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糟糕透了 看着排成长龙的地铁站口,爱凛凛绝望了。 今天明明早出发了十五分钟,就是怕城市马拉松影响了上班,没想到的是,地铁排队的人已经排到了出站口再拐两个弯。 公交也做不成,路线全部改道。打车也要绕道,路上堵得能怀疑人生。 大清早排队的人,几乎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上班人。爱凛凛现在的表情跟他们一模一样,绝望透顶。 “凛凛8:33迟到三分钟,扣款50。” 看着空空的办公室只有卢丽涛一个人,“扣就扣吧,我实在尽力了,高跟鞋都跑断了,哎……大家都还没到啊?” “是啊,幸好我家就在旁边,不然今天城市马拉松我也要被扣工资喽~” “看来我也要找个近点的房子了。” “对了我最近天天能看到你男朋友接送高总监,你们这是跟高总监搭上关系了?” “可能他们关系很好。”努力的寄出不太尴尬的微笑。 这种话已经听到了不止一次了,最近太忙了也没有时间去证实。 加班了两个小时终于下班了…… “早晨迟到了三分钟扣款50,晚上加班两个小时一分钱没有。”这样无穷尽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今天真是有点糟糕。 离开了办公室,下了电梯远远地看见自己的男朋友等在楼下。满心欢喜的飞奔过去,像一只花蝴蝶。 “子阳,今天怎么这么好的等我下班啊。” “凛凛我今天有事,要见重要客户你先走吧。” “别忙太久啊,小心身体。” 转身要走之际,一个声音拦住了她。 “还是跟你说吧!爱凛凛,我喜欢上别人了,我们分手吧。” …… “分手?我听错了?还是今天是愚人节?” “你没听错,也不是愚人节。” “是我哪里不好吗?” “你哪里都好,是我自己不好。” “嗯,我知道了。” 头也不回的走,转角的时候忍不住的泪水终于爆发。 回想起同事对自己说:“王子阳跟高总的女儿这些时间走得很近,你小心些。” “我最近天天能看到你男朋友接送高总监。” 高总正是自己公司的大老板,他的女儿叫高雪是公司的副总经理,自己知道。王子阳前几天是市场营销部的主管,这两天刚刚升职了市场营销部的总监。 擦干眼泪,收拾完毕,笑脸面对。 不经意瞥见了王子阳和高雪,高雪挽着王子阳,王子阳提着她的包。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女主角是自己。 还没跟家里介绍过王子阳,就已经成为过去了。 高雪好像看到了自己,丢下王子阳径自走来。 围绕着爱凛凛转了一圈,正面停了下来。不由分说‘啪’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来的太突然所,她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当有几分姿色呢,原来给我提鞋都不配。你以后不要缠着我男朋友了,我刚都看见了你又狐媚的缠着他。”趾高气昂的语气,不屑一顾的表情。 公司楼下大堂,来来回回的人不在少数,听到这边的吵闹声都围了过来。 爱凛凛满脸通红,又羞又恼。从小到大这种电视剧般的剧情自己还是第一次碰见。 “首先我的姿色不需要你来评定,其次我没有缠着他,他就在刚刚才跟我提的分手,最后你是哪位?说话就说话,动手打什么人?”被突然泼了一身脏水,爱凛凛倔强的反驳着。 “我哪位?哼。你问问这周围的人,难不成我还会抢你男朋友?亲爱的你过来。” 一群人中空出来了一条通道,王子阳走了过来。 “亲爱的她说你们才分手,不知道我是谁,是这样吗?那你告诉一下她,我是谁?省的有的人,空长了眼睛还不如捐献给需要的人。” “凛凛你别闹了,这位是高雪,我的女朋友。你喜欢我恕我不能回应,到此为止吧。” “王子阳,我可没有缠着你,你说话要有良心的,而且你可是刚刚才……” “别蹬鼻子上脸,让我再看见你纠缠雪雪,我就让你在公司待不下去。”突然间像换了个人一般,言语间狠厉,面目狰狞。 爱凛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和她相处了两年的男人。 “亲爱的,我们看电影去吧快到点了,不要理这种阿猫阿狗。”说着勾上了王子阳的脖子回头望了望爱凛凛,眉目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好吧,亲爱的都听你的。” 两人你侬我侬,依偎转身离去。 留下了一圈人围着她指指点点,不久也都散去。 望着这对极其相配的男女背影,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刚刚才被分手,这就打上门了? 总之,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一个人穿梭在灯红酒绿的城市,挤着地铁,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家里是比较老旧的小区,周围贴满了小广告,物业装作没看见一样,从来只知道收费,却不曾清理。 上楼的灯光,一如既往地的昏暗。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要吞噬着让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人儿。 “妈,我回来了。” “洗手吃饭,去那屋叫你爸出来。” 推开房门,电子时代了,老爸还是像小时候般,看着报纸。 “爸,吃饭!” “回来啦!”放下手中的的报纸。 “嗯。” 洗了手,热腾腾的饭菜早已上桌,这是一天最幸福的时光。 “凛凛你明天下班,去见一下你大姑介绍的小顾。” “妈~我不想……” “妈妈也不是逼你,你也27了,你一天工作忙没空操心,我就给你注意着。就去见一见,好不好合适不合适了,你自己决定,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凛凛,你妈说的没错,我们也不是逼你马上就结婚,就是给自己个机会。” “我知道了,那你们明天不用等我吃饭了。” “你是顾先生吧?” “是的,你是爱小姐?” “是的,不好意思公司加了会班,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爱小姐的姓还真是少见。” “是的。” “现在大家时间都比较忙,比较宝贵,那我就直切主题了。我希望婚后你可以辞去工作,短时期内我希望要一个孩子,你在家专心做家庭主妇。还有房子我买,你装修买家具家电,房本写我的名字。你OK吗?” “辞去工作?我装修写你的名字?” “是的爱小姐,我的薪水完全足够应付生活,房子是我买的所以写我的名字。” “顾先生还真是有理有据,那你买自己装修,自己写自己名字这样不是更快乐?” “你就装修一下怎么了?结婚了你不要住的吗?” “顾先生想必也知道现在的市场行情,装修加上家具家电。你怕不是在逗我?” “算了算了,现在的女孩子都太拜金了,都是冲着钱来的。谈不下去了,你把饭钱一结,看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留个联系方式等你想通了联系我。” “谢谢,不需要。”挤出了尴尬不失礼貌的假笑。 结了账,走在冷风吹拂的街道上,捂紧了衣服的领口。 二楼的灯坏了,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继续前行。今天真的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敲门,无人回应。 这么晚父母不在家?去了哪里? 掏出钥匙,开门,顺势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十点四十二分。 “哐。”猛力关上,背靠着门不可置信,刚刚自己看到了什么? “里边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是自己太过于劳累看花了眼?还是最近过的太糟糕,精神上出现了什么疾病?” 小心翼翼,再次打开。 映入眼帘的不是黑夜,是白昼。面前有一颗参天大树,看起来十分古老,十分粗壮。 走向前去,大树的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 绕过去。 看到一个茶色长衫的男子,衣袂飘飘,美如冠玉。闭着眼睛头歪向一处,只是被一柄长剑刺穿身体,固定在树上,看起来如此生疼。 “是谁?”那人抬起头来,声音清冷。 “啊。”吓得瘫坐在地。 “把我身上的剑拔掉。”命令的口吻。 转身环视一周,见四下无人。 “你是在同我说话吗?”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眉目犀利,不带感情。 “那你把自己钉在树上做什么?你穿的为什么像个古代人?” “很难看出来我是被别人封印在此?我还未曾说你衣着古怪,你倒问起了我。” “封印?”爱凛凛瞪大了眼,十分诧异。 心想,这个人精神有问题,没准是个精神病,精神病杀人不犯法赶紧跑吧。 慌忙跑回刚才打开门的屋子,关门。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又是熟悉的楼道,自家的房门。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十点四十二分,与刚才自己开门的时间一样。也许是自己最近,真的是过于劳累。 晃了晃脑袋,打开了门。 果然。 父母坐在客厅,桌子上摆放着没有吃的饭菜。 “爸妈?你们怎么还没吃?” “我去把饭热热。” “你妈怕你没吃,说等一等你。” 第二章 我穿越了 想起刚刚的相亲,眼睛有些湿润,不管多晚还有父母等一碗饭,我算是这亿万众生里幸福的人。 夜晚躺在床上,想着渣男王子阳和他嚣张跋扈的女友高雪。 想着想着,今晚回来的那一幕,那个人突然浮现在脑海。他,长得可真好看。 夜深了,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关上防盗门。 晚上的风还是冷的,深呼一口气用钥匙旋转开了门。 “哎?还是客厅?看来我真是傻了。” “吱……砰……”风将门吹合。 思绪中,风将门带上了。 “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呢?做什么白日梦!是日剧不甜吗还是美剧不刺激?”嘴里念叨,打开了门。 “OMG!” 一样的古树,一样的晴朗白日,小跑过去,一样的人。 跑来方向的门,渐渐地关上了。 “真的!”此刻的爱凛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 古树上的人,头低下垂,眉头稍蹙也不看自己。 “还是封印的那个家伙!我给你拔!给你拔掉!”说着跑向那人。 “哎?够不着。你等着啊,我回我家搬个椅子来救你。” 那人并不理会,爱凛凛自说自话一溜烟的向来的方向跑去。 推开门,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儿,并不是自己家的楼道。 这是一间古色生香的房屋,屋内摆设古典素雅。 退出、关门、再进。 依旧不是自己家的楼道…… 这这什么情况? 思虑中,随便找了把椅子,抗出去,踩上,拔剑。 剑拔下来的时候,鲜血喷涌而出浸湿了衣衫,男子落下,手扶胸口单膝跪地。仿佛拔下剑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感觉不到疼痛的痕迹。 半晌起来,也不理人,也不道谢,径自离去,如若无人。 “哎,你?” 没走两步,倒下。 男子醒来,看见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自己的伤口被丑陋的包扎着。旁边有一女子似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急的上蹿下跳。不停地开门关门,再开门再关门。 女子看到自己醒来。 “你醒啦?这里也没有消炎药,也没有纱布,也没有无菌棉,我只能这样先给你包住。” “你穿的这是什么?”床上男子投来的目光,像是看着一块抹布。 才想起来自己是穿的睡衣,看着自己身上这身绿色小恐龙睡衣,脚上还踩着紫色小海豚拖鞋,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尴尬。 尤其是小恐龙睡衣的帽子,简直是一言难尽啊…… “我以为是做梦,也没换衣服,嘿嘿。” “你是何人?何故在此?”依旧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 “我叫爱凛凛,我莫名其妙的就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而且我发现我回不去了。你呢?你怎么挂在树上了?而且那剑都刺穿了你的身体,你确定你没事儿?” “无妨。” “真是惜字如金。” 起身。 “你别起来,小心伤口又裂开了。我在这里也没找到吃的,也不能给你食补,看来我们要饿死在这里了。” “将这个信号拿出屋外,发射出去。”说罢递在爱凛凛手中一个圆球。 看着这个光滑的圆球,“怎么用?” 男子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扔在地上即可。” “好的。”颠颠的跑出去,将圆球扔在地上。瞬间光芒万丈,一束华光直射天际。 “真是刺眼。” 放完了信号弹,一心惦念回去的爱凛凛,又继续开门关门,再开门再关门。 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别过头去不予理会。 不一会屋外窸窸窣窣人影晃动。 “关上门到我这里来。” “怎么了?”不明状况的她疑惑的看向男子。 “是敌非友,过来。” 爱凛凛看着这和煦的阳光,微风浮动,屋里的这个男人有点神经兮兮。 关门的一刹那,一柄长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手刚要摸一摸是真剑还是假剑,剑在脖子上划了一道痕迹,“不想现在就死,就别动。”有血留下来的感觉,真家伙。 “别伤害我,我没车没房也没有存款,我都27了还没嫁人呢,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紧张到额头布满了冷汗。 半晌没了动静。 “走。” 睁开眼睛看着周有些许尸身,刚才还在床上的男子已经站在自己身边,拉着自己飞出门外。身后有人声追喊,这个她知道这是惹上事情了。 “喂!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能离开这个房子,这是我回去的唯一希望。” “我不叫喂。”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时彬风。要么走,要么死。”冷酷无情。 “会死。”摸着脖子,真实的伤口血红的手指。“走,走快点,我不要死。大不了再回来,我妈我爸还等着我回去呢。” “别动,你很重。” “我重?我才102斤,怎么会重……”话还未说完,两人从空中下坠。 “啊~怎么回事~真有这么重?”身边的人却没了反应。 快速下落。 “这下子是真的要死了。”无奈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摔死的命运。 “我估计是这天下,第一个因为自己太重而死的人了。”急速下坠的她,根本看不到地面。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然而。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我被挂在树上了!” 没错。她就是这样神奇的活下来了,被可爱的帽子救了一命,挂在了树上。 时彬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还活着没。 “时彬风!”没有响应。 “你还活着吗?”没有响应。 “这还用问吗,这么高跌下来怎么可能还活着呢。”自问自答着。 不一会,四五个人出现将时彬风围住。 “少主。” “先将少主带回医治。” “我我我,还有树上的我~” 无人理会,一行人瞬间不见。 失踪的东极山九思宫少主时彬风回来了,一时间传遍四方。 离瞀山二小姐花珊筠听到后一怔。 回想起五十年前,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那时。为了离瞀山离宫不被吞噬,只能听父亲的话将自己爱着的时彬风骗出,杀之。逐步瓦解九思宫。 最后时分不忍将时彬风杀死,将其封印在列姑射那处荒芜之地。结果离宫还是没有摆脱灭亡的命运,自己与兄长也变成了巫族万俟氏的附属,今日的离宫已经不是当日的离宫,父亲母亲殒命,只留下自己与兄长相依为命。小心翼翼,寄人篱下的活着。 没想到今时今日他解除了封印,还回到了东极山。 他回来了。 想起那时,心碎万分,一口鲜血吐出。 报应。 “小姐,小姐吐血了快叫巫医。” “不必了。” 门口进来一男子看到此景,朝身旁的婢女一问:“二小姐怎么了?” “二小姐听到东极山那位少主回来了,也不知是怎么了吗,就吐血了。” “我去看看。” “大哥。” “听到他回来了?” “与我无关。”女子面无表情。 “前尘往事,该放下就放下吧,与你与他都好。” “大哥,我明白。” 东极山九思宫内。 “少主醒了。” “快来少主醒了。” “速去告知宫主。” “是。” “风儿,这五十年,你去哪儿了?你是要急死你祖母吗?”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疾步走来。 “祖母,是孙儿不孝。” “回来了就好,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年来你又去了哪里?可有受苦?” “孙儿未曾受苦,只是孙儿是误食了离杉果。在一个地方睡了五十年。”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年寻你未果,没有音讯。” “他呢?” “老样子,处理事务呢,你别多想。