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考场第一个走出来的人
白小川呆呆地看着讲台，一脸懵逼。
就在半小时前，白小川还在公司码字，谁知道慢慢地眼前突然有些迷糊，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来到了一个考场，而他坐在一个熟悉的位置上。
看到桌上的准考证，白小川不由得一阵发懵——2000年全国高考准考证，苏城，白小川，学号：XXXXXX。
再看看准考证上青葱的脸庞，这好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白小川的脑子嗡嗡作响着。
莫非……我穿越了？还穿越回19年前的高考考场里？
白小川捏了捏自己，很痛，不是做梦，看着周围学生衣着的一伙人，白小川越来越确信自己的想法，而早已平静多年的双眼渐渐地放出光芒。
想不到老天待我不薄，竟然给我了重新生活的机会！
白小川心里暗暗发誓：我要改变一切，我要改变这19年的人生轨迹！
穿越之前的白小川在燕京当着苦逼的程序员接近十年，由于高考的失利，因此学历不高，也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白小川一直无缘升职。
白小川转头问了问后桌的胖子：“哥们，这是考哪门……？”
还没等胖子回答，讲台上突然传出了一阵呵斥：“别交头接耳，高考还敢这么放肆？发下试卷后，再被我发现，直接出去！”
监考老师说的很严肃，考场的气氛也略显凝重。
“催什么催，考试又没开始？”
监考老师有些懵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高考考场被骂了敢顶嘴的，只是他说的也是没错，毕竟铃声还没响，的确还没到考试时间。假如自己做的太过死板传出去反而不好。
而白小川尽管看起来年轻，但是此刻他的心态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一个男人，看到这个老师甚至还有些长辈看小辈的味道，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倒是周遭的考生们一脸佩服地看着吴益。
……
“叮铃铃”
考卷发下来以后，白小川看了看题目，才明白了这是高考最后一场英语考试！
白小川心里暗爽着，因为英语是最后高考一门考试，这就表示语文，数学还有化学全都考完了！这个穿越的时间点恰到好处！
毕竟其他的科目自己能忘得都忘了，只有这个以前怎么学也学不会的英语反而让他觉得游刃有余！
学程序肯定绕不开英语，因为当了程序员数十年，因此这些题目对吴益来说根本不足挂齿。
吴益奋笔疾书地写着试卷，心里却无限次重复着：“我去，太简单了。我去，这更简单。”
……
不知不觉间，考卷便做完了，白小川挥了挥已经略酸的手臂。
看了一遍答题纸后，白小川觉得没啥问题，直接提早交卷。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有些发愣，这可是高考，竟然还有人提早交卷的？
但是仔细想一下，的确没明文规定不允许学生这么做，毕竟根本也没有学生敢这么做，毕竟这可是人生的一大转折点。
白小川哪管这些，在众人看妖孽的目光下缓缓地走出了考场……
白小川看着考场外的场景，不仅内心百感交集。
他所看的并不是那些等待孩子出考场父母，他看的是十九年前的苏城。
此时的苏城还很普通，但是道路规划的不错，已经有些要城市化的雏形。
他低着头缓缓走出考场，脑海里只有两件事情，第一便是记忆中此刻父母应该是在一家饭店等着自己，他有些期待，毕竟很久没看到年轻时候的父母了。
而第二件事便是想着他这种平凡出生的小人物该怎么用这次的重生，发家致富。
思索之际，白小川突然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
等白小川抬起头，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麻烦了。
家长们两眼诧异地看着白小川，毕竟他们都知道，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这个小伙子怎么出来了？
白小川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但是已经有些太迟了——每年高考考场走出来的第一个考生，都要接受新闻采访的！
一男一女两个记者见有学生出来了，赶紧抬着摄像机和话筒来到白小川面前。
“同学，别走，先等等！”
白小川本来还想躲开，但是直接被记者拦住了去路，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来访。
“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小川。”
“这次高考，你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请问题目是很简单吗？”
“并不算难吧。”
许多家长听到白小川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内心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个小伙子竟然是个学霸。
当英语考试开始的时候，家长们便听到到了一个消息，这次出考卷的教师是一位著名的“超纲小能手”！
这个教师经常把大学的题目，甚至研究生的题目拿来作为题目给高中生做！因此很多学生的英语成绩纷纷都惨死在她出的试卷上。
“小伙子，你就吹吧，怕是做不来吧？”
有个家长看着白小川也不像学霸的样子，估摸着他就是一个学渣，是因为做不来题目才提早出来的。
听他这么说完，众人也是附和笑了几声，毕竟怎么看也是这个家长说得靠谱些，认为白小川只不过是好面子罢了。
不过未穿越之前的白小川，毕竟已经三十多岁了，身上年轻人的那股凌立劲和叛逆早就褪去，此刻一脸淡然。
其实询记者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出于职业素养问题，因此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她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您觉得，您这次高考可以考几分呢？”
白小川挠了挠头，努力地回忆自己高考的成绩。他记得没错的话，之前三门自己考了可有310多分。
别看仅仅才310分，苏城的考卷和全国卷不一样，高考总分才480。而前三门总分也才360分！可以说，白小川除了英语这门课，其他学科都是顶尖的。
但是这次情况却不一样，英语试卷对他来说真的太容易了。
但是因为对着摄像头，白小川还是谦虚地说道：“一般一般，应该能考个390分左右。”
白小川其实已经很谦虚了，他估摸着自己英语能考个100以上，但是怕引起轰动，因此就报了个70分。
但是，他没有意识到了自己前三门的成绩是多么出色。
这句话一出口，涌动了人潮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毕竟这个成绩，很多一本大学已经手到擒来了！
家长们一脸怀疑地看着白小川。
白小川明白众家长们是什么意思，毕竟自家的孩子在里面还在奋笔疾书，而白小川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像是走个过场，谁会不相信，也可以说谁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有这么不堪吗？
就在这时候，许多学生陆陆续续地从考场走出来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学生都是真的学渣。
白小川当年考英语也是这个情况，抱着“最后十几分钟，反正也无力回天。”的心态提早交卷。
而其中一个人，白小川看到马上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坐在自己座位后面的胖子吗？
“爸，考完了！”
胖子名叫苏诵，可以说这次高考让他觉得这个社会真的是恶意满满。
苏诵叹了口气，走到自己的父亲身边。
而他的父亲，竟然就是刚才那位认为白小川吹牛的家长！
白小川一下子明白了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在吹牛，敢情自己儿子学得不好，下意识地把这个学渣人设扣在了白小川的头上。
苏诵本来没注意，但是当看到白小川的时候，一脸佩服地看着他：“哥们，你也太牛逼了。”
记者一听，觉得有八卦的味道，急忙走到苏诵面前，开始进行采访。
白小川见记者不在缠着自己，赶紧开溜。
正准备打个电话给父母报喜讯，让他们开心开心，便被一个人给叫住了。
“白小川，考试还顺利吗？”
白小川转过头，竟然是自己的代课老师——沈丽。
这个沈丽说实话，白小川一直对她充满着感激。
以前白小川可以说是除了英语老师以外的香饽饽，见白小川别的成绩这么好，唯独英语不太行。
英语老师脸上挂不住啊，还以为白小川是故意和她作对。
毕竟一个几乎全才的学生，单单英语不行，这很容易让人怀疑是老师的能力不行。
这件事上白小川有苦说不出了，白小川其实学习也不怎么用功，但是凭着自己的小聪明，学习成绩也不怎么差。
但是需要花功夫背诵的英语自然十分让白小川头疼，嫌麻烦的白小川哪有功夫对着单词列表死记硬背，最后便造成了偏科这种情况。
但是老师哪里肯管这些，竟然做了许多“公报私仇”的举动。比如，时不时让白小川留校做一套高中生完全不可能涉及卷子，说是为了白小川成绩好。
白小川哪里不明白这些，但是毕竟处于叛逆期，自然对这个老师恨之入骨，便通过“考试”报复。
正是因为这样，便造成了恶性循环，白小川还考过个位数的成绩……
好在事情有了好转，高考最后一个月，这个英语老师无意间怀孕了，只能安排产假。便把沈丽这个实习老师给安排了上来。
因为临近期末，此刻所有的教师都很忙碌，更别说正在为学生冲刺的高三教师，好在此刻就处于复习阶段，并没有什么新的知识点，因此沈丽来负责的话家长们也没什么大意见。
但就是这个沈丽，拯救了白小川，如果不是她，可能当时白小川连一个三本大学都考不上！
第二章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当沈丽作为代理英语老师之后，她很快就主动的了解到每一位学生的情况。而这个白小川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毕竟不看英语的话，白小川也可以说是一位学霸了。
此刻的白小川可以说是接近崩溃，本来他对英语就一窍不通。现在被英语老师这么一折腾，自己其它科目的成绩竟然也有点收到影响，连别的学科的老师都觉得白小川再这么下去肯定不行了！
也许是初为人师，沈丽总觉得自己还可以拉白小川一把，总是会找机会开导他。
人心都是肉长得，白小川自然之道沈丽十分关心自己，另外原来的英语老师也因为产假在休息，自己不用做那些无意义的试卷，状态也有些恢复了。
甚至到最后白小川竟然还主动找到沈丽询问一些题点。
只可惜三年的课实在拉下太多了，这点时间用来学习英语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不过好在其他的科目考的都还不错，因此吴益对这个沈丽还是充满着好感。
“怎么了，考砸了？没事，你这么聪明肯定没问题。”
沈丽见白小川怔怔出神，还以为白小川英语考砸了，连忙安慰道。
看着这位就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女孩，此时此刻还在关心着自己，白小川心中暖暖的：“谁说的，考的倍儿棒！”
“真的假的？”
见白小川自信的点了点头，沈丽嘴角洋气了一个弧度：“不错，可以啊。果然是天才，这么短时间就掌握英语考试了？”
沈丽自然不相信白小川能够考的多高，并不是她瞧不起白小川，而是白小川地英语水平他是见识过的，说他的英语水平和小学生一个档次，说不定都有人信！
“呵，掌握？简直就是王者水平了！”
看到吴益如此狂妄，沈丽直接伸出手揉了揉吴益的头：“小伙子，低调点。以后出社会会吃亏的。”
吴益一阵无语，心想着我都出社会快二十年了，还用得着你说？
