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哇呀呀!大胆刁民还不认罪?(求收藏,求推荐!!!) 第二章 对簿公堂,王卓然的嚣张。(求收藏,求推荐!!!) 第三章 改变不了的命运?(各位大爷们,行行好给个收藏吧!) 见王卓然还在巧言抵赖,县官倒是来了兴趣,“你可别这么说,本官这可有人证,苏家的老管家,是他带人在你的房间中找到了苏倩!” “人证?这人证可否目睹我亲手杀人致死?” 县官没想到这王卓然居然会如此的诡辩,于是不服气的继续说道,“额....,那此事先不提,本官还有物证!这把金玉匕首经人确认是你贴身之物!案发时差役在你房内找到,上面却是正流淌着新鲜的血液!” 听见凶器,王卓然就是来了精神,这可是到了他的领域了。 “既然这把匕首是凶器,那么请问大人可有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你是说仵作的勘验吗?呵,既然你说本官断案讲究真凭实据,今天定将你心服口服的送上那断头台。来人呀,请仵作!” 卓然屁股生疼,但是心中窃喜,这狗官昨日夜间对他可是严刑拷打,惨无人道。但按照大唐律令,要审案画押,只能在这公堂之上进行。现在有这么多老百姓看着,这狗官也不好用出那等损招,眼下能不能翻盘,就看公堂上这一出了。 “大人,小吏李安,是本案的仵作。”一名灰色麻衣长袍的中年人走进了大堂里。 卓然有些好奇,打量了下这人,毕竟这家伙也算自己在古代的同行了。 “李安啊,去去去,和这嘴硬的家伙说说,那苏家小女是如何死的。” “是,大人!经过小人初步勘察,死者死因是颈部血脉被砍断一寸有余,失血过多而亡,全身多处淤青,手指指甲破损,可见在死亡前还与人发生过一场争斗。” 县官听完,轻蔑的看向了卓然,“王卓然啊,颈部中刀,失血过多而亡,身上多处淤青,指甲破裂。如此这般的死法,你能说你安然睡觉,半分动静也没听见?” 说完县官又是冷笑一声,醒木拍桌,“犯民王卓然,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罪吗?” 听完县官的质问,卓然也是跟着冷笑,随后就是哈哈大笑。县官有些疑惑,这家伙死到临头,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大人,如果您判案讲究真凭实据的话,您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可别摊上这冤假错案,毁掉这一身的清名。” 听着卓然的讥讽,县官老爷又是气不过了,“呵,你倒是说说,我这般的清明好官,是如何摊得上这冤假错案的?” “大人,您仔细回想下这仵作的呈词,颈部中刀一寸,却是砍伤,您说的物证匕首,能达到这般的效果吗?” 县官听了卓然的说法就是一愣,问向仵作,“这匕首怎么就不能造成砍伤?” 仵作一听,也是一愣,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眼神时不时的瞟向了边上跪倒在地的苏老大爷。这一切可都被卓然看在了眼里,于是就是冷笑一声。 “李仵作今天怕是状态不佳啊,那就由我来说吧! 这匕首乃尖锐利器,柄短刃薄,擅长穿刺。我要是有把匕首,直接捅死被害人不省事点?何必花那么大的气力去砍她的脖子? 而这把匕首两锋最宽处都不足一寸,我是如何发力用这样一把轻盈的匕首,砍出一寸有余的伤痕?” 县官听完卓然的讲述,就是用手拿着匕首比划了一下,眼神也是微妙了起来,看向了仵作,“李安,你实话实说,这把金玉匕首,能不能形成这样的伤口?” 此刻仵作的额头上,冷汗都是下来了,连忙辩解到,“大人,大人啊,这匕首一击,断然形成不了这样的伤痕,可要是数次下来,这一寸的距离也不难!” 见仵作心虚了,卓然就是来了底气。“数次?你当是剁猪肉吗?谁没事杀个人还要往脖颈处砍上数次?” “还有,这身体淤青多处。如此激烈的打斗,我想问问当时我房间的情况如何?那可是家具完好,且并无易碎物品破损在地。如此说来,我杀个人还能控制被害人站立不动,原地互殴不成?” “指甲破损更加的荒谬,被害人死时血流不止,显然刚死不久。你们也是搜查过我的房间,可有撕毁的衣衫,或者我的身上有无被指甲挠破的痕迹?既然死者刚死,我是如何有时间处理物证?如此这般,那么这些罪证又在何处?” 说道这里,王卓然就是上前一步,神气十足。 “你们口口声声的人证物证,却都是证明我无罪,为何又将我关押大牢严刑拷打,如今却是急着让我画押认罪,这不是冤案,这是什么?” 卓然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原本喧闹的门旁处,还有威严的公堂上,此刻却是被卓然的这番话弄得死一般的寂静。 看着公堂上的县官没了动静,卓然心中暗喜,眼下将对方的证据全部推翻,只要拿那女尸验上一验,对比伤痕,定然能从中脱罪,逍遥这大唐盛世。 “大人,小民斗胆请出苏家小女的尸身,只要验上一验,任何的谎言终将不攻自破!” 说完这句,卓然就是直勾勾的盯着高堂上的县官,而高堂上还挂着个牌匾,‘清如明镜’。 可只见那县官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良久,终于是说出话来,“王卓然啊,就算你说的有再般的道理,可这验尸,还是免了吧。这女尸关乎人家的贞洁,如此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着实有伤风化,也是对死者的不敬。也不符合我大唐的律法。” 听见县官这般的说词,卓然原本自信满满的心中,顿时凉气直冒。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里,却没有什么关于验尸的常识。这古代之中为女子验尸,只可初验,也就是简单的看验,至于更加精细的脱衣深验,的确前所未有。可卓然不知道啊! “来人啊,将这犯人再行收押,此案案情虽然还有那么一丢丢的疑惑,但本官能断言,凶手定是这厮。那么,退堂!” 此刻县官的心中疯狂打着小九九,这升官的日子眼看着是不远了,可这个案子经那王卓然一说,确实疑点重重,很可能形成一桩神鬼莫测的悬案。 他可不想临近升迁的日子里出了这么个差错,不然他的美梦就没了。现在还是好好的打压打压这王卓然,让他吃不得这牢狱中的酷刑,直接画押了事,也省的个麻烦。 卓然一听,顿时就是身体一软两眼一黑。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这幅身体的原主人,是如何的被这狗屁大人折磨的。看来就算是大唐这样的盛世王朝,也是有着这般的奸臣恶官当道! 于是一个大大的冤字就此升腾在了卓然的心头,闷得他发慌。 第四章 这是什么坑爹系统啊!? 第五章 以后谁跟小爷提穿越,我就跟谁急!(我馋你们的收藏和推荐!) 第六章 给我打,往死里打!(收藏和票票!) 第七章 大理寺少卿,左清风(本书颜值最高男二驾到,你们还不收藏吗?) 第八章 危机就是转机 (砸出你们的推荐和收藏吧!) 第九章 被坑怕的王卓然(哭唧唧,为啥没人收藏?) 第十章 我查我自己(神啊,快拿收藏和票票砸死我吧!) 卓然言语间抵触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左清风也不恼,而是笑了下,就是说道。 “水中赏月,雾里看花。这些和查案是一个道理,不巧在下受家父的影响,最是爱好其中。既然你不愿先开口,就由我来先说吧。” 左清风将那纸诉状从袖中取出,然后继续说道。 “包括王兄所说和这纸讼状,在下就是从中看出了诸多疑点。” “其一,就是讼状中写道,发现苏家小姐失踪的时间为丑时左右;其二,管家得知小姐失踪后,却是认定人就在你们王家;其三,就是你嫌犯王卓然。” 王卓然听这左清风的语气,也是来了兴趣。他身为现代人,还真不认为这落后的古代刑侦理论能帮上自己的忙。 “你继续说。” “呵呵,那在下就献丑了。这丑时发现小姐失踪,丑时是何时?夜深如此,除了更夫,谁人还是醒着的?醒着也是罢了,居然还发现了房中的小姐不见?” “经你家长兄王染所言,你们王家与那苏家并无生死仇怨,为何那苏家的老管家在得知小姐失踪后,第一个想到的是,去你们王家寻找?是刻意而为,还是有人通风报信?” “然后就是你了,王卓然。既然讼状中认定你是杀人凶手,为何你却能与一具尸体共眠一室,而不是选择作案完毕后,掩藏尸身,或者逃跑?” 听完左清风的讲述,卓然有些吃惊。虽然这些推理在他这里还是有些简陋,但这左清风身为唐朝人,居然能有如此思辨能力,逻辑也很缜密。不知道甩那狗屁县令多少条街了。 “那你认为我有罪无罪?” “在下这些推测都只是推测。只能说你犯案的可能性相对较低,但不能排除是你犯案的可能。” 卓然放下酒壶,一把抢过了左清风的折扇,这折扇晃得他生烦。左清风没有断定他是不是凶手,在卓然的眼睛里,这家伙已经是合格了。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为何要帮我?” “三弟,不得无礼。”王染看着自家的三弟如此的放肆,就是吓得不轻。 “家父曾经说过一番话,让在下铭记于心。世间伦常有失,唯有言法束之,才得这清明盛世。我所做之事,并不是为你,而是为了这大唐律法。” 卓然一听就是笑了,将折扇丢到了这左清风的怀里。 “切,原来是个想要救世的圣母!”卓然虽对历史一窍不通,但也知道,像这左清风这样的人,在历史上可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在下言尽于此,不知卓然小兄弟是否愿意配合?”说完居然是对着卓然行了一礼。 这可把王染看呆了,自家三弟居然如此顽劣,让这左大人行礼相求? “要我配合也行,不过有一个条件。”卓然将一粒鹿肉抓入口中,就是兑着一口酒。 “你且说。”看着这王卓然从头到尾的态度,却是把左清风的好奇心给吊起来了。他可从未见过像这般率性的人物。 “此案我也要参与调查,我看你这穿戴比那狗官好上许多,定是官阶不低。这个要求,我想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卓然说出这番话的原因很简单。这左清风在他见过的大唐人中,算聪明的了,但王卓然深知那狗官的阴狠之处,白天更是当着卓然的面自爆有强力的后台。 而如此白莲花的左清风,自己要不去盯着,怕是今天出去为他查案,明天就要和他一起蹲在大牢里数跳蚤了。 王染听见卓然这般无礼的要求,顿时就是急了。这左大人能为他们查案本就担着不少压力,如今还要将一个犯民弄出这死囚大牢去查案,这不是故意给人家找麻烦吗? “然儿,不得放肆。还不快快跟左大人道歉?”焦急之中,王染居然是叫出了卓然的乳名。 “此事不是不可,只不过行动时镣铐加身,不知道你是否能吃得消?” 左清风盯着王卓然,不知道为何,接触不深,倒是让他对这王家三弟生出不少好感。 “呵呵,镣铐?无妨,无妨。”卓然听见这个问题就是笑了,他可是警校毕业的法医,这等负重,何足挂齿。 “好,明日公堂之上,在下就以这些线索,向那刘大人提出重审。你现在可有其他线索?都可跟我说说。” 看着这左大人,卓然就是将酒坛递出,俗话说酒桌上好办事,如今酒桌倒是没有,可这杂草团还算是舒坦。 左清风也没嫌弃,张口就是将那满布卓然口水的酒坛递到了嘴边,一饮而下。都说唐朝人是酒中的神仙,看这左清风的样子,卓然不免信了几分。 夜色越发的深沉,牢房门口守着的几名官兵都是有些昏昏欲睡了。卓然也是将自己掌握的一些线索讲述给了左清风。 包括凶器,案发现场的异状,与仵作那前言不搭后语的呈词。 “经你这么说,此案最有可能的凶手是在那苏家之中?”左清风摇着折扇,表情十分惊疑。 “这只是推测,那苏家老爷虽之后表现反常,但是先前为他女儿喊冤的眼泪,可不像是作假。” “也对,毕竟虎毒不食子。要是真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敢相信。” “那本案的凶手又是何人所为?” “此事和苏家内部肯定有关联。大户纷争多,现在只能一个疑点一个疑点的去查,相信最后,那真凶绝对逃脱不得!” 边上的王染也是精神得很,此刻他就是目瞪口呆,之前他说王卓然从小聪慧,完全是胡乱套上去的托词,让人听得好听点。 实际上他家三弟可是四岁的时候,就是打走了不知多少先生。而其所学的四书,还是他这大哥强行让他学的。 可如今自家的三弟与这左大人据理力争了半宿,居然是隐隐的占了上风。这怎能不让他这个大哥吃惊? “哎,原来我家三弟也是个人才啊,要是早点发现,善诱他走上正途,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的窘境。” “大哥,你说什么呢?” 卓然疑惑的看着边上的王染,此刻他和左清风已经将案情理得差不多了,而左清风正要告辞离开。可这王染还是呆呆的坐在杂草堆上,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额...,没事没事,怎么了你们这是?” “左大人要走了,大哥你就送他到我们府上安歇。” “哦,是是是,左大人请跟我来。” 王卓然看着这王染,心中也是暗自自省,他穿越者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就算是他这一世的挚亲也不行。 ps:这是本书最后一个章节里要推荐和收藏了,省得诸位看官嫌弃我,哭唧唧。可是我是真的想要啊!做梦想要,吃饭想要,洗澡想要,谈恋爱也是想要,我是不是疯了?哎,叨扰各位看书了。 第十一章 究极策反计划 牢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卓然将王染留下的药物擦在了自己的小屁屁上。这穿越以来最对不起的,就是这屁股了。 也不知这药粉有没有作用,闻起来倒是药草气息十足。 午间时分就是要继续上堂,卓然强迫自己睡去。可刚眯着眼没一会儿,就是被哭嚎声吵醒,顿时就是怒不可遏。 “狗日的,谁啊?这是哭丧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卓然爬起来,凑到牢房的木头缝里,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借着灯火,却是看见隔壁牢房中正趴着五个人。卓然看清模样就是乐了。 “哥几个这是干什么呢?” 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些狱差们,他们各个都是扒在牢房的柱子上,眼睛中还不住的淌着豆大的泪珠。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救命啊!我等小民,哪会有胆子干出谋逆的事情啊!” “嘿嘿,那狗官会救你们?省点力气吧,瞧你们那点出息。” 看着那些狱差的惨样,卓然一点同情都没有。这些狱差别看现在凄惨,当初折磨王卓然的时候,倒是一个个的神气十足。 “大人啊,小的们这些年追随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大人您看在这些,也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人家把你们当狗看,到死了还巴结人家呢?我说你们贱不贱啊?” 卓然看着这些人的哭嚎,越看越爽。 “哭哭哭,继续哭,顶个屁用,丢人!” 不过这些人却是出奇的有精神,这哭嚎差不多持续了个把时辰,还是那般的嘹亮,不得不让卓然佩服。 天以放亮,又是美好一天的开始。卓然蹲在牢房的一角,双眼满布血丝,盯着那些狱差,一个头两个大。这叫他如何的补觉? 可就在这时,烦躁异常的卓然,就是灵光一闪,一抹坏笑浮现在了嘴角。 “嘘嘘嘘,看着我,乖宝宝们,别哭了!” 狱差估计也是哭得累了,就是齐刷刷的看向卓然。 “各位,这天下间有各种友谊,如今我们这般,也算是狱友了!”卓然指了指这牢门。 “呸,你个小贱人,谁是你狱友?不要脸!” 卓然一听就是乐了,“哎,别这么说嘛!反正各位也是无事,这哭得再大声,那县官老爷也是听不见。不妨我们唠唠嗑?” “谁想和你唠嗑,你小子油腔滑调的,坏得很!哥几个小心点,别上了这厮的套了!”说话的是赵三。 对方的反应也算是情理之中,卓然只是轻笑了一下,自顾自的说道。 “哎,我说你们是真蠢还是假蠢?就不想想自己为何会落入这般田地吗?” 那些狱差一听,就是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没想过。 “为何?”一个狱差迷迷糊糊的问出了声,就是被赵三一巴掌拍到了脑袋上。 “叫你别理这小子,你是猪吗?” 