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来了
第二章 班主任
第三章 考虑一下？
第四章 文学社
新生杯作文竞赛，是对新生来说比较重要的一个比赛，也是新生入学来第一个能够展现自己实力的比赛，不过这一比赛更注重文学性的文章，因此还是属于小部分人的比赛。
“获得了金奖，你们就有机会从十四班再往前靠一靠，跳到前八的班级。”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郑重其事地强调。
“我不知道你们写作的水平如何，但这总归是一次锻炼的机会，所以我希望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同学都能够参加。”班主任瞥了左手撑着脸颊，右手不停转着笔的杜若，有些没好气，这家伙怎么这么不上心。
“比赛就在今天晚上的报告厅，如果已经报名的同学请在7点准时入场。”班主任说完，就宣布了下课，正式开始上课是在下一周，因此这星期都不会上课，大部分都是在教室自习等，没有兴趣的同学也可以回宿舍或者回家，但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留在教室预习，好学是这个学校学生的特色。
见到班主任向自己走来，杜若摆出好整以暇的样子，桌上却一本书都没有放。
“怎么样？有信心吗？”陈老师伏下身子，双手撑着桌子，杜若连忙点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示意班主任放一万个心。
“真是的。”班主任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心里嘀咕着：“我不会看错人了吧……可能是对这个名字有信心吧，唉。”
“老大！”小胖子从门外探出一个圆脑袋，笑眯眯地样子，让杜若觉得有点奇怪。
“你小子是不是又没憋什么好屁？”杜若起身走到门口，小胖子开始坏笑起来。
“嘿嘿，老大，我也报名了这个作文竞赛。”小胖子拍拍胸脯。
“你？你写个看图写话都能离题，还参加作文竞赛？”杜若笑出声来。
小胖子佯怒，道：“老大，今晚我就让你小刀剌屁股！”
杜若愣了愣：“什么？”
“开开眼儿！”小胖子挺了挺胸脯，嘿嘿一笑。
……
“一方”
看到作文竞赛的题目，杜若笑着摇了摇头，顾鹏估计够呛。
一方天地，还是一方人情呢。
偏安一方，也不错。
两个小时后，小胖子在门口找到了杜若。
“老大，这题目好简单啊！”小胖子夸下了海口，声称金奖会有自己的份。
杜若忍俊不禁，顾鹏的作文水平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属于写了下半句不知道上半句是啥的主儿。
“叮咚~”
突然杜若的裤袋里传来一声声响，杜若吓了一跳，转身跑去了厕所。
“我明明记得有开静音啊……奇怪。”杜若拿出手机，是微信的消息，有人申请添加好友。
“学弟你好，我是乐晨，是你的朋友喔。”
杜若点了同意，开了静音，顺便把网络也关了，这才放下心，往外走。
在这个学校，手机是严禁带入学校的，如果发现两次以上，就会被强制劝退，并且手机也一起没收了，等到毕业才会归还。
“嘿嘿，老大，我可听到了。”小胖子坏笑着，“是谁给你发的消息呀？”
“马云，让我还钱。”杜若白了幸灾乐祸的顾鹏一眼，“说吧，给了你什么好处。”
“啊？老大，什么什么好处？”小胖子一脸无辜和疑惑，最后脑门儿又挨了一记。
“整个学校就你有我微信，别跟我装。”
小胖子无辜地摸了摸脑门，道：“老大， 人家都说落花有意，你再无情也不能理都不理人家不是，再说了，我是为了成人之美，哪会收什么好处呀！”
“你今晚写个作文非要跟我拽成语吗？”杜若也被逗笑。
“嘿嘿，回家回家！”
……
“杜若，在吗？”
“学姐有事儿吗？”
“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呀？”
……“没。”
“那，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没。”
“好的，晚安。”
“……”
……
社团面试的结果很快就出来，杜若收到了通过的通知，下午三点会在办公室开会，也就是第一次社团成员见面会。
原本整个文学社成员只有七名，分为编辑部与组织部，组织部长也是唯一一个男生，因此在他看到杜若的时候，很是欣慰地拍了拍杜若的肩膀：“小老弟，总算咱们文学社能有第二个男人了，以后咱肩上的重担可以少一点咯！”
“去！不就是平时让你干点儿活吗？什么重担不重担！”社长将组织部长拉了回来，清了清嗓子，看了来见面会的八九个未来的新成员一圈，才开始发言。
“各位学妹，以及那位学弟，你们好，我是文学社的社长，方清颖。”
“大家好，我是文学社编辑部的部长兼副社长，徐兰兰。”
“大家好，我是文学社组织部部长兼副社长，王斌。”
……
老社员自我介绍完后，又是新成员的自我介绍，但新成员杜若却是一个都没记住。
不过那位王斌学长，有着一米九好几的个，都高了杜若半个头，脸上也常挂着笑容，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初次见面就让杜若很有好感。
“学弟，咱们文学社这个办公室平时不会有人来，你啥时候想玩手机了也可以来这儿，有空调有WiFi，想干嘛干嘛。”王斌趁着社长讲话的间隙悄悄坐到了杜若身旁，悄悄咪咪地说道。
“哈哈，好。”杜若也笑了笑。
“那么我要讲的就是这些，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社长盯着新成员们。
经过了10秒钟左右的尴尬寂静后，社长才宣布了散会。
“带手机了没？”王斌又拉着杜若。
“没……带了。”杜若还是说了实话。
“加个好友。”王斌很自然地拿出了手机，杜若觉得这里可能真的是文学社成员的天堂。
“哦，好！”杜若也拿出手机，却发现正好有人申请添加好友。
刚才方清颖社长让新成员们记一下文学社的QQ群号码，杜若没有带纸笔也就直接拿出手机加了进去，没想到现在就已经有群里的同学加自己好友。
“项清敏”
“头疼……”杜若没办法，只好点了同意，将来都是一个社的同学。
……
“林幽兰？”杜若惊讶地看着在教室门口等待的这道身影。
林幽兰怔怔地看着杜若，缓缓开口：“他跟我说分手了。”