沈丽没有发现的是，她身上那股只有二十多岁的姑娘才有的独特清香不知不觉早已沁入吴益的鼻中，而吴益那平静如水多年的内心也泛起了涟漪。
就在这时候，吴益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要求：“沈老师，这段时间蒙受你照顾了。我要和我父母去吃饭，您来吗？”
“啊？”沈丽万万没有想到吴益会邀请自己，有些发愣。
“我要先去看看其他同学考试成绩诶。”
“好吧。有机会再说。”
吴益无奈地答应了，不想为难沈丽。
倒是沈丽怕伤到吴益的，竟然又接着说道：“不然你等我一会儿？”
吴益没想到沈丽竟然愿意接受邀请，自然是点了点头。
看着沈丽走向其他同学，白小川内心一阵嘘唏：上辈子怎么没和这么好的老师多联系走动呢？
……
沈丽开着车来到了吴益指定饭店，坐在副驾驶的吴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沈丽明白吴益为什么会露出这个表情，骄傲地说道：“怎么样，会开车的女孩不多见吧。”
的确，这个年代会开车的女生的确很稀少，而且开的还是一辆二十多万的帕萨特就更少了。
这个人均月工资才2000的年代，竟然可以拿出20万出来买车，非富即贵。
“丽姐，这是您的车吗？”
这声“丽姐”是沈丽要白小川改的称呼，她觉得白小川在外面也叫自己老师，感觉怪怪的，便让他直接叫自己丽姐。
而在白小川眼里沈丽比自己就大个几岁，代课老师也就当了一个多月，比起老师，他更愿意把他当成大姐姐，自然也是答应了。
“嘿嘿，不是，是我爸的。”
白小川点了点头，觉得也是，20出头的小姑娘竟然这时候买一辆二十多万的车，在这个年代的确是太招摇了。
进了饭店以后，白小川的爸妈已经等候多时了。
沈丽他们自然是认识，自从换了个老师，白小川之前没少在他们面前说沈丽的好话，自然他们也是十分欢迎沈丽的到来。
几人很快便进入了饭局，白爸白妈自然最关心的还是白小川的成绩，他们小心翼翼地问着白小川考试发挥的怎么样，因为他们也知道，白小川的英语成绩的确不咋地。
“爸，妈，我说英语100分以上你们信吗？”
白爸白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白小川，沈丽倒是相对平静点，毕竟这个牛，白小川刚才已经和她“吹”过了。
“你就别吹了，我不懂英语，但是你的英语水平我还是懂的。”白爸笑着骂了一句。
白小川装成一脸伤心样：“想不到自己的父亲都不信任我，哎。”
“这样儿子，你英语要是能考到100，我直接送你一台电脑！”
早知道，这年头电脑可不便宜，一般都是五位数开头的。
只是白小川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挣！”
看着白小川一脸胸有成竹，三人都觉得白小川太单纯了，三个毕竟都是社会人，明白赚钱不易。一台电脑万把块钱要自己挣，起码一般人半年工资，都觉得白小川再说大话。
“儿子，我咋觉得今天你特别能吹啊？早知道刚才不让你喝酒了。”白爸纳闷地看着白小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沈丽也是提醒道：“白小川，你要知道现在一台电脑可不便宜呢！”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白小川知道他仨一脸不信，只能鼓起气，说出豪言壮志。
“你们别不信，我两个月就弄到手！”
众人自然不相信白小川所说的，一个高中毕业生怎么赚钱？
说实话白小川刚说完后，心里也是有些后悔了。
2001年，这个时候的互联网可以说是刚刚进入发展的阶段，许多项目都还没被做出来，对于白小川，可以算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年代。
但是想吃鸡蛋也要有鸡啊。能发展的项目是多，哪些项目可以赚钱白小川也是一清二楚，但是启动资金哪里来？
找父母要？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根本没钱来支持自己的创业。
可以说白小川缺的是一笔快钱，一笔可以供自己赚钱的“第一桶金”。
做社交软件或者导航网站？这些项目都需要好大的工程，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可能做出来以后，现世的早就发展起来了，根本追赶不上。
电子货币？这年头还没这东西，想要弄起码再过八九年；小视频软件？现在连2G网络用起来都磕磕碰碰，怎么可能能够支持4G时代的产物？
白小川突然也意识到自己牛逼吹大了！
旁边三人在吃东西，白小川却皱着眉头发呆。
沈丽看着发呆的白小川，调侃道：“怎么了？放假了。可以玩游戏了，这还不高兴。”
“游戏？”白小川听到这个词语，忽然感到醍醐灌顶，对啊，自己怎么把游戏给忘了。
白小川激动之下，一把抓住沈丽的左手。
“丽姐，你太给力！”
“给力？是啥意思？”白爸白妈一脸听不懂地看着白小川，的确这次词语应该是2014年你以后才出现的。
说到网络游戏，国内2000年就出了一款火遍全国的游戏——《传说》。
当年白小川也没少玩这个游戏，但是后来因为这个游戏漏洞实在太多了，再加上游戏的辅助十分猖獗，后来便没落了。
但是这个游戏却可以给白小川提供“第一桶金”！
记忆中《传说》应该还没有上线，上线大约还要再过几个月。不过眼下的另外一款游戏《石器王朝》，对白小川来说是一个机会。
和《传说》一样，《石器王朝》也是辅助极其泛滥的一款游戏，当年白小川接触过一个老板，那个老板的第一桶金就是靠着经营《石器王朝》的辅助，短时间内发家致富。
凭借自己的眼光和超前十多年的思想，肯定可以超越这个时代的辅助工作室！
白小川心里还在思考这自己赚钱计划。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沈丽被白小川这么握着，心底慌乱的很。
白爸以为白小川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占年轻漂亮的女老师的便宜，干咳了两声。
直到白小川意识到的时候，他赶紧放下了手。
为了掩饰心里的尴尬，白小川扯开了话题：“丽姐尽管是老师，但是心态却紧跟潮流啊。”
沈丽有些微红的脸上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我很老吗！！！”
心里有了目标，白小川可就舒服多了。他与沈丽聊了半天，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沈丽是沪师大刚毕业的学生，独生女，至于她的家庭情况，沈丽没有透露多少，但是应该很有钱。
饭后临别之时，沈丽专门要走了白小川家里的座机电话，而白小川也要了沈丽的号码。
……
考完试的第二天，白小川很早就来到了网吧，他想要先了解一下关于《石器王朝》的情况。
轻车熟路的来到包间，白小川打开电脑，看着那一串串令人怀念的游戏，他忍不住小玩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也走进了包间，还对白小川点着头，充满着歉意说道：“兄弟，不好意思，外面机器满了。只剩这一台了。”
仔细一看，这个不是考试坐在自己身后座位的那个胖子苏诵嘛，真的是无巧不成书！
苏诵看见白小川还玩着自己最爱的游戏《魔龙争霸》，不仅也来了兴趣，靠过来说道：“兄弟，开个局域网，带我一个。”
……
第三章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男人就是这么简单，两人通过游戏，感情很快便亲近了点。
“咱俩中午一起去吃拉面吧！我请客”
白小川见苏诵这么豪爽，也点了点头，他明白苏诵也仅仅是个高中生，根本不会有步入社会多年的成年人身上该有那种小心思，这个也仅仅是个单纯的邀请。
……
吃完饭，俩人再次回到了网吧。
来到了刚才包间，机器还没开起来，苏诵就对白小川说道：“小川，待会咱们进《星际》玩玩？”
“你自己玩吧，我还要查点东西。”
白小川可不是来泡吧的，他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有些让苏诵扫兴：“再玩一会儿吧。”
只是见白小川不为所动，他只能自己玩了起来。
白小川找到《石器王朝》这款游戏，便直接去搜索的现有辅助。
白小川发现此时的现有辅助已经出现了，而且论坛上的口碑也不错。
尽管白小川没玩过，不过好在现在的网络游戏的架构对一个后世有着十多年的程序员来说，很简单。
“对了，你这次高考感觉如何？”
苏诵目不转睛的打着《星际》，开口道：“哎，我成绩一直也就一般，这次这么难……不谈了。”
白小川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个苏诵成绩肯定不怎么样，就凭高考后他走出考场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来。
随即白小川又问：“你要是没过本科线，你父亲让你读大专？”
“做梦啊。”
白小川点了点头，上次在门口见到过他的父亲，尽管说话很难听，但怎么看也是一个望子成龙的人，应该是不愿意让苏诵去读大专的。
“他警告过我，考不上就复读到考上为止。”
白小川想了想，突然觉得可以帮一下这个苏诵，而自己这次赚快钱的计划也是需要帮手的，正好可以形成互利的局面！
白小川直接找网吧老板，拿出所有的积蓄，把刚才的包厢给包了！包了四天。
苏诵不知道白小川为什么要花钱连包四天，觉得很是纳闷。
“辅助知道吗？”
“辅助？什么辅助？”
苏诵到也只玩过单机游戏，因此“辅助”这个词语他听都没听过。
白小川想尽办法解释，但苏诵听得一脸懵逼。
白小川摇了摇头，最终只能说道：“我准备做一个辅助，拉你入伙。这东西要是干好了，你书都可以不读了！”
虽然苏诵学习不咋的，但是他并不傻。
“哥们，我没钱……”
还没等他说完，白小川便打断了他：“不用钱！”
看着白小川信誓旦旦的眼神，苏诵也有了点兴趣：“你可以说来听听看。”
“做辅助！技术活我来干，你就负责当水军和宣传。”
“啥是水军啊？”
“……你就别问了，反正跟着我要求就行。”
尽管刚刚认识白小川，但也不知怎么了，苏诵从白小川身上感受到一种很可靠的感觉，他点了点头。
“行！你先去玩这个游戏，了解一下，到时候听我的计划行动！”
……
晚上，他们分别打电话回家，告诉他们晚上在外面玩，放松一下。
在网吧门口，俩人俩吃了一碗炒饭。钱是苏诵抢着付的，说是白小川既然要带他赚钱，自然要他来付钱。
……
编程很无聊。白小川昏昏欲睡，倒是旁边的苏诵却不觉得无聊，相反，他研究的异常投入。
白小川在苏诵开始注册论坛账号时拦住了他，然后找到了合适的海外代理商。毕竟，做这件事还是小心点为好。
两人在网吧泡到第二天一早，白小川的编程工作进展很快，完成了30%左右，看来，估摸着还有20多个小时的工作，辅助就会完成。
白小川准备给自己这款辅助起名为石器灭霸V1.0，名字很一般，但对于互联网早期的用户来说，他想要的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效果。
为了不让父母感觉自己太过分，两人敢在各自父母去上班之前回了家。
白妈看到了白小川一脸疲惫，她知道他昨晚整晚都在网吧，但她没有责怪他。
“小川，厨房里有早餐，你吃完就可以睡觉了。明天早上，你必须去学校评估分数。今晚，你不能在外面玩。”白小川点了点头。
父母走后，白小川吃了几口米饭，心想如果他现在睡觉，可能会一直睡到下午。
更重要的是，石器灭霸才刚完35%，他心里痒痒得很。
于是，白小川决定再熬夜一天。晚上，他父母下班回来，吃完饭很早就上床睡觉了。明天起床后去上学，时间正好。
明天去上学，就可以看到林素琦，虽然她作为校花很贵，但她仍然和自己同班，明天肯定会在班里见到她！
一想到她，白小川那颗平静的内心泛起了涟漪……
第二天早上，白小川被父母叫了起来。
石器灭霸已经完成了55%左右。
在家吃过晚饭，便睡了个天昏地暗的。
然而，如今的他他年轻健康。他与前世的亚健康状态一比可以说强了不知多少。白小川满腔热血，睡一觉便恢复了。
由于头发有些长了，白小川便到了理发店剪了一个头发。
期间非主流理发师完全不能理解白小川想要剪的“莫西干”到底是啥样子的，毕竟这个年代还没这个发型。
最后只能一边剪头发一边教会了理发师……
白小川来到苏州第一中学。他的出现在三年级七班引起了轰动。
就因为白小川改变了发型，就好像改变了一个人。果然，人靠衣服，佛靠黄金。很多女孩都才意识到原来白小川这么耐看。
