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 第二章 出谷 第三章 公子世无双 青莲孤疑,想问少主为什么要救这个人,但还是没有开口,直接把药给她,许洛泱先把回神丹给他服下后,让他毒性慢点发作。 脑子里想的是,会不会我家爱豆也穿越过来,那可不行,她必须管这事。 她的爱豆肖嘉辰在现代可是她的偶像,粉丝拥有几千万,他是她人生当中的光芒,在他还没有大火的时候她就已经粉上他了,她依旧记得肖嘉辰网上的话:“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流言蜚语,道路坎坷,只有你大胆向前走,才会得知结果的好坏……” 回到凌碧谷已经是月上中天,月光清冷地照在一个小木屋上,这个小屋是在凌碧谷的落脚处,小本屋都是她花了两个多月才整理好。她一人没事时候呆的秘密基地,许洛泱在屋中救治着沈修远,而青莲想说什么又觉得不是时候,干脆帮忙端着热水抹布。 凌碧谷是坐落在横山荒凉一处的小溪里,小溪常年雾气腾腾,几乎没有什么人敢来,相传有人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听说是有神兽镇压在此,或者说是来这个地方渡劫的,人一进去就被当了盘中餐,就算当地的官府来彻查也查不出什么,而且就算能进入小溪然后回去记忆也是消失,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久而久之,它就成几分诡异又神秘,令人望而止步的地方,有时候行人路过这里时,眼往这条小溪深处望去还能看到几处海市蜃楼的画面,更加让人心惊胆跳的不敢靠近。 则其实小溪的深处正是通往凌碧谷的方向,不过得拥有凌碧谷的令牌才能进入这里,这里便是第一代凌碧谷谷主设下的结界。 几天过后,许洛泱端着一碗药往着小木屋进来,刚过门槛就见床上的人动了,她高兴地加快脚步,道:“你醒了,来来来把这碗药喝了。” 沈修远醒来才不过一个茶功夫,先看自己受伤的胸上被绑着白纱,再朝着四周瞧了一眼,地方有些简陋但很干净,屋里的摆放也极其简单。 许洛泱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这人从阎罗王那里抢过来,这几天一直在担心他能不能活过来,她还没问清楚事情,绝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来,把这个药喝了。”许洛泱搬了张凳子坐下,一手端着药另一手用勺子盛着药喂他。 沈修远撑着身子看着眼前一位陌生的女子,长得眉清目秀,眼睛带着几许灵气,就是在她的绫罗云蕾裙上有些灰,他一动中箭部位刺痛起来,但他还是得问清楚:“姑娘,是你救本……我吗?” “对啊!看你倒在那里还有救,我就顺手救过来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你救我时,可有见过两名黑衣人。”沈修远脸上苍白,可轮廓线精致好看,追问下去,可每说一句话胸口总是阵痛。 “没有!只有你一个人倒在那里。”许洛泱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关系一定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怎么会被追杀,走之前青莲已经喂了那两名黑衣人一人一颗清忘丸,谅他们怎么想也想不起什么来。 一个人倒在那里,那黑衣人是误以为我已经死了吗?这道理说不通,可又解释不通怎么被这姑娘救的。 沈修远又低头看着绑在身上的白纱,喉咙处滚动了下,声音低沉道:“姑娘,这是你包扎的?” 许洛泱看着白纱,现在已经没有血迹了,想着应该是结痂了:“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观察到沈修远眼里的异样,她又加了话:“医者本分,行医之人眼里都一样,你快把药喝了吧,趁它还热乎着。” 沈修远脸色难看,但眉宇紧皱,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抿了一下干涸又有些裂开的嘴唇,视线对上女子那雪亮的眼睛,很快就闪开,觉得没有什么要堤防的。 见他不吃,许洛泱大概是猜到了什么,舀了勺药往自己嘴里送去,有些苦但她不想说,表情真诚:“没毒的,放心喝吧!” 沈修远看她喝着药,就连忙伸手去拿许洛泱那碗药,吐出两字:“谢谢。” 他一拿直接灌了下去,许洛泱看着咽了口气,她试问道:“不烫吗?有勺子可以慢慢喝的!” 沈修远喝完咳嗽一声,又盯着许洛泱手上那勺子,冷冷出了一句:“怕玷污姑娘的名声。” 许洛泱一脸懵逼,“啊?” 什么跟什么,她怎么就不懂了。 记得他秘密出府去探查连大人,在回来的路上遭到几十个群黑衣人的追杀,横山一带他险些散命,如今他能活过来应该是这名女子救的。 许洛泱顾不上懵逼了,眼睛亮晶晶几分期待,看着沈修远:“你叫什么名字?” 沈修远:“沈修远,字景初。” 许洛泱结合他刚才的反应,现在再加上名字,可以断定他不是肖嘉辰了,可他长得和她的爱豆真的太像太像了吧,以前她就有看过肖嘉辰的古装剧,简直是帅得一批啊。 她每次看到爱豆演的剧,心里那可是万分期待,特别是演古装剧的时候,真的是太绝了,直接把她的心给勾走了。 许洛泱一看到沈修远那张脸,她就跟个花痴一样,盯着人家不放,嘴角还带着傻笑,突然出了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沈修远听到这句话,脸“刷”地一下对这眼前的姑娘失了几分敬意,尽管是救过他的人。 发愣过后,许洛泱才知道自己花痴过头,脸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尴尬”,连忙补救:“我刚才的话不要在意,就是胡口一出,沈修远是吧!我记住了。” 凌碧谷夜晚吹来的风有些发冷,许洛泱躲在灶间,为沈修远熬着药,拿着扇子在灶边左右摇动,煽得有些灰落在她的裙下,里头的火烤的有些热她也没感觉,一副心不在焉的。 她这算是白救了吧! 还以为是她爱豆也穿越过来,不料只是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现在还摊上了一个罪名,也不知道谷姨回头又要怎么罚她了。 隔天清晨。 “少主,谷主现在还在闭关时期,那名男子要是好了,须尽快送走!”青莲去山上打听完消息就往小木屋这边赶来。 第四章 先苦后甜 第五章 他在这里 第六章 爱慕已久 她鞋尖轻轻地往前走,走到他们房间的时候,蹲在下面的裙板处,再悄悄地抬头到窗棂纸上,两眼盯着里面看了好久,只见有两人影在交互,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正想用手捅出个口来看,许洛泱才想到自己的做法好卑鄙,既然他不是自己的爱豆又干嘛要看,还是找吃的要紧,明天任务乖乖去做。 忽而在她想好要走之时,一把锋利的刀尖从她左边脸庞的一侧刺出,那刀上面映入着她那肌肤若白的侧脸,她往那刀尖看了下,背脊僵硬发凉,身子不断在抖。 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挂了。 “李雷,把人给我带进来。”说话人的语气威慑,有足够的杀伤力。 李雷把刀收回,将房门打开单手将许洛泱抓住,毫不客气地将她拽进来,然后往地上甩去,一把剑直接架在徐洛泱的脖颈上,只要她稍微一动,人就可以挂了。 许洛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李雷熟练的手法无情地抓着,还一把刀子举在她的脖子上,现在的她是不敢轻举妄动。 “大哥,咱们有话好好,有话好好啊!能不能把这剑给放下。”许洛泱试着商量。 “哥哥,你……”站在沈修远身边的林欣怡发话,似乎是想为许洛泱求情,毕竟和她一样是个女儿家。 沈修远走到许洛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脸上表情全无,声音低沉对着林欣怡:“李雷,把林小姐送回去!” 林欣怡本是想为这位姑娘求情,但一对上沈修远要杀伐的眼色,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的,指不好自己都被拖下水。 林欣怡跟着李雷出去,许洛泱刚才观察了那女子,好像要为她求情,不过一见沈修远就不敢多言。 剑从脖子上离去,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许洛泱正要从地上站起来,不料一把蓝芒冰泠的长匕首架在她的脖劲上,还架出一丝血来。 “说,谁派你来的,刚才都听了什么!” 许洛泱看着沈修远的模样,对上和她爱豆长得一样的他,想说点什么才得知他是吃了清忘丸,所以救他那些事情,都不记得了。 许洛泱不敢多动一下,怕真的这个人一不留神她就先去见阎王,讪讪一笑:“久闻公子相貌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而小女子心中对公子爱慕之情已久,刚才见是公子才使不正当手段,还望公子见谅。” 沈修远盯着许洛泱许久未动,而李雷送林欣怡下去后,安排人手护送回去就急忙上来,“王爷,已经安排好了!” “王爷?你是王爷!”许洛泱对这层身身份可是了解最多的,当初追言情小说可是没少看,每看一章都是把她的爱豆带入进去。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既然是王爷的话,就说明那天果然是骗她的了,真是瞎了她的眼睛,早知道就见死不救了。 “李雷,把她带回去严加拷打也要把派她的人给找出来。”自从他遇害后回来后,就已经接连抓到两个可疑之人,身上都是带着暗器,撬开他们的嘴就是要拿他的命。 严加拷打?! 李雷将她抓住,一把剑还不忘架在她的脖子上,和他主子一样语气阴冰,“快说。” “不是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真的不是什么人派过来的,我就是爱慕你的女子,我一个小姑娘家手无寸铁,能对你做什么!”许洛泱使出吃奶的力气挣开李雷,跑到沈修远面前苦苦哀求。 李雷实在是搞不懂她是要做什么,竟然这话都敢当着王爷脸面说,真是不知害燥,不知羞耻啊! 听到这话,沈修远就想提前将她杀了,他把匕首指向许洛泱,额眉紧皱,道:“行,你该如何证明没有人派你来的?” 李雷听到王爷发话,站在一旁呆着,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话。 娘的,早知道就不好奇心过来,真是害死猫啊! 许洛泱使了劲想哭出点眼泪要,就是哭不出,发狠用手撵了自己的手臂,一子眼泪就涌入出来,她开始卖惨:“我只是隔壁的隔壁的再向右手拐,第二间的客人,来这里就是休息的,今日刚到京城这里一到客栈叫了小二给我送吃的,结果我睡了一觉醒后发现人还没来,我自个出来找吃的,你猜怎么着?” 许洛泱哭着哭着感觉眼泪要止住了,又再一次撵了下,又是哇哇直哭,还偷偷看了一眼沈修远,一副木头脸又接着说下去:“我一出来就看到公子……哦不,是王爷带着一位佼人,我就是纯属好奇过来看看王爷是不是另有所属,是的话也好让民女死心。” 李雷站在一边,嘴角微扬真是不知道她怎么可以这么能瞎编的,这理由也太没有逻辑了! “你的一派胡言就留到牢狱去解释吧!”沈修远挥了挥衣袖,以示李雷带走她。 我去,她怎么就成了一派胡言了。 “不是,沈修远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是不是太适合你了,我怎么着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然后你就是这么对恩人的,还要把我送到牢狱去,真是忘恩负义!”许洛泱演不下去了,她的演技不行就直接摊牌道。 “大胆!竟敢直说王爷名讳,罪该万死。”李雷一剑刺过去。 许洛泱听到背后有动静,就故意蹲了下来,而李雷刺她刺了个空,还把自己给刺倒在地,引得许洛泱偷笑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对外他一般不说的,何况听这位女子说是从外地来的,“我可以饶你一命,先说你是怎么救我的。” “真的?”许洛泱看着沈修远那张脸,就想起她的爱豆,刚才的事情都通通忘了,竟然露出一张花痴脸。 “我是真的救过你,不过不可以说。” 沈修远挑眉问着:“为何?” “没有为何至少我救过你,我知道你的名字,沈修远,字景初。”许洛泱她现在离开凌碧谷,但指不定哪一天又要回去,想着也不能把那里的情况给抖出来。 景初! 奇怪,他一向是说名不说字的,而且“景初”这字还是母妃偷偷为他取的,除了母妃和他自己,没有旁人得知。 许洛泱见他不说话,赶紧问道:“王爷,我可是救过你的,又是你的爱慕者啊,所以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又不言,许洛泱大胆离开,而李雷的剑“嗖”地一下挡在她的面看,只听后面的人说:“李雷,让她走。” 李雷收剑:“是,王爷。” 许洛泱手脚麻利就“跑”了,嘴上还不忘小声念叨:“给老娘等着!” 整个房间只剩下沈修远和李雷,一片死寂在空中流动,他细细回想着他遇害那天,可是到了他在横山小树林倒下后,他的记忆就断了,回到府上找太医来检查,都说是没有什么大碍。 方才那名女子又是那样说,难不成真的是她救的,可她又不说是何缘故:“李雷,你找人把刚才那女子查一遍,有什么线索第一时间报给我。” 李雷:“是,但王爷现在咱们是回府还是去查林小姐的事?” “阿怡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先回诏狱里!” 第二天醒来,许洛泱一整晚都没有睡好,起来一转到脖子那伤口就疼,她捂着洁白的脖颈,嗤牙道:“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现在反而还被你咬上一口,还差点就受刑。” 良久,门外传来“叩叩叩”的声音,许洛泱不好,就大声冲着门喊道:“谁啊!” “是我,客官你的早膳送到!” 早膳?她昨晚气都气饱了,但气归气,肚子现在早已是空腹,说什么也不能跟吃的过不去,“好,你等着!” 许洛泱赶紧起来收拾一下,在梳妆台上拿着梳子七里八里梳好,见样子美美哒才去打门:“小二,你们这里送早膳是这么积极的吗?” “并非,这早膳是那位客人为你点的。”小二端着一碗瘦肉粥,转头指着在右边的一个身穿靓黑色绫锻长袍,手上拿着一把玉扇的公子。 许洛泱顺着小二的眼线跟过去,那个人正是和她一起吃面的萧寒兮,她脸半笑着:“萧公子,你怎么在这里的,还有这粥莫非是你点错或者送错了吧?” 萧寒兮走过来:“这里是住人的,我当然在这里了,昨天刚好见到你也在这里,而我怎么会送错呢?我的眼睛又没有瞎,昨天你帮我今天我请你,应该的应该。” 许洛泱:“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就一碗馄饨面的价格,没什么的。” 萧寒兮在昨天回到酒楼后,和友人越玩下去越觉得没意思,反而对那个姑娘起了意思,出来就派人满城地寻找,才知道她在这家客栈。 小二:“那客官你接好,小的下面还有事。” “哦哦好!”许洛泱稀里糊涂就接下来,大概是因为饿了,闻到有吃的肚子更加不争气。 许洛泱盯着碗里的粥,越闻越香:“那萧公子,谢谢了。” 萧寒兮见她没有什么要和他说的,端着粥就要进去,他开口道:“不是,许姑娘你不请我进去吗?” 许洛泱抬眼看了下,这粥是他送的虽说是还情,但总不能一拿吃的就把人家凉在外面吧! “进来吧!对了萧公子你吃了吗?” 许洛泱拿粥就坐在一张半旧的书桌上,坐下拿着勺子停在半空,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个人在吃。 萧寒兮挑眉朝她,嘴角不羁一笑:“早吃了,你吃吧!” 听他吃过了,许洛泱就放心勺子一勺接着一勺,这瘦肉粥下的料挺多的,所以她没几下就吃完,吃完感觉还有点不饱,但她没说。 第七章 自然就喜欢了 第八章 当然是要你啊 “那你是横山哪里为我疗伤的!”沈修远那日走出横山后,记忆全无,回忆起只有他吐血倒下的画面,其他想不起。 许洛泱镇静道:“王爷,我救你便是事实,但这个是民女的私密,民女可否不答!” 