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章节已被锁定 第二章 那女子年纪轻轻,身姿却堪堪丰盈,清莹的小脸透着坚毅,更是灼若芙蕖。 对于她的话,他未置可否,默认了“顾大人”这个身份。 “说。”张安泽声音沉郁。 林初月听见了册子翻动的声音,心上一喜,抬头与他对视,有条不紊地道出了父亲的冤屈。 话毕,林初月紧紧盯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可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私扣赈灾粮饷并非小事,单凭一册账目,实难翻案。” 林初月咬了咬唇,想到她爹生死未知,那动人的小脸上便写满了拼死一搏,继续道:“大人,绝非一箱,丢失的粮饷绝非一箱。” “哦?”张安泽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转向她,示意她说下去。 “这册子有误,前面有严重删改的痕迹,大人您也是看到了。据我猜测,上面定有重重猫腻,就算不为家父,为了赈灾百姓,也应详查。”她掷地有声。 “猜测?”他声音陡低,“只是猜测?” “只是猜测又如何,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她眼神坚定,“这不是您办事的准则么?” 她瞪着水灵灵的眼,声线因紧张而微微颤抖。那言辞间恳切,却又咄咄逼人。 张安泽嘴角微挑,眼中掠过玩味。这小姑娘有意思,一个深闺女子,胆子却不小,单凭猜测,就敢孤身闯入尚书府,还丝毫不怯。 这册子他看了,确实问题不小,若真的如她所说,丢失的不只是一箱,那么赈灾事宜赶不上,定然伤及国本,这事,或许他还真是得管定了。 他低头打量了一眼下面的小姑娘,暗笑这小姑娘还真是有福气,误打误撞,求到了他身上。 张安泽挑了挑眉,啧,谁让他……心善呢。 这时,忽听见前厅有人唤他,他便不再多留,收了册子,转而拂袖离去。 林初月怔在那处,等人走散了才想起来,那本册子已被他带走。他没说查还是不查,便带走了册子,这是什么意思? 是当做证据线索,慢慢探查?还是他知道幕后指使者,并官官相护?原因是什么,林初月不得而知,只得暗自叹口气,攥紧了拳头。 那本册子不过是她比葫芦画瓢抄写的副本,连修正的地方都一模一样,原先的那一本,还在她的住处藏着呢。 林初月紧抿樱唇,她从不做没有后路的事情。 那本她抄的,他若拿去,且让他拿。 炉烟袅袅,一室涎香。 张安泽望着香案上的册子,眼神沉寂如水,手指有规律的点着桌面。这次的粮饷案盘根错节,他本来可以不管的。 只是,他另有打算…… “爷,您这是要查?”问话的是个中年人,音线细长,身材滚圆,一言一行中皆是有礼有度,竟然是个公公。 “嗯。”他轻应一声,不置可否。 同福捧着一盏香茶踱过来,活像个人精,“时下北方旱灾,不少流民涌入京城。陛下发放的赈灾粮饷层层向下,越剥越少。偏这时,有人把这事儿捅了出去。方才爷说‘实难翻案’,又不是不能翻案,想必爷已有了头绪。” 他勾唇,笔尖顿在那“林”字上。 同福眼角斜斜一看,知道他是想起了今日那位林姑娘,故作惊醒道:“那林姑娘倒是不让须眉,一个小吏的女儿真有些胆识。奴才打听了一番,她叫林初月,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素有‘初月照人’的美名。” 初月照人? 倒是个雅致的名字,只不过,眼下这初月,照得可是个阴沟。能捞她出来的,可不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慢条斯理地翻着册子,同福眼疾手快地赶紧去身侧研磨侯着。只见他主子在那个放饷小吏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又拦腰解下一枚玉佩,压在了册子上。 “去,拿到刑部。” 那玉佩质地细腻,刻着一个遒劲有力的“张”字。同福双手捧过,心里清楚,那林姓小吏的命,暂且无虞了。但同福还是有些疑惑,“爷,今日是顾大人的家宴,他是刑部尚书,为何不直接说与他?” “他?他年纪轻轻倒像个老顽固。”张安泽并无怪罪语气,反倒觉着好笑,“直接说与他,怕他脑子一热要参我一本滥权僭越。” 他推开小窗,万里晴空,这个时节的雪已在地面站不住了,须臾便化。正当时,房门被轻轻扣响,外边的小厮并不进屋,只在门外站着,语气也格外恭敬。 “太子爷,顾大人有请,春宴开始了。” 黄昏梅花寒,斜月挂柳梢。林初月呆在别院,一晃便是傍晚。 今日宴会门庭若市,尚书府仆人忙的是自顾不暇,便无人来寻她,她也索性就“赖”在了这顾府。 难得进来一趟,若不把父亲的冤屈给了了,下次再来可就难如登天了。 午夜时分,皓月当空,林初月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她揉了揉瘪瘪的肚子,无奈叹了口气,只得摸出院子,拦住了一个婢子柔声问道:“姑娘,宴可散了?”话才问完,肚子又是咕噜一声。 婢子瞧她模样生,以为是府里新来的丫鬟,客气地说:“看你忙得,应是没顾上吃饭,厨房剩了一些,你去垫一垫肚子,晚了可就没有了。”说罢,还细心地指了路。 “谢谢。”她感激道。 顾府很大,约莫一刻钟,她才找到后厨。兴尽晚归,后厨的人早都散了,只留下一盏半昏不暗的小灯盈盈摇曳。 夜半时分,本以为已经没了人,可借着昏暖的灯光,她忽然看见灶台边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挽起半截袖子吃着白水面。 那男子穿一身青袍,外面披着一袭雪白的狐裘,他生的温润淡雅,眉眼清隽,乍一看,活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人儿。就算时在这有些杂乱的后厨里端着饭碗,也颇有些名人雅士的风尚。 估计是哪家的公子来赴宴之后留宿,夜间饿了来寻吃食。林初月只当自己是府里的丫鬟来寻吃食,腼腆地对他笑着微微颔首,她不慌不忙,却叫顾萧江愣怔了 她这是……不认识他?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这下该怎么办,那位答应要帮忙彻查的“顾大人”竟不是真正的顾大人,那爹爹的事该如何是好? 但林初月见顾萧江这么说,这才顺势将爹爹因克扣赈灾粮饷被陷害入狱的事情向顾萧江全盘而出,希望他能替父亲做主,查明事情的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她小鹿般的眼睛清澈明亮,却洋溢着一股坚毅的味道,听她铿锵有力地说着这些其他女子不敢说的话,仿佛她的周围都变得昏暗,只有她在闪闪发光。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绝不会让令尊无故被害。”顾萧江义愤填膺地说道,拿着拂扇的手篡得更加紧了,但还是依旧温柔地望着林初月。 “那就有劳顾大人帮忙彻查此事了,小女今日还有事,还得去太傅府当琴师呢,就先行告退。” 听她说完,顾萧江便安排下人送她们出府了。 回到家中后,林初月独自思考着那日那位自称是“顾大人”的人对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而他又为何要冒充顾大人为自己做主呢? 而此时,再次见到林初月的顾萧江便更加确定了自己对她的心意,暗暗谋划着下月初三便道她府中正式提亲。他要娶她为妻,毕竟是第一眼就沦陷的人,怎么舍得让她独自一人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林初月来到太傅府上后,身着一缕青衣,珠帘幕下,纤细的手指来回拨弄着面前的缕缕琴弦。只三两下,变奏出了清冽空灵、玲珑剔透的美妙乐曲。直叫在场的来宾连连称赞,可谓赞口不绝,更有甚者,还拍案跳起,想一睹弹琴者的芳容。可惜林初月面着细纱,就算是跳起也看不清她那晶莹剔透,倾国倾城的美貌。 见众宾客如此反应,太傅对此也甚是满意,开怀地笑着。 倏地,只见一位女子走了进来。她身材高挑出众,身着金丝玉缕,衣角的牡丹花娇艳欲滴,衬得这鲜红的衣服更加艳丽,微风拂过她两鬓的碎发,将她完美的下颌线展露无遗,肤若皑雪,面若杏花。但如此完美的脸上却长着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在整场宴会中她都未曾抬起过她那双清冷的眸子,仿佛任何人在她的眼里都不值一提。 她便是当今太傅之女——赵涵柳。她也是全京城出了名的美女,只不过和林初月不同的是,她是清冷型美女,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就光凭身世就可以甩京城众多女子一条街。对于普通的男子而言,她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而全京城能配得上她的大概就只有那位不近女色的当今太子了吧。 只可惜太子对于赵涵柳而言,就跟其他普通男子一样相差无几。能让从小锦衣玉食的她感兴趣的人和事还没出生呢。 便径直走向太傅旁边便坐了下来,但对于宾客们听到琴声后的反应感到甚是不快。不就是个卖艺的琴师吗,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吗?竟然连我走进来都没人发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压过我的风头。赵涵柳暗暗想道。 等宴会结束,赵涵柳便差人叫住了林初月。 林初月起先还以为是因为她表演的太好了,太傅府要另作嘉奖,便兴致勃勃地来到了赵涵柳的跟前。 “你就是今日的琴师?”赵涵柳抬了抬她那清冷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初月。 “回大小姐,小女子正是。要是因为弹奏效果甚是满意而要另外嘉奖我的话,就不必了,只是下次贵府还需要琴师的时候记得找我就行了。”说罢,她便莞尔一笑,挥挥衣袖就打算离开。 “你给我站住!谁说大小姐要嘉奖你了?”赵涵柳的贴身侍女松芝一把抓住了林初月脸上的面纱,那面纱刷的一下便从林初月脸上滑落。 林初月那晶莹剔透的脸颊便显露出来,肤若凝脂,唇若丹朱,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透出一丝震惊的神情。 这时一阵瑞脑清香从林初月背后袭来,这熟悉的感觉,莫不是... 那甘冽冷清的瑞脑香气伴随着清冷低沉的男低音越来越近,“放开她。”仅只这一句,松芝便迅速松了手,周围的人见状都立马退避三舍,颔首作揖,准备行大礼来迎接他。 只见该男子闭眼摇了摇头,对同福使了个眼色。同福便说:“你们都退下。”适才没有引起过于大的行礼阵仗。 “是你?你怎么在这?”林初月清澈明亮的眼睛瞬间眨巴了几下,满脸的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在这与这位“顾大人”再次相遇。 巧了,正想着怎么去找你问清楚那些困惑已久的事情呢,没想到你就自己送上门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怎么不能在这?我也是此次受约嘉宾之一。再者,要是我不来的话,你还不定被这小厮给欺负成什么样呢。”张安泽冷冷地说,眼睛始终盯着林初月透着亮光的小脸,未能挪开半步,仿佛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林初月看着他那双清冷的双眸,不觉眼前一昏,便向前倒去。不偏不倚刚好倒在了张安泽的坚实的怀中。 这次他没有躲,而是迎面而上,直挺挺地站在大厅中,任她轻盈的身躯向他坚挺的胸膛扑来。 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纤瘦娇小啊,甚是可人,直叫人怜爱不已,真想顺手将她再次带入自己外院的府中。 但他不能,很显然,她已经发现了他不是所谓的“顾大人”了。因为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见面就叫他顾大人,而是很惊讶他的到来。 为了不暴露他的身份,便也只得派同福携那宝马雕香的四抬大轿送她回家。 漫天黄沙之间只闻得那熟悉的一声冷笑,那男子旋即饮下一口水,在她快要干涸而死之前,重重地覆在她的唇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她娇嫩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唇齿间碰撞摩擦。