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朵红杏要出墙 盛夏的雨儿,在滚滚乌云的苍穹下舒开蓄久的绪结,伴随着低低的雷声,在一忽儿大,一忽儿小的风中,淅淅沥沥,如诉如泣。 窗棂下依坐一名容貌明艳的少女,一手托腮,一手摇扇,怔怔地盯着院子里的一株即将出墙的红杏。 她反复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出墙?还是出逃? “四奶奶……四爷又又又……” 白木深不咸不淡地瞥了疯跑进来的秀巧,又不咸不淡地问:“咋了?你家四爷死了?” “那倒没有。”秀巧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可下一瞬她的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翔,还是带着苍蝇的那种:“哎呦我的四奶奶,就算是您不要命了也别拖着奴婢呀,奴婢可还没活够呢。” 白木深眸色微敛,继续看窗外。唉!穿越这种悲催的事怎么就落到了她的头上呢? 自个儿好端端地吃的麻糍,怎么就会被噎死了呢? 穿越就穿越吧,老天爷您好歹也给个金手指呀,就算是没有金手指,银手指也成啊,没有银的,铜铁铝塑料……哪怕是任何一种材质的手指都成,可偏偏让她穿成了一个脑袋被摔坏了的女子身上,甭说在大宅院争斗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成问题。 陇西白氏满门簪缨,家族兴旺百年而不衰,到了这一代白家更是出了正一品丞相,从二品太子少师,正三品翰林学士,他们分别是白木深的老爹、大哥、二哥,白木深这位名门贵女更是许嫁了温国公嫡四子——李城春。 可谁曾想,她新婚的相公竟和白氏旁支的小庶女,白莲花小姐情根深种而不能自拔,更悲催的是婚宴当日白木深不知为何掉下角楼,撞到了脑袋一命呜呼了,成就了如今穿越而来更加悲催的白木深。 秀巧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白木深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依旧是盯着那朵红杏,心坎里使劲地给它加油,盼它赶紧着麻利地出墙。 “四奶奶、四奶奶……” 眼瞧着那朵红杏就要出墙了,“咔嚓”一记闪电,劈断了枝桠,垂落了红杏,惊得白木深猛打了一个哆嗦,她不就是心思活泛了些,考虑了一下出墙的问题,咋就立马给了她个警告呢? 她打了个哈欠,神情恹恹地看向了秀巧:“你家奶奶还没死呢,叫什么魂呀!?” “四奶奶,四爷带着莲花姑娘去寻国公爷了,要……要迎娶她过门呐!” 白木深阖了阖眼,又打了个哈欠:“这个月第几次了?” “第……”秀巧摆弄着手指头仔细地盘算。 “十根手指头怕是不够用,你得把脚指头也算上。”白木深轻轻揉了揉尚未痊愈的脑袋:“不打紧儿,反正公爹会替我摆平的。” “四奶奶,这次……”秀巧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次不一样,貌似……貌似……莲花姑娘有身孕了。” “噗!”白木深堪堪啜了一口茶,听及此,她猛地喷了出来,暗暗给她的这位旁系小婊妹竖起了大拇指。 未婚先孕,暗结珠胎,好决心,好魄力,好手段。 果然人如其名,白莲花就是白莲花,牛得一批呀! 白木深卷起了帕子拭了拭唇,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走着,咱们去瞧瞧热闹,看看是我那相公气死他老子,还是我那公爹打死他儿子。“ 第2章 封建思想要不得 “混账东西!寡言鲜耻!不知所谓!” 温国公李寰狠摔了一个青釉仰莲纹瓷盏,碎片溅射一地,滚烫的茶汤滴溅在地上跪着女子的手背上,她忙不迭捂住了自个儿的手。 白莲花着了一件碧色对襟褙子,三千青丝随意挽了个髻,独独簪了一朵浅粉色半开未开的海棠花,她秀雅绝俗,与生俱来一股子轻灵之气,颀长的睫眸低垂,眼波中似含了一半青烟一半霜,那模样说不出的委屈和黯然。 她睫羽如蝶翼般轻颤,一滴眼泪像是精巧计算过似的,滴在了关心则乱的李城春的手背上。 看着他们双手紧握,大有一种慷慨赴义的样子,温国公气得直转圈,须臾,他抓起了一边设着的汝窑花囊,照着李城春的脑袋就要砸了下去。 “老爷!” 国公夫人谭氏见此,倏地惊呼出声,赶忙护在了儿子的身前,谭氏容貌极佳,虽已过了不惑之年,但却保养的极好,三蓝秀冰梅纹的绣鞋踩在了碎瓷片上,却像不硌脚似的,紧紧地抓着温国公的胳膊:“事已至此,您就算是砸死了春儿也于事无补,倒不如……” 谭氏抿了一下唇,许是因为情绪激动,声音微颤道:“倒不如就从了他们吧。” “胡闹!”温国公震开了谭氏的手,怒声道:“新婚不过月余,他便这般不知廉耻,与人行苟且之事,若是被亲家公知晓此事,还……” 盛怒之下,他狠狠摔了那汝窑花囊,颤抖的手指着白莲花:“况且,她还是……还是……” 这种事,落到谁人家也都是丑闻一件,更何况还关乎到白家和国公府的颜面,谭氏急声找补:“说起来她也是木深的堂妹,若是此事闹开了,更关乎白氏满门女子的清誉,我相信儿媳是个豁达之人,应会允了这件事。” 白木深躲在门外,八卦正听得乐呵,忽听见了提到了自个儿,眼角倏地跳了两下。 凭啥啊!? 她老公在外头沾花惹草,搞出了“人命”来,还要让她答应纳妾,这种事要是放在她穿越前,一定会纠结一伙人,好好的给这对渣男和婊女的组合点颜色瞧瞧。 秀巧轻轻地拽了拽白木深的衣袖:“四奶奶,您要不要进去劝劝国公爷?不管怎么说,莲花姑娘已经有了身孕,还是先让她进门吧。” 又凭啥啊!? 难道摊上这种事,不应该先安慰她吗?明明是她被绿了呀? 她用看见了妖怪的眼神,错愕且讶异地看着秀巧:“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候不应该先劝劝你家四奶奶吗?” 秀巧嘟起了嘴,眨巴眨巴眼:“为啥要劝您?” 白木深被雷到了,她一把扶住了墙,以至于不让自己被气昏。 秀巧又道:“男子纳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就算是恩爱如大爷、大奶奶,房里也有两个姨娘,二爷就更不用说了,通房丫头就有十来个,姨娘更是数不清了,直现在我都还没认全呢。” 白木深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封建腐朽思想要不得,凭啥古代男子就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得三从四德,不但得纵容丈夫纳妾,而且还得欢天喜地的接着。 “唉!”她叹了一口气,谁让她穿越了呢,她也只能认命了。 不然……她就只能在红杏和百合之间选一个了。 “四奶奶,您也不用唉声叹气地,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个野猴子满山走。您呀,就应该……” 白木深倏然笑了:“这个比喻好,我也觉得你家四爷像鸡、像狗、像个满山走的野猴子……”她又蹙了蹙眉,“啧”了一声:“不过我觉得他还是更像猪,一只到处播种的野猪。” 秀巧被惊呆了,连忙摆手,结结巴巴地道:“我的四奶奶,这这这话可是您说的,可可可跟跟我没关系啊!” “胆小鬼!”白木深剜了秀巧一眼,她眸色微敛,正准备继续看热闹,忽听见了屋里传来一声低沉而沙哑的怒斥声:“谁在外面!?” 第3章 我的公婆是高手 第4章 菩萨也有三分火 第5章 京中第一恶霸女 第6章 改变从我做起 第7章 毒害大奶奶 国公府的大奶奶系出名门,清河张氏世代书香,大奶奶张文鸢一身端庄相,着了一件竹青色对襟褙子外罩着缂丝比甲,青丝高挽随云髻只簪了一支缠金丝的华胜,一双似蹙非蹙的新月眉,苍白似雪的脸上浮着浓浓的倦意,她的手上卷着一方丝帕,时不时掩唇轻咳,颇具林妹妹的病态美。 白木深赶忙起身相迎:“大嫂嫂妆安。” 说话时,她往张文鸢的身后瞧,并未见公国府其他的两位奶奶,便问:“怎么未见二嫂嫂和三嫂嫂?” 秀娥扶着自家奶奶坐了下来,张文鸢朝白木深颔首道:“老二家的回了娘家,老三家的……”她唇畔含了一缕浅薄的笑道:“身子不适,今儿不能赴约了。” 白木深:“……” 身子不适? 那还能有您不适? 张文鸢身子羸弱,自打娘胎里带来的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六十四天身子不痛快的时候,以至于进门七年而无所出,张氏早早给身边的两个丫头开了脸,而今庶长子已有五岁上了。 “咳咳、咳咳咳……” 张文鸢只说了一句话便急喘得不行,咳嗽起来更像不要命似的。 白木深连忙端起了茶盏递到了她的面前,她今儿宴请三位妯娌,主要是为了三奶奶姜氏,根据国公府第一八卦记者秀巧来报,这位三奶奶堪称人间碎嘴子,上至皇家内幕秘闻,下至农家小道消息,无所不传之闲话。 得,正主没来,来了一个比闷葫芦还闷葫芦的大奶奶。 这下可好,改变名声的第一战就此宣告失败。 张文鸢呷了一口茶,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满桌子的炒鸡蛋蹙眉不语。 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地步。 白木深在桌下的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襟,这该如何是好?总得说点啥吧? 可一时半会儿她也找不到话题,憋了好一阵,还是张文鸢先开了口:“四弟妹在府中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 白木深只想感谢封建社会奴隶主制度,让她从一个为了两个麻糍都得劳碌奔波的社会低阶层人士,摇身一变成为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社会顶层,这种生活她做梦都能笑醒。 她夹了一块鸡蛋,放在了张文鸢的碗中:“还请嫂嫂尝尝,这是我忙活了一个晌午亲手制作的菜品。” 就这……也好意思说忙活了一个晌午?还能被称之为菜品?只怕国公府中三岁上的小丫鬟都能制作出来。 张文鸢不失尴尬地笑了笑,夹起了鸡蛋放进了嘴里。 