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别叫我殿下,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第2章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第3章 你们中出了一个奸细 第4章 沈泽独创,洗脑神功 第5章 忘忧魔功,终究殿下一人扛下了所有 第6章 郝掌柜,你喜欢几分熟? 第7章 究竟是谁,动了我的韭菜 第8章 有了家的感觉 第9章 韭菜王不屈的呐喊 第10章 此子竟阴毒如斯 第二天一早,郡衙门前的大鼓就被敲得震天响。 这鼓皮可是伪夔牛皮做的,即使三品武者,也不能轻易将其击破,鼓声甚至可以传遍全城。 听到鼓声,城内的民众就纷纷出了门,一时间,大街上热闹得跟赶集一样。 路边一个赶早集的小孩问道:“爹爹!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丫?” 中年男子说道:“去看坏人告坏人!” 男童不解:“坏人和坏人不是一伙的么?为什么要告啊!” 中年男子摸了摸男童的脑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等你长大就懂了!” …… 而郡衙前也很快围满了人,不过他们不敢靠的太近,在沈泽一丈以外纷纷站定了脚步,生怕多往前一步,就被这个恶少注意到。 和沈泽一起的有四个人,两个站着两个躺着。 站着的自然就是陈伯和小柔,躺着的就是郝掌柜和崔大夫,两个人被捆得就跟蛆宝宝一样,嘴里也塞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臭袜子,眼睛闭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是真的没醒,还是怕看到熟人丢人。 “太过分了!这袜子得有多臭,直接把人臭晕了!” “你们说,这恶少为什么要把这两个人绑到衙门啊?按照惯例不应该是直接砍死么?” “你们家昨晚都没被扔信么?这崔庸医和沈恶少开错了药,肯定气都要气死了。” 昨天晚上,黑水郡的窗户烂了一半,每家每户都被丢进了一个布袋,里面除了修窗户的银子,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的就是沈泽今天要击鼓鸣冤。 恶少鸣冤? 有点意思。 一个半大小子疑惑道:“我看沈大少气色挺好的,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旁边的成年汉子都露出了隐晦的笑容:“你猜猜!沈大少这样的花丛浪子,会去开什么药?而开错了药,又会把什么部位吃坏?还是太年轻啊,小伙子!” 半大小子反应了一会儿,这才笑呵呵地挠了挠头。 包围圈里,陈伯听得老脸发红,不解地望了沈泽一眼,因为投信上的内容,就是沈泽授意写的,也是他亲自挨家挨户丢进窗子里的。 可殿下明明很健康,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自污的举动啊! 沈泽则是不以为然,自污不自污的,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的目标是尽可能多的收割白雾,当然要吸引更多的人,而作为被高度网络化社会熏陶过的青年,他深谙各种吸人眼球的方法。 如果这里有UC,沈泽标题都想好了。 震惊!顶级富二代把男科医生告上法庭,竟然是因为这个。 他扫了一眼正在非议自己的众人,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笑吧! 你们现在的嘲笑,最后都要变成白雾还回来! 到时候就让你们意识到,什么叫做偏见即大山! 而在他的身后,小柔的眼神既心疼又敬仰。 世人畏我如妖魔,我以佛心度世人! 说的就是殿下么? “阿嚏!” 沈泽转过身,发现她小脸通红,双眼也有些浮肿,便关心道:“小柔,你生病了么,要不快回去休息吧!” 小柔连忙摆手:“只是染了些风寒而已,不碍事的!殿下,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沈泽微微一笑,没有拒绝。 这种大型割韭菜现场,少了这根韭菜王怎么能行? 可望了望郡衙紧闭的大门,他又皱起了眉头。 这节奏不太对啊,都敲了半个小时了,咋还是不开门? 我又不是魔鬼,那么怕我干什么? “郡守怎么这么墨迹?陈伯,给我使劲敲!” “得令!” “咚!” “咚!” “咚!” 声音愈发嘹亮,音色都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显然已经接近了夔牛皮的承受极限。 …… 郡衙门外敲得热闹,郡衙里头也乱成了一锅粥。 郡衙内院里,郡守何安平穿着白色睡衣踱来踱去,满脸都是惊惶不定的神色。 他的儿子何敖更是焦急万分。 “魔鬼!” “这纨绔就是魔鬼!” “爹!他不会真的发现你黑泽会高层的身份了吧!” 何安平紧锁着眉头,沉声说道:“我原以为这小子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把人捆到了郡衙!敖儿,你说说,他这次是无心还是有意?” “故意的!沈泽绝对是故意的!” 何敖咬牙切齿道:“孩儿跟他已经认识十几年了,十分清楚他的秉性,如果是平常,他早就十大酷刑伺候上了,就算这几年长了点脑子,也只不过会挂在城墙上敲山震虎。但今天他却把人带到了郡衙,除了猜出了您的身份,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 何安平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虽然现在的情况让他感觉万分棘手,但何敖能有如此反应,也着实让他老怀甚慰。 于是他接着问道:“那你说,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何敖握着拳头:“这小子当真阴毒如斯!他知道郝掌柜接的是黑泽会的任务,又猜出了您是黑泽会的高层,如今又把郝掌柜送到郡衙来,无非是想让你亲自下令处死郝掌柜!这样以来,不仅黑泽会内部会彼此提防,就连您在里面的地位都岌岌可危!” 说道这里,他双目怒瞪: “好凶狠的手段!” “好恶毒的用心!” 何安平神色复杂,一方面为自己儿子的成长而欣慰,另一方面又为这事焦头烂额。 他本以为沈泽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离了沈烈就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蛋,没想到黑泽会第一波攻势对他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被他以如此凶狠的反击打了回来! 仅仅一招,就让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地步。 沈烈! 你有一个好儿子啊! “爹!你听,外面的鼓声又变大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何敖指着外面,神情愈发焦急。 何安平咬了咬牙,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倒不如多考验一下儿子:“敖儿,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何敖恨声道:“这次交锋,事关黑泽会内部军心,更关乎爹您的地位!所以,我们必须死保郝政经!” 何安平苦笑一声:“呵呵,还是太年轻!” “爹!我……” 何安平挥手打断了他,指着鼓声传来的方向:“那面鼓叫登闻鼓,是陛下用来听取臣民谏言和冤情的,若它被敲破了,陛下就在我们这里聋了一只耳朵!你知道弄坏陛下的耳朵,是多大的罪名么?” “可……”何敖还是不甘心。 