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人终被渣 “你们都别过了!我只要虞年!我要虞年!!!”干净悦耳的嗓音带着些尖锐疯狂。 站在天台上的削瘦精致的少年满脸泪痕,二十多层的楼下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人,他们无一不是看戏的神色,甚至有些人拿着手机录视频。 警察冷静的道,“你不要冲动,你年纪还小,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他转过头问另一个小警察,“那个叫虞年的还没到吗?” “队长,他应该快到了。” 穿着宽松的白衬衫的少年慢慢的笑了起来,精致漂亮的脸干净的好似天使一般美好,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像是要乘风而去。 削瘦纤细的身体微微的颤抖,晶莹的泪水划过那白皙细腻的肌肤,最终滴落在洁白的衬衫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他喃喃自语,“他说,会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永远也不会抛下我的,……都是你们!” 修长的手指指过天台上的所有人,他哭的有些抽噎,脆弱的如同精致的娃娃,“你们都和我抢!都和我抢!!!” 那精致的少年变得扭曲,神色癫狂,让警察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也就那一瞬间,少年又痛苦的双手抱头,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他崩溃的吼道,“我求求你们,不要碰我的虞年,不要碰他啊……。” 沙哑的哭声是那么的深入人心,年轻的小警察不禁愤怒起来,到底是那个混蛋把一个干净的少年逼成这副样子! 警察队长表情冷硬,看着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少年,对一旁的人说,“怎么回事,我们一个小时前就打了过去,怎么现在都还没来,他是出门撞鬼了吧!” 面对队长的怒火,小警察默默的拿起手机又打了一串号码。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冰冷的女音让警察队长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咒骂了一声,又温和的安抚站在护拦外的少年。 在吵闹而又乱的天台上,一位警察走到队长耳边说,“他来了。” 警察队长一愣,随后猛的回过头,就紧盯着漆黑的门口,一双咖啡色Ferragame定制的男鞋,步伐沉隐有力的走来。 身姿欣长的青年身穿一件戗驳领双排扣西装,十分典雅,午夜蓝的主色调衬着白色宽条纹,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暗纹提花高领衬衫,没有打领带,绵质的衬衫看起来像丝绸一样富有垂感,本白色的长绒棉无省西裤包裹住修长的腿。 清爽细碎的短发搭在额头上,显得散漫慵懒,雪白细腻的如同羊脂玉般的肌肤有着无比的冲击性。 此时青年像海棠花瓣的唇瓣不耐的紧抿着,他就像是刚参加完盛世宴会的贵族,清贵矜贵的气质让人无地自容。 他走过去的时候,他们不自觉得让步。 怪不得呢,怪不得让那么干净的少年崩溃成那样,如果是他们,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吧!不对,有可能更胜于少年的极端。 几乎是在青年来的那一瞬间,少年脸上的悲凉痛苦被惊喜痴迷代替,他挥着细长的手臂,笑的诡谲单纯,“年年!年年,我在这儿,你是不是来带我回家的?” 见到少年那幅鬼样子,虞年精致的眉微蹙,没有理少年,华丽奢靡的声线带着独特的暗哑,神色不耐的看着警察队长,“找我就为了这种事?” 警察队长回过神,青年不近人情的话让他也一愣,冷声道,“他这幅样和虞先生有关,还请虞先生协助我们。” 虞年,“和我有关系吗?” 队长一噎,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就被少年打断,“年年,你为什么不理我?我生的比他们好看,你看看我好不好?” 漂亮的青年的目光终于停留在他身上,还没有等他兴奋,就见虞年不耐烦的道,“你在闹什么?” 清风吹着少年的发丝,他委屈极了,“我没有闹,我只是……只是想回到从前。” 说实在的,这个少年叫什么名字她都忘记了,还想回到从前?她身边情人无数,在此之前她也跟他们讲清楚了,只是玩玩而已。 可他们却不听警告,硬要飞蛾扑火!这些年,为她割腕,服药,跳楼的多了去,怪谁?只能怪他们天真愚蠢。 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的。 果然,她就不应该来,那些警察真是该死的麻烦! 按压住心里的烦躁,虞年慢慢的走过去,走到少年身边,似叹息,“乖,不闹。” 少年的嘴角笑开,眼眸弯成月牙一样的形状,眼底延漫着痴迷诡谲,“我很乖的最乖最乖了,所以年年,你拉住我,我们一起回家,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们要永远永远都要再一起。” 说完还不等虞年反应过来,就被人用力一扯,生了绣的护拦不堪一击,随后就被少年紧紧的抱住,他往后一倒。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下向下倒去。 耳边还是少年干净纯然的嗓音,“年年,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好吗?” 虞年:卧!槽! 人渣系统 风要走,云怎么留1 绚烂灯光映照着盛满拉菲的高脚杯,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着麻醉了的人们的心。 现在是夜里十点多,喜欢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才是他们精彩生活的开始,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虞年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四周无比的吵闹,揉着疼痛的眉心。 [人渣,记忆。] 人渣系统:[收到] 原主是个商业巨头的女扮男装的儿子,因为没有母亲,父亲又是个冷血的人,从小就承受着残酷的训练,所以心性残忍,也继承了他父亲的花心和薄情,活脱脱的一个渣。 重点是,原主是个同!不喜欢男人的那一种!!! “怎么一脸不爽的样子?”安祈偏头看着青年精致雪白的侧脸,喉结下意识的微滚,眼眸渐深。 青年修长的双腿交叠,黑衣黑裤,露出来的肌肤雪白细腻的如同上等的羊脂玉。 华丽奢靡的声线漫不经心,“无聊。” 安祈笑眯眯的凑近,俊朗的脸透着几分邪气,“今天给你找了一个刺激的,男孩,玩过吗?” 暧昧的话刚落下,就走来一个气质干净漂亮的男孩。 虞年淡淡的看了男孩一眼,静静的垂下长长的眼睫,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慢悠悠的点上,没有回答,只是散漫的咬着烟头,吸了一口,在那里吞云吐雾。 透明苍白的烟雾模糊掉她精致的眉眼,掐着烟的手指修长白皙,神情慵懒优雅,嗓音淡淡的,“我不喜欢男人。” 安祈不由屏住了呼吸,伸手揽住对方削瘦的臂膀,嘴角也叼着一根烟,凑过去与青年的烟头相碰,他就直接对着青年浓艳平静的脸吐了一口烟雾。 呛人的烟草香让虞年有些不适,直接把对方推到一旁,嫌弃的道,“滚远点。” 被推在一旁的安祈也不恼,用眼神示意着男孩上前。 长相清纯的男孩走上进,半跪在地上,扒在青年的腿上,动作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放肆。 以前虞年的确是比较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但是早就玩腻了,不过她也没有拒绝,任由男孩的动作。 纤细雪白的手指夹着烟,她动作极其熟练,透着一股难言的魅惑优雅。 抽了几根虞年就不想再抽了,推开黏着她身上的男孩,低着头把玩着精致银色的打火机。 就在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撞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后,无措的站在原地,“对不起……救救我……。” 门外高大的保镖90度弯腰,“抱歉,我马上处理好。” 说着就想扯住少年往外拖,少年惊慌失措的躲避着。 闯起来的少年有张如白莲般纯洁优美的脸蛋,把包厢里的人都吸引过去,他双眼含泪,“别,别赶我走,我就躲一下……。” 风要走,云怎么留2 明明他们说只是有一位大人物看中了他的画的,却没想到被朋友给出卖了,一想到医院里躺着的父亲,玉沐亦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黄发的男子被打扰了兴致微怒,对着一旁的高大保镖大声道,“把这个舌燥的东西给我拉出去,真tm的扫兴!” “哎,别那么粗鲁嘛,多可怜的孩子啊!”另一个斯文温和的男子慢慢的打量着少年,勾了勾手指,温声道,“过来。” 玉沐亦胆怯的低着头,紧抿着娇嫩的薄唇,紧张的抓着衣角,不敢过去。 斯文的男子眼眸微暗,淡然的挑了挑眉,“不乖的孩子,可是有惩罚的哦。” “啰啰嗦嗦的讲什么?直接上啊!”黄发男子嘴角带笑,皆是漫不经心。 包厢里的人也停下动作,玩味的盯着他们,个个都是高高在上看戏的表情。 闯入狼窝的少年一下子苍白了一张脸,惊恐的盯着他们,慌张极了。 此时的虞年面无表情的低垂长睫,再次向人渣系统确认:[那个做作的男人就是女主角?你在开玩笑吗?] 人渣系统倒是很冷静:[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 虞年:[人渣!你怕不是眼瞎?] 人渣系统:[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 虞年:[……]这个不靠谱的系统,连男女都分不清,真是个辣鸡。 分不清男女的辣鸡人渣系统:[……] 在这个包厢里的人物都是高门大户的纨绔子弟,而那单纯的少年就如同掉进了狼窝里面的羊,后果就是被那些狼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别再欺负人家了。”华丽奢靡的声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虞年慢慢的把烟头按灭,漫不经心的抬眸,漂亮魅惑的眼眸望去,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包厢里的人都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斯文男子无趣的扯着唇,“阿年,这哪算期负啊?” 容颜浓艳的青年无奈道,“下次请你吃饭。” “别别别。”斯文男子笑道,“我可消受不起。” 安祈哥俩好的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装模作样。” 见他们没有在为难少年,虞年继续垂着眸,把玩着打火机。 玉沐亦见他们没有再用那种目光看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偷偷的用余光撇向坐在沙发上的黑衣黑裤的青年,他一直玩着打火机,没有抬头。 默默的鼓起勇气走过去,下意识的低着头,软软的道,“先生,谢谢你。” 面前一片阴影,遮住了她面前的光,转着打火机的手指微顿,随后才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几岁了?” 一直低着头的少年迷茫的“啊”了一声,才道,“……19岁了。” 他低着头,青年那矜贵优雅的气质让他不敢看对方的脸,只能看到青年搭在大腿的手。 黑色的布料上那只手白的如雪,又长又细,骨节分明,骨骼精致,指尖粉嫩漂亮,黛青色的血管带着脆弱性的美感,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指。 不像他的手,因为画画和做了几年的粗事起了薄薄的茧子。 风要走,云怎么留3 风要走,云怎么留4 风要走,云怎么留5 风要走,云怎么留6 玉沐亦呆呆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想低头,又被他托着脑袋,只能硬看头皮道,“我习惯了……。” 少年一幅怯懦的神情让虞年有些不喜欢。 “那你可真卑微啊,你又不欠别人什么?为什么要低着头呢?” 漂亮的青年收回了手,神色淡漠。 少年身体一抖,僵硬的扯着唇。 是啊!为什么呢?什么时候他开始低着头说话,弯着背走路呢?可能是……自卑吧。 毕竟,青年这么美好而又完美,看起来实在是不可高攀的。 低着的头慢慢的抬起来,露出那张精致的容颜美丽的就好像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真是像精灵一般的少年。 背也挺的和青年一样直,低低的道,“那我以后不低头了。” 虞年轻笑一声,赞道,“真乖。” 然后虞年就有些饿了,问少年要不要一起吃夜宵,玉沐亦想了想,就应了下来。 但是,大晚上的店都已经关门了,只能去超市买了些啤酒和零食。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虞年伸直了一只修长的腿,抓着一瓶开了盖子的啤酒,问,“会喝酒吗?” 摇了摇头,玉沐亦手拿着一瓶饮料,软软的道,“我喝这个。” 虞年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笑得挟促,“你怎么这么乖。” 不止被青年第一次说乖了,玉沐亦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总觉得青年像是逗宠物一样。 