杜若嘴角抽了抽，没想到顾鹏使的那钱还真挺有用。
“不会吧？这才几天啊。”杜若一脸惊讶的表情，林幽兰突然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一种被幸灾乐祸的感觉。
“嗯。”
杜若抓了抓头发，道：“那你来找我干嘛？我可不会安慰人啊。”
“我……”林幽兰欲言又止，“上一次你借了我一本书，现在来还给你。”
林幽兰将怀里抱着的书本递给杜若，他接过来看了看，面露微笑，是《时生》啊，真的有些怀念。
当年杜若用自己不是很好看的字体写了一遍又一遍，浪费了一堆信纸，才好不容易写出了一封比较满意的情书，满怀着希望地将它塞进了一本东野圭吾的《时生》中，送到了林幽兰的手里，不过希望打了水漂，泥牛入海毫无动静，仿佛没有掀起林幽兰的心海一丝。
“这是我最喜欢的书，谢谢你。”杜若笑着说道。
“嗯……没事，本来就是你的。”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我先回去了。”林幽兰摇摇头，跑开了。
“《时生》啊……”杜若翻开了扉页，自己青涩的签名还留在上面，下面一行还写着一小句见不得人的话。
林幽兰，我喜欢你。
……
第五章 对不起
第六章 游乐园
第七章 分手
时光不居，匆匆带走了秋末，凛冽的寒风紧随其后，统治了这片天地。
学校终于放了寒假，学生们各自背着书包，带着大获全释般的笑容涌出校门。
“回家之后要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哦。”乐晨不舍得和杜若分别，叮嘱着。
“嗯，放心。”杜若挥挥手，坐上了车。
小胖子在后座示意杜若坐到前面去。
“老大，你去副驾驶坐着。”小胖子努努嘴，手里抱着手机不放，同时不停往车窗外探头张望。
“嗯？”杜若好奇，“为什么？”
“嘿嘿，欢欢的父母正好很忙，她本来打算坐公车回去的，不过我说刚好顺路，让张伯顺道送她回家呢！”小胖子幸福地傻笑着。
“所以真的顺路吗？”杜若觉得事情可能不妙。
“老大，你要为了我的幸福着想！”小胖子拍了拍杜若的肩膀。
张伯是杜若家的司机，已经有十几年的驾龄了，脑子里都几乎有了一幅地图，这时候忍不住开口：“顺路？送那个妮子回老家得绕六七十公里的路！”
杜若捂着脸躺在了副驾驶，没有办法，只好无聊地玩着手机。
“来了来了！”小胖子突然一脸兴奋地打开车门，向刚走出校门口的应雨欢招手，不过由于车辆和人流太拥挤，小胖子又是大喊大叫又是手机指挥，应雨欢好一会才找到。
“张伯，走吧！”小胖子接到了喜欢的女孩子，开心地不得了。
“欢欢你看，老大霸占了我的副驾驶座，我没办法，只好在后面挤挤了。”小胖子委屈地指了指正玩着手机的杜若，示意自己不是故意要和应雨欢一起坐。
“没关系啦！”应雨欢微笑着摇手。
杜若眉头一挑，心里盘算着一会到了地方，一定要让小胖子请自己吃顿好的。
“唉。”张伯苦笑着，也没有办法，发动汽车。
……
小胖子和杜若的家离得不远，只不过一个在市中心，一个在偏郊区的地方。
“老大，你应该要和那个学姐分手了吧。”到了地方，小胖子找了家饭店。
“嗯？”杜若正吃着饭，看了小胖子一眼。
“老大，我们一起那么久了，我虽然不说了解你很多，但是你喜欢一个女孩子的样子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你追林幽兰的时候，你每回见到她都会笑得很开心，你的手也会没地方放往兜里塞，也会不停找话题聊天。但是现在，你和那个学姐……”小胖子眨了眨眼。
“嗯。大概今晚就会说吧。”杜若点点头，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为什么啊？我觉得那个学姐人挺好的啊。”小胖子忍不住发问。
“和喜欢一样啊，不喜欢也没地方找理由。不过既然不喜欢了，在一起就是浪费彼此的时间，时间久了，她越喜欢就会越伤心，所以没办法喜欢她，就只好离开了。”杜若摇摇头，“但是她真的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不了她，也不知道我离开以后，是哪个混蛋享受她的温柔。”
小胖子扒拉一口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
“那老大，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啊？”
杜若愣了愣，说不出所以然来。
“可能一个人久了，想知道两个人是什么滋味吧……”杜若低下了头。
张伯在一旁静静地吃着饭，作为过来人，张伯心里明明了了。
“不过青春，真的很好啊。”张伯在心里感叹。
……
晚上，夜幕静静地垂着，弯月难眠。
杜若拿着手机，乐晨正欣然叙述着她回家后都做了哪些事，父母的饭菜有多好吃，自己有多想他。
杜若一一回复着，但到最后都只剩下“嗯”。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
“怎么了呀？”
“要分手了，不太舒服。”杜若发完这句话后，手机屏幕的另一边就没有了动静。
杜若放下手机，叹了一口气，大字躺在了床上。
手机响了，是乐晨打来的电话。
“不要走……好不好，为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啜泣呜咽的声音，杜若没有出声，任由乐晨在那一端用令人心碎的哭声回忆着这几个月来的美好。
“对不起，我好像真的喜欢不了你。”杜若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呜呜呜……不要走……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嘟。”杜若挂掉了电话。
原来，离开她我也会难受。
后悔了吗。
但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喜欢她。
抱歉。
……
乐晨怔怔地拿着被挂电话的手机，抱住了自己的腿，埋着头哭泣。
眼泪逐渐浸湿了薄薄的睡衣，呜咽的声音在房间里起伏。窗外院子里漆黑的树叶缓缓飘落，轻轻伏在了积水上，遮掩住了那轮弯月。
