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凡间忽降大雨,而天庭的飞升之处,也迎来了一位新的仙上,苏清墨。 苏清墨睁开双眸,秋瞳看着周围,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衣裳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展开手中的折扇,微微扇风,走进了天庭,这一进就是生生世世,到了筱笙宫,苏清墨伸了伸懒腰,纤纤楚腰让筱笙宫的宫女们好生嫉妒。 “则今日苏清墨飞升仙上,特此此号弦潇仙上,报考三日后的各个职位的仙上!” 苏清墨作了揖,道:“在下遵天旨”接过天旨,苏清墨看得呆呆的,自己刚来又不知道有什么职位,该如何是好? 只见天庭分配给自己的贴身侍女,灵缃身着一袭月色的窄袖束腰裙,眉清目秀,眼里透露着机灵,看着也才一千五百岁的样子,自己也才四千岁,看着着实年轻。 苏清墨把灵缃叫到身边,红唇轻启:“灵缃,你可以跟我说说,咱们天庭的阶级和要考核哪些宫殿的?” 苏清墨让灵缃坐到自己身旁,这让灵缃受宠若惊,坐下后的灵缃想了想,道:“天庭上一直遵循着三皇,五帝,三教,三清,四御,十大弟子,八菩萨,过去的七大圣佛,九龙子,八仙……报考的宫殿是十二星宿和十二黄道宫,还有空肆宫。” 苏清墨秋眉微蹙,神色略微复杂,道:“这空肆宫不是十二道宫里的,为何……?” 灵缃起身望了望房外的四周,立刻跑到苏清墨跟前略微小声地说道:“仙上,您有所不知,这空肆宫虽是超越三界之外,按理说有许多女仙上想去,却无一人敢去。” 苏清墨微愣了下,神色疑惑,道:“这空肆宫可有何意思?” 灵缃道:“空肆宫神上徐洛尘,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长身立玉;多少女子爱慕啊。” 苏清墨看着灵缃花痴的样子,默默扶额,原来自己的贴身侍女,也是个痴迷于那位神上的颜值,无奈道:“那什么,灵缃擦擦你的口水吧,” 灵缃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立刻调整好,道:“对不起仙上,那奴婢继续说了;那位神上可以说是毒舌腹黑,不近女色,无人敢靠近。” 苏清墨笑了笑,道:“这倒好玩了。” 未等灵缃反应过来,苏清墨已经不见了人影,灵缃微愣,意识到自家仙上去的是空肆宫,立刻跟上了,来到空肆宫外,果不其然,自家仙上去的是空肆宫,立刻跟上了,来到空肆宫外,果不其然,自家仙上在翻别人墙角!? 灵缃用灵识传音给苏清墨,急得两腮通红,衣服也跟着一蹦一蹦的,倒是有点可爱,毕竟她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们。 苏清墨爬到墙上,有点站不住,差点摔倒空肆宫内,好在平衡力不错,不然摔了个狗啃泥就笑话了。 苏清墨紧蹙秋眉,拿出轩辕镜一探究竟,心道:这空肆宫虽说无人靠近,冰寒得很,周围仙力充沛,却没有一株树能存活下来,无非是殿主人,或者这殿里种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苏清墨嘴角邪魅一笑,自己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雪杉。 忽然,一阵狂风将苏清墨吹倒在空肆宫外,灵缃同时也被冻住,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的人走向自家仙上。心里干着急。 那人将苏清墨打横抱起,苏清墨艰难抬眸看着那人淡漠的桃花眼,有丝熟悉感涌上心头,灵缃见方向是月老阁,松了口气…… “仙上!仙上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隐隐约约的声音回荡在苏清墨耳边,微微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灵缃的焦急的神色。 苏清墨摇了摇头,道:“我怎么回来的?” 灵缃立刻拿着姜汤喂给苏清墨,边喂边说道:“仙上你昏了之后,是被时空神上救了:当时……你被神上抱起后,就把您丢,丢到月老阁了。” 苏清墨愣了,立刻道:“什么!?那家伙……”被气的直冒火,灵缃立马给苏清墨消气。 空肆宫内,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两男子在宫殿内,一人在书案看书,一人站在雪杉下逗兔子。 “自打我认识你徐洛尘以来,你是第一次抱一个小姑娘,徐洛尘,我看那小姑娘就比你小一岁而已,也是个绝色。” 而那徐洛尘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在看来好似放荡不拘,眼里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冷漠,让人沦陷又害怕。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令人目眩,徐洛尘那双桃花眼瞥了眼男子,细长白皙的手继续看着书,却说道:“喻初尧,滚。” 喻初尧一双邪魅的的双眸色淡如水,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靛青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流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五黑的头发束起来带着顶嵌玉小银冠。 抱起兔子,赖怨的看着徐洛尘,道:“我好歹也是你的发小,你这人……” “报!神上大人,有人报考空肆宫!” 徐洛尘淡定自如,接过名单,虽只有一人,但那双冷淡的桃花眼略过丝丝无奈,道:“知道了,下去吧。” 喻初尧好奇的靠近,眨巴着双眼,道:“谁这么有胆,我到要见识见识。” 徐洛尘“啧”的一声,眼里的无奈和嫌弃让喻初尧逐渐后退,徐洛尘轻启红唇,道:“你口中的绝色姑娘。” 喻初尧摸着兔子,嘴角邪魅一笑,道:“有趣,苏清墨是吧?我到要见识见识。” 天宫外,苏清墨望着那富丽堂皇的宫殿。这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像是一座金銮殿。前面并排有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两条巨龙,便可看出,此是二龙戏珠。 苏清墨走上台阶,衣服也随机变化,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那发簪依旧在那叮当作响,随意戴上绘银挽带,腰间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风中漾起丝丝涟漪,眉心一点朱砂。 走入大殿,正在与天帝谈话的徐洛尘,听到了声音,转头看向大殿外,只见苏清墨端正的走向两人面前,徐洛尘愣了愣,这是同一个女子?早上爬墙的也是她,现在端方大气的也是她。 苏清墨行礼道:“在下飞升没第一时间来给天帝陛下请安,请饶恕。” 