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葵花宝典 (注:此秘笈来自于百度百科,请勿修炼。)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形者体之用。天地可逆转,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此中之道,切切不可轻传。修炼此功,当先养心,令心不起杂念,超然于物外方可,若心存杂念,不但无功,反而有性命之忧。 【先诀】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若不自宫,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即便热止,身伤不止。自宫以后,真气自生。汇入丹田,无有制碍。气生之法,思色是苦。厌苦舍离,以达性静。性静以后,手若拈花。气绕任脉诸穴,方汇丹田。气成之后,人若新生,妙及无比。再配性淡之食草。如木耳、草菇、冬瓜、薯类等,练药而食。此功一成,出手如雷。招式何用?随手一招,敌不及防,即是杀招。 【上部练气】 葵花第一重天地阳气生时,在于子午二时,当是此时,应定心圆气,舍却心中杂念,存想天女捧香而至,气自丹田而生,经右肾旋而下右足,由足后反上右胁下,至右手,过肩井循颈入耳至脑后下,左耳复过肩井下左手反左胁下腰由左肾下左足,循足上行复还丹田,其间凡身体有颤动之处,则右以左手按之,左以右手按之,其间存想天女按之,但觉两耳如鼓,华池液满,分三次咽下,前后共反复三十六次,功行百日,可颜如婴童!(若心存杂念,则心动而气乱,非但无功,反而会失精失色,面目干涸。) 葵花第二重男子练气,女子练血,气血双修,事半功倍,气盛血亦盛,然终需主练一种,气为导引,血为介质,气血通则人流通不老,正如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当先令气圆固,存想天女以两手向腰上至颈摩之,气入泥丸,搬运不停,华池之液咽四十九之数,气固而成真。此境界行之久久,可令气化为真。(若心动,则气散,恐今生难再进一步。) 葵花第三重男子阳为主,女子阴为主,男女若能禀天地之正气,可移天换地也,其间之法,保肾得铅养心得汞,铅汞升降相遇于金鼎中而成丹,二气无本则铅汞不生,二气本源固密则日进千里。(此境界,定心养神是妙用也。) 葵花第四重以心为室,扫除尘垢,反朴归真,澄明寂然,可以妙洞三界,无所不能,其法将真气升之,两手相叠,左手压右手,右手摩顶,三千功后自化神。 【下部练剑】 所谓剑法,无招为上,然须有招。招若如雷,以简为胜,繁则无速。而和出手,为有路数,静身而站。上下左右,斜左右上,斜左右下。是为八路,而为一面,面转一周。九分概全,故七十二路。而敌之杀手,只在一招。激拨后刺,化守为功。敌有千招,我只七十二拨。由此便及十方。方位之换,靠速不靠招。以最短之距,出最简之招。简而说之,即为上拨下拨。左拨右拨,斜上左右拨,斜下左右拨。然后,随敌之换位,角度转换。再如此拨。一周转九次,便已走了四面八方。然以速取胜,谈何容易,凌厉之气,极难练成。天下之间,我未曾见。惟靠自己悟之。就算如此,七十二拨,亦算剑法。不过化破绽于周身而已。无招即是招,招式启可忽视。 【服药练气】 人应常保平常之心,不应妄动杂念,后面附一静心活血练气之方。服药之方:人参、党参、黄芪、茯苓、山药整个以及当归、大枣、阿胶整个等,一贴一副,早晚各服一次;防风、艾草、白菖蒲、菊花各10克,捣为粉末,以莲藕汁搅和为丸,如黄豆大,每天服三次。(阴虚火旺者慎用)(整部宝典,自宫之后,首需练气,后炼丹服药。丹药可使女性性征更加凸显的效果。若不自宫,针法也可练成,可达到方便生活的目的。) 【基本针法】 一、光君:用无名指与大拇指轻轻捏住针线,小指与食指伸出呈现兰花指式样,食指作为剑诀,要指出出针的方向,手腕朝上。出针时,手腕往自己的方向内划圆弧,小指与食指略微放松,当划圆一周回到到原来位置时(这时手腕朝下),突然发力,无名指与拇指陡然松开,靠中指与手腕的力量将针线抛出,过程需体现女性的轻盈(注:此法极其费力,起初力气小时,针线会有明显翻滚,后来力量增大,翻滚的轨迹就看不出来了。) 二、六合:中指与拇指轻轻夹住针线,法力过程与法1)相同,只是出针时手势略有不同,出针时,五指张开,具有男子豪迈之气。(注:此法容易误伤自己,需要注意保护食指与臂弯不可扭伤。) 三、随风:敌人陡然靠近,不及作势,可向前伸出胳膊随手用拇指与中指拾起针线,顺势突然前伸,中指发力,靠手臂力量掷出。(注:此法需要熟练法后方可习练,需要一气呵成。) 四、依云:敌人已经来到身前,仓促间,用中指、无名指与小指掠过台面,将钝器飞掠而出。