何安平已经披上了官袍,亦步亦趋向前衙走去,背影沧桑,声音萧瑟: “破鼓万人捶啊!” 他默默补充道,更何况敲鼓的是沈泽,手握十万兵权镇西王沈烈的儿子。 若他把故敲破了,那西塞五郡恐怕永远不得安宁了! 这次不但不能跟他争,还必须得顺着他! 郝政经,杀! 不但要杀,还要抄他的家! 这样做纵然会影响自己的地位,但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鼓被敲破了,究竟是鼓的问题,还是敲鼓人的问题! 第11章 翻山队,冲鸭! 第12章 沈泽,王朝根基 公堂上,何安平仔细端详着两张配方,上面的批注确是薛神医的笔迹! 他脸庞逐渐扭曲起来,看起来出离的愤怒,确实不着痕迹地看了沈泽一眼,眼神忌惮之色更甚。 他转过头,冷哼一声:“郝政经!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郝政经脸色苍白,冷汗簌簌地从他头上落下,如果说他刚才还抱一丝希望,指望沈泽这纨绔只是来逼迫郡守判自己死刑,以展示淫威。 但知道给配方批注的人是薛神医后,他彻底地认命了。 “大人!草民知罪!此事乃郝某一人所为,愿承担所有罪责!” 郝政经绝望低下了头,如今薛神医都出来作证了,那么坦白从宽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自己可以死,但一定不能连累父母妻儿! 听到这话,公堂外有些骚动。没想到郝掌柜这个黑水郡鼎鼎有名的大商贾,竟然真的给镇西王世子下毒了,而且这么轻易地就认罪了! “就这就这就这?我等了郝掌柜一晚上,他怎么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了?” “郝掌柜家财放黑水郡都是数得着的,他为啥要给这恶少下毒啊?” “下毒就是犯法!你这么说,怎么搞得好像他要为民除害一样?” “他不就是为民除害么?” “那恶少都知道把事情拿到公堂上说,姓郝的暗搓搓下毒,你还把他当好人了?” 沈泽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吃瓜群众中,还是有明事理的人的。 尽管外面还是黑压压的一片,但比起之前明显要淡了很多,受害者的身份还真是好用。 现在只等何安平给郝政经定罪,然后就是自己的普法时间,到时候还愁没有白雾么? 但接下来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只见何安平怒容满面,两鬓青筋暴起,当场怒喝一声: “混账!郝政经,你竟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郝政经被吼得一哆嗦,自己犯了死罪不假,可怎么也和滔天大罪扯不上关系吧? 可还没等他回话,何安平就把令牌扔了下来: “来人啊!把郝政经押入死牢,抄家充公,家里男丁世世为奴,女眷代代为娼!” 郝政经愣了一下,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抄家?流放? 我这是谋反了还是弑君了? 一时间,他脑海里都是空白一片,差点昏厥过去。 沈泽也懵了,没想到何安平判决竟然这么果断,而且不给活路。 这何安平发什么神经? 要是抄了郝政经的家,我还怎么割韭菜? 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赶紧高声问道:“郡守大人,投毒虽然是重罪,但杀郝政经一人就行,抄家流放也太过了吧?” 何安平皱了皱眉,头上黑雾更浓了,这纨绔平日蛮横得很,若是以前,肯定亲自去郝家抄家了。 可今天,他却认为刑罚过重? 连投毒的仇都可以忍,那他图的是什么? 难道是我何安平这条老命?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既然这样,那就鱼死网破吧。 想到这里,何安平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世子殿下……还不满意?” 既然你把人往绝路上逼,那就让大家都知道我向镇西王跪下了吧! 镇西王虽是掌握兵权的王爷,但若敢明目张胆地动行政权,那你们在陛下那里,还能好过么? 听到这句话,沈泽心都揪了一下! 何安平,你不对劲! 果然,场上一下子就炸开了! “我说这恶少怎么转性上了公堂,原来都是提前商量好的呀!” “就是就是,你们想想何郡守今天对他的态度!啧啧啧……” “何郡守刚上任的时候我还以为来了个硬骨头,没想到……” 凎! 沈泽心中骂了一句,但反应却是很快:“当然不满意!郡守大人如今你坐在公堂之上,该做的自然是秉公执法,郝政经投毒意欲杀人,理应处斩没有错!但抄家和流放,又对应的哪条律法啊?” 何安平眉头愈发皱紧,当即说道:“沈贤侄这就是你太过自轻了!要知道你可不是一般人,你可是镇西王世子!想我天明王朝开国之时,太宗皇帝曾许诺,只要天明王朝不倒,西塞沈家永不坠亡! 况且镇西王一脉镇守西塞数百年,谁不知道沈贤侄对我天明王朝的意义,郝政经敢投毒暗杀你,就是为了窃取我天明王朝的根基!这是通敌叛国!” 听到这话,郝政经直接就晕了过去,通敌叛国这帽子一旦扣下来,他们老郝家就彻底完了。 围观的民众也都愣住了,这纨绔恶少……是天明王朝的根基? 那天明王朝还有救么? 于是,他们看沈泽的眼神更古怪了。 沈泽快要疯了,我就想多割一些韭菜,你们至于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证据么?你有郝政经通敌叛国的证据么?” 何安平微微笑道:“这个暂时没有,不过郝政经定是居心不良,证据以后肯定会有的!” 沈泽冷哼一声:“那就等有证据的时候再定罪!相信以郡守大人的手段,到时一定能做出正确判决的!” 何安平笑容僵住了,他这话什么意思? 别人可能听不懂,但何安平却轻易听懂了沈泽的弦外之音。 沈泽要证据就是黑泽会,他想让自己把自己揪出来! 他在威胁我么? 太目中无人了! 何安平心头在发抖,咬牙切齿道:“沈贤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你把郝政经带上的公堂,也是你找出的他的罪状,又偏偏是你想要给他求情,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一出,众人也都迷惑了,怎么也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先是郝掌柜莫名其妙给沈泽下毒,再是沈泽出手就是一个铁证如山。 然后何郡守莫名下跪,直接扣郝掌柜一个通敌叛国的帽子,结果到最后峰回路转,原告开始给被告求情。 这是什么剧情? 这些人脑子都有毛病么? 沈泽也没想到这一茬韭菜割得如此艰难,场外的雾气极其不稳定,隐隐有转黑的倾向,但也不是没有变白的可能。 得赶紧开始表演了。 “什么都不想干,只希望公堂有它应该有的样子。郝政经给我下毒,让他偿命便是,我沈泽心眼很小,向来都是有仇必报,但何大人连证据都没有,就一口咬定郝政经通敌叛国。抄家流放或许看着很爽,但我沈泽不认!” 沈泽声音平静,听到这些话,公堂外面竟然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黑色雾气稀薄了很多,看着现在的沈泽,众人竟然觉得他今天有些正派。 奇怪! 我竟然会有这种错觉! 沈泽心中一喜,趁热打铁道:“倒不是说大人罔顾法度,毕竟我身份特殊,何大人关怀备至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大人别忘了,公堂之上,法度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尺! 大人你想过没有,郝政经是犯人不假,但他也是百姓,如果今天大人就定他通敌叛国之罪,又怎么保证其他百姓受不到不该有的刑罚呢?” 看沈泽苦口婆心的样子,何安平气得浑身哆嗦,他终于明白了沈泽的险恶用心。 