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洪武九年,晋王朱棡回京(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2章:晋王朱棡离京,不是因为拒亲婚(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3章:没事,就是老朱不会治国(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4章:父皇,去太原看看吧(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5章:晋王朱棡留京辅国,重议大明国策(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不管是元末乱世,还是现在的世道,百姓的确仍在卖田,以求苟活于世。” 随后,朱标方才转头看向朱元璋道。 世道就是如此,卖田换粮,求以活命,所以轻徭薄赋,究竟是落实在了谁的身上呢? 对于百姓的生活,真的可以起到改善么? 并不能,而这就是事实。 毕竟经过元末乱世以后,手中有田亩的百姓本就不多,而大多都是富商豪绅家的佃户。 再加上还有人头税,劳役税,百姓的日子依旧很艰难,所以轻徭薄赋对于百姓,实际是就是可有可无。 但轻徭薄赋对于勋贵豪绅来说,那绝对正儿八经的大恩典。 “咱明白。” 坐在椅子上的朱元璋,紧紧攥了攥拳头,便是长叹一声道:“咱的爹娘,也就是你们的爷爷奶奶就是佃户,而咱小时候也是为地主放牛,求点口粮活命,再加上朝廷的苛捐杂税,根本难以活命。” 甚至老朱因为没银子交租,搞得老朱连给爹娘下葬的地都没有,而要不是别人可怜老朱,老朱连那两张破草席都弄不来。 所以绝大部分的田亩,要么掌控在富商豪绅之手,要么就是掌控在勋贵世家之手,跟百姓有什么关系? 还有就是老朱的那些老兄弟,洪武初年侵占百姓田亩之事,才是不久前画上的句号。 而且纵然是这般,可依旧还有百姓将手中的田亩贱卖,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活命!而若是不能活命,有田亩又能如何? “若是这般说起来,老三说的还真没错,你的确不会治国。” “但真是要论起来,古往今来,还真没几个皇帝会治国。” 坐在朱元璋身旁的马皇后,也是抬起头看向朱元璋与朱标道。 “哼!历朝历代都没能解决的问题,这个臭小子就将问题全部归结在咱的身上。” 对此,朱元璋的脸上又是闪过一抹怒容道。 但心中对于朱棡的气,已经消散了大半,现在只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 毕竟被自家儿子这么怼,谁家老子都会不爽,况且他朱元璋还是皇帝。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是有主意,是想为你分担,但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就斥责他呢?” 马皇后仍是瞥向朱元璋道:“别忘了,咱们家老三可是公认的文武双全,即便是李希颜夫子对于老三都是推崇不已。” 李希颜夫子,当世能与宋濂并列的大儒之一! “还有军中演武大比,老三力压您手下诸将,你还说老三是纸上谈兵。” 朱樉也是看向朱元璋插了一句嘴道:“可老三坐镇太原以来,绝对做到了攻必克,战必胜!甚至一度将北元踩在脚下,而即便是能与徐叔叔过招的王保保,也没有在老三的手下讨到半点好处。” 王保保,一代名将大败而归,还是输给了朱元璋的儿子,怎么能不是郁郁而终? “倒也是咱家那个臭小子的性格。” 朱元璋想了想,脸上方才露出一抹笑容。 “父皇,儿臣请奏。” 朱标眼眸一动,便是看向朱元璋躬身道。 “父皇,儿臣也请奏。” 不愧是亲兄弟,朱樉也是瞬间便明白了朱标的意思,并且也是站起躬身道。 “奏吧。” 虽然有点疑惑,但朱元璋还是摆手道。 “奏请陛下,留晋王朱棡在京辅国,重议大明国策。” 朱标与朱樉对视一眼,便是再次齐齐看向朱元璋弯腰道。 “老大,你真想召回老三?” 闻言,朱元璋并未给出回答,仅是看向朱标,沉默许多以后,方才开口道。 “启奏陛下,晋王乃是儿臣胞弟,若能回京辅国,乃儿臣之幸!” 朱标神情依旧的看向朱元璋开口道。 以朱标的聪慧,自然不难猜出朱元璋的意思,要是真将朱棡留在京师,以朱棡的才能必然会威胁到朱标的储君大位。 甚至朝廷也会演变一场风暴。 而老朱也明白,在他诸多儿子之中,唯有朱棡能与朱标抗衡。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朱棡离京就藩太原,不仅是朝臣反对,还有马皇后反对,朱元璋都还是下了让朱棡就藩的圣旨。 说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朱棡与朱标还是亲兄弟,朱元璋实在不忍心看他们为了皇位而兄弟阋墙,自相残杀。 可朱棡实在太耀眼了,耀眼到让朱元璋觉得,一旦他驾崩,朱棡若是想造反,朱标必然不是对手。 毕竟元末名将王保保都在朱棡的手上铩羽而归,终是郁郁而终。 “标儿,你的确要想明白,这并不是娘偏心,而是娘.......” 马皇后也是轻声叹了口气,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是说不出口了。 而马皇后能作为老朱的贤内助,自然不可能听不明白。 但谁又能狠下心对自己的儿子? 还都是她与老朱最疼的孩子。 所以若是朱标流露出一丝不愿,那为了未来大明王朝的安定繁荣,即便是马皇后再心疼朱棡,也不可能让朱棡回京。 毕竟他们不是寻常家庭的兄弟,老朱与马皇后要考虑的首先是大明王朝,其次才是朱棡与朱标。 “爹娘,我们是亲兄弟。” 对此,朱标直接一把揽过朱樉的肩膀,嘴角方才扬起一抹笑容道。 “对啊!我们是亲兄弟。” 朱樉也是重重点头道。 “下旨,命晋王朱棡留京辅国,入朝辅政。” 闻言,朱元璋与马皇后终是松了口气,朱元璋的脸上也是再次升起一抹笑容,方才看向朱标道:“这份圣旨,咱交给你,由你交给老三,毕竟这未来的天下是你的,能不能掌控住你弟弟,这也是你的事。” “请陛下放心,儿臣明白。” 朱标作揖躬身道。 掌控朱棡? 别闹。 低着头的朱标,嘴角微微抽动。 一直窜动自己造反的亲弟弟,能是自己掌控的? 但有一点朱元璋从未看明白,或许马皇后也是当局之谜,可朱标却是明白。 那便是从始至终,晋王朱棡都是坚定不移的太子党。 “大嫂。” 此时的太子东宫,晋王朱棡刚一踏进院落,便是喊了一声道:“我大侄子呢!” 第6章:侧室,在本王面前自称“本宫”?(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7章:老大,要不造反吧?(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老三,你这不是摆明要将吕氏得罪的死。” 等吕氏退下以后,常清韵方才有些无奈的看向朱棡说道。 “区区一个侧妃,我才不在意。” 朱棡轻轻摆手道。 “重点是江南吕家,那个吕本岂能看见自家女儿吃亏?” 常清韵伸出手指,戳了戳朱棡的脑门,方才没好气的开口道。 “吕本?” 朱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之色,便是不屑道:“姐姐放心,即便是吕本知晓,他依旧连屁都不敢放。” 不过若是这个吕本真就这般不识趣,那朱棡也不介意先拿江南吕家开刀。 “嫂子,你是太子妃,手中的权力绝对不能放下去,而一个侧妃凭什么可以暂代东宫之权?” “若是她借此笼络人心,将太子东宫的这些侍女收为己用,那姐姐有没有想过你的处境?” 随后,朱棡又是看向常清韵,有点恨铁不成钢道。 “不会吧?” 闻言,常清韵心中虽然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轻皱眉头道。 “嫂子,你应该明白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你嫁给的是太子,是未来大明的皇帝。” “而等老大登基称帝,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那究竟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位子,你想过没有?” “况且这个吕氏,还是江南吕家嫡女,那真就甘心在你之下做个侧妃?你就不想想?” 朱棡看向眼前这个有点傻白甜的嫂子,还是无奈的开口道。 而且大明王朝的勋贵之女之中,就两家拥有傻白甜,至于其他的都是猴精猴精的。 那剩下的那个傻白甜,自然就是朱棡从小宠到大的谢钰儿。 “那嫂子应该怎么办?” 常清韵是性子上的傻白甜,但人家书读的也不少,自然能明白朱棡的意思,当即就是看向朱棡问道。 “太子东宫上下大换血,全部由你一手操办,毕竟这是姐姐的权力。” “然后让师父给你送来一个机灵又忠于你的丫头,伺候你的起居,协助你执掌东宫。” “那弟弟出门在外,也就不用担心姐姐的安全了。” 此时朱棡换了一个称呼的看向常清韵,但又是微微顿了顿,便是再次开口道:“过几日,我会让府中医师进宫,为姐姐好好诊断一番,以防万一。” 历史上,常清韵便是在洪武十一年生下朱允熥后,便是早早病逝,而那一年,常清韵方才二十四岁。 所以为了确保常清韵的安全,朱棡还是决定让太子东宫外的医师替常清韵诊断。 毕竟历史众说风云,但对于早早病逝的太子妃常氏的早逝,后世有两种说法,一种便是被害而亡,剩下的便是生孩子,但朱棡觉得或许两者皆有。 “好。” 常清韵并未拒绝朱棡的好意,便是点了点头笑道:“最近的确有点乏力,正好想让御医过来瞧瞧。” “姐姐,该请还是得请御医,不管他们诊断的结果如何,开什么药,别喝。” 