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安抚叛军 第二章忍术 第三章提炼查克拉 第四章矫诏天下 第五章争执 到了下午时分,赵旧还在自己那块神秘的空间训练三身术,就听到外面有人找,赵旧赶紧从那片神秘空间退了出来,团子赶紧禀报道: “官家,隆裕太后,宰相大人,还有小皇子来了,苗傅,刘正彦也在旁边跟随。” 赵旧摸着下巴沉思,言道: “都想来见我?究竟为何事?” “回官家的话,奴婢委实不知,毕竟奴婢也出不了这寺庙。” 迟素团微微摇头。 北宋末年的统治虽然黑暗,却没有发生全国规模的农民起义,社会还没有发展到“人心厌宋”的程度。 民心士气尚存,为南宋的复国奠定了最为深厚的基础。 正因为大宋还没有彻底失去民心,苗傅,刘正彦这些人胆敢发动类似于西安兵变之类的兵谏,却并不敢发动陈桥兵变之类的造反。 赵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冠,就看见门外有人求见,苗傅,刘正彦就领着一大窝子人进来了。 宰相朱胜非在旁边偷偷的朝着赵旧使眼色,孟太后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赵旧,而且她怀中所抱的正是新帝赵旉。 苗傅可就率先开口说道: “太上皇,末将也是为了大家考虑,大伙还是移驾金陵,重启抗金大业,号召大宋的军民夺回故土,迎回二圣。” 朱胜非挡在前面说道: “几位将军莫慌,我等并非不想迁都金陵城,可是在座的各位,谁有把握能够击溃完颜兀术的大军?金兵野战如此厉害,金陵城太靠近前线,国家不稳,如何能成?” “这可万万不成,必须迁都,改年号…” …… 几个人越吵越激烈,孟太后也是穿插其中,只有赵旧在旁边一言不发,似乎此事与他无关。 苗傅他们这些人也是有私心,再怎么说金陵城也比杭州好一些,特别是他们那些北方的将士,还想打回北方呢。 朱胜非和孟太后就不太乐意了,顾左右而言其他,百般推托,新皇帝又不会说话,双方讨论了许久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又把官司打到了御前。 孟太后虽然被强行拉出来垂帘听政,可她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凡事都说让太上皇来拿意见。 “哀家听着几位国之重臣如此争吵,头都大了,旉儿先改年号为明受并无不可,哀家出面应承了下来就是,至于迁都之事,日后再议,等金兵退去了再迁也不迟。” 少顷,苗傅听了孟太后的话也觉得有理,便不再出声,算是默认了。 太后和朱胜非担心若两件事都不答应会惹恼苗傅,只好答应改年号为明受,所以自从进门他们就一直在暗示赵构,生怕赵构在这个时候闹性子。 赵旧听着云山雾罩,这些人绕了好几个大圈子,见大家停止了争执,便道: “尔等商议好了,拿出个章程便可,我还要潜心修道做功课,就不留尔等了,团子,替我送客。” “遵命!” 迟素团脸上显露略带抱歉的表情看着众人,便道: “诸位请吧,太上皇要在此处清修,奴婢得罪了。” 苗傅,刘正彦等人惊喜万分,朱胜非,孟太后等人则是有些担心,他们害怕官家意志消沉会坏了大事。 小皇帝赵旉则是一个劲的想要钻到他父皇怀里去,又哭又闹,苗傅则是用半个身子挡在前面,不让小皇帝上前,只对孟太后说道: “太后娘娘,既然如此,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太上皇在此清修,先送陛下回宫吧,潘娘娘在皇宫要等急了。” “请!”刘正彦等人赶紧带着侍卫簇拥着孟太后,孟太后只好不甘心地离去了。 等所有人走得一干二净,苗傅却是最后一个走的人,苗傅看着坐在蒲团上的太上皇赵构,便道: “太上皇,老在此处憋着也不好,不如跟着末将出去打猎?” 赵旧苦笑,你小子还真的是忒坏了,把老子引出去打猎,然后找个机会把老子干掉是吧? “苗统领,如今还是春分时节,万物复苏之际,此时打猎有伤天和,于国家气运无益,我只想在此处清修,静思己过,苗将军还是请回吧。” “好,末将告退,就不打扰太上皇清修了。” 苗傅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却没有发现宰相朱胜非偷偷留下的纸条,就放在窗口门缝之处。 见众人走了个干净,赵旧就上前拿到的纸条,上面只写着潜龙勿用四个小弟,用的是繁体小楷字,赵旧陌生又熟悉,倒也算是认得。 “宰相大人果然是老成持国,想必私底下已经在联络他人救援了吧。” 赵旧一点都不担心,至少现在他还无半分危险,扩充自己的实力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赵旧又回到那个神秘的空间,双手结印,口中大呼: “变身术!” 紧接着,一阵烟雾闪过。 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尝试了一下分身术和替身术,结果当然是和之前别无二致。 修行三个忍术连续失败,赵旧也不气馁。 只是感觉体内的那一团查克拉就这样用了不少,并没有其他损失。 虽然赵旧觉得自己是天赋异禀,不过毕竟是初学,失败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失败是成功之母嘛。 抛开杂念,赵旧选择了开始专注的修炼最简单的变身术,等到练会了再去进行分身术和替身术的修炼。 又练了一两个时辰,赵旧总结完上一次的失败经验以后,感觉到自己这一次的结印与查克拉的流动配合已经达到了一种完美的程度。 脑海中幻想着迟素团这个团子公公的模样,心中默念: “变身术!” 烟雾一阵涌而动,少倾,一个穿着内侍衣物,眼歪嘴斜看起来表情非常不自然的团子公公出现在这个异空间。 赵旧有些后悔没有带镜子进来,不过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部,就知道这一次肯定又是失败了。 怪不得三身术是火影里面这些忍者毕业考试必考的项目,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学习,赵旧没有气馁,一次不成就试第二次,第二次不成就试第三次…… 不知又过了多久,赵旧感觉挺累的,查克拉彻底消耗殆尽,这才缓缓的从那片空间退了出来,虽然依旧没有练成基础的三身术,可他收获还是不小,至少结印的速度更加熟练和迅捷了。 赵旧此时也已身心疲惫,他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发现僵硬无比,看来实在是打坐太久了。 赵旧这一动,惊扰了旁边睡得正香的团子公公,团子也跟着打了个哈欠,然后睡眼朦胧的看着赵旧,顿时一个激灵惊醒,赶紧告罪说道: “奴婢该死,居然惊扰了官家。” “并不怪你,是我醒的太晚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赵旧和颜悦色的说道。 团子公公赶紧跑出去问,然后转身回来说道:“回官家的话,现在已经是亥时,奴婢这就去给官家热一下饭菜。” “不必了,这粥冷了还更好喝,我用着正好,你先退下去吧不用守着我了,我吃完了自己会睡。” 赵旧也知道古代生火麻烦,也没有耍性子非要吃热汤热菜,反而是顺其自然的吃着晚饭剩下来的粥。 团子受宠若惊地看着自家的官家,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够侍奉官家,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官家居然如此好说话,他对于官家的忠诚度是噌噌噌的上涨啊。 不因为其他,只是他从官家这里感受到了尊重,这是别人从未给过的滋味。 赵旧吃完了粥,又洗漱了一下,就直接安然入睡了,等再一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赵旧活动了一下身子,赫然发现昨天消耗的查克拉,又自己全部补满了。 