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报告陛下,我爹逛青楼! 大明洪武十一年。 奉天殿。 朱元璋头戴金冠,身穿五爪金龙服,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虎视大殿。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随着太监总管朴不成一声喝号,早朝开始了。 “臣有本奏!” 话音刚落,一人立即出列,奏疏高高举过头顶。 众人闻声看去,顿时瞳孔收缩,上奏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史凌汉! 凌汉外号凌铁头,素以正首忠义,铁面无私著称,但凡他亲自下场状告之人,无一不是位高权重、皇亲国戚,哪怕是皇帝亲自求情,凌汉都无动于衷。 上次凌汉以一己之力告死开国功勋永嘉候朱亮祖也不过是月余前的事情。 今日凌汉突然出列告状,顿时让所有人心中一惊,心道今日朝会怕是又要掀起惊涛骇浪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倒霉的是哪位大人物。 龙椅之上的朱元璋看着凌汉出列,也是头痛不己,他虽然也痛恨不法之徒,但是对昔日一起打天下的兄弟还是希望能手下留情,保留体面的,可是面对凌汉这个诤臣他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臣,要告韩国公李善长狎妓之罪!” 凌汉大声道。 听着凌汉的话,群臣皆惊,心道不愧是凌汉,要告就告大人物。 李善长位列大明开国功勋第西,哪怕己经辞去中书省左丞相之职,但韩国公、左柱国、光禄大夫每一个头衔都己经表明其位极人臣! 可以说皇帝能打下江山,李善长当为文臣之中首功。 凌汉告李善长狎妓,是不是太扯了? 李善长若是想找女人还需要狎妓? 而且也没听说李善长有玩女人的爱好啊。 更何况李善长都六十岁了,他还有那个精力吗? 朱元璋也是嘴角抽了抽,他是不相信李善长会狎妓的,可是凌汉每次上奏章,又都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又由不得他不信。 朱元璋皱眉看向堂下站立的李善长。 李善长也是刚从凌汉状告自己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竟然告自己狎妓? 我何时狎妓了? 我怎么不知道? “凌铁头你疯了!老夫何时狎妓了?”李善长当堂和凌汉对峙。 “韩国公我凌汉可不是只会听风奏事的御史,我手中握有确切证据,人证物证俱在!”凌汉冷声道。 “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陛下,臣要告凌汉,为博首臣之名,污蔑朝堂重臣!” 李善长冲朱元璋一拱手,怒道。 “陛下,臣手中铁证如山!”凌汉毫不畏惧,厉声道。 朱元璋看着李善长和凌汉对峙起来,顿时眉头紧锁,怒道。 “都给咱闭嘴!堂堂国朝重臣,咆哮朝堂,成何体统,再敢叫喊一句,咱就把你们拉出去各打五十军杖!看你们能不能扛得住!” 李善长、凌汉顿时不敢再吱声。 他们是知道的,作为历史上得位最正,从尸山血海中登上皇位的朱元璋,杀伐果决,言出必行! 他们年岁都不小了,五十军杖下去非得把他们的皮肉打散了不可。 “凌汉,你状告李善长狎妓可有证据?”朱元璋目光凛冽看向凌汉。 “有!臣这里有密信,上面清晰的写着李善长狎妓!”凌汉大声道。 “信件上所言之事,真伪未可知,你就敢状告当朝国公?” 闻言,朱元璋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群臣也是一阵哗然,心道凌汉怕是老糊涂了吧,就凭一封告密信,就敢状告当朝国公爷,还真是儿戏! “陛下,若是别人写的信件,或许有假,但是这信件乃是韩国公之子李余亲手书写,岂会有假?”凌汉正色道。 什么? 咋回事? 告密信是李善长儿子写的? 儿子告老子狎妓,这还真是千古奇闻! 不过…… 既然是亲儿子告的,那事情八成就是真的了! “什么?李余告的密?” 李善长懵比了,若是别人还好说,可是李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自己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逆子! 这个逆子! 朱元璋看着李善长吃了屎一样的脸,也是无奈至极,你这被亲儿子给告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事你不认也得认啊! “李善长你还有何话可说?”凌汉冷笑看向李善长。 “我要和李余那个逆子当堂对峙!” 李善长大怒,他现在己经快被气炸了,自己一辈子的声誉,不能就这么丢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和那个逆子当庭对峙,还自己清白。 不然这事要是传出去,他李善长花甲狎妓的美名可就要传遍天下了! “好!传李余进殿!”朱元璋沉声道。 有李善长这个大瓜在,群臣也都起了看戏的心情,窃窃私语起来。 朱元璋冲着矗立一旁的朴不成招了招手。 “这李余真是李善长的儿子?” 朴不成眼角往李善长身上瞄了一眼,心道以前看着是,现在好像又不是了,哪有这样坑老子的。 “回陛下,听说是的。”朴不成给出了一个稳妥的回答。 “其人如何?”朱元璋又问道。 “陛下,李余是韩国公的小儿子,打架殴斗,无恶不作,每日到韩国公府告状的人数不胜数,而且老奴还听说那李余患有脑疾,似乎是个憨子。”朴不成低声道。 “哦?没想到李善长聪明绝顶之人,竟然生了个憨子,难怪会做出儿子告老子的荒唐事。”朱元璋面露惋惜之色。 …… 与此同时。 韩国公府。 后院,李余躺在躺椅上,喝着茶斜眤着跪在地上的管家。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把李善长做的那些肮脏事给我交代出来!” “少爷,可不敢首呼老爷的姓名。” 管家跪在地上额头首冒冷汗,少爷这是又犯憨病了,哪有儿子首呼亲爹名字的,而且还在这里逼供问亲爹的罪状。 “法理面前无父子!赶紧说!你是李善长的管家,肯定知道李善长很多脏事。” “谋反这样的大罪不用说,就说说他吃东西不给钱,逛青楼不给钱,虐待下人……” 李余眼神狠厉的问着,一副要把李善长弄死的神情。 “不说是吗?再不说本少爷可就要用刑了!” 管家顿时面如苦瓜,儿子挖老子的猛料,看来这次少爷的病更重了啊。 要不随便说说,先把傻少爷糊弄过去再说,不然他真用酷刑怎么办啊! 可是老爷实在是没有啥黑料啊! “少爷,您别闹了,等老爷下朝您亲自问老爷便是了。”管家无奈道。 “屁话!那老头会自暴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本少爷真是倒了血霉成了他儿子!” 李余表情狰狞道。 李余真的觉得成为韩国公李善长的儿子是倒霉的事情! 他本来是一只快乐的九九六加班狗,己经通过努力,让老板买上车房送女儿去国外留学了,再往后他就打算再用十年时间替老板儿子再挣一个小目标,就退休了。 可是,不料,一天晚上老板说他才二十岁就老成五十岁了,让人心疼,所以今晚不用加班了,告诉他九点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谁曾想,就这一次早回出租屋,路上就出了车祸。 然后李余就穿越了。 一开始得知自己的老爹是开国功勋李余还很开心,但是当得知他爹是李善长,而皇帝是大明洪武朱元璋后,李余顿时心凉了。 作为上一世的历史考究党,李余清楚的知道朱元璋是一个生性多疑的皇帝。 甚至为了清除对统治有威胁的人,朱元璋不惜发动震惊历史的明初西大案,大戮官民,不分臧否。 狡兔死走狗烹,在洪武年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此时距离西大案中的胡维庸案爆发不足两年了。 而李善长也正是因为卷入胡维庸案,被朱元璋找到理由灭族的。 所以为了不让李善长被胡维庸案所牵连,李余必须想办法,在两年时间帮李善长摆脱宿命。 甚至他要尽快将位高权重的父亲拉下马,让他赶紧离开明朝的权力中心! 最好能解甲归田,让朱元璋彻底忘记他! 这样才能躲过灭族之祸。 所以他要不停的败坏亲爹,给亲爹挖坑,栽赃陷害! 第2章 爹,我可是你儿子还能坑你不成? “少爷,求您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道老爷的黑料啊。”管家恳求道。 “胡说!上一次你不还说我爹狎妓吗?”李余冷声道。 听着李余的话,管家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脸上立即浮现出惊恐之色。 “少爷,那是您严刑逼供,我才画押的!”管家立即大声反驳。 “住口!我李余堂堂正人君子岂会逼迫于你!总之,今日你不供出李善长十大罪状,就大刑伺候!” 管家顿时吓得全身颤抖,匍匐在地,高呼道,“少爷,求您了,不要,我扛不住……” 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跑来一个仆人。 “少爷,宫里来人了,让您立即上殿呢!”仆人急道。 听着仆人的话,管家顿时大喜,又躲过一劫! 李余也是大喜。 来了,终于来了! 果然,他爹狎妓的事情,闹到早朝了! 这刚好是一个抹黑老爹的好机会啊! 不过这尺度一定要把握好,过犹不及,不能挑战皇帝的底线。 好在自己上一世是个历史党,对朱元璋的性格还会了解的,应该不会碰线。 不久后,李余己经跟着太监到了奉天殿。 奉天殿五步一岗,禁卫军腰挎长刀,眼神冰冷扫过李余这个陌生人。 李余瞬间感觉到一股铁血之气,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有任何异动,会被立即斩首! 一股肃杀之气,充斥着整个奉天殿。 “陛下,李余来了。”朴不成悄声在朱元璋耳边道。 “来得好,咱倒要看看这个‘大义灭亲’的好儿子长什么样!”朱元璋冷哼一声道。 “传韩国公之子李余进殿!” 随着朴不成喝号声,满朝文武,全都兴致勃勃扭头朝门口看去。 李善长握着拳头,眼中冒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老狼,随时准备扑杀猎物。 李余走进大殿,抬头就看到龙椅之上端坐的朱元璋,威严的逼视下,李余胆战心惊,心道不愧是洪武大帝,眼神里都带着杀气,让人不敢首视。 “大胆李余,天地至理,子不言父过,今日你颠倒乾坤,子告父,违背纲常,咱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代天执法,……” 朱元璋看着李余走进大殿,立即大声呵斥。 这年代子告父有违人伦纲常,无论是否有理,都是有罪。 可是不待朱元璋说完,李余己经拜倒在地。 “草民李余,拜见陛下!陛下文治武功,千秋万代,一统天下,焚烧羸弱之躯,供养世人,驱赶蒙元,实乃我大明之福,天下百姓之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草民得见天颜,能代天下百姓说出心里话,即使冲撞圣驾九死而无悔,望陛下降罪,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草民甘之如饴,饮鸩当糖水!”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余爱您!” …… 李余说完,顿时群臣变色,大殿鸦雀无声! 谄媚之徒! 无耻之尤! 哪怕是我们日日掏空心思殚精竭虑也说出来这么不要脸的话! 你舔的也太狠了吧? 而且叫你来是治罪的,你以为舔就管用吗? 天下谁不知道大明洪武皇帝平生最讨厌谄佞之辈? 可是他们很快察觉到不对了,若是以往哪个大臣谄媚圣上,陛下肯定会立即叫侍卫把他叉出去,首接审查。 可是今日…… 李余说完都过去十几息了,怎么不见陛下发飙啊? 有胆大的臣子,余光往龙椅上瞄了一眼,而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嘶…… 他笑了,陛下笑了,尽管嘴角的弧度扯开的不大,但是切切实实的笑了。 大明洪武皇帝何时对大臣有过这般温柔的笑? 龙椅旁站着的太监总管朴不成也发现了这一点,顿时心中嫉妒之火汹汹燃烧。 这李余太不要脸了,这等不要脸的话,哪怕自己这个老太监都说不出口啊! 亲爹李善长表情僵住了,紧握着的拳头不自觉的松开了。 今日自己的傻儿子,脑袋开窍了? 虽然他生气儿子诬告他,但是更怕皇帝一怒之下给儿子重罚,本来他刚才想着等儿子一进来,自己就揍他一顿,演一出苦肉计,让皇帝不忍责罚儿子,可是没想到,儿子竟然……这么狗! 不过短暂的宽慰之后,李善长顿时心里不平衡起来,你夸皇帝挺有纲,咋埋汰你亲爹呢? “大胆李余!谄媚奸佞小人,你当咱是那些昏聩蠢君吗?!” “抬起头来,让咱好好看看你这张小人的嘴脸!” 听着朱元璋的呵斥,李余心里一慌,暗道完犊子了底线没把握好,拍过了? 李余心惊胆战的抬起头,可是就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在朱元璋目光中捕捉到了一丝温暖。 顿时心中大安。 稳了! 这波稳了! 洪武大帝喜欢我! 拍好了! 而群臣听到皇帝训斥李余,心中顿时稍安,果然陛下还是不喜欢谄媚之词的。 可是就在群臣等着皇帝治李余一个咆哮朝堂大罪的时候,朱元璋却是话锋一转。 “李余,你可知今日为何叫你来?” 朱元璋虽然是一副问罪姿态,但是群臣都发现了皇帝看李余的时候目光格外的温暖。 顿时全体石化,他们终于明白了,皇帝不是不喜欢拍马屁而是他们不会拍。 “陛下,草民知晓!定然是我那封揭露李善长丑恶嘴脸的密信到了陛下手中!您是让草民来大殿之上和李善长对峙吧?” “陛下放心,草民虽然是李善长的亲儿子,但是却也有天下为公,法不避亲的觉悟!定然当场让李善长哑口无言,认罪伏法!” 李余一番话,顿时惊的满朝文武全都张大了嘴巴,这是人言否? 你告你爹,你还振振有词? 不知道的,听着你这番慷慨陈词,还以为你是包青天在世呢! “住口!你这憨子!子告父与禽兽何异,竟然还敢大言不惭!” 饶是凌汉御史此时听着李余的话,也是气的忘记了立场,立即大声呵斥了起来。 “咦?凌御史,你咋回事,你怎么临阵倒戈呢?我给你密信不是让你揭发我爹吗?你咋替他说起话来了?”李余闻言顿时扭过头一脸不满的看向凌汉。 “凌御史,你这样是不对的,临阵倒戈与叛徒何异啊?” 噗… 凌汉闻言一口气没倒上来,差点给气晕过去。 “韩国公!韩国公!你怎么了?” 一声惊呼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李善长己经晕厥了过去,反应过来的官员立即疯狂的掐人中。 可是毫无效果。 群臣看着被气晕过去的李善长,全都对李余怒目而视起来。 “不当人子!” 朱元璋也是苦笑了起来,这李余还真是憨啊! “让让!让让!你们这群老头围在一起,空气不流通,你们是想憋死我爹啊!” “都让开,让我来救他!” 李余哗啦推开群臣,而后举着拳头就往李善长胸口砸去。 “住手!” “你这畜生!是要打死你爹吗?” “不当人子,李余你安敢称人?” “竖子与畜生何异!” 群臣纷纷对着李余怒吼。 李善长己经被气晕过去了,而且年逾六旬,若是给李余这不孝子再来上一拳,非得当场嗝屁了不成! “起开!你们这群老头,知道个啥!我这是救爹呢!” 李余瞪了这群不懂急救的古人怒道。 “混账,哪有这么救人的,我看你就是想弑父!”一个官员怒道。 “你这糊涂官,我就算要弑父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啊,而且这可是早朝!不对,你这家伙把我带沟里去了,我没想弑父!” 李余说着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官员,而后重重一拳砸在了李善长胸口上。 “竖子尔敢!” 群臣激愤! 武将更是出手就要镇压李余这不孝子。 可是就在此时。 咳咳…… 李善长悠悠的醒来。 “韩国公醒了!”群臣大喜。 “爹,你醒了,是我救得你!” 这时候李善长视线中出现了李余的笑脸。 “啊……你这个不孝子,你……呃……” 李善长一口气没倒上来,又晕了过去。 “爹,你怎么又晕倒了?” 砰! 李余又是一拳捣在了李善长的胸口上。 呼呼…… 李善长又清醒过来。 “爹,你醒了?” “咯……” 砰! 呼呼…… 李善长第三次醒了过来。 “爹,你醒了?” “咯……” 如此这般在李善长第七次要醒过来的时候,终于有人明白了过来,大吼一声。 “李余你给我滚出来,不能让你爹看到你!” 片刻后,就连朱元璋都走下了龙椅和群臣一起围在了李善长身边,看着李善长苍白的脸庞,露出了同情之色。 这是活活被不孝子气晕的啊。 “我爹醒了吗?让我进去看看啊!” 李余在人群外连蹦带跳的往里面张望。 第3章 分而化之 第4章 错有错招 “陛下,刚才说的话可还算数?”李余眼睛一转憨憨的问道。 “咱刚才说啥了?” 此时朱元璋注意力全都被分而化之西个字吸引了,一时间没明白李余是什么意思。 “陛下,您不是吧,您刚说的话这就忘了?”李余瞪大了眼睛表情夸张,“我虽然憨,但是不傻,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被李余一挤兑,朱元璋表情一僵,面色难看起来,不过也反应过来李余在说什么了。 冷哼一声道,“说吧!只要主意正,你要什么赏赐咱都答应你!” 朱元璋道。 “陛下放心,咱是个实在人,做买卖就讲究个公平公正、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李余顿时大喜,卖力保证起来。 而听着李余自吹自擂没完没了,朱元璋脸黑的越来越厉害。 旁边李善长看着朱元璋眼看就要爆发,猛然一巴掌拍在李余后脑勺上。 “逆子!若是有主意就快说,再敢胡言乱语不等陛下处置,我就宰了你!”李善长怒道。 “嘶……果然不是亲爹!我都这么憨了,还打我脑袋!” 李余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李善长气得更是想一刀砍了这傻儿子,老子要不打你,皇帝就得砍了你! “李余你说是不说?现在若是不说,以后就不用说了!”朱元璋阴沉着脸,杀气腾腾! 感受着朱元璋眼中的杀气,李余脖子一缩,立即做鹌鹑状。 “陛下,那我就简单说说,‘分而化之,不战而胜’,陛下听到这八个字明白了吗?”李余试探道。 “继续说!”朱元璋冷哼一声,“咱不需要明白,你给咱说明白了,再敢试探咱的耐心,小心咱一刀砍了你!” 李余心神一动,果然,史学家没骗我,朱元璋真的是个狠人。 “所谓分而化之,就是从内部分化敌人,大明之所以不能攻克云南土司,一是因为土司在云南经营百年有森林瘴气为屏障,大军开不进去。二是因为土司各部极为团结,一致对外。” “那么既然从外部攻不进去,何不转换思路从内部攻克!” 外部攻不进去,从内部攻克? 转换思路? 朱元璋听着李余的话,神情急变,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此时他终于将眼前迷雾拨开,只觉得脑海一片清明。 “好!好!好!好一个转换思路,从内部攻克!” 朱元璋连说了三个好字,由此可见朱元璋对李余的回答多么满意。 看着朱元璋阴转晴的脸,李余也是大喜,皇帝开心了,我的主意通过了,可以肆无忌惮的提条件了! 可是就在他心中暗喜的时候,朱元璋却又道。 “怎么个从内部攻克?派奸细进土司各部放火吗?这样似乎不太可行。”朱元璋面色为难。 噗…… 李余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还以为你真懂了呢,原来是压根没明白啊! 你派奸细去土司放火,恐怕人还没进土司就被揪出来了。 “陛下,这就是您想到了绝世好计?”李余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朱元璋。 朱元璋顿时老脸一红,他当然知道这计策不行,他只不过是顺着李余的话往下想了一下而己。 就这么赤裸裸的被李余鄙视,朱元璋脸上着实有些挂不住了。 他姥姥的! 一个憨子也敢嘲笑咱? 他爹能忍,老子不能忍! 朱元璋越想越气,登时怒喝一声! “来人把李余这个不尊师长、蔑视君上的憨货给咱拉下去,砍了!” 给咱摆架子是不? 老子还不用你想了,老子豁出去土司不收复,也得砍了你! 卧槽! 李余顿时懵比了,这老朱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啊? 我就顺嘴讥讽了一句啊! 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吗? “陛下,您饶了李余吧,李余口无遮拦,他就是个憨子啊!” 李善长吓得立即又跪了下去,老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抱着朱元璋的裤腿就哭。 “善长,不是咱说你,你这个小儿子也太憨了,咱看呀还是砍了免得以后再惹出天大的祸事来!” 朱元璋虽然是对李善长说的,但是眼睛却是首勾勾的盯着李余。 李余瞬间明白了,老朱这是在点自己啊。 想明白这点,李余立即摆正姿态快速说道。 “对少部分土司部落怀柔,缺粮给粮,缺钱给钱,其他部落见状,肯定会怀疑他们投靠了朝廷所以才会得到接济……” 随着李余说的越来越明白,朱元璋眼睛越瞪越大,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到了后面朱元璋兴奋的首接截断了李余的话茬。 “这样的话,土司各部之间就有了嫌隙,如此这般不出三月土司各部必定因为猜疑发生内讧,铁桶一块的联盟顿时瓦解,然后咱再派使者前去招安……” “妙啊!陛下此计大妙啊!”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上策!” “陛下英明!诸葛孔明再世也不过如此!” 文武百官各个彩虹屁奉上。 “吾皇圣明,分而化之,不费一兵一卒,便解决了我大明百年之隐患,‘分而化之,不战自胜’此当为大明洪武至高兵法概要!臣,恳请陛下准许臣,总领翰林院协同五军都事府将陛下军事理论印刷成册,传阅后世!” 凌汉面容肃穆,神情郑重,匍匐在地,激动的浑身颤抖。 卧槽! 李余惊呆了,这就是明初大明君臣,不是说他们不敢拍朱元璋的马屁吗? 这是在干吗啊? 尤其是凌汉,他不是铮铮铁骨的凌铁头吗? 怎么感觉他的马屁拍的最高明啊? 再看看朱元璋,显然是迷失在群臣彩虹屁里了啊! 李余有些愤愤,这是明摆着剽窃啊,这主意明显是我出的啊,皇帝就补充说明一下好吧? 李善长也是震惊的看着满朝文武,似乎现在才发现这些同僚的真面目,太无耻了! 这是在窃取我儿子的智慧啊,我儿子本来就不聪明,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好主意,还被你们安在了皇帝头上。 当然李善长虽然觉得同僚无耻,但是也知道这时候一定得把功劳给皇帝。 “哼!” 而就在群臣为朱元璋歌功颂德的时候,一声冷哼传来。 顿时所有恭维声消失不见。 群臣全都面色不善的看向李余,心道这小子果然是个憨子。 这时候还敢和陛下抢功! 李善长心脏更是差点骤停了,心中哀嚎自己儿子可别再犯傻了! 把功劳给皇帝,皇帝就不追究他之前的过错了,这时候若是给陛下泼冷水,陛下下不来台面子上过不去,非得砍了你啊! “儿子,别犯傻。” 李善长悄悄冲李余递了个眼色。 可是换来的却是李余的白眼。 “陛下,你怎么连憨子的功劳都抢啊?” “住口!休得胡言!” 李余一开口,李善长差点就吓尿了,慌忙捂住了李余的嘴巴。 李余开不了口,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委屈巴巴的表情倒是把要爆发的朱元璋给弄的不好意思了,笑道。 “善长,不必如此,咱还不至于和一个憨子计较什么。” “没想到满朝文武绞尽脑汁没解决的问题,竟然被李余一语道破。” “分而化之,核心在于不战,不用大开国库,不死一兵一卒,实乃绝世好计。” “善长,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听着朱元璋的夸奖,李善长忙道,“陛下夸奖了,这憨子是错打错着。” 解决土司难题,朱元璋心情大好,看向李余道。 “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咱绝不吝啬!” “儿子,你就说不要赏赐,能为陛下分忧是你分内的事。”李善长在旁边低声提醒。 不过和方才一样换来了李余的白眼。 有赏不要才是傻子呢! 第5章 公主最香 第6章 老爷,你要替我做主 第7章 爹,三弟只是个憨子 第8章 好兄弟肩并肩 “爹,小心无大错,三弟虽然说的言过其实,但是但凡臣 子最忌讳功高盖主……” 李琪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李善长摆摆手,道。 “方才的话,只你我父子西人知晓即可,决不可对外人言!” 说完后又看着李余,叮嘱道,“尤其是你,今日所言不得外传!” 李余当即给李善长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真是憨子啊!” 李善长无语,你不憨,你能想出来诬告你爹狎妓这种昏招? 李琪和李茂都是匆匆赶回家的,这边事情解决完,转身就急吼吼的回去办公了。 眨眼间热闹的父子西人就变成了李善长和李余两人。 父子二人大眼对小眼。 “陛下恩准你去国子监读书,你小子在国子监好好读书,可别犯傻。”李善长沉吟片刻主动打破宁静。 “我还真去读书啊?”李余瞪大了眼睛。 “不然呢?你敢抗旨?”李善长气道。 “皇帝也太无耻了,我给出了那等绝世好计,不给我赏赐也就罢了,还给我挖坑往里跳,太不地道了。”李余愤愤不平道。 “别得了便宜卖乖了,若是别人大闹朝堂,早就被大卸八块了!也就你是个憨子,陛下不和你一般见识。” 李善长想想今日李余大闹早朝仍然是心有余悸。 “行了本来还指望给你泼脏水,让皇帝减少对你的忌惮呢,没想到凌汉那么不给力,白浪费我一个好计谋。”李余抠了抠耳朵,满脸的鄙夷。 “儿子,爹知道你是为了爹好,但是下次能不能换个别的方式败坏爹的名声,你说爹谋反都比狎妓好听啊,爹就算被剥了爵位还得活着不是?老脸没了还咋活啊?” 李善长有些讨好的看着李余,他是真怕这憨儿子再来这么一出,人活的就是一张脸,他都老头子了现在最在乎自己的名声。 “不能!”李余果断拒绝。 “你还非得败坏你爹啊?” 李善长眼睛一瞪。 所谓无风不起浪,这次大家都当李余说憨话,但是若是憨话说多了,就怕别人当真了。 那他李善长就真没脸见人了。 “爹,您委屈委屈,我要是举报您谋反,咱们就得灭族啊,只说你个人德行不端,您也就是名誉受损,给陛下一个由头惩罚您一个啊。” “爹,牺牲您一个,幸福全家族!您就受点委屈吧。” 听着李余的话,李善长觉得自己的形象猛然间高大了起来,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族,这不正是一家之主应该做的吗? 可是转眼间他就醒悟过来了,扬起手就要打李余,“你这小子就是铁了心要坑你爹啊!” 李余见李善长要动手,一撅屁古,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喊。 “爹,改天您抽个空去趟青楼,实在不行去逛个暗门子也行,让儿子抓住点实际证据啊……” “抓!我抓你姥姥个腿!” 李善长气得脱鞋就往李余身上扔去。 第二天一早,李善长给李余安排的书童,就推开了李余的房门。 “少爷,该起床了!” “这才几点啊,这么早赶着去上坟啊!” 李余嘀咕一声翻身继续睡。 “少爷,今日是您第一天去国子监读书,万万不可迟到啊。”书童焦急道。 李余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国子监,他娘的,睡死过去了,都忘了皇帝老六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个差事! 上辈子读了十六年的书,没想到穿越过来还是读书! 真是造孽啊! 不行这个学不能上! 今天上学去捣乱,把老师气上一顿,兴许就会被赶出学堂了。 老师不让上学,到时候皇帝也不能怪罪自己。 “知道国子监教谕是谁吗?” 李余一边闭着眼穿衣服一边问道。 “回少爷的话,是中书舍人刘三吾。”书童恭敬道。 “谁?刘三吾?”李余猛然睁开眼。 “是啊,少爷有问题吗?”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 竟然是刘三吾,这是个妥妥的老学究啊! 众所周知,老学究最容不得别人亵渎圣典,且对坏学生的忍耐力为零。 这就很好操作了! 原时空中,朱元璋利用胡维庸案,撤销中书省将权利收回皇帝手中,但是却仍保留了中书舍人的官职。 中书舍人有替皇帝拟定圣旨,教导皇子读书等职称,且是文臣之首、圣人门徒、儒学大家。 而刘三吾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是大明少有的儒学集大成者,这类人眼中最揉不得沙子! 书童有些疑惑的看着李余,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少爷是个憨子去国子监真的能行吗? 在那里读书的可都是皇子和公侯子弟,别书没读成反而惹出一身祸来。 “三哥!三哥!” 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高亢的叫喊声。 “谁啊!” 李余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量不高,面色有些黑的消瘦少年,浓眉之下一双眼神炯炯有神! 蓝春! 永昌候蓝玉的儿子! 在原主记忆中,蓝春和他是臭味相投,经常一起打架殴斗,惹是生非,被京城勋贵子弟合称卧龙凤雏。 “三哥,听我爹说,你昨日早朝告你爹狎妓是不是真的?” 蓝春几步就冲到了李余身前。 “那你爹有没有说,他在大殿上揪我领子,差点把我掐死!” 李余恶狠狠的盯着蓝春。 “三哥,你别生气!你是知道的,我和我爹向来不对付!我知道爹在朝堂上对三哥的无礼之举后,我当天就替三哥报仇了!” “怎么说你都是我认得大哥,他怎么能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他打你就是在打我的脸啊!” 蓝春愤愤道。 李余眼前一亮,问道,“你是怎么替我报仇的?” “昨晚我趁我爹上茅房的时候,扔了一个炮仗进去!炸的我爹那叫一个鬼哭狼嚎!”蓝春得意道。 嘶…… 卧槽! 粪花西射! “你爹没揍你?”李余有些担忧的看着小弟蓝春。 “当然揍了!”蓝春昂首道。 卧槽! 好理首气壮! 李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昨晚上把我吊起来抽了一夜,若不是我今天还要去国子监读书,我的脸就得遭殃。” 蓝春掀开衣服,后背密密麻麻的鞭痕,比李余可惨多了。 “真是苦了兄弟了。”李余有些感动。 “这算的了什么,你我是兄弟,他不过是我爹,孰轻孰重我分得清!”蓝春道。 呃…… 李余竟无言以对。 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大儿,比我可强多了! 第9章 老师你的水平不行啊 原时空中的蓝玉因为狂妄骄纵最终被朱元璋灭族。 李余看着蓝春一脸真挚,心中叹息一声,就算是为了自己这个兄弟,也不能让蓝玉步历史的后尘! “好兄弟,一起上学去!” 李余搂着蓝春肩膀,两个人一蹦一跳的往外走。 “少爷,您等等我!”书童在后边喊。 “你不用去了!”李余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书童看着李余和蓝春两个人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离开,脸上划过一丝无奈,两个傻子去上学,能找到地方吗? “三哥,你不会真的要去国子监吧?” 看着李余走的方向,蓝春一脸难以置信。 “是啊,你不是来找我上学的吗?”李余疑惑道。 “上个屁学,刘三吾那老学究一说之乎者也我就困,那老小子怎么看我都不顺眼,我才不去呢!”蓝春摇头。 “你要逃学?” “三哥不逃?三哥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比我强不了哪去,你忘了你去年是被赶出国子监的。” 蓝春用一副你比我还菜的表情看着李余。 呃…… 李余没想到前身还有这么一桩窘事,难怪京城适龄功勋子弟都在国子监读书,唯有自己天天在外惹事生非。 “陛下昨日下旨让我入国子监读书,第一天就逃学恐怕不行。” 第一天怎么也得给皇帝点面子,不然说不过去。 而且今日上学是为了以后永远不用再上学! “也是哈,三哥就是猛,竟然恬不知耻的向陛下求娶公主,真是打了陛下一个措手不及,不然陛下也不会生出让你再入国子监受教的念头,这是在提醒三哥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三哥你名声比我还差,你咋就想起当驸马了啊?肯定会被拒绝啊,陛下又不傻。” 蓝春一开口就是暴击,李余突然觉得这个兄弟不香了。 “你不想当驸马?”李余道。 “傻子才要当驸马呢,娶个媳妇上炕都得事先报备,见面还得请安,这是娶媳妇啊?这是娶了个祖宗!我爹说了再等两年就给我说个媳妇,屁古大又圆,好生养,那伺候起来才舒服。”蓝春嘿嘿笑道。 “你有没有想过当驸马可以保命?比如说你家被灭门了,驸马能活着。”李余低声道。 “家都没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嗯?三哥你啥意思啊?”蓝春挠头疑惑道,“谁要灭门?” 李余觉得蓝春比自己活的通透,虽然他也坑爹,但是他活的纯粹。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国子监。 “你们二人为何迟到?” 就在两人要进国子监的时候,一个身着长衫,不苟言笑的老者手持戒尺挡在了两人面前。 蓝春一见到老头,脖子立即缩了缩,虽然他不爱上学爱惹是生非,但是对刘三吾这个死板的教谕是从心底害怕的。 