闻言,朱棡的话语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其眼神深处闪烁着深思熟虑的光芒。转而,他目光再度投向常清韵,继续开口道:“正好可以瞧瞧这些御医的心思。” “嗯。” 常清韵轻点螓首,唇边绽放出一抹温婉的笑意道:“还是你聪明,这要是放在茂弟的身上,绝对不会有你这般的缜密心思。” “等再过几年,我便将常茂接去太原历练历练,届时姐姐也不用为常茂操心了。” 提起常茂,朱棡说话间,脸上又是浮现起一抹笑容。 “嗯,常家儿郎就应该保家卫国,让他去战场上也好。” 常清韵对此也是很赞同朱棡的意思,谁让常茂乃是常遇春的儿子。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说话间,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大殿之中,朱棡与常清韵转过头,便是看见朱标走了进来。 “殿下。” 常清韵起身行礼,至于朱棡连动都懒得动。 “清韵,这是咱们的家,就别多礼了。” 朱标一把拉起常清韵,虽然有些责备的语气,但细细听来,哪里有半分责备? “嗯。” 常清韵这才作罢,方才与朱标坐到了朱棡的身边。 “这要是让你那小媳妇知道,还不得哭死?” 朱标随后侧过身子,朝着朱棡打趣道,言语间带有一丝轻松的玩笑意味。 “钰儿与我之间一直都有书信往来,我说了明日便去看她。” 朱棡摇了摇头道。 “那随你,记得备点礼物,毕竟谢成可是为你背了好大一个锅。”但朱标却仍是调侃的看向朱棡笑道。 对此,朱棡只是微微撇了撇嘴道:“这还不是老爷子的错?” “那还不是咱俩的爹?” 朱棡话音刚刚落下,朱标便是有些没好气的看向朱棡道:“你和老爷子三年不见,就不能心平气和点?就非得气老爷子一场?” “那你去怪老头爱抬杠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朱棡翻了翻白眼道。 “那也是咱爹。”朱标还是叹了口气道。 “你是不是糊涂了,这还看不出来,我那是为了老头好?” 说话间,朱棡直接坐直身板看向朱标道:“但那老头那次肯定听,还不是听一半,就跟我吵,而你以为我爱跟老头吵架啊。” “话虽如此,你.......” 朱标目光又是移向朱棡,欲言又止,但却被朱棡不耐的打断道:“行了行了,你跟老头子穿一条裤子,我就是个不孝子,行了吧,以后这烂摊子,谁爱管谁去管,我还不伺候了。” 不过也对,跟朱元璋对着干了三年多,朱棡都有点心累了,完全是油盐不进的老头,还是算了吧,权当是为了父子之间的和谐,不劝了! 从今日起,爷摆了,这总行了吧! “谁说你不孝了,就是让你以后语气缓和点,别老是气咱爹就行。” 朱标白了一眼朱棡,随后便是拉过朱棡的手,方才语重心长道:“毕竟你知道的,咱家老头就好面子,别让他太难堪就行。” “呃.....真难伺候。” 朱棡极为无奈的吐槽道。 “要不,你还是造反吧?而我太原有接近二十万大军,保准你能当上皇帝。” 说话间,朱棡的脸上又是升起一抹火热看向朱标道:“到了那个时候,你给老头放在坤宁宫过日子,你来治国,我保证肯定能省去很多麻烦事!” “轰——”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踏进坤宁宫,只见一脸怒容的朱元璋紧紧盯着朱棡,朱棡仍不自知,甚至依旧看向朱标滔滔不绝。 第8章:始终在背锅的秦王朱樉(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9章:咱不给你,你不能抢(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0章:东宫屋顶,兄弟夜谈(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1章:唯有民心所向,才能不负大明(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2章:寅时入朝,卯时朝会,年复一年(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3章:大明与天下人共天下(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4章:奉天殿上皆附和,朱棡留京辅国(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5章:在权力面前,祖训都得靠边站(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6章:朱家父子完善内阁制(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您突然不生气了,儿子还有点不适应。” 面对一脸愁容的朱元璋,朱棡倒是打趣的看向朱元璋道。 “噗嗤——” 一旁的朱标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倒是实话,老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的态度? 朱元璋闻言,脸上倒是闪过一抹没好气道:“未来的天下,还不是要交到后辈子孙的手中,那你们一个是大明未来的皇帝,一个是大明未来的藩王,还都是咱的嫡子,咱当然要考虑一下你们的意见,争取将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 老朱的狠辣从来都不是针对自家人,而是外人。 毕竟在老朱看来,眼前的这座大明王朝,唯有他们朱家人是主人,至于那些大臣不过就是家臣、 那对于主人做出的决定,家臣敢反对?便是对于主人家的不敬,老朱不生气才怪。 可若是儿子提起,还是老朱最为得意的朱棡与朱标,那老朱也会考虑一下得失,究竟值不值得。 这也是人性的一种体现,也可能是老朱幼年时便见过了官场的黑暗,对此更是深恶痛绝。 “所以老三,你究竟有没有主意?” 朱元璋话音落下,朱标便是目光炯炯,满怀期待地转向朱棡道。 他们家老三自小便是聪明伶俐,对于任何事务都有自己的主意,还有就是朱棡直接剑指核心,一语道出朱元璋想废除相权的心思。 那若是没有主意,朱标可不信,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那对于朱棡的那点花花肠子,朱标怎么可能不知道? “聪明。” “废除相权,皇权凌驾众生之上。” “若是勤政的皇帝,自然无不可,毕竟他们也十分享受权力集中与不受制衡的快感。” “但这一弊端,便是皇帝将终日无法从繁重政务之中抽身。” “毕竟已经没有了丞相的辅佐,那全国的政务就将落在皇帝一人的身上,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一长,谁都扛不住。” 朱棡微微思索片刻后,方才看向朱元璋与朱标笑道:“所以废除丞相制度的同时,应该建立内阁制。” “内阁?” 朱标与朱元璋同时诧异地问道,显然对于内阁这个概念并不熟悉。 “中书省废除后,老爷子可以设内阁以辅政,选贤能之士充任大学士,让他们将协助老爷子处理政务,提供意见,但最终决策权仍握于老爷子之手。” “如此一来,既可分散权力,避免权臣坐大,又能确保政事不至积压,而老爷子亦能抽身于繁务,专注于国之大计。” “而内阁成员由老爷子亲自挑选,且无固定职权范围,全凭老爷子之信任与授权。” “那如此灵活之制,既可防患于未然,又便于老爷子,乃至于后世皇帝随时调整,确保皇权始终稳固。” 朱棡点了点头,便是看向朱元璋与朱标解释道。 伴随朱棡的话音落下,朱元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陷入了沉思,至于朱标也紧锁眉头,细细咀嚼朱棡提出的内阁制。 “你口中的内阁制度,确有其独到之处。” 片刻后,朱元璋方才抬起头,看向朱棡缓缓点头道:“既能避免权臣独揽大权,又能确保咱或后世皇帝在不被朝政琐事缠身的同时,掌握最终决策权。” “但内阁成员的选择,必须慎之又慎。” 随之朱元璋又是加重了语气的看向朱棡与朱标道:“他们必须是德才兼备,忠心不二之士,方能确保内阁成为咱的有力臂膀,而非潜在的威胁。” “没错,内阁制的建立的确可以代替相权,但需辅以严格的选拔,确保大学士们既能干练理事,又无僭越之心。”朱标也是转头看向朱棡道。 “内阁的官员不用多,足以辅佐皇帝处理政务就行,而官职也不用高,毕竟他们没有实际权力,只有建议之权,这样也可以避免内阁做大。” 朱棡看向朱标点了点头,眼中又是闪过一抹思索道。 “可还有个很严峻的问题,那便是内阁官员勾结,意图欺瞒圣听,扭曲事实,又当如何?” 朱元璋的确很满意内阁制,但内阁制也不是没有弊端,便又是看向朱棡沉声道。 “其实很简单。” “为防此弊,内阁官员间应实行轮换制与回避制,避免形成固定的内阁圈子。” “同时,加强御史台的监察职能,使之能独立于内阁之外,直接向皇上负责,对所有官员包括内阁大学士进行监督。” “如此一来,一旦发现不轨行为,御史有权直接弹劾。” “另外,内阁政务议事应有详细记录,所有提议和决策过程都需存档备查,确保每项决策都能追溯源头,增加透明度。” “如此一来,即便有人意图不轨,御史也有权直接弹劾,毕竟证据都在那里摆着,谁能赖得掉?” 朱棡又是思索片刻后,方才看向朱元璋与朱标笑道。 “嗯。” 朱元璋听后,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内阁与御史台相辅相成,监察与辅政并举,这确是保障皇权稳固、防止权力滥用与欺瞒圣听的好办法。” “另外,儿臣以为,可适当提升内阁大学士的名声,以中心侍主使他们身具荣光,而不至于因权力欲望膨胀而生异心。” “同时,也要明确,内阁的设立是为皇权分忧,而非分割皇权,这一点必须在制度设计之初就明确无疑。” 