挣扎间,便浸湿了她胸前破碎不堪的衣衫,透出白如雪的肌肤,一派蝉鬓美人愁绝。 “林初月,想死?没那么容易!”又是那一句恶狠狠的话。 …… “初月,快醒醒!”此时林夫人瞧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昏迷不醒叫人给送回来,心中满是担忧。 在睡梦中,听见母亲的呼唤,林初月惊醒过来。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他蹑手蹑脚,轻拿慢放地将林初月抱上了他宽大的金丝楠木制成的床,轻轻为她盖上被子后,便走了出去。 虽说现在林初月到底是不是涂凝淳还未可知,但他还是为她留下了罕见的一抹温柔。 待林初月睡醒,天已到了黄昏时分。 林初月缓缓走出房门,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好狠心的太子,拿她当一夜的枕头也就算了,还不给她吃东西,这就是在太子府当琴师的待遇吗?呜呜呜,是真的想哭了。 见眼前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石,便一脚踢了出去。那碎石也甚是奇怪,正好就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前方凉亭中饮茶小憩的张安泽。 “砰”地一声,清脆而响亮,这正是坚硬的石子与较为坚硬的脑门发生碰撞的声音。 “看来林姑娘对于琴师这一职位感到并不满意啊?竟敢用石子谋害本太子!”张安泽原本休闲的脸上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是啊,就是不满意。那你快让我走啊!林初月暗暗想道,但却不敢说出口。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她的小脑袋。 张安泽顺势便说道:“既然没有,那你今后就当本宫的贴身侍女,好好服侍本宫。” ... 林初月就这么一下子从琴师变成了侍女,每天负责给太子殿下端茶送水,压纸研墨,必要时,还需要弹奏一曲为太子殿下吟诗助兴。 夜已深了,林初月在为太子殿下烧茶时,看着扇子底下的火保持着均匀的状态。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必须只喝三清茶,并且用均匀的小火慢慢熬制一炷香的时间,这样的茶他才会喝。突然发现窗外有一黑影略过,机敏警觉的她便迅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此人是就算不是刺客,那也是小偷! 林初月便仔细观察小心翼翼地跟循着黑影走过的踪迹,却发现,那黑影的目标竟然是太子!她快步走向太子寝殿,边走边大喊,“抓刺客,抓刺客!”。 周围的侍从便迅速向太子寝殿围去,“保护太子殿下。”其中一个领头的侍卫大喊道。 等他们赶到时,刺客已经从北苑西窗逃走了。 所幸,同福一直守候在太子身旁,众所周知,同福是有点功夫身上的,堪比大内侍卫,一般的小毛贼压根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人打五个完全不在话下。 但同福却在与此次这个刺客交手时,却被他划伤了手臂,鲜血直流,弄得地上满地都是。可见此次来的并非等闲之辈,像是经历了专业的训练,亦或许是早有预谋。 “来人,快带同福下去包扎伤口,止血敷药。”张安泽吩咐道,“要不是同福为本宫挨了这一刀,还不知后果如何呢。”说完,便陷入了沉思。 林初月默默看着眼前打斗的痕迹,在一墙角处发现了之前在太傅府中看到过的生辰蜡。此蜡烛乃太傅府独有,太傅自小患有头痛目眩之症。必须依着这由特殊材料制成的生辰蜡烛燃烧时所发出的气味才能得以缓解。 当时太傅府上设宴是白天,但府上仍旧点着一根根白色的;蜡烛,便引起了林初月的怀疑。她便随即问了在太傅府上做事打杂的小杂役,他便告诉了她这个事情。 听那个小杂役说完后,她对这个神奇的生辰蜡感到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成分能够缓解头痛?有了这个东西是不是就能治好她娘亲多年的头疾?于是趁没人注意她便偷了一小节打算带回去好生研究研究这个蜡烛的组成部分。 这么多年以来,林初月一直为娘亲的头疾寻遍了名医,可是那些所谓的名医却都束手无策。她便自己不断地查阅医书,苦心钻研,只为能有一天能帮助娘亲免除这头疾之痛。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总算让她找到了这个对治疗头疾有奇效的生辰蜡。这次娘亲的头疾之痛可以得以缓解了! 回到家后,她便将该生辰蜡分解,并在其中发现了不同于其他普通蜡烛的成分——羌芷。众通过查阅大量医书得知,羌芷是一种令人陷入纸醉金迷产生飘飘然幻觉的幻药。若是长期服用便会上瘾,虽说能让人短暂忘却疼痛但只要一停药便会使疼痛卷土重来。而将该幻药放入蜡烛中则药效更为明显,难怪当日在宴会上诸位宾客表现得如此激烈,原来并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的琴艺,还有这羌芷在其中暗暗操纵着大家的情绪。 想必此人必是从那太傅府中所来,但在这守卫森严的东宫,竟能不动声色地巧妙逃过一大群侍卫的追捕,顺利逃走,那是绝不可能的。单不说这侍卫守卫森严,就凭这这二十尺高的城墙铁壁,就算是轻工了得的绝世高手,也绝不可能飞逃出去。因此该刺客必定是趁一片混乱之际仍旧夹杂在这刚进门的诸多侍卫之中,想借此鱼目混珠,掩人耳目。 推理完毕,林初月对着愁眉不展的张安泽说道:“太子殿下,您看,这是什么?” 是生辰蜡!这玩意张安泽怎么会不知道。这正是他恩师赵烨太傅府中所独有的一种特殊蜡烛,每次前往太傅府,都能看到这种散发着奇特香味的蜡烛。 这次竟然是太傅府的人!怎么可能?那太傅可是他从小的恩师啊,还曾救过年幼时被人推落水的他,更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那时太傅救他时,他母后正好碰见,然后便要去找侍卫帮忙却不料被一黑衣刺客给捅死。太傅在救上当时仅仅身为二皇子的他后,便急于去抓那位黑衣刺客,却不料被他的暗器所伤,至今落下病根,整日头昏目眩。想到那时便一方面感激太傅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又感慨自己当时太过年幼,没有办法保护母亲。再者要不是太傅仅仅身为二皇子并且是庶出的他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地打败大皇子当上当今的太子之位,这太子之位有一半的功劳是太傅帮忙稳固的。 “这东西你怎么得来的?”张安泽冷冷地问道。 “这是奴婢在顺着打斗痕迹的墙角发现的。”林初月冷静地回答道。 “就算你发现了这个东西也不能说明什么,除非你有法子把刚才的刺客给揪出来,本宫才会相信你接下来所说的话。”张安泽死死地盯着林初月手上的半截生辰蜡,虽然嘴上说着相信太傅,但实则心里早已对此产生了怀疑,只是不愿意去面对真相罢了。 第十三章 “想必那刺客定是不知道这生辰蜡,但凡是沾染过的人,两个时辰之内若是再沾醋便会现出红色,且久久不能消退。要想知道究竟谁是今晚这不要命的刺客就只需要一碗醋便可知。”说着便从转身回到了厨房,顺手段来了一大碗醋。 “来吧,一个一个验吧。”说完便从门口第一位开始验起。 林初月端着一碗醋就这么一来一回地不断验着,直到来到一位身材高出她一整个头的男子面前,男子要伸不伸的样子,林初月便一眼识出了他。他便是那黑色背影! 林初月往后退了一大步,便将一整碗醋全部泼在了该男子身上。 霎时间,该男子的身上便被染的通红。 “同德,快将他拿下。”张安泽大喊道。各个侍卫便向该男子扑去,一把抓住了男子,但还未等训话,该刺客便服毒自杀了。此次刺客案件便也只得暂且放下。 张安泽看着此时的林初月不由得点了点头,没想到这看似柔懦的女子,竟有这般推理判断的逻辑思维能力,其洞察力竟不输在场的诸多男子,甚至是更有甚者。在场这么多大内侍卫,竟无一人察觉藏在墙角的那半根生辰蜡,就算是有人看到可能也会是不以为意,并不会把那半截小小的蜡烛放于心上,但实则这确是能揪出该刺客的关键之处。 “此次林初月护驾有功,又得以查出刺客,本宫定要好好奖赏。那这次随本宫北巡的大好机会,便就此赏与你吧。”张安泽满意地说道,顺势还微微抬了抬本就生得极好的眉眼,又朝着林初月点了点头。 谁要与你一起北巡啊!北域那鬼地方鸟不拉屎的,地上都是寸草不生,到处都是悬崖戈壁,稍微一不留神可能就会滑落悬崖失足摔死,就算不被摔死,要是被滚落的岩石给砸中,那也得与世长辞,一命呜呼!再者那漫天的黄沙使人根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要是一不小心踩入松散的沙泽,便会像沼泽一般吃人不眨眼,越是挣扎,陷入的越快,最终整个人都将没入片片黄沙之中。就算那附近有一些驿站供住宿的,但与中原相比,岂是能相媲美的?再说了这到底算哪门子的奖赏啊!又苦又累的苦差事,还没有钱!还动不动就得把小命给搭进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这也就算了,关键还得给您这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端茶送水,撑伞打扇!整日风吹日晒的不说,还风餐露宿,性命堪忧! “多谢殿下奖赏!”林初月说出这些话几乎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字挤兑出来的,脸上还得露出满意的假笑,真是痛苦至极!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想逃也是无济于事。 终于到了北巡出发的日子,这天还未亮,林夫人便早早起了床,为林初月收拾该带的行李,四处借了不少盘缠,想着带给林初月让她在路上不至于处处捉襟见肘,看人脸色,受人白眼。 来到东宫门外林夫人远远地便望着从里面所出来的每一个人,生怕错过女儿出行的时间。终于在第三十八个人头出来的时候,林初月那轻盈的身躯方才缓缓踱出来。她慢慢探出头来,向四处望了望,想着能否在出发前再见母亲最后一面,毕竟此去经年,必将是生死未卜,归期未定,还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母亲一面。早在临行前几日,她便托人去把她将要陪同太子前往北域北巡的事情告知了母亲,还叫母亲不要过于担心,她机灵得很,这点小事,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叫母亲不必大老远的亲自跑过来送她一场。尽管她是这么传话的,但其实内心中还是想着母亲能过来见她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一眼也好啊。 林夫人看见林初月那摇摇晃晃的小脑袋,只一眼,她便认出了她,便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初月!” 林初月依着这声呼唤,也终于寻到了站在墙外的娘亲。 “娘亲!我好想你啊。呜呜呜。”说完便,边跑边哭奔向林夫人的怀抱。她双手紧紧地扣着娘亲的腰部,那小鹿般的圆圆的小脑袋在娘亲的怀中揉来揉去,撒娇似地亲了亲娘亲的脸颊。 “娘亲,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不要来嘛。这么大老远的,你肯定是一个人一大清早天还未亮就起床出发了才赶到的吧!”林初月说着说着便又哽咽了起来。 “初月啊,娘亲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处处为人着想的好孩子,可是娘亲这次要是还不来,那下次还不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上你一面了。这里是一些你在路上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还有这些盘缠,虽说不多,但也还是能解你一时之需。娘亲羸弱,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跟着娘亲让你受委屈了。”说完林夫人便也摸了摸鼻子,拿出揣在怀里的粗布手帕给林初月擦拭眼角的泪水。 “好了好了,别哭啦。看你这小脸都快哭成小花猫了!”还未等她们娘俩叙好旧,临行出发的号角便吹奏了起来。 “林姑娘,该出发了。”