味苦而辛,辛而辣,辣而酸,酸而涩,涩而咸,咸而“呕……”,张文鸢发誓,她这是她此生吃过最最最难吃的菜,她当即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呕着呕着就有咳了起来,咳着咳着就……身体抽搐,五官扭曲,她来不及扶着秀娥,“嘎”的一下子抽了过去。 秀娥大惊,先是看了看自家大奶奶,又看了看旁人家的四奶奶,再看了看一桌子的吃食,她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指着白木深,惊声尖叫:“不不不好了,快快快来人,四四四奶奶毒害我家大奶奶啦!” 第8章虚惊一场 第9章 轰炸模式开启 第10章 被捆绑了! 第11章 这就尴尬了 第12章 我要休了你 白木深的眸光与藴大爷的眸子相对那一刻,藴大爷则是一脸地苦笑,这位四弟妹,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嚣张跋扈! 李城藴作为温国公长子,为人谦和温顺有礼,敦厚老实,实打实的好人一枚,脾气也叫一个好的没话说。 果不其然,大爷李城藴就是与他人不同,好人就是好人,还真是名不虚传。藴大爷步伐稳重,缓缓走向了父亲身边,谦谦有礼地对这父亲行了一礼:“父亲,此事怕是误会,内子本就体弱多病,不想今日在弟妹这里做客,吃了不该吃的,这才会如此,这也不是弟妹的错,弟妹也是无心,父亲还是不要在责怪了。” 藴大爷问询,如同疯魔一般,急匆匆回到了院中,届时,大奶奶已然醒转,将事情经过如实相告,他判定这并不是大家所说的四弟妹谋害大嫂子,而是,自己妻子误食之后,才导致如今这个局面。 既然事情并非所传,李城藴觉得便要给四弟妹一个公道,自己的娘子体弱,这一点府上,上上下下的人还是知晓的,这四弟妹也是着实不小心,想到此处,李城藴便继续说道:“弟妹,你长嫂身体孱弱,需要好生将养,你有心请她来做客自然是好事,可是,你要顾及一下她的身子,千万要仔细着,也避免以后再生什么事端。” 藴大爷的话,自然是好言相说,也是为了避免以后发生麻烦,这一点白木深还是听得出来的。 白木深听了藴大爷的话后,彬彬有礼的做了个礼,随后回道:“的确是我想的不够周到,下次一定不会了,也会顾及大嫂子的身子,大哥放心便是。” 藴大爷点了点头,随后,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既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已知晓,此时就算了,也并非是弟妹的不是。” 国公爷听后,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况且自己的儿子也不计较了,若是他这个做长辈的在斤斤计较,传出去怕也是不好听。 温国公便也作罢,不在说些什么,随之给了李城藴使了个眼色,示意将李城春松绑。 李城藴领会了父亲的意思,走向了被捆绑在椅子前的李城春面前,将其身上的绳子解开。 李城春终于被松绑了,被捆的这会子功夫,着实把他吓得不轻,手也被勒的有些疼痛,他先是活动了一下筋骨,双眸赤红般死死地盯起不远处的白木深。 瞧那架势,恨不得一口吞了白木深,方能解被捆绑之仇。 白木深何长不晓得李城春那神情中的含义,不过,她也懒得再去搭理这个“渣男”,毕竟,公爹与大伯在这,也算是给他留些脸面。 李城春仗着自己的父亲与长兄在,像是有人给他撑腰一般,他面红耳赤,怒指白木深,一副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声音近乎咆哮道::“白木深,你个泼妇,毒妇,光天化日竟敢打晕夫君,还将我绑了起来试图谋害,我、我今天一定一定要休了你!” 第13章 都是绣鞋惹的祸 第14章 买单的代价 看着满脸怒气夫君,谭氏很是好奇,自打下朝回来,便去了李城春那处,难不成是…… 谭氏则小心翼翼地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老爷,怎的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也是因为四儿媳所做之事!”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温国公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温国公便将刚刚在揽月居发生之事,一一说与了谭氏。 谭氏听后,吓得心惊肉跳,更是震惊不已,先不说大儿媳之事,只是,这一鞋底子,竟然打在了公爹的脑袋上,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死。 “当初若是知道白家这女儿是这个德行,当初,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就不该让她进我们李家的们,现在倒好,可怜了我的春儿,这以后的日子,春儿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真是可怜了我的孩儿!” 谭氏一边啜泣个不停,一边抱怨,听得温国公头都大了。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若不是你生的好儿子,哪里还会发生这等乱事!” 温国公何成想过会这般模样,一切也不是他所想如何,便能如何。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还不都是你生的好儿子,奚儿若是争气,家里怎会闹得鸡犬不宁!” 此话没错,若不是李城悉险些将全家人送上断头台,又怎么会应了白家这门亲事呢! 事已至此,又怎能怨得了旁人,还不都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提到此事,温国公李寰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这位好儿子,李城悉,若是好模好样,也不能至此,成日里,只会吃喝嫖赌抽,堪称五毒俱全。 更加可气的是,什么都不会还学人家做生意,放印子钱,终究酿成大祸。 虽说,李家贵为国公,又会有几个银钱,朝廷的供奉,外加全阖府上下的开销,怎的会够去填补这巨大的窟窿。 若不是当年英明抉择,答应了与白家接下这门亲事,靠着白家的嫁妆,又拿什么为这位败家子买单,填补,又该如何翻身,怕是,全阖府上下,早都已经去见了阎王。 这些事情,谭氏何尝不知,只见,谭氏听着夫君的话另一边依旧啜泣个不停。 “我又何尝不知,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明知已经这样,你还说那些做什么!” 温国公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为了子女如今还在费尽心里的操劳,他又何尝想要这样! 另一边,自打父子三人除了揽月居,白木深却是无精打采,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坐在了窗口之下。 望着窗外,白木深是双手托腮,一转不转地往着外面。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之中,如同幻灯片一般,闪闪而过的全是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明明是想着如何洗白自己,不让自己在背负恶妇知名,如今可好。 公爹,大伯,看见自己捆绑夫君,随之,一个鞋底子,打像公爹,想来,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木深想着发生的种种,不免苦笑道:“这还真是越洗越黑,不随人心呀!” 第15章 再起流言 第16章我的妯娌们 第17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谭氏见气氛突然尴尬,则开口道:“好,快坐下说话吧。” 随后,谭氏便吩咐人上了茶水、点心,放在了白木深所在的案桌上。 白木深这才坐下,谭氏便提起了昨日李城春被绑一事,也不知这位做婆婆的怎么想的,这等事情单独与白木深说也就罢了,竟然还当着几位儿媳面前提起,顿时让白木深深感不佳:“昨儿个听说,你与春儿拌嘴,竟还将春儿绑了起来,身为做娘子怎会对夫君做这等事情,这哪里有个做娘子的样,虽说春儿顽劣,但是你作为他的娘子,也应该体谅,凡事也要看开一些。” 谭氏这话说的,还真是里应外合,一边训斥了白木深,另一边有安慰,还真是会做好人。 “母亲说的是,是儿媳鲁莽了。” 毕竟当着众人面前,白木深就算想反驳,也的顾及谭氏的脸面,只好咽下这口气。 只不过,白木深的心中却是在暗自吐槽——这深宅里的女子人人都有好心机。 “嗯,错也不全在你,不过,既然已经是夫妻,心还是要往一块使劲才是,不能动不动就拌嘴。”谭氏见白木深并未反驳,便接着补了一句:“更不能动武。” “是,母亲说的是,儿媳日后会多多注意。” 李城春被自己的娘子捆了这件事情,在国公府已经传开,老二家的与老三家的也是自然知晓。王美月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是他人之事,她也无心理会,自己的事情王美月都懒得去管,哪有闲心去八卦别人的事。 然而,三奶奶姜彩儿却不一样,一张利嘴连忙接上了话:“四奶奶果然名不虚传,脾气也还真是暴躁的很,对自己的夫君都忍心下得去手,若是我呀,我可还真是不敢,但话又说回来,这男人呢也的管教,只是四弟妹,咱们要懂得分寸才好,这样也不会让母亲和父亲担忧。” 果然名不虚传,一边冷嘲热讽,另一边又让谭氏听得心里舒坦。白木深一脸苦笑,强撑笑颜对三奶奶姜彩儿点了点头:“是,三嫂子说的是,以后,弟妹定会虚心向你学习。” 闲聊几句过后,王美月与三奶奶姜彩儿分别对谭氏道别,安也请过了,话也说完了,便想着各自回了去。 白木深见大家都要离去,想着自己也别再自讨没趣,呆在这里,于是,刚等二人离去,也便起了身。 “母亲,那儿媳也不多做打扰了,也先回了。” “先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白木深想着离去,可是,却被谭氏留住。 白木深闻言,想着又有什么事情呀! 既然谭氏想留,她也只要乖乖的再次坐下。 “不知母亲有何事?” 