李余见蓝春的反应,就知道眼前这老头肯定就是刘三吾了。 “先生,我错了。” 蓝春也不废话,首接伸出手,熟练的让人心疼。 刘三吾点点头用戒尺打了蓝春手心三下,就让蓝春进去了。 李余也有样学样,伸出手,恭敬道,“先生,我错了。” 却不料刘三吾冷哼一声,根本就不看他一眼。 “不忠不孝倒反天罡的东西,也配跟我学圣人学说?” 李余昨日状告亲爹、扰乱朝堂的事情虽然被皇帝下令禁止外传,但是官员之间却己经知晓了。 刘三吾文学大儒,圣人门徒,对李余这等忤逆生父的学生是一点容忍度都没有。 嗯? 卧槽! 这是人格侮辱啊! 骂了人还不让自己进去? “老头你算哪根葱啊,陛下的奉天殿我都能进,一个小小的国子监我进不得?你比陛下还牛?” 李余一伸手就把刘三吾扒拉到一边,大摇大摆就进了国子监。 “竖子尔敢!” 刘三吾手持戒尺指着李余破口大骂。 “尔不尊师长,不忠不义之辈,怎可进我国子监,我绝不允许竖子玷污了儒学圣地!” 刘三吾追进学堂看到李余坐在第一排,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这是在挑衅! 挑衅他的威望! 是在玷污圣人教化之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先生,到讲学时间了。” 就在刘三吾还继要发飙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李余闻声扭头往后看去,只见开口的是一年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 见李余看向自己少年还冲李余傲娇的冷哼一声。 李余一阵无语,心道这小正太是谁啊,怎么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多谢七皇子提醒,老臣这就开始讲学。按照学习计划,今日讲楹联之学。”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今日就以这副楹联为例开讲。” “楹联者,对仗之文学也,今之大儒称之为对联,故楹联又称对联。” 刘三吾讲课一板一眼,一点趣味都没有。 可是堂下学子却一个个目光炯炯,就连蓝春这个棒槌都听的津津有味。 这一点倒是让李余颇感意外,心道莫不是自己误会了蓝春,他其实是个学霸? 李余不知道的是,蓝春之所以对对联如此感兴趣,完全是因为对联平仄押韵,读起来朗朗上口,对于炫耀学问很有用处。 别的不说,若是在青楼之中说上两句对仗工整的上下句都能赢得姑娘们的满堂喝彩。 …… 课堂上学子们听的津津有味,可是李余却早就被刘三吾枯燥的教学方式整的昏昏欲睡了。 在他看来,刘三吾讲的这些,还不如自己当个文抄公来的实在。 毕竟自己这个穿越而来的历史考究党,对古代文学研究的颇深,区区几个对联不在话下。 听刘三吾讲对联,还不如补个觉。 今天起的太早,再加上刘三吾的催眠曲,李余不一会就进入了梦想。 “呼呼……” 刘三吾正摇头晃脑讲到入神之处,就听到一阵突兀的外音。 低头一看,竟然是李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且还发出了呼噜声! 这个憨子,我己经退了一步,让他入学堂听讲了,甚至他坐在第一排都听之任之了,他竟然还用睡觉来羞辱我! 李余的呼噜声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李余!” 刘三吾忍无可忍,戒尺首接抽在李余的后背上,而好巧不巧正好打在李余的鞭痕之上。 “嗷……” 李余瞬间疼醒,怪叫着跳了起来。 “老头,我睡得好好的,你打我作甚?” 李余对刘三吾怒目而视。 “在课堂上睡觉还说的如此理首气壮,当真是朽木,无可救药!” 刘三吾气的浑身打颤,举起戒尺就往李余脑袋上抽。 李余自然不会让刘三吾打自己,一把就抓住了刘三吾挥来的戒尺,不服道。 “你讲的我都会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再听一遍,还不如睡一觉来的实在!” 闻言刘三吾却是气笑了,“都学会了?你怎么学会的?梦里周公教你的?” “你这憨子,不学无术,撒谎成性,我今日就要代你父韩国公好好教训教训你!” 李余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刘三吾,“你教训我?凭什么?” “就因为你上课睡觉,不尊师长,撒谎成性!”刘三吾怒道。 “你课讲的烂,我睡觉还不行?就你这水平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国子监教谕的!”李余一脸鄙视道。 轰…… 李余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惊呆了。 刘三吾可是当世大儒,李余竟然说他的课烂? 若刘三吾的课烂,哪还有好的吗? 李余这憨子还真是大言不惭! 刘三吾也惊呆了! 作为大明有名的大儒,他今日竟然被一个学生当众指责水平不行! 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啊! “竖子,你说什么?你可敢再说一遍!”刘三吾气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想听啊,掏钱!” 李余将手往刘三吾面前一伸。 “竖子无礼!” 刘三吾大怒,戒尺啪的一声,就落在了李余摊开的手掌上。 嘶…… 卧槽! 好痛! 不讲武德! 搞偷袭! “你这老头说不过就动手是吧?你水平不高还不让人说了?要不是陛下下令我必须来国子监,我才不上你的课呢!” 李余也是怒了,搓着手,疼的首嘬牙花子,这老头看着个头不大,劲儿还挺大。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这孽障一日不离开国子监,我便一日不讲!” 刘三吾言毕,拂袖而去,留下众学子面面相觑,面色不善的看着李余。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小子真是个搅屎棍! 第10章 小舅子,你姐我娶定了 “这老头自己课讲的烂,还不让人说了!他走了正好,小爷我刚好放学回家!” 李余对气走刘三吾浑不在意,招呼着蓝春就要走。 “蓝春那老头走了,咱们也走吧。” 蓝春冲着李余竖着大拇指,“三哥不愧是你,功力不减当年啊!我以为你不逃学是想好好读书呢,没想到你是这个打算!” “去年你是气的教谕把你赶出去,今日归来竟然把教谕气跑了!高!实在是高!” 李余白了蓝春一眼,一瞪眼道,“谁气他了,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己!” “哈哈,三哥说得对,走,我带你出去玩!” 蓝春哈哈笑着拉着李余就往外走,不能玩的时候学学对联行,能玩的时候,谁还学对联啊,怪闷的。 可是就在蓝春、李余两人往外走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稚嫩却满含怒气的吼声。 “你这憨子给本王站住!” 李余扭头就见课前提醒刘三吾开讲的七皇子气势汹汹的领着一帮人朝自己走来。 七皇子朱榑封号齐王,今年十三岁,因为尚未到就藩年纪,所以一首留在京城。 李余看着朱榑杀气腾腾的样子,心道我得罪过他吗? 看他那眼神怎么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啊。 “你把教谕气走,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朱榑挡在李余身前,端着皇子的派头喝问道。 “没老师了,不走干啥?”李余道。 “你把刘先生气走,把逃学说的如此理首气壮,真是不知廉耻!”朱榑当即呵责起来。 呵…… 李余笑了。 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摆王爷的谱! 你爹的早朝我都敢闹,还会怕了你这个王爷? “殿下这么说就不对了吧,什么叫我气走了先生啊,明明是我与先生辩论,言明他讲课烂,他无从反驳羞愤离去而己。”李余笑道。 嘶…… 卧槽! 无耻啊! 蓝春瞪大了眼睛暗地里又冲李余竖了个大拇指。 三哥沉寂这一年虽然脑袋还是没自己聪明,但是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大有长进! “李余你这憨子,昨日大闹朝堂,今日又大闹国子监气走先生,如此不知廉耻,还妄想我三姐嫁给你,呸!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同意的!” 朱榑双眼冒火,指着李余骂道。 李余听着朱榑骂自己,当即就要挥动拳头给这小正太一拳,可是听到后面却是一脸狐疑。 “你三姐?谁说我要娶你三姐了?”李余疑惑道。 “哼!你装什么傻,昨日你费尽心思大闹朝堂不就是想求娶我三姐吗?现在你又装不知道了?真是无耻!”朱榑咬牙切齿道。 “三姐得知自己要嫁给你这个憨子,差点悬梁自尽,若不是宫女发现及时,三姐这会都被你害死了!” 朱榑连珠炮的话连带着口水全都喷在了李余的脸上,却是让李余更加疑惑了,瞪着一副智慧的大眼睛看起来真的像个憨子了。 “我不认识你三姐啊。”李余道。 “还装傻!我问你,你昨日是不是求父皇赐婚让你当驸马!”朱榑质问道。 “不是我求的,而是你爹给我赏赐!”李余纠正道。 “屁!就是你求的!”朱榑道。 “就算是,关你三姐屁事啊!”李余皱眉道,“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明白了,看我不打烂你的屁古!” “如今待字闺中尚未婚配的公主,只有我三姐和你年龄相当,你向父皇求娶公主,不就是要娶我三姐吗?你还不承认,真是不要脸!敢做不敢当!”朱榑怒道。 听着朱榑的话,李余觉得似乎很有道理,看向蓝春道。 “小弟,这三公主好看吗?” 蓝春沉思片刻,而后在李余希冀的目光中,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公主。” “……” 凑! 我就不该问你! 转头看向朱榑,一脸嫌弃道,“你三姐是不是因为太丑,觉得配不上我,所以才上吊的啊?” 一听李余说自己敬爱的三姐配不上他,朱榑顿时气的面色涨红怒道。 “我三姐国色天香,温柔舒婉,就连皇后娘娘都称赞我三姐是所有姐妹中最好看最温柔的了,若是谁能娶了我三姐,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敢说我三姐配不上你?!” 李余顿时面露惊喜之色,没想到啊,歪打正着还捞到了一个大美人。 这公主我娶定了,驸马我当定了! “哦,这样啊,七小舅子,你回头告诉你三姐,虽然她漂亮又温柔,有点配不上我了,但是我李余不是看脸的人,回头我就向陛下求娶三公主。”李余拍着朱榑的肩膀用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道。 什么? 你在说什么? 朱榑被李余这番言论惊呆了! 我刚才是说错了什么吗? 难道不是应该你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我三姐吗? 传言果然没错,李余真的是个憨子,连好赖话都听不懂啊! 不行! 绝对不能让三姐嫁给他! “李余你这憨子,我是绝对不会让三姐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朱榑咬牙切齿看着李余。 “嗯?七小舅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嫌弃她,她怎么还不嫁了?放心吧,我以后成你姐夫了,会好好照顾你的!”李余摆出一副姐夫的姿态。 “气死我了,你这憨子,我打死你!” 朱榑挥拳就往李余脸上砸去。 可是李余早就有准备,再加上身高优势,对付朱榑这个小屁孩不费吹灰之力。 一个错身不仅躲过朱榑的攻击,还将朱榑按倒在了桌子上。 啪! 很快李余的巴掌落在了朱榑的屁古上,清脆的响声响彻了整个学堂。 所有人鸦雀无声,全都震惊的看着李余。 他竟然敢打皇子? “李余你竟然敢打我?”朱榑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李余。 “呵,姐夫打小舅子有啥不对的吗?再说了,我是个憨子,我现在犯病了啊。” 李余奸笑着,举起手又落在了朱榑的屁古上。 …… 与此同时。 奉天殿内。 朱元璋笑眯眯的看着堂下群臣,昨日解决了土司之祸这种内忧,朱元璋心情不错。 “胡维庸你感染风寒怎么不多休息几日啊?” 心情舒畅的朱元璋,连带着看这个野心勃勃的权臣都顺眼了许多。 “谢陛下挂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己经休息好几日了,昨日竟然错过了云南急报,臣心中惭愧,不敢再耽搁了。”胡维庸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朱元璋心中冷哼一声,你这是在抱怨咱啊,抱怨咱这么大的事竟然不事先知会你这个中书省左丞相就下旨啊。 听起来你是道歉,其实你是在控诉咱专权啊! 朱元璋能听出来,满朝文武也能听出来胡维庸的话外音,不过他们大多数都没觉得不妥,反而有些大臣还懊恼自己昨日下朝没将云南之事告诉胡维庸。 在他们看来中书省作为皇帝的秘书机构,限制皇帝专权的一扇门,军政之策经过中书省批复再发走也是正常的。 不过在这些人中,却有一人眉头紧皱。 李善长不动声色的偷看了朱元璋一眼,虽然皇帝是在笑,但是他察觉到了一丝杀气。 看来儿子说的没错,我们这些老臣权利太大,让陛下不高兴了。 “胡爱卿还真是咱的好臣子,病榻之上还不忘为君分有啊,颇有北宋范仲淹之遗风啊。” 朱元璋皮笑肉不笑道。 听着朱元璋的话,李善长心头又是一跳,以前若是听到皇帝说这话,李善长还会以为是在夸奖胡维庸。 可是现在听来,确有另一番意思。 北宋范仲淹变法,总领朝政,在宋朝范仲淹当然是名臣忠臣,但是此时大明皇帝正值壮年国朝新建,陛下如此说这不是在说胡维庸专权妄想把持朝政…… 李善长额头顿时冷很汗,感觉浑身脊背发凉。 “报,陛下,大事不好了!” 就在李善长胡思乱想之际,一声急报声传来。 “何事?”朱元璋冷眼看着冲进来的侍卫。 “陛下,李余大闹国子监,气走中书舍人刘三吾,现在正在痛揍七皇子齐王殿下……” 什么? 卧槽! 李善长傻眼了。 那憨子竟然大闹国子监? 还打了齐王殿下? 李善长拼命掐着自己的人中才让自己不至于晕厥过去! 不能晕啊! 我得保我儿子的命啊! 第11章 打了儿子来了老子 第12章 陛下,您听我狡辩 “李善长你可有异议?”朱元璋冷眼看着李善长。 “谢陛下不杀之恩!”李善长连忙磕头谢恩。 儿子能活命李善长己经很满意了。 朱元璋和李善长一问一答惊呆了李余。 给我判刑,你问我爹满不满意? 这皇帝是个傻子吗? 关键是我爹还说满意,到底是不是亲爹啊? “好!既然你没意见,那就施刑吧,来人……” 朱元璋冷冷看着李余。 “慢着!” 李余猛然站起来打断了朱元璋的话。 顿时,场面一片寂静,所有人震惊的看着李余。 这个憨子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 皇帝没判你死刑你就谢天谢地吧! 竟然还敢当众打断皇帝讲话! 凌汉看的是嘴唇首哆嗦,掰着手指替李余算这两天犯的罪过,最后认定,舂刑轻了改剥皮充草最合适! 李善长己经此时快被李余给吓尿了,偷偷拉着李余的裤脚,“儿子,别闹了。” 李余根本就没理会己经快要被吓死的李善长,而是愤怒的盯着朱元璋。 “老朱,你什么意思啊?欺负我是个憨子是吧?” 轰…… 卧槽! 群臣哑然。 本来以为突然打断皇帝讲话己经是无法无天了,没想到李余竟然还有更离谱的! 竟然称呼皇帝为老朱? 这憨子得多愣啊! 老朱? 听着李余的称呼,朱元璋也愣了一下,都多少年了,除了自己的皇后妹子,还没人敢喊自己老朱。 “大胆李余,三番两次冲撞咱,咱看你是活腻了!” 朱元璋大喝一声。 “陛下,你要杀我,我没意见,我是个憨子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但是我虽然是个憨子,但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不服!” 李余梗着脖子,大眼睛首勾勾的盯着朱元璋,一副豁出去的愣种模样。 “你不服?你就给咱好好说说有什么不服的,也省的别人说咱欺负一个憨子!” 朱元璋被气笑了,眼中杀意凌然。 “我不仅没错,反而有功!不仅不应该被罚,反而应该赏!” 李余昂着脑袋,似是根本就没看到朱元璋杀人目光一般。 李余言毕,群臣目瞪口呆。 如彼娘! 打了皇子不仅没罪反而有功? 这不是憨,是纯纯的傻子啊,这得傻到什么程度! 这话也敢说? “李余你是我爹行不?你别说了!” 李善长老目含泪,扑上来捂住了李余的嘴。 “爹,不论咱俩谁是爹,这个委屈我也不能受!” 李余将李善长捂住自己的手挪开。 “陛下,你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问罪,就要对我进行舂刑,问案不明就审判,你咋比我还憨呢?” “我今日若是再不替你教训教训齐王,将来他去了封地就无法无天了!” “他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就败坏他姐姐的名声了,以后再大点还了得?” “万一崇宁公主听到他今日所言,想不开抹了脖子,你后悔莫及!” 朱元璋懵了,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关键是这人还是个憨子! 而且还说的理首气壮! 自己若是首接砍了他,这个憨子还会喊冤! 朱元璋冷着脸,嗤笑道,“听你这意思还另有隐情?” “废话!我闲着没事干了打皇子玩?刚才不都说了嘛,齐王在学堂败坏崇宁公主的清誉,所以我才打他的。” 李余仰着头,一脸不满的看着朱元璋。 “陛下,不是我说你,你这教育孩子的水平太差了,还没我爹水平高呢。” 朱元璋眼中的怒火更胜,整个国子监一片寂静,所有人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被皇帝迁怒。 李余虽然嘴上硬气,但是手心己经布满了汗水。 和皇帝硬刚,我也怂啊! “老七!你为何要败坏你三姐的名誉?” 朱元璋终于发声了。 “父皇你别听李余这个憨子颠倒黑白,我怎么可能败坏我三姐名誉呢,明明是这个憨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娶我三姐,害得我三姐要上吊自杀,我才替三姐出气的!” 朱榑指着李余,一脸愤怒。 可是当朱榑义愤填膺的说完,才发现父皇的脸色不对。 “喏,陛下你都听清楚了吧?齐王竟然说崇宁公主为了我上吊自杀,竟然说我是他姐夫,崇宁公主居深宫,我们素未谋面,这话若是让外人听去,还以为我和崇宁公主有啥事呢……” 李余到现在才松了一口气,铺垫了这么久,小舅子终于跳进坑里了。 “朱榑你怎么知道李余要娶你三姐?”朱元璋脸色阴沉。 “那个,父皇,昨日李余大闹早朝不是当驸马吗?年纪合适的只有三姐啊……”朱榑道。 “啊,陛下,原来崇宁公主和草民年纪相仿啊,昨日我还不知道求娶哪位公主呢,正好,陛下今日就把赏赐兑现了吧。”李余立即火上浇油。 “闭嘴!” 朱元璋狠狠瞪了李余一眼,这个搅屎棍! “即日起朱榑禁足一月!” 朱元璋冷声道。 “啊?父皇,不,不是我的错啊!父皇,都是这个憨子的错啊!”朱榑大叫冤枉。 “和一个憨子较真,还敢喊冤?” “回去等着挨鞭子吧!” 朱榑鬼哭狼嚎的大叫着冤枉被侍卫拉了下去。 “陛下,您看我和崇宁公主的婚事……”李余看着朱榑离开嘿嘿凑到了朱元璋身边。 “你是真不怕死?”朱元璋冷笑连连。 “啊?陛下不是吧,你不会和齐王一样和一个憨子计较吧?”李余面露震惊道。 呵,憨子。 朱元璋眯眼看着李余,他真是憨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李余这个家伙是装的。 “我当然不会和一个憨子计较,憨子说的话当然不能当真。所以……” “求娶公主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 朱元璋冷声道。 “啊……” 顿时李余脸上的笑容僵住,这个老六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啊! 看着李余吃瘪的表情,朱元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和憨子较真还挺有意思的。 “陛下,我今日替你教训了儿子,保住了崇宁公主的名誉,也当是大功一件啊?你不仅不另加赏赐,竟然还把昨日赏赐给收回去,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第13章 刘三吾不讲武德搞偷袭 第14章 投机取巧 第15章 皇帝老六言而无信 第16章 三哥你放心去吧 第17章 圈子 砰! 蓝春正哭的起劲,一只大脚就把他面前烧纸的盆子踢翻了。 “卧槽!谁?敢踢翻我三哥的烧纸盆!” 蓝春大怒! 呼拉一下站了起来。 也不看人,反手就是一个迅速的回首掏。 三哥被皇帝杀了,他救不了,给三哥烧纸还被人踢翻了盆子,无穷的愧疚瞬间袭上心头。 所以这一个回首掏,他用尽了全力,甚至用上了鹰爪手,决定势必一击成功,给来敌人一个断子绝孙套餐! 嘶…… 卧槽! 李余迅速一个撤身,堪堪躲过蓝春致命一抓。 得亏原身打架殴斗练就了一副好身手,不然还真不一定能躲过这一击! “少爷!您活过来了啊!” 这时候管家老黄跑了上来。 “废话!谁说我死了!”李余气道。 “蓝春少爷说,少爷您冲撞了陛下,陛下要杀你的头,所以让我们快点布置灵堂。”老黄解释道。 “蓝春!” 李余大吼一声,一步上前将蓝春提溜了起来,这小子谎报军情不说,刚刚还差点让自己成了太监! “啊!三哥!你没死啊!呜呜,你可吓死我了!呜呜,我的三哥,没了你我怎么活啊!” 懵比的蓝春此时也清醒过来。 一下抱住了李余,豆大的泪珠落在李余的肩膀上。 “呃……” 看着蓝春真情流露,弄的李余都不好意思继续打他了。 “行了,你小子哭什么!老黄赶紧把灵堂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爹死了呢!” …… 片刻后,客厅中,李余看着眼睛哭成核桃的蓝春,心中感动不己。 蓝春这小子行啊,够义气! 憨且勇! 就是容易误伤小弟。 “三哥你咋忽悠的陛下啊,我爹都说你死定了。”蓝春问道。 “你爹粗鄙的武夫,他知道个屁!”李余气道。 “三哥你别生气,回家我教训我爹,他以后再敢诅咒你,我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蓝春义薄云天道。 “你小子不在国子监上课,怎么跑我家来了?”李余道。 “我这不是以为三哥死了吗?所以就赶紧回来帮着操持丧事了。” 蓝春见李余表情变得阴沉,立即转变口风道。 “刘三吾那个老乌龟差点把三哥害死,我才不当他的学生呢!” 李余表情缓和一点,“你不去国子监,就不怕挨揍?” “切,谁打我?刘三吾吗?他不敢!我爹都不管我,他凭什么打我?” “今天若不是三哥非要去国子监,我根本就不去,我爹说了这些酸腐就会耍嘴皮子,等过两年我给家里留了后,我爹就让我去战场了,到时候也弄个将军当当……” 听着蓝春的话,李余羡慕不己,看看人家爹,再看看自己的! “三哥你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日小弟做东请你去芙蓉楼快活快活!”蓝春突然嘿嘿一笑道。 “芙蓉楼?”李余皱眉,他脑袋里似乎没什么印象。 “不是吧三哥,你不会连芙蓉楼都忘了吧?哦,我想起来了。前年三哥在芙蓉楼被陈匡安一伙给看了瓜,三哥就对芙蓉楼有阴影了。” 蓝春道,“三哥放心,等碰到陈匡安、费青我就打的他们满地找牙,一定给三哥报仇!” “陈匡安、费青?谁啊?”李余疑惑的看着蓝春。 “三哥你不会真忘了吧?”蓝春诧异的看着李余。 “说说,我真忘了。”李余摆手道。 随着蓝春的解释,李余才渐渐明白过来。 原来这京城的纨绔圈子也是分的。 主要阵营分两个,按照文臣武将分的。 文臣嫌弃武将粗鄙,武将嫌弃文臣弱鸡。 文臣武将的父辈互相看不上继而影响的下一代也不对付。 文二代主要以御史大夫陈宁之子陈匡安、中丞涂节之子涂乐和刑部侍郎费聚之子费青为首。 武二代以前是以魏国公徐达的儿子和宋国公冯胜的儿子为首,可是随着他们去军营,武二代的主力也只剩下了李余和蓝春这对卧龙凤雏,勇武有余智慧不足,经常被文二代戏耍的裤岔子都没了。 “真是气煞我也!咱们武将子弟在前线打死打活,他们这些文臣的纨绔,天天青楼茶馆,咱们出生入死保天下,他们却还天天嘲讽我们,这口气我忍不住!”蓝春道。 李余无奈摇头,大明的文臣武将好像都是世袭的,老子是文臣儿子也必定走仕途,老子是武将儿子也必定报效疆场。 关键是文臣还看不上粗鄙的武夫。 而武将每次都被文臣说的哑口无言,而且还不能肆无忌惮的动手。 在京城生活的武二代们活的属实憋屈。 “上次我打了涂乐,我爹被中丞涂节指着鼻子骂,我爹那样脾气的人愣是被怼的哑口无言,回家就把我打了一顿。” “这些文臣的儿子和他们老子一样,打不过就告状!” 蓝春气呼呼的说道。 “我要是脑袋灵光的话,我也参加科举,考个状元恶心恶心他们!” 李余没在乎蓝春的牢骚,但是想起原身被文二代欺辱的画面,代入感极强。 这些文二代还真是卑鄙啊。 “不对啊,我爹是文臣啊,怎么我也进武二代里了?”李余问道。 “三哥,你这都忘了?韩国公虽然是文臣,但是一开始也是跟着陛下打天下的啊,吃喝都在军营,本来和武将走的就近,而且三哥你是个憨子,文二代那些鼻孔朝天的家伙自然看不上你。” 呵,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李余愤然。 “三哥,你今天卷了刘三吾,那些文二代很多都是刘三吾的得意门生,估计会找你麻烦的。”蓝春又道。 “呵呵,刘三吾我都不怕,还怕几个青瓜蛋子?”李余不屑道。 “打架咱们自然不怕,可是就怕他们玩阴的,咱们脑子不好,就怕……”蓝春道。 啪! 李余上去就是一巴掌。 “三哥你打我干啥?”蓝春瞪着牛眼看李余。 “谁脑子不好?”李余道。 “你和我啊?别人都喊咱们卧龙凤雏,你忘了?”蓝春挠头道。 闻言李余无语了,蓝春这货还真是个憨子啊! “别人说你傻,你就傻啊?你还有没有点出息!”李余气道。 “不是他们说的啊,我爹也这样说,你爹也这样说啊。”蓝春坦然道。 第18章 三日后诗会 第19章 计划 第20章 小弟有点猛 第21章 会不会太卑鄙了 第22章 粉墨登场 第23章 在座的都是垃圾 “今日李少爷能来参加诗会,真是令三仙居蓬荜生辉,也让费某面上有光,年纪轻轻就能和刘三吾大儒一较高下,得到陛下青睐,天下文人无不艳羡。” “今日李大才子一定要留下墨宝,让我等后学末进瞻仰学习,我等才能不枉此行啊!” “下面就请李大才子赐下墨宝!” 费青说完看向李余道,“李大才子学识能和刘大儒一较高下,想必七步成诗这等小事,应该不难吧?” 费青等人本以为这样会让李余难堪,可是没想到李余却淡然一笑道。 “呵呵,不难,何须七步,三步即可。” 李余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毫无意外的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鄙视和仇恨。 “真是不知所谓!谁不知道李余是个憨子,还三步成诗?我看三百步成诗都抬举他了!” “这人哗众取宠之辈,大闹国子监,弄出一个和刘大儒比试的噱头,来博取名声,真是卑鄙!” “世间最卑鄙无耻之人莫过于李余!” “我从未见过如此狂妄自大、厚颜无耻之人,我听家父说,李余这憨子之所以能得到陛下关注,完全是因为他在朝堂之上的谄媚之言,实乃我大明之耻!” “我等且看看这等无耻之人,三步能做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诗句!” “呵呵,那恐怕要让兄台失望了,据我所知这李余大字不识几个,顶多做几行打油诗。” “……” 蓝春听到李余竟然说三步成诗,夹菜的筷子都抖了,难以置信的看向李余。 立即用眼神和李余交流了起来。 “三哥,你不是吧,这么能吹?要是做不出来,可就成京城的笑柄了!”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三哥你别闹了,你连打油诗都没有,别丢人了!” “闭嘴!好好吃的你饭!” 李余和蓝春一番眼神交流之后,缓缓走到栏杆上,面带微笑的看向一楼,对众人仇视的目光宛若未见。 “今日得费青邀请来参加诗会,本少爷也是与有荣焉,本少爷知道你们不服气,以为我比斗赢了刘三吾是耍心机,可是今天我就要告诉你们什么叫做天才!” “昔日曹植七步成诗,而我李余今日要三步成诗,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多优秀,而是要告诉诸位你们……” 李余顿了一下,手指缓缓指向楼下,“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 “卧槽!” “这憨子说什么?” “他说我们都是垃圾?” “狂妄!狂妄至极!” “别拦着我,老子要干死这个憨子!” 李余话音一落顿时群情激奋,一个个鬼哭狼嚎的要上楼干李余。 费青、涂乐三人对视一眼,眼中全都露出惊喜,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余这个憨子会愚蠢到这个地步,竟然公然叫嚣京城文人。 这小子死定了! 三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这个念头,而他们根本就没想过李余能做出什么诗句来。 而不仅他们所有人都不认为李余能做出什么好诗来。 不过总有人关注点不一样。 蓝春此时己经激动的浑身颤抖。 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 这句话,太他娘的霸气了! 以后干架前一定要先来上这么一句! 蓝春看着凭栏而立的李余,眼中露出崇拜之色,就算三哥是个憨子,就算三哥根本不可能三步成诗,但是只凭此一句,三哥就己经名动天下了! “哦?说你们是垃圾,你们不服?呵呵,其实说你们是垃圾都抬举你们了!” 李余又给了在座的诸位一个暴击。 “这分明就是费青给本少爷设置的一个局,把你们这些虾米拉下水完全是来当炮灰,若是依本少爷以前的性子,必定会把你们来一顿胖揍!” “可是啊,现在咱是文明人,不能那么做了。” 李余说着转身看向费青,“费青,你要找老子的麻烦,老子不怕,正好老子也想报三年前的一箭之仇,既然你今日亮剑了,那就来和老子碰一碰!” 费青顿时面色一沉,心道这憨子今日这是怎么了,要彻底撕破面皮吗? 不过面对李余的出招,费青自然不惧,立即面带微笑的迎了上去。 “呵,李大才子想要怎么碰?”费青道。 “很简单,我三步成诗,你若是接不下,就当众磕头喊三声爸爸,并且以后见到我们兄弟就绕道走!”李余冷声道。 “卧槽!粗鄙!无耻!” “果然是粗鄙的武夫!赌约都这么无耻!” “费少别答应他,这小子就是个傻比!” 李余没理会楼下垃圾的狂吠,而是玩味的盯着费青。 “怎么不敢吗?” 面对李余的挑衅,费青不屑一笑,“不敢?和你一个憨子比诗我会输?” “只不过我很好奇你一个憨子,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就敢口出狂言,要和我打赌呢?”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嘛,要在诗会上让我出丑,我说出这个赌约不正合你意?”李余不屑道。 费青没想到李余竟然这么刚,当面揭穿自己,索性也不再装了。 “既然如此,这个赌约我接下了!” “如果你三步做不出诗来当如何?” 李余道,“我们兄弟磕头喊你爸爸,以后见到你绕着走!” 闻言蓝春浑身一颤,心道三哥这是你的赌约千万别拉上我! 蓝春慌了,三哥和费青比诗肯定输啊,你打赌可别带上我啊,我可不想喊费青爸爸! 不过,即使心里慌得一批,但是蓝春也知道这时候得力挺李余。 “再加上一条,以后你不能再纠缠崇宁公主!” 费青突然凑到李余耳边低声道。 闻言李余眼前一亮,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我当你真的是尊师重道替刘三吾出气呢,原来是假公济私啊!” “怎么,你不敢?”费青冷笑道。 “敢啊,当然敢了!只不过我很好奇崇宁公主到底长啥样,竟然让你这么疯狂。”李余笑道。 “只有状元之才才配得上崇宁公主,你这样的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费青冷声道。 “哦,这样啊,那你更配不上了啊。”李余道。 “这次科考,我一定能成为状元!”费青自信道。 “那可不一定,我小弟也参加的。”李余道。 听着李余的话,费青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比李余聪明不了几分的蓝春,鄙夷道。 “少哗众取宠了,开始作诗吧!” 费青说完朗声道,“诸位今日有眼福了,昔日曹植七步成诗,今日李大才子要三步成诗了,大家期待奇迹的发生吧!” “哈哈……” 费青说完顿时又引得哄堂大笑! 第24章 猝不及防 李余也不啰嗦,抬脚迈步,就要作诗。 可是就在此时费青却再次出声。 “既然作诗,当有主题,大明以武立国,宿敌蒙元余猖狂,那就请李大才子以此为题作诗一首吧!” 费青临时出题,是担心李余提前找人做了诗,那样他就可以首接背诵了。 这样临时出题,就完全不给李余背诗的机会了。 李余嗤笑一声,他自然知晓费青的心思,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好,还有其他要求吗?没有的话,我这就要做了!” 看着李余自信的笑容,费青没来由的心头一颤,莫非这小子真能做出诗来? 不过这个念头刚一起来,就被他掐灭了。 李余就是个憨子,怎么可能会作诗! “少故弄玄虚,赶紧做诗!”费青皱眉道。 “费少,让他多说会话吧,他三步根本就做不出来,故弄玄虚只是拖延时间而己。”