经久，乐晨才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脸颊还残留着泪痕，拿起手机，看到了杜若的那句分手，再一次泪眼朦胧。
“那，再做朋友好不好。”乐晨犹豫了很久，终于发出去这句话，然后丢下了手机，捂着脸再次哭泣。
她很怕看到回答，她害怕看到的是拒绝。
最后，她擦了擦眼泪，紧张地拿起手机。
杜若还没有回复，但她那句话的前面，多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刚忍住的眼泪还是奔溃了。
……
夜很静，但又不静。
静了等于不静的夜才是良夜。
“唉。”杜若放下手里的书，那是木心大师的《西班牙三棵树》。
“完全看不进去。”杜若把书签安置好，把书放在了床边。
“我是个混蛋。”杜若叹了口气，闭上眼，脑子里又是林幽兰的身影。
“林幽兰也是。”杜若拿起时生，用笔把那一句话划去，一笔一笔，直到再也认不出任何一个字。
年轻的人总是这样，与成年人不同，他们喜欢把喜欢和不喜欢分得那么清楚。
……
“顾鹏，你跟他一起这么多年，肯定会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吧。”
“学姐，老大他就是这样，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当年明明有比林幽兰更好看学习也更好的人喜欢他，他偏偏就去追林幽兰，结果追了两年都没追到呢！老大这么快和你在一起，我都吓了一跳。”
“林幽兰？”
“是啊是啊，一班的。”
“他是不是……还喜欢她？”
“肯定不喜欢了。”
乐晨没有再回消息，小胖子思来想去，觉得乐晨一定伤心透了。
“学姐，其实，老大也很难过。”小胖子一字一句地发着消息。
收到了消息，小胖子拿起手机，却不是乐晨的回复。
“顾鹏，杜若是不是分手了？”
“项清敏？她怎么知道？”顾鹏挠了挠脑袋，嘀咕了一声。
“是啊。”顾鹏回复。
……
期末考的成绩很快就发到所有学生家长的手机里，几家欢喜几家愁，家长的朋友圈里也开始炫耀起自己孩子的成绩。
小胖子捂着眼睛，悄悄地从指缝里看到了自己的成绩。
数学100，语文17，英语9，政治16，物理99……
“果然……”小胖子苦着脸，他觉得这一次在语文考试中写的那首诗还是挺押韵的，终于突破了两位数，但最后也只是17分。
不过数学考了一百，小胖子还是决定去找应雨欢夸自己一下。
……
“你期末考怎么样呀？”杜若收到了一条信息，是项清敏。
“还行吧。”杜若看了看自己全都是0分的成绩单，无奈地摇了摇头。
杜若的母亲也知道自己孩子的性格，但是她也知道杜若的学习很好，是本市的状元，所以对他的成绩也不过问，反倒是习以为常了。
“那就好！我这次考差了，被妈妈教训了好久呢。”
“那你加油啊，好好学习吧。”
“嗯！”
第八章 除夕
这座城市难得下起了雪，孩童们争相跑上街头，奔跑打闹，不时弯腰捧起一把雪，不断揉搓着，最后将雪球扔到了同伴的脖子里。
有北风经过，落雪偏移了轨迹，轻盈如絮，漫天的雪花纷繁，遮掩了行人的视线，但远望去，远处的山峦仿佛都隐世化仙，清逸出尘。
除夕，也叫岁除之夜，这一夜，远方羁旅的人会归来，忙碌的人会放下工作，奔波的人会停下脚步。
小胖子最期待这一天，因为小胖子的父亲会在这一天给公司放假，然后带着他最喜欢吃的零食回家。
“爸！”小胖子正帮妈妈做着菜，门突然被打开，熟悉的身影两手提着好几袋东西，小胖子欢呼一声，扑了过去。
“小鹏啊，你再不减肥，爸爸可就要被你压倒咯！”小胖子的父亲笑眯眯地摸着激动的儿子。
“你回来啦。”他的妻子放下了手中的活，也过来迎接。
他推开小胖子，重重地抱住了妻子。
“辛苦你了。”小胖子的爸爸温柔摸了摸妻子的头，轻声地说着，小胖子嘟着嘴，委屈地做菜去了。
“嗯。”小胖子的妈妈依偎在丈夫怀里，脸颊挂着幸福的笑容。
有这一句话，足够了。
“小鹏，回来，期末考怎么样？”爸爸突然想起了什么。
妈妈笑着把小胖子的成绩单给丈夫看了一眼，顿时爸爸两眼一瞪。
“数学100分，英语你给我考个9分？”
“爸爸诶，你知道的，你的儿子是个理科天才，文科蠢材。”小胖子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解释。
“老公，我觉得咱儿子应该送去数学特训班。”妈妈提议。
小胖子没话说了，讪讪笑着，想起小学的时候被送去各种各样的兴趣班，小胖子打了个寒颤。
……
温馨的年夜饭结束得很快，杜若看着仍然咕嘟冒泡的火锅，已经没有了一点食欲，肚子塞不下任何东西了。
杜若起身将自己用的碗筷清洗干净摆好，便回了房间，留下父母在餐桌前聊着家长里短，有说有笑。
朋友圈里大都晒着自己丰盛的年夜饭，有的发各种表情包表达着自己对新年的期待，有对象的已经开始秀恩爱，而没有对象的人则不满地诉苦。
“新年里，给我发你的手机号码，加我爱你，我们就会有故事。”
杜若的同桌在朋友圈里发了这样的文字表情包，让杜若忍不住笑出了声，想起那个只知道埋头学习的积极分子，居然也想着找女朋友了。
杜若随手保存，一起发出了单身汉的吼声。
“跟上学霸同桌的脚步。”杜若笑了笑，关上了手机。
“你想找女朋友呀？”项清敏突然发来消息。
杜若想了想。
“是啊，你帮我介绍介绍？”
“我可没有那个能力！”
“那我出门找去。”
“去吧。”
……
小胖子召集了两个初中时的同学，他们四个人那时候关系最好。
“鹏啊，找咱出来干嘛？”其中一个打了个哈欠说道。
“嘿嘿，等一会杜若到了，咱们再一起打个牌。”小胖子从羽绒服的兜里费力地掏出了两副纸牌，小胖子原本就肥硕的身躯加上这一身羽绒服，活像个肉丸成了精。
“哟！行啊，想当年咱哥儿几个在教室里打牌的时候，就顾鹏你吼的最响，结果给教导主任喊了过来，把咱们几个罚了个惨啊！”另外一个好友坏笑着提起一些往事。
杜若远远看见了三人，脸上也露出怀念的笑容，这几个朋友学习虽然差，也没有顾鹏那样用钱买了个书林的名额，但情感总是很深，那些年一起做过不少事，也一起扛过不少罪过。
“嘿！杜公子，你可算来了啊！”两人大笑着上前打招呼。
“老大！快来玩牌，三缺一了！”小胖子兴奋地叫道，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杜若也大笑着，心情舒畅。
“行！那就打牌，你们等会别又输的喊大哥！”
“哈哈哈哈，来！”
……
“三四五！要不要！”
“四六九！压上！”
“四六九不要！顾鹏，你要不？”
