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源 人类是否真的能穿梭现实与未来?不得而知!但若在现实与虚拟自由转换就变得简单起来。如果二十一世纪上称之为资本时代,那么二十一世纪下就是游戏时代。人类正式拥有与第一生存空间所平行的第二世界,这个纽带的传输“玛法之路”。 故事发生于公元二零四零年东,腊月初八的一个晚上,在一个多年荒废且破旧不堪的小屋。墙壁上悬挂着密密麻麻的破旧数据线,在一个颇为空旷的墙面下有一个灰尘布满的工作台,工作台陈放着一本书籍,拂去些许灰尘定睛一看上面四个大字“玛法大陆”。看到这四个字不禁想起了儿时爷爷哄我时讲的故事: 1998年韩企Actoz发布了一款《传奇:霸王战》的电脑游戏,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游戏制作组组长朴官浩辞职,联合了一批国内顶尖程序员和研发团队创立了娱美德公司,并开发了传奇系列产品的第二部作品《传奇2》,一时风光无限,并成为那个时代整个游戏行业的象征。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由于源代码的泄露,传奇私服这个词汇铺天盖地,辉煌并没有持续太久的《传奇2》落幕。那个研发团队也莫名其妙的消失,数年杳无音讯,只知他们代号“五行”,而那个领头人正是创立了娱美德的朴官浩,代号“阴阳师”,我爷爷… “你爷爷不是已经死…额去世很多年了,咳咳…什么鬼地方啊呛死了”,身后的琪琪捂着嘴说道。 “你小点声,鬼都被你吓跑了…”此刻我还陷入在爷爷的故事里根本不想搭理她。 “你看,书你也找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阴森森的我有点怕”。琪琪撇了撇嘴环顾了四周耸耸肩说道。 屋外阴风丝丝呼嚎,吊灯也在漂浮不定,打出来微弱的光一闪一闪的。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说道:“走吧走吧,看你那小胆儿样”。穿过一片芦苇荡,脚下踩的咯吱咯吱响,加上幽暗刺骨的风打在脸上,我加快了脚步… “你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我害怕…”琪琪焦急的说道。 “真害怕呀,你早说啊,呜~呜~呜~小心抓你来了。”说完自己都吓得跑了起来,一前一后跑上了木船,向湖对岸划去。回头望着那间小屋被月光映得好似出了神,一抹寒月挂长空,微光散落大地,霎那间更显得孤零,是寒风所致,亦或是长夜的寂寥,仿佛挂在那长空的不是明月,而是蒙霜。总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冥冥之中那里发生过什么… “回来了,快喝杯茶汤,外面好冷的。”说着宋前递过来一杯热茶。 “可不是嘛,这鬼天气要冻死人的,谢谢宋哥。”琪琪一把抢过了杯子喝了起来,什么淑女形象什么矜持一时间荡然无存… “哎哎哎,你好歹给我留一口,杯口都舔干净了,还是个人了。”我眼睁睁看着茶汤变成了空杯,仰起头最后一滴也下喉了。 “谁让你刚才吓我的,就不给你喝,哼,一滴也不给你,宋哥做的茶汤这么好喝真是忍不住啊!”说罢食指晃的跟摆针似的。 “你这人真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宋前打断了,脸上浮起迷之自信道:“肯定好喝,这可是我用红茶小火熬了十分钟后加了奶,又搅拌熬了五分钟加了枸杞、生姜、红豆等等特调的。” “是吗,这么好喝,可惜呀,冷的我手都拿不出来了。”说完我便不经意的拍了拍怀中的书又说道:“哎,你看这手都不听使唤了。” “有有还有,厨房还一锅呢。”说完宋前便动身去了厨房。 这反转之快让琪琪猝不及防,“那么大一锅撑不死你…”没好气的说道。 “那可不行,怎么我也得给你留一口,乐善好施可是中华传统美德,平常吃饭我都留一口丢给我家狗儿吃。”说完我笑了笑也向着厨房走去。 “你也配!还中华…不对,你骂谁呢!”琪琪红着脸追打过来。 “好了,我和你宋哥谈些事,不和你闹了。”我故作严肃地转身训斥完便把门关上了。 看着宋前动作娴熟地归置着碗具真是令人唏嘘。几年前他也算是乘风破浪,久经风月场所的他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真可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得抵债啊… 或许宋前感觉到我若有所思,擦了擦手便道:“患难见真情,这次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兄弟。”目光中虽无泪光闪烁,但还是能感觉到款款情谊。 “别来这套,要不是阴沟里翻船你现在还逍遥着呢!”为缓解尴尬我打趣道。 “那你吃哪套,我哪套都会…”宋前脸上不见了凝重。 “行了行了,少学我的话,买家什么时候过来。”说完我端起一碗茶汤喝了起来。 “我现在打电话问。”说完宋前便按了下手腕,一块屏幕映在了空气中,划了几下播了过去。 “嘟嘟”几声后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喂,宋总这么晚打电话过来难不成有好消息啊。”短短一句话字字浑厚有力。 “您要的书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麻烦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交易呢?”宋前目光有些呆滞,仿佛空气也停滞在此刻,静静地候着电话那头的回复。 “明天上午十点,就在你家里见面吧。”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这人这么豪橫啊,什么来路?”我愈发对这人好奇起来,宋前也陷入了沉思。沉默良久开头道:“打高尔夫认识的,一头白发,看样子年过花甲,身边人都叫他金爷。这个金爷好像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就连我被那女人玩弄地事他都知道。 “打住,你那不叫玩弄好吗?你那叫倾家荡产还欠了一屁股债。”我抿了抿嘴讥讽道。 看着宋前一脸的茫然我也就推开了厨门走进了卧室,琪琪已经不在客厅想是已经休息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心里早已察觉宋前这次危机绝不是巧合,这个金爷的目的由始至终就是要得到爷爷留下的书。能掌握我的信息,接近我身边重要的朋友,还能通过制造出一系列的事情并掌握,这个人可不简单,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望着窗外还算亮的月光想起了与爷爷生活的那段时光,那时还没有落地窗,也还是单人床,爷爷和我坐在偌大的庭院里小小的板凳上… 第二章 神秘的铃铛 砰砰砰...“起床了!!!再不吃就凉了。”门外传来琪琪的砸门声,刚睁开眼地我来不及享受窗外洒进来的一米阳光便被这小妖孽搅扰了美好一天的起始。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敲魂么,以后能不能轻一点~”说完我便拖着空荡荡的躯体爬下床走向洗手间,灵魂好似停留在梦乡里迟迟未能归位。 “敲轻了能叫醒你才怪,不然还以为哪个姑娘在梦里拍你的大腿。”随后又幽幽得说道:“鬼知道昨晚又拱了几个白菜,麻利点,都等你呢。” “来了~”我一边应着一边走向客厅,茶几上摆着几碗白粥、鸡蛋和一碟碟凉菜还有宋前那张神采奕奕的脸。 “呦,脸色不错嘛,白白净净的跟小姑娘似的,来~大爷捏一下。”说罢我抬起手故意挑逗着宋前,琪琪投来鄙夷的目光。 “别闹别闹,快吃完我好收拾,等会金爷该来了。”话音刚落宋前脸上笑容逐渐消散。 “那个金爷不是十点才来吗?赶着送钱啊”我一边喝着粥故作散漫地调侃着,余光看着墙上红光泛起时针指向8。 “天刚一亮我就醒了,收到一个视频,你看,金爷就在咱家楼下。”宋前说着便按了下手腕,视频一边播放一边说道:“这也太着急了,难不成昨晚就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况且我连位置都还没发给他。” “来都来了,那就见呗,等会吃完抓紧捯饬捯饬自己,可别拖延症晚期了,我上楼换身衣服去了。”说完琪琪迈着两条小短腿就往楼上跑。 “又不是见帅哥换什么衣服你...”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琪琪那尖锐的嗓音盖了过去:“你是睡傻了吧,今天周六幻境头盔开放,去晚了就排不上了。” “懒得搭理她,咱俩收拾收拾等着贵客到来。”说着我便走进了衣帽间。 心里不由得暗暗一紧,听那金爷昨晚的语气很是沉重,虽简短又不失风雅,按理说定好的时间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提前见面。看那视频中的雾气应该是天微亮,拍摄的角度应该是门口的正前方,我悄悄走到窗户前小心的把帘子拉开一条缝,果然有一辆黑色的房车停在正门口,在黑色车的前后各有一辆迈巴赫,应该是一起的,看来是有备而来。 正想到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我走了~”紧接着一声门响,望着琪琪朝着共享汽车走去,随之看到了便是尾灯,这时前面那辆迈巴赫下来了两个人嘀咕些什么,回头望着那黑色房车便又坐了回去。我继续回到衣帽间穿戴服饰想起了爷爷临走时叮嘱的话:“如果以后有人向你索要这本书,你给他便是,不要逗留,切不可与取书之人有联系。”心想爷爷还真是疼爱我,也怪自己不争气,这么大人了做什么都没有起色,欠了银行两千多万最后还是靠着爷爷留下的东西继续苟活,想到这便叹了口气~ “小哥你好了没有,拖延症晚期了,快九点了我给金爷发个消息。”门外传来宋前的催促。 “别个胸针就下去了!”说完我脑海中浮起我俩晚上又要踏入纸醉金迷的画面,一本书就解决了我和宋前所有债务问题,现在还觉得置身于梦中,看到宋前脸上如释重负的神情我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金爷,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好的好的...那我们等您。”宋前挂完电话向我说道:“金爷十分钟后进来。”我心想这上了年纪的老头都这么讲究仪式感吗,明明就在门口还要十分钟,俩字“摆谱”。 咚咚咚~听到门口的敲门声我小声嘀咕着“这金爷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边去开门。“怎么是你“我诧异道。“什么呀,我忘带磁条门票了!”说完琪琪急匆匆地跑上楼片刻又迈着小短腿关上门扬长而去。 “你兄妹俩啊,一个拖延症晚期,一个不带脑子晚期真是绝配啊。”宋前摘下眼镜幽幽得说道。 话音刚落门口又响起咚~咚咚地敲门声。“不会是琪琪又忘带什么了吧?”。宋前起身看着我说道。 “应该是金爷,这次敲门的声音是咚~咚咚,有停顿的先敲了一声随后又敲了两声,我爷爷提过这敲门的礼仪,那丫头才不会管这些规矩。”我愣了愣神反应道。听完宋前整理了下西服,戴上眼镜朝着门口走去。 “金爷您好,我们又见面了。”宋前客气地开门后道。 眼前这个偏瘦的老者映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苍白的头发整齐不乱,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白色胡渣遍布脸颊却不失神气。 “金爷。”我有意识地回避他的眼神说道,那双眼空洞的可怕。 “你是他朋友?”金爷说着便一双眼上下打量着我,停滞片刻又道:“你就是小哥吧。” “不敢金爷,叫我朴阿小就行。”我硬着头皮不冷不淡的回复着,感觉他眼神所过之处皮肤像被灼伤了一样,无论你的心里素质有多强大,在这个人面前都显得柔弱不堪。金爷好像看出了我的抵触和不自在,微微笑道:“叫我金爷爷吧,我和你爷爷算起来也是老相识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俊俏。”说罢金爷摆了摆手,后面几个人拎着几个箱子就进来了,这几个人西装笔挺,面颊冷峻,年龄偏大却布幅规整,看起来像是退役军人。 “箱子放下,你们就先出去吧,我和小友们一叙。”金爷轻声柔语间掺着些许命令的口吻,一旁众人纷纷离去,只留下了一个比他们稍稍年长的中年男子,看衣着打扮应该是金爷心腹。 “金爷,您里边坐,我去给您沏茶。”说完宋前便动身去往厨房。 “金爷爷,恕我冒昧,既然您与我爷爷是旧相识又见过儿时的我,直接找我拿书岂不是更方便,为何还要把我朋友卷进来呢。”我试探着问道。这个老头既然与我爷爷相识又不肯直接寻我,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果然,我话音刚落,金爷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不悦,随后又用微笑掩盖住那丝不悦,叫来那心腹小声嘀咕几句后那人便走出门,并没有把门带上,应该是去拿什么了,金爷注意到了我的眼神。 “不用惴惴不安,我让他去拿一件你爷爷的东西。”金爷若有所思又说道:“心思缜密这点你倒是随你爷爷,凡事都喜欢刨根问底,亦好亦不好。”