白小川一进门，没有理会周围惊讶的眼神。他下意识地寻找一个身影——林素琪。
白小川前世曾暗恋林素琪。写给林苏琪的情书有七八封，但他一封也没寄出去麻醉后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它们都撕成碎片。
白小川重生后，对林素琦早已没有依恋之情。他只想看看以前自己所爱的人是什么样子。
环顾四周，白小川终于看到林素琦坐在教室中间。
白小川看到林素琪低头时的侧脸，这个年纪的林素琪，她有那种自成一派的气质，白小川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脑中冒出两个字，纯洁。
也是感觉到这种别样的目光，林素琪蓦然抬头，双眸看着白小川。
和白小川做同班同学三年，林素琪第一次在眼神对视中败下阵来。。
她注意到白小川眼睛异样，看到他咄咄逼人，不由自主地转了头。
白小川抿着下唇，没想到这个仙女在这一生中仍然让他心跳加快。
白小川的前世高考考砸了，去了省里的两本。林素琦考到了上京。白小川大学毕业后，便收拾行李去上京找工作。一方面是由于上京互联网的蓬勃发展。另一方面，他希望与林素琪更亲近。
只是没想到，他刚到上京找到一份工作落下脚来的时候，才得知林素琪已经远赴美国求学了。
林素琦当时在美国工作。2012年回国时，她已经是一家美资跨国企业的高级主管。
虽然他们在上京，但白小川立刻放弃了和林素琦见面的念头，只因为自尊。
2013年，林素琪在美国结婚。结婚前的一天晚上，她在企鹅上给白小川留言，留言五个字：我要结婚了。
当时，白小川正在家里写代码。他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新婚快乐”也仅仅是白小川最后与她的交流。
当晚，林素琦把白小川拉黑了。
……
想必这一辈子，林苏琪应该还是会按照既定的路线出国留学？
同桌的死党孙棋然用胳膊肘戳了戳白小川：“你的头发在哪里剪的？介绍我一下？我也去留一个。”
白小川笑道：“你觉得你留一个又长又直的发型真的适合你吗？”
孙棋然摸着下巴，叹了口气，问道：“考得怎么样？”
“不错。你呢？”
孙棋然说道：“一本应该没问题，你应该也没问题吧？省工大，咱俩一起如何？”
白小川没有说话，眼睛禁不住飘向斜前方的林素琦。
孙棋然的眼睛也很贼。他一眼就清楚明白地看到了白小川的举动，压低了嗓门：“林素琦一定要去上京民大的，你就别妄想了。”
“为什么？如果我的英语考试得了100分，我也可以去！”
大话一出，全班都笑了。
大家都是同学，对于白小川他们自然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谁。
白小川英语差可是出名的。而且今年的英语试卷有点难，如果白小川在考试中能得60分，都算厉害了。
白小川不再说话。
他没注意到班上只有一个人听了白小川的话不笑，那个人就是林素琪……
第四章 完整的商业计划
白小川的语文、数学以及理科综合是根本不用估分，他明确知道自己那三门一共考了486分，所以他熬了一个上午，就是在等最后的英语试卷估分。
十一点钟，英语老师迈步进来，心急火燎的带着大家把正确答案过了一遍。
白小川的记忆力很好，那天他答过的题、做过的选择，一个都没有忘记，所以拿到正确答案之后，他便开始认认真真的在心里核对。
越是往后，白小川的心情就越是激动。
听力题，全对！
单选题，全对！
完形填空、阅读理解以及短文改错，全对！
也就是说，不算作文，白小川的英语就已经有125分入账！这个完美的分数甚至把白小川自己都惊住了。
他之前不敢太乐观，估计自己大概能考到120－130分之间，可是现在看来，英语最次也能考到140分！
自己的作文，好歹也是把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这种后世的官方口号都提前搬出来了，这25分的题目，怎么说也能得个15分吧！
激动之余，白小川做了一道简单的算术题。
487+140=627分。
这是是什么概念！以苏河省历年的分数线来看，626分都是妥妥的重点大学了，任何大学的投档线都能过。
如果没记错，当初自己那一届的高考，由于学生普遍在英语上有些发挥失常，所以分数线是历年最低，燕大、清大白小川是不清楚，但由于知道林素琪一直希望去上京民大，所以他对上京民大有过特殊的关注，自己最低626分，报人大是绝对妥妥的。
打定主意，白小川便在心底决定，第一志愿就报人大的经济学，没准就走狗屎运和林素琪在一个院系，其次的院系是金融学、国际法学以及社会心理学这几个专业，到时候选择服从专业调剂即可。
全班同学都以为白小川想报考人大只是一个笑话，但是没人知道，在英语估分结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估分结束，大家还有好几天的时间考虑志愿，同学们都开始交头接耳，询问彼此对志愿填报的意愿。
班长赵海宇走上讲台，问到众人。
“同学们，下周一的下午既然要来学校交志愿，那咱们干脆在周一晚上搞一个同学聚会，就当做咱们班的散伙饭了？”
一想到很快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不少同学当即热烈的答应。
高考的紧张，让全班五十多人都短暂性的忘记了即将到来的离别，但班长这么一说，少年间那份惜别的伤感瞬间如打开的闸口，喷涌而出。
此时，班长说每人合资80元，大家也都没有意见，此刻已经开始统计愿意参加聚会的人名。
白小川拿过名单看了一眼，见林素琪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当即便大笔一挥。
随后白小川便拿着志愿填报单匆忙的离开了学校，在校门口的电话亭，给西岭煤矿的总机连续打了两个电话。
电话中，白小川语气平淡的把自己估分的情况告诉了父母。
626到630之间，白小川没把握英语作文考满分，所以稍微谨慎了一些。
不过，即便是这个谨慎的估分，也是把爸妈给彻底震惊了。
白小川原本还不觉得这个考分有多震撼，但感受到父母那份激动，他的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如果考上名校，怕是父母都会笑出声来吧。
身边不少学生已经开始往外走，唯独白小川自己一动不动的站在母校门口，认真打量周围。
一切都和上辈子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但惟独自己已经开始改变人生的轨迹，大学的事情搞定了，未来俩月，自己剩下的事情就是赚钱了——石器灭霸！
想到这，他便跑向网吧！
……
林素琪在出校门前，就看见了站在电话亭门口的白小川，联想到白小川今天在班里说的话，她心中下意识的有些慌乱。
她脑子里萌生一个念头：白小川有没有可能是在等自己，而她内心深处也很想问问白小川，他说要考人大是不是真的。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出校门，白小川就忽然拔腿跑没影了。
白小川一头钻进大蜘蛛网吧，继续石器灭霸的开发，没过十分钟，苏诵也来了。
“小川，你估分估了多少？”
“六百二十多吧，你呢？”
“我……咱俩还是绝交吧，长得比我帅，成绩又比我好，？”
“少他妈废话，你估了多少？”
“不出意外的话，四百九十到五百吧。”
“我看你这幅不自信的样子，报志愿一定要慎重。”
“要不我报个省内好点的大专？”
“既然愿意走大专，那不如报个有发展的城市，上京你觉得如何？”
“上京啊……我这样的，去首都能干啥呢？”
“上学、泡妞、赚钱、走上人生巅峰。”
苏诵支吾半晌：“我爸妈估计不会让我去上大专啊。”
“你不是也不愿意复读吗？”
苏诵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的好兄弟早就在给自己做规划了，没考上本科不要紧，赚到钱，自己出钱上大专也是一样。
苏诵心中感动，两人出了网吧，他才最后问了一次：“小川，这事真能成？”
“真能。”
“得嘞，上京的大专是吧，我明白了！”
白小川见苏诵见有些松动了，便继续忙着开发石器灭霸。
中间，白小川的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一个戴着粉色头花的企鹅头像，白小川知道是林素琪。
林素琪的网名他一直都记得。
“高考估了多少分？”
“625到630之间吧。”
“真的假的？这么高？你千万别骗我。”
“骗你干嘛，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白小川正想继续说下去，对面发来信息：“我妈叫我出门，改天再聊！”
白小川眼看那个粉花小企鹅变成黑白色沉入一片离线好友列表之中，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蛋疼了半分钟，便又重新投入到了辅助的开发之中。
下午五点半，白小川将进度保存，对苏诵说道：“我今天回家吃晚饭，你呢？”
苏诵揉了揉眼睛：“我也回家吃。”
……
印象中，白小川第一次与爸爸喝白酒，是自己大学毕业之后的事了。
这一世，因为白小川的重生，把爷俩第一次白酒杯碰撞的日子，提前了整整四年。
白爸把80年代开始珍藏的泸州老窖拿出一瓶，据说一共只有两瓶，白爸早有打算，一瓶留到白小川结婚那天喝掉，另一瓶，留到白小川有孩子的那天。
不过今天高兴，提前开了一瓶。
酒桌上，白小川说了要报考上京民大的决定。
“好！年轻人就是要有放手一搏的魄力！爸爸支持你！”
这时候，白小川忽然说道：“爸，听说你单位效益一天不如一天？”
白爸诧异的看了白小川一眼，打着哈哈道：“没事，你老爸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年的技术员了，有一技傍身。”
小川明白父亲是比较传统的男人，毕竟上有老下有下，让他再出去拼搏不太可能了。
沉默了几秒后，白爸看着白小川的眼神还是坦白了。他感觉白小川成熟了，好像可以和他谈一些成年人的事情了。
“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年底我跟你妈有可能就要下岗，不过也没大事，我跟你妈有下岗工资，再打打工补贴一下，坚持几年就能办内退了。”
“爸，我上大学的所有开销，我自己会想办法赚出来，您和妈不用操心。我之所以说这些，是不希望你们等到下岗之后还要瞒着我，为了补上收入的缺口，再出去辛苦打工。”
白爸顿时愣了，白妈诧异问道：“上大学要多少钱你知道不？我跟你爸都算过了，四年没五万块钱是不行的，去上京，怕是没六七万都下不来吧！”
“我会想办法的，现在互联网很火爆，不少人都赚了大钱，我一直在业余研究，觉得自己也可以的。”
“你怎么样是你的事情，反正现在你想怎么折腾都随你，缺钱就找爸妈，咱家虽然没什么钱，但好歹第一年你的学费生活费是没问题的，剩下的爸妈也会想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白小川也没多说，微微点了点头，把酒一饮而尽。
第五章 被碾压的感觉
白小川在做石器灭霸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完善的商业运作计划。
由于《石器王朝》也没多久的火爆期了，到年底，全国的网游市场都要给《传说》让路。
因此白小川心里清楚，石器灭霸对自己来说，已经没多大利润空间了。
目前没有网络支付渠道，他只能在线下销售，所以，从现在到年底，石器灭霸在自己手里能够产生的营收，估计一百万见顶了。
一百万说起来确实已经很多了，但整个之前的辅助做了那么久，产业链价值也才千万级别，所谓产业链，就是其创造的价值，要养活整个一条利益链。
这个年代的支付手段非常单一，网络支付还没有真正起步，杭城的马总连淘宝都没搞，更没有搞支付宝，所以，眼下互联网时代的支付瓶颈极大，就连石器王朝、热血传说这样的网游，点卡销售也要依托全国的无数网吧做线下分销，没办法实现线上交易。
可对现在的白小川来说，他只有自己和苏诵两人，以及三四百块钱的资金，怎么可能铺的开月销几万份的网络出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白小川早有打算，他给自己准备了两套方案。
两套方案的共同点是，石器灭霸开发完成之后，他会开放15天的免费试用期，这也是他为什么让苏诵去熟悉各种线上宣传的原因所在。
如此一来，短时间内就可以产生口碑效应，免费又好用，没理由被用户拒绝。同时自己也可以冲击之前的辅助，以及其他的《石器王朝》收费辅助。
