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姨家用餐的地方,老远就看见大姨父、大姨还有牛大壮他娘果然在吃饭。
“大姨、大姨父。”顾安阳走到他们跟前叫道。
“咦?”突然听到外甥的声音,肖秋竹和柳宗扬同时转过头来,肖秋竹惊疑地问道,“安阳,你怎么回来了呀?你们不是应该还在去都城的路上吗?”
“哦,大姨,我找大姨父有点事。”顾安阳老实地交代道。
“你这孩子,不是让你叫我娘吗?”听到顾安阳叫她大姨,肖秋竹佯装生气地说道。
“娘!”
“诶,对了雨曦和大壮呢?”肖秋竹高兴地眯了眯眼,又疑惑地问道。
“娘,你放心吧,我看过了,那片树林没有什么危险。”顾安阳没有说谎,那片树林因为灵矿的原因让那只老虎长得那么强壮,整片树林里的大型动物都被他吃了,只剩下一些小动物。
“好,那我就放心了。”听到顾安阳的保证,肖秋竹顿时就心安了,“对了,安阳,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吧。”
“他们还在宁远城西南边那座丛林里。”
听闻此言,肖秋竹顿时就担心起来:“啊?雨曦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顾安阳也跟柳宗扬在一旁说起了正事:“大姨父,我想要培养一批十六岁到二十岁的人当手下。”
这个想法是顾安阳在来的路上冒出来的,二十岁以下是最适合练武的年纪,正好教他们武功,把他们培养成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
“好。”顾安阳很喜欢吃大姨做的饭,因为他可以从中感受到母爱的味道。
吃饱喝足,肖秋竹跟牛大壮他娘做起了女红,一个二十岁的样子,一个三四十岁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她们其实一个已经快四十岁了和一个已经五十多岁了。
“先来一百个吧!”顾安阳决定先由自己教一批人功法,然后再需要人的时候就可以让手下去教了。
“唉!不好弄啊,前几年刚征了一批兵,咱们宁远城十六以上二十岁以下的男子都从军去了。”柳宗扬为难的说道,“现在这几年刚满十六岁的男子也没有多少,顶多二十来个,其它符合条件的都是些退伍回来的伤残。”
至于为什么不要十六岁一下的,那是因为顾安阳觉得一群小屁孩太难管教了。
“哦?你想要多少人?”柳宗扬没有问顾安阳要干什么,在他眼里自己这个外甥是干大事的人。
“那就这要这些人吧,大姨夫,你帮我把他们叫来城主府吧。顺便叫你手下的一百个城卫兵过来。”顾安阳听到有二百多名退伍伤残,不禁大喜。
“你确定?安阳,那些伤残大部分都是缺胳膊断腿的,你要他们能干什么?”柳宗扬表示很惊讶。
“哦?那退伍回来的伤残多吗?”谁知道顾安阳听到柳宗扬的话不仅没有失望,反而露出了喜色。
“不怎么多,大概二百多人吧。”说道这儿,柳宗扬不禁唉声叹气,“走的时候可是有好几千人啊,就都死在了战场上。”
“大姨父,你等会见识见识不就知道了。”顾安阳对于别人相不相信自己的医术无所谓,不过他想让大姨父快点把人带过来。
“好,我这就去叫人。”柳宗扬也好想在再见识见识自己这个外甥的神奇,于是麻利地找人去了。
“大姨父,你还不知道我的医术吗,我把他们治好,他们就可以忠心耿耿的为我办事了。”顾安阳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这,没胳膊没腿了你也能让长出来?”柳宗扬还是很怀疑,虽然他见过顾安阳两次展示医术已经是惊为天人,但还是不相信他能把没了的胳膊腿治出来。
有了灵石供应顾安阳的修炼速度突飞猛进,才刚刚突破到武宗三重两天就触碰到了武宗四重的门槛。
顾安阳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一看,一上午的时间在大姨父的安排下,原先空旷的练武场上已经多了二十三个十六岁到二十岁的青少年和二百零六个二十岁上下的伤残退伍兵。
……
城主府练武场中央,顾安阳盘膝而坐,双手中下品灵石一块块的被消耗干净,不一会昨天跟牛大壮开采出来的灵石已经用完了。睁开眼,叹息一声:“唉!就差一点就突破了。”
奇怪的是,这不大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道了那二十三个吵闹的人耳朵里,顾安阳身上还散发出武宗三重的气势压迫在所有人身上,霎时,整个练武场安静下来,所有人不由得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安阳。
“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吗?”顾安阳盯着那些伤残严肃地问道。
相比二十三个青少年的稚嫩、吵吵闹闹,那两百多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退伍兵则是沧桑沉稳了许多,安安静静地看着顾安阳。
等到柳宗扬带着最后六个伤残和一百个城卫兵到了练武场,顾安阳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安静!”
“难道就跟在战场上看着身边的兄弟惨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样看着自己的亲人也惨死在敌国军队的践踏下吗?”
顾安阳又盯着那二十三个人一手指着那些伤残,问道:“还有你们,如果现在秦国再征兵,你们都将踏上战场,你们也想像他们一样变成残废甚至永远回不来吗?”
没有人回话,顾安阳也不在意,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你们不够强,就是因为你们不够强,才让你们从战场上下来后缺胳膊断腿的。”
“我问你们,如果有一天敌国的军队踏入了宁远城,你们该怎么办?”
“我可以治好你们的残疾,我还可以让你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强。”顾安阳很认真的盯着霍一鸣的眼睛。
霍一鸣也盯着顾安阳的眼睛,他从顾安阳眼里看到了认真与强大的自信,他觉得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所有他在这一刻相信了这个比自己小也比自己稚嫩的少年。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终于一个人扛住顾安阳的气势压迫怒吼出声,声音中饱含着对悲惨命运的不平。
这个人叫霍一鸣,刚满二十岁却沧桑得像四十的中年人一样,他的父亲从军死了,他的哥哥从军再也没有回来,而他在战场上因为年龄最小被兄弟们一直保护着,直到保护他的兄弟都死去,他也丢了一条胳膊才退伍回来。
“霍一鸣。”
“你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不过我会让你们信的。”顾安阳再次环视所有人一圈,把所有人脸上不相信的表情一一收入眼里,唯有刚才怒吼的那个人脸上没有不信而是期待。
“我叫顾安阳。”顾安阳有些好奇,“你相信我?”
“我信你。”霍一鸣的声音震撼全场。
此时,顾安阳还不知道霍一鸣这一声`我信你’是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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