朱标也是沉吟少顷后,方才眼神坚定的看向朱棡与朱元璋说道。 “大哥说的不错,读书人要的无非就是名与利,而成为内阁官员,权力虽然不多,但却可以侍奉在皇帝身边,名声自然就是有了。” “那朝廷发布圣旨,其才学识渊博,其德忠君爱国,便可入内阁辅政,这难道还称不上光宗耀祖?” 朱棡也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 “那天下的读书人恨不得全部涌入内阁。”朱标也是点头笑道。 读书人的那点心思,都差点写在脸上了,无非就是青史留名,那想掌控这些读书人,给名声就行,而且还是忠君爱国的名声,那他们必然爱惜羽毛。 “那这件事便交给你跟老三解决吧。” “至于胡惟庸,就让他再蹦跶些时日吧。” 朱元璋伸出双手,拍了拍朱棡与朱标的肩膀,嘴角方才闪过一抹冷意道。 第17章:燕王朱棣,大明未来的征北大将军(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朱元璋的车辇行至大本堂的门口,便是停了下来,随后朱棡与朱标走了下来,但朱元璋却并未下车。 而按照朱元璋的意思就是去大本堂生气,所以不去也罢。 这个理由,倒是让朱棡与朱标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这些小兔崽子还真气的朱元璋不轻。 “话说回来,等见过了这群小混账,我还得去拜见一下母妃。” 大本堂的门口,朱棡转头看向朱标笑道:“毕竟回来都快两天了,还没去拜见母妃,这要是让母妃知晓,还不得骂死我?” “嗯,母妃从小就疼你,你的确得去母妃哪里一趟,届时我陪你一起去。” 朱标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道。 “嗯。” 朱棡点头。 母妃,马皇后义妹,郭子兴之女,也是朱元璋的媳妇,封以惠妃,乃郭惠妃。 这么说吧,马皇后乃是后宫之首,那郭惠妃便是二把手。 自小便是将朱棡三兄弟当成自家亲儿子疼爱。 随后朱棡与朱标便是踏进了大本堂,而刚一踏进大本堂,便是听见大本堂内的读书声。 但就是这读书声明显有些有气无力,使得朱棡与朱标微微皱眉。 “怪不得老头子生气。” 朱棡的眼中又是闪过一抹玩味道。 “我也头疼。” “你说没读书吧,人家在读书,只是有些有气无力,你能怎么办?” 朱标的眼中也是泛起一抹无奈道。 这就是他们老朱家的混小子们,记吃不记打,不管怎么揍,就是不长记性,该咋样还是咋样,一点不鸟李希颜夫子。 “应该就属老四最混账了。” 朱棡又是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指了指窗户里面的一张空座椅道:“直接连大本堂都没来。” “老四是爹应允的,去军中历练了。” “毕竟再过几年,老二跟老四也该去就藩了,所以熟悉熟悉军务。” 对此,朱标倒是摇了摇头道。 朱棣不喜读书,实属正常,毕竟那个兔崽子从小就想从军,所以老朱也不再强求,便是让朱棣前往军中历练。 再者就是朱棣的封地是北平府,哪里与草原接壤,那朱棣若是不通兵法,不明军务,如何是能守得住北平府? “嗯。若是好好培养,的确可以成为大明的中流砥柱,毕竟身为老爷子的儿子,军事能力自然不可能差太多。” 朱棡也是不可置否的点头道。 燕王朱棣。 永乐大帝。 明太宗皇帝。 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 又被嘉靖皇帝朱厚熜改为明成祖皇帝。 其一生的功绩,自然不用多说,且一生都在征战,乃是绝对的马上天子,那其军事能力绝对不是吹出来的! 当然朱棣也是历史上唯一一位真正意义上造反成功的藩王,而对于朱棣的一生黑点,也就是这奉天靖难,造反称帝。 毕竟古人崇尚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在朱棡看来完全就是屁话,朱允炆一上位便是连废四位亲王,逼死一位亲王,甚至朱棣都已经装疯卖傻吃猪食,可还是躲不过朱允炆的猜忌。 那不反待如何? 难不成真将脖子洗净,留给朱允炆杀? 而到了这个份上了,就别扯什么忠君爱国了,也别玩道德绑架那一套,若是让别人置身于朱棣的处境,也是横竖逃不过一个造反! “嗯,老爷子本来确实有这个心思,未来想好好培养一下老四,让老四可以接过北伐大旗,彻底杜绝草原的隐患,还有覆灭北元。” 朱标先是点了点头,便是转过头看向朱棡笑道:“但谁能想到你坐镇太原,不仅击垮了王保保,甚至将北元逼入绝境。” “北元除了扩廓,其余将领即便是有点能力,但也挡不住我大明铁骑。” 朱棡自然明白朱标的意思,便是轻轻点头笑道:“而大明再起北伐之时,我便带上老四,让老四跟在我身后,好好学习兵伐之道。” 或许是因为穿越的缘故,朱棡与朱棣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般恶劣,感情自然也是深厚。 所以带带他们家朱棣,也不是不行。 而要是培养好了,朱棣就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征北大将军,那朱棡也可以歇歇了。 “那到时候我便是老四交给你了。” 朱标又是笑了笑道。 “嗯,放心吧。” 朱棡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是揽住朱标的肩膀道:“走吧,这群小混账没什么好看的了,随我去见见母妃。” “走吧。” 朱标没有拒绝,便是跟朱棡一起踏出了大本堂。 坤宁宫。 “妹子,咱真让棡儿迎娶谢成家的闺女?” 已经回到坤宁宫的朱元璋,便是一屁股坐在榻上看向身旁的马皇后皱眉道。 “什么意思?” 马皇后微微一顿,没明白朱元璋的意思,便是抬起头看向朱元璋问道。 “谢成虽然是咱的淮西旧将,但现在连侯爵都还没封,所以咱还真不想让老三迎娶谢成之女了。” 朱元璋轻轻叹了口气,便是看向马皇后道。 终究还是老朱最疼爱的儿子,而且说实话,以朱棡的表现,即便是自家老兄弟,可老朱也觉得谢钰儿配不上朱棡。 “谢成家的闺女可是等了咱家棡儿三年,你要是棒打鸳鸯,可会寒了你老兄弟们的心。” “而且什么门当户对,要是真的论门当户对,你是皇帝,你的儿子是亲王,谁能当得起门当户对?” 马皇后倒是直接白了一眼朱元璋道,况且马皇后还是挺喜欢谢钰儿这个小姑娘。所以只要朱棡愿意,她还是挺满意这个儿媳妇。 “头疼。” 闻此言,朱元璋微微闭上眼睛,又是伸出手揉起太阳穴道。 “其他的事,我不管,但你要是再给老三逼出京师,我就跟老三一起去太原。” 马皇后看向有些头疼的朱元璋,自然知道朱元璋还是有点不死心,便是冷眉竖眼的看向朱元璋道。 儿媳妇,马皇后可以不在意,反正只要朱棡喜欢就行,但要是因此又让朱棡气走太原,那马皇后就真的能跟朱棡去太原。 “别别别,咱服了,咱服了,便随了棡儿的意吧。” 面对马皇后的说词,朱元璋明显有点慌了,便是连忙起身摆了摆手道:“再过几年,谢成的功劳再积累点,咱就为他封侯,这也能配得上咱家老三了。” 第18章:马皇后义妹,郭惠妃(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9章: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20章:这么说,你很会治国了?(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21章:老头,敢不敢赌一场?(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22章:治世如治河,堵不如疏(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23章:天子坐中堂,宗亲攘蛮夷(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朱元璋闻言,眉宇间不禁锁紧,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是在回想自己早年的艰辛岁月。 从太平乡孤庄村的凄风苦雨,到皇觉寺的孤灯茕影,再到淮西路上的托钵僧。 从滁州城里的刀光剑影,到鄱阳湖上的滔天巨浪和冲天火光。 他朱元璋,这个曾经的放牛娃、农民、和尚、叫花子一路走来,走到了应天府。 登上了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 所以老朱更明白这其中的每一步,都是充满了血汗与泪水。 而也正是因为穷苦出身,所以老朱极为痛恨贪官污吏,更懂得百姓对于一个盛世王朝的渴望与期待。 那若是连老朱的儿子都不知道民间疾苦,又怎么能成为大明的柱国藩王? 就连朱标也是似有所感的点了点头。 因为朱标出生之时,老朱还在创业,所以朱标并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也能明白民生疾苦,究竟是何意思? 那他的这群弟弟,未曾经历过烈火煅烧,如何能百炼成钢?又如何成为大明的中流砥柱,为大明戍守一方? “爹,老三说的不错,一昧的死读书,只能让他们更加厌倦,所以要让他们明白,今日之大明的来之不易。” “而即便是打走了蒙元,可天下依旧是百废待兴,百姓依旧还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所以儿子觉得,不如将稍微年长一点的皇子,全部外放出宫,进行为期一年的历练。” “而在这一年之中,朝廷只给他们一亩薄田,让皇子们维持生计,除此之外朝廷不会再给他们任何帮助。” 随后朱标便是抬起头,十分正色的看向朱元璋道。 