指尖微颤,他抬眸看向青年。 容颜浓艳精致的青年仰着头,半张精致矜贵的侧脸如画,脖颈修长优美,就如一幅古老珍贵的油画一样。 如果真的被青年当做宠物,那……好像也不错。 人类都是视觉动物,而青年的外貌足以让人疯狂。 让他也涌出一份冲动,想把青年……画下来。 吃了几包零食,虞年就不想再吃了,从兜里摸索出一包烟,抽出两根。 递给气质干净的男孩,问,“会抽烟吗?” 玉沐亦本来想拒绝的,但又想到刚才拒绝了青年递过的啤酒,不好意思再拒绝了。 伸手接过,生疏的把烟含在嘴边。 虞年把精致的银色打火机扔给他,慢慢的把烟雾吐了出来,烟雾缭绕升起,模糊了他精致如画的眉眼。 “咳咳咳!” 不同于青年的优雅魅惑,玉沐亦狼狈的咳红了脸,明显是第一次抽烟。 低低的笑声传来,华丽奢靡的声线开玩笑似的开口,“你说说你不会抽烟,也不会喝酒,还爱哭鼻子,女生都没有你娇弱。” 打趣的话让男孩清秀的脸更红了,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不要拿我和女孩子比较。” 虞年闷声的笑了两声,才道,“行,你不会,我来教你。” 漂亮的青年艳红的唇瓣叼着烟,不紧不慢的吸了一口,烟雾徐徐的吐了出来,浓艳至及的脸庞散发着颓靡懒倦的气息,像是不可触及的幻想。 随后他才两根夹着烟,似笑非笑的望过来,“学会了没有?” 烟草香索绕在鼻尖,却一点也不难闻,玉沐亦模仿他的动作,吸了一口,没有再被呛到。 男孩下意识惊喜的看着他,清澈干净的眼眸浮现出开心,不禁笑了起来,“虞年,我会抽烟了!” 风要走,云怎么留7 风要走,云怎么留8 风要走,云怎么留9 风要走,云怎么留10 没有人发现弯着腰的少年,眼尾泛红,他收敛住情绪,淡定平静的直起了腰。 可能是少年态度太好了,让贵妇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本来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想找一个出气筒,谁能想到这个少年根本就是个软柿子,都让她有些尴尬。 虞年看了一眼玉沐亦,心里不禁感叹道,这简直是孔子的转世,他头上圣父的两个大字简直闪瞎她的狗眼 尽管心里很无语,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这贵妇道,“报个数吧,我替他还,微信还是支付宝。” 玉沐亦抬眸,只能看到青年雪白精致的侧脸,视线滑轮到修长优雅的脖颈,他身形欣长消瘦,穿着洁净的灰色短T,显得空荡荡的。 少年本想拒绝,但等贵妇报了一串数字,就沉默了,因为他身上真的没有这么多钱。 扫码成功后,虞年就转账给她。 贵妇收到钱转身就想走。 虞年先是挑了一下眉,慢悠悠的阻止道,“稍等。” 贵妇疑惑的望了过来,用眼神示意她还有什么事。 “夫人,我的朋友钱也赔了,歉也道了,你刚才对他进行精神心灵上的侮辱,我朋友心善不计较,但你还试图动手,和泼了他一身咖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朋友他好说话,但我可忍不了,夫人现在想一走了之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些。” 青年用的是尊称,行为举止和谈吐都透着良好的教养,语气不紧不慢,并不会显的咄咄逼人。 “那你想怎么样?”贵妇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没事找事,再加上少年的态度也让人挑不出刺,最重要的是青年一看就气度不凡,得罪死了他没什么好处。 虞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夫人能够道个歉,让我朋友心里好受一些。” 贵妇想了想,也就道个歉,没什么损失,还白得一笔钱,于是她捏着嗓子对着呆愣的少年道,“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虽然贵妇的态度看上去挺好的,但眼底的不屑和冷漠却被玉沐亦看的清清楚楚,纤薄的唇瓣垂落在大腿处的手指紧握着拳,轻抿了一会,才开口,“没事。” 虞年当然没有错过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眉眼微沉,“看来夫人并没有诚意,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 说着不强人所难的青年,拧头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走近贵妇,一只手悄然的拿过装满了冷水的玻璃杯。 从远到近,那张浓艳胜花的脸让人的视线恨不得粘在上面,只是那漂亮的仿佛含着细碎星光的眼眸此刻深沉如黑夜,像是要把她笼罩在阴暗的角落里,阴寒的气息让她的思维一下子冻住了。 直到冰冷的水从头浇到脸上,她才反应过来,原本精致的妆容糊在一起,刚才有多么光鲜亮丽现在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虞年手一松,玻璃杯就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音响,沉闷的气氛弥漫开来,“竟然夫人不懂得怎么道歉,我就教你,现在学会了吗?” 风要走,云怎么留11 华丽到奢靡的声线漫不经心,但锋锐的压迫感却让贵妇呼吸一窒。 而身后五官清秀的少年目光粘腻的看着青年,蔓延着无边寂冷的漆黑眼眸翻起一阵波澜。 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抓起,玉沐亦就呆呆的跟着青年走了,耳边还响起贵妇尖锐的辱骂声。 直到虞年带着男孩出了餐厅,那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她,无奈的拧过头看他,问道,“总盯着我做什么?” 男孩青涩俊秀的脸微红,轻声道,“谢谢你。” 虞年眉目含笑,眼尾上扬,好画般的眉目宛如工笔画家精心雕刻一样,风流尽显,顺手挑起他削瘦的下巴,“怎么还脸红起来了?” 打趣似的话让男孩抿紧了唇瓣,明明紧张的不行,眼睛却像不受控制般离不开视线,平静而温顺,“虞年,钱我会还你的。” 抽回手,虞年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慵懒的说道,“嗯,反正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还。” 苍白的指尖微缩,男孩眼底浮现出贪婪,但又很快被迷茫所代替,似乎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他潜意识是觉得应该摒弃这个危险的思想…… 感觉,自己变得好奇怪…… “要不你先去我家换一身衣服吧?”沙哑华丽的声线打断了他的念想。 慌乱的眨着眼,不敢直视青年的眼眸,轻轻地应了一声。 虞年住的地方是个环境优美的住宅区,离这餐厅也很近,没走几分钟就到了住宅区,上了电梯。 狭小窄密的空间让玉沐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能紧张的抿着唇瓣。 叮的一声,让他的心也随之猛跳,像是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一样,苍白的指尖紧攥着衣角。 虞年拿出钥匙,咔嚓一声,推门走进去,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疑惑的拧过头,见男孩一脸呆枘拘束的站在门口,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纤直如画的眉微挑,“怎么不进来?不用脱鞋,我没那么讲究。” 以为男孩是怕把地板踩脏了的虞年并不知道,他只是因为第一次到她家里,激动紧张的不该如何是好。 虞年见他身上的服务制服和发丝都沾着咖啡的污渍,道,“你先去洗个澡吧,等一下我把衣服送过去。” 说着就把他领到卫生间,拆了一条新毛巾给他。 直到卫生间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虞年才去衣柜里找了一套她不经常穿的衣服。 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扬声道,“衣服找好了,开一下门吧!” 门打开了一个小缝,男孩露出半张嫣红的脸,伸手接过衣服,轻声的道了谢,才关上门。 虞年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下意识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余光瞄见桌上的烟盒,顺手抽出一根,含在嘴里,点燃,黑色的打火机在手中转了一个圈,就被扔到桌上了。 上次有着精致银色条纹的打火机是她最中意的一个,可惜还没有用几次,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烦躁的揉了揉利落地短发,就开始专心致志的打游戏。 风要走,云怎么留12 打了一会游戏,中途订了一份外卖,直到敏锐的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才收起了手机。 男孩也走到她面前,五官清隽稚嫩,穿着黑色短袖拘谨的站着旁边,看起来好像特别不好意思。 按掉烟头,淡淡的烟草香散开,并不难闻。 虞年挑着眉,示意男孩先坐。 玉沐亦坐在一旁,腰背挺得很直,双手也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就像小孩面对家长的姿势一样。 “还在上学吧?”虞年放下手机,漫不经心的模样。 男孩先应了一声,补充道,“大三了,学美术的。” 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存在感异常强大的青年懒懒低低的笑了起来,“大三的都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被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 腰板挺得笔直的玉沐亦红了耳朵,干净的脸庞隐隐透着不满,轻柔的反驳,“我已经不小了。” 青年低闷的笑着,不语,他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颊会凹起浅浅的酒窝,左边的脸颊却没有,冲散了些他矜傲淡漠的气息。 玉沐亦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眼底有些古怪。 指尖微微发痒,他竟然有种想……蹂躏一翻那酒窝的冲动,青年的肌肤那么的白,恐怕没揉几下就会留下艳丽的痕迹吧…… “沐亦啊。”虞年艳红的嘴角微勾,漂亮的眼眸半眯着,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精,“以后可别再让人欺负了,嗯?” 心狠狠的一悸,玉沐亦眨了眨眼,随后慢慢的勾起唇瓣,眼眸弯成月牙儿形状,“知道了,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可惜这个末了解这个社会的男孩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无缘无故对别人好的人呢? 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虞年歪着头,“那必须的,毕竟…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看的。” 青涩白净的男孩脸微红,眼眸闪着亮光,“朋友吗?” 的确是让人震惊的,因为他们两个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虞年示意他去开门,男孩抿着唇瓣,温顺的去开门。 等再过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个袋子。 “我猜你还没吃饭,就订了一份外卖。”虞年起身,伸了一下懒腰,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 玉沐亦道了声谢,就从袋子里把塑料盒一一的摆放在桌上。 “你吃了吗?”男孩拿着木筷,乖乖巧巧的模样。 青年捧着一杯牛奶,道,“早吃了。” 早上热的牛奶现在已经凉了,味道并不太好,但嗓子又疼又痒,实在是难受。 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虞年放下杯子,不想再喝。 玉沐亦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和表情,再联想起刚才看到烟灰缸里满是烟灰和烟头,心里不悦,放下木筷子,走上前,“我先帮你把热牛奶热一下吧?” “不用了,太麻烦了。”要不是昨天嗓子太难受了,今天她也不会一大早起来热牛奶。 但是牛奶真的是……好难喝。 然而男孩却一文不动的站在她面前,眉目顽固,“我说,我帮你热,不麻烦。” 风要走,云怎么留13 虞年见他这么执着,无奈地耸了耸肩,“随你吧。” 打开冰箱,顺手拿了瓶矿泉水,大口的喝了几口就放在桌上,从柜子里翻出一盒糖。 打开盒子,拿了一颗,仔细的拆开糖纸,张嘴含着那颗淡蓝色的糖果,清新爽口的薄荷味在口中蔓延,吃了好几颗,才感觉口中没有烟味。 过了几分钟,视野里就出现一位身形笔直的身影,他把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桌上。 “嘿!”虞年抛了一颗糖给他,玉沐亦下意识的手忙脚乱的接住。 抬脚走过去,拿起牛奶轻抿了一口,“你先吃饭吧,等一下就凉了。” “嗯。”他拉开凳子坐下去,背挺的直直的,吃相意外的很好看。 虞年没有看人吃饭的爱好,就又缩回沙发,没有再玩游戏,而是打开电视,看的是最近挺火的一部真人秀综艺节目。 时不时的喝一口牛奶。 玉沐亦吃完之后把桌子收拾干净,才走向虞年。 