这小子今天不仅想让自己跪下,还要抢占道德高地! 太可怕了! 关键是如此可怕的一个人,竟然装了十八年的恶少? 何安平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镇西王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极力定下神来,用和蔼的语气道:“沈贤侄金玉良言,本官受教了!对律法认知如此深刻,可是师从刑部哪位大人?” 沈泽淡淡地说道:“郡守大人谬赞了,沈泽从小玩物丧志,对律法认知只是皮毛。不过这次阎王殿前走一遭,对法度有所感悟而已。” 何安平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愿闻其详!” 沈泽转过身,看到了众人脑袋上逐渐由黑转白的雾气,心中却是压抑不住的得意。 震惊了吧? 震撼了吧? 准备翻山吧! 尽管转化速率很慢,但他知道,这些人已经被打动了,只要接下来十六个字出口,白雾就会立刻雪崩,自己就再也不用冬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字字铿锵:“ 有法可依! 有法必依! 执法必严! 违法必究!” 说完,整个公堂的气氛都变得肃穆起来。 而积郁好久的白雾终于动了,尽管量并不多,但身体被熨烫的感觉,还是让沈泽险些呻吟出声。 况且,这只是个开始。 只要众人消除了偏见,这十六个字就会源源不断地攫取白雾。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却响起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呵呵!沈大少可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 第13章 真要冬泳一辈子?法度领域! 第14章 陈伯,你捅到我了 第15章 小小银针手中握,遇见穴位往里戳 第16章 求医路万条,谨慎第一条 这些天,黑水郡发生了一件大事。 准确说是死了一个人,再精确一点,是纳税大户郝政经在牢房里自杀了。 某处茶馆里,有一桌人正在议论这件事情。 “你说,郝政经为什么要自杀呢?” “估计是要向沈大少谢罪,希望他放过自己的妻儿吧!毕竟他老婆长得不赖,沈大少又好这口……” “唉!沈家那个恶少越来越让人害怕了,以前他胡搅蛮缠的时候,王爷还有理由治他,现在他直接拿起律法当武器,咱们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啊!” “不说了,我昨天刚买了一套《天明律》,赶紧回去看看!” “哪家店买的,我也去买一套。” 于是,一行人匆匆付了茶钱,各自回家学习律法了。 茶馆的角落里,一个游医打扮的老人缓缓叹了口气,接着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打了一个哆嗦后才恢复了正常。 他,就是刚灌完黑雾的沈泽。 自从那天上了公堂,这液化的黑雾就没有停过,也幸亏《法度领域》吸力够强,吸走了大部分的黑雾,不然他早就冻死了。 沈泽很难过,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凭借一己之力,推动黑水郡的普法教育向前迈了一大步。 明明是功德无量的事情,你给我灌这么多黑雾是几个意思? 再说,郝政经是自杀的,又不是我派人暗杀的,咋啥帽子都能扣到我头上? 合着平均每一百件坏事,就有一百零一件是我做的呗? 这世界还能不能好? 我们纨绔恶少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也正是亲眼见证了别人的讨论,他才确定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镇西王世子这个大号已经练废了,可以创小号重新开始了。 现在他这幅扮相,就是他的第一个小号:一个从山里来的老中医。 头发花白但却一丝不苟,脸上遍布褶皱,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妥妥一副高人形象。 陈伯的易容术虽然算不上十分精妙,但也足够用了。 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沈泽背起药箱,步履稳健地走出茶馆,径直向城北赶去。 黑水郡辐射范围足有几百里,遍布村落集镇,其中北面是连绵的大山,常年山匪为祸,经常有村民逃难而来,通常都安置在北城。 所以北城鱼龙混杂,人流量几乎能与城中心媲美,治安却要差很多,看起来也远远没有城中心繁华。 不过北城也有它的可取之处,经常有廉价的山货摆摊售卖,也有很多便宜实惠的路边摊,黑水郡的地摊经济,北城区足足占了七成。 最重要的,有不少人都喜欢来城里求医问药,很多医馆都在这里开设分馆,用来锻炼徒弟。 这也正是沈泽需要的! 你们翻不过那座山,我打工总行了吧? 沈泽早就对翻山队不抱任何希望了,连带着对大号身份都不敢心存幻想。 从穿越过来那一秒他就知道,这里的人很不对劲,脑回路根本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 所以,捷径就不要想了。 今天,就是沈神医悬壶济世的第一天,他要用双手成就自己的梦想。 突破三品武者以后,他的脚力强了不少,没过一会就到了北城。 看着虽然破落但热闹非凡的街道,沈泽整了整衣襟,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中医嘛!讲究的就是一个逼格。 所以还是得高冷一些,如果太热情地去拉客,别人就会觉得你医术太水,到时候就算治好了,人家也只会认为是病太轻,根本不会对你产生敬重的感情。 沈泽都计划好了,等自己的口碑打响了,一定要实行推荐制,只有被自己认可的会员才能推荐新的病人,其他人免谈。 只有这样,才能塑造出一个高人的形象,白雾才能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他抖了抖手里的布帆,看到“太乙神针”四个字一阵波动,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浮夸归浮夸,但只要名头响,就不愁没有病人找上门,而自己要做的,只是扮高冷而已。 就这样,他淡定地在北城逛了一圈。 然后又逛了一圈……又一圈。 太阳很快就升到了正南方,老旧的医袍不透气,沈泽很快就捂出了一头汗水,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为啥没人甩我啊? 难道我打扮的不像医生? 难道太乙神针的名头不够浮夸? 倒不是人们都看不到他,而是只看他一眼就失去了兴趣。 这啥情况? 不合理啊! 沈泽决定去看看同行的情况,几个闪步就溜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这里搭着一个临时的木棚,几个年轻医馆学徒正认真地诊着脉,而问诊的人已经排了条长长的队伍。 沈泽拍了拍队尾的老头:“老人家,你来看病啊?” “不然嘞,不看病难道看猴?” 老头转过身,看到沈泽的打扮,顿时露出了一丝戒备的神情:“你有啥事?” “没什么,就是看队伍太长,您排得不辛苦啊?” 老头呵呵一笑:“想必你已经看出来我看出来你也是个大夫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沈泽被他的预判套娃搞得有点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知道自己是医生,但那不屑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既然你也看出来我是大夫,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的病我也能治,干脆你别排队了,省得麻烦。” 