卓然看着这些傻乎乎的狱差们,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呵呵,因为小爷有钱啊!我王家虽不能说得上富及三江五湖,但收买个官员这种小事,还是办得到的。” 这些屁话自然是卓然满口胡说的,他王家有多少钱,他自己都不知道。至于收买左清风,从他对左清风的套话来看,也是不可能。 “贱人,有话快说,要炫富就给我滚蛋。”赵三有些不耐烦,眼睛里还满是鄙夷,果然有钱人都是恶臭的。 “呵呵,那么问题来了,不管我王卓然到底有罪没罪,最后定是能出得了这大牢。那么你们的县官老爷会怎么样?冤假错案,这可是污名,如此这般他还有机会升迁?” 狱差听着王卓然满嘴的瞎话,居然都是眼神闪烁起来,显然内心发生了动摇。 “都说弃卒保車,眼下他县官老爷想要保住自己,你们这些人不就是最好的替死鬼吗?” 卓然的话说完,就是不再言语,拿起一边的酒壶就是咕咚了几口。 此刻狱差心中最后的幻想,已然被卓然击碎,看着这些人绝望的脸,别说,卓然倒是有点享受。 ‘主神选择你来这个大唐,或许是个错误...。’ 系统似乎是看不下去了,默默了吐了一个槽。现在只有系统知道卓然心中在想些什么,那啪啪作响的算盘声,就连系统听了也是不由得有些发毛。 卓然没理会这系统,而是狡黠的一笑。“嘿!我说。”卓然的声音将六神无主的狱差们拉了回来。“你们还想不想活命?” 人都是有求生欲的,越是漠视他人生死的人,就越发珍惜自己的性命。这些歹毒的狱差们听见了卓然的问题,脑中不由的就响起了那县官无情的话语,心中都是暗暗的做出了决定。 “王少爷,您这是有什么办法,能救得小的们的性命?”发话的是赵三,原本的‘小贱人’也换做了‘王少爷’。 “对对对,王少爷,王公子,您有什么办法能救得了小人们吗?” 看着这些狱差一下子就是如此亲切的喊他少爷,卓然就是舒坦,第一次体会到了穿越的美好。卓然将手中的酒壶就是递出。 “来来来,大家说到底也是乡里乡亲的,这刘一守顶多是个外地人。这家伙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如此绝情。可我王卓然不同,乡亲有难,我怎能不帮?” 将话说完后,卓然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些狱差的眼睛里,燃起了一团叫做希望的火焰。 “是是,王少爷,您说得真对!说得真好!那等狗官,徇私枉法,私收贿赂,行贿上官,小的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卓然看着那狱差们边喝酒,边骂那狗官,就是冷笑浮现在了心头。‘徇私枉法’‘私收贿赂’‘行贿上官’。虽卓然不知这等罪行在唐朝该如何判罚,但绝对难逃一死。 “诸位同乡的兄弟,你等之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左大人就是我的人。说服他从轻判你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见卓然这么说,众狱差就是一阵狂喜,殷切的看着卓然。 “不过本少爷看见那狗官,心情就不太好。哎,这心情不好了,就是头疼,怕是要躺上个个把月,才能好利索。” 狱差一听,就是心中一凉。开玩笑,躺上个把月,到时候他们的坟头草估计都能薅来当引火柴了。 不过还是赵三聪明,听出了卓然话中的意味。于是笑眯眯的对着卓然说道,“王公子,您看那狗官不爽,我们也是啊,要是有什么小的们能帮得上忙的事情,您尽管说,定整死那狗官不可!” 卓然一听,心中就是笑开了花。不负他废了这么多口舌,这原本属于那狗官的泥腿子们,现在却是到了他卓然麾下了。 “本公子啊,遭了这么多罪,你们说这笔账该找谁去讨?” “呵呵,王公子说得在理,这笔账,定是要算在那狗官的头上。” 卓然一听,污秽不堪的脸上就是充满着邪性的笑容。 “都说这幽州的知府老大爷还算是个实在人,这我要是一纸讼状告发这狗官到他老人家那里,诸位知道该怎么做吗?” 狱差们再蠢,也是听出了卓然嘴巴里的意思了,纷纷露出了和卓然一样的表情。顿时间大牢内鬼笑连连。 在没有钟表的日子里,时间的流逝总是不知不觉。 正当卓然还在细细的打探那刘一守的罪状时,大牢中就是进来一队官兵。 “嫌犯王氏,洛城县令刘大人,大理寺少卿左大人,传你上堂听审。” 来了吗?卓然暗自想到。现世中法院的旁听席他也是没少去过,这种时候最是该讲求下排面。 整理了下长长的乱发,将皱巴巴的囚衣理了下。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这发型是不能乱的。 “各位兵哥哥们,咱们走吧!”语气中意气风发。 “王少爷啊,王少爷,你可千万别忘记了我们啊!” 边上看着如此神气就是要离去的王卓然,都是直接跪地哀求起来。 “放心,诸位的同乡之情,我王某铭记在心。” 当然,这些也是屁话,这些狱差,卓然心中早就恨得气极。要不是这些人还有用,他才不想理会他们的死活,但眼下该安抚的,还是要安抚一下。 第十二章 起家伙,咱们干活咯! 第十三章 安详离去的死者 “早在先秦时期,痕迹学就被提出。经过发展和演变,到如今,也是鼓捣出不少门道。” 卓然开始背起教科书来,幸好他在现世还算用功,这些法医历史相关的东西,应付考试时也是记下了不少。不过正好,用来唬唬这左清风倒是足够。 “而到了本朝查案,却多注重证言,而轻视物证。如此不知造就了多少幽幽之口。即便在唐律中明确说明诬告该受到何种惩罚,也是挡不住红口白牙之下的那一桩桩冤案。” 卓然回想着自己的遭遇,不免有些感慨起来。现代办案,证词和物证被放在了平等位置,而且还有零证词办案这种只依靠客观物证的方式。而现世一桩案件的定性,不知需要多少佐证,这是古代落后的体制所不能比拟的。 左清风听得有些疑惑,王卓然这番话说得很是超脱世外,仿佛他是个历史的旁观者般。 “卓然兄的见解倒是独道,在下受教了。”左清风微微俯身,对着卓然就是行了一礼。 卓然见状也没客气,颇为享受这左清风的表现,“嘿嘿,你倒是有些孺子可教。” 这般狂妄的发言可是把周围的人都是弄得一愣。左清风倒是没觉得什么。孔圣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师,面对比自己高明的人,他显得谦卑些,也并无不可。 而就在此时,王染也是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婢。 从王染的手中接过做好的东西,卓然不免皱了皱眉。这手套居然连个指头分叉都没有,而选用的布料都是麻布,触感十分粗糙,不过做工倒是不错。 看见卓然皱眉,王染就是上前问道,“怎么,这些婢女的手艺是不是不行?” 卓然摆了摆手,这也不能怪这些婢女。唐朝虽然是盛世,但也是以农耕文明为主,质地更加柔软的布料算作奢侈品,王家乃是从商的下九流,无权享受那种只有当朝权贵才能穿戴的高档货。 再说眼下是古代,办案人员也不必过分注重自身对现场的污染。因为诸如指纹DNA也没有取证的必要,这麻布材质制成的东西,倒也勉强够用。 “无妨,无妨。”卓然说完就是将东西穿戴好,然后就是不怀好意的瞟向了左清风。 “清风小哥,你去找些木炭与纸笔,然后就随我进来吧。” 卓然说完,将装备分出一份,不客气的丢在了左清风的怀里。 这等举动也是无礼非常,不过左清风倒是乐在其中,学着卓然的样子,飞快将手套和脚套穿戴好。 经过一条池子边的青石小路,没一会儿就来到了院中的屋子前。 看着门口那些杂乱无章的脚印,卓然不免有些无奈,事情过去这么久,这出入他房间的人物不知多少,眼下的这些足迹显然是没了太大的参考价值了。 摇了摇头,就是起身。屋门并没有上锁,推开后就是能看见一个小厅,右边是被帘布遮住的卧室,左边连着一个卓然记忆里就没用过的书房。 仔细回想案发当日,那苏倩的尸身就是躺在连接书房和小厅的门洞旁。缓步上前,卓然松了口气,血迹边倒是干净不少,也许是出于对死者的敬畏,并没有多少人靠近。 左清风也是跟进了屋子,四处打量了一下,就是说道。 “这苏家的小女,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你的房间的?” 卓然一听就是笑了,“你去找那苏倩问上一问,不就知道了?” “额...,卓然兄还真会开玩笑...。” 卓然这话说得有些瘆人,此时屋内窗户紧闭,光线昏暗,倒是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把木炭给我。” 卓然已经完全把这左清风当做了自己的助手了,不过左清风并没有在意,反倒是很乐意为卓然提供帮助。 接过木炭,卓然就是凭借着记忆,将死者的轮廓线给画了出来。 左清风看着那摊干涸的血迹上,被卓然描绘出的那个黑色的人型,不免就是奇怪起来,他可从未见过有这样勘察现场的。 “卓然兄,你这是干嘛?” “让死者说话啊?”卓然有意想吓吓这文质彬彬的左清风。不过这宛如邪教图腾般的人型,确实有些骇人。 左清风倒是没被吓住,反倒是凑上前来,陪着卓然一起端详。 “提笔,记。” 身前的卓然突然发话。 左清风有点没反应过来,拿着笔墨的手就是颤抖了下,几滴墨汁就是滴在了干涸的血迹上。卓然看着有些好笑,果然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是在装帅,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下,哪能有如此这般的镇定? “死者头部朝西北方,双腿并拢向东南平直伸展。面部向右侧倾斜,左臂弯屈并平放于胸前,右手平直并舒展在体侧。” 说到这里,卓然倒是停顿了,眉头皱得有些深。 左清风追随父亲时,也是没少帮忙记录验状。但却从未见过如王卓然这般详细的。不免心中就是惊奇,可却是不见卓然出声了。 “怎么了?” “呵呵,看来这苏家的小女魂去的时候,倒是颇为安详。” “安详?此话怎讲?” 左清风有点没搞懂卓然口中话语的意思。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卓然就是猛得回身。将他一把就是推倒在了地上。 而此刻在王卓然的右手中,不知何时握上了一方墨台。只见卓然面无表情,将墨台举过头顶,然后猛地向下砸去。 左清风大惊,就是膝盖前突,阻下了卓然的身形,双手探出就是将卓然的手腕给死死的捏住。 卓然挣扎了下,却是丝毫挣脱不得,没想到这左清风居然还是个练家子。不过看着此刻慌张的左清风,卓然不免就是大笑了起来。 “如果有人要杀你,正常人的反应肯定是抵抗,手脚都会自然的挣扎,死后呈现出的样子应该是凌乱的。而苏倩当时的状态,仿佛正在睡觉般,双手与双脚摆放的位置都是的十分自然,并无挣扎的体征。” 卓然起身,将墨台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是把倒在地上的左清风给拉了起来。 左清风被卓然这神经病般的表现弄得有些懵掉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口倒是冲进来一个人,正是林昭。显然是听见了屋内的动静。 “大人!”长刀已是拔出。 卓然看着这林昭,不免就是缩了缩脖子。 “无事,你且继续在门口候着吧。” 林昭有些半信半疑,冷酷的眼神就是盯着卓然猛瞧。左清风见状也是无奈,推着林昭就是将他给轰出了屋子。 然后就是看着那个黑色的人型,若有所思起来。 “如此说来,却是有些古怪。” 卓然并没有搭上左清风的话头,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血迹上。 由于尸体搬运的缘故,书房与房门口间,有着不少带血的足迹。 卓然踱步就是由屋门口开始仔细打量,而行进到轮廓线一边的墙壁上时,卓然却是将目光定住了。 左清风见卓然没理他,倒是自顾自的猜想起来。 “你说会不会是那苏家的家丁,将小姐打晕,然后搬运到你的房间内,再将其杀害?” “不可能。” 卓然看着墙壁上那诡异的血痕,嘴巴上倒是没忘回答左清风的话。 第十四章 行其事,必留其痕 第十五章 本不该出现的线索 二人都是不约而同的来到书房。由于官府早先就搜查过,里面显得很是凌乱,很多书籍和画卷被随意的丢在地上,不免就是沾上了死者的血污。 卓然看了有些心疼,因为他知道在这些书画中,有着不少名家的真迹。这些可都是肉眼可见的金山啊! 不过眼下还是查案更加重要,这些身外之物,还是等自己洗脱冤屈后,再来感伤吧。 卓然绕过书桌,就是将书桌后方的木窗拿撑杆撑起。果不其然,就在窗沿之上,发现了半个暗红色的脚印。 而奇特的是,这个脚印却不同于房间中其他的脚印,它上边居然有着明显的花纹。 “经过我的推断,此处定是那凶手逃脱之所在了!” 左清风有些得意的说道。卓然听了,则是又给了他一个白眼。眼下诸多线索串联起来,就算是猪都能推测得出这枚足迹是何人而留。 没管左清风,卓然直接凑过去,这麻布手套有些不太方便,有些发硬。于是卓然干脆就是直接脱掉手套,用手将脚印中的污秽物取了出来。 轻轻揉搓一下,便是溃散而开,卓然连忙用另一支带着手套的手接住。 透过白色的麻布一对比,居然是被血染红的沙子。经过太阳的折射,反射出点点的晶莹,显然沙中富含有金属矿物。 “这是河沙?” 卓然皱了皱眉。 “给我一张纸。”卓然对着左清风说道。 左清风没有犹豫,就是将一张纸递到了卓然的手上。卓然又是将窗沿足迹中夹带的泥沙刮掉少许,就是拿起纸张包裹好。 “难道凶手入侵是走的水路,粘上了河沙后,就带进了你的房间?” 左清风这个推测并没有什么大错。可卓然听着左清风的推测,就有点头疼。此案看来远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洛城县并没有河滩,虽说有条小河途经,但是河道两岸只是些普通的泥土和碎石。这河沙的来历有点不好琢磨。” 卓然搜寻着这具身体的记忆,确实,洛城临近山林上游,这河沙,要经过河水不知道多少年月的打磨,才能如此细碎,而且它们只有在下游才能被冲刷上岸。 卓然揉搓了下乱糟糟的头发,自己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中,并没什么外地人啊?而这河沙明显不是本县的产物,那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也? 又看了看那个血足迹,卓然有些无可奈何了。本以为案情有了些进展,可这本不该出现的东西,却是打破了他对案子的全部认知。 但是线索并没有中断,这足迹中隐隐有着花纹,这也是一条十分重要的信息。但这窗沿并不宽,脚印只有脚尖部分,并不完整。 “我们去外面看看。” 卓然招呼了一声,将包好的河沙丢到了左清风的怀里。 左清风此刻越发的跟不上卓然的节奏了,卓然这看起来杂乱无章的调查方式,却是能精准的将案件中的线索串联起来。让他很是不明所以,因此就是有些不明觉厉了。 左清风连忙接住纸包,看着卓然已经快要走远了,左清风连忙收捡了下东西,跟了上去。 眼下太阳已经西斜了许多,走出屋门外的二人都是不由的眯了眯眼。长时间处在昏暗的环境里,突然接触强光,就会有这般的反应。 卓然举起手遮挡了一下,心中却是突然有些慌张,卓然捂了下胸口,这感觉很特别,像是那种去餐馆吃饭,却忘记带手机和钱包一样的慌张。 “你又是怎么了?” 左清风发现卓然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有些奇怪。 被拉回思绪的卓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看了眼院子外,官兵和家丁门围拢了不少。 不再纠结这股奇怪的感觉,卓然就是带着左清风来到屋子的右侧,书房的窗子就是开在这里。 二人还没靠近,就是看见了一连串的鞋印,它们由窗户边一直延伸到了院墙处,然后消失不见。 卓然俯下身子,观察了起来。春季的洛城县晚上湿气十分的重,泥土也是跟着变得松软。得益于此,这凶手的鞋印倒是清楚非常,花纹也是看得十分清楚。 “知道这是什么鞋吗?” 卓然有些疑惑,他可对唐朝的鞋子一无所知。而大少爷王卓然更是不可能知道,这关于鞋子种类的常识。 左清风听见了问题,反倒是立马答了上来。 “这是草鞋的足迹,你看这倒八字文,就是用绳子编制出的花纹。” 左清风这里终于是有点扬眉吐气了,自从调查开始,这王卓然一直都是敏锐非常,基本上是掉打他这个来自大理寺的左清风。眼下好了,终于有自己知道而卓然不知道的东西了。 看着莫名笑得有些犯傻的左清风,卓然感觉这家伙应该是脑子有点毛病。 “既然你了解,就将这个鞋印等大的画出来吧!” 卓然起身,眼下已经是将室内外调查了一个仔细,看来犯案现场能提取的物证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左清风则是苦着个脸,“为什么又是我?