伴随朱标的话音落下,朱棡也是诧异的抬起眼眸,今天的朱标,怎么聪明了这么多? 简直是一语道破玄机,而且几乎与朱棡不谋而合。 毕竟唯有经历过苦难,才能更加懂得珍惜。 特别是身为皇室子弟,他们不能一直处于安逸之下,不然未来如何成长?又如何成为大明真正的塞王? “这个主意是不错,可要是他们什么都不干,就等着咱心软,又如何?” 朱元璋的眼中也是掠过一抹沉思,但想了想,还是抬起头看向朱标与朱棡问道。 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他们始终是朱元璋的亲儿子,所以即便是摆烂不作为,荒废田亩,不思进取,老朱也不能看着他们活活饿死吧? “爹,你这般想,若是他们不作为,不思进取,你就算将他们通通封王,他们对大明又有什么贡献?不过是国之蛀虫,荼毒一方罢了。” “所以真想让他们成长,您只有心狠一点,下一道圣旨,年长皇子必须经过为期一年的历练,而在这其中,谁也不能擅自插手,就算是要饭,你也得要够一年之期。” “而若是真有皇子敢违背您的意思,直接废掉他们的王爵,将他们留在应天府,由朝廷给予他们吃穿用度,但绝非大富大贵,仅是温饱,也没有银子给他们花天酒地。” “这样一来,孰轻孰重,他们自己也拎得清。” 朱棡的眼中闪过一抹果决道。 皇子想成为大明的藩王,就必须经过为期一年的历练,而且是从零开始的历练,除了一亩薄田,便再无任何帮助。 而且皇子也能退出,代价就是废掉王爵,但谁让你是老朱的亲儿子,所以朝廷会养着你,但也仅仅就是温饱,毕竟于国无用,能养着你,还是皇帝恩泽, “老三说的不错,一昧的纵容心软,皇子们成不了气候,就算您执意将他们放去藩镇,也不会有所建树,所以倒不如心狠一点,让皇子们明白,若是敢阳奉阴违。” 朱标瞬间就明白了朱棡的意思,便也是转头看向朱元璋,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道:“唯有废爵这一条路。” 可朱元璋的脸上仍然闪过一抹犹豫之色。 但想想也没错,老朱打小就是穷苦出身,而好不容易打下了这方天下,自然不想让后辈子孙遭罪,更何况是他的亲儿子们。 “老头子,我们又不是让您杀了他们?” “毕竟我们的本意,也只是想让他们变得更好,可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皇室也会给他们一口吃食,总不至于出去要饭。” “可若真的度过了这一年的历练,那对于皇子,对于大明只有无穷的好处,没有任何一点坏处。” 朱棡面对朱元璋的犹豫,眼中闪过一抹无奈道。 自古无情帝王家,可到了老朱这里,即便是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比不过亲情,这一点并没有错,但太过于溺爱与心软,只是在骄纵皇子。 “咱明白了。” “那就依了你们的意思吧。” 良久以后,朱元璋轻轻叹了口气,方才点了点头,也算是同意了朱棡两兄弟的提议,让一众皇子前往民间,进行为期一年的历练。 纵然老朱心中有万般不舍,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两个儿子之间,他也只能同意,毕竟大明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所以为了天下,老朱也只能这么办,特别是这般浅显的道理,朱标都能明白,老朱从一介布衣登临天下,又岂会不明白? “总算是搞定老朱了。” 与此同时,朱棡也是松了口气,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了下来,而说实话,今日能说服老朱,朱标功不可没,要不是这位老兄的助攻,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让这群皇子们历练? 其实很简单,就像是朱棡想和朱元璋打赌,赌他一年之内打下草原,三年之内国力远超大明,这其中自然有吹牛逼的成分,但是也不多。 因为朱棡真的可以在一年之内打下草原,至于三年之内国力远超大明,这还真的说不准。 毕竟光是想要在草原筑起王朝,其中所耗费巨大,没有十年之期,根本行不通。 但是朱棡也笃定老朱绝不会跟他赌,所以才会放下豪言。 那这与皇子们历练一年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因为待来日大明富强繁荣,朱棡便会请奏朱元璋,启用外封制,临近大明诸国,海外诸地,裂土封王,由此而开启天子坐中堂,宗亲攘蛮夷的旷世大明! “对了,咱还有件事,要找你们商议一下。” 就在朱棡思索之时,朱元璋又是看向朱棡与朱标,笑着开口道:“也就是关于日后藩王的俸禄。” 第24章:臭小子,咱可以印大明宝钞啊(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说话之间,老朱从身上取出一份奏章,直接丢在了桌子上。 “亲王岁支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四十匹,纻丝三百匹,纱罗各一百匹,绢五百匹,冬夏布各一千匹。” “绵二千两,盐二千引,茶一千斤,马匹草料月支五十匹。缎匹岁给匠料,拨王府自造。” “靖江王岁支米二万石,钞一万贯,余物比亲王减半,马匹草料月支二十匹。” “公主未受封,每岁支纻丝纱罗各一十匹,绢冬夏布各三十匹,绵二百两。” “已封公主,赐庄田一所,计岁收米一千五百石,钞二千贯。” “亲王子男未受封,岁支纻丝纱罗绢冬夏布同绵同公主未封例,女未封者减半。” ......... 朱棡直接拿过桌子上的奏章,看向其中的内容,面色顿时为之一变,显然是被奏章上的内容惊到了! 就连凑过来的朱标,也是内心一震的看向老朱出声道:“爹,这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这份亲王俸禄,何止是高,简直是达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要知道,大明开国第一功臣的韩国公李善长,公爵年俸乃是最高,但也不过四千石。 至于其余公爵,年俸皆是三千石,侯爵年俸一千二百石,而伯爵年俸仅有二百四十石。 但眼前的这份奏章,亲王年俸光是岁米就已经高达五万石? 这是什么概念? 这么说吧,一位亲王就已经等于十六位年俸三千石的公爵。 而且这还仅仅是岁米! “咱之所以定下这么高的年俸,自然有咱的深意。” “高俸禄,一则可以确保亲王们在藩地的生活无忧,使其不必因生计而滋生异心,而安其心,方才能稳固我大明江山。” 对此,朱元璋目光炯炯的看向朱棡与朱标道:“二则,亲王手握重兵,财力充足,方能在边疆有效抵御外侮,戍卫江山安宁,此乃安内攘外之策也。” 随后老朱又是顿了顿,方才继续道:“再者,高俸养尊,也是高责所在。” “爹,儿子明白你为什么要分封诸王,无非就是我朱家底蕴薄弱,您需要收拢兵权,以自家镇江山。” “这一点,您没有错,但今日我们不扯这些大道理,因为儿子只是想跟您算一笔账。” 一直未曾开口的朱棡,突然抬起头看向朱元璋正色道:“当然算完这笔账,您还是执意如此,那儿子无话可说。” “什么账?” 老朱听后,眉宇间不禁掠过一丝疑惑道。 “若是儿子记得不错,一石米的价格在四钱银子与六钱银子之间浮动。” “那我们取个折中的数目,便是一石米等于半贯五钱银子。” “而五钱银子能买一石米,五万石岁米就等于二万五千两银子。” “对不对?”朱棡继续看向老朱道。 “没错。”老朱也是点了点头道。 明朝初年,粮食的价格浮动,但大多不会超过这个区间,所以算下来的确是二万五千两银子。 “还有钞二万五千贯,一贯等于一两银子,也就是二万五千两。” “那我们今日就不算其他东西,光是岁米与宝钞便已经五万两了吧?”朱棡仍是道。 老朱也是依旧点头道:“没错,的确是五万两。” “好,您现在有十四个儿子,而以您的身体状况,未来肯定还能生。” “所以除了大哥是太子外,我们就算您有二十个儿子,也就是二十位亲王。” “一位亲王的年俸是五万两,二十位亲王的年俸就是一百万两。” “这就等于光是亲王俸禄,朝廷每年就得支出百万两,对吧?” 朱棡又是微微思索片刻后,方才看向朱元璋道。 “是百万两。”朱元璋的脸上依旧如常道。 毕竟对于老朱来说,一百万两还真不多! 啊? 大明开国仅仅九年,老朱就已经不将百万两放在眼中? 没错,老朱确实不用放在眼中,甚至都不用放在心中,因为老朱在洪武八年发行了大明宝钞。 所以即便是没有银子,老朱也可以无限制的印钞,怎么可能因为一百万两而动容? “而您定下的宗室承袭制,亲王爵位世袭罔替,世代相传,至于亲王子嗣,则是降爵为郡王。” “至于郡王的年俸岁支米六千石,钞二千八百贯,我们就算是六千两。” “那一位亲王有十个儿子,不过分吧?” “毕竟您鼓励生育,那身为大明亲王自然要以身作则。” “那算下来就有二百个郡王,一个郡王六千两,那两百位郡王就是一百二十万两。” “而这算下来,大明每年的宗室年俸支出,就已经高达二百二十万两。” “还有就是公主、郡主、县主,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们每年就当支出三百万两。” “那儿子想问一句,光是每年三百万两的支出,您的国库负担的起么?” 话罢,朱棡便是直勾勾的看向朱元璋。 而且这还不是每年支出的极限,不然老朱后期怎么可能将藩王俸禄改为万石? 还不是大明国库根本支撑不起如此庞大的支出。 毕竟你想想明朝宗室制度与汉唐宋等前朝相比,明朝宗室制度的最大弊端是没有降等袭爵的机制。 这意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代皇帝将皇子分封为亲王,而每代亲王又继续分封众多郡王,导致宗室子弟数量急剧膨胀。 