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风道长 第二章 天降之子 第三章 姬天赐与经书 第四章 成长 第五章 奇异符号 第六章 山顶一夜 第七章 十年,五雷咒 第八章 青灵阵 第九章 深夜来客 第十章 何灵秀与水鬼 一路上,车子开得飞快,村镇里的路并不好走,有些颠簸,好在路程并不远,约莫一个小时,车子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这户人家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他家楼房比起隔壁几户要大上一倍,而且唯独这家院子修有护栏,楼房的外墙还贴有瓷砖。 来请清风道长的男子名叫王培,此处就是他表姐何灵秀家。 四人一下车就听见房子里传来撕心裂肺哭喊声,王培带着清风道长和姬天赐直接朝灵堂走去,天色依旧未亮,那灵堂里却站满了人。 来人大多是何灵秀的亲人,灵堂中央放着一口灵柩,里面安放的正是何灵秀的遗体。 灵柩左边站着两人,是何灵秀的父母何建国、王丽华,此时他们面容憔悴,显得十分苍老。灵柩右边站着一年轻男子,正扶着灵柩正不断哭泣,这男子长得健壮,五官端正,正是何灵秀的丈夫田飞。 田飞与何灵秀结婚不到两年,还未有子女。何灵秀是个微胖的女人,相貌普通,但极有经商头脑,她未读过太多书,但却能把整个家族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灵堂里的众人见着王培领着两名道士进门,纷纷退后让出一条路来。即便是在农村,大家也都很少再见到道士,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此时清风道长和姬天赐只一件道袍在身,和其他人身上厚厚的棉袄呈鲜明对比。而两人相貌非凡,看起来都是仙风道骨,尤其是姬天赐,众人觉得他就是仙界下凡的人物。 何建国一见两位“高人”进门,连忙迎了过去。 “道长啊,你快瞧瞧我这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还不能安息?”何建国边说边哭,拉着清风道长的衣袖就朝灵柩走去,姬天赐也紧紧跟在身后。 走到灵柩跟前,清风道长朝内一看,顿时被吓得脖子一缩。 那何灵秀的遗体苍白而浮肿,面色狰狞,嘴也张开,似想再吸一口气,而她双目瞪的滚圆,充满怨气,好在她眼珠并不是朝着清风道长的方向,不然清风道长肯定被吓得魂都要飞出去。 姬天赐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尸体,他倒是没觉得害怕,心中反而产生了一丝疑惑。书中说人有三魂七魄,按理说人死之后应当魂飞魄散,可姬姬天赐感到何灵秀的遗体中仍有一丝命魂残存。 正在思考时,身旁又传来清风道长低沉的声音。 “唐于阗国三藏沙门实叉难陀译,忉利天宫神通品第一,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清风道长闭着双眼,对着遗体双手合十,满脸“正经”的念着经文。 周围的人们听他念得极有韵味,以为他是在超度亡魂,纷纷退后,场面安静了许多。 这灵堂中一下连哭声也没有了,灵柩周围只站着清风道长和姬天赐,众人在一旁神情凝重,小声的讨论着。 “哎,二哥,你说这道长在干嘛?” “这你都不知道?他这是在让三妹安息。” “那这道长念的又是啥?” “嗯…这我哪晓得,我要知道我也当道士去了。” “你说那水鬼会不会缠上我们何家?” “别瞎猜,一会儿看道长怎么说。” …… 众人都有些紧张,田飞说的那水鬼在大家心中染上一丝阴霾。何家都是做水产生意,成天和水打交道,他们都怀疑是不是家族做了不好的事情,才引来这水鬼索命。 何家在镇上是最有钱的人家,家族里多人都买了小轿车,日子过得也算富贵,如今出了何灵秀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都有些不敢再经营水产生意了。 姬天赐此时心中暴汗,别人不知清风道长念的是什么,他却是明白的很。 听了一段后,姬天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小声的对清风道长说道:“爹…我们是道士,你为何要念佛门的《地藏经》?” 清风道长略微转过头,斜眼看了姬天赐一下,面色有些尴尬,但嘴里仍未停止念经。 姬天赐又看向何灵秀的遗体,他极少听见父亲念经,此时父亲念的极有禅意,语调低沉婉转,节奏统一,他似乎感到这房间里稀薄的灵气在轻轻震动,就像是与声音产生了共振。 更奇怪的是,姬天赐发现何灵秀体内那残存的一丝命魂也在震动,就要脱离肉身一般。 姬天赐闭上双眼,额头隐约亮起一道微光,又像是灯光反射的光芒。他“看见”何灵秀身体里一道极其模糊的影子正坐起身来。 这影子也是由微光组成,它从灵柩里坐直身体后,又疑惑的看向姬天赐。 一人一鬼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 忽然,“影子”开口说了句:“你看得到我?” 这声音是在姬天赐的心底响起,略显粗旷,想必何灵秀生前就是这种声音。 姬天赐有些诧异,心中同样说道:“我看得见你,你能听见我吗?” “何灵秀”一下激动起来,影子开始波动,又传来她愤怒的声音:“快告诉我爹,我是被田飞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杀死的,赶紧告诉他,不要让那畜生蒙骗了我的家人。” “何灵秀”这番话说的又急又快,姬天赐大吃一惊,他本是个淡定的人,见到鬼魂也不觉得吃惊,如今听到这番言语却惊的合不拢“嘴”。 “你先说说他是怎么害你的?”姬天赐觉得还是该先问清楚情况。 “何灵秀”缓了一下,影子的形状又稳定下来:“前日我搭火车赶往外地谈生意,谁知道在火车上接到电话,对方说临时有急事,改到下周再谈。我便到了最近的一站下车,又买了最早的返程票回家,我没给那畜生打电话是怕他等我到半夜。” “何灵秀”停顿了一下,似在压住心中的怒火:“等我回到家里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推开房门,打开灯,我看到这畜生和周冉那丫头片子睡在一起。我气的头发尖都立了起来,老娘在外辛辛苦苦拉生意,他倒好,还在家里养起小姑娘。我上去一把就拉开被子,他们俩竟然还是光着身子,我拿起手里的包就去砸那不要脸的贱女人,谁知道田飞一把拦住我,我拼不过他,便想大叫,他连忙捂住我的嘴巴,我反抗,他又压着我的身子用枕头捂着我的脸,慢慢的我就失去了知觉。” “何灵秀”语气中忽然充满了怨恨:“后来,我看到这二人慌里慌张的把我塞进家里的旅行箱中,我想反抗,却发现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我呼喊,却发现没人听得见我,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那贱女人估计是太害怕,先离开了我家。而田飞这畜生把我拖到自家堰塘中丢了下去,现在他还说是什么水鬼害死了我,简直是臭不要脸。