位于正前方的同福,大声地呼唤着林初月。 林初月便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环抱着娘亲的双手,两步一回头地回到了出发的轿子中。甚至还从轿子中探出头来朝依旧站在墙角的林夫人挥了挥手臂。 林夫人等出发的部队完全看不见踪影了适才缓缓离去。 回到轿子中的林初月一直低拉着头,面对眼前这位如此俊俏的男子也始终提不起兴趣来。 张安泽见状,便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 林初月还是毫无波澜,甚至是像一座石像一般目光呆滞。 “林初月,本宫渴了,要喝茶。”张安泽按平常的习惯与语调对目光呆滞的林初月缓缓说道,说完便伸出手去准备接来他想要的三清茶。 “回太子殿下,奴婢实在没办法在此时此刻此地给您立马变出您想要的三清茶!”林初月有点不耐烦了,本身就还沉浸在与娘亲分离的悲伤之中,并且这种悲伤完全是可以不必承受的,这还是多亏了他张安泽,这了不起的太子殿下!现如今又还像之前那样处处刁难她,是真的烦了! 第十四章 但其实,张安泽只是不想让她一直沉浸在离别的痛苦之中,想给她找点事做,分散她的注意力。没想到却被倒打一耙,弄巧成拙。 哎!真是直男啊,直男!怎么自己就不懂怎么安慰女孩子呢?张安泽也为此感到甚是苦恼。 ... 在经过三天两夜,不眠不休,快马加鞭后,张安泽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此次北巡的必经之路北域戈滩。 “太子爷,前方已是戈壁滩,轿子已经进不去了,只能步行过去。”行走在最前面的同福大声地向轿子内传着话。 “好,全体人员下轿步行。”张安泽对着林初月说道,眼中露出一丝狡黠地意味。 什么嘛,他们这一行人中就只有她和张安泽是坐在轿子上的,这不就是在跟她说快下轿子嘛,真是的。 “报告太子殿下,前方有一间驿站,可供休憩,先天色已晚,若是天黑了还在沙漠中行走的话,极容易不慎踩入沙沼,是极其危险的。”同福向前继续行走了一番后,继而又补充道。 “那我们今晚便就驿站休憩整顿一下。”张安泽望着眼前的幽幽沙漠,只觉一眼看不见尽头。 而此时的戈滩,周围更是更是死一般的寂静。突然,有一阵狂风卷来,卷起漫天的飞沙,在空中盘旋。好在此时并无沙尘暴,要不然怕是连人带轿都得给吹翻了去。 真是想不明白,为何堂堂一朝太子要来这人烟罕至的地方。林初月边下轿子边想。 “林初月,把这个换上。”撂下这简短的一句话后,张安泽便把一套男子的服装抛给了林初月。 嗯?这是让她女扮男装? “你一介女儿身实在不便与我同游,怕传出去毁我清誉。”张安泽缓缓道来,细长的眼眶中那双清冷的眸子微微闪了一下。 “哦,遵命,太子殿下。”说完林初月便一路小跑,爬上了二楼,迅速换好了衣服,束好了她那乌黑发亮的长秀发。 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眼前便出现了一位翩翩少年郎,眉眼清隽,乍一看,活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人儿。要说这帅气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位身伴瑞脑清香的清冷公子哥,甚至是别有一番韵味。以至于一出来,便有一群女子向林初月围去。 “这位少爷是从何而来呀?来这里有何贵干呢?敢问少爷春秋几何?家中可有婚配呀?”林初月被她们围得晕头转向。 张安泽见到眼前这位翩翩公子,也感到眼前一亮,原本端着茶盏的修长的手也瞬间顿在了空中,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 “过来。”薄凉的双唇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便继续保持紧闭着的状态。幸好他不喜好龙阳,要不然就眼前这位翩翩公子,还真的是让人垂涎三尺。 听到他的呼唤,林初月便立马从万花丛中挣脱了出来。总算是得救了,现在的女子怎么都如此饥饿难耐?还真为这世间的男子感到害怕,幸好自己不是男子!林初月想着。 “请问殿下有何吩咐?”林初月来到张安泽的跟前,俯首作揖,轻轻问道。 “以后在外请叫我公子,此次北巡不便透露身份。”张安泽缓缓说道。 “好的,公子。那么请问公子有何指教?”林初月撇了撇小嘴,换了个称呼接而问道。 “此次北巡主要是为了暗查北境定北侯是否与外党结党营私,企图会乱朝政。因此在外,更须小心行事,以免走漏风声,让定北侯新生猜忌,从而加以防备。而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好生伺候本公子,现在你就去给我添一盏三清茶来吧。”说完,边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在杯盏之中,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檀木方桌,示意让林初月赶快去烧茶。 不得不说,林初月这半个月来,这三清茶是烧的越来越好了,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不大不小。烧茶的时间也是不长不短。这样烧出来的茶才最是香甜可口,清热去火,排毒养颜。如此想来,这林初月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是,公子。我这就去给您烧茶。”林初月咧嘴勉强挤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给张安泽,便匆匆向厨房走去。 什么嘛,原来穿成这样是为了方便干活,真是的。 一炷香后,三清茶终于是烧好了。林初月双手捧着这宝贵的三清茶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太子的住处。这所谓三清茶就是由清水,早晨的清露,以及初雪融化的雪水一起熬制而成的一种茶水。光是这配方就得收集好久。这太子还真是很会喝啊。 光是注意手里的这盏茶了,却忘记了看脚下的石子路,一个不小心便被一个大石头给绊住,乱了重心。又得好好保护这盏茶,林初月歪歪扭扭地调整着她的身体。这时一个驿站伙计火急火燎地撞了她一下,这下好了,不偏不倚正好把林初月撞进了专门仅供贵族沐浴的浴场。 此时,林初月眼前,出现了一个雪白的裸背,在水汽朦胧的沐浴湖中忽隐忽现。那正在那湖中的男子,头发湿漉漉的,坚挺的裸背甚是好看。 林初月看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偷看男子洗澡呢!还如此这般光明正大,看得痴了。 当林初月正打算悄悄走出去时,好巧不巧,那个驿站伙计又走了进来,又是猛地一撞,正好把林初月撞得摔进了身前的这男子所在的沐浴湖中。 林初月便一头栽了进去,等她挣扎着站起来,用双手擦了擦遮住眼睛的水汽,方才看清楚,这被她偷看洗澡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 “殿...哦不,公子,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林初月假装自己不知情,想浑水摸鱼就此蒙混过关。 “...” 张安泽沉默了片刻,接而说到:“你确定要一直这样说话吗?” 两人均被沐浴湖中的水汽打得湿透了,并且林初月胸前的衣衫已经紧贴着她的身体,并且早已遮不住她那雪白的肌肤,透着水汽,折射出更加闪耀的白光。 “我我我,这就走!”林初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被打湿的衣襟,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她的胸前,匆匆便要爬出湖中,却不料,湖岸太滑,直接滑落入一丝未挂的张安泽的怀里。 第十五章 张安泽双手托着林初月的身子,眼睛却是抬也不敢抬,将头直接扭了过去不看她。他将她一手推了上岸,然后便迅速换上了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干净的衣服,还顺手丢给林初月一件外套。 “穿好,这件事不准对外宣张。”张安泽说完便匆匆离去。 林初月便也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心中却像小鹿一样扑通扑通乱撞,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身体也是滚烫发热。 翌日,日头才刚升起他们这一行人便踏着晨曦继续上路了。这一路上可谓是危乎高哉,异常艰辛。并且到处充满了危险,稍稍不留神便是来生再见。 当他们跨过戈壁滩后,终于来到了一处集市。娘亲给的盘缠终于可以派上用处了。 之前那个鬼地方有钱都花不出去,啥都没有,简直快把她给饿哭了。林初月想着。 终于,在行走的过程中,林初月看到了有一小商贩正在一墙角处卖各式各样的小吃。有鲜美可口的狗不理包子,不肥不腻,就单是看上去就让人感觉非常好吃;还有那水晶棉桃,只是一种面粉做成的水蜜桃形状的饺子;还有那碧绿犹如翡翠一般的绿豆糕... 想到这些,林初月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便独自一人冲了过去,和那小商贩交谈了起来。 “您好,请问这些小吃是怎么买的呀?”林初月兴致勃勃地问道,晶莹剔透的杏眼透着璀璨的光芒,还不忘咽了咽口水。 “啊,这个嘛...”小商贩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时不时往四周望了一望。发现四周没有人和林初月同行,便亮出了他藏在商摊下的五尺大刀,上面锈迹斑斑,沾着片片鲜红,透着阵阵血腥味儿。 “打劫,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交出来!”商贩说着便把大刀架在了林初月的柔弱的脖子上。 那小商贩见初月就要喊出声便用手帕将她的嘴给堵了上去,拖入了一辆马车之中,在这个过程中,林初月将自己的手帕丢下了马车。以此来告诉张安泽她曾来过这儿,为他留下找寻的痕迹。 张安泽发现林初月不见了,便四处派人去寻找。终于在那处墙角中发现了林初月的手帕。手帕旁边还有车轮压过的痕迹,没错了,一定是这马车掳走了林初月! 好在前一天才刚下过雨,地上的泥土还算比较湿润,车轮的痕迹得以保存下来。张安泽为不耽误大事,便只身一人顺着马车压过的痕迹前往寻找林初月,而将同福等随从先派往了北域定北侯所看守的区域,时时盯着定北侯,以免出现纰漏。 别以为他看似弱不禁风呢,但实则他也是从小跟着众多大内高手一起习武的“武林高手”。就连一个能打趴八个的同福也不是他的对手,就算遇刺的那天晚上同福不在,他也照样能护自己周全,并且还能将那个不知死活的黑衣刺客给一手拿下,只可惜,此事因林初月大叫引来了太多侍卫,为了不暴露自己会武功,维护一个在众皇子眼里所谓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太子的形象,让他们对他掉以轻心,方才让那刺客侥幸得以逃脱。 这次这不要命的小贩竟然动他的人,是时候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顺着车轮压过的痕迹,张安泽来到了林间一处小木屋。那屋子从远处看破旧不堪,不会有人想到这里面看上一看,是个很好隐藏自己踪迹的犯罪场地。 张安泽为了不打草惊蛇,便隐藏在房屋的后院之中,透过窗子,悄悄观察屋内的动静,等待时机便一下把林初月给救出来。 只见那矮小壮硕的商贩正在企图检查林初月贴身的衣物,看看是否有所值钱的玩意,她还没有拿出来的。 正打算脱掉她的外衣,双手才刚刚能碰到她,只见林初月说道:“你不就是为了要钱吗?我给你,我都给你,我这个人吧,啥都没有,就是有钱还贪生怕死,为了活命我绝对不敢耍花样的。我这出门出的急,身上到没带多少钱,但我家里有钱啊,只要我亲手写一封家书寄回去,只要我的家人看到这封家书,定会给你一大笔钱的。你先把绳子解开,让我写一封家书吧,你武功这么高强,我在你眼皮子底下想逃也逃不掉啊。”林初月眼里满是真诚,一字一句的说着。 “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那就给你解开绳子,快点写好家书,待我拿到钱,定会饶你一条小命。”