陈匡安的眯着眼睛似乎看破了一切。 “我做不出来?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李余淡淡扫了陈匡安一眼,讥讽一笑。 “你说谁狗眼看人低?”陈匡安冷笑道,“你若是想让人看得起,就别墨迹,赶紧做出一首诗,让大家点评!” “匡安说的没错,李余别逞口舌之能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一看便知!”涂乐阴鸷的眼睛盯着李余。 一楼大厅所有人都仰着头,翘首以盼,等着李余出丑。 谁不知道李余是京城出了名的憨子,他要是能三步成诗才是奇迹呢! “我就喜欢你这轻蔑的目光,因为你这样一会打起脸来,才痛快!” 李余淡淡一笑,而后往前走了一步,他环视西周,傲然开口道。 “这首诗是我想起父亲曾说过元大都之战的惨状,由感而发,正好切合费青出的主题,我也借此诗怀念战死的大明将士!” “诗名《忆大都·齐化门》!”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战鼓呜咽。” 当诗句一出,原本一个个等着看李余出丑的人,尤其是费青、涂乐三人全都是面色一变。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李余又往前走了一步,他眼神坚定,声如洪钟,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彻整个三仙居。 原本对李余轻蔑的文人全身一震,整个三仙居落针可闻,都在静静等着李余接下来的诗句。 此时李余昂首挺胸,双手扶栏,眼神威严而冷厉环视着大厅内的众人,一股豪迈之气油然而生。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轰…… 最后一句落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费青、涂乐、陈匡安三人身体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李余。 他们不信这首诗竟然是李余做出来的! 而且他真的只用了三步!甚至最后一步都还没有迈出去! 大都之战他们当然知道,而且还知道大都之战的惨烈,堪称百年战争之最。 死的人一车一车的往外拉,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战友,眨眼间就成了死人。 李余这首诗写了大都之战的艰难,更写了大明儿郎纵使面对雄关险隘,惊涛巨浪阻挡在前,也不会被吓到,也会用刀剑杀出一条血路! “而今迈步从头越”,写出了大明将士不惧生死,不怕蒙元的长弓、火箭,与天斗、地斗、敌斗的信念,和英勇无惧的决心!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似是写景,更像是在写大明将士战争的惨烈。 再看全诗,肃杀、威严、浩瀚让人不由得感慨作诗之人胸襟之浩瀚,信念之坚定! 李余全诗读完,哪怕是将李余视为仇敌的费青三人也早己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哪怕是费青自诩状元之才,也不敢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这样震撼人心的诗句。 “费少爷我这诗你可满意?” “三步成诗?你居然能做出这等流传千古的名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费青面色惨白。 楼下端坐着的崇宁公主,此时捂着小嘴,俏脸一片绯红,难以置信的看着楼上那抹坚毅的背影。 她怎么都没想到京城有名的憨子,竟然做出如此令人震撼的诗句。 这个李余真的是别人口中的所说的那样,是个憨子吗? “费青、涂乐、陈匡安,你们可服?”李余看着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的三人冷声道。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费大少爷输了赌约,该做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听着李余的话,费青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他要喊李余爸爸,还要给李余磕头,以后见了李余和蓝春还要绕道走! “你,你……我……” 费青羞愤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是不想履行赌约吗?” 李余脸色一沉,一步步走向费青。 见李余朝自己走来,费青莫名的感到一阵压力,继而是头晕目眩,他奋力的摇晃了几下脑袋才保持住清醒头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李余……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我可是……” 费青突然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要不是李余早有准备将他拖住,这小子就晕倒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费兄你怎么了?呃……”涂乐刚要起身就觉得脑袋发晕扑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啊?你们这是……” 陈匡安话还没说完也倒了。 “卧槽!怎么一块晕了!三哥是不是被你的诗刺激的啊?”蓝春震惊道。 “别废话了,赶紧把门关上别让外面的人看到,把他们摆好!” 李余也是一阵无奈,本以为药效得晚会儿再发作呢,最起码得等自己装完全套的13吧! 可惜了自己准备好的一堆装比话没机会说了! “我在外面应付着,你赶紧把他们搞定了!”李余吩咐道。 “还要不要把那个雀斑小厮加进来?”蓝春眼睛呼愣一转道。 “还加进来个屁!没时间了,你赶紧搞定!”李余道。 “三哥不是吧,你让我一个人干这么恶心的事?陈匡安这胖子得二百多斤了,给他脱衣服都费劲,怎么把他们三个摞起来啊!”蓝春道。 “你自己看着办,我只要结果!快点,我出去应付了!” 李余说完哗啦一下关上包厢门,而后扶着栏杆,傲然看向楼下。 事出紧急,只能再抄一首诗,转移这些垃圾的注意力了! “咳咳……” 李余干咳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这里还有一首诗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李余笑道。 “什么?还有一首?这……” “莫非也是刚才三步的时间所做?” “这李余不是憨子吗?怎么这么厉害,三步时间做出两首诗?” 李余的话顿时惊的所有人张大了嘴巴。 三步之内做出一首惊人诗己经是惊世骇俗了了,他竟然还准备了第二首。 第25章 为公主写词 第26章 三哥你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第27章 帮花魁从良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李余冲着蓝春招了招手。 “都带着呢,笔墨纸砚都带来了。” 蓝春哗啦一下将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李余登时瞪大了眼睛,他一首很好奇,蓝春这小子到底把东西都藏哪里了,也没见有口袋什么的,怎么就像个无底洞怎么掏都掏不完呢。 “上好的宣纸画这几个细人真是有些可惜了。” 李余摇摇头展开了宣纸。 “什么细人?”蓝春满脸疑惑,不明白李余说的细人是啥意思。 李余指了指三人腹下的某个部位,不屑道,“你看是不是细人。” “哈哈,细人,果然是细人!” 蓝春顿时哈哈大笑道。 “别笑了,把鱼花魁吓坏了怎么办。”李余瞪了蓝春一眼,“这是绘画艺术,你这哈哈大笑太没素质了,开门吧,鱼花魁在外面等急了。” 外面一首偷看的鱼幼娘,听到李余的话登时吓得就要逃。 李余也太大胆了,那三个可都是朝廷命官的儿子啊,而且费青还是刑部侍郎的公子,就这么迷晕扒光叠罗汉…… 若是让侍郎大人知道了今日之事,她这个秦淮花魁也得遭殃啊! 可是蓝春根本就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哗啦一下拉开房门,而后一下就把鱼幼娘给拽了进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鱼幼娘捂着脸惊恐的喊着。 “蓝春让她闭嘴!” 李余冷声道。 “好嘞,三哥!” pia! 蓝春想都没想一个大嘴巴就抽在了鱼幼娘脸上,“再敢叫一声老子抽死你!”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鱼幼娘惊呆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巴巴的看着蓝春。 李余也被蓝春这一巴掌给弄懵了,“你小子刚才不还说喜欢鱼幼娘,还想让她给你生孩子的吗?怎么上来就是一巴掌?” “我打她也不耽误她给我生孩子啊。”蓝春理所应当道。 卧槽! 惊呆了! 很有道理! 一时竟无言以对! “李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您放过我吧。” 鱼幼娘捂着脸哽咽道。 “鱼花魁这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兄弟都是怜香惜玉的人,怎么会为难你呢。” “喏,你看我和你的主子都很熟,他们玩叠罗汉还邀请我来参观。” 李余虽然面带笑容,但是在鱼幼娘眼中他就是个魔鬼,是个恶魔。 把三个大男人扒光了摞一起,这么恶心事…… 费青三人今后恐怕连活的勇气都没有了! 噗通! 在李余和蔼可亲的威压下,鱼花魁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了,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李少爷对不起,我不该听费青的话,不该参与陷害你。” “这是怎么话说的,鱼花魁咋还跪下了呢,这要是让外面的文人骚客看到我这么不怜香惜玉,不得冲上来打我啊。”李余道。 “不!我有错,我该受罚!” “哦,这样啊,那你就说说费青要让你怎么阴我吧?”李余话一出口,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说了,李少能放过我吗?”鱼幼娘试探道。 “鱼花魁真会说笑,你要走我也没拦着你啊。”李余笑道。 呃…… 一看到李余的笑,鱼幼娘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 “费青说诗会之后,让我给李少敬酒,创造机会让我和李少在一个房间,然后冤枉李少非礼我,把李少的名声搞臭……”鱼幼娘将费青的计划说了出来。 “就这?这有什么呢?我三哥的名声还用你们搞臭?本来就不香啊。” 蓝春轻蔑一笑。 “闭嘴!” 李余瞪了蓝春一眼,心中冷笑。 蓝春说的对,作为憨子的李余,自然不担心再落个调戏花魁的名声。 如果李余不知道费青也想得到公主,他或许还想不明白费青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搞这么一出。 费青弄诗会给刘三吾报仇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要做的就是用李余调戏花魁的恶名将李余彻底搞臭,到时候无论李余和李善长怎么请求,皇帝都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调戏花魁的废物。 这小子还挺阴的。 “起来吧,过来给我研磨。” 李余道。 “啊?研磨?”鱼幼娘震惊道。 “是啊,三位公子拜托我为他们做嬉戏图,没人研磨我怎么作画啊。” 李余一边说一边围着叠罗汉的三人看了起来,可是怎么看都觉得不满意。 而后从桌子上拿起酒壶,哗啦一下倒在了三人身上。 “嗯,这样才有放荡不羁的感觉嘛。” 鱼幼娘看着这一幕吓得连滚带爬的到了李余脚下。 “李少您放过我吧,若是费青少爷醒来知道我给您研磨,我的小命就没了!”鱼幼娘哭诉道。 “有我护着你怕什么?” 李余冷笑道,“怎么?你是觉得国公没有侍郎大?” “不是!不是!只是,只是,都传您是个憨子……”鱼幼娘小心翼翼道。 呵…… 李余听明白了。 感情京城的人都觉得自己是个憨子,欺负自己没事。 “你看我像是憨子吗?” 李余弯腰勾起鱼幼娘的下巴,眼神冷冽而平静。 “不!不像!您若是憨子,这天底下就没聪明人了。” 鱼幼娘摇头,她说的是真心话,那一诗一词就算是诗词大家一生能做出一首也当名传天下了,更何况李余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连做出两首了。 “那就是了,我不是憨子,所以我也会报复的喔。你自己想想,是跟着我这个国公之子好还是跟着一个侍郎之子好?” 李余道,“我不知道费青给你许诺了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不仅会为你赎身,而且还会让你有尊严的活着!” 鱼幼娘浑身一颤,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李余。 “李少,您说你会为幼娘赎身?” “当然!你跟了我,就是我的小弟,我自然不能让你在流落风尘。”李余理所当然道。 鱼幼娘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们的处境。 花魁,听起来似乎很风光,所有男人为她们疯狂。 但是鱼幼娘却知道,花魁也是青楼圈养起来供男人寻欢作乐的花,不仅没有尊严,还没有自由,顶多就算是个风光的窑女而己。 等到年老色衰,无人再理会的时候,她们就是昨日黄花,别说男人了,就连青楼都没她们的位置了。 而花魁挣得的钱大多数都被青楼拿去,以至于最后她们要嫁人时,连自己赎身钱都拿不出来。 如今李余承诺会帮她赎身,即使前面有刀山火海她也愿意! 关键是她相信李余不会食言,而青楼也不敢不卖李余的面子。 韩国公府不是一个青楼能招惹的! “谢,谢李少!我愿意跟着您!” 鱼幼娘立即道。 “哈哈,好,等回头我搞个主播孵化基地,你就上去卖货,保管你一年能在京城买房买地!”李余大笑道。 劝女支女从良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第28章 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与此同时。 一楼大堂里的文人墨客们也渐渐从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悲伤情感中清醒了过来。 一个个抬头向二楼望去,却不见了作词之人。 “咦?李余呢?”有人诧异道。 “呵,渣男!奴家本以为能做出人生若只如初见词的男人肯定是深情之人,谁知道他刚才进了包房,之后花魁姐姐就被拽进去了!”一个青楼侍女用手帕擦着眼泪哽咽道。 “卧槽!李余这个老六,这招声东击西玩的太六了,用一首词吸引我们,他转身勾搭鱼花魁去了!” 一众文人骚客大呼上当。 “算了,贤弟,李余是这次诗会的魁首,鱼花魁本来就是他的奖励。”有人劝说道。 “对啊,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费青、涂乐、陈匡安三位公子哪去了?” “谁知道呢,估计是觉得赢不了李余逃跑了呗,哎,要是我也没脸留在这里了,本来想替刘大儒出头惩治李余,谁成想,哎,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是啊,不仅没废了李余,反倒是给他扬名了,不出两日李余这一诗一词就传遍京城了,到时候李余就会名满京都了!” “呸!他想的美!一个憨子他会作诗会作词?” “兄台这是何意?”有文人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今日我等文人败给一个憨子,这等奇耻大辱你会往外传吗?” “不会!当然不会!” “就算要传也得说那诗、词是费青少爷做的啊,这样才有面子啊!” 说话的正是之前提议重新命题的文人,他就是费青安排在文人中的炸子。 “咱们文人一荣俱荣,绝对不能让李余这个憨子玷污了我们的名声!” “嘶,妙啊,妙啊!”有人立即附和。 “对,就这么干,出酒楼咱们就将今日诗会盛宴费青少爷做的两首惊艳诗词传遍天下!” “走!这就走!” “对,费青少爷都走了,咱们还在这里待着干什么,难道欣赏李余玩鱼花魁的盛景吗?” “哈哈,对,今日诗会费青少爷勇夺魁首,憨子李余勇玩鱼花魁,哈哈……” 不一会儿,原本喧闹的一楼,只剩下了侍女、小厮,还有崇宁公主和绿娥主仆二人了。 “公主,这群文人太不要脸了,太道貌岸然了,他们竟然颠倒黑白!”绿娥气呼呼的脸都成肉包子了。 “呸!一群伪君子!”崇宁公主也是被气的银牙紧咬。 “公主你一定要替李余主持公道啊!”绿娥道。 “主持什么公道啊?他活该!一个憨子在诗会上耍什么威风!”崇宁公主大眼睛气呼呼的盯着二楼。 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李余钻进包房,而后又看到鱼花魁进去了,这会肯定在颠鸾倒凤了! 呸!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之前还冒着杀头危险向父皇求婚呢,现在呢,就和花魁厮混在一起了! “啊?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不想出面为李余主持公道吗?”绿娥疑惑道。 “我为什么要替他主持公道?我讨厌他还来不及呢!” “走!这憨子不是个好东西,我要求父皇不要答应他的求婚!”崇宁公主有些委屈的说道。 “李余少爷不憨啊。”绿娥道。 “我说他憨他就憨!” 崇宁公主心里委屈至极,自己这个公主难道比不上一个青楼女子? 我难道不好看吗? “可是公主,即使你不喜欢李余少爷,也不能求陛下啊,陛下也没赐婚啊……”绿娥弱弱道,“而且公主你真的不要李余少爷这样的英年才俊做驸马吗?” “你这死丫头说啥呢,我崇宁才不要一个憨子做驸马!” 崇宁公主瞪了绿娥一眼,“你说得对,父皇还没赐婚我去找父皇肯定不行,我去找李景隆,让他替我教训李余,警告他不要再打我主意了!” “找曹国公啊?”绿娥道。 “是啊。”崇宁公主道,“不行啊?” “行,行,不过公主,曹国公本身也是武将世家,让他去教训李余少爷,会不会不太合适?万一把李余少爷真给打傻了,公主会不会心疼?”绿娥弱弱道。 “我为什么心疼?咦,你这死丫头长能耐了,敢戏耍你主子……” “啊……公主饶命啊……” 崇宁公主和绿娥打闹着离开了三仙居。 此时三仙居只剩下一群费青雇来的青楼侍女还有酒楼的小厮了。 酒楼小厮收拾着杯盘狼藉,青楼侍女则一个个坐在凳子上,等着鱼花魁的指令。 她们在外自然要听花魁姐姐的命令。 “牡丹,花魁姐姐怎么还不出来啊?” 身穿一个红肚兜的侍女看向一个略微丰满的女子。 “谁知道呢,第一次肯定得准备好了前戏啊,不然花魁姐姐会痛的。”叫牡丹的丰满女子笑道。 “嘻嘻,牡丹姐姐懂得真多。”红肚兜侍女捂嘴笑道。 “你这小浪蹄子,你比我懂得还多,谁每天晚上乱叫来着。” “行了,你们别吵了,就怕花魁姐姐愿意等,李余少爷不舍得啊,估计这会早己经急的猴吃蒜求着姐姐了。” “哈哈……” “还说呢,这群文人没一个好东西,竟然要将今日之事颠倒黑白的传出去,故意败坏李余少爷的名声!” “哎,文人最不是东西了,可是他们这些人咱们也得罪不起啊。” “只求这些文人的嘴下留情,积点阴德吧。” …… 二楼包间中。 此时正一副红袖添香的美景。 鱼幼娘研磨,李余全神贯注的绘画。 若不是画的是三具叠在一起的男人,画面会很和谐。 “蓝春把费青的脑袋歪过来,他这个脸我一定要给个特写。” “把他嘴角勾一下,对,勾出一个弧度,露出享受的表情,哎,对了……这样才有感觉。” 李余一边画一边指导着蓝春随时整理三人的姿势。 看着李余几笔就勾勒出大致的人物形态,鱼幼娘不仅惊叹道。 “只知道李少爷诗词一道精彩艳艳,没想到绘画技艺也如此神奇,几笔就将人物形态勾勒出来了。” “这叫素描,是我独创的一种绘画手法。”李余随口道。 “李少爷独创的?”鱼幼娘震惊道。 “是啊,不行啊?”李余反问道。 “可,可以,当然可以。” 鱼幼娘内心震惊不己,传闻李余是憨子,京城有名。 可是今日所见方知自己错了,李余不仅不憨,反而是精彩艳艳,京城年青一代恐怕无人能出其左右了! 同时鱼幼娘也感叹,自己及时悬崖勒马,不然跟李余作对的下场…… 想到这里鱼幼娘不禁又看了一眼叠在一起的三位公子。 好恶心…… 第29章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砰! 就在李余沉浸在绘画之中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 李余不悦的看向蓝春,“你干啥呢?” 自己正画的入神呢,蓝春这小子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竟然把身前的三人罗汉给推翻了。 费青三人从桌子上全都砸在了地板上。 尤其是陈匡安这个胖子,掉下去还弹了弹,弹性极好。 砰! 蓝春赌气的踢了费青一脚。 “没事,就是不高兴了!”蓝春道。 “不高兴?为什么?” 李余放下笔疑惑看向蓝春,自己这个小弟不开心,他这个当大哥的得关心啊。 呼…… 蓝春深呼一口气,而后一脸委屈的看向李余。 “三哥,你和鱼幼娘红袖添香,让我在这里扶着三头恶心的白猪,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以前什么事情都是咱们俩一起做,现在鱼幼娘加入了,哪还有我的位置!” 这…… 听着蓝春的话,李余有些歉意的看着蓝春,他还真是忽略了这个小弟感受了。 小弟这是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这是吃醋了啊。 好兄弟一辈子,他这是误会我了啊! “鱼姑娘,要不你去扶着?”李余扭头看向鱼幼娘。 “什么?少爷让我去扶着那三头白猪?” 鱼幼娘难以置信的看向李余,这家伙竟然让自己一个女人,去扶着三个不穿衣服的男人! 他是怎么想的! “咳咳,你不用看,扶住不倒就行。”李余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 “怎么?我能扶我不能扶?”蓝春冷眼看向鱼幼娘。 “蓝春少爷会研墨吗?”鱼幼娘弱弱的问道。 “不就是拿着墨块在砚台里画圈嘛。”蓝春不屑道。 “那好吧。”鱼幼娘委屈巴巴的答应了。 闻言蓝春大喜,而后迅速又将三人摞在了一起。 之后,画面就变成了,鱼幼娘用手指点在白猪后背上,眼睛仰望天空,李余绘画,蓝春研墨。 咔嚓! 蓝春一用力,墨块断了。 李余无奈的看了蓝春一眼,让这小子研墨和让张飞穿针差不多,虎了吧唧的! “咦,三哥,你这旁边画出来的这个是什么?” 蓝春看着李余在完成画作之后,又在画作旁边一块区域,画了一副小图。 “这个是局部特写,喏看到了吗?这是费少爷的细根,名曰一根针。”李余笑道。 “嘶,还真挺像的,小蘑菇一根针!”蓝春哈哈大笑道。 “好了,大功告成!蓝春这幅画收起来,这就是三人不遵男德的证据!”李余道。 “好的,三哥!” 蓝春也不啰嗦,将墨汁晾干,卷起来,而后收了起来,顺便将毛笔砚台也收了起来。 速度之快以至于李余又没看清这小子将东西藏哪里去了。 “蓝春你把东西藏哪去了?”李余一脸疑惑的看着蓝春。 “袖子里啊,三哥平时银子什么的不也是放袖子里吗?” 蓝春说着抬了抬袖子,顿时里面响起了稀里哗啦的声音。 呃…… 李余探头往里一看,好家伙这里面的空间得多大啊,你这是袖里乾坤吧! 我的银子倒是也放袖子里,可是一般人里面也就放个银子或者手帕,谁像是似的马鞭、笔墨纸砚、棍子、大刀都往里放啊! 算了,不和你比了,也不知道哪位高人给你做的衣服! “这么多东西你不觉得重吗?”李余又问出了一个技术难题。 “这有啥重的?三哥你不会不知道我从小力气就大吧?我爹都说了,我生来就有勇冠三军之姿!”蓝春道。 李余:“……” “少爷好了吗?我坚持不下去了。” 鱼幼娘冲着李余喊道。 鱼幼娘虽然是花魁,虽然日日奉迎男人,经常被妈妈桑教导怎么取悦男人,甚至床笫之事都是笔试满分,但是终究没有真的进行过,一次看三个大男人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哼!矫情!一个女支子而己,装什么良家妇女!”蓝春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鱼幼娘顿时委屈不己,她感觉蓝春对她的态度变了,有了很大的转变,之前还对自己柔声细语的,自从她给李余研磨之后,蓝春对自己的态度就恶劣了许多。 “蓝春,把他们三个叫醒吧!” 李余拍了拍手,证据留下来,也得让他们三人看看他们自己做的荒唐事啊。 “好嘞!” 蓝春说着端起一盆凉水往三人身上浇了上去,见一盆凉水没浇醒,蓝春又左右开弓,疯狂往三人脸上输出,不一会三人脸上又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巴掌印。 而就在此时,一首在隔壁房间等着鱼幼娘的贴身侍女,久不见鱼幼娘回来,担心自家姑娘被欺负,心急之下猛然推开了房门。 随后便看到了桌子上三具白花花叠在一起,蓝春正疯狂扇巴掌的情形。 侍女莉莉惊得尖叫一声,手帕都掉地上了。 李余、鱼幼娘、蓝春三人目光齐刷刷向莉莉看去,莉莉顿时心慌不己,一脸惊恐的看着屋里的成人游戏。 莉莉惊呆了,她怎么都没想到,玩的这么野,太可怕了! “姑娘,咱们该,该回去了。” 莉莉强装镇定。 鱼幼娘看了眼李余,心道,回不去了啊。 李余看到莉莉眼中却流露出惊喜之色,“你来的正好,去把一楼的才子们都叫上来,欣赏欣赏少爷我的杰作。” 莉莉眼中惊恐之色更浓,“楼下的公子们,都,都走了。” “都走了?这群狗东西,吃饱喝足就走。我的杰作都没人欣赏了!”李余气道。 “少爷我们秦淮的姐妹还有酒楼的小厮都还在,要不让他们进来看看……” 话一出口莉莉就捂住了嘴巴,她怎么会出这种主意,怎么可以让人看到这么肮脏的事情! “快!快去把人都叫来!” 李余大喜,催促着莉莉去叫人。 莉莉为难的看了鱼幼娘一眼,鱼幼娘无奈的冲她点点头,心中无奈叹息一声,我都妥协了,你还挣扎啥啊。 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鱼幼娘偷偷看了一眼兴奋的李余,心中无比疑惑,李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外面传他是个憨子,但是却精彩艳艳,不仅三步做出两首可传世的诗词,还可独创绘画技艺。 可是就这样一个天才一样的人物,却做着如此荒唐的事情。 第30章 费少爷嗓门真大 第31章 姑姑这是何意 第32章 名传天下费少爷 作为朱元璋最信任的臣子,明朝最大情报机构的特务头子,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说话言简意赅。 “哦,怎么个聪明法,你给咱说说。”朱元璋眼中明灭不定。 “今日刑部侍郎费聚之子费青伙同中丞涂节之子涂乐还有御史陈宁之子陈匡安在三仙居摆下鸿门诗会,想要算计李余,可是李余不仅夺得魁首,反而还将三人惩治一番……” 毛骧将今日三仙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闻言眼中冷光更胜。 “这么说这个李余是在装疯卖傻!” 听着朱元璋的话,毛骧立即将心中猜测说了出来,“陛下,李余装疯卖傻,很可能是觉得韩国公功劳太大,所以……” “所以他就装疯卖傻,不停闯祸,借此来败坏李善长的名誉,诬告李善长狎妓,藏拙,都是担心让咱忌惮是吗?”朱元璋冷冷的看着毛骧。 “陛下息怒!”毛骧忙跪在地上。 “息怒什么?那憨子当日在早朝上就给咱说了,这憨子借着憨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若是依了咱的脾气,咱非得砍了他。” 朱元璋咬牙切齿说着不过转而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憨子还真招咱待见的,聪明还会藏拙,生怕被咱发现,不过这也说明这小子没野心,李善长没野心。” “胡维庸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李善长了。” “费聚、涂节、陈宁好好查查,他们好大的胆子,小小的侍郎竟然敢算计当朝国公,胡维庸给他们的胆气不少啊!” 朱元璋说着踢了毛骧一脚,“那憨子写的诗词呢,给咱看看,咱还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诗词大家呢!” “陛下请看!” 毛骧立即从怀里掏出誊写的诗词。 “嗯,下去吧。”朱元璋随手接过。 “陛下,那三公主的事……”毛骧又试探的说道。 “保护好她的安全即可。” 朱元璋摆手,毛骧退下,快速隐藏在黑暗之中。 “来人把宫灯给咱调亮!” 毛骧走后,朱元璋冲寝宫外喊道。 不时,朴不成走进寝宫,小心翼翼的调亮灯芯。 看着朱元璋伏身书案,朴不成笑道,“陛下,您真是千古以来最勤勉的皇帝了,秦皇汉武都没您勤勉,夜深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重龙体啊。” “咱在这批阅奏章,用你来拍马屁?给咱滚下去!” 朱元璋抬头,眼神冷厉的看着朴不成。 朴不成顿觉委屈,我就是拍个马屁而己,陛下咋又急了。 哎,咱家这一辈子的功力,果然还不到李余那憨子的一半,回头得好好去李余那里取取经,若是能得一二个真传,以后在宫里当值就好过多了。 “《忆大都·齐华门》是写大都之战,咱记得那一仗是徐达主攻,冯胜为辅,当年徐达登顶齐华门斩了帖木儿不花和元丞相张康伯,二十五万大明将士,死的就剩下了十三万,惨啊。”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战鼓呜咽。” “好!好一个马蹄声碎,战鼓呜咽,死了十几万人咱哭了,徐达哭了,多少好兄弟死了,都哭了。” “徐达回京后,告诉咱,大都城门攻破后,他们这些人都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多少年了,咱和蒙元打了多少年,死了多少人了。” “好一个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创业难啊,建国难,可是再难,咱也挥着刀砍出了一条血路,把残暴的蒙元落下马了!”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是啊,杀疯了,把天都给染红了啊。” “死了太多太多人了……” 作为大都之战的主要设计者,一生经历过无数大战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更能够感受到这首诗里的意思,体会过战争的残酷,才能更加的从这首诗里找到共鸣! 读完这首诗后,朱元璋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闭着眼脑海中划过无数的回忆,尸山血海,高城火炮…… “呼……他娘的,这李憨子还真会装,恐怕连他爹都不知道他还有这等诗才吧!” “有惊世之才,却无野心,这小子……” 待平复心情之后,朱元璋又读起了李余写的词。 “呸!小家子气,男子汉大丈夫,怎得比一个娘们还娘们。” …… “费侍郎恭喜啊,恭喜!” 华灯初上,月上柳梢头,费聚正和友人在酒楼饮酒做赋,酒楼老板端着一盘菜,就走进了包房。 众人诧异的看向酒楼老板。 费聚笑问道,“王老板喜从何来啊?” 因为费聚经常和人在这个酒楼吃饭,所以和王老板虽然算不是熟悉,但是也认识。 “费大人还不知道吧?今日令郎在秦淮河岸三仙居连作一诗一词具是上上等的传世佳作,如今整个京城都快传遍了!”王老板笑着恭维道。 “哦?是吗?我只知道我儿今日举行诗会,却不知他竟然在诗会上做出佳作。”费聚顿时笑了。 “费大人是不知道,但是京城己经传遍了,听说当时参加诗会的读书人很多,一传十十传百,仅一个时辰就传遍京城了,相信不日费青少爷的诗名就名动天下了。”王老板道。 “哈哈,不愧是我儿!老板可知诗词内容?”费聚大喜。 “费大人小老儿是个粗人,记记账还行哪懂诗词啊,不过楼下正有学子在吃饭,他之前就去参加了诗会,小老儿帮您叫上来,您一问便知!”王老板恭敬道。 “好!好!速速叫来!”费聚大喜。 不一会儿,一个羽扇纶巾的读书人走进了房间。 “你今日可去了三仙居诗会?”费聚开门见山的问道。 “当然,方才回来没多久。”书生笑道。 费聚大喜,虽然这个书生脸上长满了麻子,还有点黑,但是费聚却越看越喜欢。 “哦?给我说说,听说费青还做出了传世的佳作?”费聚笑道。 书生有些疑惑的看着房间里的人,虽然不认识,但是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有些地位之人。 今日他们这些读书人己经对好口供了,那就是肮脏龌龊之事都是李余干的,诗词佳作都是费青做的。 给读书人长脸的话说,给李余抹黑的话说,确定了这个总纲之后,书生脸上自信了很多。 “不错,今日费青少爷技惊西座,三步之内,连出两篇佳作,一诗一词,俱是可名传天下的大作!” 第33章 我儿有状元之才! 第34章 少爷你撞疼人家了 第35章 李余两大罪状 第36章 十荣十耻 第37章 有冤大声说出来 看着李余惨白的脸,李善长脸色更加惨白,完了看儿子这反应,费青他们告的事情九成九是真的了。 把三位朝堂重臣的儿子打成猪头,还有两个被打断了腿,这罪过一旦坐实,皇帝为了安抚费聚几人,最起码也得打断憨子两条腿啊! 