逼格不逼格的先放一放,还是先搞到第一桶金再说,第一次创业还是不能好高骛远。 听到这话,老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拍了拍沈泽肩膀,鄙夷中又带了一丝语重心长:“我说老伙计,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去找些正经营生吧!这一套放别国还行,放咱们天明王朝啊……” 他撇着嘴摇头道:“行不通!” “哎?” 沈泽还想说什么,老头却直接扭过头去了,最后不耐烦地指了一个方向。 他说着望去,只见医棚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求医路万条,谨慎第一条,求医太愚昧,亲人两行泪。” 沈泽:…… 不,不是? 这世界不对劲啊,就算放到前世的社会,很多人也都知道一个常识,就是中医的医术,驰名中医院的不如小县城中医院的,小县城中医院的不如小诊所的,小诊所的不如无证经营的,无证经营的不如山里隐居的。 结果到了这,怎么就行不通了呢? 这些人有没有常识啊! 沈泽很焦虑,要整个天明王朝都这样,那自己岂不是打工都没法打工了?他赶紧又拍了拍老头的肩膀。 老头很不耐烦:“有完没完?再磨磨唧唧的小心我报官抓你啊!” 沈泽小心翼翼地问道:“老人家,能不能问一下,写这四句话的人是谁啊?” 老头眼中鄙夷之色更甚:“连写这句话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你也配行医?” 沈泽搓了搓手:“这不刚从山里出来么……” “原来是从山里出来的……” 老头无语地看着他:“你可以去百草庙里拜一拜,里面供奉的就是洗天下愚昧,为医者正名的品药仙子!老伙计,我奉劝你还是去考个行医木鉴吧,这么非法行医,百草庙的人会抓你的。” 沈泽:…… 品药仙子? 这不是我爹爱豆么? 第17章 沈泽创业的第一天 第18章 我要成为你得不到的男人 第19章 送佛送到西 第20章 父慈子孝 望着沈泽离去的方向,叶大夫久久不能平静。 这扁鹊神医,不但医术高明,连品德也是如此高尚! 他忽然有些愧疚,感觉自己以前的从医理念,在如此伟人面前实在臭不可闻! 难道,我真做错了么? 他定了定神,眼神逐渐恢复焦距,神色逐渐带上了一丝狂热。 刚才那位先生针灸手法只能说一般,但效果却通天地之造化! 要知道,那老头的病情,如果没有天材地宝,就算从宗门里出来的高人都未必能救! 可扁鹊神医,却只用了几针! 太乙神针! 一定是太乙神针! 他的心情顿时激荡了起来,连诊箱都顾不得拿,运足了全身的真气,一路向城中心奔去。 这一奔,就奔到了郡守府。 “站住!” 守卫拦住了他。 “我找郡守大人有急事,还请代为通报!”叶大夫急切地说道。 “原来是叶龙啊!你怎么跑成这副吊样儿了?” 守卫笑着打量他了一眼,何安平身为郡守,不能有自己的生意,但何安平的偏方罗氏,可是黑水郡知名富商的小女儿,旗下也有不少医馆,罗氏亮声丸更是卖到脱销。 这叶龙就是罗氏医馆比较有名的大夫,平时打扮得很讲究,很装杯,没想到也能像今天这么落魄。 “有急事,还请你通报一声!” 守卫本来想再打趣他,但听到是急事也没敢再耽误,交代了两句,就赶紧进了大门。 叶龙在门外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尽管鞋子已经跑丢了一只,但还是不停来回踱步。 过了一会,守卫终于出来了,还没等他开口,叶龙就直接冲了进去。 到了内院,一看到何安平,叶龙就急切地说道:“郡守大人……” 哪料还没等他说话,何安平就训斥道:“衣冠不整,成何体统啊!” 叶龙微微一愕:“我……” 看他发愣,何安平更加不悦。 这个一个温婉的声音说道:“叶大夫,见了郡守不行礼的确有些不妥。” 叶龙这才看到,在何安平的身侧,还坐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正是何安平的偏房——罗梓秀。 她也是叶龙的直系老板。 叶龙咬了咬牙,平时他最讨厌跪,所以除了坐诊赚钱,他很少在这些当官的面前晃悠。 “不过看你如此模样,想必遇到了大事,不妨先把事情说了,礼不礼的容后再讲。” 罗梓秀巧妙地圆了场,微笑地拍了拍何安平的手背。 何安平气这才消了些:“慌慌张张的所为何事啊?” 叶龙这才说道:“大人!太乙神针现世了!” “什么!” 何安平陡然一惊,一用力,手中的茶杯就化作了齑粉。 “你确定!” 何安平点头道:“九成把握!即使不是太乙神针,也是其他丝毫不弱的针法!” 罗梓秀激动道:“夫君!叶大夫眼光我信得过的,如果是真的,那你翻身的机会就来了啊!” 何安平皱眉道:“可那宗门曾经说过,门下弟子永不入天明境内,更不会救天明一人,如今怎么会……” “先不要管那么多了!” 罗梓秀急切道:“不如先去看看那位神人在哪,再验证真伪也不迟,毕竟这可关乎到陛下最疼爱的小公主性命啊!” “对对对!” 何安平连连点头:“叶龙,那人现在在哪里?” 叶龙说道:“我们刚刚在北城分手,现在他应该是去送病人回家了,病人住址我问过,就在青芒山,走青芒小径应该就能追上。” “好!” 罗梓秀眼睛一亮,转身看向何安平:“夫君,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让远君和叶大夫一起追上去!” 何安平眯了眯眼,皇帝极其宠爱小公主。如果真能找到能治好小公主神医,绝对是大功一件,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都会受到赏赐。 罗氏虽然是富商,但论地位远远比不上自己正房夫人在京都当官的老爹,所以在家里的地位一直被正房压制着。 何远君就是罗梓秀的儿子,看来罗梓秀也不甘心当偏房,想要指着这件事情翻身了。 若是以前,何安平肯定会犹豫一会,以免正房夫人生气,但这次可是天大的好事,而且是罗家的人发现的,倒不如给她这个机会。 反正罗梓秀也比正房漂亮温柔…… “那好……” “慢着!” 一个蛮横的声音响起,正是何安平的正房,何敖的亲娘——方湄。 “远君读书太辛苦,这种体力活就不劳烦他了,敖儿身体壮实些,让他去吧!” 罗梓秀急了:“夫君……” 何安平垂首道:“那就让敖儿去吧!” …… 沿着青芒小径,沈泽一路不远不近地尾随着,三品武者的修为虽然算不得高,但也让他的气机感应能力高了不少,跟踪一个普通人还是没问题的。 这张铁牛没让他失望,果然没租轿子,刚才自己掏的银两也被他中饱私囊了。 只见他背着亲爹,一路上吭哧吭哧的,走到半路终于扛不住了,坐在路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哎哟~” 张父被放在地上,含混地呻吟了一下,看他这副模样,应该马上就要醒了。 张铁牛面色一变,便顾不得身体劳累,扛起亲爹就钻进了路旁的杂树林。 “果然有问题!” 沈泽眯了眯眼,悄悄地跟了上去。 搞阴阳合同坑我,还白嫖我的医术,我能轻易放你走么? 张铁牛钻得很深,一直到确定没人看得到才把亲爹丢在地上,张父也终于醒了,无力地睁开眼,哼唧哼唧道: “铁牛啊,这是哪啊?” 张铁牛换上一副笑脸:“爹,你忘了?你这些日子重病,我带你去黑水郡求医了!” 张父也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你带我治的病!” 张铁牛急切道:“爹你终于明白了,我娘走的早,本来咱爷俩相依为命挺好的,但你非要娶那个女人过门。就她那刻薄样,能憋出什么好屁么?你看,病都不给你治!我就不明白,你为啥立遗嘱,把所有遗产都给他们娘俩?” 张父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连不断地叹气。 张铁牛趁热打铁道:“爹!现在你也看清了,这家里就我一人对你好,干脆你把遗嘱改了吧,让他们娘俩扫地出门!” 张父犹豫了一会:“可那样的话,他们孤儿寡母可要怎么生活啊?” 听到这话,张铁牛终于爆发了! “你就没想过,以后我怎么生活?