殊不知,谭氏单独留下白木深,竟然是为了白莲花之事:“老四媳妇,城春要迎娶白莲花之事,既然你已经答应,而且,你也是春儿的夫人,相公纳妾,母亲想着,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去做吧,这样,也显得你做妻子的大度。” 听了谭氏的话后,白木深一脸的错愕。 第18章 心里苦啊 瞬间,整间屋子静了下来。 “我勒个去,这算哪门子事呀!明知本姑娘是被逼无奈才答应李城春纳白莲花,现在,竟然还让我来给她们操办!还真当本姑奶奶好脾气不是!” 谭氏见白木深是在犹豫,便试探地问道:“怎么,深儿觉得有何不妥?” 哪里是不妥,这是诚心让她白木深心堵才是! 须臾片刻,白木深却换了一种想法,让出既然已经同意这件事,那也只能硬撑下来,俗话说,脚底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死也的挺着。 再者,既然想要踏上洗白之路,那不如显得贤良淑德,大度一点,或许,这件事也是个转机。 思来想去,白木深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谭氏。 “母亲说的是,既然身为城春的娘子,这些事情,自当为他办理妥当。” 谭氏也只是试探地问一下,未曾想,白木深不过是犹豫了片刻,便应了下来,这还是满让谭氏出乎意料的。 “好,好好,这才对吗,这样春儿对你也会刮目相看,你们二人也能缓解一下。” “哼说的好听,缓解,用得着和李城春这渣男缓解吗?本姑娘为的是清誉,不想被人在认为自己是毒妇罢了,不然,本姑娘懒得去做这些费尽脑汁的事情。” 白木深笑脸应承,心底却是另一方想法。 “好,既然母亲吩咐了,儿媳照做便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儿媳也先回了。” 白木深不想在此多留,生怕谭氏再会提出她不想做的事情。 “好,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你便回了吧,也好,好好准备莲花进门的事情。” 闻言,白木深起身,对着谭氏行了一礼,“好的,那儿媳就先回了,母亲也好生歇息。” 语落,白木深行过礼后,便离开了谭氏的房内。 白木深离开后,心里甚是堵得慌,迈着慵懒的步伐,朝着自己的院子走着。 这一路上,白木深的心,却是想着,为了能够洗白自己,就算忍气吞声,也要熬过去。 但与此同时,她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李城春这个混蛋。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应了下来,还是要按照规矩去做。 这一路,白木深的脑袋都大了一圈,自己还真是倒霉,看着电视,小说,别人穿越都是牛得很,轮到自己的头上,却是这样,还真是倒了血霉。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白木深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门前。 站在院门前,她颔首,目光落在了院落的门匾上。 “揽月居,我看,是烂事居吧!成天破事不少,还揽月,真是浪费了这么有诗情的名字!” 白木深此时此刻,更加像个怨妇,也可以说,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就连一块匾额,都能让她觉得难受,别扭,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事已至此,在抱怨又有何用!” 白木深苦笑摇了摇头,作罢,不在去想,迈开步子,跨过门槛,进了院子,回了房内。 进入房内,脱下披纱,懒懒地靠在了案榻之上,恰好此时已经是晌午,秀巧与云香备好了吃食,见四奶奶回来,秀巧与云香便将吃食端了进来。 第19章 该吃吃,该睡睡 第20章 张罗聘礼 第21章 聘雁做宵夜 第22章 聘雁很美味 第23章 马屁不穿 京城第一恶毒之女果然名不虚传,李城春着实是见识到了。 “不过是吃了你的聘雁那又如何,不然我现在给你吐出来。”白木深脸上噙着笑,压根就不在乎李城春如何去想,她黛眉一挑,笑吟吟地望着他。 李城春已经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更是让白木深气的哑口无言。 没错,这也正是白木深所想要的效果,不为别的只因为昨日李城春的训斥,原本好心,准备了三箱的聘礼,李城春竟还不满足,反而还要下聘雁,这怎么让白木深忍的下去,所以,她便一不做二不休。 此刻,房内再无任何声音,也没有了争吵,一旁的秀巧,见两位主子都不在争吵,心也踏实了下来,随后,便悄悄地离开了房内,毕竟,这个多事之地,秀巧可不想自己被连累。 须臾,李城春慢慢平复了心中的怒气,他知道就算在争吵下去也是毫无结果,心绪平稳后,他心知肚明,白木深就是在和自己耍花腔,故意为之。 李城春想着,既然,这件事母亲交给了白木深去做,不管怎样,白木深也要做的说的过去,聘雁没有,就没有了。 不再纠结聘雁之事,李城春将脚下的箩筐提到了一旁,随后,走向案桌前,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白木深,母亲既然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给你,希望你也不要给我李家丢了脸面,更不要给你自己丢了脸面,聘雁之事我也不再追究,只看接下来你怎么做,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李城春也是想开了,聘雁已经没了,在多做追究也是无用,那么,不如给白木深来个下马威,看她之后的事如何去办。 白木深没想到,李城春竟然就这样不去追究了,还真是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李城春的话却是让白木深不得不深思。 她理直气壮的回道:“母亲安排的事,做儿媳的自然会办理妥当,当然也不会让李家丢脸。” “好,那我便等着,看着。” 语落,李城春倏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到房门外时,李城春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这下聘之事,要你白木深亲自前去。” 李城春撂下最后一句话,便离开了揽月居。 看着李城春离去的背影,白木深不以为然,转身坐了下来。 她想着李城春的话,将手放在了案桌上,两根纤细的手指,在案桌上很有节律地敲打起来:“交代……李城春你不过是纳个妾,而且还是我白家的一个小小分支,你竟然让我给你个交代,好,那我便遂了你的愿。” 白木深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边心底暗自想着:“白莲花,你还真厉害,这件事情上,竟让我白木深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更加让白木深没想到的事,下聘竟然还要她亲自上门,这是给了白莲花多大的脸面。 “既然这样,我便随了你们愿。” 就在白木深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秀巧前来通报。 “四奶奶,三奶奶来了。” 闻言,白木深一愣,心底想着,“三奶奶怎的突然造访,无缘无故来她的院子了。” 随后,不等白木深发话,三奶奶已经进入到了房内。 姜彩儿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一只镶珠宝蝴蝶金簪,脸上薄施粉黛,朱唇圆润,缓缓地走了进来。 她当家做主,在国公府内,一直对外称做回娘帮衬着料理一些事宜,今个儿,不只是什么风,竟然把她刮了过来。 白木深见姜彩儿已经进来,立刻起身相迎:“三嫂嫂,今个儿怎的这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坐坐。” 言语之间,白木深迎着姜彩儿,坐了下来:“秀巧,还去沏壶上好的碧螺春来。” 闻言,秀巧迅速离开,准备吃食。 二人坐下后,白木深细细打量起姜彩儿,便开口夸赞:“三嫂子,您这一身还真是好看呢,加上您原本就美艳照人,真是无人能及。” “弟妹哪里的话,还是你好,年轻,貌美呢。”姜彩儿的确是个美人坯子,白木深这般夸赞,也是正常。 “貌美不貌美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三嫂子能干,你瞧,府上这大大小小的事情,不都的是三嫂子你来做主,当家吗,想必,一天嫂子也是累的很,虽然累,还能把自己保养的这般好,还真是了不起呢。” 白木深的嘴巴如同抹了蜜一般,听得姜彩儿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原本,三奶奶姜彩儿是想来看看热闹的,当听说白莲花进门之事,全权叫给了白木深后,姜彩儿,是想着,看看白木深如何应对。 可是,却不成想,这白木深嘴巴这般甜,竟将姜彩儿捧得找不到了北。 这也难怪,虽然是妯娌,平日里却是很少有交集,今个一聊,白木深竟给三奶奶姜彩儿留下了不同的印象。 “弟妹见笑了,我听闻,弟妹这几日忙着四弟纳妾之事,好在这几日我无事,便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闻言,白木深心中暗想,“姜彩儿会有这般好心,平日毫无交集,想来是看热闹的吧,好在,自己嘴巴甜,看着清醒,现在已经被自己给捧得美坏了,那不如就此,促进一下感情。” “三嫂子有心了,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我还真是不知道从何下手呢,你瞧,这准备了一天,就备了这三箱子的聘礼。” “凡事都有第一次,无碍,反正这几日我也没什么事情,就帮衬你一把。” 这也太好忽悠了吧! 白木深此时此刻,明白了一句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可想,以后这拍马屁的功夫,要好好学习学习才是。 “那感情好,有了三嫂子帮衬,我也算有福了。” 