你就不能自己记吗?” 果然,就算是左清风这般好脾气的人,被人使唤多了,也是开始不情愿起来。 卓然笑了笑,举起了手上的镣铐,示意自己这般的模样,是拿不了纸笔的。 再没理会左清风,卓然就是对着院子门口的王染吩咐了起来,让他弄个椅子过来。 既然这名凶手是从这墙壁外而来,墙外肯定也有凶手留下的痕迹。 接过椅子,卓然就是走到了墙边。这一世的王卓然才刚刚十七岁,却是与后世的他长得一般的高,都是177的身材。果然富养起来的孩子就是容易长个子。 而椅子高约60公分,加上自己的身高后,只是能勉强将一个头给探出墙沿。 墙外满是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杂草,而杂草再往外边看,几丈远的位置,就是那条小河了。 “清风小哥?” “额...。又怎么了?” 左清风还在蹲着身子临摹鞋印。这手头上的活还没忙完,却又是被卓然喊住了。 “你派几个兵哥哥去这院子外面看看,或许能找到些凶手经过的痕迹。” “好好好,卓然兄。” 听着这左清风不情不愿的话语,卓然不免偷笑了下。 而就在这时,手腕和脚踝却是传来一阵阵刺疼,卓然撸开袖子一看,只见镣铐下的皮肤不知何时被磨破了。调查时太过投入,眼下松懈下来,这疼痛倒是透过神经传进脑海里了。 第十六章 废物系统的奇妙再利用 第十七章 意外的收获 “三少爷,府宴已经备好,大少爷让我过来通知一声,要是身体无碍了,就来正厅。” 卓然喝着快乐水,脑袋倒是转得飞快。看来是王染设的宴席,招待左清风那家伙。 虽感觉有点麻烦,但是正好将今天收集到的线索整理一下。不过看着空荡荡的可乐罐,卓然倒是有些忧虑,这种工业制品要是出现在古代,也是个麻烦事。 ‘叮,系统为保护当前宇宙平衡,废弃物品会自动回收的呦!’ 卓然此刻倒是第一次觉得,这破系统有点用处了。系统的回收十分的迅速,眨眼间可乐罐就是消失无踪了。 洗完澡后,顿时就是感觉神清气爽,加上昏厥的几个时辰的休息,卓然此刻倒是精神头十足。换上婢女之前准备的新衣。别说,这唐朝的服饰还真是好看得紧。 内里白色的印花内衬,将一条红色的纤绳束在腰间,最后将一件蓝色的绣花长袍披上,别说,还真有点玉树临风的感觉。 不过头发却是难办,只好打开屋门,让婢女帮忙打理。果然婢女才是专业的,紫色的编绳将长长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多余的头发则是披在脑后,最后拿一支银簪固定。这发型倒是弄好了。 可这古代的铜镜倒是模糊,卓然也看不清是个什么效果。等得空的时候到系统那买个水银镜瞅瞅,不用想肯定是帅呆了。 屋外的家丁还在候着,卓然此刻将那李大夫留下的药粉涂抹完毕,就是跟了上去。 古时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其中最难受的也就是照明了,偌大的王府只能见到路边几盏石灯的光亮。而其它地方漆黑一片,微风摩挲树叶的声音宛如野鬼哭泣。这氛围,让人感觉挺不舒服的。 前面领路的家丁卓然倒是认识,其实是自幼陪伴王染长大的书童石头。孤儿出身,被王老爷收留,就是陪着同岁的王染,当起了书童。 书童石头拿着个灯笼在前面走得很慢,卓然低头思考东西,不免就是撞了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三少爷...。” 石头连忙回过身来道歉。看他这惊恐的样子,平时也是没少被这世的王卓然欺负。 “没事没事,你赶紧带路吧。” 卓然也是无奈,不过石头却是不动了,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如果有事你就说吧,大哥还在等着我呢。”卓然挑了挑眉,这书童平时见到自己都是绕道走,如今居然是有话对自己说? “额...,三少爷,我知道一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叨唠您...。” “没事,你就直说。” 卓然示意了下前方,那里正是王府的正厅,此刻里面正灯火通明。 听见卓然有意要听,石头只是稍微作了一下迟疑,就是说出了口。 “是关于那个死在咱王家的苏小姐的事情。” 卓然一听,挑了挑眉,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石头要说的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近半年来,一直有个小婢女来大少爷的文馆买大少爷的字画。因为大少爷的字画,额,三少爷你也是懂的,根本没什么人看得上。 于是小人很是好奇,得空就去打探了一下,可没成想,这人居然是那苏家小姐苏倩的贴身婢女。 早前这事本没什么好说道的,可直到前日三少爷因苏倩被杀抓进官府衙门,我就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些蹊跷。 不过小人愚笨,不知道这话应不应该讲,可今日难得能和三少爷独处一下,小人还是斗胆说了。” 听完石头的讲述,王卓然心中先是一阵的疑惑,然后就是兴奋起来。本案的疑点之一,就是苏家与王家并没有任何交集,但苏家却恨他王卓然入骨。 而这个石头说出来的事情,看似不怎么重要,却很有可能成为揭示案情的关键信息。 “三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喜笑颜开的王卓然,石头有点不知所措。平日里的三少爷可不似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撸起袖子,口中大骂的揍他了。 “嗯,没事没事,此事你干的不错,等本少爷出来后,定要好好的犒劳你!” 石头听完卓然的话,就是缩了缩脖子,上次三少爷说犒劳他的时候,可是把他吊在树上挨鞭子。要不是大少爷过来救他,估计他早就残废了。 ‘叮,系统提示,支线任务完成,功德点数+60。’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也印证了卓然心底的推测,这条线索和本案确实有着联系。 推开屋门的时候,众人已经落座。圆桌上共有四个人,桌子上的酒水菜色也是丰盛得紧。卓然进来后就是坐到了王染的边上。 左清风是上宾,坐在上沿,与他并坐的是灵溪与林昭。 “身体怎么样了?”这是王染关心的话。 卓然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就是问向了左清风。 “清风小哥,那院墙后面可有发现?” 此时既然卓然来了,也算是开了酒席,左清风也不是个拘谨的人,拿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不错,除了折断的草枝外,岸边还发现了一个类似船只靠岸的痕迹。” 卓然一听,也是自顾自喝了口酒,眼下所有的线索已是能顺利的连成一线了。不过能进展得如此迅速,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古代人可没有什么反侦察的意识。 众人喝着酒寒暄,而王卓然此刻正在脑中侧写起事情的经过来。 凶手挟持失去意识的苏倩,通过小船走水路,趁着夜黑翻过围墙撬开门锁,就是将苏倩放到了王卓然的屋子,不久就是将其杀害。趁着王卓然和苏府家丁起冲突的时候,从窗户逃脱,坐上小船悄然离去。 “哎,灵溪,你不能喝这个,你还这么小,要是陛...,老爷知道我带你喝酒,肯定会饶不了我的。” 卓然抬眼一看,原来是那灵溪古灵精怪的,十分好奇众人喝的津津有味的酒水。可正准备偷偷的喝上一口的时候,却是被左清风抓了一个现行。 “哼,为什么我不能喝?”灵溪小嘴巴鼓鼓的,很是生气。 果然,美女就算是生气的样子,也是可爱非常,卓然看着灵溪,心中不免得感慨。如此纯天然的美女,可是现世的那些妖艳贱货不能比的。 灵溪盯着酒壶,眼中露着些羡慕,让卓然看得有些心疼。不过随后就是灵光乍现起来。 ‘系统,再给我拿瓶可乐。’ ‘叮,支付成功,扣除功德点数3点。’ 顿时,在卓然的袖子里,就是出现了一罐可乐来。 “咳咳,灵溪姑娘,这小孩子家饮酒,可是对身体不好的哦。” 听着桌子对面王卓然的话,灵溪更加的生气了。这左清风管着她就是够让她难受了,这王卓然一个外人还要管她,这怎么不让她生气? “关你什么事?哼!” “哎,妹子别生气嘛,我这可是有比美酒更好喝的东西哦!” 这句话顿时就勾起了灵溪的兴趣了,毕竟她年纪还小,太容易被人忽悠了,更何况是忽悠界的最强王者,王卓然呢? 而此刻卓然心底冷笑不绝,没有人能抵抗得了肥宅快乐水的味道!这攻略心上人都说要从胃开始。这大唐只此他王卓然一家的快乐水,要是能套住这丫头,嘿嘿,看你还往哪里跑! ‘呸,龌龊。’ 第十八章 如何用三块钱去泡妞 第十九章 卓然的奇耻大辱 第二十章 不胫而走的消息 第二十一章 初入苏府院 第二十二章 突破口苏良 第二十三章 死无所依 第二十四章 许可 婢女见到卓然的时候,样子十分的惊恐,目光闪躲不定。连正眼都不敢看向卓然。 “你家小姐出事那晚,你可发现有什么异常?” 婢女听见卓然的提问,怯怯的看了眼苏良。苏良此刻倒是面无表情,只是对着婢女点了点头。 “小...,小姐出事当晚,特地吩咐于我,晚间不用候在侧房。” “她是有意支开你?” “小婢不知道,只是最近这些日子,小姐总是嘱托我安歇在侧房服侍,不用回婢女房休息。” 说完那个小婢就是眼眶一红,声音里还带着抽泣。 “可当晚却是让我不用候着,可就是这么一次,小姐就是出了事情。” 说完婢女就是哭了起来。卓然看着这婢女,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继续问了起来。 “案发当晚,可是你第一个发现小姐失踪?” “是的,我当天晚上离开小姐房间的时候,小姐的脸色不太好,回到婢女寝房的我不放心,就夜半过后,回到了小姐的房间,却是发现小姐不见了?” 卓然看着婢女,似乎在寻找着些什么东西。然后将那封苏倩的绝笔信拿了出来。 “这封信件是何人发现的?” “是我,发现小姐失踪后,我在小姐被塌的床沿处找到的。” 婢女回答完毕,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卓然听完却是心底疑惑升起。 “现在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会说信中的这个然儿,是我?” 卓然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能明显感觉那名婢女的身体一顿,显然内心受到了这个问题的冲击。 “这是小姐嘱托我去查的,知道接触到了几个王家的家丁,我才知道王府的三公子,叫做然...,然儿。” 婢女说话的时候,卓然的眼睛一刻不理她的身体,似乎在找寻着些什么。良久过后,才是叹了口气。 “苏兄,我现在有个问题,能方便问一下你吗?” 苏良站立一边,听着王卓然的问话,啧了一口。 “有事你就问。” “你可知道你家妹妹已经怀有身孕?” 苏良一听,就是表情一呆,随后就是不可置信起来。 “谁人的胡言乱语?我家妹妹怀有身孕?” 卓然看着苏良的表情,判定他不是在说假话,顿时心间就是微微一跳。 转头看向婢女,“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去忙吧。” 在目送那名婢女离开房间后,卓然继续说道。 “这洛城县的大街小巷都在传言,苏倩的死是一尸两命,腹中还有一个胎儿。如此隐秘的事情,只有你苏家应该最清楚,可为什么现在看来,你们对这件事情则是一概不知?” 苏良听着卓然的话,转头看了眼左清风,似乎在求证些什么。左清风看见苏良看向了自己,点了点头,表示卓然说的话是真的。 “可恨,我苏家怎么说也是洛城县的大户,怎能容得下这般阴损的流言?” 卓然上前两步,盯着苏良的眼睛。 “无风不起浪,如此匪夷所思的谣言,也不是那么好瞎编的。除非这个散布谣言的人,真的知道苏倩确实怀有身孕。” 苏良听着卓然的话,也是思考了起来,然后就是冷笑着。 “那么如你这么说,这个放出谣言的人,指不定就是你。” 卓然一听就是笑了笑。 “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性的,如此谣言要是我放出去的,我图个啥?激起万千民愤,然后一份百十号的联名讼状加判我的罪行?” 苏良听了卓然的分析,不禁低下头思索起来。确实,这种谣言对卓然来说十分的不利。 “或许我们能反过来想想,这个谣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王卓然复入这口诛笔伐的深渊,就此脱罪不得呢?” “那么这谣言的最后受益者是谁?” 左清风听了半天,也是反应了过来,一拍折扇。 “你是说凶手?” “没错,这个谣言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放出来的。” 想通关节的左清风有些兴奋,而边上的苏良也是满脸的惊疑不定。 “话虽可以这么说,但也或许是个巧合呢?你本是坏名在身,有人想故意抱负于你也是说不定的啊?” 左清风这句话问到了关键了。 “证明这个放出谣言的人是不是凶手很简单,验尸!看死者有没有身孕。” 卓然直接的脱口而出,把小厅中的另外两人都是弄得一阵的错愕。 “不可能,不行,家妹蒙受那么大的羞辱而死,怎么可能还去打扰她的安歇?” 苏良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个提议,身体退后了两步,卓然此刻倒是有些紧逼不让。 “苏兄,既然死者蒙受如此大的羞辱,就更应该竭尽全力为她找出真凶。要是能如此,这小小的勘验,她定不会介意的。” 卓然开始了劝说,苏良则是表情十分的复杂,纠结痛苦的情绪袅绕在他的脸上。卓然并没有催促,毕竟他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尊重死者家属的意愿,也是他的本分。 左清风也跟着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卓然兄,虽唐律并没有禁止为女子验尸,可这种事情,着实有些违背伦常啊。” 左清风的话并没有说错,那县衙的李仵作顶多也是初验,就是简单的看验,将能看见的几处伤痕和表征给记录下来。 而卓然提出的验尸,显然并不是那么简单,要是如同验男尸般,那就难办了。某种方面来说,这是对女性死者的亵渎。 卓然没有理会左清风的话,而是看着苏良。身为现代人的他,很难体会得到古代这种保守的思想禁锢。但是他相信那份迫切的家属心情——找出真凶。这在任何一个时代都应该是相同的。 等候良久,终于,苏良咬着牙点了点头。卓然看见了,不免长长的松了口气。事情发展到现在,通过验尸来将证据定性,对指征凶手来说,十分的重要。 “多谢苏兄。” 卓然勾腰一拜,心中自是佩服起这苏良的心性来,要是此刻换做劝说那个苏老员外,定是不可能的。 “家妹被安排明日下葬,白天眼杂,你们子时入我苏府的后门,我会派人接应你们的。” 苏良的表情十分的颓然,显然这个决定也是让他十分的难受。 “好,今日感谢苏兄的大量,我等定不负苏兄的期待!那么我等就此告辞。” 卓然又是一礼,拉着已经傻掉的左清风离去。 左清风被卓然拉出苏府大门的时候,都还想不明白那苏良为何会答应卓然这么无礼的请求。正当他准备询问的时候,却是听见卓然说道。 “赶紧派你的手下,盯着一个人,就是那个苏倩的贴身婢女。” 左清风被卓然这话弄得有些没头没脑的。 “为何?这关那名小婢何事?” 第二十五章 发现了真凶? 第二十六章 紧迫的时间与解不开的乱麻 “你还能在此停留多少时日?” “顶多再两日。如果时间更久的话,我就是违背皇命了。呦,疼疼...。” 此刻二人正在王府的大厅之中,一名小婢取来药箱,为左清风上着药。 听着左清风的回答,卓然眉头皱得有些深,如此急迫的时间,眼下案情还是朦胧一片。而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嫌疑人,居然是自己的大哥这般的荒诞。 “看来今晚的苏府之行,就是此案的成败关键了。” 左清风也是点了点头,“对,要是找不出其他线索,就算是有其他佐证证明你无罪,可我要是不在这里,恐怕卓然兄你必定凶多吉少。” 卓然斜靠在一处椅子上,用手支撑着脑袋。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暗棋早就已经布置下。此刻他关心的是苏倩案的真相。 脑袋中的系统还在结算着奖励,功德点数涨到了540多。显然今天的发现确实不少。 “派出去的探子有消息了吗?”卓然问着左清风。 “当然,大理寺的兵马可都不是吃素的。 