第一章 灭门拜师少年时 第二章 鹏鹤相识癸巳年 第三章 比武偶遇新剑谱 第四章 惩恶扶善遇楚楚 第五章 朋友离别鹤救兰 第六章 朱庞联杀穆昌平 第七章 紫薇流水桃花剑 第八章 单尊力战众帮派 第九章 搭救单尊破众敌 第十章 掌门之争鹤遇晴 普光大师和众人围了上来,他们决定同意窦景鹏的建议,将单尊暂时压在少林寺看管,再另行调查此事。庞秋水也没有过多的责怪窦景鹏,也没有把他赶出归一山的意思,只是决定回山再处置窦景鹏。 众人处理好此事,便都下了山各回各派。 庞秋水领着众弟子返回了归一山,此时的归一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原来是大师伯青灵子联合二师伯邱赐生想要争当掌门之位,派中已分成两党,分别是拥护庞秋水的和拥护青灵子的,在庞秋水不在的期间,支持他的人死伤惨重。庞秋水一到归一山,很多人立刻似乎找到了精神支柱,静平高呼:“师父回来了!师父回来了。”静旋杀的眼睛都红了,本来是以静放龙头的战争,立即转移了重心,那就是庞秋水。杀戮还在进行,庞秋水大喊:“大师兄,邱师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庞秋水,你杀了穆昌平,他是我义弟,这是人尽皆知的,你杀了他,就是公开与我做对。”青灵子说道。 “原来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庞秋水怒气地说,庞秋水匆忙从自己的房间里取出宝剑。 然后举剑向青灵子刺了过来,这把剑是铸剑师会精心锤炼而成,溶金在其中,削铁如泥,名曰赤血剑,青灵子和庞秋水武功相当,而邱赐生略低一些,庞秋水和青灵子杀了几个来回,由于赤血剑的优势青灵子略处下风,赤血剑剑气太重,阴气太重,寒气太重,嗜血之后,赤血剑立即像染了红漆一样,变成了丹朱色,一个挑劈,将青灵子手中的剑劈成两截,青灵子手持断剑,与庞秋水进行游击战术,一边躲着庞秋水的剑锋,一边拼命攻击庞秋水,这时,他从地上捡了一把死人的剑,使出了“阳臣逆天一笑”,接着招式未老之前,又使出“艳阳高照万物生”,第一式的一道剑光加上第二式的七道剑光,共八道光向庞秋水刺了过去。庞秋水也使出了两式联合,“晨光熹微”和“残阳如血”,只见赤血剑变得更加赤红,两招因赤血剑的原因威力倍增,青灵子不敌身受重伤。邱赐生眼见青灵子跪倒在地,急忙飞过来支援,扶起青灵子,急速地输了一些真气,青灵子面色好转,说道:“小心他的剑,此剑威力巨大。”二人双剑合璧,青灵子是用阳宗,邱赐生使用月字诀,日月合璧,斗转乾坤。他们二人不知道,赤血剑见光嗜血,光线越强,嗜血能力大增。而且在龙盘山窦景鹏帮助庞秋水疗伤的时候,使用了归一剑法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的内力,却在无意间打通了庞秋水的经脉,他也间接地学会了万剑归一。现在青灵子和邱赐生双剑合璧正是他试剑的好时候,庞秋水这样想着。只见他将身后的衣角向后一甩,将自己的宝剑置于胸前,用内力托起,双手向上一举,使出了“万剑归一”,只见所有人的兵器全被吸起,漫天剑雨围绕着赤血剑向青灵子和邱赐生射去,在到达青灵子和邱赐生身前时,凝聚成两股刺透了他们二人的身体。他们的生命也就此终结了。原支持青灵子和邱赐生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庞秋水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既然改邪归正,就既往不咎了。都起来吧。”窦景鹏还处在惊讶中,没有想到,自己竟间接地帮助了庞秋水,还有,如果在龙盘山,庞秋水使用了他手中的宝剑,那场战斗恐怕难上加难。 “景鹏啊,为师今天心情大约,就不再处罚你了,你暂且还留在炼丹房吧, 炼丹房的老师傅挺喜欢你的,说你这个孩子聪明上进。”庞秋水微笑着对窦景鹏说。 “是的,师父。” 寒来暑往,两年过去了,十九岁的李诗鹤已经长成一个高挑的年轻人,本该是风流潇洒的年纪,可是他却显得颓废不羁,楚楚的死是他永远的痛,此时的他正躺在马背上,喝着酒,朦朦胧胧,任由马儿闲逛,柔和的月光在他在他眼里是凄凉的,两年了,他也略通日本的语言了。他在马背上子时才睡去,酒入愁肠化作相思苦。 第二天下午。 只听的“哗啦” 一声, 各种草药掉落一地,“是哪一个不长眼睛的” ,李诗鹤睁开了睡意蒙蒙的眼,看到一个双颊涨得通红的姑娘正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一双漂亮的大大的桃花眼。“怎么了,我说是谁吵醒我的美梦,原来是只八哥。” “你这不讲理的登徒子,你撞撒了我的药草,还侮辱我。你应该给我陪个不是。” 李诗鹤这才发现,地上散了一地的草药,奇怪的是地上撒的都是一些剧毒的草药:生草乌、巴豆、马钱子、生天南星、蟾酥、蜈蚣和毒蝎子等,另外一些少量的抗旱的药,像金线灵和荟贝根等。 李诗鹤跳下马,“你为什么带这么多剧毒的草药在身上,你想害人。” “这你管不着,姑奶奶我今天高兴。”姑娘蹲下身将掉在地上的草药都认真的捡起来了。 “让开,别挡着姑娘的大道,我还有极重要的事情需处理。” “今天你不说清楚,我是很难放你走的”李诗鹤认真的说。 这时市集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姑娘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再加上一着急,就说了出来:“我是救人的,这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外来客。” “我不信,我要和你走一趟。”李诗鹤说。 “也好,看你也不像是坏人,正好借你的马用用。” 姑娘是个爽快的人,一翻身就上了马,坐在李诗鹤背后,李诗鹤按照姑娘的指示,一路快马加鞭。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 “我叫美晴,你呢?” “李诗鹤,从中原来。” “看起来,你年纪不是很大” “我今年十九了” “原来是弟弟啊,我今年二十一岁了。” 骏马一路狂奔,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府邸,花京院。 漂亮恢宏的大前门,门前是一排漂亮的樱花树,现在正是春夏之间,粉红的樱花开满枝头,一阵清风吹过,樱花缓缓落地,宛如只只蝴蝶。打开朱红色的大门,立马涌现三纵列建筑物,中间的建筑物有六层,每层有十一间。两边的建筑物也不是完全对称,有四层每层七间均是暗红色的瓦砾,白色的墙壁。三栋建筑物成到U字型排列着,每一个门前都有两个守卫的,李诗鹤随着美晴进入了中间的主屋,里面是金碧辉煌,各种家具上刻着各种复杂又雅致的图案,一种深邃又富贵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为什么,李诗鹤想到了自己的家,想起了娘亲每天絮絮不止的唠叨和父亲的如山一般厚重的爱,以前觉得繁杂的日子现在都是刻骨铭心的回忆。 第十一章 击杀敌人花恋鹤 李诗鹤跟着美晴走过一个镶着金边的布帘,一张床出现在自己面前,床上躺着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灰白色的胡须灰白色的头发,闭着眼睛。床头背坐着一个小姑娘。 “妹妹,我把草药买回来了。”美晴撩了撩挡在眼睛上的刘海,美晴很漂亮的一个姑娘,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尤其是柳叶眉和倔强的下巴。 这时坐在床头的姑娘转过身,李诗鹤惊呆了,她和楚楚长得太像了至少有七八分像,虽然很像,但她始终不是楚楚,不过李诗鹤却对他有了十足的好感。 “这位是谁,你的朋友吗?我以前好像从没有见过” 美晴赶忙介绍到,“这是今天新认识的一个人,算是朋友吧;这位是我妹妹,她叫直子。” “你好。”直子和李诗鹤几乎同时说。 “妹妹,一生怎么说?” “生草乌、马钱子、蟾蜍和蜈蚣半两,先煎一柱香的时间,其余的均一两,倒入混合后再煎,直到有一种刺鼻的臭味,煎好药之后,口服。”直子说道。 “直子,这位老人家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用这些至毒的药?”李诗鹤不解的问道。 “床上躺的是我的父亲,他是中了‘阴骨酥心毒’,医生说,只有在剧毒之物的作用下,才能抑制此毒的再生长,并且运用剧毒之物以毒克毒。煎药顺序不能错。尤其是抗寒的几种药,用量一定要千准万准。” “敢问伯父是如何中的毒?”李诗鹤问道。 “我父亲与神无月,相约比武,胜利者继续担任岛内九派十八帮的统帅,并且就此争夺兵器谱排行榜榜首之位,我父亲用的是天翼宝刀,神无月用的则是启明剑,谁知他剑上喂毒,剑尖刺中我父亲的左膀。我父亲当场在内力耗尽的情况下昏迷了过去。” “直子,你也就不要再伤心了,毕竟伯父还是有救的。” 过了约一个钟头,美晴走了进来,“直子,药煎好了。” “把药给我,我来给父亲喂药。”直子说道。 只见她把药一勺一勺地喂进父亲的嘴里,直到酉时父亲的脸色渐渐改善,他也渐渐地睁开了眼睛,“扶我起来,直子。”伯父花京院刚夫吃力地说道,直子扶着他坐了起来,“这位少侠是?”花京院接着问道。 “他是我路上偶遇的朋友,一个爱管闲事的主。”美晴打趣地说道。 “不得无礼,美晴,既然是你的朋友,就该好好招待人家。”花京院说道。 “不必了,伯父,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叨扰之罪,请求原谅,美晴姐。” “好的,既然少侠决定离开,那就自便吧,美晴,你去把武田大人叔叔叫来,我有事找他。”花京院刚夫吃力地说着。 “好的父亲。”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美晴已经把武田大人叔叔带来了。 “你们都出去,我与你武田叔叔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美晴、直子和下人都走了出去。      花京院刚夫缓缓地下了床,走到了一个柜子跟前,打开柜子,取出了一个墨绿色的纯钢打制的盒子。花京院刚夫和武田殊不知,此事屋顶上正有一个人透过掀开的瓦片在悄悄地看着他们,他就是武田的一个徒弟鬼道秋,他发现美晴去请武田的时候,就悄悄地跟来了。 屋内,花京院刚夫正对武田说:“武田啊,这个盒子是一个机关,如果用蛮力打开会爆炸,这上面的锁是中原西域地区星象家打造 ,密码我已改成是你的生辰八字,这里面是一本旷世刀谱,希望你用心习练,重整朝纲,重整武林。”      这些话全部被鬼道秋听见了,原来是师父的生辰八字,师父的月份我知道,鬼道秋心想。武田拿着盒子回到了自己的家,然后将盒子放在隐秘的地方,当然这些全部被鬼道秋看在眼里。鬼道秋趁着师父离开的时候,盗走了宝盒,他知道师父的月份,经过多次尝试,试出了密码,打开了盒子,只见一样东西包裹在金色的丝绸之内,打开丝绸,果然是一本刀谱,《阳花失重刀谱》。谁能想到这么多年,中原的名刀谱早已在日更月变中流落到了东瀛扶桑,然后他就急忙练习刀法,鬼道秋觉得练此刀法,如临仙境,有一种悬浮的感觉,刀法招招迷人,霸气十足,似乎站在风口浪尖指挥千军万马,天苍苍地茫茫。 师父回来发现刀谱不见,四处寻找,没有结果,他不好意思告诉花京院刚夫,就息事了一个半月,而在这一个半月期间,鬼道秋已经练会了阳花失重刀谱的一大半。在朝堂之上幕府将军面前,花京院刚夫上了诉状道出了雏曾尊御影的罪状,害的雏曾尊御影丢了性命,而雏曾尊御影正是鬼道秋的私生父亲,所以鬼道秋练习刀谱之后,就去花京院府邸寻仇来了,这一天,李诗鹤又一次想起了花京院府,因为这是在外地第一个给他家的感觉的地方,没有地方比家更温馨更好的了,所以他就骑着马又来到了花京院府。到了之后里面正是血腥的屠杀,鬼道秋手提一把刀,杀退了所有的护卫。 花京院刚夫问道:“你是谁?” “我是鬼道秋,雏曾尊御影的儿子!” “原来是那奸臣之子,那你又怎么学会这刀法。” 鬼道秋就把偷窥,盗刀谱,练刀法,从头到尾说的一清二楚。 这时李诗鹤冲了上来:“原来害的中原武林纷争的刀谱已经到了你手里,快把刀谱交出来,我要还他人一个清白。”