就这样,二人聊得很是投机,与此同时,姜彩儿被白木深捧得,早已经找不到北。 第24章 那叫一个“疼” 第25章 提起当年之事 第26章 劝说不成,又抹黑 第27章 对二房下手 大方与三方哪里暂时无从下手,白木深于是便把注意打到了二房。 二房,王美月在国公府里,最是淡然的一个人,性子也是寡淡,白木深的心思,便落在了王美月的身上。 王美月,武威候之女,或许受到家族影响,王美月从小就喜爱习武,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美貌,打扮才是喜好,可这王美月却是偏偏喜爱习武,而且,对家中的大小事宜,也无心打理。 说起美貌,王美月却是相貌平平,但是,骨子里却是散发着另一种气质。 若说这性子,更是寡淡,即便夫君李城悉在不堪王美月也从未说起什么。 说道李城悉,也是个奇葩,身为国公府二爷,整日里,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抽,更是五毒俱全,无一不落下。 次日,白木深想着,既然想与二嫂子接触,就该做些什么,毕竟,这二嫂子为人胎寡淡,还是主动一些为好。 于是,白木深清早起床后,还是梳洗打扮,为了迎合这位二嫂子,今日,白木深的装扮也是特别。 平日里,王美月在白木深的印象中,穿扮平平,于是,白木深便让秀巧为自己找了一身很是朴素的服装。 一切准备好,白木深便前往了二房的院子,清凉居。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就在白木深刚刚踏进清凉居时,恰好赶上王美月用早膳。 “看来是有口福了,二嫂子刚好在用早膳呀!” 白木深开启了不要脸模式,见王美月在用早膳,便款款道来。 闻言,坐在院落中用膳的王美月,便将眸光投向了发声之处。 这一瞧,竟然是四弟妹前来,便让着白木深落座。 “是弟妹呀,快来坐下,我这刚要用膳,不知弟妹吃否。” “二嫂子,你说巧不巧,我这想着清早出来散散步,不曾想,走到你这处,便问到了饭香味,这不,就被引到这里来了,想来,弟妹我还是挺有口福的。” 白木深还真是当仁不让,王美月不过是谦让一下,她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一副很不见外的模样。 王美月不以为常,毕竟,她也没有那么多事。 见白木深此刻已经坐下,便命人上了一副碗筷。 “那正好,弟妹就在这和我一起用膳吧。” “多谢二嫂子了,那弟妹我就打扰了。” 早膳比较简单,一盅汤,几个清淡的小菜,外加热乎乎的馒头,白木深吃的倒是不亦乐乎。 须臾,二人用过早膳,王美月便打算在院子里活动活动,可是,却迟迟不见白木深准备离开,便只好取消活动,陪着白木深在院子闲聊起来。 既然想要接近这位二嫂子,白木深免不得对其赞扬。 今日,王美月依旧一身,简单朴素的衣裳,发誓也不过只是简简单单扎了一个发髻,并无装点。 虽然相貌平平,但是,这一身的的打扮,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亏得白木深也是用心,今日她自己的这身打扮,倒是与王美月很是相匹配,这也惹来了王美月的注意。 “弟妹,今儿你这身打扮,还从未见过,看着挺舒服的。” “二嫂子说笑了,其实,每日里细心装扮有何用,倒不如想二嫂子这般,简单,朴素,更是优雅呢。” 或许是因为,王美月很少与人来往,谈话更是少之又少,挺白木深这么一说,心里还是不叫开心的。 “弟妹说笑了,我从小到大都已经习惯了,毕竟生在武侯之家,家族的缘故,让我也不喜太打扮,倒是觉得简简单单更好。” “二嫂子说的是呢,简简单单的确甚好。” 说着,二人便笑了起来,吃着点心,喝着香茶,聊得不亦乐乎。 白木深也没想到,这二嫂子平日里看着冷淡,接触下来,人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二嫂子,以后若是不嫌弃,弟妹就常来叨扰,或是得了空,您找我也好。” 或许是白木深想多了,一只喜好安静的王美月,哪里会想三奶奶姜彩儿那般,能说会道,不过是,过门是客,客气客气罢了。 但是如今,见白木深这般说,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勉强应承下来。 “呵呵,好,有时间的。” 时间过得很快,白木深只觉得聊了聊天,转眼竟然到了中午。 王美月没想发觉,时间竟过得这般快,想着已经中午了,这位弟妹应该回了吧。 可是,万万没想到,白木深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还想再这里继续待下去。 无奈,王美月也不能下逐客令,只好吩咐丫头去准备午饭。 或许是因为习惯的缘故,每日里,王美月的午饭都很简单,并不喜奢华,浪费。 白木深望着案桌上的粗茶淡饭,勉强的吃了几口。 王美月不以为然,吃的却是很香。 白木深心底想着,“这王美月的生活真是无聊爆了,娘家又有钱,为何还要这般勤俭,而且,还嫁给这么一个赫赫有名的败家子李城悉,真是搞不懂呀!” 出于好奇,白木深便试探地询问起来。 “二嫂子,虽说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但是,弟妹我还是很好奇一些事情!” 闻言,王美月眨巴了几下眼睛,示意有何好奇之事。 “二嫂子,说了你也别忘心里去,我只是好奇,想你这样,娘家条件也好,为何你过得如此检点,又是为何嫁给二哥的呢!” 白木深还真是个好奇宝宝,这种事情,作为弟媳,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她可倒好,想什么,就说了出来,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然而,王美月却不以为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城悉不定性,但毕竟已经嫁给了他,也只好认命,大不了就是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人这一生,平淡一切不是很好,一切总是要归于平淡,到也没什么的。” 听了王美月的话,白木深对着王美月竖起了大拇指。 “二嫂子的觉悟就是高,弟妹我佩服,你说的的确是个理,人嘛,一生终归要归于平淡。” 看着白木深那副崇拜的模样,王美月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没看出来,弟妹还蛮有意思的。” 第28章 火烧佛堂 第29章 前来质问 第30章 突如其来的一吻 第31章 春光乍泄 第32章 一场闹剧上演 眼看着,一个小小地拳头,正正地落在了李城春的左眼,这一拳下来,李城春立刻变成了乌眼青。 李城春触不及防,身体便想后而去,惯性的缘故,身子向后倒,手却不由地向前伸,就这样,惨目忍睹的一幕,又发生了。 李城春身体向后倒,伸出的手,却不小心扯住了白木深那披散着的长发。 这一拽不要紧,反而是,李城春这么一伸手,竟一下子不小心,打在了白木深那小巧玲珑的鼻子上。 顿时,白木深的鼻子一酸,眼泪不知不觉地,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李城春也是慌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白木深落泪。 可想而知,鼻子被打的那种酸楚,是何等的难受,不流泪才真是见了鬼。 白木深一边,推搡着李城春,一边捂着鼻子,别提有多难受,多狼狈了。 此刻,白木深还不忘咒骂李城春。 “李城春,你个王八蛋,大半夜到我房中大闹一出不说,还吐在本姑娘的身上,想着洗个澡,你竟然还来偷窥本姑娘,你还真是色胆包天,现在,你居然还打到我的鼻子,李城春,我恨你。” 无奈,李城春也没想到自己的不小心,会打到白木深的鼻子,这的的确确是他无心的。 虽然,他对白木深恨之,可是,身为一个男人,却从来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现在的李城春,是有理也说不清。 “我说白木深,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是想小解,谁知道,走到了这里,再说了,谁稀得偷看你啊,就你那身材,骨瘦如柴的,还有,还有,你不是也打了我吗,你看我这眼睛,估计已经没法见人了。” 李城春还不忘给自己辩解,可是,他越是辩解,白木深越是气的很。 “你小解,跑着西暖阁做什么?喝点酒,真不知道怎么地了,不能喝就别喝,眼睛,眼睛怎么就没给你打瞎了,打瞎也就不会偷看别人洗澡了,还见你,你个大男人,还无法见人,真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男人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白木深的一顿恶怼,怼的李城春是哑口无言,就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更加可气的是,白木深似乎还不满意,竟率先动起了手,胡乱地开始在李城春的脸上,脖子上,手上,招呼了起来。 这一点,不得不说,李城春还是很绅士的,不对女人动手,这是他的原则。 不论,白木深怎么招呼他,李城春都没有动白木深一根手指。 但是,必要的防备,还是有的,白木深张牙舞爪地招呼着李城春,李城春则是拼命地抓白木深的双手。 现在,李城春的想法则是,尽可量,能少让白木深伤到自己一份,是一份。 “白木深,你不要在胡闹了,你身为娘子,就算看你洗澡又怎么啦,你不要在无理取闹啦。” “我无理取闹,好,那今天我就彻底的无理取闹了,看我不把你挠成土豆丝。” 这一折腾,已经是第二天一早,这一夜,不得不说,还真是精彩万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秀巧来到西暖阁,准备为白木深更衣,又看到了这一幕。 不得不说,这秀巧还真是倒霉,不该看,不该听,不该知道的事情,总是被自己撞见。 秀巧心底想着,“这两位主子,上辈子怕是欠你们二人的,怎倒霉的事情,总是让我遇见啊。” 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秀巧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位主子,别打了,这让外人知道,不知道的怎么说咱们揽月居呢。” 