再者就是宗室子弟享受高额的岁赐,包括粮食、布匹、金银、盐、茶等物资,以及马匹草料等。 那这些开支构成了明朝财政的巨大负担。 “区区三百万两,咱还不放在眼中。” 只不过,老朱仍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 朱棡顿时瞪大眼睛的看向老朱。 而坐在朱棡身边的朱标也是想起了一件事,便是轻轻点头笑道:“的确不是很多。” “我是不是穿越的方式不对?明朝什么时候这么富了?” 看向自信满满的朱元璋与朱标,朱棡惊呆了,但下意识朱棡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臭小子,你在外勤于军务,自然不知道咱大明已经今非昔比。” 话音落下,老朱的脸上又是闪过一抹骄傲与自豪。 “臭小子,国库没银子,咱可以印大明宝钞啊!” ........ “666!” 第25章:民心是秤,能称出一个国家的轻重(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26章:我们始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27章:老子惹得祸,做儿子的总得给擦吧(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28章:假设,我是皇帝(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29章:封太子朱标,草原王(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爹,我去偏殿透透气。” 就在这十分尴尬的气氛下,朱标也是忍不住了,便是抬起头道,随即又是飞奔似的跑进偏殿。 “......” 老朱看向落荒而逃的朱标,又是恨不得进去抽朱标两巴掌,难道不知道帮他爹说两句? “儿啊.....爹不是怕你们兄弟之间,生出隔阂嘛。” “绝对没有偏心的意思,你和老大都是咱的心尖尖,怎么可能会偏心。” 就在这父子僵持的局面下,也是为了解决宗室承袭制的弊端,老朱也只能厚着脸皮先开口了。 “心尖尖?” “老头,你的心两头尖啊?” 闻声,朱棡仍是嗤之以鼻道,甚至连头都没回。 “噗嗤——” 此言一出,偏殿之中又是响起两道轻笑声,这瞬间使得老朱的脸又僵住了。 而且老朱不用想,肯定是马皇后与郭惠妃在偷听,当然那个小混账朱标肯定也在。 但老朱也只能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之色,都说皇帝是万万之上,可他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回了家里,马皇后就是说一不二的主。 面对儿子,打也不行,骂也不对,说是心尖尖,还能扯出两头尖? 这算是哪门子皇帝? 突然老朱就有点怀念那几年打天下的日子了。 “臭小子,别闹了,爹错了,这总行了吧?” 随后老朱便是起身,来到朱棡的正对面,方才无奈的看了一眼朱棡道。 “姐姐,我没听错....吧?” 躲在偏殿偷听的郭惠妃,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是看向身边的马皇后有点结巴的询问道。 老朱竟然在认错? 还是跟自己的儿子认错? 这简直是亘古未有之事啊! 谁不知道老朱的脾气倔的跟头牛似得,所以想让老朱认错,想都别想。 毕竟老朱在登基建国以后,即便是真的错了,但还是那句话,皇帝没有错,皇帝不会错。 可今日,却是破天荒的跟自己的儿子认了错? “他的确是在认错,你没听错。” 马皇后倒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只是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这些年来,老朱正儿八经人过错的次数极少,而且每次都是向马皇后认错。 但在朝堂之上,老朱就还是那个霸道皇帝,绝对不可能认错。 毕竟老朱要强了一辈子,突然就向自己的儿子认错,那也怪不得马皇后会觉得意外。 “您还会认错?” 朱棡看向眼前有点无奈的朱元璋,也是有点意外的开口道。 “不认错?难道还废了你不成?” 闻言,老朱又是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朱棡,便是直接拉过刚刚朱标坐的椅子坐下。 又是顿了顿,老朱方才看向朱棡撇了撇嘴道:“臭小子,你就仗着你是咱的儿子吧。” 这话倒说的也没错,要是朱棡不是老朱的儿子,那别说是让老朱认错,可能下一刻,老朱就已经将朱棡千刀万剐了。 “看在认错态度还不错的份上,勉勉强强原谅你吧。” 朱棡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便是看向朱元璋道。 “那咱可真是谢谢你了,咱都如此偏心了,你老人家还愿意原谅咱。” 老朱又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便是看向朱棡阴阳怪气道。 “不用谢,不用谢。” “自家爹,自家爹。” 朱棡自然听清了老朱的阴阳怪气,但也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道。 “你确实是咱的爹。” 老朱心中又是忍不住吐槽道。 自从老朱踏上打天下的路开始,就没吃过多少次亏,即便是当年的陈友谅,也不行,可偏偏就是自家老三。 老朱上的那个当,吃的那个亏,都能写一部辛酸史了。 而且即便是这样,老朱还得屁颠屁颠的给朱棡擦屁股,仍然舍不得怪罪,那这不是爹是什么? 毕竟是从小捧在心尖上的宝贝,而且朱棡出生以后,老朱仍然在努力创业中,还没想过自己能当皇帝。 也正因为是这一点,所以老朱一直怕自己宠坏了朱棡,使得朱棡生出了争储之心,从而发生兄弟阋墙,自相残杀之事。 所以老朱登基称帝以后,也想过冷落一下朱棡,保证自家老大不会被任何儿子动摇储君大位,包括朱棡在内。 只不过有一个逆子,还是一个十分受宠的逆子,你想冷落都不行,谁让朱棡太能整事了,甚至都差点给老朱气笑了。 “老头,最后说一遍,只要皇位上是您和我大哥,那我这辈子,绝不造反。” 随后朱棡又是看向沉思的朱元璋,沉了沉声,正色道。 “你不会是想抢你侄子的皇位吧?” 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朱棡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老朱自然学习了不少东西,便是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道。 我警告你啊,不要乱讲话啊! 我告你诽谤,你知道吗? 我告你诽谤啊! 他诽谤我啊! 他在诽谤我啊! 咳咳....... 所以面对老朱的狐疑,朱棡整个人差点蚌住了,毕竟老朱现在看待事物,都已经这么刁钻了么? “老大是你的嫡长子,雄英是你的嫡长孙,所以从您这边算起,我是雄英的亲叔父。” “而从常叔叔那边算起,我是雄英的亲舅父,那我是有多想不开,去抢自家大侄子的皇位?” 随后朱棡便是翻了翻白眼的看向老朱道。 “嗯。” 对此,老朱也是一愣,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虽然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也没多想。 毕竟朱棡说的有道理,况且自家儿子的脾气秉性,老朱还能不知道? 所以可能那点不对劲,也就是老朱自己有点想多了。 “那还假设不?” 也是此时,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朱棡与老朱回头一看,只见朱标站在后面,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挠了挠头。 “臭小子,你不是进去透透气么?”老朱顿时没好气的看向朱标道。 “这不透完气了嘛?” 仍是朱标那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呸。”朱棡与老朱同时啐了一口。 朱标:“........” “算了,回归正题,假设我是皇帝,老大是臣子,那我封老大为草原王,有什么问题?” 朱棡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便是眯起眼睛看向朱标道。 “啊......?草原在我们手里?” 朱标几乎想都没想,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第30章:中原与草原的最大区别(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31章:要的不就是天高皇帝远(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32章:那年天下在手,血腥也当尽在我手(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就像是我的晋藩,一辈子待在太原,也就是晋藩。” “但若是去了海外诸地,那便是晋明王朝。” “这样一来,大明的旗帜便能遍布世界。” “老朱家岂不是可以永远屹立不倒?” 朱棡又是看向老朱与朱标笑道。 藩王终其一生,便也只能坐镇一方藩镇,但若是前往海外,必然是开疆拓土,镇守一方。 届时大明的日不落王旗,便真的可以插遍全世界。 而且还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若要真正掌控一方,无不从流血开始。 