家里房产地产没有一个是我的,以后我怎么娶媳妇?” 张父不由得低下头,嘴唇动了动,却好久都没说话。 张铁牛彻底心凉了:“我就知道!自打那女人进了家门,你天天惦记着跟她在炕上的那些事。后来她生了那个崽种,你就彻底不把我当儿子了!我就是没想到,到今天你还偏心他们两个,这遗嘱啊,你是改也得改,不改也得改!” 张父嗫嚅道:“我这不是好了么?一时半会死不了,遗嘱的事情要不先放一放吧?” 张铁牛冷笑:“你怎么知道你一时半会死不了?” 张父:…… 他这才赶紧环视了一下周围,神色顿时大变,结结巴巴道:“铁牛,你可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铁牛打断了,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两张纸:“把手印摁了,说不定还能安享晚年!” 张父接过来一看,顿时整个人都吓傻了,两张纸上,一张写着“休书”,一张写着“遗嘱”。 不远处的树上,沈泽好巧不巧也瞄到纸上的内容,差点笑出声来。 真是父慈子孝啊! 第21章 庸医,你竟然下毒 第22章 你们还就真的信了? 第23章 就不能从天而降一个人么 第24章 何敖:我聪明的一匹 第25章 让神医看看,沈泽的真面目 第26章 捧!给爹用力捧! 第27章 陈伯的奇怪开关 第28章 沈泽:你终究不肯放过我么 第29章 这波后浪,好可怕! 第30章 不干净的女人不安全 第31章 这人火锅底料都是牛粪的! 第32章 你说的这个妹妹,是不是你自己? 今天恢复更新 第33章 安必信啊!先生! 究竟哪里不对,沈泽说不清楚,但这里的气氛绝对不对劲,否则黑雾一直安安稳稳地待着,为什么要忽然洗刷灵台? 在这之前,自己也进入了一种极其狂热的状态,这种状态…… 狠起来连自己都杀! 看着众人仍然群情激奋,连眸子都有些泛红,沈泽心中就一阵发怵。 我滴个妈! 这是要出大事的啊! …… 而此时,一处暗室内摆着一块磨盘大的水晶,上面映着的正是广场内的场景。 “爹!这阵法真的如此神奇?” 何安平淡然一笑:“传说当年仙魔大战的时候,修魔者凶残无比,修仙之众无不胆寒。后来之所以能赢,靠的就是这个阵法,将大家的情绪催发到极致,再没有胆怯的想法。” “这么厉害的阵法,是怎么到我们手中的?” 何敖有些惊奇,在俗世界阵法是一种很罕见的东西,只有家里有矿的人,才有可能依靠阵法汇聚灵气。 而且那只是最简单的聚灵阵法,跟眼前阵法相比,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何安平神秘一笑:“这个简单!因为我们黑泽会身后,有大人物!” 见何安平讳莫如深的样子,何敖心情愈发激动,幸好自己更加优秀,不然被何远君抢了机会,以后恐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 起飞! “不过爹,我还是感觉这个扁鹊有问题。” “你说!” 何敖皱着眉:“他似乎对坑害沈泽这件事一点都不抗拒!” 如果沈家对他来说本来就可有可无,他为什么要选择身份敏感的沈家? 但如果他是特意选的沈家,为什么黑沈泽的时候如此流畅自然,甚至是……激动! 看他骂沈泽时候的神情无比享受,甚至都要呻吟出声! 骂人就像吸福寿膏一样享受,这到底多大仇多大怨…… “说的不错!” 何安平欣慰地抚了抚胡须,旋即眼神又露出一抹疑虑,沉思良久才说道:“这件事的确很可疑,但也不是没有丝毫道理,也许……他进沈家的目的,也跟我们一样呢!” 当年那位跟沈家闹成那个样子,如今假意和好,再背后捅刀子,也不是不可能啊! 就是以他高傲的性格,真会真么做么? 见何安平不愿意多说,何敖只好说道:“那么爹,我们接下来还按原计划行事么?” 何安平重重地点了点头,眉头却微微皱了皱! 上次郝掌柜的事情对他在黑泽会中的声望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影响,计划恐怕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 …… “赶走恶少!” 沈泽声音高昂。 “赶走恶少!” 众人的吼声整齐划一,无比嘹亮。 “还我公道!” 沈泽继续喊,喊完以后偷偷呻吟了一声。 “还我公道!” 众人脸红脖子粗,白雾已经隐隐有榨干的趋势。 沈泽叹了一口气,看来只靠嘴炮果然不行,也幸亏这气氛让他们石乐志,不然白雾早就榨干了。 看来还是得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不然产量就到此为止了! 做什么大事呢? 沈泽摸了摸腰间地匕首,要不…… 我自杀吧? 亲手解决掉沈泽这个恶徒,肯定能收割一大波恶徒! 就是觉得那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他甩了甩脑袋,重新调动黑雾把灵台洗了一遍。 这阵法,真尼玛邪性! 难怪会有这么多本殿下的无脑黑! “Duang~~~~” 广场上空响起一阵钟声,众人的眼神顿时清明了些许。 壮汉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扁老哥,我们该开会了,等下次我们再一起干特娘!” 沈泽嘴角抽了抽:我可真特娘的谢谢你啊! 不过既然要开会,自己还是低调些吧,拖到会议结束,就赶紧开溜,出去以后就用扁鹊的身份公开入驻沈家,然后调动大批人手保护自己,省得让黑泽会这些人惦记。 他虽然也想留在这里捞白雾,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每个人都恨不得生啖自己的肉,万一哪天暴露了,这谁顶得住? 溜了! 溜了! “Duang~~~~” 钟声又响了一次,所有人都面向前方,双手合十闭上了眼,虽然没发出声音,但嘴唇不停动着,像是在念什么东西。 沈泽愣了一下。 咋的? 杀我前还要先祷告祷告啊? 讲究! 虽然蛋疼得很,但沈泽也不敢搞特殊,也一起闭上了眼,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 “你们这群二逼!” “你们这群二逼!” …… 念了没一会,他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转过头去就看到何敖鬼鬼祟祟的。 “神医,跟我来!” 何敖? 他这个时候叫我做什么? 看了看他脑袋上的雾气,并没有什么异状,沈泽这才蹑手蹑脚地跟他离开,其他人都专注祷告,竟然都没有发现。 到了广场的角落,沈泽才开口问道:“何公子,有什么事么?” 何敖微微一笑:“先生,你感觉组织的气氛怎么样?” “好!很好!” 沈泽由衷感叹,这里面个个都是人才,白雾都超级好吸的,进里面就跟回家一样。 除了有些没安全感…… “当真!” “当然!” 何敖满意地笑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何某必全力相助,帮先生入主组织高层!” “啥?啥玩意!” 沈泽懵了! 我, 沈泽, 加入黑泽会高层? 疯了吧? 你知道这相当于什么么? 就相当于康熙加入天地会,崇祯结拜吴三桂! Skr! 开什么玩笑? 沈泽赶紧摇头:“大可不必!大可不必!老朽不过是个乡野游医,怎么能担此重任?” 何敖赶紧劝道:“先生!在我面前就不必如此了吧?别人不知道你身份,我还不知道你身份么?” “嘶……” 沈泽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感觉心惊肉跳,看向何敖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恐惧! 这这这…… 这就发现我身份了? 这特么可是泽黑大本营啊! 他究竟是何居心? 此子竟然阴毒如斯! 不对不对,可能是误会呢! 雾气还挺正常的,该不会雾气识别出错了吧? 沈泽定了定神,淡淡道:“何公子以为我是什么身份?” 何敖眯了眯眼:“一个所有人都不能知道的身份!一个十分年轻,与如今皮囊不符的身份!” 要死了! 要死了! 