你父亲也是牵挂你的。看到你的讯号你都不知道,你父亲也是同我一样高兴坏了。” “祖母这些时日可好?” “好,一切都好。风儿你再好好休息休息,等你身上的伤恢复了再说。” 走出门后的对着身旁的心腹低语,“去查查。” “主人是不相信少主的话?”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害风儿的人绝不能姑息。” “属下领命。” 祖母走后,招来侍从。 “可查探清楚何人追杀?” “属下无能,未能查清。” “可曾见到与我在一起的女子,现下在哪里?” “属下不曾看到有女子在少主左右,倒是有一只绿色怪物挂在少主身旁的树上。” “那只怪物呢?” “属下见其毫无杀伤力,未予理会。” 摆了摆手让其退下。 树枝上。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爱凛凛喊得嗓音有些沙哑。 这个时彬风也真是的,自己跟手下走了,也不提前知会他们带上自己。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豺狼虎豹。 自己现在被挂在树上,这么高,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 躲过了坏人的追杀,却躲不过饿死。在这个丰衣足食的21世纪,真想不到自己会是被饿死的。 一阵铃铛声由远及近,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肩上有只小鸟,骑着小毛驴向这边走来。 “小哥哥~就是你,那个骑着小毛驴的小哥哥!可以麻烦你救我下去吗?” “何方妖孽?”声音严肃且刚正。 第三章 我好像吃了鸟屎 “不不不,误会,误会了。不是妖孽,是人!货真价实的人!你救我下去我脱了帽子给你看啊!” 手指一弹,树枝断落…… “哎呦……妈呀……疼死我了,你就不能接一下我吗?大哥……”摔在地上的爱凛凛欲哭无泪。 “你是何物?” “人人人!告诉你啦!我是人啊!你看!”说着将帽子脱下。青灰色的长发,散落出来。 “是在下失礼了,不知姑娘是何打扮?” “睡衣!我不知道会穿越到这里来的,我穿着睡衣就去开门了。”看着那书生狐疑的模样。 唉……我也解释不清了…… “大哥麻烦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几几年?怎么还有piu~piu~的法术?” “这里是列姑射山脚下,至于姑娘说的其他的元谋人不明白是何意。” “好吧。” 那人道别离去,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荒山野岭的只剩下自己,爱凛凛简直要哭出来了,忙追上去。 “姑娘又怎么了?” “元大哥,我想跟你打听一个叫时彬风的人,不知你听过没有?”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还是问问比较好,万一知道呢。 “你找一个消失了五十年的人做什么?” 有眉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姑娘,如若我知道他在哪里,就不会用消失了这几个字。” “那怎么办呀,找不到他我回不去啊。” “我倒是知道他是出自东极山九思宫。” “多谢告知。”说罢抬脚欲走。 “姑娘知道去那里的路?” “不知道,我连这是什么世界都不知道,更何谈路了……” “刚巧我也是去那个方向,不嫌弃的话在下送姑娘一程。” 爱凛凛忙俯首作揖万分感谢。 一路上知道了这个骑着小毛驴的人叫元沁言,是一名捉妖师,此去东极山山脚下的一处富贵人家捉妖。 “爱凛凛,前边长亭你我即可分别。你朝着山上直走,不远处就有人守门。这几日听闻他回来了,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元大哥你这几日同我在一起,我怎么没有听说?” 元沁言看了一眼肩膀上的雀鸟,“幽知鸟可探万物。” “好厉害!” “它是厉害。” “元大哥,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还替我买了新衣裳。大恩大德铭记在心,如果方便请把你的联络方式告诉我,我好报答你。” “萍水相逢既是缘分,施恩不图报。” 拜别了元大哥,踏上了独自寻找时彬风的路程。 果真如元大哥所说,上山不久便被人拦下。 “何人单闯东极山?” “我是爱凛凛,劳烦通报我来找时彬风的。” “大胆!胆敢直呼少主名讳!” “不叫名字叫什么啊?能不能让我进去找他?或者请他出来见一面也可以。” “要见我?” 话刚说完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守山侍卫皆低头行礼,有眼色的退下。 不同于那日钉在树上的清冷样子,今日添了几分血色,只是看起来比那日更加的高贵,将人拒之在外。 “实在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你,但是我实在不知道,上次有大树的房子在哪里,我只能来寻你。” “列姑射东南上行。” “我不太懂,如果不麻烦的话,能劳烦你送我过去吗?我花了好几天才找到你的,幸好碰到了好心人,不然在这里我就饿死了。我还没有回去,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世界,不能死在这里。”试探性的询问,言语间语气几近哀求。试图想通过弱势的表现,博取时彬风的同情好送自己回到来时的地方。 “列姑射东南上行。即已告知,恕不远送。”拂下落在身上的树叶,转身离去。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要不是你我犯得着受这份罪吗!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脾气坏成这个样子!不近人情你个臭弟弟!” 爱凛凛只能对着空气发发牢骚。 “这下怎么办呀?列姑射东南上行。哎……嗯?列姑射,你不就是遇到元大哥的地方?我跑了这么久还跑远了?” 仰天顺势倒下,“我不走了,累死我了。”末了,认命的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下山去了。 凭着这几日跟着元大哥走过的路,摸索着回走。 果真,迷路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荒山野岭不时传出阵阵野兽嘶吼的声音。脚步轻盈慢慢靠向身旁的树丛,挑了个十分好攀爬的树作为今晚的落脚点。 困意袭来,头一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知怎地头顶忽然数十只鸟飞过,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嘴里,通过口腔滑入咽喉。 “什么鬼?鸟屎?” 不住的抠喉咙,试图吐出掉入口中的‘鸟屎’。 “OMG!我要疯了!我要疯了!吃鸟屎还是这么精准的手法,我真的真的是第一人了。” 抓狂之时,树叶散动,一只巨蟒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 当她发现回头的时候,已经盘旋在树上,靠近自己的耳边。 “啊!”凄厉的叫喊声响彻天际。 叫了大半天巨蟒并没有吞食她的打算,而是静静地待在一旁,像是宠物一般,对她没有攻击力。 只是它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好像在守护自己。 四下突然聚集许多人,为首的正是时彬风。众人团团将她围住,顿时四周亮如白昼。 看来自己的叫声是大了些,吸引来了这么些人。 “时彬风?你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吗?过来送我的?” 还不等他说话,一身形曼妙女子缓缓从上空降落,面容清冷似不沾染尘世的仙子。缓缓搭话“时少主,看来和这位姑娘很是相熟了。”话语间也没有温度。 “离宫花珊筠,你不好好伺候你那万俟主子,跑在这里作甚!”后方又赶来一群统一着黄色长袍的人,领头那人吆喝道。 “我离宫何时沦落到要你归仙派在这里犬吠?”刚才还没有温度的话语,此刻间变得令人胆战,眉峰凌厉似要将那人吞食。 “你……你……你个不识抬举的!”说罢拔出刀来欲动拳脚。 时彬风也未言语,伸手拦下。 “呦,这不是九思宫少主吗?难不成还惦记着那段情?想要护着这万俟氏的狗?” “不知死活。”片刻之间时彬风已经取下那人首级。 “啊!”爱凛凛看到人首分离的血腥场景失声叫了出来,巨蟒幻化成黑衣少年立在她面前,为她遮挡这血腥场面。 这个少年好像在保护自己。透过指尖看到了张稚嫩脸庞,只是神色不为所动异常冷静。 “看来姑娘对这种场面还是看得少啊!”树下现身一白衣男子,头戴羽冠,手摇玉扇大步偏偏的走向自己。 “你又是谁?突然来这么多人是做什么?” “在下囨洲扶明凝。姑娘这是不知神鸟现世,众人都是来取这不死珠的?” “不知。” “姑娘切莫打诳语,那不死珠已然在你身上,又怎会不知?” “你我又不认识,骗你做什么?一颗珠子也劳动你们争抢,也真是的。” “姑娘说这话可就没趣了,早些交出来扶某还能留你性命,保你不被这众家生吞活剐。” “扶宗主好大的口气。” “呵呵~扶某倒是忘了这里还有万俟氏的人,花珊筠小姐,失敬,失敬。” “七尺男儿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莫不是忘了数年前是怎样的场景?” “数年前的场景扶某人自是记得,离宫的宫主和宫主夫人双双殒命,哦,也就是花珊筠小姐的父母。”说罢有深意的望向花珊筠。 场面气氛剑拔弩张,看样子随时都会动起手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跳下树,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注意不到自己,先溜。 迈开步子,一把玉扇挡在身前。“交出不死珠,不然明年今日怕是姑娘的忌日。” ‘砰’一声,身边黑衣少年打飞了扶明凝手中的玉扇。 扶明凝眉目半放低问道:“阁下名号?师承何人?”心中隐隐不安,这法器可不是普通的物件,能被这轻轻一打就从自己手中滑落飞走,此人功力深不可测。 “扶明凝?只是打掉了你的扇子,不会这么小气就不让走了吧?” “姑娘倒是爽朗,直呼扶某人名讳。” “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回身看着身旁少年,使眼色让他先走。 不为所动。 摇头加摆手。 不动。 “你不走,我走。” 还未动步,花珊筠也挡在身前。 “姓扶的还是说对了句话,不死珠留下。” “我没有你门说的那个珠子。” “找死。”一掌袭来,黑衣少年挡在身前,一掌被侧身的时彬风接下。 “你拦我?”花珊筠不可置信的回眸问道。 “走。”回身对着爱凛凛冷酷的说道。 “谢谢。”言毕趁着月色匆忙离去,身后跟着黑衣少年。 回首看着时彬风的背影,心里念道,虽然你这人不好相处,但这也算是你救了我第二次。 漆黑的夜里,自己也不认识路,不知道何去何从,身边还跟着一个全程不说话的黑衣少年,波澜不惊。 这真是个疯狂的世界。 第四章 回不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少年摇摇头,也不说话。 “你父母亲人呢?你怎么从刚才就跟着我?” 那人摇摇头,依旧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啊?难道你不会说话吗?” 点头。 “原来如此。你没名字,没父母,不会说话。那为什么跟着我?”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你个臭流氓!”打开了指着自己的手指。 他连忙摆手,脸有些通红。蓦了,伸出手掌示意自己将手附上。 带着半信半疑,爱凛凛附上了手掌。 顿时身体轻盈如同进入仙境,周身的血脉流动也是如此的清晰。脑海里有个稚嫩声音娓娓诉说。 一瞬,所有东西全都明了。 原来自己打哈欠吞食的不是鸟屎,是神鸟的不死珠,而他就是保护神鸟不死珠的守护者。神鸟遗珠,理所当然他以后的责任就是保护自己,准确的来说就是保护自己身上的这颗不死珠。 此珠能量巨大,得到此珠说成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为过,且正邪难分,可救人亦可害人。 这个东西决不能落入贼人之手。 万人争抢的东西,就被自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难道是有什么玄机吗? 还有让人不敢相信的是,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年已经五百多岁了。在这个世界保养做的好,真是不错。 “这就突然走上人生巅峰了?算了不说别的了,你知道列姑射东南上行是哪里吗?” 点头。 “好,接下来几天我们就到那吧。如果你不忙的话,劳烦辛苦你送一送我吧,我实在是不认识路的。我把珠子还给你,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黑衣少年单手覆盖住爱凛凛双眼,片刻放下。画面突然变成自己拔下时彬风身上那把剑的地方,树下赫然躺着一把剑。 走进,捡起。上边一行小字,离宫花珊筠。 “唉~~痴男怨女,痴男怨女呦~” 半晌回过神来。 “天啊!你太厉害了!瞬移!这个我知道!瞬移!哇~~”边说边晃动着黑衣少年的身体,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 少年羞涩的笑了笑。 “好啦,那你就取出我身体里的不死珠吧,我要回家了。这颗珠子再厉害,于我也是没用的。” 少年摇摇头。 “这个东西我不会取,毕竟扣喉都抠不出来。你要是不取那我只能带走了啊?” 依旧摇头。 “你不会说话,交流起来真的很麻烦,你真的不要这个珠子?这个珠子超级厉害!” 还是摇头。 “那我就走了啊,有缘再见。”朝着少年挥了挥手,大步迈向前边房屋。 推门前望了眼少年,这人少年可能只是以为自己进到屋子,然而自己是要回到现实的世界。想起那个怦然心动,插在树上被封印的男子,心里居然有了丝眷恋。 “虽然你脾气臭难相处,但是个好人。” 控制住自己的大脑,尽量不去想。推开房门。 “嗯?”看着古色生香的房屋,捏了捏自己的脸。 “疼。” 反复的推关确认,目前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内心慌的一批。 身后站着的黑衣少年,看着像是跟门有仇的爱凛凛,移步靠近一掌将门震碎。 看着眼前的破碎,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目光交织的那一刻“啊~”一声凄厉划破天空。 没了门,岂不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你!” 黑衣少年看着爱凛凛指向自己的方向,头一歪。 “就是你!躲什么躲!赔我的门!” 看到要发疯的爱凛凛,黑衣少年识趣的后退躲在树后,一个脑袋探出。 爱凛凛绝望的躺尸在地,望向天空。“爸,妈。我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你们了。这有个小孩把门打碎了啊!也不知道咱们家的门是不是完好啊……” 好像有什么不对,转头望了眼黑衣少年:“是一个活了500多年的年轻爷爷。” 上次只顾得研究穿越回去的门,却没看到山间的景色,是如此的美。 一片片云朵像极了顽皮的孩子,在身旁萦绕。 此情此景,烟雾缭绕,如梦如幻。 周围突然躁动起来,零星的飞鸟悉数散尽,黑衣少年不知何时已然在自己身旁。 突然无数条藤蔓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两人缠绕住,定定的锁在空中。 “交出不死珠,留你全尸。”尖锐刺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一身紫衣女子站在身后,手中执一枯藤长鞭。 “你是谁,怎么上来就要打要杀的?你把我放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你好好说我兴许就给你了,毕竟我要它也没什么用。”看着眼前浑身充满杀气的女子,爱凛凛认真地说道。 “找死。” 女子手中捻出枯叶像刀子一样,飞向爱凛凛,一个身影腾空闪过,将她放到地面。 “你真是太厉害了,你这么厉害我不装逼有点对不起自己,毕竟在现实世界那么丧。”对着黑衣少年眨了下眼。 “喂!你这个人真是没办法沟通,你也听不懂人话,上来就打打杀杀的,我就不给你,有本事来杀我呀~~略~~”毫无压力的朝着紫衣女子吐了舌头。 “找死!” 瞬间地动山摇,紫衣女子后方有沉重的步子慢慢靠近。 上一秒还有些嚣张的爱凛凛,下一秒已经拉着黑衣少年准备跑路了。 “这个该认怂的时候就要认怂。” 黑衣少年立在原地没有动作,“哎呀,走啊!你看那长相,那可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猛兽啊!走个路地都要晃三晃!看样子,它就是吃一百个我们俩也吃不饱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一座宫殿内,悠悠灯火。 忽而一阵风吹开了窗,一紫衣女子单膝抱拳跪地,“主人,那不死珠在一个普通人类女子体内,属下已探得那女子毫无灵力。一切尽在主人掌握之中。” “你是不是漏了什么?”声音阴冷而缓慢。 高台上一个身披狐裘,脚踏狐靴,身系铃铛的俊美男子缓缓抬头,在这个不冷的时节,这样的打扮显得十分吸睛。 “回主人,还有个仆从似得少年腿脚功夫极快。”紫衣女子的身体微微颤抖。 “赏。” 紫衣女子听到后,吓得瘫坐在地。 “请主人饶命。” “能成为它的饲料,你应该感到荣幸,下去吧。”