原本这小人贩子也没打算要害人性命,就只是想拿点钱财养活家里的一家老小罢了,而且林初月这么个纤弱的十几岁的小儿就算是耍花样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说完便给林初月解开了绳子,林初月拿着笔在纸上刷刷地写着。 就在此时张安泽从窗户破窗而入,逼得人贩子节节往后退,还顺手拿起了身边的大刀,又再次架到了林初月纤弱的脖子上。 无语,本来已经快逃走了的,他怎么这时候进来了。 “大胆小贼,还不快束手就擒。”张安泽朝人贩子义正言辞地说道,他周围散发的冷峻的气息让人感到寒气逼人。 什么呀?都这时候了还自带主角光环地装个逼?真是有你的,太子爷!林初月想道。 “你你你,别过来啊,你再靠近一步,我可不敢保证这小子还有没有命活着走出这个大门!”说完,便把那个生锈的大刀向那雪白的脖子更加逼近了一寸,那没拿刀的左手还不停地抖动着。其实他也没杀过人,就只是想劫个财而已啊,怎么就这么难! 林初月感到拿刀的右手并不是很熟练的样子,便趁机看准,一口咬在了人贩子的手臂上。这力度可以说是用了她吃奶的劲儿,咬得人贩子一下子把刀得甩飞远。这林初月便趁机从人贩子的手中跑到了张安泽得背后。 “大爷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小娃娃是您的人,我也只是想劫点钱去给家中八十老母治病救命啊。还请两位大人不见小人过,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必定重新做人,绝不会走这些旁门左道了。”人贩子见状便立即双腿下跪,俯首求饶,将双手举起来呈现出一种投降的样子。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在一旁的林初月暗暗想着,这莫非就是定北侯府二小姐白冰?她可是出了名的喜欢俊美的男子,并且骄横无礼,极为难以对付。 “哟,这位公子我怎么在这北镜从未见过?生得如此好看,不像是我们北境之人啊。”说完,白冰便将双鬓的碎发绾到了耳后,眼睛还朝林初月眨巴了几下。 “哦,你说这位啊,这位是我刚收的小弟,叫...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搞半天竟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弟到底叫什么,白云飞默默地挠了挠脑袋。 “在下林出云。”林初月不好说自己的名字,便将弟弟的名字说给了他们。 “林出云...好名字啊。初月出云,长虹涧顷。”白冰默默地说道,自始至终未将眼神从林初月的脸上挪开过。 就在此时,张安泽缓缓走来,仿佛一阵清冷的冷风拂过每个人的身边。他八尺的身躯微微向前倾斜,深不见底的眼眸看不见一丝情绪,双手交叉放于背后,他身着一缕青衣,腰间挂着白玉令牌,玄袍玉冠,广袖流光,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意味。 就连盛行好色的白冰也不敢在他面前稍稍放纵,只是紧紧地闭着双唇,再也未曾说话,默默地将扬起的脸蛋低了下去。 他实在是太过冷清了,让人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距离感和压迫感,那感觉简直让人快要窒息,不由得大气都不敢出。 见到林初月,他便仅说了这么一句话,“过来烧茶。” 林初月便迅速跟了过去,丝毫不敢怠慢。留下身后的白冰痴痴望着眼前两位美男子离自己渐行渐远,等他们走后,她才默默叹息。 林初月在柴房烧完茶后,便默默将茶水送去给了张安泽,然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退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沐浴更衣。 她先将沐浴的热水从柴房提了过来,一桶一桶地提到了房间,然后又一桶一桶的倒入眼前这个木制的圆形沐浴盆之中。撒上刚从府中花园偷偷采摘的鲜花,然后再倒入牛奶,用双手搅拌均匀后,便拆下了头上束发用的钗子。 然后,只见她三两下便褪去了身上的衣衫,那婀娜多姿,冰清玉洁,玲珑般的曼妙身姿轻轻在水中荡漾着,与沐浴桶中的清水一样清透柔和,那冒着热气的温液轻轻地漫过凝脂似的雪白嫩肤,犹如柔荑恍若初雪,拨起点水就掠身。 “林公子,方才你的手帕掉了,我给你送来了。”门外传来一女子的甜美叫声,林初月由于太过疲乏了,便躺在沐浴盆中睡了过去,也并没有听见这呼唤之声。由于半天没有听见回应,白冰便兴冲冲地破门而入,毕竟在他们这极北之地不需要讲究像中原那么多礼仪之类的东西,能等这么久算是白冰的极限了。 瞬间,紧锁的房门被白冰用力地一下子给撞开了,林初月在水雾中,木然回头,最是那一回首的妩媚,幽若洛神下凡般惊艳。 “什么!你你你,竟然是个女子!还欺骗我的感情,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白冰说着说着便要去告诉所有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别别别,好姐姐,你就饶了我这回吧。”林初月,边说边迅速把衣服给穿了起来。一着急,便出手把白冰给拉了回来,这时,她湿润的秀发从白冰的脸颊划过。由于她稍稍比白冰高那么一点,这么一来,便正好将白冰拉入怀中,白冰猛地一抬头,两个少女香醇柔软的双唇便碰到了一起。 这两人彼此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痴痴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迟疑了几秒。也正就是这几秒,张安泽从房外恰巧路过,正好就看见了眼前这香艳的一幕。 什么!两妙龄少女竟在这房中做如此这般不堪入目,令人羞耻的事情,这到底成何体统!张安泽想道。 “你们!到底在干嘛!”张安泽有些愠怒了,清冷的语气比往常更加肃清,甚至是有些阴沉了。说完便将往后靠齐的双手用力地甩了开,重重地砸在了门上。瞧见此情此景就像是在外工作的丈夫刚好回到家中,恰好碰见了正在与他人偷情的妻子行苟且之事。而且那苟且之人还是一女子!这不就代表着林初月在表示公然出柜嘛! 这女人,莫不是有磨镜之好?张安泽眯起了他那原本清冷的眸子,睨着眼睛对她俩看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林初月迅速和白冰就此分开,“你听我解释啊,殿下!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只是不小心才撞到了一起,并没有在干什么龌龊的事情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张安泽压根儿不听林初月的话,甩了甩袖子,扭头就走。 “殿下,请等等!我是真的不喜欢女子的!”林初月也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便要跟着追出去,却被身旁的白冰给拉了回来。 “林姑娘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再去与太子殿下解释吧。”说着白冰便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了林初月,脸上还略带一丝羞红。 林初月便也只好先把衣服穿好,在她穿衣服的同时,白冰便出去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拿了一套原本打算等到生辰时再穿的新衣服,送回了林初月的房间。 “你还是穿这个吧,现在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还是换回女装吧。”说完,便放下衣服匆匆离开了这个充满事故的房间。 林初月想了想,也是,哎,再不换回女装,他们肯定更加以为自己喜好女子了!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自己明明就是正常喜好男子的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呜呜呜。 换回女装的林初月,梳起了新月梅花发髻,旁边插进了一只卷云状的发簪,两则挂着流苏帘,简约而不失干练,清新而不失明媚。用着青萝黛粉,画着两弯细翘柳叶眉,涂着珍珠脂粉,描着点绛朱红唇。今日这妆容,算得上是她极少化的妆了。毕竟要证明她真的不好这口实在是有点难度啊。 这次她身着逶迤拖地的绣着芍药的拖地长裙,裙摆上还挂着丝丝流苏,外面披着一件大红色披风。低垂的侧耳发丝落入胸前,就好比花容月貌乃似出水芙蓉般清丽绝容。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 章 正当他感到洋洋自得,自鸣得意的时候,张安泽一个箭步飞了过来,他那清冷的剑气瞬间将原本在天上的白柏击了下来。白柏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什么?眼前这人怎么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给打了下来?明明自己还处于蛤蟆功第十氏的状态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看上去也没有多厉害嘛。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啊,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以及剑气?这剑气如此清冷逼人,直叫人感到寒至肺腑。 张安泽就在白柏还处于懵逼的状态时,又打出了他的第二式,他那把寒冰剑,划过天空,犹如破日中天的气势,瞬间将白柏的蛤蟆功第十氏击个粉碎。 而白柏由于正处于起势的状态,而被直接冲得掉下了擂台,自此,输掉了比赛。 虽然心里还是很不满,但又不得不俯首认输,灰头丧气地暗暗离开了比赛擂台。 就这样正当裁判就要宣布这次比赛的胜利者就是张安泽时,由于错过比赛报名时机的林出云这时冲了出来,大喊道:“且慢!还有我。” 这是张安泽第一次见到林出云,只一眼就让他误以为是林初月又女扮男装出来搞事情了,眼睛眼睛都看直了。 “快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里很危险的。”张安泽语重心长地对林出云说道,说着还把他的寒冰剑给收了起来,怕自己太过凛冽的剑气将眼前的“林初月”给伤着。 “汝等莫要小看我,直接放马过来吧。我林出云可以。”林出云眼里透着坚毅的表情,手里拿着他们林家世代相传的宝剑长虹剑。 林出云?莫不是此人并不是林初月,而是林初月的那参军的双生弟弟?难怪长得这么像林初月,害得自己差点就认错了人。 林出云一上来就使出了长虹剑气,那剑气不似寒冰剑那般清冷,而是犹如贯日中天般火热。正好与张安泽的寒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初月见到弟弟林出云上去了擂台,而且对手还是张安泽,心中不免一惊。惨了惨了,弟弟怎么会是太子的对手啊,看之前的白柏这么厉害都被张安泽给打了个半死,这下弟弟上台不是自找苦吃,找死吗?怎么办?自己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见到的弟弟去送死啊!林初月在台下心里比站在擂台上的两人还要着急。 眼看着弟弟就快要输了,这时候林初月便大叫一声,假装不慎坠到擂台旁边的大河之中,但其实自己水性很好,根本就不怕坠河这么个小事。 很好,这下真的成功将张安泽的注意力给分散了。林出云便趁机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功力,将张安泽给推了出界。张安泽输了!比赛规定是只要把对手推出结界,那便是视为对手自动弃权,就这样林出云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天机珠,只是还要迎娶那定北侯的二小姐白冰就很是烦恼,女人多麻烦啊,哎,还是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的好。 而张安泽见林初月落水,便立马就跳进了水里,完全也不顾自己是在参加簪花大会的比赛了,他只想着怎么能救出落水的林初月。 张安泽跳了下去,不断寻找着林初月,但其实他是不通水性的,自从小时候落水后就再也不敢离河边太近,有阴影了。但他为了救林初月,还是强忍着害怕,跳入了河里。 刚入水,张安泽便挣扎着,他不但没寻到林初月 ,自己还沉了下去,渐渐失去了意识。