天帝笑了下,道:“无妨,可还住的习惯?” 苏清墨道:“回陛下的话,一切都好。” 天帝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苏清墨仔细观察了天帝,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上的龙纹愈加威严,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里闪烁着温和的目光,虽说天帝已经长了胡子,但还是挡不住那双眼睛的魅力,天宫上的仙上们都给这俩排了段位,徐洛尘无非是第一。 徐洛尘起身,整理好衣物道:“陛下若还有何事,可到空肆宫与我详谈即可。” 天帝温柔的笑了,声音平缓道:“好,朕改日去你宫里。” 徐洛尘作揖,便从苏清墨身旁走过去,看着那只发簪,徐洛尘微眯双眸,眼里多了一丝思考,苏清墨微蹙秋眉,心道:这檀香…… 天帝的脸色略微凝重了些,道:“弦潇仙上还有何事?” 苏清墨微笑着说道:“无事,小仙告退。” 看着苏清墨离开,天帝起身前往藏书阁,阅读书籍,这是他每天必做一事,可今天,却心不在焉,走到藏书阁的光望台,叹了口气,心道:徐洛尘这一世,怕是……难办了。 毕竟苏清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道劫,一道徐洛尘永远都走不出,陷进去的劫……这潇乐宫怕是用的上了。 第二章 苏清墨坐在筱笙宫内,喝着茶吃着水果​看着绿化,无聊感越来越重,见灵缃拿的水果越来越多,感觉有点不对劲,灵缃N次拿水果过来,苏清墨把人给叫住了。 苏清墨立刻起身拦住灵缃的去路,将门关上,秋瞳看着灵缃,道:“你拿这么多水果干嘛?”​ 灵缃只是低头不语,苏清墨觉察​一样,纤细白皙的手指勾起灵缃的下颚,发现了……,单挑眉。毛,将人用迷药迷晕,横抱起人走向阎王殿。 阎王殿外,半月天中,那弯诡异的钩月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像在恐惧着什么。惨白的光变成了无底的暗。天愈黑,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今晚,依旧是死神的宴会。苏清墨立刻落在阎王殿外,大喊道:“老阎王!出来!” 只见阎王收命的黑白无常出来了,看着苏清墨的双眸,愣住了,范无救回过神,作揖道:“不知仙上来我们阎王殿有何贵干?” 苏清墨将怀中的丫鬟丢到地上,让谢必安看下,谢必安愣了愣,道:“这不是我们死薄上的温妤吗?” 苏清墨挑眉,道:“果然,这女孩被救了,你们阎王殿出了内奸,好好侦察,老娘去凡间看看。” 谢必安立刻制止苏清墨,范无救抱起温妤,道:“仙上大人,您若是要下凡,得去时空之门那,过问徐洛尘神上。” 苏清墨愣住了,点了点头,便消失在了原地,谢必安略微蹙眉,看着范无救说道:“你这是……?” 范无救道:“此女子性子刚烈,不可能去找徐洛尘神上,会另想他法,若真能乖乖听我们的,不至于……” 忽然,一阵阴森诡异的声音传入黑白无常的耳边,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们俩把温妤带回阴狱,永世不得超生。” 黑白无常鞠躬,道:“明白!” 回到天庭的苏清墨看了看周围,立刻去找玄机仙子,看着远方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宫殿的边角浅露着。 苏清墨到了风悸阁,看着玄机仙子看着仙上或者神上的历劫情况,边看变喝着茶,红唇轻启:“弦潇仙上找我有何贵干?” 苏清墨作揖道:“玄机仙子猜到了,我自然不必多说。” 玄机仙子粲然一笑,道:“仙上真是聪明伶俐,性子太过刚烈了,也会坏事,找我没用。” 玄机仙子站起来,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能拧出水来,朱唇语笑若嫣然,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画,面上不施粉黛,却依然美绝人寰。 玄机仙子扯了下嘴角,感觉苏清墨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难懂,笑道:“这事要跟徐神上说,跟我说可没用。” 苏清墨秋眉紧蹙,起了个大胆的想法,却被玄机仙子拦住了,玄机仙子冷笑道:“仙上大可放弃念头,强行下界可是大罪之过。” 只见苏清墨消失在了原地,玄机仙子莞尔一笑,喻初尧就在此时走出来,摸着手里的兔子说道:“这下小清墨应该回去找徐洛尘了吧。” 玄机仙子摇了摇头,提唇言道:“铁树开花需助攻。” 空肆宫,徐洛尘坐在书案前看书,眼里闪过冷笑,言道:“你来了?”  苏清墨刚走进正门,就听到了徐洛尘的千里传音,立刻跑进殿内,步瑶一晃一晃的发出了叮当的声响,徐洛尘单挑眉毛,稍稍抬眸看了眼苏清墨,便继续看书了。 苏清墨气喘言道:“神上大人既然猜到了,那就送我下界。” 徐洛尘听罢,轻挑眉,嘴划出一抹冷笑,起身走向苏清墨,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环抱住了苏清墨的腰肢,拂袖离去。 苏清墨突感耳边一阵阵喧嚣声,吆喝声,马车声愈来愈多,天庭这么吵?不可能,除非自己已经置身于凡间。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徐洛尘坐在窗前安静的喝着茶,觉察苏清墨已醒,道:“这是洛阳城,你的侍女就在这。” 苏清墨愣了愣,立刻掐住徐洛尘的脖颈,脸色刹那间冷意翩飞,道:“她在哪?” 徐洛尘轻笑,漫不经心的拿起书籍,苏清墨见徐洛尘淡定自若,既然是他把灵缃藏了起来,那他肯定不会说,自己在这威胁也没用,只能靠自己。 苏清墨得手松开了,将佩剑系在腰间,轩辕镜拿在手上,徐洛尘微瞟了眼苏清墨腰间的剑,审视感越来越重,心道:不简单。 见苏清墨出了客栈,喻初尧出现在徐洛尘面前,兔子还是抱在手上,疑惑道:“这苏清墨……” 徐洛尘道:“没错,是莫邪剑。”徐洛尘说到莫邪剑时,忽然顿了顿,干将莫邪剑是位列十大神剑,而自己房中近期出现的干将剑,足以说明一切……但这个女人,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性子刚烈,冲动,但侦察能力强,这是她唯一的优势。 苏清墨着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穿于身上。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三千发丝随意扎绑上一些,仍是那白玉簪子,几条流苏垂下,随着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双眸里满是警惕,腰间的佩剑更是引人注目。 苏清墨停下了步伐,凡间不能用灵力,只能动用脑子,而灵缃下凡经常去的地方,也听她说过……袭风客栈。 徐洛尘跟在苏清墨身后,见去的方向是袭风茶楼,心道:不错。 喻初尧看着徐洛尘满意的神色,手肘碰了碰那冰块手,八卦地说道:“如何?那小姑娘不错吧?