李诗鹤口中的他人值得就是单尊老前辈。 “既然你小子想死,多你一个又何妨。”鬼道秋说道。 花京院刚夫大喊:“山崎,阿部,快挡住此人。”两个劲装短打的汉子带着护卫又冲了上去。在打斗的过程中,刚夫把李诗鹤叫道面前,低声说:“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你体内内力雄厚,这一定是练习兵器是时时刻刻守住了大椎、关元和涌泉三处穴位,这已难为你了,记住小兄弟要想练习此刀法,内力必须相当雄厚才行,我只记住一小半刀谱,现在我说给你,你记住然后练习,最后和鬼道秋打,至于能不能取胜,就看运气了。”然后刚夫就轻声告诉了李诗鹤一小部分刀谱,李诗鹤默记口诀,一炷香的时间,李诗鹤就冲了上去,结果和鬼道秋打起来,自己还是处于下风,毕竟鬼道秋已经练了一大半。李诗鹤只好用天罡刀法三十六式,由于他会了《阳花失重刀谱》一小半,内力在体内有些变化,现在又重新将天罡刀法三十六式打了一遍,殊不知在无形之中,将体内雄浑的内力练成了罡气。结果以罡气之身再耍出《阳花失重刀谱》,刀法立即变得威力大增,最后打败了鬼道秋,废了他的武功。 李诗鹤临走前,花京院将刀谱赠与了李诗鹤:“这本刀谱最适合了,你收下吧,况且这本身就是中原的武学,理当物归原主。” 李诗鹤带着刀谱告别了刚夫,就纵马西去,因为他想回到中原,回到生他养他的故土,自从他花京院府邸给了他家的感觉,他就朝思暮想他真正的家园。美晴和直子追了出来,直子一身粉红,宛若胜放的樱花一样美丽,越看越像楚楚,李诗鹤都有些恍惚了。美晴和直子追到李诗鹤马前,李诗鹤下了马,直子说:“公子,请收下我的礼物。” 李诗鹤问道:“这是什么。”李诗鹤拿着直子给他的木匣子。 “这是妹妹的心思,就收下吧,你稍后再打开。” 直子垂下了眼帘,长长的弯弯的睫毛展现在眼前,“我想给你花京院家族女儿家最盛大的礼仪。”直子说完,拥入李诗鹤的怀抱,踮起脚尖,轻轻地在李诗鹤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牵着姐姐的手转身离开。李诗鹤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女孩子亲吻,尤其是长得像楚楚的女孩子,是心醉的感觉,李诗鹤怔住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然后重新上了马,一路向西。 中途,李诗鹤打开了木匣子,盒子了是一个手绢,绢上绣有许多绽满粉红的樱花树,树的辽远的上空有一行飘飞的白鹤。图的右下角有四行题字:樱花随风吹,不及鹤已归。一簇开无主,恋想挟鹤飞。 几天过去了,李诗鹤正坐在船舱里的一间卧室里,盘缠已经不多了,就随便点了一只烧鸡,一斤烧酒,酒足饭饱后就练起了《阳花失重刀谱》,虽然会一小半,但只是刚夫的口传,现在第一次翻开书,立即被里面浩瀚的刀法吸引了,体内的内力或罡气与刀气融合,刀法共九层,每练一层,体内的罡气成几何级数增长,第一层,千刀斩;第二层,京刀泽杀;第三层,载刀山崩;第四层,极恒河沙刀火烧;第五层,阿僧只刀水淹;第六层,那由他刀风吹;第七层,无量刀雷击;第八层,大数刀地灭;最后一层,无穷刀天绝。李诗鹤把刀谱牢牢记在心中,虽然他又连了一个时辰才练到了第五层水淹式。李诗鹤发现此刀谱越往后练越困难,相比于前几层可以说是水中捞月,千难万难。 第十二章 鹤救月叶战海盗 第十三章 刀剑初合报家仇 第十四章 庞师汲血练御剑 第十五章 金兰姐妹败乃蛮 第十六章 中秋爷爷透旧事 第十七章 诗鹤食肉风吹成 窦景鹏来到了炼丹房,“爷爷,刚才的那个蒙面人为什么要杀你。”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找错了人吧。”炼丹师一脸镇定。 “爷爷,你武功这么高,为什么他要杀你的时候,你没有准备还手,刚才你又为什么叫我不要追了,倘若你我二人联手,必能擒住他。”窦景鹏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爷爷老了,拳怕少壮,我就算动手也起不了作用。叫你不要追了,是因为穷寇莫追,以免有诈。” “原来是这样,爷爷,刚才那个人身手好熟悉,怎觉得见过此人。” “你就不要乱猜了,来帮助爷爷配药。”爷爷接着说道,“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应该学会一些植草药的配置,了解一些植草的药性,这对你以后会有帮助,一般人食用丹药的时候,都会立即吸收,其实当食用丹药的时候,可以先贮存在体内,用你的内力压住,使其不发挥药性,以备需要的时候,再吸收其药性,这样就不会浪费这些名贵的植草药了。” “爷爷,植草药是怎样分类的。” “植草药只是药类的一种,药类分植草类,动物类,矿物类但是现在炼丹术有限,还不能将三种中的任意几种混合炼制,而植草药又是最常见,最易取的,所以一般只用植草药进行炼制。植草药有以下几种分类方法:一,按照颜色分,有红、橙、黄、绿、青、蓝、紫、白和黑;二,按照采收时间分,像伏丹就分为夏伏丹和秋伏丹,三七就分为春三七和冬三七;三,按照加工等级分为青铜级、白银级、黄金级和铂金级;四,按照药效分,有固本、解毒、养生、止血,活络止痛和提升功力等等,爷爷就不再一一陈述了。” 爷爷接下来就仔细给窦景鹏介绍最为重要的一种分类,那就是药效的分类,介绍了四仙苼叶,固体混血草,幽冥见光生,初露迎霜、洛神花、明目的决明子和最常见的桃花等等十七八项植草药。爷孙俩一直聊到午夜时分。 此时的李诗鹤也久久没有入睡,自从楚楚死了以后,他就常常失眠,况且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明天要去一趟少林寺,将单老前辈从少林寺解救出来,还前辈一个清白。反正他也睡不着,就像往常一样,练习阳花失重刀谱剩下的内容,午夜过后练功几乎成为了李诗鹤的必修课。他缓缓地拿出了龙纹刀,用袖角将宝刀擦得锃亮,开始修炼第六层“那由他刀风吹式”,可是李诗鹤发现一练到关键部分,就气血逆流,如果不停止修炼,就可能会爆裂而死,此时他正在老师父家,他想,要不要此时去打扰他老人家,问个究竟呢,但转念一想,他老人家说过只会天罡刀法三十六式,对阳花失重刀谱一点儿都不懂。 有风声,屋顶上似乎有动静,他抬头一看,果然屋顶的瓦片被动过,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头顶的月光,子夜时分,何人在此偷看他练功。原来自从他使用阳花失重刀法和窦景鹏联杀了“苏北不朽三怪”之后,就走漏了休息,江湖上有不少人知道了《阳花失重刀谱》在他身上。 李诗鹤持刀追了出来,凭借朗朗的月光,他看到一个夜行人头戴着斗笠,从一间屋顶飞到另一间房顶,几乎没有造成太大的声音,轻功不错,李诗鹤也飞了上去,两人就在房屋顶展开了一场追逐赛,一直追到城郊,来到了一座树林,李诗鹤截住了夜行人,夜行人将斗笠扔了过来,李诗鹤一刀劈成两半,斗笠上立刻散出几把飞刀,原来有暗器,李诗鹤小心应付,将数把飞刀击落在地,两人斗了起来,对方大喊一声:“天攻十三转。”于是手持着刀,身体旋转起来,刀也旋转起来,在地上和树间几个起落,宛如一阵风,好快的刀,此人是不多见的双手握刀式,李诗鹤在树木之间跳跃以躲开他的快刀,“急行五载”,这是“阳花失重刀法”第三层“载刀山崩”中的一式,此刀式力量很重,李诗鹤正是以重破快,此人运用了“仙踪极躲”,避开了李诗鹤的这一刀,在躲避过程中,又放了几把飞刀,李诗鹤逆着运行阳花失重刀法第五层水淹式,此招重击了夜行人,夜行人直线式的“嗖”的一下窜到树杈上,然后吹了一声口哨,立即四条恶犬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以东南西北四方向围住了李诗鹤,夜行人轻蔑了一声:“我这可不是普通的狗,这是西域的天白犬,区区几刀还是挨得住的,你就招呼它们吧,小爷先走一步了。” “我正想吃狗肉呢。”李诗鹤朝着夜行人飞去的方向大喊一声。 四条恶狗青面獠牙,扑了上来,李诗鹤和恶犬斗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解决掉四条恶犬,李诗鹤用刀砍了一些树枝,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就生了火,把其中一只狗剥了皮,架起来烤着,把其他的三只狗埋了,“你们又没罪,只是跟错了主人”,过了一会儿,狗肉熟了,“好香啊。”李诗鹤一边吃一边赞叹着,“西域的狗就是不一样,给老师父带点儿吧,他有口福了。” 吃过狗肉,李诗鹤将没有吃完的带了回去,准备天亮了孝敬老人家。回到了房间,李诗鹤感觉体内有一股气时涌时现,不管这么多了,继续练习第六层。 几种不同颜色的光在李诗鹤的面部变来变去,体内的这股气走遍周身的各个角落,“练成了!”李诗鹤高兴地叫了起来,为什么刚才练不成,回来就练成了,李诗鹤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体内这一股时涌时现的气体可能是罡气,之前自己罡气不足,如果练习阳花失重刀法,无法在机要时逆转气血,而现在罡气很足,就能逆转气血了,如果要是普通练习阳花失重刀法,倒是没什么,可是他以罡气之身练习就不一样了,虽然这样练习更厉害,但却需要不断地增加体内的罡气,一定是刚才吃的狗肉恰巧补充了他体内不足的罡气,对了,记得老师父说过:一些野生的猛兽和人体内的气是不一样的,而天罡刀法三十六式中的罡气,一些野兽身上也是有的,一定是这样,“幸亏这狗肉,看来以后还要继续地打野了,去战胜一些更猛烈的野兽才行。”李诗鹤喃喃地说。李诗鹤想练习第七层,忽然觉得体内罡气不足,打不通第七层。 “这剩下的狗肉一定要给老师父吃,老师父真是我的大恩人。”吃了狗肉,李诗鹤更睡不着了,这时他又想起了楚楚,“要是楚楚在,一切该有多好啊。” 李诗鹤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疼痛,难忍之极,看来不得不叫醒老师父了。 “又一夜没睡啊。”老师父揉了揉朦朦的睡眼。 李诗鹤就把腹部疼痛的是和老师父说了。 “那是你的武功太高,而体内的罡气却支撑不起而产生的,不过这只是阵痛,并非一直痛,你需要补充更强的罡气才行,而不是补充更多的罡气,吃狗肉恐怕不行了,我当年练习天罡刀法时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不是大事,好好休息去吧。” “谢谢师父的指点,剩下的狗肉是孝敬你老人家的。” “我说怎么闻到一股狗肉的香味,原来真有啊,闻到狗肉香,大仙也难挡。你这孩子,就是孝顺,那为师就享用了。” “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老人家用餐了。” 李诗鹤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已经是五更天了。李诗鹤躺了一会儿,真困了,就睡着了,大约两个时辰,公鸡打第二遍鸣时,李诗鹤才起来,他想起了今天还有事,要到少林寺去释放单前辈,就急忙穿衣洗漱。然后背着行囊和龙纹刀出发了,当然包裹里装着刀谱。 一路上,李诗鹤总觉得被人跟踪了,李诗鹤心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是为刀谱而来,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刺客,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昨晚那个黑衣人也是为刀谱而来,看来要加快速度赶路了,以免夜长梦多。本打算在路上吃个便饭,看来饭钱也省下来了。但是酒钱不能省,先去酒馆二斤竹叶青再说。 李诗鹤来到了一处酒馆,“掌柜的,来二斤竹叶青,把我这个酒壶装满。”掌柜带着一个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似乎生怕别人看到他的脸。 “好的,客官,你稍等。”声音倒是响亮,掌柜的拿着李诗鹤的壶就进了后院,过了一会儿,提着满满一壶酒出来了。李诗鹤举起酒壶大口喝了几口,说了一声,“好酒!”