他这畜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老娘照顾他吃,照顾他穿,他这白眼狼还胳膊肘朝外,向着周冉那贱人,我当初真该趁他睡着,把他大卸八块,让他……” 姬天赐看“何灵秀”似要没完没了的骂下去,干脆直接插了句话:“何姐,我这就把真相告诉你爹,您先安心的去吧,后事就交给我们。” 说完,姬天赐就睁开了双眼。 第十一章 真相 第十二章 破案 第十三章 监视 第十四章 测谎仪 第十五章 欺骗 第十六章 沙石 第十七章 守道人 第十八章 特别调查科 第十九章 鼠二 第二十章 天通眼 没人责怪鼠二,但鼠二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朝夕相处的九名队友,其中还有自己的队长。 鼠二夜不能寐,即使睡着,梦里出现的也都是死去那些战友们的音容笑貌。任务结束一个月后,鼠二瘦了十多公斤,体能直线下降,他无法再参加其它任务。 鼠二的团长以为鼠二是因为失去太多战友而悲痛,患上了心理创伤后遗症,便暂时把他调去做文职。但鼠二的情况并没有得到好转,每日依旧承受着巨大的心理负担。 又过了一年,一个寻常日子里,子鼠来到了部队,他的特别调查科想招一名战士,一名善于隐藏,有野外作战经验的战士。 团长告诉子鼠,他们最优秀的狙击手在做文职,很久没有参加任务了,但子鼠还是想见下这名战士。 子鼠和鼠二的第一次见面互相很“来电”,子鼠看着鼠二和自己一样颓废的样子就很心喜,越是这种人越在人群中不容易被重视,鼠二相貌普通,体型瘦弱,不像一些战士,即使伪装起来也是锋芒毕露。 鼠二也很想换个环境工作,他知道这次是安全部招人,将会调往州会的公安厅里。他心中愧对自己的部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他更愧对死去的战友们,他急切的想逃离这里。 鼠二在子鼠面前展现了自己的才华,即使一年都没怎么碰枪,他凭借自己的天分,仍打出了顶尖的成绩。 子鼠甚至没有再考察其他人就带走了鼠二。鼠二一路上戴着头罩,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只知道自己坐在了直升机上飞了三个多小时。 下了直升机又被人带着走了一段路,被要求摘下头罩时,鼠二发现他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这房间中央有着一块绿色的石头。 这块石头更像是一面“镜子”,但照出的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过往。房间灯光灭了,石头中间出现了一个“炎”字,而周围的墙壁又都亮了起来,呈现着一幅幅画面。 最大的那副画面就是鼠二在缅甸执行任务时的景象,画面是鼠二的视角。瞄准器里出现了谢群的脑袋,十字准心精准的瞄在他的头部。 房间内,鼠二看到这一幕忽然大声叫喊起来:“关掉它,关掉它,不!不!不要再放了。” 墙上的影像没有因为他的叫喊而停止,画面又出现了小女孩,接着就是队友开火,冲进屋内,然后…… 鼠二不敢再看四处墙壁,他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痛哭:“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 哭声不止,那墙壁上的画面也没有停下来,像电影一样播放着,放着他回到了部队每日睡不着觉,甚至抽象的放出了他心中所想。 墙壁上的画面变得模糊,但隐约能看见是鼠二死去战友们的样貌,画面还配着鼠二无比后悔的声音:“我能射中他的,我能射中他的……” “影片”放到子鼠出现后终于停止,房间里的灯光亮起,但鼠二却仍跪在地上痛哭。 “你通过测试了。”子鼠走了进来,眼中有些不忍。 鼠二抬了起头,但并未看向子鼠,而是盯着眼前的绿色石头,心中无比惧怕,像是看见魔鬼。 “那是什么……?” “天通眼。” *** 中州公安厅顶楼,特别调查科内。 鼠二从回忆中走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天通眼能看到人的过去,它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如果真有人拥有天通眼,那他一定不是凡人,而是神灵。” 办公室里其他五人都暗自点头,他们也都经历过忠诚度测试,那天通眼是块石头,从未听说过它能长在人身上。 “老大,你对天通眼比我们了解的更多一些,它到底是怎么来的?”鼠六开口问道。 “天通眼是最高级绝密,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它的来历我倒是听说过一些。” 子鼠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你们可知道神农?” “当然,我们都是炎黄子孙,神农就是炎帝,他是我们九幽国的先祖。”鼠五脱口而出。 子鼠点点头:“神农尝百草后体内积毒太深,不幸身亡,这些故事大家都知道。但我的一名前辈告诉我,神农死后,遗体在三天内就完全风化,他的尸身化为了灰烬,待灰烬散去,一颗绿色的石头现了出来。” “啊?你是说那天通眼就是神农的神眼?”鼠二一脸惊讶。 “恩,相传天通眼一代只有一人可以继承,神农最小的女儿就继承了天通眼,可惜她年幼时就在海中溺亡,后再无人继承天通眼。” 鼠六这时沉声道:“这么说来,五千多年来都没有记载过天通眼的存在,现在就更不可能存在。” 子鼠沉默一会儿:“天通眼的称谓只有我们内部才知道,那小子叫姬天赐,内网里也查不到这人,我就纳闷,他是怎么知道天通眼的。” 随即,子鼠又摇了摇头:“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调查一下他。老二,你去跟他。” *** 何灵秀的案件传遍了璞河镇,也传到了附近几个镇上。 来到车谷观的游客越来越多,问事算命的人络绎不绝,然而清风道长却在门口贴了一张告示:“不算命、不做法事。” 他甚至也收起了功德箱,本来他的“生意”逐渐兴旺,但他却又不再做“大生意”了,只卖卖书,偶尔给人针灸。 姬天赐问他为何,清风道长却说:“万事当该顺其自然,我们说的太多,只会破坏这份'自然'。” 田飞被判了死刑,本来他是可以瞒天过海,却因为姬天赐而丢了性命,虽说他是恶人,但清风道长以为恶人自有天收,而姬天赐却改变了他的命数,有悖自然。 姬家因算命泄露太多天机,导致家门香火不旺。清风道长不想姬天赐也因此而折寿,所以他宁愿姬天赐只是一个凡人。 …… 转眼已是大年三十,清风道长和姬天赐如往年一样,在老黄头的小卖部里看着春节晚会。 老黄头回到了村中,和家人一起过节,小卖部里只有清风道长和姬天赐二人。 道观里其实也有电视,那是清风道长唯一值钱的家当,一台在现在看来很小的彩色电视,据说那是他结婚时的嫁妆。 他之所以不在道观中看电视,是因为他每年过年时都要等电话。 老黄头的小卖部里有一部座机,每年春节晚会快放完时,那座机就会响起,是找清风道长的,这电话每次都是聊上一两个小时。 