也唯有将他们那可笑的文明,完全摧毁。 中原这千年万年的文化传承,才能如同烈火般席卷全球。 哪怕这文化传承的初期,仅是一束小小的火苗,但经过时间的推移,未尝不能燃烧成熊熊烈火。 “话虽如此,但老三,你要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即便大明能以武力镇压,可他们若是揭竿而起,我们又当如何?” “就像是暴元,不过百年时间,还不是被爹打回了草原,只得苟延残喘。” “毕竟时势造英雄,就像爹,一介赤贫之身,仍可登临天下。” 面对朱棡的说词,老朱却是仍然摇了摇头道。 但实话实说,刚开始的老朱,的确很心动。 可心动过后,剩下的就是权衡利弊,毕竟暴元的教训就在眼前。 那大明若是征伐海外诸地,岂不是与暴元一般无二。 而对于海外诸地,大明便是异族入侵,那他们真的可以承认大明的正统么? 若是百年以后,海外又将升起一个朱元璋,驱逐鞑虏,光复海外江山,那岂不是给后世子孙留下一个根本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所以到了那时,别说是海外诸地,即便是中原大明也将遭受一场动荡。 “杀!既然非我族类,那便杀,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与其将他们一辈子踩在脚下,倒不如果断一点,纵然万世骂名在我,又如何?” “一世命即万世命,可我只争朝夕!” “至于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可面对老朱的摇头,朱棡却仍是一如既往的看向老朱与朱标,眼中依旧冷厉道。 “在我看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但暴元最愚蠢的事,就是妄自尊大,以为可以掌控众生,永远的将众生踩在脚下。” “殊不知,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才出了您,驱逐鞑虏,光复我汉家江山。” “可若是换了我,那年天下在手,血腥也当尽在我手!” “唯有这般,才能让我心安。” 朱棡又是顿了顿,方才继续看向沉默的老朱与朱标轻声笑道:“至于功与过,任凭后世去论吧。” “无毒不丈夫。” 良久!又是良久后,老朱方才吐出一口浊气道。 “嗯。” 朱标亦是轻轻点头。 “驱逐鞑虏,光复中原,开国大明,建元洪武。” “您足以当得起千古一帝!” “但您真的甘心止步于此?” 朱棡的目光缓缓升起,便是与老朱的眼眸对视在一起道。 “你想说什么?” 老朱浑身一震,亦是直视朱棡道。 “昔日放牛娃,今日洪武帝。” “但这天下何其广阔,而万古的功业便摆在您的眼前。” “成,雄踞世界,海内共尊,世唯大明!” “败,退守中原,雄霸一方,仍是大明!” “何不放手一搏?” 朱棡的眼眸依旧锋锐。 “轰——” 平地惊雷骤响起,彻底在老朱与朱标的心中炸响。 更是如同风暴般席卷而出,就连呼吸声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看来短时间之内,根本难以平复下来。 毕竟这对于老朱与朱标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遥远,根本无法摸索。 可对于朱棡来说,拥有远超这方世界几乎千年的知识底蕴,那只要给他时间,大明势必崛起。 而只要大明崛起,人口暴增,殖民全球,便足以开启由我汉人主导的时代。 那即便是机会渺茫,朱棡也绝不放弃。 “咱要想想。” 又是良久以后,老朱方才一脸复杂的看向朱棡说道。 这可不是轻易就能决定的问题,所以老朱的反应也实属正常。 就连朱标也是沉默不语,可能还在思索其中的利弊。 “那您便想想吧。” 朱棡也明白,便是点了点头道:“时辰也不早了,我还得去见见钰儿,就告退了。” “去吧。” 闻言,老朱便是摆了摆手道。 话音落下,朱棡只是向走出来的马皇后与郭惠妃挥了挥手,便是径直离开了惠妃宫。 “这个臭小子。” 面对自家三儿子的无视,老朱的脸上又是闪过一抹没好气道:“都不知道跟咱告退一声。” “老三要不是这个德行,才是怪事。” 朱标倒是撇了撇嘴道。 除了正式场合,朱棡还能守点礼法,但若是自家人在场,朱棡一直都是无所顾忌,压根不会在意老朱会不会生气。 不过也对,要是朱棡守规矩,岂能喊出那年天下在手,血腥也当尽在我手。 “不过咱家老三的杀性,倒是有几分像咱。” 说话间,老朱的脸上又是闪过一抹自豪的笑容道。 这倒是实话,毕竟老朱当年的杀性的确重,不然岂能喊出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何止是几分,只怕老三的杀性还在您之上。” 朱标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 朱元璋的儿子、常遇春的徒弟、还有那骨子里的桀骜。 所以谁敢轻易断言朱棡的杀性? “嗯。” 虽然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老朱还是不得不服气的点了点头。 “而且儿臣也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老朱点头以后,朱标又是思索的看向老朱开口道。 “什么事?”朱元璋微微挑眉道。 “老三在草原大战北元,更是抓了数万元人,但这些北元人为什么没死?” “毕竟以老三的性子,岂能轻易放过异族?但这些北元人还是活了下来。” “想来应该是为了建设太原,所以老三才没痛下杀手。” 朱标也没有隐瞒,便是看向老朱说道。 “说的不错。” 对此,老朱先是点了点头,方才看向朱标道:“过几日,毛骧的人便会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师,那咱们也就能知道老三的太原究竟如何了。” 毕竟朱棡曾提议让老朱去太原走走,所以老朱真的挺好奇。 只是希望老朱得知以后,别又是怒呼:“逆子!” 第33章:小青梅,谢钰儿(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爹,太原真的没有锦衣卫?” 朱标倒是有些狐疑的看向朱元璋。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家老爷子,实在是他家老爷子的性格,就是属于那种说一不二,霸道强势。 所以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事物,超出自己的掌控,哪怕是老爷子最疼爱的朱棡。 “以前有过。” 老朱闻言,嘴角微微抽动道。 “以前有过?” 朱标皱眉看向朱元璋,什么叫做以前有过? “咱家老三出走太原,咱不可能无动于衷,明里暗里,都有人跟随。” “一来是为了保护咱家老三的安全,二来就是咱想看看,老三究竟想在太原干嘛?” “但是说实话,咱家老三确实聪明,借用咱保护他的锦衣卫,短短三个月,就将太原牢牢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说话之间,老朱的眼中又是闪过赞叹道。 老朱的霸道强势,狠辣果决,的确被朱棡完完全全的继承,手段更是不在老朱之下,毕竟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彻底将太原握在自己的手中。 光是这一点,便是不容小觑,但其实这也是老朱的一场考校,如果朱棡真能在短时间之内握紧太原。 那老朱便随了朱棡的意,让他留在太原,但若是不能,锦衣卫就会将朱棡绑回应天府,等再过几年,老朱才会让朱棡就藩。 “可在这之后发生了一件事,让咱颇为震怒,便发了一道密信给老三,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 看向朱标疑惑的眼神,老朱又是叹了口气道。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您训斥老三一顿?” 闻言,朱标的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好奇,便是连忙看向老朱问道。 从小到大,老朱就将朱棡当做掌心宝,纵然大多时候都是骂骂咧咧,可正儿八经的训斥,却从未出现过一回。 “锦衣卫密奏,不知道什么原因,老三揍了晋王府上的厨子,那厨子何许人也?” “那可是掌控着晋王府上下所有人的伙食,万一这厨子心有怨气,下毒谋害了咱家老三,咱岂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所以咱一气之下,就给老三发了一封密信,以咱身边的徐兴祖为例,狠狠训斥了他一顿。” 朱元璋没好气的声音又是响起道。 所以这训斥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朱棡。 “应该训斥。” 朱标也是点了点头道。 “可咱家老三的那个牛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况且锦衣卫本来就是密奏,而且大多时候都相安无事。” “所以纵然老三知道,也不会在意,毕竟他也明白咱的心思。” “只是那一顿训斥以后,老三就将太原的所有锦衣卫,打包送还给了咱。” “也是从那以后起,咱不管派出多少锦衣卫,都踏不进太原的大门。” 老朱的眼中又是划过一抹无奈。 “牛脾气?随谁啊。” 坐在那里纳鞋的马皇后,抬起头白了一眼朱元璋道。 “还能随谁?随根呗。”郭惠妃补刀道。 “对对对!随咱随咱。” 老朱懒得和马皇后与郭惠妃拌嘴,便是慵懒的附和道。 只是这一附和,又是惹得马皇后与郭惠妃一阵白眼。 “所以自那以后起,您便失去了对太原的掌控。” 