赵旧脸上的笑意更甚,今日又可以去练习三身术了。 便对外高声喊道。 “团子,给我去寻一块铜镜,我有用处。” “是……” 第六章加紧学习 赵旧也因为几个叛军将领的到来也紧张了一阵,意识到危机的降临,他本人又不想坐以待毙,谁知道这些叛军会不会发疯,或者自己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那几人就要动手。 赵旧还是决定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于是他疯狂的转化查克拉,在自己的空间里练习着变身术,替身术,以及体术。 在那片神秘空间中。 空气更是沉闷,赵旧头发全被汗水打湿,湿哒哒的和头皮粘在一起,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赵旧也开始接触八门遁甲的入门,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多余的攻击手段,体内的查克拉能用出几次三身术都不错了,所以以至于那几个忍术赵旧并没有去学习,不是学不会,而是暂时还用不出。 赵旧疯狂压榨自己的效果也是明显,查克拉的提取量越来越多,按照他自己的估计,本人至少也是精英上忍的资质,实力应该有下忍了吧,毕竟没打过,所以不好对比。 一天两天三天……好几天过去了,赵旧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空间之中,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才会出来。 老天不负有心人,坚持不懈的训练终于让赵旧逐渐掌握了三身术,和一些简单的体术,八门遁甲还不能开门,那玩意儿确实是不好练。 几日后,驻守平江的张浚接到了杭州传来的大赦,赵构退位小皇子登基?张浚立马察觉到了不对,知道情势有变并通知驻守吴江的张俊起兵会合。 驻防江宁的吕颐浩也得到消息,和部属讨论后确定为兵变,当即决定讨伐,一方面派遣使者回杭州安抚叛军,一方面写信通知张浚和刘光世政变消息。 张浚当即在平江起兵,约刘光世和吕颐浩率兵到此会合,同时派冯轓到杭州劝苗、刘让赵构复位,迷惑叛军。 也派遣从杭州逃出来的保义郎甄援到刘光世、韩世忠军中宣传起兵的消息。韩世忠和刘光世也先后率兵至平江,听候张浚调遣。 张浚得到部属要断吴江桥反叛的密报,派韩世忠率部进至秀州阻止。苗傅得到消息后,打算扣押韩世忠的妻子梁红玉和儿子。 宰相朱胜非三番两次了劝阻苗傅,并且从中斡旋,终于让苗傅打消了念头,而且张浚这个老滑头还故意派且心复写了一封夸赞苗傅刘正彦等人忠心耿耿的书信,然后这份书信不出意外的被苗傅他们截获了。 乱世中的危险从来都是莫名其妙和稀里糊涂的,正如这次苗傅刘正彦造反事件一样,确实是荒唐的,但危险也确实是存在的,因为人这种生物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苗傅刘正彦也没有处理后叛乱后的结果,硬生生的把一场西安事变变成了兵变,自己也没能全身而退,在历史上又没有留下好名声,怪不得他人。 按照唐藩镇以后的中国职业军伍作风,到宋亡为止,可能还要连着明末,光是载于史册的类似事情就简直是不足为奇。 勤王大军开始陆续包围杭州,张浚,张俊,刘光世,韩世忠等人陆续带着大军而来。 然而和所有人反应不一样,赵官家既没有太多惊讶,也没有过于担心的意思。 赵旧之所以稳坐中军帐,一方面是因为历史的先知性,另一方面则是他已经勉强地拥有了自保能力,实在不成去一次厕所来个变身术,神不知鬼不觉逃出睿圣寺却也并不难。 赵旧这边表面上还在悠闲的修道,实际上却是在潜心修炼忍术,倒也过得安逸。 苗傅,刘正彦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勤王大军的到来,他们开始坐立不住了。 张浚和韩世忠、刘光世集结完军队后,就联名传檄天下勤王。 这时苗傅和刘正彦才慌了手脚,赶紧请赵旧复位,然后请赵旧给他俩赐了一到免死的丹书铁券。 此时已经是公元一一二九年三月二十日,距离兵变的三月五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睿圣寺外,苗傅刘正彦带着大批兵马在外面候着,赵旧赵官家懒懒散散的走出了这个关押了他快半个月的睿圣寺,时隔多日,又见到了曾经两个“心腹爱将。” 赵旧对于这两个人是印象深刻,如果换个位置来讲,赵旧可能还会赞成这二人的兵变,可惜这两个大老粗为人处事的方法实在是太稚嫩了,而且本人也太天真了。 政治动荡是要流血,政治斗争也是要流血,他们二人却不敢流。 赵旧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悲哀着这二人。 不过,在他的立场上来讲,如今这个局面最好不过了,马上就到了要结束之时。 赵旧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二人,言道: “两位卿家的苦心,朕自然是知晓,也从未怀疑过你二人的忠心,否则朕早就身首异处了,尔等劳苦功高,必须加官进爵,赏赐免死丹书铁卷。” 所谓“丹书铁券”,是指古代帝王颁授给功臣、重臣的一种特权凭证,又称“丹书铁契”,亦即民间叙事中所说的“免死牌”、“免死金牌”,颁授“丹书铁券”的制度最早始于汉高祖刘邦。 可这种玩意儿历史上除寥寥数人能够享受到待遇,其他大部分时候还要看皇帝的心情,用赵旧的话来说,苗傅刘正彦这两人已经不是脑子有坑了,而是傻到家了。 “官家,末将感激不尽,必当誓死效忠圣上。” 苗傅刘正彦则是感激涕零,近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 赵旧很快就被这二人带回了杭州的皇宫,然后孟太后正式宣布还政与赵旧。 赵官家还宫后,诏尊太后为隆祐皇太后,恢复苗傅策立的幼君赵旉为太子,且故意任命苗傅为淮西制置使,刘正彦为淮西制置副使,将他们引出朝廷,隔天下诏恢复年号建炎。 当天,勤王军到达叛军驻扎的临平,陈思恭率先赶到,这时的陈思恭军受张俊节制。 在史书上却被说成是韩世忠部的先锋。可能是因为韩世忠部以勇猛著称,以韩部之名率先发兵召告天下更有利。 陈思恭率军力战,大破叛军苗翊与马柔吉,挺进北关。 苗、刘二人率精锐两千人,拿着赵构赵官家所敕赐铁券逃出杭州,同时命令手下纵火,但天降大雨,火不能起。 其实起火的时候赵官家也出力了,就在众人出去救火之际,赵旧躲在暗处终于是用出了那一招水遁。 “水遁,谁修下大坝!!!” 水遁的威力还不错,再加上大雨的原因,赵旧发现天气的原因果然有助于忍术的发挥,他也想做一个千手扉间那样的大水货,直接一发入魂。 第七章吴湛之乱 第八章陛下真乃神人也 第九章布置 第十章临安 第十一章临安改名 赵旧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张浚则是上书大宋应该尽起全国之力,举兵抗金。 满朝文武,只有张浚一人在据理力争,其他军方大将都是哑口无言,赵旧把目光看向了中兴四名将的张俊。 至于另外一位名将刘光世,赵旧则是兴趣缺缺,其他三位中兴名将都有出彩之处,唯独这一位算是白给,给人一种感觉是生拼硬凑的。 让赵构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对五百金军骑兵的追击,手握重兵的赵光世大军不战自溃了,这让在杭州度假的赵构猝不及防。 文武百官之中,有人惶惶不安,也有人深感焦虑,张俊张太尉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官家,感觉眼前之人是如此的陌生,他非常清楚赵老九的性格。 