这时,林初月见他越来越不对劲,便向他游了过来,结果发现他正在往下沉,便赶紧冲过去抱紧了他。这时张安泽已经是毫无反应了。 “殿下!你没事吧,殿下!”林初月在水里呼唤着张安泽,却不见张安泽毫无反映,怕张安泽因为缺氧窒息而死,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便也只得用自己的双唇覆在了他的已经变得冰冷的唇上,缓缓地给张安泽渡气。双手还不断地向上划着,终于他们浮出了水面,得救了。 林初月将张安泽拖上岸,这时候,同福才闻讯赶来,带来了上好的太医,为张安泽诊断。而林出云由于太过于关注天机珠的事情,一点也没发觉姐姐落了水,正在好好欣赏着他的战利品。 张安泽被救上岸后,便被同福背回了他自己的房间,而林初月感到甚是愧疚与害怕,怕他要是就这么一命呜呼了,自己该怎么办,就算是为了救弟弟,但也不能就这么白白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啊。再说了,这人还是前几日与自己深情拥吻的张安泽啊,想着想着,她便默默趴在张安泽的床边抽搐了起来,眼角默默流着泪水。张安泽在太医的抢救后,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见张安泽稳定了,太医们便默默退了出去。 而林初月则一直留在张安泽的身边默默地守候着他,她拉着张安泽的冰冷的手,默默祈祷着上天能保佑张安泽平安无事。 “你可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啊,只要你能醒过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要我一个月不吃肉,天天吃斋念佛祈福感谢上苍,我也愿意。”林初月自言自语道。 但其实此时张安泽早就清醒了,见她那么担心就想看看她到底有多担心自己。自己哪有那么脆弱啊,毕竟也是经历过诸多磨练的人了,才没有那么容易会死呢。 “咳”,张安泽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呼吸顺畅嘛?要不要吃点东西补补体力?”林初月说着,便要出去为张安泽寻来吃的。 “不用,我就要你在这陪着我就好。”张安泽说着便将刚起身的林初月给拉了回来。 “你刚刚说的话可还算数?”张安泽接着用他那苍白无色的双唇问道,眼睛痴痴望着林初月,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算数啊,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决计一个月不吃肉,为你吃斋念佛。”林初月坚定地说道,还对着张安泽点了头。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当真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张安泽邪魅地笑着,稍稍一使劲,便将林初月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第二十四章 “这个嘛,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不是,我没有,你刚是在做梦!”林初月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她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便也只是你装傻作愣,企图蒙混过关。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让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呢,张安泽用另一只手将林初月的小脸扳了过来,正准备吻下去的时候,好巧不巧,同福在外面大喊道。 “报告殿下,这次簪花大会拔得头筹的是林出云!这人好像还是林初月姑娘的弟弟!” ... “好,退下吧。”张安泽被打断了动作,心里稍稍有些不开心,语气也变得敷衍不耐烦。 “那殿下,我就先退下了!”说完林初月便匆匆退了出去,不给张安泽重头再来的机会,一撒腿就冲出了房门。 同福看着林初月面上略带羞红,便笑道:“原来是林姑娘还在啊,难怪...” 然而就在这时,林出云的身边围满了前来祝贺的人,他们一个个七嘴八舌地在恭喜着这位簪花大会的第一名,同时还是这定北侯的女婿,未来的大将军人选。就连那些平时根本不会理会他,甚至是那些平时瞧不起他的那些人也都前来表示祝贺,还真的是一群势利眼啊。 而此时白冰还在想着怎么能推掉这门婚事,毕竟她的心里只有林初月一人,但当她见到林出云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是她错了。这不就是男版的林初月嘛!这简直太棒了,这下可以顺理成章地和这么个大帅锅在一起了,哦耶。 果然,这白冰还是原来那个喜好男色的白二小姐。 “你就是这次簪花大会的第一名?林出云?”白冰虽然心里对这个未来夫婿感到很满意,但脸上还是装着一脸不屑的神情。 “没错,正是在下。请问姑娘有何贵干?”林出云见到这个明艳的女子,心里不免默默一颤。要是自己的未婚妻也长这样就好了,但是相传自己的未婚妻是个喜好男色的女流氓。哎,真是倒霉啊。林出云,默默想道。 “没事,本小姐就只是想看看究竟是何人能取得这簪花大会的头筹而已。”说完便喜滋滋地痴痴地看着林出云。 或许是被白冰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林出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神也变得恍惚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企图掩饰尴尬。 “请问小姐,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林出云实在忍不住了,便转过脸来,直接问白冰究竟是何意。 “本小姐想看谁就看谁,你管得着吗?再说了,本小姐看自己的未来夫婿还不能看得仔细些嘛?要是不看仔细了,怎么直到未来夫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白冰一脸挑逗地看着林出云,一脸阳光灿烂地笑着,仿佛世界都就此变得明亮了起来。 林出云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好色的大小姐,自己的未婚妻就是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明媚女子。啊,拿自己算是赚发了呀。取得这次簪花大会的胜利,不仅能拿到人人都渴望得到的天机珠,还能取得如此貌美的女子,抱得美人归,简直不要太幸运! 可是,她这好色的毛病要怎么治?不行,自己的未婚妻,可不能让她再见一个爱一个,自己一定要牢牢抓住白冰的心,让心甘情愿地嫁与自己为妻。 “见过白大小姐,要是没什么别的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林出云见她看痴了,便故意吊白冰的胃口,详装要走。 “哎哎哎,别呀,既然你我的婚事已成定局,那不如我们先培养培养感情啊,再多说说话嘛,反正你也不急着去干啥。”白冰果然上了林出云的套,一把拉住了林出云的衣角,不让林出云离开。 却不料,一不小心撞到了面前的石头上,整个人便摔了下去,还拉掉了林出云的外衣。将那跟林初月一样雪白的肌肤显露了出来,等她爬起来,看到这雪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还是男子香啊,得亏林出云出现了,要不然自己还真被林初月那美貌给迷惑了,以为自己喜欢女子了呢。白冰心想着。 “看够了吧?我亲爱的未婚妻白冰大小姐!剩下的能不能留着以后再看!”林出云说着,便红脸,将衣服给拉了起来。不得不说这林出云还真的是直男啊,拉起了衣服,却将摔倒的白冰视之无睹,匆匆离开了。 而白冰呢,还坐在那地上痴痴地望着林出云远去的背影。她随行的一群仆人纷纷走过来,围绕着她,将她默默扶了起来。 “你们说,这林出云是不是与那林初月长得很相像?你们说他俩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呀?”白冰对着和她一起的其他世家小姐问道,眼睛却还是一直望着林出云离开的方向。 “听说,他俩是姐弟呢,也难怪都长得如此貌美。这林出云要不是比那林初月高了那么一点,壮了那么一点,还真是以为就是林初月本人在女扮男装呢。”其中一位世家小姐回答道。 啊,原来他俩是姐弟啊,难怪他们都这么好看哦。不过,等等,那这样的话,自己以后和林出云成亲了,那林初月岂不是也成了自己的姐姐。之前自己还曾对她有过不纯的心思,想想就尴尬啊。 不过好在,林初月还不知道自己的这般心思,要不然之后见面便就是真的尴尬了。白冰心里默默地想着,眼下自己该做的就是一方面,要让林出云怎么爱上自己,另一方面就是如何让林初月接受自己做她的弟媳。讨好姐姐也是得到林出云的第一步。 想要讨好姐姐,就先得知道姐姐的喜好,得对症下药。白冰自那日起便一直跟在林初月的四周,时时观察林初月喜欢吃啥,喜欢干啥之类的。还总是有意无意地问她一些关于林出云的事情。 这个白冰还真是铁了心要嫁给自己的弟弟了吗?林初月心想着,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白冰她心地还算善良,人长得也挺好看的,而且还是定北侯的二小姐,论身世,论地位都是达得到她心中的弟媳的要求的,在者,她对自己也算是尽心尽力,以后相处起来也不会觉得太累。现在就是不知道,出云心中是怎么想的,要是这白冰也是出云也喜欢的类型,那便更是锦上添花了。等下次见着出云,一定要暗中探视一下他的想法。林初月看着眼前的白冰默默地想道。 第二十五章 与此同时,原本准备参加簪花大会并且取得簪花大会第一名的傲然国大使刘毅却在第一轮战斗中便战败给了一个不知名的无名小卒,此事要是传到了傲然国君主朱傲然的耳中,那他岂不是死路一条?不行,自己必须得将功补过。只要自己能拿到天机珠,就算是战败了又何妨?君主定会奖赏自己的。可是那天机珠还在定北侯的藏宝室中,只有在定北侯的掌上明珠出嫁的那成婚的大喜之日,这定北侯才会将那天机珠给拿出来,作为女儿的嫁妆,送给那迎娶自己女儿之人。现在刘毅能做的便只有静静地等待定北侯之女白冰的成婚之日到来,千万可不能再轻举妄动,节外生枝了。 此时,定北侯也终于将自己未来的女婿林出云请到了定北侯府暂且先住下,先熟悉熟悉环境,等待媒人择定良辰吉日,便让林出云与自己的女儿白冰完婚。 林出云一来到定北侯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姐姐林初月。那天他赢得簪花大会后,便听说了姐姐落水的事情,但那时一直没找到机会来探望姐姐一眼,毕竟这是定北侯府,也不是说就随随便便想进就能进的。这下终于能见到姐姐了,林出云心里很是激动。 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姐姐住在那个别院呢,这定北侯府如此庞大,自己也是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还得先摸索看看,寻寻到底姐姐在何处吧。 “这位姑娘,请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位,姓林,名初月的姑娘啊。她是随着太子殿下来这进行北巡的。”林出云随便找了个侍女问道。 “林初月?这我还真知道,她就住在我们小姐的隔壁房间,从这儿直走到前面的走廊尽头,然后左拐就可以看到了。”那被问到的侍女有条不紊地说道。 原来林出云问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白冰白大小姐的贴身侍女欢碧,这欢碧整日随着她家小姐围着这林初月四处转,又怎么会不知道林初月住在何处呢。并且原本她家小姐是住在那风水极好的北苑的,却为了离她未来的姐姐更近一些,便搬到了这阴冷潮湿的南苑。这样方便她与林初月朝夕相处,联络感情。她那个小姐从小就待人极其真诚,可谓是心思恪纯,一旦是被她所认定的人,她便会不顾一切地对她好,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林出云便向着林初月的住处走去,在这条走廊的尽头,迎面与对来的白冰撞了个满怀。