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饭熟了 “哇~” “哦~” 这是不知名的主角跪掉之前的嘴里蹦出来的字和脑子里的想法。 2022年,本子国将自家不愿意处理的核废料,足足百万吨,全部倾倒到了世界鱼塘里面。 21世纪的烟花大会开始了,朵朵蘑菇云在人类的居住地升起。 天、盖亚,随便叫什么,地球的意识在一阵痒痒挠中醒来。 看着地球上的正常活人只剩下了一个,那个不知名的主角。还没有做什么,地上就只剩下了一个人形的黑影。 祂的食指轻轻的一点,黑影上亮起的光点在指尖汇聚。 “纪元大礼包,这一个世纪的生物终究还是得留下一点火种。” 说话间,祂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个印戳。 “啪叽!” 印戳盖在光点汇聚的光球上,光球被拍作煎饼状。 煎饼的正中间,又一个方形的印章,上面的内容是。 穿越许可身份证:世界旅行者 每一个世界都有着你的身份记录,或高贵、或低贱、或富有、或贫穷…… 穿越者必备物品, 这个世界呆腻了么,那我们去下一个世界吧。 祂盯着这几行字,总觉得有些不满意。 想了想,祂的手指在下面划过。 又多了一行字。 不规则的球形物到此一游! 蹙起的眉头放了下来,这样的话就顺眼了许多。 小手一挥,身边出现了一个转盘,指针自发转动,两次停下,分别指向了两块区域。 流星泪,基因元能修炼法(学徒级~不朽) 另一只手轻轻一抬,光饼又变成了光球,自由落体而下,就到了祂的脚边,明明没有什么小锤,铁锤。 祂的腿却做出了膝跳反应,脚面正好‘碰’到了落下的光球,光球化作流星飞了一米。 一米外突然出现了一个门,门外是无尽的混沌,光球的速度极快,马上就不见了踪影。 …… 一处无名的森林,一众黑衣男子有人持剑,又有人持箭,将一个黑衣的男子围在中间。 刀光剑影却碰不到中间黑衣男子丝毫,黑衣男子的皮鞋舞动中,身体晃动,背上的竹筐却保持着平稳。 随手两剑,围着的六七个黑衣人就躺在了地上。 可头边飞过的剑,让他来不及多想,他将竹筐抱在怀中,身体一跃滑下山坡。 山下是深的见不到底的悬崖,身后的响动让他来不及多想。 他的身体没有停滞,反而快了几分,一跃之下就跳过了几十米宽的悬崖。 身后的追兵没了威胁,他用剑柄将头上的黑色斗笠顶开,漏出的是一幅青年面庞,可惜一条黑色的布条从眼部横过,让人看不到他的全貌,但是却多了几分冷酷。 冷酷男持剑而立,竹筐抱在手中,一动不动。 他面前是一队排列整齐,不发出丝毫声音的古装军士。 整齐的队列从中间分开,后面是一顶轿子。 轿子上下来一人,面白无须,两个军士推着他身下的轮椅上前。 冷酷男亦是上前。 两人相距不到半米,那两个军士退了开来。 “小姐呢?” “我赶回来,已经晚了,整座城的人都在杀她。”明明是一件大事,可冷酷男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的波动。 轮椅上的男子嘴张合了几次,最后看向了冷酷男手中的竹筐,“是小姐的孩子么?” “是。” “还活着?” “活着。” “让我看看。” 冷酷男将手中的竹筐放在地上,打开竹筐。 轮椅上的男子看着竹筐中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之前一段时间的摇床幅度太大了,显然两个孩子的精神都不太好,两双小眼睛一睁一闭,看着马上要睡过去。 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轮椅男下意思的伸手就要触碰轮椅内的孩子。 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冰冷的剑柄直接挡住了他。 冷酷男直接将竹筐盖上,背在背上,顺着轮椅男向前的路就要穿过军列。 “你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 “安全的地方。”听到询问,冷酷男停下了脚步,回了一句。 “我既然回来了,京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姐遇害你和你的黑骑为什么不在京都?” “我听命行事。”刚说完这句话,轮椅上的男子眼睛转了几下,“你是说这件事背后,还有人藏得更深!” “这座城里的人,我!不信任!”冷酷男的语调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你就这么带他们走了么,你能教他们什么啊!五竹。你功夫高绝天下,你只会杀人!” “你也一样。”五竹回了一句,挪动脚步就要离开。 “站住,有一个地方会适合他们。” “哪里?” “儋州。你知道的,老太太就住那。” 久久不见回声,轮椅上的男子转动轮椅,身后已经没有了冷酷男五竹的身影。 …… 风云流转,三年已过。 儋州,范府。 三个小小的身影手牵着手跑进了范府的大门。 还没有走进前院,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啊~啊!” 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传入三小只的耳朵中,他们推开挡着视线的下人,就看到四个丫鬟跪在石板上,一个胖胖的家伙,当众拿着三小只胳膊粗细的木棍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们的身上。 “别打了!” 三小只中女孩的声音让胖家伙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姐!” 胖家伙神情激动的冲了过来。“小姐,你可回来了!” “这四个都是我和弟弟院里的丫鬟,你打他们了?” 旁边传来的声音让胖家伙终于注意到了小姐身边的人。 “少爷,你爱瞎跑吧,也不碍事!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把小姐带上,万一出了岔子那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你说呢?” “我哥问的是,你是不是打她们了!一个少爷不够你回答问题,那我也问一遍,周管家,你是不是打了我的丫鬟。”三小只中的另一个小男孩说道。 周管家手中的木棒向后一指,还跪在那边的丫鬟身子马上一缩,“她们不知道你们去哪了。” “她们确实不知道。”范闲肯定的回答道。 周管家看向范闲,“不知道,就该罚!” 说着周管家晃到了丫鬟那里,手中的木棒就挥过头顶,重重地砸在靠他最近的丫鬟身上,嘴里还大声问着,“是不是!” “那我自己的丫鬟是不是该我自己管啊!” “老妇人既然让我做管家,这管教下人的事,我还,我还管得了吧。”回答完范闲,周管家就继续挥动手中的棒子。 范闲走了过去,走过了挥棒的周管家,和惨叫的丫鬟。 “周管家,你过来。”那个小男孩向着周管家勾了勾手指。 周管家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毕竟还叫一声少爷,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一些。 周管家走到了台阶前,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眼中有着几分不屑,说到底是私生子,“少爷,你还有什么问题啊!” “不知道,就该罚,是么?” “是啊!”周管家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那你身为管家,不知道小姐的行踪,那是不是也该罚。”听到肯定的回答,小男孩接着问道。 “啊?” 这个问题明显不在周管家的预料之内。 可是这是,小男孩已经一个小跳外加一个回旋踢,小小的脚直接陷入了周管家的胖肚子里。 “唔!” 声音留在原地,周管家庞大的身躯飞过了丫鬟们的头顶,直接飞出了凉亭。 周管家落在凉亭外,正好落在了一个刚刚摆好的高凳前。 周管家捂着肚子挣扎的起身,仰视着高凳上的范闲,范闲将周管家的头扶正了一下。 “把头放正。” 刚说完,范闲向周管家漏出了童真的笑容,周管家也礼貌的回了一笑。 没来得及急改变表情,周管家就已经飞了出去,落在一旁的草坪上,他脸上清晰的红色五指小手印和原地高凳上范闲还未完全落下的双手显示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管家懵了一会儿,捡着自己掉在地上的带血的牙齿,走到范闲的面前,恨恨地看着还站在高凳上的范闲。 范闲露出和刚才一样童真的笑脸,“怎么,你不服气么?” 周管家表现出了他极高的工作素养,捏着自己带血的牙齿,献媚的说道:“少爷打,我天经地义。” …… 范家饭堂。 范老太太手里一手拿书,另一手摇晃着扇子。 “上菜吧。” “上菜。”模糊不清的话语引起了老太太的注意。 老太太抬头就看到了周管家那高高隆起的一遍脸颊,问道,“谁打的?” 