然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哈哈哈,还是中了我的合草松骨粉。”掌柜和另外三个人围了上来。 这时李诗鹤突然站立起来,“我就知道有诈,堂堂一个这么大的酒馆,又开在这么热闹的市集之上,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说明你的酒只打算卖给我一个人,最重要的一点,这样豪华的酒馆连个小二都没有,只有一个掌柜的,买过很多次酒,就这家最特别。” 第十八章 诗鹤义救单前辈 第十九章 山中相遇意中人 第二十章 景鹏识破庞秋水 第二十一章 武林盟主庞秋水 台上依然是毁天灭地的战斗着,一只悬空的剑与屠苏松交织打斗,实在不多见,台下的人都惊呆了,今日虽然当不上武林盟主,但如此的大开眼界,也是不枉此行啊!台下掌声沸沸,每个人都紧张又激动。台上更是吃紧,屠苏松一招“虎头拳”向利剑砸去,似乎真有一天恶虎想把利剑生吞。庞秋水用食指和中指在胸前来回比划着,那把悬空的剑就立刻在空中舞起来,好像一只提线木偶,只不过这只利剑要比真的木偶灵活数千倍。屠苏松步步后退,眼看就要掉下擂台,屠苏松深知比武规矩和以往不变:先掉下擂台着地者为输。此时屠苏松以脚为轴心,身体后仰,旋转了一圈,又回到台面。屠苏松先稳稳中心,然后一波又一波的“大力神掌”压了过来,整个舞台都是火光一般地律动着,靠近擂台近的观众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急急后撤步。 “雕虫小技。”庞秋水以“御剑”为根基,使出“风吹雪花飘”,“风”、“花”和“雪”三字诀融合,这实在是千难万难的事情,归一派的弟子包括窦景鹏都被震住了,窦景鹏心想自己的武功已经远不是庞秋水的对手了,而归一派的其他弟子都高呼:“师父好厉害!师父盖世!”这一击非同小可,屠苏松确实招架不住,被层层剑波推下了武台。屠苏松的众弟子立即将掌门人搀扶着退了下去。 “本局比武,归一派掌门人庞秋水胜!”王宇宣布。 “庞秋水这么厉害,这武林盟主恐怕非他莫属。” “师父武功盖世,真是我辈荣耀。” “庞秋水的这只悬空的剑当真神乎其神。” “嗯,此剑灵动异常,恐怕此剑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我若有师父的剑法,那该多好啊!” 台下议论纷纷。庞秋水昂首挺立,轻蔑地看了看台下,显得异常骄傲。 过了好一阵子都没有人上台。判官王宇仔细看了看排行榜,站了出来,“若是还没有人站出来挑战,那本届的武林盟主就要荣归归一派掌门人庞秋水了。” 化梅派掌门人问了问身旁的少林派的普光大师:“普光大师,你意下如何?” “老衲只怕也不是庞掌门的对手,待我问一问渡劫大师。” 普光大师绕到渡劫大师身后:“师叔,你再不上台,这武林盟主的位子就要花落别家了。” “武林盟主只是一个头衔,只要我辈惩恶扶善,谁当武林盟主都无所谓的。”渡劫大师淡然道。 “师叔,话虽这么说,可是武林盟主终究是一种荣耀,为我派争光争辉也是一种职责。” “好吧,那就看我六十年的修为破他的悬空剑法吧。”渡劫大师今年六十六岁,六岁进入少林可谓修行六十年。 “如果再没有人上台挑战,我就要开始宣布今日的武林盟主了。”判官王宇再次上台。 “慢着,老衲愿上台一试,与庞掌门切磋切磋。”渡劫大师抖了一下袈裟,纵身飞上擂台,手拿佛珠,双手合十,台下的人更是把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小,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戏子。 “得罪了,大师。”庞秋水心里早已盘算好,只要再胜了眼前这位渡劫大师,本届武林盟主就非自己莫属了。 渡劫大师双目微睁,轻轻将佛珠戴在脖子上,刚才渡劫大师亲眼目睹庞秋水剑法之高妙,立即先以“铁布衫功”护体,然后就是少林绝技“千手如来掌”,庞秋水立即飞了出去,在庞秋水原来呆的地方马上出现了一个大手掌印。庞秋水手持宝剑,随身旋转划了一圈,然后“嗖”的一声,掷了出去,紧接着就靠着自己的意识开始御剑,他此时不是像以往一样单纯地运用最高境界的第二层,而是将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注入了第二层——“御剑”,此时似乎有无数把剑影围绕着中间那把实剑被庞秋水驾驭着。 “那就让你看看老衲的驭术吧。”渡劫大师腹语了一句,即是用腹部说话,声音刚烈无比,力震林岳,台下的很多人都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但是此语伤人性命还不至于。渡劫大师使出了“心意气混元功”,少林中坚五大神功之一。立即一把隐隐约约的少林禅杖与庞秋水的悬空的剑斗了起来。 “大师内力果然深厚。”庞秋水道。 这时庞秋水又在利剑上注入了“风雪洗剑”,那把悬空的长剑更加锋利,剑光逼得众人不能直视,眼看就要破了渡劫大师的铁布衫功。 “现在让你看看我三十年的闭门通悟绝技——‘大慈悲掌’。” 渡劫大师飞入空中,先是伸直五指,然后稍微弯曲食指和无名指,推了过来,一波接着一波又层层变大的掌印山呼海啸的盖了过来。“大慈悲掌”表面上是慈悲无害,其实是对人性的感悟,威力无穷。 庞秋水的“万剑归一”被压散了,唯一的一把实剑也斜斜地插在擂台上。庞秋水心想:难道我就这样输了吗,我不甘呀! 这时,突然一道闪电划开天幕,接着就是滚滚雷声,倾盆大雨滂沱诸如大地,这雨把庞秋水浇醒了:今天下的是酉时雨,月相是下弦月,今天是秋分啊,真是天助我也,独占鳌头,鸡鸣天下,游龙反散。我庞秋水终于悟透了最高境界的第三层——“游龙反散”,渡劫啊渡劫,你想空手战白刃,一寸长一寸强啊,兵器是手臂的延伸。 “看我第三层,龙焚平原——游龙反散。”这时一条艳蓝色的巨龙呼啸而过,笑着杀向渡劫大师。穿透了他的身体。渡劫大师从空中缓缓地坠了下来,单膝跪在擂台上,右手撑着地面,“老衲一生渡劫渡难,悟透慈悲之义,却算不出自己的死期,这一定是我佛如来的召唤。”渡劫大师撑着最后一口气,盘膝而坐,在擂台上圆寂了。普光大师和众少林弟子都围了上来,“师叔,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上台的。”“师叔祖,师叔祖。”众弟子将渡劫大师凝重地抬了下去,台下的众少林弟子,都双手合十,低下头颅,念经超度。 大雨还在倾流不息,判官王宇又战上了擂台:“渡劫大师圆寂,我倍感沉痛。台下还有没有人愿意上台挑战。” 台下一片沉寂,过了一会儿,判官王宇说道:“既然没有人在上来,那我就宣布本届的武林盟主就是归一派掌门人庞秋水。” “真的没有想到,庞秋水的武功已经到了如此境界,景鹏你要处处小心。”李诗鹤说道。 “谢谢李师弟关心。”窦景鹏说道。 “不要再叫我师弟了,我早已经不是归一派的弟子了,你以后就叫我诗鹤吧。”李诗鹤拍了拍窦景鹏的肩膀说道。 “已经叫习惯了,突然改口有点儿不适应。”窦景鹏道。 “景鹏那你还回不回归一山。”李诗鹤问道。 “当然要回,我还惦记着炼丹师爷爷呢,况且我突然离开归一山会引起师父的怀疑的。” “你到现在还叫他师父,他想杀了你。”楚楚说道。 “毕竟他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把我留在了归一山。”窦景鹏尴尬地笑了一下。 庞秋水早已走下了擂台,这时很多帮派都围了上来,“恭喜庞盟主。”“庞盟主武功盖世,实在是我辈之楷模。”“庞盟主担此大任,最佳不过。”全是恭维声,庞秋水听了却非常受用,连连点头,说道:“我重掌武林。定会为武林为百姓谋福。”庞秋水带着众弟子走出了人群,准备回归归一山。 “哎,楚楚,你怎么在这儿?” “是哥哥,你也来了。”楚楚高兴地看着楚雄。 “这么长时间,你都去了哪儿,父亲和母亲大人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下次你回去,告诉爹娘,女儿好的很,叫他二老不要担心,我每天都有诗鹤哥哥陪着就行了。”楚楚撒着娇地说道。 “李诗鹤,好好照顾我妹妹。” “嗯,好的,楚大哥。” “这两位是?”楚雄道。 楚楚抢着说:“这位是我的姐姐司徒兰兰,我们是金兰姐妹,这位英俊的青年时诗鹤哥哥最好的朋友窦景鹏。” “我叫楚雄,既然各位都是我妹妹的朋友,那我就请各位在锦云城最豪的饭店吃一顿。”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大哥。”司徒兰兰和窦景鹏异口同声地说道。 于是五个人就来到了市集中央最大的饭店入座了,此饭店叫“福临门饭店”。 “小二!”楚雄叫道。 “来了,客官。”一个圆头圆脑带着圆顶帽的小哥跑了过来。虽然细眉小眼,但是挂着微笑,这笑容让人尤其舒畅,他弯着腰,“客官,点什么。” “把你们的招牌菜都端上来,只要大鱼大肉,好酒好菜把桌子堆满了就行。”说完,楚雄拿出一个银元宝放在了桌上。” “好的,客官请稍等。”小二退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师徒五人斗五鬼 第二十三章 儿女情长御剑行 第二十四章 重出江湖吴阎煞 第二十五章 吴贼大战少林寺 第二十六章 口蜜腹剑伪君子 第二十七章 华山之巅遇庞吴 庞秋水带领众徒弟回到归一山之后,平静地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庞秋水在剑宗堂来回踱着步,心里打着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尽快练就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即使练了其中一部分也没有关系,万一吴阎煞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又大闹起来,事情就会无法收拾,自己恐怕再也无法学到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的真谛了。以免夜长梦多,庞秋水赶忙叫门前守卫的弟子传静放来到剑宗堂。 约一盏茶的时间,静放来到了剑宗堂,“师父,你召徒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庞秋水本来背对着剑宗堂的大门,仔细地看着后墙上的一幅壁画,画上画的是三把剑尖在下,剑柄在上的垂剑,三把剑的剑尖直对着一个八卦阵,壁画的背景图案分别是对应着春夏秋冬四季时令的万物美景。据说此画是由本派创剑始祖,而非创派始祖,绝径祖师爷所作。当然其中的奥妙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参透了。 庞秋水听到静放的声音,立即转过身,“静放啊,为师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下山一趟,帮中大小事务就暂时交给你处理你了,时刻督促师兄弟姐妹练功,不要荒废了武学,不要让为师失望。” 静放响亮干脆地回答:“是!师父。”静放本想问问师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他是个聪明人,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反而比知道的更好。 庞秋水交代完事情之后,就匆匆下了山。庞秋水先在归一山脚下附近的一间旅馆休息了整个下午,直到戌时才出了旅馆,原来庞秋水想夜探无魔山,庞秋水来到了无魔山的后院,凭借着落地无声的绝世轻功,飞上屋顶,把几间重要的房间搜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吴阎煞的住处,只听“嗖”的一声,一把飞刀射在了吴阎煞的床沿之上,飞到上穿有一张字条,这当然是庞秋水所发。庞秋水事情完成之后,就在屋顶上几个起落飞走了。吴阎煞去下飞刀,打开字条。字条上写着:小弟庞秋水,约吴兄明日辰时华山之巅相聚,共商大事,事关吴兄安危,望准时赴约。 吴阎煞心想:庞秋水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我每天吃好喝好,又怎么会事关我的安慰呢,难道我就是这么易死的人吗。