姬天赐曾经问过是谁打来的,清风道长只说是一位故人。姬天赐看出来父亲不想多说,自己也就不再多问。 晚上零点刚过,新的一年来到,没过几分钟,那电话果然又响起,清风道长连忙跑去接起了电话。 春节晚会还未结束,姬天赐仍看着晚会最后几个节目,忽然,父亲抬高嗓门喊出两个字。 “什么?” 清风道长手持听筒目瞪口呆。 第二十一章 张英 第二十二章 十八年后的相见 第二十三章 悬丝诊脉 第二十四章 封印 第二十五章 布隆伯格 第二十六章 道士出国 第二十七章 天魂里的符号 第二十八章 来自地狱的印记 第二十九章 绿光公园 第三十章 布阵 第三十一章 苏醒 第三十二章 男女授受不亲 第三十三章 回国 第三十四章 山雨欲来 第三十五章 零分作文 第三十六章 入校 第三十七章 何小龙 第三十八章 动漫社招新 第三十九章 女王 第四十章 青虹剑 第四十一章 龟仙人 第四十二章 预谋 第四十三章 格斗 姬天赐站在原地动也未动,甚至左手仍背在身后。同学们想象中凄惨的景象并未发生,姬天赐只是抬起了右手,一把抓住了龟仙人的脚踝。 龟仙人右脚单腿支地,左脚已踢过头顶,两腿之间的角度接近一百八十度。他保持姿势未动,目瞪口呆的看着姬天赐,他从未见过有人直接用手去抓高边腿,大多也就是伸出胳膊去抵挡。 这一脚,龟仙人使了八分力,自信满满,却不想一脚踢在了钢板上,他感到自己的左脚被紧紧的夹住,一时难以收回。 姬天赐心中也惊讶,即使是灵气充盈全身,他在接住这一脚时也感到手掌发麻。若不是因为自己修炼灵力,强化了肉身,这一脚怕是能把自己踢飞。姬天赐心中恼怒,这根本是想把人打残。 龟仙人没想到姬天赐反应如此迅速,体格更是强的离谱,竟能单手抓边腿。边腿又称“鞭腿”,是散打中常见的招式,杀伤力极大。即使是在电视上,龟仙人也没见过有人如姬天赐这般艺高人胆大。 多年来的战斗经验,让龟仙人本能性的又出了第二招,他只是呆了一秒钟,身体马上又动了。 第二招是一个华丽的回旋踢,他之前以右脚支撑踢出左脚,而现在左脚被抓牢,他干脆再以左脚为支撑,右脚离地,身体空中侧旋,又一个高踢。 这动作干脆果断,姬天赐感觉自己的右手像是捏着一个旋转的陀螺,不自主的松开了,而他的左侧又是一脚袭来。 姬天赐几乎没有任何格斗经验,最多也只是在电视上看看动作片,此时,他本能性的伸出左手挡住左脸。 两人第二次手腿相接,触碰到的一瞬间,心中都感到吃惊,姬天赐没想到龟仙人还能使出更大的力道,而龟仙人吃惊的是姬天赐的头发。 他这一脚仍然没踢到姬天赐的脸,但是踢到了姬天赐的帽檐。龟仙人左右脚先后落地,而姬天赐的帽子被踢落,龟仙人看到姬天赐头上竟束着发髻,不像现代女子那种造型特殊的发髻,而像是古时书生束起的发髻。 姬天赐看了看地上的帽子,他并没打算去捡,而是摘掉发簪,一并扔进帽子里。他每次放开长发都感觉自己轻松很多,就像是解开了束缚,整个人都感到自由。 “哇!”全场又仍不住惊呼起来,而且这惊呼久久不止,姬天赐的长发飘逸似神仙。虽然这里站着很多装扮成各种动漫人物的学长们,但没有一个能像姬天赐这般有神韵,姬天赐仿佛本来就是一个古时英俊少年,根本不用装扮,就算是穿着一身现代军装,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古韵味。 方阵里开始议论纷纷,好在现场大多都是男生,大家更加关注姬天赐与龟仙人的打斗。 姬天赐心中越来越恼怒,龟仙人这两脚要是踢在常人身上,怕是直接就能把人踢给踢骨折了,他竟然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咦,起风了吗?”方阵中的同学看着姬天赐的头发在空中轻舞,煞是梦幻,却不知姬天赐心情已是阴霾。 “到我了。”姬天赐淡淡说了三个字后,同样对着龟仙人出了一脚,这脚抬的是左脚,和龟仙人第一招一模一样,一个高边腿踢向龟仙人的右脸。 龟仙人下意识的伸出右臂去抵挡,腿脚相交一刹那,龟仙人又有些意外,他牟足了劲去抵挡,这一脚虽说力道也大,但是不如想象中来的那么猛烈。 姬天赐这一脚踢的潇洒至极,好似随意一踢,而他的长发随风舞动,看起来比电影里动作明星的姿态还要帅。 在场的女生还没来得及尖叫,姬天赐一脚踢完却又接着出了第二脚,这一脚有些违背物理常识。 姬天赐左脚被挡回来,他似乎借助了这反震力,右脚又是一个回旋侧踢,还是如刚刚龟仙人第二脚一样。不一样的是,当时,龟仙人的左脚是被姬天赐抓牢,如此很容易接力,但姬天赐第一脚是被挡回来,仅仅依靠这反震力就能抬高右脚,实在让人想不到。 龟仙人挡住姬天赐的左脚后,又快速的出了右腿,他准备一记扫腿顺势攻向姬天赐的右腿,这是他的战斗本能,他应对边腿极有经验,几乎是在右手抵挡住的一瞬间就出了右腿,往往这种情况,扫腿不需要太用力就能顺势带倒对手。 可是,他没想到姬天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右脚离地高踢,这两招一气呵成,就像是一招。 姬天赐实际上是“作弊”了,他第一脚只是试探,重点放在了第二脚上,他将周身灵气都聚在了右脚上,右腿只是稍稍弯曲,一股巨力就将他整个人弹起,然而,在外人看来,他是借助了左脚的反震力。 姬天赐的动作比龟仙人快多了,他是计划好的出两脚。而龟仙人是抵挡住姬天赐的第一脚后才决定扫腿。 龟仙人这一扫腿扫空,而他右脚离地,重心不稳。姬天赐第二脚动静极大,他整个身子侧旋,头和腿呈一条直线,与地面平行,而他的头发也向后拉直,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感。 这一脚伴随着尖锐的风声,龟仙人心中暗呼”不好”,想躲已是来不及,慌忙之下,只能低头抬起左臂抵挡。 姬天赐这一脚力道大的夸张,脚未到,龟仙人的左脸似乎就被一道锋利的气流给刺伤,而他的左臂碰上姬天赐的右脚时,心里再没有半点反抗念头了。这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战斗,这一脚让他有了被车撞的感觉。 龟仙人觉得自己“飞”了起来,整个人向右边倒下,他在空中调整了姿态,顺着姬天赐的脚力找到一个合适的落点,双手撑地,不让自己摔得太难看。 就在双手接触到地面时,龟仙人感到自己左臂剧痛,心中一惊,不由想到,该不会是骨折了吧? “啊,好帅啊!”在场的女生忍不住尖叫起来,她们十分激动,见到姬天赐这一记酷毙的回旋踢,她们再也装不了矜持,瞬间都成了姬天赐的小粉丝。 鲁曼文也吃惊的张大了嘴,她一时不知该用何种表情,说是对龟仙人失望,但她又看到了如此让人激动的一脚。说是兴奋,但她又和姬天赐是“仇人”,自己不能为他兴奋。 姬天赐没有再出手,现场全是喝彩声,方阵的同学们甚至比动漫社的女生还要激动,他们甚至有些骄傲,为自己的学院有姬天赐这号人物而感到骄傲。 姬天赐和龟仙人的战斗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中,以至于有很多人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回过神后都是满脸不敢置信,随后又是兴奋,姬天赐这一记回旋踢深深的印在了大家的脑海里。 龟仙人右手撑地很快站了起来,他看向姬天赐,眼中多了一丝尊敬,一丝黯然。 “我败了!电气学院释恒星。”龟仙人对着姬天赐报出了真名,然后微微一点头,就走到鲁曼文身边。 “对不起,我打不过他。”释恒星神情落寞,他此时没有半点斗志,姬天赐在技巧上,同样的两脚比自己踢得更加巧妙,在力量上更是碾压自己,根本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而且他确定他的左臂已经骨折了。 姬天赐此时心中倒有些歉疚了,他是“作弊”才击倒了释恒星,如果不使用灵气,他只是比常人要更抗打一些,要战胜释恒星的并不大可能。 姬天赐看向鲁曼文,他不再怨恨释恒星,反而有些尊重这人,但他更加讨厌鲁曼文,这一切肯定都是她安排的。 姬天赐也走到鲁曼文身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请你遵守承诺,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他在一片掌声中回到了队伍里。 “我们走!”鲁曼文说出三个字后也快速转身离去,她不想别人看见她眼中将要落下的眼泪。 第四十四章 吴晋天 第四十五章 网络直播 第四十六章 快递 何小龙在莫妮卡的网站上翻来翻去,他终于发现不是他的问题了,而是莫妮卡那边出了状况。 网友们在直播间里疯狂的讨论起来,有些人甚至认为莫妮卡遭受了不测,因为他们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莫妮卡吃惊的眼神。网友们认为那是受到惊吓的眼神,她一定是遇见了坏人,大家竟然发起了“营救莫妮卡”的行动。 姬天赐也跟着何小龙浏览网站,他想了解莫妮卡更多一些。 凌晨三点,这时也是往常莫妮卡下播的时间,何小龙已经“绝望”,今天应该看不到莫妮卡了。就在他又一次刷新网页后,他看到了一则振奋人心的公告。 “武阳市各位亲爱的观众们,感谢你们长期以来对我的支持,今天家中设备出现故障,近期恐将无法直播。作为补偿,小女子计划十月六日在‘古音台’举办个人舞蹈演出,明日起开始售票。以后两周将不再直播,全力准备演出活动!” 何小龙看完公告兴奋的跳了起来。 “yes,yeah!终于可以看到莫妮卡真人了,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买到门票。” 兴奋过后,何小龙接着看网页。 在公告下面,网页上显示出一个大大的倒计时牌,“距离演出还有20天。” 再下面就是售票系统,上面写着“暂未开放”,何小龙心中一想,的确是不可能马上开放。莫妮卡临时决定在古音台举办演出,这其中肯定还要有不少手续,起码要先租下古音台的场地,而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 古音台剧院是武阳市政府投资建设,这里常举办戏剧、歌剧、交响乐等高雅艺术演出,剧院的座位有近五千个,场内装饰豪华,票价往往也很贵。 何小龙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武阳人,但是他在武阳的这近二十年里也还从未去过古音台。一是他欣赏不来高雅艺术,二是古音台的票价大多都是千元起步,门槛比较高。 十月一日到七日将有七天长假,何小龙查看了古音台的安排表,果然,这七天里,只有十月六日显示着场地空闲,他心中默默祈祷,祈祷着莫妮卡一定要拿下场地,无论票价多贵他也要买一张。 上床以后,何小龙有些激动,就像是追星族们得知自己最喜爱的明星将要来这里开演唱会一样,他一直不停的唠叨着。 姬天赐心中对莫妮卡更加好奇了,这女子一定不简单,而且他觉得莫妮卡肯定是发现了自己,甚至是这场演出也和自己有关。 姬天赐决定也要亲眼去看看这个女子,长久以来,他总觉得自己是“孤独”的,而此时他就像是发现了“同类”,无论莫妮卡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想去见见。 *** 一夜过去,大雨果然没停,同学们都欢呼雀跃,终于可以休息一天。 徐啸一大早就跑了出去,估计是和女朋友约会去了,罗俊林去了图书馆,入校后他还是第一次去。 姬天赐今天生日,他一上午都在和亲人们视频。清风道长借了老黄头外孙的电脑和姬天赐聊了很久,他想看看姬天赐的生活环境。而美国那边,张英告诉姬天赐,斯嘉丽和她计划在圣诞节左右来趟九幽,斯嘉丽现在正疯狂的补习九幽语。 到了下午,何小龙才从床上爬起来,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查了下古音台十一假期的安排,果然,十月六号那天登记上了“莫妮卡个人舞蹈演出活动”。何小龙激动的在宿舍里狼嚎几声,随后他又在网上组建起“莫妮卡粉丝团。” 姬天赐本在宿舍里等待着检查卫生,一般军训期间遇到下雨,军训活动就改为内务检查。可是,他发现上午就只是指导员抽查了几间宿舍,下午却不见人来了。 他想去洛山转转,这座山可比金牛山大了好多倍。他本想找何小龙做个向导,结果何小龙说姬天赐有病,天空还飘着雨,又是傍晚,上山后肯定回不来了。 姬天赐不听劝阻,拿着他的洞箫就准备前往洛山,每年生日都有乡亲陪他,他的洞箫也是老黄头送的生日礼物。 此时握着这支箫,他分外想念金牛山上的亲人们。他和室友们说过自己的出生年月,但室友们显然都是忘了,他也不想再说,他怕室友们为他搞个聚餐,自己还要勉为其难的吃东西。 走出寝室楼,姬天赐并未打伞,雨水中蕴含着浓郁的灵气,就和往年的一样,让他感到十分舒服。清风道长告诉姬天赐,金牛山上今天并未下雨,姬天赐又开始猜测,这雨到底是在为自己而下,还是说,它就只是一个巧合。 抬头仰望,姬天赐想看清这雨从何而来,可是他看到的只有泛黄的天空。 这时,姬天赐的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姬天赐同学吗?这里有你的快递,请尽快到北二门外一辆白色面包车处领取。” “好的,我马上过来。” 姬天赐没有多想,之前清风道长也给他寄过材料,是份贫困证明,申请助学金用的。 此时,姬天赐想到,会不会哪位乡亲给自己寄的生日礼物。他转个方向朝北二门走去,这是离他们寝室楼最近的一个门,走路十多分钟就能了。 出了北二门,是一条老街,烧烤、网吧、服装店等应有尽有,道路不宽,他左右环顾一圈,果然发现不远处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奇怪的是,一般来说,送快递的面包车都会排着很多学生,而这辆面包车附近看不到一个取快递的同学。 姬天赐朝面包车走去,天空下着雨,路上行人不多,他走得也不慢。忽然,他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同样未打伞的中年人,这人长得五大三粗,侧脸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一看就是个“社会人士。” 姬天赐稍稍改变了下行走方向,向右边挪了几步,想要避开这刀疤男。可是,那刀疤男见姬天赐改了方向,自己也跟着变了方向,他向左平移几步,两人还是面对面走着。 “不会是冲我来的吧?”