把已经喝完牛奶的玻璃杯放在一旁,虞年兴致勃勃地冲他挥了挥手,“会打游戏吗?” “不会。”他哪有时间打游戏啊。 “没事,我教你。”虞年拍了拍旁边的沙发,让他过来坐。 “把你手机拿过来。” 玉沐亦把手机递给他,虞年划过屏幕,问了密码,下载了游戏软件后,才和他讲一些游戏规则,还特意跟他示范了几遍,才带着他打怪。 结果几个小时后。 虞年静静地听着悲伤的音乐,看着手机屏幕上两个失败的大字,再看到等级一掉再掉,难得的沉默了下来。 她现在只想抽根烟,好好的冷静一下。 而男孩明显玩得有点上头了,两眼放光的问,“再来一盘吧?” 黑发乌眸的青年轻抿着艳丽的唇瓣,顿了一会儿,把哽在喉咙里的‘你不配’咽下去,委婉的说道,“我手机没电了,下次吧。” 玉沐亦遗憾地眨了眨眼,收起了手机。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虞年抬头,问,“要来一根吗?” 视线从青年修长雪白的手指移到他的脸上,男孩眉心微蹙,“抽多了烟对身体不好!” 摸索出了打火机,点燃,虞年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烟雾徐徐升起,纤直浓密的睫毛微垂,略显得冷淡:“你不要就算了。” 从小到大没有人管制过她,可能是因为让她女扮男装感觉到愧疚什么的,都不重要。从校园中的校霸到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也没什么出息。 她也喜欢这种生活,没有任何人可以来管教她,而她也不需要。 哪怕别人说的很对,但她就是不想听,就算栽了跟头,她也认了。 “能借一下打火机吗?”青涩清越的声线,让虞年有些惊讶。 抬眸,就见男孩右手夹着一根烟,眼眸清澈。 虞年轻笑一声,“当然可以。” 把手中的打火机扔给他。 玉沐亦顺手接过,他模仿虞年点燃烟的动作,先把烟叼在嘴上,随后点燃,尼古丁的气味让他有些不适应。 升起的灰色烟雾模糊了他们的眉眼。 风要走,云怎么留14 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寂静,虞年按灭烟头,接起了电话,“什么事…嗯好,等一下就来。” 挂断电话虞年就起身,华丽的声线沙哑,“带你去玩,去不去?” 坐在沙发的男孩仰起头看他,干净的脸庞还是有些呆怔,似乎还有些没有反应不过来,“我…去。” 虞年从房间里拿了件黑色的风衣,边走边穿,顺便把桌上一包烟和打火机放进兜里,拿着车钥匙就走。 玉沐亦就安静的跟在他后面,也不问去哪里。 几十分钟后,虞年才到了安祈所说的地方,是个高档的娱乐会所,以前原主和那些狐朋狗友经常会到这里来玩玩。 把车熟练的停在车棚,虞年带着男孩进去。 刚进去就有一位长相漂亮穿着旗袍的女子来询问。 虞年报了那包厢的数字,那女子就面带优雅的微笑的把他们带到地点,然后面带微笑地离开。 正想推开门,虞年就感觉到衣角被人一扯。 拧过头,就望进男孩忐忑紧张的眼眸。 纤直精致的眉微挑,虞年抬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嘴角带笑,轻声的安抚,“别紧张,来玩玩而已,放松一些,嗯?” 抓紧了青年的衣角,按住心里对这个陌生地方的不适应,温软的道,“好。” 见男孩兴致不高的模样,虞年直接揽住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然后推门进去。 玉沐亦还没有反应过来,鼻尖就索绕着青年身上干净的潮木的清香,闻起来满是被雨冲刷过的潮湿的杉木,还掺杂着些烟草味,好闻极了。 心脏忽的漏跳了半拍,他扭头望去,青年侧脸雪白的如同上等的白脂玉,脸部轮廓和线条极其流畅。 青年忽然弯起艳丽柔软的唇瓣,这种笑是玉沐亦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他顺着青年的视线看,是位俊朗高大的男人。 心里猛然地涌现出莫名的情绪,他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绪。 安祈从青年一进来就看见,等看到他揽着男孩过来,有些诧异,毕竟在他眼中,虞年身边大多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这还是第一次带着个清秀的男孩过来。 安祈完全忘了这是上次突然闯进他们包厢的男孩。 “怎么?最近换口味了?”安祈似笑非笑的扯着嘴角,目光玩味的打量了玉沐亦一会儿。 “说什么鬼话呢?这是我朋友,我带他来玩玩。”青年蹙着眉,有些不悦安祈太过于轻浮。 安祈嘴角的笑意淡了一些,眼眸微暗,“我哪里说鬼话了?” 他这话说的就比较咄咄逼人了,安祈是最了解虞年的,他可不认为虞年会屑于和这种人交朋友。 不管是气质还是家世,他们一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而那个男孩,根本不配站在虞年身边! 更不配合做他的朋友! 拍了两下安祈的手臂,虞年眼尾微挑,眉眼如画:“冲什么呢?专门来找我吵架是吧?” 微微凝固的气氛轻缓了些,安祈顺着台阶下,“没有。” 风要走,云怎么留15 绕过安祈,虞年勾着玉沐亦的肩膀和一些熟悉的人打招呼。 打完招呼就拉着男孩在沙发上坐下,知道他不喜欢喝酒,虞年就让服务员拿杯果汁。 “来来来,我和兄弟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祈哥的女朋友,宋美女,大家掌声欢迎一下!” 一位染着亚麻色的小卷毛纨绔子弟笑得玩世不恭,但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就显得可爱万分。 大家也很给面子的鼓着掌,目光兴味的看着那个女朋友。 他身边站着的少女是相当漂亮的。 肤如软玉凝脂,眉如远山之黛,洁白的蕾丝长裙,包覆着纤细窈窕的身躯,淡雅的双眸如水一样纯净温和。 少女的眉宇间是淡淡的书卷气,看起来文静优雅。 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都容易让人轻易的产生好感。 “没个正经。”安祈牵着她的手,极其温柔的模样,英俊的面容带着温柔宠溺的笑,眉目温和,轻声地对着少女道,“卿卿,不要理他。” 少女抓紧了安祈的手,清丽白皙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 虞年抬头,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宋卿,慵懒的眯了眯眼,因为光线的问题,他并没有看清少女的脸,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大概的轮廓。 揉了揉眼角,看来得配一副眼镜呢。 直到安祈把她牵到虞年的面前,才看清了她的样子。 嗯,怎么说呢,很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可能特别符合原主的口味。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朋友妻不可欺,再说她也不是个同。 唉,没意思。 “虞年我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宋卿。”安祈温和着眉眼,从语言和动作都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宋卿和对那些女人的不同,很溺宠的感觉,就像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修长的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他皮肤很白,唇瓣很红,浓艳漂亮的五官给人一种极为有距离感的视觉。 他勾着唇,眼睛盯着少女,笑容灿烂,右边的酒窝凹起,声线沙哑,“Hi,我叫虞年。” 因为少女是安祈的女朋友,虞年也是很给面子的,没有说出轻挑的话和冷脸的神色,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女孩看起来也是让人赏心悦目。 宋卿歪着脑袋,动作可爱:“往后余生的余吗?” 青年也歪着脑袋:“不,虞美人的虞。” 少女抿唇笑了一下,低垂着眼睫,沉默了下来。 安祈拉着她的手坐在虞年身边。 虞年也不愿意当电灯泡,就凑近旁边的男孩,扭头看着乖乖喝着果汁的玉沐亦。 “光喝果汁多没意思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带了个小朋友过来呢。” 在玉沐亦还有些呆愣的目光下,手中的果汁就被青年抽走。 被强塞的拿着高脚杯,透明的玻璃中是艳红的酒。 “来尝尝,就喝一口,尝尝味儿。”虞年修长雪白的手指握着高脚杯,低颈喝了一口,艳丽娇嫩的唇瓣抿了一下,他的表情很淡然矝贵,看起来禁欲又诱惑。 挑着精致的眉角,示意男孩品尝一下。 风要走,云怎么留16 玉沐亦敛着眉,眉眼干净。他从来都没喝过酒,因为从小较为严格的教育,父亲从不允许他碰这些的东西,后来父亲病倒了,在母亲强烈要求下离了婚。 哪怕当时让他很受打击,他却从来都没有颓废过,因为他认为,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这个时候…… 透明的玻璃杯中,是艳红的液体,就像血一样鲜艳。 玉沐亦有些迟疑了,他最终还是喝了一小口,说不出什么感觉。 反正他并不喜欢这种。 轻轻的低笑声让玉沐亦皱着的眉舒展下来,疑惑的问:“你笑什么?” 眉眼如画的青年抬眼看他,漂亮的眼眸里仿佛揉碎了细细的星光,他声线沙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喝的是毒药呢,一副赴死的表情。” “虞年。”男孩认认真真的望着虞年的眼睛,突然说了句,“你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 真的有!特别好看……想用画笔细细的描绘出来。 虞年把高脚杯放下,凑到玉沐亦面前,眨了眨眼,含着笑意:“那你再看看我的眼睛里有没有月亮?” 他们靠得很近,青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引起了一阵酥麻。 这样的感觉真是太陌生了,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但他却听话地仔细盯着青年的眼睛,好像真的在看他眼睛里面有没有月亮,让虞年一阵好笑。 最后男孩抿了一下唇瓣,得出了一个结论:“没有月亮!” 有月亮才有鬼呢,虞年想逗逗他,就问:“为什么没有月亮?” 也就开个玩笑,虞年没指望他能回答出什么。 结果男孩突然弯眸一笑,清澈的眼眸弯成月牙儿形状:“因为你的眼睛里面有我。” 因为虞年的眼睛里有了他,所以就没有月亮的位置了。 腰微微挺直,虞年抖了抖肩膀,神色嫌弃:“别妄想勾引我,我可是个直的。” 人渣突然吭声:[说真的,要不是早就知道你真实性别,我死也不会知道你竟然是个男人婆!] 虞年:[男人婆?呵呵。] 人渣系统默默的没有吱声。 玉沐亦一愣:“你多心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开个玩笑而已,较什么真啊?”虞年靠在沙发上,神色慵懒,心里对人渣系统一阵阵吐槽。 没有品位的人渣,她这叫男人婆吗?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在一旁和宋卿温声讲话的安祈目光控制不住的停留在青年身上,他们之间亲密的互动让安祈心头不悦,眼眸不动声色的暗沉了下来,本来不错的心情瞬间消失。 宋卿也感觉到了不对经,有些奇怪:“阿祈,你怎么了?” 收回目光,安祈压抑住眼底的情绪,摸了摸少女柔软的头发,俊朗的脸微柔:“没事,就怕你不适应这里的气氛。” 温柔的话语让宋卿红了脸颊,羞涩的笑了笑:“没有不适应,他们都很好相处。” 少女的娇羞让安祈心念一动,扭头亲了亲少女的脸颊,赞道:“卿卿,真可爱。” 风要走,云怎么留17 被他这么一亲,宋卿就更加不好意思了,直接把头埋到他的胸口。 安祈顺手抱着她,怀里的少女身上带着清香,瞬间他就想到青年身上的味道,青年好像更好闻一点。 “虞年,这次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啊?”低沉的嗓音极其不正经,但那个人的外貌却极其白净斯文,像位斯文败类。 这就是上次调戏玉沐亦那位斯文男人,果然啊,人不可貌相。 他走到虞年身边,自然地坐在他旁边,随后才看到玉沐亦。 他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呀!这不是上次可怜的小孩儿吗?” 玉沐亦低着头,紧抿着薄唇,沉默不语。 虞年挺直腰,放下高脚杯,伸手按着男人的脸。 男人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青年雪白浓艳的脸上,他眼眸一下子灼热起来,呼吸一紧,只感觉贴在他脸上的手温凉又细腻,真是……真是受不了了。 虞年挡着男孩的身影,眉目阴沉,压低着嗓音:“沈渊!他是我的朋友,别用对玩意儿的态度对他,懂吗?” “你慌什么?我还没把他怎么样呐。”沈渊扣住青年纤细的手腕,指腹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青年抽回手腕,冷笑一声,“等你把他怎么样了,你觉得现在还可以和我和平的聊天?” 含着警告的话让沈渊感到不怎么舒服,他出身名门,身价上亿,和那些纨绔子弟可是不同的,从小到大被人吹捧谄媚习惯了,自然就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挑衅,更何况还是个草包! 他和虞年也就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相处还算融洽,但是他打心底还是挺瞧不起虞年这个人的,没什么出息。 许多次的让步,不过是看在他身后的背景的面子上。 反正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男人嘴角勾着斯文儒雅的弧度:“说着玩呢,我还不至于夺人所爱。” 