说完神情陷入空气当中,看着宋前端着茶过来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如果金爷直接找到我开口,按照爷爷的叮嘱我便给了他,就没后续五千万这回事了,虽然老话说得好,有钱不赚王八蛋,但总觉得占了什么便宜。 金爷抿了口茶盯着杯子入了神道:“茶虽一般,这茶杯可是老玩物了,上一次它也有三十年了?”我和宋前四目相望,一脸茫然,我只知幼时爷爷一直拿它喝茶,这一套两个茶杯外加一个壶,只不过幼时贪玩茶壶给摔碎了,恰好宋前也知道,估计此时他的内心,波涛汹涌,投来一双诧异的眼神,仿佛再说你干了什么?摔了什么? “曾经我与你爷爷喝茶时听他提起过,乾隆年间的东西,有年头了,你们还能保存的如此完好。”金爷说完指了指地上的箱子道:“打开吧,一千个全是不连号的,还有四千个在箱子下面的卡里,书拿到了,密码会有人告诉你。”我目光完全还在茶杯上,想起了儿时很多事情,宋前看我目光呆滞毫无反应马上给我使了个眼色,嘴里还不停小声念叨“书...书”。 “哦...对,我去拿书,金爷爷你稍等。”说完我起身去向卧室。看到柜子上的那本《玛法大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有一种意念得指引着我探索它的奥秘,毕竟是爷爷留下来的,但又不得不遵守爷爷的叮嘱。返回到客厅,那个中年男子已经回来了,金爷手上拿着一个铃铛,准确的说是两个小铃铛串起来的,想必这就是金爷口中我爷爷的东西吧。 “金爷爷,给。”我把书递给了他,却发现金爷手上的铃铛好像微光一闪,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它真的有在闪,身边的人好似看不见一样。金爷观察到了我眼神的异样说道:“这本是你爷爷的物件,既然书我已经拿到,这铃铛在我手只会徒生祸事,你拿走吧。”说完便把那铃铛像是垃圾一样丢给我。徒生祸事?想起刚刚这东西突然闪了一下光,顿然毛骨悚然起来...打了个冷颤赶紧把它揣进兜里。 “咳咳~”只见金爷拿起手帕捂着嘴咳了两声,咳完便迅速地将手帕揣入内兜,虽然整个过程只有几秒,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一丝血迹,脑子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听说你爷爷在附近有个工作室?”金爷打断了我的猜测问道。 “哦对,爷爷生前经常带我去玩耍,那里风景还不错的。”我一边看着宋前整理箱子一边回道,我还从未见过宋前如此手忙脚乱的时候,可能现金的即视感总比数字货币更使人澎湃些。金爷目光飘忽起来,突然划过一丝凌厉说道:“生前...呵呵,老伙计终究还是要见面了,人老了还是要怀旧的。”听到这我不禁暗叹,看来金爷果真是命不久矣...突然对眼前这个老头起了怜悯之心。 “可否带老朽去参观一下你爷爷的工作室?”金爷又露出了深邃的目光看着我问道。旁边那个中年男人突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或许他也感觉出来金爷时日不多吧... “这...好吧,我带你们去趟便是。”我犹豫良久还是答应了,防止再生变故我看向宋前说道:“咱俩一块陪金爷去一趟吧。”心想,看这样子金爷身体是吃不消了,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啊...哦。”宋前盯着箱子依依不舍的回道。 第三章 新世界 “长风,你且与他们回去吧!”金爷看了看门口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说道。 只见那中年男子迟疑片刻走向前搀扶着金老回道:“让我陪您一同去吧...”那中年男人眼神里顿时充满关切,见金爷尚在迟疑又说道:“好吗?”这两个字语间充满了疑惑,金爷皱了皱眉头眼神有些迷离。一旁的我忍不住笑道:“那就一起去呗,那地方需要划船还得穿过一片芦苇荡,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我心想这老头现在身体不知如何,万一又个三长两短还能有个见证人,免得惹的一身麻烦。身旁的宋前也意会到了我的顾虑说道:“现在动身吧,午饭前还能回来!”听我俩这么一说,金爷的疑迟也消散了,整理了下思绪斩钉截铁的说道:“带路吧。”我拿起衣架的大衣便把后门打开了,左手向外摊了摊说道:“我们这边走。” 我走在前面带路,向前殷勤地搀扶着金爷好像拖着个大财主,小心翼翼的;那个中年男人尾随其后一直在打电话,左手不停地上下摆动。 两旁被秋风洗礼的树林中间,是爷爷亲手修砌的石阶小路,蜿蜒地伸向远处湖边,就像漫步在山间小路一样,别有一番景象;爷爷曾无数次走过这条小路,望着空荡荡的远处好像有着爷爷一次次来往孤寂的身影。不由得暗自感叹,或许人生真如这身影一般,孤零零的来又孤零零的去,不带走一丝芳华,低头沉思了片刻已然走到了湖边的亭子。 “金爷,您走了这么久在这亭子歇息一会吧。”我在石凳上翘起二郎腿说道。 “不必了,继续赶路吧!”金爷眺望了远处指了指湖对岸的小屋又说道:“那便是你爷爷的工作室吧,依山旁水,门朝东为震,背靠西山为乾,南落土出为坤,北遇湖水为坎;在风水五行上你爷爷当真是举世无双啊。说完便让宋前和那中年男人扶上了木船。 在冬日的清晨,太阳还未全现时,湖水就像一位妙龄少女,害羞的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在湖面的每一个角落;湖水对岸,一颗古老的槐树傲然挺立,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流着浑浊的泪水诉说着人生的无奈。 下船后又趟过了一片芦苇荡来到了爷爷的工作室,那小屋与夜色里的完全不同,望着屋子的轮廓根本看不出里面的荒凉。金爷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支烟,那中年男子连忙上前给点上,身旁的宋前见状上前盯着烟说道:“金爷,您这卷烟的烟丝肯定不便宜吧,一闻就是上等货。”一旁的中年男子撇了宋前一眼说道:“我们家老爷子平时不吸烟,这烟丝也都是家乡种的烟叶。”只见金爷深深吐了口烟雾缓缓说道:“尝一尝,以后就抽不到了。”金爷话音刚落宋前便附和着接了上去道:“是的是的,吸烟有害健康,是得少抽...。”我见状一把搂住宋前的脖颈说道:“走,我们去岸边坐会,不在这打扰金爷爷了。”说完我和宋前径直走向湖边,边走边挤了挤眉调侃他:“补完窟窿还能剩好大一笔,今晚打算怎么消遣啊。”宋前故作镇定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抿了抿嘴点点头说道:“那得看这今晚后宫佳丽多少了。”说完四目相视大笑。 就在我和宋前还在笑谈日程通告时,天空乌云密布,一声雷鸣后便下起雨来,说时迟那时快,雨如倾盆之势降下来,片刻间我和宋前已被浸透全身,急忙跑去小屋避雨。 满身泥泞地推开屋门,眼前的一刻使我呆愕住,整个小屋四壁如同星河般绚丽,一道道光束打在屋子中央金爷和那个中年男子身上,与他两人戴的头盔反射出一片极闪的白光,瞬时间两人随着白光消失,只剩一地的衣物和爷爷的那本书。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兜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抖动,不知觉地拿起来一看,是那串铃铛,那铃铛见光后顿时浮起一道黄光将我向书那吸引。宋前看我满脸惊愕迅速抓住我的手往回拖拽,奈何那引力太大,根本拉不住。 “你快把手松开,松开那铃铛!”宋前大声嚷道,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两脚也被那引力吸得慢慢向前拖动,好像整个屋子都在转动。 “我...松不开...” “你抓紧我...” “啊...我已经很...用力...了...” 嗖-突然一道强大的白光闪烁,眼前顿时一片漆黑,随后听见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声音 “人间一日,玛法百年,玛法之路,一去无返。” 不知昏睡了多久,缓缓睁开眼看到了碧蓝色的天空,天蓝的像一汪海水,几朵怡然自得的白云,懒懒散散地游浮在天空中,像极了梦境。转过头看向周围,一群古代着装的村民正凝望着自己,远传还传来一阵阵集市叫嚷声;宋前一丝不挂的躺在旁边,那本书还压在他面颊上。 “宋前,宋前。”我一边摇着他的身体一边拍打着他的脸。唤了好一会宋前微微睁开眼然后眯着眼躲避如刺般的阳光。 “你终于醒了,快把手松开,你抓得我手腕都快断了。”我长舒一口气说道。 “你以为我愿意抓着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话还没说完宋前突然惊坐起来道:“这在哪“说着就连同我一起拽了起来。 “啊~变态~”周围几个妇女惊叫起来转身就跑,周围其他村民也随着这几声叫嚷一哄而散,我看着一丝不挂的宋前,不对,应该是就挂着一个“物件“的宋前捧腹大笑起来。 “你还笑我?你看看你自己!”宋前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上下打量着我,随即也笑了起来,顿时我感觉脸上一片燥热。 “走走快走,赶紧找一件衣服穿上。”我一边跑着一边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一些村民晾晒的衣物,可恶的是一边跑着那铃铛一边响着,生怕周围人注意不到我们,周围投来三三两两鄙夷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怎么没有内裤啊,没内裤怎么穿?”宋前一边翻找着衣物一边嫌弃的说道。 “你脑子进水了吧,你没看周围人是什么打扮,你以为你度假呢还一应俱全的,不穿内裤挺好,通风!”我穿好衣物观望着四周说道。 两人恍恍惚惚地走向集市,看的出来宋前的脑回路一直随着沿路的事物转着,我也在缕着思绪琢磨起来。宋前看着集市贩履的小摊铺便走了上去问道:“你好,打扰一下。”话已落口但那小贩白了他一眼并无作答。宋前见状便提高了嗓音又问道:“兄弟,麻烦问一下。”这次那小贩直接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有毛病吧你这人。”原本刚才就被村妇一顿嘲笑,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刚要开口就被我拉住。 我上前一步,拱手对着那小贩说道:“我这兄长自小痴傻,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小生有事相求,烦请叨扰一下。”那小贩看了我一眼说道:“无碍,但说无妨。”宋前诧异的看着我缓缓点了点头,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此何地也,敢问今夕何年啊?”话刚落口那小贩便投来质疑的目光,迟疑片刻便道:“想必足下并非中州人吧,莫非海外之人?”宋前小声嘀咕着:“算你有眼光,还知道爷是留学生。”我生怕再出事端急忙应道:“正是,我弟兄二人乃海外之人前来中州访亲。”见那小贩左右打量了下我和宋前便道:“原来是外方人,宜如此落魄,此地乃中州边壤,今夕为神龙历一三九九年。”说完便又挥手道:“走吧走吧,莫挡我财路。” “神龙历?”宋前与我异口同声道。 “难道我们这是在游戏里?这也太真实了吧?不可能不可能...”宋前对于眼前的一切根本无法接受,一边自言自语说着一边掐着自己,夸张的神情引来众人异样的眼光。 我当然也觉得这不像虚拟的游戏世界,但根本没有更好的理由来搪塞自己,爷爷一生都在研发游戏,试过戴着传输头盔通过神经元进入虚拟时空的,还从未见过把整个人传送进游戏世界的,也说不准这是从未面世的什么新型高科技,可金爷为什么... 忽然众人指着空中开始议论纷纷... “我去!小哥你快看!”宋前吃惊地拉着我指向空中。 只见空中出现一个白衣男子,看这意气风发的身形应是弱冠之年,踏着云雾,风姿翩翩的向北飞去,不是云雾,脚下踩着东西,是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御剑飞行?街上行人自相散成两旁,随后一批身着白色长袍,头顶白色束冠,身背一把“蛇形”剑,纵着白马追逐着那少年扬长而去。 “这位兄台,叨扰一下,方才过去那批白衣人为何人?”我小声问向旁边的侠士。 “他们啊,看这衣着便知是白日门的术士,通晓御剑飞行之术必定是天尊座下首席大弟子白玺,三日后便是九州大庆,应当是前往中州城琅琊台赴那“十梅宴”了。那侠士夸夸其谈道。 “多谢兄台。”与那侠士又交流片刻,我拱手完行礼便拉着宋前向北行去。 “干嘛去?”宋前一脸疑惑道。 “咱们去那中州瞧瞧。”我观望着远处那群白衣人离去的方向回答道。 “中州?去那干嘛?”宋前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有驿站、酒馆吗?”我问道。 “没有!”宋前四处张望了一下回答道。 “这有当铺吗?你有钱吗?”我又问道。 “没有!你也没有啊!”宋前有点不耐烦道。 我拿起铃铛在宋前眼前晃了晃,指了指上面的金挂扣得意道:“你看这是什么,足金的,价钱如果卖的好这几日食住无忧,说不定还够你去那花楼指教一番。”说罢我嘴角上扬,坏笑起来。 “那赶紧出发,怎么走?远不远?肚子饿得都泄气了。”宋前问道。 “我看你双眼冒光,不是饥饿,是渴了吧!”我调侃道。 “又饿又渴啊...毕竟天这么热,中午又没吃饭...”宋前白了我一眼,若无其事道。 “我打听过了,沿着此路一直向北穿过两条溪河便到了中州城,刚才偶然听路人提起中州城可是玛法最繁华的城邦,正值九州大庆,九州四海齐聚,说不定还会有艳遇哦~”我眉目间捎带一丝轻浮的挑逗他道。 “走,去中州城!”宋前顿时神清气爽道。 第四章 初识中州 天降奇缘 沿着那阵白马飞踏过的方向已行走了半晌,不少零散的人踩着林间小道的生气向北方行去;有推车的小贩,坐在马车内小憩的东主,还有不时策马驰去的侠士。郁郁葱葱的森林,波涛如海,仿佛跳进了一个绿色海洋,刚一踏入便立刻被它吞没了;两旁那擎天巨树梢的碧叶,连城一片摇曳在云雾里,像似在驱赶临海上的白云。 “这里可比桂林景象美多了,简直是原始森林啊。”身前的宋前随手折了一朵野花闻了闻说道。 看他那偶尔戏闹的举动让我想起了琪琪,随后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琪琪现在在干什么,寻不见我们肯定会着急的,平时眼不见心不烦的,现在还真有点想她。”话音刚落就听宋前道:“坏了,你说她看不见我们会不会以为我们出国了,几天前你还逗他说我们要出国去猎艳。”我迟疑道:“这怎么就坏了?”宋前仰天长叹一声道:“我那几大箱子钱啊!”随后靠向我又道:“你说她会不会以为我门出去玩不带她,一生气就开始挥霍那钞票啊,毕竟女人一生气就花钱是常态啊...” 看着宋前在一旁自言自语的揣测着,顿时觉得深沉的迷人,恍惚间我想起了什么,金爷在哪?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一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金爷藏着太多秘密了,仔细捋了捋事情的经过感叹道:“金爷真的深不可测啊!” “谁?金爷?这该死的老头害我们光着腚来到这鸟地方。”宋前埋怨起来。 “金爷的目的始终如一,就是来到这里,他既然能来到这里肯定知道怎么回去,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他们。”我不假思索的说道。 “怎么找?广播找人么?别指望了,一路走来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宋前鄙夷的看着周围说道。我默默点头微微一笑,宋前见状问道:“以我多年对你的了解看来你是有办法了。” “遇!”看着宋前诧异的表情我也没理会,大步向前方溪水走去。 眼前这溪河便是第二条了,众人纷纷取了口水,湿了湿脸;前方有座数十米长的石桥,桥的两旁各有三条链起来若隐若现的绳索,桥头平行伫立着两座巨大的石像,虽远,但一眼便识那两座石像雕着的是龙,桥后百米处有一堵城门,城门内外密密麻麻的涌入,城门口有多处马厩和数十匹颜色不一的马,想必那便是中州城。 宋前也观望了远处拉着我便过桥,奇怪的是众人过桥时双手合十祈佑了一番,骑马的下马左右手牵着,马车内的东主们也纷纷下车步行,整齐地排成一列有秩序的行进。我二人虽不明所以,也相继跟着祈佑起来,免的遭受异样的眼光,一旁的宋前双手合十说道:“老天保佑,我二人能平安的回到现实社会,顺便撩一个国色天香的姑娘回去更好!”我心想,都这时候了真是本性难移啊。 走在桥上望着桥下碧蓝的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群星璀璨,河边的石壁与河面交汇处映出一圈圈光亮的波纹,整个水面宛如一面挂了色的镜子,些许云朵飘在水面上,水下还时不时传来咕咕噜噜的奏乐声,如同天河。 突然,腰间的铃铛抖动起来,这次不同以往,既没有泛出亮光也没有莫名的引力,但总觉得要发生什么,毕竟这该死的铃铛一有异常便生祸事。果不其然,左脚瞬时无力,一个踉跄身子便拱出了铁索向河水落去,只见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衣袖,是宋前。 “你抓紧我...”宋前咬着牙道。 “快来帮忙啊...来人啊...”宋前回头呼唤,顿时来了几个人蹲卧着拉住宋前那一半悬在绳索上的身子,眼看即将被拽上桥,只听“刺啦”一声我在众人慌张的神情下落入水中... 许是被水面打晕了片刻,一睁眼已沉至河底,水下竟有雾气,恍恍惚惚的还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惊的我奋力的向水面游去,只见水面闪过一个黑影随即被什么东西捞出了水面丢在岸边... “啊...好痛...下面有个石头硌着我了...”我捂着下体说道。 微微把头抬起来,有一个背影在我面前,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冷冷道:“见过寻亲的还没见过寻死的。”眼前竟是一位女子,一袭黛蓝映的她容色晶莹如玉,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孤傲间掺着一丝柔情,双颊晕红但不苟一笑,身上一股轻灵之气,气若幽兰,蓝衣紧裹,身形苗条,半扎式马尾,那冷傲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让人魂牵梦绕。 “方才是姑娘救了我?”我不顾疼痛连忙起身说道。 “不然呢?”那黛蓝衣着女子瞥了一眼答道。 “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我微微弯腰拱手问道。看那黛蓝衣着女子不语,转身便要走,我心想这姑娘容貌惊艳我便多看了一眼,难不成觉得我有亵渎之心?急忙道:“姑娘今日救我,来日必将相报,不好欠人恩情,烦请留下姓名方可知晓如何去寻你将恩还...”话还没讲完便被跑来的宋前打断了。 “小哥...小哥...没事吧你。”宋前看我并无大碍又说道:“真是开了眼了,你知道刚才有位女侠飞过去捞得你,飞...水上漂你知道吗...”说着撇过头望见那姑娘瞬时顿住了,随后张口说道:“多谢女侠救我兄弟一命,他自小不习水性,若不是女侠出手相救...”看着宋前这怪异举动我就明白,他这没事爱撩妹性子又犯了,为了配合宋前把戏做完我连连点头。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那女子说完转身便又要离去,只见宋前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说道:“女侠留步...”说完那女子果真回过身来诧异的问道:“你这是作甚?” “女侠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乃海外之人,前往中州寻亲,历经艰难险阻才到了这中州城边,在这中州城我兄弟二人无亲无故,方才看到女侠身手不凡,甘拜为师,愿效犬马之劳!还望女侠应允...”说罢宋前诚恳的眼神露出期许之意,微微低下了头;这一番慷慨言论,我都折服了,一边钦佩一边拱手做礼,见那女子默不作声,迟疑片刻又转过身去。宋前站了起来默默注视着那女子向桥头走去... “也罢,随我一同进城吧。”远处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宋前朝着我握拳一声喝彩,向我使了个眼色,俨然一副胜利者姿态。 “走走,快跟上...哎...你身上怎么还趴着只小王八?”宋前指了指我腿上说道。 还以为他在说笑,低头一看果真一只小乌龟爬在我腿上,拿起来一看全身连壳都是金黄色小乌龟,伸出头来微微一斜,像是在示好,鼻子探出两条长长的胡须。心想,方才是你硌的我,这龟壳果真坚固;手一触到它,便把头缩了回去。 “长得真丑,与其他王八相比还挺别致!”宋前故作调侃道。 “也罢,也算今日你我有缘,日后也好与我做个伴,从今开始,我便是你主人。”说罢便将它揣入怀中,两人朝着那黛蓝衣着的女子走去。 “你刚才真让我刷新了对'底线'这一词汇的认知,古文说的很溜啊!”我调侃宋前道。 “脸都可以不要,还有办不成的事?我向来都是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否则~我就降低我的底线...”宋前幽幽得回道。 “哎你是不是贪图人家姑娘美貌了想...” “你二人再不快些,便各走各的!”远处传来黛蓝衣着女子的催促声。 “来了...” 三人过了桥,宋前牵着马,我背着行李又走了近百步,赫然看见城门上三个大字'中州城'。左右两侧的龙形石像傲首挺立,线条精妙,怒目威逼,栩栩如生,令人看了不寒而栗;城门里站着两排身着金色盔甲犹如熊虎之躯的甲士,一袭盔甲威仪出众、虎目灼灼盯着进城的人。我悄悄的凑向那女子问道:“女侠,这些甲士一双双眼睛怎么都盯着你?” “不必叫本主女侠,本主姓祝名双儿。”黛蓝衣着的女子冷冷说道。 “原来是祝女侠。”我附和道。 “无需恭维,叫本主双儿就可。”黛蓝衣着的女子瞥了我一眼又说道:“这些人都是中州的金甲卫,九州大地勇士中的精锐。” “金甲卫?很厉害吗?让精锐做门卫岂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这中州城果真是九州之巅。”我左右打量着那数名金甲卫又说道:“我二人初来乍到烦请双儿姑娘多讲讲这偌大的中州城。” “叫一声夫子我便好生与你细说一番。”双儿脸上浮现一丝祥和的看着我说道。虽说祝双儿并未露笑意,那犹如一汪清水的双眸已然令我不知所措,没想到她还有如此亲和的一面,我眼神刻意避开与她的对视,转移到她的脸上故作若有所思状道:“夫子好。” “中州城,三面濒海,一面接陆,北为隐龙湾,南为无量海,穿过无量海往东便是苍月岛;东北方眺望灵山岛,大小珠峰坐落于西南方,西侧为琅琊台,琅琊台以西便是青石云梯,唯一的下山之路,三龙卫便居于琅琊台。”双儿双手背后,边走边说道。 “三龙卫?比起这金甲卫来如何?”宋前凑近道。不知宋前是有心还是无意,双儿一回过头差点贴在他脸上随即脸上消逝了平和,怒视道:“离本主远点!牵好你的马。”宋前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后退了一步,又缓缓跟着。 双儿转过头继续走着,指了下一片云雾缭绕的山峰道:“那便是琅琊台,中州历年遭受海兽侵犯,所以组建了军队进行抵御,常年的征战使这支军队骁勇善战;军队中有着道、法、武三种流派的分支,其中各流派的首领圣战、天尊、法神被称为“三龙卫“。三龙卫一直注重对其各流派战技的研究与实战,使得三龙卫统帅下的卫队骁勇善战,勇冠三军的存在,因身披独有的金色铠甲,被后人称之为金甲卫。” 我望了望双儿手指的方向,脑海里涌出万千画面,津津有味的说道:“我听闻这九州大庆便在这琅琊台上,想必又是一番盛景。”双儿见我听的入了神便继续说道:“琅琊台,恩泽天下,普济众生,曾辖九州四海共治两极八方;三龙卫离世后,世人为祭奠战神和曾无限荣光的中州城,便立了这九州大庆,今年更为三龙卫创州离世的百年庆。”说完双儿神色中略带感伤... “双儿姑娘,你怎么了?”看着她眼神些许迷离,我小声的问道。 “拿着,你二人拿些珠贝,去钱庄换些银两再去市肆置换些衣物,完事便去那客栈寻我。”双儿许是知晓我察觉出了异样,便随手丢来一袋东西指着不远处说道。 “想去那琅琊台本主带你们去趟便是,换身得体的衣裳,莫要折了本主的颜面。”小双挥挥手,不知是招向面前的小二还是与我二人暂别,头也不回的说道。 宋前与我四目相对,仿佛一切发生得太过匪夷所思...白捡了个土财主,不对,应该是保镖,还是个武艺高强、世间少有的绝美女子。二人笑叹一声“值了”便走进了钱庄... 第五章 祸不单行 剑影刀光 “客官,久等了,这是您的银两。”在厅堂候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小二从柜坊贴着笑意出来了。不一会儿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也跟了出来,一摊横肉堆在脸上,那浓厚的八字胡在言语间显得格外生动,那一笑便迷失的双眼忽隐忽现。 “小哥!”宋前看了我又看了一眼钱袋子,瞳孔已然放大余光瞥了眼旁人便又故作镇定道。宋前边靠近我便把那袋口开到最大,我的目光也锁定进了袋里。 “这圆圆的...银元?这…是银元?”我惊奇地拿起一块仔细端详起来道。那银元正面赫赫写着“九”,反面刻得像是中州城门口的龙形石像。 “银元不是民国时期才出现的?”宋前不假思索的说道。那体态臃肿中年男子看出来我二人对这银元的疑惑便上前道:“两位客官,在下乃这钱庄东主,可对这银两有所顾忌?” 难不成真以为我二人没见过这样式银两?宋前与我相视一笑便心领神会道:“吾兄弟二人乃海外之人,前来这中州寻亲,头一遭见这式样银两,敢问东主这银两出自何处?” “哦?...可谓不知者莫怪,这银两为中州城铸币司所制,这九州四海皆知此为中州城特有之贝,已流通数十年有余。”钱庄东主面露疑迟又眯着眼地答道。 数十年?铸币司?难道这玛法大陆并非只有我们四个天外飞客?宋前见我陷入深思便微微搡了搡我小声道:“先去换身衣裳,也方便我们多游走打探。”我回过神来对着那东主道:“多谢,告退!” 徘徊良久各挑了身合体的衣裳,那凌乱散发也被束得有模有样,宋前也换上了他心心念念的“亵裤”,我也换上了那别致的内裤,那铃铛也被我系在了腰间。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了下来,整个中州城红灯绿瓦相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不远处千灯照碧云,几个笑语盈盈的侍女站在阁楼上向闹市不时撒下花瓣,如雨落纷纷,那花瓣随着马车与行人把花香传遍大街小巷,悠扬的凤箫声从阁楼的纱幔内飘出,四处回荡着流风余韵。清幽的月光随着熙熙攘攘的路人显得格外安静,那云梯一层层的燃起灯火,从山顶铺至山脚,宛如一条灯火瀑布挂在了夜空。