姬天赐心中暗暗猜测,他发现刀疤男目光躲闪,似在故意装作没看见他。 姬天赐不再改变方向,就这样面对面的走去,没走几步,两人之间距离就不到三米。这时,姬天赐快速的向左平移一步,避开了刀疤男。 那刀疤男显然是慌了,再有一步他就能碰上姬天赐,不想,姬天赐像条泥鳅一样滑走了。刀疤男生硬的又朝右边一倾斜,想要再次撞击姬天赐。 可是,姬天赐的反应比常人快上许多,他再向左前方快速跨出一步,躲过了刀疤男的撞击。 刀疤男“鞭长莫及”,他本是信心满满,下的力道也足,但这一撞还是撞空了,他脚下不稳,没撞上姬天赐也就没有了支撑点,踉跄两步,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这人果真是冲自己来的。”姬天赐回头看向刀疤男,心中的已肯定。 “你他娘的会不会走路,小子,你给我过来!”刀疤男声音粗犷的很,一听就是经常大吼之人,他边爬起身来边冲姬天赐叫骂。 姬天赐听得这话又好气又好笑,分明是他自己摔倒的却还要怪别人,若不是他故意扭下身子,他也不会摔倒。 姬天赐思维敏捷,想到这一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入校后,自己唯一的“仇人”就是鲁曼文,这人当是和她脱不了关系。此时下着雨,自己依旧一身军装军帽,想要一眼认出自己也并不是那么容易,他一定是事先就准备好了,或者说,这快递是假的。 姬天赐转头看了眼面包车,那面包车上下来两人,手上竟还都拿着一支棒球棍。 第四十七章 许彪 第四十八章 洛山筝音 姬天赐不再理会倒在地上的刀疤男,他径直朝面包车走去,和面包车上下来的两人面对面走着。 “站住,你给老子站住。”刀疤男在姬天赐身后嚷嚷着。 “小子,你撞到我们虎哥就想跑吗?” 两名拿着棒球棍的男子同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边走边抡起了木棍,竟想直接殴打姬天赐。 姬天赐左手拿着箫,和对方的棒球棍比起来要显得单薄太多。 双方越来越近,两棒球男一个加速,挥舞着着木棍就朝姬天赐打去。 刀疤男也爬起身来,快速朝姬天赐冲去,他准备出脚直接从后面踹倒姬天赐。刚刚摔了一跤,对他来说简直是耻辱,他知道老板也在一旁看着,而自己的表现实在太差。 姬天赐停下身来,等待三人靠近。 两支棒球棍从姬天赐的头顶快速抡下来,这两棍子不是瞄的姬天赐头部,而是瞄的姬天赐肩膀附近的位置,对方怕把姬天赐打晕了,后面的事就不好办了。 “啊”,路上有几名女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尖叫起来,她们连忙躲到一边,而男生们看到这一幕时也不敢上去阻止,这伙人看起来绝不是学生,像是在社会上混了很多年的流氓。几个男生躲到了一旁,拿起电话准备报警。 然而,电话还没掏出来,他们又被接来下的一幕惊呆了。 “高手啊!” 姬天赐左手洞箫顶住一人手腕,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那人被顶的手腕生疼,再也握不住棒球棍。 咣当一声,棍子掉在地上。 而另一人的棒球棍被姬天赐的右手紧紧握住,想抽回去却怎么也抽不动。 至于刀疤男,他要更惨一些,他的飞脚还未踢到姬天赐,姬天赐后发而先至一脚踹到了刀疤男抬起的右腿上。 刀疤男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他疼的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 两棒球男,一个手腕剧痛,一个进退两难。姬天赐用箫打中其中一人手腕上的神门穴。医学上,针灸此穴位可治心绞痛,但是用力过猛就适得其反。 那人不明白姬天赐明明击中的是自己的手腕,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也感到不舒服。他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嗷嗷直叫。 “你们是送快递的吗?”姬天赐平静的问向还站着的那名棒球男。 这人知道姬天赐是什么意思,但他没法回答姬天赐,他买力的想要抽回棒球棍。这人“战斗”经验丰富,知道打架时被缴械是大忌,所以必须夺回武器。 姬天赐见他不回答,右手用力捏了下去。 “咔嚓”一声,那棍子竟然断了。 棒球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像是拔河时把绳子拔断了一样。 他连忙起身想要攻击姬天赐,可他发现棒球棍轻了几分,拿起来一看,他惊的魂不附体,棍子竟然断了一小截。 他看向姬天赐,心中又有些发怵,一时不敢上前。 姬天赐根本没有理他,而是站在原地未动,掏出手机回拨了那个快递电话。 *** 许彪在车内看到姬天赐一瞬间就解决掉了三名打手,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姬天赐,他都没看清姬天赐是怎么出手的。 “哇!许总,这人拍动作片根本不需要做特效。” 副驾驶上的摄影师有些激动,他从未看过这么厉害的“演员”。忽然他又想到他似乎站错了立场,立马又闭上了嘴。 许彪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他看见姬天赐拿起了电话。 没过几秒钟,他身旁的一个手机震动了起来。 嗡嗡声又把许彪吓了一跳,他低头一看,号码正是姬天赐的号码。许彪竟有些心虚,不敢接电话,犹豫一会儿就挂掉了。 等他再次抬头时,却发现姬天赐正朝这边走来。 这下更是把许彪吓得头发都竖起,他发现姬天赐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而且那眼中的怒火似乎已经烧到自己。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许彪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车离姬天赐很有一段距离,姬天赐不可能听见这么微弱的手机震动声。 摄影师默默的收回了摄像机,让后关上了车窗。 司机也目睹了整个过程,此时,他下意识的打响了车子,只等老板发话开溜。 许彪心中有些慌,但他还是不死心,他不相信姬天赐发现了他。 徐彪也关上车窗,隔着车玻璃看着姬天赐,他对自己这辆车很有信心,关上车窗他就感觉自己在一个“安全屋”里。 别人不知道这辆车的特殊,以为只是辆普通的奥迪A6轿车,但他却是花了300多万购买,因为这是一辆特别定制的轻型防弹车。 姬天赐果然走到了车窗前,其实,他在拨通电话时就开始感知那丝手机发出灵气频率,而后他发现,这频率正是被这辆轿车中的手机接收。 *** 姬天赐走到车窗跟前,敲了敲车玻璃。 徐彪犹豫两秒钟,把车窗玻璃降下了一小半。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姬天赐能够发现得了他。 