周管家抽泣了两下,用他那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老夫人,是少爷教训的。” 多亏了老太太还算耳聪目明,听清了周管家的话,老太太看向左手边,“你们谁打的。” 范闲目不转睛的看着老太太,“奶奶,你吃了么。” 范闲的左手边的男孩抬头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向老太太审视的目光。 老太太一闭眼睛,严厉了许多,“问你们话呢!” “是我打的。” 异口同声的声音让老太太摇扇的频率大了些许。 “你们,都打了?” 两兄弟还未说话,对面的小女孩,倒是忍不住了,“是周管家先打了哥哥们院里的那几个丫鬟姐姐……” “好了。”老太太打断了乙方的称述。 正好这时上菜的丫鬟们走了进来,进入了休庭阶段。 饭菜上桌,到底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三小只出去野,也玩累了,肚子早就反抗了起来。 老太太也不动筷子,看着手里的书。 有着先例,三小只直接开始消灭眼前的食物。 “周管家,少爷们院子里的丫鬟都换了吧。” “是,我这就给少爷们找几个懂事的去。”周管家的声音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范闲停下了手里刨食的动作,“不用了奶奶,我爱静,从今天起,院子里都不用人了。” 旁边的男孩狠吐了口气,“奶奶,我也一样。” 成熟的心理,幼稚的身体,辣么大的诱惑,有心而无力,空增许多烦恼,阿弥陀佛,贫僧放下了。 吭吭,上面是瞎扯。 “那就都撤了吧。” 周管家瞟了一眼两兄弟,朝着老太太微微俯身,恶狠狠的说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周管家退下,老太太继续说道:“马车在门口,吃好饭,若若启程回京都。” 三双筷子僵立在空中,又慢慢的缩了回去。 若若还抱着一丝希望,“那哥哥们呢?” “他们留在儋州。” 老太太的话让美味的饭菜索然无味起来。 …… 范府正门外,范闲兄弟两个望着远去的马车,身体总会影响人的心理。 在成熟的人,多年的玩伴一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总是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更别说这个时候有人不开眼了。 “范闲少爷,范熟少爷,您们也别太难过了。若若小姐出身高贵,回京是迟早的事。您们不入族谱,没有名分。与若若小姐天差地别。” 说着周管家还向前了一步,“对着,您们院子里的丫鬟,我都调走了。那么大的院子里,夜里就您们两个人,要小心点哦……” 看着周管家越来越近的大脸,只有一侧的巴掌印,和高高的突起,看着让人极其难受。 “要小心闹……” 范熟再也忍不住了,左手一挥,周管家转着飞了出去。 “……鬼啊!” 周管家的话,还是说完了,他双眼发懵的躺在地上,嘴边又是一颗带血的牙齿。倒是两边的红色小手印相互对称,顺眼了许多。 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 熟睡中的范熟突然听到了瓷器的碎裂的声音,起床穿好衣服。 第2章 周管家,飞 第3章 霸道真气 第4章 啊~哦 第5章 缇骑到来 第6章 周管家,飞飞 第7章 最是伤感离别时 第8章 庆庙 第9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 第10章 牌子人 “儋州民风淳朴,如今一看,闲儿果真被将养的极好,虽说气度缺少了几分,倒是有天真自然的灵动。”柳如意的话里话外,提着儋州,又说着天真自然,就差直接说范闲是乡下来的傻子了。 当然范闲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先是将雍容华贵,气质淑贤套在了柳如意的身上,就在柳如意以为范闲这是在服软的时候,又直接接了一句。 “不知道的人,定把您当做府内主母。” 范闲的话就像是一把刀,直接插在了柳如意最大的伤口上,自己嫁进范府十几年,也为范府生了个儿子,但是还是改变不了自己二夫人的身份。 柳如意这边吃瘪,原本还想试一试另一个的深浅,却听到远处传来的大呼小叫的声音。 连忙找了个由头,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原本刚才柳如意故意的一下,范熟还没有被吵醒,现在咋咋呼呼的声音让范熟再也睡不下去了。起身就看到刚才的傻小子,从远处跑了过来。 范熟坐在护栏上伸了一个懒腰,闭着眼睛双腿蹬出,只感觉什么东西撞上来,连忙将腿收了回来。 “哎呦!” 睁眼就看着傻小子倒在地上,那根用来打管家的棍子被压在身下,起身就看到脸上有着一道红印,看痕迹和地上的棍子十分的吻合。 柳如意这时已经进入了房间,到没有看到这些。 傻小子揉着自己的脸,就要找范熟的麻烦,范熟指着不远处的范闲,“那是你要找的人。” 傻小子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想起了自己的本来的目的,范熟推了一下,地主家的傻儿子果然直接跑到了范闲跟前。 手中还挥舞着那根棍子,“少爷我想明白了,我凭什么自个儿打死自个儿啊?” “我哪知道啊!” “你是不是耍我呢!” 倒也还行,人最怕的就是一直不开窍,虽然开窍晚了些,但终归还是开窍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长些记性,范熟这样想着,到底也算自己这一世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家里吃些亏倒比在外面吃亏好些。 “你说呢。” 范闲的反问,让傻小子的脸开始了不规律的抽动,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彻彻底底的忘记了刚才绊倒他的范熟。挥舞着手中的大棒,指着玩累了坐下去的范闲。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么!”范熟心中有了些期待,“少爷我还没坐呢,你凭什么坐啊!”范熟心中的期待消失了。 傻小子看着范闲毫无动作,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下人都没有,气势弱了一些。看到一旁的范熟,想起刚才两人是一起的,气势又弱了几分。 身为范府的扛把子(只要爹和姐姐不在),傻小子还是强撑着气势,手中的木棍是他最后的依赖了,“站起来!” 范闲不为所动。 “把手伸出来!” 范闲依旧不为所动。 “没人管啊!你,你怎么进的内院,你到底是谁!” “范闲。” 傻小子眉头一挑,显然是知道范闲这个名字了,气势又有了,觉得自己又行了,“哦,范闲,那他就是范熟了,你们就是儋州来的私生子,我当是谁呢!就你这样的身份,还敢耍我。” “我身份是你兄长,长兄如父,要这么论的话,我算是你亲爹。” 范熟听着范闲的话,想要接一句,‘我可不要这样的侄儿。’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这话茬,接不得。 突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范熟朝着声音来处望去。 长发及腰,一身淡粉色的衣裙,眼鼻之间,还有着当初的感觉,范熟知道,这就是若若,范府的大小姐,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了。 “妹妹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了。”这就是范熟认出若若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住手!”却只见若若一声娇喝,提着裙子从过道跑了过来。 傻小子挥起来的木棍,本来是要打向范闲的,在这一声娇喝之中,直接顺手伸到了背部,一挠一挠的,若若越是接近,他的头就低着越深,对着声音的惧怕怕不是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下辈子肯定也会记着的。 “大哥,二哥。”若若朝着范闲和范熟打了声招呼,脸色突然一板。 “跪下。” 范闲和范熟懵逼的时候,后面传来噔的一声,确实傻小子头低着老深,熟练的跪在那里,浑然不见刚才面对范闲时的盛气凌人。 若若将手放在腹部,走到傻小子的身后。“我刚才遇到账房先生,你又想对他行凶。” 傻小子的束发从额头塌下来,已经看不见脸的模样,“他跑的那么快,我哪追的上他。”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在读书么。”