沈泽惊恐万分,没想到区区一个郡守的儿子,竟然如此恐怖! 大意了! 他心一横,手心便窜出一缕透明的火焰。 焚城业火! 这可是你逼我的!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何敖,但这个时候只能拼死一搏了! “我知道先生乃是宗门之俊杰先生放心,自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不过先生放心,黑泽会万众一心,怎么会做出出卖同伴的行为?” “啊?啊……” 沈泽迷了。 啊? 没发现啊! 那你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 “这不是宗门不允许么?” 沈泽淡淡一笑,悄悄把掌心的火焰驱散。 何敖眼睛一亮。 哈哈! 你果然承认了! “先生觉得刚才何某的提议如何?” “什么提议?” 刚才被吓得要死,沈泽有些进入贤者时间,反应了一会才说道:“还是不考虑了,你也知道我出身宗门,闲云野鹤惯了。” 开玩笑! 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谁特么顶得住? “不对!不对!” 何敖连连摇头:“先生可曾听过品药仙子的一句话?能力越带,责任越带!先生如此大才,自当为天下苍生某福祉,为黎民百姓除祸害!岂能因为宗门教条,就荒废了一身的本事?” 沈泽迟疑了一下:“你确定不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哈哈哈!品药仙子其实有口音,家父年轻时曾有幸听过仙子教导,所以才会这么教我。”何敖语气不无得意,和品药仙子有旧交的确是很有排面的事。 “可是……” “别可是了!” 何敖见不得沈泽半点犹豫:“先生!品药仙子还说过一个词汇,安必信!安必信你知道什么意思么?野心!你要有野心啊,先生!” 神特么安必信! 我还克里尔辣舞呢! 沈泽嘴角抽了抽,心中终于确定这位品药仙子,也是一个穿越少女。 管你安不安必信,关键你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见他还不为所动,何敖急道:“难道先生还见过比黑泽会更适合完成理想的地方?在这里,你只要攻击那个恶少,便能得到无数高官富商的尊敬,到时你一路坦途,成为品药仙长也不是不可能!难道,你就不想拥有无数庙宇,受天下供奉么?” 天下供奉! 那得多少白雾! 沈泽也越来越兴奋:“听你的!干了!” 回来了回来了! 第34章 这么妙的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 倒不是沈泽太冲动,只是回想了穿越过来十几天的经历,是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像黑泽会一样,能给自己提供这么多白雾。 其实,除了人人都想宰了自己,这些人还是挺可爱的。 艰苦创业? 还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肯定搏一搏啊! 再说,看众人脑袋上的雾气,怎么都不像发现自己身份的样子。 不会到时真有人从天而降,戳穿自己的身份吧? 不会吧,不会吧! 沈泽一咬牙一狠心:“干了!” 见他如此神情,何敖终于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超级大佬绑在自己战船上了。 一想到以后,自己会靠着扁鹊走向黑泽会权力金字塔的顶尖,还可能治好小公主的病,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他就激动地不能自已。 只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扁鹊要通过最后一道考验。 毕竟刚才他对沈泽的态度实在有些反常,而黑泽会这种组织,是绝对不允许内奸出现的。 但何安平的在组织里的声望已经隐隐有崩盘的趋势,这个考验也很有可能朝不确定的方向发展,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何公子,我该怎么做?” 看到何敖皱眉沉思,沈泽也是思绪万千。 讲道理,现在他十分佩服这位公子哥,不但格局极高,而且才思敏捷。 最重要的,是这人竟要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 除了想让自己死,已经找不出可挑剔的了! 感动! 何敖斟酌良久才说道:“先生!对于你的能力我是不怀疑的,组织里的其他成员最看重的,其实并不是能力,所以等会我可能要透露一部分你的身份,而你也需要坚定地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样才能镇住他们!” “没问题!”沈泽爽快地答应了。 什么身份,不就是你乱猜的宗门弟子? 冒充一下宗门弟子又不会怀孕! 坚定表明态度就更没问题了,刚才骂自己了那么久,再骂一次也没啥损失,说不定还能靠宗门弟子的身份,再榨一波白雾,完全就是血赚不亏的买卖! “既然这样,那在下就放心了!” 何敖微微笑了笑,反正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要是没理解出深层意思可就是你的问题了! 他也不知道,当众人知道扁鹊神医是沈泽府上的客卿时,会不会失了智直接上绞刑架。 毕竟,类似的事情,可是发生过的。 只希望他宗门子弟的身份能够镇住场面吧! “Duang~~~” 又一阵钟声敲响,众人纷纷睁开眼睛,而此时何敖已经站到了广场中心的高台上。 “诸位,今天会议由我主持。” 何敖言简意赅,说出这句话以后,广场的气氛都沉寂了一会儿,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壮汉上前一步:“怎么?何安平害了郝掌柜,没脸来了?” 有人开了头,黑纱阿姨也开口道:“入会的时候可是说了的,凡是为组织做事,组织都会尽可能提供最大的帮助,郝掌柜为了正式入会,做了我们所有人都做不到,还不敢做的事情,现在事发了,何安平作为我们黑水分舵最大的保护伞,不但没有保护成员,甚至还上赶着置郝掌柜于死地!何敖,你作何解释?” “是啊!让何安平那个缩头乌龟滚出来!” “何安平难道只派一个毛头小子当挡箭牌么?” “我们辛辛苦苦跟恶少做斗争,却被这个领头人背后捅刀,可笑不可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让沈泽听的一愣一愣的。 黑泽会里面,难道没有以下犯上一说么? 何安平毕竟是这里的领导者,竟然被这些普通成员怼了又怼,看来这黑泽会的企业文化很与众不同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完全想明白,为什么那天在公堂上,何安平脑袋上的黑雾一波接着一波,原来是有这个故事背景。 何敖神色淡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大家觉得沈泽这个人简单么?” 众人都愣了一下,若是以前他们肯定会说,这个人简单的很,脑子里除了一根坏筋,别的什么都不剩了。 但现在,却没人会这么说。 那天公堂之上,当这个恶少拿起律法这个武器的时候,就没有敢再小看他。 或许这幕后有高人指点,但以他嚣张跋扈的性格,肯听从那个人的意见,也足以表明他已经不是那个又蠢又坏的恶少了。 至少,没有以前那么蠢。 何敖摇了摇头:“没有人说话,是不是就代表大家认同我了?大家在惊慌,因为恶少以律法为兵刃,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掌控范围。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明明知道不会得到任何尊重,却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只感觉隐隐有些不安。 