挥了挥手,三五人走上前去,将紫衣女子拖出殿外,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一切重归平静。 黑衣少年带着爱凛凛平稳落下。 “你可真大胆,又回到我吃鸟屎(不死珠)的地方。还好人都散去了,不然就我们两个人非要被那群人撕碎了不可。” 附和着点头。 “你骗人,你都不怕他们还点头。” 黑衣少年笑笑。 “你没有名字也不是个办法,我都不知道怎么叫你,喂来喂去的也不礼貌,毕竟你都五百多岁了,我现在回不去了,这段日子交流都困难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叫的名字?” 摇头。 “我就知道你摇头,这么随便那就叫随便好了。” 点头。 “我瞎说的啊,你别当真啊,名字也不该我起啊,我算哪根葱啊。你武力值这么厉害,我先叫你老师吧。等你有了想叫的名字,或是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名字那多好,总不能五百多年都没名字吧?” 意料之中的点头。 “老师,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呢?反正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了,还……”话音未落两张熟悉的面孔出现,爱凛凛眼疾手快的将老师拉到自己身后,躲在树下。 “风。” “花珊筠你跟了我这么久,该是够了。” “风,五十年前我也不想。” “往事成风,孰是孰非我已不再追究,往后你我各不相干,各不相扰。” “五十年前,我终究还是没下去手不是吗?难道就这样不可饶恕?你曾经不是这样对我的。”说着靠上前去,想去拉住时彬风。 时彬风后退一步道:“花小姐,我想我说的已经够多了,日后再见我与万俟氏势如水火,与你也是,好自为之。” “风……” “你们两个还不过来,是要让我接你们吗?” “有人?”花珊筠颇为吃惊。 “老师,时彬风叫我们呢,出去吧。”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跟前。 “嘿嘿,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跟老师本来是不想打扰你们两位。”爱凛凛陪着笑脸,心虚的说道。毕竟这偷听墙角的事情,实在是不光彩。 “你!你都听到了?”说罢,花珊筠拔出佩剑像爱凛凛刺去。 两个男人一个挡在身前,一个双指夹住长剑。 突然被两个男人保护着,委实让爱凛凛一惊。老师自是不用说,保护自己体内的不死珠,这时彬风? “我道你是怨恨我,不肯听我。岂不知原来你早已移情她人,过往种种皆不作数,哈哈哈~”分明是笑声,可脸庞两滴泪水落下。 收回长剑,绝尘而去。 “完蛋了,这位花小姐好像误会了什么……”看着花珊筠离去的背影,爱凛凛的心咯噔一声。再回头望望身旁的时彬风,风轻云淡。 “哎,我说你分手就分手,你拿我当挡箭牌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啊。” “走不走?” 第五章 纠葛 时彬风没有理会她的牢骚,转身反问,似乎在邀请她一同前行。 爱凛凛看到有人肯收留自己,忙连连答道:“走的,走的。” 东极山九思宫金碧辉煌的一思殿内,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高台品茗,旁侧站着两个仙子模样的女子。 殿外一人疾步走来。 “主人,属下有发现。” “讲。” “属下探查得知,少主回来那日离宫二小姐花珊筠吐了血,并说出了五十年前她是要杀少主的,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将少主封印在了列姑射山上。” “事情果真不是一颗果子,到了现在,风儿还在包庇罪那个妖女。那妖女现在为何又将风儿封印解开放了?” “回主人,少主并非是被离宫那位解开封印,是被一个名叫爱凛凛的女子解开封印。” “爱凛凛?倒是从未听过此人。” “这位爱凛凛解开封印前的任何信息,属下还未曾查到。只是这位女子得到了不死珠,恐非等闲之辈。” “救了我风儿,就是我九思宫的恩人。倒是离宫的这位,该偿还的让她一并偿还了。” “属下领命。” 花珊筠仓皇失措,狼狈的离开,行至一处竹林靠在竹旁。两眼蒙蒙,伤心欲绝。如今连昔日的爱人也与自己形同陌路,如此决绝。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还在坚持什么?倒不如同父母一同去了,也省的如此痛苦。 不等她相思。 一阵冷风吹来,数十个蒙面女子将她团团围住。 “是谁?你们受何人驱使?” 蒙面女子们也不答话,举起长剑刺向花珊筠。 一个腾空飞身,手中幻化出两把剑。两剑一挥,天空瞬间形成无数剑影朝着蒙面女子四散而去。蒙面女子们轻巧避开,站成阵法欲将花珊筠困在阵中。 谁会冲着自己来?离宫如今已经归于万俟氏,各门各派也是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杀自己。除了五十年前自己亲手封印的那个他,还有谁会想要,也能要了自己的命?答案不言而喻。 才做分别,杀手却来的这样快。如不是早做准备,又怎会这样巧合。 “哈哈哈~~时彬风原来你早已恨我入骨,如今更是下了血本,连叫来的杀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好啊!要我死?哈哈哈~~”一口鲜血吐出。 自己孤身一人抵挡数十个蒙面高手,能活着离开怕是不可能了。 终究,相爱相杀。 一滴泪水转瞬即逝。 一刀。 两刀。 三刀。 身上的伤痕渐渐多了起来,血色沾染全身。鲜血顺着刀剑流下,滴落在地。 眼看体力不支,视野朦胧,今日怕是要折损在此。 闭眼,倒下。 恍惚之中一个铃铛声想起,挥手的功夫周身便没了声响。 有人将她抱起,自己躺在一个厚实的胸膛,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这里。 花珊筠是从床榻上醒来的,旁边背站一个身披狐裘,脚踏狐靴的男子,转身之间有铃声晃动的声响。 “醒了?” 花珊筠忙爬下床铺,单膝跪地抱拳,“离瞀山离宫花珊筠见过山主。” 此人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万俟氏,是鞠陵于天山的山主万俟松夫。 “花珊筠小姐不必行此大礼。” “我离宫五十年前已归为山主门下,这是属下的本分。” “你离宫只是名义上归于本座门下,你们有何动作我亦不会横加阻拦,若你拘于这些形式,本座免你跪拜之礼,此后见我亦不用跪。”抬手将花珊筠扶起,显得有些温柔。 “多谢门主。” “唤我松夫。” “属下不敢。”扑通一声又跪下。 “本座说的话可曾变过?”声音突然阴冷,不禁让人打了寒颤。 花珊筠忙起身唤了声,“松夫。” 那人满意的笑了。 这情爱的滋味,自己也要尝尝。 五十年前,世人都说东极山九思宫少主,与离瞀山离宫二小姐花珊筠,郎才女貌,情比金坚。这比金子还坚定的爱情,自己也要好好的体会。 “松夫,我愿应允你五十年前的要求——献出我的这颗心,结契。”话语间没有温度,两眼失神。 “五十年的时间,你可想好了?不悔?” “我心已决。”冷若冰霜。 “好。” 爱凛凛带着老师跟着时彬风踏入了东极山九思宫的地界。 这一路的山间景色美不胜收,她像个顽皮孩子般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还未到九思宫,只看一眼门牌就感受到了贵气十足。 再往里走,看着眼前的楼阁台榭,雕栏玉砌。就是那两个词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雕梁绣柱高出云表,雕栏玉砌错落有致,俨然一幅神仙般的场景。 这样的场面,震撼到了爱凛凛,真是贵气逼人。 “没想到你还是个富二代,嘿嘿。钱不钱的倒无所谓,主要是想交你这个朋友。”爱凛凛紧紧地跟着眼前这个男人,屁颠屁颠的。 “你去梳洗一番,随后来找我。”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唤来了下人安排自己,转身离去。 一思殿内。 “哦?风儿将那女子带回来了?” “是的。” “好呀,好呀。除了那妖女,风儿还没有带过其他女子回来过。风儿若能看上别的女子,离那妖女远些子我也就放心了。你将那女子带来,我瞧上一瞧。”面露喜色。 一阵梳洗打扮过后,有侍女过来通传,一会去一思殿拜见一位长者。 “长者?难不成是时彬风的父母?” 安排好了老师在殿内等自己,跟随着侍女去拜见。 规规矩矩的在宫殿外等候。 “爱凛凛小姐,请进。请随奴婢来,小心脚下。”将爱凛凛引入室内。 看到高台上坐着一位高贵的妇人,乖巧的叫了声“阿姨好。”末了,觉得有些不对,称了声,“夫人好。” 台上的妇人轻笑了声,摆摆手让她上前。 像个小猫一般轻轻地走过去。在长辈面前一定要端庄大方,乖巧懂事。 “我是风儿的祖母,你亦可以唤我一声祖母。”声音温柔,和蔼可亲。 爱凛凛有点不敢相信,看这妇人不过三十多岁的样貌,居然是时彬风的奶奶。 “哇~真的吗?您真的是他的祖母?您真是好年轻啊!那他才多大呀,祖母您是得的什么法子?怎么这样年轻?” 妇人笑说道:“你嘴可真会说话,风儿今年正好三百零一岁,正值青春之际,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三百零一岁……嘿嘿,差的有点大他这个岁数都可以当我祖宗了,嘿嘿~凛凛今年二十七岁。” “无妨,不大不大。用你们的年岁换算起来风儿也有二十三四岁了。” “那就真的是个弟弟了。”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妇人听得不大清楚,笑问道。 “嘿嘿,我是说祖母和时彬风都这样年轻,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不可直呼少主名讳。”旁边侍从突然严厉的喝道。 爱凛凛一怔。刚刚一团和气的氛围,瞬间跌入冰点。 妇人手一摆那人退下,“凛凛是什么身份,也由得你们在这里造次?自去领罚吧!”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祖母这位侍女姐姐也没说什,就不必受罚了吧?”连忙摆手道。 “凛凛,你往后在这的日子还长着呢,要是让下人们骑到你的头上去,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说着让那侍从退出殿外。 “这……”往后在这的日子还长着? 不一会有人通传,让爱凛凛去见少主。 “祖母,那我就先退下了。” “你这孩子真招人喜欢,有空了来祖母这里坐坐。这个风儿也真是的,与你分开片刻也是不得的,看到你们感情这样好,祖母欢喜,去吧。” 嗯?哪里有些不对!本以为是认了个奶奶,结果变成了孙媳妇?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那个时彬风虽然家室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可是他已经有了深爱的人了,虽然现在暂时分手了,但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也并没有非分之想。 思索间已经被引入五思殿,殿内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十分清冷,这就是时彬风居住的地方。 “姑娘稍后,我去请我家少主。” 这个时彬风还真是臭屁,叫我来了,我还要等他,派头可真是足,真是位贵公子。 等他的功夫,在殿内参观了起来。 屋内的一应摆设看起来十分富贵,爱凛凛远远地看看,贵气逼人的让她下不去手。 “少主到。”内堂传来声音。 时彬风从内堂径直走向高台,身后跟着两名侍从。末尾有两名女子,手中捧着什么看不太清。 “见到少主还不下跪!”末尾左端的女子大声呵斥。 坐在高台上的时彬风和站在地上的爱凛凛,此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禁感叹,有钱真好啊!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好意思,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爱凛凛挺了挺腰板,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弱势。 站在时彬风之下,有些慌。 “无妨,你们退下吧。”时彬风屏退左右。 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两人。 “虽然你脾气超级差,也不爱理人,但是还是要谢谢你收留我。”二十一世纪经过高等教育的爱凛凛,将素质两个字表现的十分委婉。 “过来。” “啊?干嘛?”爱凛凛抬头看了看对方,良久没有反应,那人也不看她,便自觉地向时彬风走去。 第六章 贵族之下 临近身旁,一只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将她的手腕拉住。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红了脸延伸到耳根。气氛有些暧昧,就连自己的也心跳砰砰作响,在这空旷的大殿内听得格外清晰。 爱凛凛下意识的蜷缩,另一只手将他推开,紧握的手腕却不动。 “别动。”时彬风另一只手搭向脉搏。 “你?” “别动,号脉。” 爱凛凛一动不敢动的站在他身边,他说的话好似有一股魔力,冥冥之中牵引着她,禁锢着她。 片刻放下她的手腕,“你的身体承载不了不死珠,如果没有良策半年之内必定爆体而亡。” “啊?”踉跄半步,靠在了身旁的柱子旁边。 “不必惊慌,你即救过我,我也会尽力地保全你。我时彬风,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风轻云淡。 “你上次也救了我,我还没有跟你说谢谢。谢谢你替我解围!” 他也不接话。 半晌。缓缓端起玉杯,依旧不看她,自顾自的饮起茶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解开封印?” “你是说我从你身上拔下的那柄剑?那是你让我拔的啊。”狐疑的看向这个男人,自己让做的事情自己不记得了?失忆了?什么鬼? “我换个方法问,你是怎样破开封印拔下的?”放下玉杯,抬头望向爱凛凛的眼睛,不带一丝情感看起来那样冰冷。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封印,我拔下的单单就是一柄剑而已。” 良久,“退下吧。” “我想问你一句。” 沉默不语,没说可以问,也没说不可以。 “这万人争抢的不死珠,你就没有心思?”虽然这话不该问,但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何况自己活了二十七年了,有些人性的阴暗面自己也曾目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得到此珠,即得到天下。 那人不语。 “失礼了。”提裙踏出殿外。 回到了安排的住处,老师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了。看到爱凛凛回来了,欢喜的迎了上去。 前脚刚回来,后脚就有侍女送来了许多东西,吃穿用度无微不至。 “这位姐姐,这是何意?” “姑娘你可折煞女婢了,这称呼可万万使不得。回姑娘,这些都是老宫主吩咐的。” “祖母?” “正是。老宫主说这里怕姑娘住不惯,委屈了姑娘,让姑娘搬到一思殿跟她住,或者五思殿跟少主住皆可。” “不用不用,这里就很好了。替我谢谢老宫主的好意,我今日就不打扰老宫主休息了,明日再去感谢。”一听到要跟时彬风那个高岭之花在一起住,吓得打了个冷颤。 “是,奴婢记下了。老宫主说姑娘若是不搬,就留下些人好照看姑娘。” “不必,真的不必了。”连忙摆手。 只见领头的侍女一招手,身后齐刷刷站了两排婢女。 “我的妈……”爱凛凛哪见过这种阵仗,受宠若惊。 “这位姐姐……” “求姑娘切莫折煞女婢,姑娘……” “好吧,那请你将这些人带回去吧,我不用人伺候。” “姑娘属下等也是奉命行事,如若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姑娘明言,姑娘若不留她们,那九思宫也是留不得的了。” “啊?”爱凛凛不禁感叹道,如此的富贵,一个人需要这么多人照顾,自己不要。这些人还会被撵出去……看来是真不缺人啊…… 执事走后,看着这一院子的人,爱凛凛有些头疼,只能明天自己亲自去跟老宫主说了。 次日清晨,早早地去给老宫主请安。 “老宫主,早安。” “嗯?凛凛你叫我什么?”老宫主似乎有些不高兴。 这大早上的,一过来就给人添堵,这不能。“祖母。”爱凛凛挤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才对嘛,凛凛过来坐。”招呼着她坐在自己身旁。 “祖母,谢谢您昨天送的东西,凛凛实在不知怎么感谢您。” “凛凛你喜欢就好,哈哈~”说着拉着她的手,很是亲切。 “只是祖母,我生来自己一个人惯了,不喜欢有人伺候,也不习惯。” “哦?是这些个人没有眼色,惹着我们凛凛了?来人啊,将他们轰出去。” “慢慢慢,祖母他们都很好,真的都很好。他们不在我那里,也可以在其他地方服侍啊,让他们留在九思宫吧!” “再好,在你跟前没用那怎么叫个好。凛凛啊,你不用管,继续轰出去!”旁边侍卫退至门口。 “停!祖母我突然觉得我十分需要这些人服侍,这下子我还可以种些花草。” “种花草?”向旁边的执事给了个眼色,那人退出殿外。 “少主到!” 刚进门的时彬风,看到祖母的执事匆匆退去,刚好打了个照面。 “祖母安好。” “风儿来啦~快座。” 时彬风看到祖母寝殿内多出了一个人,朝那人望去。 爱凛凛点头笑了笑问了声:“早安啊~” 点头,略过。 “祖母,我就不坐了,还有公务要处理。” “那刚好,你替我带凛凛转转,公务什么的不打紧,还有你父亲。”