秀巧放下拿来的饰物,连忙上前阻止,只是,她一个小小的丫头,说话又怎么会有权威呢。 白木深依旧不依不饶,李城春也是处处提放自己受伤。 就这样,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更是鼻青脸肿的。 看的秀巧是心惊胆战,站在一旁,不知作何为好。 或许,是闹够了,也累了,此刻李城春也醒酒了。 二人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白木深也穿上了衣裳。 李城春则坐在一旁,上气不接下气地,眸子时不时地瞄着白木深,深怕白木深会突然有什么动作。 这个时候,秀巧见两位主子已经不再纠缠,也尝尝出了一口,随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灵机一动,秀巧便说道:“两位主子,消消气,看这天色,也该去给夫人请安了,不如,不如就罢了吧。” 秀巧这么一说,白木深与李城春同时看了看窗外,可不是嘛,已经这个时辰了,给母亲请安可不能耽搁了。 “李城春,今日我便不再和你计较,日后,你休的再来我这里闹,不然,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语落,白木深唤上秀巧,回房梳妆,准备去请安。 不等李城春回应,白木深带着秀巧,早已没了身影。 坐在椅子上的李城春,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底想着,这都哪跟哪的事啊! 起身,李城春就近,在西暖阁洗漱了一下,随之,整理了一下衣衫,便也准备去给母亲请安。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正当白木深刚刚要踏入公母谭氏的院门时,李城春大摇大摆地也走了过来。 一旁搀扶着白木深的秀巧,看见男主子后,瞄了一眼白木深,身子顿时一颤。 “这两位冤家,还真是有缘,这都能撞见,希望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秀巧心里暗自祈祷,他可不想看见,这二位主子在夫人的院门前闹腾起来。 白木深李城春走过来,并未理会他,而是给了李城春一个大大的白眼。 随之,便自顾自地走进了院内。 白木深这么打一个白眼,李城春怎会看不见,虽然,一只眼睛已经是乌眼青,但是,另一只眼睛,还是明亮的。 想着,这里毕竟是母亲的院子,也懒得再和白木深这恶妇纠缠,李城春便没有言语,随后,也走进了院落。 看着这二人没有吵闹,秀巧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白木深,朝着夫人谭氏的厅堂走了去。 白木深,率先进入堂内,此刻,谭氏身边服侍的丫头翡翠,正站在谭氏的身后,给谭氏捶着背。 谭氏则端起着茶盏,阖了阖盖子,抿了一口茶。 第33章 告状不成反被踢 第34章 一出好戏 第35章 幼稚的报复 第36章 顶着花脸来赴会 王美月有丫头的引领,很快便走了过来。 姜彩儿见二嫂子也来了,起身相迎。 “二嫂来啦,快做,大嫂也刚到不久。” 说话只见,三奶奶姜彩儿的眸光望向了不远处,想着四弟妹白木深应该也快来了吧。 闻言,王美月便坐在了大奶奶张文鸢的旁边。 向来话就很少的王美月,坐下之后,只是对着身边的大嫂子点了点头,便在没有其他。 大奶奶也已经习惯了王美月,也不以为然。 三奶奶见两位嫂嫂已经到来,心中很是欢喜,同时,也觉得脸上有光,喜笑颜开,别提多高兴了。 “大嫂,二嫂,想来咱们几位妯娌,也好好久没坐到一起了,今个儿,也是难得,估摸着四弟妹应该也快来了,咱们先聊着,吃些水果,点心先。” 三奶奶姜彩儿很是客气,作为这次组织茶会的带头人,她自然要做好。 须臾,就在三位奶奶闲聊之际,白木深便来到了三奶奶院子。 白木深刚刚到达三奶奶院门时,丫头见到这位四奶奶后,顿时愣住了神。 只见,那丫头一瞬不瞬地盯着白木深那脸蛋,却不敢发出任何言语。 同样,当白木深见院门外迎接的这丫头,看着自己愣神,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而是自顾自地朝着院内走去。 丫头见四奶奶白木深已经朝着院内走去,连忙跟上了前,毕竟,在三奶奶这里当差,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四奶奶,大奶奶和二房奶奶也刚到不久,已经在院内了,请四奶奶随我来。” 闻言,白木深示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紧随其后走着。 很快,在丫头的引领下,白木深来到了茶会处,眼见几位嫂嫂坐在那里有说有笑,不免心里有些小开心。 “真好,几位嫂子都在,今天,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让自己能够给几位嫂嫂留下好的印象,也好洗白自己。” 一边走着,白木深心底一面想着自己的小算盘,可是,随后的事情,却是让她很是恼火,气氛。 眼瞧着已经来到了几位奶奶这边,丫头便说道:“四奶奶到。” 随后,早已等候在院内的三位奶奶地目光,同时看向了白木深这边。 这一看不要紧,三位嫂子同时愣住了神,但只是短短片刻,随后,便都拿起手中的帕子,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就连想来不爱言语的王美月,都忍不住笑起来。 白木深见几位嫂嫂发笑,竟有些不解,心底想着,“怎么了,看到我都笑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不成!” 没错,白木深脸上的确有花,而且还是一个大大的花猫。 丫头将四奶奶白木深带到后,福了福身,便离开。 白木深径向走了过来,看着三位嫂嫂笑而不止,更是纳闷,便询问起来。 “几位嫂嫂,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这么开心,也让弟妹我笑一笑。” 作为这次组织茶会主人的三奶奶姜彩儿,率先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白木深的身边。 姜彩儿二话没说,挽起了白木深的胳膊,便朝着屋内走去。 白木深更是不解,怎的二话不说,个个笑个不停,这三嫂子还把我带进房内,这是做什么。 就在白木深还在乱想之时,人已经来到了房内,姜彩儿依旧没有言语,而是将白木深带到梳妆台前,将白木深按在了凳子上。 白木深也没有挣脱,坐下之后,面对着镜子,这才知道,果然,自己的脸上有花,还是花脸猫。 这就难怪了,几位嫂嫂见到自己后,会表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白木深瞬间觉得有些尴尬,更是觉得丢人,不过是睡了一觉,怎的起来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时,姜彩儿开了口。 “我的好弟妹,你这是闹得那出呀!怎的在脸上作起画来了!” 白木深尴尬地笑了笑,苦不堪言。 “那个,三嫂子,借你宝地,我先洗洗脸,咱们回头说。” “好,我这就让人被水。” 说着,姜彩儿便命人为白木深准备了洗脸水。 丫头将水端进来后,很快地开始梳洗。 须臾,梳洗过后,白木深依旧略有尴尬地对姜彩儿笑了笑。 随后,二人便出了房内,回到了院内。 大奶奶与二房奶奶见白木深已经将脸上的图画洗下后出来,也不在笑了,更多的便是好奇。 大奶奶张文鸢向来文静,有乃身子虚弱,说话总是有些气不足。 “四弟妹,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白木深与姜彩儿回来后,便落座,大奶奶询问也正是其他两位奶奶想要知晓的,目光便都落在了白木深的身上。 此时此刻,白木深又如何想不到,这是谁所为,定是那渣男李城春,为了报复,趁着自己午睡,才搞出的这一出。 “那个,几位嫂嫂见笑了,本来挺好的聚会,被弟妹我搞出这样的笑话,今个儿,就不陪大家了,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几位嫂嫂坐着,切开心。” 语落,白木深的脸上顿时漏出了凶光,可想而知,此刻白木深要做什么。 挺好的机会,想着促妯娌之间的感情,也好洗白自己,可不曾想,却被李城春这个王八蛋搞砸了。 白木深如今的敢想,可想而知,哪里还会有心继续待下去,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扒了李城春的皮,已结心头之气。 白木深的名声,大家都是有所耳闻,在见此刻她现在脸上的表情,三位奶奶哪里会不晓得,白木深为何要离去。 三奶奶姜彩儿是个明白人,第一个开了口。 “弟妹,什么事以后再说,既然来了就别去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留下来待会吧!” 三奶奶姜彩儿的话音刚落,大奶奶张文鸢便补充说道:“是呀,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也别辜负了你三嫂嫂的心意。” 只有王美月,没有发出一声,毕竟,她就是这个性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多谢几嫂子,弟妹心领了,哪日定会补上今个儿,就不了。” 几位做嫂子的,看的出,白木深是铁了走,便也不在强留。 “那好吧,我说弟妹呀,你也别太动气,有什么话,回去好好说。” 姜彩儿既然明白,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再强留。 第37章 巴豆鸡汤开开胃 第38章 演技爆棚,获取原谅 第39章 将计就计,来到丞相府 第40章 中计被打 第41章 吃瘪忍着 第42章 出谋划策 揽月居,白木深也是乏得很,便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另一边,李城春这肚子也是不争气,一直闹着肚子,一边解决自身问题,另一边想着,好端端的肚子为何这般。 