在苗刘兵变之前,官家早就被北边的金兵吓破了胆,要不然也不会任命黄潜善汪伯彦这些人主持中央大局,而主战派的宰相李纲却被罢免了,这就是朝廷之中的风向标。 官家不愿意打,大宋朝有能力的武将得不到重用,没能力的人却身居高位,再加上连年的战败,偏安的思想占据了整个朝廷。 比如刘光世就很有特点,遇见金兵就逃窜,可苗傅、刘正彦这些人,他还真不怕。 在刘光世、韩世忠等人的救援下,赵旧得以脱身,刘光世也因此成为了太尉。 刘光世治军不严,军纪松散,因此流寇、盗贼、叛军,都喜欢投降他,刘光世手下士兵众多,战力却相当有限。 大宋败得很惨,赵旧最为倚仗的岳飞岳鹏举这个时候还没成长起来,小小的承义郎在朝廷之中没多少份量,顶多被边军称上一句勇猛好战。 赵旧看着众人,摆了摆手说道: “朕最近得来的一首好诗,据说是易安居士所做,也不知是真是假,正好今日恰逢其会,便念给大家知晓,大家品品,细品,仔细品。”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大家都不知道官家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赵旧声情并茂的言道: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诸位臣工,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仅一河之遥,却是生死之界,仅一念之间,却是存亡之决。 朕可以一路跑,跑到常州,跑到琼州府,甚至跑到海上去,可朕不能背着大宋江山一起跑啊,抛弃中原河山,苟且偷生,如同咸鱼一般,又有什么意思?” 右相吕颐浩长叹了一口气,看来官家已经下定决心,李相又要重返朝堂了,自己这个宰相怕是当不安生了。 众人一片骇然之色,张浚则是喜极而泣,官家态度的改变让众人猝不及防,太尉张俊挺直了腰板目光死死的盯着官家,刘光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惶恐,惊骇,紧张,面容更是变得扭曲。 赵旧沉吟道: “楚王虽雄难免乌江自刎,汉王虽弱却有万里河山。 有满腹经纶白发不第,才疏学浅少年登科,亦有先富而后贫,亦有先贫而后富。 蛟龙未遇潜身于鱼虾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盖人生在世,富贵不可移,贫贱不可欺,此乃天地循环,终而复始者也。 朕在显宁寺呆了差不多一个月,想了很多,也悟到了很多,突然转念一想,朕屡屡碰到绝杀之局,都能侥幸逃得一死,难道这不是上天在警示朕,天命在我大宋。 我大宋不搏一把,又怎知结局如何?” 赵旧心满意足地看着哑口无言的百官,虽然他扯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目的仅仅是为官员们灌鸡汤而已,今天开什么会并不重要,让外人知晓自己抗金的决心就好了。 上有所好,下行必效。 搏一把……仅此而已。 建炎三年四月七日,宫中传来消息,临安府改名为杭州府,杭州府成为官家的行在,作为大宋的陪都而存在于世。 …… 琼府的破旧官衙内,时年四十七岁刚刚被罢免不久的宰相李纲接到了杭州送来的文书,李纲颤巍巍激动地接过了官家送来的诏书,原本他以为恶了皇帝余生便是如此了,终生再难起复,没想到这才一两个月的功夫,就等来了这一天。 “赵管家,快快备马,老夫要快马加鞭,赶紧赶去临安府……” 宫城后院。 赵旧身穿着干练的黑色圆领短打,有种宋朝叶问的即视感,让他前面躺着一个横七竖八的木人。 赵旧身上早就是大汗淋漓了,整个人如同刚刚从水中被捞出一般,衣服裤子都湿透了,整个人都在喘着粗气。 赵旧感觉整个人的肌肉都在颤抖,这是因为他刚刚开启了八门遁甲的缘故,看着动漫之中的那位凯皇轻轻松松就能开启前面五门,咱们赵官家尝试了开启一门,果然是战斗力大增,仅仅是维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内侍团子公公赶紧端来了一大盆肉食,笑着说道: “官家,这是潘娘子特意为您做的肉羹,香味扑鼻,奴婢都忍不住掉口水了呢。” 赵旧点头,没有什么力气多说废话,体术的修行特别消耗物资和体术,穷文富武便是如此,若不是赵旧身为大宋的官家,一般的富贵人家很支撑不了海量的药材和肉食消耗。 赵旧不动声色地就吃了一大盆肉,团子公公最开始看到官家如此胃口还下了一大跳,后来官家身体没有出什么问题,反而是越来越精神了,团子公公这才放下心来。 “团子,速去传召刘太尉前来,朕想要和他推心置腹的洽谈一番。” 刘太尉指的便是刘光世,这几日赵旧心情特别不爽,无它,朝廷里面的党争又开始了,苗刘兵变才刚刚平息不久,赵旧刚刚提出抗金大计,却没有意料之中那么顺利,反而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不少老臣前来劝阻,张俊这位名将也是隐晦的表示暂避锋芒,而刘光世更是一如既往的可耻,一味的篡夺怂恿赵旧,言称金兵太厉害了打是打不过了,咱们还是赶紧撤吧。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官家现在只想揍人,你姓刘的就乖乖的过来当肉沙包好了,赵旧如是想到。 突然外面有人来报。 “报,官家,大喜呀,韩将军回来了,苗傅刘正彦通通被韩将军生擒。” 赵旧脸上的笑意变得灿烂,大宋朝能让他省心的人不多,韩世忠名列前茅,可以当做依靠。 “好,朕要亲自出迎。” “官家奴婢先伺候你换身衣服吧。” 赵旧愣了一下,摆手道: “就这身打扮去见他韩良臣,不必换了。” 第十二章天子不畏死 赵旧在宦官的簇拥下离开了皇宫内城,没有告之文武百官,领着御营禁卫军和几个内侍便赶向杭州城门口。 身材魁梧的还是中期待的高头大马上,在他身后是特制的囚车,军中马匹不足,所以用两头驴子牵扯着。 这让身为军中御营统领主将的苗傅,刘正彦非常的憋屈,甚至有些接受不了这种耻辱和折磨,囚车做的异常的狭小,这让骨架硕大的他们非常的难受。 两人在后面破口大骂,韩泼五又岂是好相与的角色,同样是用无言碎语,充满了西军特色,作为边军出身的国骂高手,韩世忠反唇相讥,各种粗鄙之语火力倾泄。 苗傅,刘正彦等人梗着脖子要与韩世忠决斗,韩世忠直接赏了他们二人几鞭子。 二人又是一阵冷哼,韩世忠觉得无趣,于是便不再理会他们了。 毫无疑问,苗傅是一个运气特别好的人物,然后终究到此为止。 科学点的说法,是运气不好,迷信点的说法,这就是命。 韩世忠百无聊赖的驱马前行,已经隐约看到了临安城的轮廓,韩世忠并不知道此处已经被赵旧改名为了杭州城。 官道正中央,几骑快马疾驰而至,韩世忠眉头一皱,不知所以,等他看清楚眼前来人正是一身短打练功服剑目星眉的官家之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韩世忠赶紧翻身下马,静静的等待官家的到来,等赵旧终于赶到跟前,韩世忠赶紧行了大礼。 赵旧三两下身手矫捷的下了快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跟前,一把拖住了韩世忠,笑道: “良臣,你我君臣乃是生死之交,怎么如此见外,难不成你韩世忠完全不把朕的旨意当回事儿,当日我不是许你见君不拜么?” 韩世忠嘿嘿一笑,赶紧起身,怂道: “官家说的是,俺老韩就是个粗人,官家如此恩宠于末将,俺心里面有数,唯有肝胆相报尔。 终于不辱使命,生擒苗刘二贼,还请官家处置。” 少顷,韩世忠侧了一下身子,把后面驴车拉着的二人露了出来,赵旧早就瞧见了他二人,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自己的前身就是因为此时才闹成终生不孕不育,最后不得不从宗室之中挑选一人继承皇位,不举皇帝成了他一辈子脱不掉的帽子,也是这一年,他最宠爱的皇子也因此夭折。 处置么…… 赵旧从显宁寺走了出来,从那一刻的他开始,已经脱胎换骨,在那个破旧的寺庙里面,他思考了很多,开始熟悉了什么是帝王之术,什么是百姓,什么是武将,人的本性是什么。 