白小川的这个方法很损，一上来就抱着先把市场彻底冲击掉的念头，就好比当年某杀毒软件免费，冲夸了无数杀毒软件公司一样。
一旦之前辅助遭到毁灭性的冲击，他们一定不会坐以待毙，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立刻开发出比石器灭霸更强大的辅助，或者找到石器灭霸的制作者进行合作。
前者的可能性为零，白小川的编程水平，完全不是这帮辅助开发者能比肩的，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后者了。
这也是白小川两套方案的第一种：坐等其他辅助工作室联系。
如果不成功，那么就只剩下第二条方案，自己推销了。
自己推销难度会大很多，白小川和苏诵这个暑假就算是跑断腿，也不见得能卖出去多少，不过聊胜于无，哥俩辛苦点，一个暑假赚几万块钱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果能在玩家以及用户里发掘一些地方代理，那推进的速度可能就会更快。
不过白小川不倾向第二种方案，那样见效太慢，他需要快钱，以后《传说》上线之后，才适合用第二种方案来放长线钓大鱼。
一切，就看石器灭霸上线之后，能给石器王朝的商业辅助带来多大的冲击了！
……
7月11号夜里，白小川终于在网吧的二楼完成了石器灭霸的全部开发。
石器灭霸V1.0的免费试用版，正式上线！
苏诵几日来的努力立刻就有了成效，由于他之前就在白小川的授意下，在各大石器王朝的论坛里求过免费的石器辅助，所以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
“高中生没钱买辅助，跪求各位前辈介绍一款免费的石器辅助！”
苏诵一开始还不愿意加上跪求二字，觉得跌面，白小川白了他一眼，明显还不具备互联网思维，心里想着等将来你拿着动作片截图去找老司机带路的时候，不知道会下三滥到什么地步。
苏诵无奈，只能按照白小川的要求发了。
没想到，跪求二字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这年头的网民也都很热心，不少人回复，说免费辅助连收费辅助的十分之一功能都没有，如果只用免费辅助，在石器王朝里几乎寸步难行之类。
两天后的这个夜里，苏诵又发了一个帖子。
“各位前辈，我终于找到了一款免费的石器辅助，功能秒杀一切同类辅助。”
这年头，论坛上传附件的功能，光有附件还不够，白小川还弄了大量截图，包括辅助界面、功能选项、游戏里的实际使用效果。
就算是有了固定的模板，这种纯人力的发帖也用了一整晚的时间。
……
7月12号凌晨2点，距离帖子发布两个个小时，下载量达到了545，大都是表示好奇。
白小川知道，好的产品，需要时间让用户去不断体验。
所以白小川就没有再关注这些帖子。
苏诵发了足够多的帖子之后，就进入到游戏里宣传，先喊话说发现了一款免费辅助，然后把论坛告诉玩家，让玩家去试用。
苏诵一个人，做了水军和托儿的工作。
白小川知道，接下来等的就是口碑效应的形成了，一传十、十传百，在当今互联网世界，纯净而又热心的网友肯定会成为自发而来的水军，直接省去了宣传费用。
……
白小川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多，但也只是睡了六个小时不到，他这一觉的睡眠质量并不好。
醒来时爸妈已经去上班了，白小川便准备给苏诵打个电话，一起去网吧看看眼下石器灭霸的传播情况。
石器灭霸发布前，他专门注册了一个新的QQ号，把号码留在了辅助上，注明了商务合作请联系，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会不会有人联系自己。
刚走到客厅，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苏诵。
他与白小川一样，也没睡好。
他虽然不懂技术，也不太懂辅助，但是，他昨晚在电脑前奋战一夜，感受到了白小川所说的水军究竟是何意思，感受到了那种神奇的、潜移默化的力量。
因此他也想赶紧去网吧看一看。
来到网吧，别说苏诵，连白小川都蒙了。
第一个帖子点击量已经达到了八万，附件下载次数：5万多次，留言都有1万多条。
在这个匮乏的年代，免费的好东西，真的能爆发出强大无比的凝聚力，玩家们下载了免费的辅助，迫不及待的使用之后，还不忘回来发帖感谢。
白小川看感慨道现在真是互联网的黄金年代，随便在网上种下一颗种子，都会有机会长成参天大树！
……
此时此刻，上京的某一个一套民居房里，七八个年轻人已经急的一头汗了。
这些人，是目前之前的《石器王朝》辅助的全部班底。
之前他们基本垄断了《石器王朝》的辅助市场，也确实赚了不小的利润，六月份结算回来的收入超过了二十万，可以说就是在造黄金。
原本他们还决定在七月份趁着暑假的热潮，冲击三十万收入，并且已经开始重新组建自己的销售团队，准备绕过省级代理，直接扎根到零售终端，可就在他们意气风发的时候，昨天夜里，一个辅助团队的开发人员偶然间看到了苏诵发的帖子。
一开始，那个开发人员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下载了石器灭霸试用版，结果简单使用之后，他整个人立刻如同坠入冰窟一般，从头皮凉到了脚底板。
当他把东西给整个团队的人使用过后，大家都被这款突然杀出来的辅助震惊了。
这款石器灭霸的功能太强大了，远超之前的辅助，而且，使用起来比之前的辅助要方便且流畅许多。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开着跑车正在肆意炫耀的时候，却不知旁边有个人默默地开着一辆飞机！
欺负人啊，太妖孽了！
这个辅助的负责人名叫吴河，他原本以为市场上没有真正够看的竞争对手了，但这个忽然杀出来的石器灭霸又是什么鬼？
从上午开始，吴河的手机就没有停过。
原来是许多网吧老板立刻找代理商抗议，要求退钱！
原因很简单，太坑！刚买了没几天，网上就出了比这好得多的，还免费，谁受得了？
代理商扛不住这么多网吧的压力，找吴河都是一个要求，给还没到期的用户办理退款。
甚至有代理商给了吴河一个看似非常公平的退款方案，一个月十五块，一天就是五毛，顾客的账户剩多少天，就以五毛一天的现金退还给用户。
吴河气的咬牙切齿：“好，退款可以，但退款后的账户要全部汇总给我们，我们这边来统一封掉！”
代理商根本不理他这一套，他们也很精明的意识到，这款石器灭霸的火爆，很可能一下就把之前的辅助冲垮了，以后看来也是没机会合作了。
连续接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吴河脸都绿了，工作室里的七八个人也都一脸颓然，这些都是学过一些编程的技术人员，但石器灭霸这款辅助，他们看一看就知道，自己跟对方的差距有多大，有自知之明。
“老大，怎么办？”
吴河脸色难看极了：“代理商态度很硬，执意要给用户退款，看来这个月的钱我们是根本结不回来了。”
“那可是十多万啊！”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弟一脸不敢相信地喊道：“他们的下载量已经二十万了！”
第六章 鱼死网破
吴河无力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现在下午三点，才过了十五个小时而已，竟然就有了二十万下载量……
他双腿有些发软，石器王朝目前最高的同时在线数量也才二十来万，全部注册用户估计也就百万量级，要不了一个星期，这款辅助恐怕就能全盘普及了……
一个年轻的技术人员见大家都非常颓丧，出口安慰道：“他们早晚还是要收费啊，到时候付费用户量一定会锐减的……”
“付费用户锐减又如何？只要他定价不超过15块，就能把我们的用户全部抢走！”
“那咱们降价！十块！五块？”
说话的，是当初团队的另一个负责人牛蔡，人称蔡哥。
“对方如果也降价呢？”
牛蔡顿时无言以对。
是啊，对方一上来就直接免费了，还怕跟你玩价格战？真是笑话！
与此同时，苏城网吧的二楼。
苏诵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一般，瘫坐在电脑前。
“小川，要是这款辅助收费，你估计能有多少人掏钱？”
“恐怕撑死也就几万人吧。”
“我的天。”苏诵彻底傻了：“那如果有三万人的话，一个月就是五十万啊！这……”
“你的算法不对啊！”
说着，白小川大概解释了一下销售需要面临的情况，而且还有各种渠道成本，各级分销利润，一层层下去，如果能收回十万以上就非常乐观了。
“就算十万也很了不起了啊，大哥！我爸妈一年还不到两万，十万要赚六七年，如果做十几二十年的辅助生意，那不成亿万富翁了。”
“这个生意做不长久的，最多还能繁荣两三年。”
“为什么？”苏诵有些疑惑。
“这个东西，游戏公司收的到钱吗？”
“收不到。”
“破坏游戏平衡吗？”
苏诵好像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不弄死咱们都算好的了！你说是吧。”
白小川又接着说道：“现在可能上面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将来上面和运营商双重夹击夹击，搞不好还会被判刑。”
苏诵这下是真的明白了，连连点头：“那你准备怎么办？”
白小川便道：“不能长久做，但也能做两年，不过《石器王朝》没什么前途了，石器灭霸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找个人接手，咱们拿到钱等九十月份再做其他游戏。”
……
吴河此刻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了想自己眼下的处境，也确实准备先跟石器灭霸的开发者取得联系，问一下对方到底想怎么样。
于是，吴河用自己的企鹅添加了白小川在石器灭霸上留下的联系方式。
白小川的电脑右下角此刻也弹出了喇叭消息的图标。
白小川用快捷键打开，微微一笑：“来了！”
为此白小川还特地换了一个企鹅昵称，想要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压力。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什么人的网名会叫这个，真他妈……”吴河在电脑前怒骂了一句，也在无限脑补，想着这个人难道要在辅助的市场上和自己来个你死我活？
“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几个围在身后的程序员小声说道。
正说着，吴河收到了反馈的消息——鱼死网破拒绝将您添加为好友。
……
“咱们等的不就是他么？你怎么拒绝了？”
白小川脸上带着几分狡诈：“放长线，钓大鱼。这才多久啊，这样出手会掉价的。”
苏诵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再吊几天？”
白小川点了点头。
“反正试用版有十五天试用期，他们越急躁，对咱们越有利。”
苏诵看着白小川，他万万没想到。白小川怎么变得这么有城府了，所以也打定主意，对他唯命是从。
看到天色有些晚了，白小川便说道：“咱也回家吧，往后几天也没什么要紧事了，你抽空继续宣传宣传就行。”
“电脑咋办？”
“这个……还没想好。”
如今还没有移动硬盘，这个东西的储存还有些难搞定，花个1000买台刻录机有点杀鸡用牛刀了。
白小川决定再想办法，不行就问家里借点钱，长期把这两台电脑包下来。
走到楼下柜台，白小川便和老板说道：“我包三天时间是不是到了？今天超了多久，算算钱。”
“回你的家吧，反正也不是每天生意都暴满。”
“够意思。”说着，白小川又道：“那这样，明天我再包一天，钱我明天过来给你。”
“成，那就从明天你来了再算吧，你那个包厢我让人别去。”
白小川趴在柜台上迟疑片刻，试探问道：“对了你这里，有刻录机吗？”
“我可没有，那玩意一千多，买来没个鸟用，怎么，你有需要？我明儿给你借一个。”老板很是爽快的说道。
白小川眼睛一亮，急忙道谢！
“小事儿。”老板笑道。
……
“臭小子，估分估了多少呀？”
第二天上午，白小川接到了沈丽的电话。
“丽姐，估分估了六百二十多。”
“哎呦！”沈丽惊叹一声：“真有这么牛？”
“如假包换啊。”
“英语估了多少？”
“140分左右吧。”
“嘁，我可不信你。”
