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亡者与小女孩 第二章 蔽体足食的想法 第三章 老人与棋 第四章 陌生的亲近者 第五章 历史重拾和新的憧憬 第六章 秘密带来的后果 第七章 隐瞒之由 第八章 老槐怪谈 第九章 逼近的威胁 第十章 猫狗怪物 第十一章 暗中造访 第十二章 预示 第十三章 将死之人的最后良知 第十四章 周遭的暗示 第十五章 变故之死 第十六章 促膝长谈 第十七章 樱井掌权者 第十八章 调查中的重逢 第十九章 天渊之别 第二十章 暗中交涉 第二十一章 初始的开源与新名字 第二十二章 汐也密闻:土宗毒案(其一) 第二十三章 汐也密闻:土宗毒案(其二) 第二十四章 樱井大小姐 第二十五章 一见倾心小女仆 第二十六章 庞羽秘闻:黑之章(其一) 里江沿岸有着诸多密集城镇,唯一支流冲干形成的河口区域被称为“姆克良”。 姆克良水运发达,是诸多原料加工半成品的中转站。因为工业发达,重工的私企尤众,河湖处大都排立一些高大烟囱。也许不受高新技术企业产业的欢迎,又少科技与互联网公司,这里几乎没有高楼大厦。 战争时期,由于缺乏治安监管,这里原本便盘踞着的黑恶势力不断壮大,甚至一度向周围地带扩张。如今虽进入和平时期,但新颁的郡区划分制度,未考虑姆克良地处北郡偏远地带,郡城理事鞭长莫及。长久的疏管,导致这里几乎成为法外之地。 城区闹市街道拥挤狭窄,在某条不起眼的窄巷中,有着某间不起眼的未匾酒吧。 老板查尔斯是个中年男人,但常年礼服整洁,面容打理精致。高挺鼻尖上的金丝圆镜使得他看起来年轻书气。这里的顾客不多,但总有固定的常客推杯换盏,谈笑有声。 酒吧在地下一层,排水系统并不好,暴雨时常有雨水灌入。每当这时,顾客们都会自觉帮忙清理不断漫延的水渍,顺带将屋子也打扫擦拭,但从来没人会去整顿大门的排水口。 这天傍晚,小雨让天色全黑。门口楼梯下来两人,只在台阶上留下浅浅的雨痕,是一名身材修长的高大男人和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孩。 两人都双手插兜,斜叼一根棒棒糖,迈着一致的步伐,像是一对父子。高大男人满脸严肃,“听好,小子。吃完的棒棒糖糖柄不要立马吐掉。棍柄是空心的,里面还有一些残余,记得咬一咬,吮干净。浪费生活的甜味是不被允许的哦。” “哦。”男孩应声。 查尔斯正擦拭着玻璃杯皿,抬头微笑道,“哟,利维,最近安好?” 利维歪坐到柜台前,斜伸长腿,招呼四处观望的男孩过来就坐,懒散道,“好啊。好得就像马卡龙上撒糖末,幸福得掉牙。” “哈哈,这个比喻也只适用在你身上了,换做旁人只能齁到吐。”查尔斯弯腰将各类器皿摆放一起,“老样子,朗姆酒加洋槐蜂蜜?” “嗯,再加块球冰吧。”利维将棒棒糖棍柄丢入垃圾桶。 “这么冷的天气哪家店会有冰块啊。” “别废话了,快点的。” 查尔斯微微摇头,无奈道,“下次我可不专门给你准备了,电费很贵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难怪冬天生意这么差。”利维环顾店中,仅有一名老头微醺独饮,“酒不冰怎么喝嘛。” “是是是。好了,你的朗姆,请用。”查尔斯在杯中插上一根吸管,又问道旁坐的男孩,“小伙子,你要喝点什么?我们家有柳橙汁还有热的……” “我也要喝酒。”男孩冷眼瞧了瞧咬着吸管,满脸陶醉的利维。 “可你还没成年吧。” “无妨。”男孩摆手随意,“小哥你居然在意这个。我这个年纪在姆克良杀个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不过是喝个酒。” 查尔斯微微一愣,随即笑开,“是啊。那你要喝点啥?和你旁边这位一样吗?” “我才不要和他一样,这娘娘腔的喝法,恶心死了。我要大碗的喝酒。” 利维哈哈大笑,拍着男孩的肩膀,“你以为这儿是水浒的客栈吗?” “切,把酒喝成小孩的营养快线,也好意思说我?” “哟哟哟,你还知道营养快线啊,这可是几十年的品牌了。” “动画片里很普遍的低龄饮料,一般为了表现弱智成年人,都会让他满脸呆滞地吸它。” “你。”利维被怼得无以言对。 “哈哈,是个有趣的小伙子啊。真是一点都不怕你呢。”查尔斯递给利维一双金属筷子,再度问道男孩,“喝杯威士忌吧,一杯没醉,我就让你加入。” 利维欲言又止,但只是夹起冰球放到嘴中含着。 男孩自信抱胸,“没问题,我以前偷喝过一大瓶白酒都没醉。” “哦,那就好。” 很快,一个装扎啤的大杯被查尔斯提了上来,面色却是一黑,“全喝完。” 