狗王爷,能救你就不错了,还想知道疗伤之处,等你死后灵魂爱飘去哪里就飘去哪里,到那个时候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沈修远抬起他那抹绿云根靴走出亭子目光落在许洛泱身上:“行,你可保证今日所言句句属实?” 许洛泱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一下来就拉进沈修远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跟个小花痴一样。 为什么啊!长得这么像。 难道这会是她的定数吗? 沈修远走下来,他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嫌弃的眼睛看她一眼就收回,他淡淡道:“你要什么?” “当然是要你啊!”许洛泱犯花痴犯出原型,这话完全就是她想对爱豆说的话,她当初迷上肖嘉辰的古装剧就迷得不可自拔,她的爱豆演古装剧真的是,让她有现场带回家的冲动。 沈修远这下子脸一下子就沉了,没见过这么不懂羞廉,不知礼仪之人,还是个女子,可她又是救过她的人,算了恩一报就两清。 “这要求不可,赏你黄金五百万如何?”沈修远问她。 “啊?”许洛泱这才从爱豆的想法中回过神来,想到刚才说错话:“王爷,民女刚才不是有意冒犯王爷的,全是胡话!” 许洛泱喜欢的人可是她的爱豆,只是太像了连个声音都有几分相似,有点自然反应回了他。 胡话?最好全都是! 沈修远冷哼再复刚才的话:“赏你黄金五百万如何?” 钱!换成是在现代,一提到钱的许洛泱两眼就像激光枪一样,发出咔嚓咔嚓的光,她可是大爱啊,有了钱就可以云游四方,可以毫不犹豫地在黄牛那边把她爱豆演唱会的内场票给买下来,然后拍几张帅气的照片。 但现在她可是孤身来京城,她自个又不差钱,在她出谷时,南宫佩兰就命青莲为她准备京城所用的银子,还叫如何她换算。 许洛泱摇头:“不要!” “那你要什么?除了你刚才那个!”沈修远不喜欢这种女子,没羞没臊的,可终归是救他之人,还是得还。 “银子就不用了,王爷你就当欠下民女一个忙,等回头有需要了王爷再还也不迟,这还也得还在有用之处,这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又不缺!” 沈修远眼里无波澜,闭了下眼,只好道:“行!” “那民女可离开?”许洛泱还想去找那个百货行,今天逗逗这个小白眼狼,看她脸色阴沉沉的也算是报了仇。 离开王府后,许洛泱一蹦一跳地往那个百货行去,不过现在离那个地方又远了,还得用走过去的。 许洛泱离开王府后,李雷又回来禀报,将新的情况告知一下沈修远,然后多问一句:“王爷,刚才那名女子为何不抓起来,按照来说她的嫌疑……” “她不是!”沈修远挥手止住他这话,“现在京城门外都有人把守,也没有收到什么可疑之人出入,他们应该还在京城,再多加人手去抓!” 李雷拱手点头道:“是!” 来到百货行已是晌午,太阳更加骄热,来到这个地方有点荒僻,萧寒兮说是在小巷子里第五颗梧桐树下的一间铺子,巷子里一人都没有,有些荒凉,地上的落叶满地都是,好像没有住一样…… 看着远处,这里都是关得严严紧紧的,那里有做生意的意思啊,也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这么一个做生意之地,放着若大的市场不要,来这无人问津的地方开业,这操作服了。 算了,能帮她要想要的东西就好,人家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说不定这是人家的癖好。 来到第五棵梧桐树下,上头的梧桐枝繁叶茂,褐色的叶子总是不定时飘落下来,她站在铺子的门前正有一叶在她头上,她轻轻地拿开。 在铺子面前有一个小铃铛,想着这可能是一个开门方式,就伸手去摇了摇,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下一秒铺子门就自动开了,无人开就动了,倒是有点吓到许洛泱了,她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心脏,又往里头看去,一片黑兮兮的,就跟个黑洞一样。 待她仔细看去,铺子里瞬间光照四起,里面地方很大,货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物件,突然一个娘腔似男人声音从里头传出:“拉我百货铃,一切皆是客,外面的女客官请进!” 我去,她都没有说什么,是怎么知道她是女的,那还真神机妙算啊! 许洛泱踏进那间门扇,刚进来后门一下子“嗖”地就关了,她猛地回头一看。 “女客官不必担心,待你回去之时便会自动开,请稍安勿躁,这是本行的规定。”一个站在柜台处,他身穿半旧蓝色衣袍,容貌清秀的男子,在他的头上还围着蓝色头巾,手上正拿着狗尾草在逗着一只在台上全身黑的小猫。 许洛泱听了他的话安下心来,走过来就看到那只猫一只眼睛白障,另一只眼睛完好,让她又吓了一跳,但不过只是一只猫而已。 “女客官,请问是要什么?”百货行的掌柜不逗黑猫,让它自个玩去,问着她道。 “掌柜,你们这里当真什么都有?”许洛泱走到柜台先问问看。 掌柜瞧了眼她,笑到:“想必女客官是城外远道而来吧!” “你怎么知道的!”许洛泱惊奇一问,她都没有说什么话。 “猜的,只是没想到刚刚好猜到罢了。不过女客官是不了解我百货行啊,百货行百货众多,当然不指百货这一方面,只要你想要,没有我百货行无的!”掌柜艳艳一笑,声音有点女人味的。 “你们这里当真这么神奇,这么无所不有,要什么有什么!”许洛泱道。 “是!”掌柜的点了点头道。 许洛泱将藏在衣袖里面的画像拿了出来,折开让掌柜的看一看,她问到:“你知道这个人要怎么找吗?” 掌柜的对着这个人一看,画像之人柳眉杏眼,长得倒是标志,他回答道:“此女的线索多少?” 许洛泱一听是有望了,和他讲道:“叫小荷是一名婢女,其他消息无!” “这么点儿?”掌柜倒是有点接不过来,才两个消息就让他来打听。 “对啊,你能帮我查查吗?当然钱不是问题。” “可以是可以,但是时间可能不确定的。”掌柜的掂量掂量着,还是和她实话实说道。 许洛泱:“没事,时间不是问题,找得到就行!然后你们这里找消息隐蔽性怎么样?” 掌柜一笑,对她道:“怎么,我堂堂百货行做事客官不放心?” “有点不放心!”许洛泱瞧了他一眼,实话实说。 掌柜:“……” “客官,我百货行开张至今,可未曾经过哪个客官不满意,你若是不放心交于我们,那我们也不必合作。”掌柜转身就要走。 “等等,等等。我就是随口一说的,这不是第一次来嘛,没点经验你别见外。”许洛泱看他话里带有一股自信味,再加上他的话,反正画像看都看了。 掌柜的回头,然后在自己的柜台下掏出一个古色小箱子,把箱子推到许洛泱面前,“伸手进去,看看拿到是几号。” “啊,伸进去?” “对!” 许洛泱听了掌柜的话,把手放进去摸到了纸张就出来,这个铺子从进来到现在总感觉太不寻常了,难怪要选个这么偏僻的。 掌柜的暗示她:“打开看看是什么号!” “哦!”许洛泱把拿到的纸张打开来,上面写着一个号数,看完就把号数亮给掌柜的看:“这什么?七有什么含义?” “七七四十九!看来这个人不难找了,客官你就静等消息好了。”掌柜把她的号数拿过来,重新折好往古色箱子扔进去。 许洛泱“哦”了一声,再道:“那我是现在付钱还是?” 掌柜:“客官,不急等人找到再还也不迟,你先等一等我把画像画下来,好方便找。” 许洛泱点了点头,不经意间掠过他这间铺子周围,看着琳琅满目各种物件,她向右边走过去一看,随手拿起一个类似弹珠,弹珠里面有一朵开得红艳如血的花蕾,她举起问着掌柜:“这玩样贵吗?” 掌柜撩起衣袖,提笔正要落下时,余光注意到她手上拿的东西正发着微弱的红光芒,他连忙把笔放下走到她这边来。 “客官,你先把它给我!” 许洛泱把弹珠给他,也看到手头上的弹珠发着红光,给了掌柜后那颗弹珠一下子就不亮了。 “我去,这弹珠还会有光啊!掌柜这是颗夜明珠吧,价格多少呢?”许洛泱看着那颗弹珠,买回去夜晚当个标志警惕牌也不错,就不用半夜起来喝水还要东碰西磕。 掌柜的没有听许洛泱的话,而是看着手上这弹珠,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又斟酌一下,奇怪这珠子刚才怎么发光了,都几十年了也不见开光过。 他用衣襟擦了擦,可珠子就是不发光,难道是…… 掌柜的把珠子又塞到许洛泱手上,想看看它是否是认出主人来,可把它放在许洛泱手上又不发光了。 这怎么回事? 许洛泱的手被掌柜放了那可珠子,她问道:“掌柜的,你这是夜明珠吗?打算卖给我了。” 看着珠子在许洛泱的手中不发光,他用手摸了摸下巴,皱眉在想问题,这怎么又不发光了。 “掌柜的,掌柜。”许洛泱看他老是盯着手上那颗珠子,实在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卖还是不卖呢?” 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掌柜的才回过神来,笑了笑到,用着妖娆的食指摇了摇道:“客官,这个可不是夜明珠哦!” “不是夜明珠,那还你了。”许洛泱把珠子放回原处,“我就不买了,留给懂他的人去买吧。” 第九章 开始卖惨 第十章 不知者无罪 第十一章 彩凤鸟 “给了!”许洛泱不满地道,“他不仅给了,我还差点去服刑坐牢。” 百货行竟答应她了! “他给你答复了,你为何说差点去服刑,这是何意?” 这百货行要什么有什么,无论是物还是事,只要你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到位,他们都给你搞到。 他早上不过随口一说,以为她去了会扑了个空包,结果这倒是出乎意料。 许洛泱就把事情的经过和她一五一十地讲完,不过有关于沈修远事情的她反而没讲,说完后她倒呵一口气,冲着空气一句骂话:“这诚信都是狗的,真是赖信誉。” 萧寒兮思忖着,这百货行什么时候会倒贴出东西来,而且还是张舆图,这么重要的事他们也敢交出,想必眼前这个女子他们是有什么大发现了。 萧寒兮和百货行的关系如果有十分的话,最多只能给他个四分,只能算个老顾客,可他却和掌柜的交好。 许洛泱气的小嘴翘起,心中一股怒火在燃烧,转头看向萧寒兮,好心提醒道:“我可跟你说,这百货行八成是个坑店,萧……寒兮你以后还是少去那里,我可是你眼前的活生生的例子,这也是为你以后不被害一个警惕。” 总是想说成萧公子,毕竟也没有认识几天。 萧寒兮认真听到,然后点了点头:“好好好。” 再过几天就是父亲生辰日,萧寒兮再提眸看着许洛泱,身姿算是袅娜,相貌倒也几分倾城,性格倒是与那些世家女子来得豪爽,没有过多的羁绊约束。 走过来,在在手袖里拿出一张方形的红色请帖,上面写着一个篆字“寿”,笔画颇有生动,周围还有几个仙桃缠.绕着。 “洛泱,二十一日便是我父天命之年,你那日可有别事,若可赏脸过来?” 萧寒兮把请帖放在许洛泱面前,点头含笑地讲。 许洛泱看着那艳红的请帖,又想到他们才成为几天的朋友,这关系才一点而已,不至于请到她吧。 许洛泱委婉拒绝:“寒兮,我就不去了。” 萧寒兮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个可以对付父亲的借口,当然是请也得把她请过去。 “洛泱,你那日有何事,我不介来接你!” 许洛泱脸上一滞呆,她来京城一是来找人二是来玩,那日能有什么事,无非便是找人罢了。 “我……,我……”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事情,京城里她有许地方还不熟,只能往后再摸索 萧寒兮:“放心,我就请你过去吃吃喝喝,你也可以在我府上玩玩,顺便你不是想找人吗,我可介绍一人给你。” 面对萧寒兮这说那说,非得请过去,许洛泱觉得是有事情,她直接道:“寒兮,你有事说事,能帮我必定帮。” 萧寒兮才说了几句话,没想到许洛泱倒是懂他心思了,“洛泱,我便开门见山。那日看似是我父亲的天命之年,可却是我的相亲之路,你说我这年纪找也得找个喜欢的,不喜欢倒被安排。” 看来萧寒兮是要被夫逼亲了,不过这忙她也帮不上啊,也不知从何而帮,再说这古代相亲又不比现代,而且他还是个男子。 许洛泱:“我要怎帮?” 见她要答应,萧寒兮就把请帖再次送到她的手中,“这容易,你当我一日丫鬟便可!” 许洛泱:“就这?” 萧寒兮点头:“嗯!” “行,那就帮你。”当个丫鬟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去那里有吃有喝的,那也不错,而且说不定那日人多她还可以加借机问问小荷的下落。 —— 暮去朝来,二十日晨曦许洛泱一醒,床头边就多了一只小肥鸟,那鸟的羽毛是彩色,尾部的羽毛很长,头顶上的红冠垂着像一顶帽子萎靡样,则其实是头一歪正安详地睡着。 许洛泱看到这鸟眉头一惊,小声怕吵到它:“我去,彩凤鸟你怎么在这里的,该不会是连夜飞过来的吧!” 彩凤鸟是凌碧谷专门用来做传信的,它们身形一般都是矮小,但飞翔能力却是十分强的,让它飞个几天几夜不带休息都是可以。 许洛泱从床上慢慢地挪下来,生怕吵到这个小家伙,虽然它飞行不带休息的,但它们只是因为送不到目的才会不休息,要不然能睡得比猪还沉。 不过这彩凤鸟这般出现,想必是谷姨那边有什么事情,要不然怎么出动它呢。 在摄政王府的另一边,沈修远理好衣物正要前往宫中去,手下李雷就传来报道。 “王爷,这几天也没有什么收获……” 沈修远:“他们既然能来劫狱,这事就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解决。这事先不用着急。你等会先去萧府说一声,明日本王会去。” 李雷拱手而道:“是,王爷。” 劫狱这事过去几天,也没有找出什么人下落来,沈修远也没多花心思在上面,他坐上一匹快马往宫中骑去。 卵时过半,玄武殿里满朝文武百官都到齐,文官排在右边,按着品味高低往下站去,武官也亦之。外面公公吹起号角声响起,早朝正式开启。 在大殿之上,一位身穿金丝黄道袍,带着冕冠,缀着一颗颗赤红珠,沈云澜坐在皇位上望着下面的百官,脸上只有一张沉静又稚气的脸,有时还朝着右方一面乌木雕花刺绣屏风小心翼翼看着。 在右边那面屏风后面,正坐着一位身穿紫红凤霞长裙,裙上绣着一朵朵娇艳的牡丹,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她妆容较浓艳,却又不夸张,显得惊艳生动。 公孙嫀对着元庆帝点了点头,以示上朝可以开始,沈云澜收到母妃的回应,才敢让身边的林公公开口。 林公公手一挽拂尘,高声喊道:“早朝正式开始,各位大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下面的百官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没有人敢出来起奏,沈修远站在最前的一位,他今日是无事可奏,可其他大臣反而让他有些起疑。 公孙嫀:“看来各位大臣是无事可奏了?” 沈云澜见母妃讲话,他坐在那里想说什么又忌惮于母妃而不敢开口,只能静观其变。 “臣有事起奏。皇上,太后,近日南面边关匈奴屡屡侵犯我朝,南面边关将士在抵抗匈奴时军响不足。据边关传信来,说是朝廷军资到了那里不知为何层层削减,最后所剩无几。” 沈云澜:“此事何日起?” “回皇上,已有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为何现才上奏?”沈云澜话里话外有些怒,声音很稚幼地道。 “回皇上,臣几日前便有上奏折,可却迟迟没发落下来。” 沈云澜听到,只能无奈地又不能发出声来,然后再看着在屏风后面的公孙嫀,“行,朕知道了!” 那名起奏的武官大臣回归了队伍里,周围许多大臣算是松了口气。 公孙嫀:“边关将士乃我朝重要之人,保我朝安宁,护我朝永盛,谁愿意做这次护送军资之人?或换谁较合适可推荐!” 朝中一片沉默,这护送军资事是小,若是半路出了事,指不定乌纱帽不保,大臣都知太后此举何意。 沈修远站了出来,拱手耳道:“皇上,臣愿意出此事,护送军资回边关。” “皇叔,可你的伤才好,换他人吧!”沈云澜上回得知沈修远受伤,心里也是为他担心,可母妃又不许他出宫。 沈修远义不容辞:“皇上,臣已无碍,而且只是护送军资,碍不了事!” 公孙嫀:“既然摄政王自荐,其他大臣意见如何?” 户部侍郎蓝袁出了队,点头道:“臣附议,摄政王贵为王爷,身份尊贵,想必到了边关将士们定会消除军资少一事,也能鼓舞将士斗志。” 接着一个又一个大臣也跟着出来。 沈云澜:“行,那皇叔你就二日后出发!” 沈修远:“是!” 