有没有纳妃的意思??” 徐洛尘鄙夷的看着喻初尧,道:“为何要纳妃?我与她毫无瓜葛。” 喻初尧半边眉毛直挑,看着徐洛尘走远的身影,摇了摇头,摸着兔子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谁碰了人家小姑娘的腰,还在那抵赖,口是心非的男人。” 袭风客栈,客栈里面热闹非凡,室内弥漫着诱人的香味;鲜美的牛肉、酒香、一盘盘特色菜,没见过的特色食物,真是应有尽有。友好的气氛中互相敬酒,谈笑风生。肩上搭着毛巾的小二,端着菜盘吆喝着,掌柜手里算盘打的琵琶作响,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络绎不绝! 苏清墨向店家问清楚灵缃住的是哪一间房,便道了声谢谢,走进灵缃先前的房内,走进房内,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靠近竹窗边,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随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苏清墨感觉很奇怪,明明是被抓,却又如此好的待遇,徐洛尘是在考研自己! 周围陈设保持依旧,毫无打斗痕迹,苏清墨摇了摇头,做戏不能做全点吗?空中残留着迷香,窗户也有划痕的迹象,方向……洛阳城的东边小树林里……! 苏清墨立刻走下客栈,跟店家道别,立刻去马厩雇了匹马,朝东边小树林去了,却不想差点撞到了人,苏清墨暗自无奈,自己有点急了,下马去道歉了。 苏清墨道:“公子,对不起,你没受伤吧?” 男子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男子闻言道:“姑娘,在下无妨,姑娘可是着急去何处?” 苏清墨浅笑安然,道:“办点私事,公子无事便好。” 见苏清墨跨越回马鞍之上,男子立刻言道:“不知姑娘芳名,在下席言!” 苏清墨回头,嘴角略微一笑,道:“苏清墨!” 席言见苏清墨骑着马跑向东边树林,淡然一笑,随之,周围静止,他,也消失不见,恢复平静,人却已到天庭之中。 喻初尧紧蹙眉头,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抱着兔子,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道:“这席言,怎么下届的。” 东边树林,苏清墨看了眼外围,便拿出解毒丹药吃了下去,剑握手中,起步走入林中,小树林里传来动物的奇怪之声,像是被杀,捕猎,更像……苏清墨听到了人的呼救,朝小树林的西北方向走去。 四周开始弥漫沼气,苏清墨看了看开始模糊的树林,显然自己时间不多,只得快速寻找,人声越来越近,沼气也越来越重;人声消失了,苏清墨也看不清周围的路。 苏清墨气愤言道:“只能拼了。” 突现山洞,灵缃正巧晕在山洞外,苏清墨疑惑,心道:怎么这么巧,要么陷阱,要么就是灵缃…… 另一头,徐洛尘立刻赶到东边树林,喻初尧拦住他的去路,将解毒丹药给了他,道:“这沼气有毒,吃了这个,好去帮忙。” 徐洛尘吃下丹药,消失在了原地,只是很难找到苏清墨的定点,好在……徐洛尘知晓了,突然出现在苏清墨的身后,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灵缃,将人拉入怀中,而灵缃也消失不见了。 苏清墨拔剑,和徐洛尘的干将剑打了起来,却怎么也伤不到对方,苏清墨明白了,师傅一开始给自己这把佩剑时的嘱咐,自己都忘了,苏清墨立刻收手,道;“你来这干嘛?” 徐洛尘道;“出了问题,便来一瞧” 苏清墨道:“灵缃怎么是假的?你把她带到凡间不负责看好?” 徐洛尘道:“已回天庭。考核通过” 苏清墨一愣一愣的在原地,不是三天后吗?怎么这么快? 徐洛尘冷笑了下,便带着苏清墨回到天庭。 灵缃在空肆宫等待徐洛尘回来,见苏清墨晕厥,立马上前抱住自家仙上,轻声言道:“神上大人,我家仙上考核过了吗?” 徐洛尘道:“过了,带她回去。” 灵缃笑了,自家仙上过了便是极好的,徐洛尘没说什么,给了药就把二人关在空肆宫外,却在思考……温妤是怎么出逃的,自己原先安排的人去哪了? 第三章 夜幕降临了,迷人的夜空使人陶醉。夜的存在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寂静,它使疲惫不堪的都城恢复平静。夜静了下来,凡间的夜晚安静如许,天庭上,苏清墨披着外裳望着这寂静的银河, 灵缃拿着暖炉给苏清墨,这天界夜间的风着实凉,道:“仙上,我们回屋吧,小心得了风寒。”​ 苏清墨冰冷的双手握着灵缃的手,朝里吹了热气,道:“我就不必担心,倒是你一到夜间手就冻僵了,我天生体寒,善用水冰,就不用怕。”​ 夜间寂静,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筱笙宫的长廊上,​风铃随着风吹,发出了铃铃声响。徐洛尘一袭夜行衣出现在筱笙宫,修长的身形站在筱笙宫屋顶,观望着一切。 清晨,苏清墨房内的昙花开始枯萎,等待多日终是昙花一现,自己养着昙花,有何寓意?还是只为了寄托自己能找寻到他。收拾好东西,和灵缃告别。 空肆宫内,徐洛尘躺在扶倚上,眼神深沉,似是幽谭一般,手握书籍,望着荷花池塘,苏清墨踏进空肆宫那刻起,徐洛尘双眸瞥了眼宫门外,悠悠道:“来了就去梦阁。” 苏清墨看了自己的脚,明明只踏进了一步,就被支配去房间,这男的警惕性太高了,不好糊弄以后这日子要遭殃咯,徐洛尘轻蔑一笑,表示自己的不屑。 来到梦阁,映入眼帘的竟是淡绿色的帐幔,舒色微凉。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望向床榻,可以看出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 苏清墨拿起案板上的水果吃了起来,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男人能力如此强大为什么选择了神,而不是魔,不对,要是他选了魔,九州魔族不久重回三界了吗? 徐洛尘看着书,身旁的倒影一五一十的将苏清墨的一举一动呈现在自己眼前,心道:这女的,怕是不简单。因为,温妤归阴无人知晓除了范无救他们,苏清墨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温妤,必定有不可告人的身世,便道:“苏清墨,过来。” 苏清墨听着回声,挠了挠耳朵,跑到徐洛尘前旁,道:“神上有何吩咐?” 徐洛尘放下书籍,微微整理衣物,道:“事件突发,下凡再说。” 苏清墨被揪着领子,就这么下凡了,阳光刺眼,又是同一间客栈,苏清墨秋瞳看了看正在阅读书籍的徐洛尘,白眼翻到一半,被徐洛尘一句话点醒。 徐洛尘道:“你的灵力虽高,但体质较差,回去后,练好体质;免得每次下凡我都要提着你回客栈。” 苏清墨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道:“是,小的遵命。” 不久后,面目清秀正眉眼带笑的小太监。