按照你的要求,我在县城中两处渡口里,对停靠的船支进行排查。果然,大部分的外地商船都是从上游而来,本县的商船则是经由本县向着下游进行跑商。这里基本排除了外地人作案的可能。 而通过对船家的打听,本县下游一州之地有个浣村。这浣村就有一处满是银白河沙的渡口。” 卓然将婢女端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清香缭绕在了唇齿之间,让他脑袋空前的清醒起来。 “可有对来往浣村跑商的船支进行排查?” “当然有啊,据那个老摆渡人说,县城里就三家商户来往浣村,因为浣村周围的村县全都是以旱地为主,缺少茶,布,皮这三种日常物资。于是县城内的王家,杨家,还有陈家,就开始在当地贩卖这些东西。” 卓然一听,就是仔细回味了一下,这王家就是自己家,做蚕桑生意的。杨家就是那茶庄的杨远,而陈家却是县城外收买皮货生意的。 想到这里,卓然倒是低头看了眼杯中的茶水,听娘说,这是那杨远开春时,亲自拜门送的年货。卓然这是除开新春,第二次喝到这茶,这味道还是那般的温纯。 “关于草鞋的呢?” “草鞋的倒是有些复杂,毕竟脚夫走卒,农耕樵商,这些没钱的人家,都是购买草鞋的主力人群。虽说找到了相同花纹的店铺,却是无从查起。” 左清风说完顿了顿,“不过听我那探子讲,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老板倒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卓然盯着杯中里的茶,问道,“什么话?” “那个编草鞋的手艺人说,拓本上的花纹有些奇怪,就是脚后跟收纳的地方,和他的手法其实并不一样。感觉这支草鞋并不是自己编织的。” “不是他编的?这县城之中可有其他的手艺人?” 婢女还在为左清风上着药,左清风疼的额头的冷汗都是滴下了不少。 “没有,这种师徒传承的草鞋技术,每家都是不一样的,更别提这洛城县就此一家编草鞋的。” 卓然放下了茶杯,再也不曾去碰过那碗茶,继续问向了左清风。 “既然不是那个老板编的草鞋,你可查过老板有收过什么徒弟吗?” 听卓然这么说,左清风不由的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样线索就连上去了啊。” “还有,将人力集中盯着杨家和苏家,这两家经过水路行商的人员中,说不定会出现凶手的踪迹。” “好,我马上就去找人办!” 看着左清风这兴奋的样子,卓然倒是问向了边上的侍女。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回三少爷话,大少爷申时过后就会回来。” 卓然看了眼窗外的日头,距离申时已经不远了。 “怎么,你还在想你大哥的事情?”左清风问着卓然,此刻有下人在场,他也没说得太过露骨,怕引起不必要的流言。 “不是,而是等他回来问他一些事情。” “事情?什么事情?你又有什么线索了吗?” 卓然点了点头,看着系统给他猛加到顶的100点功德点数。看来这个线索还不小。 左清风将卓然交代好的事情吩咐下去后,手臂已经上好了药。而王染也是正如婢女所说的,回来了。 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灵溪,显然逛了一天,让她很是疲倦。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就是咕咚咕咚的灌着茶水。 “三弟,今天查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额,这药香是怎么回事,你又受伤了?” 卓然看着王染,眼神有些复杂,他怎么也无法将这个时刻关心着自己的大哥,看做一个杀人凶手。 “不是我,是清风兄。” “左大人?左大人你伤哪了?” 听说左清风受伤,众人就是齐刷刷的看向了他。可左清风像是并不在意这件事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此刻大厅的气氛有点微妙,卓然盯着王染良久,终于是开口了。 “大哥,我问你个事情,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不能有半点的隐瞒。” 这时石头也是跟在了王染的身后,听见卓然这么问,顿时就是脸上充满了担忧。显然他也是猜到了,自己告诉卓然的那件事情,很有可能让王染陷入怀疑。 “三弟你说,我俩是兄弟,有什么好隐瞒的?”王染十分的热情,倒是没听出话里的严肃。 “大哥,你以前是否就与苏倩认识?” 王染表情一僵,“苏倩?我怎么可能与死者认识?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她的尸身可就被官府收了啊?” 王染说话的时候,卓然就那样平静的盯着他的脸看。王染的眼睛里充满着疑惑,不解,与莫名其妙。直到王染将话讲完,卓然都是没有发现半分的异常之感。 卓然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下,他有段时间仔细研究过心里学,通过刚才的观察,他可以确认王染并没有说谎。除非王染有着过于强悍的心性,这份心性甚至能逃脱得了现代心里行为学的分析。 “三弟,你问这个干嘛?”王染发现了卓然奇怪的表情,有点不解卓然为什么会这么问他。 卓然叹了口气,他不打算将今日在苏家的见闻告诉王染,至少现在不能说,多一个人添堵并不是一件好事。 “没有,我就随口一问。”卓然敷衍的说道。 王染有点不信,正准备追问的时候,却是被卓然的话语打断。 “大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第二十七章 关于茶里的玄机 第二十八章 毛线团的头 第二十九章 时日到了 照常,这天的晚上,王府再次设好了宴席,招待左清风一群人。不过这一餐却是不似之前的那般热闹,有点压抑。 可要是说完全得死气沉沉也不尽然,只是灵溪这丫头倒是精气神十足。 “不吃,我就是不吃。” 灵溪将碗碟中的东西倒了出来,小脸气鼓鼓的。显然她十分讨厌左清风硬要他吃的蔬菜。 左清风见了也是无奈,他对于灵溪,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既然灵溪明确表示不吃,他就算是为这丫头好,也是不好强加给她吃。 卓然此刻脑袋里满是案子,根据收集到的线索,已经不知推演过多少次案子的经过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像做过山车一般,先是王染突然成了嫌疑人,然后就是半路查出了的杨远。 不过灵溪吵闹的声音,却是让他无法沉下心来想事情。喝了口酒,看了眼灵溪。那天真烂漫的神色,彷如圣水一般,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洗去了卓然一身的负能量,毕竟卓然今天接收到的都是些人性的丑恶。 卓然此刻才明白,为什么他大学的课程安排里,会有一门看起来几乎无用的《心理调节与健康》。如果没有这个,身为办案人员的现世刑侦者们,估计没几个人能抗住这种工作。 灵溪发现了卓然在看他,漂亮的小眼睛一凝,就是将头撇过一边,好像根本不想理会卓然的样子。应该还是在生气。 “灵溪姑娘,白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真不是嫌弃你的东西难吃。” 看眼下是个好机会,卓然就是解释了下白天发生的事情。 “哼,你的表情可骗不了我!” 听见灵溪这么说,卓然苦笑得摇了摇头。这丫头心思倒是敏锐,有当心理医师的潜质。 卓然眼神示意了下边上的婢女,婢女就是离开了屋子,没过一会儿就拿来了一个小壶,而小壶的口还被一个布塞子塞着。 “灵溪姑娘,你别生我气了,作为赔礼,这东西就请你喝!” 这是卓然事先准备的,将液体先倒入壶中保存,然后包装让系统回收掉。这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法,不然后世要是哪个考古学家挖出个千年前的包装袋,估计世界的天都要变了。 灵溪看了眼小壶,自然明白卓然给她的是什么东西。 “哼,你以为这种东西就能让本小姐消气吗?我跟你说不可能!” 灵溪的态度坚决,就是不收婢女推给她的小壶。卓然自然是看在了眼底,心底冷笑,这次他可是加了料的。 眼神示意了下婢女,婢女心领神会的将壶口的塞子拔掉。顿时一股清香就是喷涌而出,弥漫在了整个大厅,久久不绝。 果不其然,卓然这变了个花样的做法,瞬间就是征服了灵溪。 “哇,真香!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好喝?” 灵溪的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小嘴巴砸吧砸吧着,久久回味。 卓然笑了笑,这可是得到周大帅认可的撩妹杀手优乐妹,敢问想这样的小女生,如何能抗拒得了。 “这是波斯那边的优乐妹,怎么,还生我气吗?” 灵溪倒是好说话,“不生气了,嘻嘻!”她将杯子伸出去,让婢女继续帮他加。 边上的王染左清风他们也是馋得不行,灵溪见状也是分享给了大家。 王染喝完,看着杯子中的热气,在寒春喝上这东西着实让他舒爽。于是他的心头灵光一闪。就是看向了卓然,似乎是要说话。 卓然见状,早有防备,摆了摆手,“别问,问就是波斯皇族,问就是产量极低,问就是不可能量产。” 自然,这番话让王染十分的失望,嘴巴不住念叨着可惜可惜。 大厅之中,经过灵溪这段插曲,又变得热闹非常,原本在大家心中的阴霾,都是转瞬间不翼而飞。 而县衙里,此刻也是热闹非常,虽然酒桌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杨远,一个刘一守。 “大人,来来,继续喝,继续喝。” 杨远伸出手中的酒杯,不住的向着刘一守劝酒。此时的二人都是脸色泛红,已经酒过三旬好久了。 刘一守看着伸过来的酒杯,并没有提起杯子迎上去。反倒是夹了口菜到嘴巴里。 “呵呵,你就别继续灌老夫酒了,老夫虽有些上了年纪,但也不是个糊涂人。 如今你这金鱼我也是收了,这顿饭咱俩也是吃了,有什么话,你也该说了吧?” 刘一守眼睛里满是精光,看来他并没有因为喝太多的酒而醉掉。 杨远看了,心底不由得暗骂了一句老狐狸,但嘴巴上可不能这么说。 “大人,哪里的话,小的只是来找大人来叙叙旧的,这么多年承蒙大人关照了。” “呵?关照?老夫可不记得你来这洛城县的年月里,给过你什么关照。” 听了刘一守的话,杨远本还想客套一下,却是看见刘一守伸出手来阻止了他。 “行了,这好处我都收了,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这时杨远还在迟疑,刘一守有些不耐了,“是不是那王卓然的杀人劫色案?” 杨远一听,大惊失色,脸都吓白了。“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杨远的表情,刘一守冷笑了下,“你真当老夫只是一个贪财的糊涂官?你这杨老板可是忙人啊,天天忙着走卖茶品,三过家门都不入的人物。 可就是你这般的忙人,在那王卓然被抓后,就是天天跑来我县衙,你不是为了此事,是为了什么?” 听着刘一守的说辞,杨远拿着杯子的手都是不住的颤抖,心中更是惊恐万分。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那么大人认为我在案件中,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刘一守喝了口酒,看着杨远就是笑了笑,“你是个什么角色,关老夫何事?你只需说明你来找我为何事就行了。” 杨远看着刘一守笑得直抖的白胡子,心中松了口气,“大人果然高明非常,小的佩服,今日早大人您,就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那王卓然到底能不能被定罪。” 刘一守一听,就是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举起手指数了起了。“明日就是满月时分了,算算这日子也是到了。” “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那王卓然死罪难逃,你就继续喝你的酒,吃你的菜去吧。” 看着刘一守那有些阴森森的脸,杨远看了后,反倒是心底镇定了不少。 “大人,来来,这酒肉你我一起,才是个滋味嘛!”。 “哈哈,对,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两人举杯,又是畅饮了起来。 第三十章 验尸苏倩 第三十一章 所以神明要选择你 第三十二章 靓衣之下的累累伤痕 第三十三章 无法接受的谜底之一 第三十四章 定局还是变数 第三十五章 不愿推理出的结果 第三十六章 为何这个县令会富的流油 第三十七章 话术在审讯中的合理运用 听完,杨远倒是一点都吃惊,表情很是平静,倒是左清风张大了嘴巴。 “卓然兄,此话可不能乱讲啊,动朝廷的税款,那可是难逃一死啊。就算是那刘一守可恨,你也不能瞎说啊。” 左清风的话并没有说重,如此大事,一经查实,都不用经过什么刑部,直接就是能拉出去剁了脑袋。 “呵呵,我说王家的小兄弟啊,你这是狗急了要跳墙了吗?如此胡言乱语,还想咬到刘大人?”这是杨远的讥讽,这些事情他当然心底知道得清楚,他就是那些脱税的商户之一,但他相信刘一守这样精明的人,是不会留下什么马脚的。 卓然看着边上的二人的神色,倒是心中胸有成竹。“杨老板可知你这间牢房之前关押的可都是些什么人?” 杨远见卓然突然调转了话头,就是有点莫名其妙。“不就是些作奸犯科的杂碎吗?这你问我干嘛?” “跟你生死攸关,自然是要问你的。”卓然几步上前,就是坐在了杨远的桌子对面。 “这之前的犯人跟我有什么关系,简直就是荒谬。刘大人在哪?我要去见刘大人,不想在听你们的胡言乱语了。” 卓然摆了摆手,“哎,杨老板都说不要心急了,我这就告诉你。”卓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就是喝到了肚子里。“这里之前关押的可都是这县府大牢的狱差。” “狱差?狱差与我何干?” “呵呵,这狱差中有一个人你或许会认得,那个人名叫赵三,曾经的洛城县河西里正,因为这税收到又好又妙,就是被那刘一守留在了身边当起个有点职权的牢头。” 杨远一听,顿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卓然。“这赵三为何会被关入这大牢之中?” 卓然看着杨远这幅神色,不由心底冷笑。“当然是死罪,这间牢房关押的都是死囚,现在你在这里,你也是死囚。” “少跟我说些废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杨远的语气十分的焦急。 “你是不是以为那刘一守能将自己的屁股擦得很干净?他这自身难保必定是我拿来唬你的?”卓然冷笑着。 杨远此刻完全被卓然带入了角色,陷入了情绪化,这已经中了卓然的套了。 “他这里正在刘一守来之前就当上了,收过无数人家的税款。手中自然是有本破破烂烂的账本。那刘一守曾经命他伪造一份后,将真的那一份烧掉。 呵呵,说来也巧,都说贼鼠一窝。这赵三整日干着掉脑袋的事情,心底本就是不安,于是就偷偷将账本藏了起来。等着哪天事发的时候,好反手举报一波,脱个罪。” 杨远听着卓然的话,头上不由的就是掉下了几滴冷汗。他将手边的茶碗往地上气急败坏的一摔而碎,大吼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那赵三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事情?你肯定是来骗我的,骗我认罪的!” 听见动静,牢房门口的官兵冲进来几个,手中长刀冷寒。杨远见了,就是缩了缩脖子。左清风招了招手,让这些官兵出去。 “你认罪?你认什么罪?是你杀了苏倩?” “不。怎么可能,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是你杀了苏倩啊!”杨远坐在扁担凳上,身体不住的颤抖。 “哎,别激动吗,商人这么激动,可做不好生意的哦!我先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这赵三为什么会帮我。”卓然学着这杨远先前在左清风面前得意的样子,回敬给了他。 “赵三犯了死罪,这个罪可大可小,我说能救他性命,这交换的条件就是告发这刘一守。” 