青年敛着眉,肌肤苍白,唇瓣艳红,没什么情绪:“记住你今天的话。” 衣角轻轻的被人扯住,虞年拧过头对上男孩清澈干净的眼眸,心一软,刻薄的眉宇间柔和了下来,轻声地说道:“别怕,躲在我身后就行。” 男孩软软的点着头,嗯的一声。 沈渊闷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笑什么,话锋一转:“怎么回事呢?最近很安分哦!” 这里的安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像虞年这种又渣又爱玩的人,最近可不是安分的有些过头了嘛。 青年摸了摸口袋的烟盒,又想到安祈的女朋友,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 青年懒散的拉耸着眉:“不好玩,没劲。” 这几天,天天晚上熬夜打游戏,可不安分嘛! “是不是前几天玩的太猛了,有些虚脱?”沈渊似笑非笑,目光肆意的飘到他下身,再加上青年脸色比较苍白,他嗤笑一声:“虞年,你不太行哦!” 虞年哼了一声,邪魅一笑:“我不行?看样子你想试试?” 在沈渊愣住的表情下,虞年凑到他耳边,压低着嗓音,华丽奢靡声线暗哑,暧昧撩人:“明天...就让你下不来床哦...。” 风要走,云怎么留18 沈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嘴唇微勾,伸手按住青年的后颈,他们凑得极其的近,鼻尖相碰。 其实关系好的开一些荤段子很正常,但是,沈渊就是心痒。 毕竟... 男人抛下了斯文的外表,目光炙热:“好啊!你让我好好领教虞哥的厉害。” 青年面不改色的挑着眉,淡淡的把他推开:“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人渣系统:[嗤。] “呀,那真可惜。”沈渊收起了笑容。 低着头的玉沐亦躲在青年的身后,指尖紧攥着衣角,原本整洁干净的衣角被弄得皱褶。 他颤颤的抖着睫毛,显示他的不安和胆怯:“虞年...我想去洗手间。” 起身,虞年双手插在衣兜里,扬了扬精致的下巴:“走,我带你去。” 男孩紧紧地跟着他身后,透着隐隐的依赖。 沈渊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狭长的眼眸微眯,脑子里浮现出青年永远不可一世高傲的样子。 斯文白净的脸笼罩在这五光四射的光线里,莫名诡谲。 他轻声低叹:“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虞年把男孩带到洗手间,自个儿退到走廊上等着。 摸索着烟盒,忍不住抽出一根,含着烟,点燃,默默的吸了一口。 “虞年?”少女特有的甜美的声线,让虞年抬眸。 看清是谁之后,他就悄悄按灭烟头,直觉告诉他,少女并不喜欢烟味。 “你在外面做什么?”宋卿疑惑的问。 挺直了背梁,青年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等人。” 得到答案的少女并没有离开,而是紧张的抚摸着发丝,白皙的两颊升起红晕。 她靠近了几分,低声说了句什么。 虞年没有听清,于是低头凑近娇小的少女,不解的看着她。 宋卿咬了咬粉色如花瓣般娇嫩的唇,对着青年耳边轻声道:“方便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在青年惊异的目光下,她接着说:“我想多了解阿祈一下,我觉得我们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我想更好地融入他的生活里,阿祈经常在我耳边提起你,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越说她的脸越红,像是特别不好意思。 虞年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他不知道该怎么讲。 那个安祈还真不是个好东西,黑历史多的都数不清,也不知道怎么勾搭上这位妹子的。 如果妹子真的了解了安祈,恐怕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呢。 但是作为安祈真兄弟.虞年只能隐晦的道:“我和安祈的关系的确不错,他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就是会疼老婆,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妹子的这样上心呢,以后相处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了解了。” 虞年并没有撒谎,安祈的确是很会疼人,特别是对他身边的情人,感兴趣的时候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珍宝捧在你面前,但是厌倦了的时候就像看恶心的垃圾一样看你。 真的是让人爱的同时又憎恨不已。 像虞年这种人,其实和安祈差不多,或者...比他更薄情。 风要走,云怎么留19 对于站在虞年面前的小姑娘,纯洁又美丽,私心里,虞年是不希望小姑娘受到伤害的,但是和他没关系,不是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小姑娘眉目带着些书卷气儿,一看就教养极好,她羞涩的眨着眼:“你说的对。” 淡淡地望着处于热恋中的少女,虞年挑着眉,没有再说什么。 象征性地交换了私人联系方式。 宋卿就去洗手间,背后突然响起青年轻轻的笑声。 她疑惑的转过头,青年笑颜如花,在她困惑的目光下指着旁边的标牌。 “宋小姐,这是男厕呢。” 刚降下的红晕又升了起来,她慌乱的瞄了一下标牌,脚步凌乱的走向另一边。 虞年把额前的发丝往后撩了一下,笑意慵懒。 过了一会儿,玉沐亦才好了,走廊上的光线比较暗。 “虞年,我想回家。”他顿了一下,轻声细语的道:“这里不好玩。” 虞年一口答应:“行,我去拿车钥匙。” 包厢的气氛比刚才要嗨一点,拾回车钥匙,虞年就想和安祈说一下自个儿先走。 安祈和卷毛在谈论些什么,看样子挺开心的。 走到他们面前,虞年淡声道:“我先走一步。” 卷毛吃了一惊:“虞哥,这么早就回去啊,不多玩一会儿?” 也难怪卷毛会这么吃惊,只因为以前他们一嗨就嗨到天亮,日子完全昼夜颠倒着过,这还是虞年第一次离场这么早。 怎么看,都有点不给安祈的面子。 青年摇着头,一身黑色风衣更显得他身形修长高挑,肌肤泛着病态的苍白,他笑的轻佻:“不玩了,倒是你别玩的太猛,小心肾虚。” “虞哥!我好着呢!” 坐在一旁的安祈目光沉静,没有插嘴。 和卷毛开了一下玩笑,虞年就冲安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先走一步。 卷毛郁闷的喝了口红酒,小声的吐槽:“虞哥真扫兴。” 安祈不轻不重的将手中的酒杯磕在桌上,神色微冷。 卷毛尴尬的咳了几下,有些讪讪。 虞年可不管他们怎么想,见男孩乖巧的站在原处等的时候,眼眸闪过笑意。 伸手勾着男孩纤细的脖颈,青年吊儿郎当:“走,虞哥带你回家。” 靠着虞年极近的男孩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眼睛弯成月牙儿形状。 稚嫩又干净。 本来虞年是打算送他回家的,但是玉沐亦格外强调送到车站就行。 虞年拗不过他,只能无奈的应了。 “到家了和我发条信息。”虞年敛着眉,无奈的看着他。 站在车外的男孩乖巧的点着头,目送着骄车渐行渐远。 他才似叹息一般,眉目忧郁,他骗了虞年,这个时间点早就没什么公交车。 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儿了? 玉沐亦报了一家医院的名字,就沉默的看向窗外。 到了医院付了车费,玉沐亦在附近买了些水果才进去。 站在病房门口,调整了一会儿情绪,才敢推门进去。 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联播,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瘦的可怕。 风要走,云怎么留20 中年男子他眼眸空洞,没有焦点,肌肤暗黄失色,脸颊瘦的凸起来,仿佛只剩下一个骨架子。 “爸。” 轻轻地呼唤声让男子回过了神,他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满眼的都是那个男孩:“你来了!” 白净的男孩把水果放在一旁,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握住父亲冰冷冷的手:“嗯,因为有点事,所以来晚了。” 玉华板着一张脸:“不是跟你讲了吗?好好读书,天天到我这来浪费时间干什么,我又不需要你。” “我有好好读书的,你放心好了。”玉沐亦手法熟练的按摩着他的腿。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玉华实在是说不出重话来,“有好好读书就行,照顾好自己,该买什么就买,画画材料的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动作轻柔的按摩着,掌下的腿好像瘦的只有骨头,玉沐亦低着头:“我有钱的。” 意料之中,中年男子很是生气,声音嘶哑难听:“钱?你哪来的钱?你是不是又偷偷的去打工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现在你只需要好好学习就行了!你又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是吧?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 “滚!给我滚出去!” 玉沐亦沉默着,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只是紧绷着下巴。 “你走!!我不需要你来照顾!你走啊!”玉华涨红的脸,伸手胡乱的推着男孩。 “爸...你不要这样。”男孩的声线哽咽。 声音不大,却让男子停下了手,他白眼珠满是红血丝,显示出几分狰狞。 男孩垂着眼睫,浓密纤细的睫毛有些湿润:“我以经长大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我将来会赚很多钱,到时候你的病好了,我就养你,养你一辈子。” “爸...你不能丢下我。” 中年男子脸色黯淡无光,他突然捂住唇猛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把内脏都要咳出来,血顺着他五指流了下来,刺痛了玉沐亦的眼。 …… 虞年擦着头发,裏着浴袍,当看见床上躺着个人影的时候,脚步一顿。 那位女子生的很精致,肤色白腻,窈窕的身姿像水蛇,媚眼如丝,像是深林里惑人的妖精。 她视线黏在青年身上,似羞似勾,让人心底难耐:“先生...。” 淡定的擦着头发,漫不经心的挑着眉:“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虽然喜欢精致的小人儿,但也并不是男女不忌,他可是个直的。 女子从床上爬起来,跪坐着,模样乖巧,泄露了一大片风光:“安少怕先生一个人太孤单了些,就让我来陪您。” 安祈? 虞年扶额,他这个人怎么这么爱折腾呢?为了保持人设,虞年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哦?你想怎么陪我呀?” 她伸手慢慢的勾住青年的脖子,吐气如兰:“自然是让先生舒服的...欲罢不能。” 毛巾掉的地上,青年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头埋到她的锁骨处,细细的闻着。 容貌妩媚漂亮的女子仰起修长优美的脖子,也更方便了青年的动作。 风要走,云怎么留21 女子身上喷了香水,闻的人心头发热,空气仿佛都暧昧的起来。 白皙的手指抓着青年的浴袍,她有些难耐的喘了一口气,目光迷离,像只慵懒的猫似的,说出来的话却放荡极了:“想要...,给我...。” 虞年嘴角带着笑,笑容带点邪和欲,他舔着干燥的嘴角,声线华丽沙哑:“乖,马上给你。” 就在他俯身亲吻女子的脸颊,手机铃声唐突地响起。 青年动作一顿,想起身又被女子如同蛇一般的纠缠住,拍了拍她的翘臀,诱哄的说道:“先接个电话,等一下再满足你。嗯?” 尾音拖得很长,性感的一塌糊涂。 就连情场老手的她都不由得红了脸,撒娇似的嘟了嘟嘴:“那你快点啊。” 接起电话,虞年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男孩清越的嗓音,他唤了一声:“虞年。” 虞年先是一愣,随后才低低的笑了起来:“嗯,是我。” “我已经安全到家了。” 青年笑着说了声好,心里却想着可真是个孩子啊!只是客气地和他说下安全到家就打个电话,怎么就当真了,还特意打个电话,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但还得真的谢谢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了。 电话里头静了一下,玉沐亦默默地垂下了头,他的眼角还发着红,明显是已经哭过的痕迹:“虞年...你少抽点烟。” 莫名其妙的话让虞年有些疑惑,但也没当一回事,随意的嗯了一声。 “还有...谢谢你。” 虞年心一软,果然还是男孩子比较可爱。 他低垂着眼睫,在眼眶下投射出青色的阴影,男孩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一声闷哼声。 轻轻的,低低的,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甜腻的就像是能拉出条条丝儿一样, 玉沐亦完全蒙了,身体不可控制的僵硬起来,他把手机离远了点,才问:“你没事吧?” 抓着女人的手惋,虞年皱着眉,警告似的飘了她一眼,女人帖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哈着气。 “没事...那我先挂了。” 还没等玉沐亦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挂掉了,好像有点急切。 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垂,玉沐亦面前支着一个画架,画纸还是雪白的一片。 之前没有灵感的烦躁和暴戾似乎平静了一些,脑海里勾勒着青年的模样。 他屏息凝视着空白画纸,笔走如飞起来,他的神情专注的有点炙热,在画纸上描描点点,他白皙修长的手握在铅笔的后端,他的手腕灵活的弯曲着,手背上的青筋也愈加明显起来。 雪白的纸上也慢慢的出现了轮廓,由浅入深,细腻勾画。 很久,久到月亮都已经落下了,他才停止了手中的笔。 男孩想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腿脚发麻,缓了好久才缓缓地站起来。 画纸上的青年是坐在长椅上的,穿着黑衣长裤,雪白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烟,神色慵懒散漫,脚边还有酒瓶,颓废到极点,又让人沉迷到极致。 四周还有颜料的味道。 “虞年...虞年。”男孩白皙的面庞醺红,干净透彻的眼睛填满了孩子气的痴迷。 风要走,云怎么留22 风要走,云怎么留23 风要走,云怎么留24 风要走,云怎么留25 白越现在格外的生气,胸口里涌出来的怒火让他恨不得打死这女人,后领被人粗鲁的抓了起来,力气很大,一下子把他扯的摔在地上。 有人马上把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扯了出去。 “我他妈的叫你停手,你听不懂人话是吗?”青年满脸暴躁,他想放松,而且那女人也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鬼知道这神经病发什么疯! 白家小公子先是一愣,随后委屈极了:“那脏女人碰你!” “碰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在这死叫个什么?”虞年也来了气,烦躁的踢一脚玻璃桌,桌上的酒杯噼里啪啦的倒了下来。 气氛突然凝固了下来。 “我帮你赶走她嘛!你不是不喜欢她们碰吗?!她们又不干净!!!我是为了谁呀?!”白越眼神凶猛,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虞年的脸上骂:“我艹你妈!” 白家小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当场就想跟这个人打一架。 这个人,就为了个女人打他!亏他还对他这么好,有什么好玩的,有趣的都分享给他!!! 青年站着那里,银灰色丝绸衬衫看起来很有质感,扣子被那女人解开了一颗,精致雪白的锁骨特别显眼。 更显眼的是雪白的锁骨上有那女人点缀上去的红痕和口红印。 笔挺的连裤线都折得一丝不苟的西装裤更显得他矜贵万分。 他站的不是很直,而是有些驼着背,修长雪白的手指夹着烟,点燃。 包房里安静极了,打火机的声音就显得很唐突。 额前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读不懂他的神情,红艳的唇瓣叼着根烟,他没有讲话,就是静静地抽着烟。 却让白越有点慌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乱,可看着青年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就瘆的慌。 “虞,虞哥,我喝酒喝昏了头,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不好意思啊。” 白越酒量其实很好,那些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刚才的确是冲动了,一激动他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心里那个叫悔呀! 虞年吐了口烟雾,红唇似笑非笑:“别呀,你刚才不是嚣张得很嘛?怎么就怂了?” 白家小公子扯着青年的衣袖,表情小心翼翼乖巧极了,完全没有刚才凶狠的样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呵” 沈渊发出轻笑声,也不知道在笑谁。 白越没有理他,直直的盯着虞年,不放过他一丝表情。 抽完一根烟,虞年从烟盒里摸索出一根,叼在嘴里,白越见状马上拿着打火机凑过去。 虞年看了他一眼,很给面子的低头把烟湊过去。 “看这里做什么?接着玩啊。”虞年嘴里叼着烟,说起话来音一抖一抖的。 包房里面的人也很有眼色,都散开了玩自己的。 白越不安的眨了眨眼:“虞哥,我……。” “我又没怪你,别在我面前晃悠。” “好嘞!”白越嬉皮笑脸的去跟他们打牌,只是眼神古怪。 风要走,云怎么留26 沈渊瞬间没有了兴趣,漫不经心的对上了青年的目光,沈渊挑着眉,邪气凛然,偏偏他长相白净斯文。 他就静静的看着青年走过来,但虞年并没有在他身边停留,而是重重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就越过他,坐到原来的沙发上。 斜着肩膀,沈渊笑了一会,就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虞年旁边。 默默地把方杯倒满,虞年低着头玩着手机,不理旁边的男人。 “那女人伺候的怎么样?爽吗?”沈渊就想膈应他。 虞年喝了一口酒,笑了:“爽啊!特别爽!” 沈渊依旧带着笑,眼神却发凉:“是吗?原来你好这一口。” 青年重重的把方杯磕在黑色玻璃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很清脆的声响,然而包厢里的声音却刚好掩盖了这个声响。 “沈渊,我好哪一口跟你有关系吗?”虞年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手机。 男人学着虞年,也翘起来二郎腿,他容貌斯文优雅,看起来就像个贵公子:“那女人我都已经玩过了,看样子她把你伺候的还不错,你若是喜欢这样的,我有一大把改天给你送过去。” 这话说的,圈里的人谁不知道虞年玩都是最干净,最上等,最顶尖的货色,别人碰过的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沈渊说这样的话,明显是挑衅和讽刺! 果然,虞年脸色马上黑了下来,他目光冷漠厌恶:“不需要,我嫌脏。” “啊。”沈渊歪着脑袋,笑的如沐春风:“那还真是可惜。” 虞年面无表情的绷着一张脸,看了沈渊一眼,沈渊笑意加深。 其实虞年一开始是和沈渊玩的比较好,后来才和安祈玩在一起。 大学的那一会儿,虞年在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主要是他背景硬,没有人敢惹他,虞家的人也管不住,每次虞年闯了祸,都在后面擦屁股。 也结交了沈渊这位妖孽,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玩起阴的比谁都狠,虞年和他接触多了,也就被他带坏了,好的到没学到,坏的就一下子学到了精髓,虞年胆子也大,什么都敢玩,什么都敢碰,也就因为胆子大,差点捅破了天,然后就被老子抓回去狠狠的管教了一番,才安分了点。 因此,他俩的关系也慢慢的疏远了。 但从此虞年这位大爷也在圈子里出了名。 “有烟吗?”沈渊懒懒的模样。 虞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给他。 他看到烟的牌子,有些惊异:“你还抽利群呢?” 他记得从认识虞年开始,他的抽的烟牌子好像都是利群。 “嗯,习惯了这个味儿。”虞年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才把打火机给沈渊。 沈渊抽着烟,模样极其懒散,半眯着眼,仰着头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 半响,似乎觉得好玩还笑了起来,旁人看了肯定会觉得沈渊有点神经质。 虞年倒是已经习惯对方突然发神经了,没什么感觉。 抽了好几根,虞年感觉满嘴都是烟味,从兜里摸的两棵薄荷糖,拆了包装之后两颗都含在嘴里,才觉得嘴里的烟味没那么重。 风要走,云怎能留27 虞年咔嚓咔嚓的嚼着薄荷糖,离他比较近的沈渊看了过来,他懒懒的拉耸着眼眸,像是睡着了一样,他问:“你在嚼什么?” “糖。”虞年满嘴都是薄荷味。 男人后颈枕在沙发上,他睨着眼眸,目光扫向青年,突然的唤道:“虞年。” “嗯?” “你一点都没变。”沈渊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收回目光,闭上眼睛,容颜安静白净。 虞年没有讲话,喝了点酒,不经意的看向白越那热闹的地方。 他们四个凑成一桌,白越黑着一张脸,看样子玩的不怎么样,皱着眉盯着手里的牌,一脸烦躁。 其他三个人起着哄:“来来来,再喝一杯。” 白越脸很红,看样子喝了不少的酒,他拿起旁边人递过来的酒,一口闷了。 “再来。”白越随便地擦了擦嘴边的酒渍,目光灼灼。 虞年静静的看了几分钟,就准备起身。 旁边的沈渊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仿佛已经知道虞年的意图,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淡淡的说道:“别管他呀,让他玩个尽兴。” 青年容颜浓艳,肌肤苍白病态,下巴削瘦精致,推开肩膀上的手。 “我可不想把他背回家。” 沈渊睁开眼,视线定在青年的身影上,忽明忽暗的光线更衬得他脸色诡谲多变。 白越白皙的脸颊熏得微红,手里的牌烂的他胸口闷。 旁边看牌的人笑着说:“白越你他妈上厕所没洗手吧?这么臭。” 可不臭嘛!一连几盘都输,好吧,白越的牌技不怎么样,哪怕一手好牌也会被他打烂,明明不会打,却偏要打,每次最后都输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跟谁较劲。 “要不你来闻闻?”白越很不开心,眼睛盯着手里的牌,秀气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脑袋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白越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见青年淡淡的嗓音:“给我回去。” 白越涨红了脸,转头就抱着虞年精瘦的腰,把脸埋在里面,声音闷闷的:“虞年,你可得帮我,他们都欺负我!” 被白家小公子控诉的人:“……。” 到底谁欺负谁呀? 虞年毫不留情的抓着他头发往后扯,粗鲁的把他拉起来,嫌弃地扯着嘴角:“丢人心眼的玩意儿。” 白家小公子愣了一下,随后一脸不可置信:“你还骂我?我不回去了!!!” 青年沉默的看着他,面无表情,青年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凉薄的可怕。 “行!你别回去。”虞年说着就松开的手,没有再管他,任由他在那里闹腾,转身就走。 然后大家就看到,刚才一脸我死都不回去的白家小公子屁颠屁颠的跟着青年的身后,表情格外的委屈。 “虞哥...你别丢下我嘛。” 虞年派了个人把白越送回去,大华站在他身边,说道:“少爷,回去吧。” 青年低垂着长而细的睫毛,双手插在裤兜里,额前的碎发有些遮住他的眼睛,他往后撩了一下,露出雪白饱满的额头。 大华身形很高大,他听见自己的少爷说:“走吧!” 他紧跟在少爷的后面,弯着腰为他打开车门,动作恭敬而又小心翼翼。 风要走,云怎能留28 虞年第二天去了一趟老宅,他大学毕业后就搬出了老宅,偶尔会回来吃几次饭。 虞年小时候很调皮,长大了更是皮的很,他的老子并非管不住他,而是懒得管他,只要没触碰到他的底线就可以胡作非为,但是一处碰到他的底线,那是整个人都要被他剥一层皮。 大学的时候,虞年跟着沈渊混,闯了大祸,被抓回来打的个半死。 说到底,虞年是怕他老子的,一见到他的爸就浑身不自在,在老宅又要天天面对他爸的那张脸,自然而然的就待不下去了。 在吃饭的时候,虞年背挺着直直的,坐姿极为端正,吃起饭来那个优雅得体,屁都不放一个。 等吃完饭,他老子叫他去书房,虞年二话不说的乖乖的跟过去。 “过几天你跟我去公司一趟,熟悉一下里面的环境,这几天就不要去玩了,就呆在这里好好的做一下功课。” 他办公椅上,一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剪裁得体的名贵西装,气质慑人,眼角有鱼尾纹,面容冷硬英俊,眼神冷漠。 站着的虞年也没有吊儿郎当,歪理歪气,淡淡的应了一下来。 还别说,青年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的时候和他爸还挺像的。 明明是有血缘的牵绊,但两人相处的模式更像是老板和属下。 一个习惯命令一个不敢吭声。 “出去吧!” 虞年沉默的走出去,还很乖巧的关上了门。 他刚出去不久,大华就走了进来。 虞城看着手中的文件,头都不抬一下:“这些天你看好少爷,别让他总是乱蹦跶,他出去你就跟我说一声。” 他缓缓地抬起头,扑面而来属于上位者的气息,面无表情,冷冽着眉眼,薄唇扯着的弧度很是刻薄冷漠:“没有我的同意,他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的半步,你就不用留情。” 大华低着头应了一声,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虞年来到他的卧室的时候,恍惚了一下,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住过了。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也很干净,应该长期都有打扫。 躺在床上打了几盘游戏,虞年就去洗澡和刷牙。 