何敖声音沉郁:“他在示威!向我们整个黑泽会示威,换句话说,我们黑泽会……已经暴露了!” “暴露了?怎么可能!” “难道我们中出了叛徒?” “说不定真是!他可是镇西王世子,这种事情只要一个招呼就能合法处死郝掌柜,却偏偏要上公堂,这不就是对咱们示威么?” 众人大惊失色,他们虽然暗地里对沈泽重拳出击,明面上却都是遵纪守法的老实人。 万一真被镇西王的势力揪出来,那后果…… 不敢想啊不敢想! 何敖叹了一口气:“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我父亲才逼不得已,做出了弃车保帅的决定!况且郝掌柜尚未正式入会,还不算我们的成员,为了保全大家放弃他一个,难道做错了么?”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暗自点了点头。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话没毛病! 只是没想到那恶少竟有如此手段,黑泽会的秘密竟然都被他发现了。 人群之中,沈泽瑟瑟发抖。 我尼玛……真有这么牛逼的么? 求求大家不要再脑补了,你们脑袋上的黑雾都要液化了! 沈泽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又做出什么事,把这些人脑袋上的黑雾全部泄洪。 “如今,我们黑水分舵岌岌可危!” 何敖声音沉重,扫了众人一眼,见他们都面露胆怯才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继续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帮我们把场子镇住,让那恶少即使知道我们的存在,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目光投向沈泽:“扁鹊先生,请您到我这边来!” 沈泽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走了上去,心中却对何敖挺满意,铺垫到位期待感也拉得不错,不少人脑袋上针对“扁鹊”这个身份的白雾都增加了不少。 “扁鹊?他不就是个江湖游医么?” “我看不像,普通游医能说出那么振奋人心的话么?” “扁鹊先生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那恶少不当人,我倒真希望他有大背景,这样我们就有靠山了!” 咕叽咕叽! 白雾竟然就这么涌过来了! 沈泽大喜过望,这下真要变摩托了? 待到站在何敖的旁边,何敖也终于发话了:“实不相瞒,扁鹊先生乃是宗门子弟,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可治百疾,有他加入我们黑泽会,料想他沈泽也不敢对我们如何!” “宗门!” 众人吃了一惊,对于他们中的大多数来说,宗门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即使有宗门子弟外出传道,也不过是照本宣科,传道以后立马走人,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插手俗世事物。 “宗门子弟也加入我们黑泽会,看来宗门也看那恶少不顺眼了!” “有宗门施以援手,我们再也不用怕了!” “可问题是扁鹊先生只精通医术,怕是帮不了什么忙啊!” 何敖微微一笑:“如今扁鹊先生乃是镇西王府座上宾,大家觉得如果他愿意下毒,沈泽还能见得到明天的太阳么?” 此话一出,整个广场都有了骚动的趋势。 宗门子弟,镇西王府的座上宾,还来参加黑泽会? 下毒是容易,但这样的人,你确定是给恶少下毒,而不是给我们下毒? 黑雾再次弥漫。 何敖早料到如此,趁着议论还没爆发开来,就赶紧说道:“大家不要担心,扁鹊先生初出茅庐不知恶少行径,受了蒙骗才误上贼船。但扁鹊先生慧眼如炬,昨日只听何某一席话便已看清真相,不然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大家可以完全放心!” 说罢,他冲沈泽使了个眼色。 沈泽看着黑雾,心里也慌得一匹,赶紧接过话茬:“是啊诸位!如果不是我对那恶少恨之入骨,刚才怎么能说出那么慷慨激昂的话?” 众人这才纷纷点头。 “说的有道理!” “是啊!如果扁鹊先生真跟恶少有一腿,怎么能骂得那么狠?那不跟骂自己一样么?”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搬倒恶少,只要扁鹊先生站到我们这一边,管他是不是王府座上宾!” 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话题很快就转到了如何才能毒死沈泽上面。 可讨论来讨论去,大家还是一致觉得难度很大。 因为最近几天,沈泽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别说下毒,就连见到他的面都不是易事。 于是众人目光又落在了沈泽身上:“先生,您在镇西王府里面见过那恶少么?” “那恶少无礼得很,只在进府的那天见过一次,想要下毒,恐怕要付出不小代价才行!” 沈泽暗笑,当然要把事情说的难一些,要是说的太简单,白雾产量估计也不会高。 果然,众人更加焦虑了,脑袋上酝酿的白雾也越来越多,估计都在思索,怎么样才能说服这扁鹊神医,不惜一切代价毒死恶少!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小机灵鬼忽然冒出了一句: “不如我们把扁鹊先生杀了,然后嫁祸给那恶少,这样先生身后的宗门肯定会找恶少报仇了!” 此话一出,整个广场都陷入了古怪的沉寂当中。 沈泽差点笑出了声:哈哈哈!这种脑残建议都有人提,你就不怕被人当成反社会人格打死…… 等等!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为什么这些人都露出了“这么妙的主意,我怎么没想到”的惊喜表情? 第35章 你们看,老天爷劈歪了 慢慢地,何敖皱起了眉头,剧本果然朝他担心的方向发展了。 沈泽脸色也僵住了,刚才何敖点出自己和镇西王府有关系的时候,他只是有点吃惊,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毕竟何敖这种青年才俊,猜出来一些东西也很正常,而且这个身份的确挺适合完成他们的“事业”,对收割白雾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接下来的事情他就接受不了了。 大哥大姐,你们什么脑回路啊! 为什么会露出“这么妙的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的表情啊! 疯了吧! 他现在慌的一批,这特么是要被绑到火刑架上烧死的节奏啊! 这个时候壮汉开口了:“扁鹊先生,要不……您牺牲一下?” 沈泽只想破口大骂,我特么谢谢你啊! 然而很多人都开始附和起来: “牺牲!” “牺牲!” “牺牲!” 沈泽:沃特惹妈惹法克? 看着他们每个人都眼睛发红,像极了刚才喊口号骂自己的模样。 这个阵法,问题很大! 这些人都疯了! 沈泽求助地看向何敖,眼神里写着:兄弟!是你带我进来的,你可得把我安全带出去啊! 何敖眼神示意:我……试试吧! 于是他转过身,尽量高声道:“诸位不要激动,且不说这样于理不合,扁鹊先生可是梨雨门的传人,万一他出了事情,且不说沈泽有没有事情,就算是余波也不是我们能够承担得起的!” 壮汉回话更快:“我们黑泽会成立的目的不就是扳倒恶少么?如果能弄死沈泽,就算我们丢掉性命又如何?还请扁鹊先生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跟沈泽那恶少一换一,可是泽被万民的大功德啊!” “牺牲!” “牺牲!” “牺牲!” 