(注:钝器可不限,但是仍然要体量小巧。) 五、空蝉:兰花指,用力弹出。此招需要法一做基础,方可显示其威力,否则出指无力以上五指,练成后,威力虽然不大,但也可使生活更加便捷。 第一章 我是少镖头? 第二章 源力点 林舒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对几人吩咐道:“对了,吩咐下让人给我带点吃的过来。” 几人愣了一下,连连点头。 林舒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 没多一会儿,那几个趟子手就把处理干净的药材送来了。 “少镖头,饭菜后厨已经开始做了,马上就能送过来。” 林舒点点头,让他们下去了。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来,就在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 “少镖头,少镖头,婢子来给你送吃的了!”听声音像是个女孩,应该是个丫鬟。 “嗯,进来吧!”林舒看了一眼旁边装满药材的箱子。 门被推开了,是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女孩,后面跟着三四个汉子,几个汉子手上都托着一个食案,里摆着两三道菜。 这丫鬟先走了进来,挥着手指挥着后面的几个男子:“这这这!来,你的放这边,你的放那边…” 不一会儿就要摆满整整一桌,把林舒看的一愣,居然大部分菜他都不认识,这一桌基本都是海鲜和炖菜。 林舒有点好奇,扭头望着旁边的丫鬟,轻声道:“这些菜都是什么菜,给我介绍介绍吧。” 丫鬟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没有多想,连忙出声回应。 “少镖头,这一道是八宝红鲟饭,以红鲟为主附于鸭肉肫等八种原料与糯米一起蒸熟而得名。” “这一道是香露河鳗,河鳗是福建特产,为滋补圣品,而香露河鳗既保持原汁原味,又保证营养不至流失。” 林舒诧异的看着这个丫鬟,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她居然讲的绘声绘色,有模有样。 “你叫什么名字?”林舒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一道是走油…啊,回少镖头的话,婢子叫做丁香。”突然听到林舒问她的名字,丁香有点手足无措。 林舒点点头,有点好奇的问道:“丁香,你怎么对这些食菜如此的了解呀?” “回少镖头的话,婢子的阿爹就是东厨的华师傅,自小看他做菜,就学会了这些。” “难怪了。”林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丁香看林舒半天没有说话,只好问道:“少镖头,婢子还要报菜名吗?” 林舒一愣神,不好意思的笑着,摆摆手,道:“不用了,咳咳…丁香你们先下去吧。” 几人应道:“是,少镖头。”依次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林舒看着眼前的一桌美味佳肴,看起来赏心悦目。 迫不及待的夹起了一个鱼丸,塞入了嘴中,眼睛一亮,这味道还真不错! 就在林舒准备夹起第二个鱼丸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的信息吓得他筷子一松,鱼丸掉回了碟子里。 “发现食物能量,是否转化为源力?” 林舒心中一时惊喜交加,惊是因为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喜是因为终于找到了增加源力的方法。 “是,给我转化为源力。”林舒急切的回应道。 话音刚落,林舒就看见脑海中源力那一栏跳动了一下。 0.01。 林舒皱着眉,看着这个数字,似乎这也太少了吧。 不过这样正常,如果就吃了一个鱼丸就加了好几十源力,那他倒是要怀疑这鱼丸是不是下了料。 一个不够那就多吃几个,想到就做,林舒撸起了袖子,准备放开了大吃一顿。 “发现食物…” “发现食…” “发…” 林舒吃的越来越快,连脑海中的提示都反应不过来了。 不一会儿,一整桌的菜全部林舒给吃光了,即使食物大部分被转化成了源力,林舒也觉得有点撑了。 吃完之后的林舒满足的躺在了床上,这个能力实在是太爽了,可以一直吃,还不用担心长胖。 吃完了菜,林舒看向了脑海中的个人界面,这个时候源力那一栏已经变成了1.00。 这个结果令林舒有点兴奋,让人更兴奋的是,武功那一栏的翻天掌后面居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加号。 