左清风听到这里,突然想通了,为什么前日夜间,卓然和他商量事情的时候,会提议将县衙中的赵三一伙人,移交给州府的人处理。没想到是怎么一出反转的棋子。 可这里是左清风想错了,卓然这步棋并不是为了查案,因为卓然打开始就不太相信这傻乎乎的左清风有能力护得住他,这是他为了自保留的后手,让州府大人亲自来这洛城县惩办刘一守,到时候县衙堆积的案子就自然落在了州府大人的手上。 卓然就算是没了左清风,也能靠着这传闻中明察秋毫的州府老大人摆脱嫌疑。要知道这州府可是不受刑部约束的正四品父母官。左清风才是个从四品。别小瞧这个正从,那可是差了多少实权。 “我说得对吧?那些狱差的无心之言,从轻判罚的话,顶多就是去边关戍守罢了吧?”卓然问向了左清风。 左清风倒是点了点头。他本不是个喜欢杀戮的人,也看得出来那些狱差虽然口无遮拦,但也是些无心之言,本就想发配边疆了事。 这卓然和左清风的谈笑,可都是看在了杨远的眼睛里,此刻他的内心完全的崩溃了。原本被抓的时候,他还是有恃无恐的,因为他相信那刘大人说出口的话,必定不是在骗他,肯定有办法对付卓然和左清风。 可如今这刘一守看样子自己的脑袋都是快没了,拿什么保住他? “我们来呢?还有一件事情要询问一下你,我们在你屋子里找出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你想听听吗?”卓然玩味的看着杨远。 杨远现在是表情惊恐万分,他一直以为王卓然就是个傻子加二愣子,仗着有钱的败家子。可没想到居然会是个如此狠辣的角色,而且智商见状是恐怖如斯,算无遗漏。 “我们的兵哥哥们,找出了一件血衣,一把染满鲜血的菜刀。不知杨老板什么时候做起了屠户生意?”卓然此刻收起了玩味,死死的盯着杨远的脸看,他这是在观察杨远的表情变化。 左清风一听,又是有些没头没脑起来,他这么不知道找到了这些东西? 而杨远此刻倒是没心情通过左清风的神色判断事情的真假了,表情无比的恐慌,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不可能,不可能,你说的都是骗人的,明明我都将这些东西沉到了河水里!” 卓然和左清风听完,就是眉头一挑。而杨远却是表情一呆,然后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 “沉到河里?”。 “不对,不对,哪来的什么血衣和镖刀?不对,是菜刀。” 越是惊惶,暴露得就是越加的明显。卓然看着已经快要疯掉的杨远,摇了摇头。 第三十八章 失毫厘,差千里 听着这杨远还在狡辩,但是嘴巴却是已经暴露了他。本着刑侦人员的操守,在没有铁证之前,卓然是不会对这杨远做什么的。可既然已经确实的证阴了这杨远是凶手,卓然压抑在内心的情绪便是有点失控了。 卓然看着已经快丧失理智的杨远,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是扣在了他的头上。陶片夹渣着泛黄的茶水涌了出来,都是浇到了杨远的头上。 左清风见状十分的吃惊,连忙按住卓然的手,因为卓然举起的拳头,看样子就是准备招呼到杨远的脸上了。 “卓然兄,这可使不得。不可私自对嫌犯用刑。” 卓然一听,冷笑了一声。“这种败类人渣,不配称作人。而不配为人的狗东西,还跟他讲什么伦常道德?” 卓然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他心中有自己的信条,也尊重法律。但正因为这份信仰在心底,他最痛恨的就是这没有人性的杀人犯。 左清风被卓然的眼神吓住了,手一抖就是被卓然挣脱而开。卓然将桌子踢开,一拳就是将杨远揍怕在了地上。将自己的镣铐死死的缠绕向了杨远的脖子。 “怎么?继续说啊?谁冤枉你了,是我王卓然,还是那此刻正在下葬的苏倩?”卓然眼神凶狠,而杨远此刻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两只眼睛突出,像是要爆出来似的。 无尽的负能量涌现在了卓然的心头。自己受到的虐待与冤屈,苏家那凄凄惨惨的光景,苏良那无助彷徨的眼神,以及棺材中那具冰凉的尸体。 一切的一切,开端或许都是这个杨远。此人法不能容,天不能容,他王卓然也是不能容。 杨远表情痛苦,双手疯狂的抓扰着卓然的衣服,几道血痕浮现在了卓然的胳膊上。就算是这般,卓然也没准备轻易饶了这杨远。因为他觉得就算是这杨远获了死刑被砍头,也太便宜这孙子了。 “够了!”左清风忍不住了,上前用力的将卓然拽开。杨远则是终于能呼吸到空气,剧烈的起伏着胸口。眼里充满着恐惧的看向了王卓然。 被拉开的王卓然内心倒是微微的冷静了下来,脚一蹬就又是踹到了杨远的脸上。之前他还嘲讽过左清风办案太过感情用事,可现在的自己,比左清风更甚。 ‘人终究还是人,你也有着弱点。’系统在卓然的心中叹了口气。 卓然看着杨远,对啊,人终究还是人,又怎能抵挡住情感的控制,正因为如此,人才是人。 “报告左大人,占天司张公公带着敕旨来了。说是让您前往大堂听旨。” 一名官兵急匆匆的来到了牢房门口,神色十分的慌张。左清风听完,不由的脸色大变。 卓然和杨远也是听见了这个消息。脸色都是不同程度的变幻了起来。 “敕旨?陛下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左清风喃喃的自言自语,同时还不忘整理衣襟。 卓然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免就是悲叹了一声。还是晚了啊,三天的时光里,能合上眼睛的时间不过十个小时,也是赶不上那刘一守的好算计。 回头看了眼杨远。此刻的杨远表情不知为何就是阴恻恻起来。“呵呵,看来是咱刘大人比你们快上一步,这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远得意的大笑充斥在了牢房之中,是那么的嚣张,那么的响亮。 卓然一点点走到杨远的跟前,一脚踹倒了杨远的脸上。可这并没有用,杨远还是在笑着。“我说王少爷,是我当初小瞧了你,不该选你当做我的对手。可是啊,这天要你死让我生,天意知道是什么吗?天意不可违啊。” 杨远靠着墙壁,边捂住吃疼的脸,边说着。这奸诈的样子就是连牢房外的官兵看了,都是想要上前给他几下子。 卓然死死的盯着杨远,经过强制的调节,此刻他的内心已经恢复了冷静。眼下局势还不阴朗,重要的是这份圣旨的内容是什么。 左清风将卓然神色的变化看在了眼底,看他终于是恢复平静后,叹了口气。“走吧,陪我去大堂一趟。” 左清风此刻有些理解起卓然了,为何会那般的急切。拉着卓然的胳膊,二人离开了牢房。而那杨远的大笑声,还是不绝于耳。 “门下,陛下诏大理寺少卿左清风听敕。” 左清风上前两步,跪倒在了地上,前额贴地,双掌抚沙。“臣,大理寺少卿左清风听敕。” “孤令你调查边门望远台总领陆九州投敌叛国案,事已紧急万分。 突厥春季动兵集结于边门之外,新任总领后你一步离京已是抵达望远台。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恐动荡不安,你本该彻查此案,布告天下,以安天下之心。 如今却玩忽职守,越俎代庖,插手刑部管理的案件,以至于延误时机。孤念及你的才学,暂不做惩戒。令你即刻开赴望远台彻查陆九州一案,回京后再行发落于你。” 左清风听着那张公公念着敕旨,心中焦急无比,不由就是身体有点微微的发抖起来。卓然站立于大堂的侧门处,看着左清风,表情看起来有些凄苦。 左清风居然是在违背皇命帮他查案,果然这白莲花式的左清风,必定是混不得这官场的门道。卓然甚至能遇见这左清风的未来,能全身退出官场,都算是幸运的了。 可如今左清风一走,卓然迷茫了,他虽部下暗棋,可时机还是比那刘一守慢上一步。州府大人会不会如传闻一样,管他这个案子,就算是管了,又是何时能来?迟上半天,卓然都会人头落地。 不知何时,卓然的背后却是走出一人,那人的小眼睛此刻已是眯成了一条缝,笑意止不住的流露而出。 “呵呵,这日理万机的左大人,看来是要走了。” 来人拍了拍王卓然的肩膀,卓然不用想就知道身后站着何人。这县衙之中除了刘一守,还有何人? 卓然不想理会这家伙,眼下他的心彻底的乱了,仿佛一切的努力都成了无用功。这刘一守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新的罪状,就等他画押了。 “你是不是在等幽州知府,黄老大人?”刘一守并没有在意卓然的态度。 卓然听见刘一守这么问,心底大惊失色,转头看向了刘一守。 第三十九章 又回到了起点? 第四十章 权力与金钱的量重 “犯民王卓然,事到如今,本官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里是你的罪状,你给我看清楚了,然后就画押吧。” 刘县令捂着小胡子,将茶杯放了下来。卓然被几个官差压着,身上又穿起了肮脏的囚衣。 卓然看着地上摊开的罪状,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荒谬了。而边上站着的,不再是苏员外,而是苏良矗立着。 “大人,此案当中存在多出疑点,小民认为王卓然并不是凶手,我要撤回诉状。” 苏良看着蓬头垢面的王卓然,眼神闪烁。刘一守听见了苏良的话,顿时就是无名火起,将惊堂木拍下,“你当这是小孩子办家家吗?杀人重案,你想撤讼?我跟你说,就算是你撤讼了,这王卓然也是法不能容。没有原告,官府就是原告。有什么区别吗?” 说完刘一守就是对着苏良冷笑着。苏良看了眼刘一守,又是将目光望向了卓然。“卓然兄,你家兄长王染找过我,将你整理的案卷全都是给我过了一遍。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你倒是辩驳一下啊?” 苏良的语气十分的焦急,显然他并不糊涂,看过左清风记录下来的全部案件线索后,自然是知道了真正的凶手是谁。可王卓然好像是放弃了一样,就是那般的呆立在原地,眼睛没有丝毫的神韵。 “呵呵,你们这苏家还真的有意思,老的一套,小的又是一套。好了,王卓然,本官的耐心在你身上已经是耗光了,你可别让我为难,不然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刘一守看着王卓然,像是看见一个笑话般。随后就是眼神一凝,两名衙役就是用法棍狠狠的砸在了卓然的膝盖上。 扎心的疼痛席卷在了卓然的膝盖上。但是卓然并没有跪下,此刻他倒是有些能体会得到,这一世的王卓然,在面对如此的局势时的心境了。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何必死的让那些恶人那么舒坦,自己这么憋屈? ‘求求你别演了行吗,自虐狂吗?’系统有些没好气起来。 ‘你懂个锤子。’ 刘一守看着卓然还在硬抗,不免有些玩味。“我说王卓然啊,不得不承认,本官对你有些欣赏,能将事情拖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是有个好脑子。” 县令盯着卓然,渐渐的站起了身形,绕过了案桌走到了卓然的跟前。 “可惜可惜。”眼睛里露出奸诈的神色,“这狐狸失去了老虎的保护,不过就是个有些小聪阴的狐狸。那左清风也是运气好,居然没被一本参死,还能继续被委任皇命,安然离开。可他终究是没帮你这等恶徒翻过案来。” 刘一守将双手放在身后,踱步就是经过了卓然,看向了县衙的大门处。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刘某身为此地的父母官,这等无法无天的暴徒,你们说该如何的处置啊?” “砍脑袋!砍脑袋!砍脑袋!” 民众们群情激奋,一个个都是高举着拳头,大吼出了声音。 苏良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转过身就是喊到,“不是这样的,此人并非是凶手,我身为死者的哥哥,能够保证这点。” 可苏良的声音在面对几十号人的呐喊下,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苏良啊,我不知道你这是中了这小子什么毒,我也不责怪你,既然你撤讼了,此案便与你无关了,别让老夫请你出去,你还是自己乖乖的走吧。” 回过身来的刘一守,完美的将那张阴险的脸避掉了百姓们的目光,单单只能让苏良一人看见。 “难道你真认为卓然兄是凶手?”苏良看着刘一守的脸,心底居然是升起了害怕的情绪。 “我不认为王卓然是凶手。”刘一守轻蔑的对着苏良说道。 “那你为何不去找出真凶,而是死死咬住卓然兄不放?” 刘一守听见苏良这么问,仿佛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有些合不拢嘴。“这个问题就无需告诉你了,来人啊,请这苏家的公子回去。” 站立两边的官兵分出了一个人,那人二话没说就是撑起了苏良的胳膊,强行带朝着大门走去。 “卓然兄,千万不能放弃,....”苏良的声音渐渐的被淹没在了人海里。 “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了。”刘一守阴恻恻的走到了卓然的身边。“啧啧,让他跪下,本官可是个讲究人,这公堂之上是要讲究点秩序的,没大没小成什么样子?” 刘一守的话语落下,两名衙役就是又要将法棍抡到卓然的膝盖上。 而卓然此刻却是神态一变,身体向前一步就是躲开了棍子,同时锁链飞舞间就是向前抽打而出,两条红灿灿的血痕就是出现在了刘一守的脸上。 卓然行动得突然,两名衙役根本反应不过来,而刘一守早就退后几步,双手捂住脸哎“呦,哎呦”得直叫唤。 “来啊,让我继续认罪啊?” 卓然刚嘲讽玩,就是被衙役一把按住。 “你...,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呢?这打畜生还要敢不敢的?” 刘一守缓了过来,小眼睛里似乎要喷射出火来。“来人啊,给我上刑夹,给我将他的手给废了!” 刘一守气急败坏,对着卓然咆哮了起来,可卓然的面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可把刘一守给看呆了。 “你们谁敢再碰我一下,就当剁掉你们的脑袋!” 卓然的眼神带着如同九幽之下的万年寒冰,仅仅是扫视了一下边上的衙役,就是让对方心头狂跳,居然是硬生生的呆立当场,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刘一守看着衙役们的反应,脸上的火辣辣的伤痕让他情绪无比的暴躁。“你们干什么,还不将这宵小之徒给我拿下受刑?” 卓然听了刘一守的话,顿时就是笑出了声,“刘一守,你还不给小爷跪下?本少爷可是十分注重公堂礼仪的。” “你说什么?你个囚徒让我这个县官给你跪下?嘿你是不是疯了?” 刘一守的小眼睛瞪得无比的圆润,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不光之是你,你,你,你们,还有门外那群人,全特么的给我跪下。”卓然放肆的将手指伸出,指向了刘一守,衙役,以及门口的那些希望卓然死的民众。 王卓然此刻心中无比的舒畅,果然,在古代,拥有权力,比拥有钱来的爽快多了。 第四十一章 如今的你我,不覆当初! “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将这恶徒给制住?”刘一守看见渐渐逼近他的王卓然,小眼睛里居然是流露出了惊恐的感觉。 衙役们反应过来,纷纷就是快步上前。 “制住我?哼,我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 卓然冷哼一声,就是从怀中一掏,一块金灿灿的金牌就是取了出来,此刻卓然离刘一守很近,透过阳光的反射,金牌耀眼的光辉差点没把他的小眼睛闪瞎了。 而衙役却是没管这么多,直接就是将卓然从身后按住。 金牌也随之摇晃了几下,可就算是如此,刘一守还是将上面的字看得真切——御临。顿时间,刘一守脸上几乎每一寸的皮肤都是透露出了一股不可置信的感觉。随后就是身体如同被大雨淋过般,冷汗将内衬打湿一片。 “陛下御临金令?你...,你这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这不可能,不可能!” 刘一守感觉双脚有些发软,险些没摔倒在地上。压住王卓然的衙役一个个表情古怪的看着自家大人这幅神色。 卓然看着刘一守,就是抖了抖身子,将捕快的手给挣脱开。 “洛城县县令刘一守?”卓然语气十分玩味,发现刘一守的小眼睛还在瞄着他。 “在...,在的。”刘一守的声音颤颤巍巍,宛如掉进水中的老鼠般颓唐。 “还不跪下?”