朱标的心思倒没在这上面,反而是看向老朱问道。 “嗯。” 朱元璋并未反驳,也是点了点头道。 “那爹有没有想过?” “那一年,老三鞭打厨子,就是为了让爹.......” 朱标欲言又止的看向老朱道。 “这个混账小子!” 闻言,老朱先是眉头一皱,便是笑骂道:“连他爹都算计!” ......... “阿嚏!” 已经站在谢府门口的朱棡,总觉得好似有人在惦记自己,但也没有多想,便是踏进了谢府。 “臭三哥,坏三哥。” “都已经回京了,还不知道来看看钰儿。” 而此时的谢府小院之中,一袭青衣的少女跺着脚,佯怒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幽怨的意味。 这便是都督府都督佥事谢成之嫡长女,也就是晋王朱棡的小青梅,谢钰儿。 “呃.....那我走?” 便是此时,朱棡幽幽的声音在谢钰儿的背后响起。 谢钰儿闻声猛地转身,秀目初时掠过一抹讶色,转瞬之间,那惊诧的涟漪被滔滔不绝的喜悦所淹没。 只见一袭锦袍的朱棡,静静地立于小院的门口,眼中更是笑意吟吟的看向谢钰儿,其中更是映射出一抹温情之色。 “三哥哥!” 谢钰儿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几乎是在呼唤出口的同时,她已经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飞奔向朱棡。 哪里还有半分生气夹杂在其中? 朱棡脸上的笑意不止,便是缓缓张开双臂,稳稳接住了扑进怀里的谢钰儿,两人之间那份无需言语的默契和亲密,仿佛时间从未将他们分开过。 但只是片刻的喜悦下,谢钰儿的脸上又是遍布泪水,而这泪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但最多的还是欢喜之情。 “不哭。” 轻微的哽咽声响起,朱棡用更加温柔的语调安慰着谢钰儿。 三年时光荏苒,真是匆匆而过。 朱棡也明白谢钰儿,乃至于谢府的压力有多大。 毕竟在这个年代,谢钰儿还未成亲,那便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就像是谢钰儿的一些闺中姐妹,已然嫁为人妻,成为人母,唯有谢钰儿还在苦等良人。 这怎么能不是朱棡的错?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不要钰儿了.......” 轻盈的哽咽声放大,似乎要将三年来的委屈一股脑儿全部倾诉出来。 只见谢钰儿又是紧紧抓着朱棡的衣襟,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滴滴落在他的胸口,温热而咸涩。 “除了我,整个应天府,谁敢娶你?” 朱棡的心仿佛被揪紧,但还是用玩笑般的口吻,看向怀中的谢钰儿轻声笑道。 这一席话,看似玩笑,实则承诺,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与温柔。 毕竟想想,不说应天府,便是大明天下,谁敢与朱棡抢谢钰儿? 谢钰儿闻言,也是不由得破涕为笑,泪眼朦胧中带着三分娇羞,七分甜蜜。随后轻轻锤了一下朱棡的胸膛,嗔怪道:“就你会逗钰儿。” “父皇已经下旨,赐婚我们。” 朱棡顺势将她轻轻推开一些,双手扶着谢钰儿的肩膀,方才轻声笑道:“所以从今往后起,你便是我已定的晋王妃了。” 此话一出,谢钰儿的眼中闪过震惊,旋即被巨大的喜悦所取代,更是难以置信地望着朱棡,双手捂住了嘴,泪光再次闪烁。 “真.......真的吗?赐婚?”谢钰儿声音颤抖着,几乎无法连贯地说出完整的话。 “三哥何时骗过你?” 朱棡轻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第34章: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35章:除太医院以外,若有反抗者,斩立决(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 第36章:血流成河前的对弈,两兄弟的从容不迫(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 第37章:来自于洪武大帝的威严(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38章:朱家父子的恐怖压迫(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39章:彻底癫狂的吕氏,即将覆灭的吕家(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40章:让她灰飞烟灭,还有吕家(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41章:老朱家,从来都不守规矩(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42章:从此江南,再无吕家(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43章: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44章:老朱的忧虑,完全就是多虑了!(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45章:百姓得其正,王朝得其利(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46章:谈笑间,拿捏胡惟庸(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可若是您现在废除丞相制,实施内阁制?” “那谁去为您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 “谁去实施清丈田亩,摊丁入亩?” “谁去应对江南士绅与这天下的富商豪绅?” “毕竟您想想,这项国策,是不是得从富商豪绅的身上挖肉?” “而若是不站在朝廷的角度,那这完全是在侵占他们所有士绅富商的利益。” 面对朱标的激动,朱棡却是依旧看向喃喃自语的朱元璋,轻声开口道。 清丈田亩与摊丁入亩,这两项举措,就宛如一柄双刃剑。 既蕴含着整顿积弊、强盛国力的无限可能,也预示着与天下士绅权贵的一场深刻对峙,稍有不慎,便会伤了自身。 毕竟这不仅仅是针对于人口与土地,而是一场巨大利益的交锋。 “你的意思是用胡惟庸来实施清丈田亩,摊丁入亩?” “让他去应对江南士族,又或者天下的士绅权贵?” 朱元璋顿时眼露精光,并且看向朱棡询问道。 “没错。” 朱棡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笑道。 “胡惟庸会听话么?” 朱标的眼中倒是闪过一抹担忧道:“要不还是让我来吧?” 毕竟对于朱标来说,胡惟庸的心机太过于深沉,所以这般人用好了,便是大明之幸,可若是用不好,便是大明之祸。 而对于清丈田亩,摊丁入亩,这等关乎于国本的重策,朱标还真不放心将其交给胡惟庸。 “交给你当然可以,但我想问问你,你如何说服我们的那些叔伯?” 朱棡倒是直接瞥向朱标问道。 “叔伯?” 朱标微微一愣,便是明白了朱棡的意思,同时眼中又是闪过一抹沉思。 “淮西勋贵都是跟在打天下的老兄弟,而咱若是想,他们就算是再舍不得,也得给咱交出来。” 但不同于朱标,朱元璋倒是微微起身,极为霸气的看向朱棡道。 作为淮西的带头大哥,朱元璋一声令下,便是心中再不舍得,也还是会点头同意。 “跟随您打了这么多年的天下,好不容易要享受享受了。” “然后您突然告诉天下,朱皇帝改革吏治,清明天下,率先拿自家兄弟开刀?” 朱棡闻言,更是直接看向朱元璋撇了撇嘴道。 话音落下,老朱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尴尬。 若是这般想来,朱棡的确说的不错,摊丁入亩,谁都可以向淮西勋贵开口,但唯独朱元璋与朱标不能开口。 毕竟他们是大明的皇帝与太子,而这群淮西勋贵更是追随朱元璋打天下的老臣子,那便绝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而且淮西勋贵又不傻,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摊丁入亩的背后,就是朱元璋与朱标。 但这又能如何? 只要朱元璋始终记挂这份兄弟情,那对于他们便是莫大的恩宠。 而且推动摊丁入亩,富国强民,朱元璋还能亏待了兄弟们? 别忘记了,淮西勋贵的爵位,乃是与国同休。 所以国在,家便在,家在,兄弟便在!而这便足以。 “老爷子,胡惟庸贪于权势,而往往这般人,心中更是有大抱负。” “所以清丈田亩与摊丁入亩,便足以让胡惟庸一展所学,施展抱负。” “虽然会因此得罪天下士绅,可比起这般的功业,胡惟庸想都不用想。” 朱棡看向闭上嘴的老朱,方才继续开口道。 “可胡惟庸,若是借此笼络天下民心,咱又该怎么动他?” “这千古不曾变动的中书省,又该如何裁撤,你有没有想过?” 朱元璋的眼中,明显闪过一抹意动,但还是摇了摇头道。 “没错,清丈田亩,摊丁入亩,都是利国利民的重策。” “而这也足以让百姓感恩戴德,那不管胡惟庸犯下何等大错,只怕是朝廷也杀不了他了。” 朱标也是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道。 “您多少有点看扁了您的右丞相。” 对于朱元璋与朱标的忧虑,朱棡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道。 “什么意思?” 老朱皱起眉头道。 “清丈田亩,摊丁入亩,这就相当于将所有的旧制推倒重来。” “那只要胡惟庸不傻,也应该明白。” “这其中的功德,应该属于谁,只能属于谁,他难道不明白?” 朱棡闻言,便又是开口道。 “只能属于咱。” 朱棡的话音落下,朱元璋又是思索片刻后,眼中方才露出一抹了然之色。 自古以来,君臣有别,那朱元璋是君,胡惟庸是臣,那不管胡惟庸心中怎么想。 至少在这明面上,他要恪守君臣之道,好好做一柄掌握在朱元璋手中的刀。 那什么东西该想,什么东西不该想?胡惟庸也应该要明白。 功业,属于他胡惟庸,但这名声,这对于天下百姓的功德,也只能属于朱元璋。 “我明白了,你让胡惟庸去实施清丈田亩与摊丁入亩,其实并不需要朝廷许诺什么。” “因为以胡惟庸的聪明,自然能明白,他如今已经是相国之尊,那若是想要再进一步。” “便是授予爵位,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而这份差事,只要胡惟庸能替老爷子办成,这个爵位,就算是已经到手了。” 朱标也是恍然大悟道。 “没错,所谓的爵位,也不过是胡惟庸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罢了。 朱棡的嘴角又是扬起道。 “脏活累活,胡惟庸都干了,名声都被咱得了,就连他心心念念的爵位,也只是他自作聪明。” 老朱闻此言,也是忍不住唏嘘道。 这自家儿子,可真的是将胡惟庸算计的团团转,哪怕是被卖了,还得笑呵呵的给老朱家数银子。 “胡惟庸结党营私已成事实,朝野上下,近乎都以胡惟庸为首。” “所以胡惟庸既然已经是必死之局,那为何不能榨干胡惟庸的最后一点价值?” 朱棡倒是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 “等明日早朝后,咱亲自找胡惟庸谈谈。” 话罢,朱元璋的脸上又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正好,明日跟中书省切割一下宝钞提举司。” 朱棡想了想,便也是开口道。 第47章:老朱定下的规矩,坤宁宫是家(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启奏陛下,魏国公、鄂国公都已经到了。” 便是此时,守在坤宁宫门口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便是看向朱元璋躬身道。 “让他们进来吧。” 闻言,老朱仍是自顾自的掏了掏耳朵道。 “遵旨。” 小太监躬身退下以后,坐在一旁的常清韵也是起身,来到了坤宁宫的门口。 “老三,我怎么觉得后背有点凉?” 朱标只觉得一股凉气自背后升起,便是吞了吞唾沫的看向朱棡道。 “老爷子在坤宁宫定下的规矩,你还记得不?” 对此,还不待朱棡开口,朱樉的便是一把揽住朱标的肩头,并且坏笑道。 “坤宁宫是家。” 朱标想都没想道。 这是朱元璋早年定下的规矩,唯有坤宁宫是家。 “徐叔叔与常叔叔是咱爹的什么人?” 朱棡也是摁住了朱标的肩膀问道。 “过命的兄弟。” 朱标微微一愣,但还是开口道。 “嘿嘿。” 朱棡与朱樉皆是嘿嘿一笑,便是将朱标死死的摁在椅子上。 “你们别闹,会出人命的!” 朱标仿佛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便是急忙看向朱棡与朱樉道。 这一下子,朱标就算是不想明白,也是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俩臭小子,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那这要是落在了常遇春的手中,朱标死倒是不会死,但铁定蜕层皮。 但这两兄弟今日就是铁了心坑朱标,当然也是想为常清韵出口气,那自然不可能放手。 随后,朱标便是将目光投向老朱,可老朱更绝,直接别过了头,压根不看自家大儿子。 而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更是使得朱标的心,直接凉了半截。 就仿佛已经料想到了自己的悲惨下场。 “老哥哥,您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片刻后,徐达与常遇春就已经踏进了坤宁宫,而常遇春刚一踏进宫门,便是率先看向朱元璋道。 “君无戏言。” 老朱自然知道常遇春想干嘛,便是撇了撇嘴道。 “爹。” 常清韵当然知道常遇春想干嘛,便是连忙拉了拉常遇春的袖口道。 “闺女,你别管!” 得了朱元璋准允,常遇春先是和颜悦色的看了一眼常清韵,方才将目光投向朱标。 “爹。” 常遇春的眼眸自朱标的身上掠过,朱标更是打了个激灵,便是连忙看向常遇春干笑道。 “太子殿下,咱将咱的宝贝闺女交给你,你说肯定好好照顾咱闺女。” “咱信了!可今日之事,太子殿下是不是得给咱老常一个交待!” 常遇春仍是冷着脸的看向朱标,声音中更是不掺杂一丝情感。 这一把常遇春,真的是怒了,自己把自家掌上明珠交给了朱标,更是给老朱家诞下了皇长孙。 可朱标就是这么照顾自家宝贝闺女的? 而要不是自家宝贝徒弟回京,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那他常遇春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今日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朱标,常遇春甚至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爹,女儿真没事,这真是女儿不小心,也太过于轻信别人。” 可常清韵又是护在了朱标的身前,继续看向常遇春说道:“所以您要怪,就怪女儿吧。” “爹,这不怪常姐姐,的确是孩儿的错,是孩儿没有尽到一个夫君的职责,没有保护好常姐姐。” “所以您要打要骂,孩儿都受着,但孩儿今日向您保证,这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朱标的眼中闪过一抹愧色,便是挣脱开自家两兄弟的手,起身看向常遇春道。 这小夫妻俩一唱一和,倒是直接给常遇春整不会了,甚至就连老朱跟徐达也是瞪了瞪眼睛。 而本来还想拉着点常遇春的马皇后与郭惠妃,也是彼此对视一眼后,起身走进了小厨房。 毕竟这一看都打不起来,那还拉个什么劲,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而且今天这么多人齐聚坤宁宫,那必然是马皇后亲自下厨。 也幸亏自家妹妹也在坤宁宫,要不然,马皇后今日都不一定忙得过来。 “老常,算了吧,太子殿下都已经认错了,而你好歹也是长辈,就别揪着不放了。” 一旁的徐达也是顺势帮腔道。 “天德,咱再说一遍,坤宁宫没有太子殿下,只有你们的大大侄子。” 老朱却是不满的看了一眼徐达道。 “这不是喊顺口了嘛。” 徐达闻言,倒是挠了挠头道。 “下不为例。”老朱又是瞪了瞪徐达道。 “算了,反正别让咱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行了。” 可常遇春却依旧瞪着眼前的小两口,直至良久后,方才叹了口气的摆了摆手道。 “您放心,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出,孩儿向您保证!” 朱标的眼中又是闪过一抹坚定,这才看向常遇春保证道。 “您放心吧,太子殿下一定会照顾好女儿的。” 常清韵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 “嗯。” 常遇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等常遇春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众人,除了朱棡与朱樉外,皆是齐齐松了口气。 “其实这件事,咱也有错,若不是咱非得给标儿纳江南之女为侧妃,又岂能差点害了咱家儿媳妇。” 随后老朱又是轻轻叹了口气,方才看向常遇春道。 只是这一幕,多少让常遇春与徐达,还有朱棡三兄弟,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个死不认错的老朱,除了面对马皇后,那哪怕是三个儿子,有时候也是死要面子,绝不认错。 可今日却是对常遇春破天荒地认了错,那这要是传出去,谁能信? “老哥哥,您为标儿纳妃有什么错?” “况且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只是那吕氏狼子野心,所以怪不得您。” 常遇春倒是直接摆了摆手道。 只不过常遇春说话间,眼中又是闪过一抹狂暴的杀意,当然这并非是针对朱元璋。 而是已经被灭门的吕家,毕竟不是常遇春亲自动的手,那这口恶气,并不能算是全出了。 “师父,吕家是徒儿带兵灭的,这也算是为您出了口气,所以您就别再生气了。” 朱棡亦是看出了常遇春的心思,便是轻声开口道:“而且这件事,还不算完.....” 第48章:朱樉:我这就不是政治联姻?(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49章:大明的侯爵,那个不是战功赫赫(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50章:别说是他们,即便是沐英都未曾封爵(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