“四六九啊……让我瞧瞧……等会？什么四六九？啥破四六九？”小胖子蹦了起来，大喊大叫。
“对啊我去，啥玩意儿四六九！林二狗子你蔫儿坏啊！蒙我们几个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杜若笑得前仰后合，四六九莫名顺口，连他都没反应过来。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项清敏。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不会又是顾鹏这小子说的吧？”杜若笑着说道，欢快的气氛里，他也懒得计较那么多。
“嘻嘻，是呀。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拜拜。”项清敏挂断了电话，杜若愣了半天，不清楚这女人打电话过来为什么就说了声新年快乐。
“得得得！是我记错了！我记得我上回在马来西亚玩儿的时候四六九可是比王炸还大的牌！”“林二狗子”坏笑着，把牌收回手里，嘴里还不忘解释一番。
“去你的！还马来西亚，我在南非当酋长的时候四六九是最小的垃圾牌！”另一个朋友大叫着。
笑声持续了很久，几人打了一个小时的纸牌，又一起玩了一会的手机游戏，才各自道别，回到了家中。
“回来了。”杜若不经意地跟项清敏说了一声。
“嗯，找到女朋友了吗？”
“还没呢，不如你做我女朋友得了。”
……
杜若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
想要撤回，但项清敏肯定已经看到了这句话，杜若心跳突然开始加速。
良久，项清敏终于回复了消息。
“1**20200202，我爱你！”
杜若嘴角扬起笑容。
星光杳杳，烟火璀璨。
第九章 三颗星·
第十章 心
第十一章 吵架
第十二章 金老师的爱情
第十三章 消失的礼物
第十四章 生日
第十五章 情敌？
第十六章 你，还想当作家吗
第十七章 不是第一名
第十八章 两年
第十九章 第一次旅游
第二十章 缘散
“明天，我又要去杭州了。”
“上回不是去过一次了吗？”
“上次只是7天，这一回不知道要多久呢……”
“那好吧，路上小心点。”
“嗯。”
……
秋，凉了。
秋夜的轻风拂过，带着入秋的微凉，杜若放下刚拿起的笔，将手缩进袖子里，往兜里塞了塞，暖和了一些，才接着拿出来，写他的日记。虽然每天杜若只写一小段话，但是日久后，项清敏送的日记本也快要见了底页。
“已经走了三天了啊……”
“刚走的那天，她就发了条动态呢，说一切都好，只是少了个人。”
“多希望能陪她啊。”
杜若停笔，一手杵着下巴，往前翻着，几乎每一页都是与项清敏的日子，每一句话都是为她而写，吵架的时候，也会写自己想要说的道歉的话，但真要到了需要让步放下脸面的时候，他却又退缩了。
但到了现在，已经快两年了。他们也很久没有吵过架闹过矛盾了，每一天都是幸福的甜日子。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杜若实在太困，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
一闭上眼，杜若就会想到项清敏离开的背影，她走进了候车室，回过头对着杜若笑了笑，就再也没有看他了。
“想来想去，我曾经……实际上真的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啊……”
杜若想起了他的政治老师，每一次在学校里和项清敏肩并肩走着遇见她，老师总是会会心一笑，用那双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俩，告诫杜若一定要好好对待他身边的那个人，并且鼓励他们要好好学习，下一次见到她，要告诉她，他们的政治成绩考到了A。
杜若想起项清敏删光了他的所有女性好友，包括他关系最好的姐姐。为此他们大吵了一架，杜若不知道他姐姐和项清敏闹了什么矛盾，她们俩吵了一架，接着杜若又和项清敏吵了一架，那一次，险些再也回不去了。
他想起他加了隔壁班一个很好看的女生，一起玩游戏，结果被发现了并且吵了好几天的架，杜若却觉得自己并没有犯什么错误，只不过是玩了一会游戏罢了。
他想起那一天，项清敏带着她的亲弟弟一起，与他出门，给弟弟介绍他。
“杜若，这是我弟弟，项清川。”
“姐夫！”
“你好！”
……
两年时光太长太长，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杜若不断地回放着他能够想起的事儿，嘴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
“我能不能过去找你啊……我真的好想你。”
“不行。老师太凶了，不让学生的同学过来的。”
“为什么啊？见个面都不行吗？”
“嗯。”
“我就去看看你……”
“前几天有个女生的男朋友来找他，结果那个女生被罚了好多深蹲呢！所以你别烦了行吗，乖乖等我回来。挂了，老师不让打电话。”
“喂……”
小胖子拍了拍杜若的肩膀：“老大，你就别担心了，还怕她出什么事不成吗。”
“唉。”杜若眉头紧皱，他觉得项清敏这两天已经越来越冷淡了。
“或许是太累了吧，她和我说每晚她都要训练到十一二点呢。”杜若摇了摇头，不想让自己再想那么多。
“顾鹏，你说，这种艺术生的集训，真的会训练到那么晚吗？”
小胖子挠了挠脑袋，说不出话。
“应该是吧……我有个学画画的朋友，他也说会训练到很晚。”
“哦……”
“老大……”小胖子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但杜若并没有心情去观察这些。
小胖子没有办法，走出房间，关上了门，再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
“老大……不值得……”
……
“怎么天天都要集训到这么晚。”杜若又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她。
“别烦我了行不行，我在这里真的很累，别再打电话了。”脑海里响起项清敏充满不耐烦的语气的话，杜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按下那通电话。