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去吧趁着这会儿晨光正好。” “不用了吧。”爱凛凛尴尬的说道。 “怎么不用,用的。让风儿带你转转,快去吧~”说着将两人推出。 爱凛凛无奈的看了一眼时彬风,那人毫不在意走在前边。 小心翼翼的低头跟在身后,完全没有看景致的心情。跟一块冰在一起冻都冻屁了,还哪有心情看风景。 转角处,那人忽然转身,她撞入胸膛。 蓦然抬头,两人的脸庞挨得是如此的相近,此刻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男子后退半步,拍了拍胸膛前的衣裳,好像刚刚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一语未言,转身离去。只留下她,难堪的站在原地。 一阵风吹过,不知哪出飘来了两片树叶吹落在地,一会间吹得好远好远。 爱凛凛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也不知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门口老远依旧站着老师,看到自己欢快的跑来。 看到跑来的老师,爱凛凛一头扎进老师的胸怀,抱着也不说话,良久。 老师不明所以,定定的看着这个扑在自己怀里的人儿。 半晌有了声音。 “老师,你好像长高了。” 老师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静静地任由她抱着。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将爱凛凛拉入院内。 果真。 院内站满了人,有的人端着盆有的人拿着袋子,还有些东西自己不认得。这人数,比昨天整整多出了一倍。 “啊?”刚刚还沉浸在委屈的爱凛凛,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们有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回小姐,咱们是负责给小姐种花草的,您看到的这些子物件,都是种花草要用的。” 还能说什么呢?自己多嘴,该打。 “来来来,大家集合。”一会间将这两日的下人,都聚在了一起。 “大家听我说,以后你们男子在前边这间,女子在后边这间,上班的时候都给我在这里睡觉,下班了你们就各自回去,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敢问小姐上班?下班?” “劳作,干活,工作就是这个意思。” “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人群中出奇一致的发出了声音。 “你们是小姐,我是小姐?大家有什么异议的话,就继续睡,睡到没有异议。放心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们的,不会让你们白拿工资的,都去睡觉吧,走吧走吧。”打发了这些人爱凛凛滚回屋里,躺在了床上。 明明才是正午,心却仿佛迟暮。 回想到不久前的那一幕,五味杂陈。不知自己是做了什么事情,竟让人这样轻贱了自己。 还没有躺下多久,老师进来了,身后跟着五思宫的侍从。 “姑娘,我们少主有请。” “不见。” “这……” “我说不见,你听不到吗?” “是,属下这就回话。” 次日清晨,去拜见了老宫主,拉扯了一番后回到自己的院落。 院落外早有人等候,五思殿的人。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走上前去,还未等那人说便开口道:“带路吧。” 来人慌忙为其引路。 殿外,看到这气势宏伟的建筑,却如破铜烂铁般。 还没等人通传,径直走入。侍从门也不敢横加阻拦,只能任其来去自如。 大殿内,那人高高在上坐在高台。 “你的架子倒是比我这个少主要大的多。” “不敢,不过我想你该是欠我一句道歉。” “道歉?那日你不跟上,我还未曾问罪于你,你倒是反将一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个人说话的语气终于不是冷冰冰的了,可却颇为讽刺。 “我不是你九思宫的下人,你帮助我我自是十分感激,但请你可以平等对待。你身份尊贵,我自是不敢高攀,如若打扰到你或是你不情愿我在这里,我离开就是了。”说罢,提裙踏出殿外。 “站住。” 身体好似中了魔咒,听话的停住脚步。 “你走了,这命就只有半年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头也不回的离开。 高台上的男子看着女子远去的身影,思虑良久。 。 第七章 阵 第八章 女人你死定了 混沌之中,好像听到耳畔有人在呼唤自己。 “爱凛凛!爱凛凛你醒醒!”恍惚间看到一个男子的面容。 “时……时彬风……” “你怎么样?”急切的问询,他需要安然无恙的将她带回给祖母。 一阵迷茫,“我们这是?” “幻境,刚刚我们被困在幻境之中。” 她慌忙起身摸了摸脖子,果真,完好如初。 “你们家自己人还给自己人使绊子?还是弄个阵法闲着没事儿可以玩玩?”真搞不懂,这都是什么事儿。 “你的脑子该多补补。” “我脑子好着呢!我看你才是要补一补!腰牌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忘记吗?”一本正经的教训,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自己也是个丢三落四的主儿。 完全没有了刚刚大义凌然的样子。 “枉我刚刚还舍生取义呢!”愤愤不平又追了一句。 “舍生取义,这位姑娘你确定不是火上浇油?” “哎?你这个人到是怎么回事?要么不说话不搭理,要么就这么毒舌。我看呀,你这种人这辈子都没人肯嫁给你!” “只要你不在祖母那里,使什么阴险手段嫁给我。一生不娶又何妨?” “你……你你……哎呀妈呀气死我了。我还就偏要使手段!偏要嫁给你!你能把我怎么办?”两个眼睛气的圆鼓鼓的,口不择言的大放厥词。 冷哼一声,斜眼打量了下眼前的女子。“终于承认了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对,我就这么恶毒!我都恶毒了27年了!也不差这一两件!你碰上我啊算你倒霉!” “想嫁给我?”眼睛斜咪成一条缝,戏谑的嘴脸。 他笑了。 “谁要嫁给你了,有空还是多去见见你的花珊筠前女友,毕竟曾经也是世人皆知的金童玉女,好好地给人家追回来比什么都强!” 男子表情瞬间凝固,黯淡无光的眸子转瞬即逝。 爱凛凛猛然清醒,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后退两步同时彬风保持距离道:“我二十七的人了,能和你三百岁的小孩一般见识吗?你刚才听错了,就当我刚才没说过!”一本说教的姿态,俨然像一个教书育人的工作者。 嗯,有些怪怪的。 虽然数字上三百大于二十七,但是实际上按祖母说的,我还是大他三四岁的。让着他,也显得自己虚长几岁,处事老练的成熟风格。 男子没有继续理会她,打开殿门径直走向殿外。 爱凛凛忙跟上去,在这里还是跟紧点好。 走出门外刚刚的满天大雾已然不见,换成了眼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浪漫景致。 时彬风等在门侧,见到爱凛凛出来,又继续前行。 “哎。”爱凛凛叫住了前行的男子,男子停下脚步也没回头。 双手攥住衣角,也不知如何说出口,站了一会儿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往你伤口上撒盐的。” 男子轻轻的道了声:“我不叫哎。”又径自向前,只不过步子放的缓慢了些。爱凛凛低着头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突然停下。 撞倒后背。 爱凛凛忙抬起头拍打着他的后背,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低头,没看见。” 时彬风看着眼前的人,也没说什么指了指前方。 爱凛凛顺着方向看过去。 “妈呀~”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怪不得时彬风没有像上次那样洁癖,面对着这样的一头怪兽,要自己哪还管什么洁癖呀,还说什么啊,逃命啊!也亏得那贵家公子,遇到这样的怪兽还不慌不忙。 时彬风看着爱凛凛一溜烟的不见了,心里暗自叹道,这个女人不仅嘴上功夫了得,脚下功夫也是十分了得。 跑了一整的爱凛凛突然想到,她好像把时彬风落那了。人家好心叫自己逃命,自己是逃了,时彬风忘记了。 “哎呀,这个呆子仗着自己厉害也不知道跑。” 折返。 这一个回去不要紧,爱凛凛看到时彬风正抚摸着这头怪兽。怪兽很温润的盘在他跟前,像是许久没见过的朋友。 “我的天哪,这到底是什么神仙人物!”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怪兽嗅到陌生人的气息,抬头。爱凛凛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吓得动弹不得。 眼看着这个长相似虎,有双翼的怪兽要靠近自己。 对面一声呼唤。“穷奇兽。”怪兽又跑向时彬风,趴在身旁。 黑人问号脸…… 这到底什么情况? “你过来吧,它不伤你。”风轻云淡。 她心想,我信你个鬼。依然躲得远远地,甚至又后退了两次。 时彬风抬头看了一眼老远的爱凛凛,“我们还要靠它破阵。” “那老师?” “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言毕飞身过来,拉起爱凛凛轻捻一诀,场景瞬间回到九思宫门内。 这时旁边的侍女走上前来,双手奉上一块腰牌。“少主,您的腰牌掉在一思殿了,主人让我给您送来。” “好巧不巧。”这话从时彬风口中出来,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时少主,老师还在里边,麻烦你?”看到自己已然脱离困境,而老师到现在还生死未卜,爱凛凛有些着急。 “记住你现在的称呼。”话还没说完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余音。 不一会,老师出现在了眼前。 “啊!老师!”爱凛凛再见到老师格外的欣喜,一个大大的拥抱扑了上去。 时彬风见状留下,“伤风败俗。”自顾离去。 “啊?我到底干什么了我?你给我说清楚!” 时彬风走后,这也破不了阵,离不开。爱凛凛看了眼老师,欲哭无泪。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站在玉柱后边的时彬风叫了一声,“还不去祖母那里,还在那里磨叽什么呢!” 爱凛凛没好气的跟了上去。伤风败俗?你要到了现实世界,那你这个老古董还不遮着眼睛走路! 一思殿外候着的时彬风,看到了爱凛凛过来后,踏入店内殿。 “祖母。” 妇人并未理会他,直勾勾的看着身后的爱凛凛。看到爱凛凛旁边还跟了位男子,顿时如临大敌。叫到:“凛凛,过来,祖母这里坐。这位是?” 爱凛凛小声的叫了声“祖母。这位是保护我的老师。” “那块让坐,都坐。风儿,你你站着。”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老师双手向前作礼,落座。 “凛凛啊,那出门是有阵法的,是守护九思宫的第一道屏障,需得咱们自家人的腰牌才可以,不然就需送出门外。这个腰牌制作很是麻烦,一时之间怕是给不到你收里。你要是闷了,随时叫上风儿陪你去走走。” 心里:嗯?咱们自家人?这就一家人了? 表面上异常乖巧,“是凛凛莽撞了。” “你这孩子,这么着急走是不想多陪陪祖母了?” “不是不是,祖母您这么好我巴不得天天在您跟前。”表情十分狗腿,旁边的老师看到不禁呛了口茶水。 “那定是这个臭小子惹了凛凛不快,让凛凛受了委屈,我现在就让他给你道歉。” “这……”爱凛凛表情微漏难色。 两人完全忽视了一旁站着的时彬风。 “风儿,快给凛凛姑娘道歉。”有些未消气的朝着时彬风说。 爱凛凛一听忙假意道,“祖母,那怎么敢呢,这怎么使得。快别让时少主道歉了,凛凛无事,这点委屈不算什么的。”说着还不忘看向时彬风,话语间煽风点火的气息无处不在,心里无声的放肆大笑。 你还惹我?还我气死你! “祖母,孙儿……” “嗯?”一个眼神打过去。 台下站着的男子忙道:“凛凛姑娘,是我不对。” 爱凛凛忙站起来,心里乐开了花儿。“这怎么使得?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时少主。” 时彬风看着台上笑的合不拢嘴的爱凛凛,心里道:“女人,你死定了。” “凛凛啊,你听祖母说,你那个院子两个人住太小了。你将院子让给这位老师,你搬到风儿那里住,这样也宽敞些。” “祖母!”时彬风要疯了,声音稍大了些。 爱凛凛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忙摆手道:“祖母,祖母使不得!这次真使不得!我跟老师不能分开的。” 妇人一听,眉头稍蹙。 爱凛凛忙解释道:“老师要保护我体内的不死珠,这万万不能分开啊!” 妇人一听原来是这样,笑道:“凛凛是怕没人保护啊,无妨。来人呀……” “慢!” 顿时一片寂静。 时彬风有些吃惊的看向爱凛凛,这么大声,怕是要死定了。 然而。 “嘿嘿,祖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嘿嘿。在这里凛凛没什么不放心的,不必派人了,不必了,不必了……” 想起了那两屋子人,爱凛凛头疼不已。作茧自缚啊!作茧自缚……好好地给自己搭进去了。 “既然是误会那就这么说定了。” 当下,祖母遣人将爱凛凛一应用具搬入了五思殿。 缘,妙不可言。 时彬风靠近爱凛凛擦肩而过。 耳边,“果真使得一手好手段。” 蓦然回首,刚想说不是这样的。 人已经走远。 完蛋了,这下子误会大发了。 第九章 你要红杏出墙? 第十章 落家山庄 时彬风站在庭院,正思索着宫主交给自己的事情。 只见香儿挽着爱凛凛的胳膊,蹦蹦跳跳的一同离去。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九思宫的小霸王—时香儿,在她面前都变得如此亲近,不简单。 爱凛凛拗不过时香儿,带着她前往老师的院子。 青天白日寄人篱下的,却不想扑了个空,奇怪。“这个老师真闲不住!香儿你看不是我不带你来啊,是老师不在。” “那明天,明天我们再来。”香儿不死心的摇拽着爱凛凛,盼望着明天再能带她过来,为她引荐。 “……”你饶了我吧,你是我姐姐还不成吗……这小姑娘谈个恋爱,她怎么这么忙。 一思殿内。 “祖母,孙儿明日即将启程去往落家山庄。” “那落家的事情,祖母也略有耳闻,并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 “早些处理完毕,也可以早日回来。”实际上,九思宫住进来了个让人头痛的家伙,还恰恰住在了自己的殿里,仗着有祖母撑腰,得罪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了? “也是,那风儿你早些回来。” 时彬风前脚刚走,后脚时香儿便踏入了殿内。 不一会,像是得知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像只花蝴蝶一般奔向了五思宫的方向。 “时彬风,不对,哥哥。” 时彬风有些诧异,回身看了看香儿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哥哥。听说你要出去,可不可以带上我。”撒娇。 “嗯?小霸王转了性子?”看到家里的小霸王叫了自己哥哥,时彬风有些不可思议。 “嫂嫂不让我叫你名字。”小嘴一嘟,轻跺了下脚,侧转一旁。 “你倒是很听她的话,可惜啊我是不会娶她的。”听起来像是玩笑话。 时香儿一听,不娶不就见不到老师了,忙问道:“你不娶谁娶?” 时彬风看着比自己还着急的香儿,笑逗了声:“你不妨试试。” “嗯?”这话仿佛吓到了时香儿,这是她从没考虑过得另一种途径,绕着桌子走了半圈后嘴里冒出三个字,“那也行。” 一只乌鸦飞过…… 兄妹两个,就这样直勾勾的瞅着对方半天。 时香儿率先打破了平静,“哥哥~你就带我去嘛~香儿都好久好久没有出去玩了~”撒娇打滚,使出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撒娇方法。 “待你学有所成,祖母自然会让你出去。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多用用功。”一副长兄如父的架势。 “所以我才跟你一起出去呀!我答应你我不乱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皆为你是从,好不好?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哥哥~” “你去问过祖母吧。”看着眼前的人这样想出去,架不住,终于松了口。要说这次外出也是没有多大危险的,只不过…… “好的~”俯仰之间,已不见了人影儿。 出发的那日,时彬风不仅等来了时香儿,还等来了爱凛凛。 原来。 “祖母,我想同凛凛嫂嫂一同跟哥哥去外面看看。”一味地撒娇打滚。 “凛凛想去?”听到自己的准孙媳妇,那自然是全力支持。 “是的,祖母。凛凛嫂嫂还说了,务必要我一同前去。” “真的?” “真的”一脸笃定。 “可是前几日你不是还……” “哎呀,祖母。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跟嫂嫂现在如胶似漆,根本不能分开,谁都不能离开谁。”说得自己深信不疑。 台上的妇人有些不敢相信,“那这还就奇了怪了。” 自己家的小霸王,能和谁相处的这样好?至少长了这么大,她这个祖母是没见过的。 …… 经过时香儿的软磨硬泡。 