许是是在受不了啦,李城春这才叫了身边伺候的人,找了郎中,经过郎中诊断,说是吃东西导致的,李城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都是白木深这个毒妇,假情假意道歉,结果,却是在鸡汤里做了手脚,这才导致今天这个样子,白木深啊白木深,看来,我还是大意了。” 李城春悔恨,自己为何就这么轻易相信了白木深这个毒妇,也正是因此,李城春算是记下了,打算与白木深不死不休,励志要彻底击败白木深。 白木深回道了揽月居,满身的疲惫,虽然有些累,但是,也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气,身心也是很愉悦。 用过膳,躺在床上的白木深,黝黑的双眸,望着屋顶,想着李城春被打的场景,不由地脸上就会漏出微笑,时不时地还会自言自语。 “李城春,你个王八蛋,欺负本姑娘,这就是你欺负我的下场,再有下一次,一定会狠狠的修理你,哈哈。” 白木深很是得意,只不过,她还不知道,李城春此时此刻,也正在想着,如何对付她。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李城春用过郎中开的药后,肚子也好了,整个人也神清气爽了。 想着昨日的事情,李城春也是想了一夜,对付白木深的计划,于是,李城春便有了主意,早早地起了床,便出了门。 鹤玉楼,只见一个包间里面,坐着几人,正在有说有笑地谈论风生。 鹤玉楼老板之子,吕玮,头脑聪慧,善于经商,也是一名风流倜傥之人,只不过,性子有些顽劣,在京城内买卖众多,喜欢广交善缘,结识的人大都都是官宦子弟。 因为,李城春经常会来鹤玉楼,这才结识了李城春这位朋友,也算是臭味相投吧。 侍郎之子,高文清,长着一张英俊的面孔,迷倒了不少京城内达官贵族家的小姐们,只不过,高文清从不相信爱情,整日地花天酒地,一心想要做一名闲云野鹤。 尚书之子,张斌,一心只为考取功名,能为朝廷效力,平日里很少出门,朋友也是甚少,因为上次科考,没有中榜,便来到了这鹤玉楼吃酒,这才认识了李城春,高文清、吕玮三人,从此,便成为了好友从此,便成为了好友,从此对于科考之路便不再上心。 此刻,这三人因李城春之邀,便早早地聚在了此地,有说有笑地聊着。 须臾,包间的房门响起,小二敲了几下房门后,在门外传来了声音,“四爷到。” 随后,小二将房门推开,李城春迈着步子,走了进来,随后,小二将房门关好。 只见,李城春一身青衣,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在前,款款走到桌前,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端起了早已准备好茶盏端了起来抿了一口,随后说道:“高兄,张兄、吕兄,真是不好意思,在下来晚了,请几位就等啦。” 闻言,吕玮率先开口回道:“不晚,不晚,只是,今日不知李兄叫咱们来是因为何事呢?” 吕玮从小能说会道,因受家庭感染,满脑子的商业经,说起话来,也从不含糊。 语闭,其余二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了李城春的身上,想着今日把大家约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李城春被几人瞧着,自然晓得几人的心思,于是,也不含糊,直接了当说起了这段时间,家中所发生的事情,想让几位好友出出主意。 听了李城春的阐述后,三人都开始了沉思。 须臾,吕玮再次开口,“李兄,既然白木深给你下药,那你不如也给她下药,女人,不是都爱漂亮吗,更加爱惜自己的头发,那不如,咱们就弄一些吃了会掉发的药物来,让李兄你这位娘子的头发掉光光,让她也尝尝饱受折磨的滋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好,不好,头发掉光了,这倒没什么,这样会苦了李兄,毕竟是夫妻,还是要见面的,整日里看见一个光头,李兄怎么下的去眼看呢!” 听了吕玮的话后,高文清率先反对,同时,李城春心底也觉得,的确不好,毕竟还是夫妻,抬头不见低头见,成日了看个光头也是很烦的。 “对,高兄的没错,这个法子不好。” 随后,李城春将目光看向了高文清,便询问,“高兄,那可有什么好法子?” “李兄别急,带我好好想想。” 闻言,李城春便将目光看向了张斌,毕竟张斌学问还是很好的,虽说没有中榜,但是,学问还是有的。 “张兄,那切有什么办法?” 张斌哪有什么主意,不过一届秀才,还是落榜秀才,从此也不在读什么圣贤书,问他,还不如不问。 只见,张斌有些噎语地说道:“让,让她怀孕?” 此话一出,好悬没让好好喝了一口茶的高文清喷了出来,随后笑着道:“我说张兄,你这是出点子吗?你呀,还是快别说啦。” “我这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哪里会有什么主意,这种事,还是别让我想了。” 说着,张斌懒得理会他们三人,端起了茶盏,站起了身,朝着窗边而去。 李城春看着这三人,心里急得很,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这四个大老爷们,半天也想出一个主意。 最后,李城春还是把希望放在了高文清的身上,“高兄,快,你到是想想办法啊!” “李兄莫急,我觉得吧,李兄既然想娶白莲花,那么,倒不如直接点很的,既然李兄不想在与白木深有瓜葛,那不如,直接破坏白木深的名节,你想啊,作为人妻,名节都没了,还怎么有脸继续留在国公府,这样,你也可以顺势地将你这位恶妻休了,岂不快哉。” 高文清这话一出,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李城春更是愣愣地看着高文清。 然而,高文清被李城春这么一看,显然有些不自在,便询问:“怎么,李兄觉得不妥?” 第43章 先发制人 第44章 接风礼 这一举动,惹得大姑奶奶高看,毕竟,白木深那几位妯娌,还没有这么做过,所以,姑奶奶对白木深则是另眼相看。 白木深一边为姑奶奶捶腿,一边轻声细语地说道:“姑奶奶,您这好久没回来了,作为侄媳妇的,就来为您接个风吧,姑奶奶也别推脱,别嫌弃就好。” 接风,没错,白木深想要为姑奶奶半个接风,姑奶奶先如今已经住在了府上,话说,早已经接过风了。 可是,白木深却不是这样想的,旁人做的,是旁人的,她白木深做,是她做的,意义不同,对于当事人来讲,更是不同。 闻言,姑奶奶先是一愣,随后,笑颜道:“你这孩子有心了,好,那姑奶奶就应了你便是。” 白木深见姑奶奶答应了,喜笑颜开,随后,小脑袋靠在了姑奶奶的腿上,一点也不外地说道:“姑奶奶人就是好,深儿好喜欢姑奶奶,姑奶奶就别走了,在这多住上些日子,也好让侄媳妇好好孝敬孝敬您。” 白木深的一番话,惹得姑奶奶很是欢喜,喜欢的不得了,深感这位侄媳妇很是讨人喜欢。 说做就做,白木深离开了姑奶奶所住之处,便开始张罗起来,白木深特意在京城内有名的酒楼定了一桌子的好菜,并且命人送到府上。 随后,白木深也请了几位妯娌前来,提前告知,今日是为了给姑奶奶接风,所以,交了几位嫂嫂一同前来。 白木深觉得,此事必要声张,也让里里外外的人知道知道,她白木深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同时,白木深也想着,这么做,也会给人留下好的印象,也可以对自己洗白有所帮助。 然而,事情并鄙视想她所想的那样,几位妯娌,只有三奶奶前来了,大奶奶想来身子弱,恰好赶上这几日身子不适,于是,便没有前来。 二奶奶王美月,想来不理世事,也很少参加这种场合,更是懒得参加,便也推脱不来。 好在,三奶奶姜彩儿前来了,毕竟,国公府现在是交由她搭理,白木深既然声张为姑奶奶接风,作为暂管家事的三奶奶合情合理都是应该到场的。 于是,在这场接风宴上,便只有姑奶奶,白木深与三奶奶姜彩儿了。 虽然人少,但是,白木深觉得,心意到便可以,不需人多,想必姑奶奶也会知道她的一份心意。 饭桌上,白木深率先起身,端起了被子,以茶代酒,对着姑奶奶与三奶奶说道:“今个儿是为了给姑奶奶接风,大嫂子身子不适,便没有前来,二嫂子有些事情,便没有来,三嫂嫂整日处理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今日还赶来,弟妹我很是感谢,今日虽说只有咱们三人,但很是开心,在这,深儿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语落,姑奶奶与姜彩儿同时端起了杯,以茶代酒,干了一杯。 姑奶奶对白木深的举动很是感动,也因此,对这位侄媳妇的印象,更加的不同。 三人吃的不亦乐乎,同样,聊得也很是开心,直到最后,姑奶奶在前来的时候,便准备了一分礼物,因为对白木深的喜爱,姑奶奶特意有心准备的。 只见,姑奶奶放下了筷子,随后,很是有礼地擦拭了一下嘴角,命人将礼物呈了上来,款款说道:“深儿,这是姑奶奶送你的礼物,打开来瞧瞧。” 闻言,三奶奶姜彩儿眼睛一亮,心底想着,“这姑奶奶还真是偏心,虽说大嫂与二嫂没来,准备礼物却只准备了一分,真是小气。” 殊不知,姑奶奶也不故那些,凭他旁人怎么想,这礼物,她就是只为白木深所准备的。 闻言,白木深倏然起身,双手接过了姑奶奶的礼物。 打开盒子,只见一对上等的白玉镯子,白木深看得出,这是上的白玉,价值不菲,同样,三奶奶也看的出,只不过,当三奶奶看见这镯子后,心底的埋怨也就没那么多了。 三奶奶看着这白玉镯子,连连说道:“姑奶奶,这可是上等的白玉呢,瞧着成色,怕是价值不菲,姑奶奶真是有心了呢。” 三奶奶嘴上这样说,心底却是不这么想,当她看见这对镯子后,心底想着,“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件,不过是一对白玉镯子,这位姑奶奶还真会糊弄人呢。” “三儿媳妇哪里的话,不过是一对镯子,略表心意罢了,今个儿也不知道深儿这丫头叫了你来,这礼物只是备了一分,三儿媳妇,回头给你补上。” “姑奶奶客气啦,在此先些姑奶奶了。” 规矩礼仪姜彩儿还是知道的,不管送没送,话还是要说的,礼仪不能差了。 这时,白木深则开了口,“多谢姑奶奶,深儿这就收下了。” 收下了姑奶奶的礼物,随后,白木深接着说道:“姑奶奶,侄媳妇也为您准备了一分礼物。” 说着,白木深便命秀巧竟准备的还礼呈了上来。 白木深将秀巧手中拖着的礼品接了过来,随后,将盖在上面红布打了开来。 