卓然大喝出声,刘一守身体一个激灵,就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刘一守的动作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弄得一愣,包扩衙役,书吏,以及围观在县衙门口的所有百姓。 “你们也给我跪下!”卓然此刻的语气已经是带着一丝怒气,在场的这些人,包括那些百姓,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不分青红皂白,不辩理曲是非,这便是罪孽。 ‘系统,开启万界裁决。’ ‘系统提示,万界裁决启动。’ 顿时间,高堂之上,缠绕上了一股只有卓然能看见的云雾,散去过后就是见到三个小人端坐云雾之中。他们面容严肃,手中分别握着丈尺、命书、以及獬豸铜尊。 而高堂之下,却是多出了几道身影,那是两女一男,他们眼睛里的神色不同,却都是直勾勾的看向了王卓然。 一阵铜钟的嗡鸣声在大堂之中响起,回响在了每一个认的耳朵里。声音环绕,顿时间堂下堂外,跪倒一片。 卓然环顾了一周,就是从便是的衙役身上取过钥匙,将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取下。这镣铐跟随卓然已经好久了,这取下来倒是让卓然有些不习惯。 没理会还在瑟瑟发抖的刘一守,王卓然就是从他的身边走过,径直来到了案桌后背,就那般的坐了下去。 “大人...,我们...,我为何要跪下啊?”一名离刘一守最近的衙役出声询问起来。 刘一守将身体移动,朝向了高堂的方向,此刻他的心中翻江倒海。为什么这王卓然手中握着这等东西,这可是当今陛下的随行令,就算是三省的那些真正的大人物见了,也是要任凭其差遣的权利及其之大的行政要令。 如此贵重的东西,这王卓然是从何而来?是左清风给他的吗?不可能啊!左清风怎么说就是一个从四品的官阶,就算是皇帝再般的赏识,也不可能被授予这等重器啊?既然如此,那这东西到底从哪里来的? “行了,你还是别想了吧。”卓然看着下发刘一守乱转的眼睛,就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刘一守啊,这话还真让你说中了,这不是,你我又回到了起点,只不过这次是你在这跪着,我在这上面坐着。”卓然笑呵呵的对着刘一守说道。 刘一守一听,就是身子抖动了一下,此番情景,并不是自己在做梦。拥有金令在手的王卓然,就是皇帝老子般的存在,他就算是再般的愤懑与不甘,也只能藏在心底。 “行了,如今你我就不多说了,你们都给我先起来,这案子今天也该破一破了。” 刘一守听见了,就是连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笑眯眯的起身。“是是,我等定将任凭你...王...大人的差遣。”刘一守似乎是找不到词来称呼王卓然了。 “行了,你就叫我王卓然就行了,去边上给我拿些纸笔,帮我录呈堂。”卓然有些不耐。 刘一守此刻十分的听话,乖巧的将坐在大堂一角的书吏轰走,就是将纸和笔拿在了手上。 他这讨好卓然的神色,卓然看了感觉有些恶心。而同样有这个想法的‘人’还有,那就是公堂中突然出现的那名男性。他的脸孔充满着凶狠,盯着那刘一守一刻不放。而他的外貌,却是和王卓然一般无二。 这突然出现的人,居然是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只有王卓然能。 ‘这便是这系统的用处么?’卓然在心底问着系统。 ‘嗯哼,就是这样。’系统有些得意的说着,‘怎么,是不是很震撼,很高大上?来,快夸夸我,是不是特别的能干!’ 卓然有些无语,没理会系统就是对着下方招了招手,“你们都给我起来吧。” 下方的众人都是迷茫的站起了身体,说句实话,他们还搞不清楚情况,要不是看见那刘一守跪下行礼,他们才不下跪呢。 卓然自然是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于是就是将令牌再次取出,解释了起来,省得出了麻烦。“这是御临金令,持此令便是受皇恩在身,如陛下亲临。而在下就要用此令,来探出这出发生在我身上的闹剧的真相。” 卓然将灵溪给他令牌的时候,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看着下方一片惊呆了的脸孔,卓然顿时感觉自己没白花那么多功德点数。 原来在左清风令人去找灵溪离去的时候,却是在城门口遇见了刚好回来的一队官兵,这队官兵便是押送牢头赵三那匹人的。他们将其中的惊变向左清风讲述完后。左清风就是心中不安非常,既然卓然留下的后手已是无用,那此刻卓然不就是等死吗? 而卓然这么聪明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在等死?如此这般为什么不向他左清风求救?原因挺简单的,左清风一想就是明白,那就是卓然不想再连累左清风了,就算是卓然被他救出,那左清风必定因为违抗皇命被杀头。 第四十二章 神秘女尸疑云断案篇其一 而就在左清风心中百感交集的时候,灵溪却是到了城门口。说句实话,灵溪其实挺不想走的。因为她十分怀恋卓然家的晚餐,当然,确切的来说是卓然每次晚餐时,拿出的稀奇古怪的饮料。 当灵溪得知左清风焦急什么的时候,自己也是焦急的起来,要是卓然被杀头死掉了,那她上哪去喝快乐水?于是任性的灵溪吵嚷着就是要留下来帮卓然。 左清风起初是不同意的,灵溪就算是留下来,也没办法帮助王卓然。可当灵溪拿出御临金令的时候,左清风闭嘴了。拥有这方令牌,可是比得上无数个左清风的帮助。 于是乎,两全其美的计策就算氤氲而生,左清风赶往边关,彻查陆九州投敌案。而灵溪就是留在这洛城县,直到案情水落石出为止。 不过当卓然见到灵溪的时候,却是被灵溪敲了一笔大竹杠,三十包奶茶粉,十五壶快乐水,换算成系统点数差不多将近两百功德点数。但卓然的处境自己心底最清楚,比起性命,这些功德点数也不过是些数字而已。 “刘大人,小爷有些渴了,给我倒一杯茶来!”卓然将椅子往后面挪了挪,将双脚支在案桌上,样子十分的嚣张。 刘一守一听,就是连忙招呼着边上的小吏,“快快,给王少爷沏上一壶上好的玉翠新茶。” “是,大人...。”小吏的表情十分的古怪,对于现在的局面他还是有点不适应。 “哎,这等小事,刘大人你自己去,别老是麻烦别人。”卓然眼睛一眯,似乎有点不悦。 刘一守瞬间就是觉得不爽了,这等小事,小事你不会自己去做?心中骂骂咧咧,但是眼前的王卓然势大,他不能不低头。 看着刘一守表情憋屈的走进了后堂,卓然心底十分的舒爽。而目光再次落在高堂之下,却是发现在场几百支眼睛,居然都是齐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卓然咳了咳,清了下嗓子。“那么,升堂吧。” 站立两边的衙役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王卓然。 “我说升堂,听见了没。” “是是,升堂,升堂。” 直到卓然重复了一遍后,众人才是勉勉强强的站立大堂两边。法棍不停的敲击地面,合声高呼‘威武’。 “额...,大....,王少爷,这升堂要审理何事啊?”一名小吏眼睛里充满着疑惑的问向了王卓然。既然这卓然有御赐金牌,便是绝对的无罪之身,除了当今陛下,谁人能奈何得了他,还有必要审案来证阴自己无罪? 卓然眼神玩味的看着那名小吏,“你听听,就知道了。”卓然指了指门外。众人一听,就是竖起耳朵聆听起来,却是什么都没听见。正当那名小吏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却是鼓声阵阵,彷如雷霆之音。 卓然听了,就是微微一笑。“门外何人,为何击鼓?”惊堂木拍下。 “大人,要替小人伸冤啊!” 人群挤进来一个人来,他手中捏这一张绢纸,眼中含着泪珠,就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堂下何人,所讼何案,状告何人?”卓然看着堂下跪着的那抹熟悉的人影。 “小民苏良,讼家妹被害一案,状告城西杨家杨远。” “苏良,你且起身,此案本少爷为你鸣冤。”卓然看着杨远,从令箭中拿出一支就是丢到了地上。 “来人啊,请那杨远来这堂上。” 衙役受命就是分出几个人奔出了大堂。而卓然却是走下案桌,将苏良的讼状给拿在了手上。苏良和卓然的眼神交织,这份讼状是他被轰出大堂的时候,林昭给他的。 原本心灰意冷的他,在见到林昭和这份讼状的时候,心中就想通了很多事情,这些可能都是卓然早就设计好的东西。飞快的签下自己的姓名后,就是在林昭的授意下,敲响了县衙门前的大鼓。 可没想到进门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王卓然坐在了大堂之上。 卓然能感受得到苏良眼神里的惊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说完这个,卓然又看了眼边上,一位妙龄少女也是留着眼泪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人’居然是和死者苏倩长得一般无二。 讼状卓然并没有看,因为这本就是他自己写的,内容自己心中清楚得很。 “来人,请渡头范水生,请鞋匠张八,请洛城镖局镖头包强,请苏家婢女...”卓然说道这里,却是瞥眼看了眼一边有些微微发抖的另外一名女子,却是住嘴了。看来这名苏倩的贴身婢女已经是死了。 衙役们纷纷领命,急匆匆的走出县衙的大门,出去带人去了。而围观的百姓才是最迷惑的一群人,他们纷纷看着王卓然,却是再也不敢像先前那般的叫骂了。 他们虽不懂这个令牌代表着什么,可刘县令的作态他们却是都看得清楚。但是窃窃私语就免不了了。 “这王卓然又是为何变得如此耀武扬威?” “谁知道了,这皇帝都是闹腾出来了?这王家与那皇帝是亲戚不成?” “我看就是王家花钱收买了皇帝!” “你是个猪吗?皇帝坐拥天下,这天下间的什么不是皇帝的?会稀罕王家那点钱?” “这下完了,这天下间还有没有王法太平了啊!” “也是啊,你说王卓然这种混账东西,为什么还能活着没被砍头?如今看这样子,估计是治不了他的罪了。” 门外的窃窃私语,卓然是听不见的,而侧门处,却是走进了一个人,那人就是林昭,他手中提着一个包裹,就那般大咧咧的丢在了案桌上,如同往常般的没给卓然好脸色看。 而卓然看见了那个灰扑扑的包裹,打开往里面看了看,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 “有劳林昭兄了。”卓然对着林昭拱了拱手,表达着谢意。 林昭却是给了卓然一个冷眼,这对上卓然的笑脸,场面倒是有些尴尬。 “我说林昭兄弟,我寻思着你我无冤无仇的,你为何对我如此态度?”这是卓然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却一直找不到机会问出口。 林昭听了卓然的话,嘴巴微张,似乎是要说了,却是被突然窜出来的刘一守打断。 “王少爷,请喝茶,这可是城内杨家最好的茶。” 第四十三章 你知道的太多了(除夕快乐!) “你这死鬼东西,快说,那苏倩是不是你在外面撩的骚娘们?”一名妇人拿着个鸡毛掸子,二话没说就是抽打在了杨远的身上。 杨远此刻正跪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都是被卓然打的。可现在看着即将就是要落在自己身上的鸡毛掸子,不由就是有些心底憋屈。 “娘子啊,怎么可能啊,我哪里会招惹其他女人啊。” “没有?没有你怎么被官府大早上的抓了去?”妇人怒不可遏,丝毫不顾及情面的就是将鸡毛掸子抽打在了杨远的背上。 杨远吃痛一声,就是连忙起身,双手不由的摩挲着背上。“哎,你还真打啊?我都说了,我跟那苏倩没有任何关系,你看我这不是被放了回来吗?” 妇人上前几步,死死的盯着杨远的眼睛,“真不关你的事?” “是的啊娘子!”杨远摆出一副十分无辜的脸。 “跪下!” “都说不是我了,我为什么还要跪下?” 杨远的表情十分的疑惑,但那名妇人又是抽打了一下他的小腿,吃疼之下,只好跪倒在地。 “老娘问你一个事情。” 妇人低头看着勾搭着头的杨远,语气十分的咬牙切齿,“昨日夜间是哪个小狐狸精来找你了?” 杨远听见妇人是问这个,顿时间就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哪来的什么小狐狸精,娘子你肯定是看错了。” “哼,老娘根本没睡着,这小婢我调查她早就有些时日了,跟你有染不下两年了吧?”妇人说着就是反手一抽到了杨远的身上。 杨远此刻倒是不喊疼了,心中却是升起了惊恐的情绪。“你...,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怎么知道的?这些年老娘生不出孩子,就知道你会到外边沾花惹草,你那些野货老娘每一个都知道!”妇人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杨远此刻冷汗都是下来了。“那娘子还知道些什么?” “呵呵,还知道些什么?你个狗东西勾搭人家婢女就行了,没想到还想着人家的小姐?那苏家的小娘方才成年,是你这等老东西能倒贴得上的? 老娘原本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没去管你,毕竟老娘心底有愧,生不出你的种。既然你看上人家的小姐,要是有本事娶回家当小妾,为你生个孩子,我也是无所谓。” 说着说着,妇人就又是抽打了一下杨远的胳膊,“谁知你这狗东西,居然勾搭不行,想要强取?你跟我说实话,三月十二日那天你说去隔壁县贩茶,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何那天深夜你回到家中的时候,会那般的惊惶?” 妇人有些气急败坏,说着说着就是手上越来越狠,而杨远却是半分反应都没有,瞳孔疯狂的闪烁着。 “你这狗东西倒是说啊?那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妇人此刻眼泪涌现而出,居然是做倒在地上抽泣了起来。 杨远始终没有回答妇人的问题,这让妇人的心中十分的绝望。 “没想到娘子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杨远缓慢的起身,表情居然是带着一丝微笑,猜不透心中在想些什么。 “事到如此,我就和你承认了吧,是我杀了苏倩,这些你可满意了。” 妇人坐在地上,听见杨远的回答,表情变得僵硬了,只有无声的泪珠滑落面庞。“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此事你要是不说出去,天知地知。”杨远蹲下了身体,眼睛与妇人平齐。 “娘子,你我夫妻一场,你不会为了一个贱女人,让你这下辈子守寡吧?” 杨远伸出了手,整理这妇人有些凌乱的头发。而妇人看着满脸带着笑意的杨远,这般诡异的神情,让她心底很是不安。 “娘子,你不会说出去吧?” 可就当杨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妇人却是神情惊恐的将杨远的手拍开,身体向后移动,直到缩到了墙角,一支花瓶被撞到在了地上,应声而碎。 “我...,我不会说的,不...,不会说的。” 杨远盯着妇人,目光飘忽,随后就是眼神一狠。“你我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你什么个心性我会不知道?大嘴巴婆子。” “不,我真的,真的不会说出去的。”妇人摇晃着双手,眼睛里居然是流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杨远则是没再理会妇人,转身翻开一个小盒子,一把小刀就是抽了出来。“娘子,当初结发的时候,你我约定同日死,可如今看来你是要先走一步了,别担心,过个几十年,我就去陪你。” “你要干什么?干什么?你...,你个畜生...,畜生....。我这是引狼入室啊。” “畜生?对,我就是个畜生。” 倒握长刀,刀尖直指妇人的心口。“给我去死吧。” “救命...,来人啊....,救命!” ‘嘭’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杨远,王大人召你进堂听审。” 就当刀尖快要触碰到妇人心口的时候,却是被突然的声音吓得一歪,刀尖没入了墙壁之中。 “救命,救命啊!”妇人见状,连忙起身,就是跑出了门外。 衙役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都是愣在了当场。而杨远看见这些差役,都是他熟悉的人,原本慌张的心,却是冷静了下来。 “诸位找我有何事?可惜今日我不方便,你们改日再来,送你门几包‘好茶’。”杨远神情恢复了镇定,顺便还整理了一下衣襟。 “杨老板,王大人请您上堂听审,这茶还是改日吧!”衙役不傻,刚才杨远的样子像是要杀自己的老婆,如此行径,言语不由带着几分疑惑与严厉。 “王大人?什么王大人?这刚走了一个左大人,有来了一个王大人?” “不是,这个王大人,你是认得的,城西王府三公子。” 听到这里,杨远差点没把下巴给瞪下来。“你们说什么?王卓然那个杂种,什么时候成大人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大家都是开的什么玩笑?” “大胆,王大人是你能诋毁的吗?给我将他拿下。”这些衙役十分的会审时度势,眼下王卓然接近无敌权势,相比这有些臭钱的杨老板,当然是王卓然更不好惹。 第四十四章 神秘女尸疑云断案篇其二 看着堂下的杨远,卓然脸色笑眯眯的,但是眼睛里却是冷冽非常。“杨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杨远跪在地上,不过这跪得有些不情不愿,歪着肩膀和脑袋。 “呸,谁要见你?”杨远张口就是有些出言不逊的味道。 而站在卓然边上的刘一守,倒是挤眉弄眼的对着杨远在打信号。这些卓然虽看不见,但也是无需理会的事情。 “老子我见过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却没见过你这般披着囚衣坐在公堂上的丑斑鸠。” 杨远无视掉了刘一守的眼神提示,继续嘲讽着卓然。 卓然喝了一口茶,“哎,说句实在话,这茶确实好。不过这清澈淡雅的茶水,可惜经过了你的手,变得有些不对味了。” 说完就是往堂下一扔,水花纷飞间茶盏碎裂而开。刘一守看着,眼皮不由抽动了几下,这可是他辛苦跑到后厨烧得开水泡得新茶,却是被卓然这般就是给摔了,也不知道卓然在想些什么。 “既然你是个这般的态度,刘大人,这算不算是藐视公堂?”卓然学着刘一守,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刘一守看着卓然是神色,心底不住的打颤,他越发的看不懂卓然来,这个连他一半岁数都没有的小东西的心性,让他有些恐惧。 “呃...,算,算是吧...。”刘一守的回答十分的牵强,更多的是在和稀泥,他此刻怎不懂卓然在想些什么?杨远这般的态度,加上刘一守隐隐调查的一点线索,这杨远很有可能就是真凶。如此这般这可是和王卓然是血海深仇不为过。 那此刻卓然想找油头教训一下这杨远讨点利息,也是正常。可他刘一守好死不死拿了杨远的贿赂,要是一个搞不好,这杨远吃疼,狗急跳墙把他给供了出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所以有些事情,刘一守觉得能糊弄一下,还是糊弄一下的好。 “算是?行吧,至少也是个肯定词,来人啊,给我将这杨远刑杖四十。” 刘一守本想护一护这杨远的,可没想到卓然是这般解释他的话,不由就是呆立当场。 杨远其实还搞不清楚什么个情况,装装横至是给卓然一个下马威,同时给自己提提胆气。可没想到卓然此刻居然是能轻易的调动这县衙的中的每一个人。直到棍子落在了屁股上,杨远才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哎,这四十大板啊,这要是身体素质不行的人挨上去,估计人都是给废了,我看杨老板身体还算不错,就当给你练练了。” 杨远趴在石砖上,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嘴巴倒是憋得很紧,居然是没有喊过一句疼。 而就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一群人,是队衙役,身后跟着个头发有些花白,但是体格倒是很健壮的老年人。 那人进门就是倒是没看地上趴着的杨远,毕竟活得久了,什么阵仗没见过,倒是看着身穿囚衣坐在高堂上的卓然,张大了嘴。 “来人可是张八?”卓然问了出去。 张八疑惑的看了眼刘一守,又看向了卓然,似乎是有些迷茫。“小民正是张八。” 卓然没理会这张八表情里的疑惑,继续说道,“张老,你可知前日一队官兵向您打听的事情?” 张八听着卓然的话,感觉有些没头没脑,“当然记得,这春季店里生意不行,这一队兵官过来店里唠嗑,倒是记得清楚。” “那你说,你可否认得一名叫做杨远的人物?”卓然眼神有些玩味,指了指地上趴着的杨远。 张八一听,就是思索了起来,“王公子指的可是那茶庄的杨老板?” “正是。” “哎,这个自然是认得的,当年他孤苦无依来到这洛城县,吃饭的本事一个没有,整天偷鸡摸狗的过日子。一天突然找我,说想学门手艺糊口,我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技艺,见他想走正道了,就交给了他。 这些问题我记得前些日子已经和那些兵官讲过一次了,为何今日还要请我来再将一遍?”张八阴显表情很疑惑。 卓然听了张八的讲述,看了眼刘一守。刘一守发觉的卓然的目光,于是问道,“王少爷为何这般看我?” “废话,不是叫你记呈堂吗?你傻不拉几的杵在这干啥呢?” 这话瞬间就是把刘一守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卓然先前叫过他来着。不过当刘一守拿起纸笔的时候,心中不由还是暗骂了一声,这可恶的王卓然眼看是把他当下人使唤了。 但是眼下千万不能将其得罪了,尽量将这个案子压在县衙,自己还是有救的。想到这里,刘一守咬了咬,记录起呈堂来。 看着此刻老实无比的刘一守,卓然心底暗爽,“张老,本少爷要你指认一下,放心,这只是一个形式,你看看这地上趴着的这个杨远,是不是跟你学习编草鞋的杨远?” 张八听完,终于是注意到了地上还趴着个人,他俯身低头,想要看个真切。而杨远此刻却是真有点发慌了,他想起了自己当日为了去跑商,特意穿着的就是一个草鞋。 感觉到张八的目光越来越接近,杨远不由的就是将脑袋撇过一边,这个反应阴显是在心虚了。 “怎么,杨老板?你不是说你无罪吗?这只不过是让你的老师傅认一认你,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 卓然言语中讥讽味道十足,而张八毕竟和杨远相处过一段时间,没一会儿就是认了出来。“是,此人就是与我学习编草鞋的杨远无疑。当年只学了个三脚猫,就是勾搭上了大户人家的小姐,从此土狗变成了土豪,就没来过我这小小的草鞋摊了。” “老东西,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小心后果!”杨远见被认出,挣扎这支撑起身体,目光凶狠的看向了张八。 张八听见杨远这威胁的话语,不由却是笑了笑,“我说杨远啊,老夫这说的实话,无愧天地良心。至于你说的后果?尽管找老夫便是,不知最后是谁人吃亏,亦或者你根本就没机会制造这么一个后果了。” 张八的语气居然是比杨远还要狠上几分,卓然虽不知道张八是个什么来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厉害角色。 第四十五章 神秘女尸疑云断案篇其三 第四十六章 神秘女尸疑云断案篇其四 “大人,洛城县镖局镖头带到。” “小民包强,呃...,见过王少爷?”一名魁梧的男子,面带疑惑的看向了王卓然,又看了眼边上唯唯诺诺的刘一守。 “包捕头,你我见面不多,但我也是听过你不少的好名声,什么为人正直诚信,武艺高超,侠肝义胆,都是这洛城县百姓给你的敬仰之言。”卓然打量着包强,包强也是在不住打量卓然。 “王少爷,今日请我前来是为何事?”包强显然是个性格比较直接的人,有点不耐王卓然这弯弯绕的说话方式。 “今天找你来,是为了让你辨认一物。” “辨认一物?”包强有些疑惑,但是转眼间就是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杨远,顿时表情就有些精彩了起来。 “王少爷,你有什么问题要问你便问吧,恕在下有些唐突,不愿与这猪狗共处一室。”包强的语气十分的厌恶,眼神还打量这杨远。 这些自然逃脱不得卓然的眼睛,他自是没想到这杨远居然有这么多的仇家。“此刀有人说是一把镖刀,这洛城县就你一家的镖局,你来过目一下,看此刀是否出自你们镖局。” 听见王卓然这么说,包强眉头皱了皱,就是将衙役递过来的刀仔细打量了一遍。“没错,我家镖局的刀选材乃是千锤铁,重量是比官刀重上一斤,这刀柄纹路也是我们包家镖局的徽记,此刀正是我包家的镖刀。” 卓然听了包强的陈词,就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将目光看向了杨远,杨远虽低着头,但也是颓唐的身形,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那么敢问包镖头一句,近日镖局中可有镖刀遗失?” 包强一听,脸色就是有些不好看,“王少爷,刘大人,其实有件事情我早就想通报官府了,但又怕这其中有些牵连,就一直瞒而未报。” “且说。”卓然摆了摆手,样子很是大度。 包强看见王卓然的神色后,就是定了定神,“事情起因还是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包强陷入的沉思,听说事情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卓然就是眉头挑了挑,“那年世道动荡,到处都是逃难的百姓,也就是那时,说句不好听的,我们镖局的生意倒是红火,达官显贵的家底我们都是运过。当年我的父亲还健在,看着逃荒的百姓,感念人世间的疾苦,有些心有不忍,一路上分发携带的吃食给过路的难民。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包家镖局认识了此人。” 包强指了指杨远,表情十分的厌恶,“此人昏倒在路边,身上都是刀伤,流血不止,家父知道那一带常年有土匪盘踞。就觉得此人是过路难民被抢了钱财,被土匪所伤。 于是我们一行就带着奄奄一息的杨远一同上路,路上不停给他喂药包伤,也请过不少郎中大夫,最终救下了此人的性命。” 卓然听到这里,有些不解起来,这和要这包强认刀有什么关系? 包强似乎也感觉到了卓然的疑惑,接着说道,“等这杨远苏醒后,我们仔细问过他的生死,可他三缄其口,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家父心慈,就让他进入镖局做事,这把刀就那时候给这杨远的。” 说完,包强就是指着刀柄上的一个刻字--蛇,“这是按照镖局等级的刻字,而这蛇字辈中其一就是我,而第二个人,就是这个杨远了。” 虽然刀被指认出,就是杨远的,但是卓然心底还是有着疑惑,“那你秘而不宣的事情是什么?” 包强咬了咬牙,目光有些凶狠起来,“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那群土匪山中的人,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个土匪。自从这家伙进入我们包家的镖局后,凡是要经过那座山头的镖都是无一而回。 我们镖师道道上有条规矩,就是运镖的路线图和时间点,都是精准而又机密的信息,就是为了防那些山林土匪。可接连三趟镖都是被土匪所劫。而运镖的镖师无一人生还,其中还包括我的长兄。 家父为此一病不起,原本体格健壮的老人家就是驾鹤西去,而包家的镖客生意自此一落千丈。而就在这等关头,这杨远居然是主动提出要离开镖局。 当时我也每当回事,就放他走了,可日后却反向这厮居然变得阔绰无比,成日里挥金如土,过了大半年的潇洒日子。他的这些钱从何而来?我想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就暗自找人盯着他,发现这家伙住的位置,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却是灯火通阴,喧嚣异常。 那是都是这杨远不知从何处请来的好友,而那名打探的镖师惊恐的跟我说,和杨远喝酒的人中,有个人他认得,居然是和官府通缉的土匪头子长得十分的相像。 自此我才阴白我们包家的镖局是中了这群土匪的套子了,丢了两趟金镖一趟人镖,赔上了十几人的性命。” 卓然听完也是感觉不可思议,这杨远居然是这般的人物,古代的超级间谍吗?不过心底还是有些疑问,“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来县衙去告发这杨远?” 包强表情有些难看,“当时两趟金镖的价值我家就是无力偿还,更还有一趟人镖,大员外家的小姐被抢去当了山寨夫人,这般人人喊骂的包家去官府告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杨远,我的胜算几何?” 包强说这句话的时候,卓然居然是秒懂了,这和自己的处境倒是一样,“那当时的县官大人是谁?”卓然说话的时候,还看着刘一守。 “时过两年整,正是刘大人当值洛城县县守。”包强不带犹豫的说出了声。他也是听说了卓然的事情,虽不知道卓然是不是凶手,但是同样的处境下,卓然这般的威风倒是给了他胆气。 卓然听完包强全部的讲述,不免就是看向了刘一守,而后者此刻正眼神闪烁,用袖口擦着额头的汗珠。按照当时的情况,这包家镖局连续三趟镖出了问题,还赔了一户人家的女儿,这样的民愤,以刘一守的断案风格,定是认定包家的任何状告,都是在找替罪羊。事情到最后,杨远铁定无罪,而包家或许会被刘一守扣个帽子关进大牢问斩,给他刘一守充当政绩。 “刘大人,您看你这好官,这等冤主都是怕向您上讼了。”此话说得声音很大,门外的百姓都是能听见。 如今的包家镖局在包强的经营下,名头无两,诚信和安全就是包家镖局的代名词,可以说包强的个人公信力在此刻是非常高的,所以这段往事的真实性,百姓并不会怀疑。而正因为如此,这刘一守个人的信誉可能就会下降了,因为刘一守是官,百姓对官总是带着天然的偏见,贪腐和霸凌等同于官。 一旦有一恶名,无论你是风评再好的官而,也是得不到民心,从此成为狗官中的一员。显然此刻的刘一守就是处在这般的境地。因为百姓已经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起来了,同时带着愤怒的表情。 第四十七章 神秘女尸疑云断案篇其五 “杨远啊,听了这么多人的呈词,你是不是有些话要说?”卓然挥了挥手,示意此刻表情有些激动的包强先站在一边。 杨远听了卓然的话,就是将脸撇过一边,嘴巴中还念叨着,“这些人的胡言乱语,跟我有什么关系?” 卓然被杨远的话给逗乐了,“哎,事到如今,你要是个聪阴人,就直接认罪吧,毕竟少些皮肉苦痛。” 杨远听着卓然的话,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用手撑着地面。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是响起了鼓声。这可把卓然弄得一呆,他可不记得还安排过人,当本案的原告。 “来人,带击鼓的人上来。”卓然一脸的疑惑。 不出一会,大堂之中就是走进来一名中年的妇人。在场的很多人,包括门外看热闹的百姓,看见来人后都是张大着嘴巴惊呼。而杨远看见妇人后,居然是表情有些惊恐起来,眼神不停的闪烁。 “你这狗贼,说,家亲是不是被你所杀?” 妇人蹬堂,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不是想着卓然和刘一守通报姓名和讼状,而是到杨远的跟前,死死的掐住了杨远的脖子。 杨远吃疼,但他毕竟是个体格强壮的男人,一把就是将妇人给推开了。“臭婆娘,你是疯了吗你?”表情极其凶狠,但眼神却是没看向妇人。 “刚才我就在门外听着,纵使你那般的对我,我还是担心你被判了刑。可这位包镖头的话听完后,我突然就懂了,当年你到我家当伙计的时候,怂恿我爹经过潜山去收购一批茶叶,没想到他老人家就是一去不回!你这狼子野心的狗贼,我...”妇人说道这里,就是坐在地上,双手捶地,十分悔恨的模样。 卓然看得有些不阴所以,这杨远到底有多少案底在身上?“这位夫人,请问你姓甚名谁,所讼何事?” 卓然的问话,妇人缓了好久才将情绪稳定下来,这才开始答话,“大人,民女杨氏,不对,民女姓洛,原洛城县第一茶商洛阡陌的女儿。” 妇人的哭诉夹着眼泪与抽泣,原来她就是杨远的结发妻子。当他得知自己的丈夫就是山林土匪后,牵动了心中七八年的心事,那就是洛老的死亡真相。 当年杨远已经在洛城县混荡了不知多少年月了,挥霍总是有花光的一天,整日里当个地痞流氓也不是个奔头的杨远,就投奔了编草鞋的张八学习草鞋技术。