白冰一不小心便碰到了傍边的柱子上了,瞬间就被撞得“呜哇呜哇”叫了起来。 “哎哟,疼死我了,谁呀,走路不长眼睛。”白冰揉着她被撞起了一个大包的额头,有些生气地说道。 “抱歉,抱歉,是在下走得有些急了。”林出云看着被撞到的白冰连忙低头表示抱歉,这次终于伸出手去想要扶白冰一下。 白冰看见对面是林出云便瞬间脸上挂满了笑容,瞬间感觉被撞的额头也变得不疼了,立马拉上了对面伸来的白净且宽大的手。 “谢谢林公子,看见你,我现在就感觉到一点也不疼了。”白冰拉着林出云的手,笑容灿烂,眼里仿佛在冒着星星一样。果然有了心悦之人的女子就是不一样,一举一动都与之前不一样了,看起来也更加少女了。 林出云也是第一次听到来自女孩子这么直白白的,赤果果的表白,脸上也渐渐显示出了些许的不好意思了呢。 “白姑娘你也不必这么客气,对了,你有没有看见我姐姐林初月啊?”为了化解自己的害羞,林出云开始转移了话题。 “哦,你说初月姐姐啊,刚我还看见她在前面那条小径上散步呢,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找她。”白冰现在俨然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可跟之前那嚣张跋扈大相径庭了呢。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习性的啊。喜欢他才会愿意为了他,变成他稀罕的样子,即使那不是原本的自己,可是谁又能说得准那就一定不是原本的自己呢。说不定那个自己喜欢的人,只是把原本潜意识里藏起来的自己给激化了出来。这个平常只活在自己潜意识里的自己,只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展现出来。不管是多强势的女孩子,只要是她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她就变得非常地小鸟依人,温柔似水。可大概就是我们平常说的,温柔只给意中人吧,有时候女孩子强势,只是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脆弱,但在自己真正信任的人面前,她可以不用假装的那么坚强,她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做一个天真快乐的小女孩。 “初月姐姐,初月姐姐!”白冰大声地叫着林初月,双手还止不住地挥了挥,双脚向前快速地走了几步,又停下等着林出云,还回头看看林出云是否还在跟着自己,确定了他还在自己后面,才继续往前走去。 此时正在小径上散着步的林初月,原本打算慢悠悠地悠闲观赏这府中的景色,但是听到了白冰的叫声,便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等他们。 “嗯?出云你怎么来了?还有你们俩个怎么会在一起?”林初月看到林出云感到有些惊讶,但转头又看到了白冰在林出云的旁边,就更是惊讶了。这俩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受到定北侯的邀请,我是专门来做客的,顺便先熟悉熟悉环境。听说姐姐上次在簪花大会上不慎落水,我很是担心,就想着来看看姐姐的情况。”林出云说道。 “至于怎么和白小姐在一起的嘛,这说来就话长了。”林出云继续解释道,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们是刚偶然在路上遇到的,见林公子正在找初月姐姐,我便顺手将他给带了过来。”白冰这一口一个初月姐姐叫得还挺顺口的,之前不见她这么叫过林初月这是真把自己当成林出云的妻子了呀。白冰说完,还不忘看了看林出云,当林出云给予了回应之后,白冰又立马娇羞了起来。 不知该怎么说,此时的林初月也是有点懵的,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原本正打算怎么去探探出云心中的真实想法呢,他俩就这么直接一起走到了她的跟前。看样子他俩相处的不错啊,出云这小子有点能耐啊,这么快就把白冰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收得服服帖帖的,还这么乖巧地叫自己姐姐,林初月欣慰地想着。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今日我们可要好好地吃一顿啊,要不然明日大婚之后,可就不能这么顺便地出来吃东西啦。”林初月对着白冰说道。 “是啊是啊,今天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先做一回风流倜傥的潇洒小姐,再老老实实地做你们老林家的大儿媳。”白冰附和着林初月说道。 说完她俩便把这整个街都给吃了一遭。终于她俩来到了刘毅详装摊主的小摊前,这小摊可谓是琳琅满目,上边全是些来自傲然国的特产,甜品蛋糕!看着就很好看啊,但由于林初月实在是吃不下了,便也只能作罢。眼看着林初月就要往自己这边来了,刘毅瞬间振作了起来,但是很可惜,瞬间林初月便拉着白冰走了出去。 “咱们走吧,我实在是吃不下了。咱们不如去逛逛那边的布庄吧,感觉那里面有好多好看的衣服和布料呢!”林初月兴奋地对白冰说道。 “好啊好啊,正好我也早就吃不下了,去那边的布庄看看布料和衣服正看可以运动一下,消化一下。”白冰也这么觉得,便随着林初月转向了那边的那些精美的布庄。 这举动差点没把蓄势待发的刘毅给气死,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么转头就飞走了!真是,没想到这北境的集市竟会这么不容易抢到摊位,自己天还没亮就爬起来来到这集市,却还是只抢到了这么个远离定北侯府的偏僻的位置。要是自己抢到了更前面的位置的话,那这林初月她们就不会走到自己的摊位前就感到饱了!而且当自己说想用傲然国最值钱的无花果去买那些个前面的摊位时,他们竟然还不肯?我的天呐,他们这群俗不可耐的凡人还真是有眼无珠,不识货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林初月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好吧,她们不是要去布庄嘛,那我就偷偷化成一女子不小心撞到那林初月,然后就...哼哼哼,取她的精血来画皮!刘毅心里暗暗想道,便快速将眼前的这个摊子给撤了,回到自己的住处,准备化妆。 然后,刘毅便变化成了一女子,也终于来到了林初月所在的布庄。但是他正打算前往林初月的身边去故意撞林初月的时候,被这布庄的店主给拦了下来。 这店主一看到刘毅走进布庄,就注意到了这刘毅穿着的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衣服,瞬间便感到眼前一亮,他还从未看到过这么独特的衣服呢!这做工,这精美的刺绣,简直可谓是人间一绝啊。要是能将刘毅这一身买下来,自己细细研究,那他这布庄的生意还用愁嘛?再者凭借这自己对于刺绣的研究,只要将衣服卖给他看,不出一日,便能仿造出一件一模一样的同款来。就像之前的太子殿下张安泽的同款私服之类的衣服就卖得很好,一经产出便瞬间脱销了。有好多人都排着长长的队来买,而他自己也凭借着那件衣服而走红了这北境广阔的境地。从此,他便致力于仿造一些名人同款,或者是一些他在街上看到的一些独特的衣服。而这次刘毅穿的这件衣服就正好满足了他的要求,于是他便一把拉住了刘毅。虽说这行为,是有点不妥当的,毕竟对面是个女子,还长得如此貌美。 “您好,这位姑娘不知你这身上穿得这件衣服,能否借我细细一看。我可将这店里的任何一件衣服拿来与您做这交换,你看一下如何?”店主激动地说道,双手还不断来回地摸着刘毅身上的衣服,他眼睛一直不断地看着这精美绝伦的衣服。 “不可不可!我现在忙着呢,没空听你讲这些,别来碍事。”刘毅毅然决然地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店主。 可是这店主也是不识趣,还是不依不饶地拉着刘毅不让他走,还一直对他说,他身上的衣服到底做工有多精美啊之类的话。 “哎呀,姑娘,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出五百两银票买下你这身上的衣服。你就答应我吧,我是真心想跟你做这交易的。”店主锲而不舍地对刘毅纠缠不休道。 就在他们拉扯间,林初月与白冰早已选好了衣服与布料,付了钱便离开了这间店铺。刘毅见她们出去了,便也匆匆赶了出去。但是他一使劲儿,原本由蝉丝制成的衣服便被瞬间拉开了,脱了线,他那扁平的胸脯顿时显露了出来,明晃晃地摆在了诸多前来买衣服的顾客面前。这下丢脸丢到家了! 众多顾客便停下了手里的采购,瞬间都齐刷刷地朝着刘毅看过去。 “这个女子竟然没有胸?” “怎么可能,这分明就是个男子好吧!” “这个男子为何要穿着女装啊?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可惜了,还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脑子有点病。” ... 众顾客议论纷纷,刘毅瞬间被这漫天的议论给淹没了。他原本黝黑的脸上所涂的厚厚的**都遮不住他此时此刻的面红耳赤。他便匆匆跑出了这家店铺,也忘记了要去追林初月取精血办大事。 此次取精血的计划就此以失败告终,刘毅还被一群顾客给嘲笑了好久,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简直让人觉得无地自容。而刘毅面对此失败,便又重新开始制定了计划。 第二天,也就是林出云与白冰成婚的大喜之日。这一日的定北侯府充满了欢声笑语,到处都是挂满的红色灯笼,红色的彩带,呈现出一片红色的欢乐气派。而来到这定北侯府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同时也是这定北侯的族中之人,当然这些人中是除了林初月和张安泽的。他们所带来的贺礼也都是些非常名贵罕见的奇珍异宝,虽然说定北侯也并不缺这些个奇珍异宝,但是他们还是将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送给了定北侯二小姐白冰作为新婚礼物。早就传闻定北侯府有一宝物名叫天机珠的,能在二小姐成亲之日被拿出来作为守护这段姻缘的神物,要是这今日能见上一见,便是极为荣幸的事情啊。这宝物就算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能叫人不禁停止下手里所干的事情,默默地望着这宝物所发出的一片令人感到祥和的红色的光芒。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几日后,他们终于回到了京城。再次回到京城的林初月,感到恍若隔世。看着这熟悉的街道与熟悉的风景,她思绪万千。 也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一个人在家有没有被那些街坊邻居给欺负,还有那些混混之后还有没有再来找自己母亲的麻烦。还有那尚在牢狱之中,饱受牢狱之苦,并且还身患鼠疫的父亲现在的境况到底是如何了。 想罢,林初月便便向张安泽说:“殿下,我能先回家看看我娘亲吗?毕竟从出发到现在回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真的很想念独自一人在家中的娘亲。而且同时我也很是担心她,她要是一个人在家吃不好睡不好而日渐消瘦怎么办?要是又有人上门欺负她怎么办?” 张安泽见到林初月快哭了的样子,便也只得默默答应了林初月回家看望娘亲的事。只见他转过身去,轻轻抖动了一下他那薄薄的双唇,便说道:“去吧。” 得到允许的林初月开心地蹦了起来,收拾好东西,便匆匆走向了回家的路。这一路上可谓是鸟语花香,林初月细细感受着这周围熟悉的气息,她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周围的树叶。然后又摘了一朵路边的野花,放在自己的鼻前又嗅了嗅,瞬间感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终于她走着走着便到了林府,而此时待在家中的母亲正在起火做饭。往常父亲还没有被诬陷进入牢狱之中的时候,哪里轮得到母亲亲自做这些粗活,就算她家在那个时候也不算极有钱,但也还是算过得去的。