男孩捧起杯子,咕嘟咕嘟就皱眉下肚。酒面没入一半时,他停下喘气,打着嗝休息,眼神迷离看着利维,“你一直含着个冰块干什么?快喝啊,别等我喝完,你还没喝完,一点都不爷们。” “嗨呀,这不是失策了嘛,得等等。刚吃完棒棒糖,喝朗姆就品不出甜味了。” “哦,太逊了。”男孩接着捧起,一股气喝完,但也随之栽倒在台面上不省人事了。 “这酒真是烈啊,立马上头,果然我还是不喜欢这款。”利维静静看着满天大汗的男孩。 查尔斯则掏出一个棕色的皮质笔记本,“说吧,叫什么名字。” “庞羽。” “哦。” “顺带一提,这小子可是要重点培养的。” 查尔斯神色一峻,“不早说?把他醉死了怎么办?你不会想坑我吧。” “没事,没事。这小子厉害着呢,要是就这样死了,他也没这个实力能一路跟我到这儿了。”利维将冰球吐回杯子里,终于大口吸吮起来,“奈斯!就是这个味儿!” 查尔斯原本还想聊聊这个男孩,随即垂眉道,“少吃点糖,多吃点饭吧。就算你再特殊,到底还是跳不脱人的体格。” “吃饭什么的,两天一次就够了。饭可以不吃,但糖分必须要摄取。”利维满不在乎,“你们咋就感受不到糖的魅力呢?它可是能量的直接来源,能给人带来一整天的幸福。我真是恨不得天天把水果巴菲当主餐。” “可它终究只是一个调味剂,可不要本末倒置了。” 朗姆饮尽,利维扛着庞羽与查尔斯走进了一间黑漆漆的房间中。正中一台类似牙医用的半卧病床,庞羽上身剥光被放置其上。 查尔斯俨然一副主治医师的装束,手套、口罩、发套一应俱全,只是手上并不是手术刀,而是一柄蓝青色光辉的烙铁。烙铁上的火焰由查尔斯的魔力燃烧而成,属于第六档位的本源火,玄青火。此火烙下的印记平时不会显现,唯有被注入魔力时才能张狂本来面目。 三秒便结束过程,查尔斯摘下口罩,“这小子倒是个奇葩啊,就算醉成烂泥,也不能对我的玄青火没点反应吧。” “我没说错吧,说不定这小子以后是个人才。” 第二日,庞羽在一间旅馆内醒来。 “哟,醒了?”看到他醒来,利维终于起身拉开窗帘,大开窗户,“喝这么多,居然只睡了一夜,蛮厉害啊。” 庞羽听到这话,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抚摸身体,紧张地检查着。 “别看了,我们不做人体器官的买卖,你的肾还在。”利维又含起一根棒棒糖,“要是我们拓展业务,你也就醒不来了,挖肾怎么可能只挖一个。” “哦。我只是想看看印记在哪里。” “手背上。” “啊?那为什么昨天要脱我上衣?” 利维狡黠一笑,“果然昨晚你在装醉啊,敢把我和查尔斯当傻子,也是够大胆。” “那你们怎么不揭穿我?” “既然是我们的成员了,我们也会尊重你的选择,看破不说破,是我们干这行的第五宗旨。” “那前四个是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这种东西没有事物论证,和你解释起来也是白费口舌”,利维将棒棒糖从左放到右,“话说昨晚还故意耍耍你,结果你不上当呢。玄青火是常温的,即使触碰也不会有任何感觉,能瞬间焦灼神经。为什么故意装醉?你有什么担心的地方,可以和我直说,这段时间,我还是要好好照看你的。” “呃,其实我确实是喝高了,一直强忍着不睡着,但是那个床,实在太舒服了……衣服一被脱,背上一软,就睡着了……” “嗨哟,这样啊。”利维的表情略有失望,“罢了,有警惕也是正常的,我也就不深究了。赶紧起床,收拾收拾,今天下午有个任务。” “这么快?太好了。”庞羽一个筋斗下床,但摔了个大惨。颤着双腿站起,“我丢,果然还是喝多了,四肢都没力气了。” “那你还去不去了?毕竟是任务,多少还是有风险的。你别因为这个殒了性命。” “去啊,当然去啊。我庞羽是谁啊,你也不问问花街一条巷,啊,呃……”庞羽的表情难忍落寞。 “怎么了?” “没什么。反正我一定回去,而且会很好的完成任务。” 两人的午餐在一个简陋面馆简单解决。面馆的店面很小,只能容纳三张桌子,他们便是坐在门口至街道的小凳上吹呼着汤水。 “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陪你吃一次正餐,为了感谢,是不是要和我这个前辈说点什么呢?比如过去的经历啥的,毕竟我还是挺八卦和好奇的。” 庞羽呼出一口直冲脑门的白汽,垂眼道,“也行,本来也要和大哥说清楚。” “喂喂喂,怎么突然正经起来。你要是说不出潸然泪下的故事,我可饶不了你。”利维翘起二郎腿,但坐姿端着,显出一种怪异的气质,“不过,你还是别叫我大哥,我们这里最忌讳这种称呼。这可是头头的专属称呼,不过我们头头有些年纪了,起码要查尔斯这个年纪的人才能勉强这么叫吧。” “知道了。