早朝一退,文武百官都从玄武殿纷纷走出,沈修远走在后头,步伐很稳地出了大殿,在殿外刚好张洪正在等着他。 张洪:“王爷,这事你不觉得蹊跷吗?” 他们边走边聊,沈修远问道:“如何说起?” 张洪:“王爷,边关那边一直有匈奴在侵.犯,而军资送到边关慢则一个月,快也需半月,而边关地区恶劣,条件本就差矣,朝廷每次出军资时各地官员都是小心行事,更不用说是层层剥削。” “刚才蓝大人说此时先前便有上奏,可又迟迟不下批准。你不觉得此时有矛盾吗?而且今日朝上各个大臣都沉默寡言,这状况似乎有些不对。” 沈修远小声道:“张将军,此地不该议论此事,小心隔墙有耳!” 张洪在朝中的地位也是日益提高,他本人较本就正直无私,先皇在世他就为最得力的武官,因立下汗马功劳,受于先皇免死圣旨。 若张洪在这个时候动起势力,被小人所听必定陷入困镜,当年张洪的犬子因上战场所败被敌军所俘,朝中上下无人前去营救,张洪在国事和家事陷入无法决择。 最终选了国事,本以为犬子会死于敌军内部,可敌军并没有将其子杀害,而是利用其子到战场以威胁,可敌军所料不到,当日上战场的却是天泽战神沈修远。 沈修远一上战场除了敌友,其他都是果断凶狠,更不必说会救其子,可在两军厮杀当中,沈修远一人单枪匹马闯人敌军里,杀出血路将张洪之子营救归来。 在此之后,张洪对沈修远是恩上加恩。可惜不久过后张洪的职位被贬,事出原因不知,公孙太后削弱其职权,来加强皇权。 之后的张洪在朝中势力虽有所减,但在几场战役当中连胜,皇上是封了又封,可势力又起,难得遭到朝中一些忌惮。 沈修远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说好听点是去送军资,说坏点就是给张洪定罪,他之所以开口,也只是想化解这事。 张洪得知沈修远话里意思,“老夫得知,那王爷……” “皇兄,皇兄……”朝阳公主提着裙子,往着大殿门外这边走来,她一大早就出来收集露水,刚好路过此地就见各位大臣从玄武殿出来就知道是早朝结束了。 第十二章 墨香虹珠 第十三章 也能遇到 第十四章 白眼狼的性格 萧寒兮先过去给沈修远打了个招呼,“远兄,你怎么来这里?管家不是说你在父亲那里吗?” 沈修远一身紫色长袍,腰间带着丝绦,高束起那墨色的头发,身材高大劲立,面带威严。 他淡淡地摇了下头,看了眼萧寒兮后就看向别处,仿佛后面那女子不是人,眉宇一片冷霜,语尖无言。 许洛泱站在原地,投着他们的方向看去,见沈修远穿得挺人模狗样的,重点是衣服配人,让她脑袋里浮出爱豆的样子来,她的嘴角就扬了扬。 许洛泱每次看着他那张脸,就跟失了寸,乱了阵似的,都觉得太像她的爱豆了,只是看太久了,她就不习惯了。 因为这个人始终不是她的爱豆,只能看看来想念而已。 萧寒兮将他的手袖理了理,将其卷起来,萧寒兮的性格他可是知道的,除了一张冰窟脸,就没有什么了。 年纪比他大一载,身心可谓是“冰清玉洁”,女一碰到手就跟弄脏或者不适,府上除了丫鬟就没别的女眷。 萧寒兮:“不是,远兄。咱们能不能别这样子,今日可是我父亲的天命之年,怎么也得给个颜色。” 沈修远瞥了他一眼:“你父亲在前院大厅,你要过去?” “对啊,不过你先跟我说一说他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你觉得我现在适合过去吗?” 这沈修远走出来了,他父亲的脾气估计是忍不了的,他这个时候去撞枪口,保证一去回不来。 沈修远:“过去总比晚去好!” 萧寒兮脸给老拉下来,抓了一下脸,眼光落在许洛泱身上,他又一股坏笑而起,一手搭在沈修远的肩膀上。 而沈修远只是盯着在肩上的手,一脸嫌弃想甩开,又没有去做,只是抖了一下肩膀,让他自觉。 萧寒兮被沈修远给抖了下,就注意到他脸上又一抹霜,嘻嘻一笑有手痒地往他的肩上拍了下,不给他还手机会,插.开别的话题。 “怎么样,你有看到后面那名女子了吗?”萧寒兮小声和沈修远讲道。 沈修远:“……” 萧寒兮也不管他知不知道,就和他说:“远兄,今日是我父亲的生辰宴,这前院啊肯定各种女子在等着我去观看,你也知道我的,这么早成婚我可不喜啊。” 沈修远丢出两字:“然后?” “听我细细道来嘛,你说我要是在我父亲的生辰宴上当众回绝了,再加上我这么久没出现,父亲肯定又得是家规处置。” 沈修远给了他一句话:“道路千万条,你偏走捷径。” 李雷听到这一句话,在后面没忍住就笑了,说的是萧寒兮偏偏要走条作死之路。 萧寒兮耳朵也闻到李雷的笑声,用着白玉虎扇子又挥开成形来,“远兄,你先听我讲完。我啊打算将这名女子介绍给我父亲,说是给我当妾的,这样子你觉得怎么样,到时候我父亲是不是不罚我了。” 沈修远听他讲完这话,这次专门去看了一眼许洛泱,不过眼神有点鄙夷,她之前的话还真是花言巧语,嘴上说是喜欢他,转眼间就去当了别人的小妾。 “你觉得此意如何?”萧寒兮想从沈修远口中得到回复,觉得他口中的话能给他些动力,倒是去父亲那里语气就硬.了。 沈修远对着他讲了五个字:“觉得好就行。” “对了,远兄。你这终身大事怎么理?要不要我帮你物色物色几个貌美如画的姑娘,送你府上供你挑选,指不定你这十指不沾女儿身过着过着就习了。” 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朝着萧寒兮的脸上去,眸子里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着:“不用,我看你真的该好好教教了,刚才在你父亲面前的好话白说了。” 沈修远一讲完就叫着李雷,“我们到别处走走。” 萧寒兮没去理他,还在研究着沈修远的话,这才明白意思,自言道:“看来,远兄还是站他这边的。” 沈修远和李雷往前走去,直接越过了许洛泱那里,真的当她是空气,没她这个人站在那里。 许洛泱在他走过来时,她还往上去瞧了眼,这沈修远怎么也没看她一下,她刚才还看了这么多,这样子是不是让她占便宜了。 不过也好,让叫长得那么像她爱豆,还有一点就是白眼狼的性格也在他身上挺有味的。 许洛泱来到萧寒兮面前:“那人和你关系不错?” “我兄弟,你觉得关系怎么样!” 这王爷还和萧寒兮是兄弟,难怪了难怪了。 来到前院大厅,四处都是灯笼一挂,喜彩一结,到处一片喜庆。这萧老爷才过个天命之年就做得这么隆重,要是来个下寿是不是得更加喜上加喜。 前院大厅这里都是迎客之地,能被萧府请的人非富即贵,还有一些朝上官员也来给萧老爷祝贺。 许洛泱跟萧寒兮走,大厅这些人确实是挺多啊,他们才踏进去没呆多久,一道严肃又苍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萧老爷正从大厅里出来,就看到他这个不孝子肯出现了。 萧寒兮:“父亲!” 许洛泱听到是萧寒兮的父亲,连忙给他行了一个礼,可她还没行就被萧寒兮给拉到前方来。 许洛泱心里疙瘩了下,可脸上还是不能露出慌张的表现,这是她第一次当丫鬟,也没个经验,多多少少也是从书上学来。 而且这书上也不知道适不适合这个国家,各朝各代习俗不同,礼仪还是有些不一样,她就学了电视上那些丫鬟的行礼,只不过这个萧寒兮是怎么回事啊。 萧老爷看这个丫头的穿着,也不像是附上的丫鬟,不过他现在也没空来理这件事,爱带谁就带谁过来。 萧寒兮:“父亲,这位是……”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萧老爷给打断,“小子,现在人这么多,赶快过来见见你表姑,舅母,云夫人……” 说着,好像是没有许洛泱什么事了,萧寒兮也是纳闷了,父亲今日是因为他的生辰宴才出反常的吗? 去年,他可是借着他的生辰宴一个姑娘一个姑娘当着他的面介绍,还专门叫了几个下人在守着他,生怕他逃了一样。 萧老爷说完就听到外头有新宾客过来,给了萧寒兮一个眼色就往外头走去,赶着过去招呼。 许洛泱问着萧寒兮:“你不是说你父亲叫你来相亲吗?怎么我感觉不是啊!” 萧寒兮挠了头,眉毛紧皱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好和许洛泱道:“要不,你到处走走,想吃什么你叫下人给你做,或者看上什么点心随处拿,那些是供宾客食用的,在中院那里。等我招呼好宾客我就过去找你。” 许洛泱一听到有好吃的她就心动,她点了下头:“行,你去吧。” 等萧寒兮走了,许洛泱就先摆脱这人多的地方,出了大厅她的方向感就没了,也不知道中院在那里。 敲了一下脑袋,许洛泱啊许洛泱你这小脑袋瓜子是在做什么呢,中院在哪里你又不知道,还不知道问。 看到一名丫鬟从她身边经过,她就拦着:“姑娘,中院往哪里走?” 丫鬟给她指了路后,她就蹦跶往着丫鬟给的路线走去,这走着走着也不知道到没到中院。 这有钱人家的府邸就是不一样,说大就大,大得她都有些分不清,特别是有几处建筑简直都是一模一样。 可她明明是按着丫鬟给的路线,往前直走,直走先开始还能看到一两个王公贵族子弟,现在眼前除了一面泛青的墙就没有了。 许洛泱:“是她给我的信息有误,还是我走着走着就混淆了啊。” 再看着这墙的高度,目测有个二米半。 算了,站得高看得远! 她干脆转身一跃跳上了那一面墙顶,眼睛四处张望着,看看前面这些屋子是怎么排的,她才好走下一段的路。 “怎么,你这是来萧府打探子?” 背后的声音直接把许洛泱吓了一跳,这墙顶本就是悬山顶的,她站在正脊上,一时没有站稳,身子没有端正不知怎么就往下倾倒去。 “啊……” 就在许洛泱觉得要死翘翘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揽着她的腰,旋转之间,将她整个人给晃了一下,停下的时候她已经是脚平安落在地上,然后不到一秒身边搅他之人就松开她。 “妈呀,差点以为要死了。”许洛泱捂着小心脏,心跳跳得十分地块,她呼吸也加重了些。 调理好自己的心情后,她才去看刚才抱着她的人,想看看是谁干嘛没事站在下面吓人啊。 她连一转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心情消散百分之三十,但见这个人是沈修远,她还是气得走过去,指着他道。 “你没事站在后面叫人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子是能害人的,你差点就把我给害死了知道吗?这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何况我还是你的恩人呢?” 许洛泱喋喋不休对着沈修远没好气地讲。 她好不容易可以有个重生的机会,差点就栽了,这要是栽了她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生命只有一次,但她两次当然是要珍惜了。 沈修远听她讲话,叽叽喳喳的,讲得有点烦! “一你这不是没事,二你没事爬墙檐做什么,要是别人还以为是个贼闯进来。” “啥,我是个贼,本老娘……本姑娘今日穿得这么得体,却被你说得这么不堪入目,我不就是走路走着就忘了,站在墙顶上找方向不行吗?” “要是你刚才没说话,我早就看清这里的位置,还会被你这个白眼狼说吗?” “白眼狼?”沈修远反问她。 可不是白眼狼嘛,上会在那个将军差点就让我去坐牢,这怎么着也得看看我这个恩人啊,也得站在我的角度帮我说点好话,这人什么都没有,除了最后说的几句话。 那也是她帮了老夫人,那个将军才信她的。 第十五章 心意于他 第十六章 本事挺大的 第十七章 玉镯子的故事 “摇我百货铃,一切皆为客。” 这声音响了起来,许洛泱心理突然塌了下,有点被吓到。 “那个掌柜的不是没有在这里吗?那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萧寒兮看到掌柜的没在,这声音有点响了起来,“没事,就是一个留音石的复读。” “留音石的复读,你是说古代……不是这百货行有这种东西。” 真是稀了奇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国家竟然有这种东西,在古书记载里,也没有看到可以留住声音的东西。 真不愧是她能重生的地方。 “百货行有这种东西早就不以为奇,他们这里要什么有什么,当然也得看你要的是什么。”萧寒兮道。 许洛泱:“上回来的时候就有发现,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 话题一转,这个时候掌柜的该不会是知道她今天要来找他吧,人都不见了。 “听你这么一说,你是不是认识这个掌柜的,这里的情况你都懂得多,要说你不知道,我还真不信了。” 许洛泱这次逮着萧寒兮那想逃乱的眼神,其实萧寒兮也不知道那次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也不知,但我觉得那掌柜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说不一定会是有什么。” 这百货行里落脚之地比较偏僻,光线暗淡,所以在来里面的蜡烛那隔一米就放一个烛台,使得百货行四处明亮,放的物件都能看得清楚。 顷刻后,百货行的门溘然被一阵大风猛得吹动,两边门碰到墙壁发出很大的响声,屋里面的蜡烛也被灭了大半,光线迅速削弱。 许洛泱和萧寒兮被这股怪异的大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衣决飘飘,头上青丝也被吹得凌乱。 许洛泱:“寒兮,咱们这是狼入虎口了吗?这风怎么这么大,眼都很难睁开。” 在她说话的时候,屋里全部的蜡烛都灭了,只留下一片漆黑,还有听到屋里放在架子上摇摇欲坠的物件声,光听声音也听不出是什么在摆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了。 萧寒兮努力地从眼睛挤出一条缝来,看到的是百货门有一团黑影在那里旋转着,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冲着那黑影大声喊去:“掌柜的,你装换好了没,再不快点,你这地方该废了。” 在门外换装的掌柜听到萧寒兮的话,立马就停止旋转,这一次换成了件黑色道袍,头上戴着黑色巾子,他理了理垂下的衣条,再将头发往后面捋去。 然后才一副正经人样地走了进去,边进去他的手上就打了几个响指,瞬间那些蜡烛上头的小火苗都一一出现,又将整个屋子照亮起来。 许洛泱认得出是那个掌柜的,好家伙终于出现了。 “掌柜的,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你怎么能给我一张舆图呢?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许洛泱对着掌柜的大声喧哗。 萧寒兮也帮着许洛泱讲话:“对啊,掌柜你这次是不是有点过了。” 掌柜的悠哉悠哉地走到柜台里头,拿着一个麻布将柜台上擦了擦,再用嘴往上面吹了一口气。 “不是掌柜的,你这人做得是不是太狗了。” 许洛泱见他压根就没有听他们在讲这件事情,心里就很不满,撸去袖子想要去干.架的姿势。 萧寒兮第一次见姑娘家这么大胆的,当着俩个男子面,当众露出肌肤白泽的纤纤细手来,真是又一大发现 掌柜的停下手上的活,抬头瞧了她一眼,他的声音淡淡地,没有之前娘腔似的嗓音:“女客官,你这何必生气呢?” 许洛泱反被气笑,“怎么,我要是被打六十大板,进了牢里,你觉得我现在有可能来你这,找你算账吗?” “女客官,你不必动怒。再说了你现在不也好好地站在这里同我讲话?”掌柜的慢条斯理地道。 萧寒兮:“掌柜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么?” 许洛泱听到掌柜的这么说,心脏差点就骤停,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她才继续和掌柜的算账:“呵呵,你这话讲得倒是好啊,说得你预知我会没事一样。” 掌柜:“正是!” 许洛泱觉得是耳根子听错了,“啥,什么正是?我看你是在说大话吧,你那次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那张破图是要命的。” “还坑了我一把。” 掌柜:“女客官,你现在有什么事吗?身上有什么不适,或者缺胳膊少腿?” “没有,我是自保而来,不然我现在都都在牢里呆着。”许洛泱握紧了手,对着柜台重重地捶了下,随来的是手上的痛。 萧寒兮看着都疼,“洛泱,要不你先听掌柜说完。” 一拳下去手确实很痛,刚才脚疼现在换成手,许洛泱道:“行,你今天给我好好说一下是怎么回事,不说这账我肯定是要算的。” 掌柜:“女客官我无话可说……” 许洛泱:“寒兮,你看看这人是不是……” 掌柜的没说完许洛泱就插嘴上去,许洛泱的没说完萧寒兮就给掌柜的使了个眼色,她歪了下头看着萧寒兮,他这是几个意思呢? 