他深刻地知道了一点:从根本上来说,驱使人为帝国卖命,应该从他的自身利益出发,去达到帝国的目标,而不是随着他来影响自己。 将苗傅,刘正彦二人凌迟处死?这是自己前身的做法,除了给人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之外,别无他用,还会让人觉得太过残忍。 放?这更不可能,一旦有了这个先例,绝对会萌生很多野心家。 赵旧走到二人跟前,望着他二人,言道: “尔等已经铸下大错,断无悔改的可能,朕有言在先,让你二人好好的上路,将来若是有机会,朕亲自教你二人的骨灰带回北方,这算咱们君臣仁至义尽,从此你我两不相干。” 苗傅喉咙滚动了一下,然后脸色阴沉,讥笑着说道: “官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你觉得我们会信吗?我们这些人跟着你一辈子都没机会打回去,落跑天子不过如此,官家还在此处大放厥词,不过使人徒增笑料罢了。 tUi,孬种…” 韩世忠勃然大怒,直接抽出腰中的腰刀,然后架在了苗傅的脖子上。 韩世忠骂骂咧咧的说道: “姓苗的你是马尿灌多了吧?官家让你死得痛快你还不知感恩,你还敢朝官家吐口水,老子先把你的牙给拍碎了再来跟你这个泼皮论道理。” “怕你不成?……” 苗傅连连冷笑。 刘正彦也是一言不发,韩世忠哪里还能忍?也就是官家在这里,不然按照他打遍西军无敌手的性格,殿帅的桌子他都敢掀,更何况是这两个阶下囚呢? “找死,看打…” 韩世忠已经是高高举起的刀,片刻就要砸下去。 “且慢,良臣就不必动手了,退下…” “官家。” 赵旧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目光直视苗,刘二人,言道: “今日叫你二人听真,在座的所有将士,皇天后土,通通可以做个见证。” 军中随行的将士,韩世忠和他的心腹手下亲兵们,还有一些俘虏以及苗傅,刘正彦等人纷纷把目光看了过来。 赵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将查克拉汇入嗓子中,气沉丹田,喝道: “大宋前面那些年有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赵构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从今日今时这一刻起,我大宋自大宋皇帝以下黎明百姓以上,皆需要知道这一点。 我大宋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但凡有人违背此例者,我大宋从下至上需视之为国贼,必挫骨扬灰,虽万里之远,亦须灭之而后快。” ……… 现场一片死寂。 鸦雀无声。 吕颐浩,张浚,张俊,刘光世等等一大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天子的身后,也听到了天子振奋人心的话。 仅仅是压抑了片刻,众人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有老臣垂泪不已,也有人捶胸顿足,更多的人却是迷茫的看着心性大变的官场。 韩世忠离赵旧最近,原本已经四十二岁的他这时却兴奋不已,目光灼灼的看着旁边的人主,金兵确实是可怕,可是连陛下都有信心与之一战,俺们这些人还能苛求一些什么? 张浚身子颤抖着上前,对于这一位主战的大臣来说,天子的话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之前吃的苦头都倍感甘甜。 颤声说道:“官家所言是真?” 赵旧咧嘴笑道: “这还能有假?朕不想跑了,就在这江南和完颜兀术打一场,须教大家知晓,大宋不仅有为国捐躯的文臣,不仅有为国捐躯的武将,还有为国捐躯的天子。” 赵旧笑得很灿烂,众人却是信了。 天子此话并不做假。 第十三章雨中闲聊 第十四章何惜封侯 赵旧万万没想到,开口的居然是他非常瞧不起的刘光世,南宋中兴四名将之一,位列七王之首。 刘光世,字平叔,一零八九年出生于保安军。祖上都是将门中人,刘光世以荫补入为官,从三班奉职一直做到了兵马都监。 赵旧沉思,怀揣着试探一下刘光世的意思,便问道: “平叔,汝有何高见?” 赵旧叫着有些别扭,平白矮了人家一辈,其他人却心安理得的接受,并没有觉得不妥。 赵旧在细雨中微微动容,想看刘光世到底想说些什么?如果又是那种一味南逃的策略,那他可不依。 “官家,军国大事不是一场买卖,抛开输赢不论,如今朝廷是求稳,完颜兀术他输得起,而我们却输不起,所以退敌为主歼敌为辅方为上策,保全实力才是根本。” 刘光世如是说道。 从去岁起,完颜宗弼,也就是大宋称之为完颜金兀术那货率本部随宗辅军南下。宗辅军自河北出发,宗弼率其部为先锋,先后攻占濮州、开德、大名等地。 宗翰、宗辅派挞懒、宗弼、拔离速、马五分道南下,宗弼一路所过州县,一击即破,或不战而降,一直打到长江北岸,占领大宋江北重镇和州。 不少大宋的将领和众臣都忧心忡忡,生恐金兵顷刻间就会南下入侵大宋,赵旧却是知道,如今是建炎三年六月,距离金兵入侵不足五个月了,在建炎三年十一月,完颜宗弼就会继续发动攻势了。 完颜宗弼,也就是《岳飞传》中的金兀术,率领十万大军南下攻宋。不过这个兵力只是金人号称,实际上金军当时并没有十万。 只是,即便不到十万的金军,宋军也难以抵挡。金军一路上攻城略地,连战连捷,沿途宋军不敢与之相战。 赵旧仔细分析了一下,就算是打个对折也有五万人马,大宋能够吃得下吗? 赵旧目光灼灼的看着韩世忠张俊,言道: “良臣,平叔,伯英,若是我们知晓金兵的动机,完颜宗弼渡江的地点和渡江的时间,能否提前布下埋伏?” “这怎么可能…”三个人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皇帝,金兵的动向这么好琢磨的话,那大宋就不会屡战屡败了。 韩世忠这个憨货一咬牙开口说道: “若是我军半渡而击,只要完颜兀术手底下兵将不过五万,便有战而胜之的可能,但这情报必须要正确,否则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还有…但凡是参战的将帅不得军令,不能擅自撤退,否则也将功亏一篑。” 韩世忠不愧是西军中著名的韩泼五,这个时期,韩世忠比岳飞更加让人安心,也是赵旧心里面的一道保险杠。 张俊脸色一黑,让韩世忠这家伙抢了彩头,这让他略微有些不高兴,刘光世则是不以为然,官家如此纸上谈兵如何能成?身为战略转移大师的他嗤之以鼻。 …… 赵旧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五人沉默以对,赵旧知道,既然他来到了这个时代,抗金的决心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化为了一种执念。 无关于什么民族主义的情绪,因为屁股决定脑袋的思维,他所处的位置代表天然的敌人就是北方的大金,那个击沉了另一个万里大国的野蛮帝国。 因为道德理念的不同,赵旧只能选择任务暴力解决暴力这种维护自己利益的方法。 要什么偏安?忍术传播不出去,老子还搞不出来个巨炮巨舰?等研究出来之后,给尔等来个炮镇海城楼。 赵旧看着另外四人沉默以对,赵旧决定道德绑架一下,哽咽的说道: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二帝北狩,构心中百感交集,心如刀割恰似绞杀,痛不欲生,惟愿我大宋北将士伐建功,一雪前耻,请将军们助我……” 赵旧深深鞠躬,一拜到底,细雨之中,赵旧如此动作显得有些可笑,韩世忠,张俊,杨沂中,刘光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感觉喉咙被堵住了,有些发闷。 