吴阎煞心里有些郁闷,他用烛火点燃了纸条,然后放在了香炉之上,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赴约。而此时的李诗鹤和楚楚正四处游览祖国的名山大川,目前李诗鹤和楚楚正在华山之巅,撘一个帐篷,帐篷旁边生着一堆火,火上面正烤着两只野兔,香喷喷的,自从上次在红灵秀山脉,李诗鹤吃了窦景鹏的“燕峰云海花”之后,就彻底地治愈了自己罡气不足的问题,现在吃野生动物纯属是为了一饱口福或是增加体内罡气,再也不会因为罡气不足而阵痛了,体内罡气越积越多,不仅不是坏事,反而对自己“阳花失重刀法”的速成起到辅助作用,还有一点抵抗寒气,不易生病。一举两得啊,别人可享受不到这样的优惠啊,李诗鹤会心的笑了。 “诗鹤哥哥,你笑什么?是不是心里又想起了哪家姑娘。”楚楚被篝火映红的双颊熠熠生辉,漂亮的双眸深处是无数的星光点点,她情意绵绵地看着李诗鹤,似乎在用眼睛许着一场爱的约定。 “楚楚妹妹,你看我像一个花心的人吗?” “确实不像,可是你长得这么好看,就算你不多情,我也怕有姑娘会投怀送抱,万一你招架不住,从了怎么办。” “不会的,随意投怀送抱的女人,我还看不上呢。”李诗鹤道。 “好,那我主动像你投怀送抱,你是不是也要拒绝我。”楚楚说完,一头栽进李诗鹤的怀里,饱满的额头埋在李诗鹤宽阔壮实的胸膛上。 李诗鹤紧紧地抱住了充满活力与热情地楚楚,“楚楚妹妹,我永远都不会负你的。” 过了一会儿,李诗鹤高兴地叫了一句:“楚楚,兔肉熟了,我已经饿得不行了,需要补充体力了。” 楚楚坐了起来,李诗鹤来到篝火旁,小心翼翼地取下两只兔肉。“来,这只大的给楚楚吃,有点儿热,小心别烫着嘴。” 两个人一边吃着兔肉,喝着李诗鹤满满一壶的酒,一边看着似乎近在眼前的满天繁星,突然一道流星划过,楚楚高兴地叫了起来,“快许愿,诗鹤哥哥!” “晚了一步,流星已经划过了。”李诗鹤嘴里还在嚼着肉。 “都怪你,反应这么慢。”楚楚道。 突然又一颗流星划过,不是一颗,是两颗,三颗,“哇,流星雨啊!好漂亮好壮观的流星雨。”不要多说,李诗鹤和楚楚两人双手合十,在认真地许着心中的愿望。 “楚楚,你许的是什么愿望?”李诗鹤宁静地看着楚楚。 “暂时不告诉你,以后再说。”楚楚侧仰着头,甚是可爱。 “我本来想告诉了你的,现在我也不说了。”李诗鹤继续边看着天上最亮的几颗星,边吃下最后一口兔肉,“楚楚,我们肉吃完了,我还不想睡觉,我想练习刀法。” “嗯,好的,我陪你。” 李诗鹤小心翼翼地取出龙纹宝刀,在华山之巅舞了起来,他练的是“阳花失重刀法”第七层——无量刀雷击。他把宝刀自胸前撩过,飞了起来,刀从额头前方向下劈了过去,大地上一道雄厚的刀印,体内充足的罡气似乎在体内燃烧起来,李诗鹤感到有一股震天摄地的力量,他将龙纹宝刀打出了比刚才流星更耀眼的弧线,约一个钟头的时间,李诗鹤收起宝刀双手自胸前向下运气,运的是绵绵的罡气。 “我练成了第七层,楚楚。” “那你还练剩下的吗?” “暂时不练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我还要慢慢消化已经练成的第七层,确保在最危急的时刻,能够熟练地运用它。”李诗鹤跑了过来。两人坐了下来,你来我回地喝着酒,他们迷迷糊糊的醉了,躺在了帐篷里。第二天戌时才醒,就赶紧收起帐篷,准备一起下山,突然李诗鹤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拉着楚楚躲到一个巨大的石头后面。 原来来的人是庞秋水,楚楚认得此人是归一山掌门,也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差一点惊叫出声,李诗鹤赶紧捂住她的嘴,做一个“嘘”的动作。 庞秋水盘膝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庞秋水焦急地说:“怎么还没有到。” 李诗鹤和楚楚知道了他是在等人,这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吴阎煞走了上来,刚露出一个人头,庞秋水就赶忙站了起来,笑脸相迎,“吴兄终于来了。” “等候多时了吧,庞兄弟。”吴阎煞笑着说,当然李诗鹤和楚楚并不认识吴阎煞,但他们甚是奇怪,庞秋水为什么要在华山之巅邀人见面,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启齿的秘密,二人静静地观察着庞秋水和吴阎煞。 “庞兄弟说有大事和我相商,而且事关我的安危,究竟是什么事呢?”吴阎煞说道。 “是有关天山‘八大金刚’的事情。”庞秋水故作玄虚地说了一句,却也吊起了吴阎煞的兴趣。 吴阎煞毕竟吃过天山“八大金刚”的苦头,心里略有余悸,问道:“天山‘八大金刚’怎么了?” 房秋水在内心给自己打了个满分,说话就要说对方感兴趣的事,“如今天山无主‘八大金刚’已经变成了无主‘十一大金刚’,新增三人,武功也更加精进了,他们的威力也更大了,他们对吴兄的威胁也增加了。” “胖兄弟,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吴阎煞小心地问道。 原来你也是一个吃硬不吃软的人,庞秋水心里暗自高兴,假装认真地说道:“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武学。” 原来庞秋水是想套吴阎煞的招,李诗鹤明白了。 “吴兄,只要你把你的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详细地告诉我,然后我再把归一剑法的要诀告诉你,咱们彼此取长补短,相信天山无主‘十一大金刚’不会是你的对手。”庞秋水心想,只要你把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告诉了我,我就会立即将你毙命于华山之巅。 这个野心勃勃的伪君子,对自己的归一剑法还不满意,居然使用奸计,想学其他的武学,李诗鹤心里想着。 “庞兄弟果然聪明啊,可我也不是傻子,万一我把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告诉了你,而你又不把剑法的要诀告诉我,那我该怎么办?” 第二十八章 武林搜杀庞鹤斗 第二十九章 灭门惨案重翻起 第三十章 灭门惨案重翻起(2) 第三十一章 灭门惨案重翻起(3) 第三十二章 灭门惨案重翻起(4) “阮姑娘,李诗鹤曾经救过我和我父亲的性命,我对他恩深义重,又怎么不愿意救他呢,可是我的马儿今天确实有些古怪。”司徒兰兰道。 窦景鹏“吁”地一声,勒住了马缰,然后翻身下马,来到了司徒兰兰跟前,“兰儿姑娘,你先下马,让我检查一下这匹马。” 司徒兰兰说了一声“好的。”也跃下马身。 窦景鹏先是仔细观察马的眼睛和耳朵,均无一样,然后在马儿的周身拍了拍,“很健康,马儿没毛病,那究竟是为何?”窦景鹏又低下身,看了看马儿的四肢和马蹄子。终于发现,原来是马儿的马蹄铁坏了,难怪马儿止步不前。其实马蹄铁的损坏是阮文隽昨夜所为,她故意想让司徒兰兰今日出丑。 “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和我同乘一匹马吧。”窦景鹏知道司徒兰兰和阮文隽的关系不好。 阮文隽听到二人要同乘一匹马,自己居然撮合了他们的好事,心中大不悦,“不如让司徒姑娘和我同坐一匹马吧。”如果让阮文隽叫司徒兰兰一声姐姐,当真很难。 “好吧,看来只有这样了。”于是司徒兰兰上了阮文隽的马。 说不定明日会有一场大战,于是三人就在典当铺取回佩剑,不过装束依然是普通人的打扮。 立冬已过去数日,傍晚酉末亥初之时,天就已经黑的很彻底了,“看来路是赶不成了。”窦景鹏喃喃说道。于是三人就打算入住一间客栈。 “老板,二楼来两间雅房。”窦景鹏道。 “真对不住了,客官,只剩下一间客房了,要不你们凑合一夜。”店小二说道。 窦景鹏心想肯定是不见银子不说实话,于是掏出一两银子,亮闪闪的在店小二眼前晃过,然后猛地放在了柜台上,“这总够了吧!” “不瞒三位客官,再多的银子也没用,小店确实只剩下一间房了,请问三位是什么关系。”店小二问道。 “我们是兄妹。”司徒兰兰简单直接。 “是兄妹还有何顾忌。来我带你们去看房。” 三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看各位也不像有钱人,每人半两银子,三人就一两五银子。” “你不去抢了。”阮文隽道。 “姑娘说笑了,我们不仅提供从现在到明天午时的住宿,而且还有方圆几里最贵的酒和最入口的饭菜。” “不要争了,店小二,我们三人一间房子,就一两银子还行。”窦景鹏道。 “算是便宜你们了。”店小二拿了钱,走了出去。 三人入住以后,吃了些酒菜。房间里本来有两张床,可是阮文隽就是不愿意同司徒兰兰同睡一张床,所以窦景鹏只好打地铺,睡在地板上。 “卡!咔咔!”这分明是瓦片轻微移动的声音,屋顶上有人,窦景鹏早就知道金家镇的盗贼很多,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突然又一阵“咔咔!咔咔咔!”的微弱声音。窦景鹏急忙起身。 “窦师兄,你怎么了?”阮文隽道。 “你和兰儿姑娘切莫出声,屋顶上似乎有人,我先出去探探风声。”说吧,窦景鹏拿起佩剑,小心翼翼地推开客房门,然后来个“蜻蜓点水”,纵身飞到楼顶,果然两组人马刚刚经过,远处楼顶上还有他们模糊的身影,圆圆的月亮就像一个壁纸,把他们的身影印了出来。窦景鹏迅疾地追了过去,其中第一组的某一个人轻功不错,一边直飞着,一边频频回头,向后发射暗器,就像一种箭鱼在水中游动一样,身影轻灵,窦景鹏的轻功也是一等一的好,他在屋顶上像一只灵猫似的,急速窜动着。就这样三组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城郊外面的一块只有一些野树的空地,不过窦景鹏在暗,前两组人在明。窦景鹏躲在一颗树梢后,暗暗地观察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咱么既然是同一类人,何必兵戎相见呢。”原来两组人分别是“夜天子”和“求道追仙四人组”的木神相与归一派的任静生、田静辉和沈静坤。 当窦景鹏三人刚进入金家镇境地,就被“夜天子”盯上了,他发现三人火急火燎地赶路,必有内情,所以本打算联合木神相暗中观察此三人,谁知道遇见了归一派的三人,窦景鹏暗自下山的事情,庞秋水早已知情,所以派三名弟子秘密探查窦景鹏,必要时解决了他。 任静生三人以为“夜天子”二人也是庞秋水的人,所以说了句“同一类人,何必兵戎相见”。 “我‘夜天子’什么时候和你们是同一类人。” 原来是“夜天子”,此人在窦景鹏七岁时,曾经生擒过他,那他旁边的尖鼻子恐怕就是智勇双全的木神相了。 沈静坤道:“难道你们不是庞盟主的人?” “庞盟主,听说过,可是不感……”“夜天子”的“兴趣”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木神相一个咳嗽加眼神制止了。 “不错,没想到庞盟主不仅派了我们二人,还又增加了你们三人。”木神相道。 “庞盟主势力之大,岂是我们能够估计的。二位仁兄,我们是今晚了结了窦景鹏三人,还是继续观察他接下来的一举一动。”沈静坤道。 原来庞秋水想杀了窦景鹏三人,“夜天子“和木神相算是明白了。 “暂时先留下他们的性命,我们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等他们的秘密被揭穿以后,再杀不迟。”木神相在和任静生三人打着哑谜。 还是任静生机敏一点儿:“他们能有什么秘密,还不是为了那点儿钱。” 木神相听到“钱”字,眼前一亮,最近振北镖局黄金失窃案传的满城风雨,也许他们提到的“窦景鹏三人”就和这起案件有关,于是定了定神说道:“没错,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夜天子”也点了点头。 “看来这件事和你们二人也脱不了了干系了。”任静生道。 “此话总讲,难道还要我们二人亲自动手,杀了窦景鹏三人。” “一派胡言!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田静辉道。 “识破了!看来打一架是在所难免了!”“夜天子”道。 两组人马顷刻之间便打了起来,田静辉和沈静坤攻打木神相,任静生则和“夜天子”缠斗起来。 任静生本是邱赐生的大弟子,他和“夜天子”都是用剑的高手,只见他和“夜天子”二人挥舞着长剑,越飞越高,连站在高高的树梢背后的窦景鹏都要抬头仰望了,两人又渐渐地边打边落了下来。一时之间难分胜负,而木神相和田静辉、沈静坤二人的打斗也是难解难分。毕竟这些时日,沈静坤凭的一张拍马屁的嘴,倒也学得了庞秋水的不少真传,剑法在造诣上不可同往日而语。 窦景鹏踩的树梢逐渐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了,他只好轻轻一跃移到下面的一棵粗壮的树梢。可就这轻轻一跃还是被田静辉发现了,“树梢上有人!” 窦景鹏不再躲藏,只好飞了下来! “任师兄!是窦景鹏!”沈静坤大声喊道。 “既然庞秋水想杀了我,那我也顾不得归一派的门规了,今天我窦景鹏就要手刃同仁了!”说罢,从背后抽出佩剑,长剑在窦景鹏的手中上下翻飞。他首先向沈静坤刺来,他使用的是新创的御剑,就是剑不离身的御剑,长剑在窦景鹏的周身运转,形成了一个强大的保护层,沈静坤只是一味的用剑直劈窦景鹏身上的光圈,虽然看似简单,却暗含了归一剑法返璞归真的精髓,沈静坤的剑法果然进步神速。 此时的窦景鹏也分不出“夜天子”和木神相是敌是友,互相混乱缠斗不休。 “小兄弟,你怎么敌我不分,他们是想取了你的性命。”“夜天子”道。 “他们是敌人不假,而你们又为什么暗中调查我。”窦景鹏道。 “我们发现你今日行踪匆忙,误以为你和近日的黄金失窃案有关,我们调查的是那批黄金的去向,多有得罪。”“夜天子”道。 这时六个人才分好战队,三对三。任静生见到又增加一个敌人,高呼:“撤!”于是任静生三人不再恋战,都逃了。窦景鹏刚想再追,“夜天子”急忙止住他,“小兄弟,莫要再追,他们的身后还有很多人,这三个人只是打前站的,小心被他们围攻!” 窦景鹏担心司徒兰兰和阮文隽的安危,“两位仁兄告辞!小弟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告辞!”窦景鹏走远了,木神相说道:“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叫我们仁兄,我们都是江湖上的怪人,为人所不齿,说来真是汗颜。” “别废话了!黄金还找不找啊!”“夜天子”道,“没有黄金,我们何来潇洒。” “那我们只有再探一次振北镖局了。”木神相道。 “走!” 第三十三章 灭门真凶遭伏诛 窦景鹏回到了客栈,“兰兰,阮师妹,我们的行踪败露了,庞秋水派人秘密跟踪我们,甚至想掉杀我们。” “那该怎么办?”兰兰道。 “我们需要尽快赶到目的地,也就是真凶所在的地方‘唐宋客栈’。” 第二天,天还有一点而黑漆漆的,三人便起床了,和市集上为卖早餐而劳动的人几乎同一时间起身,那些卖早餐的店铺的主人正借着烛光,有的烧火,有的下汤,有的揉面,有的洗菜,而窦景鹏三人正驾着马,“哒哒哒“地前往唐宋客栈。一个多钟头,他们就来到了唐宋客栈,此时的天已经亮堂起来,三人就像普通人一样大大方方地走进客栈,这家客栈不仅提供住宿,而且提供一日三餐。 “店小二,一壶温酒,一盘牛肉,一碟水煮花生米。”窦景鹏一边点着菜,一边寻找着宋主的身影,宋主正坐在角落里一张小桌子上,吃着早餐。窦景鹏惊奇地发现,他果然没有左臂,而且他夹菜的时候,右手确实戴一手环,窦景鹏悄悄走近柜台,这儿离宋主更近一些,看清楚了!他的手环上面刻有蛇纹。 窦景鹏转过身,又坐了回去,“兰兰,阮师妹,我已经找到了真凶。”他用手指了指正在吃饭的宋主,低语道:“看到了吗,他右手的手环和我身上的手环完全对称一致,他就是在五台山断臂,杀害沐院长的罪魁祸首现在终于能为诗鹤洗白了,但是我还不敢动手,二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地步,我还不知道,贸然进攻,说不定会吃苦头。” 宋主转过身,四处看了一眼,窦景鹏三人急忙恢复常态。 “酒菜来了。”店小二上齐了菜,刚想退了回去,被窦景鹏止住,“你们的唐主在不在?” “客官,他在里屋。”店小二说完离开了。 原来他们都在,这就不好办了,本想一一击破,看来行不通了。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四个人,全是黑色的劲装短打,窦景鹏打量了一眼,转过身继续用餐,他们四个人坐在离窦景鹏三人较远的一张桌子上,随随便便地点了一些菜,要了一壶温酒,毕竟是初冬时节,天气渐渐转凉,他们放下了自己的佩剑。 窦景鹏总觉得哪儿很熟悉,没错,是他们的剑,虽然这四个人窦景鹏一个都不认识,但是窦景鹏认识他们的剑,是归一派的剑。 窦景鹏低语道,“兰兰,阮师妹,刚才进来的四个人是归一山的人。” “那怎么办?”阮文隽道。 “看来我们现在必须立即揭发事件的真相了。” “嗯!”兰兰和阮文隽点了点头。 窦景鹏三人提着长剑,走到了宋主面前,“宋老板,你还认识这个吗?”说完,窦景鹏从怀里取出了蛇纹手环。 宋主一脸的惊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为了五年前,五台山灭门一案而来,而你就是当年的灭门的主犯。”司徒兰兰道。 归一派四个人和其他的客人都吃惊地看着宋主,唐主也听到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 “一派胡言,仅仅凭一个手环,就把这么大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宋主假装生气道。 “当然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他。”窦景鹏指着唐主,“当年你们夜闯五台山,大开杀戒,而你的左膀断与一沉重的悬斧之下,而你的左手腕处恰恰带着这个蛇纹手环,因此你的左臂连同这个手环一同留在了五台山,而这位姑娘就是当年的目击者。”窦景鹏指着司徒兰兰,其实窦景鹏是在骗他们,“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们满嘴谎话,没有人会相信你们的……”唐主打断了宋主的话,“是又怎么样,我唐文远敢作敢当,反正姓沐的也是该死之人。” “沐院长一生做尽善事,又怎么会是该死之人?”司徒兰兰反问道。 “想当年,沐泰安和科举主考官李忠狼狈为奸,原本我的父亲考取了进士,而沐泰安名落孙山,可是他与主考官李忠关系甚密,于是李忠偷梁换柱,将我父亲的名字与沐泰安互换,我的父亲得知此事,便上京告御状,谁知道状纸被李忠压了下来,将我父亲以扰乱科举公正一罪关入大牢,后来我父亲在牢中郁郁而终,于是我和我父亲义弟的儿子,也就是他。”唐主指着宋主,“二人放弃从文,一心修炼武学,只为有朝一日报的此仇……” “景鹏,原来你在这儿。”李诗鹤和楚楚冲进客栈,“兰儿姑娘和文隽也在啊,那真是太好了。”李诗鹤道。 “诗鹤兄弟,楚楚妹妹,你们也来了。”司徒兰兰高兴地叫道。 “查处了真凶没有?”楚楚着急地问道。 “就是他们二人,他们已经承认了。”司徒兰兰指着唐主和宋主二人。 “原来你们都认识,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骗我们。”宋主说道,“伙计们,把我的家伙拿出来。” “是!”不一会儿,唐主和宋主二人就各持兵器,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诗鹤小心,二人功夫甚高!”窦景鹏说道。 客人知道马上就是一场大战,都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只留下归一派的四个弟子还端坐着,他们只是为了看一场好戏,有人出头替他们解决窦景鹏和李诗鹤二人,岂不是好事一桩。 宋主旋转起蛇状武器向李诗鹤砍来,李诗鹤提起一条长凳扔了过去,随即拔出龙纹刀。宋主将长凳劈成两半,一如既往地向前冲,所到之处,桌椅全成碎片,“好快的兵器!”李诗鹤惊呼一声,接着就是“那由他刀风吹式”,一阵劲风夹杂着无形的刀光刮了过来,那些被宋主劈成的碎片全都飞向了宋主。宋主本来是平着旋转手中的兵器,现在改成竖着旋转,将所有的木片都挡在了脚下。 窦景鹏和阮文隽攻击着唐主,阮文隽的武功较司徒兰兰和楚楚要高明一些,窦景鹏叫司徒兰兰和楚楚暂且不要动手,以免受伤。唐主的剑法虽快,窦景鹏的御剑也不慢,御剑是靠人的意识,意识又多快,剑就有多疾利。不过唐主毕竟是用剑的老手,实战经验丰富一些,剑尖直指窦景鹏的各处要害,如果没有阮文隽的协助,窦景鹏恐怕会输给他。 宋主使用蛇状兵器,不仅将自己全身保护的周全,而且随着身体的急速移动,对对方还能造成猛烈的攻击。李诗鹤运用着“阳花失重刀”,浑身异常轻灵迅速,他在宋主的四周飞来飞去,寻找击破口,李诗鹤大胆推测,破绽一定在他的手腕处。“无量刀雷击”,刀影快的像闪电一样,击中了宋主的手腕,只听“当”的一声,宋主的蛇状兵刃掉在地上,宋主的手腕滴着血,宋主满脸恐色,眼前的少年不过十八九岁,刀法竟如此厉害。李诗鹤一刀劈了过来,唐主看到兄弟遇害,一剑向李诗鹤的腹部此刺来,李诗鹤一个侧身翻转躲了过去。司徒兰兰看见唐主的第二剑又向李诗鹤的背部插来,立即抽剑赶来帮忙,唐主变换招式,翻转身体,自司徒兰兰飞起的身体底部擦过,想削断司徒兰兰的小腿。窦景鹏看到司徒兰兰有难,立即冲了过来,不顾着唐主的剑气的余威,大喊一声:“幻气附身!”一股蒙蒙的雾气围绕住了唐主,李诗鹤稳住脚步,转过身接着一句:“第四层,烈火焚烧!”龙纹刀挥了起来,只见唐主周身的雾气变成了高温的烟雾,唐主满脸被蒸得通红。窦景鹏又高呼一声:“寒木亦春华!”御剑便飞了出去,直接刺在堂主的喉咙上,唐主当场毙命。只剩下宋主一人,“两位少侠饶命,只要你不杀了我,愿效犬马之劳。” “你只要把你残杀沐家一案昭告天下,我相信武林人士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李诗鹤说道。 阮文隽满心怒火,因为刚才窦景鹏与唐主单打时,自己拼死助攻,可是窦景鹏见到司徒兰兰遇到危险,居然也会舍命相救,这个醋吃的可不少啊,酸的要人命啊! 归一派的四名弟子,发现事情已经被翻盘了,就匆匆赶回归一山,向庞秋水复命。 …… 五台山灭门案算是彻底解决了,江湖人士都知道了,是武林盟主冤枉了李诗鹤,他们对庞秋水的信任似乎降低了一些。 庞秋水内心很矛盾,他很怕李诗鹤揭穿他和吴阎煞的事情,但是又没有更好的方法,不停地嫁祸于李诗鹤,只会让武林人士越来越不信任他,看来只有在李诗鹤揭发之前,亲自动手杀了吴阎煞,重新在江湖上立威,只有这样才能否定他和吴阎煞勾结的事,行动宜早不宜迟,可是吴阎煞与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看来只有技杀吴阎煞了…… “夜玹子”和木神相等人依旧秘密地调查着振北镖局黄金失窃一案。 预知后事如何,倾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章 鹏鹤智斗庞秋水 金家镇,福运酒楼二楼! 窦景鹏、李诗鹤、司徒兰兰、楚楚和阮文隽五人挑了一个靠近繁华的集市的桌子坐了下来。 “景鹏,为了防止庞秋水再出一些幺蛾子,我们必须提前揭发他勾结吴阎煞的事情!”李诗鹤抿了一口酒道,现在面临危机,他也没心情吃饭。 “不可以,诗鹤,如果我们贸然揭发他,而他抵死不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说不定会彻底激怒他,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岂是他的对手。最可怕的是,万一我们的揭发还没有散出去,而他又提前杀了吴阎煞,这样就最糟糕了,一是死无对证,二是吴阎煞被庞秋水手刃,彻底洗白了庞秋水和吴阎煞勾结一事,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腹背受敌了。” “窦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楚楚着急地问道。 “以我对庞秋水的了解,他现在肯定按耐不住了,想急着亲手除掉吴阎煞,以此重新树立他在江湖上的号召力,不如我们埋伏在吴阎煞的附近。”窦景鹏向身后扫了一眼,然后转过脸,“给庞秋水来个‘瓮中捉鳖’。” “好主意,景鹏你真聪明!”司徒兰兰道。 司徒兰兰这样直接地夸赞他,窦景鹏的双眸充满喜悦之色,温柔地望着司徒兰兰,嘴角也轻轻上扬,差一点儿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 软文隽一眼就看出了窦景鹏脸色的变化,气得摔下筷子,嘟着嘴,转过身侧坐着。 “好,就这么定!”李诗鹤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五人骑着马,头戴斗笠,低着头一路急行,在无魔山山脚下了马,偷偷地摸上了无魔山,无魔山的布置真是简单,五人惊叹。李诗鹤挟持了一个无魔山子弟,一经盘问,就知道了大当家吴阎煞的所在地,临行前,将这个子弟周身四五处点上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将他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并封住了他的哑穴,考虑可谓周到之至。 吴阎煞所居的地方,靠窗户的一面正好是一个很陡的斜坡,五人就伏在斜坡上,窦景鹏知道,不要几个时辰,庞秋水一定会火急火燎地赶来,反正呆在这个斜坡上,既不易被发现又不损耗体力。 突然一杯开水从窗户浇了出来,“挨咬”一声,原来开水正浇在了司徒兰兰的手上。 “什么人?”吴阎煞透过窗户向下看,正好看见了卧在斜坡上的五个人,吴阎煞一眼就认出了李诗鹤和楚楚,“原来是你们。”说完,从窗户飞了出来,一记“死期囚魂手”向着司徒兰兰雪白的天鹅颈抓来,窦景鹏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背剑,断住了吴阎煞的“死期囚魂手”的去路,窦景鹏单手抱着司徒兰兰向坡下飞去,李诗鹤、楚楚和阮文隽也跟着飞下了坡,吴阎煞一路跟了上来,六个人就在斜坡下面的一块平地上顿足了。 “你们究竟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躲躲藏藏地窥视我吴阎煞?” “你作恶多端,我们今天就是来杀你的。”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楚楚直言道。 “就凭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五个人年龄都不大,吴阎煞不由地轻视。 吴阎煞右脚猛地一蹬地,便像一头老虎跳了过来,两只手握成虎爪状,这是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中的一式——“虎扑手”。软文隽急忙拔剑向吴阎煞的左手刺去,谁知道剑尖离吴阎煞的“虎扑手“还有两寸时,长剑竟生生的被折成四五段,可见吴阎煞的内力之深,吴阎煞的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可以断金破银,更何况铁制的佩剑。 “阮师妹,你退后!”眼见吴阎煞的“虎扑手”即将抓到了阮文隽的面部,窦景鹏运剑飞刺,隔开了吴阎煞的双手,佩剑在窦景鹏高深的内力支配下立即变得坚不可摧,吴阎煞没有断了窦景鹏的剑,心想:小子,内力不错嘛。这时,李诗鹤也拔出龙纹刀,砍了过来,地面上随即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刀印,吴阎煞的衣角也被削去了一小部分,幸亏吴阎煞躲得及时,吴阎煞明白了,不能再小看他们了,两位少年武功不俗,看来要拿出看家本领了,“百兽猎捕手”,吴阎煞像一朵大乌云飞向了李诗鹤,李诗鹤弯下身从他的腋下飞了出去,吴阎煞的双手于是抓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随即大石头被抓出了十个深深的指印。 李诗鹤心有余悸,倘若这一手抓在了自己身上,恐怕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掏了出来。 “架空他!”窦景鹏高声喊道,“他的‘死期囚魂手’虽然厉害,却总要靠腿部法力,用尽一切办法让他没有着力点。” 吴阎煞一直认为自己的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是不败的武学,是自己半生钻研武学的成就,没想到被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看出了破绽,心里稍微有一点儿发慌,但转念一想,架空我没那么容易。 窦景鹏身体平行且紧贴着地面旋转着刺向了吴阎煞的双足,吴阎煞猛地跳了起来,窦景鹏一阵惊喜,于是在吴阎煞的下方舞出无数的剑花,不给他落地点,但人的身体不能永远呆在半空,总要落地的,于是吴阎煞落了下来,不过双足被窦景鹏的剑划出无数伤痕,落地后,足部受伤不能吃太大的力,“死期囚魂手”的威力大减,李诗鹤见状,腾空而起,龙纹刀向吴阎煞的头部砍来。吴阎煞心想不先废了一人,今天必死无疑,于是忍着脚部的巨痛,左手使出“接刀手”,握住了李诗鹤的刀背,右手一招“虎扑手”击中了李诗鹤的胸部。李诗鹤猛地吐了一口血,向后方平躺了下去,毕竟此时的“虎扑手”弱了三分,否则李诗鹤会立即丧生。李诗鹤用刀缓缓地撑起自己的身体,楚楚和司徒兰兰围了过去,李诗鹤又吐出一口鲜血“没事吧,诗鹤哥。”看到李诗鹤面色苍白,楚楚快要哭了出来。 “我没事。”突然,吴阎煞向楚楚后背抓来,“小心,楚楚!”李诗鹤冲到了楚楚的背后,结果这一抓,正好插进了李诗鹤的左胸部,李诗鹤同时也一刀砍掉了吴阎煞的左手,吴阎煞立即退了回去,插在李诗鹤左胸的手也拔了出来,立即五道血注从李诗鹤的胸部喷射了出来,李诗鹤急忙封住了血脉,阻止血液大量流失。 吴阎煞握住没有手的左臂,眼睛彻底变成了红色,窦景鹏从背后一剑刺进了吴阎煞的腰部,吴阎煞一个转身,右手重击在窦景鹏的腹部,划出一道血印,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我们终于杀了吴阎煞,我们没有死,也不会死的。”五个人高兴地说道。 “是的吗?我看未必吗。”庞秋水从斜坡的一侧慢慢走了出来,“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阮文隽立即跑向了庞秋水,“师父,这些天我一直很想念你,私自下山,是我的不对,我给师父认错了。”阮文隽抱着庞秋水,哭着说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师父呢。”庞秋水虽然奸诈,但是对阮文隽这个女徒儿很是宠爱。 “怎么会呢。”阮文隽道。 “文隽,你先让开,为师先解决掉这几个武林败类!” “快逃!”李诗鹤道,李诗鹤和窦景鹏身负重伤,眼下绝对不是庞秋水的对手,只有逃跑,庞秋水追了过去,庞秋水心想:除恶务尽,免得春风吹又生,像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多。 “师父,等等我!”阮文隽也追了过去。 六个人在下山途中遇到了二当家刘芳还有三当家和四当家及无魔山其他的许多人。 李诗鹤停了下来,把庞秋水和吴阎煞狼狈为奸的事情说了出来,众人都听到了。 庞秋水道:“上次五台山灭门一案,我冤枉了他,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而他们和吴阎煞也有仇,刚才他们几个还和吴阎煞大战了一场,他认为只有我杀了吴阎煞,才能说明我和吴阎煞没有勾结,他分明是想借我手除掉吴阎煞,他想让我和吴阎煞斗起来,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今天我要斩草除根。” 刘芳等人也不知道他们谁真谁假,只能先等等。 “师父,求你放了窦师兄,这一切都是李诗鹤的错,窦师兄很多事情都不知情。” 庞秋水想了想,窦景鹏确实是个人才,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帮手辅助我,说不定真是一件好事。 第三十五章 腥风血雨匆匆来 几个人联合杀了吴阎煞,为江湖除一大害,算是整个武林的大功臣,看来今天是杀不了李诗鹤了,而且李诗鹤已经明摆着和我庞秋水是对头,如若李诗鹤突然死去,整个武林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我庞秋水,以后杀他也十分艰难,看来一切需从长计议,庞秋水心里不停地盘算着。 “景鹏,还不过来!和为师一起回归一山!”庞秋水大声说道。 窦景鹏心想,我无家可归,不回归一山,又能去哪儿呢,虽然归一山对我来说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但总比四海流浪要好得多,于是窦景鹏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过来。 “景鹏,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司徒兰兰道。 窦景鹏七岁时没有了家,对家庭充满了渴望,在他心中家比什么都好,这么多年,归一山已经成为了他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温暖的家了。 窦景鹏转过身,“兰兰,诗鹤,楚楚,我不能和你们一起闯荡江湖了,但我会时时刻刻想起你们的,你们也要牢牢地记住我这个朋友。” 司徒兰兰跑向了窦景鹏,握住窦景鹏的手,“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好的,永远是我刻骨铭心的记忆。” 窦景鹏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司徒兰兰。 “窦师兄,咱们走了。”阮文隽叫道,能和窦师兄朝夕相处的只有我,我相信我们会日久生情的,阮文隽内心十分高兴。 窦景鹏从会里掏出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这是我六岁那年,在一个雕刻师那里定制的,这个小人就是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窦景鹏把小人轻轻地放在司徒兰兰的手里,并握紧了司徒兰兰的手,然后转过身,和庞秋水走了。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庞秋水、窦景鹏和阮文隽在回山的途中,天上就飘起了鹅毛大雪,窦景鹏微微锁着脖子,裹紧了衣领,免得雪花落尽脖子里。 几个钟头的脚程,待三人回到归一山,四周已是银装素裹的世界。 “山上的寒梅好美啊!”阮文隽惊呼道。然后小跑过去,轻轻地摘下一朵,插在头上,又跑了回来,“师父,我漂亮吗。” “嗯,我家文隽啊,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也不知谁会有好运,将来能娶得文隽做妻子。”庞秋水道。 阮文隽听到此话,便看向了窦景鹏,窦景鹏知道阮文隽的意思,急忙低下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他已经心有所属,就不能再轻易许诺了,以免辜负阮师妹。可是阮文隽不这么想,在她心中,她可不比那个司徒兰兰差,而且他和窦景鹏从小相识,她心中坚信,这份感情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景鹏,你师娘从太平山已经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庞秋水道。 “师娘回来了,好的,我这就和你过去。”庞秋水、窦景鹏和阮文隽来到了剑宗堂,师娘正在缝补衣裳。 “师娘,你回来了,这么长时间,徒儿非常想念你。”窦景鹏道,自从师娘闫慧生的父亲一死,师娘就隔三差五地去太平山守墓,一去就是大半年。 “原来是景鹏啊,快让师娘好好看看,你这腹部是怎么受的伤?又是谁帮你包扎得这么粗浅?”师娘心疼地问道。 “师娘,是我自己包扎得,皮外伤而已。”窦景鹏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可不行,文隽,快拿金疮药、酒精和白纱布。”庞秋水和夫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子嗣,于是师娘闫慧生就把庞秋水的所有弟子都当做亲生孩子一样疼爱,尤其是这个七岁丧父丧母的窦景鹏,更是爱护有加,窦景鹏没有父母,师娘没有孩子,两人相互爱护,很容易产生母子之情。 “师娘,金疮药、酒精和白纱布拿来了。”阮文隽道。 师娘闫慧生小心翼翼地拆掉原来包扎的布条,然后一层一层地揭掉腹部沾满鲜血的衣服,“好大一条伤口,还说是皮外伤。”师娘心疼地说道。 闫慧生轻轻地将金疮药的粉末倒在伤口上,然后用蘸过酒精的棉球涂抹均匀地涂抹,然后用白纱布一圈一圈地缠住腹部,最后打了个活结。“好了,这样师娘才放心。”闫慧生面带笑容地说道。 “多谢师娘。”窦景鹏道。 “外面天冷,这是我帮你师父缝补的厚衣服,你暂且穿在身上。”闫慧生道。 “师娘,这是师父的衣服,我穿上不太好吧。”窦景鹏道。 “没关系的,你师父的衣服多得是。”闫慧生道。 “好吧。”窦景鹏接过衣服穿在身上。 “还挺合身的。”师娘道。 “师娘,我想和窦师兄在归一山四处转转,看看雪景。”阮文隽道。 “好吧,你们去吧。” 外面的雪花依然肆无忌惮地飘着,窦景鹏和阮文隽一步一个脚印的踩着雪,细细地听着雪被撵下去的声音。 “窦师兄,在你心中,我和司徒兰兰,谁更重要。”阮文隽问道。 窦景鹏突然面对这么难的问题,一时语塞,但他又觉得必须要告诉阮文隽真相,“在我心中,你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而司徒兰兰是我的恋人,两个人在我心中的感觉虽是不一样的,但没有轻重之分。”窦景鹏心想,必须断了阮文隽的念想。 “那个司徒兰兰到底哪儿好,为什么你始终对她念念不忘。”阮文隽有些生气,更多的是不服。 窦景鹏不再言语,只顾专注着看这漫天的飞雪,就像看到纯白的司徒兰兰一样。 阮文隽也安静了下来,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想到来到了秋明坡,远远地看见有一个人正在练剑,不是别人正是是庞秋水,而他手中正拿着赤血剑。 “窦师兄,你怎么不走了?”阮文隽道。 “我想看看师父练的是什么剑?”窦景鹏道。 于是二人驻足观看。 只见一条艳蓝色的巨龙在秋明坡的上空上下翻腾,这是归一剑法最高境界的第三层——“游龙反散”,可是这条龙似乎不太好控制,只见此龙的身影模模糊糊地变成了两条,又猛地缩成了一条,凭着窦景鹏的智商,他猜得到,师父一定在练归一剑法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中的“一生二”,秋明坡上空的艳蓝色的巨龙张牙舞爪,旋转着将庞秋水缠在里面,似乎要将庞秋水吞噬掉,庞秋水急忙收住赤血剑,这时巨龙慢慢地消失了,庞秋水俯下身,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盘膝而坐,运功调息。 窦景鹏说:“咱们走!”他拉着阮文隽的手直奔炼丹房。 “爷爷,我有事问你。”窦景鹏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事啊?刚回来就有问题。”爷爷道。 “刚才我看到掌门人在练归一剑法的‘一生二’,可是每到关键处,总被巨龙反噬,很难突破,这是何有?”窦景鹏问道。 “鹏儿啊,你把我当神仙了不成,我又怎么可能事事都知道。”爷爷淡定地说道。 “可是爷爷你见多识广啊!”窦景鹏道。 “好,让爷爷想想,武功分为内功和外功,一般武功难以突破可能有两点,一是内功弱于外功,即内功无法支撑繁杂的外功,无论在体力上还是脑力上运转的速度提不起来,不要以为武功的增减只体现在体力上,其实有的时候脑力上反而占用更多的分量,就像归一剑法最高境界的第二层——御剑,完全是脑力上的战争;至于第二点就是:内功与所练的外功不相匹配,貌合神离,你刚才说掌门人练的是‘一生二’,凭他多年的归一剑法的内功筑基,应该不会不匹配,一定是他使用的兵器有灵魂,而兵器的内力已经左右他自身的内功,使他在内功、兵器和外功三点达不到融合的统一。” “爷爷,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掌门人使用的确实不是一般的长剑,他用的是赤血剑。”窦景鹏说道。 “果真如此,看来他还没有真正悟透归一剑法,赤血剑目前他还支配不了,只有在短时间内快速的提高内力才行啊。”炼丹师说完之后,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炼丹师喃喃地说道,“鹏儿啊,你把这瓶丹药送给掌门人,炼制此丹药几乎耗尽了我半生的精力。”炼丹师从最上面一层的柜子里缓缓地取出一个绘有剑阵图案的金色的瓶子,交到了窦景鹏手里,“此丹药是由上古时代统治地球的巨兽的骨头和经历沧海桑田变迁的血孤子再加上各种补血养气的物质混合炼制而成,血孤子是一种数十年孕育一次的植物,极其稀有。” “好的,我知道了。”虽然窦景鹏一万个不愿意“助纣为虐”,但是也只得将此物交给庞秋水。 只要庞秋水的武功再精进一层,想要除掉这个大魔头就更难了,窦景鹏总觉得一股腥风血雨正欲悄悄地席卷整个江湖。 《偶剑罡刀传》江湖风雨潮,何处寄逍遥,踏遍红尘路,武林双天骄。希望各位看官阅读、评论、推荐一票。 第三十六章 众人大战黑衣人 第三十七章 景鹏大战庞秋水 第三十八章 文隽之死诗刀门 窦景鹏转过身,将阮文隽抱在怀里,这一剑虽没有直接刺入心脏,却触及心脏,鲜血从阮文隽的嘴里大口大口地涌了出来,阮文隽身体痉挛,面色苍白如纸,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阮师妹!”窦景鹏呼喊着。 庞秋水的长剑瞬间脱手,落在地上,“文隽!”庞秋水远远地站着,似乎不能动弹,这是他最疼爱的女弟子,他的心像被刀不停地切割着。 阮文隽缓缓地睁开双眼,吃力地说道:“窦师兄,那天……那天咱们去……金家镇时,兰兰姑娘的马儿的……马蹄铁其实……其实是我前一夜损坏的,我只是……想让她出丑,你不会怪我吧?还有刚刚你看到的信件……是我改写的,兰兰姑娘……并没有忘记你,她深深地关心着你,这件事你……你会不会怪我?” “不怪你,我都不会怪你,我只要你活着。” “窦师兄,你这个要求……恐怕……我做不到了,我让你失望了,我的眼皮感觉好沉……好沉。” 窦景鹏的眼泪像绝了堤的山洪,“师妹,你不要睡着。”窦景鹏让阮文隽躺怀里,用右手不停地给阮文隽输气。 “窦师兄,你不要……浪费真气了,没有用的,这只会……只会损耗……你的修为。”阮文隽用力地支撑着眼皮,“窦师兄,我可以……吻一下……你的……你的……额头吗?” 窦景鹏侧过身,面对着阮文隽,阮文隽的双唇在窦景鹏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了一下,“我多次想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却始终……舍不得……归一山,舍不得……归一山的剑法,如果我们……还有来世,宁负归一不负鹏。”说完,阮文隽闭上了双眼,安安静静地躺在窦景鹏的怀里,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 “师妹!”窦景鹏声嘶力竭。 “文隽!”庞秋水奔跑了过来,他推开了窦景鹏,把阮文隽抱在怀里,阮文隽的身体还残存着温度,他多么想让这一刻静止,他想彻底留住这一丝体温,可是时间没有回头路,留下的只是慢慢变凉的尸首。 窦景鹏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无声无息地走出小树林,连他自己都觉得脚步诡异的可怕,这是失去青梅竹马的无尽的悲伤,他没有目的地,只有前进的方向,美好的往事一幕幕萦绕在心头,一起下山逛市集,一起在秋明坡赏月,一起练剑,一起吃着师妹亲手做的糕点,他不知是喜是悲,这些往事让他感到一丝丝的甜意,但是太密集的往事,又压得他的心好堵。 庞秋水用剑不停地挖着泥土,他要把文隽埋葬,然后在上面种上最漂亮的花,最能遮风挡雨的树,他不想按照归一山的规定,先把尸体放在藏尸房,他舍不得把阮文隽放在那么冰凉的地方,他希望阮文隽每天都能感受到生物和穿梭的风。 窦景鹏漫无目的,他没有去炼丹房,他下了山,骑了一匹马,纵马狂奔,他要去找他最好的朋友李诗鹤,找他最心爱的人司徒兰兰。 …… 转眼间,春天已经来临,艳阳高照,杨柳抽枝,微风和煦。 三年一度的武林收徒大会在锦云城德武大殿召开,自庞秋水当上掌门之后,就制定了新的武林规矩,任何帮派不得大规模的私自收徒,除非特殊情况,可以私收少量门徒。 各大帮派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一顶粗陋的布棚,一张桌子,几把座椅,帮派的重要人物坐在座椅上,其余弟子均站在旁边,很多青年才俊,少女佳人,不远万里来到锦云城,只为这一次收徒大会,如果此次没有被收取,又要再等三年,所以每个前来应选的人都把自己精心装饰了一番,他们进入德武大殿的大门,首先要经过庞秋水这一关,庞秋水在门前早已派弟子守门,只有经过看守弟子的同意,才能入门,选择自己心仪的帮派。也就是说,要想加帮入派,首先必须是庞秋水的人,然后才有资格选择各帮派。 不少帮派人士内心都深深地反对着庞秋水的所作所为,可是敢怒不敢言,不过今年新增了一项,允许新人自建门派。冯刀疤、西门无痕、赵有金和陈浅四人来到德武殿的大门,拿到了归一派的通行证,走了进去,今天来的帮派还真不少啊,少林、华梅派、梁山派、康家、杨家、邵家、铁指帮、铁枪帮等,不过还是有一些名门正派没有来,像昆仑派、降魔岛、清风庵和残月轩等。 四人商量在即,冯刀疤说:“我可不想加入这些帮派,这些帮派为庞秋水马首是瞻,表面上是门主,其实还是别人的部下,我们要做就做龙头,天不管地不问,不如我们自立帮派吧。” “我们自立帮派不还是庞秋水的爪牙吗。”陈浅依旧一张扑克脸。 “是不是爪牙已经不重要,这个江湖反正都是庞秋水的家天下。”赵有金说道 “我们先成立帮派,屈居在庞秋水之下,待我们成长壮大起来,在内反,各位意下如何?”冯刀疤说道。 “我同意!”西门无痕说道。 “好,就这么办。首先我们要取一个完美的帮派名字。”冯刀疤一脸沉醉地说。 “刀疤门如何?”陈浅学问低,随口一句。 “不行,以缺点来命名,你也算是武林头一个。”冯刀疤一口否定。 “塞北武宗!”赵有金道。 “不行!我们要在中原混,起个塞外的名字做什么?”冯刀疤又不厌其烦地否定了。 “绝地四人组!”赵有金又抢着说。 “俗,我们的帮派以后会有很多人的!我有一个不错的名字,我们的师父叫李诗鹤,是他教我们刀法,不如就叫‘诗刀门’吧。”冯刀疤满脸春风得意。 “赞同!”西门无痕又一次支持冯刀疤,其余两个人也点了点头,“不错!” “快让开!你们四个人挡路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狠狠地瞪着四个人,“我还要赶着去少林寺的门下应选弟子呢。” 四个人立即给他让了路,随即又把他围住了,冯刀疤道:“你这少年真是不解风情啊,当了和尚就不能拥佳人,娶老婆了。” “我不感兴趣!”少年没好气地说道。 “剃光头,影响形象,怕不怕?”冯刀疤道。 “我连女人都不感兴趣,还要什么形象。” “当了和尚,就永远不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你受得了?”冯刀疤再一次试水地问道。 “这……”少年略有迟疑。 “加入我们诗刀门吧,带你闯荡江湖,四海皆可落地为家,最传神的刀法,吃遍天下珍馐,如何?” “让我再考虑一下。”少年低着头,抠着手指。 “还考虑什么,你想看遍天下奇观,还是久坐枯灯古佛,晨时塞北的大漠风光,傍晚就是江南的烟雨小镇,我有点夸张了,少侠不要介意。”冯刀疤唾沫四溅。 “定下来了!”少年道。 “定下来什么了?”西门无痕道。 “决定加入诗刀门。”少年道。 “恭喜五师弟!”