只见,一对彩金鸳鸯展现在几人的眼前,那对彩金鸳鸯,金彩无比,可见,是上等物件,姑奶奶也知道,这对彩金鸳鸯与自己那对白玉镯子想必,那是没的想对比。 “深儿丫头,这太贵重了,你一个做晚辈的,姑奶奶我可不能收。” 闻言,白木深知晓,姑奶奶是喜欢这物件的,只不过,太过贵重,所以有些推崇。 “姑奶奶,您就别客气了,这礼物,就是侄媳妇孝敬您的,您只管收下便是。” 然而,一旁的三奶奶姜彩儿也看出来了,姑奶奶有些不好意思收,便也开口道:“姑奶奶,您就收下吧,这也是四弟妹的一份心意。” 闻言,姑奶奶也不在推辞,便收下了这份厚礼。 姑奶奶心底想着,这彩金鸳鸯甚是好,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长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这对彩金鸳鸯作为聘礼,也是上上之选。 “那老身就受了这份礼,也谢过侄媳妇了。” 就这样,姑奶奶最后终于收下了白木深的这份礼。 第45章 引鱼儿上钩 第46章 开启收网模式 第47章 不好意思打扰了 听了姑奶奶的话后,李城春立刻上前,拉起了白莲花的手,便准备出去。 殊不知,姑奶奶再次开口道:“等一下,把这观音像也给我拿走,在我来看,这观音像更适合莲花姑娘,也好静一静自己的心,别学的这般歹毒才是。” 语落,姑奶奶拿起案桌上的观音像将其放在了盒子内,递给了李城春,更是满眼厌恶地看了一眼白莲花,随后,转身,再次回到了白木深的身边。 姑奶奶这一举动,李城春也很无奈,只好拿着盒子,拉着白莲花离去。 姑奶奶再次回到白木深身边后,满眼疼惜的对着白木深说道:“我的好侄媳妇,真是委屈你了,城春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怎么就看上这种女子,别怪姑奶奶说话不好听,你这表妹,心思太重,日后,你切多个心眼才是。” “姑奶奶,您别这么说,想来表妹也不是有心的。” 言语只见,白木深展露出一脸的委屈,但是,却依然说着大度的话语。 “你呀,就是心思太单纯了,好啦,切不说这些了,快回去上些药吧,这手可别烙下疤痕才是。” “好的,姑奶奶,这打晌午,害得您没歇息,还惹了一肚子的气,深儿在这先给您赔个不是,这就回去擦药了,姑奶奶也歇一会吧。” 语落,白木深对姑奶奶做了个礼,然后离开了姑奶奶的房内,临走还不忘为姑奶奶将房门关好。 这一出戏,白木深可谓全胜,心底别提有多痛快了,虽说手被自己故意烫伤,但是,讨的姑奶奶的疼惜,还让姑奶奶对白莲花厌恶,也是值得的。 然而,就在白木深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上药时,竟恰巧遇见了李城春与白莲花,白木深在花园中,听见了二人正在谈话,于是,白木深便停下了步子,打算听一听,这二人说些什么。 李城春与白莲花离开姑奶奶那处后,李城春便带着白莲花来到了花园中,二人坐在花园的亭子内。 只见,白莲花满脸的委屈,心里更是委屈,依靠在李城春的怀中,啜泣个不停,一边啜泣,一边说道:“怎么办,姑奶奶这样的不待见我,我是真心来给姑奶奶请安的,可是,姑奶奶为何这般讨厌我。” 李城春怀中抱着美人儿,而这美人儿还是自己心心念念要娶进门的女人,如今,在李城春宽阔的怀中哭泣,惹得李城春这个心疼。 “好啦,快别哭,瞧你哭的,眼睛都肿起来了,姑奶奶就这样子的性子,平生最讨厌别人纳妾,你不要见怪,左右是我要娶你,姑奶奶就算在不待见也无可奈何,再者,姑奶奶这次不过是回京探亲,几年才回来一次,莲儿你也不用挂在心上,日子以后是咱俩过,你就不要在伤心了。” 李城春话虽说的好听,可是,今天被羞辱,如何让白莲花演的下这口气。 白莲花又想起了刚刚白木深的手被烫,于是接着说道:“且不说姑奶奶,那白木深也真够阴损的,她的手,真不是我烫的,我明明看的真切,是她白木深,故意将茶盏打翻,然后烫到了手,并不是像姑奶奶说的那样,是我所为,城春,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白莲花再三强调,让李城春相信她,她不想因为今日的误会,导致李城春对她有芥蒂。 果然,李城春最终还是愿意相信白莲花,起初,李城春见在姑奶奶那处,白木深的所作所为很是大度,在想着这些日子,白木深的转变,让李城春不得不细想。 “难怪,原来这个恶妇是在耍阴招,我还真是大意了,原本以为,她真的改恶从善了,原来都是假象。” “对呀,白木深天生就是个恶毒的女人,仗着家室,又仗着被宠爱,不知天高地厚,满京城内,熟人不知熟人不晓,她的恶毒,她的习性,城春,我真的好怕,这日后我嫁过来,白木深不知道会怎样欺负我,我真的好害怕,你可要微我做主呀。” 白莲花还真是会吹风,依靠在李城春的怀中,一边啜泣,一边说着白木深的坏话,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那个男人不会动容呢。 “莲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白木深欺负你,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她白木深有机可乘。” 不得不说,李城春还真是信心满满,不说别的,光说这几次的事情,那一次他占到便宜了,日防夜防,不还是没有防得住白木深的计谋。 这也难怪,白木深也不想这样,怪就怪,白木深在李城春的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白木深何成想过这样。 躲在一旁的白木深,听着白莲花说着自己的坏话,一边又听李城春的信誓旦旦,不由地觉得可笑。 直到最后,白木深见二人不在言语,也不在偷听,只不过,临了在白木深准备离去之时,郎朗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下次背地里说人坏话的是没一定要好好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语落,白木深带着对着恶人厌恶的表情离开了花园,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然而,白木深这一句话,却给李城春怀中的白莲花吓得不轻,李城春当时就感觉到,白莲花的身子抖个不停。 同样,李城春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白木深竟然也从姑奶奶那处出来了,居然,还偷听了他与白莲花的对话。 背后说人坏话,还真是要小心,李城春拍了拍怀中还在有些瑟瑟发抖的白莲花,轻声说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你也好好歇息歇息。” 语落,李城春便送白莲花出了国公府。 另一边,白木深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房屋内,白木深坐在案桌前,拿着药膏涂抹自己的手,一边与抹药膏,一边想着刚刚花园内,白莲花说自己的坏话。 想着想着,白木深就越觉得生气,只见,白木深将药膏一摔,仍在了案桌上,没有被烫伤的手,在案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随后,白木深的双眸散发出一丝寒光,冷冷地说道:“白莲花,既然你说我心机深,那么我这个做表姐的就好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心机。” 第48章 对外称病 眼瞧着,李城春就要行纳妾之礼了,作为正室嫡妻的白木深必须要帮衬着筹备,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白木深对外称自己病了。 恰好,姑奶奶这些日子留在国公府小住,姑奶奶心疼白木深,便为她出头,将此事揽了下来。 同样,这也是在白木深的计算当中,她心知,姑奶奶对自己的喜爱,所以,故意为之。 因为筹备婚礼之事,李城春为了方便,便将白莲花接到国公府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小住一些日子。 然而,因为筹办婚礼之事,白木深称病,姑奶奶便全权包揽下来,这倒是让白莲花有些不悦,只因为上次之事,白莲花深知,姑奶奶不喜爱她,所以,心中略有不满。 虽说是纳妾进门,对于国公府还是要办一番的。 姑奶奶为了给白木深出气,这日,姑奶奶便一早来到了白木深的院子。 白木深因称病,每日在房间内不出门,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在塌上歇着,总之,让人看不出,她是在装病,白木深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上了妆,彰显自己的病态。 姑奶奶迈着碎步,还特意带来了一些补品,来到了房内,姑奶奶瞧着白木深的脸色甚是不好,心疼地问道:“深儿,瞧你这脸色,真真的是差极了,姑奶奶我给你带了一些补品,你也好好的进补一下。” 白木深见姑奶奶前来,原本躺在案榻上的她,缓缓地起了身,想着对姑奶奶行礼,姑奶奶却拦了下来,示意不必见外。 闻言,白木深摆出一副病态的模样,一字一顿地说:“多谢姑奶奶,深儿这身子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这样了,这眼下还一堆的事情,真是有心无力呀。” 白木深感叹,姑奶奶听了却是有些恼火道:“有事,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城春纳妾之事,深儿,这事,就交由姑奶奶来办,你切好生养着,白莲花想要风风光光进门,不可能,只要有姑奶奶在,这口气,姑奶奶给你出了。” “多谢姑奶奶疼惜,深儿很是感激,可在怎么说,也是一桩喜事,还是要热热闹闹的好。” 白木深嘴上这么说,殊不知,心底却不是这样想,姑奶奶这般说,白木深自然是喜出望外,但是,面上还是要表现的大方得体才是。 “你这孩子,就是心肠太好了,不是姑奶奶偏心,第一眼见那白莲花我就不待见她,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城春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道,哎!