沈泽:??? 这尼玛! 这群狗比道德绑架玩得这么溜? 他忍不了了:“所以说你们为了所谓救人,就能随便牺牲无辜人的生命,即便他和你们志同道合?” 壮汉眉毛一拧:“无辜的人我们当然不会牺牲,但先生你可是和我们志同道合啊!难道先生加入组织的热忱,不足以让你和沈泽一换一么?那么我很怀疑你加入组织的初衷啊!” 话音一落,其他人也投来了怀疑的神情。 沈泽:…… 我我我……我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他确实懵了,没想到这壮汉疯得竟然这么有逻辑! “牺牲!” “牺牲!” “牺牲!” 众人一边高声大吼,一边脑袋疯狂冒白雾,对扁鹊的牺牲行为表示了崇高的敬意。 沈泽懵了! 我尼玛……还有这操作? 壮汉高声吼道:“现在就让扁鹊先生牺牲好不好?” 众人齐齐应和:“好!” 眼见众人要冲过来,何敖脸色大变:“大家不要冲动,扁鹊先……啊!” 何敖一声参加,已经被壮汉一拳撂到了一边,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 这壮汉,竟然是不下五品的高手! 沈泽也慌了,急中生智道:“大家冷静!大家没必要一定杀我的,你们想想,你们都是高官巨贾,完全可以一起自杀,然后嫁祸给沈泽,到时候不止黑水郡,整个天明王朝都会群情激愤,到时候就算是镇西王也保不住沈泽啊!” 一席话貌似有理有据,实则扯淡无比,竟还真让众人沉默了下来。 他们竟然真在认真思考沈泽方法的可行性。 沈泽松了一口气,背后已经是大汗淋漓。 他终于确定了,这些人并不是道德绑架,而是换做是他们,一样能做出跟自己一换一的举动。 既然这样,你们都自杀吧! 嗬嗬嗬嗬…… 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可就在这个时候,壮汉又发话了:“我们人数再多,地位再高,不过只是俗世的人,怎么可能撼动镇西王府的地位?想要置恶少于死地,恐怕非扁鹊先生不可了!先生,请你顾全大局!” 众人齐齐点头:“说的有理!” 有你娘的理啊! 沈泽张嘴就准备破口大骂,结果被壮汉一个强人锁男就举到了空中。 “取木柴火油来,我们给扁鹊先生来一场绚烂的欢送会!” 话音刚落,就有人打开了地板上的瓷砖,搬出了一方方木柴,以及一桶桶火油。 不到一刻钟,一个简易的火刑架就搭建好了。 沈泽:…… 你们到底是有多熟练? 他这才想起来,在原主的记忆中,的确背负了很多莫须有的命案。 比如曾和他***好的熟妇; 比如曾对他暗送秋波的大龄少女…… 他明明提裤子走人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们,可非要有人说人是他杀的。 原来是这么个操作法啊! 草! 草! 草! “扁鹊先生,您受累!我们所有人都会记住你的奉献的!” 壮汉说得情真意切,把沈泽绑上火刑架之后,依然没有扯开封住他嘴的黑布带,省得他继续妖言惑众。 沈泽“呜呜呜”了几声,却什么音节都发不出来。 “扁鹊先生,一路走好!” 壮汉郑重地说道,眼角竟流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众人的声音竟然都带着哭腔。 “诸位不要!” 何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刚站起身就又被壮汉撂倒了。 他捡起自己最后一颗门牙,看着沈泽有些失神,依稀能从中辨认出悔恨和愧疚的神色。 这可是自己入主黑泽会高层的希望啊! 这也是治好小公主,让自己平步青云的登天之阶啊! 这法阵……也忒尼玛无情了! 能不能把这群二逼的智商还回来啊! 显然,不可能。 他看着沈泽,声音苦涩:“先生,我已经尽力了!” 沈泽彻底无语了,我可真谢谢你了! 他叹了一口气,本来想着以普通成员的身份和你们和谐相处,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逼迫和绑架。 既然这样,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法度领域! “谁动杀心谁被雷劈!” 哗…… 一道无形的光幕笼罩全场,沈泽瞬间感应出众人体内的能量波动。 豁! 四品以上竟然有四十多人,这股势力就算是军队也不敢小觑吧? 他念头一动,众人的能量就彼此打通,然后与天空连接,本来还算晴朗的夜空,瞬间变得阴云密布。 沈泽微微一笑,法度领域才是他的终极保命技能,范围内的人数越多,实力越强,领域之力就越强。 范围之内之内,无论谁触犯了规则,都会被领域之力严厉惩罚。 以前因为他没大范围试验,所以惩罚程度一直不强,这次范围内这么多高手,也不知道能不能劈死人。 刚才他之所以隐忍不发,一是以前从没见过长势这么好的韭菜田,被雷劈坏了实在可惜。 二来,这领域其实相当于一个阵法,而沈泽本身便是阵眼,所有能量都会从他身体流一遍,这回阵势这么大,估计他要躺床上好几天了。 “咦?天怎么阴了?” 忽然有人疑惑道,其他人也纷纷抬头,发出疑惑的声音。 沈泽忽然眼神一凝。 等等! 貌似还有补救的方法。 他嘴还被封着,只能冲何敖狂使眼色。 何敖立刻反应了过来,急忙起身,不顾嘴巴漏风严重,高声说道:“诸位可听闻过,每逢发生特大冤情,天公都会降下雷雨警示世人?这次,就是天公替扁鹊先生鸣不平的!” 沈泽微微点头,心想这何敖还真是个小可爱,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没想到壮汉更是反应迅速,指着天空道:“何公子请看,天空中怒雷隐而不发,空气中却没有半分湿气,这明明是天公想要降雷,亲自送扁鹊先生一程。” 众人纷纷附和! “妙啊!” “说的对!” “扁鹊先生有天公相送,这辈子值了!” 沈泽:呵呵!甘霖娘! 这壮汉真尼玛是个逻辑鬼才! 服辣! 何敖要气疯了:“一派胡……” 他住口了,因为他又看到壮汉擎起了沙包大的拳头,他已经没有更多的门牙为扁鹊鸣不平了。 壮汉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了火石,朗声道:“但我们又岂能劳烦天公亲自动手,我来送扁鹊先生一程!” 下一秒,他做出了击打火石的动作。 “轰!” 一道怒雷劈下,劈得壮汉浑身发黑,只不过仍然站在那里,别说劈死,连昏都没昏过去。 何敖大喜过望:“大家看,他假传天公旨意,已经被劈了!” 众人:…… 沈泽叹了一口气,还是法度领域吸收的黑雾不够多,领域之力太弱了点,不然一定劈死这个拱火的逻辑鬼才! 等等! 我在想什么? 他悔恨不已,然而杀心已动,一切都已经晚了。 “轰!” 又一道怒雷,沈泽也被劈得目眩神迷,如果没被绑着,恐怕当场就瘫软在地了。 幸亏这雷只是法度之力,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雷霆,不然火刑架上满是火油,就算没被劈死,也差不多被烧死了。 这时,一个小机灵鬼说道:“大家看!扁鹊先生也被劈了,天公就是想劈他,只不过第一下劈歪了!” 何敖:……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他怀疑人生。 “现在谁去点燃火刑架?” “我!” “轰!” “我来!” “轰!” “我就不信了!” “轰!” 怒雷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把在场众人劈了个遍。 何敖瘫坐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海里只有何安平给他讲过的,梨雨门那位前辈曾为保护品药仙子,施展过的毁天灭地的仙法: 秘奥义.万雷天牢引! 这这这…… 这扁鹊,竟然真的是那位前辈的传人! PS:最近时间还是有些紧,暂时每天3000字,尽力多码,争取早日恢复双更。 求票票~ 第36章 有眼无珠,雷帝传人! 请假一天 第37章 你用什么抵住了我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