次日清早,爱凛凛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 “嫂嫂,去玩啦!” “等会儿吧……我再睡会儿……啊……”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伸着懒腰,打着大大的哈欠。 “再睡可就没机会去外边玩啦!” 一个激灵,猛然起身。“你说什么?你是说咱们去九思宫外边玩儿?” “是啊,嫂嫂,你快……” 时香儿话还未完,爱凛凛已然跑出门外,奔向老师的小院。 才跑出门外,一袭黑衣稳稳地降落在她面前。 “老师?你来找我?你来的刚好,我正要去找你。咱们可以出去啦!” 点头。 “那我先洗漱,咱们要出去啦!”迅速的冲向殿内。 殿外,时香儿一动也没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师,也不说话。 时香儿看着老师,老师看着殿内忙着洗漱的爱凛凛。 不一会儿,三人与时彬风踏出了九思宫。 “哥哥你带着嫂嫂,老师带着我就好啦!”朝着两人会心一笑。 这个小姑娘……看来是真看上老师了。宁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 爱凛凛自觉地走到时彬风的身边,时彬风轻道一声:“扶好。” “谢谢。” 飞在天上的那一刻,“啊~啊~啊~”整整叫了三分钟。 时香儿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她的身上,都忘了带着自己的是老师。 半日的功夫,已然到达了落家山庄。 庄主早早地恭迎在了庄外。见了时彬风,恭恭敬敬的叫了声,“时少主。”随即行了礼。 “不曾想时少主亲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落庄主客气。这位是家妹,这位是……”还没介绍完。 “这位是准嫂嫂,这位是嫂嫂的朋友。”爱凛凛抢着介绍了两人。 时彬风一脸无奈。 “九思宫如此看重我落家山庄,我落家山庄定不负厚望。时少主,各位请。” “请。” 一行人等行至会客大堂。 “时少主请上座。” “请。” 各自落座。 “大概的消息我已知晓,她的出现有没有规律可循?” “没有,不曾伤我性命,只是我夫人……” 爱凛凛望着上座的那个人,不苟言笑,沉着冷静。 一旁的时香儿坐不住了,“嫂嫂,这里好无聊。让哥哥他们谈事情吧,我去到处去玩耍一番。”没等爱凛凛答应,便伸出了小手将她拉离座位。 “嫂嫂,这普通人家的院子房屋也挺大了,只是简陋了些。”望着周围的亭台楼阁,从未出来过的时香儿,好奇的这看看那望望。 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有钱真好。偌大的一个山庄,在她眼中不过一副普通人家。爱凛凛也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指着现实世界的独栋别墅说着,普通人家。 “香儿,这应该是一处富贵人家,毕竟都称得上山庄。但是实际上我跟你是一样的,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嫂嫂,你是哪里的人啊?” “我嘛,我也不好说,因为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的确,这个小姑娘九思宫都没有出过,说出来也跟没说一样吧。 “哦。这样啊,香儿是见得少了些,那等香儿长得再大一些,嫂嫂再告诉我吧!”小姑娘也不纠结,阳关灿烂的一笑。 “老师,我跟香儿两个女孩子聊天,你肯定会觉得枯燥。不如你先看看这个地方有什么好玩的,等明日带我们好好玩耍。” “好啊~好啊~”一听到玩,小姑娘高兴地合不拢嘴。 老师也觉得自己一个男子跟着,似乎不太合适,有点像偷听墙角。 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危险,便离开了。 两个人一路谈天说地,爱凛凛讲述着现实世界有多么好玩,听的人有些入迷。 不知不觉中,两人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这里荒草丛生,看起来是一个破败小院。不知为何,这里看起来有一丝悲凉。 “香儿,这里看起来没人居住的样子。我们还是往大路上走一走吧!” “嫂嫂,哥哥就在这里没什么可怕的。再说了,还有老师。”说着,脸上还泛起了红晕。 果真是小丫头,光叫一下,都会红了脸。 “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破败的屋子。嫂嫂,我们进去看看吧?” “那万一一会房顶掉下来怎么办?在一不小心砸脑门上了,那可……” “咦~嫂嫂你别说了,好疼啊。我最怕疼了,咱们不进去了。” “这就对了。太阳落山了,你哥哥也许办完事情了,咱们回去吧。” “嫂嫂你这么着急见哥哥啊~真是感情深厚呢~”时香儿使坏的笑说道。 “你,你个小丫头骗子,看打!”爱凛凛不只是夕阳映照的,还是因为那人的话,脸上不知何时有一抹红。 “啊~嫂嫂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一前一后两个欢快的人儿,放肆的奔逐在夕阳下。 破败的院落,一个模糊的轮廓,分不清是什么。 夜晚的月亮大的出奇,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好好的欣赏过月色。转眼间来到这个异世已经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父母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发现自己的消失,有没有…… 旁边的门,开了。 她望着月亮,他望着她。远处的房顶上,老师看着下边的两人。 抹了把眼泪,四周大致转看了一下,怕被人看见,转身走进了房屋。 见爱凛凛进了房屋,熄了灯,老师放松了警备进了自己房中。 万籁俱寂。 靠在廊柱后的时彬风有点好奇,这个女人为了什么而哭?她看起来不是会哭的人。 思索间,一团黑影靠近了爱凛凛的房门。 黑影觉察到身旁有异样的气息,转瞬不见。时彬风一路追寻,直到一处破败小院。这个小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第十一章 鬼魂 时彬风绕着墙外转了一圈,除了有些陈年荒废的气息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破旧的院落内,微风吹拂。月色下,显现出一幅寂寥。 次日清晨,众人齐聚在庄主夫人的屋内。 “庄主,夫人她……”一旁的婢女掩面哭泣,“夫人从昨晚就越发的不好了。” 庄主面漏难色,转向时彬风,“时少主,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时彬风上前,取出一条丝帕放置在那人腕处,将手搭在脉搏。 的确如在九思宫接到的那般说明,睡着时脉象平稳,如若沉睡。只是醒来时如恶鬼般撕咬人,他还未曾见过。 生了这样的怪病,倾尽家财,请尽名医却无人能医,怪不得要寻九思宫求救。 爱凛凛心里想着,这个时彬风果真是一个重度洁癖患者。 门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老道沉稳的婢女,身上贴着符咒“见过各位。”转而向庄主说道:“庄主,夫人昨晚吐了血。”此人正是落夫人的贴身妈妈。 “落庄主,借一步说话。”末了又转身朝着屋内叮嘱道:“离床上的人远一些。” 两人移步厅外。 香儿颇为好奇,往前挪了挪步子,伸头看着眼前的人。 床上的女人被五花大绑着,脸上生了疱疹样的东西,左脸蛋儿还有三道划痕,头发乱糟糟看起来一片有一片没的。 漏在被子外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 “这个人怎么病的得这样。”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回身看向爱凛凛,“嫂嫂你说,好好的人怎么说病了就病了呢?” “我也不知道。” 毫无防备之际。 床上的人眼睛突然睁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绑住的布条尽数撕碎,扑向香儿。 爱凛凛见状忙将香儿拉回护在身后。哪知这位庄主夫人像恶狼一般,撕咬。 她的手满目疮痍。 老师一掌将其击倒,刚才还面目狰狞的人瞬间又像睡着般,一动不动。 这位贴身妈妈惊呼,“快,重新拿来绳索。”一帮子人手脚麻利,又加重了几层束缚。末了还是觉得不够,“你。”指了指身旁的吓得快失了魂的婢女“快将铁链子拿来。老爷说了,再伤人就用铁链。” “是,六妈妈。” 看着屋内的人行动迅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来伤人事件不止一次。 “香儿,你没事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吓,爱凛凛忙问香儿。 “我没事,嫂嫂。” “……”老师突然拉住她的手,诊脉,神色异常。 “老师怎么了吗?”看到老师有些异常,爱凛凛回身看着问道。 “啊!嫂嫂。”时香儿花容失色指着自己的后背。 想来自己的后背是有些冰凉瘙痒,“怎么了吗?” 贴身妈妈上前一看,“夫人,您的后背受伤了。” 虽然爱凛凛想告诉她,自己不是时彬风的夫人,但是看着时香儿和老师紧张的眼神,还是先管管自己吧。 “嫂嫂,你的后背让床上躺的那个人咬了!我去找哥哥。”着急的时香儿,忙跑出去。 “咬一口而已,香儿你慢点别摔了。”这个小丫头,就是大惊小怪的。 刚才还精神奕奕的爱凛凛,突然觉得浑身有些松软,头昏昏沉沉向后靠去。 老师眼疾手快的将她接扶住。 此时一个茶色身影横在老师跟前,一把将爱凛凛打横抱起,奔向房间。 “叫大夫。”声音沉稳有力。 众人跟随在时彬风左右,万分焦急。 “哥哥,哥哥怎么办呀~嫂嫂她会不会有事情?”一旁的香儿心急如焚,仿佛带着哭腔。 “她不会有事的,放心。”男子脸上划过一丝急色。 大夫来过后,摇了摇头,“同庄主夫人开始的症状很像。” 时彬风走到老师跟前。 “你不是护着她么?她受伤时你在哪里?”声音平稳中带着一丝质问。 他确实是护着她,只是被床上伤的人是时香儿,与他无关。但不曾想,爱凛凛突然冲出身护着这个时香儿。自己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老师,无话。 末了,“也怪我,我早知道她有疯咬之症。” 床前的香儿,握着爱凛凛的手不住的说着:“嫂嫂,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好奇去看的。” 爱凛凛有片刻清醒。“香儿……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你哥哥,一定……可以有……办法。你……不要……着急。”虚弱的安慰着时香儿。 “嫂嫂。”时香儿俯身抱住床上的人,“嫂嫂,是香儿不好。”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跑到时彬风的面前。 “哥哥!”小手紧张的拽着时彬风的衣服,“嫂嫂不会像那个人一样,浑身不见一处好吧?” “香儿,你太紧张了。”看到香儿如此紧张这个女人,时彬风提醒道。 香儿听起来有些小恼,“哥哥你快救嫂嫂呀。” 看着自己的妹妹着急的不行,时彬风从身上掏出了一瓶药,“给她先服下。” 香儿拿到药,两眼冒光。“九转丹!”瞬间转悲为喜。“你带了九转丹怎么不早拿出啦?” “除了庄主夫人,被咬过的人都完好的活着。”他来的时候,都查过了。 九转丹—可以抑制各种霸道病症,却不能根治。但就目前来说,这是再好不过了。 服下了药,香儿的心放松了大半,就等嫂嫂醒了。实在救治不成,只要回到九思宫也就没什么大碍了,那里有这世上最厉害的医者。 夜晚,黑影浮动。 房内的时彬风惊觉动静,迅速离开房内,朝着黑影追去。 “阁下即有意将时某引出何不现身?” 房顶上,老师静静盯着爱凛凛的房间。 又一团黑影向着爱凛凛门前移去。 老师纵身一跃,剑光闪现。黑影交缠,节节败退,终是不敌。留下一滩血后,消失不见。忙打开房间查看,不料床上空无一人。 这是有计划有组织的将爱凛凛劫走了,一共分了三波。 先是引开时彬风,后又同老师纠缠,同时另一波带走了爱凛凛。 时彬风进入到爱凛凛的房屋,看着空空的床铺。 劫走她做什么?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怕是身后还有其他人的操控。 至于目的-不死珠。 危险。 爱凛凛醒来后,在一处竹屋内。 无人把守,自己却出不去。也许,这就是他人所说的结界。 “我不伤及无辜。你将不死珠交给我,我便放你走。”不知何时屋内出现了一个女子。 漆黑的夜里,也没有灯火。 趁着点点映照在屋里的月色,模糊看着女子通身白衣,就连脸色都是灰白的。周身有些泥土的气息,就像……一个死人。 “你要不死珠做什么?”一听到不死珠,是冲自己来的没错了。 女子走到桌前,幽幽的说了句,“与你无关。” 看到面前的女子,没有什么杀伤力,爱凛凛也松了口气,“这珠子我吐不出来。” “你只需用法术将它催出体外即可。” “可是,我没有法术。”实话实说。 女子声音透着诧异,“不可能。” “真的。”爱凛凛十分笃定的朝着她说。 女子想到,那个可以让自己复仇的人说过,很简单。 “落家山庄和你有关吗?”爱凛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那女子眼神涣散,朝向自己。“是我所为。” 这女子不拐弯抹角,敢作敢为。“我不问你为什么,你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你抓我做什么?” “我说了我不伤及无辜,一方面解了你的毒,一方面不死珠。” 又绕了回去-不死珠。 “我已经解了你的毒,你留下不死珠便可以离开。”女子语气平和,看不出急躁。 “你如果有办法,你可以从我身上拿走,我是真的不会。” 女子瞅了瞅,“除非你死,不然不死珠无法让外人生离。” 爱凛凛叫到:“你要杀我?” “你自己取出,我便不杀你。” “可是我不会术法呀。” “我不想伤你性命,一个白日的时间你自己想想吧。”女子瞬间消失不见。 不一会,天便亮了起来。 看来这个女子不想伤她性命。 要不死珠还是要命,答案根本不用选择。 只是这珠子,自己取不出颇为尴尬。又是一夜折腾,不知不觉中昏昏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到黄昏,肚子咕咕的叫着,有些饿。 日头落山。 白衣女子提着食篮,出现在了屋内。 见到终于有吃的了,爱凛凛欢喜的不得了。 “你也吃。” “想好了吗?” “我们吃完饭再谈吧!吃饭就说些轻松地话吧!毕竟不死珠连着我的生死。” “你自己吃吧,我不用吃。你吃好了我再来。” “别,这位姐姐,我吃饭你去一边这多不好的,来坐坐坐。”爱凛凛拉着她的手,直直的穿过了她的身体。 一时呆滞,她不是人。 “我叫阿酒。”看到了爱凛凛穿过的自己,毫不惊讶。“我早已是见不得阳光之人。” 爱凛凛有些吓到,本能的后退。 这是自己第一次活生生的见到鬼混。 “你不必害怕,我只要不死珠,不伤你。我伤的,皆是曾经害过我之人。” “落家山庄的夫人?” “正是。” “她……” 第十二章 阿酒1 话匣子就像打开了一般,陈年旧事娓娓道来。 阳光艳丽,万里晴空,水天一色。 远处,有一女子在河边洗衣。 不久,清水变红。 越红。 女子循着血水望去,只见上游不远处躺着一个人。女子惊呼一声,向后倒下,绊了石头坐在了地上。 深山独处的女子,哪见过这种场面。 半晌,那人似乎动了一下。四下无人,女子大着胆子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看那人是生是死。 近了,看一身纁色衣衫满身血污的男子,侧躺在地。女子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鼻息,他还活着。 跑远。 一会儿,跑了回来,身后拉着一排竹子拼接成的竹筏。吃力的将男子移动到上去,确定男子安稳的躺在竹筏上后。背起竹筏上的绳子,一寸一寸的前行,很是吃力。 直至天黑,也才移动不过数十米远。 月上眉梢,依旧缓缓前行。 清晨,终于将男子拉回了竹屋。来不及歇息的女子忙准备清水,纱布,草药。 剪开混着血污的衣衫,男子胴·体入眼。 女子慌忙捂住眼睛。 片刻,想着人命关天,继续清理着血污,将伤口消毒后把自己采摘的草药研磨碎,敷在伤口间,缠上纱布。 这人身上满是伤痕,腹部伤口又那样深,也不知救不救得回。 突然男子抓住女子,女子惊呼一声挣脱逃开。 男子朦胧中说道:“我身上有药。”随即又晕倒过去…… 女子在周身四寻,终是找到了药,将刚涂的草药换了下来。 动作完成后,女子累瘫在床边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女子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 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床上身负重伤的男子却不见了。 一忽儿,院落似乎有声音。还没等女子下床,只见那个受伤的男子端了碗白粥送到床前。 “多谢姑娘相救!” “你……”望着男子,女子想说些什么,末了却没问出口。 “在下,落云。姑娘先把这碗粥喝了吧,在下知晓,姑娘将落云负重拉行许久。现下体力,应是需要尽快进食的,落云冒昧借了姑娘的灶房。”说着将碗勺递在女子跟前。 女子接过碗勺,抬头看了看。“你可以叫我阿酒。” 男子俯首作揖,“阿酒姑娘,多谢相救。” 阿酒回答道:“不必客气。” 喝了粥,阿酒不一会又睡着了,想必是累坏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内空无一人,只留下桌上两锭金子。两锭金子可以养活多少人啊!可见也是个极富贵的公子。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本以为不过人生过客,一面之缘。 