我二人俨然被眼前这盛景吸引住了,不时地东瞅瞅西望望... “这中州城可比咱那热闹多了,好久没见过这么繁华的景象了。”宋前说着便走向对面的小摊问道:“这米糕几钱?” “米糕3文。”那小贩笑着答道。 宋前从钱袋里翻了几下拿出个小银元递了过去,只见那小贩拿出一袋碎银找了回去,宋前举起那袋碎银说道:“这么多?”小贩恭恭敬敬地回道:“少侠说笑了,这可一文不少啊!”说完那小贩脸上露出恳切。我心想,这里的人也太实诚了吧,看着那小贩误解了宋前的意思我便说道:“走吧,咱赶紧回客栈,双儿姑娘还等着呢!” 宋前边吃着米糕边称赞道:“嗯~真香!你尝尝。”说完拿出一块递给我,迟疑片刻又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事物已经超出了我们对古时候的认知了?”宋前微微一皱眉,眼珠左右转了转。我还在捋着思绪又听他道:“这样吧,你且先回客栈与双儿姑娘汇合,我四处打探一下那铸币司的来头。”见宋前眼神透出一丝坚毅,我也不好再犹豫,点点头应了他一声道:“好,你且多注意安全,速去速回!”说完便与宋前暂别,朝着客栈走了过去。 “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刚进门小二弯腰迎过来道。 “我...”话还没说出口身后有人便抓住了我的手臂向窗边走去,说道:“他是来寻我的。”说罢双儿把我拉入座小声说道:“莫要东张西望,可望见靠着楼梯那两桌?”我望向楼梯处,发现那两伙人也正盯着我,我下意识左右望望躲避着那群人的眼神。 “安心吃饭,静观其变。”双儿在菜上挥着筷子说道。 “这些都是什么人?可是和双儿你有仇?”说着我脑海里浮现出各种揣摩。这时客栈又进来几个穿着不同常人的锦衣男子坐落于门前那桌,并也同时看向我和双儿。双儿望向门前那桌打量了片刻说道:“有趣。”摇了摇头嘴角一扬继续夹着菜吃了起来。 “什么有趣?可认识否?”我继续追问道。 “左边戴着斗笠那桌是红花会的,右边一袭黑服的是走马会的,这两大帮会的人聚在一起还着实有趣啊。”双儿看了一眼楼梯方向说道。 “我看他们不时地盯着你,你可会有麻烦?我举起杯故作喝水状问道。 “一个是向我讨要东西的,另一个便是向我讨命的。”双儿打趣的回道。 双儿好像并不忌惮他们,可是毕竟这么多人,过后打起来有个偷袭什么的岂不糟了,看那两伙人面容冷峻,眼神坚毅,都是在三十多岁的男子,也不像是酒囊饭袋之辈。 “既然是讨命?我们应当速速离去!”我担忧道。 “离去?笑话!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刚进来这些人便是寻你的!”双儿镇定自若的说道。 “我?”我诧异道,这中州城我还是第一次来,况且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一路上除了双儿也并无与任何人有过交集啊。 “你可曾将你是海外之人与旁人提起过?”双儿问道。我回想了一下也就在城外时与那贩履的小贩提起过,那小贩也不似那多事之人,猛然想起来宋前方才提起此事。 “方才在与钱庄换取银两时向那东主提起过。”我回道。双儿听完似乎已有定论,看了看门口那几人,放下筷子掏出手帕擦拭了一番道:“中州城遍布眼线,也曾有几个海外之人来过,那些人通晓天地,预知神理,并带来许多新奇的玩应,曾造福这九州四海;不知为何,那之中的一人入了魔教,大肆屠杀生灵,不止这九州四海,整个玛法都血流成河,一片狼藉,三龙卫也因此殒命。自那之后,琅琊台便下了通诏,凡是海外之人必先登揽星台受那万象启灵阁的禁锢才可下山。” 那几个海外之人?难不成也是现实中过来的?这通晓天地,预知神理大概就是历史和自然地理通透一些,那其中一人为何要背叛?那揽星台是何处,万象启灵阁又是干什么的?要受什么禁锢?顿时我脑海中浮现了一连串的问题,这么说来那钱庄的东主便是探子,恍惚间... “坏了!”我不禁失声道。 “何事慌张?”双儿问道。 “宋前还在城中四处打探消息,这些人既知我在此,宋前会不会已然被他们抓了去?”我顿时反应道。 “揽星台消息极为严密,走,先去寻他。”双儿起身道。 “可是...”我望了眼那三伙人看着双儿,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你跟紧我身后!”双儿道。 那三伙人见我和双儿向门外走去便站了起来,那几个锦衣男子站出一个,像是他们的头儿,见我们走到身旁便伸手拦住了走在前面的双儿。 “阁下请留步,你身后人得与我...”那锦衣男子正拦手说着,见双儿右手掏出了什么东西便急忙退后一步拱手道:“原来是小主!”身后另几个锦衣男子也跟着弯身拱起手来。 “这是本主的近身侍仆,本主自会送他去那揽星台,今日还望行个方便。”双儿冷着脸说道。 “这...”那带头的锦衣男子迟疑片刻又道:“好吧,还望小主谨记今日之诺,莫要为难在下。” 说罢那带头的锦衣男子右手向外摊开,让出了一条路,另两伙人见状面面相觑,迟迟站在原地并未有任何举动。刚走出客栈我便对双儿的身份好奇起来,但并没有着急追问什么,眼下找到宋前是最重要的,商量了片刻还是决定准备分头去找。 临别前双儿叫住我道:“此为感灵玉,如有任何状况把它含在嘴里我便知晓。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白玉递给我便向北离去。沿着集市向南寻去,临经几个摊边的小贩和街铺的东主相继打听了一番,原来铸币司并不在山下,而且极为隐秘,就连这生活了几十年的好几个街铺东主也不知这铸币司究竟在何处。 就在这一筹莫展时,那传来阵阵琴声的地方聚着些许身影,随之一阵嘈杂声引去了更多的路人...我观望片刻忽感不妙,朝着人群的方向奔了过去... “哪来的胆子...凌辱我家姑娘还敢出手打人...” “给我往死里打...” “敢来这枫林宛撒野...” “这种人就该...” 果不其然,只见宋前与几人扭打了起来,脸上沾满了血渍,嘴鼻处像是一直在渗血,刚换的新衣也被一道道地撕扯开,身旁还躺着几个小厮。我赶忙冲了上去道:“你们为何打人,快住手!”推开其中一个小厮扶起了宋前。 “不要多管闲事!滚开!”其中一个小厮边走过来边指着我骂道。我看着这么多人心里也暗暗发慌,但看见宋前满身是伤,怒火也蹿了上来,迎着那走过来的小厮一脚便踹了上去。 “给我一起打...” “快去叫护院抄家伙...” 扭打了片刻,宋前与我背靠背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挨了不知多少拳的脸上嘶嘶作痛,也不知是头上的血还是鼻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滴;那几个小厮在地上依偎了片刻又都站了起来,拖着长长大棒的护卫也走了过来,我缓缓从怀中掏出双儿递给我的白玉准备含嘴里,又想着太窝囊了,被几个小厮打的这么狼狈还要一姑娘来营救,又将白玉放了回去。 “这特么是真疼...不是假的,说这是游戏打死我都不信...”宋前捂着胸口咬着牙说道。 “架倒是不少打,输这么惨还是第一次...兄弟,就算被打死也不能就这么怂了。”我双手撑着地低头道。 那小厮纷纷让开了条口子,两个护院拖着棍子走到我二人面前,其中一人朝阁楼处望去,我目光也随了过去,只见站着一个藤黄色衣裳的姑娘朝着那护院点了点头。完了,这下不死也残了,只见那棍子高高举起... “砰”的一声,瞬间感到肩膀似断裂了一样,整个身子都肿胀起来,全身脉搏都伴随着撕痛地跳动;宋前也挨了一棍子,咬着牙,满脸红胀,青筋也爆了起来。 “你只要肯跪下认个错,今儿这事就算了了,我这枫林宛也并非什么人都可以放肆的。”那藤黄色衣裳的女子趴在阁楼上说道。围观的众人见那声音从藤黄色衣裳女子的口中传出来纷纷散了去...宋前虚弱的看着我,微微一笑哽咽道:“看来今天...过不去了,说不定这一死就回去了...”说完抬起头看着那藤黄色衣裳的女子蔑视的笑了笑便把头落下。 “将那挑事之人打到跪为止!”那女子冷冷说道。 说罢那护院高高举起大棒,向后蓄了蓄力便朝宋前挥去,我心想,宋前已然极度虚弱,这一棍下去定是挨不住,我咬咬牙心一横便挡了过去。 突然怀中生出一股气流,那气流异常强大,将我的腮帮充的都鼓了起来,那小乌龟探了探脑袋向我眨了下眼睛,随后见那护院扔掉棍子被那气流震退了好几步。另一个护院见状举起大棒就劈了过来... “嗖”的一声,只见那大棒一道剑气斩成两断,飞过来一个身影凌空一脚便把那护院踢翻在地。 “双儿...” “别说话!”双儿严厉喝道。 “呦,这什么风把小主都吹过来了。”那藤黄色衣裳女人说道。 “这二人乃本主近身侍仆,不知哪里得罪了云锦姑娘。”双儿冷冷的看着阁楼道。原来这女子叫云锦,如此美的名字心肠这么狠,双儿能叫得上名字的想必是这枫林宛东主。 “那侍仆凌辱我家薇薇姑娘,不得已才小以惩戒。”云锦强颜欢笑的拂了拂秀发又道:“既然是小主的侍仆,此事就算作罢,下手重了还请小主多担待啊,云锦在这赔个不是了。” “不必,多谢!”说完双儿转身瞥了一眼宋前对我说道:“扶起他我们走!” “双儿,我只是喝了杯酒打探了些事情,还多给那女子不少银两,没有做任何…。”宋前慢慢起身还没说完便被双儿打断道:“不必多说,此地不宜久。”说完双儿便走在前面,我和宋前一瘸一拐地走在身后聊着。 “你当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真的没有…” “我只与那姑娘喝了杯酒,还多给了她不少银两。” “那女子是枫林宛的花魁,接触的人甚广,我还探到了许多机密...还有那铸币司的位置…” “你看你那表情…你信我…” “…” 夜色已经深了,我望着客栈的方向长舒一口气,门口那两盏火红的灯笼随着凉风左右摆动,好似在向街上的不速之客招手。 “停下!”走在前面的双儿抬起一只手说道。我迟疑了片刻便向周围望去,那客栈一旁极静的巷子里,在月光的孤映下跑出几道一晃一晃的冷光。 “是刀光!”我惊道。 第六章 误领红花 龙龟现世 “巷子里为何人,还不速速现身!”双儿手指着前方唤道。话音刚落,那巷子里腾空窜起数名黑衣人,踏着瓦片纵身一跃挥着刀向双儿凌空刺去。只见双儿两手抬起,掌心一转,凭空突现两把散着淡淡青光的剑转头喝道:“你二人退后!”便向前冲去。 冷利的刀光旋斩而至,一道道剑气纵横交错,剑在双儿手像挥舞着火鞭一样,几个回合下来那几个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忽然,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中带着一丝杀气;四个衣着锦衣戴着斗笠分别从不同方向奔向双儿,在近十米处腾空而起,剑也出鞘。 “小心!双儿小心!”我和宋前惊恐的喊道。 见那四人逼近,双儿像是已有准备,凌空飞起,身子在空中盘旋起来持续上升,众目睽睽下竟不见了踪影;在众人找寻之时,空中突然现出一道道光影向四面八方穿梭,像是在画阵法,随即而来的便是无数道剑气向地面斩去,顿时尘烟四起。强大的气在地面向四处涌了过去,我与宋前也被震倒在地,四目相对,血从鼻孔又双双流了下来。宋前一抹血渍满脸崇拜的向落地的双儿喊道:“双儿,牛...厉害!”说完又咳了起来。 周围一片狼藉,那些人倒地不起并不时传出嘶嘶哀嚎声,其中脸上有着长长疤痕的一人戴好斗笠杵着剑单膝跪在地上道:“这剑荡八荒乃沙巴克老城主绝学,你怎会习得?”话音刚落只见双儿“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便也跪在地上。 “双儿!”我惊道,赶忙跑了过去,宋前也步履蹒跚的走过来。双儿面露憔悴之色,往常那神采奕奕全然不见,眼神尽现虚弱。 “想必你是强行催动内力使出这剑法,已然遭到了反噬!”说完便扶起了其他戴斗笠的三人,一同走过来。 “我们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且把东西叫出来,便饶你一命!”其中一人说道。 “笑话...就凭你们?”双儿擦拭了下嘴角血渍便要站起来,刚起身又瘫了过去,我连忙搀扶着。 “姑娘莫要逞能,这红花令本就是我会之物,姑娘乃圣战唯一关门弟子、琅琊台小主,为何执意强持我会之物不愿交出?”那疤脸语气客气道。 红花令?圣战弟子?此刻我脑中飞速转着,身旁的宋前也一脸诧异。原来双儿是三龙卫圣战的徒弟,怪不得一直以小主自居,那揽星台的见她也毕恭毕敬的,这红花令为何物? “你既已知本主...竟还敢相拦?”双儿冷冷道。话音刚落那其中面带凶邪之人便冷笑了起来道:“速速交出!否则定让你命丧此地!”说着便持剑比着双儿。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竟欺负一个受伤的姑娘,真是让人不齿啊。”我向前一步把双儿挡在了身后说道。 “你是何人?此事与你无关!”另一人见我衣着凌乱血迹斑斑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这位可是琅琊台的金甲卫首领,尔等莫要放肆!速速离去!”一旁的宋前狐假虎威的说道。我听完先是一愣,紧接着双手背在身后故作神气之态说道:“今日之事,我就当从未发生过,只要我将这感灵玉含在口中,片刻就会有金甲卫赶来。”说完我心里暗暗发慌,脊背阵阵发凉,这宋前把将推出来做这挡箭牌也是灵机一动,万不得已啊。 果然,那四人面面相觑,后退了一步,其中一人面带迟疑的对脸上疤痕之人说道:“这小子破衣烂衫,满脸血渍,哪像是首领,首领怎会在这中州城遭受这般?定是唬人!”我心想,这下完了,一下子就被识破了,这宋前可害死我了... “你是金甲卫首领?金甲卫各个身经百战,首领定是更为高人,怎么如此不堪?”那疤脸说完道。 “我...”我一时语塞,猛然想起了双儿将的故事便又道:“近来魔族蠢蠢欲动,我二人便装前往城外查看,发现几个可疑之人,当场将其一人斩杀,自己也负了伤,还好小主及时赶到把我二人救了回来。”