瘦小的身子衣着一丝不苟的太监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弯着。交叠于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细声细气言道:“神探,圣上要面见您,关于军粮被盗一事。” 苏清墨愣了,军粮被盗,不应该找锦衣卫吗?难不成这徐洛尘在凡间的身份大于锦衣卫?可这锦衣卫……见徐洛尘起身,拂袖而去,苏清墨立刻穿上鞋,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路上也不好多问,这是皇亲国戚的事,自己若是在这大街上问东问西,指不定就被砍头,回不去天庭怎么办!?忽然,一只白皙的手敲了敲苏清墨的脑袋,不厚不薄的唇言道:“胡想。” 入皇宫,侍卫迎接,两旁却站着许多世家女子,苏清墨“哟呵”了声,上前问那太监,小声道:“公公,小女子可否问个问题啊?” 太监的声线刺耳又尖细,让苏清墨的耳朵有点后怕,太监言道:“姑娘,小的可否问你个问题?” 苏清墨上下打量了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太监,居然反问自己,不过也罢,也会问出自己想知道的,言道:“公公请问。” 太监故意压低声线,言道:“姑娘,徐大人可有婚配?” 苏清墨明白了,原来这些世家女子都是圣上安排的,目的是为了能让徐洛尘呆在这,徐洛尘在凡间解决案子,那应该是云游四海,居无定所,看来这皇帝野心不小啊。 徐洛尘开口言道:“劳圣上费心。” 这两次将苏清墨拉回自己身旁,看了看那太监诧异的脸色,勾唇一笑言道:“内人问这些,是怕我纳妾,劳烦公公告诉圣上在下只娶一人,此番前来只为了查案。” 那太监的脸色略微青白,妥实不敢相信,苏清墨更想揍徐洛尘,自己何时……不对,应该是借此来推了那皇帝的赐婚,免得被人刁难。 徐洛尘温柔的看着苏清墨,某人巧笑嫣然,言道:“公公,是小女子唐突了,看了这么多漂亮女子,不妨有些担心。” 太监尴尬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带着二人向前走,徐洛尘牵着苏清墨的手,从那刻拉起,就未松开过;天庭上,在时空监管室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兔子耳朵都要被捏疼了,直接从那人手中跳了下来,拨弄着自己的耳朵。 喻初尧抱起兔子轻轻的抚摸着耳朵,看着水镜中二人的互动,又激动了,心道:我和着徐洛尘下凡时不好怎么着,而徐洛尘也是被众多凡间女子追求,此次这两人假扮夫妻,该有多刺激啊,还可以促进感情! 这下兔子已经无力挣脱了,自己家主人撮合了多少对情侣,伴着兔指头都数不清,堪比月老阁的月老还厉害,这次徐洛尘大人和苏清墨仙上怕是逃不过了。 凡间皇宫,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养心殿’。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苏清墨打了个哈切。 徐洛尘道:“注意姿态。” 苏清墨得手从嘴上放了下来,二人走进养心殿内,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抢戏的是,这皇帝的胡子,忒长了吧,苏清墨眨巴了下眼。 “民女/草民拜见皇上!” 皇上做了起的手势,朗朗笑声凸显了他分外开心的样子,略带粗糙得手搭在太监手上,苏清墨淡淡瞥了眼,徐洛尘只是略微一笑。 皇上下了台阶,那声音浑厚硬朗,言道:“二位请起,只是徐神探可否……” 徐洛尘笑了笑,言道:“皇上嘱托之事,草民定当全力协助,绝无怨言,还望皇上明察。” 苏清墨看着愣住了,这是正面刚?徐大神啊!你在天庭孤傲高冷我不管啊,这凡间我们不能用灵力,就是普通人一枚啊!你要冷静啊!别刚了啊! 那皇上只是憨笑了下,苏清墨觉察不对之处。 出了皇宫之门,苏清墨沉着张小脸,思考得……撞人紫禁城侍卫身上了,苏清墨连忙道歉,徐洛尘微蹙眉,把苏清墨拉到自己身旁,言道:“拉着我。” 苏清墨尬笑了下,言道:“这不妥吧。” 徐洛尘示意的是衣袖,苏清墨尬笑了下,原来,自己多想了,不自然的拉着徐洛尘的衣袖,跟上了那略快的步伐。 回到客栈,徐洛尘刚坐下,苏清墨相继跟着坐下,下意识的二郎腿让徐洛尘紧紧盯着,苏清墨想倒点水,和徐洛尘对上了视线,立刻站起来给徐洛尘倒茶水。 苏清墨言道:“神上,这皇上不太对劲啊。” 徐洛尘单挑眉毛,言道:“怎说?” 苏清墨言道:“这皇帝虽说长相不错,身高也可以,这手却粗糙不得,与那名御前太监的手形成了对比,那太监得手颇为细腻,我观察过,可以推断出那太监是个世家公子,因得罪了原皇上而自宫入了宫,给那皇帝当了御前太监。” 徐洛尘言道:“这些和军粮被盗有关系?” 苏清墨听出徐洛尘的反问和明知故问,言道:“神上大人,你已经推断出事情的因果,为何还要问我呢?毕竟这皇帝顾爱贪玩,不顾朝政,遇事就找开国丞相问事,贪玩找人替代自己,军粮被盗把事情撇的一干二净,让那位假的来背锅。” 徐洛尘言道:“去北镇抚司。” 苏清墨刚拿起的瓜子放下后跟上了徐洛尘,言道:“神上大人,我还发现了个点,就是那名皇帝身上,还有点工匠经常粘上的灰。” 徐洛尘言道:“这城中有许多工匠,哪位身上都有沾灰,你这不是……” 徐洛尘尚未说完,就被苏清墨打断了,苏清墨略带俏皮的看着徐洛尘,言道:“神上大人,您想想,这城中,除了皇宫墙……还有哪处,是有工匠作工的?” 徐洛尘浅笑,言道:“算你聪明。” 苏清墨一蹦一跳的在徐洛尘身旁,徐洛尘看了眼苏清墨,嘴角勾起丝丝邪魅又带宠溺的笑,天庭上的喻初尧愣愣的将蒲桃塞在自己嘴里,惊讶之心无可替代,自己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第一次看见徐洛尘对一个小姑娘……自己死而无憾了啊! 凡间,北镇抚司,苏清墨坐在大堂内,无聊的打转,徐洛尘慢慢喝着茶,忽而走来一人,苏清墨挑眉一看,原来是锦衣卫纳兰佥事,纳兰黎初。 一袭飞鱼服,身上的那种天生的孤傲和自家神上有的一拼啊,苏清墨心道: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纳兰黎初看着苏清墨,孤傲的眼神缓变了些。 徐洛尘起身,言道:“纳兰佥事,别来无恙。” 纳兰黎初笑了笑,言道:“徐神探,别来无恙啊。” 纳兰黎初察觉到徐洛尘的异样,看苏清墨的目光移了下,徐洛尘蔑笑了下,示意苏清墨站在自己身旁,苏清墨愣愣的站到徐洛尘旁边。 纳兰黎初言道:“看来,徐神探悸动了?” 气氛凝固,无人说话,徐洛尘拿书的手僵住了。 第四章 苏清墨不明情况,​看着自家神上僵着得手,以为他冷到了,外面暖和着呢,咋就这番模样了? 徐洛尘放下书籍,不觉明历的笑了下,言道:“纳兰佥事,你可说笑了,我何来悸动一说?”​ 纳兰黎初轻笑,目光转向正在注视徐洛尘的苏清墨,手中的绣春刀​微微握紧,看向徐洛尘,言道:“徐神探,我们前往军营吧。” 徐洛尘言道:“还请纳兰佥事带路。”​ 纳兰黎初做了请的手势,​苏清墨刚起步,听到了内堂里的丝丝声音,看了眼徐洛尘,便悄悄进去了,看到内堂,苏清墨就被一人捂住了嘴,那人压低声线,磁性诱人的声线言道:“你来这干嘛?” 