那我说了?” “说说说!”利维双手撑脸,表情期待。 “其实也是老掉牙的故事吧。我的父母被杀了,实在无处可去,也没什么亲戚,和街坊邻居关系也不好。我拿着家中仅剩的十几万积蓄……” “等等。”利维打断他,“啥家庭啊,仅剩十几万积蓄?都够我大半年工资了。” “这钱可是从我出生就开始攒着的了好不好?”庞羽扬了扬拳头,“别打断我!真是的。” “你说,你说。” “因为家被毁了,我拿着这笔钱去远一点的地方租了个小房间。邻居是个漂亮的大姐姐,看我一个人住,就很照顾我。我要不知道她是干什么工作的,但她一直傍晚出去,半夜才回来……” “哦哟,看不出来,你是个老色批了啊。是不是想着迷人大姐姐,等她等到深夜?” “你特么?你烦不烦?” “你继续,你继续。” “虽然她工作很忙,但还是会经常帮我洗衣服,偶然还给我送些饭菜。” “话说,她半夜大概是去夜店什么的吧,居然这么照顾你,不会是没安什么好心吧?介娘可不像个好人呐。” 庞羽忽然站起,猛得一拳 里江沿岸有着诸多密集城镇,唯一支流冲干形成的河口区域被称为“姆克良”。 姆克良水运发达,是诸多原料加工半成品的中转站。因为工业发达,重工的私企尤众,河湖处大都排立一些高大烟囱。也许不受高新技术企业产业的欢迎,又少科技与互联网公司,这里几乎没有高楼大厦。 战争时期,由于缺乏治安监管,这里原本便盘踞着的黑恶势力不断壮大,甚至一度向周围地带扩张。如今虽进入和平时期,但新颁的郡区划分制度,未考虑姆克良地处北郡偏远地带,郡城理事鞭长莫及。长久的疏管,导致这里几乎成为法外之地。 城区闹市街道拥挤狭窄,在某条不起眼的窄巷中,有着某间不起眼的未匾酒吧。 老板查尔斯是个中年男人,但常年礼服整洁,面容打理精致。高挺鼻尖上的金丝圆镜使得他看起来年轻书气。这里的顾客不多,但总有固定的常客推杯换盏,谈笑有声。 酒吧在地下一层,排水系统并不好,暴雨时常有雨水灌入。每当这时,顾客们都会自觉帮忙清理不断漫延的水渍,顺带将屋子也打扫擦拭,但从来没人会去整顿大门的排水口。 这天傍晚,小雨让天色全黑。门口楼梯下来两人,只在台阶上留下浅浅的雨痕,是一名身材修长的高大男人和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孩。 两人都双手插兜,斜叼一根棒棒糖,迈着一致的步伐,像是一对父子。高大男人满脸严肃,“听好,小子。吃完的棒棒糖糖柄不要立马吐掉。棍柄是空心的,里面还有一些残余,记得咬一咬,吮干净。浪费生活的甜味是不被允许的哦。” “哦。”男孩应声。 查尔斯正擦拭着玻璃杯皿,抬头微笑道,“哟,利维,最近安好?” 利维歪坐到柜台前,斜伸长腿,招呼四处观望的男孩过来就坐,懒散道,“好啊。好得就像马卡龙上撒糖末,幸福得掉牙。” “哈哈,这个比喻也只适用在你身上了,换做旁人只能齁到吐。”查尔斯弯腰将各类器皿摆放一起,“老样子,朗姆酒加洋槐蜂蜜?” “嗯,再加块球冰吧。”利维将棒棒糖棍柄丢入垃圾桶。 “这么冷的天气哪家店会有冰块啊。” “别废话了,快点的。” 查尔斯微微摇头,无奈道,“下次我可不专门给你准备了,电费很贵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难怪冬天生意这么差。”利维环顾店中,仅有一名老头微醺独饮,“酒不冰怎么喝嘛。” “是是是。好了,你的朗姆,请用。”查尔斯在杯中插上一根吸管,又问道旁坐的男孩,“小伙子,你要喝点什么?我们家有柳橙汁还有热的……” “我也要喝酒。”男孩冷眼瞧了瞧咬着吸管,满脸陶醉的利维。 “可你还没成年吧。” “无妨。”男孩摆手随意,“小哥你居然在意这个。我这个年纪在姆克良杀个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不过是喝个酒。” 查尔斯微微一愣,随即笑开,“是啊。那你要喝点啥?和你旁边这位一样吗?” “我才不要和他一样,这娘娘腔的喝法,恶心死了。我要大碗的喝酒。” 利维哈哈大笑,拍着男孩的肩膀,“你以为这儿是水浒的客栈吗?” “切,把酒喝成小孩的营养快线,也好意思说我?” “哟哟哟,你还知道营养快线啊,这可是几十年的品牌了。” “动画片里很普遍的低龄饮料,一般为了表现弱智成年人,都会让他满脸呆滞地吸它。” “你。”利维被怼得无以言对。 “哈哈,是个有趣的小伙子啊。真是一点都不怕你呢。”查尔斯递给利维一双金属筷子,再度问道男孩,“喝杯威士忌吧,一杯没醉,我就让你加入。” 利维欲言又止,但只是夹起冰球放到嘴中含着。 