四人异口同声地说。 少年一脸诧异,“你们不是掌门人?” “不是,我们的掌门人是名震江湖的李诗鹤李大侠,以‘阳花失重刀’闻名天下。”冯刀疤又侃侃而谈起来。 “没听说过。”少年道。 “你初出茅庐,不怪你。”赵有金道。 “在下仇东雷!各位师兄师姐,我们的帮派的位置在哪儿?” “东雷,跟我来。”五个人来到了德武大殿的一个角落蹲了下来。 “到了?”少年又一脸错愕。 “嗯!”四个人又异口同声。 太阳已经挂在西边,余晖洒落在德武大殿的大部分地方,只有墙根和诗刀门所在的角落有些阴暗。 今天到来的所有帮派除了诗刀门都收了不少的徒弟,尤其是归一派、少林派、华梅派和铁指帮收了数百名弟子。各帮派和武林盟主庞秋水告辞之后,都纷纷离开了德武大殿。 诗刀门一个下午只收了一个弟子,言外之意就是包含掌门人李诗鹤在内诗刀门一共是六个人。 “大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多大年纪?”仇东雷问起冯刀疤。 “师父年轻的很,也就比你虚长两三岁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冯刀疤道。 “什么,师父这么年轻?”仇东雷惊讶道。 “不要小看师父,他的刀法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又有点儿夸张了。”冯刀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天已经越来越黑了,五个人也越走越远,消失在黑夜里。 “今天是三年一度的武林收徒大会,这么热闹的场面,一向喜欢闹腾的‘南蛮四鬼’居然没有去。”“夜玹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于是我暗中观察他们一天,你们猜,有什么发现?” “发现什么了?”木神相道。 “原来他们正在暗中转手一批金元宝,他把元宝转手给了官道上的人,据在场的人说,这批黄金有上万两,‘南蛮四鬼’一向拮据,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钱。我想这批黄金一定是振北镖局的,现在的问题就是他们到底是怎样把这么多的黄金从振北镖局运出来的,只要查出证据,‘南蛮四鬼’插翅难飞!” 第三十九章 黄金失窃智归还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洞中结缘夜玹子 第四十二章 景鹏结拜夜玹子 第四十三章 景鹏大战西域人 第四十四章 识奸助救西域人 第四十五章 乡下渔家鹏鹤会 第四十六章 分门别类归一派 第四十七章 乞丐风雨土地庙 现在虽然是仲春时节,天气已经不再寒凉,但是夜间的湿气依然很重,总要盖些薄被或毯子来御寒。 一间土地庙。 “你快放开她!”一个六七岁的男孩跑了上去,咬住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的胳膊,汉子吃痛回过头,一个后蹬脚,将男孩踹翻在地,男孩穿着灰蓝色的简陋的衣服,身上都是残破不堪的漏洞,虽没有多少补丁,不过还能遮羞蔽体。 男孩儿嘴角流着血,刚才翻倒在地时,后脑勺撞到了一块石头,男孩儿本能地摸了摸发痛的后脑勺,黏糊糊的,后脑勺流血了,不过人的颅骨的质地是非常坚硬的,骨头并没有被磕破,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因为刚才被一脚踹到胸口,到现在都还闷得要命,七荤八素的,头晕得很,这几乎不是一个六七岁孩子该能承受的。 不过男孩子站了起来,再次冲过来。 “你们还愣着干啥?把他拉开,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反正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贱命一条,打死了,若官府追查,我一人担着。” 话虽这么说,其余两个人依然没有想把打死,只是把他拉过来,一人按住肩部,另一个人没命地狠抽他的嘴角,“臭乞丐,是不是不想活了!”说完,又是几巴掌,男孩子似乎也不对生抱有希望了,或者是他年龄太小,对生死的概念还很模糊,虽不知死的可怕,但总应该怕痛吧,男孩子连痛都不怕,将嘴里的血液混着唾液一起喷了出来,喷了对面男子一脸,还有一颗侧牙也蹦了出来。 三个男人虽然年龄比较轻,不过穿衣像土匪,一脸横肉,生的又像坏人,是那种望而生怵的长相,明显压在女孩儿身上的男人是老大,起码是这三个男人中的老大,那个老大将女孩儿的衣服层层剥掉,男孩子忍着嘴角的巨痛,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现在是黑夜,又离居民区这么远,你喊死了都没有用,他奶奶的!”一个小弟又给了男孩儿一巴掌,男孩儿被打翻在地,男孩儿感觉手旁有硬物,再探了探,是一把砍刀,男孩子想起来了,这是他每夜和女孩儿在此栖居时,用来砍干柴烧火用的,锋利的很,男孩子是一个乞丐,虽然年纪比较小,但经常和别人打架斗殴,尤其和同类抢食时,免不了出手,因此又不少的打架经验,他静了静,然后一刀砍在了对面男人的脖子处,男子顿时没了力气,捂住脖子急急后退,不过他怎能捂得住,一个脖子被砍了一半深,鲜血粗粗地往外流,不一会儿男子就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另一个见状,虽然腿吓得有点儿软,但还算不傻,左手用力将男孩儿摁倒在地,右手按住男孩子拿刀的右手,嘴里喊着:“老大,梆子已经死了。” “我又不是瞎子,我看不见啊!今晚吃了亏,必须拿这女孩儿开刀。”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开这女孩儿,其实梆子不死,他也势必要侵犯这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女孩儿被他剥的只剩下一个肚兜了。 女孩子长得挺俊秀的,不过此时什么粗俗鄙陋,不堪入耳的话都骂了出来。 突然庙门外走进了近二十个人,原来是庞秋水一行人,庞秋水原本出山是为了去李家庄,探子来报,李诗鹤和李家庄的一位老刀客唐渊之间经常有书信来往,为了找到李诗鹤,只好“打扰”这位授业恩师了,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可是路途遥远,没有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小镇,只好打算在这个土地庙暂住一夜,突然看到这么不堪的景象,庞秋水瞬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抽出佩剑,隔空飞刺了过去,正好插在那个头头的背部。 “他妈的,哪个混蛋暗刺老子。”头头左手抽出背后的长剑,因疼痛,嘴里发出“咝咝”吸气的声音,这个头儿,因背上的伤只能慢慢地转过身,他先是看到了自己的剩下的那个小弟们儿,此人虽然仍旧按着男孩儿,不过肢体和表情都僵在那儿,面目呆呆地望着门外,头儿借着庙里微弱的火光,发现外面站了很多人。 他明白了,刚才那一剑就是他们刺来的,头儿缓缓地站了起来,面向庙门外,他深知自己不是习武之人,只是普通的流氓地痞,即使外面的人也不会武功,也群殴不过他们,何况他们每个人都手提一把宝剑,分明是有艺再身,再加上刚才那一剑刺得四平八稳,刚夫还很不错的样子。立刻就被吓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各位大侠,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干这种事情了,如果再犯,猪狗不如。” “恐怕你已经没有做猪狗的时候了。”庞秋水冷冷地说道。 这个头儿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庞秋水的意思,此时他身后的女孩儿已经穿好衣,站了起来,这个头儿仅剩的一个弟们儿也放开了手里的小男孩儿。不等庞秋水说第二句,小男孩儿跪着转过身,一刀砍在歹徒的左腿上,歹徒痛的“嗷嗷”直叫,但也不敢回手,咬着牙,骂了一句:“他祖宗的,真是狗娘养的。”声音小的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随后也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不过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庞秋水语言依旧冰冷。 “想活。”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能让他们活着。”小男孩喊道。 庞秋水打断了小男孩的话:“今天我不想大开杀戒,但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你们自己决定吧。” “一个都不能留!”小男孩儿又喊道,小男孩跑到小女孩的跟前,女孩子握紧男孩儿的手,安静地看着庞秋水,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歹徒的头儿说道:“杠子,不要和我争,我会给你老娘养老送终的。” “为什么是我死,我可什么都没有干,我只是看住了男孩,但我并没有做出一些猥亵之事,而且你刚才让我杀了小男孩,我并没有照做。” 庞秋水明白了他们对话的内容,右手轻轻一挥,歹徒头儿旁边的佩剑飞了起来,抹在了歹徒头儿的脖颈,一剑毙了他。 “我言出必行,你快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另一个叫杠子的歹徒连扶带爬的一头栽了出去,渐渐不见踪影。 男孩儿并没有跑过来向庞秋水说一些感谢的话,表情反而有些不悦,庞秋水知道他的心事,他是埋怨庞秋水刚才放走了一个人,女孩儿倒是姗姗地走了过来,虽然也穿着乞丐的衣服,不过依然掩不住漂亮俊俏的一张脸蛋,否则一个普普通通的乞丐也就不会招来流氓地痞了,原来这个女孩子白天就被人盯上了,直到晚上,远离市民,这三个人才动手,跑走的那一个也不是好东西,他想等老大结束后,自己再捡个漏,小男孩儿年纪虽小,心里像明镜似的,因此才埋怨庞秋水。 “多谢各位搭救之恩,小女无以为报,愿为各位做牛做马。”静放察言观色,发现师父面带一丝微笑,静放就知道师父有大举动,然后借势轻声问道:“师父,你的意思呢?” “我想收这两个孩子做我的徒弟。”庞秋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静放虽然知道师父会有大的动作,没想到这么大,一时错愕,不过静放毕竟聪明,立刻缓过神,说道:“师父要收你们做徒弟,你们可愿意?” 两个孩子也一时错愕,还是女孩儿年长几岁,心思转的快,立即跪了下来:“我愿意!我打扫洗衣做饭,样样都会,让我做什么都行。”女孩儿是实话,无论干什么,只要有吃有喝有住有衣服穿,就比做乞丐强,做乞丐,衣难蔽体,朝不饱夕,冬凉夏热,寒天,蜷缩一夜,热天,蚊虫叮咬一夜。 男孩儿看到女孩子跪了下来,也双腿一屈,扑通在地。 “我不会让你们干杂活的,我是想让你们学武艺,只要你们给我叩几个头,这师父你们就认成了。” 两个孩子二话不说,连叩了八九个头。 “够了,够了。”庞秋水道。 静放和其他弟子都不明白,师父收徒一向严格,今天怎么会这么轻松。 其实这要从庞秋水小时候一段伤心的往事说起,庞秋水从小就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母亲在他三岁时就去世了,后来四五岁的时候父亲也不知所踪,离他而去。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的孩子,会比普通的孩子成熟的更早,他发现自己一个人靠着官方的救济粮根本无法生活,因为没有父母亲人,救济粮根本不会到他手上。 第四十八章 往事困苦岁月愁 往事困苦岁月愁(2) 第五十章 往事困苦岁月愁(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