请个侍女的钱还是出得起的。现如今,家道中落,自己又外出北境这么多的日子,原本不会做饭的母亲一个人在家现在也只得自己做饭了。 “母亲,我回来了!”林初月前脚刚刚迈进了家门,便冲着这远在厨房的母亲大声喊道。 “哎呀,初月啊,是初月回来了吗?”原本正在厨房生火做饭的母亲,立马就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转身就往大门林初月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见到林初月后便紧紧地抱住了林初月,眼泪还在眼里打转。 “初月啊,你总算是平安归来了,娘亲在家中很是担心啊。你这一去就是这么多个月,一个人在外面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啊?从前你在家的时候,还有娘亲可以照顾你,虽然说娘亲也不太会照顾人。但是总比你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的强啊。还有那北境环境如此恶劣,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受得了哦。”林夫人抱着林初月激动地说着。 “没事没事,娘亲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吗”你莫需要太过担心哦。”林初月拍了拍母亲的因哭泣而颤抖的后背,并且默默地由上而下地轻轻抚摸着,想以此来安慰正在抽泣的母亲。 “哦,对了。此次前去北境,我还遇到了出云!之前只知道出云在外从军,没想到当我去到北境的时候,出云他正好就在这。见到他我感觉他终于长大了,成熟稳重了不少呢。再也不是之前那个调皮捣蛋的毛头小子了。并且他还参加了由北境定北侯举办的簪花大会,同时也是为他女儿白冰所进行的比武招亲。还在这簪花大会中拨得了头筹,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因此他便成为了这定北侯府的女婿,还在那定北侯府成了亲,现在可谓是成家立业了。要不是因为一些事情再加上去北境路途遥远,早就通知母亲了,出云也是定要让母亲参加自己成婚大礼的。”林初月安慰完母亲之后,便和母亲并排而坐,并且将自己在北境所发生的事情细细讲来。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出云都在外面成家了。也不知道这白冰长得怎么样?性格好不好?毕竟是定北侯的掌上明珠,会不会嫌弃我家出云的身世啊。”林夫人一方面为林出云的成家立业感到高兴,但另一方面又为这还没见过面的儿媳感到担忧。担心她会不会对自己的儿子好,会不会贤惠之类的。 “这就请娘亲放心吧。这白冰不仅长得貌美天仙似的,而且性格又好。而且又对咱们出云是一往情深,事事围着我们出云着想。主要是人也孝顺,跟我处得挺好,在北境她没少给我给予帮助呢。多亏了她,女儿才在北境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感受到了丝丝的温暖,她还特意托女儿向母亲问好呢。她说等这段时间将家中的琐事处理完了,一定要和出云一起回到这里来拜访母亲,好好与母亲聊聊家常孝顺母亲之类的。这次女儿回来之前,她还让女儿给您带来了很多来自北境的特产,她说这是他们北境最好的东西,她全都想拿给远在京中的母亲看。”林初月说完,便从自己的包裹中拿出了许多来自北境的奇珍异宝,这些都是白冰为母亲准备的。 “这孩子,还准备这些玩意儿。但其实在娘亲的心里,他们只要能两情相悦,共结连理就成了。要是能尽快让娘亲抱到孙子,当然就是最好不过的了。”林夫人开心的笑着,手里拿着自己的儿媳白冰送的东西,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白冰这个儿媳妇她就算是相当满意的了,现在最想的就是他俩什么时候能给自己添个大胖孙子,让她享受一下当奶奶的快乐。 林初月见母亲如此开心便知道,白冰在母亲这儿算是过关了。等日后她来的时候,便能更加自如了,想到这就很开心啊。 “初月啊,你饿没饿?娘亲最近学会了做饭,娘亲去给你做一顿饭吧。”说完,林夫人便向着厨房走去。却发现这锅中的米饭早就被烧成了黑炭,便也只好尴尬的一笑。毕竟自己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跟女儿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学会了做饭,但还是将这厨房给弄成了这般模样。 只见林夫人快速地将这被烧成黑炭的米饭给盛了起来,然后将水倒入这黑锅之中。然后又重新煮了一锅饭,炒好菜了,便叫林初月过来吃饭。 林初月便蹦蹦跳跳的跑到餐桌前,大口大口地吃着这母亲特意为自己做的饭,尽管她现在还并不饿,但是母亲的心意可不能辜负啊。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当今能仅仅凭借着这一小小的鼠疫就能让督察院不放人的,还能有几个?除了他当今太子之外,能有这般神通的还真就没几个了。就只有那当今丞相,还有深受众人尊敬的当今太傅了。太傅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为人很和善,绝对不可能是他。就算是上次在府中的黑衣刺客很有可能是来自太傅府上的,但是自己还是不愿意相信此事与太傅有关,除非有更加直接的证据指明。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 林初月听说同福要进督察院看望自己的父亲,便前去向太子殿下求情,看着能不能也让自己进去督察院看望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看到过得父亲林如海。哪怕就只是在门口远远地望上一眼也好啊。但是林初月的求情却遭到了太子殿下的拒绝。 “不行,朝廷重地岂是你一个女儿家家想进就能进的?你就在这慢慢等同福的消息就成。”张安泽立马回绝了林初月的请求。 林初月对此感到很是伤心,认为太子没有人情味。便也只得托同福带给久困牢狱的父亲一些衣裳和关心的话,说自己不能前去感到很是遗憾,希望父亲能在牢狱之中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有朝一日他们一家人终会团聚的。 但是当同福走进那督察院时,却发现那林如海早已经病入膏肓了。他便迅速将那林如海扶起来,喂下了早已经提前熬制好的汤药。渐渐将他放下去,并对他说着:“林大人请放心,太子殿下已经找到了这次克扣粮饷的幕后黑手,过不了几日就能还你清白了。” 林如海听后,感到甚是欣慰。终于有人肯管这一案件了,而且这管事之人还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自己这下终于是有救了。原本对这洗清冤屈都不报任何希望的林如海听到这一消息,如获新生一般重新振作了起来。自己原本打算就此了却余生,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抗下这一切,不将任何人拖下水,就自己一人去赴死。虽说还是有一些不甘心就此赴死,但是要是自己不去赴死的话,必将会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拖下水。与其这样一家人都因此而丧命,倒不如自己只身一人赴死。可是现在太子要管这件事情,那这结果就将会变得大不相同了。 “太子殿下特地吩咐过了,让我来每日为你送药,直至将你的鼠疫完全治好。到那时,督察院想不放人也没有什么借口了。现在他们之所以不肯放人,就是借口这鼠疫会有传染性,贸然放人只会祸害更多其他的无辜百姓。因此,只要有人能治好你的鼠疫,那么就能将你给救出来。”同福对着正在默默喝药的林如海说道。 “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还有多谢太子的救命之恩。小人林如海来生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们。”林如海激动地说着,还将双腿跪了下来,趴在地上呈现出感谢的姿势。 “林大人大可不必这样,本身这也是我的职责。况且太子殿下特地吩咐了在下要好好照顾你,一定要将你的鼠疫治疗好,然后将你平安带出这督察院,在下也只是奉太子之命行事而已。林大人倘若真的想要感谢的话,就多感谢我们太子殿下吧。”同福笑着回应着他,还顺手将跪在地上的林如海给拉了起来,将他扶好,坐着。 “林大人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才能赶快好起来,然后平安回到家中。毕竟家中还有妻子女儿在等着您回家呢,他们都很担心您的安危。林初月姑娘还托我来向您问好,她说要您自己一个人在牢狱之中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可惜她自己不能进来这牢狱之中亲自看您,她还说她和娘亲在外面过得很好,要您不用担心他们。”同福接着说道,还拍了拍林如海的后背以示安慰。 这次之后同福便日日都来这督察院给林如海喂药,渐渐地,林如海的身体日渐好转。鼠疫也终于得到了控制。 就这么日复一日,林如海的鼠疫终于被同福每日送来的汤药给完全治好了。同福便带来了当今著名的御医前来为林如海诊断,以证明该鼠疫确确实实是已经被治疗好了。御医便走上前来为林如海诊断,得出结论林如海已经痊愈,这下督察院的人总不会又对此而多说谣言了吧。 林如海终于被放了出来,回到了家中。林如海心中感慨万千,家中的院子已经被翻新了,大门也上了新的红漆,散发着新漆的香味。他默默推开家中的大门,想着能不能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呢?要是往常他回到家中,她们俩都会非常兴奋地跑过来迎接自己。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是好几个月没有回过家了,她们再次见到他应该会感到很是惊讶吧。 林如海想着想着,便往里面的院子走过去。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眼泪不禁款款流下。他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水,声音颤抖着叫到:“新梅!初月!你们在家吗?我回来了!” 在屋子里面的林夫人见到丈夫从外面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来,原本拿着衣服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她不敢相信林如海竟然还能平安回来,她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确认了不是梦后,她便一把放下了手里的衣服,向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丈夫跑了过去。 她冲过去一把抱住了林如海,又哭又笑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恩,这次再也不会有人能分开我们一家人了。”林如海用着哽咽的声音说道,将妻子抱得更加紧了。 “初月呢?怎么没看见她?她是不是又跑去那里玩了?”林如海关心地问着林初月的情况,好久不见自己的女儿了,还真的是甚是想念啊。 “你有所不知,初月现在正在太子殿下的府上做差事,我们娘俩主要靠着这收入过得日子。不过幸好这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每月都会派人送来一些衣物吃食以及生活所需的银两之类的东西。”林夫人说道。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 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 正因为这后宫之中最容易出现的就是这争风吃醋的事情,况且,这华贵妃还是个善妒的女人,这种情况就更容易在华贵妃娘娘的身上出现了。每次皇上都只能哄着这华贵妃娘娘,不然的话,这华贵妃娘娘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要是惊动了慈禧宫的太后,这皇上和皇后都免不了挨批一顿。