姬天赐露出半截脸,不瘟不火的说道:“告诉鲁曼文,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姬天赐心中以为这一切都是鲁曼文安排的,他对鲁曼文越发厌恶,觉得这女人太小心眼,也太无聊。 许彪一听,知道姬天赐当真是发现了自己,只不过这孩子怨错了人。 许彪不置可否,脸色阴沉,他转头对着司机说了个“走”字。 “滋滋滋”,车轮与地面疯狂的摩擦,轮胎空转几圈,拉起一阵青烟,然后像条飞鱼般往前窜出。 姬天赐记下车牌后又回头看向面包车,刀疤男和两棒球男互相搀扶着也上了车。 他不再理会他们,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伙人极大的影响了他的心情,没想到生日当天自己会遇到这么不和谐的事情。 姬天赐边走边抚摸手中的洞箫,这箫能让他想起亲人。把玩一会儿后,他收拾好心情准备上洛山。 天色渐黑,雨也渐渐小了起来,姬天赐虽未打伞,但衣服也没淋湿。 这雨水打在身上像是亲人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他体内灵气充盈,来到了洛山脚下。 *** 姬天赐心中开始郁闷,原来进洛山还是需要门票的,60块一张,学生可以半价。 这还不算什么,售票处的公示板上写着“开放时间8:30-17:30”,此时已经过了时间,想买票都买不了。 姬天赐在围墙附近观察一会儿,这墙只有三米多高,防君子不防小人。 他心中一横,决定做回“小人”,周身灵气涌向脚底,脚下一用力,他像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一样,轻功了得,直接越过了围墙。 落地后,四处张望,不见有人,他又快步踏上上山道路。 山路修得平整,有车道也有给人行走的石梯。抬头望去,洛山雨雾萦绕,不识其真面目,也看不出这山有多高。 姬天赐漫步行走在山林间,与自然融为一体,这洛山果然是一座灵山,灵气浓度远高于武阳市其它区域。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难怪武阳大学能够培育出一代又一代的人才。 月光明亮,天空中还能见到小雨滴落,却见不到云朵,真人让想不透这雨从何而来。 姬天赐脑海空灵,什么也没想,不知不觉已走了半个多小时,上山路上见不着一个行人。 忽然,一道悠扬的筝音传来,姬天赐定住了身子。 这筝音似小溪流水,连绵不绝,音韵明亮清脆,优美的音符像是在描写山林的韵律。 姬天赐听了一会儿,听得痴迷,他感到山间的灵气也随着这音律欢快的跳动着。 他顺着声音走去。 一路上,他脚步轻盈,生怕破坏了这美妙的琴声。 走了大概半里路,他看到一个路牌上写着“望月亭”,顺着路牌的方向果然能看到一个不大的凉亭。 而当他看到亭中人时,一下呆住了,他感到周围时空变换,似乎回到了古时。 第四十九章 南宫语仑 望月亭中坐着一女子,一身翠绿色唐裙,配着一条孔雀蓝绣花披帛,裙摆上两株曼珠沙华随风而动,头上九龙飞凤髻,只别着一白玉嵌翠簪,好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女孩看似正值桃李年华,双目明亮如皓月,而面相柔弱似水,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去怜惜。她的芊芊玉指信手拨弹,也拨弄着姬天赐的心弦。 这筝音穿越了时空,让人思绪宁静,音乐虽然轻柔美妙,但姬天赐却听出了一丝淡淡的哀伤,听出了一丝寂寞孤独,好比一个弱女子只身孤山中,整日只能与花草树木为伴。 望月亭修在洛山一角落,女孩面向山外,不知有人已在她身后不远处。 女孩的筝音让姬天赐产生了共鸣,姬天赐同样孤独,常人的世界里他找不着同类,找不着一个能够煮酒论道之人。 手中洞箫似在轻颤,姬天赐不自觉的吹奏起来。 箫声缓缓进入,丝毫没有破坏筝音的韵律,就像是一直鸟儿缓缓飞进了山林中。 女孩心中一阵好奇,筝音停下两个节拍,但余音袅袅,仍和箫声交错相织。 女孩并未回头,她嘴角轻笑,玉指再次轻抚筝面,一道弦音飘来,节奏相比之前快了许多,她在追逐那只飞进林间的鸟儿。 姬天赐脸上浮现出和那女孩一样的笑容。 【鸟儿调皮的围绕女孩飞来飞去,女孩几次就要抓住它,但它又像个滑头溜走了。】 筝与箫似在比拼着技艺,那筝音“来势汹汹”,似要掩盖箫声,可是箫声连绵不绝,萦绕在洛山各个角落。 【鸟儿越飞越高,女孩在地上“垂手顿足”,她就要看不见鸟儿。】 姬天赐的洞箫越吹越是高深莫测,因为他站在亭外,发现雨渐渐停了,他有些留恋。 他想要知道这雨从何而来,这雨是不是亲人在哭泣? 他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是一个孤儿,心中不免伤感起来。 【女孩站在地上未动,她痴痴的看着天边的鸟儿,心中同样感伤,浩瀚天际只有那只小鸟孤独的拍打着翅膀,似在寻找家在何处。】 亭中,女孩仍不住落下一滴眼泪,因那箫声里的哀愁而落泪。 筝声止,鸟儿也飞不见。 女孩站起身来,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转过身。 姬天赐似乎感到月光明亮几分,女孩像是天宫下凡的仙女,裙裳轻舞,带起一阵晚风,让人好不舒爽。 女孩看到姬天赐仍不住莞尔一笑,她用衣袖遮住半边脸,稍稍别过头去。 姬天赐被笑的迷茫,他第一次想要带面镜子,好让自己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女孩放下衣袖,一道柔弱婉转的声音传来。 “公子一身军装可真是煞了此番美景。” 姬天赐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如果知道今天会碰见这样一位知音,他是如何也不会穿军训装过来。 他连忙摘去帽子,取下发簪。对方以“公子”称呼他,他未觉半分别扭,如果称他为“同学”那才别扭。 这女孩无论是神态、语言还是动作,都让姬天赐觉得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古时。电视上的一些古装剧的演员,都模仿不到她半分神韵。 女孩看清姬天赐后,一下也呆住了,她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看得更仔细。 “你是武阳大学的新生?”女孩想到穿军训服爬洛山的估计也只有武阳大学的学生了,其它学校学生出来游玩必会换身衣服。 姬天赐第一次被女孩的目光看的有些难为情,他点了点头道:“姑娘也是武阳大学的学生?” 女孩轻笑一声:“我是文学院的南宫语仑,高你一届,你得叫我声学姐。” “学姐好!”姬天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竟直接问了声好。 南宫语仑又忍不住掩面而笑,她接着说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姬天赐,计算机学院的。” 南宫语仑一愣,她似乎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但他没有多想,接着又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待在山上,这里景区是不能过夜的。” 