男孩自信抱胸,“没问题,我以前偷喝过一大瓶白酒都没醉。” “哦,那就好。” 很快,一个装扎啤的大杯被查尔斯提了上来,面色却是一黑,“全喝完。” 男孩捧起杯子,咕嘟咕嘟就皱眉下肚。酒面没入一半时,他停下喘气,打着嗝休息,眼神迷离看着利维,“你一直含着个冰块干什么?快喝啊,别等我喝完,你还没喝完,一点都不爷们。” “嗨呀,这不是失策了嘛,得等等。刚吃完棒棒糖,喝朗姆就品不出甜味了。” “哦,太逊了。”男孩接着捧起,一股气喝完,但也随之栽倒在台面上不省人事了。 “这酒真是烈啊,立马上头,果然我还是不喜欢这款。”利维静静看着满天大汗的男孩。 查尔斯则掏出一个棕色的皮质笔记本,“说吧,叫什么名字。” “庞羽。” “哦。” “顺带一提,这小子可是要重点培养的。” 查尔斯神色一峻,“不早说?把他醉死了怎么办?你不会想坑我吧。” “没事,没事。这小子厉害着呢,要是就这样死了,他也没这个实力能一路跟我到这儿了。”利维将冰球吐回杯子里,终于大口吸吮起来,“奈斯!就是这个味儿!” 查尔斯原本还想聊聊这个男孩,随即垂眉道,“少吃点糖,多吃点饭吧。就算你再特殊,到底还是跳不脱人的体格。” “吃饭什么的,两天一次就够了。饭可以不吃,但糖分必须要摄取。”利维满不在乎,“你们咋就感受不到糖的魅力呢?它可是能量的直接来源,能给人带来一整天的幸福。我真是恨不得天天把水果巴菲当主餐。” “可它终究只是一个调味剂,可不要本末倒置了。” 朗姆饮尽,利维扛着庞羽与查尔斯走进了一间黑漆漆的房间中。正中一台类似牙医用的半卧病床,庞羽上身剥光被放置其上。 查尔斯俨然一副主治医师的装束,手套、口罩、发套一应俱全,只是手上并不是手术刀,而是一柄蓝青色光辉的烙铁。烙铁上的火焰由查尔斯的魔力燃烧而成,属于第六档位的本源火,玄青火。此火烙下的印记平时不会显现,唯有被注入魔力时才能张狂本来面目。 三秒便结束过程,查尔斯摘下口罩,“这小子倒是个奇葩啊,就算醉成烂泥,也不能对我的玄青火没点反应吧。” “我没说错吧,说不定这小子以后是个人才。” 第二日,庞羽在一间旅馆内醒来。 “哟,醒了?”看到他醒来,利维终于起身拉开窗帘,大开窗户,“喝这么多,居然只睡了一夜,蛮厉害啊。” 庞羽听到这话,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抚摸身体,紧张地检查着。 “别看了,我们不做人体器官的买卖,你的肾还在。”利维又含起一根棒棒糖,“要是我们拓展业务,你也就醒不来了,挖肾怎么可能只挖一个。” “哦。我只是想看看印记在哪里。” “手背上。” “啊?那为什么昨天要脱我上衣?” 利维狡黠一笑,“果然昨晚你在装醉啊,敢把我和查尔斯当傻子,也是够大胆。” “那你们怎么不揭穿我?” “既然是我们的成员了,我们也会尊重你的选择,看破不说破,是我们干这行的第五宗旨。” “那前四个是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这种东西没有事物论证,和你解释起来也是白费口舌”,利维将棒棒糖从左放到右,“话说昨晚还故意耍耍你,结果你不上当呢。玄青火是常温的,即使触碰也不会有任何感觉,能瞬间焦灼神经。为什么故意装醉?你有什么担心的地方,可以和我直说,这段时间,我还是要好好照看你的。” “呃,其实我确实是喝高了,一直强忍着不睡着,但是那个床,实在太舒服了……衣服一被脱,背上一软,就睡着了……” “嗨哟,这样啊。”利维的表情略有失望,“罢了,有警惕也是正常的,我也就不深究了。赶紧起床,收拾收拾,今天下午有个任务。” “这么快?太好了。”庞羽一个筋斗下床,但摔了个大惨。颤着双腿站起,“我丢,果然还是喝多了,四肢都没力气了。” “那你还去不去了?毕竟是任务,多少还是有风险的。你别因为这个殒了性命。” “去啊,当然去啊。我庞羽是谁啊,你也不问问花街一条巷,啊,呃……”庞羽的表情难忍落寞。 “怎么了?” “没什么。反正我一定回去,而且会很好的完成任务。” 两人的午餐在一个简陋面馆简单解决。面馆的店面很小,只能容纳三张桌子,他们便是坐在门口至街道的小凳上吹呼着汤水。 “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陪你吃一次正餐,为了感谢,是不是要和我这个前辈说点什么呢?比如过去的经历啥的,毕竟我还是挺八卦和好奇的。” 庞羽呼出一口直冲脑门的白汽,垂眼道,“也行,本来也要和大哥说清楚。” “喂喂喂,怎么突然正经起来。你要是说不出潸然泪下的故事,我可饶不了你。”利维翘起二郎腿,但坐姿端着,显出一种怪异的气质,“不过,你还是别叫我大哥,我们这里最忌讳这种称呼。