说完我自己都觉演技太好像确有此事一样,看了一眼身后的宋前,那充满钦佩的眼神看着我,我回个他一个眼色,他马上心领神会的说道:“是啊,那魔族虽然厉害,却奈何我们首领修为极深,一掌便毙命。”众人听到魔族时纷纷神色慌乱了些,想必这魔族很是了得。 “哦?竟能斩杀魔族?你且说说那魔族长什么样!”那疤脸质疑道。 “长得...”我一时编不下去了又陷入了语塞。 “我看你根本就没见过什么魔族,你也不是什么金甲卫统领!”那面带凶邪之人说罢便一脚向我踢了过来,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见我怀中微微一闪,那小乌龟又探了探头,随即一鼓强烈的气流顶了出去,那起脚之人瞬间被顶飞...双儿和宋前纷纷投来惊奇的目光。 “这...”那疤脸回头望了下被顶飞之人,刚开口便被宋前打断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我们统领的实力,还没出手人就飞了。”那三人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连连向后退去... “既然是统领大人,我等多有得罪,那红花令确为我会接令之物,烦请阁下与小主商榷一下与之归还...”那疤脸躬身拱手道。双儿瞪了我一眼便从怀中掏出个牌子丢给了我,随后故意提高了声音道:“这牌子本是青花托付与我,今日起,这牌子便由你保管。”看着双儿冷冷的神情,为了这牌子不惜身受重伤,我心想断不能让她寒了心。 “青花大人?”那疤脸迟疑道。 “青花为何人?”我见机问道。 “青花大人与霜花大人乃我会德高望重的两大护法。”那疤脸回道。 “既是你会护法托付与小主,尔等为何还要索要这红花令?”我又问道。 “阁下有所不知,红花令乃我会长老的传承凭证,持红花令完成嘱托即可承继长老之位。”那疤脸回道。 “既然你们长老把这牌子托付于小主,也应小主去完成嘱托啊。”我不解的问道。 “阁下说笑了,姑娘乃琅琊台圣战之徒,不是我会中人是断不能承继长老之位的。”那疤脸一本正经的回道。我看了看双儿那凌厉的眼神,应该还是不愿这牌子落入他手。 “方才小主说的你等也听见了,这牌子今日起为我所持,这金甲卫统领我也是做够了,倒不如入了你红花会,至于那嘱托嘛...我改日完成了便是!”我话音刚落,见那四人犹豫起来... “这...也罢,若阁下真当推去金甲卫统领,红花令且就阁下收着,我代人杰也做次见证人,日后也好将此事回禀我主。”那疤脸迟疑后说道。我心想这红花会也太好打发了,方才那顿胡扯也算没白费口舌,想想不禁一阵后怕... “那就劳烦代兄了...” “就此别过!”说罢代人杰一行人在我拱手目送下渐渐远去。 “你可太能吹了!服你了!”宋前道。 “我这还不是顺着你挖的坑往里面跳...”我一边调侃着一边扶起她俩。 “这群黑衣人...”我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道。 “走马会的,现扶我回客栈!”双儿说道。 月光打在双儿的脸上显得格外优雅,柔弱的神情增添了些许温柔,那如珍宝的双眸透露出一丝忧郁;我从未如此近的看着双儿,那刻身上的伤仿佛全然恢复,并无一丝疼痛。在黑夜中三人步履蹒跚的向客栈走去,像是三个的在外嬉闹的孩子,满身泥泞的回到了家。 “你方才怀里的光是怎么一回事?”双儿坐在榻上疗着伤微微问道。一旁的宋前也反应过来道:对啊,方才究竟怎么回事?你小子不会是背着我偷学了什么秘籍吧...” “我也很纳闷啊,好像是它...”我说着便从怀中把小乌龟拿了出来。 “这小王八?你在说笑吧!”宋前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小乌龟好像听出了宋前在说它,把头探的长长地盯着宋前,时不时还发出微弱的水流声。 “看我?再看我给你炖了!”宋前调侃道。 这是,那小乌龟鼻子上的胡须慢慢伸长,头上竟长出了两个角,眼睛由最初的褐色变成了红色,一张口一道小水流便呲在宋前脸上。 “敢呲我?你信不信我脱下裤子水流都比你大?”说着宋前便佯装的挑逗它。 “你们有完没完?”双儿一脸嫌弃的说道,随后盯着小乌龟打量了片刻又道:“这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你身上?” “就在中州城外桥下,我落水那次,你把我救上来时它就已经在我身上了。”我一边摸着它头上的两个角一边说道。双儿听完陷入了深思,不时的又打量着它,过了片刻道:“你可知此为何物? 我摇摇头一脸好奇的看着双儿,宋前也表现出一本正经的受教样子,双儿拿起杯子说道:“压杯水来,本主口渴了。”说完眼神中露出一丝笑意,像是又要讲经授课一样...我连忙接过杯子转身到起水来。 “如果我没猜错,这便是上古神兽“龙龟”,龙龟乃祥瑞之兽,从未曾...”双儿说着便被我惊声打断了。 “龙龟?神兽?”我失声叫到,差点失手没拿住杯子,身旁的宋前更是把眼珠子像是要瞪了出来,不时地摸着它各个部位,那力道之轻小心翼翼的模样显然与方才的调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的,龙龟乃祥瑞之兽,从未曾现世,据记载,它是远古神龙的九子之一,背负河图洛书,揭显天地之数,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中和人世;它的龟背、龟尾有制煞解厄之效,其河图洛书为混沌奥秘之体,万物有气即有形,有形即有质,有质即有数,有数即有象,它们之间的巧妙组合,融于一体,以此创造混沌初成,万物生成演化运行。”双儿说完喝了口水又道:“相传中州城外桥下的溪河深处有着神灵庇护,早些年间九州洪水泛滥,唯独桥下这支流从未有过异样,使得中州城千百年无恙,莫非这神灵便是它?” 宋前托起龙龟惊奇的看着它,呆愕的脸庞口水都溢出来了;我认真捋了捋这一天的经历,太过奇妙,想着想着心中起了疑问,这龙龟为什么要找我?还有那天的离奇落水... “因为铃铛!”我脱口而出。 “你说那倒霉的铃铛?”宋前皱着眉问道。 “就是这铃铛!”说着我从腰间把铃铛取了下来举起摇了摇道。只见龙龟听见了铃铛的响声顿时发狂起来,挣脱出宋前的手心,一道金光围在龙龟周边不停的闪烁着,那道金光逐渐的越聚越大;身旁的宋前被这强大的气流推倒在地,我竟然丝毫未动,那铃铛似乎暗暗吸收着龙龟发出的能量。 “你在作甚?赶紧把那铃铛收起来!”双儿一边运气顶着那道金光一边喝道。此刻我已经掌控不了铃铛,手也不听使唤,好似别人的手;就在这僵持时,突然看到地上白光一现,龙龟发出的气流停了下来,那铃铛也被我收在腰间,那地上的白光化为一条烟雾被龙龟吸入体内。 “书...书被龙龟吸走了”宋前语无伦次的说道。 “你说爷爷留下来的书?刚才那道白光?”我急切的问道。 “对,让它吸走了...”宋前指了指掉在地上的龙龟说道。见那龙龟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像是睡着了,整个身子都蜷在了壳里面,很是安逸,我便把它又放入怀中。 那书是爷爷留下的,龙龟为什么要吸走它呢?刚才龙龟为什么一见到铃铛便会如此发狂? “刚才那铃铛有些熟悉,好似哪里听到过。”双儿缓了缓说道。 “小哥你快看,我这身上的伤都不见了!你脸上的伤也没了!”宋前惊讶的说道。我摸了摸脸上的伤口,似乎真的不见了,浑身也没有了疼痛感。 “我内力好像也回复了,气息也平和了。”双儿说道。 “应是这龙龟有着治愈之术,方才我运气抵那龙龟散出的真气,发觉并无伤人之意。”双儿缓缓说道。 我掏出龙龟又仔细瞧了瞧,这小家伙还是整个身子蜷在壳里不肯出来,大概是累着了吧,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宝贝,想来还真是幸运,内心竟多了些许欢喜。 “时间不早了,你二人也回房休息吧,明天便带你二人上琅琊台!” 第七章 雾里看花 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缕阳光射穿薄雾探进房间里,像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上,沉默已久的黑暗中等来了期许的光明,内心充满对探索未知的沉浸和欣喜。推开窗,街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食肆小贩的忙碌,来来往往的马车伴着清脆有节奏的马蹄声缓缓而行,街铺一块块门板在相互寒暄中被挪开。 远处,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雾缭绕;那通上山顶的的云梯在云雾中若影若现,仿佛是它的囊中之物,不时的还有不明之物在上空游动,像似云雀,又似腾云。客栈下柳树旁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那背影尽显曼妙身姿,白色对振式收腰底托罗裙,身披一缕薄如蝉翼的轻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一头锦缎般的长发被一个金色发簪束的高高盘起;身形端庄又不失妩媚,让人忍不住多滞留几眼。 宋前也起身走到我身旁,呼吸着轻灵无比的空气,望了望楼下说道:“楼下这白衣女人属实是美艳夺目啊!”我瞥了一眼看得入神的宋前说道:“适应能力不错啊,这繁琐的古语你现在张口就来。” “昨天到今天,这才一天,就体验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儿,就是不想不融入这里,不也得适应了!”宋前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你这惬意的样儿,怎么着,不急着回去了?”我调侃道。 “我就是着急也束手无策啊,与其惴惴不安倒不如好好在这美妙世界享受一番,还是有很多趣事的,比如楼下这...”说着宋前给我使了个眼色望了望那白衣女子。 “你可真是...”我话说一半又脱口而出:“怎么是她?!”那女子缓缓回过身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双儿。双儿像似感觉到了两双放着光的贼眼正在盯着她,回头便与我和宋前眉目相对。 “好巧啊,...嗯...,双儿早啊!”宋前被这突如其来对视有些不知所措,语无伦次道。 “既已起身,下楼一同吃些东西便上路!”双儿别过脸说道。 宋前和我相互打趣着收拾了一番便向楼下走去,双儿已然入座,热腾腾的米粥,几碟小菜,掺着双儿香囊散发出的气味顿时觉得桌上香气四起。 “这是我吃到过最香的米粥了!”我端起碗喝了一口调侃道。 “得了吧,是人美粥香吧?!”宋前夹着小菜瞥了瞥我调侃道。话音刚落,气氛稍显微妙变得安静起来,宋前也察觉道尴尬的气氛便也不做声了... “双儿今天这衣着打扮不同于往常啊...”我缓解了一下气氛说道。 见双儿放下粥,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嘴角,缓缓说道:“两日后便是中州百年大庆,这九州四海有些头脸的都会登这琅琊台赴十梅宴祭奠三龙卫,本主乃圣战嫡传弟子,自然要得体些。”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临至门口转头又道:“饭后记得找小二带些干食,带你们二人量便可。” “瞧见没,女子节食保持身形从古代时就注意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宋前幽幽道。我心想,方才宋前的一番话后双儿脸上明显有了羞色,这稚嫩难不成还未有过意中人? “这双儿看似冷傲,实则内心细腻体贴的姑娘啊。”我不禁说道。 “挨~你不会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吧?一动怒分分钟让你断子绝孙的主儿啊!”宋前调侃道。 “你呢?你可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反问道。 “我?可不是我的菜!我钟意的是那种温婉动人,柔情似水的女子!”宋前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像模像样地比划着,那眼神陶醉的样子像惦记许久邻家姑娘的痴汉。 “通常表面孤冷的人都有一颗炽热的心,而时常笑面如花,必定暗流涌动,难以揣测,温柔刀,刀刀致命啊,咱们赶紧出去了,双儿还在外等着。”我拉着宋前向小二拿了些干食便走出了客栈。 白天的中州城里更是繁盛,所有的一切井然有序,周山的云雾缭绕给这城中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屋顶上的瓦片压的密如鱼鳞,每逢街口,古柏参天,每一棵都长得十分茂盛,把车水马龙的街道间隔的恰到好处。穿过了两条南北街向东转弯来到了一个宫殿,里面全是锦衣和金甲卫,仪门内大院落,四通八达,轩昂壮丽;宫殿东至尽头是座山门,山门旁数米高的巨石上赫然写着“琅琊台”三个大字,进了山门百米处有个亭子,亭子周边是一片水池,青松翠柏,假山怪石映在池水中。 “就在此亭休息片刻吧。”双儿扶一扶石凳上的灰尘座下道。 “这里风景甚好!真不知山上是什么样的仙境...”宋前环顾四周一番称赞道。 “甚好,甚好...”我望着双儿片刻入了神。那阳光抚在双儿脸上,晶莹剔透的肌肤泛起一抹红晕,心里一股爱慕上了头,那一刻我承认我心动了。 “你二人沿着这云梯一直走,到了半腰见一道观便向右走,穿过一片竹林沿着石阶走至山顶,有一凉亭,你们便在这凉亭等我,切莫要乱走动,记得看见道观一定往右边走。”