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也不惊讶，李兮睡眠浅他是知道的：“你什么时候站在这的？”
“你大声叫了没多久的时候，然后听到你们在谈话，就不打扰你们了。”李兮稚嫩的声音带着未苏醒的哑沉
“所以你都听到了？”
李兮‘嗯’一声。
“那你怎么看？”李寻觉得，他先答应了李兮去乡下的，即使是兄弟也不能随意反悔。
“我和你的意见是一样的，至少这里还有马灵枢在，我觉得不会有问题。”在李兮的印象中，灵枢确实不像个弱女子。
李寻点头：“那没事了，都睡吧，明晚还得赶车。”
翌日
东陆女小门口，灵枢依旧看着张梓雯，只不过不是在楼顶了，而是隐没在人群中。
“好。”
然后各自做各的事情去。
而她身边多了个戴眼镜年轻的男人，传闻那个张梓雯的领导亲戚张主任，张斯苇。
‘或许可以从他下手去查。’
她一早就发现，张梓雯今天的阴气已经比昨天的重了近一倍。
张梓雯眼神空乏，双目下发着淡淡的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没睡好。
张斯苇是年级主任，所以他经常会巡班，或在校园里走动。
灵枢站在二楼走廊边，俯视着张斯苇，他正在和人交谈，没有丝毫破绽，很正常。
张梓雯除了增加阴气，身上没有太多线索，还是要从她身边走得近的人身上下手。
所以，现在再跟着张梓雯的意义不大了，张斯苇的线索更关键。
她别开眼，转身回了教室。
而她看不到的，是张斯苇在她移开视线后轻蔑的眼神。
突然，张斯苇抬眸对上了灵枢的视线，然后微微一笑。
灵枢顿时瞳孔轻颤，第一感觉这个微笑带着冷意和危险。
灵枢悄自打开了一个小木盒放在阳台上。
是催眠香，一种一头成年的壮牛吸一口都能马上倒地进入睡眠的独门香料。
……
午休时间
十分钟后，灵枢睁眼，所有女孩已经入睡，再看向同样状态的张梓雯。
即便张梓雯现在阴气浓重，却还是孩童身体，也扛不住这催眠香的作用。
木盒里，透白的轻烟飘入房间，有一种很淡的花香，却能麻痹神经。
灵枢提前做了准备，所以她吸入了也没事，假装睡着。
与此同时，张梓雯全身的阴气被调动起来，自她体内渐渐透出，形成一股黑色的烟雾，缭绕在她身前。
灵枢右手的散光开始将黑色的阴气一圈圈打散，并缓缓向下移动。
灵枢轻身下床，她现在要做一件事，就是净化张梓雯身上聚集的阴气，至少一半。
只见她将右手放在张梓雯的前额上方，默念口诀，右手泛起一层散光。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急，但是往这个房间的方向来的。
灵枢加快了速度，声音越来越近……
张梓雯的脸开始有些痛苦地抽动着，这是她必须经历的疼痛，不会太久。
‘嗒、嗒、嗒……’
门被推开，房间内一片寂静。
来人扫视一圈，孩子们都熟睡着，他这才离开，关上门。
她紧张地盯着门把，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脚步声依旧在靠近，‘嗒、嗒、嗒’。
‘咔！’
于是左手指尖按住右臂内侧，默念口诀，慢慢将阴气逼出。
她的脸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灵枢再次睁眼，呼了口气，掀开被子，右手被一股黑色气体缠绕、颤抖着。
她刚才加快了净化阴气的速度，导致被阴气轻度反噬。
灵枢走到阳台，收起木盒。
此时门外，张斯苇靠在墙上，没有聚焦地看着前方，眼神深邃如夜。
被逼出的阴气没被净化掉，又回到了张梓雯的体内。
不过也还净化了三分之一，如果那个人没来的话会更好。
朱妮娅打了车来，从里面拿出李寻和李兮的背包。
他们从学校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两个鼓起的背包，合着昨晚叮嘱的话朱妮娅是没听进去了。
……
下午，东陆小和东陆女小同时放学。
李寻不确定地点了点头：“能，能吧。”
他习惯性地看向周围的建筑顶部，成功地捕捉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朱妮娅还笑着：“我们先到前面的地铁站坐二十个站到火车站，然后坐四个小时的火车到荷花县，你们在那里下车就行了，然后搭三十分钟三轮车到莲子村，找到陈小斌的家，你们就可以继续历练了。”
李兮听完看着李寻：“我们今晚应该能找到地方睡觉吧？”
然后三个人往灵枢去的背面走。
人海茫茫，同一条线，两个方向。
李兮亦在看着：“估计又在跟着张梓雯了吧。”
李寻一副了然的表情，耸肩：“走吧，有什么回来再说。”
几分钟后，张斯苇在一个露天广场停下。
他抬头，对上了灵枢的视线：是时候跟你切磋一下了。
此时，灵枢边看着人群中的张斯苇，边轻踏建筑而上。
张斯苇推了下眼镜，嘴角不可遏制地上扬。
而灵枢和张斯苇眼里只有对方，等群众散得差不多了，张斯苇狂扬一笑，瞬间消失在灵枢面前。
灵枢只一转身，软剑从腰间滑出，右手抓住剑柄往后撤，硬生生地抵住了张斯苇自身后的攻击。
灵枢怔了一下，随即翻越而下。
落地瞬间，大地振动，人群开始恐慌的四处跑散，在一阵嘈杂的叫喊声中跌跌撞撞。
灵枢转手借着腕力向下，右膝顶住张斯苇的腹部，她往后一仰，软剑瞬间从她脸上扫过。
张斯苇差一点就成功了。
“吼！！”
张斯苇发出一声嘶吼，将软剑推向灵枢的脖颈。
张斯苇张嘴狂吼，强烈的嘶吼声将周围的一切玻璃震碎，他露出了僵尸形态的兽齿，双目猩红，死死盯着灵枢。
“僵尸！”
灵枢将张斯苇顶开，两人各往后撤，拉开了距离。
软剑在手，骤然振动得厉害。
她知道，张斯苇的速度更快了。
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感受着淡淡的血腥味在鼻间萦绕，稚唇微启，舌尖扫过嘴角，将鲜红咽下。
因张斯苇强大的邪气外露，软剑震得愈加厉害。
灵枢抬手作势，想释放神龙，却被张斯苇瞬移击中腹部，退却十余米，她用软剑撑着身体不倒。
是甜的。
而几千米外的李寻，在听到僵尸的吼叫后，他即刻预感是灵枢那边发生了事情。
丝毫不犹豫，扔下背包，往灵枢去的方向狂奔。
“给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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