这可是头头的专属称呼,不过我们头头有些年纪了,起码要查尔斯这个年纪的人才能勉强这么叫吧。” “知道了。那我说了?” “说说说!”利维双手撑脸,表情期待。 “其实也是老掉牙的故事吧。我的父母被杀了,实在无处可去,也没什么亲戚,和街坊邻居关系也不好。我拿着家中仅剩的十几万积蓄……” “等等。”利维打断他,“啥家庭啊,仅剩十几万积蓄?都够我大半年工资了。” “这钱可是从我出生就开始攒着的了好不好?”庞羽扬了扬拳头,“别打断我!真是的。” “你说,你说。” “因为家被毁了,我拿着这笔钱去远一点的地方租了个小房间。邻居是个漂亮的大姐姐,看我一个人住,就很照顾我。我要不知道她是干什么工作的,但她一直傍晚出去,半夜才回来……” “哦哟,看不出来,你是个老色批了啊。是不是想着迷人大姐姐,等她等到深夜?” “你特么?你烦不烦?” “你继续,你继续。” “虽然她工作很忙,但还是会经常帮我洗衣服,偶然还给我送些饭菜。” “话说,她半夜大概是去夜店什么的吧,居然这么照顾你,不会是没安什么好心吧?介娘可不像个好人呐。” 庞羽忽然站起,猛得一拳 第二十七章 庞羽秘闻:黑之章(其二) 第二十八章 庞羽秘闻:黑之章(其三) 第二十九章 新年的际遇 2113年的新年如期而来,街道张灯结彩,一派红笼帘赤,年味丰足。秩序和肃穆的樱井家府也卸下些严肃,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天顶红绳交缠得井然。绳下,灯笼、符纸等许多和吉祥喜庆之物让原本略显空荡的空间喜悦盈满。佣人们一致的大红唐装,被暂时允许待命休息后,她们能随意在府中嬉笑打闹。 樱井大智穷困半生,中年后,对于细节累叠而成的生活品质与精神富足极致追求,不惜铺张浪费也不想怠慢这一年一度的节日。他本是个爱热闹的人,哪怕如今身居高位,经常疑神疑鬼,但也希望在喜庆中排解孤独,于是便从今年开始,给予下人们一项特权。 那些佣人和保镖们,除少数一些执意回家过年,大部分都选择携一家老少入住樱井家府,让家人们体验一把城堡生活的快意。樱井家府足够大,将府内西北角闲置不用的房间打扫出来,每名下人都能分到至少两间卧室。 樱井大智还邀请了五名将军一名辅弼大臣入住,他们都是青面鬼的重量级元老,是大智为数不多的心腹。 就这样,樱井家府再不觉空荡,两百多号人用欢声笑语填得满满当当。 樱井月倒不讨厌这种氛围,不过她仍大部分时间将自己反锁屋内。走廊上,厅堂中,不出几步便有人扎堆聊天,大都是佣人们互相介绍家人,也不时年龄相仿的孩子们追逐打闹。樱井月不敢随意在家中走动,佣人们见到她一定会携着一家老小屈躬行礼,次数多了未免太过繁琐,而她又不好意思铁下脸不予理睬。更有年龄幼小的孩童不懂节仪礼数,被父母强迫行礼后,满脸不情愿,甚至对着樱井月暗暗鬼脸,若是被父母发现,一定会在事后受到严厉责罚。所以,樱井月索性避免与他们接触,不想破坏融洽轻松的氛围。 专属小女仆千石熏子整日陪着樱井月,几乎不断续地想法子给月排聊解闷,说些从私塾听来的小故事,又或是即兴来段舞蹈。等到两人皆惫之时,相拥着睡觉也能将漫长的时间打发。 不过,在这样的日子里老是避客不见并非妥当之举,很快樱井夫人便带着樱井月会见那几位青面鬼的原部下。 五楼新置的会议圆桌旁,几个里远区的重磅人物都身穿喜庆,红缎赤袍,倒是滑稽亲切。众人嘈嘈切切,连一向严肃的樱井大智都坐姿随意,不断点头言语。瓜果狼藉,杯盘随意,这哪里是大人物的聚首,更像是老友间的茶话会。 其中一位较为年轻,黄眉狭眼,身穿修身红色礼装的男子首先注意到衣着不凡的樱井月,笑视一眼樱井大智,扬手问道,“这位端庄淑贤的小姐是?” 樱井大智也不用敬语,眉梢有喜,“这是我的大女儿,单名月。诸位可以认识一下。来,月儿,和大家打个招呼。” 樱井月稍有紧张,急忙道,“呃,大家好……嗯,你们好。” 此话一出,气氛略微有些奇怪。樱井大智面色一僵,但很快又平和起来,“月儿,过年就开心点,这些叔叔们可是我的老友,你不是对魔法之类的感兴趣么,趁这段时间可以多问问他们。” 樱井月知道刚才的话语有些给樱井家丢脸的意味,但她不敢随意开口,毕竟自己来自普通家庭,很难自然地将话语说得体面有度。所以她只点头认错。 那些将军大臣们也都朗笑着缓解尴尬,其中一位豹头环眼的黑肤男人说道,“哎呀,主子,我们几个比不得世家大族,大多是穷底出身,没必要让大小姐待我们同那些显贵们一般。” 一位有着极深法令纹的花白头大叔也应声道,“对对对。大小姐这般说话,我们才觉得亲切。说实话,我一把年纪学那些贵族的繁琐礼仪,也觉得心烦。” 