掌柜有收到萧寒兮的眼色,颔首淡淡地点了头,脸上有了一抹狭义的笑,他对着许洛泱看了下。 “女客官,你明日是要出发去连城吧!” “啊。”许洛泱见这个萧寒兮朝那掌柜使眼色,她的脑袋就萌生出一个问号,又听到掌柜的这样讲。 她去连城一事就她一个人知道,哦不对,还有彩凤鸟,不过它现在应该回到凌碧谷了。 许洛泱:“你怎么知道?” 掌柜:“当然知道,几天前舆图的结果如何,我也知道,你放心上回那次对你无害,逢凶化吉自会在你身上演绎。” 这个掌柜的话,越来越让许洛泱懵了,说得什么话先不讲,居然能知道她要去连城。 萧寒兮想了下连城那边,路途遥远,而且是靠近边关最近的一座城,环境不比京城好,颇有恶劣。而且连城听说那边治安较乱,就算是朝廷要管也是派几个大人下去,至于之后的事情,朝廷不管不顾,几乎是任其自然。 萧寒兮:“洛泱,你要去连城做什么?” 许洛泱不能说出是做事情的,只能说成:“我过去肯定是有要事啊。” 掌柜:“既然女客官要去,此去有些凶险,不妨等一日后再去,明日吉时不对。” 许洛泱:“不是,掌柜的,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说话都是这么怪,直接给我个原因就好,我不就去个连城而已,还得挑个良辰吉日啊!” 掌柜:“若你选择一日后再去,你可大方在我百货行拿一件东西。” 萧寒兮:“掌柜,那我是跟着去是不是也有?” 自他认识这个百货行以来,就从未见它能倒出一件免费的东西,现在它反而出手倒贴两次送给许洛泱。而他可是一次都没有,还照顾生意这么久都没有碰到。 掌柜勾起尬笑,立刻变成无情脸:“怎么,寒兮你也要?钱带足了吗?” 萧寒兮:“……” 许洛泱知道她可以挑,而萧寒兮只能自掏腰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最后失场笑了起来。 萧寒兮看着许洛泱在笑他,心中不服输,在腰间上拿出一张银票,很大方地往柜台上拍去:“怎么样,够了吗?” 掌柜的往银票一看,似乎满意,他渐渐地点了下,然后拿出一个不大的红木雕花箱,将它往萧寒兮身边递去。 “抽到什么就拿走什么!” 萧寒兮很有底气地伸手进去,在里面搅了搅,可这箱子又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他想拿出一个值钱的,能值银票这个数的。 上一回来他这里就抽到了《万国策》,这本书讲前几代王朝的军事策略,还有各朝之间的变法改革,思想内涵深奥,逻辑思维复杂又层层清晰。 他抽到这本的时候,除了亏本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就没了,这本书在外面买只需话三十多文钱就好,他就花了一千银票抽了个寂寞。 回去之后,他还得把它好生供起来,觉得在外面再怎么便宜,在他眼里就已经是花了一千了。 许洛泱好奇他会抽到个什么的,毕竟银票上写了个一千大大的数字,“怎么样,快拿出来。” 萧寒兮:“我再估摸估摸一下。” “天灵灵地灵灵,天上老君快显灵,左青龙,右白虎,各路神仙来帮忙。”萧寒兮在嘴里喃喃自语。 萧寒兮从箱子里面抽出一张纸条来,信心满满地打开来看,许洛泱也凑着过来一看,看看是不是抽到什么好东西。 萧寒兮一张开,脸上“唰”地一下变白了许多,他举起这张纸条给掌柜的看:“不是,掌柜我这都抽的是什么啊,上回是一本书,这回又是一对玉镯子,我一个男的你让我戴这些吗?” 许洛洛:“寒兮,你上一回也是花了一千抽奖,结果是本书。” 萧寒兮:“嗯,上回运气不够,这次我可是这箱子有问题吧。” 掌柜把红木雕花箱放在下面,和他解释下:“这对玉镯子是翡翠绿,是一对定情信物,上面刻画了同心结,手艺精湛纹条明晰,是前朝廖琪大师的最后杰作,世间仅此一对,寓意是同生同共,情意.绵绵不绝。 “这对玉镯子还有一个故事,也正是这对玉镯子被打造的原因 。” “那这也……” 萧寒兮还没有说完就被许洛泱给打断,她还想听这个故事是关于什么的,拦着萧寒兮:“掌柜的你能讲一下是什么故事吗?” 掌柜:“想听?” 许洛泱疯狂地点了点头,她一向就喜欢这种有意义的东西,“当然,你和我说一下。” 萧寒兮被许洛泱拦在后面,想说什么又说不了,前面的人对这个故事挺感兴趣的,他也跟着听。 掌柜:“这对玉镯子是前朝廖琪大师的杰作,她本是京城中一家小小的首饰铺子,在京城中因为所做首饰次次惊明,无数小姐家争先恐后地去预定,后来在京城大家都叫她大师。” 第十九章 遇见 第二十章 怎么是他 第二十一章 我不吃 第二十二章 闭嘴吧 沈修远侧着身子,听到她那吵闹的声响,一个翻身就起,姿势洒脱又快,撩起衣袍下摆飘起,动作狠快从床上翻到了那碗粥前。 这一翻许洛泱就给愣住了,看到沈修远这么快就从旁边飞过去,她要说点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先眨眨眼。 在身后的沈修远但手拿起红枣枸杞粥,喝了几口就把粥给喝完,随后就将碗放在托盘里。 “喝完了,可以闭嘴了吗?” 他的话孤高轻冷,似有嫌弃她话多。 许洛泱听这话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是让他喝点粥,这粥喝在他身上也可以保持能力,又不是补充到她这里。 她转身过去,看到沈修远一副漠然视之的样子,她就想上去给他一拳,但是她还有话等下要问。 许洛泱还是把脾气给压下去,冲着他摆出一个嘻嘻的笑,然后过去将两个碗和托盘一并带到灶间去。 过了一茶功夫,许洛泱见沈修远又躺在床上,她走近点一看,叫了他的名字,在右边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不是吧,睡着了真的睡着了。 她的问题还没有问呢?怎么可以就这么睡了。 这个王爷就不会在意和一个姑娘睡在同一间屋子的,睡得这么心安理得,就而且她之前还那么主动,就不会担心她半夜起来做点什么。 许洛泱看着在床上的沈修远,盯着他看后,算了吧,要不等明天再问也不迟,现在这个时候把他叫醒,万一他有起床气看她不爽就要打她,那这不是在作死吗。 许洛泱走到自己的床位,将被子往床板上一半平铺,一半拿来盖,虽说现在是夏季但是在这里深山中,晚上还是有点凉。 将眼睛合拢,因为两张床是相互对面的,许洛泱睡着睡总是心里有事,一抬开眼皮就看到沈修远那张安静绝伦的脸庞,就是睡不着。 觉得那不可思议了,自她懂事以来就没有男的和她睡在同一间屋子,这个的人还是和她爱豆的样子,这让她怎么入睡啊! 许洛泱窝在被子里面,躺着睡觉也睡不着再加上今日睡了那么久,睡意全无,就把她的右手放在嘴上啃着指甲,把目光看向屋顶。 这屋顶上面是由一条条木柱纵横交错,在屋角出还有蜘蛛网缠绕着,灰色墙壁上还有凹凸不平的小洞。 唉,看来这家人也是不容易! 就这么眼巴巴地瞅着屋顶上出看,脑袋里又被放空,完全是出于发呆的状态,可又不知要发什么呆好。 到了亥时整许洛泱还是睡不着,月光的影儿从窗外被拉长,往着外面跑去,而蜡烛的光照也越来越弱,整件屋子就要沉落陷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在蜡烛要灭的一刻,许洛泱就起身重新点了根蜡烛,屋子又增添了光芒,这实在是无聊,就坐在蜡烛旁边玩着烛液,一滴滴烛液顺着流下去。 许洛泱就等它干.了,把它往拔起往烛液放去,看着它又融化,来来往往玩着,觉得没意思就回到床处去。 在她要上去的时候,眼光看向身后的沈修远,反正怎么睡也睡不着,要不然…… 在她的脑海当中萌生出一个痴心的想法。 现在的他睡觉都睡过去了,看几眼沈修远又不会醒来,再说了长得和嘉辰这么像不看白不看。 在现代要见肖嘉辰那可真的是难啊,她就见到一面,本来是有第二次可以在现实见面的,结果她就挂了。 就这么给错过机会,这么给浪费,还有她存的小钱钱啊! 几百元打水漂,对她现代来说就是往她的心口一把刀插.进去,除了心疼就是心痛。 但是现在就不同了,不愁没钱花,就是见不到福利院那些孩子还有她家嘉辰。 想到这,许洛泱就猛得回头,勾起嘿嘿一笑,来到沈修远的床边,蹲在下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 “你说你,长得为什么就这么像呢?” “你要是他就好了,我就能天天呆在你身边,看着你我的相思病也好了。” “沈修远啊沈修远,长得不错是不错,这一点你很合格,看到你的脸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分明。” “你看你,睡觉的时候和你平时都是两个样的,晚上这睡相真好看。” 许洛泱小声在他身边说着,还用食指在他的脸周围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圈,就是不敢去碰他。 许洛泱看着好看的来拿倒是有想上去摸一摸,但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她一摸这人不就醒了吗。 “怎么,你不睡觉还要看多久?”在床上睡觉那人,突然发出声音来,嗓音低沉浑厚,又显得从容淡定。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直接把许洛泱吓破胆,她惊得对上沈修远那睁开了的桃花眼,立马转身回到她的床上去。 脸都黑得不知要怎么去面对,心里一万匹野马奔腾跑过,想遮盖刚才去看沈修远的做法,但越过的马儿总会留下踪迹,再想怎么撒谎都改变不了。 那就只好装死! 许洛泱一到床上就躺下来,闭着眼睛当这件事从未发生。 沈修远话里刻薄倒:“不说话了?干了亏心事就走?” “什么叫亏心事啊,我不就看了你一眼而已,就一眼而已,难道看你一眼会死啊!”许洛泱被他说成事亏心事,嗖地一下起来和他讲道理。 沈修远侧着身子,幽幽道:“天泽有发法,看常人无罪但是皇子不一样!” 我去,看你还真是犯罪啊! 这个国家怎么是这样的,就因为有个王爷的身份看一眼还成罪人了,那她前几次也看了怎么也不见他提的。 不对,这人一定是在说谎。 许洛泱:“就你这样的,我不信你嘴上的话,我就不信了看你还能犯法。” “你刚才是看了无罪,但是……”后面两字故意拉长讲道。 许洛阳不以为然:“但是什么啊?” “你刚才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一条就足以将你打入牢中。”沈修远不紧不慢和她道。 做了什么? 许洛泱想了想,不就是被他的脸所吸引,说了点话,在接着就是朝着他脸上画圈圈啊! 该不会是这个画圈圈吧。 “这个也能成罪,我不就是画圈圈而已,我又没有在你脸上摸什么的,对你做出不法之事而且摸一下又不会死人。”许洛泱以一个现代人开放的方式和他说话,觉得此事就是无中生有。 沈修远往着对面那个不知轻重的女人,甩去了冷眼,他慢悠悠地起身,坐在床沿边,霸气地敞开.两腿。 “我看你是对我国的律法所知甚少,对女规之事更是了解不多,若你不是救我之人,早就让你进牢中多日了。”沈修远道。 许洛泱不能跟这人硬碰硬,现在他们是在深山当中,要去连城之路,可日后她还是要回京城去找人,这个时候和他这样讲话,无非是以卵击石。 这往回要是回到他的地方,不得被他抓回牢中,要是牢中的狱卒要是看她不过,又是王爷的罪人,他们要是巴结沈修远趋炎附势的话,她的受难日子指日可待啊! 不行不行,此人滔天权利,王爷职务本就可以翻手覆云的。 所以…… 许洛泱装的诚恳些:“王爷,刚才民女多有冒犯,还请王爷能够原谅民女这次,我只是太思念王爷了,就想着看看,谁知手就不好使。” 沈修远:“……” “不知害燥!”沈修远真不知这人没皮没脸是怎么敢这样的,这天泽国中这般妙龄女子应是端庄贤惠,待字闺中,而不是如此不知羞耻,轻浮放荡。 许洛泱在心想:“这不知害燥能不比得保住性命强吗?要是不能的话,我现在就光明正大的和你掰道理,看谁赢得过谁。” 心上是这么说,到了嘴边却是:“王爷你教训得对,但民女只是表示自个的想法而已,还望王爷见谅和得知。” “对了,王爷你不入睡吗?”许洛泱赶紧找个话题出来,让这事周转过去,她可不想再讲了。 坐得端正的沈修远板着脸,浓密的眉毛稍稍上扬,回:“睡不着!” “难怪,难怪了。”就说他突然醒来是何意,原来是早知道她在偷看,“那王爷既然睡不着,而我也睡不着,可以请教王爷一个问题吗?” 想将此事等到到明天的,现在看来是可以问的。 沈修远知道她要问什么,现在他也睡不着,睡眠一向很差的他倒是愿意这个时候多说几句话:“说!” 许洛泱:“今日发生何事了,为什么我醒来之后萧寒兮就变成你了,我还不小心……” 说到撞倒在他怀里这事,许洛泱的脸颊就莫名泛起一点晕红。 沈修远脸无表情地道:“小心什么?” “这个不是重点,不是重点。”许洛泱低着头回:“重点的是萧寒兮他去哪里了。” 沈修远看她一眼,淡淡道:“你是担心他吗?” 许洛泱抬头:“他怎么样了,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这越说下去,越感到她睡觉那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还睡得死沉过去,完全不知发生什么事。 沈修远:“走了半路,在半山腰处就有十几个黑衣人杀出来,一开始以为是来劫军资的。他们用迷魂药将后面的将士先迷倒,后来我和寒兮才发觉,捂住鼻子,你睡过去应该是吸入迷魂药才会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知。” 许洛泱:“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沈修远:“后来发现他们的目标是我,为了军资不受破坏,寒兮和我就互换了身份,我便作为诱饵将十几个黑衣人引向另一条小道。” 第二十三章 连城 第二十四章 扶我一把 第二十五章 怎么是他 沈修远:“那整个连城除了他们就没有他人会医术?” 小二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啊,连城这里的经济发展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下降,现在都有很多人背井离乡,离开这座城去别处生存了。” 在沈修远的印象中,连城是一座最靠近南面边关的一座城,经济发展虽然不好,但听朝中一些大臣的讲述,只是环境不好点,但其他都可以。 看来是有人谎报事实,他先前有来过连城确实就是那样,但没现在这么萧条僻壤,那么破烂不堪的。 “你们刚才一路下来,应该都没有看到什么人吧,想着啊,再过个几年,这连城或许……”小二口无遮拦想要将下去。 沈修远打断,道:“不会,这座城朝廷不会置之不理的。” 沈修远回答地很斩断。 小二掀起眼神来看沈修远,才看一眼就发现他不同于一般的公子哥,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还是他的气质有种逼迫感,使得小二不得不住口。 许洛泱听着他们的对话,倒是听出了这个沈修远是真的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要不然回答地这果断,再去看偷看他的表情,这次有点严肃。 沈修远:“那麻烦小二替我们走一趟,叫那位李小姐过来给床上的人检查一下。” 小二:“这……” “怎么了?”沈修远道。 小二:“公子,你还有所不知了,这李小姐啊可不同于寻常女子,她的脾气可是很暴躁的,要想请她来看病,恐怕有点难,而且去请的时候也有点提心吊胆的。” 沈修远:“那去请郑府的过来!” 小二:“公子,那,郑大夫一个月中就有十天不想诊断,而今天刚好就是那十天里的第七天,要想请到他还得再等三天才能去,要不然去了也是白去。” 沈修远皱着眉头:“……” 许洛泱听来听去,这两位大夫的名声步迹都挺奇葩的,都说行医之人是:“爱岗敬业,救死扶伤,仁心仁术,大医精诚,悬壶济世” 这几个词完全在他们身上是体现不了,反而有点玩忽职守,消极怠工的。 许洛泱对着他们喊了一声:“其实不用了,我自己躺几天就好了,不用去找那大夫的,而且我自己就是一个大夫,我的伤我自己明白。” 在床上说完这句话,沈修远那边没有得到回复,许洛泱就知道他是明白了。 沈修远听着许洛泱的话,投了一眼看去床躺着的人,眼皮子微微闪了下,他再对小二道:“跟我出来。” 小二听到沈修远的话,跟在他的后面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走了几步后,才和小二道:“那位李小姐所住在西街何处?” 