姬天赐支支吾吾回了一句:“我是刚上来的。” “啊?门都关了,你是怎么上来的?”南宫语仑一脸好奇。 “我……我翻墙进来的。” 南宫语仑再次笑了,但不再是掩面而笑,她的笑声清脆,如银铃般悦耳。她已经在想像姬天赐翻墙的样子。 姬天赐有些尴尬,他赶紧反问南宫语仑:“学姐为什么这么晚了也在这?” 南宫语仑眼珠一转,目光狡黠:“晚上睡不着,我也翻墙过来散散步。” 姬天赐一脸苦笑,他知道南宫语仑是在逗他玩,他也顺着问下去:“学姐如何带着古筝翻墙的?” 南宫语仑回头看了一眼古筝:“筝一直就放在这儿,你可知这望月亭是不对外开放的?” “啊?我不知道啊,我顺着筝音就走过来了。”姬天赐翻墙已经不讲规矩了,此时知道自己“擅闯禁区”,他心中更有些内疚了。他不想要南宫语仑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 可是,姬天赐转念一想,南宫语仑不是也在这“禁区”里面吗?莫非她真和自己一样,翻墙闯禁区? 南宫语仑似乎看出了姬天赐在想什么,她没好气道:“学弟莫要乱想?我爷爷是景区的负责人,爷爷的住处就在山中,我也算是在家里了。” 姬天赐恍然大悟,他又继续问道:“学姐为何一身唐裙,独自在这深山中抚筝?” 南宫语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学弟又为何一身军装,翻墙来我家呢?是我的筝音招来了坏人吗?” 南宫语仑装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隋唐时期的长裙都会露出胸口上方一片肌肤,她此时双手紧捂胸口,面露防范的之色。 姬天赐心中明知她是装的,但他还是忍不住连忙摆手说了句:“我不是坏人,学姐莫怕。” “逗你玩呢,你还当真。”南宫语仑噗嗤一笑,但她心中也有点点失落,要是真有这么英俊的坏人,自己被使坏一下也无妨。 忽然,南宫语仑又觉得自己今天很不正常,平时自己很讨厌和男生说话,而现在怎么又变得如此“轻佻”。 “学弟此时上洛山是为何?”南宫语仑还是很好奇,大晚上的还有人冒雨爬山。 姬天赐轻出一口气:“每年生日,天空都会下雨,以前我是和父亲在山上过生日。今日生辰,便也想到山上转转。” 南宫语仑面有讶色:“今天原来是你生日啊,你多大了?” “十七。” “啊?你才十七,你看着像二十出头呢。” “我可能是长得着急了些。”姬天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南宫语仑心想,这如果算是“长得着急”,恐怕人人都想着急的长了。 “你每年生日,天空都会下起这般雨吗?” 姬天赐被问的惊奇:“莫非学姐也感觉到了这雨的不同?” 南宫语仑抬头看向天空:“是的,这雨像是寄托着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思念。也是因为这场雨,我才想要来此抚筝。” 姬天赐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也抬头望向夜空,似想看到夜空背后是什么…… 良久,南宫语仑心有不忍的打破了这份平静。 “走吧,我们下山吧,再不走,你就回不了寝室了。” “嗯,学姐可要同行?” 南宫语仑点点头:“你在这里等会儿我,我去换身衣服就来,爷爷家就在附近。” 说完,她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她步伐轻盈,看似走的不快,但眨眼就消失在姬天赐的视野中。 姬天赐闲下无事,走到亭中看起那古筝来。 这一看不打紧,他发现木头做的古筝竟把石桌压的凹进去了一些。 他忍不住想掂量下这筝的重量,单手抓起古筝的一角,用力一抬。 古筝纹丝不动,姬天赐一惊,又加了几分力道,它是未动分毫。 姬天赐心中不解,为何这木筝比起何建国送来的石狮还要重?他不由猜测,这筝莫不是连在石桌上的? 他又聚灵气于手中,想最后再试一次。 灵气刚游走到手心,突然,这古筝上的筝弦闪过一道流光。 流光在筝弦上从左至右滑过,速度极快,让人以为是不是眼花了。 姬天赐惊的合不拢嘴,他连忙缩回了手,看着这古筝发呆起来。 第五十章 伯牙后人 姬天赐不敢再触碰这古筝,碰出问题就不好了。 他站在石桌一旁仔细观察起来,石桌算不得是一张桌子,它就像是一块平整的石头,生在地上一般。 石桌上的古筝看上去就像是普通桐木制成,琴首上雕刻着山河图,一共二十一根琴弦,是现代标准制试。古时的筝,琴弦从十三根到二十五根不等,而到了现代,是以二十一根为标准。 姬天赐瞧向琴柱,又发现不对,他看到琴面上每三个琴弦间就有一个琴柱上未上弦,这古筝一共有二十八个琴柱,却只上了二十一根弦,不知多出来的七个琴柱有何用。 正在思考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动静,姬天赐回头一看,南宫语仑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走了过来。连衣裙样式普通,稍显宽松,但即使如此,也遮挡不了她曼妙的身材和柔弱似水的脸蛋。 南宫语仑也放下了头发,长发如瀑布,一直垂到了她的臀部,比起姬天赐的头发要长了很多。 “给,拿着,以后随时就可以上山了,还不用花钱哦。”南宫语仑走到姬天赐身旁递出一张卡片。 姬天赐接过来一看,是一张磁卡,上面竖着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工作证”,下面是横着的一行小字“武阳市洛山风景区”。 “这样不太好吧。”姬天赐有些犹豫。 “没事,白天这里游客太多,不适合你吹箫,到了晚上才能清净下来,这卡也不是白给你的。” 南宫语仑又俏皮的说道:“景区偶尔也会有演出,以后我找你合奏你不能推脱噢,没有酬劳的。” 姬天赐轻轻一笑,心安理得的接过了磁卡,如此说来,自己也算是个聘请的演出人员,这工作证自己拿着倒也合适。 两人开始向山下走去,姬天赐为照顾南宫语仑刻意走得慢了点,但南宫语仑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她脚步轻盈,走得极快,感觉整个人就是轻飘飘的从山上飘落下去。 两人边走边聊,聊的是各自对乐器演奏的理解。 …… 姬天赐和南宫语仑走后,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来到了望月亭,他身穿一身白色练功服,鹤发童颜,步伐稳重,一眼看去就像是个世外高人。 老者轻抚琴弦,神情凝重,随后他又向山下看去,若有所思。 *** “学姐,你刚刚所弹的古筝为何有二十八个琴柱,莫非它有二十八条弦?”姬天赐忍不住问道。 南宫语仑神色一凝,缓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你也发现它的奇怪了?” “嗯,这琴似乎很重,我没敢太用力,但也抬不起它。” 南宫语仑噗嗤一笑:“这琴是历史文物,你弄坏了可要赔的啊!” “啊?” “你不要告诉别人哦,这琴放在望月亭已经几千年了,他背后还有一个动人的故事。” 