那黄眉男子更是语气激动,“大小姐不必对我们以礼相待,我们大家立誓至死忠于主子,终身侍奉主子一家,怎敢奢求需要礼节的地位。”他单膝跪至樱井月面前,“属下叫做姬川启,大小姐只管将我们当作使唤的仆人。”说着,牵起月的左手,缓缓低头想要留下一吻。 樱井月可没见过如此亲密的礼数,哆嗦地抽回手,危险的本能让她一巴掌扇在姬川启的脸上。 众人又是一惊。 樱井大智连忙站起,关心道,“小启,没事吧?”待到姬川摇头摆手,他面色危重,瞪向樱井月,“月儿,使性子也要看场合,不喜欢就拒绝,有必要动手吗?” “主子,没关系的。” “还请诸位包涵,小女自小便被我宠坏,总有些小脾气,也不喜欢被人接触。”樱井大智竟少见地使用了敬语。 花白头大叔哈哈大笑,“主子,您没必要对大小姐过分苛求。她可是樱井家的长女,就应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别说是一巴掌了,就算让我挨一刀子,我也愿意,并以此为荣。” 樱井月听着众人的谈话,忽然心中油然一种恶心,看似老友相逢的茶话会,因为溜须拍马的说辞变得古怪不适。 “这也是我久久没让你们见她的原因。这孩子,平时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就是不容易控制情绪,心情不好就待人冷冰。”樱井大智这番话更像是强撑面子的说辞。“夫人,带月儿出去吧,让她好好反思。” 樱井夫人领着樱井月回去,倒是一点不生月的气,笑道,“以前称兄道弟的同伴现在却一个个相敬如宾,真是有些让人感慨啊。”夫人回头看一眼后边默默跟随的千石熏子,便抬手摸了摸月的脖子,安慰道,“没必要在意你父亲的话,这次带你来见那些人物,是我考虑欠佳了,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复从前,尽是些俗气至极的言语。” “对不起……那个,我也有错,我不该有些小脾气,父亲说得没错。”樱井月却这样回答。 夫人一愣,“你能这样想,便是更好。” 回到房间,又剩千石熏子和樱井月两人时,熏子问道,“小姐,您刚刚生气了吗?我也奇怪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原来是故意的。”2113年的新年如期而来,街道张灯结彩,一派红笼帘赤,年味丰足。秩序和肃穆的樱井家府也卸下些严肃,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天顶红绳交缠得井然。绳下,灯笼、符纸等许多和吉祥喜庆之物让原本略显空荡的空间喜悦盈满。佣人们一致的大红唐装,被暂时允许待命休息后,她们能随意在府中嬉笑打闹。 樱井大智穷困半生,中年后,对于细节累叠而成的生活品质与精神富足极致追求,不惜铺张浪费也不想怠慢这一年一度的节日。他本是个爱热闹的人,哪怕如今身居高位,经常疑神疑鬼,但也希望在喜庆中排解孤独,于是便从今年开始,给予下人们一项特权。 那些佣人和保镖们,除少数一些执意回家过年,大部分都选择携一家老少入住樱井家府,让家人们体验一把城堡生活的快意。樱井家府足够大,将府内西北角闲置不用的房间打扫出来,每名下人都能分到至少两间卧室。 樱井大智还邀请了五名将军一名辅弼大臣入住,他们都是青面鬼的重量级元老,是大智为数不多的心腹。 就这样,樱井家府再不觉空荡,两百多号人用欢声笑语填得满满当当。 樱井月倒不讨厌这种氛围,不过她仍大部分时间将自己反锁屋内。走廊上,厅堂中,不出几步便有人扎堆聊天,大都是佣人们互相介绍家人,也不时年龄相仿的孩子们追逐打闹。樱井月不敢随意在家中走动,佣人们见到她一定会携着一家老小屈躬行礼,次数多了未免太过繁琐,而她又不好意思铁下脸不予理睬。更有年龄幼小的孩童不懂节仪礼数,被父母强迫行礼后,满脸不情愿,甚至对着樱井月暗暗鬼脸,若是被父母发现,一定会在事后受到严厉责罚。所以,樱井月索性避免与他们接触,不想破坏融洽轻松的氛围。 专属小女仆千石熏子整日陪着樱井月,几乎不断续地想法子给月排聊解闷,说些从私塾听来的小故事,又或是即兴来段舞蹈。等到两人皆惫之时,相拥着睡觉也能将漫长的时间打发。 不过,在这样的日子里老是避客不见并非妥当之举,很快樱井夫人便带着樱井月会见那几位青面鬼的原部下。 五楼新置的会议圆桌旁,几个里远区的重磅人物都身穿喜庆,红缎赤袍,倒是滑稽亲切。众人嘈嘈切切,连一向严肃的樱井大智都坐姿随意,不断点头言语。瓜果狼藉,杯盘随意,这哪里是大人物的聚首,更像是老友间的茶话会。 