苏清墨挣脱了那名男子的怀抱,转头瞧见的却是徐洛尘,惊喜言道:“神上大人!?您不是跟纳兰佥事一起……”​ 徐洛尘气的白眼,双手抱胸,气愤的看着苏清墨,见某人​还是一根筋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敲了敲苏清墨的脑门,言道:“我是分身,傻。” ​苏清墨趴在门前,言道:“神上大人,您这么出现在我面前,我能不短路吗?”自己只是没想到,分身的神上如此可爱。 进入内堂,听到的是几声布谷鸟叫,​走进,听到了人声,苏清墨意识到不对,拉着徐洛尘的分身,跑了,正在和纳兰黎初去军营的徐洛尘,感觉手上有丝温度,摇头笑了下。 ​纳兰黎初瞥了眼,叫自己身旁的校尉靠近说了些话,校尉便带着一些白户回北镇抚司,徐洛尘见势不妙,立刻言道:“在下去小解一番。” 说罢,人已经跑到屋檐上,纳兰黎初单挑眉毛,​心道:徐洛尘,你动情却不知,那就别怪我下手早了。 不一会,苏清墨带着分身徐洛尘来到一片树林,周围却安静异常,分身徐洛尘低声道:“有埋伏,谨慎些,主人一会就来了。” 苏清墨拔剑,分身徐洛尘愣了愣,​莫邪剑?那自家主人的干将剑岂不是……未来嫂子!分身徐洛尘激动了下,脱口而出一句“嫂子”,让苏清墨呆住了。 潜伏已久的人听到嫂子,直接闯了出来,​苏清墨反应过来,挡下射出的箭,莫邪剑从鞘出,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剑锋闪过他们的面前,苏清墨一转手臂,莫邪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将进攻之人击退在地,下一秒,干将莫邪剑撞击,顺势把一名男子的手搅进,而干将剑受了控制一般,配合着莫邪剑,苏清墨则松开手,莫邪将苏清墨自己面前的剑断成两节。 莫邪干将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尘挨之间跳跃,苏清墨和那名男子的剑气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 那快的只能听见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他们那闪电般的速度。其中一人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苏清墨则定定地站着,惆怅与冷漠交织地看着满地的人。 干将剑从苏清墨眼前飞回其身后,​磁性的声音言道:“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走了?” 苏清墨回头,看着徐洛尘蹙眉向自己走来,开心跑了过去,言道:“神上大人!” 见苏清墨有些踉跄,徐洛尘下意识去扶,见自己有些失态,立刻恢复了自身的样子,苏清墨笑道:“谢谢神上大人。” 徐洛尘稍不自然的看着苏清墨,言道:“谢我作甚?” 苏清墨言道:“因为神上大人刚才见在下快摔了,想来扶在下,在下何不道谢呢?” 徐洛尘笑了下,便走了,视线对上纳兰黎初,苏清墨看着两位,貌似有一股火药味,纳兰黎初开口言道:“徐神探还真是救人,心切。” 徐洛尘言道:“去军营。” 苏清墨在心里默默鼓掌,自家神上一句话就如此,怎么说呢,就是厉害,但纳兰黎初着实怪的很。 来到军营,将军训练将士的声音洪亮滔天,徐洛尘目光只是微微一撇,就进了将军营,苏清墨走向训练场,个个将士声音随大,但脚步虚的很,明显是饿了好几天,心道:这军粮被盗几天才找徐洛尘,而边境一直毫无动静,估计,纳兰黎初有预谋。 纳兰黎初看着正在观摩作战图的叶将军,叶怵,言道:“叶将军,我和徐神探未能及时赶到,还请见谅。” 叶怵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叶怵见到两人,连忙起身言道:“在下未能恭迎二位,失礼了。” 苏清墨立刻跑到将军营,躲在徐洛尘身后,叶怵疑惑的看着,言道:“徐神探,这位是?” 徐洛尘只是笑了下,把苏清墨抱在怀里,言道:“内人失礼了。”所有人愣住,纳兰黎初的手紧紧握着绣春刀,脸上依旧保持平静,叶怵只是轻咳一声。 事情了解完后,徐洛尘和苏清墨来到了安排的军营,还在担惊受怕的苏清墨,被徐洛尘一下推开,言道:“别装了,发现什么了?” 苏清墨差点没站稳,有些赌气,言道:“边境没有敌军,我猜测,皇上之所以被掉包,是有人教唆,利用皇上爱玩的性格把皇上骗到一个地方,找个合适的机会谋害;而朝堂上的那位假的,可以被冠以欺君而被诛九族,自己再造一封假遗诏让幕后人顺顺利利的坐上皇帝之位。” 徐洛尘言道:“很好,军粮之所以被盗,我们查不出就会被降罪,叶怵家门也会惨遭不利,这样,除掉当朝忠臣……” 徐洛尘没再说下去,苏清墨也静静地分析局势,忽然,徐洛尘将苏清墨拉住,让其顺势坐到自己腿上,手按住苏清墨的后脑勺,让人误以为二人在亲热。 埋伏在军营外的人,见没动静,而是苏清墨的稀碎声音,便走了,徐洛尘得手松开了,苏清墨呆呆的看着徐洛。 徐洛尘压低声线,气息略微紊乱,言道:“起来。” 苏清墨立刻起来,言道:“那什么,神上大人,您是不是发现外面有人?” 徐洛尘点了点头,苏清墨瞬间明白,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言道:“不会是,纳兰黎初吧!?” 徐洛尘言道:“没有足够的人证物证。” 苏清墨锤了锤脑门,是啊,物证人证去哪找?布谷鸟叫,人声……军粮,北镇抚司内堂的地板有些米粒……难不成,这北镇抚司出了奸诈之人,纳兰黎初也是……苏清墨言道:“神上大人,我们晚上回北镇抚司一瞧?” 徐洛尘言道:“北镇抚司离我们有百里远,一夜?逗我?” 苏清墨挠了挠头,心道:完了,囧大了!要是不回北镇抚司,那线索岂不是断了? 徐洛尘又道:“我让人送你,说你感染风寒,回京城。” 纳兰黎初在军营里画着画,见将士进军营有事禀报,挥手示意,将士言道:“大人,明日苏姑娘回京城。” 纳兰黎初停笔,将画小心翼翼搁置在一旁,写了封信,叫将士八百里加急送回,画,被一股邪风吹起,纳兰黎初望着画中人,毛笔被握断,那画中女子……正是苏清墨。 接着,将士立刻上报:“纳兰大人!北镇抚司八百里加急!” 纳兰黎初立刻拆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言道:“将军粮安顿好!不得有任何差池!” 将士得令,立刻传信回去,纳兰黎初喝了口姜茶,心道:“徐洛尘……算你狠,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我既要江山,也要美人,你的苏清墨,我就带走了。” 清晨,苏清墨在徐洛尘的目睹下,上了马车,纳兰黎初看着徐洛尘和苏清墨道别的场面,拿在手中的绣春刀,眼中的憎恶愈发瘆人,恢复往日神情,言道:“苏姑娘的身体有些薄弱,与徐神探一起恐体弱多病,何不……” 徐洛尘言道:“纳兰佥事不必担忧,我会负好责任,且我们夫妻二人之事,纳兰佥事为何如此关心?” 纳兰黎初言道:“苏姑娘如此身娇体弱,我为何不关心?” 徐洛尘言道:“纳兰佥事无需多管。” 