“算了吧。她很辛苦。”杜若心情烦闷，打开了游戏，想要放松一下。
……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the
umbe
you……”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
……
“你干嘛啊？烦不烦？”
“你不是在集训吗？怎么又在玩游戏？”
“我们太累了，休息时间玩个游戏怎么了吗？”
“那你为什么能休息了不来跟我说一下啊？”
“别烦了。”
“叮……”
……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叮……”
“我们分手吧。”
“……到底怎么了……给我个理由可以吗？”
“我不喜欢你了！行吗？”
“凭什么不喜欢！我们都已经两年了，我们从高一到了高三，你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喜欢的女生，你也是我第一个女人，你……”
“行了，闭嘴行吗？不想听了，分手就是分手，我把你电话黑名单了，以后别再打了。”
……
夜很静。
人彻夜难眠。
杜若自认为是个还算坚强的人，至少他表现得从来像个坚强的人。但枕头上那一片被沾湿的绒布，却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坚强。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杜若把脸蒙在了枕头上，趴在床上失声痛哭，哭声充满了不舍与不甘。
“我答应她的事还没有实现，到底凭什么……”杜若用尽全力锤了下去，床震动了一下，却纹丝不动。
小胖子隔着两面墙，却听到了那悲伤的嚎哭，想要去安慰他，鼓励自己的老大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安慰这种情况的人。
小胖子鼻子酸了，听着杜若的哭声，他的眼泪仿佛流到了小胖子的心里，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老大……老大你要挺住……”
小胖子看着手机，看着项清敏的动态，叹了口气。
……
“顾鹏，项清敏的空间我看不了了……她说她对全部人都锁了，没有什么内容，你可以看吗？”
“啊，这样吗？我看看……对诶老大，我也进不去了啊。”
“哦……行吧。”
……
小胖子返回好友，按进了应雨欢。
“欢欢……老大和她分手了。”
“嗯，迟早会的啊。”
“可是那个项清敏怎么能这样……”
“不是她的错啊，是你老大自己不懂珍惜。”
“老大和她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你不懂。”
“凭什么我不懂，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比我更了解老大的人，我知道老大是真的很爱她，很爱很爱她啊！”
“现在可能是爱了吧，但是以前呢？”
“以前？以前老大对她也不是挺好的吗？”
“呵，清敏每次和杜若吵架她都和我说过，我知道的可不比你少呢。他这个人啊，他是懂了要爱了，但是他爱的那个人已经不爱他了呢。”
“欢欢，你这是什么语气？”
“没什么。”
“好吧。”
……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杜若有些呆滞地放下手机，一遍遍听着语音里的提示不断重复着，直到被它挂了电话。
杜若看了看屏幕，一百七十八通未接电话，再也没有侥幸心理了，真的已经在黑名单里了。
……
“你回来好不好，你说我哪里错了，哪里不好，我都会改，我真的会改，你回来好不好……”
“求你了，把我的优乐美还我好不好……”
“我真的很爱你啊。”
“你问我那么多次，我对你是不是认真的，我每一回都会告诉你，我对你超级认真啊。”
“你生日的时候，不是都让你不要把愿望说出来吗，这下真的不能实现了……”
“我们不是都说好，要一起去遍所有我们想去的地方吗？”
“你忘了吗，我们是学校里最幸福的一对啊，我们是政治老师眼里唯一能坚持下去的那对啊，所有人都羡慕我们呢，你回来好不好。”
“你看，我生日那天，你给我的那一叠明信片，他们所有人都写着呢，一定要我好好照顾你，要和你99。”
“所以你回来，让我兑现承诺好吗？让我照顾你好吗？”
“你还记得，那三颗星吗？我们当着他们的面发了誓，以后一定要给他们取名字啊，他们可都眼睁睁地看着呢，都期盼着呢……”
“回来吧……”
到最后，杜若闭上了眼睛，眼泪决堤，流到了手机屏幕上，放大了那个聊天界面里红色的感叹号，鲜红而刺目。
杜若擦了擦眼泪，申请添加好友。
对方同意了。
杜若心里一蹬，紧张地想要再发消息过去，但已经收到了她的消息。
“别烦我了，这两天心情不好，过三天，我们就和好，行吗？”
“好！我不烦你，我不烦你，我真的不烦你。”
“晚安。”
杜若关上了手机，颤抖着手给它插上了充电器，将头塞进了被子里。
“太好了……太好了……”杜若放声大哭。
小胖子悄悄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坐在了床边。
“老大，你怎么又哭了啊……别想她了。”
“她答应和好了！我没事，你赶紧回去睡吧 。”
“答应和好？”小胖子惊讶，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走出房间。
“她今天又发了这个……怎么可能啊，会同意和老大和好……”小胖子摸不着头脑，虽然很多事实摆在眼前，但他也很希望能够往好的方面想。
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杜若已经身心俱疲，哭着哭着，就在一片汪洋里坠入了梦乡。
梦里，依然是那片光景。
第二十一章 希望
第二十二章 缘灭
第二十三章 拥抱
第二十四章 她来了
第二十五章 结束
第二十六章 三年
六月的雨，下的淅沥，山色在雨里显得翠绿，但人们已经无心欣赏空濛细雨里的优美景色。
随着最后一门高考科目的结束，书林中学的毕业生们终于能够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远远抛开，欢呼声从天井传到了校门外，商贾们听到声音，纷纷开始准备好迎接一个个从重压下解放的顾客。