靖康之耻千古未有,是大宋开国以来最耻辱的一次遭遇,哪怕是大明的土木堡之变也只是送去了一个皇帝,大宋朝直接送了两个,就连国都都被人家攻破了。 赵旧的话就如钢针一样插在了将军们的心口,他们这些人都是经历过靖康之伇,赵旧的话就如刀口上撒盐,他们几人脸色涨红不已。 “功名应在马上取,大宋又何惜公侯,遭逢乱世,朕欲封冠军侯,就看几位爱卿敢不敢取。” 张俊怔了片刻,喘了一口粗气,然后身子颤抖着说道: “陛下,臣以为韩良臣所说,十分有道理,臣和他的看法也是一般无二,若金兵真的是一头扎入我们的包围圈,只要兵马在五万以下,咱们半渡而击,至少有六成的胜算。 如果有船只在旁边协助,就算是不幸战败,也能保全主力后撤,所以臣以为可以一战,唯为官家死战尔,张俊不惜此身。” 打一棒又给个甜枣,是很粗俗的套路,可这却是最实用的方法。 “我韩世忠……” “我刘光世……” “我杨沂中……” “亦不惜此身。” 其他三个人却是异口同声的说道,赵旧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们,幸好现在没有一个张飞这样的浑人在这里说上一句“俺也一样”,不然他还以为这里是桃园三结义的结拜现场呢。 这四人齐齐跪下,就在泥泞的地上,掷地有声地说道。 “那最好不过了。”赵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四人,连连点头。 “那就早些定下方案,朕也不懂军国大事,实在不成,给朕披上一副甲在前头斩阵夺旗也未尝不可,哈哈哈…今日所说之事,还算不得数,回头要找相公们再商议一下,这几个月尔等还是要加紧操练兵马。” 赵旧说着说着把自己逗笑了,自从太宗太祖之后,哪里还有亲自上阵的皇帝呀,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是被人家大臣连哄带骗架着上去的。 说出这话的时候,赵旧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底下四个将军也是被赵旧逗笑了,韩世忠这货更是笑得露出了后槽牙。 “有甚好笑,朕就上不得阵?刘光世,就属你笑得厉害,快快去掉盔甲朕就好好称量一下你这个刘太尉。” 刘光世脸色一黑,其他三人赶紧闭口不言,他无语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韩世忠,明明此獠比他还笑得恶心,为何官家却要找自己打架? “官家,拳脚无眼,臣实在是怕伤了陛下。” “无妨,朕还怕打死了刘卿……” 韩世忠,张俊乐呵呵的上前替刘光世去甲,刘光世脸色更黑了。 “官家,轻点…” 第十五章切磋 第十六章完颜兀术 第十七章道宗? 第十八章打造道军? 第十九章李纲妥协 第二十章镇压农民起义? 第二十一章北上 盛夏时节,傍晚时分,枝头有蝉鸣不断,天气炎热无比,哪怕是在这个时辰,亦让人有一些苦闷。 杭州城内的行宫中,两位宰执数位大夫重臣正在争得不可开交,而端坐在御案后方的赵官家却有些心不在焉。 李纲在一旁主持大局,却没有亲自下场,也没有表明自己立场。 左谏议大夫滕康为翰林学士时,御史中丞张守闻吕颐浩、张浚叶议将奉上幸武昌为趋陕之计,又欲徙中原之民于东南。 大宋想要反推一波大金,关西和陕州的兵马是重中之重,并不是说南方的兵马并不能打,后世川军贵军桂军湘军皆是一些狠角色,只是在这个时期东南这边承平太久,百姓对于战争的需求并不大,所以想要练出精锐部队的难度增加了不少。 于是,张守与滕康皆持不可,曰:“东南今日根本也,陛下远适,则奸雄生窥伺之心。况将士多陕西人,以蜀地近关陕,可图西归,不过将士为此计耳,非为陛下与国家计也。” 一身紫袍,左谏议大夫滕康亦言: “幸蜀之事吾曹当以死争之。” 赵旧纳其言,遂擢康为学士。时显谟阁直学士致仕翟汝文亦奏疏请幸荆南,不从。 癸未,翰林学士滕康为端明殿学士兼签书枢密院事。 康既秉政,张浚西行之议(上幸武昌为趋陕)遂格。 是日,建武军节度使节制江南东路军马杨惟忠将万余人迎銮部伍甚整,上按辔顾望颇称其能。乙酉,上至江宁府,驻跸神霄宫。 赵旧终于是等来了自己的心腹爱臣张浚,张德远。 历史并没有因为赵旧的到来了发生太大的变化,至少目前还没有太大的曲折,张浚依旧是如历史上那般提出了经略陕西之事。 而西军并不太平,动乱之源就是两个将领,一个叫曲端,一个叫王燮,这二人在乱后率先控制了关西的局面。关西最重要的三个府,京兆府、凤翔府、延安府,王燮控制了凤翔府,而曲端则控制了京兆府与延安府。 王燮此人现在状况就是类似于后世动乱的民国军阀,听宣不听调,这就相当于的定时炸弹,赵官家也不敢保证这个人什么时候会爆炸,心里面其实已经给他定下了死刑。 曲端虽然出身比较低微,但他的父亲毕竟是战死的御前班直,他本人三岁的时候就被荫了官,少时就擅长写文章……西军有句话专门说他,乃是‘能文能武是曲大’。 大宋很多战争都是依靠精锐的西军而打,西军之中确实是能人辈出,韩世忠,张俊,王德,吴阶。 有一说一,以上这些人虽然都立下了无数战功,可凡事都怕对比,这些人用混蛋二字来形容最为贴切,韩世忠也是属于那种混不吝的人物。 岳飞岳鹏举这个时候还没成长起来,要知道,岳飞治军极严,若他带领一支冻死不拆百姓屋的百战精兵出马,绝对是吊打这些人啊。 在国战的大背景下,还是会出现卖队友的情况,富平之战的失败,以及李彦仙身死陕州,曲端这个出身于西军的混蛋绝对脱不了干系。 赵旧脸色特别的黑,望着大臣张浚,言道:“李相公吕相公还缺个副手帮衬,以德远的资历,想来便是够了,不如留在杭州城辅佐于朕,朕许以副相之。” “中兴当自关陕始,虑金人或先入陕取蜀,则东南不可保,官家,朝廷可以没有我这个副相,却不能没有陕州和蜀地,臣虽九死亦无悔,只愿以身报国。” 张浚慷慨激昂的说道。 有人总结了张浚的一生,说“浚三命为将,三致败,且劾李纲,杀曲端,疑岳飞,荐秦桧,虽为南渡名臣,无可纪之功”。 赵旧很想问一句,到底能不能行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么?大宋的文官都这么迷之自信吗? 赵旧深吸了一口气,言道: “陕州有李彦仙坐镇,朕无忧也,张卿北上除了锦上添花又有何用,朕这里倒是有个差事,德远可否替朕守好蜀地?” 张浚顿时陷入了沉默,赵旧确实是给出了一个令他心动的条件,无它,张浚本人就是四川人呢。 赵旧实在是不敢用这位大神戌边,他感觉自己这位张浚张相公虽然是力主抗金,可是他本人也是个因果律武器,赵旧都怀疑这家伙是金国四太子派过来的奸细。 排挤李纲,富平之战,淮西军变,符离之溃,每次全局性的失误都有这货的身影,被他坑的最惨的自己前身后来说:朕宁亡国,不用此人。 而且,蜀地确实是缺人,缺少一名重臣在那边坐镇,张浚虽然军事能力不咋滴,可在用人和政治目光上,还是有不俗的成就和资历。 蜀地人治理蜀地,也会得到当地人的支持,整个大宋确实是找不出比张浚更合适的人选了。 看张浚犹豫不决的样子,赵旧就知道他心动了,片刻又加了把火说道: “德远不愿意就算了,朕有意任李相公前往蜀地,征收粮税,屯田养兵,凭借天府之国,五年生聚打造一支北伐大军,到时候由李相公统帅三十万兵马出川,迎回二圣。” 张浚嘴角一阵抽搐,李纲李相公在军事水平他又不是不知晓,李相公连几万后御营的兵马都不管不好,还一直言称: “东南财富重税之地无可用之兵,须从陕地招募,务必要谨慎而行。” 从汴京之战后,李纲就完美的证明了自己的军事水平确实是不行,张浚也是深以为然。 李相公说的简直就不像人话,要让这位相公入主他们四川,张浚已经能够预想得到四川老百姓的水深火热了。 “李相公德高望重,素有贤名,理应入主中枢,辅佐君王,官家此举万万不妥,臣不敢苟同,只愿官家派某入川,德远必定不虚此行,为官家守好蜀地。 只是……官家对臣信重,臣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唯愿官家珍重身体。” 张浚最后还是选择妥协了,虽然他也看穿了官家简陋的手段,可是官家随意一句话就打在了他的七寸上面,他能赌吗?