纳兰黎初看着徐洛尘说完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心道:军粮你们不可能找到了,至于苏清墨,我得不到,也不会让你们长久,纳兰黎初也会陪你们下黄泉。 第五章 回京的路上,苏清墨身着​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只用一只白花玉簪子寰着些许头发,带了许多繁花,红白的繁花衬托着那张雪白透晰的脸庞,身上缠着黄丝带,略带楚楚可怜,坐在马车中。 纤细的手撑着下颚,苏清墨想了又想,北镇抚司出了内奸都不知道吗?装柔弱女子太不舒服了,掀开车帘,苏清墨感到一丝怪异,这条不是回京的路,若在凡间使用灵力,便会遭到反噬。 到达一个山洞前,拉车的和周围侍卫,将剑刺向马车内,车夫掀开布幔,发现空无一人,苏清墨去哪了?车夫立刻言道:“立刻搜查,这娘们没跑多远!” 众侍卫立刻搜寻,苏清墨躲在树上,看着那群侍卫跑去另一头找自己,只剩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车夫,苏清墨跳到马车上,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车夫的要害,手捂住口鼻,让车夫尽量减少音量。 ​苏清墨跳下马车,趴在地上听着侍卫的脚步,将尸体拖到山洞里,扒了那车夫的外衣,苏清墨脱掉自己的外衣套上车夫的,头发散下马上寰成包子头用车夫的粗糙发簪弄好,便回到马车上,等待侍卫回来。 ​侍卫回来禀报道;“没找到苏清墨。” 苏清墨轻咳两声,言道;“那我们回京禀北镇抚司,好让楚校尉定夺。”​ 侍卫遵命,苏清墨熟练的​驾着马车,回到回京的那条路上,路上一直在想,自己和徐洛尘假扮夫妻,纳兰黎初的反应奇怪的很,就在自己装傻吓到那时,他的眼神虽有宠溺但侵略感很强,自己此次回京,神上大人可以应付他。 军营那边,纳兰黎初在边境看着望着那片军营,徐洛尘走到纳兰黎初身旁,言道;“纳兰佥事好眼力,看上我的人。” 纳兰黎初浅笑略带讽刺,言道;“你的人?别说笑了,公平竞争。”​ 徐洛尘勾唇讽笑,不屑的看着纳兰黎初,​言道;“军粮现在在哪?我们都没有头绪。” 纳兰黎初言道;“去边境一看?”​ 徐洛尘言道;“恭敬不如从命。”​ ​    纳兰黎初看着徐洛尘回军营的背影,叫身旁的白户过来,言道;“去边境埋伏。” 那名白户遵令,​带着其他白户前往边境埋伏,纳兰黎初如约带着徐洛尘来到边境,只是,军营这边,徐洛尘却在纳兰黎初的房内,搜寻着线索。 这军营的白户大多都去边境了,徐洛尘看着周围,总感觉没什么,坐到纳兰黎初的座上,转了转毛笔,手忽然一停,不对,若是在自己的军营里放重要的东西,那应该会有设机关,可这里没有,除非书案被改过…… 边境,纳兰黎初带着“徐洛尘”去寻找线索,“徐洛尘”走到一片草丛前,发现有人埋伏的痕迹,不料,周围飞箭横出,“徐洛尘”立刻跳进草丛内,飞箭射空,而军营里的徐洛尘发觉分身跳崖,立刻将分身收回,而纳兰黎初,以为徐洛尘跳了崖…… 京城,苏清墨将车马带到京郊外,转了转手里的手铳,立刻瞄准了侍卫的脑袋射去,翻身而越,挡下侍卫的剑与箭,心道;无赖……! 苏清墨立刻跑到一颗隐秘的树上躲起来,将射在左臂的箭掰断,强忍着疼痛,撕扯了衣角用那布料绑在自己左臂上,现在是凡人之躯,不能像神仙一样,只能硬撑,趁现在还有些时间,苏清墨忍着伤痛去医馆。 夜幕降临,苏清墨身着一身夜行衣,一头靓丽的淡墨色青丝在夜风中微微飞舞,只用一根简单的碧玉簪子稍稍挽起几缕秀发,其余的轻轻披在雪白的削肩上,薄如蝉翼的纱袖之下,露出一只纤纤素手,柔荑般的光洁美丽,冰雪肌肤,仿佛柔若无骨,腰莫邪剑,暗自潜入北镇抚司。 军营里,徐洛尘已经在纳兰黎初的地下密室里,这里刑具什么的都没有,看着周围,徐洛尘看着案桌上的各种东西,口脂和润脸的面脂,之前为了查案,特地了解过凡间女人的用品,有次被玄机仙子取笑,现在记忆犹新。 看着周围,徐洛尘无意间移了下胭脂,在自己面前的这堵墙出现了道门,走进去一瞧,是纳兰家祖先墓碑和记事簿,徐洛尘走到蒲团前,跪下磕了几个头,言道;“恕晚辈多有得罪。” 徐洛尘拜完,起身翻看纳兰家的记事簿。 最后一例,是纳兰黎初亲自记上,徐洛尘看完,证实了自己先前的猜想,摇了摇头,算了算了,现在纳兰黎初不在军营里,而是去训练场看将士训练。 出来后,徐洛尘立刻回到军营,拿出天庭案簿,记上:天年458年……听外面哄闹一时,便起身查看,有的将士以为边境有埋伏,好在虚惊一场,纳兰黎初看到徐洛尘,怔住了,他不是跳崖了吗?怎么回事出现在此? 徐洛尘言道:“纳兰佥事不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人,不是鬼。” 纳兰黎初回过神,言道:“是啊,不是鬼。” 徐洛尘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苏清墨那边进展的顺不顺利,顺利,那就可以将皇帝救出,军粮找回,不顺利那就棘手了。 北镇抚司,苏清墨潜入内堂,布谷9鸟叫依旧清脆,但人声也……顺着声音走向暗板处,苏清墨轻轻推开,发现一人躺在地上,四肢被绑,嘴里塞着东西,苏清墨明白了,那时候自己听到的声音不是嘻玩声,而是求救声。 趁着夜色掩护,苏清墨赶忙将那名男子救出来,那名男子示意苏清墨将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那名男子神色慌张,言道:“姑娘,别救我,你要是救了我,就会触动北镇抚司的机关,这样我们谁都逃不出去!” 苏清墨言道:“你为什么这么清楚?你是当今皇上顾淮!?” 顾淮点了点头,言道:“我是,都怪我贪玩,被这唐少卿骗到此处,我背后就是机关,我若离开半步,你我都要完蛋。” 苏清墨想了想,布谷鸟简直要吵死,言道:“这鸟忒烦了吧,我暂时叫你顾淮吧,这唐少卿又是谁?” 顾淮叹了口气,那双星辰般的双眸看着苏清墨,示意她将暗板关上,苏清墨照做,顾淮便开始讲述了。 “这唐少卿原名叫纳兰扶苏,我那时候还是太子,我们在皇家私塾认识的,我被其他人嘲笑字丑,他是唯一一个护着我还帮我说话的人,那次过后,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可好景不常在,老天捉弄人,纳兰家因为毁堤坝强抢民女,被锦衣卫查出来后,家破人亡,事后,他还是照常来了私塾,却变了个人一样,嘴里一直在念叨,什么北镇抚司,锦衣卫都去死,我刚开始以为他走不出悲伤,想找个机会安慰他,午时的时候,我刚想去找他时,教我们的太师就说,他退学,自此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苏清墨撑着下颚,想了想,言道:“仇报;起初的改名,到打晕纳兰黎初,哄骗你,私自盗走军粮,设置了布谷鸟在此为隐蔽,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实际上漏洞百出。” 顾淮想挪动身子,谢谢还是算了,垂头丧气的言道;“姑娘,你是如何看出纳兰佥事被打晕的?” 苏清墨看着对于探案这桩事还处于懵懂的顾淮,耐心解释道;“我来到内堂时发现,发现所有物品都是换了新,但地上和窗户上的拖拽痕还在,地上还有一些军粮的残留,为什么要在军粮丢失几天后报案,而不是第一时间,很明显你找的那个假皇帝不知道,除非是边境传来的消息。” 