弄完了之后,虞年翻了翻书桌上的书籍,看了一会儿就困了,关灯睡了觉。 因为睡得比较早,虞年起的也比较早。 下楼的时候,他爸还在吃早餐。 虞年叫了声爸,他爸也就应了一声没讲话。 吃早餐的时候安静的要死,连嚼东西的声音都没有。 他爸吃完饭就去公司了,走之前还吩咐他好好的做一下功课。 虞年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在房间里做了一上午的“功课。” 等到下午就闲不住了,换了身衣服,就想出去玩。 然而门都没走出去,就被大华给阻止了。 “有什么事吗?”虞年莫名其妙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高大冷漠的男子。 大华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幽暗深邃的眼眸更显得他不近人情:“少爷是要出去吗?” 虞年笑了一声:“我出不出去要你管?” 他的保镖依旧瘫着一张脸,永远都是一副正经的模样:“少爷还是乖乖的待在家里的好。” 风要走,云怎能留29 虞年不可置信的扯着他的衣领,精致削瘦的下巴微抬,带着不可一世的骄纵傲慢:“你什么东西?我出去你管得着吗?” “滚开!” 刻薄讽刺的话并没有让男人表情有一丝改变,男子不发一言,幽暗的毫无波澜的眼眸映着青年秾艳的面容。 看他不说话,虞年就推开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步,面前就被一只手臂给挡住了。 “少爷,这些天您都不能出去,您听话些...我不想伤害到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虞年也就明白了:“是我爸让你看着我的吧!” 不然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保镖,怎么还敢这么大胆的讲这些话,做这些事,原来背后有靠山! 青年可能从没有被人佛过面子,如今被一个小小的保镖拦在家里,矜贵的小公子可不是恼怒极了,语气嘲讽:“好一个忠心耿耿的狗。” 大华低着头,恭敬又强势,直到目送青年上了楼,才抿了抿唇瓣,冷冽着眉眼下是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眸。 虞年被强制性的在家里做了一个星期的功课,期间他跟他爸的话没有超过十句。 主要是虞年在跟他置气,他老子跟他讲话的时候也爱答不理的样子。 他真的特别不喜欢别人管他,更不喜欢别人强制性的要求他做某一件事情。 而他的爸控制欲又特别强,俩人的关系自然而然的好不到哪里去。 虞年刚接手了一个项目,想练练手。 虞年一大早跟着他爸的秘书在公司里荡了一圈,就去和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探讨了一下,相处的还算愉快。 谈完之后,两个人在咖啡店喝了杯咖啡,才完事儿了。 今天温度很高,太阳无比刺眼,虞年刚从咖啡店出来就感觉闷热不已,他今天穿的很是正式,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 按照行程他应该要去公司跟他爸汇报一下这个项目。 但是他不想去公司,不想面对他爸那张脸。 青年顶着个大太阳,额头有细细的汗水,墨黑色西装剪裁精致得体,布料看起来极有质感,身形比例修长。 肌肤苍白得过于病态,嘴巴红的胜于胭脂,气质矜贵,在这人来人往的繁华的大街上也显得唐突得很。 人渣系统突然吭声:[我感觉到了女主角就在附近。] 虞年:[你都几天没跟我讲话了!] 人渣系统冷漠:[对于你这种消极怠工的人,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虞年有点心虚:[这么严肃干什么?跟你的名字一点都不配。] 人渣系统:[……] 玉沐亦坐在树荫处,正在画一个女孩。 他一般周六周日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帮人画像,50块钱一个人,来的人不多,一天也只有两三个人会来。 女孩认认真真的坐着,不敢乱动。 过了些时候,玉沐亦才停下了手中的笔,轻声的道:“好了。” 女孩赶快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欢欢喜喜的接过少年手中的话,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很是满意:“你画的真好,我特别喜欢。” 少年红了脸,应该是被夸的不好意思了。 看着少年清隽白皙的脸,女孩有点羞涩,从包里拿出50块钱给他,才有点恋恋不舍的离开。 玉沐亦把画具仔仔细细的整齐的摆放好。 风要走,云怎能留30 玉沐亦整理完画具,一抬头就措不及防的撞上了青年仿佛含着星光的眼眸。 心一颤,呆愣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你……!” 青年逆光而站,惊艳了整个时光。 “哈,见得我这么激动?”虞年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笑的像个流氓。 玉沐亦禁不住虞年这个笑容,耳朵都红了,眼眸里满满的是单纯的惊喜:“好久不见了啊...。” 应该有几个月都没见过了,毕竟他们的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经常见到才有鬼。 不知道想的什么,玉沐亦从口袋里翻出崭新的钱,看样子准备了好久的模样,“这是我之前欠你的钱。” 其实玉沐亦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他一直不敢打,他和虞年并没有什么联系和关系,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了一点而已。 他甚至不敢想象,像虞年这种人过了这什么长时间还会记得他,还会过来跟他打招呼。 虞年有些无奈,但还是把钱接了过来,毕竟如果不接的话,可能对方也会多想吧。 “你是在帮人画像吗?”虞年问。 “是的。” 青年觉得好玩儿,兴致勃勃的说,“来来来,给我也画一个。” 玉沐亦握紧了画笔,看着青年,眼神有些黯,低低的道:“好的。” 男孩拿着画笔,勾勒着不知画了多少遍的轮廓,手都激动的有些发抖。 毕竟以前画的都是他臆想出来的,这是第一次青年货真价实的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把他的美好一寸一寸的画下来。 虞年一开始还挺有耐心的,乖乖的坐着,摆着姿势,不乱动。 直到过了半个小时,虞年耐心都耗光了,“画好了吗?” 少年手中的笔不停,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认真的有些癫狂。 “嘿!” 少年还是不理他,从虞年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少年半张脸,还有半张脸背画板给挡住了。 再等个几分钟,虞年耐不住了,动了几下。 谁知刚才沉溺在画画中的少年猛地抬起头,眼眸暗的可怕,清隽干净的脸显得森凉,一向清越的嗓音变得低沉磨人:“别动!” 那种眼神,那种神态,像是要把他给吞了一样,虞年从没有在玉沐亦身上见到过,这种反差太过于强大,一瞬间虞年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虞年很快回过神,纤直精致的眉一下子皱了起来,一个劲催促,“那你快点画啊!” 这大热天的,他穿着西装,里面的白衬衫都被汗给湿透了,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 这时候的他完全忘记了,明明是他要求玉沐亦给他画像的,结果自己先不耐烦起来。 玉沐亦换了一下姿势,总张脸都被画板给挡住了。 虞年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只听到少年轻轻的说:“别动,别说话,好嘛?” 哪怕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是很温柔,就总感觉怪怪的,不知是不是错觉,虞年总觉得少年有些奇怪,那种让虞年毛骨悚然的感觉越发的清晰。 也让虞年自觉的闭上了嘴,板着一张大爷脸。 风要走,云怎能留31 风要走,云怎能留32 “虞年?”再次响起的女音带点惊奇,语气带着不确定。 青年原本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被他随意的向后捋,名贵的西装也被他扔在一旁,纯色色衬衫被弄的褶皱,袖子挽到小臂那里处,露出雪白雪白的肌肤。 完全没有宋卿第一次见的那种慵懒散漫的贵公子的模样,到像是一个地痞混的流氓,一身的匪气。 当她远远的看见的时候,还有点不确定这是不是她认识的虞年。 虞年扭头就看到那位眉宇间含着书卷气的姑娘,那位姑娘生的极为好看。 “宋...宋卿。” 宋卿一听就抿嘴笑了,她走近,“我在老远就看见你了,一开始还有点不确定呢。” 青年站了起来,问,“你怎么在这?” “阿祈陪我逛街,他去给我买冰淇淋了,让我在这里等他,然后就看见你了。” 宋卿解释完,就看着虞年身边的少年,“不介绍一下吗?” 伸手揽过少年的肩,动作熟练,青年眉目懒散,笑的却格明朗“他是玉沐亦,我兄弟!” 姑娘对玉沐亦礼貌的点了点头,“我叫宋卿。” 玉沐亦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玉沐就这样,胆子比较小容易害羞。”虞年语气无奈,但眼神却透露着笑意。 他都这么说了,宋卿肯定不会在意,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虞年护着他手臂下的少年呢。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宋卿打开包包,拿出手机,看清是谁打来之后露出甜蜜的笑容,“喂,阿祈。” 少女的嗓音甜的仿佛都能拉出丝儿来,“我在这边的大树下,你看到了吗?...哎呀,我看到你啦!” 挂掉手机,宋卿回了回白皙细长的手,“阿祈,这边!” 左看右看的安祈拿着冰淇淋,听见声音走了过来。 当看见宋卿身边的青年,原本温和的眼眸不易察觉的沉的下来。 语气也有点冷,“不是叫你在原地方等我吗?乱跑什么?!” 宋卿觉得委屈,抱着男人手臂撒着娇,“好嘛~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 安祈没有讲话也没有看她,把手里的冰淇淋赶紧给她。 拿出随身带的纸嫌弃的擦了擦手指,安祈脸色不是很好,原本白皙的手指也被他用力的擦红了。 “再擦就出血了。”虞年好心的提醒了一声。 而原本沉默的安祈突然炸了起来,“关你屁事!” 被虞年揽着肩膀的玉沐亦的眉一下子皱的起来,眼神闪过一丝厌恶。 虞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我多嘴了。” 说他了解安祈吧,虞年自认为还是挺了解的,但有时候又看不清安祈,他有些不明白,安祈总会无缘无故的生气,乱发脾气,到最后又会若无其事的跟他玩到一起。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安祈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只能等他自己的气消了再说吧。 安祈擦着自己的手指,直到擦的红了一大块才停手,眉目阴沉,表情却平静的瘆人。 他直接粗鲁的抓着宋卿的手腕,看都不看虞年一眼,头也不回的走。 宋卿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安祈,心里有些恐惧,哪怕熟晚都被抓紫了没不敢吭一声。 风要走,云怎能留33 风要走,云怎能留34 风要走,云怎能留35 虞年这几天经常跟着他爸去参加宴会和谈生意,看他爸的意思是想让他在这个圈里混混脸熟。 这几天他爸去国外出差,可能要些日子,也就放了一些权给虞年。 虞年虽然很混,但是也是有脑子的,他知道他爸在给他表现的机会,那么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表现。 现在是夜里十点多,喜欢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才是他们精彩的开始。 绚丽夺目的盯光照满整个包厢,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麻醉侵蚀的人们的神经。 香烟和酒水的味道,掺杂声嘈杂声,嬉笑声,热闹得很。 “虞家小少年很能喝啊!”几位衣冠楚楚的人起哄着。 这些人都是大阀里的老董,身价过亿的不在少数。 虞年笑着,苍白病态的几乎被酒精刺激的泛红,他还是笑着的,脸色很平静,让人不知道他是醉了还是没醉。 “叶伯,你就别笑话我了。”虞年拿着方杯的手都有些抖。 他承认他的酒量是很好,但也招架不住总是被人灌,偏偏你还不能佛了人家的面子。 叶伯笑眯眯的,就像一个老狐狸,“虞年啊,我记得几年前看你还是那么小的一只,现在呀都比伯伯高喽,时间啊,过得可真是快呀!” “哪有,我感觉伯伯一点都没有变呐。”虞年翘着二郎腿,有些悠然自得的模样。 “哈哈,你呀!”叶伯无奈好笑的摇着头,拍了拍身边年轻漂亮的好像是像刚成年的少女,用眼神示意。 少女很懂得看别人的眼色,她慢慢的坐到虞年身边,小心翼翼的抱着虞年的手臂。 虞年没有动作,又来了个老董,他先和虞年侃侃而谈了一会,便碰了几杯酒。 青年也很给面子,每次都喝光,他的脸越来越红,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你身上好烫。”旁边的少女乖顺的低敛着眉,轻声细语。 然而青年却是很冷淡,理都不理她,只是笑容妍妍的和旁边的人聊了起来。 旁边的人递了一根烟,虞年接过点燃。 吸了一口就没有再吸,他还是习惯抽利群。 不知是酒精上来了还是怎么样,虞年感觉头有点晕,胃里很难受。 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落在虞年的腿上,只有个单薄柔滑的布料做遮挡。 