他不敢。 “只是陕西之事……” 赵旧笑意盈盈的看着张浚,言道: “这个无需担心,朕已经派出一员大将北上,不日便至。” 张浚一脸疑惑,问道: “可是杨惟忠?” 老太尉杨惟忠已经快六十岁高龄了,依旧活跃在战场上,只是因为受到苗刘兵变的牵连,所以静养了一段时间,赵旧知道此人忠心耿耿,在军中也算是可靠的老将,于是赦免其罪,令其官复原职。 “不错,不仅如此,朕还派了一名小将跟随他北上援助李彦仙,陕西五路不容有失,希望这个曲端能够安分点吧。” 赵旧目光深邃地看向了北方,那边的人,日子想必不好过吧。 第二十二章开封之变 第二十三章杜充死 第二十四章岳飞 第二十五章交心 第二十六章刘光世战败 第二十七章妥协 建炎三年八月底,建康暂时成为了反击战役的大本营,赵旧召集群臣来此,布置江南防略,大金国的四太子金兀术要南下了,不得不早早安排。 赵旧终究还是得到了刘光世的战报,朝廷的相公们也是惊骇不已,钟相杨幺在洞庭湖已成气象,如今谁要剿灭,不得不抽调精兵强将,动员韩世忠,张俊这些朝廷的精锐大军才成。 赵旧叹了一口气说道: “刘光世轻敌冒进,致使大军损失惨重,降职一级,罚奉减薪,留职观察,以观后效。 朝廷再下个折子严厉苛责一番,命其权领兵马于潭州修养,尽快补充兵员,恢复战力。 如有再犯,数罪并罚,朕,对他失望至极也。” 赵旧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大意了,一方面他还想着叛军还没有发展成气候,刘光世又是极具剿匪经验的大将,之前也剿灭了一些水匪湖贼,不曾想,二万多人马居然在洞庭湖摔了个跟头。 赵旧又看了一眼武将队列末尾的岳飞,我方承诺不首先使用核武器岳飞,钟相杨幺,要不是我方的核武器,还没有进化完毕,非得让尔等好看。 君臣有探讨了一下处置事宜,然后又聊到了钟相杨幺身上,牵扯到金兵南下,满朝的目光现在都放在了完颜金兀术和他的东路军身上。 天气一凉,秋黄马肥,就到他们打草谷的季节,十几个万户在一路统帅的带领下,沿途烧杀抢掠,直逼大宋都城,要么逼迫大宋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要么大肆抢掠一番,直接远走。 对付这种突然间崛起的野蛮帝国,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妥协,要狠狠的打疼他们,砍掉他们的狼爪,打疼了打怕了才能让这些不懂事的臭弟弟们消停安分一点。 李纲作为大宋朝廷灵魂般的人物,率先开口说道: “钟相杨幺不足道尔,终究只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命刘光世遏制住洞庭湖便可,不求胜,只求不败。 等朝廷腾出了空子,解决完眼前的大事之后再抽调精兵负责围剿,凡事都有主有次,有先后之分,完颜金兀术才是我等心腹大患。” 赵旧也不是没有想过亲自杀入金兵大营,直接干掉人家的统帅大金国的四太子。 可赵旧一方面也知道自己若亲自出手,哪怕成功了也根本就逃不出人家十万兵马的军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赵旧怕死,怕死并不可怕,平白无故的给人家送人头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李相公所说老成持国,吾深以为然,当今之际还是巩固江防,多派探子,查出金兵出兵所在方为上计。” 吕颐浩虽然觉得不妥,不能放任泼贼在大宋境内胡乱折腾,可是情况便是如此,谁叫刘太尉实在是不能成事,就连小小的水贼湖贼都解决不了,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赵旧心中窃笑不已,其实他已经掌握第一手资料,就算是军事上,他这官家也是大大咧咧的插手,有意无意的给自己一个心腹大将暗示,金兵有可能会出现在马家渡。 不过,赵旧去无过多的干预,如果大宋真的全部把精兵聚集一地,谁要是走脱了一个风声,稍有不慎被人偷袭一下,那咱们大宋朝可要亡国灭种了。 而且,赵旧没有百分百的信任历史的轨迹,早就做好决定,用自己的影分身配合团子公公的木叶,过河亲自侦查。 顺便值得一提,团子公公不知为何,学习道术的进展神速,或许是被切到了烦恼根心中没多少杂念,所以学习道术的进步速度飞快,赵旧都是感慨不已,自己再不努力,或许过几十年就打不过人的团子了。 被打的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而且鼻青脸肿的团子公公哭晕在厕所。 在朝议上,赵旧又与群臣讨论了许多,赵旧拍板说道: “李爱卿,临安的安危为我大宋重之之重,汝宜坐镇临安,为我前线将士供应粮草,而隆裕太后,潘妃,小皇子朕皆托付给相公了,经此一役,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朕早就看开了。 构当日早就有言在先,以前没有为大宋而战死的官家,今日便可以有,凡事都有一个万一,朕也就与诸位开诚布公的说一番话。 朕若不幸战败被杀,则由李相公负责辅佐小皇子登基,往越州转进,若是事不可违,尽量保全其性命,朕在九泉之下,便道一声谢。 尔等殿中之臣,若有人投敌叛国降金,朕也无话可说,只求日后终身不要再见,更不许祭拜于构,以全你我君臣之颜面。” 此情此景,不少人垂泪不已,李纲也有些哽咽,换作以前其实他非常瞧不上这位胆小怕事的赵官家,只知道一味的求和逃跑,要不是大宋朝的宗室只留下这一位血统纯正的宗室了,李相公并不想辅佐这位赵官家。 万万没想到,一场苗刘兵变居然让咱们的官家转了性子,李纲欣喜若狂,甚至觉得那两个因叛乱而死的苗傅刘正彦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如今官家居然向他托孤,这位老臣赶紧俯身拱手说道: “官家,若是事不可为,可以暂时退却,不必以卵击石,官家今日这般豪气在老臣看来自然是极好的,可真没必要跟人金兀术置气,军国大事不容儿戏,官家也不能因为喜怒而失了阵脚啊。” 这位主战派大臣妥协了,向自己妥协了,根本不像他本人的作风,居然当众劝官家逃跑,不知道的吃瓜群众还以为此人是一位谄媚之臣,实则不然。 “李卿,此事没得商量,朕不是与尔等讨论,而是直接颁布旨意,就不再讨论了。 朝廷中大大小小的事何其多矣,朕只盼我大宋君臣上下一心共度难关。” “对了,这边还是要留下几个相公陪朕坐镇建康充当监军,具体是谁愿意留下,你们自己商议一番,朕不直接插手指派官员了,尔等自荐。” 赵旧郑重其事的说道。 众相公都是脸色凝重,那些将军们也是心事重重,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因为官家的话而备受鼓舞,官家都敢以身犯险,亲自坐镇此处陪他们奋勇杀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突兀之间,有一名文官出列,然后掏出一份文书图纸,大义凛然地说道: “臣有破敌之法,所以挫驰突之锐,明坚重之威,循明摘实,知神谋之有在矣,此为我大宋平戎万全图也,定可助官家大获全胜。” 赵旧脸色突变,差点没有指着鼻子骂娘了,居然是我大宋的布阵神器,打仗从来没赢过,送人头送的飞起的平戎万全图? 过了片刻,赵旧平复了心情之后,这才对着刚才那个官员说道: “好,爱卿深知朕意,朕心甚慰,理应加官进爵,韩世忠,这人就跟着你了,带他去建功立功,奋勇杀敌。” 文官:…… 韩世忠操着一口大黄牙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领下了旨意。 第二十八章攻宋 第二十九章许诺 第三十章 宇文虚中 第三十一章宋之苏秦 第三十二章朕有一计 第三十三章宇文使金 第三十四章拉拢 第三十五章王八摇头 第三十六章吴皇后 第三十七章吴玠杨惟忠 第三十八章贬曲端 补个通知 众所周知,俺的合同已经出问题了,可能是打印时没注意,有内容缺失的情况。 