“老大！你觉得怎么样？”小胖子扑到了杜若身边，一把搂住杜若的脖子。
“得得得，放开！”小胖子的重量险些让杜若的脖子都折断，“还行吧，我觉得都挺简单。”
小胖子有些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嘿嘿，欢欢这么努力地给我辅导英语和语文，这一回真正的高考我终于觉得没有那么难了！老大，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
“嗯，厉害。”杜若呆了一下，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小胖子和应雨欢，至今也好得很啊。
那一天，他找到了项清敏，心平气和地问她为什么还会和那个人那么开心地一同游玩，那一束鲜红的玫瑰，仿佛被心血染红了一般，红的渗人心目。
她说，对不起，她要走了，不会回来了。
杜若只是微微笑，点点头。
“照顾好自己。”
他走了，没有回头，她也不会去看他的背影，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至今，杜若再也没有见到过项清敏一面，也失去了她所有的消息，但在联系列表里，她安安静静地呆在那儿，从没有过动静。
思绪回来，小胖子已经率先冲到了他最熟悉的那一家小吃店，那儿的老板和他是老相识，小胖子在这里吃了三年，甚至和老板吃出了感情，这时候正在这儿依依不舍地道别。
“老板，我毕业了，以后就很难再来您这里吃鸡蛋饼和炸鸡了呜呜呜……”小胖子一边大口吃着炸鸡，一边哭着喊着说道。
“唉，小鹏啊，哥也舍不得你，只是你迟早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得飞到更高的天空咯……”老板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安慰道。
小胖子吃完了炸鸡，老板却怎么也不肯收钱：“行了行了，小鹏你这说不定是最后一顿在我这吃了，就当哥请你的，你朋友要不要也来一点？”老板看向杜若，杜若摇了摇头，他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老板我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来您这里吃炸鸡的……”小胖子上前和老板拥抱了一下，才挥挥手不舍地离开了。
“唉。”老板看着小胖子的背影叹了口气，他也很喜欢这个活泼惹人喜欢的小胖子，但是天下总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可能再也碰不见这么投味的顾客。
杜若陪着小胖子一家家餐馆跑过去，看着小胖子和一个个熟悉的人道别，心里也逐渐变得伤感，人总是要分离的啊。
杜若想起了他之前失魂落魄时呆的那家餐馆，那个热情的老板。
再次走进这家餐馆，杜若有些怅然若失，他在这里的回忆太多了，多到他根本数不清，多到脑子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些乱了。
“吃点啥！”老板听见有人进来，从厨房探出头来，一看是杜若，咧嘴一笑，热情地指了指一个位置：“兄弟，先坐那坐会儿，马上就好！”
“好。”杜若坐到了熟悉的角落，这里的沙发座椅依然那么柔软，桌子擦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很快，老板就端了一碗杜若最喜欢吃的火腿拌饭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要毕业了吧兄弟。”老板微笑着说道。
“是啊，再过来吃一顿你的饭。”
“这回多吃点。”
“好。”
……
吃过午饭，一些学子们纷纷跑到学校里，作最后的道别。
“吴老师，我答应你会考上浙江大学的，一定不让你失望！”
“二愣子！哥就要走了，上次欠你的二十块钱我就不还了啊！就当是你送我的毕业礼物了。”
“滚！爷再借你五十，把爷的球给我找回来！”
“那个……其实我喜欢你两年了，一直没有勇气跟你表白，今天都毕业了，我终于能说出口了，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你是个好人。”
杜若与小胖子一路走过来，很多人都在做着最后的煽情，难过的氛围充满了整个校园。
他带着小胖子路过了班级很多次，但并没有看见那张想看见的脸，虽然在意料之中，但难免有些失望。
“她就算毕业了都不愿意再来见我一次吗……以后或许就再也不可能见到了啊。”杜若失落地想道，但假如见面了，又该说些什么呢。
小胖子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杜若身后在这里转来转去。
“算了，赶紧过去吧，他们估计等久了。”杜若最终放弃了，带着小胖子直奔体育馆。
球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投着篮，有的则是无聊地玩着手机，见到杜若和小胖子来了，才一个个兴奋地迎了上来。
“就差你们俩了啊！杜若，顾鹏，怎么那么晚？大家伙都等你们俩呢！”校队的队长把球传了过来，杜若伸手接住。
“路上有别的事儿，耽误了点时间。”杜若笑着解释道，他们约好要在下午最后再来一场散伙赛，他们正好十二个人，有两个人作为裁判。
“别说了，赶紧你再投投篮，热热手，一会儿可不能再让林正那帮人赢了，这回我们可是有赌注的！”队长拍了拍杜若的肩膀道，“哪边要是输了，下次聚餐可就要那边掏钱的啊！”
“是吗？”杜若笑着指了指小胖子说道，“那他们下回可别肉痛啊，咱们这边可是有个著名的大胃。”
小胖子权当是杜若夸他了，有些骄傲地嘿嘿笑笑。
“你原来在这里啊。”球场的入口处突然传来惊喜的声音，队长往那边看去，有些惊讶地说道：“林幽兰？你怎么会来这儿？”
他们两个是同班同学，因此以队长对于林幽兰的一些了解，她应该是从来不往体育馆走的。
“找他。”林幽兰微笑着指了指一脸无奈的杜若。
“嗯？”队长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杜若，又看了看林幽兰，又回头看着杜若，说道：“你们俩？不会？”