若若的问话让傻小子又将头埋下去了一些。“这些我都可以饶你。” 傻小子笑开了眼,就要起身,却在范若若的又一声娇喝之中麻利而又熟练的跪了回去。 范若若走到傻小子身前,向着傻小子伸出了手,“给我。” 傻小子下意思的双手就要将木棍奉上,可马上又露出了委屈巴巴的小眼睛,“姐,你不是说饶了我么?” “给我。” 傻小子麻溜的上交了凶器,熟练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现在罚你,是因为你对兄长无礼。”教育人就一定有着合情合理的由头,范若若觉得自己正是一个好姐姐(妹妹)。 “他就是个私生子……” “手张开。”傻小子还要说什么,直接被范若若打断了。 “姐,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范思辙!” 地主家的傻儿子范思辙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一抽一抽的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 “梆!”皮肉与木棍相撞的声音让一旁的范闲和范熟眼皮齐齐的一跳。 “那只。” 范思辙再次可怜巴巴的看着范若若,却不想没有丝毫效果,又是梆的一声,可能是平常左手没有受过如此酷刑,这下竟然闷哼了一声。 “兄长的名讳不可直呼,更不能不敬。再有下次,我一样打你。” 范思辙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然后在范若若的许可之下,才缓缓站起了身,盯着一旁看戏的范闲和范熟,记清楚他们的容貌之后,才向后退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这次直接就一步不停地向后跑去。 “娘啊!娘啊!”远处传来的哭喊声说明了他的去处。 第11章 想的极美 第12章 阖家欢乐(4000字,好气啊,断章断不开) 第13章 奇才 范闲的速度当然是赶不上身为大宗师的范熟的,等到范闲想要辩驳的时候,范熟直接不见了身影。 范闲感叹着大宗师不是人,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自己和范熟的院落。一个有着二层小楼,独立院落,落地天窗的也就几百平的小院落。 范熟已经占了二层,范闲也只能将自己的宝贝随便带进一层的房间,这就是自己的房间了。 正在房间的时候,范闲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滚,少爷我喜欢安静,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让你们都不准进来。” 范闲打开门就看到,几个下人欢笑着,仿佛刚刚挨骂的不是他们。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少爷不满意,要赶我们走呢!不过后来的话就顺耳多了。” 下人远去的时候,嘴里嘀咕的话让范闲知道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想来,细声细语的这些下人反而不习惯,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倒是喝骂声他们听着舒坦些,都是封建社会的荼毒啊。 晚上,一人在楼上,听到有人翻墙而入,但范熟听其身手,也不甚厉害。 所以也就没有出手,只是分了些心神,关注着范闲的房间。没有打起来,范思辙大呼小叫的来过,没事,也就确定了是朋友。 过来之后的聊天中,听出那人就是,来京都的路上,跟自己同车的腾梓荆。范熟就放心的不再关注,睡了过去。 睡梦中听了一个故事,名叫腾梓荆的悲惨人生。人生如棋,他却只是个棋子。 第二天应范思辙的邀请,范闲和范熟坐上了马车,赶车的车夫是范闲的护卫,腾梓荆。 范思辙没想到的是,范若若的同行,路上出现几个闹事的小贼,高喊着“儋州的私生子”。这下刚招聘的护卫就有了用处。 竟然冒充认识范思辙。先有护卫拳交教育小贼,后有范若若亲切的关注。 范思辙表示,小小泼皮竟然想要破坏自己和哥哥情比金坚的感情。 接下来去往酒楼的路倒是没有什么波折,范若若挑了一处名叫“一石居”的酒楼,在范思辙的肉痛中就要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突然走了过来,嘴里模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 在范闲的询问下,才露出了粉红色的,一本书。 “书要么,禁书!” “呦呦呦,这话听着亲切,大姐你还卖盘么。”大姐当然是听不懂这样的话,要不范熟绝对不会拦着大姐,无论她想做什么。 范闲从大姐手中拿过她所说的禁书,就看到封面上斗大的的两个字,“红楼”。 “这本红楼乃是真真正正的奇书,坊间刚刚流传,一卷八两,概不还价啊!”大姐娴熟的话语,显然这份工作她从事有一段时间了。 范思辙原本还漠不关心,听到八两一卷,立马就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书,能卖这么贵。 “若我想要许多呢,看你身上也藏不了几本。”身为盗版者,范闲对到底是何人,盗版了他的盗版,十分的感兴趣。 大姐也是直接,就带着范闲向着后面的小巷而去。 “姐,你看他何其的不体面!”范思辙碰碰范若若,指着离去的范闲说道。 “你懂什么,那书是大哥写的。” 范思辙瞪大了眼睛,马上就想到了刚才大姐的话。 一卷八两,一卷八两,一卷八两…… 楼上寻了一雅间,正好可以看到街边的光景,范闲也没有让范熟三人久等,刚一会儿就回来了,问过之后,也只是对那城门口卖地图的王启年更多了些好奇。 卖图又卖书,挣钱可还行。 范思辙看着街上,指头掐动,嘴里念念有词。 “看什么呢!” “卖书的可真多。”范思辙回了一句,看到正主回来了。“范闲,这书真是你写的。” 范闲当然是推脱,毕竟还有一个知情者在一旁,怪不好意思的。 范若若当然不相信,范思辙了解之后,直接说起了自己的打算,“范闲,这贩书的买卖,咋们可以盘下来。” “范思辙,你又胡闹!”听这口气,就是范若若。 “一卷就能卖八两银子,你看这书,品相极其一般。印刷制版加一块,也就三钱二分不到,不算人工每卖一本书,咋们就能净赚七两六钱八分。刚才这会儿就卖出了八九本,若是铺开人手,一天至少能卖出上百本。一百本书,咋们就能赚出七百六十八两。控制好时间,十五天出一卷,那就是一万一千五百二十两,到时候除去人工铺面,就按三分算。那咋们也能拿八千零六十四的纯利啊!…… 暴利啊!范闲!” 范思辙嘴里嘚啵嘚啵蹦出的一个又一个的数字,向范若若展示着他的专业性。 但是范若若只注意到了最后的两个字。“叫什么!” “哥,亲哥。”范思辙的这一声哥,也是见面以来的第一声哥,叫着极为真诚。“只要你把这买卖让我做,甭说叫你哥,我就是叫你……” 范思辙憋了一会儿,“伯父,我也愿意,你看怎么样。咱两合作,你出书,我弄铺面,四六分账,我四你六,就这样你每十五天,还能拿四千八百三十八两四钱的银子。你看怎么样?” 范闲看着范思辙,仿佛是第一次见面,又仿佛是看见了新大陆,“你这都怎么算出来的!” “这还用算么,不是挺简单的么。”范思辙的话让人不禁想到,当初柳如玉怀他的时候,胎教的内容一定是范建在算账的声音。 “闪开,闪开,不许卖了……” 街上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向下看去就看到,一群家丁打扮的人将街上卖书的大姐全部赶走,顺便将书抢下,最后家丁集中到一个轿子面前。 轿子里的人出来的时候正好往范熟这边的方向,看了一眼。 “畜生!”腾梓荆嘴里脱口而出了两个字。 “此人就是郭保坤。”礼部尚书之子,腾梓荆小故事里面的大反派。 “就是他害得你家破人亡?” “是!”腾梓荆紧咬的要管蹦出一个字。 “不想办法揍他一顿!” “我现在只有一条命,我不想再闯一次祸!” “诸位。”郭保坤突然出声打断了范闲和腾梓荆的交谈。 只见郭保坤手拿着品相不怎么样的粉红色书籍,正是范思辙商业帝国起步的,红楼。 第14章 出手 第15章 退婚,不成 第16章 有味道的衣服 第17章 诗会(上) 第18章 诗会(下)(1更求收藏,推荐票,月票) “范公子口舌如剑,不知道能不能做出好诗来?”文人相斗,自然是唇枪舌剑。嗯,当然也不乏直接抡着板砖敢在皇帝面前打群架的。 范熟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贺宗纬,范熟半起身直接将范闲推到了场中,又坐了回去,“我是个武夫,虽然脑海中也就这样那么几首诗词。可是今日我哥想向未来的夫人证明一下自己,虽然嫂子不在场,但还是让我哥先来吧,等他做完,我补上一首便是。” 范闲本就一直被挑衅,又听见范熟的话,想到昨日自家的媳妇差点都直接退婚了,这怎么能行。 “那就来吧。” 