然后今天又要重新发一份签约合同去上海,编辑给的建议是这几天要不然少更新点延长新书期。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正常更新吧,保持每天两更,多多更新一些免费字数给大家看,合同和快递的钱又损失了我几十大洋,心痛到无法呼吸,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有故事,你们有酒吗? 已经投资的亲们不要着急,我已经用了最快的顺丰快递,顺丰快递,使命必达。 区区一个签约状态而已,何足挂齿,分分钟就让你们赚回投资。 还有十几天那个一个月更新3000字以上的成就就达到了,又是一波回血,稳赚不赔啊。 第三十九章战端开 第四十章赵千层 第四十一章吾名赵旧 第四十二章狸猫换太子 第四十三章驰援釆石矶 第四十四章朕与太尉共战袍 赵旧一路沿着江边而去,借着朦胧的月光,小心翼翼的赶路,一柄八面汉剑被他紧紧的攥在了手中。 又走了几个时辰,赵旧赫然发现对面居然有点点火光,心中大喜,南边还是大宋的领土,此时金兵还未过江,对方肯定是自己人。 步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也觉得镇子原本已经寂静无声,赵旧这个不速之客闯入,引发了旁边士兵的哗然。 赵旧头发散乱根本就没有空去收拾,脚上的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只,赵旧忘了置备靴子了,要不是他身上还穿着官军的山文甲,绝对会被前面的士兵误认为是流民或者是金兵的细作。 “汝是何人?” 一个军官上前问话,警惕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沧州赵构…” 赵构???和官家同名?? 天见犹怜,眼前的破落户,任这名军官想破了脑袋,都不会知晓他居然是大宋的官家。 只道: “赵构,汝从何而来?来此究竟所为何事?莫非你是北方的逃卒?” 赵旧长叹了一口气,嗓门不由得提高的几分,言道: “朕以前是个逃卒,从今往后便不是了,去唤你们统兵大将前来,就说赵官家亲至,有要事吩咐。” “你说你是官家?冒充官家可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你…” 那名军官大吃一惊,旁边的士兵也竖起了耳朵,四面怀揣着好奇之色的骑士,弓手纷纷上前,面露好奇之色。 “快快去叫人便是,朕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跑了不成,叫你们将军来,对了…你们将军唤做什么名字?” 赵旧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奔波了一天一夜,着实是消耗不少,哪怕是他体力再好,也适应不了如此奔波。 “说出来吓汝一跳,我家将军乃是上将军张俊张太尉,他可是当今官家的心腹爱将,丑话说在前头,你若真是官家,俺给你赔个不是,磕头认罪。 等俺们张太尉来了,你要是冒牌货的话,就跑不掉了,嘿嘿。” 赵旧气笑,这个傻大个当真是有趣,笑道: “你去了便是,哄朕作甚,你家太尉等会儿不会责罚于你,朕做担保,如何?” “好说好说……”这名军官脸色一喜,行事和做法都透着老练,赵旧觉得此人若是不死,将来也是个人物。 那军官走了,剩下的士卒也跟着起哄,有人抱拳拱手说道: “官家,俺是河北人,背井离乡,在外漂泊起居不定,还要在这受贼直娘的鸟气,咱们大宋啥时候打回去啊。” “打回去?张大,你怕是糊涂了吧,我们哪里打得过金国蛮子,能守着这长江都不错咯。” “哈哈哈,官家还在建安城里面吃着山珍海味,享受着金山银山,哪里有功夫陪着咱们胡闹啊?” 赵旧手中紧紧的攥着长剑,缓缓蹲在了旁边的台阶上面,言道: “朕派了杨惟忠杨太尉北上,只要川陕局势能够稳定,江南举全国之物力人力,定可炼出数十万精兵。 朕对相公说过,不管是五年生聚,还是十年生聚,总该要打回去,总该要赢回故土,总该要救回二圣和河南河北山东千千万万的百姓。” 赵旧还未反应过来,一口浓痰喷在他裤脚上面,墨绿色的浓痰染了裤脚一大块,赵旧愣了一下。 “呸,糊弄谁呢?俺爹爹和哥哥都没了,俺们一路走了上千里,一路走一路逃,俺眼瞅着是离河北越来越远了,这官家根本就没有心思带俺们打回去,苗、刘统领他们……” 此人话说到一半,就被旁边一个老卒给摁住了,老卒捂着他的嘴说道: “别给自己找麻烦,活得不耐烦了,小兔崽子?” …… 另一边,刚才那名军官名叫田师中,见赵旧如此有底气,田师中决定还是去叫醒张俊。 田师中和亲卫通报了一声,轻而易举地进了内屋,毕竟他是张俊的心腹手下。 “将军,镇子外面来了一人,他号称是官家,可某不认得,所以这才过来询问该如何处置?” 赵旧又不是银子,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认得,张俊有些懊恼的爬了起来,官家一人就跑过来见自己?这不太可能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张俊还是随口问了一句,然后给自己身上套用的衣服。 “来人什么模样?” “来人年纪约莫二旬左右,剑目星眉,虽然样子十分狼狈,但却是个俊俏的后生,身上还穿着圆领红袍,套着一件山文甲。” 田师中老老实实的答道。 张俊一惊,这不就是官家吗?赶紧窜了出去,顾不得身上的衣服还没摆弄好,急匆匆地出了门。 …… 此时,赵旧身边已经围了一大圈人,别人以讹传讹,说一个冒充官家的人正在镇门口,于是一大群兵游子围了上去,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来人。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不信,官家出门怎么可能就一个人?官家会打扮的像个逃兵吗? 除非是建康城被金兵攻破了,可也没传来消息,所以大伙自然不相信眼前这人。 等张俊急匆匆赶来和赵旧四目一相对,慌忙过来行礼。 “官家。” 张俊如何能不认识赵官家,他远远的瞧见了坐在台阶上的赵旧之时,就笃定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大宋的官家。 “官家,夜色已深,为何您一人亲至此处,难不成建康城被攻破了?这满朝文武大臣都该打杀了才是,怎么如此无能? 臣护着您退往越州……” 张俊顿时就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金兵已经渡过了长江,建康城已经失守,不然官家怎么会沦落至此。 赵旧的模样实在是太凄惨了,两股之间渗着血丝,靴子都跑掉了一只,整个人更是萎靡不振。 赵旧坐在地上,言道: “朕太累了就不起来说话了,你听着就是。 朕骑了一日马,又游了半个时辰,然后再走了几个时辰这才赶到此处,就是为了告知张爱卿一个消息,金兵打算南渡了,整整十万兵马准备渡过釆石矾,大宋江山危在旦夕,伯英,汝可值得朕托付?” 赵旧声音不大,却是字字珠玑,张俊感觉胸口闷的话,一种大厦将倾的感觉。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和沉闷。 “官家,陛下……臣,以为不可触其锋芒,应该层层抗击,消耗其实力,韩世忠当日的策略便是对的。” 张俊脸色一时煞青一时煞黑,变化莫测,有些迈不动腿。 十万金兵……这岂是好相与的角色,他又如何能打?带着心腹几万兵马去送死吗? “伯英,韩世忠他们可不知道金人会突然袭击,毫无防备之下被断了后路,数十万大军都是有死无生,咱们拼不起呀。” 赵旧说的都对,张俊努力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一时无言。 “好了…伯英,朕碾转了一路,马也跑死了,靴子也跑丢了,朕就求你两件事。 给朕安排一匹好马,再准备一双靴子。 朕若是不幸战死,就讨个昭烈的名号,汝护着旉儿南下越州,命李相公总揽一切事宜。 朕,今日未曾来过,汝等就如此处置。” PS:小白终于是签约了,推荐票还是日常求一求,有条件打赏个一两块的话,更是多多感谢。 第四十五章归心 第四十六章大战 第四十七章团子露馅了 第四十八章血战 第四十九章最强辅助 赵旧身着山文甲足蹬虎头靴,手里提着四平八稳汉朝天子剑,其实也想跟着下去杀敌,奈何却被张俊手底下几个亲兵给死死的拉住了。 赵旧苦笑,言道: “真宗尚能上阵助威,朕不敢让先人专美于前,准备大鼓,朕亲自击鼓助阵。” 亲兵闻言,莫敢不从,随即从船舱之内搬了个大鼓,赵旧更是令人升起的大宋军旗,令人在船头上摇旗呐喊助威。 少顷,赵旧亲自拿起了硕大的木槌,节奏分明的敲起了大鼓,鼓声如同雷雨,振奋人心,而赵旧更是站在了船头最显眼的位置,让前方浴血拼杀的大宋士兵一眼就能瞧见官家身影。 “咚,咚,咚…” 每一下鼓声都敲击在大宋将士的心头,不少人迷茫的时候就会往身后望一眼,官家就在身后呢,俺们又有何惧? 金兵也不甘示弱,他们张弓搭箭,箭矢像蝗虫一样向宋军将士,用锋利的钢刀胳膊他们的喉咙,血腥的气味弥漫整个江中心,釆石矾上这场血战异常的坚难。 大宋并不是人人配甲,有些仅仅是护住了要害部位,可依旧是不保险,除非是装备大宋最强的步人甲,可这种盔甲一万人中只能找到几百个合适的人,根本就形成不了规模。 另一边,张俊果然是战斗力爆表,赵旧看着都有些心惊胆战,张伯英犹如常山赵子龙出入无人之地,手使一根亮银枪堪堪突入阵中。 左挑右扯,枪挑一条线,左右亲卫相随,戈壁沙滩上捉刀厮杀,金兵也不是好处的角色,越战越勇,原本宋军增援的优势逐渐磨平,双方打的有来有回,可张俊身先士卒,却知道其中的道理。 宋军不耐苦战,久而不能胜之,心败,须得速战速决或者是打顺风仗,先前增援的优势逐渐被磨平,再打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口中大呼: “稳住,加把劲,把这些金狗全部赶下河去,万万不可退。” 赵旧虽然是军事上的小白,可眼前可眼前的形势就告诉自己,张俊张良臣已经陷入了苦战,局势有些危险了。 赵旧已经看到局部战场的宋军又被打的节节败退,这可是大宋四大名将之一的张俊张太尉啊。 就连他都挡不住锐气末失的金人,其他人又能如何? 此时已经是夜色如许,赵旧长吸了一口气,对着身后几十名亲卫言道: “此战关乎江南安危,关乎大宋天下,朕不能坐视不理,此间船上唯有沧州勇士赵构尔。 若祖宗保佑,大宋有幸,天命在我,则佑朕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诸邪退避。” 语毕,赵旧直接抽出了腰中汉剑,从船首一跃而下,诸亲卫阻难不及,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官家掉入河中,一个人做大惊失色,在一边惊呼! “官家…” “官家落水了,快快救人。” “不对,你们看,官家居然在水面上行走,天佑我大宋,天命在我大宋,水火不侵,果然是水火不侵啊。” 惊掉众人眼球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大家以为官家居然在做傻事,还不小心落水了,没想到官家居然踩在江面上,直接一路登上了釆石矾。 亲眼瞧见这一幕的宋军将士惊呆了,有时候士气都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在船上的士兵们瞧见了这一幕,也纷纷紧随其后,跳入了水中。 结果他们发现水都快淹到他们胸口了,而官家却是若无其事的徐徐登上了釆石矾。 如果有人就在赵旧身边的话,就会发现他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细汗,想要显露出来神迹,消耗实在是不小,而且还要有精确的真气掌控,将真气附着在脚底,使其不沉入水面。 少顷,釆石矾边上已经围了一圈宋兵,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上了岸的官家。 赵旧高举的手中的汉剑,口中大呼道: “汉贼不两立,大宋不偏安,如今天命在我,尔等何不趁势而为,与构共同将这狼子野心之辈斩尽杀绝。 凡为宋人者,皆同朕上阵杀敌,至死方休。” 从船上跳下来的那些宋军士兵淌过水后紧随其后,赵旧再也不顾其他,手中高举汉剑,八门遁甲连开两门,顿时体力和精力都恢复到一个最好的状态。 赵旧感觉到身体内涌来的真气,身上套着的山文甲似乎也变轻了,再也感觉不到疲惫。 不少金兵也看上了一身装备精良又显得稚嫩年轻的赵旧。 那些金兵脸上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跑到最前面的那个蛮子兵兴奋的挥起了马刀。 赵旧前面寒光一闪,金兵悍卒已经挥动了手中的长刀,老兵的刀很快。 张俊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这一幕,睚眦欲裂,狠狠的拿着银枪捅死了身前一个金兵猛安,极速奔驰。 官家若是战死在这里,怕是他张某人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贼子安敢,快住手。” 刀快,而赵旧的汉剑更是炫如闪电,倾刻间,一颗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 刀过人分,金人老兵的身子还直挺挺的走了几步远,这才轰然倒塌。 后面几位老兵都没有看清楚曹鼎蛟出钞的轨迹,赵旧拿着汉剑再一次出手了,片刻,如同砍瓜切菜的干掉了好几个老兵。 彪悍的赵旧让不少金兵胆寒,张俊那个莽夫就让他们叫苦不迭了,现在怎么又杀出个程咬金啊? “官家这么生猛??” 张俊脸色古怪,刘光世,韩世忠果然输得不冤,难不成那一次比武,他们二人都没有让着官家,这妥妥的是一员绝世猛将呀。 张俊极速奔驰,用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围在了赵旧身边,两人背靠着背,赵旧喘着粗气说道: “速战速决,脱不了太久。” 张俊的看法也是如此,金人太适合苦战了,现在大家还靠着官家突然爆发的士气坚持,再拖下去就真的凉了。 赵旧则是真的没有办法,虽然八门遁甲前面三门是安全的,可是对身体依旧是有负担,就算是正常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完四百米,事后还是会喘着粗气,消耗巨大,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赵旧也不知道他的八门遁甲能够开多久,就怕打着打着自己休克了。 赵旧一柄“汉剑”左右挥舞,张俊掠阵,两人双剑合璧,添为大宋增加了一个锥子,硬生生地凿穿了金兵的阵地。 赵旧更是偷偷的丢出了道术,水波乱冲!!也就是那个著名的谁修下大坝呀? 赵旧心中默念:谁修下大坝! 拿盾抵挡的重步兵被击飞数米外,上去同赵旧张俊硬碰硬的猛人全都是一下毙命。 赵旧外套的山文甲内衬的圆领绯袍统统被染成血红色,每一剑下去都有一名金兵倒霉,赵旧若是砍不死,张俊也会瞅准机会,一枪给他扎个透心凉。 金兵瞬间崩溃,一时间损失,副将阿里将军见到如此打下去,除了徒增伤亡之外,根本打不下此处,赶紧下鸣金收兵。 金兵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了一片狼藉,赵旧看到这一幕,身子直接一软,缓缓地瘫倒在地,又惹来了众人的惊呼。 “官家…官家…” 张俊哭成了泪人,俺张俊咋就这么倒霉呢? PS:求点推荐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