顾淮听着懵懵逼逼,苏清墨扶额,言道;“记住,你要听话,我先给你松绑,别乱跑或者乱动就行,明白没?” 顾淮点点头,他明白自己现在要做的事,不能乱跑,不能添麻烦,自己若是不能安然出去,太师不得削了他。 苏清墨悄悄出去,叫顾淮小心点,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而暗门里,布谷鸟的笼子,压在了机关那,但分量不是很重,几分钟后将会爆炸,自己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证实那里面的顾淮是不是当今皇上。 顾淮被苏清墨带到自己的客房里,点上了油灯,此时,灯光照亮了顾淮和苏清墨的脸,顾淮看愣了,苏清墨仔细打量了下顾淮,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苏清墨见着少年有美人沟,猜到了以后会祸害多少女子入宫,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清澈的眼眸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苏清墨坐下翘了二郎腿,言道;“哎,小子,我后天要去接一人,你好好呆在这客房,不许离开半步,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呆在这也不方便,我就睡倚凳上,你呢乖乖去床上睡着。” 顾淮言道;“可是,姑娘今年芳龄啊?我17。” 苏清墨挑眉言道;“叫姐姐。” 顾淮懵住了,苏清墨摇了摇头,言道;“芳龄18,可懂?” 顾淮正要说话,却被突然站起来的苏清墨给按趴下,顾淮小声言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苏清墨言道;“小点声,有人发现我们了。” 听着客栈楼下一群哄闹声,苏清墨没有丝毫犹豫,抱着顾淮的腰飞到了屋檐上,听着自己客房里被捣鼓的声音,在听声音,原来是北镇抚司那帮人,应该是大半夜给顾淮送宵夜,发现人不在就搜到这了,苏清墨感觉左臂一紧,疼痛感袭来,顾淮被吓到了,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衣角撕破 ,绑在苏清墨的左臂上。 第六章 对于突发情况,顾淮有些不知所措,苏清墨看着手臂上的三根银针,意识到刚才那箭不是射向顾淮的,而是射偏了,将银针顺带送到自己伤口上……可是,顾淮在这自己不能倒下,要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苏清墨脸色煞白,听着楼下的动静,确定人走后咬着牙将顾淮带下屋檐,房内,苏清墨看着顾淮言道:“乖乖待着,有突发情况,给我发信号。” 顾淮接住苏清墨丢的信号弹,看着人死撑的跳下窗户,言道:“千万别有事啊!” 军营,徐洛尘敲着书案,却看见喻初尧的灵识下凡,喻初尧立刻掐了掐徐洛尘的脖子,言道:“小清墨都受伤中毒了!你怎么还在这!” 徐洛尘言道:“军粮我大概知道纳兰扶苏藏哪了,我留下字条,快带我去京城。” 喻初尧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现在苏清墨和顾淮处境危险,顾淮在客房待着也不是办法,而苏清墨待的医馆,对她的毒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压制。 清晨,军营的人给徐洛尘送早食,却发现军营内空无一人,看到的只是字条上留的字,将士将字条交于叶怵。 叶怵看着微微蹙眉,言道:“徐神探不辞而归,连夜赶回京城,想必是知道了什么,纳兰大人,我们在边境预防敌军来犯也是好的,多一份保障,等徐神探回来。” 纳兰黎初嘴角笑了笑,言道:“叶将军所言极是,我们,静等便是。” 不一会,天空上出现了北镇抚司独有的烟花信号,喻初尧突然事情不妙,言道:“我用传送送你到京城!我被反噬不要紧,你要是被反噬了,整个时空门都会有变故,走!” 徐洛尘没来得及反应,眨眼就到了京城,顾不了太多就跑去苏清墨身处的医馆之中。 来到悬医堂,徐洛尘急匆匆的询问前柜:“你好,你这里有没有来个女孩,大概这么高,挺瘦的。” 前柜的想了想,言道:“还真有一个女孩,就在二楼,你去找二楼的济春室,就可以了。” 徐洛尘道谢,立刻跑到二楼寻找济春室,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苏清墨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模样,看着奄奄一息,左臂暗紫发黑,一位老医者走出屏风。 身上的衣裳朴素,许多地方已经被补丁补过,该有的颜色也褪了,可以看出很节约,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 老医者看着徐洛尘紧张的样子,摇了摇头言道:“洛尘,这女孩不错,你打算怎么办?” 老医者边说边给苏清墨处理伤口,褪毒,徐洛尘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心里却有些涟漪,言道:“许公,您这是何话,眼下救着丫头要紧。” 许公慈祥的看了眼徐洛尘,将苏清墨的上处理好后,言道:“这孩子中的是剧毒,我的医术有限,只能暂时压制,至于如何解毒,还得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半个时辰后,苏清墨醒来,看到徐洛尘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一时间看呆了,心道:原来,徐神上也有关心人的一面啊。苏清墨想着,想起来顾淮还在客栈,悄咪咪的离开了悬医堂,徐洛尘睁开眼,看向窗外。 客栈内顾淮乖乖的待在客房内,心里只能干着急,只见窗户被打开,映入顾淮眼帘的,是一张煞白的脸,脸色极差,顾淮被吓到摊地,那人言道:“小鬼,我才离开一夜,就不认得我了?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听着声音虚弱又不失侠义风气,顾淮由怕直惊喜的表情,苏清墨只能勾唇一笑,顾淮言道:“姐姐,你的伤势怎么样啊?” 苏清墨言道:“没事,走,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此地不宜久留。” 忽然,徐洛尘出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顾好看看着徐洛尘的侧颜,愣住了,徐洛尘言道:“我知道有个地安全,跟我来吧。” 徐洛尘说完,将顾淮一手提起来,苏清墨嘴角抽搐,心道:“难道大人就不知道怜惜一下凡间小弟弟吗?这也太粗暴了。” 来到徐洛尘原先待的客栈里,里面站着一男子,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度逼人。 苏清墨愣住了,不知这人是谁,只见徐洛尘将顾淮一下丢到地上,那名男子立刻上前去扶人起来,言道:“徐神探就不能对人温柔点?