小二就告诉他:“那位李小姐就在西街走个三丈,再想向左手走个几十步,就可以看到一家春卓医馆了。” 沈修远淡淡地点了头,“嗯了一声就大步流星地离开这家客栈。 还在客房里面的许洛泱,想着他们离开的场面,自言着:“我去,才说完话也不回我一下,说走就走。” 这个沈修远还真是可以啊,她就算是个大夫了,单靠自己的判断,难道就不用抓药就能自动恢复啊,这实在是太看得起她了吧。 还是说要报复我一下,看我占他的便宜,可是又是沈修远自个上来的,怪不得他。 过了两个时辰后,西边的余晖渐渐地洒下一层层金色光线,将整个连城照出另一般感觉,使之有了生色,不再是死气沉沉般,可一但余晖消失,这座城又陷下无尽的黑暗当中。 夜里的连城,大小街上都没有人,只有高高的月亮在上头挂着,有时还被移动的黑云给遮住。 许洛泱躺在床上,肚皮里不停地在叫,她这个时候真不知道沈修远去了哪里,明明知道她现在动不了,也不问问她用不用吃饭,她这一辈就几件大事。 第一是福利院的孩子,第二是她的爱豆,第三是有没有吃的,第四就是可以平安地活下去。 “小二,那姑娘是在哪件客房的,带我去!”外面有一个霸气女子的嗓声。 许洛泱没当外面是回事,只是觉得有没有人进来一下,可以给她送点饭吃啊,要不然她是要在这里饿一顿啊。 下一秒,客房门徒然被人用脚用力地踹了一下,姿势洒脱,是一位穿着藕荷色霞影纱,她头上带着葱蓝色发带,容貌风流蕴藉,瑰姿飒爽的女子。 许洛泱被她这一踹给直接吓出下巴来,眨了眨眼睛看过去,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脸上还带着复杂的神色。 小二把她带到后,身子里有些颤抖,道:“那李姑娘,我可以走了?” 李云岫对着小二,没了耐心道:“走!” 李云岫说完就踏进这件客房,一步步有威武壮气地往许洛泱的床榻那里走去。 许洛泱见李云岫走过来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不好惹,可她偏偏往她这里来,咽了口唾沫,心想着:“我去,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人,她该不会是来取我性命的吧,看她的样子怎么见我像个仇人一样啊。” 以前看过沈修远这个样子,但是女子的太少了,她现代是有见过几个,虽然有点胡.彪,但是和眼前这个相比,相差甚远啊! 李云岫动了下眉毛,盯着在床上的人,声音薄冷道:“姑娘,你今日申时是不是被什么给撞到了,才会造成这样的。” 许洛泱看着她,点了点头:“对……对……对的。” “那姑娘,这个是不是你的东西?”李云岫拿出指南针给许洛泱看。 许洛泱一见到指南针瞳孔就放大了不少,“这不是我的指南针吗?它不是被一个小孩抢了吗?” 此时能见到指南针,许洛泱就知道这个人多多少少和那个小孩是有点关系的,若不是这指南针怎么可能在这姑娘身上。 李云岫将它还给许洛泱:“抱歉,舍弟抢了姑娘你的东西,才会造成姑娘你成这样。你想要什么补偿你说!” 许洛泱:“啊,你是那个小孩的姐姐?” “嗯,在下李云岫,舍弟叫李云深,姑娘放心,鄙人得知此时,已经重重给予舍弟处罚,正在寝室下不了床。” 李云岫在回府之后,在庭院晒的草药要收起来了,就见李云深回来了,手上拿着个东西,看到李云岫便赶快收起来。 李云岫一开始也没有在意,只是粗粗看了眼。可在她收集草药时本来是要叫下人过来帮忙,但周围都没有人,刚好这个时候李云深又出现在庭院上。 大声叫他来帮忙:“李云深,给我过来,把这些草药一起搬到药房去。” 李云深拿着指南针要去找个当铺看看这东西值不值钱,他抢这玩样纯属就是好奇要想占有,他一见到古怪的东西就想抢来看看。 李云深:“大姐,我想出去一下!” “过来!” 接受到李云岫那死亡的眼神,他只能先把指南针给收好了,然后撅着嘟嘟的小嘴,吐了口气走过去。 在回药房的经过当中,他有漫不经心地,拿着一筐竹编圆簸箕,一不走神上面的金银花全部给撒了下来,人还倒在了地上,就连在山上的指南针都给挥出来。 李云岫听到外面有动静,在药房放好就出来,看到李云深摔倒在地,眼里有些紧张,走过来将他扶起。 这时她就注意到他边下有一个棕红又略带黑的圆表,将李云深扶起来后,她就过去捡,李云深也跟着过去,但没有李云轴的快。 她看了几眼,脸上渐渐沉了下去,问着李云深:“云深,你老是交代这东西你是哪里有的,怎么来的,你最好别撒谎,后果你承担不起。” 李云深知道自家姐姐是什么性格,就实话实说了,最后说了也免不了大姐的一顿毒打,连就回家的爹娘都没有说点什么。 李云岫觉得错在她没有管教好弟弟,吃过饭后本来是想明日再来找姑娘道歉的,但听到李云深说把人家推到后,还走了。 她实在是忍不了,于是就按着李云深给事情发生的地方,然后对着有人的地方敲问,才知道这家客栈,找小二对接了下,只能上来问问是不是。 许洛泱听到她叫李云岫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这就是小二口中所说的那名李小姐啊。 听说是脾气不好,所以许洛泱也不敢对她讲得什么,而且她也说了自己的弟弟现在下不了床,说明这个李小姐还是挺严格的。 许洛泱问道:“小姐,我不用你什么补偿的。” 李云岫发觉她一直躺在床上,睡姿保持着不动,而且手还放在腰间处,她小声讲道:“小兔崽子,人都成这样了,回家再给你点教训。” “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李云岫把指南针放在一边的木桌上,就赶快为许洛泱看诊。 许洛泱:“我的伤着了,对了小姐你可以帮我把小二叫进来,让他帮我抓几味药过来。” 李云岫:“看来姑娘也是行医之人!” 许洛泱笑了笑:“一半一半的,只是懂了些而已。” 李云岫:“姑娘你可否让在下看看,因为你是凭借自己的感受才知道的,也不知道后背怎么样。既然同是女儿身,希望姑娘行个通。” “让在下为姑娘先做一份绵薄之力,再去抓药也不迟。” 许洛泱想着也对,见她说的语气不假,“那就谢过小姐了。” 许洛泱侧着身子,撩起衣物给她看下腰间受伤的腹位。李云轴看了一下后,发现后面也没有淤青的痕迹,再让许洛泱说下是哪里痛的位置。 李云岫看完就道:“那姑娘,你在这等着,我先回府上给你拿药过来。” 她的语气讲得很正,许洛泱听着有点女汉子的标本,现在都这么晚了。 “那个,李小姐你还是明天再送过来,现在送过来我也不喝,你知道的要是喝了半夜起床有点困难。” 李云岫听着许洛泱的话,明白是什么意思,“那行,姑娘你好生休息,明早我将药带过来。” 许洛泱:“好!” 在李云岫要走的时候,许洛泱又想到其他的事情,即刻叫住了要跨过门槛的李云轴:“李小姐,你先等下。” “怎么了?”李云岫霸气回头一看。 许洛泱:“那个,可以帮我叫一下小二给我送点吃的上来吗?我还未用过晚膳,现在有点饿!” 李云轴见她在摸.着肚皮,就道:“行,我下去的时候跟小二说一声。” 离开的李云岫顺手轻轻地把房门给关了。 听到门被温柔地关了,再想到李云岫刚才的动作,许洛泱一对比。看来还得有什么事情改变才行啊。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许洛泱还未见小二敲门要进来的意思,这时的她腰间又疼又饿,太难受了。 终于,房门被打开了。 “哎哟……”侧动了下身子,腰间就痛,“小二……” 许洛泱一手拉着床幔,对着门边那里看去,结果到话边想对小二说的话给停止了,她静静地看着那个手上托着盘,脸上又板着脸的沈修远。 我去,怎么是他来送了。 沈修远走过来,到了床一边的木桌将托盘放了下来,便注意到有块指南针,但他直接忽视。许洛泱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什么,也不知该什么。 第二十六章 你帮我就两清 第二十七章 人非圣贤 外面还是那么泠泠清清的,她没有走远就在客栈周围二里内转了转,然后又回去。 她来这里已经多日了,得赶快行动她要所做之事,萧寒兮要怎么到她也先不管了。 她走着走着就看到一面高墙,在墙的对面听到了有一名小孩哭腔的声音,许洛泱耳朵侧着一听。 奇怪,这里怎么有小孩声音? 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可以让她过去的,也不知道在墙的对面是什么。 有心想无力做的,她就冲着墙面大声喊去:“小孩,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墙对面听到有人喊过去的嗓音,那小孩没当回事,还是继续哭着而且还更加哀嚎,哭声更大。 不是吧,这小孩怎么还越哭大起来了,她的声音没有杀伤力吧。 “小孩,你怎么了,跟姐姐说。” 下一秒就听到那边抽抽泣泣,哭声变小了许多,但不到一刻钟,小孩又嚎啕大哭起来。 我去,这小孩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消停了?怎么现在又哭起来。 这次许洛泱没再说点什么,站在原地自个苦恼着,挠着腮没法子可实行啊。 要不是她现在腰不好,直接翻过这墙过去了。 这墙的对面到底是什么啊。 许洛泱:“小孩,你先别哭啊,告诉姐姐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吗?” 本以为小孩会再次大哭,但这次是真的停止了。 没听带声音,她再道:“小孩?听得到姐姐的话?” 还是没有听到小孩的声音,她多等了一个茶功夫,还是没有听到。 奇怪,这小孩走了吗? 确定真的没有哭声,许洛泱才离开那里。 回到客栈后,许洛泱边走边在想着那小孩是怎么回事,走路也没去看,然后就往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撞去。 “哎哟。” 撞完还被弹开,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这香味如此独特,许洛泱当然知道是什么传来的。 没错,她就是撞到沈修远了。 许洛泱即刻摆出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冲着沈修远真诚拱手一笑:“王爷,民女不小心冒犯了。” 沈修远手上拿着信封,目光阴沉看着她,瞟了一眼后就离开,不想和她多待一刻。 许洛泱见沈修远离去,脸上的笑才褪去。 那小孩怪,这个沈修远也是怪,天天就会摆着一张愁眉苦脸,感觉欠她钱似的小白脸,真是委屈那样好看的皮囊了。 要是嘉辰是他,那他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是她喜欢的类型。 不,准确的来说,要是爱豆能来这里,他就算是一块木头,许洛泱也是十分乐意天天看的。 回到客栈后,她就把小二给叫上来,这个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把这连城再探个究竟,好方便来找墨香虹珠。 小二在柜台处也是无事可做,听到楼上有客官叫他,小腿勤快地往许洛泱的客房走去。 小二肩膀挂着一条白色麻布,职业笑着道:“客官,可是有什么事?” 许洛泱想直接和他磕唠的,但觉得在磕唠的过程好像少了点动西,于是就叫他去下面炒盘花生米过来。 小二听到后就匆匆下去,花生米炒完后,他就往楼上上来,把花生米放在一张圆桌上。 小二:“客官,花生米送到,你还有什么事吗?” 许洛泱没让小二走,但还是得先确认一下他:“小二,你忙不忙?” “询问你点事。” 小二:“客官,你请讲,只要我知道的必定告知。” “好,那我问你个事。这连城近年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呢?”许洛泱拿着颗花生米就往嘴里放去,呵嗞呵嗞地吃着。 小二回想着:“客官,其实我并不是连城人,从别处来到这里寻生的,是这家客栈的老板给我银子,让我帮忙照看这家客栈的。这在几年前还能看到商人来此地出售商品,但因边关常年战乱多,来这里的人渐渐少了。” “最重要的是朝廷所派官员对当地的收税,没少反而增多。这边关的土地生长本就不好,税增多了一些百姓就受不了,自然就离开了,这便造成连城经济的衰退,后来连城就被朝廷放任了。” 许洛泱反问:“放任了?” “对啊,这座城人流严重,经济匮乏,环境不好,想要治也无力回天,朝廷自然就放任了,但每次也有派官员下来侦查,不过这来来回回都是同一人,其实啊,就是来走个过程罢了。” 这座连城最少也是天泽国的吧,真没想到朝廷会是这样子,这么随便,就不怕这座城被敌国看上,来个里应外合不就没了吗? 好歹也是边关之城啊。 许洛泱其实是不想要听这些琐事的,她要听的是想打听墨香虹珠的消息,珠子拿到才是重要。 却没成想听到了这事,看来这城,统治者再不理,可真是要失去了。 历年来的朝代,边关之地虽然很重要,但边关之城更为重要,若是被敌国所看上了且被拿下,那这国就相当于废了个得力干将。 但这事她又能怎么样呢,这朝廷要是能装瞎她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指不好小命都给送了。 也不知道这个沈修远来这里之后有何感想了。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看到百姓生活如此艰辛,怎么也该有所作为。 但一想到萧寒兮之前说过他权利大的事情,这连城之事他要是不知道才怪呢,八成眼睛也是来装瞎的。 许洛泱回到正题上:“那我问你,这座城里有没有什么珠子呢?” “珠子?客官问的可是首饰?”小二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联想到女子所佩戴之物去。 再拿了颗花生米磕着吃,摇头:“不是,就是一颗珠子而已,你先等着,我去拿来给你看。” 许洛泱过去把放在包袱的一张墨香虹珠拿出,这是她按着记忆重新画的。将它放在桌上给小二看。 “怎么样,你有没有见过这颗珠子?” 小二看了看,这颗珠子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有见过,“这珠子,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 “什么,你有印象?”许洛泱听到小二的话,一个激动腰间就痛起,她扶了下腰再去问小二。 “小二,你好好想想,只要你想出了我就给你三个月的俸禄。”许洛泱道。 小二听到是钱的事情就很卖力使用脑子,但谅他怎么想都不知道,老实回答道:“客官,我还是想不出,不过要是想出了我一定告知于你。” 许洛泱听了有点失落,但是只有是有希望,本想是在这个小二身上套出点东西来,虽然没要出什么,但是至少她要的东西,这个人还能还知道点。 “行,没事,慢慢来。” 小二见许洛泱没什么要问的:“那客官还有什么事吗?” 许洛泱拿着一粒花生米,停在半空,回他:“没有,没有,你可以先去忙了。” 小二:“行,那客官,小的就先退下了。” 在离开的时候,小二想到一件事情来,回首和许洛泱讲:“对了,客官这几天夜里切勿往外跑,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为何?” 小二:“我也不知,估计是跟七月十五鬼节有关吧。” 许洛泱:“哦,好。” 七月十五俗称鬼节,她在现代多多少少知道了些,那一天是鬼的节日,据说是在阴间最为开放的一天,鬼王允许大鬼小鬼回到人间各处去。人间这一天则是在祭先祖,还有贡品摆在家门口,供给路过的孤魂野鬼,让他们饱餐一顿。 许洛泱是不相信这七月十五有鬼的节日,毕竟她可是二十一世纪新型人类,她相信科学至上的话。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讲究的,每件事物都有科学性的解释,所以她对鬼不在话下,连怕的心都没有。 只是她重生这一事,有点违背常德,如今科学也拿不出什么解释来,就算有她也看不到了。 许洛泱啃着花生米,脑袋里想着这些事情。 墨香虹珠啊墨香虹珠,你就赶紧到我手,那我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 夜色降临,空中明月高高挂上上面,晚风轻轻吹过,许洛泱站在窗户边,眺望着夜空上方。 黑夜的天空除了月亮,其他一片漆黑,真的像陷入无尽深渊那般,却有皎洁的月光在指引着。 这片寂静的夜晚,许洛泱一人倚靠在窗户,看到月亮再过几天就要圆了,莫名就联想到福利院的孩子,也不知道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一个个地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听老师的话…… “洛泱,在吗?”