其中一位较为年轻,黄眉狭眼,身穿修身红色礼装的男子首先注意到衣着不凡的樱井月,笑视一眼樱井大智,扬手问道,“这位端庄淑贤的小姐是?” 樱井大智也不用敬语,眉梢有喜,“这是我的大女儿,单名月。诸位可以认识一下。来,月儿,和大家打个招呼。” 樱井月稍有紧张,急忙道,“呃,大家好……嗯,你们好。” 此话一出,气氛略微有些奇怪。樱井大智面色一僵,但很快又平和起来,“月儿,过年就开心点,这些叔叔们可是我的老友,你不是对魔法之类的感兴趣么,趁这段时间可以多问问他们。” 樱井月知道刚才的话语有些给樱井家丢脸的意味,但她不敢随意开口,毕竟自己来自普通家庭,很难自然地将话语说得体面有度。所以她只点头认错。 那些将军大臣们也都朗笑着缓解尴尬,其中一位豹头环眼的黑肤男人说道,“哎呀,主子,我们几个比不得世家大族,大多是穷底出身,没必要让大小姐待我们同那些显贵们一般。” 一位有着极深法令纹的花白头大叔也应声道,“对对对。大小姐这般说话,我们才觉得亲切。说实话,我一把年纪学那些贵族的繁琐礼仪,也觉得心烦。” 那黄眉男子更是语气激动,“大小姐不必对我们以礼相待,我们大家立誓至死忠于主子,终身侍奉主子一家,怎敢奢求需要礼节的地位。”他单膝跪至樱井月面前,“属下叫做姬川启,大小姐只管将我们当作使唤的仆人。”说着,牵起月的左手,缓缓低头想要留下一吻。 樱井月可没见过如此亲密的礼数,哆嗦地抽回手,危险的本能让她一巴掌扇在姬川启的脸上。 众人又是一惊。 樱井大智连忙站起,关心道,“小启,没事吧?”待到姬川摇头摆手,他面色危重,瞪向樱井月,“月儿,使性子也要看场合,不喜欢就拒绝,有必要动手吗?” “主子,没关系的。” “还请诸位包涵,小女自小便被我宠坏,总有些小脾气,也不喜欢被人接触。”樱井大智竟少见地使用了敬语。 花白头大叔哈哈大笑,“主子,您没必要对大小姐过分苛求。她可是樱井家的长女,就应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别说是一巴掌了,就算让我挨一刀子,我也愿意,并以此为荣。” 樱井月听着众人的谈话,忽然心中油然一种恶心,看似老友相逢的茶话会,因为溜须拍马的说辞变得古怪不适。 “这也是我久久没让你们见她的原因。这孩子,平时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就是不容易控制情绪,心情不好就待人冷冰。”樱井大智这番话更像是强撑面子的说辞。“夫人,带月儿出去吧,让她好好反思。” 樱井夫人领着樱井月回去,倒是一点不生月的气,笑道,“以前称兄道弟的同伴现在却一个个相敬如宾,真是有些让人感慨啊。”夫人回头看一眼后边默默跟随的千石熏子,便抬手摸了摸月的脖子,安慰道,“没必要在意你父亲的话,这次带你来见那些人物,是我考虑欠佳了,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复从前,尽是些俗气至极的言语。” “对不起……那个,我也有错,我不该有些小脾气,父亲说得没错。”樱井月却这样回答。 夫人一愣,“你能这样想,便是更好。” 回到房间,又剩千石熏子和樱井月两人时,熏子问道,“小姐,您刚刚生气了吗?我也奇怪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原来是故意的。” 2113年的新年如期而来,街道张灯结彩,一派红笼帘赤,年味丰足。秩序和肃穆的樱井家府也卸下些严肃,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天顶红绳交缠得井然。绳下,灯笼、符纸等许多和吉祥喜庆之物让原本略显空荡的空间喜悦盈满。佣人们一致的大红唐装,被暂时允许待命休息后,她们能随意在府中嬉笑打闹。 樱井大智穷困半生,中年后,对于细节累叠而成的生活品质与精神富足极致追求,不惜铺张浪费也不想怠慢这一年一度的节日。他本是个爱热闹的人,哪怕如今身居高位,经常疑神疑鬼,但也希望在喜庆中排解孤独,于是便从今年开始,给予下人们一项特权。 那些佣人和保镖们,除少数一些执意回家过年,大部分都选择携一家老少入住樱井家府,让家人们体验一把城堡生活的快意。樱井家府足够大,将府内西北角闲置不用的房间打扫出来,每名下人都能分到至少两间卧室。 樱井大智还邀请了五名将军一名辅弼大臣入住,他们都是青面鬼的重量级元老,是大智为数不多的心腹。 就这样,樱井家府再不觉空荡,两百多号人用欢声笑语填得满满当当。 樱井月倒不讨厌这种氛围,不过她仍大部分时间将自己反锁屋内。