姬天赐一脸好奇:“我不会乱说的,学姐能告诉我是什么故事吗?” “你可知道伯牙?”南宫语仑反问姬天赐。 “当然知道,‘高山流水’这个成语就是出自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据说他们古时居住的地方就是现在的中州。” 南宫语仑点点头:“嗯,没错,望月亭里的那把古筝就是钟子期的琴。” “什么?”姬天赐震惊不已,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可是上古佳话,如此说来,刚刚自己还真是差点损害文物。 姬天赐的思绪一下飞到了古时。 【在春秋时期,楚国有一位著名的音乐家,他的名字叫伯牙。伯牙从小非常聪明,天赋极高,又很喜欢音乐,他拜当时很有名气的琴师成连为老师。 学习了三年,伯牙琴艺大长,成了当地有名气的琴师。但是伯牙常常感到苦恼,因为在艺术上还达不到更高的境界。伯牙的老师成连知道了他的心思后,便对他说,我已经把自己的全部技艺都教给了你,而且你学习得很好。至于音乐的感受力、悟性方面,我自己也没学好。我的老师方子春是一代宗师,他琴艺高超,对音乐有独特的感受力。他现住在东海的一个岛上,我带你去拜见他,跟他继续深造,你看好吗?伯牙闻听大喜,连声说好! 他们准备了充足的食品,乘船往东海进发。一天,船行至东海的蓬莱山,成连对伯牙说:“你先在蓬莱山稍侯,我去接老师,马上就回来。”说完,连成划船离开了。过了许多天,成连没回来,伯牙很伤心。他抬头望大海,大海波涛汹涌,回首望岛内,山林一片寂静,只有鸟儿在啼鸣,像在唱忧伤的歌。伯牙不禁触景生情,由感而发,仰天长叹,即兴弹了一首曲子。曲中充满了忧伤之情。从这时起,伯牙的琴艺大长。其实,成连老师是让伯牙独自在大自然中寻求一种感受。 伯牙身处孤岛,整日与海为伴,与树林飞鸟为伍,感情很自然地发生了变化,陶冶了心灵,真正体会到了艺术的本质,才能创作出真正的传世之作。后来,伯牙成了一代杰出的琴师,但真心能听懂他的曲子的人却不多。 有一次,伯牙乘船沿江旅游。船行到一座高山旁时,突然下起了大雨,船停在山边避雨。伯牙耳听淅沥的雨声,眼望雨打江面的生动景象,琴兴大发。伯牙正弹到兴头上,突然感到琴弦上有异样的颤抖,这是琴师的心灵感应,说明附近有人在听琴。伯牙走出船外,果然看见岸上树林边坐着一个叫钟子期的打柴人。 伯牙把子期请到船上,两人互通了姓名,伯牙说:“我为你弹一首曲子听好吗?”子期立即表示洗耳恭听。伯牙即兴弹了一曲《高山》,子期赞叹道:“多么巍峨的高山啊!”伯牙又弹了一曲《流水》子期称赞到“多么浩荡的江水啊!”伯牙又佩服又激动,对子期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懂得我的心声,你真是我的知音啊!”于是两个人结拜为生死之交。 伯牙与子期约定,待周游完毕要前往他家去拜访他。一日,伯牙如约前来子期家拜访他,但是子期已经不幸因病去世了。伯牙闻听悲痛欲绝,奔到子期墓前为他弹奏了一首充满怀念和悲伤的曲子,然后站立起来,将自己珍贵的琴砸碎于子期的墓前。从此,伯牙与琴绝缘,再也没有弹过琴。】 南宫语仑一下变得很伤感,她的眼神深邃,像是看见了远古,她对姬天赐又说起了一段隐情。 “爷爷说,钟子期并非凡人,他也并非病逝,而是回到了仙界。他走时留下一把古筝置于望月亭中。伯牙登上洛山,听到筝音,来到了望月亭,但亭中并未有人抚琴。伯牙听那琴曲知道钟子期是在告诉他,他已不再凡间。伯牙悲伤,他用七弦古琴弹奏一曲后,便将自己的爱琴给毁了,而这时,放在望月亭上的古筝也断掉了七根弦。那古筝是仙人留下来的,施了仙法,所以凡人才没办法移动它。” 姬天赐听得惊奇,他又忍不住问道:“学姐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爷爷居住的地方就叫‘子期室’,离望月亭不远,曾经,那里就是钟子期在凡间的住处。我曾祖母叫伯柔,而我们家也正是伯牙后人。”南宫婉儿淡淡的说道。 姬天赐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他又想到,难怪南宫语仑的琴艺超绝,原来这是天生的,她继承着音乐大家的天赋。 姬天赐忍不住又对南宫语仑行了一古礼:“今日能遇见伯牙后人,实乃我姬某之幸。” “咯咯咯咯。”南宫语仑捂嘴而笑,她看到姬天赐一脸认真的行礼,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南宫语仑和姬天赐走到山脚下,她在出入口的一个侧门门禁上贴了下自己的工作证,那门就打开了。 两人漫步在回校的路上,姬天赐又束起头发,戴上帽子。但即使如此,两人的身形也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 “我的天,那不是南宫语仑吗?她怎么和个新生走在一起了?” “我靠,还真是她。” “那小子长得真帅,她们不会是在恋爱吧?” …… 姬天赐听力视力都超乎常人,他听到马路对面两名男生的对话,似乎南宫语仑在学校颇有名气。 “天赐学弟,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电话呢。你好意思让一个女孩子找你要电话。”走到校门口,南宫语仑一脸埋怨。 姬天赐有些不好意思,他边说边掏出了手机,诚实的回答道:“我之前不敢找你要,怕唐突佳人。” 南宫语仑得意一笑,一把接过了手机,快速按下一串号码。 “上面是我的电话,以后常联系。”南宫语仑将手机还了回去,就要道别。 “学姐,我送你回宿舍吧。”姬天赐鼓足勇气说了一句。 南宫语仑再次莞尔一笑,她这个笑容虽然笑得浅,但看得出心里十分开心。 “不了,我们的宿舍楼不在一个方向,路上同学多,看到我们在一起总会传出闲言闲语。” 姬天赐听完神色有些失落,他知道南宫语仑是怕别人误会,看来她还是只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朋友,而不是知音。 姬天赐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好吧,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他挥挥手。 南宫语仑看出了姬天赐的“伪装”,她忽然觉得有些心疼,觉得自己伤害到了姬天赐。 “回去了我给你发短信。”南宫语仑说完,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她心中有些乱了,和姬天赐在一起时她很失常,仿佛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经过大脑思考,自己告诉了他很多本不该告诉他的事。 难道这就是同学们所谓的“来电”吗? 南宫语仑此时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张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