说着,范闲之间拿起了桌上的毛笔,已经又人磨好了墨,铺好了纸。范闲沾了些墨,回身看向郭保坤和贺宗纬,来到京都后最先跳出来的家伙。 “两位,我跟你们打个赌。我这首诗写完了之后,你们要是能写出更好的,我这辈子不写诗了。”唐诗三百首要是不行的话,那确实是比不过,当然就不敢献丑了。 “我若输了,此后再不作诗。”郭保坤倒也有着他的可爱之处,和人打赌别人的赌资是什么,他便上什么样的赌资,一旁的贺宗纬不言不语反倒是落了下乘。 范闲坐好,用镇纸将桌上的黄纸压好,“你那不是作诗,你那是作死!” 落笔之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上手处的李弘成正好看到范闲写了什么,刚动笔没多久就迫不及待的从坐上下来,来到范闲的身后,为他念起了诗。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诗成而笔落,范闲的身周已经是围满了人。 “多少首都行,只要能比这个写的好,就算你们赢。”范闲说话的时候,郭保坤眼神呆泄的盯着无人的空出,不敢看向范闲,更不敢看向杜甫老人家的登高。 范闲在众人的围视下,走出人群,心中还没嘚瑟两下,就感到腹中不适,饭都没吃直接和范熟一样消化了半盘子的水果,自然是会感到不适,在李弘成的指点下去往后院如厕。 范闲走后,众人好好欣赏了一番这首登高。 “你们谁还有诗啊!”珠玉在前,当然是没有人敢自取其辱。但是李弘成毕竟是诗会的组织发起者,这诗会刚刚开始,冷了场,也不好干坐着。 郭保坤不停地向贺宗纬努头示意,上啊,你倒是上啊。 贺宗纬无法,只好起身走到场中向李弘成行礼,李弘成见有人站出来,还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才子,以为有了他有了更好的诗句想要和大家分享。 贺宗纬往前走了半步,下半身强行停住,让上半身有了不正常的前腰。 “哎?”在李弘成的疑惑声中,贺宗纬看向范闲留在桌上的《登高》。 “范公子这首七言确实有独到之处,只不过……”贺宗纬不停打量着范闲留下的真迹,想要找出其中违和之处,这个还是有的,“只不过这字,稍有逊色。” “哈哈哈……”众人的笑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范闲的鸡爪字,还是笑话贺宗纬的强说词。 郭保坤立马站了出来,指着范闲的字,“确实如此,这字写的也太不堪入目了。” “不堪入目。”贺宗纬应和着,仿佛这样能让二人的尴尬少上一些。 护哥狂魔范若若怎么能看着他们这样做,走上前来,“只说比诗,可没说比字。我家哥哥说了,你们只管写,反正他就这么一首。” “字还是难看了点。”贺宗纬像是没有听到。 “怎么,还不动笔。”得理不饶人,正是,范若若。看着郭保坤和贺宗纬默不作声,继续说道,“你若输了,就一辈子不写诗。郭公子名门子弟,堂堂宫中编撰,说话还算话吧!” 郭保坤将手背了后去,强行从嘴中挤出了一个拖着长音的算字。 “要不要我找人替你寻纸笔。”范·专业补刀·若若。 郭保坤座位旁边的小厮这时才反应过来,记得少爷说,等他背手的时候要将准备好的东西给他。连忙起身,来到郭保坤身后,将东西塞到了郭保坤背后的手里。 “少爷,给您准备的烧好的狼毫笔。”说着,还将手中的纸也放到了转头诧异的看着他的郭保坤,郭少爷手中。 见郭保坤一脚将小厮踹到,手中刚到手的武器就要挥下,突然就有人抓住了他要打人的手。 郭保坤看去,那人还将小厮精心准备的狼毫笔和宣纸从自己的手中抢了过去。 正是久久不发言的范熟,“教训家里的下人,还是回家的好。当庭动手说到底丢的还是自己的脸,毕竟你和我的定位是不一样的,你是文人,我可是个武夫!” 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词,范熟在书案前坐下,将范闲抄的诗交到了正好在旁边的李弘成世子手上。 铺纸,沾磨,“我刚才说自己等家兄写完之后,自己补上一首。” 说着范熟已经开始动笔,同时继续说道,“这首给家兄,也是给你们。要是你们能做出比这首更好的,那你们和家兄的赌约,废弃也罢。”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写诗的时候,自然有妹妹范若若高声诵读,诗成之后,郭保坤和贺宗纬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毕竟任谁被比作虫儿,也不会好受,尤其之前自己二人的诗作,在范闲抄写的《登高》比较下,更是应了范熟刚写的诗。 范熟不理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反正那人写的诗,谁敢言说不好,毕毕毕警告。 刚才就听到了什么,现在得赶紧了。范熟向着世子李弘成告退,走前不忘记叮嘱腾梓荆,保护好自己的妹妹范若若。 场中之后发生什么,范熟不再知晓,顺着范闲声音传来的方向,范熟赶到之后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第19章 断臂(2更求收藏,推荐票,月票) 一个亭子下面,一个人留着范熟这一世第一次见到的发型,斜留海,加上古人的束发。 “我一句话,你的命便没了。” 他对面的是,说是要如厕的范闲,脖子上的剑离他只有分毫,范闲嘴里还咀嚼的提子。“殿下不会杀我。” “为什么不杀,我说了用你的人头,让我和太子殿下和解。” “杀一百个范闲,也不能重归于好。”范闲刚说完,就听到身后握剑的人大喝一声。 “放肆!”说着范闲脖子上的剑又往前了些许。 不远处没被发觉的范熟伸手向身侧,却什么都没有拿到,暗道一声失策,那把大宗师的剑今天没拿。 但还是一跃而下,脚尖连点在水面之上,向着湖中间的亭子略去,人未到声音先到,“是你放肆!” 人也不比声音慢多少,毕竟短短距离,人的观感来说,声音是不到一秒,范熟的速度也是不到一秒。 范闲身后的剑客刚听到声音,范熟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 只见范熟一伸手,剑客谢必安手上一轻,看过去,手中的剑已经被范熟强行夺去,这时手上才骤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剑客握剑的手自然是极稳也是极其有力的。 被人强行从手心以自己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将剑夺走,剑柄处本身就有着防滑的纹路,虽然有着一定的光滑度,但是谢必安的手心还是被磨得通红。 “剑是剑客的生命,夺人的剑是不好的,看你右手握剑,练得应该是单手剑吧。”范熟随意的用夺到的剑一下一下戳到亭子的柱子上,留下一个越来越深的坑洞。 谢必安将右手背向身后,看向了二皇子,在二皇子点头之后,才开口说道,“对,单手剑,如何?” 范熟点了点头,停下动作,“不如何,这样的话,我这一剑你接下就当做对家兄的赔罪。接不下,也算是对家兄的赔罪了。” 说完范熟就将剑刃挥起。 范熟夺走这几的剑的时候,谢必安已经反应了过来,暗自戒备,听到范熟的话,看见范熟将自己的剑举起,刚要闪躲。 就看到亮光从自己的头部左边一闪而过,看到范熟持剑而立,剑刃指向地面。看向左边,地上是十分熟悉的衣袖,衣袖里还带着一只臂膀。 左肩处这才传来难忍的剧痛,谢必安却咬住了牙,没有痛出声来,只有脸上暴起的青筋显示他在承受着什么,右手成剑指在左肩上连点几次,止住了血流。 “九品上!”再看向范熟,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这么几个字。谢必安自己就是九品的实力,自己戒备的情况下,让自己反应不过来就砍掉自己的胳膊,那最少也有九品上的实力了,至于说宗师,那是遥不可及之人。 再说范熟看着这么年轻,九品上已经是即为不易,又怎么可能是宗师呢! “哈哈哈,好好好!必安你下去疗伤吧。”本来在对峙,旁边却响起了掌声。 “可是殿下!”谢必安看向开口之人,却是没有听令,毕竟有着范熟在这里。 “下去吧。”二皇子再次开口说道,语气却是重了几分。 “是!”谢必安只好听命,走前死死地盯着范熟,今日断臂之仇,谢某记下了。下去的时候顺便带走了地上自己的胳膊。 “不想范家倒是人才辈出,儋州那个地方竟然出了两位这样的人才。”二皇子开口赞叹道,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自己手下被断臂的事情,地上的血迹也仿佛不存在一般。 “大诗人。”二皇子看向范闲。 “武学奇才。”二皇子看向范熟。“你们二人,一文一武,司南伯也是好运。” “怎么,你不怪罪。”范熟说着将手中的剑一扔,剑身直接没入了亭柱直至剑柄,剑尖直接从另一面传出。 “好!”二皇子再次鼓起了掌,“手下无礼,将剑架在令兄身上,范兄出手重了些也是应该的。”二皇子说话的时候看向范熟,微掀起的嘴角,让人看不出伪装。 甚至看见范闲扔掉吃完的提子串,就端起那盘刚才范闲刚才吃的提子走到范闲的身旁,蹲在了范闲的身边,将那盘提子放在中间,还向着范闲示意。 “你们和我见面的事情,太子早晚会知道,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么。”二皇子言语之间,拉拢的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 “殿下靠我这么近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这是范熟。 “哎,弟弟不懂事啊,给哥哥出这么一个难题。”这是范闲。 “今日这地方却是不方便聊天了,等哪日我们三人寻一僻静处再畅所欲言。”两人都不表态,二皇子倒也不恼,九品损伤,若是再将一个九品上得罪死了,不好!二皇子心里这样想着,赤脚拖拉着鞋走出了凉亭。 这么一会儿,谢必安已经简单包扎了伤口,换了衣服,右手拿着一把新剑站在了外面,盯着这边。 二皇子离去,谢必安也没有停留。 范闲看着范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那谢必安出手,在九品之中也非凡手。手下的九品高手在弟弟手上丢了一只胳膊,也不知道这位二皇子有没有看着的那么大方。 可是太子那边,又很有可能是儋州刺杀自己的幕后指使。 哎,这个弟弟不懂事,可是自己打不过啊! 范闲这样想着离开了这里,正事还没有干呢。 范闲有那样的正事,范熟当然不会跟去,一个人回了诗会。 那么两首诗摆在台前,哪还有什么人敢做诗,冷场之时,就看着范闲手拉着一个姑娘出现在场外,那个姑娘手中拎着一根鸡腿。 那姑娘正是林婉儿,范闲念念不忘的鸡腿姑娘,也是他的未婚妻。 要进场时林婉儿像是才想起来,慌张的将小手从范闲的掌中抽出,脸上带了几分红晕,将鸡腿藏了起来,跑了两步却是诗会场所都不进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留下范闲在外,盯着手心,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连世子李弘成走到拿的身后都没有发觉。 “范兄,看什么呢?”李弘成拍在范闲的肩膀上,盯着范闲的手,确实什么都没有。 “青春。” 被打断遐想的范闲,丢下两个字,留下了李弘成一人看向自己的手掌,想着范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20章 商议(3更求收藏,推荐票,月票) 第21章 不是这样的人(1更求收藏,推荐票,月票) 第22章 刑讯(2更求收藏,推荐票,月票) 第23章 诚实的孩子(3更求收藏,推荐票,月票) 第24章 一波三折 第25章 请太子自辞去东宫之位 第26章 真正的勇士 第27章 谈话 第28章 刺杀 第29章 赴约 第30章 监查院地牢 “哦,何解?”这下倒是二皇子有些疑问了。 “我的武功二皇子是知道的,若是二皇子,来的就不止程巨树一人。”范熟拿起一茶杯,放在了司理理的面前。 “殿下,该回宫了。”李弘成久久不曾说话,听着二人的对话,最终还是想了一个插口的理由。 “哦?”二皇子看了看天色,确实不太早了,范熟本就晚到了许久,“这个时间点,确实是该回宫了。” 说着二皇子起身走到了亭子边,“今日却是又没说几句话,恐怕得下次再约了。” 范熟也不阻拦,左手向着二皇子摇摇手,看着二皇子离开了这里。现在这个时间还不是可以动手的时候,不过这里还有着另一个参与者不是么。 范熟右手轻轻一拉,原本只是搭在司理理身上的手,出现在了司理理的腰间,左手将怀中的丽人下巴抬起。 “背后凶手先不说,程巨树是北齐的高手,能命令动他的应该也是北齐的人。那昨天的约,今天就有人埋伏,这个北齐的人要不是这次刺杀的参与者,要不就是人就在京都府。” 说着范熟嘴巴凑近了些,若是有旁人,只会认为二人想要白日衣衫尽,黄河入海流。 可是司理理却不这么想,此时的她只想着如何逃生,刚才范熟和二皇子的谈话中就可以知道,范熟至少也是一个九品高手,自己一个弱女子又怎能在九品高手手下逃走。 “范少爷想要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 热气从司理理的红唇喷出,打在搭在范熟的脸上,身子也软了几分,柔弱无骨的搭在范熟的身上。 范熟右手揽住怀中丽人的后颈,吻了上去。 司理理嘴角微翘起,呵,男人!这就是司理理晕过去的时候的最后一个想法。 范熟收回自己的右手,呵,女人。 范熟将司理理扛在肩上,走出了醉仙居,就看到刚才牛栏街事情结束的时候没有找到的马车,以及那两条好命的马儿。 范熟将司理理丢在了车厢中,自己驾起了马车。 “吁~” 范熟将马车停在了天河街上,那一座无人敢接近的建筑前,监查院京都总部。 起身,范熟将醒过来的的司理理单手扛上肩,至于司理理为什么不跑,估计是没有把握在范熟这个“九品高手”的手上逃走,同时心中也抱着几分范熟也许会会怜香惜玉的想法。 “我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不因高贵而容忍,不因贫穷剥夺,无不白之冤,无强加之罪。尊法如仗剑,破魍魉迷崇,不求神明。 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礼仪,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因权势而屈从。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难时坚心智,无人处常自省。 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又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 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此为我心所愿,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范熟默默的看完监查院外石碑上的碑文,看着上面落满的灰尘,只有着几道划过的痕迹,应该不久之前被人看过。 “噗哈哈哈哈~” 范熟突然笑出了声,伟大么,够伟大的,自己上一世出现那一抹菊光的时候,那个世界还在这段话的路上,正要踏步前行。 就是这样,原来这一世的母亲,也是一个做着乌托邦梦想的姑娘,可是却用错了方法,明明九年的义务教育已经教了屠龙术,可是母亲却只记得致富的方法。 该说什么呢,母亲虽然是个爱做梦的小姑娘,可是明明打破她的梦就好了,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姑娘痛下杀手。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父亲,到底该怎么抉择…… 范熟这样想着,停下了笑声,直接走进了监查院的大门。 走进去是狭长的甬道,两边是十数米的高墙,范熟等着出入的监查院人员走过去,开口说道。 “现在告诉我,是谁联系的你,你就不用进去,如何?” 像是衬托一下气氛,尽头处传来的拷问声,刑具与肉体接触的声音,传到甬道内,形成了回音。 可是范熟并没有等到司理理的回话,范熟看着肩上装着昏迷的司理理,知道了她的回答。 走出甬道人就多了起来,相同款式不同颜色的监查院服装汇聚在这里,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自己的事情。 走过去的一人提着浸着血色的包袱,略微椭圆的包袱,不用说也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迎面而来的两人抬着一个担架,白布已经蒙上,下面是什么不用说自然也就知道了。 “谁带我去地牢!” 范熟喊完话,也没有人搭理他。没办法范熟只好再次拿出了那块腰牌,“我手里的这块提司腰牌,谁帮我辨别一下真假啊?” 这次没有人假装听不到了,所有人不管手上的活是什么都围了过来。 其中一人将范熟手上的提司腰牌拿在手中,打量了一下,“质地正确。” “印记正确。” “图文吻合,是真的。” 腰牌在这些人手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范熟的手上,那些行色匆匆的人都继续去干自己的事情。 “原来是提司大人,不知提司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就在范熟以为自己又被撂下的时候,其中一人没走开。 “抓了一人,要用一下地牢,带我去一下地牢。”范熟拍了拍肩上的司理理,司理理也恰到好处的抖了一下,这个时候,司理理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 北齐人眼里的魔王居所,陈萍萍的监查院。 “大人那请您跟我来。”