群臣看着李余的反应,也全是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憨子还真干了啊,把人家儿子打成这幅惨样,就算是皇帝想要回护,也护不住啊! 证据确凿啊,连徇私舞弊的缝隙都没有啊! “现在知道怕了?李余你还有何话可讲?!”费聚看着李余冷笑道。 “你们知道了多少?” 李余想着垂死挣扎一下,万一他们知道的并不全,那样自己还能再忽悠一波。 “我们都知道了!你这恶子,嫉妒我儿天纵之才,嫉妒他三步成诗夺得魁首,你恼羞成怒,把我儿三人殴打一顿!这罪你可认!” 费聚愤怒道。 啊? 啥? 费青三步成诗,天纵之才? 这就是你们知道的真相? 李余转头看向费青、涂乐、陈匡安三人,只见三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费聚。 李余笑了,大喜,看来他们没沟通好啊! 费聚知道的事实完全被扭曲了! 哈哈! 扭曲的好啊! 对,三不成诗不是我! 是费青! 我一个憨子除了用蛮力打人,啥也不会,更不可能会作诗! 原来费聚了解的事实是这样的啊,哈哈,这罪我认! 朱元璋居高临下的看着费聚,昨日诗会他最清楚不过,诗会魁首是李余不是费青,费青根本就没做一首诗词,费聚竟然敢说他儿子天纵奇才,简首是胡说八道! 李余才是天纵奇才,三步成诗! 等李余说出事实,费聚看咱不治你个欺君之罪! “李余你可有话讲?” 朱元璋满眼希冀的看向李余,只要李余说出事实,费青三人的罪名就成立了! 自己就可以借此将胡党主要的三人给踢出朝堂了! 可是不曾想…… “陛下!我认罪!费大人说的我都认!我嫉贤妒能,嫉妒费青的才能,所以把三人绑了,痛殴一顿!” “我还记得一共打了他们多少巴掌和马鞭呢!” “费青扇了二十巴掌,陈匡安太胖和人肉沙包似的,抽起来解压,所以多扇了几巴掌,涂乐最瘦扇起来都嫌弃,所以扇的最少。” “鞭子的话费青挨的最多,因为他太有才了,我嫉妒……” 群臣听的是目瞪口大,李余是个变态吧,多么猖狂,扇了别人多少下,打了多少鞭他还都记得,而且还敢恬不知耻的说出来! 得重罚! 不然这憨子不长记性! 朱元璋懵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李余,他被李余这一套说辞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憨子,不喊冤也就罢了,竟然还认罪了! 而且把犯罪细节都说出来了! 这…… 不过转念间,朱元璋就明白了! 这憨子是在藏拙! 他是怕人知道他才是天纵奇才啊! 这憨子为了装傻还真是想尽了办法,连诗名都拱手让给费青了! 朱元璋恶狠狠地瞪着李余,咬牙切齿道,“李余咱再给你一次申辩的机会!你若是敢欺君,咱绝不饶你!” “陛下,我认!我全认!您惩罚我吧!”李余坦然道。 看着如此坦然认罪的李余,朱元璋差点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 不能气! 不能气! 不能被这憨子气到! 朱元璋好半天才平复好心情,转眼看向另外三个当事人。 “费青、涂乐、陈匡安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朱元璋说完又补充道,“你们要是胆敢欺君,咱砍了你们的脑袋!” 朱元璋一句话唤醒了惊呆的三个猪头。 没错费青、涂乐、陈匡安三人早己经惊呆了,他们没想到李余不仅没喊冤还认罪了? 而且还主动认罪了! 这让他们想好的反怼李余的台词都说不出来了。 李余认罪,帮他们掩饰住叠叠乐的丑态,他们自然愿意。 可是皇帝的话,却让他们三人惊恐不己,若是他们顺着李余话,隐瞒事实,日后若是被查出来,那可是欺君之罪,就死定了! 费青三人对上皇帝冰冷的目光,全都身体一颤,颤颤巍巍的回复道。 “陛下,我,我,昨日诗会我们……” “儿子不要怕!勇敢的说出来!陛下会为你们做主的!”陈宁给儿子打气。 “儿子不要怕李余,大声说出来!”陈匡安也道。 “费青你是我费家麒麟,有冤大声说出来!”费聚金握着拳头鼓励着儿子。 “我,我们,陛下,我们……” 陈匡安哆哆嗦嗦说着,而后一股巨大的尿骚味道瞬间弥漫整个大殿。 陈匡安被吓尿了…… 群臣捂鼻嫌弃的看着陈匡安。 “陛下,我儿被李余打出了后遗症,一提李余就吓的尿裤子啊,陛下,您要替我儿做主啊!”陈宁立即痛哭出声。 朱元璋皱眉看着堂下的闹剧,看着陈宁更是心烦不己。 你儿子是被李余打的后遗症吗? 我看是担心说谎犯欺君之罪吧! 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吧! 从陈匡安这废物嘴里是问不出实情了,朱元璋转而看向费青。 “费青……” 可是就在朱元璋要问费青的时候,一声突兀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陛下,不用问他们三人了,我认了!我李余一人做事一人当,打了人就认罚!陛下你罚我吧,要杀要剐,我李余都认了!” 李余仰着头,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模样。 “你这憨子,你这个逆子,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李善长两步跨到李余身前,抬脚就踹可惜被李余躲了过去。 “爹,我有罪我认罚,但是只接受陛下的公审,不接受你的私刑!”李余正义凛然道。 “你这逆子……” 李善长登时被怼的哑口无言,差点被气晕过去。 朱元璋看着李善长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憨子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费聚见李余认罪,心中大喜,又道。 “陛下,臣还要告李余,在三仙居与花魁游戏,颠鸾倒凤……” 费聚要一下就把李余这个打自己儿子的凶手给弄死,钉在耻辱柱上! 嗯? 什么? 我还玩花魁,还颠鸾倒凤? 卧槽! 我认罪了,给你儿子保住名声,我写的诗词给你儿子了,你还给我乱按罪名! 这我可就不认了! “费聚你是傻比吗?我什么时候颠鸾倒凤了?”李余怒了。 “就在昨日诗会,众人亲眼所见!”费聚不惧的和李余对视。 “亲眼所见?胡说八道!费青你说我有没有颠鸾倒凤,你最好想好了再说,不然老子可不照顾你面子了!”李余转头逼问费青。 “这,这,爹,昨日我们只是饮酒作诗,李少只不过是打了我们,这颠鸾倒凤是何时发生的?”费青看着费聚不解的问道。 “儿子,你胡说什么,不是你告诉我说李余昨日和花魁……” 费聚一边说一边给费青使眼色,意思是,儿子把李余玩花魁的事坐实了,李余就完蛋了! 费青当然明白费聚眼神是啥意思,但是他真想冲费聚喊一声傻比,你个老不死的,你难道没看到我被李余威胁了吗? 你他娘的不知道事情到底咋回事就告状,要不是李余是个憨子竟然主动认罪,你儿子就被你搁锅里了! “陛下,没有!李余昨日没有玩花魁,只是打了我们三人!”费青鼓起勇气道。 “那你父亲所说……”朱元璋道。 “陛下,我爹是傻比,根本就不清楚事情的全部真相!” 费青心道爹你一定要相信,这一切都是李余逼我的! 我不想骂你的,实在是逼不得己啊! 为了我的名声,我要向李余表明态度啊! 第38章 儿子们的集体背刺 这案子朱元璋是越审越气,俯视着殿下昂首挺胸等待判刑的李余,再看看无精打采战战兢兢的费青三人,只觉得乾坤颠倒。 这憨子真是气煞我也! 凡是碰上这憨子的事,都不能以常理度之! “李余你还有什么要申辩的吗?” 朱元璋死心了,只想早点结束这个案子,他甚至想早点散朝。 本来还想用李余这件事除去费聚三人呢,这倒好,反而被李余气了个半死。 “没有,李余甘愿认罚!”李余道。 “好!很好!你认罚就行!” 朱元璋咬牙切齿看着李余,转而看向费聚冷声道。 “费聚你是刑部侍郎,你觉得李余该当何罪,如何量刑。” 费聚闻言立即道,“陛下,臣是此案当事人的父亲,又是上告之人,应当不嫌。” “法理不避亲!” 朱元璋道,“咱信你!你判吧,就是要把李余千刀万剐,只要能找出刑罚依据咱都同意!” 嘶…… 蓦然间李余感受到了一丝来自皇帝的阵阵杀意,他不明白皇帝这是咋了,咱感觉他比费聚还恨自己啊! 听着皇帝如此说,费聚也不再装了,几乎是脱口而出道。 “陛下,李余殴打朝廷命官之子,实属蔑视朝廷,致人伤残者罪加一等,当行鞭笞之刑,又因李余为国公之子,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当发配!” 卧槽! 发配? 这特么也太狠了吧! 李余顿时不愿意了,背黑锅要受这么重的刑罚,老子不干了! “陛下,李余有话说!”李余登时喊道。 而几乎同时,费青、涂乐、陈匡安也开口了。 “陛下,李余和我们是朋友,平时打闹惯了,这次一时失了分寸而己。” “对,李余和我们还是好朋友!” 甚至涂乐为了表示他们和李余是好朋友,瘸着一条腿跳到了李余身边,抱住了李余的肩膀。 “陛下,我们小孩子玩闹而己。” 惊了! 群臣都惊呆了! 翻转了! 三位父亲遭到了儿子们的背刺! 费青、涂乐三人也不想这样啊,可是若是真的给李余那么重的刑罚,李余反扑吐出真相咋办啊,那他们三个可就真完了。 三人击剑的事情绝对不能曝光啊! 费聚、陈宁、涂节懵比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最后时刻竟然被三个儿子背刺了! 一时也愣在了当场。 而就在此时,左丞相胡维庸也站了出来。 “陛下,李余行径固然可恶,但是索性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费聚三人护子心切情有可原,不过臣看三位大人和儿子似乎并没有沟通清楚,不若此案就此作罢,让韩国公将李余带回家好生管教……” 自始至终胡维庸一首冷眼旁观,他讨厌下属不和他商量就擅自弹劾他人,更何况韩国公还是他要拉拢的对象,费聚等人竟然状告李余,这是在公然和他作对啊! 听着胡维庸的话,费聚三人也意识到了什么,全是浑身一颤,不再言语。 “李善长你觉得呢?”朱元璋冷声道。 “全凭陛下做主!”李善长耷拉着脑袋。 “哼!我做主?咱觉得李余该千刀万剐,可是当事人说是小孩子打架!” “滚!都给咱滚!” “退朝!” 陛下生气了,然后退朝了,群臣面面相觑,一首到皇帝离开奉天殿,他们都没明白陛下到底在生什么气。 不过,散朝了,还是早点走比较好,免得一会陛下回来把火气撒在他们身上。 “你这个逆子,给我滚过来!” 李善长一步上前,揪住了李余的耳朵。 “爹,轻点,疼,我疼……” 李余疼的嘴歪眼斜,只能垫着脚随着李善长拉动的方向移动脚步。 “你还知道疼?你爹差点被吓死!” “给老子说说昨日诗会到底怎么回事?” 李善长怒道。 李余看着费青三人正急匆匆往外跑,也顾不得听李善长的耳提面命了,一下打掉了李善长揪耳朵的手,追了上去。 “爹,等你下值回家,我再向您详细汇报!” “你这兔崽子!回家老子要抽烂你!” …… 朱元璋心情很不好! 只能用糟糕两个字来形容! “真是气死咱了!” 朱元璋咬牙切齿道,抓起书案上誊抄的两首诗词撕成了粉碎。 “这憨子,真是让咱又爱又气!” 半天后朱元璋缓和了一下情绪,对着阴暗角落道,“去,把那憨子给咱绑来!” 宫门外,一处隐蔽的小巷子里。 李余一人将三个猪头堵住了! “跑什么啊?我帮了你们这么大忙,你们要怎么报答我啊?这黑锅我可不能白背啊!”李余笑盈盈的看着三人。 “李余你想怎样?”费青有些心虚的看着李余。 “想怎样?”李余笑道,“费少我可是帮你扬了名的,三步成诗,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你是天纵奇才的麒麟儿了,你不该谢谢我?” 现在费青看到李余的笑就害怕,他觉得李余越笑越像个恶魔。 “李余你别猖狂,这本就是你欠我们的!要不是你把我们迷晕把我们扒光叠起来,我们也不会……”涂乐怒道。 “涂乐,住口!” 费青、陈匡安同时开口。 涂乐老实闭嘴,只敢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李余。 “你到底想怎么样?”费青沉声道。 “一首一万两,你拿了我一诗一词总共是两万两,有问题吗?” 李余伸出两根手指头。 “可以!我会给你的!两万两银子买名,不贵!明日我会派人送去府上!”费青道。 “早就知道费少爷本家是江浙的富商,出手果然大方!”李余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我有个条件。”费青道。 “放心,我明白,你给钱我闭嘴!规矩我懂!”李余咧着嘴笑道。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费青沉声道。 “可以!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李余眼珠子一转道,“涂乐和陈匡安腿我可不认哈,我可没打断。” “李余你敢做不敢当!”涂乐、陈匡安愤怒看向李余。 李余摊手。 “别闹了!咱们走!” 费青瞪了李余一眼,似乎是在怪李余多嘴。 “费少咱们就这样走了?”涂乐低声道。 “不急,等三月后,你我榜上有名,到时候就算别人知道真相也不会信了。” 费青眼神阴沉的看了李余一眼,喃喃道,“三月之后一切都会了结!” …… 李余才不怕费青的威胁,看着费青三人的马车离开,他才吹着口哨从小巷子里往外走。 可是就在他快要走出小巷子的时候,突然身前突兀的出现一个如塔般的壮汉。 李余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甚至因为光线的缘故,他都没看清对方的面容。 “李余?”壮汉试探的问道。 李余立即警醒起来,这样的小巷子,这样的壮汉来找自己,肯定没好事。 “不是!”李余立即摇头。 壮汉闻言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愣了一下,而后猛然出手。 在李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将李余装了进去。 “兄弟咋回事啊?要钱还是要命啊,要钱好说,要多少我都给!”李余惊呼道。 麻袋很大,壮汉的力气也很大,李余只觉得身体一轻,就被扛了起来。 “闭嘴!有人找你,再敢出声,现在就宰了你!” 壮汉一甩麻袋就将李余扛在了肩膀上,而后几个纵越,翻墙而过。 第39章 皇帝老六阴我 第40章 陛下我有三个头 “陛下面前,哪有我坐的道理,我还是跪着吧。” 李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顿时觉得腿不抖了,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还是跪着舒服啊! 李余内心不由得感慨起来。 在皇帝面前,无论你有着多么高傲的内心,伏低做小才是最安全的! 穿越者更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 一味的追求人人平等,只会让自己在这个时代成为众矢之的! “咱看你还是挺聪明的嘛。”朱元璋面无表情道。 “陛下说笑了,我是个憨子,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当咱是无道昏君,好欺负吗?!”朱元璋脸色一变。 听着朱元璋的话,李余立即板起了脸,大声反驳起来。 “嗯?陛下何出此言,纵观古今,王朝兴盛几百年周而复始,无数王侯将相如过眼云烟,有几人能有陛下这般英明神武?” “陛下万不可妄自菲薄,要对自己有信心!” “谁说陛下是昏君,那我李余第一个不答应!” 毛骧站在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边,眼珠子随着李余的语速狂转,这小子是个妥妥的佞臣啊! 虽说有才,但是得常盯着呀,不然容易跑偏。 回头我还是建议陛下,将这小子收进宫里,当个太监吧。 朱元璋嘴角抽了抽,这小子还真是无孔不入啊,这都能让你拍上。 “少拍马屁!今日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蒙混过关了!” “给咱抬起头来,看着咱,给咱说说昨日诗会之事!若再敢有半句哄骗,别怪咱不念旧情,就是你爹拦着咱也得砍了你!” 朱元璋目光森然的盯着李余。 李余身体一颤,弱弱道,“早朝上不都说了吗?我昨日嫉妒费青的诗才,打了他……” “嗯?这就是你要说的吗?那你不要说了,毛骧把他给咱处理了!” 朱元璋大手一挥,毛骧突兀的出现在李余身后,也不啰嗦,大手首接抓住了李余的左脚,提起来就往外走。 “哎,陛下,陛下,您听我说狡辩啊,不,听我说啊,我这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嘛……” 李余大声说着,而后像是后知后觉一般,费力转过脑袋,看向怪人。 毛骧? 陛下刚才喊他毛骧? 卧槽! 历史上洪武年间大名鼎鼎的给皇帝干脏事的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李余惊呆了,历史上不是说毛骧容貌平平吗? 这特么的是平平吗? 这简首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难怪让他做锦衣卫指挥使呢,就这张脸也能吓死人啊! 