事实上沈丽也确实不信，考英语之前白小川被自己撞成那样，如果这都能考到一百四十分左右，那太厉害了……
说了一会儿，沈丽突然开口道：“待会我去接你，咱俩出去玩呀！”
“真的假的。”白小川的心思还在二斌许诺自己的刻录机上，连忙问道：“大姐你想去哪玩啊？我正要去网吧，要不要一起，我请客。”
“我想去省城，你陪我一起。”沈丽说着，连忙补充一句：“我这两天车技有了明显提高！”
“算了吧姐，省城太远了……”
“求求你了白小川，我去省城有事要办，你陪着我一起，我心里也好有底……”
面对沈丽的哀求，白小川一阵犹豫，如果真让她自己去，自己说什么也放心不下，毕竟她是可以把雨刮器当成刹车的人……
白小川想了想，便咬牙答应了下来：“行吧，不过咱啥时候回来啊？”
“今天如果回不来就明天，看事情办得怎么样吧。”
“不过你得先陪我去趟网吧，我有点事。”
“好，我马上到你们小区门口，你五分钟后出来。”
挂上电话，白小川赶紧给苏诵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下午就不去网吧了，回来之后再联系他。
随后白小川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了一些行李，顺便还给父母留了字条。
出了小区，沈丽冲白小川不断挥手：“小川，这呢！”
白小川惊了惊，先是看了看车屁股，应该是属于国产A6的最高配序列了。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白小川调侃沈丽道：“丽姐，你那天撞我开的是这辆车吗？”
“不是，那天我开的是一辆帕萨特……”
果然是百富美啊，这辆车怕是得六十万左右了！
沈丽今天穿着一身运动装，运动短裤，估计是为了开车方便，不过隔着档杆看着沈丽那白皙的大长腿，也确实是一种享受。
“你要先去网吧是吗？”
“对！”
……
沈丽来到白小川指定的网吧门口。
“你在车里等我会吧，我半小时左右就下来。”
“行。”沈丽看了看时间，道：“你半小时能完事的话，咱们还能赶得上到京南市里吃午饭。”
……
来到网吧时，老板见白小川进来，从柜台里掏出一个礼品袋，递给白小川：“刻录机和三张空盘。”
白小川激动啊！颤抖地说道和老板表达自己的谢意。
到了隔断包间，白小川从礼品袋里将刻录机掏了出来。
下载官方驱动与刻录软件，识别刻录机，耗费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不过好在刻录的写入速度够快，几分钟就将数据搞定。
白小川一想既然有三张盘，干脆就刻录了三份，免得数据损毁。
刻录完成，白小川便将电脑里的数据都清除了，白小川大松一口气，总算可以不用包机了！
白小川一看身上差不多还有两百来块钱，就去隔壁烟酒店买了两包硬中华，丢给老板之后，没管他在柜台里疯狂抗拒着，直接跑了。
白小川边跑心里边想着：这个老板够男人！
回到沈丽车里，白小川问沈丽道：“怎么去省城，你知道路么？”
“知道。”沈丽点了点头。
“OK走吧。”
……
吴河已经快急得崩溃了。
他从昨天到今天上午，连续二十几次添加白小川的企鹅，但所有的好友请求都石沉大海，而石器灭霸此时此刻已经在石器王朝的玩家群体中已经彻底引爆了！
各网站统计的下载量超过了三十万了！
吴河可以忍受七月份一分钱不赚，但是他不能忍受这条收益线彻底断掉。
但如果任由石器灭霸这么冲击下去，最多再过一个礼拜，他的辅助就死了。
鱼死网破……这个人连网名都有这么重的戾气，看来是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他用石器灭霸玩死自己很简单，而自己这帮人的实力，也确实和他天上地下，无法抗衡。
不只是吴河着急，其他几个合伙人，甚至其他的开发人员也都着急。
“得联系上这个鱼死网破啊。”
牛蔡为人比较阴狠，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这个论坛的总部就在上京，我想办法找到他们的管理员，给点好处，把那个上传者注册、登陆的IP地址找出来！”
第七章 富二代的生活都这么浮夸吗
听到牛蔡的话，吴河皱了皱眉：“你想直接把他找出来？”
“没错，他断咱们的财路，咱们不能这么放过他，找到他、把他挖出来，再逼他交出代码，否则就让他尝尝砸别人饭碗的代价！”
“你疯了？钱不赚也就不赚了，你还想把大家伙都弄进局子里？”吴河只觉得眼皮一阵狂跳，这个牛蔡太可怕了，一身匪气。
牛蔡看到周围的人都愣住了，意识到自己说的别人可能接受不了，只能说道：“我也就是说说气话吓唬一下总可以吧？没准他到时候就认怂了。”
听牛蔡这么说，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牛蔡当即掏出自己新买不久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老吴，麻烦你个事儿，能不能给我查一查石器灭霸的那个账号，查一下他IP？”
见电话里的人犹豫，牛蔡直接说道：“五百，你就勾勾手的事儿！”
“这个……”
“一千！”
“蔡哥你听说跟你说啊……”
“两千！动动手指，新手机就有了！”
对方迟疑片刻，同意了：“等我一会，待会企鹅上发你。”
五分钟后，牛蔡的企鹅收到了四个IP地址，大家凑上来看了一眼，便纷纷感觉不对。
牛蔡立刻用工具查了查，果然，四个IP全是外国的！
也就是说，对方从注册之前到现在，所有的举动都是挂着代理IP的，根本查不到。
“有点意思啊！”牛蔡也懵逼了，一身怒气根本没地方释放。
“看来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吴河叹了口气：“再试试看吧，如果对方还不愿意跟我们联系，咱们就散了吧。”
牛蔡也知道，如果石器王朝玩不下去了，自己和吴河的合作也就没啥必要了，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出去吃独食，石器王朝干不了没关系，还会有其他合适的游戏。
……
“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啦再给我看看你受伤的尾巴……”
在路上，白小川无意中唱起了后世曾经风靡一时的一首歌。
“这什么歌，怎么好听？”
这首歌现在还未问世，因此沈丽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歌。
白小川见状，便吹起了牛逼：“我自己创作的，咋样？”
“你还会写歌了？”
白小川笑了笑没回答，倒是沈丽眼神突然发光，好像想起了什么。
就当沈丽发呆之际，白小川看了看前方，大喊了起来。
“大姐，你好好开行吗？”
白小川提醒身边的沈丽，这样开下去，很容易出事故。
沈丽听白小川这么说，全身反而变得更加机械……
白小川犹豫片刻，开口道：“靠边停，我来开吧。”
“你？你有驾照吗？”
“没有。”白小川回答的理所当然。
“没驾照你开什么车，你会吗？”
“会。”
“……”
见沈丽不相信，白小川只能再次说道：“让我开吧，相信我。肯定比你开得好。”
沈丽挣扎了几分钟，干脆把心一横对白小川说道：“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知道了。”
白小川坐进车里，调整了座椅、车内外后视镜以及方向盘，沈丽看在眼里想不到这小子比自己还了解这辆车啊！
其实，汽车在很多地方是共通的，白小川虽然重来没买过好车，但各种机会也开过不少。
调整好之后，白小川上路了，虽然车速比沈丽快了许多，但却比沈丽开车还要稳得多，每一次超车都准确而又干脆。
“服了，你这么溜啊，那就直接开去京南吧。”
开到京南市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四十，路上没有工作人员试图拦下这辆A6检查，倒是方便了不少。
进市里之前，白小川又跟沈丽调换了一下，他不知道沈丽要去哪，沈丽自己也说不好，干脆让她自己开。
沈丽先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到京南了，但需要先吃饭然后再去找对方，双方便约定了一个时间，另外他们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是白小川没听清。
“丽姐，你到底来京南做什么？问你一路了你也不说。”
“我呀。”沈丽嘻嘻一笑，神秘的眨了眨眼：“保密！”
“好吧。”白小川觉得索然无趣，也就没再追问。
沈丽开车到了市内，先白小川一起吃了顿饭，然后才开车带白小川去了距离饭店不远的一个商业区。
白小川以前就是在京南读的大学，知道她去的这一块商业区非常特殊。
这里原本是京南一个失败的商业街开发项目，想搞步行街但是没搞起来，后来许多闲置的门面房就被一些搞艺术的人给占领了，搞美术的、搞雕塑的、摄影以及音乐的，算是京南本地小文青装逼的地方。
沿街有几家音乐酒吧，往里面去有几家艺术格调稍高一些的咖啡馆，几家琴行，几家美术馆，还有舞蹈培训的教室。
白小川不知道沈丽到这里来办什么事情，他帮沈丽把车倒入车位，沈丽便带着他迈步走了进去。
一路走到这片商业街的最深处了，白小川才被她带到了一个名叫“京南飞音”的地方。
见白小川一脸纳闷，沈丽挑眉一笑，道：“我表哥的乐队。”
大老远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看本地的地下乐队排练吧？
现在本地的地下乐队什么水平，作为曾经到京南上大学的白小川来说，是真正领教过的。
不过既然来了，白小川也没多想，反正是陪沈丽，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了。
迈步进到京南飞音里面，白小川开始意识到有些意思了。
虽说这地方藏得很深，但进去之后，白小川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非常高端的乐队排练室。
一个四人的摇滚乐队此时正在排练室里抱着乐器开会，好像在排练中。
看着乐队成员手上的乐器，白小川不由得感叹道这他妈都是土豪啊！
一位留着一头大长毛的小子看到沈丽进来，吹了个口哨：“小丽，不是让你一点半来么，怎么提早半小时了。”
“过来看看你们排练啊。”沈丽笑道。
长发年轻人哈哈一笑，看着白小川：“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兄弟？”
“没错。”沈丽急忙拉了白小川一把，向众人介绍道：“各位哥哥，这位是我弟弟，白小川。”
白小川一头雾水，咋还把自己牵扯进来了？
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长发年轻人向白小川伸出手来，道：“你好，我叫范离鑫，是沈丽的表哥，听沈丽说，你会创作，而且创作了一首非常好听的作品？”
白小川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无语。
沈丽被白小川看的有些尴尬：“是这样的白小川，本来想带你见识一下的。谁知道你刚才唱自己创作的歌，我觉得特别好听，然后就希望你能够把这首歌录出来……可以吗？”
范离鑫也点头说道：“白小川对吧，我跟你说，我这里的设备都是花了大价钱的，在国内的私人录音棚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我待会帮你录一个Demo，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寄给唱片公司试一试。”
“算了，我就是个业余音乐爱好者，不想出什么唱片。”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想出唱片，留作纪念也是好的嘛！”
“对啊！”沈丽一脸哀求的说道：“主要是我觉得你刚才那首《斑马斑马》太好听了，你录下来也能给我拷贝一份不是挺好？”
白小川叹了口气，没想到无意间唱首歌都能遇上这档子事。他也真是服了这个白富美姐姐了，为了录一首歌可以这么拼。
还有这个范离鑫以及他的三名队友，尼玛这些设备再加上他们的乐器，估计没百万拿不下来，几百万拿出来干摇滚？疯了？
这年头，有这个钱在国内干什么不发家啊？富二代的生活都这么浮夸吗……
白小川也没法说什么，来都来了，沈丽既然真想听这首《斑马》，那自己就录下来也好，以后到了大学，自己还能跟别人吹牛逼，哥也是有单曲的人。