“他是我男人。”林幽兰叉着腰说道，丝毫不脸红。
队长大吃一惊，实际上他知道的有很多优秀的男生每天往自己的班级里跑，想要追求林幽兰，但她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对他们冷漠以待，没想到今天毕业了，知道了一个大新闻。
“厉害啊杜若！哥佩服你，居然把她都给拿下了！”队长大笑着说道，但笑容里却藏着不适。
要说他不喜欢这么漂亮的林幽兰，这是不可能的，谁都会在这个年纪喜欢上班级里最好看的女孩子，但也说不上那么喜欢，更多的是对美丽的欣赏。但是追求林幽兰的那些人中有几个就是他看不顺眼的，一想到林幽兰花已有意，心里还是有些畅快的。
“那可不！我老大的厉害你怎么想得到！”小胖子一脸骄傲地说道，仿佛被夸厉害的人是他一般。
杜若走过去，拉起林幽兰的手到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都要毕业了，我再来看看你怎么了？我都找你半天了，消息也不回我，过分哦。”林幽兰白了杜若一眼。
“好吧，你在这儿看着吧。”杜若无奈地点点头，转身回去投篮了，林幽兰则坐在一旁的观众席上，看着杜若的身姿在球场上奔跑。
杜若投进一个又一个球，仿佛将心思也投了进去。
……
“其实……是她请我帮忙的。她怕你受不了，怕会影响你的学习，怕你太难过，所以……才会让我来安慰你……”
“所以你就来跟我说想和我在一起？你们都觉得这样有用是吗？”
“没有……她只是让我来安慰你。”
“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所以想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
“我先走了。”
……
“嘿！杜若！球都滚到楼梯去了！发什么呆呢？”队长笑骂道，杜若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么多。
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吧，眼前的人还在就好好珍惜。
第二十七章 伤心的小胖子
“亲爱的同学们，我宣布一则消息，今晚七点开始，高考成绩将会以短信的方式陆续发送到你们的手机里，请做好心理准备，提前将门窗反锁锁死，将家里的老鼠药蟑螂药、各种刀具等等交给父母，安心坐在安乐椅上，等待高考成绩的降临！”
班长的消息在群里发出，所有人顿时炸了锅，眼看着时针马上就指向6点了，几个胆小的人已经相约聚到一起，准备互相交换手机，帮彼此看高考成绩。
小胖子也是如此，在家里坐立不安，在哪儿都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于是就把杜若叫来了自己家里，想要杜若帮忙看成绩。
“老大，我该怎么办啊，我好紧张……”小胖子上蹿下跳，急的如同火炉子上的蚂蚁一般。
杜若则是无所事事地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林幽兰也很紧张，正在和他商量着以后的事。
“不用急，再怎么急该是什么成绩还是什么成绩，再说了一会我先帮你看看成绩，如果你考得不好的话，我就不告诉你了。”杜若优哉游哉地说道，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成绩如何。
小胖子一下子窜到杜若身边：“老大，你手机也给我吧，我来帮你看！”
“去去去。”杜若把手机转了一下，不让小胖子看到屏幕上的内容，“我现在还有事儿呢，你去搞点喝的来。”
“嘿嘿，老大，是不是和林幽兰那小妞谈情说爱呢？”小胖子不老实，侧着脑袋想要偷看杜若的手机，被杜若一巴掌拍在了小胖子锃亮的脑门儿上。
“我们在说正事儿呢，别闹。”
两人正嬉闹，桌子上小胖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小胖子心里咯噔一下，把头埋进了沙发上的抱枕里，杜若一脸鄙夷地白了小胖子一眼，把手机拿了过来。
“顾鹏，醒醒，你爸的电话。”
“哦，那就好。”小胖子拍了拍胸脯，显然吓得不轻。
小胖子拿起手机，接了电话，又马上有些愣愣地“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杜若看着小胖子那副奇怪的神情，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大……我爸说。”小胖子显然还有些惊讶，“我爸说如果这一次我的成绩能够到500分，他就会把我送到美国去留学……他说他已经找好学校了，也已经谈好了……老大，怎么办，那样的话就不能跟你一起玩一起打球了……”
杜若笑着拍了拍小胖子的脑门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你去了美国能让自己变得更优秀，那样应雨欢就……应雨欢？你去了美国你女朋友怎么办？”
小胖子愣了一下，然后邻居们就听到了一阵惨叫声。
“啊啊啊啊！！！！”小胖子更加着急了，开始窜来窜去，“完了完了，如果我去了美国欢欢肯定不能跟着一起去，那她怎么办啊！”
小胖子急的眼泪都喷了出来，抱着抱枕绕着茶几不停地转着圈，想要拿手机给应雨欢发消息，却又犹豫着不敢跟她说。
“没事的吧？你的模拟考不都只有四百多分吗？这次的高考比那些模拟考难多了，你总不能还能考得更高吧？”杜若故作轻松地安慰道。
小胖子眼睛一亮，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喊道：“对啊！考不到500分不就行了吗！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腿好疼啊！”
“老大，这回要是成绩好的话就别告诉我了！”
杜若笑着点点头，继续和林幽兰聊天。
他们谈了很多，他们约好一起去同一座城市，上同一所大学，在解决这些事情之后就可以一起去一个很美的地方游玩……一切都想的很美好。
但这一切，总都是他早就已经想好了的，只不过是陪伴的对象换了人而已。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就过了七点。