伤到我家殿下如何是好?徐神探不是不知。” 徐洛尘检查苏清墨的伤势,言道:“方佥事,我把你救出来,原来就这个态度,明天启程回军营,揭穿纳兰扶苏;你也好,给死去的纳兰佥事服丧。” 这位扶着顾淮的方佥事,就是另一名锦衣卫佥事,方遇白,顾淮看着二人之间有点硝烟的感觉,立刻言道:“哎哎哎,既然这样,我们今晚就好好休息,苏姑娘身子也要调养。” 顾淮一说完,徐洛尘脸色就不太好,顺势捏疼了苏清墨,苏清墨立刻言道:“大人,你弄疼我了……” 语气略带撒娇和祈求,顾淮和方遇白轻咳了声,徐洛尘没说话,只是给苏清墨换药。 苏清墨拦截道:“大人,我自己可以。” 徐洛尘言道:“那行,我另外包了两间客房,你俩去旁边的,苏清墨姑娘受伤了,就让她好好养着。” 徐洛尘起身,走向了另一间房,顾淮和方遇白也出了客房的门,走到了隔壁的客房里,顾淮忧愁的看着前方,时不时望窗外看,方遇白言道:“殿下担心苏姑娘是极好的,但苏姑娘身旁已经有了徐神探,殿下可以不用操太多心。” 顾淮接过方遇白倒得茶水,叹了口气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该为她做些什么,可我没武功对探案的知识也是一无所知,只能乖乖听着苏姑娘的安排。” 忽然,苏清墨带着伤走进顾淮房内,顾淮上前想扶下苏清墨,却被拒绝了,苏清墨言道:“若是真想给我报恩,那你答应我,回到皇位上后,安分好好的做自己的皇帝,让他们看下,我们的皇帝陛下不是一个只会贪玩的人。” 方遇白向苏清墨鞠了躬后,言道:“苏姑娘为何不好好休息?” 苏清墨言道:“闲得无聊,来跟你们唠嗑唠嗑。” 徐洛尘待在房内,分析着局势,现在唯一的就是,明早去军营的路上,就得带着军粮回去,而隔壁苏清墨三人聊的正欢,徐洛尘不耐烦的瞥了眼,就去沐浴了。 没过多久,苏清墨便唠嗑完回来了,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檀香,自己要是没猜错的话,某人在沐浴,没多想便去睡了,半响,徐洛尘出来后,看着苏清墨的睡颜,再看下伤势,若是再不回天庭,估计连神医都救不了了。 清晨,苏清墨被一阵叫唤声吵得心烦,细听才知道是方遇白,苏清墨立刻大声言道:“方遇白你有*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在门口叫着的方遇白愣住了,言道:“大家都等着你一起吃早饭,还不快起来!” 苏清墨将盖在头上的被子给掀开,不耐烦言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白白吧您嘞,吵死了。” 说着苏清墨洗漱完便下楼了,徐洛尘看着苏清墨下楼后,三人便开始吃早食。 苏清墨坐下后,拿起了烙饼,吃没吃样,坐没坐相,三人皆看着,苏清墨言道:“你们干嘛不吃啊?很好吃啊。” 顾淮放下馄饨的勺食,言道:“苏姑娘,难道小时候都不管教的嘛?” 苏清墨咽下去后,言道:“我从小野惯了,况且,我的家人和我都走散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他们,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了。” 徐洛尘手中的筷子停了会,撇了眼苏清墨。 顾淮言道:“那,苏姑娘要不要我出力帮你找啊?” 苏清墨言道:“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况且这不还有我们徐神探吗?” 顾淮言道:“也是啊,徐神探如此厉害,肯定可以找到的。” 徐洛尘放下筷子,言道:“出发吧,先去鸠山。” 苏清墨放下是手中的烙饼,顾淮就递给了手帕,徐洛尘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一下丢给苏清墨,顾淮得有点僵在空中,方遇白像是发现了什么,摇了摇头笑了。 来到鸠山,徐洛尘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危险陡峭的壁崖周围,看了苏清墨一眼,言道:“军粮就在这附近,你能找到我就+俸银。” 苏清墨言道:“大人,这可是你说的,小军粮我来啦!” 顾淮和方遇白互相看了眼,笑出了声,顾淮言道:“没成想过,苏姑娘居然是爱财之人。” 徐洛尘言道:“她说自己从小和父母走散,就可以得知她是个爱财之人。” 苏清墨来到一片草丛内,附身摸了摸泥,看着有些草的方向忽然其他草位置不一样,走近些,便看到一些稻米渣子,心道:若我没看错的话,就在这了,去找神上大人过来。 苏清墨刚出草丛,手上的毒就开始兴风作浪,自己听老医者说过,毒发不可动武功。 苏清墨强撑着,走到徐洛尘身旁,开心的言道:“大人,我找到军粮了,你们跟我来吧。” 徐洛尘微蹙眉,走进草丛,来到一颗树下,徐洛尘言道:“哪来的军粮?就在另一个草丛里你没看到?” 苏清墨有点晕了,不是在树下的土里吗?怎么会在草丛里,见苏清墨疑惑的转身,徐洛尘立刻动用灵力将树下的军粮转移到草丛内,惨遭反噬。 军营内,纳兰扶苏静静地看着书籍,不一会将士来报,言道:“佥事大人!军粮已被找到,是否……永绝后患。” 纳兰扶苏笑了下,言道:“过程中护好军粮。” 将士明白其意,将信号弹发出,鸠山看管的人立刻启动暗器,霎时间,飞刀纵横,徐洛尘将苏清墨扑倒,只见飞刀将周围的树都被射穿,徐洛尘赶紧扶起苏清墨,将军粮拖走,来到方遇白和顾淮身旁言道:“你们如何?” 方遇白言道:“都好,只是殿下有点受惊了。” 徐洛尘言道:“护好他们。” 刺客突现,徐洛尘将苏清墨安置好在顾淮身旁,黑衣人挥刀向正在与其他热不打斗的方遇白头顶砍来,徐洛尘出现,横举宝刀,用力一推,把黑衣人挡了回去,而后方遇白手腕一转,向黑衣人小腹横刀砍去一个,怎料此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徐洛尘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徐洛尘立即将干将剑刺向黑衣人,从方遇白手中飞出银针,周围的黑衣人已悉数倒地,方遇白立刻挥刀向黑衣人的小腿刺去,徐洛尘一转身,持剑与方遇白一起将那名黑衣人击败。 此时,二人身上粘上了血渍,徐洛尘擦了下脸上的血,言道:“现在行路要万事小心。” 方遇白言道:“嗯,去看看他们。” 回到顾淮忽然苏清墨待的地方,却发现二人前方倒下了两名黑衣人,徐洛尘方才得知苏清墨刚才动武了,将手中的抑制药喂给苏清墨,脱下外衣给苏清墨盖上,言道:“休息片刻。” 一时辰后,苏清墨睁眼,看着周围人都在休息,自己的毒也压制下去了,起身去查看黑衣人的衣服材质也腰牌,翻到腰牌,上面写着,明月珰…… 徐洛尘突然言道:“京城第一典当铺,纳兰扶苏在那隐姓埋名,筹划好一切。” 苏清墨看了眼徐洛尘,摇头言道:“这世道,太多嫉妒和仇家,都要父债子还……” 徐洛尘言道:“上路吧。” 为了能好好保护军粮安全达到军营,徐洛尘去雇了辆马车,让受伤的苏清墨和顾淮一起坐在里面,自己喝方遇白则赶路保护。 纳兰扶苏展扇扇风,言道:“集结所有人,将徐洛尘一行人,都给我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