李云岫敲着门,“你给我老实点啊,我可警告你,道歉的心态给我摆好了。” 许洛泱听到外面有人叫她,收回她的思念,朝着房门那边走去,把门打开后就看到李云岫。 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孩,他正低着头,许洛泱扫了一下正是那天害她腰间受伤的李云深。 “你们怎么来了?” “云深,今晚来做什么的自己想清楚,要是做不到你就从今天开始就给我住这家客栈,住到你开口为止。”李云岫对李云深还是严格要求的。 做错了就是错了,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 从小就让他读圣贤之书,就是要让他明理明德,做个堂堂正正,表里如一的人。而有过则改这话她也没少教他。 李云深站在李云岫的边上,嘴上准备要开口说话,低着头欲言又止。 李云岫看想自家的弟弟,严肃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然而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云深,阿姐自幼教你知错就改这些话,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李云岫的声音放大了些,李云深就被吓得颤抖下,而许洛泱也是被吓了一跳。 许洛泱知道是怎么回事,“云岫,其实我已经好了,还是那么过去吧,而且我相信云深应该不是有意要拿我的指南针的。” “是吧?”许洛泱这话对着李云深讲道。 第二十八章 非计较之人 第二十八章 非计较之人 第二十九章 不吃白不吃 第三十章 不三不四 第三十一章 吃饭最大 第三十二章 线索 第三十三章 快吃吧 第三十四章 当务之急 第三十五章 商量 第三十六章 救人 第三十七章 怎么都在这 第三十八章 是认识所以莫慌 第三十九章 下场 第四十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四十一章 忍着点 第四十二章 踢进去就好 第四十三章 祸水盆 第四十四章 远离为好 “话说,你们怎么都躺在地上。”这声音是从薛青后面传来的。 薛青并没有去在意后面有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要把“窈莫”给.杀了,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萧寒兮眼底浮过一丝恐慌,见薛青手上拿着一把小刀正指向着许洛泱,他立马掏出插.在腰间的扇用着炳尾,对着薛青的肩膀上重力打去。 而薛青还没有得手,人恍恍惚惚地撑不住,接下他就倒在下面,手上的小刀也随之落在地上。 把薛青打晕在地上后,沈修远先从地上站起来,他那靓蓝色绫锻袍子底下站了些灰尘,先是用手拍了拍,将灰尘驱散。 而许洛泱起身后,她没有都不在意,第一件事先去看薛青一眼,再惊喜地往萧寒兮道:“你怎么在?” 萧寒兮:“听说云岫讲,玄德正为一名不知是否患有水痘的病人医治,我便赶过来瞧瞧。” 许洛泱头上的棉带格外抢眼,萧寒兮微微皱眉,试着问:“洛泱,你头怎么?” “不小心碰到,但是没事了。” 沈修远撇了一眼许洛泱的额头处,又急忙地收起,脸上有些复杂,可又不易露泄。 萧寒兮:“远兄,你觉得像?我怎么觉得洛泱你头上这伤是受到什么才撞到的吧!” 沈修远:“她是……” 许洛泱赶紧对着沈修远使了眼色,叫他不要说出,她可不想昨天的事情被萧寒兮知道,这么糗的事说出她就真成了个没脸皮的人,而萧寒兮定是哈哈一笑。 沈修远见她眼睛抽筋得这么厉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没有把事情说出来。 许洛泱比划完给沈修远看,看他懂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余光掠过元灵医馆,她便急得提裙急步朝元灵医馆里头走去,她走得匆忙,走姿什么都不顾就离开在他们的视线中。 萧寒兮拿着扇子对着许洛泱指去:“哎哎,洛泱你去哪里?还没回我话!” 萧寒兮问着沈修远,撩起他那发须挑眉一问:“远兄,这里发生何事?” “不知,经过此地便撞见,前来相救罢了。” 沈修远这次回到连城,为的是收出证据等回朝起凑,这连城也是天泽一方圣土,决不可不理。 为了收集连城往年的徭役税收的账本,这连城里头他知道有位付大人在此担任,但他是一位清官,无须朝廷的俸禄,须得自立更生。 那位付大人沈修远略有耳闻,几年前因写诗当中露出同音字,被人误解当今太后给贬谪至此,从此不得回京。 在连城表明上是个官,其则是个摆官,如同常人那般,至此才会每年派下大臣来此巡逻。 今早他去拜访付大人,才得知他早已是白鬓如霜,所住草屋矮小又有破洞,日常食餐须得耕田种地,一年之中所种要自温饱还是问题。 沈修远对付大人有此待遇并不知情,天子所下旨意皆是命令,他不得质疑,更是对这位付大人无知情。 付大人整日除了起早种田,傍晚耕织,少年时与母学其织绣,如今衣物也是自理,其余时间便是走走看看。 自他被贬此地时,便有将练城情况手抄下来,他也同情这里的人们,可如今的他也和他们无异样。 沈修远在了解连城城中几年的再.深变化,付大人面对是摄政王,当朝之事他虽管不了,但多多少少还能替城中百姓讲解状况,讲完就把近些年连城之事交付于他。 他也听取付大人的当年所写的诗句,并非自己所写,而是遭人陷害才会落得此下场。 萧寒兮:“那远兄,我先去找下玄德 。” 就在萧寒兮转身之时,沈修远叫住他:“寒兮,问个话!” 萧寒兮猛得一回头,语气悠哉悠哉地道:“远兄,何事?” 把萧寒兮叫住,可沈修远并不知该怎么问,觉得此事过于荒唐,就皱着眉冷着张俊脸,迟迟不可口讲话。 萧寒兮邪魅一笑:“何事,远兄?” “你和那个许洛泱是什么情况,她那……”沈修远低着声音,表情依旧冷淡,他问这话也别无他意。 萧寒兮:“远兄,头次见你这么关心我,之前我到酒楼花天酒地之时,可没见你问我话的。” 沈修远沉着一张脸,想听听萧寒兮是怎么讲的,对于那个许洛泱他想着还是远离为好。 萧寒兮:“你可放心,我就一时新鲜感起而已,也并非会让她过门做小妾,我要娶之人可得是堂堂正正的妻,一生一人足矣,多则反乱。” 萧寒兮回想许洛泱的出现,到现今倒是给了他不少的乐趣,他总觉得这个女子是真不同于那些身份显赫,一心只遵循女规,又不懂得变通之人。 这个许洛泱,他倒是想瞧瞧何时对他新鲜感过尽,在她身上还有没有是他没有见过,能有惊奇他还想见见。 听到萧寒兮这话,沈修远便放下心来,“既然如此,那便好。许洛泱这人身上有些疑点,你得注意些。” 萧寒兮不知他为何这么说,自他潇洒挥霍以来,也为他见过说过什么,可今日有点反常。 萧寒兮:“远兄放心!这事我自有分寸。” 萧寒兮说完,就离身回到元灵医馆当中。 沈修远则是将地上的薛青带回去,他对此人身上的一些凝点还未解开。 太阳高度角偏向西北方位,远处还有几声蝉鸣发出,这时的道上并无人家走过去,将此地宁静的气氛衬托而出,又在侧面感受到这座城显得几分荒凉。 萧寒兮正干声喊叫:“玄德,洛……” 后面的“泱”字还没有喊出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镇住,手上所那的白玉虎折扇也停止摇晃。 “怎么回事?洛泱。”萧寒兮进门看向右侧,就看到郑玄德躺在一张长凳上,一动不动,在他的嘴部看到唇部都变得紫色。 许洛泱找出银针扎在郑玄德手臂出,唇部,为的就是抑制郑玄德体内毒素的运行,她还不知郑玄德中的是什么毒,无法从何下手。 第一便是先压珠他体内的毒素,再来好好研究这到底是何毒。 许洛泱:“寒兮,郑大夫他中毒了。” “什么,你先在这里守着。”萧寒兮眼里暗了下,回头往外跑去。 许洛泱还想说点什么,这个萧寒兮就跑了,都没来得及说呢,关键时刻他就跑了,不是说郑大夫是他友人吗? 许洛泱在郑玄德的医馆里,看到有几本医书就快速翻翻看,上面有没有记载这种病,可怎么翻都没有。 这银针扎在他身上只能缓解,要是再久的话,这种毒素入了五脏六腑,想要就会可比登天还难了。 “玄德哥哥,玄德哥哥你怎么了?” 正值许洛泱苦思想要用什么草药来对应时,在门外面就传起李云深的声音。 李云深冲了进来,看到玄德躺着,他是真的站在那里呆呆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云岫:“寒兮,郑玄德他真……” 按理来说,听到郑玄德躺在床上她该高兴的,谁叫他乱去她的地盘上抢人,这下好了吧,报应直接上头了。 但不知心里怎么的,很低沉压抑,一点都开心不起。 走到里头,李云岫看到许洛泱在这里,他没有先去过问,而是去看郑玄德是怎么样的。 李云岫仔细一看,除了他唇部发紫外,在去测他手上的脉搏,可压根就没有什么症状,她百思不得其解,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病。 嘴唇发紫,又昏迷不醒。 据她所了解的疾病当中,有这类病症的她是头一次见过。 许洛泱知道李云岫的身份,“云岫,你可知郑大夫中的是何毒,这种毒的解法是什么?” 李云岫:“其实我并不知,他的脸部除了发紫,又不醒外,就没有其他症状了,在他体内有剧毒在慢速扩散。” 看到郑玄德身上的银针,这些就是影响毒素慢速,而且这样的针法有些不同,和平常一些扎下的功法不同 李云岫少话,道:“洛泱,你会医术?” 许洛泱:“嗯,略懂一二。那先在郑大夫该怎么做,你有何好办法?” 李云岫:“找源头,洛泱你可知他是如何中毒的,郑玄德不是在为一名病人诊治?怎么会……” “薛青回来了。” 李云岫表情震惊,眼里微微闭着,声音低着问道:“他不是在野林里吗?” 那天他们回去时,并没有把他身上的藤条解开,而是任着他在那里嚎叫,但是他的手下当天被打倒后,有可能醒来把他给放了。 许洛泱:“对,但是他要出来很容易,我是大意了,早知道就把他绑回来,就没有这件事情了。” 萧寒兮:“所以,洛泱,这毒是薛青下的,他就是最有解药的人。” 许洛泱:“行,我知道,我现在就去找他要。” 萧寒兮:“不了,我去,你们留在这里就好,他应该被远兄带回客栈了。” 许洛泱:“那你快去快回,无论如何也要把解药要到手。” “我走了。”萧寒兮道。 许洛泱站在郑玄德的身边,看着他的嘴唇,现在已经从紫色变得淡黑来,可见毒素正在流转,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李云深一直在郑玄德旁,拉着他的手,眼里顺着弧线流出眼泪,到了下巴出,滴了下去,他哭着道:“玄德哥哥,你快醒来好不好,你说过要带我去京城玩的,不可以骗小孩。” “阿姐说过,‘一偌值千金’,君子说出来的话就要遵循,要不然就是小人所为,难道玄德哥哥要当小人不当君子吗?” 李云岫看着舍地这么难过,他真的很喜欢郑玄德这人吗?明明知道我和郑玄德是什么样的,还要和他走得那么近。 可……为什么郑玄德躺在床上,她的心里有些不止浮躁,总觉得郑玄德躺在这里,她的心里就跟空了什么一样。 “阿姐,你一定要救救玄德哥哥,他真的不是有意要和你吵架的,玄德哥哥说过,是想让着你,还每次在我面前说着你的好话,不曾说过阿姐的德行。” 第四十五章 发现什么 李云深抽泣着,肩膀上也是一颤一颤,他用另一只手抹去眼泪,红着眼眶去看李云岫。 此刻的李云岫被他说得手尖微微动弹,不经意间后退了一步,在心里深处更想一只迷了路的小狗,不知所措。 许洛泱在心里想着,“也对,郑大夫对云岫是一种包容,并不是要和云岫吵,好像是有种陪着她的感觉。” 在客栈那边,萧寒兮手脚很快就抵达,一进去小二就捧着个笑容面对:“老板。” 萧寒兮没去理,而是:“小二,远兄在何处?” 小二如实回答:“老板,刚才那位公子带着一个人,问我说柴房在那里,我就……” “行了,不用说了。”萧寒兮知道柴房的位置,健步如飞地往那里过去。 来到柴房出,见房门没关就进去。 萧寒兮:“远兄,远兄,你快得让他交出解药!” “什么解药?”沈修远把薛青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在地上还有水的流着,在薛青的脸和头发上都是湿漉漉的。 萧寒兮见薛青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便到他的旁边将他的衣角领起,目光阴冷:“把那解药交出来,要不然我让你体验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有些人对萧寒兮来说并不算什么,在他的日常中留下的只有吊儿郎当,整天一副游手好闲,美人如云,殊不知在他的深.处中,对朋友的定义还是看中的。 在母亲没去世时前,他本是整个萧府最无忧无虑,最没有心事,无论学习什么都是最刻苦,因为身边总是有母亲在身边细心教导着他。 可在他母亲去世后,一切都变味了,他,父亲在母亲病逝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便传出他在外养小妾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无法接受。 父亲曾承若母亲,会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论怎么都不会改变,可父亲违约了,给他的理由是:“萧家女主家位需得有人理。” 父亲说出话,萧寒兮信了,可他开始变得颓废,那时候的沈修远已经回皇宫生活,那时他十三载,想找人倾诉都无人可说。 于是就想到在远房的郑玄德,他们之间来信的时间很长,一封信来回之间就得几天。可在第二年,那个小妾在他母亲祭日当天剩下一名男丁。 父亲为了迎接男丁的降生,将母亲的祭日往后推迟几日,在府上大操喜事,完全把母亲和他生前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 可那天还是郑玄德从连城赶到京城找他,与他一起去母亲坟墓前上香,至此之后,萧寒兮真正变得游手好闲,成天花天酒地,不务实事,还在京城混出个名堂,为的就是将他父亲气一气。 薛青表面上是睁着眼睛,可如同一块木头那么呆去,他任着萧寒兮的摆动,久久不说出一句话来。 沈修远知道萧寒兮的着急,半闭着眼睛,用手对着薛青的脖子上放着:“说,你身上有解药?” 薛青一阵苦笑又冷着:“哈哈哈……我身上没解药。” 萧寒兮:“你……” 薛青:“我只是让他睡过去而已,他要是死的话,以我的性格他现在就去见阎王爷。” 萧寒兮:“什么意思,你说玄德无事,那他怎么会?” 薛青来连城处,他要的只有墨香虹珠和那个陈旦,只想报仇的他对别人的命不感兴趣。 在他的心中,一开始是想拿到墨香虹珠来开始争夺天下,为的就是把窈莫踩在脚下,因为只有强者才能为他帮兄弟报仇,弱者只能淘汰,而窈莫还能逍遥法外。 薛青:“至始至终我要的只有墨香虹珠来得天下,只有是我的东西,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完成。” 沈修远:“你说得是实话,人果真无事?” “不信,你现在就已经去看他,中的只是寰尸粉,这种毒会在进入五脏六腑前,毒素全部消散,在人唇黑之后,自然就恢复正常。” “如今我也在你们手上,我的话你们爱信不信。”薛青道。 萧寒兮加重语气,指着他道:“你最好没说谎,要不然我真的会把你杀了的!” 沈修远:“寒兮,你过去看看。” “好。” 柴房处都被木柴给堆满,这里空气流通不畅,特别是有一股奇怪的霉味在,光线有些暗,但是在窗户那边射来的光很明显可以看到光线里有些微尘在浮动。 沈修远:“薛青,你就好好交代,这墨香虹珠的事,告诉你的人是谁,为何只叫了你来拿。” 闻言,薛青不语! 沈修远也没再过问,在他起身要走时,薛青突然叫住他:“你会放我走吗?” “在和我谈条件?”沈修远嗓音淡淡地道,留下一个有王者气质的背影,孤傲有清冷。 薛青从他的背影中就看出此人非比常人,似有高贵又不可侵.犯,而后他又注意到沈修远腰佩上的龙纹,心想着:“这不是!” “看来,是在下冒犯皇子了。”薛青自知,这天下敢拥有龙纹之人,就只有皇家贵族人。 他在寨中,虽是强抢各路人财,但是唯一忌讳的是身上无龙配印,也是不想留下把柄让朝廷逮到,他与朝廷局面是出于井水不犯河水。 沈修远对于他认出身份并无惊讶,反而觉得薛青眼力不行。 沈修远:“既然知道了,那还讲?” 薛青皱着他的粗眉,如今要拿到墨香虹珠对他来说已经是想入非非,在皇子面前行这事本是死罪一条。 