双儿起身道。 “啊?我们俩?”宋前不解的问道。 “双儿姑娘不与我二人一同登这琅琊台吗?”我也问道。 “你二人身无半点功法修为,只能一步步登这云梯,我沿着石岩轻功片刻便至,若日落前未至今日你二人便入不了琅琊台了,速速赶路吧!”话音刚落,只见双儿腾空而起,踩着石岩纵身向上一跃,片刻已不见踪影。 “还是修炼之人好啊,说走就走,潇洒啊!”宋前望着双儿消失的背影感叹道。 “你说我们二人也习练一下功法,不就也能像双儿一般潇洒,看来啊,抽空得请教她,也教我们这来去自如的本事...”我满心羡慕的说道。 “是啊,我若是学会这功法回去,还开什么车呀,一蹬脚便到了,全城的夜店,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哪儿姑娘漂亮就在哪嗨,这一对眼,抱起姑娘嗖的一声就到家了,方便啊!”宋前满怀欣喜的说道。 “你可别两脚一瞪,再过去了...”我调侃道。 “你得脑洞大开懂么...行了,不跟你这没情趣的人掰扯了,走了走了。”宋前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继续赶路了。 走了许久,一层层青石云梯向身后浮去,云雾随着云梯的高度也渐渐浓郁起来,四周的磐石绿翠忽隐忽现,气温逐渐低了起来,微风吹过被汗水浸透衣裳,阵阵凉意也止不住脸颊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云雾中。 “雾霾也忒大了,这一不留神踩个空,咱俩这小命可就算是玩完了!”宋前手脚并用的往上爬着又道:“还日落前赶到呢,这双儿也忒看得起我们了,我连这双手都僵硬的发抖...” 我叹了口气道:“这体质确实不比从前了,也不知离那道观还有多久,听双儿的描述,到了那道观就离山顶不远了,在坚持坚持吧。”我无奈的说道。 在这云梯上,二人断断续续又走了半晌,云雾已全然不见,一片晴朗,干净的连一片云彩都寻不见;在湛蓝的天空下,一座座宫殿坐落山巅,琉璃瓦顶恰似一个金色岛屿,格外辉煌;从云梯俯视着山下,那藏身在云雾中一排排交错的瓦房,显得逊色起来,一座座山峰全然不见了往日所见的巍峨,或许是美景亦或是疲惫所致,宋前与我一直相伴的恐高症也不似往日来袭。 “看!前面是不是道观?”宋前略带一丝欣喜的指了指前方说道。 “那殿里有许多白衣人在清扫,门口还有祈福的结阵,想必此殿正是道观。”我望着前方答道。 “走,进去方便方便,这憋一路了!”说罢宋前拉着我便向道观走去,跨过几十个云梯,两尊石像坐落于门前左右,几个手持扫帚的术士上下清理着灰尘,左边是条玉石小路,右边是一片竹林。 “放肆!白日门的宿殿也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闯的?”一个一身白色长袍的术士拦手厉声喝道,打量了几眼我二人随后又道:“若来祈福,便去身后结阵跪拜,完后速速下山!” “这位道友,我二人走了大半晌路程,进去方便一下,还望...”话还没说完便被那术士将我打断道:“快走开,此乃圣地,莫要多言!”说完一抬手一把蛇形的剑便现了出来,我顿时惊愕,宋前见状紧忙拉着我道:“我们去旁边,去旁边。”说完对着那术士微笑示意道。 “这琅琊台的人都这么傲娇么,也罢,咱们一旁解决一下吧。”宋前看着被怼的毫无脾气的我,安慰道。说着走到一旁的草丛处便开始方便起来... “方才这给我吓的,这一脱裤子我都快认不出我自己了。”宋前在一旁打趣道。 “双儿说穿过一片竹林就到山顶了,看着夕阳眼看快落了,我们方便完也速速赶路。”我说道。 “我对这琅琊台倒也没什么兴趣,还不如在中州城多走走瞧瞧,兴许还能来个什么艳遇...”宋前幽幽得说道。 “还有两天便是十梅宴,届时九州四海的人物都会前来赴宴,知道为何?”我问道。 “还能为何?!结交圈子呗,混个脸熟日后也方便。”宋前抖了一下身子整理衣裳道。 “昨日在城外与那侠士交谈,说这十梅宴上有一种名为“雪魄梅花露”的酒,听说此酒为十梅庵内吸收天地日月之精气的梅花配百年甘露所酿,提升修为,延年益寿,很是稀有啊,这琅琊台修炼之人要比常人寿命久一大截,甚至不老不衰,你知为何?”我向宋前眨了下眼说道。 “难不成皆因此酒?”宋前迟疑片刻恍然又道:“你的意思是金爷或许也会来?” “记不记得金爷那日每一咳嗽便掏出手帕悟在口鼻处?”我若有所思道。 宋前点点头... “我注意到金爷咳完手帕附着血渍,经过这两天的回想,种种迹象表明金爷应该是命不久矣,所以才来另一个世界延续生命,既然我们能知道这雪魄梅花露,想必金爷更是了解,说不定现已在这琅琊台了。”我不时点点头说道。 “怪不得你一直想上这琅琊台...我还...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你快看!”宋前说到一半指着草丛里的一双眼睛说道。 那双黄色的眼睛在放着光,定睛看去,白色的身上间隔着一道道的黑纹,那道光里透出一丝凶煞,像似随时爆发出吃人的气势。 “原来是只猫啊,吓我一跳...”宋前方才被惊走的魂又飞了回来,缓缓说道。 “你看它头上和背上那块,湿湿的,是不是你方便的时候弄它身上了。”我忍不住笑道。 这时那只猫突然张开嘴,露出两个獠牙,额头上显出一道淡黄色的特殊符号,紧接着它那散着黄光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大,吓得宋前大喊一声:“快跑!”,接着我二人狂奔起来,爬了一天疲惫感全然消失。 “它追没追过来啊...”宋前一边跑着一边扭头向我问道。 “行了,后面没什么动静...累死我了。”我回过头仔细望了望说道。 “糟了!”我惊道。 “怎么了,追过来了又...”宋前连忙准备拔脚开溜。 “不是,这条是玉石小路,是左边的路,双儿说过要走右边的竹林。”我说道。 “吓我一跳,下次能不能别话说一半,要吓死人的,走错就走错吧,你看这玉石小路也是通着山顶的。”宋前指了指山顶说道。 “双儿既然叮嘱我二人走竹林便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我不假思索道。 话音刚落,小路靠着悬崖一侧突然冒出一道红光,阵阵咆哮声越来越近,突然,一头巨大怪物爬了上来;那怪物两侧有着若干条腿,像似条巨大的蜈蚣,头上甩着两条长长的触角,一张钳子般的嘴时不时吐出绿色气体,弓起身子朝着宋前与我快速爬了过来。 说是急那时快,方才追过来那只大猫挥着两扇白色的翅膀从空中俯冲下来,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向那怪物涌过去。 “是那大猫…老虎,竟然是老虎!”宋前惊道。 “砰”的一声,红黄两道光束交织在一起,顿时尘烟四起,只见那巨大的多足怪物张开巨口喷出绿色烟雾,不停挥动的牙钳渐渐逼退白虎并使其现出了方才小巧的猫形,烟雾所经之处皆被腐蚀,除了那条玉石路周遭的一切全部冒出青烟,渐渐融化。 “休要张狂!”一道白影疾驰而至,厉声喝道。一袭白袍,头顶玉带发束,手持一把蛇形剑,浮在悬崖上,竟是昨日那侠士口中的白日门首席大弟子白玺。 只见白玺左手靠在胸间,伸出三根手指,嘴里不停叨念着什么随即向我们一挥,我、宋前还有那白虎瞬时变得透明起来,右手剑身又现出一道黄符,左手朝着那黄符比划一番,紧接着剑气朝着那多足怪物挥去并大喝一声“镇”,那黄符瞬时着了火,冒着金光与剑气一同飞去。 那多足怪物双目射出一道红光抵御着飞来的火符与剑气,这时山顶飞来一把散着青光的剑也朝着怪物斩去,是双儿的剑! “轰~”的一声,那怪物应声倒地,翻起身便向崖底爬去,双儿从高空落地,那把散着青光的剑盘旋一圈消失在双儿手中。 “白师兄!这二人乃我近身侍仆,多谢白师兄出手相救!”双儿轻声说道。 “小主!”白玺拱了拱手便又道:“还是小主及时相助,这触龙神才被镇压下去,否则白虎也恐怕殒命。” “这莫非是天尊的坐骑灵尊白虎?”双儿指了指我身旁的白猫问道。宋前一脸惊愕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白猫,方才宋前还弄它一头… “正是!这白虎原是上古神兽穷奇之血脉,后经师父驯化为坐骑,两日后便是百年庆,固遣这白虎前来祭奠天尊;明明临行前被我下了禁锢,不知何由现身。”白玺缓缓说道。 我心想,何由现身?还不是因为宋前的一番洗礼,这堂堂天尊坐骑定不会受这屈辱,加上刚刚那怪物…想到这不由的看向宋前,宋前似乎知我所想,摊了摊手… “既然无事,先行告退!”说完白玺腾空飞去。 第八章 万象启灵阁的秘密 “若不是白师兄及时赶到,你二人今日必定丧命于此!”双儿一脸不悦的说道。还是头一回看到双儿如此气愤,那犹如一泓清水的双眸透出一丝高冷,想必双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宋前察觉出双儿的不悦上前说道:“双儿莫要生气,我二人本要走左边的竹林小路,奈何这白虎突然现身把我二人赶向了此处,并非有意违背双儿之前的交待。 “是啊双儿,确实如此,原本我二人在道观一旁...”我话还没说完只听宋前咳了几声将我打断说道:“这怪物为何物?甚是厉害,连这白虎都敌不过,方才听双儿和你那白师兄说这白虎原本上古神兽穷奇血脉,好似也敌不过那多足怪物。”宋前向双儿问道。 “切莫乱言,灵尊白虎乃天尊的坐骑,本就传承着穷奇的力量,又受天尊千百年的教化,若不是它身上有着白日门的禁锢,这触龙神怎会如此放肆?!”双儿不屑的答道。 “刚才观察了一番,这玉石小路也通向山顶,双儿要我二人走竹林小路可因这多足怪物?”我问道。 “这触龙神乃龙族后裔,它的利齿可以咬碎撕裂一切硬物,口中喷射的烟雾掺杂毒液可以麻痹并腐蚀一切生灵,其触须能感知周围生灵,如若无任何修为之人来此处,必将遭受它的毒手。”双儿答道。 “想想都觉得后怕,真是可惜了它这听起来正义的名字。”我望了望崖底说道。 “相传触龙神为东海蛟龙与地宫蜈蚣皇后之子,从小天生神力,神通广大,为祸九州并掳去了羽民国的公主,国君羽青亲自求助于琅琊台,这才求得法神出面制服,碍于它体内有着龙族血脉,法神并未击杀它,而是带回了此处并步下了结界,永久封禁于崖底。”双儿边走边说着。 “双儿可否愿意教我二人些功法,既可防身也能强健体魄嘛...”宋前跑到双儿旁边笑嘻嘻道。 双儿回头看了眼我二人便叹气道:“也罢,百年庆一过,我教你们二人便是!”随后又道:“抓紧随我赶路,晚宴前还要带你二人去揽星台向师尊请安,但愿你二人顺利的通过那启灵阁的禁锢。” 师尊?双儿的师父是三龙卫的圣战,这师尊岂不就是三龙卫的师父?不知要去那启灵阁受什么样的禁锢,从双儿的语态间表露出来,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并不是什么受难之处。旁边的宋前也若有所思起来随后一脸惶恐的小声向我说道:“对了,那日我在枫林宛打探到凡是海外之人皆要前往揽星台受那启灵阁的折磨,据说生不如死啊...” “不会的,若真如此双儿定不会眼睁睁见那启灵阁为难我二人。”我拍了拍宋前肩膀安抚道。 “但愿如此吧。”宋前与我并肩的边走边说道。 一盏茶的功夫便已到了山顶,诺大的宫殿坐落于眼前,飞檐上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左右各一座偏殿伴着,大殿的四周那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殿内外的侍童侍女忙碌的搬弄些座椅。左侧的偏殿后有一个容纳百人的花园,亭子里的水池与假山争相入帘,使那亭子显得格外豪华气派,不远处还有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小路。 “小主...小主您回来了...”那些侍童侍女们对着双儿纷纷亲切地招呼道。双儿带着我和宋前边向花园走着边不时的点点头冲着那群招呼的人回应着,琅琊台上不见任何锦衣和金甲卫,全是一些一袭白色长袍的术士与霓裳羽衣外表冷酷的女子相互寒暄着。 “这琅琊台真可谓豪华至极啊!”宋前环视着四周感叹道。 “不仅豪华,仙气四溢啊,这侍女和漂亮姑娘都让你看花眼了吧!”我看着他心中藏不住的欣喜便调侃道。 “莫要四处张望,如若让她们察觉你二人有什么不轨之心,一抬手便要了你命。”双儿眼神看向那群霓裳羽衣的姑娘,意示着说道。 “啊?这么严重,这群女子为何人?”宋前一脸疑惑的向双儿问道。 “法女!法神座下弟子,各个通晓唤雷御火之术。”双儿边走边回道。 “别看了,快走吧你,小心一道雷劈了你这多情种。”我搂着宋前的脖颈幽幽道。 走至花园,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再去寻这气味却不似刚刚那股浓郁,淡淡的香气仿佛使人置身于百花仙境,那么的怡然自得。水池里浮着千百支睡莲,一层薄雾飘荡在水面上;在两侧水池的中间有个用青石垒起来的宽敞台子,一排排整齐的青石显得精致起来。 双儿看我眼神在那台子处徘徊便道:“这乃比武台,三龙卫仙逝后琅琊台群龙无首,为此每五年便举行一次比武,最后获胜的三人统领琅琊台,共治中州城。” “看平日里人人都尊称你为小主,莫不成双儿也是这三人其一?”我问道。 “对啊,我二人是双儿侍仆,如果双儿也统领这琅琊台,谁还敢欺负我们?”宋前随手折了一手花道。 “莫要胡说,本主不感兴趣,也从未上过这比武台,若你二人感兴趣两日后来这呈凉亭瞧一瞧便是!”说完双儿头也不回的便朝着那条小路走去。 “两日后不是百年庆吗?” “难不成今年便是比武之年?” “双儿...等等我们...”宋前和我边说着边向双儿快步走去。 沿着这条小路走了百步就到了一个断桥处,桥木从中间断裂,一头高高翘起,桥头杵在悬崖边上,桥的对面一片迷雾,根本看不清对面是什么,只听见桥下缓缓传来潺潺的海水声,时而空灵,时而汹涌,站在这桥头让人不寒而栗。 “对面便是揽星台,你二人稍等片刻。”