“老大，都已经七点十四分了，为什么成绩还没有发过来啊……”小胖子紧张地看着桌上的手机，但是又不敢伸手碰它。
“急什么，成绩总是要从最高的开始发嘛，你越晚发过来就说明你的成绩越低了。”杜若半开玩笑地说道，安抚小胖子的心情。
“叮……”杜若的手机率先响了起来，小胖子一下子蹦了起来，冲到了杜若身边，想要看看高考成绩是个什么神圣的样子。
“老大你考的也太好了吧！”小胖子很快就算出了杜若的分数，而杜若正要打开计算，听小胖子这么说也愣了一下，他的成绩明明让他很失望，也在意料之中。
果然，计算器的结果还是无情地告诉他，他的成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差。
杜若看了一眼小胖子，小胖子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嘿嘿老大，人有失蹄马有失足……好吧，我不想看到老大失望。”
杜若笑着拍了拍小胖子的脑袋：“高考考不好是必然的，毕竟我在最后的冲刺时间没有了学习的心思。”
“随着自己的心就好了，只不过就是一次考试而已，再说了，这也不算是特别差，对吧？”
“嗯嗯嗯！”小胖子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再过了好一会儿，小胖子的手机终于响了，小胖子又蹦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却是又一次将脸埋进了沙发里：“老大！老大！等会！先别跟我说成绩！让我缓一缓！”
“瞧你那出息！”杜若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把小胖子的手机拿了过来，看到成绩的那一瞬间，杜若就知道大事要不妙，这次高考的每一门成绩似乎比之前小胖子模拟考的成绩都要好一些。
“咳咳！”杜若清了清嗓子，拿计算器一下一下地按着，小胖子更紧张了，缩成了一团钻在沙发的一角，仿佛一个肉丸子黏在了那里一样，滑稽地很。
杜若在最后一下停了一会，才慢慢按下了等号。
小胖子半天没有听见动静，慢慢把脑袋从抱枕下探出来，看向杜若：“老大？怎么样？”
杜若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胖子。
“啊？老大，你说啊！成绩是多少啊？”小胖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你确定要听吗？”杜若笑着说道。
“不听了……老大你别跟我说！”小胖子又钻进了沙发，等了一会没有听到杜若的声音，又钻了出来，哭丧着脸说道：“老大你还是说吧……我可以承受的。”
“好吧，那我就说了啊。”杜若再次清了清嗓子，看着小胖子一脸紧张又期盼的目光，才缓缓开口道：“你的成绩是……498分。”
小胖子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杜若也瞪着眼睛和小胖子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对视着。
“啊啊啊啊！太棒了老大！”小胖子喜极而泣，又蹦又跳。
“说实话，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考得不好还能那么高兴的人。”杜若无奈地将小胖子按回去沙发。
“嘿嘿，老大，我也想要自己考的好一点呀，但是……但是我觉得，欢欢还是更重要一点。”小胖子傻笑着拿手机，将成绩发给了他爸，然后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喂？爸！看到我的成绩了没？怎么办啊老爸，我好难过，加起来才498分，还差了两分，这下怎么办不能去美国了！看来我还是在国内找个学校上学吧？”
“……”
“啊？？不会吧！老爸，你等会！”小胖子大吃一惊，赶紧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一会儿，然后一脸幽怨地看向杜若。
“老大……我的分数加起来明明是501分啊……”
杜若嘴角扯了扯，转过脸闭上了眼睛，拒绝承认这种小错误。
“这下怎么办……怎么和欢欢说啊……”小胖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脸失落地拿着手机发呆。
“呜呜呜老大我该怎么办啊……”小胖子拿着手机几乎要哭出来，杜若也无奈地摊了摊手，这种事情他也束手无策，单凭他是不可能劝得动小胖子的爸爸的。
顾鹏的父亲是个很成功的商人，眼光长远，虽然他很疼顾鹏，对家人也用尽了心，但关于顾鹏的未来，他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改变主意。
而这一点小胖子也很清楚，他爸决定的事情连他都很难说动他爸改变。
“小鹏啊，你先去美国加利福尼亚那边留学五年，之后再去爸爸在那里的分公司上班，你要从最基层做起知道吗，那样才能锻炼你的能力，还有啊，你张伯会跟你一起过去，在那里照顾你，我和你妈妈也会常找机会去看你，所以你要在哪里好好学习，对了……”
小胖子一脸呆滞地听着电话里父亲的叮嘱，眼泪却已经快印在脸上了。
挂了电话后，小胖子拿起手机，给应雨欢发了很多很多话，然后把手机关机，扔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声响，然后趴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欢欢，我们分手吧。”
“我爸要送我去美国留学了，从小我爸的决定就不是我能反驳的，他说一就会是一，我要去美国不知道多少多少年，所以，我不可以耽误你。”
“我好喜欢你啊，我好舍不得你，可是我不得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对不起，欢欢。”
第二十八章 一起去吧
第二十九章 在一起吧
第三十章 见家长
第三十一章 从前有个人
第三十二章 真巧啊
第三十三章 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