这时，范离鑫见白小川神情缓和了不少，便道：“你们先坐会啊，我们现在再排两遍，乐动天下全国乐队大赛我们报名了，我们正在排练中。”
白小川和沈丽都一边坐了下来，看着范离鑫跟乐队成员们排练着。
白小川心里也在琢磨，上辈子好像对范离鑫没什么印象啊，按理说，有这么牛逼的设备，在京南肯定会很出名，自己咋没听说过呢？
“早知道爱你注定是无尽的忧郁，我却不知该如何收回我的情意……”
这不泉羽毛乐队成名曲吗？白小川吐了一口黑血，这么还玩翻唱啊，尽管对音乐不算是很精通，但白小川也明白一个道理——原创才是王道！
不过，他们的演奏技术还是过关的，主唱是范离鑫，他的声线还不错，不过白小川感觉，他适合他们所选的曲目。
三首歌唱完之后，范离鑫累的跟孙子似的。
“白小川，给哥几个评价评价？”范离鑫有些期待的看着白小川。
白小川迟疑了片刻说道：“你们唱的歌曲风格太杂乱了，另外你们只会模仿，一点属于自己的改编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你的嗓子唱这三种风格都不适合，可你偏偏又没有去尝试用自己的风格演唱，该不会连自己适合的风格都没定下吧？”
范离鑫一伙全都懵逼了，没想到白小川竟然能听出他们的这么多痛点？说这货不是搞音乐的他们肯定不信！
第八章 川哥，别和我一般见识
白小川虽然只是个音乐爱好者，在大学时也弹吉他组乐队过，但是只能算是业余。但他好歹也是算是一个爱好者，国内外各种歌手、乐队以及风格，他基本上都有涉猎而且能区分的非常清楚。
一般来说，真正想做好乐队的，首先需要给自己设定一个风格，然后是拼命汲取这种风格里的养分，最后就算是翻唱其他人的歌，也能玩出自己的风格来。
可是，范离鑫他们玩的这种，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范离鑫挠了挠头，脸上有些挂不住。
白小川耸了耸肩膀：“你们应该先把乐器放下，开会讨论一下大家所倾向的风格和路线，然后大家一齐往那条路上努力。”
说着，白小川有些不留情面：“如果你们只是随便玩玩，倒也好办，反正你们这出去到路口就有演艺酒吧，晚上可以去那边驻场。”
四人都是有钱家的子弟，谁会瞧得上驻场费？但白小川说的是事实，话糙理不糙，根本无力反驳。
其中一个成员说道就说道：“嘿，小兄弟，你不是自己写歌吗？正好，去录音棚给咱们展示展示？”
贝斯手和鼓手也是一脸怂恿，那鼓手还有些阴阳怪气：“就是嘴炮谁都会玩，会做饭的没几个，指点江山谁不会。”
白小川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他们都不是很服气。想着不是你们问我的吗？问了又不让说实话。
白小川对鼓手说了一句：“哥们，你这套设备绝对牛逼，顶级的没话说。”
鼓手有些得意，还没一会儿，白小川就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踩镲就不说了，是架子鼓都要有，可你光是Cash镲片就弄了三张，这其中，除了踩镲和一张离你最近的Cash，其他镲片你碰都没碰，打鼓还是炫富？”
“你……”那鼓手没想到白小川言辞这么犀利，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范离鑫这回不敢轻视白小川了，别看人家年纪不大，但眼睛和嘴可是真毒。
于是范离鑫便打圆场道：“白小川，没想到你是个行家，走吧，咱们去录音棚。”
白小川耸耸肩：“那就去吧。”
一进录音棚，白小川便发现这里的设备比外面还要专业、还要牛叉。
范离鑫带着白小川以及众人进了录音棚的外间，便对白小川说道：“你看下吧，这里的设备你都可以用，如果你需要其他乐器跟你配，我们也可以帮忙。”
“不用麻烦了。”白小川心想着，不就是给沈丽录一首《斑马斑马》吗，没那么麻烦。
于是白小川便道：“我就直接弹唱录就行了。”
“业余。”鼓手撇了撇嘴：“人声要单独录，你弹唱的时候，吉他的声音也会被人声麦克捕捉到一部分，效果就会变差。”
“你说的没错。”白小川点了点头，反问：“这跟你不用那五张镲片的性质差不多，技术水平又没那么专业，设备手段整这么专业有什么用呢？”
“我擦……”鼓手几乎火了，都想冲上去揍他了，好在范离鑫急忙拦住：“你觉得合适就行，来，咱们开始。”
白小川也就抱着玩玩的心态，接入设备，调整好麦，外面范离鑫也打出了OK的手势，表示可以随时开始。
于是，白小川便弹起了《斑马》的前奏。
几个哥们原本还觉得白小川这年纪，写不出什么好原创，可简单悠扬指弹前奏一出，几人立刻色变，别的不说，这旋律线、这吉他编曲就有一定功底。
当白小川开唱第一句之时，范离鑫觉得身体都有些颤抖了，白小川略带沙哑的嗓音搭配着歌曲的旋律配上吉他完美的音色，就已经足够让他惊叹了。
沈丽早就陶醉在其中了，整个人几乎都要融入到那音符之中了。
白小川这首歌一气呵成，嗓音和弹奏都没有出现错误。
“我觉得这应该就可以了吧，小样嘛，没必要太精益求精。”
范离鑫一脸不可思议地一样看着白小川，那个鼓手早已经低下了头。
回过神来的沈丽激动地拍动双手：“唱的实在太棒了！”
范离鑫倒是觉得有些丢人，别人才十八岁，原创就已经玩的这么牛逼了，可自己都二十四了，一首完整的歌都还没写出来。
一想到这，范离鑫的心里一把泪。
此时，白小川眼看这乐队四个人都不说话，不由问道：“能放一遍让我听听不？”
范离鑫反应过来，连忙说道：“行行行，等着啊。”
听了重放，不但其他五人满意，白小川自己也很满意，对沈丽说道：“丽姐，这么着也可以了吧？”
“嗯嗯，完美！”沈丽对白小川何止是个崇拜了。
“OK，收工，麻烦范哥给剪一下拷出来吧，后期也不用修改了。”
就在这时候范离鑫咬了咬牙，试探性问道：“白小川，你……你还有其他歌吗？”
白小川其实早就明白，只要是现在还没出现的，自己就可以拿出来当做自己的，作为原创。
于是，白小川决定正大光明的认下这首歌的所谓原创，然后又忽然想到另一首自己非常喜欢的民谣歌曲。
原本它还要等好多年才能出来，但白小川确实太喜欢，有这样一个录音的机会，他很想把这首歌也录下来。
于是，白小川对范离鑫说道：“我还有一首原创，正好趁这个机会，麻烦你帮我也录下来吧。”
白小川一说自己还有一首原创，乐队四人以及沈丽都来了精神。
范离鑫急忙问道：“是什么风格？”
“民谣。”
“好，开始吧！”
白小川唱的是《像我这样的人》以口琴搭配最简单最质朴的分解和弦，难度不高。
因此，当听到白小川这首歌极简单的开场，乐队四人也比较淡定，这首歌前奏并不出彩嘛，看来白小川还没这么妖孽，兴许《斑马》只是因为运气而生。
但是，当白小川开口唱后，四人神情便又紧张了起来，而沈丽也是一脸痴迷。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
歌声犹如定身符一般，死死地定住众人。
这首《像我这样的人》在上辈子几乎世人皆知，对不同的人来说，听这首歌时的感受也大不相同，有人会回忆起青涩的爱情，也有人会想到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受众面非常广。
而白小川就是后者。
唱着唱着，泪湿双眼。
这首歌白小川唱了五分钟，一分钟的时候，沈丽就已经泪流满面，白小川几乎是同时低下头，一边唱着，一边任由眼泪低落在吸音地毯上。
乐队四人也都好似红了眼眶。
没多时，另一个吉他手默默打开门，在门外倚着墙无声流泪，他和白小川一样，听到这首歌，多年的努力奔波对的心酸感涌上心头。
等白小川唱完之后，乐队其他三人心里也都满是感动与感伤。
范离鑫问道：“曲子是你自己写的吧？”
“是。”白小川点了点头。
范离鑫还是有些眼光，认真地看着白小川说道：“你这两首歌，如果有机会出一张单曲碟，应该会很有市场。”
白小川笑问道：“你觉得唱片还有市场吗？”
“啊？”范离鑫诧异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白小川摇头笑而不语。
大名鼎鼎的搜索引擎白度，在明年就会上线MP3的搜索及下载，并且仅对炎夏国内IP的用户开放无授权歌曲的下载，会在短时间内聚合大部分试听下载用户。那时候市场需求会迅速膨胀到一个不可想象的地步，无论是下载，还是在线试听，都会迅速崛起。
白小川想到这里，忽然灵光一现，现在开始做试听网站，提前半年截流白度MP3未来的用户……那一定会对白度带来极大的影响！
现在搞一个试听网站，时间不用太久，做个一年半载，如果日流量能做到百万甚至更高，说不定可以直接高价卖给白度，毕竟这是后来他们的重心业务！
白小川心里打定主意，看了范离鑫一眼，心里转的飞快。
这四个人可都是富二代，把他们抓住，让他们来协助自己推进和运营试听网站的事情，应该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思忖片刻，白小川忽然开口对范离鑫道：“对了，我还有一首快歌，目前词曲已经写完了，但不是很适合我个人的风格，非常有节奏感，旋律线也很容易让人记住，你们感不感兴趣？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授权给你们拿去参赛。”
范离鑫看着直直地瞪着白小川：“白小川，不，川哥，你认真的吗？”
鼓手也很重视白小川：“川哥，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
白小川一句话，就拿住了这帮人的心。
富二代玩摇滚为的是什么，白小川不太确定，但绝不为钱！
只是为了装逼罢了！但是他们这种水平根本装不了！
所以，当白小川说愿意给他们一首歌去参加乐队比赛的时候，他们就把白小川看成神了。
“川哥，你说吧，有什么条件！”
白小川装作犹豫状：“其实也没什么条件，两万块钱转让费，顺便帮我运作一个音乐网站，如果搞得顺利，在歌曲上我们可以有更多的合作，你们看如何？”
第九章 碰瓷
这个暑假白小川可以说是没少忙活。
尽管现在石器灭霸不属于自己，但是他还是尽心地为吴河更新着。毕竟他需要吴河的软件为自己的白川123打广告。
暑假之时许多同学有找过自己几次，问白小川要不要出去玩，但是手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白小川只是回复到：“最近没空啊，等过段事件。”
谁知道，时间过得这么快，竟然不知不觉之间便到了开学前三天。
白小川伸了个懒腰，心中暗想，果然通往成功的道路没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候，企鹅上又有人找。白小川点开一看——林素琪。
“怎么了？”
“白小川你到时候怎么过去啊。”
“火车呗。”
“我爸说要让他同事送我过去，不然带你一程？”
“不用了，我这里还有一个朋友，我们约好火车过去。”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林素琪才继续说道：“好吧，到了记得找我。”
“嗯。”
到了晚上，白妈帮着白小川准备了众多大包小包的，俩人聊了很久，说着说着，白妈还哭了出来。
倒是白爸反而放心了不少。
白小川记得上辈子自己要走，白爸可是没少抽烟，而这一次仅仅就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看来自己这一世科比以前靠谱多了……
第二天一早，白小川和苏诵来到了火车站，苏诵可是激动的一逼啊。如果不是白小川，可能自己还是一个正在复读的学生呢！
因此，苏诵对白小川的事情也一直十分上心。
他直接拿过白小川拎着大包小包，想要帮白小川拿。反正自己块头大，不嫌累。
白小川原本是不想麻烦苏诵的，但是拗不过苏诵，也就随他了。
俩人攥着票上了火车，来到了自己的座位。
俩人定的票是邻座，只是刚到自己的位置上后，便发现一男一女已经占了他俩的位置。
“叔叔，这是我们的座位，您是不是坐错了。”苏诵很有礼貌地问道。
“你开什么玩笑，这就是我们的位置。”那个男子像吃了炸弹一样，直接怼了一句。
苏诵见对面也不是什么善茬，脾气也有点上来了：“你TM的看看票不行，抢位置呢？”说着，还把票根拿出来亮了亮。
说实话，两千年的时候，这种情况非常的普遍，抢座占座司空见惯，有时候连列车员过来驱赶都没有用。
旁边的女人也是十分泼辣，见苏诵把票根拿出来后，作势要抢。
别看苏诵胖，但是身体却十分敏捷，他急忙后退了几步，那个女人也是扑了个空。
“有票有什么了不起的拉，我们先来坐了，就是我们的。”女人见状便开始耍起了无赖。
白小川皱了皱眉，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被自己给碰到了，真的出师不利啊。