少女的手很冰,和虞年炙热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时也让虞年感觉到很舒服。 虞年扭头就对上了她的眼睛,少女做着大胆的动作,但她的眼眸却格外的干净清澈。 这样的眼神,格外的熟悉,是他吗? 不知是醉了还是什么原因,虞年手不受控制的抚摸她的眼角,华丽奢糜的声线沙哑性感,“你的眼睛...。” 被他温柔抚摸的少女怔住了,受宠若惊的看着青年苍白秾艳的脸,随后是欣喜若狂。 她开始大胆的起来,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一开始也还是挺小心翼翼的,见青年没什么表示,便开始扭动着身体,细细的在青年身上留下她的痕迹。 青年的手慢慢地落到她纤细的腰上,扬起修长雪白的脖颈,小声喃喃道,“嗯...你好凉啊...玉沐。” 风要走,云怎能留36 风要走,云怎能留37 青年低着睫毛,慢吞吞的说,“就是...嗯,就是想见你了。” 那一瞬间,玉沐亦仿佛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砰地跳了起来,一直沉着的脸也融化了,“真乖。” 虞年在途中下车吐了好几次,一副难受很了的样子,看的玉沐亦心紧了又紧。 玉沐亦扶着摇摇晃晃的虞年回去。 进了小区上了电梯,虞年在整个过程中都安安静静的,偶尔眨了眨眼睛。 到了房间,玉沐亦把虞年扶好,轻轻地问:“钥匙在哪里呢?” 靠在墙上的虞年垂着脑袋,乖乖的从裤兜里拿出钥匙。 打开房门,虞年就跟在玉沐亦屁股后面。 “躺到床上去。”玉沐亦吩咐。 虞年乖乖的躺在床上,也不闭上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帮青年脱好鞋子,漂亮的足就这么暴露出来,这个尺寸可比正常的男人小了很多,但是格外的精致漂亮,足以让恋足癖疯狂。 玉沐亦抓着那只雪白纤细的脚腕,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松的圈住,那肌肤细腻的很。 他稍微一用力,那雪白的脚腕上就被抓红了,留下了刺眼的红痕。 直到青年不舒服的动了动脚,玉沐亦垂着眼眸里闪过暗色,慢慢的松了手。 “热...。”虞年胡乱的乱动,紧皱着眉。 玉沐亦起身走到他面前,瞳孔猛地一缩。 刚才没有注意到,现在光线刚刚好,虞年脖子上的痕迹一清二楚。 刚有了些温度的眼眸降到了零点,少年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像是在冷笑,把虞年从床上扶起来,动作并不是很温柔。 虞年坐在床上现在头晕晕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别人叫他做什么,虞年就下意识的做什么。 少年半跪在虞年面前,仰着头看他,清越的声线还是以往的轻柔,“谁亲你了呀?” “...是个女孩子。” “除了亲你,还做别的吗?” “还摸了我。”虞年认真的想了想,也不嫌事大,又加了一句,“她想亲我的嘴,但被我躲掉了。” “呵呵。” 这两个字让还醉了的虞年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奢糜的嗓音低低的,像是在撒娇,“玉沐...我困。” 少年表情冷漠,眼神越来越古怪,漂亮的唇挑出一个刻薄的弧度,强硬的很,“不许睡!” 那眼神,那语气好像要把虞年给活生生的吞了一样。 虞年近几天都在熬夜工作,实在是很累,眼皮跟打架似的。 头一歪,身子一倒,眼睛一闭,虞年秒睡。 玉沐亦暗着眸,摸了摸青年脖子上碍眼的痕迹,力道越来越大,都擦出红血丝来了。 该死的!为什么擦不干净? “疼...。”青年闭着眼睛挣扎了一下,唇瓣向下撇,可怜巴巴的样子。 少年也仿佛被惊醒了一样,猛地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气息絮乱,莫名的焦躁了起来。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今天的自己好...奇怪?!! 他只是觉得虞年脏了而已,想把他擦干净,对吗? 少年像是自己在问自己,他不敢,不敢深想这禁忌的问题。 他害怕,害怕被扯进深渊的沼泽里,陷下去的只有他一个人。 趁着缥缈的情愫还能控制的住,玉沐亦会拼命的压抑着。 然而压抑的苗头并不是结束,等再一次爆发,这小小的苗头会变成参天大树,积累的情绪会连本带利的卷土重来。 到那时候,恐怕控制都控制不住。 风要走,云怎能留38 等虞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当然是是被饿醒的。 吃着外卖,虞年回想着昨天自个是怎么回来的?他记得一时脑抽,然后打电话给玉沐亦,之后……? 刚有一点头绪就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虞年啧了一声,接听,“谁呀?” “少爷,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大华语气依旧冷硬,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暴躁。 虞年翻看了手机里几十个未接电话,猛地才想起来,他现在是公司的代理总裁,而那个大华就是他爸留下来监督他的。 只能说他老子真的太了解虞年什么德性了,知道他不是个乖巧的主,没有人管到时真的要无法无天了,还不知道会闹腾出什么事来。 出个差也要派个人监视着他,害得虞年最近老实了不少。 被关了这么多天的虞年现在能安分下来才有鬼,至于那个大华,虞年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也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儿。 “我昨天喝醉了,今天头疼睡过了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着也不等对方回答,直接果断的挂掉电话。 男人握紧了手机,那力道似乎要把手机给捏碎,耳边回响着嘟嘟嘟的声音。 一向平静的毫无波澜的眼眸暗了下来,他似乎在努力的压制负面情绪,但眉宇间还是透露出来了,是令人心悸的狂躁。 虞年现在是啥都不想干,就想躺在床上再狠狠地睡一天。 这不,吃完了就爬到床上睡觉。 睡到晚上虞年就自然醒了,感觉神清气爽,贼**有精神。 想到前几天白越说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虞年就打电话给他。 电话嘟了好久,就在虞年快没有耐心准备挂掉时候,接通了。 “虞哥?”白越声音有些粗重,隐隐呼呼似乎还有女人的喘息声,勾人的紧,身为老司机的虞年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大事儿。 虞年很善解人意的直接挂掉电话,毕竟人家在干那种事情,打扰了人家的兴致多缺德呀! 虽然虞年也没少干缺德的事儿,但他也是有底线的,好吧! 但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虞哥,有什么事吗?”白越声音已经正常了。 虞年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完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虞年以为戳中了他的痛处,就转移话题,“爽完了就出来玩吧。” “呵?你是个大忙人还有时间?”白越的语气不怎么好,特意在‘大忙人’加重了语气。 虞年哭笑不得,“行了,阴阳怪气的,前几天你不是说发现了个有趣的地方吗?把地址发给我,叫上安祈一起出来吧,” 白越冷哼了一声,然后挂掉电话。 看着被挂掉电话,虞年觉得有点好笑,没过一会儿白越就把地址发了过来,眼中的笑意更深。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看时间还早,虞年就洗了个澡洗个头,换了一身衣服,拿着车钥匙就出去了。 到了地点,把车停在车棚处,虞年吊儿郎当的扔着车钥匙玩,秾艳苍白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眉目间皆是玩世不恭,把败类中的败类演得彻彻底底。 风要走,云怎能留39 虞年到了的时候,人都已经来齐了。 他一进门,白越就发现了,起身挥了挥手,示意他到这边来。 刚才还和白越聊的挺开心的安祈看见虞年瞬间冷下了脸。 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虞年一屁股坐到白越旁边,捋了一把头发,神色轻松懒散的很,舒畅的叹了口气,“哎呀!感觉又满血复活了。” “我还以为你去公司上几天班会变一些,没想到...。”白越伸了个懒腰,歪着头看着他,一脸笑嘻嘻。 “哈?”虞年好笑的挑着眉,“变什么?” 白越嗯了一声,才道,“就变得跟你爸那样,那种气势,感觉很牛逼的那一种。” 他一说完,虞年就表情一变,眼神倾斜,配上他面无表情的脸,那矜贵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气势就倾斜了出来。 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就打破了这种气氛,“怎么样?看样子牛不牛逼?” 肤色苍白的青年眼神倾斜的样子像是要把人的魂儿都勾出来,就像心被爪子轻轻的挠了一下,既痒又难耐。 坐在白越另一边的安祈余光瞧见了,瞬间攥紧了手指,手心传来阵阵的痒意。 白越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竖起大拇指,“牛逼,跟你爸一个样。” 哪能一个样啊?虞城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能吓的人腿软,而他的儿子除了模样像一些,还真没有相像的地方。 虞年满意的笑了,浓灰色丝滑的衬衫映着他露出来的肤色白的像羊脂玉,那种白不是健康的白,而是病态的白。 白越忍不住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先递给虞年,他知道虞年习惯抽利群这个牌子,自从和虞年玩到了一起,他身上都会带一包利群。 “不抽了,嗓子疼。”虞年最近嗓子痒得很,胃也有点不舒服。 见虞年拒绝他也没有收回去,而是别在青年雪白的耳边上,手指擦过他柔软的发丝。 无奈的笑了笑,虞年拍了白越的后脑勺,笑骂道,“你这小子,虞哥我迟早死在你那包烟里。” 旁边的兄弟找虞年打牌,虞年饶有兴致地接受了。 安祈看着青年跟他们打牌,乱哄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青年洗牌的动作特别帅,流畅而熟练,手指翻飞,纸牌随着他漂亮的动作翻出好看的弧度。 但是安祈知道,哪怕他洗牌的动作再怎么漂亮,青年的牌技依旧特别的烂,是烂的很,也就表面上很唬人。 果然,玩了几盘虞年脸色就从兴致勃勃变成了了无兴趣。 虞年把手中的牌转交给旁边看牌看的起劲的兄弟,说,“你先替我玩,我去一下洗手间。” 旁边的兄弟一脸不情愿的接过虞年手里的烂牌,艰难的想怎样才能输得好看一点! 这个地方还是虞年第一次来,问了服务员才找到了洗手间的方向。 进男厕所的时候,虞年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 上完厕所,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抬头就从擦的发亮的镜子里看见背后不知何时尾随他来的男人。 把手烘干,虞年懒散的把手插进裤兜里,斜靠在洗手台上,表情有点漫不经心,“你不去上厕所,站在这里做什么?” 风要走,云怎能留40 风要走,云怎能留41 风要走,云怎能留42 风要走,云怎能留43 结果天都黑了都没有一个人来,虞年就陪着他,要么就玩一下手机,要么就盯着少年发呆。 “都这么晚了可以下班了吧。”虞年看着天都快黑了。 玉沐亦嗯了一声,就把画具收拾了起来。 虞年帮他拿了点东西,用另一只手的手搂着他肩膀,“先把东西放我车上吧,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然后我送你回家。” 看了眼肩膀上的手,少年很冷淡和疏离,他轻声的拒绝,“不用了。” 虞年也感觉到了,脚步一顿,抓着他肩膀让少年正面面对着他,纤直精致皱了起来,“怎么了嘛?” 推开肩膀上的手,后退了几步,玉沐亦笑着,明明是笑着却让虞年感觉少年好像离他很远,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玉沐亦你告诉我,是不是什么什么事?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不要不讲话嘛。” 少年只是抿着唇瓣笑,声音清越,给人一种干净乖巧的感觉,“虞先生,我很好。” 虞年想再次触碰他却被少年给躲过了,“那你为什么……?” 玉沐亦低垂着眼睫,表情似乎有些苦恼和无奈,“虞先生,你能以后不要来找我吗?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什么?”青年冷笑了一声,眉宇间的玩世不恭被怒气给代替了,“我怎么就让你为难了?玉沐亦你给我说清楚!” 慢慢的抬眸,少年的眼眸平静的可怕,他沉默的想拿过虞年替他拿的东西,但是却被青年躲过了。 青年再次重复的说,“你给我说清楚!” 玉沐亦抿紧了唇瓣,眼神暗了下来,越发的深邃,声音听不出情绪,“那好,我就跟你说清楚,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听明白了吗?” 这明显嫌恶的话,让虞年心一下子凉了,他虞年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真是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 虞年看着少年,过了一会儿脸上又重新又恢复了以往的慵懒风流,只不过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呵。” 