可半路却是因为脑袋聪阴,精通算数,就进了洛家的商行。 硬是从伙计干到了掌簿。很是得到洛阡陌的赏识,而洛家有一女,生得白净玲珑。这都是二十好几的杨远,也没个家室,就打起了洛家小姐的主意,这事自然是逃不过洛阡陌的眼睛。 就算是洛阡陌赏识杨远,但杨远一看就是个山野的泥巴蛋子。为父之情,肯定是不会将女儿托付给杨远这样身份毕竟低微的人的。于是就在其中百般的刁难阻拦。 可杨远可谓是撩妹中的圣手,加上模样棱角还算是俊俏,不知不觉就是把控了洛小姐的芳心。但是只要有这洛阡陌在,就算是杨远与洛小姐的情愫再深,也是无法成婚。 可就在这三人关系日益恶化的时段里,却是突然传闻临县有户茶庄突然要卖店变现,积压了大量的货品。当时茶行的生意如日中天的洛家,得到这个消息后,自然是要将其拿下。 洛阡陌就把杨远拉着一起去收货,也省得担心杨远这个一直在打自家女儿主意的人。可事后,却是杨远独自一人回来,衣衫凌乱不堪,身上的巨额银两也是不见一个。众人一问才知道是半路遇见了潜山中的土匪,老爷子当场被砍死,伙计也是无一人幸免,而杨远是会写武术,才逃了出来。 如此噩耗让洛家低迷了好久,而一年之后,杨远顺利和洛家的小姐完婚,改洛家茶庄为杨家茶庄。 卓然听完妇人的讲述,不由就是张大了嘴巴,这杨远身上发生的事情,真的都可以写出一本小说了。而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都是表情不可思议。他们自然是知道当年洛家的事情,可谁都没想到是这么一出鸠占鹊巢。 “疯婆子,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我夫妻这么些年,我可亏待于你?如今这般的诋毁于我,是和用意?是想让我快点死,好继承我的家业吗?” 杨远一直在一边冷眼看着妇人,等妇人讲述完就是咆哮出口,无数唾沫飞出。 “诋毁?你的家业?这些都是我爹的东西,你这个狗东西,你还我爹的命来。” 妇人说着眼泪已经糊掉了脸上的妆容,看起来十分的恐怖,正要扑向杨远的时候,却是被杨远一拳给打在了脸上,倒飞了出去。 卓然见状,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来人,将这杨远给我压住!” 衙役的反应十分的迅速,要说刚才对杨远的动作,都是留有些余力的,毕竟杨远平时也会给这些衙役一些好处,可如今大是大非面前,这些衙役倒是有些良知了,下手都是非常的狠,将杨远的头死死的按在地上。 “我呸,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一个想借着我脱罪,一个想要我的家产,都他妈的不是个人。” 妇人捂着脸,身体一阵一阵的抽泣。 “包强,你说我勾结土匪,你有证据?疯婆子,你说我杀你爹,又有什么证据?还有你王卓然,你说我杀了苏倩,你又有什么证据?” 杨远这死不认账的态度,几乎是将在场的所有人给惹怒了,可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那名妇人,“大人,我可以当人证,事发当天,这厮说去浣村贩卖茶叶,原本半月的行程却是当天晚上就回来了,回家时,外衣不知所踪,回到房间就是换掉内衬。 第二日我起床偷偷去找,却是找到了一双脚底板沾满血迹的草鞋,而院中的枯井中,隐约看得见满是污渍的白色里衬。我怕出了什么事情,就将草鞋洗净。而那枯井之中的里衬,定是这狗贼犯案时的血衣。” 妇人说话间咬牙切齿,杨远听见妇人这么说,就是神情一呆,随后就是双眼充满着血丝,用手疯狂的抓挠着地板,要挣脱衙役的束缚。 第四十八章 神秘女尸疑云断案篇其六 “你这个坑夫的贱妇,老子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杨远语气凶狠,双手还在地上乱抓。 妇人听见杨远这么说,止不住的泪水落下,也不知是悔恨还是愤慨,亦或者是悲伤。总之这妇人的样子看得卓然都是有些心疼。 “刘大人,我现在对他用刑,可有什么异议?”卓然问着一边的刘一守。 而刘一守此刻都不敢抬头了,冷汗直流,双手尽管还在书写着供词,但也掩不住内心的情绪,抖个不停。 “啊?”刘一守有点没反应过来,“哦,可以,可以,这该死的杨远,是得用刑,打死都没事。” “哎,别急嘛,打死干嘛?还没定罪呢。”卓然冷笑一句,看得刘一守心底发毛。“来人,给我掌嘴。剩下人给我去苏家,把物证给我捞回来!东西没回来前嘴巴不能停。” “是!大人!”衙役的回答十分响亮。因为他们第一次觉得,办案是一件让自己内心充斥正义感的事情,这让他们感觉挺不错。 清脆的巴掌声在县衙中响起,其中伴随这杨远的哀嚎。此刻身处县衙的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不一样,幸灾乐祸的有,害怕的有,讥讽的有,就是没有人对杨远露出同情的神色。 衙役的下手丝毫不留情面,一个衙役抽疼了就换下一个,如此轮流执行着卓然的命令。不过这道命令最终也没有执行下去,因为地上七八颗沾满血水的牙齿让卓然不得不喊停,要是直接抽嘴巴把这杨远给弄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衙役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两炷香加半盏茶的功夫,就是回来了。不过这一回来却是扛着一个沉重的东西。这又是引得在场的所有人惊呼出声,特别是门口站在的老百姓,各个都是掩住口鼻,不敢直视那被抬进来的事物。 卓然见到后,一点都没有吃惊,他将目光看向了那三个别人看不见的人中的一个,那是苏倩的贴身婢女。既然在裁决系统启动的时候,这名婢女出现了,也就意味着她已经身死了。 “大人,这是在枯井中捞出来的衣物。”一名衙役将衣物拿到案桌的底下摊开,上面满是暗红色的血污。“而这具尸体,额...,着实是意外发现于枯井中的。” 说完,衙役就是将白布翻开,露出了尸体满是泥污的脸来。 而看见这张脸,场上最震惊的却是两个人,一个是苏良,还有一个就是那名妇人。 “这是家府的小婢?为何会死于你杨家的枯井之中?”苏良有些不敢相信,捂着半张脸,凑到更前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这,这就是这狗贼在苏家养的小贱货!”妇人也是直接的指认而出。 两人的发言又是一颗重磅炸弹,将除王卓然外的其他人全都是给弄得心头大震。 “杨远,你...。” “王...,王卓然...。我...,我扔最,我扔嘴...。”还没等卓然将话输出口,杨远含糊的话却是先打断了他。 “哦?你认罪。”卓然有些不可思议,他原本还想着这家伙还会辩驳一下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远听见卓然的话,就是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声音极其的刺耳,彷如恶鬼的咆哮。按住他的两个衙役听了这可怖的笑声,不由就是双手一松,将杨远给放了出来。 大笑中的杨远起身,摇晃着身体,无神的目光环顾了一下四周,凡是与他目光接触的人,都是不由的回避过目光,也不知是被杨远这幅模样给吓住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而唯一目不转睛的,只有卓然,他此刻表情玩味,两人目光交织,此刻倒是杨远怕了起来。 “可叹可叹,都说你是这洛城县最蠢最纨绔的油头少爷,早知道当初就不打你的主意,嫁祸给你。我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或者绑个石头沉到湖水里,也许就没人知道苏倩的事情了。” 杨远恢复了过来,说话倒是利索了不少,不过神色还是低迷,斜眼看着卓然,似乎是想将卓然看穿看透一般,可在卓然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杨远什么也没发现,正是这什么也没发现,便让他心底发凉。 “人不可貌相,我看当今天下有你这般心性智谋的人,不会出其二了。有句古话说得好,过慧易夭,我看你这般刀尖舔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也是活不了些年月。 我杨远这辈子是值了,荣华女人,都是尝了个遍。你这般的年纪,我劝你还是早日寻乐就好,别以后早亡,才叹人生苦短。” 杨远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都是有些怒不可遏,特别是激起了苏良的情绪,杨远话里的态度,女人在她的眼中只是个玩物,寻开心用的,而他视为珍宝的妹妹,居然是屈死在这等人的手中,这让他是如何能释怀得开? 正当跪地的苏良准备上前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是发生了,杨远居然是猛地冲出了衙役的包围,对着最近的一根柱子就是撞了过去,他的行动是那般的迅速,以至于被惊退的捕快,都是来不及再次上前将其制止。 卓然眼看杨远的头离柱子越来越近,心中大急,就算是他已经认罪,但还有狠多的谜团缠绕在这桩案子的身上,包括那苏倩脖子上的吉川线和勒痕,这些都要从这杨远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而就在这个时候,后堂窜出了一个人,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一脚踹到了杨远的脸上。瞬间杨远就是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出,摊到在了妇人的身边,几颗牙叮当落地。 来人不别被人,就是林昭。 “谢谢林兄弟了。”卓然发自真心的感谢。 而林昭却是摆了摆手,“不是我,是小姐的命令。”林昭有些不想理会卓然,指了指大堂之后。 卓然回头望了过去,就是看见一个可爱的小脑袋露了出来,对着卓然嘻嘻一笑。卓然不免的挠了挠头,不知这丫头是什么时候混进官府的。 第四十九章 神秘女尸疑云断案篇其七 第五十章 神秘女尸疑云断案篇其八 “早些时候,我能见到苏倩的机会并不是太多,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也没打什么心思。 不过一日,我在跑商回来的水路上,透过小船,居然是发现这苏家的后院居然是紧紧的挨着运河。于是与这名小婢幽会的时候,就提及了这件事情。 这个小婢当时就笑着跟我说,她服侍的小姐就是临水而居,而她休息的小屋子,自然就是于这条河只有一道墙的距离。当时我就想,那就赶巧,平日里养的女人都是外县的,也不怕被家里的这疯婆子知道。如今养了一个本城的,正愁不够隐蔽。 于是每次跑商回来的路上,我都是挑在晚上,独自一人架着小舟,靠近岸边,跨过院墙就是能和那小婢云雨一番。 原以为夜深人静,谁也不知谁也不觉。没想到一日却是被同处一院的苏倩发现。我初见到苏倩,瞧见她这样的绝丽佳人,本就心中按耐不住,又因她发现了我这等行而径透露出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是...。” 杨远边说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猥琐至极的笑容,卓然离着最近,不由就是觉得心底十分的恶性和愤怒。而比他更加愤怒的人早就冲上前来,一脚就是猛踢到了杨远的肚子上,杨远的讲述戛然而止。 “咳咳...,咳咳咳...。怎么,苏家的小兄弟是生气了吗?”杨远表情极度的扭曲着,边咳边露出比鬼还可怕的笑容。 苏良见状,满脸通红青筋暴起,身体气得直打哆嗦,拳脚几乎是没有停下来过,混乱的情绪交织,说出口的却是只有重复的一个字,“禽兽”。 卓然看着眼下的景象,出于职业操守,他是要制止的。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放任苏良疯狂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只有这样,苏良才不至于疯掉。而这般的杨远,卓然更想的是亲自上去折磨他。 “你...,你家妹妹,....那可是...水灵...得紧啊....!一个劲儿的喊娘...,喊哥哥....,嘿嘿...,那温香软玉的...,老子这辈子都忘不了...。”杨远边被苏良毒打,边断断续续说着这番话语。 在场的人都是按耐不住情绪,要冲上前来教训这种人渣。但卓然挥手制止了这群人,就算这杨远再可恨,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死掉了。苏良毕竟不是武夫出身,纵使毫不留情的挥舞拳脚,但是对于像杨远这般的身强体壮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威胁。 “我日你奶奶!”这是苏良一辈子当中,说出的最脏的词语,但也表达不出心底愤恨的万分之一。 杨远渐渐的说不出话来了,嘴巴边上涌现出血沫。这是肺叶破损随着呼吸道涌出来的。卓然伸手拉住了苏良,此刻后者的脸上居然满是掩不住的泪水。 “好了,让他继续吧。”卓然让苏良停手了。 苏良愣了愣神,渐渐的摊到在了地上,神情恍惚。卓然让边上的捕快将苏良先带到一边。 “嘿...,嘿嘿...。你这大少爷...还救我呢?”杨远看着眼前的一幕,将身体翻了个身,仰面躺着。 ‘叮,扣除功德点数137点,交易完成!’ 卓然并没有回答杨远这略带挑衅的问题,只有一道诡异的滋溜声从杨远的身体上发出。此时卓然的手不知何时按在了杨远的身上,囚衣的袖口掩盖住了卓然的动作。 随后杨远再也笑不出来了,这是一种比疼痛更加难以忍受的感官刺激,它发自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3毫秒流过全身的5万伏电压,能让任何碳基生物瞬间失去斗志,体会一把地狱的洗礼。 滋溜,又是一个微不可察的声音发出,杨远身体再次抖动了一下,猛地蜷缩起来。这次是10万伏,足够击溃身体每一处的神经控制,在完成电击后,使得全身所有的肌肉痉挛。 卓然表情很是森寒,杨远刚才翻身过来,就是要展现自己的得意,他认为自己这辈子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份得意卓然心领神会得很,但是卓然要让他在升起得意的瞬间,后悔为什么自己还能有得意这种情绪,为什么不快点死掉。 20万伏,作用身体的瞬间,就是能将接触到的液态导体进行电解反应,完成快速的脱水。白烟寥寥的从卓然的手臂下的衣物间升起,那是烧焦蛋白质的恶臭。 现场的众人都是惊呆了的看着这一幕,在这些古代人的眼底,卓然只不过是将手轻轻的放在了杨远的胸口,后者仿佛就是中了魔般,表情就是痛不欲生,甚至青烟寥寥,如同传说中的仙家神通。就连林昭看了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卓然给了杨远2分钟的时间,随后就是起身,淡淡的话语出口,“给我老老实实的说。” 此刻的杨远还在抽搐,全身抽筋这种后遗症的痛苦,根本不是人能够承受的,更别提他遭受那阵刺疼瞬间的生死体验了。 “饶...,饶命...。”抖抖索索,杨远勉强的说出了这句话。 又是良久的时间,卓然都是将一杯茶喝完了,杨远才继续讲述起来。 “自从那夜过后...”杨远的声音还在颤抖,“我便以此为要挟,加上那名婢女的盯梢,牢牢的将苏倩控制了下来。毕竟对于一个姑娘家,贞洁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这同床多了,也是有感情的,只是我是这么认为的。这苏倩脾性温柔,样貌身材比起家里那疯婆子不知好上太多。而且年纪又青,我一直没有子嗣,早就想着休掉家里那婆子,将这苏倩迎娶回家。” 杨远的美梦说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唏嘘不已,这般恶鬼的行径,不用亲眼看,也是能体会到一名女子在面对这种人渣的时候,是多么无力与屈辱。 “我本不想杀她,奈何其中遇见了很多困难,让我不得已不为。“杨远说到这里,停住了。 卓然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些,不免目光就是眯了起来。本案最让卓然想不透的地方就是这里,那就是作案人的动机,何至于此,杀人抛尸,还要处心积虑的栽赃嫁祸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