薛青还是有点忌惮:“殿下,草民不敢,但草民若是说出,可否放过我一马?” 薛青试着在和沈修远商量,不过他已经知道结果,只不过是死前的一句废话罢了。 沈修远:“你先说说,若是所说之事无假,会放,但前提是改过自新。” 薛青:“好!” 在元灵医馆,郑玄德已经醒了,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许洛泱和李云岫在药柜上转着药,看看有那些是可以来抑制,但但靠施这路是行不通的。 李云深一直站在郑玄德身边未动,手上更是不肯放下,紧抓着他的手心。 蓦然,郑玄德的手反握住李云深细小的手,他瞬间睁大眼睛,大喘一口气。 这时的李云深就被吓到,脸上惊吓:“玄德哥哥?” 郑玄德睁开眼后,躺在长凳上盯着屋顶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萧寒兮叫着他的名字才反应过来。 郑玄德:“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许洛泱用手放在他的前方,比了一个“耶”自:“郑大夫,你知道这是什么?” 许洛泱也有医治过许多人,但这种明明中了毒一下子就好了的事,她还是头一次见。 郑玄德盯着许洛泱的手望去,就两根.竖直的手指,他回道:“许姑娘,这不是两手指头?” 许洛泱确定之后,把手给回收来。 郑玄德:“对了,那个病人有问题,我给他身上检查了,根本就不是水逗,而是一种痒逗症所致,通常这种病症都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会引起肌肤的敏感性攻击,多次去挠就会痒……” “玄德哥哥,你没事就太好了。”李云深一头扑进郑玄德的怀中。 郑玄德的记忆有些模糊,他记得那个病人手动起来,就有一种很香的味道,又很刺鼻,在为那病人把脉时,他就中了这种气体,发现不对劲时已经迟,人就倒在下面。 萧寒兮赶了过来,发型因跑得快有些凌乱,但不失他那容色俊郎,他进来就先是一问郑玄德。 看着郑玄德是以坐的姿势,他才相信薛青所说的话,在眼里的慌张也消失。 萧寒兮:“你感觉怎么样了?” 郑玄德意识到这个问题,想活动一下,但被李云深抱着动不了多少。 李云岫见他转了下身子,又停了下去,就对着李云深道:“云深,快放开!” 李云深不想听她阿姐的话,小孩气去回李云岫:“不放不放就是不放,万一放了玄德哥哥又睡过去怎么办!” 李云岫:“云深,你……” 李云岫这次声音有点温和:“云深,放了,不放你的玄德哥哥怎么知道有没有事?” 玄德哥哥? 郑玄德面上冷静,可心里早已经波涛汹涌的狂浪和大风在刮过。 她不是一向喜欢连名带姓一起叫的吗,而且这一次对着李云深没有大喊,反而是柔和来。 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李云岫吗? 许洛泱:“对啊,云深,你先松手吧!” 这个李云深还真是喜欢郑大夫。 被两人说了,李云深才把头给抬起来,再把手给松开,他那亮晶晶的大眼睛对着郑玄德看下:“那玄德哥哥,你可要好好的。” 李云岫真没想到李云深对这个郑玄德这么,简直就是胜过她们姐弟之情,是她平时对他不好还是?跟个外人都能这样。 郑玄德从长凳上下来,活动活动下筋骨,发现也没有什么异常,还是和先前的一样。 郑玄德:“奇怪,我这怎么好了?” 萧寒兮赶紧把解释说出:“你这是中了薛青所下的毒,但是也不是毒,反正你无事便好。” 李云岫听了还是不信,那个薛青可是之前绑架过陈旦的,还要陈旦的命,多少还是得防患。 走到郑玄德面前,对他客气道:“把手伸出来?” 郑玄德怀疑听错了,“什么?” “帮你把下脉,看看脉搏正常还是。”李云岫几乎是对着郑玄德低头,和往常总是抬头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完全不一致。 郑玄德比李云岫高一个头,他的眼瞳很温柔看着她。 之后才伸出一只手给她,露出冷白的手腕递在她面前,“给!” 李云岫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按着下后,发现一切都正常,唯独心跳有些加速,比平常人多跳了几下。 许洛泱看着这一幕,特别是郑玄德看李云岫的眼神,发现这个眼神是绝对有故事的。 萧寒兮来到许洛泱身边,把在腰间上的扇子挥开,扇子上面画着一副田园风格画,他用扇页来遮挡,对着许洛泱小声道:“发现了什么?” 第四十六章 拿回 “额……”许洛泱还是可以看出一点来,可又不敢乱说,万一不是就尴尬了,毕竟感情之事太能揣测。 萧寒兮:“唉,连你都看不出。” “你看得出?”许洛泱真不知他是看出什么来,就问他。 萧寒兮:“当然,我是谁!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萧寒兮怎么可能看不出!” 这话吹得,许洛泱都快佩服他了,上回牵着他,连个误会都上来,这萧寒兮要是知道的话,在上回的时候怎么就看不出呢。 萧寒兮早就知道郑玄德心慕于李云岫,只是碍于面子也不敢表示,是他两年前才得知此事,要不然他还以为得为他招些窈窕身段的女子介绍给他。 许洛泱:“那萧公子眼力还不错,还有嘴上也不错。” 萧寒兮:“……” 郑玄德:“怎么样?” 李云岫听到郑玄德开口,才把手收回来,“无事,都正常!” 许洛泱:“那就好,那就好。” 月黑风高,许洛泱回到客栈后把头上的棉带给取下来,再把带来的包袱都收拾了下,现在任务都完成了,她也该准备回京城去完成另一件事情了。 在回来的时候,她就把陈旦的事情也给顺路解决好,李云岫的药馆正缺人,回来一问陈旦,陈旦也点头要去她那边,她也不用担心了。 等明天再过一天,后天他们就可以正式离开。 许洛泱想到薛青被沈修远关在客栈的柴房中,这个薛青她不能让他留在连城,万一哪天报复心起来,去找他们报仇可不行。 许洛泱来到沈修远的客房上,走到他门前在那里徘徊了几圈,她才轻声在门上敲了敲。 沈修远站着并把左手放在后背上,边走边在看从付大人拿到的手抄,才翻到一半的时候,他早已知道门外有人,而且照着身影看去就是那个许洛泱。 他也是久不开口,想看看她什么时候会主动敲门,最后敲门声落下三声后,沈修远才应了声:“进来。” 许洛泱把门推开,门一下就开了,她放眼望去就看到沈修远身穿着青色的缎子衣袍,袍内绣着银色相连木槿花的镶边,侧脸看去很是冷俊,身形欣长,戴冠披发,手上拿着一本像书又不像。 这个场面许洛泱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想起来了,记得她当时拿着票要去看她的爱豆肖嘉辰,被一阵诡异的大风刮过时,她就看到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特别是在侧脸上去很像。 但现在怎么又重现这个画面了,当时她不是有看过,但这事现在才发生,是当时未来重现还是? 算了算了,想个毛啊,她能在这里重活一世,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凡事都有意外发生,所以不奇怪,不奇怪。 沈修远拿着书,眼虽在看可却没有听到许洛泱的什么声音,便回头往她那头看过去,发现她正痴痴地看着他。 这样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沈修远:“来,所谓何事?” “有,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许洛泱被沈修远转个脸看来时,这才回神回来。 但不得不说,看了这么久的人,还有见了这么多面的沈修远,许洛泱还是觉得这个人和肖嘉辰真的太像了。 沈修远又见她不语,提醒她道:“说!” 许洛泱:“那个,你想把薛青怎么样呢?” “是把他给抹了还是带回去。”许洛泱把手放在脖子上,然后比划划了一刀,以示他看下。 沈修远:“你想怎么做?” 询问她?沈修远没问题吧! 他竟然会来问他,这语气不对头啊,她就是想来问问会怎么办而已。 沈修远把手抄放在床前半尺的一张圆桌上,走过来离许洛泱近了些,屋里的蜡烛光线不弱,昏线般亮,又显得暖调。 他站得近看得清楚许洛泱在发呆,再看到她那饱满额头那块结成痂的伤,他半眼微闭着。 她的伤应该还痛着吧! 沈修远:“你的头上的伤有没有上药?” “啊?”许洛泱在它结痂就没有上药,想着等睡前在点些在上面,休息时不动药效才有用。 “我还没有,不过……” 沈修远打断她的话,“过来坐着,我帮你.上点。” 许洛泱拒绝,朝着沈修远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王爷我回去涂就行。” 沈修远说出的话,不想别人来改变,强制的语气对她讲:“过来,还是我过去?” 这样子让许洛泱想到网络小说的那些霸道总裁,长得帅语气又.硬,但她可不是小娇妻,没那个命。 许洛泱翘着小嘴:“我过去。” “话说,王爷你这里有药吗?” 沈修远在许洛泱没用完的药就放在他的衣襟里,不知怎么就觉得可能会用到,现在他从里头把那瓶药拿出。 许洛泱有点意外这瓶药是被沈修远藏在身上的,她先惊讶后又把表情收敛了些,可不能让他给发现了。 沈修远:“你那天剩下的。” 给她般了一把椅子,放在她的面前:“坐下!” 许洛泱像一只小猫那样乖巧地坐了下去,两手开始不安分地揣摩着,心里有点慌张:“没事,没事,不就是涂个药嘛,担心个头,他可是长得像爱豆的人,就当是再次体验一下爱豆式服务好了。” 而且能体验到这样的服务可是运气上的问题了,怎么着也是她身在福,这可不能不知福啊。 当许洛泱抬起头来,这说归说,但心里作用还是使在沈修远靠过来时,紧紧地把眼睛给闭上,闭着眼睛可以看到她细节分明又长的睫毛,眼皮子上不停地在转动。 沈修远见她那颤抖的睫毛,她这是在害怕,他又这么恐怖吗? 沈修远把那瓶药靠在她的额头那块伤疤,轻轻地让里面的药掉落下去,手上也是小心翼翼地踢着瓶子。 可伤哪有这么容易就好的,这结成痂也才一天的时间,还正薄着呢。 所以一上药许洛泱就感到额头处被人用针刺进去一样,她痛得怀疑沈修远是不是故意,立刻把眼睛给睁大。 可没想到的是,沈修远正把他的脸靠了进来,这可是把她吓得心里加速,头上的痛抛在后脑勺,就连呼吸都是不敢进行,她的脸蛋变得滚烫。 沈修远靠得这么近是想做什么,不是只帮她擦药嘛。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额头那处传来冰冰的风,正是沈修远在为她吹着风,刚才看她脸色不对,就想到可能是他上药没轻,这事是因他而出,多少也该他来承担。 想法想歪了,许洛泱在心里自个尬了一遍,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他只是想为自个吹一吹而已。 沈修远吹了几下后,低声问着许洛泱:“再忍着几天,伤应该就不痛了。” 许洛泱:“哦好。” 沈修远涂好药之后,离她有一米远后,还是把那瓶药放在自个的衣襟中。 许洛泱看到这个动作,心想着:“他又不是受伤,还把这药放在身上,是想着日后来个提防吗?好有药用。” 想到许洛泱头上现在留下了伤,这一旦结了痂就有可能会留下疤痕来,就道:“你额头上的伤可能会留下疤,你……” 许洛泱先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她知道沈修远在想什么,可没想让他怎么样的:“你放心,这事是我有错在先,怪不得你。” “要不是我闯入你的厢房里,这是也就不会发生。”许洛泱面上喜色地告诉沈修远这事不关他什么事的。 在后面许洛泱再嘀嘀咕咕地加了一句话:“而且要不是你力气大,我也不会失去平衡就倒。” 这个回答,沈修远倒是打消在他多虑又道坑的想法,“那你除了银子要什么?” “不用,不用。这事都说了是我一个造成的,不关王爷何事。”许洛泱道。 上回听说帮助过来的你,就有银子来做奖赏,现在倒好连个银子都没有提上来,就给她一声“除了银子要什么”的冷漠声音。 沈修远:“真不要?” 许洛泱笑道:“不了,不了。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要是民女不来王爷厢房,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天你没把我拿下就不错了,怎么敢跟你要什么,再说了你不是把墨香虹珠给了我吗,对啊……墨香虹珠呢。 想了想之后,墨香虹珠这一块她有必要说一下,以免回头他不守规矩来抢回去:“王爷,这民女确实要和你再说一遍。” 沈修远垂眸颔首道:“何事?” “就是那颗墨香虹珠的事,王爷可是真给民女了?”许洛泱带着质问的意思,抬头眼巴巴地望着。 不是说给她了吗,怎么还提此事! “真给,你若再问,我便拿回。”沈修远道。 喜上眉俏的许洛泱,疯狂摇着头:“不不不,当民女此话为废,你也不曾听过。” 看来沈修远是真的把墨香虹珠给她了,这样的话她就不用担心,回去之后就把这珠子还给谷姨。 沈修远听她方才要问的话还没有问完:“你今晚过来……” 他一提醒,许洛泱机灵一动抢在前头一问:“王爷,在柴房的薛青你要如何处置,连城这边也了解到没有官衙可处理。” 沈修远已经把薛青的事情给处理好了,以他之前的性格薛青先应在阴间报道了,可沈修远并没有那么做,而是让他把重要的事情讲出。 这把知道当年救窈莫的正是南镇候府的庶子,他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多次,早已被封委署前锋参领大将军。 沈修远对着位将军的印象深刻,几年前在新安战役当从敌军那边扭转局面,接连拿下会几座城池,还把将敌军的先锋将和主力军首拿下头颅。 但不想的是,这委署前锋参领大将军会私自去攻打寨帮,且此事不被人得知,还只为将美人放置于府上。 沈修远凛然道:“这事我自有定夺,你无需多问。” 许洛泱在心里吐槽着:“你以为我想问啊,要不是担心那人会有报复计划,我怎么可能过来。” “哦!”许洛泱只能丧着气。 沈修远轻挑着眉,反去问她:“还有事?” 第四十七章 无事 第四十八章 出手相救 客栈里小二带人过来清理一下房里,再把床单用品都换成新的,等她们收拾好许洛泱才进去。 这下倒是放下心来了。 她先是收拾一下,简单躺会儿便醒眸,换了件梅花金丝绣花长裙,扎了个流苏髻就出门了。 她气质风流蕴藉,眼里秋水伊人,脸蛋长得娇好,光滑又洁白,再配上她巧动的路姿,下楼之际便有几个公子回头瞧了她几眼。 客栈一般楼下是供用膳之地,此刻下面正闹闹哄哄的,许洛泱走在二楼出一朝眼看去,就能看到有几人压着一个姑娘家的。 许洛泱一看,神色不挠,即刻加快速度走下去。 “你快放开我家小姐,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一名扎着鬟髻的丫头用力去阻止一个高大腰粗的公子,语气几乎是在求着。 那名公子浓眉眼小,五官不正,他用了点力把丫鬟推开,道:“滚开,一个丫鬟而已,敢跟本公子这样讲话,你该去打听打听下我谓谁,看上你家姑娘是福气。” “小美人,要不然跟了本公子,本公子会好好疼爱你的。”那人油嘴滑舌地讲道。 他眼正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一位长得如花似玉,琼姿花貌的姑娘,那姑娘用鄙视的眼光看他,她声音气愤道:“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会让我表哥收拾你的。” 那人仿佛听了个笑话:“哈哈,还你表哥,他一来人就可以在地上求饶了,因为我会把他打到满地找牙。” 在场的一些人都不敢去得罪这个从小惯养,要风得风的金小公子,听说父亲是当朝的户部侍郎之子,旁人是万万得罪不起,更是无人敢当英雄救美之人。 指不好小命都丢了。 那个金小公子用这油腻的手过去调戏地摸了下林欣怡那细滑的下巴,“啧啧啧,看看这肌肤,本公子好久没有碰到.这样的货色了,真是堪称姿色天然啊。” “你放开了。”林欣怡用手想去打这个混蛋,却被他一手扣住。 “怎么生气了,看看这生气起来脸蛋红红更加让人生趣了。”金小公子富有雅兴地陪着她,他会这样子也是调戏过不少的良家妇女习惯而成来。 许洛泱:“放开他,不放等下我让你的咸猪手变成废手。” 里面有些人被这大胆的声音所吸引,都小眼往着楼梯出那边看去,他们是想看看那个不要死的,敢和金小公子叫板,这不是用鸡蛋在砸石头吗? 金小公子听到是个女声,倒是有了兴趣往那许洛泱的方向看去,结果一看他便定了。 原来是又是个小美人,今日出门倒是挺吉的,没成想一碰就遇上两个,这样倒是可以满足满足他的需求了,美人可不常有。 “怎么,这位小美人可是……啊我的手啊!”金小公子一脸吃痛起来,只顾扶右手被打的部位。 林欣怡看到这个讨厌的人松开她,立马就从金小公子身边逃了出来,她过去走到许洛泱的身边,丫鬟见自家小姐没事,哭着声音来到她的身边。 “多谢姑娘……”等林欣怡看清许洛泱的脸后,她下意识地停顿下,想起后就道,“是你!” 许洛泱没听清楚,就听到那位金小公子发疯的声音:“你个婊.子,敢打我是想找死吗?” 许洛泱先不管林欣怡这个问题,而是把她和丫鬟护在后面,她刚才劝了那个人,要他放开谁知他不听劝,看到在不远处的有客人拿着筷子在看好戏,便出手将筷子拿下,用它用箭那边射过去。 许洛泱:“我警告过你,是你不听,你可知你这样的行为是为不妥,这儿可是京城,在天子脚下犯法是何罪过。” 金小公子:“我有何罪,你情我愿之事,犯什么法,反倒是你小美人你伤中我了,后果你可承当不起啊。” 许洛泱以为这样说这个人还有点羞耻心,没想他倒是权当没这一会事,把事情撇得干干净净的,真的是该打的人。 许洛泱对于的罪这种人,她现在是手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去几拳打下来出气,她放手勾.引道:“行来吧,老娘还怕你不成。” “禁酒不吃吃罚酒。”金小公子腾地飞,伸出左手去一爪牙那般,他那邪恶的嘴脸就往着许洛泱那里去。 许洛泱赶紧叮嘱:“你们快点往后退去。” 金小公子出手速度快,许洛泱说完还是靠听觉才躲过,但是她那敏锐的观察力一看,在金小公子翻身要反爪来抓许洛泱时。 许洛泱用尽力气都集中在右手出,拢成一拳头,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抓住金小公子的左手,然后了劲在他那脸部上一重重下拳打去。 这让金小公子防不胜防,人被架在半空,还被倒打了一下,让他的嘴边出都打歪红.肿起来。 许洛泱打了一拳,就放手将他往地上摔去,她打人的力气可不小,金小公主落地之时,还被滑飞了,接连撞上木桌上,他被打到现实嘴边传来的痛,后是体内的伤痛。 等他停下时,咳嗽咳了好几声,再很艰难地爬起来,边说嘴边痛道:“你个臭.娘们,看来是不知道本公子是谁,你给我等着,下回我再来收拾你,下回定让你十倍还我今日之苦。” 金小公子才试了一下力人就被打成这样,他今日前来吃喝只是一人,并无带着下人,他怕再吃亏只能发着狠话,他一向是睚眦必报之人,有人得罪他,他便让那人尝尝苦头是什么滋味。 这个金小公子比她想象中还有容易对付,她还以为得用两下子才能打倒,结果才一下人就要走了,真是不堪一击啊。 许洛泱手下金小公子的话:“那就等着你,不过要是下次看到你欺负人,我便打到你满地找牙,可就没有今天这么运气好了。” “给我等着啊。” 难得见这个金小公子这般难看,客人们在他走后都拍手称赞,许洛泱看到这一幕倒是想吐槽一下。 刚才那人在的时候,你们个个都沉默不发声,现在人家走了,结局他逃走了,才敢在他背后说。 真不知道那人是有什么可怕的,许洛泱看到有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更何况女子在古代的地位很是非常低的,所以她一见到这些就恨不得想过去打那男子。 这也好总算是出手打了。 林欣怡给许洛泱行了一个礼:“多谢姑娘相助。” 丫鬟也跟着道:“谢谢姑娘救了我家小姐。” 许洛泱笑着道:“无无多谢,举手之劳罢了,但这位小姐你以后见了这样的人最好要躲得远远的,可不能让他靠近。” “姑娘,你可是忘了我?”林欣怡见她好像不认得自已,就开口询问着。 许洛泱:“你是?” 眼前的这位姑娘是谁,她有见过吗,许洛泱在脑袋里面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到是在哪里有碰到的,而且她上次来京城所留时间也不多,印象中并无这位姑娘的模样,自然是无印象了。 林欣怡想起一个月前和表哥在谈话中,有遇到一位姑娘她正在外头,表哥就判定她此举不怀好意,以表哥的性子她怕这位姑娘会下场很惨,就想开口替她求情。 但表哥并没有让她开口,而是让李雷护送她离开,后来的事情她也不知如何。 林欣怡:“姑娘,说起来我们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想必姑娘是忘了。” “那时在一家客栈,你被我表哥所抓住,而我正在身旁,我表哥你应当知道的,是当朝的摄政王。”林欣怡没有把沈修远的事情说出,而是靠近许洛泱耳边些,才把话讲出。 许洛泱被她一说,倒是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了,原来这位小姐就是她初来京城时,认为是沈修远什么的人。 许洛泱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小姐呢,怪我忘了此事,怪我。” 林欣怡说出这事可不是要怪许洛泱,而是让她回想起而已。 “姑娘,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怪不得姑娘你。”林欣怡对着她摇了摇手。 林欣怡:“那姑娘可请于府上,让我备上宴席来谢今日的相救。” 许洛泱可没想去,她还有正事要做,只能笑着谢绝:“多谢小姐一番好意,但我还有急事,就先告辞了。” “对了,姑娘以后出门之事要多加防备,或多带几个下人。”许洛泱最后给林欣怡的话。 但因木桌损坏,许洛泱走前还去前台放了些碎银当成是补偿,放完她也没人小二找人救走了。 林欣怡望着许洛泱离去的背影,她忽觉得这个姑娘不一般,出手不凡,也是敢第一相助,他人都是旁观。 丫鬟:“小姐,你认识那位姑娘?” “有过一面之缘,对了小慧你快去把给小二的碎银收回来,是姑娘帮我们的忙才会造成这样,这钱本该我们出。” 小慧赶紧过去:“是,小姐。” 许洛泱走出这家客栈后,她就蹦跶往京城外走去,现在要去走到横山那头去还得花上一天多的时间。 许洛泱连夜赶着过去,到了隔天第一曙光出现时,她就到达凌碧谷,谷中里还是一片清幽,上有彩鸟翱翔于空,下有其他生物在活动。 许洛泱很快就来到玄宁大殿前,她才一进去,“嗖”地一次就有飞箭拂过她的脸颊碎发,使她站在原味不敢动气,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着。 吓死我了,脑袋再靠偏一点,人就可以挂了。 许洛泱缓和了下,可心里还是胆颤着。 南宫佩兰正在舞刀弄箭,她早已吩咐过在她修炼时候,任何人都不可来打扰,再加她心中正忧烦一件事。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先是警惕道:“谁,出来。” “谷姨,我回来了。”许洛泱边走边不踏实,生怕哪个方向就有飞箭过来。 这玄宁大殿里很广宽,在里头有人说话还能听带有回声回来,许洛泱的声音笑嘻嘻的,使得清冷的玄宁大殿有了点氛围。 南宫佩兰见到许洛泱回来了,便把手中的刀往鞘中放去,她一袭茉丽雪花长裙,披了个长长黄金色,上面布着点点星耀的半肩篷,脸上的容貌一如既往的清丽冷艳。 第四十九章 消失的墨香虹珠 南宫佩兰喜出望外,道:“泱儿,你怎么回来了。” 一时错愕起来,许洛泱竟在她的语气听出了一向与她不沾边的温柔,这词用在她的身上,许洛泱更是觉得震惊。 许洛泱知道她来此地的目的,就在腰间带出下的,她掏出一颗褐色,犹如一颗石子的墨香虹珠,将它呈现给南宫佩兰看,她道:“谷姨,我把墨香虹珠拿回来了,你过目一下。” 咦,它怎么变成这样了,记得拿回来的不是这样的。 这座玄宁大殿的打造是用纯金属打造的,里面看得金光闪闪,在许洛泱把珠子拿出,在这种金光灿灿的环境,许洛泱手上的墨香虹珠突然破壳了。 眼看着手上这颗珠子被劈成两半,许洛泱愣着瞧了它一下,脑袋里除了疑惑就是什么情况。 妈的,这颗珠子认真的?还能裂成两半是个什么歪道理。 “谷姨,这不是我弄!”许洛泱解释着,她怕南宫佩兰会误会她来。 这颗墨香虹珠南宫佩兰是知道怎么回事的,这一幕她也是没什么反应,对许洛泱语焉道:“无事,这它只是还于原型。” “原型?” 等许洛泱再看去,墨香虹珠外壳那层褐色已经脱下,露出本来的模样,它的原型就是把一颗黄金圆珠,在它的外头还发着金光,愈发愈光,把大殿上更是照出闪耀光辉来。 随机这颗黄金圆珠离开许洛泱的手,往着半空停留转了好几圈,许洛泱跟着抬头起看:“谷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颗墨香虹珠怎么会发光呢?先前拿到的还不会这样的且模样不是这样的。” 南宫佩兰看了眼珠子,目光炯炯的,她森然道:“这是墨香虹珠回家后才会露出原来的模样,它其实还有一种力量,在它体内的力量若是凡人使用,必定会让它吞噬,将碰之人练成傀儡,好为它所用。” 这怎么和那个薛青所说的不一样,“谷姨,这颗珠子在外面不是得它如得天下吗?” “非也,墨香虹珠本是凌碧谷的镇店之宝,只有这里至纯至灵的环境下,才能让它体内的力量得到净化,而不是误入歧途。” 南宫佩兰倒是有心和许洛泱说这事,这墨香虹珠她还没和许洛泱说,事出意外,她在急务之中才把这件事情交给许洛泱去做。 碍于她的身份和凌碧谷的规矩,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许洛泱有些好奇,竟然是谷中的镇压之宝又怎么会流入外面,还掀起一个传说来:“谷姨,那这颗墨香虹珠为何会出现在外面?” 南宫佩兰:“在二十二年前,这颗墨香虹珠就神秘失踪了,在谷种大大小小的地方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在调查当中才知它被一神秘人给拿走了,但听那晚见到的人说过,他在触碰到墨香虹珠时,身体便不受控制,两眼发红,过了会儿他人就和墨香虹珠一起消失了。” “我想会消失是应该墨香虹珠意识等下会有血腥之事发生,墨香虹珠还具有预知短暂未来的力量,不过这种力量很玄,完全不知它什么什么知。” 许洛泱:“所以墨香虹珠就怎么被流入到外面去,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人去找呢?” 想到凌碧谷的谷规,许洛泱下意识地捂住嘴,轻轻打了两下,赔了笑脸:“谷姨,我又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许洛泱观察着南宫佩兰,看看她有没有变脸在生气,万一生气来让她出去顶着太阳罚站可不好,这种体验还是不想为好。 南宫佩兰目光幽暗,看不出一丝涟漪,但对许洛泱这话,也没什么怪罪的。 “当时有派人去找,但派他们适应谷中生活到了外面会不适应,便都召唤回来,而我们手上也没有感受到墨香虹珠的气息,更不知要从哪里找起。” “会放弃是应该墨香虹珠我们感受不到,它就不会有所行动,我们断定墨香虹珠是被封印了原本的力量,才导致我们找不到它。可就在一个月前,我在玄德大殿观察星象,发生南方有异像出现,而放在墨香虹珠的墙盒上,正发着淡淡的微光。” “那时,我怕墨香虹珠出动的话,会危险四方,让他人.轮.为墨香虹珠的傀儡,所以才叫彩凤鸟把任务交于你。” 许洛泱:“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就说嘛,在人间处,会有这多人想要它,原来它还有这样的功能,不过也是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得墨香着得天下,而是……” 而是去送命啊,这珠子这么邪门,谁得到它就要变成傀儡,任谁去,不就过去送命吗! 还好那个的墨香虹珠没有什么反应,要不然那个薛青变成傀儡的话,可就难对付了。 南宫佩兰内心还是有点不懂,既然这颗墨香虹珠会欲动,为何没有去露出本性来,按理来说墨香只有在凌碧谷才会有灵性,在人间处必定会引起腥风血雨来,可这珠子却相安无事地回来。 当年那个偷墨香虹珠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是怎么闯入的,还有这个时候墨香虹珠又出现了,到底是什么事呢…… 这重重的谜团把南宫佩兰的给困住了。 她在问询许洛泱,语气很严肃地讲道:“洛泱,我问你,你这次是怎么拿到这颗墨香虹珠的。” 许洛泱早已习惯南宫佩兰这种语气了,她神情自若地道:“在连城那里,去时刚好碰上他们那里的鬼节,然后发现墨香虹珠被一人给盯上,那人叫薛青,之后我就从他身上抢了回来,不过听说他之所以会拿到墨香虹珠也是受人指引,据说是得此珠者得天下,中间也进过不少曲折,最后才把墨香虹珠拿回来。” 把沈修远的部分给省略,就是怕南宫佩兰想起这个人来,她可不能提起。 “你说,那个叫薛青的是受人指使,他可有明确是受何人指使的?”南宫佩兰问道。 许洛泱根本就没有去问,觉得问了那个薛青也是不可能说出的,所以她也没问既然珠子到手,她的任务就完成了,管那么多干嘛。 “不知,他没说。” 南宫佩兰低头沉思,在半空的墨香虹珠早已归位,回到它原本的墙盒子上去。 “行,我知道了。” 一日之后。 旭日东升,玄武殿里站满文武大臣。 沈修远身穿一身青色武装,低头供手面向御案前台的沈云澜:“启禀皇上,前往南面边关的军资已安好护送。” “皇叔,路上可有遇到什么?” 沈修远:“有,不过微臣已经解决,但还请皇上派人彻查前几回军资所遇之事。” “好,此次皇叔护送有功,赏东海夜明珠一颗,上品绫罗绸缎一百匹,再加赤兔,的卢各一只。”沈云澜虽年纪小,但将其话来还是有分量的。 沈云澜说往,还对着在一边垂帘听政的公孙太后看去。 公孙嫀隔着薄纱,对着他点了点头。 沈修远:“多谢皇上赏赐。” “但,臣还有一事禀报。” 沈云澜:“皇叔,请说!” 沈修远从身上拿出那本付大人亲手写的手抄,他呈现着:“请皇上过目一番。” 站在皇上的林公公看到天子对他点了头,不敢怠慢地下来,双手接过摄政王的手抄,将它递给君王观看。 沈云澜边看着边沈修远讲道。 沈修远:“启禀皇上,微臣护送军资路过连城时,发现那里百姓生活过得苦堪不已,衣物破旧,就连在站岗的士兵军服无可穿,城墙更是断壁残垣,在庄稼收获这方面更是少之又少,可在收税更是比平常地方多出一倍多……” 沈云澜看完后,脸上怒火,他把手抄合起,呵声道:“往年前往连城的巡抚大人谓谁,连城乃朕重要之城,而城中百姓却过得如水深火热之中,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为贵,社社稷次之,君为轻’。” “我想看看是哪个狗胆子大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此等伤风败俗之,给朕站出来。” 殿内各位大臣都沉默无声,垂头不敢看向何处,堂上天子正龙颜大怒地怒视着下面的人。 随后,就有几个穿着青色衣袍,双手执笏,身子颤颤巍巍地站出来,最后扑通地跪在大殿之上,都扣头落地的。 “皇上,饶命啊!” 公孙嫀在沈云澜要讲话时,抢先在前:“皇上,消气!” 沈云澜很气,但听到母后的声音,他确实消了不少,还朝她看了一眼,脸上的呼吸也是重重地呼吸了一下。 最后那几位大臣都应巡查值守失职,除去乌纱帽,接连九族都为庶人,永世不得为官。 退了早朝后,沈修远并没有出宫,而是移步到朝阳宫去。 在朝阳宫前,远远望去就有一位穿着橙雾纱裙的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晃荡着,身边并无下人陪伴,只是一人在那里,可脸上又有很明显的忧愁。 沈修远过去时,就有几个下人看到,她们行了礼后要去叫沈嫣然,但沈修远并没有让她们去,而是用手暗示她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怎么一人在这里?” “无聊啊!”听着淡淡又低沉的声音,沈嫣然心想,不对这声音好像是皇兄。 果然,回头一看她那愁闷的小脸瞬间有了阳光,她停下秋千,笑了笑:“皇兄,你回来了,不是说得再几天吗?” “行路容易过,便早回。”沈修远道。 沈嫣然见沈修远回来,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这几天她都过得没滋没味,感觉生活都是单调的。 “皇兄,你在后面推我,就像你小时候那样,我想借皇兄之手感受一下在天上飞的。”沈修远的脸上总是冷冷的,为了找个乐趣,于是提出这么个要求。 沈修远也一月多未见沈嫣然,对这个妹妹他虽有在意,但是见面机会甚少,答应道:“行,那坐好。” 第五十章 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