女子一如既往的生活着,只是从此以后,女子门前隔三差五,总会放置一些必需用品与食物。 女子现如今,都不用下山采买。女子隐隐知道,应是自己曾经救助过的男子。 自从祖母过世后,自己也许久不曾见过生人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会照顾自己。 再次放置用品时,躲在一旁的阿酒站在了背后。 落云感觉身后似有一人,怕是仇家循着自己的踪迹,找到了阿酒姑娘这里。转身刀已出鞘,直逼那人咽喉。 蓦然发现,身后竟是阿酒姑娘,慌忙收手。刀锋,还是划伤了阿九姑娘的脖子。 阿酒姑娘被吓得怔在原地,不敢呼吸。 “实在是对不起,阿酒姑娘!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是你。”落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歉意连连,显得十分笨拙。 阿酒半晌晃过神来,只觉自己脖子一凉,似有液体留下。刚要用手触摸,被一有力手掌禁止。只见落云扶着阿酒坐下,从自己的衣衫间掏出了药瓶,洒在伤口,贴了一张药膏。 因为自己弄伤了阿酒,落云在此停留了两日,为了方便照顾阿酒。 几日的相处,两人也渐渐不那样生分。 从此,落云每每过来,带着日常所需的东西,已然是轻车熟路。什么东西没有了,马上采买,什么东西多了就过些时日再添置。 这日,落云再进门的时候。 “落云,把剪刀递过来。” “来了。” 两人十指相触,目光相视。只觉得周遭温暖,一眼万年。 这荒山野岭的落云始终觉得不安全,想将阿酒接到自己那里—落家山庄。 自己身担重任,在这里长久陪伴也不是办法。可这里只身阿酒一人,自己离开却总也放心不下。说明白了自己的担忧后,阿酒意外的答应了。 阿酒同意了,就说明阿酒愿意来到他的世界。 当阿酒站在门口的时候,看到大门牌匾上书四个大字—落云山庄。 这里高墙建筑,红砖绿瓦与自己显得格格不入。但又不忍心落云担心记挂,终是跟随着进入。 落家山庄虽大,庄内却只有父子两人支撑。这里没有当家主母,甚至下人之中也少见女性。走入内堂见到了落云的父亲,落云为双方其引荐。 “阿酒见过落庄主。”阿酒压低了身子,朝着上座的人恭恭敬敬,生怕出错。 上座的长辈似乎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站起了身子空扶了下眼前的人。“阿酒姑娘不必见外,云儿还不快让阿酒姑娘座下。”落云飞看着自己的儿子,带回来了一位清水芙蓉般的姑娘,自是万分欣喜,说不定好事将近。 只是…… 无妨。先紧着云儿的心意。 果真,不久,贴了囍字。 阿酒想着以后有了依靠,又是自己倾心爱慕之人,将会落得半生欢喜。 上天对她也真是不薄了。祖母去后,山上也只有她一人,清苦。现如今已然嫁作他人妇,祖母在天上也定是欣喜的。 婚后的一年,日子过得安稳舒适。 不日前又得知,自己有了孩子,虽然才三个月不到,但整个山庄却也喜气洋洋。 平静,总是暴风雨的前夕。 不知是落云突然变了心,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落云突然带回来了一位姑娘,像带回自己那样去见了现如今的公公—落庄主。 自己现如今才怀了孩子,就打算取一房小妾? 孕期不免多想,所幸落云回房后告诉了她,那是落家山庄的世交,乔家的小女乔兰儿。 阿酒的心算是放到了肚子里,原来是世交啊,妹妹一般。 这个兰儿也很是乖张,自从进了山庄后,就一直围绕着自己打转。 兰儿天天来看阿酒,与阿酒相处的久了,还道起了姐妹。 虽然是落云带回来的兰儿,平时却也无几交谈。也丝毫没有影响两人感情的,渐渐地阿酒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兰儿妹妹。” “阿酒姐姐。” 交谈的多了,也知道了落云娶自己的时候。兰儿还在山上养身子,兰儿身子不好,从小体弱,所以没有过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经过多年的调养,这身体才好一些,就闹着过来看阿酒,阿酒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看的,笑问:“我有什么好看的,竟得你不好好护着身子如此惦念?” 兰儿思索片刻,“就是想看看,阿酒姐姐有多好。” 阿酒笑她是孩童心性,兰儿故作生气转身过去,阿酒拍打着笑着求饶道:“好妹妹,我错了还不行吗。”兰儿噗嗤一声的笑了,坐在了她的身边。 兰儿整日大鱼大肉的侍奉在侧。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这样的生活是多少人羡慕的。 算算临盆的日子,也快近了。 兰儿这两日忙的更是不可开交,连来看她也是匆匆两眼就走。 实在担心,一日阿酒问她:“兰儿,你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小心你的身子,你原本就病着。” “阿酒姐姐,你且随我来。”随着兰儿来到了她的住处,兰儿像变魔术一般,变出了一套小人儿穿的鞋帽。末了,还拿出了尚未完工的小衣裳。 阿酒湿了眼眶,拉着兰儿的手,看着她为了这个,还未出世的小宝宝所做的一切。 眼泪止不住的滴落下来,这是除了祖母和落云外,对她最好的人。她一定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她好。从这一刻起,阿酒暗暗下自决心。 不日,阿酒临盆孩子太大,难产。眼看着大小都不能保,连个能拿准话的人都没有。 落云不在。 阿酒想着,许是太过忙碌实在分身乏术罢。 哪知另处房屋,春风一度,颠·鸾·倒·凤。 事后,落云望着床上哭哭啼啼的兰儿,不知所措。被单的那一抹红晕,也证实了自己做的荒唐事情。 自己明明只是,跟兰儿小酌一杯庆祝阿酒生产,喝了酒还要赶往产房外陪同,却不知为何却对兰儿,做出了这等下做事情。 一时之间脑间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逃了出去。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阿酒,虚弱的讲不出一句话,昏睡了过去。 幸好,不知道是烧了哪处高香,母子平安。 生产后的几天里,依然没有看到落云。也没有人告诉她,他去了哪里。 直到有一天,公公来到了她的屋子。 “阿酒啊,有件事情需要同你说一下。”落云飞也不看向阿酒,俨然一幅长辈姿态。 阿酒吃力的从床上起身,“父亲,请讲。”身边随侍的丫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十三章 阿酒2 落云飞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会儿说:“过几日乔家的小女兰儿会嫁进来。” “嫁进来?”阿酒不可思议的看着公公,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又刚为落家添了子孙,是谁这个时候要进门? “你不用担心,不会威胁到你的名分,你依然是云儿的正妻。”落云飞说这话是想先给阿酒一颗定心丸,让她不闹腾。 打眼瞥了一下,见阿酒没说什么,紧接着道:“当然乔家,也是咱们落家山庄的世交。老来得子,也就一个宝贝女儿,做妾是万万做不得的。” 见阿酒依旧没说什么,直立起身往前踱了两步。“所以你们算是平妻。除了添一双碗筷,其余的也没什么不同。” 之后尔尔,似乎像是叮嘱又似乎像是训斥,阿酒也没有听到了。 只觉得五雷轰顶,天昏地暗。 自己的好妹妹,要和自己的夫君成婚了…… 自己还是最后一个知道,怪不得生产后,落云也不来寻她,已然有佳人在怀了。 怪不得唯一的丫鬟这些天也寻不来了,原来都去了新夫人那里。 如此说来,自己的意见当然也是无关紧要的,确定好了来知会自己一声便是了。 只是心有不甘,落云说过只爱她一人。终是问了一句,“为何要娶兰儿?” “妇人善妒终是不好的,你也刚生产完,好好休息吧。”说完就走了。 那以后,阿酒去找公公,也是闭门不见。 落云失踪,公公也不相见,这满院红绸格外的刺眼。这究竟是怎么了?生了孩子后,怎么突然间,对这个生活了许久的地方,一点也不熟悉了。自己像个局外人,什么事情都不关乎自己。 数日后,吹吹打打的接亲队,接来了新娘。看到为首的新郎,阿酒再也骗不住自己了。慌张的逃跑,跑着跑着看着这高墙耸立,却都是落家的地方,自己又能能逃跑到那里?更何况还有了孩子。 走?儿子呢?从小让他跟着母亲过着清苦生活吗?没有一个完整的家。那现在又完整吗?认命?落云为何连一个解释也不肯给?一个是自己的夫君,一个是自己为的妹妹。自己想得太多?想要的太多?还是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这些时间的情爱都是假象? 阿酒,有些痴颠。 混沌了两日的阿酒,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专心照顾好孩子,不哭也不闹。阿酒像是活在了另外一个地方,无人打扰,也无人相看,转眼间兰儿进门已经一个月了。 落云还没人来。 直到数日后,兰儿来了。 “姐姐。” 阿酒默不作声。 乔兰儿见状“扑通”一声跪下,“姐姐,都是兰儿不好。为了庆贺姐姐生产与云哥哥小酌一杯,哪成想……哪成想他,竟要了我。”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见阿酒不动,又梨花带雨的哭诉。“姐姐,你也晓得我们两家本是世交。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只能听从长辈们的话,嫁入落家。姐姐,实则我是不想毁坏你与落哥哥的。” 旁边的丫鬟忙拿着手绢上前擦拭眼泪,乔兰儿轻轻推开,跪着向前挪了挪。 “屋漏偏逢连夜雨,谁曾想我乔家又突逢家中变故,所以才耽搁了这些时日前来个跟姐姐解释,姐姐莫怪。”兰儿满眼泪水的哭诉,俨然成了一个泪人儿。 也就是说自己生产的时候,落云和乔兰儿鱼水相欢。自己生产后,落云在忙乔家的事情。阿酒闭着眼睛依靠在房门慢慢滑落,如今也已经陷入死局,该当如何? 旁边的丫鬟见乔兰儿跪了一会儿,也不见阿酒叫她起来,忙上前搀扶,“夫人,您要紧着您的身子啊。” 乔兰儿示意丫鬟停下,又接着说:“姐姐,我自小身体多病,大夫说不能生育。姐姐的孩子,我一定会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姐姐千万不要离开,你我姐妹同侍一夫,想必日子也会好的。” 离开?对。离开罢,不能生育的人想必会善待自己的儿子。传宗接代是大事儿,自己没有孩子地位肯定是不稳固的。纳妾是必须的,哪个女子希望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要是想过得如意,就必须善待自己的儿子。自己不能够,自私的断了孩儿的前程和锦衣玉食的生活。 翌日,阿酒所居住的园子便失了主人。 落云山庄也流传着,曾经的阿酒夫人苛待新进门的兰儿夫人。硬生生的让新夫人跪了大半日,可怜新夫人身体又不好,家里还才出了事情。这才好了的身子又病了…… 回到竹屋的阿酒,看着眼前满目尘埃。原来,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么久,竹屋也荒废了那么久。阿酒去溪边打了水,打扫了起来。一天下来,从内到外已然如从前一般,好像自己都不曾离开过一样。 一日。 二日。 三日。 …… 转眼间,自己已经回来了一个月了,前尘往事多也已经强迫自己放下,只想安宁的过完下半生。 雨夜。 “砰。”的一声们开了,正在缝补衣衫的阿酒,看到了浑身湿漉漉的落云。喘着粗气,像是着急着飞奔过来的模样。 “为何离开?我,你不要了么?”落云慢慢靠近。 “放过我吧。”阿酒说道。 落云上前晃着她单薄的身子,不住地反问:“放过你?放过你什么?你是我的妻子!究竟放过你什么?”声音嘶哑,红肿着眼睛。 她奋力的挣脱,“你已经有了其他的妻子,我自然也不必了。”说罢转过头去,也不看他。 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心就会软下来又奋不顾身的跟他走。 竹屋里顿时一片寂静,只有呼吸声。 良久他吐出来一句,“她不是你。” 阿酒身子一怔。 无声的沉默,许久。“阿酒,你听我解释。” 这是这么久的时间,自己一直想听道的话。可是解释来的太迟了,自己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 “解释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你却在洞房花烛?”阿酒的脸上不知何时挂满了泪痕。 这事情落云真的解释不清,也解释不了。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落云怔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解说。 阿酒看到了无法解释的落云,心更加的沉了。乔兰儿没有骗她,自己在鬼门关时,她们…… “你走吧。”阿酒打开了门,外面依旧窸窸窣窣的下着雨,却也没有转圜的意思。 落云也确实无法解释,自己也确实负了阿酒。 出门。 雨中一夜。 他不要失去阿酒。 次日清晨,阿酒推开了门,一夜无眠的她,看到了经过一夜雨水冲打的落云。 “阿酒。”望着门前站着的憔悴人儿,落云沙哑的轻声呼唤。 阿酒的心一下子紧了,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劫。自己的心为他所牵,自己的心为他所绕。 “阿酒,起初犯错的前几天,我确实不敢见你,也不敢见我们的孩子。我没有脸去面对你,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和孩子。可后来乔家突生变故,我两家本为世交,父亲便让我为乔家奔走。生了变故,又米已成炊,只得将她娶进了门,是我的错。可现如今,我也自食恶果,骑虎难下。大婚过后,就为乔家善后,一走就是两个月。你不知道见不到你的日子,我是多么的痛苦,我等不能忍受失去你。昨日回来,我还没有去拜见父亲,去到你的院子不见了你,我就赶忙来寻你。”落云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他不能失去她。他是爱她的。他要他们在一起。 “阿酒,别离开我。”落云大步走向阿酒,将她揽入怀中。 阿酒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眼泪大颗大颗,不停地下落。 终于还是回到了落家。 只是往后的生活,终究是不能像从前一般了,等待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狂风暴雨还是无底深渊?这都不得而知。但是她爱他,想同他白首到老,更何况还有一个孩子。 又再一次的踏入落家山庄。这深宅大院高墙红瓦,像是一只巨兽要将她撕碎。 这一次,落云已然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她须知道。她爱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底线,失去了自己的尊严。 回来看到了山庄内,多了许多婢女。一问才知,那是为新夫人新置的。乔兰儿的院落,就在公公院落的不远处,与自己有些距离。 那里繁花似锦,这里显得格外的冷清。 自己看到落云时,脑子就乱了。不顾后果的同他一起回来,回到了这个伤心的地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给公公请了安,便被落云送回了自己的小院。 才几个月的光景,这里已然生满杂草。 起初的日子,落云时常过来陪着阿酒。数月后,又也不见了人影,又是失踪不见,自己仿佛守了活寡一般。 乔兰儿还是像没有入门前那样,时常跑来她这里照看她,已经过来了,总不能将她赶出去。时间久了,不管是下人还是公公,都对乔兰儿赞不绝口。 第十四章 阿酒3 第十五章 阿酒4 乔兰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倚在栏上笑了笑。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了身旁的婢女,“去,该做些事情了。” 一天,落云像往常一样回到落家山庄。手里提着东西飞奔向阿酒处,今天带了阿酒想吃的桂花酥。 今日阿酒专门托人告诉自己,她想吃罗胜斋的桂花酥,自己亲自跑一趟为她买来。在自己忙的时候,阿酒从不这样,想必是想吃的紧。 平日等在门口的阿酒今日不在,小院也格外的安静。 远远望去,阿酒的房门半开了漏着一个小缝。 “阿酒今天在做什么啊?搞着这样神秘。”心情还不错的落庄主,问着旁边的小厮。 小厮答道:“也许阿酒夫人再给少爷准备一份惊喜。” 落云听后,步子迈的更大了,丢下随侍跑向房门。 推开门,没有想象中的关怀问切,感动相拥。 透过薄纱织物,看到了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儿,在床上扭动。其中一个人便是他的夫人-阿酒。 桂花酥落下。 身后赶来的小厮见状,忙将眼前的门紧紧闭合。 阿酒只觉得浑身燥热,似在梦中。 刚刚也不知乔兰儿,给自己喝了什么东西。这会儿一上一下让人沉醉,如在云端之上。 房门忽地打开,强光照了进来,阿酒睁开眼睛看不清门前那人是谁。 只是自己身上还有一人,落云? 蓦地清醒起来,只见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阿酒当场昏死过去。 落云下令处决了那个人,封了阿酒院内的大门。 落家山庄的阿酒夫人出了这样大的丑事,一时之间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阿酒自那以后也不说话,只是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流不尽。 