这皇后主管六宫大权,帮助皇上协理六宫,这华贵妃娘娘在这六宫中如此兴风作浪,恃宠而骄,而皇后对比不闻不问的话,必将会有失皇后的威严。而且至于皇上,毕竟是这皇上太过于纵容这后宫的妃子,才让这华贵妃如此恃宠而骄,蛮横无理,一点也不像帝王家族的妃子该有的气度。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尽管如此宠爱华贵妃,但也还是不能立她为后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皇上要想立谁为后,就必须通过太后的同意,太后毕竟也是这皇上的皇额娘,就算不是皇上的生母,也是抚养他长大成人的养母再怎么着,这立后的大事还得与这身为皇上养母的太后商量商量,要是太后一口咬定不同意的人,那是绝不可能成为这母仪天下的皇后的。 而且这华贵妃还是来自吐蕃国的公主,要是这大清出现了个吐蕃国的公主来当这全大清母仪天下的皇后,那岂不是说这大清后继无人?难道说这大清就没有女子能母仪天下了吗?这自然也是不合规矩的,再者这当今的皇后还是她们爱新觉罗族最优秀的继承人,同时也是这太后的侄女,为了维护她们爱新觉罗族的地位和威严,这太后也定不会将这皇后之位让给一个来自异国的公主。再加上这皇后也算得上是知书达理,举止大度,也可以称之为德才兼备。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两点,虽说这现如今的皇后一点也不受皇上宠爱也才能这样一直稳坐皇后的宝座,自从这焕熙皇后死后到现如今一直无人争得过她。 尽管这华贵妃如此的娇纵,皇帝再怎么宠爱她,她要是想当上这皇后的宝座,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但其实华贵妃对着皇后的宝座也并不感兴趣。毕竟她想要的从来就只是皇上的真情实意,以及皇上的一心一意。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地保护她的国家吐蕃,也才能更好的保护她远在吐蕃的亲人们。这一切都得靠她能否抓住这皇上的心了。 但是伴君如伴虎,稍有一点不慎,就会被皇上这个大老虎给吃掉。被吃的就连骨头都不会剩下来,也都只是常事而已。但是她华贵妃虽说骄横得很,但是在这个度上把握的倒是刚刚好,每次都是让皇上来哄自己又不会让皇上真的对自己生气。皇上每次都还觉得华贵妃这小脾气是很有个性的表现,对于他来说非常的特别,能够增加生活的情趣,不像他其他的妃子那般,每次见着他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害怕的不敢大声说话,是真的不像是夜夜与自己同床而卧的枕边之人。这样的妃子们是真的好生没趣,除了能为自己生儿育女之外,简直就是毫无用处,让人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也只有每次来到这华贵妃的寝殿,才会有种真正感到是回家了一般,自己的美娇妻正在家中等待着自己的回家。而每次华贵妃生气了,就像是自己的美娇妻正在为了自己偷看了别的女人吃醋了,这也是一种爱自己的表现。每次皇上也愿意陪着华贵妃玩这些个吃醋的游戏。有时候,还甚至故意让华贵妃吃醋生气,然后自己好趁机哄她,将自己准备已久的礼物借此机会赠送给她。每次这样都能让华贵妃开心好久,而皇上看见美人笑,自己也变得开心了起来。仿佛瞬间就忘记了在前朝的不顺意,国事的烦劳都将会被这一瞬间的开心给变得烟消云散。 然而,后宫的事情都由皇后主理,还有华贵妃协理六宫事宜,这样皇上在前朝管理国家政事的时候才会更加顺畅,也便就没有负担地更好的管理国家事宜。就这样着整个皇宫的内内外外的事宜也就变得更加顺畅了,一切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当当。而这后宫之人不得干涉前朝内政,企图会乱朝纲的事情,是绝对的杀头的大罪。千百年来有多少后宫妃子因为涉政而被历代的君王给处以了极刑,尽管这些妃子都曾经是皇上最心爱的枕边之人,但只要是企图涉政,最终也还是逃不过被杀头的命运。 如此这般来,想要帮助绿竹洗清冤屈就更加是不可能了。现如今这么想来,这前朝之中除了皇上,就再也没人能管得了这华贵妃了。而这前朝之众臣也不便来插手这后宫之事,只有皇上才能管得了这皇上自己的后宫,但皇上这条路是绝对行不通了。便就只有在这后宫之中寻找能够有能力帮助这绿竹从华贵妃的手下洗清冤屈的人,那便就只有那万年不受宠皇后以及常年居住于慈禧宫不咋管这后宫之事的太后了。但是要怎么才能让这皇后管这事情呢?要知道这皇后本就已经是稳居后位了,再来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跟这饱受恩宠的华贵妃闹起矛盾也是得不偿失的,想必她也是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对于这皇后而言,最好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是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宫女就这般明着跟这华贵妃作对,只怕是自己的后位也是坐的没有那么稳当。 但是这皇后常年不受皇上的宠爱,整日备受冷落,多多少少也是会有点寂寞孤独的吧。要是这自己能帮助这皇后重新获得皇上的关注和喜爱,那这皇后肯定是会很开心的。再者,这华贵妃对于这皇后而言,也算的上是个非常强劲的竞争对手,要是真的有机会将这华贵妃给扳倒了,当然对于这皇后而言也是有益无害的。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得先收集更多华贵妃收贿赂,企图会乱朝纲的证据,不然的话就算这皇后在自己的帮助下重新获得了恩宠,便也是不会长久的。而且还有可能让这华贵妃趁此机会再次作妖,将皇上更加迷得团团转。 第四十九章 那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怎么去赢得皇后娘娘的关注,让皇后娘娘将自己给从东宫调到这皇后娘娘的坤宁宫,然后通过皇后娘娘顺利将这绿竹被冤枉害死的事情得以沉冤得雪。这也是不是个非常简单的事情啊。 林初月就这么想着想着便来到了皇后所在的坤宁宫,想要知道皇后最喜欢做些什么事情,平日里一般都有哪些习惯之类的。就这么直接去问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当然是极为不妥的,这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其他的企图,说不定还要将自己给抓了起来好好地仔细询问呢,这当然是一种最笨的方法了。 当然就这么毫无目的地再者坤宁宫瞎转悠,也是不妥的,以林初月现在的是太子殿下贴身宫女的身份自然也是不合规矩的了。她这次来到这坤宁宫其实也就只是为了碰碰运气,想着要怎么才能见上这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一面。当然要是能在这假装路过的今天就能见到这皇后娘娘一面自然就是极好的了,但是很可惜的就是这天碰巧这皇后娘娘因事出去了,此时并没有在这坤宁宫之中。 罢了,原本也只是为了,先来这坤宁宫探探路,碰碰运气,倘若这运气好就能见到这皇后娘娘一面,既然这运气不佳,那便也只好就此打道回府,也着实不便再在这坤宁宫的围墙外面久久滞留不走。 但是就在这时,正打算打道回府的林初月却在这坤宁宫的围墙外面,碰见了此时正要来到这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太子殿下张安泽。再怎么说这皇后娘娘也是这太子殿下的皇额娘,而且今日正好是皇后娘娘当这太子张安泽皇额娘的第五年的纪念日。往常的每一年的这一天,这太子殿下都会来到这坤宁宫,给作为他皇额娘的皇后娘娘请安。当然今年也是不例外的。 今天张安泽特意带来了为皇后娘娘祝贺的贺礼,还有一些关心的话语。他知道这皇后娘娘现如今在这后宫的地位虽是主理后宫大大小小的事情,但是实则是被协理六宫事宜的华贵妃给压得死死的,根本是有心无力的状态。没办法啊,谁叫他那个皇阿玛最喜欢她华贵妃这样的妃子呢,他也着实心疼着在后宫之中又一年见不着皇上几次面的皇额娘。这皇后娘娘好得也是这后宫之主,常年备受冷落,这跟深处冷宫的那些失了宠的妃子们又有什么两样。而他张安泽虽说是身居太子的地位,这皇阿玛也是常年不待见自己,只是更加关注着这华贵妃的心情到底是如何,也不让自己与他多见几次。 但今天张安泽却没想到会在这坤宁宫的门口遇见林初月,她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是知道我今天要来这坤宁宫给皇额娘请安,所以专门在这等我,然后假装着和我来场偶遇的?这小女子也真是的,干啥如此这般多此一举啊,想见我还不容易嘛。就直接来我寝殿就好了,保证以后夜夜都让你见个够。 张安泽就这么心想着,但还是脸上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是让同福将这林初月给拦住了。 “林姑娘,你怎么在这坤宁宫附近,这边的路也好像并不是与去我们东宫的路很顺啊。”同福来到林初月的面前便开始问道。 “啊!我就是路过而已,看到这边这座宫殿修建的如此的气派,就想着来看看这宫殿的宫殿的主人究竟是何人,但是很不巧这宫里好像是在准备着什么大事一般,这宫门都是处于紧锁的状态,很可惜今天是没有办法见到这宫殿的内部结构了。”林初月深深叹了一口气,默默皱起了眉头。 “啊,原来如此啊。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宫中正在为太子殿下的到来而做着准备呢。自然是要将这大门给锁起来的了。你今儿个算是运气好,正好碰见了太子殿下来这坤宁宫为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既然你这么想进去看看的话,大可去请求太子殿下将你作为贴身宫女给带进去。”同福见林初月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感到有点好笑,来到这宫中都这么久了,竟然还不知道,这坤宁宫住的就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纯熙,便就为她指明了道路,、。 “啊,好的好的,多谢同公公为我指点迷津。”林初月听完同福的话,便屁颠屁颠地朝着张安泽的方向走去。 正好自己这几日为了绿竹的事情都没有好好和太子殿下说说话,借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与他多说几句话,这样别人也不会在自己的背后说什么闲言碎语之类的。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会不会让自己跟着也进去这坤宁宫看看,熟悉熟悉这宫中的情况,才好到时候制定更加好的方案,来为绿竹翻案。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让我跟着你进去这坤宁宫看看,见见这皇后娘娘居住的环境到底与我们东宫有何不同。”林初月俏皮地看着笔直站着的张安泽,故意将奴婢二字说得很大声,想说着这自己没怎么见过世面,此时就想进去看看这皇后娘娘的宫殿。 张安泽见她这般模样,他便又又又心软了。他轻轻动了动他原本就轻薄的嘴唇,对着林初月说到:“当然可以了,但是你不许乱跑给我捣乱。” 这与语气中多多少少还是参杂了些宠溺的,林初月就知道这张安泽受不了自己的这一套,每次只要稍稍撒点小娇,这张安泽定会同意一些他原本不太会同意自己做的事情的。 “遵命!我保证好好地跟着你,绝对不会乱跑给你捣乱的。”林初月信誓旦旦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地保证着。 对啊,我会好好跟着你,不乱跑是一回事,不跑又是一回事了。反正到时候那皇后娘娘要与你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到时候,我这一等小小的宫女身份是绝对没有办法进去的,那到时候我就稍稍声称自己肚子疼要去如厕,那你也管不着,略略略。林初月就这么想着就很是开心了,先就次机会将这坤宁宫的大致构造摸清楚,之后的事情就方便了。 第五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