留下的这人也不说什么,直接在前面带起路来,行事颇为干练。 那人带着范熟来到一个多人把手的大门前,来到看守的面前,向着范熟行一礼,“大人,这就是地牢所在,接下却不是我能进去的了,您只要出示您的提司腰牌自会有人带人进去。” 说完没等范熟回话,那人直接退下了。范熟只好看向地牢前的看守,将自己的腰牌拿出来。 “我是监查院提司,费老的学生。我要在地牢里面关一个人。” 第31章 地牢之中 第32章 有爹走遍天下 第33章 庆帝 第34章 突破了,那就莽过去 第35章 二进宫(回收推荐票,月票,票子) 第36章 太子 第37章 走了 第38章 刺激哦 第39章 扑通一声 第40章 扑通X2 第41章 搞错了 “好大啊!” 一路上范熟也知道了抓着自己手的女人叫什么名字,露西。听着露西看着朦胧月光下的巨大黑影发出的感叹。 范熟借着月光看着海沟,在心底发出了同样的感叹声。 黑暗之中草草的分配了房间,众人就这么睡下。 第二天,范熟起来,进行晨练,走出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外面的人已经忙碌了起来,马进拿出了渔网,在潮落的时候会露出的地方架了起来,还在收集各样长短的木条。 捕鱼是不可能的,都没有船,只能是架好陷阱,然后等鱼落网,都没有能开起来的船,拿什么捕鱼,摸鱼还差不多,最多再潮落的时候赶赶海,可能会有些收货。 至于马进的堂弟,范熟并没有看到,但这也不是范熟要担心的事情,范熟向着登录的地方走去,在路上也看到了一部分人。 他们有的爬上树去,采野果。 剩下的人,范熟到了登录的地方的时候,也全部看到了。 范熟看着人群中间来回转悠的裂开的易拉罐,易拉罐绑在一根木棍上,上面还缠绕着铁丝。 裂开的易拉罐左右移动,围在周围的人,也跟着易拉罐四处移动。 “滋~~啦” 范熟听着这信号不良的声音,也觉得十分怀念。下面的一群人,虽然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可是他们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怀念。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收音机,里面还是只有“滋~~啦”的声音,到最后滋啦的声音也消失了。 原本滋啦的声音还是人们最后的希望,到现在希望破灭了,通讯工具收集,或者在海难中丢失,或者进水坏掉,没坏掉的打开,也只能是盯着上面没有一格的信号静静的等待电量被消耗掉。 “轰隆!”旁边的小黄车车头处突然冒起了两股黑烟,正好这个时候,采果子的王根基来到了这边就看到了自己宝贵的小黄车遭难的一幕。 王根基跑过去,就看到车后面走出的张总和马进的堂弟,小兴。 “谁让你动我车的!” “张总啊!” 接下来的戏,范熟没有再继续看下去,而是从岩石上下到了没人能看到的一边,看了一眼腰间大宗师的宝剑,身上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衣服。 走到海边,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大海里面。 基因元能护住身体,范熟直接就沉到了海底。 范熟,十六岁,大宗师,百毒不侵,但是他不会游泳。 但是范熟可以现学啊,大宗师的境界足以支持他半个时辰不用换气,就这么在浅海中撞坏了一些礁石,范熟也就学会了游泳。 双手收到胸前,向两侧画弧,收回,这是双手的动作。 双腿不停摆动,过了一段时间,动作自然就好看了不是么。 就这么,范熟一路前行,也不清楚这个岛屿到底在什么地方,甚至是之前出发的那个城市在什么地方,范熟也不知道,只能想着远处海天一色的地方,不断前行,即使是逆流而上。 从太阳在天边,游到太阳当空,范熟才看到了陆地。 远远地范熟就看到了陆地上,符合东亚人的外观,范熟又下沉了下去。 这段时间,他都是这么做的,每个一段时间上来换一次气,么得办法,万一游动时候的动静有些大,只有这无边的大海才能包容下范熟。 现代社会,一个急速行驶带起两尾浪的东西,肯定十分受欢迎,范熟也不知道自己身体表面的基因原能,有没有屏蔽侦测的作用,但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被发现,那一定是有那方面的功能了。 想着想着,范熟就游到了浅水区,放满了游动的速度,范熟向着海岸边的一个看起来正在拍摄什么的地方走过去。 “雅梅~” 雅梅,这是谁的名字,范熟再次向前走了一段。 “雅梅碟~” 范熟的表情逐渐不对,走过去,也没有人拦范熟,于是范熟就看到了人类史上最神圣的职业之一,生理课老师。 接下来的画面,不太河蟹,但是范熟还是知道了这个地方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本子人的地方。 范熟摸摸鼻子,没有打扰任何人,倒退着回到了海里,网没断掉之前网课的课时不能落下。 来的时候是逆着洋流,往回走就成了逆着洋流。 虽然没有直接回到家里,但是范熟还是认识了方向,但是游着游着,范熟就感觉到了不对。 站在地上,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东方,影子所在的地方是西方,前面是北方,后面是南方,这应该是地理常识,范熟摇摇头,那自己游上这么一个来回是为了什么。 不,我没有游这么一个来回,我只是在梦游。 对!是在梦游。 回到海岛,范熟还是想着其他人旁敲侧击了一下,常识没变,那果然是梦游,看来是昨晚没有睡好,还是得继续睡一觉。 抱着这样的打算,范熟从登陆山岩,又回到了暂时的居住处,半截货轮。 回到了这里的时候,正好人不多,其他人要不在北边的山岩那边,要不就在山林中采集生存物资。 这个地方,除了范熟,只有三个人。 马进,他的堂弟小兴,以及被马进叫回来的珊珊。 范熟回到自己的房间,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不是他偷听,耳朵太好,范熟也没有办法。 “神经病,原来是为了张彩票,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 范熟听着这话,感觉这个女人没有十年的脑梗,问不出这样的问题,没钱你凭什么活着,凭别人的可怜么,这是范熟上辈子记忆什么深刻的话。 “钱。”马进也不亏是同道中人,好不犹豫的回答,范熟就知道了最起码这个世界,马进和自己上辈子是同一种人,穷人。 “呵,太可笑了。” “呵,太可笑了。我在你这不一直就是个笑话么!反正要走了,我也不怕跟你说了。之前你结婚的时候,那男的收到的那些纸钱,我送的;他那雨刷器,每次我掰的;后来你两离婚了,楼下的鞭炮,我放的,怎么了!” 范熟思考着马进的这段话,想起了一句名言,活到老,学到老,我学费了。 …… “那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外面的谈话声,停了一下。 “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后面的话,范熟没有听下去,只是知道马进带着他的堂弟出海了。 第42章 不要考验人性 第43章 哥哥 第44章 下岗了 第45章 失策了 第46章 还可以这样 “王多鱼、范熟,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爷爷,其实有一个弟弟,也就是你们的二爷。” 王多鱼微晃着脑袋,范熟则是伸展一下身子,这个剧情,他想起来了。看来接下来就是两个人各十个亿,一个月画完的考验了。 “四九年的时候,他跟家人闹翻失去了联系,所有的亲戚都以为他死了。其实,他上个月刚刚在台北过世,而他生前所拥有的的财产,那是你无法想象的!” “他是百万富翁么?”这个数字是王多鱼现阶段贫瘠的人生能够想象的数字。 金先生将身子撑在范熟和王多鱼对面的沙发上,“他是百亿富翁,他是保险大亨。”说完这句拿着他手里的拐杖指向范熟和王多鱼,“而你们,是你们二爷王忠耀,唯二的继承人。” 王多鱼嘴巴张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直挺挺的倒向身后的沙发,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急促的心跳,想要确认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 虽然范熟在庆余年世界是一国的皇子,可也是后来的事情,还没来得及享受,就直接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哎,先别太激动,虽然你通过了老爷子设置的第一道考验,但是要真的继承这笔遗产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哦。”