苏诵指了指那个女的，心里也是憋了一口气：“好好，你给我等着。”
说着，便把列车员给叫来了。
列车员了解情况后，也是好声好气地劝着这队男女，但是他俩依然不为所动，甚至还扬言如果列车员再多说一句，就要打人了。
白小川和苏诵两人心中可是气的很啊，要知道从苏城坐这种绿皮火车到上京，起码要20个小时，总不见得让自己站着吧。不过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想了想，便说道：“这样吧，你们的位置在哪？不然我们去坐你们位置。”
听白小川这么一问，这对男女互相看了一看，便装成没事一样看着窗外的风景。
列车员苦劝无果，有些抱歉地看着白小川俩人，毕竟这年头还没有法律关于列车占座的条例。如果换到了19年，估计这俩货肯定要被人肉和网络暴力给搞死。
周围的人也被这俩人恶心到了，纷纷谩骂着俩人，但是这一男一女就是稳稳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候，男人可能坐的不舒服，抬了一下脚，不小心碰到了白小川。
白小川突然贼笑了一下，男人见白小川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装腔作势道：“怎么？想打架，小屁孩子，滚一边去。”
谁知道白小川突然做了一个让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了举动，白小川直接倒在地上，白小川捂着脚嗷嗷直叫：“打人了，打人了！”
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但是碰瓷总可以吧，这个年代碰瓷的事件比较少，因此众人对这方面对没有这么防范，但是白小川有这个意识啊。
白小川演的很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脸要死要活的样子。
苏诵一脸懵逼，他没想到白小川有这么弱不禁风吗，别人不过轻轻碰一下，就这么……倒了？
只是，这时候他突然看到白小川的眼神示意，顿时明白了。苏诵直接跪在白小川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有没有王法，有人打人了！把人都打倒在地上了。”
乘客们没仔细看是怎么回事，但是听到俩人这么一叫唤，又看了看地上的白小川，全都愤怒地看着男子。
“艹，还是不是男人，欺负人家小伙子？”
“就是，草泥马的，你俩还要不要脸？”
……
民怨一下子就被白小川的“碰瓷”给整起来了，几个热心的乘客纷纷撸起了袖子，准备去教训一下这对男女。
俩人怕呀，没想到白小川会来这一出。
男的急忙解释道：“我没打他，我就是不小心踹了……”
苏诵打断了他：“牛逼。踹人不算打人，不然你也给我们踹几脚。”
“小兔崽子，你……”
还没说完，男子直接被一名中年男乘客从位置上踹到了地上，只是粗爱他的人人高马上，因此他屁都不敢说一句。
而坐在位置上的女人也是吓尿了，赶紧站了起来，跑到男人的身边。
恶人只能有恶心的办法治！众人好心地把白小川从地上拉到了位置上。
而那对男女就像过街老鼠一样，正准备在众人谩骂中灰溜溜地离开。
这时候又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乘客拦住：“谁让你们走了？你把他腿给撞了，不要医药费？”
男女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白小川，刚看到苏诵和白小川，看他俩像是学生，以为是软柿子，没想到是两尊煞神。
男子哪敢不给？不情愿地掏了300块钱，递给了白小川，一边点头一直说着抱歉，一边拉着那女的赶紧跑了。
白小川心中暗暗感叹，这个年代的民风可是淳朴多了。如果是19年，哪里还碰的上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情。
“小兄弟，你没事吧。”热心的中年男子看了看白小川的脚，关心地问道。
白小川这下哪敢放松，只能继续装着有些疼痛：“没事没事，比刚才好多了，谢谢了叔。”
中年男子示意不用谢，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看着白小川手上的三百，苏诵笑着低声问道：“川哥，你刚才可以拿奥斯卡男主了。”
“嘘，别谦虚哈。你也是奥斯卡男配。”
……
列车很快就启动了，白小川看着窗外的风景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
住校肯定是不方便的，毕竟这个年代一般大学一到11点左右别说断网了，断电都有可能。如果要保证自己的商业计划顺利进行，在外面租一套房子肯定是需要的；另外接下来就是做《传说》的辅助了，这个辅助做完之后，自己该从哪各方面继续拓展呢？想到这些，白小川其实也有些头疼。
毕竟自己上辈子自也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码农，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个重生者，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可能可以赚到这笔钱？因此他每一步计划也必须要稳重一点。
“川哥，川哥。”
就在这时候，苏诵打断了他的思绪。
“咋了？”
“你知道哪两个人为啥不告诉我们位置吗？”
“为啥？”
“刚才我去上厕所，发现他俩站在厕所门口呢！他妈的原来是站票，跑来这里装大尾巴狼。”
白小川看着苏诵，笑了笑。想想过去的自己在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这么天真吧。
苏诵看着白小川对自己露出了迷之微笑，寒毛一下子立起。
“川，川哥。我不好这口。”
“……”
经过漫长的等待，火车总算到达了上京，一下火车，白小川看着“上京站”的时候，两眼汇聚如光，他捏紧拳头，心中暗暗想着：上京，我来了！
俩人拖着大包小包走出了火车站，因为开学还有两天，因此俩人决定先把东西放回自己的宿舍，这俩天先在上京玩一玩。
白小川本来是不想逛的，自己都已经见识过19年后的上京了，19年前的上京对自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但是架不住苏诵软磨硬泡，他也答应了。
俩人各自打了一辆车，往自己的学校开去，就在这时候，白小川收到了一条短信。
“白小川，你到了吗？我到了。”是林素琪发来的。
“到了到了，到时候学校见。”
“好嘞。”
白小川，安静地打量着车窗外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城市，2000年的上京与白小川记忆中的上京有很大不同。
当到达学校的时候，主楼前已是人头攒动。各院系都搬几张桌子并到一起，桌子两边固定一根竹竿，上面挂着印有院系名称的横幅。
第九章 买了两套房
白小川拎着自己不大的旅行包，朝着自己的专业走去。桌子前，签名后，要了一张报道流程单，按照上面的顺序，开始一栋楼一栋楼地跑。
这时候的校园跟白小川毕业时有一些不同，C区的几栋新楼还在施工中。不过这并不耽误白小川报道，他在这个校园生活过4年，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除了校医院的体检队伍比较长，其他项目都很快。不到12点，白小川就抱着学校发的被褥枕头和脸盆，按照领取的宿舍号，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刚进宿舍，里面空无一个，白小川是第一个来到宿舍的学生。
放下行李后，他在行李上留了个字条，便拨打了苏诵了电话。
九月份上京夏天刚过，天气有些干热。
白小川来到了与苏诵来到约好的王府以后，早就汗流浃背了。
新炎夏成立以后，王府井大街进行了整顿和改造，继承并发展了传统的经营特色，兴建了一些大型的商业设施，形成了以东风市场和百货大楼为主体的繁华商业区。
尽管都是这里一直是上京最繁华的地方，但是和19年后想相比，依然像个二线城市一般。马路上的车流倒是和后世一样，堵得慌。
没过一会儿后，苏诵也到了。
“川哥，今天也太热了吧。”
“你这不是屁话，如果不是你硬要出来，老子早就在寝室吹空调了。”白小川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就吹吧，你们寝室能有空调，那东西可贵着呢。”
的确，后世的吴益是个宅男码农，因此这句话是他的口头禅。不过白小川也不会去解释。
“你要逛啥呀，这里和老家也没啥区别啊。”
苏诵白了白小川一眼：“川哥，我俩好歹也要买几身衣服吧，还有我没手机啊，顺带也要弄一部。”
白小川觉得苏诵说的有道理，便陪他去买。
首先是买手机，白小川在老家的时候已经卖了，花了好了6000多买了个非智能机。但是这个手机尽管只能发发短信和打电话，算是这个年代的高配了。
现在还没有手机专卖店，俩人转悠了一会儿，找了一家看起来还靠谱的手机店，苏诵挑了很久，最后也挑了白小川的那款——摩拉V80。
看着手机，苏诵简直爱不释手。
“有这么喜欢吗？”白小川就苏诵把玩了好久，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大哥，这可是我靠自己的本事买的，一年学费呢，贼有成就感。我决定了，这个手机我要用20年，不然太对不起这6000了。”
白小川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苏诵知道5年后，这个手机可能连200块钱都没人收的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接着两人便找到了一个服装店。白小川带着苏诵来到了一个阿达专卖店。
19年前的阿达对于国民来说可不算是便宜，尽管后世的时候烂大街，但是这时候的一双鞋可意味着别人半个月的工资！
两人各自买了1双鞋子，买衣裳的时候，苏诵却犯了愁。
因为他是一个胖子，因此他的号码一般货量准备的比较少，正好他选好的那套衣服没号了。转头对店员问道。
“姐姐，你在去找找看呗。”
“小弟弟，真的没了，别看这店铺小，一个月租金就要好几千，东西放哪里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苏诵一脸不舍地正准备往外走，没走进步就发现白小川呆呆地愣在原地。
“川哥，咋了，换家店看啊啊。”
白小川哪里还想买衣服，他意识到有个最简单，最赚钱的东西他忘记了！他便继续和店员交流起来。
“大姐姐，你们这里一个月租金要好几千？”
“是啊，可贵着呢！别看才50多平，一个月要6000多！”
“哦是蛮贵的，你说买下这里要多少钱啊？”
“买下？你白日做梦呢？听说这里一平方也要5000多！贵着呢，反正我不是老板，这些事情还不到我考虑。估计买下这里也要25万呢。”
“25万！”
白小川和苏诵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苏诵觉得这实在是太贵了，凡人十多年的工资竟然就为了买一套房、一个商铺，太划不来了。
倒是白小川全身颤抖着，心想着他妈的是送钱吧。要知道，不用到19年，仅仅到2010年，这个地方就值好几百万呢！
白小川瞄了瞄苏诵一眼，还以为苏诵这么有眼光，竟然也觉得房价便宜……
白小川匆忙道谢后，急急忙忙把苏诵拉了出去。
俩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而专卖店的仓库内，缓缓又走出来了一个女生，见之前那个店员呆呆地看着白小川俩人，她不仅好奇一问。
“范姐，怎么了，站着发呆干嘛？”
“前面碰到两个很有意思的小年轻，进来老问我房价，我还以为我这里是卖房子的呢。”
女生也有些好奇，歪着头看着白小川和苏诵离开。
……
白小川心里急啊，拉着苏诵来到了一个规模看起来不小房产中介。
“川哥，怎么了？咋跑来这里了？”
“到时候我们出来干活肯定要用房子啊，先来看看。”
苏诵点了点头，的确，后面不租一套房子的确不太方便，于是跟着白小川走了进去。
不仅走进不知道，一走进去吓一跳，白小川没想到现在上京的房价也太便宜了。
售楼小姐见有人进来，急忙迎了上去。看着俩人学生模样，以为是要租房子，便微笑说道：“你好，先生，请问你俩是要租房吗？那你们可是找对地方，我们这里上京各个区的房子都有出租，请问需要什么类型呢？”