说罢纵身一跃便落在了那翘起的桥木上。 “师尊,双儿来了!”双儿朝着迷雾的方向唤了声便又飞回原处。 只见那节高高翘起的桥木缓缓向下移动,与那断裂处完美砌合,瞬间一座完整的木桥映在眼前。双儿带着我二人快步向对面走去,片刻间已过了桥,双儿挥了挥衣袖那迷雾便慢慢消散,一座三层的阁楼现了出来,门竟然自己缓缓的开了。 “这便是揽星台的万象启灵阁,快随我进去,莫要让师尊候着。”双儿回头催促着说道。许是这揽星台四面环海受风,亦或是这启灵阁内外空寂无声,不禁打了个冷颤,宋前也双臂抱着身子。 殿内,四周墙壁上烛火布满,一二层密密麻麻的书摆放在书架上,犹如藏经阁一般,每相隔五米就有一扇屏风,如果无人回应根本不会知道每扇屏风后都藏着什么,三层好似若无若无,从底层望去,一片漆黑的空洞... “你二人且上来吧!”从二层传来一声老者的低沉声音... 这声音虽低沉,却有一丝莫名的亲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并无恶意,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宋前和我相继来到二层,靠着墙壁处立着扇白色屏风,屏风后现出一个人影。 “你二人为何至此?”屏风后又传出一声,与前一句相比多了一丝严厉。 “我二人乃海外之...”宋前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我打断道:“老前辈,实不相瞒我二人是从另一个世界误入此处,实属无奈,家中还有一个妹妹从小便与我相依为命,还望老前辈多指点这回去之法。”说完我小声向宋前说道:“这揽星台极为神秘,听说凡是海外之人皆会被唤至此处,方才上楼时那木梯被上了一层腊,腊下的木板边缘竟然是铁钉打上去的,断然不会是这里的工艺,你看右手边那本黄色的书。”说着我指了指书架意示宋前。 “世界地图...世界???”宋前一脸惊愕的说道。想必宋前已经反应过来这其中的意义,这四个字皆为从左至右的楷体,而且这里人统称为玛法大陆或者九州四海,还从未有过“世界”这一词汇,这意味着那老者... “你可知此地为玛法大陆,一入此地便永无返还之时。”那老者口气变得缓和起来说道。 “什么?这不是游戏吗?老头,我知道你也是我们那的,你可别唬我们!”宋前突然变得狂躁起来说道。听完方才的一席话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整理了下思绪说道:“老前辈,我朋友并无冒犯之意,我二人是被一个铃铛和一本书召唤至此,那本书与这里的世界同名,此书乃为我爷爷所著,他老人家生平一直在编程游戏世界,如若这里不是游戏世界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阿小,你为何会有那铃铛?”那老者问道。 “我...”我正准备说着,猛然一惊道:“阿小?” 那老者缓缓站起来,背着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 “爷爷!”我惊道。 第九章 一入玛法 再无返还 “真的是你,爷爷!”我几乎惊叫出来,仔细的望着一道道褶皱的脸上,爷爷的眼囊微微泛着光,一身黑色斗篷尽显神秘,头发斑白而脸色红润,一双鹰眼炯炯有神,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 “阿小,转眼间你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过来让我好好看看...”话音刚落,爷爷的双臂已经张开。 曾经和爷爷生活的点点滴滴蜂拥而至,那种久违已久的微笑使再次感受到至亲的溺爱,一种慈爱且神秘的力量缓缓将我向爷爷的怀中吸引。 “爷爷你的腿...你的眼睛...”突然发现爷爷的腿看似毫无曲张笔直的浮在空中。 “说来话长,你二人怎会到此玛法,那铃铛怎会落入你手?”爷爷松开了怀抱中的我说道。 “前几日有位姓金的白发老者将此铃铛给予我,听他说这是爷爷物件我便收着了,后来四人去了您的小屋...”我把那日发生的经过每个细节都回忆起来说道。 “对啊爷爷,我是宋前,小时候您还给我游戏机完呢,爷爷可还记得。”宋前上前一步说道。 “记得记得,小淘气鬼...”爷爷看着宋前微笑道。 “对,是我啊,我就是那个小淘气鬼啊!”宋前应着。 “这么说来老金头察觉自己命不久矣,固然一去不返也要来这世界续命,向你二人索要那本书便是要开启这玛法的结界,奈何你二人未等到结界关闭又经过铃铛与书的感应也误入此地啊,怪不得那日揽星台突现从未有的异光。”爷爷若有所思的说道。 “揽星台的异光?”宋前好奇的问道。 “这揽星台为察觉海外之人而起,为维护玛法的秩序不被外来人所扰乱,防止不轨之徒强行破坏这里的文明与利己的私心,但凡有海外之人降世揽星台上空必将现出红光,红光现后揽星台会将人带入此处强行抹去一切记忆,那日一阵红光后相继又现出从未有过的黄光,我还曾疑惑许久怕是什么不可预测的祸事降临,现在看来是血脉所致。”爷爷坐下来牵着我和宋前的手说道。 “爷爷,这当真不是游戏?”我些许质疑的问道。爷爷看着我二人许久,眼神露出一丝无奈道:“那年你刚出生,你父母二人前往长白山祭祖,我带着五行一众人也去探索龙脉,那几日大雪纷飞,山路极滑,在去往天池的路上你父母驾车出了事故,你母亲只剩下一口气,你父亲极度悲伤执意要随你母亲一同离世,我不忍他二人就此诀别便想到了让这仅剩一口气利用游戏世界来再活一世。” “那我母亲是否也在这玛法之中?”我惊奇的吐口而出随后反应到可父亲还一直独居国外便又道:“可父亲为什么...” “没错,你母亲戴上思维头盔后我们进行了深度影像追踪,就在即将进入游戏编程的世界时你母亲太虚弱没撑住...却跟随你母亲最后一秒的意识意外的发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游戏编程的世界也被另一个时空吞噬了,你父亲也不是独居,你母亲虽未能再活一世,但始终神奇的保留着那口气,你父亲不想被外界打扰便带她去了国外一直守候着。”放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爷爷遗憾的说道。 我顿时感觉一阵阵欣喜涌入心中,那喜悦又渐渐的消逝...欣喜的是母亲一直在世,父亲也不是独居而是一直守候着,而我们的世界好似真的回不去了...我想问爷爷是否真的回不去了,却又不敢问,怕那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迟迟犹豫中... “爷爷,我们是否真的回不去了?”宋前像是猜出了我的心声,站起来急切地问道。 “自从那日发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五行一直研究它的入口却多年未果,团队其中一人年纪大了,身体也渐渐不行了,直到有一日觉得即将不久于世,有所不甘的进行了最后一次实验,许是念力太执着亦或是另一个平时时空的感召,竟然奇迹般地找到了精神力入口,我们七人纷纷进入后才发现这是一个起始和繁荣与毁灭交替的时空,这个时空有一半是我们的编程,也找寻了各种回去的方法,但是真的回不去了...”爷爷回忆一番感叹道。 “真的回不去了...”宋前瘫坐在地上道。 原来真的回不去了,心中五味杂陈,虽早已有了思想准备,但还是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绝决;琪琪还在原来的世界里等待着我们,父亲一直守候着尚存世的母亲我却不能再看一眼,道个别,万念俱灰这个词还是第一次深深感触到,此时的我和眼前的宋前一样,毫无生气。 “爷爷,我有听双儿说过五行其中之人曾祸乱这玛法,真有此事?”我缓了好一会问道。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啊,我们七人既知回不去便把毕生所知所学和现代的文明注入到这里,久而久之,我们靠着本一半我们所写的编程和不同与这里的思维认知取得了人们的敬畏和尊崇,人心还是贪婪的,其中一人井构希望独自受这万众敬仰,成为唯一的主宰便对我们起了歹心,就在这里,揽星台,在宴上下了药,把众人都扔下了悬崖,我刚被扔下去时来了三个年轻人,救下了挂在悬崖树梢上断了双腿的我,井构见被人发现便匆匆离去,后来才知道入了魔教...”爷爷泛着泪花说道。 “那三人可是三龙卫?”宋前听后问道。 “你这小淘气鬼倒也聪慧,正是后人口中的三龙卫。”爷爷收起泪花抚着宋前头又说道:“井构入魔教后杀了魔教教主沃玛取代统治并改名祖玛,魔化神龙后入侵了比奇城,带领矿洞内的僵尸大肆屠杀生灵,其魔龙教主麾下的两大护法火龙神和触龙神甚是厉害不足一个月便占领大半个比奇,为了平息这场祸乱我便收了三龙卫为徒,传授毕生所知所学,兄妹三人倒也天资聪颖一点就透,加上有三把神器的加持带着金甲卫渐渐的抵御住了魔族的入侵,未曾想兄妹三人为了彻底将魔族封印在祖玛森林竟用自己的命气血祭了...”爷爷说完后陷入了沉默... “爷爷,不要太伤心了,我二人这不来陪你了...”我和宋前安慰道。 “见到你们二人爷爷很开心,此刻并无那老金头的音讯,只怕回去寻那井构,他二人关系甚是亲密,若解开了那封印这玛法将永无宁日,可惜爷爷受了井构走时留下的禁锢,已经将命格魂祭了这启灵阁,踏不出这启灵阁一步,无法感受这世界万物的奥妙,也无法找寻老金头劝服他。”爷爷环望着四周略显失落的说道。 “这禁锢是否还能打开?应当如何解禁呢?”宋前问道。 爷爷双眼紧闭身体浮在半空中,右手向一侧的沉香书架一挥,那书架上的书全部飞了起来,排列有序的在半空中画圈随后一本泛黄书籍落入宋前手中。 “这万象启灵阁所有书籍乃我七人所注,囊括了混沌万物和起始更迭,记载了上千种禁锢秘术与破解之法,你手上这本便是井构布下了魂祭邪术,此秘术甚是阴邪,每昼夜交替时便侵蚀消耗被施术人的魂魄,直至魂飞魄散...”爷爷眼神一阵寒意的说道。 “爷爷那您岂不是要被这邪术折磨至...”我惊恐道。一旁的宋前翻阅着那本泛黄色书籍,翻至一页突然叫道:“找到了!”随后手指比着那页又说道:“魂祭之术至阴至邪,施术人与禁锢人双生滋灵,若施术人死亡禁锢人便将自身魂魄供养于施术人使其重生,禁锢人则魂飞魄散永归混沌,每昼夜交替施术人则吸噬禁锢人魂魄滋养其灵...” “这井构真是狠毒,此万劫不复之术也忍心施于爷爷!”我看着爷爷消瘦的身躯咬牙道。 一股愤怒由心而起,我虽从不曾招惹是非但也深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道理,况且至亲之人正遭受着如此恶毒之术,顿时全身炽热,脸颊也被烧的发烫;宋前一抹往常人畜无害的模样,冰冷的脸庞不见一丝生气,那双眸像似放的寒光,那是杀人的眼神。世间并无真善假恶,似善非善,似恶非恶,总有些善良的人做了些恶事,看似恶的人或许也做着善事,初心为善便是善。 “书里可有这邪术的破解之法?”我看着宋前那看似冻僵的脸庞问道。 “我看看...”说着宋前回过神来继续翻看这书籍片刻又道:“后面有,你看。” 上面记载着:魂祭之术虽为至阴至邪之术然其并无嗜魂法杖的魂祭强大,相生相克,如若持嗜魂法杖释放其万物侵蚀的特性,以杀止杀便可祛除魂祭之术的禁锢。 “嗜魂法杖?”我和宋前纷纷好奇道。 “嗜魂法杖原为前任魔教教主沃玛所持,沃玛被井构杀后嗜魂也不知去向,走马会的探子有探听到像是被虹魔捡了去,走马会与红花会同为玛法最大的行会且走马会的会员遍布九州四海,应该不会有假。”爷爷落座后说道。 “爷爷,这虹魔是何人?莫不成与井构同属魔族...”宋前皱皱眉问道。 “这虹魔被魔族称为虹魔教主,虽为魔族,但从未主动做过伤害生灵的事情,他曾也为人族,且为这九州立下不世功劳,为人低调且随心所欲从不把权利和荣誉看在眼里,众人只知他为虹魔教主便四处寻他想将其剿灭被万世敬仰,却一直不敌他。”爷爷脸上浮出怜惜之情答道。 “那这虹魔为何要弃人入魔,众人为何不知呢?”我听得云里雾里,诧异的问道。 “虹魔原名封,早些年曾是玛法战神,与我有一面之缘,为人刚正不阿,三龙卫与其切磋时处处手下留情并教授于三人些许功法,封同时掌握道法两种流派功法且四处降妖除魔,曾一人手持血饮剑驰援苍月岛为圣女虞念驱逐上千妖魔,奈何最终前往一魔谷除魔时弃身血祭封印了那魔谷并葬身于那谷中,后人祭奠战神为那神秘魔谷取名封魔谷,众人只知封却不知封就是虹魔的原身。”爷爷叹了口气答道。 “这么说封死后便成了魔了,真是可惜了世人为了功名还处处诛杀他!”宋前一脸惋惜道。 “论现实,这里的人比我们那差不了哪去啊,你忘了我二人遭受毒打时双儿一现身那东主便立马停手开始阿谀奉承起来。”我不屑的回忆道。 “哦?你二人还有如此遭遇?且说来听听,我倒是听听何人会为难你二人!?”爷爷问道。 “没事爷...”我想着并无大碍也不愿提起那丢人的事,话还没说完便被宋前打断道:“什么没事,打的我们差点丧命你忘了,若不是那小乌龟想必我二人脸上还伤痕累累呢!”宋前便把那日的遭遇讲述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啊,你这小淘气鬼不知这里的文明,你强加赠予银两是对人莫大的侮辱啊,也难怪会对你二人痛下杀手,那神龟可在身上?”爷爷微笑着对宋前说完转身又向我问道。 “在这...”说着我便把龙龟掏了出来,把相见那日详细描述了一遍,这小家伙像似冬眠一样迟迟缩在壳里不肯出来。 “果然是它,此乃灵兽龙龟,我曾在沙巴克迷宫救它一命,那日这厮与那烛龙和打斗,虽将那烛龙归元自己也奄奄一息现了原形,我瞧它有缘带回中州医治后放于那城外湖中滋灵,这龙龟通灵应知你是我后代便引你入水报恩于你。”爷爷话音刚落,这小龙龟像似听懂了话般探出了头望向爷爷,头上那触须伸的长长的探到爷爷的脸上并不时发出潺潺水流声。 “你这小东西不好生在水里待着吐纳归元,早日修型维护玛法跑出来作甚?!”爷爷抬起手用手指抚摸着它小小的头说道。 “爷爷它成形会是什么样呢?”我看着眼前这可爱的小龙龟期待道。 “几千年成兽形可在陆地驰行,几万年可在这天地之间飞天遁地,看这现状还得等上数千年。”爷爷望了望那龟壳答道。 “那还要好久啊...几百个我才能等到它现形啊...”一旁的宋前叹道。 “其实不然,爷爷我已在这玛法活了四千年,想必你二人入此地时应该听到了‘玛法一日,人间百年‘,那是游戏里的时空定制,而这里属于吞噬游戏编程的另一个真实的平行时空,这里一日为咱们那一年,提升修为运用功法吐纳归元,再配服雪魄梅花露即可延年益寿。”爷爷看着宋前一脸丧气缓缓说道。 “爷爷可教授些功法于我二人,既能护身也可去寻那封啊!”宋前突现惊喜的说道,转变之快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这功法还是得看自身天赋和与生俱来的气脉,并不是我想教你二人就能掌握运用的,我且传你二人些修为也好护身,至于功法嘛,这启灵阁只有入门心法,且只可习一种流派的心法,切莫贪心,以免伤神断气。”说完爷爷手几卷的竹制书卷从书架飞来落入宋前面前。 我二人背身于爷爷盘坐起来翻阅着书卷,背后传来一阵阵气流涌入,顿时体内气血翻涌,又好似走在凉爽的清晨,体力充沛,神清气爽;宋前与我双双挑着易懂的心法背着... “黑夜将至,你二人随双儿速速离开吧,切莫向旁人提起你二人与我的关系,这中州不似你二人看起来的友善,日后这启灵阁怕是不能再来了,阿小将铃铛收好,方才我注入修为时已为它感灵,必要时晃动铃铛便可与我感应。”爷爷望着窗外,转身缓缓说道。 “爷爷你一定保重身体,我会时常去那桥头望着你的,我二人一定会找到那嗜魂法杖解禁这该死的禁锢。”我看着爷爷不舍的眼神说道,我和宋前边向木梯走着还不时回头再多看一眼。 此刻心里像是有了存在的意义,与爷爷短暂的相聚后即使回不去了也有了生存在这玛法的决心,推开门的瞬间虽有凉风拂面但心里还是倍感温暖,双儿早已在揽星台等候多时... 第十章 金麟岂是池中物 刚踏出启灵阁忽感清风凉意,许是在那阁内太多的血脉偾张使得倍感凉爽,心中的种种担忧也因方才再见至亲渐渐消散,虽知这玛法一入无返却也是如释重负;月亮显得格外得膨胀,像似伸手便能触及到一般,如明灯般的月光洋洋洒洒地铺便整个揽星台,那断桥也像是发着光的天路浮在半空中。 “你二人可真费时,可还知我是谁?”双儿那双犹如一泓清水般的双眸盯着我二人道。 “这未姑娘是...?”宋前一本正经上下打量着问道。我在旁边看在宋前打趣着双儿,也装出一副不曾相识的表情来。 “当真不识我了?”双儿说着便要将手摸向我二人脑袋处。 “姑娘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小不愿相欠于人,你若摸我,我可便摸回来了。”说着宋前便要伸手向前摸去,我见宋前这滑稽模样实在忍俊不禁起来。 “胆敢轻薄本主,看本主不将你丢下这断桥才怪!”双儿看穿我二人做戏便道。 “啊啊别别,开个玩笑嘛,双儿别当真...”宋前见双儿真的唤出青剑来连忙摆手笑道。 “奇怪,你二人竟未被抹去记忆,师尊可还曾对你二人讲过什么?”双儿质疑道。 “师尊他老人家探得我二人脑子里全是纯真的物,留着也无害,便放我二人出来了,至于说什么...他老人家确实说过要我二人好生照顾双儿你,说你不曾婚配,莫落入歹人之手。”我一阵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你...”双儿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启灵阁传出来的阵阵哀嚎声打断了,那哀嚎声极为痛苦,随着阵阵红光现出,爷爷的哀嚎声逐渐尖锐起来...我心里一颤,莫不是这阴邪之术又发作了,顿时眼眶湿润起来,宋前见我内心极其挣扎便咬咬牙,恶狠狠的瞪着那红光。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闪出,不论如何也要拿到那嗜魂法杖解了那该死的禁锢。 “师尊又现魔身了,快走,我们快去那桥头守望,莫要让旁人看到师尊的魔身,否则众口悠悠,以免给师尊带来不便。”双儿说罢便引我二人过那断桥。 “魔身?师尊?”宋前一边随我和双儿跑向桥头一边问道。 “这乃揽星台的秘密,只有我和师父还有两位师伯知晓,你二人切不可外传,否则莫怪我不念情谊。”双儿说着双手分别拉着我和宋前纵身一跃便至桥头。 “放心双儿,我二人定不会多嘴。”我说道。心想这启灵阁之人乃我至亲,我断然不会向旁人提起,倒是这双儿的确尊崇爷爷,想必爷爷不少照顾于她。 “师尊可谓仙人,人魔自如,每当月起之时师尊的魔性便会现出,但片刻就会被压制回去,能如此不失理智的转换也只有师尊了...”双儿环顾四周说道。我和宋前四目相对,或许只有我二人才深知其缘由,那红光每现一次,我的心便被灼伤一次。 “双儿可知虹魔?”宋前转头向双儿问道。 “听师父提起过,虹魔原为战神封,为血祭封印封魔谷误入了魔道,通晓各流派功法,尤其精通法系,固即使入魔也存留着理性,因不伤害玛法生灵而隐居,奈何这玛法总有号称正义之士频频前去诛杀于他,不过只为了夺取他手中的血饮和嗜魂罢了。”双儿叹道。 “双儿可知封现为何处?”宋前追问道。 “封行踪仅为隐秘,不为人知...”双儿答道。呆滞片刻双儿问道:“怎么?你也想夺那血饮和嗜魂?” “我可没那想法,只是好奇一问,再说即便又想法以我现在的修为无疑是以卵击石啊。”宋前苦笑着答道。 “方才牵你二人时,发觉你二人体内多了股浑厚之气,想必是师尊已点拨于你二人了。”双儿望着启灵阁缓缓说道。 “他老人家许是许久没有遇见如此纯真向善之人了,担心我二人日后遭人算计便传了一些修为罢了。”宋前幽幽的说道。 “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双儿一脸嫌弃道。 “对了双儿,方才你说师尊和封入魔都存留了理性为何意?”我问道。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人魔乃一念为之,亦有些许在修炼功法上急功近利之人误入魔道,除了修习道法两流派功法之人尚会误入魔道,我派因功法至纯至阳断然不会入魔的,所以你二人放心本主是入不了魔的,法系修行者因流派与魔道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况且由始至终修行者皆为女辈,其至阴之淳鲜有误入魔道中人,即便误入魔道也会留存理性,为魔法师;而道系流派本就视魔如仇,且其功法通灵气正,与魔气格格不入,一旦误入魔道便丧失理性,为魔障。”双儿如讲师般缓缓说道。 “魔障?听起来怪可怕的!”宋前幽幽说道。 “道入魔乃逆天而为,还尚未有过修道之人误入,听师父讲一旦术士入魔其通灵通魔可谓玛法之乱。”双儿望着远处又说道:“看着红光已消散,师尊应是把那魔性压制了,我们也回吧,长留这惹人是非。”说罢双儿便转身离去。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入了魔,你还会相信我,阻止那些正义之士来寻我吗?”我故作漫不经心的边走边对宋前说道。 “不会!”宋前若有所思状看着我答道。见我陷入沉默又说道:“你若成魔,我便为你成魔,以杀止杀,以战止战。”宋前冷着脸回道。 “...” “你知道的,以我的性格懒得与别人周旋,若这世人都与你为敌,我随了你去也好有个照应,哈哈哈...”宋前故作玩笑似的说道。 听完宋前的一番话心里着实感触一番,以他的性子我是了解的,看似玩世不恭,内心实则心细如麻,总表现的不靠谱些甚至有种众乐乐不如独乐乐的姿态,但关键时候是为了兄弟可以舍弃一切的人,包括他自己,有些时候我二人甚是相像,如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是不愿看他放弃自我。 “兄弟,我若成魔,你定要好好活下去,若我被杀死也不必为我报仇,每年啊,记得给我烧烧纸就好喽!”我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又说道:“行了,不逗你了,这世界的诸多美妙还等我二人仔细品赏一番呢,哈哈哈...” “你二人有完没完,跟紧点,被哪个野兽吃了我可不管!”双儿回头冷冷说道。 “双儿你知道么,你这人着实有点怪...”我快步向双儿走去说道。 “哪里怪?”双儿随口道。 “怪可爱的!!!哈哈哈...”我调侃完咧嘴乐道。双儿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微微一翘学着我的口吻道:“你二人也有点怪,怪烦人的!” 许是夜路难行吧,三人走了好一阵儿才看见远处微弱的灯火,又过了片刻才深知这琅琊台的盛状,花园内灯火通明,像是夜色从未降临过,池中睡莲似莲灯般的照亮整片水池,连水中的锦鲤的每一鳞片都数的清;比武台上侍女起舞翩翩,各个身姿曼妙,台下众人饮酒作乐,呈凉亭中坐着两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人和一位身着霓裳羽衣的女子,其中一男子手持赤金扇子坐在中间,路过亭下的众人纷纷拱手行李,想必这三人便是这琅琊台掌事之人。 “拜见三位师叔!”双儿上前一步对那坐落亭中的三人拱手说道。 “许久不见双儿了,今年大庆你母亲可愿屈尊琅琊台啊?”三人点点头中间手持赤金扇子的男人问道。 “明日便至,劳烦乾师叔挂念了!”双儿看向我二人又面向那男子道:“此二人为双儿侍仆,初入中州城少了些礼数,还望三位师叔担待。”话音刚落,那三人目光便落在我和宋前身上,那锐利的双眼放佛能洞穿一切。 “无妨,无妨,你带他二人且入座吧!”那左侧霓裳羽衣的女子说道。 我二人随双儿落座于远离众人的角落,在一众锦衣华服寒暄说笑下我二人显得格外渺小,几个侍童侍女片刻间用碟碟碗碗填满了小桌,许是跪着落座久了双腿一阵阵酸麻便站起来调整了下姿势... “又见面了!”身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道,回头一看原来是红花会的刀疤脸,我松了口气便道:“代兄,别来无恙了,也是来赴这百年庆?” “阁下说笑了,在下只是奉会主之命前来这琅琊台打探明日比武之事,明日比武事关琅琊台新掌事承继,多加了解,日后也行事方便。”代人杰边向双儿与宋前行礼边说道。 “哦?这明日比武结果一出想必九州四海人尽皆知何必特行于此啊?”宋前回了回礼问道。 “这…”代人杰看着宋前又望了望四周迟疑起来… “代兄莫要为难,我这兄弟也只是随口一问,来,坐下喝一杯!”我见代人杰有些犹豫便圆场道。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代人杰拱了拱手便坐了下来。 “阁下红花令在手也不是外人,有探子来报中州明楼枫林宛中藏有魔族暗探,要趁明晚大宴屠山。”代人杰低头小声道。 “屠…”宋前话未出口便被双儿打断道:“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我会素来与走马会渊源颇深,两会之中互有密探,这消息乃我会探子在走马会探知!”代人杰小声回道。 “走马会探子遍布九州四海,其追踪觅影手段颇为神通,从走马会穿出来定不会有假,本主且与三位师叔通报一下。”说罢双儿便要起身。 “小主且慢!”代人杰伸手拦住又道:“且听在下说完!” 双儿冷冷看了代人杰一眼便调整了下坐态,瞥了其一眼道:“说。” “探子还说这琅琊台亦有里应外合之人,在没找出细作前还望小主莫要打草惊蛇,阻止这次阴谋便是青花大人生前未完成的使命。” “这红花会为何要如此维护琅琊台?”宋前不解的向代人杰问道。 “这个…恐怕小主最是清楚。”代人杰抿抿嘴答道。双儿的眼神瞬间多了丝坚定,那张冷冰冰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红花令乃青花临终托付与我,我定会替他完成未完的使命。”双儿皱皱眉说道。 “断然不可!小主非我会中人,切不可参与此事!”代人杰连忙起身抱拳道。 这红花令是双儿亲交我手,当日不惜舍命也未予他人,想必此物对双儿而言极为重要;倘若双儿不插手此事仅凭我和宋前二人定会手足无措,怕会误了大事… “这红花令现于我兄弟之手,那日也曾许诺定会完成嘱托,既然小主不便插手此事那便由我二人兑现诺言!”一旁的宋前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诧异的看着宋前那装腔作势的模样顿时流露出些许钦佩之情。 “既然如此,还望阁下切记此事,能阻止此次霍乱也不负青花大人若托。”代人杰义正言辞地拱手说道。 “定不负所托!”我拱手回道。 “在下告辞!”说完代人杰便转身离去… 他这一走我心里就开始忐忑起来,答应的倒是轻松,如若有半点差池岂不是成了罪人?这宋前也真能接这麻烦…不过方才的情景宋前不说我也会应承下来,想必这也是双儿想要的结果,当务之急需向双儿好好讨教一下这应对之策。 “双儿,可否与我二人讲一下这红花会与琅琊台的关系…”宋前左手托起脸问道。 “也罢!这里甚是吵闹,我已安排侍女清出一间内室,且随我去房内听我细说一番。”双儿迟疑片刻擦拭了下嘴角起身道,说完便向院外走去。 “正好我也有功法上的疑惑请教双儿!”宋前也随即跟了上去。徒留我一人愣在桌前,许这一天的疲惫莫名的心慌起来,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好似尽在眼前却完全察觉不出…四周尽是锦衣华服谈笑风生,站在桌前呆若木鸡的我显得格格不入起来,大步向双儿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