事情已然真实发生,任凭自己解释的清,又能怎样? 透过门外的看守,“你们去告诉落云,让他放我走吧。”知会了落云,她想回到她原来的地方。 两日后,门开了。 任其去留,也无人把守。 阿酒回到竹屋,洗衣打扫也不言语,也无人可言语。 这是最后一次打扫竹屋了,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次日的清晨便站在了桥上。 落家庄内。 一个婢女匆匆跑进当家主母屋内,快步走到乔兰儿身边,附耳低语,只见乔兰儿嘴边逐渐露出了笑意。 “今日,所有下人统统有赏,各去账房领五两银子。”乔兰儿揭开了茶杯,小饮一口。 “多谢主母,主母宽厚。”众下人同语。 乔兰儿起身离开了坐位,旁边的婢女有眼色的忙去搀扶,她摆了摆手,屏退左右。独自登上了阁楼,看着眼前的这偌大的山庄,深呼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笑了。 一缕香魂终究不能入土,再冰冷的河水也冰不过人心。 爱凛凛转过头去,克制着自己,不然早就已然泣不成声,她不该是这样悲凉的下场。 祖母的离世,自己孤苦无依。本以为遇见了曙光,遇见了依靠,奔着相爱白头的幸福,却落得悲不自胜的下场。姐妹的背叛、儿子的死亡、丈夫的决绝、被污了的身子、狼藉的声名。 就连最后的死亡也无葬身之地。 若非穷途末路,又怎会在这世间一丝留恋挂念都没有。 爱凛凛觉得是那样的无力,她的迷惘痛苦,她的肝肠寸断,这一幕幕自己仿佛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离去,谁也不会知道。多傻啊,阿酒姐姐。” “饭吃完了吧?” 爱凛凛听的伤心,只巴拉了两口便没了食欲。 “交出不死珠,我放你走,我不想害你性命。” 是啊,除了乔兰儿,那些可恶的下人,她也不曾害过。 虽然爱凛凛不知道她要这不死珠做什么,但是自己是真的是取不出。“阿酒姐姐,我没有术法实在拿不出。” “我已为鬼魅,碰不得。那只能得罪了。”伴随着话语,一根银针直逼爱凛凛。 生死之际。 一柄长剑挡下,老师护在身前。 “老师。”看见老师来了,爱凛凛大喜。 每次有危险,都是老师守护在自己身侧。他就像电视剧里,拿了男主剧本的人一般。 然而老师身后紧跟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时彬风。不知为何看到时彬风心里多了份安心。 两人阳气十足,道法深不可测,阿酒见到两人进来便知不由得自己了。 “还有什么遗言说了吧,会给你个痛快。”时彬风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好像没有事情能影响到他,除了九思宫,除了花珊筠。 爱凛凛靠近时彬风,生怕他有所动作,横在两人之间。“你别杀她。” 现实世界中自己也是被小三,被奚落。只因为抢自己男朋友的人,锦衣玉食,有身份有地位。自己在现实无力抗衡,要衣食住行要钱,磕磕绊绊也要钱,想要平安的活着也要钱。 但这个世界不同,她本就一无所有,她要弥补这心上这一缺。 时彬风俯视着眼前的女子,他有点捉摸不透。对一个伤害过自己的女子愿意伸出援手,这实匪夷所思。 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 看来她是知道了这具鬼魅,有一段令人唏嘘不已的曾经。 心房有一丝触动,“你知道的,我都知道。就算如此,也不是你我能干涉的了的。”转而抬头望向阿酒,“说吧。” 看着面前的人不掺杂一丝情感,爱凛凛上前拽着他的衣衫。“时彬风,求你。” 他从她手中将衣服扯下来,依旧冷冰冰的。“不能。” “不,我不允许!时彬风!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冷血?”爱凛凛张开双臂,护着阿酒。 身后的阿酒看着跟前护着自己的人,开口问道:“我要杀你,你还护我?”语气中透着一丝诧异又连带着些许忧愁。 张开双臂的爱凛凛回头,凝视着那张惨白面容。“你情非得已。是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虽然我不知道你要不死珠做什么。” 他上前一步,“让开!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不!”爱凛凛固执地横在当中。转头对老师说:“老师。老师你看好时彬风,不能让他伤害阿酒!”言语间满是急切。 阿酒凄凉一笑,知道自己逃不过了。“投河自尽本就是孤魂野鬼,这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早已不能轮回。” “阿酒姐姐,你别放弃自己啊!”看着阿酒逐渐黯淡无光的眼眸,爱凛凛想让她振作起来。 她苦笑又像是不甘,“魂飞魄散,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爱凛凛慢慢站直了身体,不可置信的反问:“魂飞魄散都不算什么坏事?”这该要多深的绝望啊。 顿了顿,依旧不放弃的朝着时彬风喊道:“你即知全貌,又怎么会不知那乔兰儿是什么样的心机婊?你为什么还要救她?阿酒从来没有害过别人,只是简单地生活也是这样的难吗?她已经不是个活人了,你还要她怎么样?”像是痛诉,像是对生活质疑。 这世间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普通人,比比皆是。倘若生活都是这样持强凌弱,那还有什么道理可言。 阿酒没有任何征兆,手中银针飞向爱凛凛的咽喉。 老师不费吹灰之力接入手中,这针看似直逼命脉,却绵绵无力。 同时间时彬风,一掌将她击中。 被击重的阿酒看起来十分痛苦,面目扭曲的望着爱凛凛,艰难的从口中挤出来,“谢谢你。”慢慢消散。 消散时,阿酒想着,魂飞魄散前自己还能有人庇护,自己的人生到底也不是一直绝望的。只是从冰冷河水中拉出自己的那个人,那个七八岁模样的孩童,她需要不死珠,自己终是不能拿到。 一会儿便不见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只剩下竹屋里空站的三个人,天也亮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谁都没有想到。 老师拉住了爱凛凛的手,在上边写着,她没想杀你。 这几个字像石头一样沉在了她的心中。 她知道阿酒到死,也不想看着有人为了她,而生了嫌隙。善良又有什么用?“这世间男子皆是薄情。” 阿酒死了,落云山庄的那位夫人也转眼好了。 竹屋旁,小小的土包,小小的牌位,上书阿酒之墓。这是自己最后能做的了,阿酒的尸体早已不在,里边没有尸体,只是一座衣冠冢。 旁边站着时彬风,老师,时香儿还有落家山庄夫妇。 落云跪在坟前,久久不起。一步错,步步错。 墓碑前的爱凛凛蹲下,放下了一束花。“老师你说这世间,为什么善无善报,恶无恶果?”抬头看了看乔兰儿,又自言自语道:“现实世界如此,这里的世界也是如此。” 乔兰儿还活着,他们夫妇依旧夫唱妇随,什么都没变。却只有阿酒没了,魂飞魄散。 祭拜完也没理会众人,独身离去。 时彬风跟在了身后。 时香儿和老师十分有眼色的留下,给两人一些独处的时间。 爱凛凛停下了脚步,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时彬风,也用他平日的语气说道:“时彬风,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平淡,没有一丝感情。 第十六章 离殇 第十七章 这个操作有点秀 第十八章 继承神鸟之力 第十九章 不作不死 第二十章 情 第二十一章 洞窟 第二十二章 我就是个bug 第二十三章 结契 第二十四章 怕是没几日了 第二十五章 第一吻 第二十六章 你亲我的时候,也没有问过我 第二十七章 预知梦 栝楚和时香儿早早买好了面具,在约定个的地点等了许久,都没见到爱凛凛的身影。 时香儿搓着衣裙,坐立难安。“栝楚?你说嫂嫂她……” 栝楚示意自己先将她送回,自己在寻找。 “不,我跟你一起找。” 说话的功夫已然将她送到九思宫的大门。 隐隐觉得有些不详,也不做纠缠。“我去找哥哥。”急匆匆的奔向宫殿内。 栝楚消失在夜色之中。 “时彬风!哥哥!” 时彬风大老远的就听到了远处的叫喊声。“何事?这样匆忙。” 爱凛凛跑到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哥哥!嫂嫂丢了!” 见着跑来的妹妹,一本正经。放下手中的事务,“你在胡说什么呢?” “今天我跟嫂嫂去了山下的镇上!嫂嫂丢了!” “胡说,你们怎么出去的?”随手一摸身上,令牌不见了。 时彬风腾一下站了起来。 时香儿手中令牌垂下。 花珊筠勾了勾手指,自己的身上多了圈绳索,将自己困在柱子上,挣脱不开。 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若是想捏死自己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花珊筠坐在了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我也不与你啰嗦,不死珠交出来吧!” 被绑在柱子上的爱凛凛直勾勾的瞅着,“花小姐,这不死珠不是你的。” 空气中静默了许久。 花珊筠端起茶杯小饮一口,眼睛也不看她,只是盯着杯子。“我留下你白白净净的人,是有意要与你好好商量的。” “你什么意思?” 褪去了清冷容颜,换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就不给你留面子了。” “你要杀我?”听到了威胁,爱凛凛偏过头说道:“你要知道,除非我自己,不然就算你杀了我,不死珠你也是得不到的。” 花珊筠莞尔一笑,慢慢靠近 冰冷的手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脸。“你说说,这样漂亮的脸蛋儿,花了会不会有人心疼呢?” 脸上一凉,液体流淌。 明明没有指甲的手,伤起人来却比刀刃。 感触到真实的伤口,爱凛凛狠狠地瞪着她。“你个疯子!” 她冷哼一声,斜眼打量着眼前的人。“如你所见,还要同我这个疯子,为一颗珠子争辩些什么吗?” “我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害我?” “为什么?啊~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疯笑着捡起了自己肩上的散发,在手中打了两个圈。 恶狠狠地盯着她,“你在他身边,本就该死!” 原来如此。 时彬风,这是你的桃花债。 忽然像是又换了个人一般,笑眯眯的问着:“我听说,不日你们就要成婚了?” 无人应答。 花珊筠捏着她的嘴,指甲深深地陷在肌肤。“你说!” 深深的刺痛,让她更加清醒。“你是为的这个抓我?” 她悠哉悠哉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我!再!问!你!” 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有些疯魔,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爱凛凛温柔地说道:“花姑娘,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好好说。” “看来你是不太想要活着,走出这个门的。”双手间一颗石粒击中了她的膝盖骨。 “啊!”疼痛的嘶吼遮住了膝盖骨碎裂的声音。 绑在柱子上的人浑身冷汗,身体微微前坠了一下,只是有了紧固的绳索才没有掉下去。 爱凛凛十分不明白,“花珊筠,我和你无冤无仇,仅仅是因为一个男人就让你如此痛恨我吗?” “一个男人?呵呵,你又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了什么吗?”看着绑在柱子上的人动弹不得,围着她转了一圈,狞笑着,“横在我与他之间,本就该死。” 这个女人已经有些癫狂,虐待自己仿佛可以使自己身心愉悦。“你若不甘心,只管找他去,又来这里欺负我算什么?” 花珊筠悲哀地看着她,“我偏要欺负你,你奈我何?” 是啊,能耐她何? “再不交出来,你的心我可就要剜出来看看了。”边说着,她的手已经靠近自己的心脏。 怎么办?怎么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且慢!”时彬风啊时彬风,你的债你要我来背! “你这是想通了?不死珠吐出来吧!” “花珊筠小姐,我想你误会我跟时彬风的关系了,我们现在不过是合作关系,并没有你想的那样。” “我说的是不死珠。” 爱凛凛不笑强笑着,试图多拖延些时间。“花小姐,你听我跟你解释!” “废话可真多!” 眼前一黑,眼眶里的的东西少了些什么。 是眼睛。 她今天来,不是为了不死珠。只是为了这些年的无处宣泄,而自己恰好撞在了枪口上。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苦难…… 为什么啊?为什么? 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一厢情愿的单恋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本以为可以周旋,却不想来人根本就是万般羞辱,直取性命。 “这样的你,我看看他还会不会喜欢。这样的你,我看你拿什么来喜欢。” “放心吧,我留下了踪迹,他会找到你的!我不取你性命,下次再见。” “哦,对了。他娶你,不过是为了你身体里的不死珠罢了。” 没了脚步声,只有自己清晰可闻的心跳与呼吸声。 “哈哈哈~”绑在柱子上的人,苦笑了两声。 花珊筠她不要不死珠,这个东西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来了。 他解开系在她身上的绳索,这是—锁仙绳。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的,眉头紧蹙。 柱子上的人儿像断了线的风筝,滑下。 他顺势接住,抱在怀中。“对不起,我来晚了。” 怀里的人已经血肉模糊,只说了声:“时彬风,你怎么来的这样晚。”便昏了过去。 他将她打横抱起,踏出门槛。 鞠陵于天山。 “你没有拿到?” “是。” “你也没有杀她?” “是。” “有趣。” “你不怪我?” “我怎么舍得,不过你变了副样子我更加喜欢了。”座上的人,一把拉过,美人在怀。 九思宫五思殿。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一干人等围了上来。 “是谁伤你?” 床上的人用手探了探自己的眼眶,上面附了层纱布。 “花,珊,筠。” “她?”时彬风质疑的话语,听起来异常的刺耳。 “怎么就不是她?难不成嫂嫂还会骗咱们?”时香儿握住床上的手,“嫂嫂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吃些什么东西?” 时香儿都相信的话,他不信。 有人离开的声音,她叫了声“栝楚。” 她知道他是去为自己报仇。“别去。” …… 一盆冷水将她泼醒,浑身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自己的眼睛还可以看到。刚刚的是梦? 为什么那样真实? “我想着你该是醒了。”门口进来一女子,头饰红梅华盛,红袄华服,裙摆间绣着一对鸳鸯。这女子朱唇皓齿,眉清目秀。 “花珊筠小姐?” “哦?你还认得我?”花珊筠似乎有些意外,朝着她逼近。 爱凛凛挪后了两步,质问道:“是你将我抓到这里来的?” 花珊筠勾了勾手指,自己的身上多了圈绳索,将自己困在柱子上,挣脱不开。 这些发展竟然与梦中一模一样。 接下来,花珊筠坐在了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说道:“我也不与你啰嗦,不死珠交出来吧!” 这也同梦中一模一样。 原来,刚刚是一个预知梦。 她不是来要不死珠的,她是来毁掉自己的。 既然提早知道了她的目的,就要提早规避,可不能白白的损失了腿、眼睛、脸蛋和……。 怎么办啊!怎么办! 花珊筠坐在凳子上朝她瞥了一眼,“不说话?” 剧情改变了,出现了一句不一样的话,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癫狂。 不要死鸭子嘴硬,千万不要惹怒她。 爱凛凛用余光偷偷瞄着,一计上心头。“花小姐,谢谢你救我出来。” 花珊筠有些惊诧,瞥了一眼柱子上的人。干笑了两声,反问道:“我救你?” 拖时间,切记拖时间。 “是的,感谢花小姐的救命之恩。” “哦?”挑眉一扫,“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救得你?” “咳……咳……”清了清嗓子,说道:“想必花小姐也知道我是个无名小卒,现在我身上还有着不死珠。那时彬风强占不死珠不成,将我强禁在  九思宫过着身不如死的日子。” 花珊筠朝向自己,“哦?我怎么记得你得到不死珠那日,他当着众门派偏护着你?” “这正是他蛊惑人心的地方,我也是被他蒙蔽了。”为了营造出真实感,说完又呸了一声。 花珊筠隐有怒气,拍桌而起。“一派胡言!” 终究是曾经在一起的人,时彬风人品如何花珊筠自然是知道的。 爱凛凛的心虚的不行。这个人,真的很难攻略。 莞尔一笑,慢慢靠近。“你以为你这点鬼伎俩我花珊筠看不出来吗?” 冰冷的手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脸。 梦境里,下一步就是毁了自己的脸。 第二十八章 陪陪我也是好的 第二十九章 天雷 第三十章 多情殿 第三十一章 妹妹对哥哥的身体有兴趣? 第三十二章 又在惦记着哥哥的身体 第三十三章 亲兄妹怕什么? “这位姑娘好眼光啊!这可是我们店里最好的料子了!一般尊贵的客人不喜白色,但我们这料子可不是普通的……” 万俟松夫宠溺的说道:“既然妹妹说好,那就这件了。” 