“租？不是租，我想买。”
话音刚落，售楼小姐和苏诵全都呆呆地看着白小川。
“川哥，你疯啦，好好的买什么房子啊。”
“我们后面如果要在上京创业，肯定需要套房子啊，不如现在直接买下来。”
“但是你这个决定也太突然了吧，现在房价这么贵，等便宜一点再说呗。”
“便宜？便宜你的大头鬼啊，就现在买！”
见拗不过白小川，苏诵也不好说啥了，毕竟钱并不是他的。
而售楼小姐在俩人一唱一和中，也很是震惊。通过对话，基本上可以了解眼前这俩个小伙子应该是有能力买房子的。不过现在年轻人都这么有钱的吗？
售楼小姐一下子打气了十二分精神，好好地介绍着房价和房型。
通过了解，白小川大约明白了这时候的房价：通州的房价是1800元平方米，朝阳的房价是3800元平方米，丰台的房价是3500元平方米，上京内城四区的房价是4300元平方米，海淀的房价是4000元平方米。
而学校就处于海淀区，白小川找了两套学校附近的房子，便开口问道：“这两套多少钱？”
售楼小姐看白小川可能要买两套房子，嘴巴都快裂开嘴笑了，如果真的成交了，自己的提成起码有好几千！
“您挑选了是两套房子都在溪水小区，这套50平方的，现在大约买18万；另外一套60平方的大约22万。全部是朝南……”
还没等他说完，白小川便打断了她：“好的，这两套我要了。”
“川哥，你房子都还没去看呢，别这么糟蹋钱啊。”
糟蹋钱？白小川可不是这么想的。
首先这两套房子都属于小户型。小户型可以作为一个过渡性产品，在若干年后，有了更大、更舒适的房子，小户型可以出租或出售，“滚动置业”的美好设想可以在小户型这个载体上比较轻松地实现。可租可售可自住，所以说它的过渡性是非常强的。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白小川毕竟在燕京混了十多年，之前尽管自己的单位并不在海淀区，但是海定区也是没少来，在他印象里，记得这个小区的地址明明是个地铁站，根本不是小区。
这说明什么？如果白小川没猜错，这里以后会拆迁造地铁站啊！根据商品房“拆一返三”的政策，自己即使以后混的再不济，也能有六套上京的房子啊！
想到这，白小川忍不住还“嘿嘿”地笑了两声。
而苏诵只是觉得白小川疯了，好端端地买下来干嘛呢？
白小川很快去银行取了钱，当他把一叠叠地现金递了出去，苏诵觉得心惊肉跳的。
女售楼员看到这个小伙子轻轻松松就这么整来了几十万，心里羡慕嫉妒恨啊，暗暗庆幸还好刚才没有轻看他俩，这个年轻人都没讨价还价，肯定是个壕啊。
整个过程都没有一个小时，白小川把房产证和钥匙都放在包里，像是没事人一样。
苏诵跟着白小川一脸无奈地走了出来，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人了，白小川这钱干嘛不留着创业，拿去买房子房子呢？
“川哥，您这决定太草率了吧。”
见苏诵仍然有些不放心自己，白小川便给苏诵讲了个故事。
第十一章 你真的够鸡贼的
“一个上京人1984年为了圆出国梦，卖了鼓楼大街一个四合院的房子，凑了30万，背到意国淘金。风餐雨宿，大雪送外卖，夜半学外语，在贫民区被抢7次被打3次，辛苦节俭，如今已两鬓苍苍，30年后，终于攒下1000万打算回国养老享受荣华。一回上京，发现当年卖掉的四合院现中介挂牌8000万，刹那间崩溃了……”
“川哥，这个故事你编的吧，房价卖到8000万，你问问你自己，你觉得可信吗？”
“我信啊！”
“我才不信。”
“……”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白小川拿起电话。
“你好，是白小川同学吗？”
“是的，请问你是？”
“哦，我是你室友，看到你在行李上留的电话字条才打给你的，是这样的，寝室的人都到齐了，差你一个，晚上我们准备去吃一顿，熟络一下感情，请问你有时间吗？”
“好的，好的，我马上回来，有时间的。”
说完，白小川就和苏诵说差不多该回去了，要和室友们认识一下。
苏诵点了点头，拿着手机晃了晃：“川哥，反正有事你就打我电话，随叫随到。”
回到寝室后，寝室门是开着的。
白小川往里一看，呵，一屋子人。
白小川费力地用手在门上敲了几下，笑呵呵地跟里面的人说：“大家好，我叫白小川，大家的室友。”
寝室三人早已等候多时，他们四个分别作了自我介绍。
他们分别从年龄上给每个人排了一下身份，那个年代的学生也不知怎么滴，特别吃这套。
白小川是老三，老大叫做冯艾，是东山人，因为年龄最大，他自然也就成为了这个寝室的寝室长。
老二就是白小川的上铺，叫做钱枫，这个小伙子长得也不错，和白小川一样也是苏江人。
而老四马建是个北方人，别看他年龄最小，但是块头可不小。
……
两天后的早上7点50分，一片穿着迷彩的新生们站在体育场外，排成众多条队伍，进入体育场。
军训按照按身高列队，安排教官，划定方队训练地点，熟悉军训口令，很快一天的军训就这么过去了。
军训第二天，以“治校严谨”著称的上京民大便原形毕露。一系列宿舍卫生标准、校纪校规、学生行为规范，下发到每个新宿舍，其中有条规则很夸张，就是地上必须一根头发也没有。
饭后，学生们还要被军训指导员一个个教他们如何叠被子。
白小川早就知道了。晚上在食堂吃饭后，他到学校超市买了两盒香烟。指导员带着自己的被子来到白小川的寝室，他们都是用自己的被子示范。经过两次折叠示范，他正带着被子要离开，白小川拉住指导员。
白小川从口袋里掏出两盒烟递给他：“教官，我刚才不记得几个地方了。”
接着他又指着被子继续道：“请再帮我们示范一下吧。”
指导员看了看手里的香烟，把它们放在口袋里，让白小川去洗手间拿点水，然后找一根筷子。几分钟后，老师去了另一个宿舍。
看着指导员“做出”的豆腐块和自己床上松松垮垮的新被子，宿舍里其他3个男生都傻了。
白小川小心翼翼地把指导员为他做的被子放在床头，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厚厚的毯子。
看着白小川的动作一气呵成，钱枫不由得感叹道：“老三，你真鸡贼啊！”
毕竟他们全都是才敢刚踏入大学的愣头青，这些事情哪有白小川想得周到？
军训到了第三天后，众人早就累的不行了。晚上四个人躺在床上哭天喊地地。
“卧槽，这TM的也太累了吧。”
白小川也是觉得全身酸痛的，连自己的脖子都被晒破了层皮。
就当白小川昏昏欲睡的时候，电话响了。
“白小川，在干嘛呢？”
“躺着啊，能干嘛？”
是林素琪打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当发现是林素琪的来电以后，白小川身上的疲惫感竟然少了不少。
“这几天军训累吧。”
“你觉得呢？”
这句话并不好笑，但是也不知为啥从白小川嘴里说出后，林素琪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大小姐，这有啥好笑……”
“哎呦，老三在和女生打电话！”
听到“大小姐”三个字，钱枫马上意识到什么，便起哄道。
寝室三人都还是单身，个个都是还没满20岁的年轻小伙子，血气方刚的。
当他们知道白小川在和女生打电话的时候，心里一阵羡慕嫉妒恨啊。
“弟妹，有没有室友，介绍一下啊。”
“嫂子，我也要！”
……
钱枫在寝室大喊大叫着，白小川赶紧捂着话筒。
“白小川，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啊，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先挂了哈。军训完后出来玩。”
“好嘞~”
挂了电话后，白小川一脸鄙视地看这三人，叹了口气盖上了被子……
很快军训便结束了。众人大呼一口气，许多女生甚至还哭了出来。
许多男同学还以为他们是因为苦了这么多天，总算熬了过来，太过兴奋而哭。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众多女生新生入学时，其他高年级的学长都还没有开课，军训的时候大家都穿着绿军装、戴着绿军帽，再漂亮的美女也要打上几分折扣。
不过一旦军训结束，摆脱束缚的大一女生一般都会加倍打扮来弥补自己，那时候学校里就会出现大量打扮漂亮的大一新生争相斗艳，学长们也会跟饿了多少年的野狗一样蜂拥而至，现在她们展现魅力的时刻总算到了！
晚上，大家认为多日来的疲惫实在是太辛苦了，必须要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便找了一家火锅店。
白小川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一钦而尽：“各位兄弟，接下来我们就要一起生活四年了，希望大家和睦相处，不要因为一些小事闹僵，我这里先敬一杯！”
其他三人呆呆地看着白小川，钱枫挥了挥手，有些不解地说道：“大哥，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官方，我还以为你是我爸呢。”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白小川也是微微一笑，的确。自己可能不如社会太久了，有时候难免会把社会上的那一套给带出来，因此自然是有些违和感。
“老二，你瞎说啥。这么多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老三感觉比我还老沉。”冯艾也是举起酒杯说道。
“就是，如果不是看年纪，我都觉得三哥才是我们的老大。”这时候，马建贱兮兮地瞄了瞄冯艾，低声说道。
“你啥意思？说我幼稚吗？你真的找打……”
欢声笑语中，白小川感觉心头也是暖烘烘的。
已经很久，他没有感受过这种宿舍的纯洁友情了。
这顿饭是寝室长冯艾请客的，毕竟身为寝室长。他觉得需要请大家吃一顿饭树立一下威信，以后室友们也好听他的话，好好处理寝室卫生啥的。
就当大家准备回去的时候，冯艾拉住了大家：“就这么回去，太扫兴了吧。”
“大哥，您的意思是？”
“不然去一趟酒吧？”
“酒吧？”
除了白小川，其他两人都瞪着眼看着冯艾。
上京民大毕尽管不比清北复交，但是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学府，这里的学生在高中时代大都忙碌着自己的学业，哪有时间跑去酒吧放松。
另外这个年代很大一部分学生都觉得酒吧里面乌烟瘴气的，不是一个好地方。
冯艾见俩人的反应就知道他俩根本没去过，一下子面露得意道：“你们没去过吧，我高中的时候可没少去，今天带你们去开开眼？”
去酒吧放松放松白小川自然没啥意见，而钱枫也好些好奇想看看里面到底是啥样子的，倒是马建一下子面露尴尬：“艾老大，不好吧。我妈说去酒吧的都是一些二流子……”
“什么你妈说的，你妈说的那个地方叫做夜店，不叫酒吧，大哥你成年了。”
冯艾拍了拍马建的肩膀。
马建自然不想让室友当成妈宝男，也只能点了点头。
冯艾看来平时没少来这些地方，尽管刚才上京不久，但是很快他便带着三人来到一个酒吧。
“飞夜酒吧，名字不错啊。”
白小川看着闪亮霓虹灯，微微赞叹道。
过去他很少来上京的酒吧。毕竟是一个码农，每天能准时下班就不错了，哪里还有精力来这里消遣。
“那是，也不看看你们艾老大是谁，走，我请客！”
四人进去之后，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当看到菜单的时候，冯艾一下子脸红了。
他是经常酒吧，但也只是他们老家那边的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家看起来明明很普通的酒吧，价格竟然是老家的3倍，随便一杯酒都要十多块！
“艾老大，这酒原来这么贵啊，不然我喝点凉白开吧。”
冯艾毕竟年轻好面子，见马建这么一说，自然不会同意。
“喝啥凉白开，就喝酒，我付得起！”
众人也不好意思劝阻，就是点单的时候有些下不了手。
这时候白小川发话了：“艾老大，你就别破费了。刚才火锅是你请客的，现在你在请我们喝酒，这样就显得我们不够意思了。”
说着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说了，我请客！”
冯艾内心对白小川很是感激啊，其实他都不知道今天钱有没有带够，现在白小川故意把矛头指向他们仨，明显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啊。
不过他也只是装成为难道：“行吧，行吧。成全你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