范熟看着不知道姓殷先生还是赖先生看向激动的王多鱼,等王多鱼好点了才继续说道,“好,来看看遗嘱。” 金先生拿着一个遥控器朝着天花板一按,厚厚的窗帘将阳光挡住,沙发外也降下来一个投影屏。 漆黑的房间内,投影的光柱打在白色的银幕上,一个正在吸氧的老人家出现在上面,“王多鱼,我是你二爷,没想到你竟然能混过我的第一个考验,当我知道你也是我为继承人的时候,我他妈差不点就直接嗝屁了,你这个孙子!挺大个老爷们,腆着个脸去踢女足,还带着弟弟去当人体模特,我呸!” 银幕上老爷子的假牙脱口而出,老爷子将假牙装上,范熟看到老金站到了王多鱼的身后,左手高高扬起。 “老金,你给我抽他。” 话音刚落,王多鱼直接被抽到在沙发上,起来就想理论,可是老金抱着他,说着是逝者遗愿,范熟也是这么想的,至于人体模特什么的,范熟敢摸着自己的腹部保证,我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一个大孝子将王多鱼架在了台上,也不好说什么。 “听好了,我要你在一个月之内花光十个亿,如果你能做的到,你就可以继承我一百五十亿的遗产。” “肯定有条件。”老人停下来,王多鱼就指着银幕说道。 “当然有条件,嘿嘿嘿嘿~” 然后银幕上出现了一个PPT让范熟将心里的疑惑压下,继续看下去。 “首先,你必须在西虹市内合法的花光这笔钱,并且一个月之后,不能剩下任何资产。第二,不可以赠送,不可以做慈善,每一笔钱都必须花在自己身上。第三,你只可以雇佣不超过一百个人,前提是必须接受他们的等价服务。” 银幕上的老人将念本放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买几副名画把它烧了,没用。因为第四条就是你不可以毁坏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你不准哄抬物价,超过市场价格最高标准。最后这个游戏不准告诉任何人。怎么样,孙子!敢接受我的挑战么,我很怀疑你的胆量,所以我在遗嘱上加了一条懦夫条款。” 二爷的身子前倾,就像是伸出屏幕,“你可以挡住一切都没有发生,拿一千万走人。或者,你可以赌把大的,一百五十亿。但是如果挑战失败,你一块钱都得不到。” 老人家笑了几声,范熟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情了,“范熟,我的乖孙子。你就不用上面这些,你成年后直接可以继承我一百五十亿的遗产。那个孙子挑战失败,剩下的也直接归到你的名下。好好上学别跟那个孙子一样。” “为什么?”视屏刚刚结束,王多鱼就问了出来,同样是孙子,为什么范熟就没有这样的条款。 金先生看看他,“你多大了?” “35。” “他呢?” “16。” “那你还问什么,他都还没成年。你已经三十多了,应该独立了,要我说你就拿一千万走人,剩下的全给你弟弟好了。” 说着金先生按了一下遥控,窗帘打开。 范熟忍了很久,有一个问题憋在心里难受,就直接问了出来,“这个PPT花了多少钱?” “两百万,请的日本的大师原研哉设计的。”金先生倒是记得清楚,直接答了出来。 “二爷这钱是怎么挣下的?让人这样骗。”范熟挠挠头,二爷年轻那会儿钱这么容易挣得么。 金先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显然在这个问题上也有些心里滴血,走到窗口的桌子,掏出了两张纸,一大一小。 “这是挑战十亿的协议书,这是一千万元的支票。” 王多鱼看着支票上面的金凯瑞,这还用选。但是又一个问题,还是得了解一下,为什么身后的两个家伙一直逼逼叨叨个没完,“如果我放弃选择的话,那这三百亿在范熟成年之前怎么处理?” “那就将由殷先生和赖先生的基金会打理,当然会有很高的管理费。” 听完金凯瑞的话,王多鱼这还用选么,这不送分题么,“我选择花光十个亿。” 就算挑战失败,范熟那是自己的亲弟弟啊,还能不管自己? 金先生看着王多鱼拿起了那张价值十个亿的协议书,慈祥的看向范熟,将桌子上的那一千万支票递给范熟,“给,零花钱,你先花着。” 范熟接过,看着后面的两个家伙走了出去,向金先生问道:“可不可以选择存进华夏银行,那两个家伙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金先生还是慈祥的笑着,“都可以,一个月后,你做主。” “那三十天后的中午十二点,我们准时结束这个游戏。在这个期间,我会按照遗嘱的规则,对你进行监督,我也会指派一位我们公司的财务,来记录你的开销。你如果把这个考验泄露给她,或者要收买她,同样你会自动失去继承权。” “我要是违规,我二爷被掘坟。” 金凯瑞听着王多鱼的话,只是笑了笑,只是范熟瞧着他的笑有些瘆人。 第47章 疯狂的初始 像是看到了范熟在看他,金凯瑞转头看向范熟,“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国外不安全,所以我给你在魔都找了新的学校。顺便你二爷在那边又些以前的房产,你成年前的生活费,就靠那一千万,和收租的钱了。这一个月,你就跟着你哥适应一下生活,别以后被花天酒地迷了眼。” 范熟能怎么样,只能是点点头。 “噔噔蹬蹬~” 从外面走过来一个女子,范熟看过去,懒洋洋的眼神立马变了,这是仇人啊。 “夏竹啊,这就是我之前给你提到的客户,王多鱼先生。” “嗨!(我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多鱼看着眼前让三人做了冷板凳的家伙,直接指向了她,“你还靠,我就因为你被警察靠走了!你还靠!” “金先生,就是他继承了十亿?”夏竹等到肯定的回答,顿时感叹着老天瞎眼。 范熟转身跟上金凯瑞,不理会后面夏竹和瞎猪的争论,到了外面叫上跟保镖斗鸡眼的庄强,这个时候王多鱼和夏竹也跟了上来。 到了保险库,范熟转身看向后面的上个椅子。 庄强身体微微靠向王多鱼,“多鱼沉住气,别让人看扁了。” 一米多厚的保险库防爆门打开,里面是漆黑的一片。 范熟和王多鱼走进去,里面的灯光由外到内逐渐打开,照亮里面大概是八乘以二十的一个空间。地上,台子上是一摞摞的红票子。 范熟还可以闻到上面墨水的味道,这是金钱的腐臭味。 王多鱼和庄强看着眼前震撼的场景,足以数到抽筋的钱就这么堆在这个小房间里,十亿的现金如果真的都在这里,没一秒数一张,都得不吃不喝的数上一百多天,而现在就这样像是废纸一样的堆在他们的眼前。 王多鱼和庄强的身子自然的后躺下去,身后早有准备的保镖直接将两个椅子正好放到他们的身下。 另外一个拿着椅子的人看向范熟,仿佛在说,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呵呵,范熟会告诉他,在庆余年的世界,范熟曾经进过内库么,比起内库的真金白银,珠宝玉石,这几千万张纸又算得了什么。 “金先生,能派个人和我去华夏银行办理一下这个么?”范熟看着王多鱼和庄强互相搀扶着瘫倒在保险库的地上,范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是在那只瞎猪的面前你们不会觉得丢脸么。 “行。” 金先生招呼了一下,自然就有这人带着范熟去往华夏银行,而银行在这种东西,在某些城市总是一排过去,都是不同名字的银行,所以范熟也不用跑多远。 去华夏银行规规矩矩的派对,领表,办卡,然后剩下的全部交给金先生派来的会计。 事情结束之后,范熟将银行卡,插到银行里的自动取款机上,看着上面小数点前面的七个零,虽然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但是上面的钱怎么也够花了,按照上辈子的活法的话。 走出银行,范熟就看到一旁的银行里,王多鱼和庄强也走了出来,他们后面跟着的是几个还穿着保安服的人,以及王多鱼的私人财物助理,夏竹。 那几个保安一人拿着一个黑色的大打包袋,鼓鼓囊囊的打包袋口子也没拉上,直接可以看到里面被随意塞进去的钞票。 范熟笑着跟在王多鱼的后面,这么些年,还真没有见过一夜暴富的人到底是怎么个活法,这下可以好好的见识见识了。 “不行劝劝周围的小老百姓,把房子都给他们拆了得了,把两边看台全推到,外面的铁栅栏该拆拆,这草皮~,这草皮呢?这他妈沙滩足球啊!”王多鱼双手插兜,走进了正在训练的大翔队足球场,身后跟着的是走路有些飘的庄强。 王多鱼和庄强的话,吸引了大翔队成员的注意,全部为了上来。 这时外面的马路上驶来一队婚车,范熟从一辆白色的轿车上下来,身上的古装已经换成了随意搭配的现代休闲装。 同时下来的还有婚庆公司的老板,和后面拿着几套衣服的员工。 女老板跑到等在这里的夏竹面前,“这些都是王老板要租的车。” 夏竹摇摇头,不清楚游戏规则的她是真的搞不清楚,有钱人的思想,穷人租房子、租车,这暴富的人,不买车买房,确实直接租了婚庆公司的车,难不成接下来还要租房不成。 范熟这个时候已经向着足球场上走去。 “你们两个是要搞恐怖袭击么?我听这个意思,是要把我的球场炸平了啊!” 大翔队的成员听到教练的话,都嬉笑了起来。 “本来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你们相处,可换来的是疏远。不装了,我是亿万富翁,我摊牌了!” 王多鱼的话惹来了哄堂大笑,在场只有两个人没有笑,那就是王多鱼和教练。 “我想把咋们球队租下来,之后我邀请恒太队过来踢场球,咋们真刀真枪的跟他们干一场!” 在环绕的嘲笑声中,教练看了一眼笑着的人,将手放在王多鱼的肩膀上,有些担心的说道,“多鱼啊,我啊,之前对你们两个确实有点残忍,我是自家小球队,我是没有办法。但是我是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对你们打击有那么大。” “恒太队的事情先放一放,你们两个先去医院挂一下号,检查一下脑子。这个事情拖不得,我自讨掏腰包,钱不用还了。”说着教练从裤兜里拿出了钱,就要交给王多鱼。 王多鱼看了一眼,教练的眼睛虽然小,但是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关心,将手搭在教练的肩上,“你啊众人心眼不坏,就是眼界太窄了,你要是没这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我都想让他当主教练了。” 说着众人顺着王多鱼的话看向了蹲在一旁的狗狗,突然的集中视线让狗子本来连在外面的舌头收了回去,疑惑的看向对面的人类们。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王多鱼说完,庄强赶忙将装在衣服里面的对讲机拿出来,按下去伸到王多鱼的面前。 “过来吧!” 声音落下,球场外响起了柴油发动机的声音,顺着视线就可以看到,一个小型的铲车正驶入球场。 铲车的铲斗高高举起,驾驶室的两边各站着一个人,铲车的两边也有着两个人跑着护在两边。 铲车停在教练的面前,铲斗向下,一铲斗的钞票将向水一样泼下来,直接压垮了教练的膝盖。 范熟看了这一场戏,点了点头,看向驾驶室里面的驾驶员的保安装扮,王多鱼这钱花的还可以啊,没想到还雇到技术工种。 第48章 疯狂的延续 第49章 什么股神 第50章 一生一世花不完 “王多鱼这个富二代,他的钱用来干了什么呢?公开资料显示,他名下没有豪宅,没有买跑车,也没有勾搭女明星。而是投资了梦想,投资了资本家嘴不看好的夕阳产业,即获得了高回报,也让传统制造业,得到一次喘息,他可是资本市场的良心啊……” 范熟看着电视,忍不住将嘴里的雪碧吐了出来,不是应为主持人的话,而是应为主持人口中的夕阳产业。 在主持人的身后,有着一个树形图,X轴下的词一个比一个离谱。 防臭屁内库、冰山项目、陆地游泳器、混动三轮车、共享缝纫机、FOREVER充气女友。 最后一个名字最长的也是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就是范熟忍不住喷水的罪魁祸首,王多鱼这是要为华夏的降低犯罪率做出贡献么。 还有第一个防臭屁内库,放出去还好。这要是一个人穿上这样的内库,那天肚子不舒服,放了十响,岂不是晚上睡觉之前得先搭一个急救电话。 这样的情况下,王多鱼还能赚钱,难道真的就是马太效应,富的越富,穷的越穷。 真像是圣经《新约·马太福音》里有一则寓言:“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第二天范熟出了房间就看到了庄强带着王多鱼走过去,好奇两个人是要干什么,范熟就跟了上去。 “大聪明。” 随着会客室的人转过身,范熟的呼吸不由得一紧,来人手拿的扇子上还是两百万前的MI标识,看着应该是街边发的,上面写着四个字,拍人更美。形成明显对比的是扇子上面的那一张脸,邋遢的扮相倒是没有什么。 但是他的左眼不规则的瞳孔看向左上方,里面的晶状体更是粉嫩色的,加上布满横肉的脸,吓得王多鱼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小心脏。 不对啊,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人才么! 王多鱼上前拉起了来人的手,“大聪明,果然名不虚传!” 大聪明听着王多鱼的话,还以为自己声明远扬。“你听过我的故事?” “没有,但是你的脸上写满了故事!” “你刚才还说不用介绍人来呢?”庄强上前,站在大聪明的身边,在范熟看来,很搭配。他们就是传说中王多鱼的卧龙凤雏么,果真都是一表人才。 “我没远见了,打死我也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学,能够同时培养出你们二位。真是,天助我也!”说着说着,王多鱼的脸已经高兴的皱在了一起,有这么两个人在,十个亿算什么。 “毕业之后,我一直思考投资之道,要不是我妈天天逼我下楼活动活动,我都没打算出山。提前说好了,我费用很高,我不要工资。但是如果我帮你挣到钱的话,我要从你的利润中抽取百分之十。” 听着大聪明的话,王多鱼怎么能答应,你这不是阻止我花钱么。当下就表示除了抽成之外,一个月五十万的底薪一分都不能少。 这样的待遇下,大聪明身为聪明人当然是直接答应。 “多鱼我得恭喜你,能同时收获卧龙凤雏,等我两给你挣钱,咱们放礼花庆祝。” “庄强,礼花这招绝了。走走走走,我们现在就放礼花去。”王多鱼说着就一个人跑了出去。 范熟摇摇头走进来,虽然习惯了些,但是这样糟蹋钱,范熟还是觉得真的心疼。范熟走到大聪明和庄强的身前,“我哥信任你们,我也信任你们。我的钱也交给你们投资了。” 范熟将银行卡掏出来交到卧龙凤雏的手上,虽然看着这两人很是不靠谱的样子,但是范熟记得这次投资没亏成功,好像还是大赚了。 既然这是自己的零花钱,那不如就让自己的零花钱多一些。 当天晚上,范熟想到了一个能够花完十个亿的方法,便想着王多鱼的房间走去。 到了王多鱼的房间,范熟在房间门口并没有看到王多鱼,就在范熟打算离开的时候,夜空突然被点亮,烟花的亮光将从王多鱼的阳台上打进房间内。 范熟走过去,刚走到一半,范熟就看到了阳台上的王多鱼和夏竹。 默默地,范熟慢慢的向后退出去。 虽然说好吃不过饺子。 但是范熟表示,范某不是这样的人。 为了不当电灯泡,范熟退出了房间,回到自己房间的阳台上,范熟看着点亮天空中的烟花。 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了,庆余年的世界是没有这样的烟花制作水平,上辈子的地方,放烟花成为了不被允许的地方,即使是在农村。 第二天,范熟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上拿着的是新买的MATE PAD,在小破站看着鬼灭之刃,上面的豆子的豆子眼,和豆子的大小如意。 旁边是王多鱼和他租的大翔队,正在进行足球训练,夏竹突然走了进来。 “你不是要请我看演唱会么,我突然想多了解你一点。” …… 在范熟的注视下,夏竹就真的向着他的嫂子发展,但是范熟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哥哥这样追求到的是爱情么。 铺天盖地的广告求爱,甚至直接请夏竹喜欢的歌星来酒店开演唱会。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一半,范熟跟着球队出去野,不是踢球,而是大翔队训练的地方是王多鱼包下的高尔夫球场。 这个高尔夫球场正好临近着海边。 而且这里的网还贼好,不像是酒店的网,虽然说的是高速。但是高速是由限制的,酒店的服务员、前台、乐队、厨师,这么多的人在酒店那么小的地方,反而使得网络变差了。 在海边追番,范熟就看到,王多鱼带着未来的嫂子朝着这边走过来。 看到围到一起做游戏的大翔队成员,王多鱼顿时愤怒了起来,冲进了人群,“干什么呢,马上跟恒太队比赛了,干什么呢?” “王总息怒,我们正在息怒,面对恒太,我实在是不想墨守成规。”教练手里拿着酒瓶,脸也变得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 虽然成为了一个暴发户,但是对于足球这件事,王多鱼是十分认真的,“谁让喝的酒。” “我让的!”出声的是今天专门穿了西装,做了发型的庄强,他身后是大聪明。 庄强本来还想要多装一会儿,但是看着王多鱼严肃的脸,就直接让大聪明说出能让他如此显摆的原因。 “我两之前囤了一片烂尾楼,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是我赌对了政府突然规划了一个重点学校,烂尾楼变成学区房了。我转手一卖赚了十个亿!” “十个亿啊,十个亿!一生一世花不完。” 范熟听着两人的话,这个消息范熟也是刚刚知道,这么说来。 岂不是,大聪明这么几天就挣了一个小目标,按照他们的算法,自己的钱应该也是变成了两千万。 自己还没有大聪明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