走廊上,厅堂中,不出几步便有人扎堆聊天,大都是佣人们互相介绍家人,也不时年龄相仿的孩子们追逐打闹。樱井月不敢随意在家中走动,佣人们见到她一定会携着一家老小屈躬行礼,次数多了未免太过繁琐,而她又不好意思铁下脸不予理睬。更有年龄幼小的孩童不懂节仪礼数,被父母强迫行礼后,满脸不情愿,甚至对着樱井月暗暗鬼脸,若是被父母发现,一定会在事后受到严厉责罚。所以,樱井月索性避免与他们接触,不想破坏融洽轻松的氛围。 专属小女仆千石熏子整日陪着樱井月,几乎不断续地想法子给月排聊解闷,说些从私塾听来的小故事,又或是即兴来段舞蹈。等到两人皆惫之时,相拥着睡觉也能将漫长的时间打发。 不过,在这样的日子里老是避客不见并非妥当之举,很快樱井夫人便带着樱井月会见那几位青面鬼的原部下。 五楼新置的会议圆桌旁,几个里远区的重磅人物都身穿喜庆,红缎赤袍,倒是滑稽亲切。众人嘈嘈切切,连一向严肃的樱井大智都坐姿随意,不断点头言语。瓜果狼藉,杯盘随意,这哪里是大人物的聚首,更像是老友间的茶话会。 其中一位较为年轻,黄眉狭眼,身穿修身红色礼装的男子首先注意到衣着不凡的樱井月,笑视一眼樱井大智,扬手问道,“这位端庄淑贤的小姐是?” 樱井大智也不用敬语,眉梢有喜,“这是我的大女儿,单名月。诸位可以认识一下。来,月儿,和大家打个招呼。” 樱井月稍有紧张,急忙道,“呃,大家好……嗯,你们好。” 此话一出,气氛略微有些奇怪。樱井大智面色一僵,但很快又平和起来,“月儿,过年就开心点,这些叔叔们可是我的老友,你不是对魔法之类的感兴趣么,趁这段时间可以多问问他们。” 樱井月知道刚才的话语有些给樱井家丢脸的意味,但她不敢随意开口,毕竟自己来自普通家庭,很难自然地将话语说得体面有度。所以她只点头认错。 那些将军大臣们也都朗笑着缓解尴尬,其中一位豹头环眼的黑肤男人说道,“哎呀,主子,我们几个比不得世家大族,大多是穷底出身,没必要让大小姐待我们同那些显贵们一般。” 一位有着极深法令纹的花白头大叔也应声道,“对对对。大小姐这般说话,我们才觉得亲切。说实话,我一把年纪学那些贵族的繁琐礼仪,也觉得心烦。” 那黄眉男子更是语气激动,“大小姐不必对我们以礼相待,我们大家立誓至死忠于主子,终身侍奉主子一家,怎敢奢求需要礼节的地位。”他单膝跪至樱井月面前,“属下叫做姬川启,大小姐只管将我们当作使唤的仆人。”说着,牵起月的左手,缓缓低头想要留下一吻。 樱井月可没见过如此亲密的礼数,哆嗦地抽回手,危险的本能让她一巴掌扇在姬川启的脸上。 众人又是一惊。 樱井大智连忙站起,关心道,“小启,没事吧?”待到姬川摇头摆手,他面色危重,瞪向樱井月,“月儿,使性子也要看场合,不喜欢就拒绝,有必要动手吗?” “主子,没关系的。” “还请诸位包涵,小女自小便被我宠坏,总有些小脾气,也不喜欢被人接触。”樱井大智竟少见地使用了敬语。 花白头大叔哈哈大笑,“主子,您没必要对大小姐过分苛求。她可是樱井家的长女,就应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别说是一巴掌了,就算让我挨一刀子,我也愿意,并以此为荣。” 樱井月听着众人的谈话,忽然心中油然一种恶心,看似老友相逢的茶话会,因为溜须拍马的说辞变得古怪不适。 “这也是我久久没让你们见她的原因。这孩子,平时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就是不容易控制情绪,心情不好就待人冷冰。”樱井大智这番话更像是强撑面子的说辞。“夫人,带月儿出去吧,让她好好反思。” 樱井夫人领着樱井月回去,倒是一点不生月的气,笑道,“以前称兄道弟的同伴现在却一个个相敬如宾,真是有些让人感慨啊。”夫人回头看一眼后边默默跟随的千石熏子,便抬手摸了摸月的脖子,安慰道,“没必要在意你父亲的话,这次带你来见那些人物,是我考虑欠佳了,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复从前,尽是些俗气至极的言语。” “对不起……那个,我也有错,我不该有些小脾气,父亲说得没错。”樱井月却这样回答。 夫人一愣,“你能这样想,便是更好。” 回到房间,又剩千石熏子和樱井月两人时,熏子问道,“小姐,您刚刚生气了吗?我也奇怪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原来是故意的。” 第三十章 虚假人设 第三十一章 成长?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