掌柜的一听,是眼前的这位姑娘做主。 又急忙笑脸相迎的跑来服务自己。 “姑娘,我们这儿的女装也都是一等一的上品。”随手接过小厮端着的衣衫,“姑娘您看看这料子,您看看这款式,这都是时下里最流行的!这   绢花这刺绣,那是请了……” “好了,就这件吧!” “都要了吧。” 掌柜一听,喜上眉梢。“好嘞!我这就去包。” 两人换了衣物,互相看着对方。 “哥哥果然是个天仙美人,什么样的衣物都可以轻松驾驭。” 万俟松夫搂上她的肩膀,“妹妹也不差。” 列姑射山。 一抹茶色衣衫,出现在古树下。 这里有人来过,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明明三天前他来的时候还没有。除非…… 这个地方除了爱凛凛就是花珊筠知道了。花珊筠自然不会再来,而爱凛凛,三年前死了。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 那人手握九思剑,闭着眼睛靠在树下。 集市上。 爱凛凛在一个小摊前驻足停住。 万俟松夫顺着眼光摸索看去,那是一对指环。 “戒指。”爱凛凛拿上轻轻抚摸着。“戒指。”重复了一遍,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万俟松夫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将指环买下。 她劝住,“不用买,我只是,好像有些……嗯,没事。” “哥哥送你。刚好哥哥也愁着送你什么,这个指环想来你也喜欢。” 万俟凛凛总是局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哥哥,你叫它指环。我叫它戒指,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他看她,“能有什么不对,我的小凛凛。” “既然哥哥说没什么不对,那就没什么。” “来,既然是哥哥送你的,那哥哥就给你带上。”说着将指环套在了无名指上。 “哥哥?这不对。”她忙纠正,“无名指是新娘子才可以带戴的。” 万俟松夫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说法,“哦?” 万俟凛凛卸下,他阻止了。“亲哥哥怕什么?” 人群中一个紫衣女子格外亮眼,她认得,这是多情殿的衣着。 女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我的小凛凛,你等哥哥一下。” “去吧去吧!想来你陪我逛街也是忙的。”万俟凛凛十分通情达理。 万俟松夫走到女子身旁,女子低语:“主人,九思宫少主时彬风,现在在列姑射山的那处木屋。” 他点头,女子会意退下。 他转过身来,走到万俟凛凛身边,“小凛凛,我们今晚回多情殿。” “啊?哥哥,你不是说我可以住在小木屋吗?” “哥哥有事。” “哥哥,你有事你回去好了,我自己住在那里也可以的。” 万俟松夫面色突然阴沉。 她看到突然变脸的哥哥,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阴晴不定的人,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也许亲妹妹,不高兴了也可以杀 一杀。 “回去!必须回去!昨天没睡在多情殿,都想念了一个大白天。” 万俟松夫听到她这样说,揽她入怀。“果真是我的好妹妹。” 好妹妹个鬼!要不是你这个个性,说挖眼睛就挖眼睛,说杀就杀。听你个鬼哦!怎么说都是小命要紧。 脑海里另一个声音想起,‘还不是你贪图美色!’ 这个……这个相貌你不沦陷不行啊!人家长得好看,你就得承认。 又要回去那个冰冷的地方,一定要想办法。 多情殿。 终究还是没有逃掉,一路上没有任何机会。 进入大殿,有人等待。一个女子,朱唇皓齿,眉清目秀。头饰红梅华盛,红袄华服,裙摆间绣着一对鸳鸯。 哥哥果真是有事情。 女子开口叫了声:“松夫。” 万俟松夫点了头,衣摆一甩邪邪的坐在殿中的华贵宝座。“妹妹,你累了,先去休息吧。” 嗯?什么情况?不是说没有嫂嫂吗?可以直接叫哥哥名字的人,这些天她还是第一个。 既然哥哥让去休息,那就去休息吧! 女子扫过自己,突然怒目圆睁。 有……有仇?万俟凛凛有些心虚……不会……真的有仇吧。 女子一听,谁在万俟松夫的寝殿中,甚感诧异。“松夫?” 座上男子斜靠着,不带感情的说道:“刚刚那是我妹妹,万俟凛凛,记住了吗?” 女子规规矩矩的回:“记住了。” “你来,有事吗?” “今天,是来看你的日子。”当初还是他定的,每隔三天,来看一次。 “哦?我说过?”万俟松夫颇感诧异,“若是我说过,那以后不必了。” “是。” “下去吧 。” 躲在殿后偷听的万俟凛凛,听到谈话完成,忙向寝殿跑去。 撞上了…… “嘿嘿,哥哥。”朝着哥哥展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没想到哥哥的修为这样高!” 他的身子朝前靠近,“我的小凛凛,没想到你也这么在乎哥哥!” 她伸出双手试图挡住,“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学会的听过墙角?恶习!绝对的恶习! “小凛凛,要解释什么?” “我不是想……” “小凛凛在乎哥哥,自然是好的。哥哥没有什么是小凛凛听不得的。”他将她又一次的逼到退无可退。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这可使不得。 “哥哥,你听我说,我们是亲兄妹!” “亲兄妹怕什么?” 虎狼之词! 就在她感到不妙时,小脑袋瓜一转。“哥哥,我刚刚吃了大蒜!” 万俟松夫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将手臂靠在墙上,将她圈在里边。 逃……不掉……了吗? 她闭上眼睛。 许久却没有吻上来。 睁开眼睛,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自己这也太主动了吧? 探了探头,四处张望了一番,没人。 刚好,偷偷溜出去。“完美!” 果然到出了大殿都畅通无阻。天快黑了,自己动作要加快了。 前边站着刚刚的女子,背对着自己。“你别记恨我。” “嗯?你在跟我说话?”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万俟凛凛一脸疑惑,“没了。可是,我们认识吗?” “我是花珊筠。” “我是万俟凛凛,万俟松夫的妹妹。” 听到这个介绍,女子有些半信半疑,“你真的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我好像之前受了伤,醒来之后就失忆了。”万俟凛凛看着眼前的花珊筠,“你认识我?” 听到她失忆后,花珊筠留下句。“不认识。”走了。 “哎,不认识我还耽误我下山!”自己要抓紧时间喽~ 虽然没有自己哥哥这样厉害,可以瞬间回到列姑射山,但是两个时辰总还可以的。 折腾了两个时辰,古树下飘飘然降落。这场面仿佛是有了鼓风机,这要是被人看见,指不定还能当做是神仙呢! 好一个美人胚子,哈哈哈~ 自鸣得意时,门开了。 她不知道这么晚了,这里还会有人。为了避免人发现,她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格外的小心。 时彬风推开木屋的门,看到月下古树旁有个身影,熟悉的感觉上心头。是她! 清风徐来,吹得树下的人儿衣袂飘飘,像是月下归来的仙子。他不敢动,生怕将那人的魂魄击散。 他缓缓靠近,尽量走得很小心。 一眨眼的功夫,魂魄却还是不见了。 定是自己太过于想念,以至于昏花了眼睛。 万俟凛凛吓个半死,好家伙!这大晚上的,幸好自己没有闯进去。也许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随时供人歇脚的地方。 也不知道刚刚那人是善是恶!不过是恶也根本没得怕!自己是谁?哥哥可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大魔头!自己自然也是借着哥哥的光,纵横江湖! 第三十四章 偷? 第三十五章 不行 第三十六章 你是第一次,她不是 第三十七章 木簪 第三十八章 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吃饭的? 第三十九章 你为的是这个? 第四十章 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第四十一章 别让他们发现了 “九思宫到!”守门的侍卫通传。 扶明凝忙从前面的宾客中抽出身来,“时少主,凛凛姑娘请。” “请。” 万俟凛凛微笑点头示意。 踏上鎏金华彩的地毯,时彬风径直的走向会场的主坐。 “时彬风,咱们在人家的地盘,这样……是不是有点那个?” “哪个?” “就是……不礼貌,你懂吧?” “虽时常有些纷争,可九思宫的地位却无可动摇,各世家门派皆已九思宫为尊。” 万俟凛凛有些震撼,但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牛逼! “你坐上边,我坐那里呀?” “自然是坐我身侧。” “你意思咱们两坐一个座位?那不行,那不行!”这样也太尴尬了吧!且说不是夫妻,就算是夫妻,在这这么重要的场合,大庭广众之下大家都谈正事,就你独特?“我不,我要自己坐一个座位。” 时彬风摇了摇头,眉目含情的望了眼这个傻瓜。 走上台阶,时彬风将她安置在身边的一个位置,独坐。“我是说,你坐在这里。” 万俟凛凛捂着脸,恨不得现在钻到地底下。 自己这到底都是什么毛病? 随着时彬风的入座,台下的众人也都规矩落座。 “此次盛会,家父尚在闭关不便前来。所以由我主持,时彬风年纪尚轻,如有不得当的地方,望诸位指出。” 万俟凛凛仰看着,这个男人一身正气,威风凛凛。这样大的盛会,居然也不会胆怯。 台下众人举杯客套。 一杯酒下肚后,众人落座。 “时少主宫主,你身边的这位,可是此次将那巨妖兽赶走的凛凛神女。” 时彬风看了眼万俟凛凛,“正是。” 众人一片夸赞,“没想到年纪轻轻轻竟有如此胆魄!” “听说还救了不少民众,真是人美心善。” “在下敬姑娘一杯。” 万俟凛凛举杯回敬,以茶代酒。 “可多亏了这位神女,我五月城得以将损失减到最低!神女请受在下一拜!”说着那人跪下叩首。 万俟凛凛认得,那是五月城的城主聂秋月。“聂城主,快请起!凛凛愧不敢当。” 走下台阶忙去搀扶。 本来只是一个城主,是断然参加不了这样的盛会的。只是巨妖兽此次在五月城出现,五月城的城主现身说法比较可靠。 一时之间,美名扬传。 一位留着胡子的黄衫男子起身,略带庄严开口道:“众位对于此次巨妖兽事件有何看法?” 万俟凛凛看了眼他案上的座位牌,归仙派掌门人安吉可。 “此次能放出巨妖兽,说明那万俟氏的实力见长了。” “这万俟氏已经五十年没有搅动风云,现在看来应该是要大好了,或者已经好了。” “老夫也以为是这样。” 时彬风全神贯注的听着各门各派的发言。“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万俟氏已经有所恢复,那就思量一下应对之法吧。” 归仙派掌门说道:“这五十年前都没能将万俟氏歼灭,现下又少了离殇神女,离宫也沦陷。”他理了理胡子,“依我看,困难非常。” 哥哥,果真是厉害 。这么多人也拿他没有办法,自己悬着的心有些放松。 万俟凛凛想到,那花珊筠也是离宫的,现在归顺于哥哥。想来以前这样的盛会,离宫也是有出席的。 离神之际,不知是谁问了句:“时少宫主以为该当如何?” 众人朝向时彬风,都想听听这为少主怎么说。 真不知道是哪个,脑子被驴踢了的人问出来的。这时彬风要是有解决办法,还用得着你们聚在一起吗? 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这回答那里有答案。这不回答,这么多人岂不是丢了九思宫的面子?看来是有人觉得时彬风难当大任,故意刁难。 时彬风若无其事,抛出了四个字:“合纵连横。” 万俟凛凛很是佩服,四个字化解了刚刚的尴尬。 话语一出,立即有人附和。 “倘若需要我云鹤门做的地方,时少宫主只管说,为了正义我们云鹤门必将身先士卒!”说得义正言辞。 万俟凛凛看的正兴致盎然,身边斟茶的人不小心将茶水打翻在了她的身上。 “奴婢该死!”慌忙跪下。 这动静引来众人注目,“没事没事,下去吧。” 本来就撒些茶水,擦干就对了。这大家都看到了,自己这不去换身衣服还显得人邋里邋遢。 “那我就下去换身衣裳,各位前辈见谅。” 退出大会,下人引着到了客房。 推开门便看见了躺睡在屋内。 原来,洒在自己身上的茶水不是意外,而是哥哥。三下五除二摈弃了丫鬟,关上了门。 他轻眨了下眼,眼皮微微褶皱,似倦意般慵懒。额间散落的丝丝秀发,更添几分颓败美感,悠然自得。 “哥哥!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生了我的气,不会再来看我了!” 一拂手,宽大的袖袍随风而动。“小凛凛,知道记挂哥哥了。” 万俟凛凛的心都吊到嗓子眼儿了,这是什么地方?“哥哥,你快走,别让他们发现了!” 这是那些正道人事聚会的地方!都是些厉害的角色,哥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将他拉起身,却不想被他一个反拽,躺在了他的怀中。 两个人贴的如此近,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感受得到。发丝垂在了她的脸上,痒痒的。心砰砰的跳着,这种奇妙的感觉,像电流一般游走全身。 她恍过神来,慌忙起身。 都怪哥哥长得太好看了,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小凛凛这样关心哥哥?”他似笑非笑,有些痞帅。 “我不关心你,还有谁关心你吗?”不是只有兄妹俩相依为命了吗? 万俟松夫道了句:“也是。” 虽然他口中,轻巧的说出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可她觉得有些忧伤。 现在正道屠魔,而自己的哥哥正是那个魔。 “哥哥我乱说的,多情殿的人哪个不关心你。” 听着妹妹哄自己,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拉过身旁。“他们是怕我罢了。” 自己见识过,哥哥说的话是真话,接下来该怎么接…… 反而将哥哥拉住的手,借力拉起。将他推了两步催促道:“哥哥,你多在这里停留一分,危险就多一分。” 他提眉斜目,随意的说了句:“怕什么?” 劝不动,劝不动。 这个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想来自己也是有事情问他的,“对了哥哥,我也是有事情找你的。” 万俟松夫又重新坐下,“我的小凛凛,说吧。” “这次的盛会,哥哥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他面露笑意,随意地说道:“莫不是为了杀掉哥哥?” “哥哥,你知道!”万俟凛凛有些震惊。 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什么都不怕。好像所有的事情针对的都是别人,跟他无关。 “我的小凛凛,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哥哥不知道的?” 哥哥这么淡定,“那既然哥哥知道,想必早有打算。” “不足为惧。” 可真行!这样了都不足为惧,这可是群起而之。 “那哥哥,我还有事请问你。” “说。” “你知不知道有个人叫栝楚?” 一听到这个名字,万俟松夫好像有点印象。“怎么了吗?” 看到哥哥的反应,那妥妥的是知道什么的。“哥哥,我一看到这个人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心里很难过,还会不自觉的落泪。” “哦?”万俟松夫有些错愕。 “哥哥,我是他的谁?又或者说,我是不是他们口中的爱凛凛?”万俟凛凛直接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万俟松夫没有直接回答,看了眼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妹妹。 “我的妹妹,你的确曾经喜欢过那个叫栝楚的人。不过他不喜欢你,因为你姓万俟。” 哥哥这样说合理,毕竟势不两立的两种人,想在一起难如登天。 他继续说道:“你曾经喜欢他喜欢的紧,所以纵然是失忆了也会有些潜意识。” 有些不知怎么开口,果真是那些狗血的爱恋。幸好自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还有个时香儿,真是够自己喝一壶的。 自己是个前前前任都算不上。 不过那栝楚毕竟是为了…… 慢着……不对,我是万俟凛凛,不是爱凛凛。栝楚是为了爱凛凛,而不是万俟凛凛。 “哥哥我有个疑惑。”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我跟爱凛凛是一个人吗?” 万俟松夫一点也没有意外,反而问道:“你若是爱凛凛了,那天雷岂不是摆设?” 也对,这时彬风挨了九道雷,躺了一个月。 栝楚,挨了不知道多少的天雷至今未醒。 这个爱凛凛又是个不会术法的,这……能活着才算是见鬼了。 再说了,这都过了三年了。自己也是刚刚才醒了月余,难不成自己还睡了三年? 而且自己会些子术法的,虽然只是皮毛。 当然最大的疑问就是,如果自己是爱凛凛,那哥哥为什么要救下一个对立的敌人。 万俟松夫看着她的脸上表情变换,十分有趣。“妹妹在想什么?” 第四十二章 荒唐的哥哥 第四十三章 羞耻感爆棚 第四十四章 她在骗他 第四十五章 有我在 第四十六章 除非,她不想嫁给他 第四十七章 所以,你便不要哥哥了 第四十八章 你不该动了我妹妹 第四十九章 我就要嫁人了,我喜欢的人 第五十章 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