终于出现了变化,林舒尝试着用意念去点击那个小小的加号。 突然间,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一般,浑身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脑海中闪过了许多记忆碎片,全是他在演练翻天掌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颤抖终于停止了,林舒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慢慢的回过神来。 “太神奇了,居然直接让我在脑海中演练了一年的翻天掌。” 注意,这一年是不吃不喝不睡的演练一年,可以抵得上原身练习五年! 林舒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有了这种利器,还怕不能天下第一? 这时候个人界面的翻天掌字样变成了翻天掌(一)。 林舒猜测应该是一年的意思。 “如果我这样吃的话,一顿饭相当于一年的话,一天也只能增加三年,稍微有点慢了。”林舒在心里想道。 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获取源力呢? 林舒若有所思,源力从食物中汲取,那是不是含能量越高的食物源力就越多呢? 忽然间他看到了摆在角落里的一箱子药材,眼睛一亮。 对呀,药材的源力应该比食物高得多,特别是一些年份很高的药材! 想到这里林舒不由激动的坐了起来。 第三章 天材地宝 第四章 和父亲谈话 烈日当空,炙烤着大地。 福威镖局的后院,只见一位约十七八岁、眉目俊朗的少年,正独自一人演练着剑法。 流星飞堕、花开见佛、江上弄笛、紫气东来、扫荡群魔、直捣黄龙、群邪辟易、锺馗抉目、飞燕穿柳、流星赶月。 只见剑影重叠,一招更快过一招,完全分不清剑身和剑影的虚实。 要是等闲江湖人士上来对招,一个不注意,怕是要吃个大亏! 林舒已经把辟邪剑法也加到了二十,虽然看起来像模像样,其实压根只是个花架子,只能欺负欺负粗通武功的人,要是碰上真正的高手,破绽百出。 原因就在于少了那一段与葵花宝典同根同源的辟邪剑谱。 俗话说的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辟邪剑谱的作用就是让修习者的动作变得迅捷诡异,只要学会了上面的内力,不论使出什么招数,都快如闪电。 而辟邪剑法只不过是个障眼法,有了这速度,无论使什么剑法都能天下第一。 林舒收了招式,随手挽了个剑花,将剑插回了剑鞘。 “加点到辟邪剑法上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至少我对基础剑式已经很熟练了。”林舒的心中有了一点安慰。 现在应该去找便宜老爹林震南谈一谈了。 林舒有点发愁。 没过多久,大厅里传来了咆哮声。 “甚么!我不同意!” 林舒心中一阵叹息。 “要去华山派拜师学艺?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还不够你学的吗?” “更何况!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走镖的最重要的是友结八方,多交朋友,少解冤家。” “去学习武功剑法完全是本末倒置,福威镖局福威镖局,福在上面,威在下面,这是你曾祖告诉我们这些后辈的道理!” “现在你居然要去华山派学武功!那我问你,咱们福威镖局以后谁来继承!” 林舒一脸无辜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林震南。 王夫人也被林舒的想法吓了一跳,但看着儿子被骂得狗血喷头,很是心疼。 “大哥!你先听平儿把话说完!” 林震南叹了一口气,看了眼妻子,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端起茶杯说道:“说说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大眼瞪着林舒,想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好像只要一不满意,就一茶杯泼过去。 林舒却很是镇定,没有被吓到,冷静地反问道:“我听说爹爹每年都要给青城派和峨眉派送去大量钱财,为何?” 