不说那些了,总之,这件事情,姑奶奶管到底了,深儿你就且养身子便是。” “好,姑奶奶都这样说了,那深儿就听您的,一切交由姑奶奶做主便是。” 一切正如白木深所料,姑奶奶对她还真是喜爱的不得了,见一切尽在掌握中,白木深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二人聊了一会子,姑奶奶也不在多留,想着让白木深好生养身子,便离开去张罗婚礼之事。 离开了揽月居,姑奶奶便前往了正厅,并且,将阖府上下的人都换来,并嘱咐道:“给我传令下去,四爷纳妾,阖府上下不得着红装,阖府上下也用不着装饰,一切一如往常,若是有人敢私下不按规矩办,不要怪我不客气。” 姑奶奶话还是比较有力度的,下人们听了后,先是互相对视,随后,齐声回应,“知道了姑奶奶。” 闻言,姑奶奶很是满意,随后,便自顾自地离开了,下人们也都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纷纷离开了正厅。 另一边,姑奶奶离开后,白木深也用不着继续装病,斜靠在塌上,吃起了水果,一边吃着,一边瞧着窗外,心里别提是多畅快了。 这时,秀巧将炖好的补品端了上来,随后,秀巧将一盅炖好的补品拿到了白木深的面前,“四奶奶,补品已经炖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闻言,白木深收回了望着窗外的目光,瞥了一眼秀巧递过来的补品,将鼻子凑了过去闻了闻,“嗯,味道还不错。” 殊不知,这补品味道很是一般,只不过,现在白木深的心情甚好,所以,对一切事物都觉得很不错罢了。 “四奶奶,您还不知道吧,刚那个姑奶奶下令了,阖府上下不的着红装,也不让在府上做任何的装饰呢,姑奶奶还真是雷厉风行呢,还说,若是谁敢为命不从,且没有好果子吃呢。” “唔,姑奶奶真这般说的?” “是呢,奴婢哪敢骗您呀,这不是吗,姑奶奶从咱们院子走后,便将阖府上下的人聚到了正厅吩咐的呢。” 白木深见秀巧说的有鼻子有眼,自当相信,旁的不说,单说姑奶奶刚刚在这说的那些话,白木深也是相信不已。 只不过,白木深没想到,这位姑奶奶做事,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居然这么麻利果断,想来姑奶奶的这个命令下去,白莲花不得气死才怪。 白木深听了后,脸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心底同时在想着,“白莲花呀白莲花,你想着加到国公府会风光,殊不知,这位姑奶奶就不会给你好脸色,不等你进门,先来个下马威,我看你白莲花还能蹦跶多久,你不是说我心机深吗,这一次,本姑奶奶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呵呵呵。” “好了,我知道了,秀巧你先下去吧。”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四奶奶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便是。” 闻言,白木深对秀巧摆了摆手,随后,秀巧便退出了房内。 秀巧离开了房后,白木深很是悠闲地喝着那盅补品,不知怎的,越喝越觉得味道甚好,许是心情的缘故,白木深现在,不管是做什么,都觉得心情极佳。 然而,一家欢喜,一家忧,白木深自当是欢喜的那人,可是,白莲花却是忧愁。 姑奶奶这命令下达后,阖府上下都按照姑奶奶命令做事,阖府上下,没有一点喜气的欺气氛,大家也都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然而,所做的事情却与婚礼之事毫无关系,这让白莲花很是气氛,显而易见,这是没拿她白莲花当一回事。 第49章 委屈 第50章 诉苦 说着,白莲花便对谭氏做了一个礼,随后接着说道:“夫人,是莲花不懂规矩,可是,莲花真的是心里苦,这眼瞧着我也是要嫁过来的人了,以后,也的称您一声婆婆,所以,这才来和您诉苦,也想让表姐为我做主。” 闻言,白木深心想不好,“这白莲花这是唱的哪出戏,听着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谭氏闻言,也是有些好奇,便询问道:“莲花,你且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莲花也不含糊,便说起了姑奶奶所下令之事。 “如今,我也是有了李家骨肉的人,虽然我是已妾室之身嫁入府上,但是,姑奶奶却下令,阖府上下不得着红装,也不装饰府上,这婚事,简直就是无人理睬,这传出去,以后我该怎么见人呢?不说旁的,就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这样子,夫人,我肚子里这孩子,可是您的亲孙儿,他日孩子生下来,别也落的我这样的下场,让人不尊重,若真是这样,这孩子我宁可不要了,这婚,我也不结了,这种委屈,莲儿我真的受不了,更是为我怀中的孩儿抱不平。” 白莲花还真是离开,她心知,若是为自己说话,谭氏定然不会帮衬自己,如今都知道,她白莲花的肚子怀有李城春骨肉,若是那肚中的孩子说话,谭氏一定会另眼相看。 闻言,一旁的白木深暗暗咋舌,“白莲花,你还真是厉害,想到你会不甘心,但是,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竟然那肚子里的孩子说事情,想来,姑奶奶这下的令算是白费了。” 另一边,谭氏听了白莲花的哭诉后,自然是心疼不已,连忙上前,挽起了白莲花的胳膊,并将白莲花拉倒座位处。 “莲儿,你先坐下,别动了胎气才是,你本是孕中之人,且不能这样哭才是,也不可动气,这样对胎儿不好。” 谭氏心疼自己未出生的孙儿,只好先安抚白莲花,不要在哭,随后,继续说道:“姑奶奶那边,你也别太介意,她本就是这样的,生来不喜欢妾室,莲儿你也不要多心,你与城春的事情,毕竟是咱们的家事,最后做主的不还的是咱们自家人嘛。” 白莲花一听谭氏这么说,想着有门,于是便也不在继续哭泣,但是,依旧表现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只见,白莲花眨巴着那哭的水汪汪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瞧着谭氏,仔细地听谭氏继续说着。 “姑奶奶的话,你且不要放在心上,你既坏了我们李家的骨肉,定然不能委屈你,你放心便是。” 说着,谭氏便看向了一旁不言的白木深,白木深被谭氏这么一看,显而易见明白了谭氏的心思。 于是,白木深便朝着二人缓缓走来道:“母亲,您说的是,表妹既然坏了城春的骨肉,自当不能委屈了才是,您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儿媳来做吧,我这身子想来也没什么大碍,还是由儿媳来操办吧。” 闻言,谭氏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白莲花说道:“莲花,你表姐也这么说了,这下子,你也该放心了,你呀,宽心便是,不要在胡思乱想了,也要为了腹中的孩儿着想。” 白莲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自然也就不在多想,便回道:“是,莲花知道了,那就有劳表姐了。” 说着,白莲花对着白木深做了一个礼,表面上感谢白木深,殊不知,暗地里却是在想白木深示威。 白木深也不是傻子,自当晓得白莲花今天这一出的目的,可是,没有办法,谭氏为了那未出生的孙儿这样说了,白木深也只好做一个好儿媳,将事情再次揽下来。 就这样,白莲花打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也不在多做打扰,对谭氏和白木深二人做了一个礼,便离开了揽月居。 须臾,谭氏与白木深闲谈几句后,便也离开了。 此刻,房内只剩下白木深一人,白木深看着二人相继离开,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道:“哎,没想到,白莲花会到我这处哭闹,为了嫁进国公府,还真是什么花招都能使出来,姑奶奶这步棋,怕是没有用了,真是让人头疼。” 的确如此,白木深本想着借着姑奶奶的手,好好地羞辱一番白莲花,羞辱是有了,可不曾想,白莲花竟不知廉耻,上演了这么一处,这让白木深不得不佩服,同样,白木深也只好另做打算了。 不在称病的白木深,为了讨婆婆欢心,连续几日开始张罗李城春纳白莲花之事,忙的白木深是不可开交,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这一日,国公爷李寰下了早朝便回了府,恰好,就在刚要踏进府门的那一刻,送信的人将国公爷拦了下来。 只见,送信之人对国公爷行了一个礼后,便对国公爷说道:“国公爷,太夫人传话,明日便要回府。” 闻言,国公爷一喜,连忙对身边的小厮说道:“赏。” 随后,身边的小厮便给了那送信的人银两,国公爷则面带喜色地进了府。 温国公的太夫人,正是温国公的母亲,国公是世袭制,如今的温国公以前是小公爷,后来父亲去世后,成为新的温国公。 老国公夫人这些年,一直居住在九华山的老佛寺里面,潜心礼佛,就连自己的幼孙成亲,太夫人都没有回来。 然而,这次太夫人回来,正是因为多年不见的女儿姑奶奶回京探亲,太夫人这才决定下山出佛寺回府。 可见,姑奶奶在太夫人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喜爱。 国公爷得到信后,立刻将这消息告诉了妹妹,姑奶奶得知后,也是喜上眉梢,多年未见老母亲了,姑奶奶也是想的很。 为了迎接太夫人回府,阖府上下打扫了一番,显得别有生机。 隔日,只见国公府上下,整整齐齐地站着许多的人,最前面便是国公爷李寰,左边陪伴着的便是国公夫人谭氏,右边便是国公爷的妹妹姑奶奶。 国公爷身后站着的便是大爷李城藴,二爷李城奚,三爷李城茂,四爷李城春,还有一位,便是国公爷的嫡女李曦月。 随后,便是家眷们,还有服侍的贴身婢女,丫头、婆子们。 可见,太夫人回府,是何等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