把手里提着的东西还给他,虞年也没有讲话,转身就走了。 少年站在原地,直到虞年的身影消失了,才提着东西回家。 到了家之后把画具放在画室里,玉沐亦坐在床边,发了好长一会儿呆。 半响,他突然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银色精致的打火机。 他当时鬼迷心窍,不知道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偷偷地把青年的打火机给拿走。 玉沐亦慢慢的把打火机攥紧,过了好久,久到打火机都都染上了他的体温。 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这是他偶然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看见这包烟,牌子是利群的,他只见过青年抽这个牌子。 抽出一根点燃,少年抽烟的动作还是有点生疏,他慢慢的抽着,不知不觉都抽了好几根。 整个房间都弥漫了尼古丁的味道。 他走的画室,画室很整齐也很干净,但是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不管是画架的画还是墙上的画框都是一个人,只不过动作不同,笔画细腻的恐怖,好像画过无数遍一样。 慢慢抚摸画架上的画纸,不!应该是纸上的人,他动作很温柔,像是在抚摸情人一样。 玉沐亦慢慢的轻笑了起来,眼底是炽热的狂恋和痴迷。 他就像地沟里肮赃的老鼠,只能躲在阴暗处,他一边鄙弃着自己,又暗暗的肖想,藏着掖着心里不堪的心思,唯恐被别人发现... 少年坐在一个凳子上,精挑细选了一根画笔,就开始画了起来。 这一画就画到了天亮。 风要走,云怎能留44 宴会上虞年穿着宝蓝色的西装,他欣长优雅,雪白修长的手上拿着杯高脚杯,他轻轻的晃动着,里面的红酒也随之晃荡。 有人来打招呼虞年脸上都带着淡笑,敬酒的话就由宋卿她来。 没想到几杯酒下肚,小姑娘脸色都没变一下,身份高的虞年就会亲自的回敬。 宋卿面带优雅的笑,暗地里轻轻地说,“虞总,你的胃不好还是少喝酒吧。” 对上小姑娘有些担忧的眼神,虞年笑的点着头,“嗯,都听你的。” “原来是虞年啊,我大老远的就看见了,还以为看错了呢。”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懒散的笑意。 虞年回过身,就看见面容斯文白净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身白色西装的他,更显得脱俗俊朗。 他身边有位女人精致清纯的样子,那湿漉漉的眼眸让人心都化了,她小鸟依人的挽着男人的手臂,看到虞年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一会儿。 宋卿说,“沈总。” 顺便礼貌的把手伸过去。 然而沈渊并没有握手的意思,他身边的女人懂事的却握住了,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你好。” 说完,她们两个同时放下了手。 虞年的眼神在那个女人停留了一会儿,沈渊见状嘴角的笑意加深。 “你这小子,看到我也不打声招呼。”沈渊看似埋怨的说道。 虞年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眼,“没有,我也是刚看到你。” 就沈渊身边的那位女人,是虞年前段时间的一个玩具,一开始虞年还真在她身上花了几分心思,后来腻了,给个补偿之后就散了。 没想到这女人还挺有能耐的,居然勾搭上了沈渊,虞年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都散了,那女人勾搭上什么人也跟他没关系。 沈渊走到虞年右手边,手臂相贴,他看着青年线条优美的侧脸,突然对旁边的女人说道,“来!去给虞总打个招呼。” 那位精致漂亮的女人紧张的要死,轻轻的咬了一下唇,就面带僵硬的笑对着虞年软软的道,“虞总好。” 虞年低着头没有看她,但还是点了一下头。 沈渊摸了摸那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但是男人的力道很重,把她的发型都揉乱了几分,明明是笑着的,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像是在夸赞,“真是位乖巧的好女孩。” 说完他又转头看着虞年,询问的说,“你喜不喜欢她啊,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你知道的,我们是兄弟,我不介意的。” 这还真是赤裸裸的羞辱呢,已经丢了的玩具还被别人做了标记的东西,虞年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这个沈渊还真是吃饱撑着没事做,还兄弟?兄弟个毛线啊! 虞年平静的面容终于被打破,他嘲讽的挑着眉,眼眸阴冷,一字一顿,“我不喜欢。” 沈渊还笑了起来,似乎还是挺满意青年的这个回答,带着满满的恶意,对着那女人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连讨虞总的欢心都不会。” 前一秒还在夸赞,下一秒就在嫌弃,还真是阴晴不定啊。 那漂亮女人被吓得脸色一下子苍白下来,手无足措的咬着唇瓣,湿漉漉的眼睛求救似的看向虞年。 她和虞年在一起的时候,虞年是对她真的好,离开的时候也给了一大笔补偿费,所以她希望虞年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能拉她一把。 虞年这么好的人一定会救她的。 风要走,云怎能留45 风要走,云怎能留46 风要走,云怎能留47 虞年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耳背,他先是屏住呼吸看了一下手机屏幕,然后把手机对着耳边,华丽奢靡的声线沙哑,“你...再说一遍!” 他第一次感觉到极度的紧张和期盼,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所有的心思都在聆听手机上的内容。 手机那头的人可能也紧张起来了,呼吸都粗重了一些,但他还是说出了口,“虞年...我喜欢你。” 捏着手机的手都流出汗来,玉沐亦坐在床边,背微驼,微颤的睫毛显示他的不安和紧张。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玉沐亦焦躁了起来,他狠狠地咬着自己唇瓣,整个人陷入了有点神经质的状态。 虞年为什么不讲话呢?是嫌他这种人恶心吗?已经被嫌恶的说不出话来了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断了。 这就像是一个导火线一样,玉沐亦感觉脑海里的一根弦突然崩断了。 他的面容隐在黑暗里,所有的负面情绪扑灭而来,用不可抵挡的方式进入了他的脑海里。 猛地起身,他快步走到画室里,少年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下来,但是拿着画笔的手都在颤抖。 然而虞年先是茫然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然后脸慢慢的红了起来,直接烧到耳朵的地方。 他现在那里傻笑了好一阵子,然后在春风得意的掏出手机,拨打了个号码。 “我要玉沐亦现在所在的地址,大华,我给你十分钟!” 命令完之后,还不等大华出声虞年就果断的挂掉电话,在他眼里,大华只不过是他身边的狗而已,他只需要服从自己的命令就行了。 虞年先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抽了几根烟冷静一下。 收到了大华发过来的地址,就迫不及待的拿出钥匙快步跑到车库里。 过程中虞年的嘴角就没下来过,时不时的还傻笑两声,就像要见心爱的姑娘的纯情小伙子,怀着激动又兴奋的心情。 玉沐亦住的地方有点偏僻,车都开不进去。 虞年也不嫌烦,先把车停到一边,在路灯下踩着欢快的步伐循着地址找到了他的家。 在他家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虞年特别不好意思的敲了一下门。 结果没动静。 虞年又特别不好意思的敲了两下。 结果还是没有动静! 于是虞年开始用手大力地拍着门,扯着嗓音喊,“玉沐亦!玉沐亦!开门呐!” 结果房里没什么动静,到是招惹了隔壁的大妈。 “叫魂呐!大晚上的不睡觉想干啥子嘛你!狗叫的都没你声音大,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隔壁大妈的那嗓音啊!尖锐又中气十足,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虞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阵仗,一时间被说蒙过去了,一脸不可置信加懵逼。 就在虞年被那大妈骂到怀疑人生的时候,咔嚓一声,门终于开了。 虞年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样子就被少年粗鲁的扯了进去,那力道大的很,像是生怕他跑掉了一样。 又砰一声门又给他用力的关上了。 那少年把他抵在冰冷的门和他之间,他们靠得极其的近。 额头抵在额头,鼻子相碰,少年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他的脸上,有点痒痒的,虞年想用手抓一下,还没动两下就被他强势的禁锢的动都动不了。 虞年眨了眨眼,黑暗中他看不清少年的样子,只能紧张的问,“怎么...怎么了嘛?” 风要走,云怎能留48 少年轻轻的在他的窝颈处蹭了蹭,莫名带着依赖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鼻尖是青年干净的潮木的清香,还带着点烟味。 想到刚才青年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藏在黑暗里的眼眸暗了下来,语气也委屈的起来,“你为什么要挂我电话?” 虞年背后贴在冰冷的门上,被问的莫名有种不好意思,眼神忍不住乱瞟,随便扯了个谎,“我,我手机没电了。” 他总不能说因为太激动,手一抖挂掉电话吧,这样他妈的也太没面子了吧! 玉沐亦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这个说辞,伸手亲密的搂住他的脖子,唇瓣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肌肤上擦过,在黑暗里眼睛亮的发光。 轻轻地在他耳边问,“那虞年喜不喜欢我呢?” 虞年破天荒的红了脸,说起话来也吱吱语语,“嗯...还好,...也就那样。” 脖颈处突然被人咬了一下,有点痛,虞年条件反射的啊了一声,“别咬。” 那个人从咬变成了舔,声音含糊不清,听声音像是在撒娇,“那你到底喜不喜欢?” 虞年感觉到有个湿的东西在他脖颈处游走,鸡皮疙瘩都被惊起来了,连忙地说道,“喜欢喜欢!最喜欢你了。” 少年低低的笑了两声,随后才直起身子拉开的距离,他先把灯打开。 突然明亮的光让虞年觉得有些刺眼,适应了之后扭头就对上玉沐亦的目光。 虞年捂着脖子,摸到了一手的口水,嫌弃的在少年身上抹了两下,忍不住吐槽,“你隔壁的大妈可真凶。” “的确挺凶的。”玉沐亦在旁边附和,眼睛都快粘在虞年的身上了。 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怎么说呢,有点寒酸,过惯了锦衣玉食的虞年挺不适应的,从小到大,他的吃住行无一不精致。 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客厅连沙发都没有。 虞年都不知道坐在哪里好,只能手无足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终还是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玉沐亦就坐在他对面。 “就你一个人住啊?”虞年疑惑的问。 玉沐亦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说,“嗯,我一个人住。” 虞年偷偷摸摸的牵住少年放在膝盖上的手,笑的像个流氓,“那咱们是算在一起了吧?” 少年笑了起来,眉目干净,眼神清澈,看起来又软又可爱,“嗯,在一起了。” 没有人知道少年的心跟坐过山车一样,感受着青年细腻温热的触感,完全平静不下来,到现在还是很恍惚,甚至有点不敢相信。 虞年矜持的点了点头,眼睛里却带着光,华丽的声音有些沙哑,“以后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 玉沐亦继续附和,“嗯,我是你男朋友。” 虞年被少年温软乖巧的目光看的心都化了,“你怎么这么乖啊?” 虞年选择性忘记了,刚才是谁跟头狗一样抓着他又啃又咬,甩都甩不下来。 少年反牵过他的手,嘴角就像含了蜜饯一样甜,他静静地摩挲手里的肌肤,不消停的很。 嘴巴也不消停,“那如果我不乖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虞年哪里敢说不啊,只能一个劲的说好话,“你什么的样子我都喜欢。” 在玩弄他手的少年抬头对他笑了一下,那笑容特别有感染性,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完成了月牙儿的形状,就像一个小太阳。 虞年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傻笑。 在这空间很小布置寒酸的房间里,气氛却又温馨的让人不忍心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