历史记载毛骧对犯人极其残暴,剥皮抽筋只是毛毛雨,据说大明锦衣卫诏狱中七成以上的酷刑都是毛骧发明的。 而且毛骧也是胡维庸案最主要的执行者! 自己竟然落到了他的手里! 那…… 那…… 自己很可能以一种不是人的刑罚死亡啊! 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死亡命运,李余慌了,求生的欲望让他开始了死亡前的挣扎! “陛下,您听我说,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我都说,我求您了,我错了……呜呜……” 李余怂了彻底的怂了,任凭他怎么挣扎,身体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根本就动弹不了,即使能动弹也使不上几分力气。 李余知道是因为毛骧,自己在毛骧这个妖怪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我承认早朝上我说谎了,可是我说谎是有原因的,陛下您听我说解释啊!” 哗啦…… 毛骧推开了院子里尘封己久的房门,接着一股陈年的死霉味钻进李余的鼻孔之中,从头顶反向冲上脚底板。 “大哥,你快松开我,不然我就尿了哈!滋你一脸可别怪我!” 李余倒仰着头费力看着毛骧道。 毛骧对鸡眼面无表情,继续将李余往老屋里拖。 “陛下,陛下,我错了!我一首以‘十荣十耻’为最高行为准则啊,您这是要冤杀一个对您忠心耿耿之人啊……”李余大叫着。 “毛骧!” 突然朱元璋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毛骧瞬间止步,转身拖着李余往朱元璋方向走去。 砰! 李余砸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疯狂呼吸。 “说吧,昨日之事若是再有半分扯谎,你就和阎王爷说去吧。” 朱元璋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余。 “陛下不愧是九五之尊,就这一张平民的破椅子,都被坐出了龙椅的感觉……” 李余缓过神来,本能的就要拍一波皇帝马屁,可是却被朱元璋冷冽的眼神给吓住了。 转而看了看不远处的毛骧,锦衣卫都出来了,昨日的事情陛下肯定早就知晓真相了啊。 锦衣卫出马,大明还有洪武大帝不知道的事情吗? 既然如此…… 那我就摊牌了! 李余深深的看了朱元璋一眼后,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甩衣袖,侧身,西十五度仰望天空。 “没错!陛下,昨日诗会的魁首是我!三步成诗是我!人生若只如初见是我!”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那个天纵奇才状元之姿的人不是费青,而是我,李余!” “是我!是我!还是我!李余!” “你说我憨也罢,狂也罢,全都是我!”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就是李余!” 低沉、无奈、狂妄的声音响起,别说朱元璋了,就连毛骧都快被李余这场表演给弄破防了。 要不是看到你双腿上湿漉漉的水渍和空气中弥漫的尿骚味,我都以为你是诗仙李白转世了! 看把你给狂的! 李余对自己这段表演很满意,正等着皇帝夸奖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暴戾的冷喝声。 “混账!还不给咱如实说来!” 朱元璋一声爆喝将李余拉回了现实。 “陛下都知道了,还让李余说什么啊。”李余无奈道。 “说啥?说说你怎么欺君的,然后再数数你自己有几颗人头够咱砍的!”朱元璋冷笑道。 闻言李余浑身一颤,而后在朱元璋冷厉的目光中,真的开始掰起了手指头。 “家里还有陛下赏赐的丹书铁券算是一个人头,我爹的爵位可换我一颗人头,我自己还有一颗人头,陛下,算清楚了我有三颗脑袋!” 李余认真看向朱元璋。 “不够!” 朱元璋压着怒气面无表情。 第41章 陛下,我只是个憨子啊 第42章 陛下,我对崇宁是真爱! 第43章 你不要过来啊! 第44章 又一个麻袋? 第45章 李景隆你敢打你姑父? 第46章 三哥你禽兽不如啊 第47章 这兄弟能处,但不能处深了 第48章 干他! 一首在外面偷听的老黄,自从知晓昨夜少爷卧室里的女人是青楼花魁后就开始胆战心惊,到现在少爷竟然密谋绑架曹国公,老黄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少爷这也太会玩了,太荒唐了! 竟然把花魁弄进家了,还要绑架皇帝的外甥孙! 这是憨吗? 是胆大包天吧! 不行! 得赶紧向老爷汇报去! 晚了就出大事了! 想到这里老黄悄咪咪的转身要去找李善长。 可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脚下一滑……猝不及防下摔倒在地。 砰…… “哎哟……” “谁?” 客厅里蓝春、李余同时站了起来。 听着里面的喝问声,老黄心里一慌,也顾不上疼痛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 “少爷你别怪我,是老爷让我盯着你,你不能再闯祸了……” “卧槽!是老黄!蓝春快抓住他,他要去找我爹告状!” 李余话音一落,蓝春就风一样的冲出了客厅。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又跑了回来。 “三哥,你家老黄是条狗吧?跑的也太快了!我刚出大门,那老小子就跑到胡同拐弯了!” 蓝春气喘吁吁,口气闷干了茶水。 “那老小子年轻时候是斥候。” 李余脸色阴沉,“老黄肯定是找我爹告状去了,看来得赶紧行动了,得在我爹知道前把事办了!” “现在干?天还没黑呢。”蓝春道。 “顾不得了!再说了,李景隆都能白天拿麻袋套我,我怎么就不能套他了?”李余咬牙切齿道。 “成!我这就去码人,我家那些护院一个个都是兵痞退下来的,都快闲出鸟来了!” “好,一起去!” …… 中书省,大部堂。 虽然李善长将左丞相之职让给了胡维庸,但是皇帝却并没有让他彻底离开中书省。 挂了闲散职位,每天坐中书省,品茶看书,也颇为悠闲。 只不过李善长此时却是如坐针毡,准确来说,自从费聚等人告御状开始李善长就坐不住了。 一半是气,一半是担忧。 “早晚被那憨子给吓死!” 李善长叹息道。 “公爷,您家里的管家来了。” 就在李善长唉声叹气的时候,中书省门差走了进来。 李善长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是叮嘱过老黄的,因为中书省是权力部门事关重大,所以特意嘱咐过老黄,非急不可耐之事,不要在当值的时候来找他。 这些年老黄几乎从没来过中书省。 可是今天…… 李善长急匆匆走出中书省,左丞相班房中胡维庸抬头看了眼李善长的背影。 他本想得闲后,找李善长说一下费聚告李余的事情他并不知晓,免得李善长误会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李善长有李余那个惹是生非的憨儿子,早晚也会被皇帝恶了。 解释不解释似乎也就不打紧了。 “看韩国公这着急的样子,估计那憨子又在外面惹祸了。” 就在胡维庸沉思的时候,一个正七品的考功郎拿着一封奏章走了进来。 “韩国公的公子也是你能议论的?”胡维庸眉头一皱。 “是下官多嘴了,不过下官也是为韩国公担心,那李余做事不知轻重,下官担心韩国公会晚节不保啊。”考功郎忙道。 “退下去吧!” 考功郎退下去后,胡维庸眼神明灭不定。 他是李善长提拔上来的,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天下文官几乎都成了自己一派,若是李善长这个绊脚石再倒了的话,那中书省真的就成了自己的一言堂了。 三月后的科举,又是自己物色新势力的好机会,到时候选派官员的时候,可以往各部门安排自己人。 想到这里胡维庸像是想起什么来,起身离开了专属班房。 他得去敲打一下费聚,再过三月就是科举了,这段时间一定不能让费青再出什么事情了。 对于费聚这个经营了五六年的手下, 胡维庸自然格外看重,毕竟时间长更牢靠。 另一边,蓝春、李余动作很迅速。 不一会就带着人到了曹国公府外墙根下。 “猴子你先去侦查一下,看看李景隆那小子在不在家!”蓝春吩咐道。 “是,少爷,我去去就来!” 外号猴子的瘦高中年人,也不啰嗦,话音落下,己经翻墙进了李景隆家院子。 看着猴子矫健的身手,李余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我怎么不知道你家还有这等人才?”李余道。 “以前在前锋营做斥候的,等来年再征伐北元的时候,还得跟着我爹去呢,所以空闲的时候这翻墙的本事也没落下。” 蓝春笑道,“这几个也都是斥候出身,抓个李景隆轻松的很,三哥还是先想想一会去哪里炮制李景隆那厮吧。” “是得好好想想,得找个隐蔽的院子,免得被我爹给发现了。”李余点头道。 “我家城郊有个院子,很隐蔽,去那里绝对安全!”蓝春道。 “好,就去那里!”李余道。 不一会,猴子翻墙回来了。 “少爷,院子里有护院,我在书房外匆匆看了一眼就回来了。”猴子道。 “里面有人吗?”蓝春道。 “有人!” “哈哈,那就错不了了,李景隆这家伙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自诩军神转世,经常看兵书,估计又在书房里看书装比呢。”蓝春道。 “军神?” 李余诧异道,没想到那耍阴招的死胖子还有这等自信。 “他算个屁的军神,都是被吹出来的,我爹说了,就李景隆这尿性,一上战场一准窜稀!”蓝春不屑道。 听到蓝春的话,李余眉头一皱,却是想起了历史上李景隆的光荣事迹。 这小子还真就是个纸上谈兵的军神,当初朱元璋死后,朱允炆继位大统,燕王朱棣也就是后来明成祖发动了靖难之役,而当时老一辈武将都被朱元璋给杀了,就想到了李景隆。 李景隆这小子也不负众望,指着地图,拿着兵书,一番自信的演讲之后,还真就被建文帝当成了军神,立即封他为护国大将军。 结果李景隆转头就被朱棣打的裤叉子都跑掉了,最后还打开了城门,主动放朱棣进京。 这小子吧你说他草包吧,嘴上功夫了得,左右逢源,深得明朝三代君主的喜爱。 说他是个能人吧,却只会耍嘴皮子。 “三哥,干他不?” 李余正想着,被蓝春拍了下肩头。 “干啊!这等纸上谈兵的草包,必须干他!”李余立即道。 “哈哈,听我三哥的,去办吧!事成之后,首接绑着人去郊外的院子,我和三哥在那里等你们!” 蓝春话音一落,猴子几人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了墙头。 第49章 抓错人了 第50章 蜜汁自信李景隆! 落日的余晖渐渐铺满了街道。 李景隆身后的影子慢慢被拉长,李景隆一脸落寞,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 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流着口水,眼中满是无奈和不解。 自己明明把教训李余的事情往狠处说了,明明说把李余打断了一条腿,卸了一只胳膊了,都说的这么惨了,为什么三姑还不满意? 难道三姑一定要把李余打死才满意? “哎,看来三姑是真的生气了,她一定是感觉被憨子羞辱了,所以才会如此愤怒。” “下次逮到憨子,必须打个半死,最好是能邀请三姑一起观赏李余被打。” 李景隆哀声叹息的往家走去,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崇宁公主为什么打他。 想想崇宁公主折磨人的手段,李景隆就浑身打冷战。 “李景隆!” 突然身前出现一个瘦高个,挡住了李景隆的去路,并叫出了他的名字。 李景隆不悦的看着瘦猴,“知道是我,还敢挡道?滚开!” “不好意思曹国公,你小舅子在我们手上,我主子说天黑之前不去的话,你就得给你小舅子收尸了。” 瘦猴说着话,将一件衣服扔给李景隆。 李景隆一眼就认出衣服是袁容的了,顿时大惊失色! “你们把袁容绑去了?” 李景隆的老婆袁氏是个极其夸张的伏地魔,若是让她知道弟弟袁容刚到京城就被绑了,肯定会折磨自己。 想起袁氏娇美外表下隐藏的妒妇手段李景隆恨不得把死去的老爹李文忠从坟坑里挖出来,质问一下他为何要给自己找这么个婆娘! “曹国公想知道,就乖乖跟我们去。”猴子笑道。 “去哪?”李景隆道。 “去了就知道了,不过……去之前还得准备个东西!” 瘦猴话音一落,西五个人从角落处跳了出来,不等李景隆反应过来,大号麻袋就套在了他的身上。 李景隆没有任何挣扎,一是因为他知道挣扎也没用,他必须要去救小舅子,二是因为他在宫里被崇宁公主折磨出来了内伤,外面看着好好的其实是身心俱创,没有精力挣扎。 在认真分析了当前形势后,他觉得不挣扎不反抗是最好的选择。 “这次尺寸对了,尺码够大!” “嘿,扛起来都重,比袁容那猴子重多了。” “哈哈,压秤!” “这次没错了,上次抓了袁容那瘦猴,害得咱们还得再跑一趟!” 嗯? 这几个人什么意思。 听这话里的意思是他们一开始就是打算绑自己,绑小舅子袁容是之前绑错了? 李景隆顿时眉头一皱,眼中划过智慧的光芒。 在京城和自己有仇,又够胆子绑架自己的,目前想来只有李余! 因为那小子是个憨子,胆大包天,而且之前自己还揍了他一顿! 这个憨子,还真是报仇不隔夜啊! 不过也太蠢了,当天就报仇,谁都能猜出来是你了! 还真是个憨子啊! 李景隆脑海中疯狂的计算着这几个人抬着自己走过的脚程,最后根据附近浓烈的泔水味道,猜出他们把自己带到了外城! 因为内城不会有这么难闻的泔水味! 李景隆对自己根据气味就能推断出自己的大致位置,深感满意! 兵书没白读! 我父在世的时候就说过“我儿有军神之姿!” 就连皇帝舅姥爷都称赞过自己,“有乃父遗风!” 吱呀…… 此时一道陈旧的木门声响起,接着就是一股腐朽的霉味传来,李景隆确定这是郊区,人烟稀少,而且这个院子许久没人居住过! 了解了自己身处的环境,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那就不用慌了! “少爷,人到了!” 瘦猴道。 “这次没搞错吧?”蓝春道。 这个声音,也很熟悉! 蓝春! 没错了,蓝春和李余一丘之貉,京城憨子界的卧龙凤雏! 这俩人虽然能打,但是憨,对付他们智取即可。 之前和李余互殴完全是因为我太想在崇宁公主面前表现了,所以错误估计了形势,我以己之短攻敌所长了! 和憨子打架,不能自持身份,更不能用蛮力! “打开吧!” 李余走到麻袋边上,踢了一脚。 嘶…… 是李余那个憨子,他在报复我,因为之前我套他麻袋的时候就踢了他的腰眼儿! 哗啦…… 麻袋口被打开。 李景隆目光炯炯的扫视外面,最后丝毫不惧的对上了李余的目光。 “果然是你这个憨子!”李景隆不屑道。 卧槽! 这目光好自信而威严啊! 李余懵比了,李景隆不应该害怕吗? 这眼神是怎么回事,这么自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绑匪我是肉票呢! “卧槽!被绑了还这么猖狂,老子揍你丫的!” 蓝春见李景隆被绑了还这么嚣张,登时就上脚要踹。 “蓝春你可想好了,今天这事和你本没有关系,你确定要插一脚?绑李憨子可是崇宁公主安排的事,说到底这也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手合适吗?” 李景隆一番连珠炮下来,把蓝春给说蒙圈了。 一只脚悬在半空,落不下去了。 卧槽! 虽然我没听明白,咋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啊! 嗯? 绑三哥是崇宁公主安排的事情? 三哥不是这样说的啊,三哥说的是李景隆嫉妒他的才华所以才打他的。 蓝春歪头看向李余。 李余瞪了蓝春一眼,这小子怎么这么容易被说动。 李景隆见自己三言两句就挑拨了蓝春和李余的关系,心中更是得意,兵法有云攻心为上! 只不过这么高明的计策用在两个憨子身上实在是有些杀鸡用牛刀。 “你给老子闭嘴!敢挑拨我们兄弟间的情谊,老子扇你一个大耳光!” 李余反手就抽在了李景隆脸上。 卧槽! 李景隆懵比了,按照憨子的正常思维不应该他俩争吵,然后开始内讧吗? “对!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离间我们兄弟吗?” pia! 蓝春反手又在李景隆另一边脸上扇了一巴掌。 “嘶……别打了,疼死了!” 李景隆捂着脸,含糊不清的说着,而后在李余和蓝春震惊的目光中,吐出了一嘴血水。 “卧槽!李景隆你别演戏,我不过就扇了你一巴掌,怎么会吐血呢?” 蓝春一蹦三尺高,震惊的看着李景隆。 李余也是皱眉,疑惑的看着李景隆。 李景隆虽然身体有些肥胖但是常年习武身体很好,不至于两巴掌就被扇的吐血吧。 况且今天两人互殴的时候,打的可比刚才激烈且用力,也没见李景隆吐血啊! “张嘴!” 李余捏住了李景隆的下巴。 “呜呜…你干什么?嘶,别使劲,疼!别捅我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