林震南脸色有些疑惑,平儿平日里从不关心这些事的,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想了想回应道:“镖局子的事,我向来不大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但你今天主动提起来了,我也好好跟你聊聊。” “你爹爹手底下的功夫,自然是胜不过你曾祖父,然而经营镖局子的本事,却可说是强爷胜祖了。” 林震南说到这里,脸上不住的露出了笑容,连之前发火的事情都忘了。 “从福建往南到广东,往北到浙江、江苏,这四省的基业,是你曾祖闯出来的。” “但,山东、河北、两湖、江西和广西六省的天下,却是在你爹爹手里创的!哈哈!” 林舒陪着林震南干笑了几声,林震南并未发觉儿子的敷衍,又道:“古人说道:得陇望蜀。” “你爹爹却是既得鄂,复望蜀。四川是天府之国,那可富庶得很哪。” “咱们走通了四川这一路,北上陕西,南下云贵,生意少说也得再多做三成。” 林震南的眼里冒出了精光,仿佛大笔钱财就摆在眼前,唾手可及! “只是,四川是卧龙藏虎之地,高人着实不少。” “我打从两年前,每年春秋两节,总是备了厚礼,专程派人送去青城派的余观主和峨眉派的金光上人,但这两派的掌门人从来不收。” 说到这里,林震南叹了一口气。 林舒听到此处,接过话茬,又问道:“爹爹,这两派不收送去的厚礼,可是选的镖头太过粗鲁?还是礼物不够贵重?” “礼物我是精挑细选犹豫再三,送礼的人也是要求他恭敬有加,自问已经做的够好了,可是为何……”林震南显得很是苦恼。 “爹爹,平儿知道为何!”林舒平静的说道。 林震南有点怀疑的看着林舒,说道:“那你给你爹爹说说,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既不是礼物的问题,也不是送礼人的问题,是收礼的人出了问题!”林舒回应道。 “哦?”这一说林震南更加疑惑了。 “像余观主、金光上人这类人,他们最感兴趣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武功秘笈!” “钱财乃身外之物,而武功才是他们的立身之本。有了武功钱财随手可取,甚至有人巴巴的送到他们跟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林震南听到这里有些尴尬,赶紧又找了个话茬:“可是那也不必要拒绝我的厚礼呀?” 林舒意味深长的说道:“也有可能是想和我们撇清关系。” “撇清关系?”林震南今天是一肚子疑惑,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吗?一天没见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把自己唬得一惊一乍。 林舒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爹爹,你可知在他们眼中福威镖局已经危如累卵,不出一年,林家就要被灭满门!” 咔嚓! 外面明明是晴空万里,却有一道霹雳突然闪过。 这一番话,彻底惊到了林震南,手中的茶杯险些摔在了地上。 在他手中蒸蒸日上的福威镖局,在儿子口中居然全是假象,而林家也会随着镖局彻底消失! “我们林家拥有偌大的基业,但却没有足够的武力护持,这就和小孩子拿着金块走在闹市上一样,怎么能不让一些处心积虑的小人动心呢?” “之所以现在没有败亡,是因为有曾祖闯下的威名震慑,但如果有人戳开这层窗户纸,就会发现福威镖局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只能张牙舞爪的吓唬人罢了。” “武林中人,百无禁忌,为了一本秘笈甚么事都干得出来,更何况咱们林家还有名震天下的武功秘笈,辟邪剑谱。爹爹,这还不叫危在旦夕吗?” 林震南听了这一番话,吓得一时无法言语,额头上不住的冒着冷汗。 儿子的话一字一句印刻在他的心头,他反复推敲琢磨,真是字字珠玑。 林家真的就要完了吗? 第五章 上中下三策 第六章 祖传袈裟 第七章 夜探祖屋 第八章 葵花宝典 第九章 拜入华山 第十章 和师父夜谈 话分两头,这边林舒刚出大堂的门,便停了下来,说道:“劳师兄,麻烦稍等一会,我和镖局里的人交代些事情。” “林师弟,请便。”劳德诺知趣的走到了远处等待。 林舒点点头,转身说道:“崔镖头、季镖头,我已经拜入华山门下了,你们便回去罢。这一趟的辛苦我都见着了,都写在信里了,回去后大家都能拿到双倍的赏钱。” 众人不禁面带喜色,高声欢呼,一个接着一个马屁拍到了林舒的身上。 林舒淡然的笑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了崔镖头保管。 这信在上山之前他便写好了,内容就是报平安还有告知已经拜入华山派,过段时间便可以派人来商议在陕西开分局一事。 崔镖头领了信,便带着众人下山去了。 林舒看到镖局众人下山了,回头去找劳德诺。 “麻烦劳师兄久等了。” “无妨无妨。”劳德诺摆摆手,笑着说道,“那我便带师弟去找房间吧,师弟可有甚么要求,目前有不少空着的房间。” 林舒跟在后面,打量着劳德诺的背影,不禁感叹,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任劳任怨、待人和蔼的二师兄,居然是嵩山派的奸细,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居然连相处多年的师弟都能毫不留情的杀死。 “此人暂时不要揭发,说不定可以为我所用。”林舒心中暗想。 林舒挑了一个靠近大师兄令狐冲的房间,便住下了。 劳德诺忙前忙后的帮林舒整理房间,打扫灰尘,十分热情。 林舒看到劳德诺的忙碌的身影,突然想到一件事。 “劳师兄,问你个事,师父师娘住在哪里?” …… 是夜,明月当空。 咚咚咚。 “师父,平之前来求见。” 岳不群正想和夫人一起研读这名震天下的武林至高秘笈,没想林舒突然前来求见。 “是平之啊,进来吧。”宁中则看了一眼丈夫,回道。 林舒推门进来后,装作诧异的样子,问道:“师娘也在呀,这……” 师父岳不群看着林舒吞吞吐吐的样子,眉头一皱,训诫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而且你师娘也不是外人,有甚么不敢说的!” “师父,不是不能说,而是有些难以启齿……”林舒无奈的苦笑道。 “可是家族里一些隐秘,需要我回避一下。”师娘宁中则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不用的,师娘。”林舒连忙摇头。 “不知道师父可曾看了剑谱?”林舒看了一眼桌上的剑谱问道。 岳不群愣了一下,回道:“正准备和你师娘研读一下你家的辟邪剑谱,难道剑谱有甚么问题?” “师父,你翻看一下第一页便知道了。” 岳不群不知道这个新收的弟子在卖甚么关子,疑惑的翻开了第一页。 顿时,岳不群便睁大了眼睛,说道:“怎么可能?” 宁中则接过剑谱一看,也惊道:“世上怎会有如此功法。” 第一页正是林舒所誉写的“武林称雄,挥剑自宫。” “师父师娘,这就是为何我们林家除了曾祖林远图,其他人名声不显的原因。这剑谱的第一关就过不去。”林舒苦笑着说道。 岳不群沉默了良久,他原本以为这本秘笈会让自己离目标更近一步,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剑谱是真的没问题,他翻看了一下后面的口诀心法,确实真实不虚。 那自己到底要不要修炼呢? 突然林舒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师傅,其实还有别的办法修炼辟邪剑谱,这也是我今晚来找您的目的。” 这句话一出,岳不群和宁中则都把视线汇聚到了林舒身上,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其实,在来华山的路上,林舒就仔细研究过了辟邪剑谱,确实发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那就是嵩山派左冷禅自创的寒冰真气,可发出至阴至寒的真气,修炼到极致,甚至可以将人全身冻僵,穴位封住。 作为辟邪剑谱的配套内功不要太合适。 但似乎此时并没有人知道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左冷禅还把它作为一个杀手锏隐藏着。 所以他不能直接提到寒冰真气一事。 想到此处,林舒缓缓念起剑谱中的一段话:“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即便热止,身伤不止。” “这是剑谱中的话,简单来说,就是练的时候会欲火焚身,于是前辈便想到了自宫的方法。” 岳不群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剑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有没有别的方法呢?” “弟子在查阅书籍后,发现了一个惊奇的发现,居然在几百年也有一本与辟邪剑谱相似的武学秘笈,并且被人用另一种方式练成了。” 岳不群和宁中则都被林舒所说的话吸引了,见到林舒停顿,不由催促道。 “那位前辈究竟是如何炼成的?” “那位前辈不是别人,正是我华山派先祖郝大通的师父王重阳道长,他所修炼的先天功,会增加自身的阳气,助长欲火,于是他选了一块千年寒玉床,整日坐在寒玉床上练功,用以压制欲火,最后将先天功修至大成,问鼎武林。” 岳不群沉思着,王重阳前辈的名字他在华山派的一些书籍中看到过,当年修炼的先天功确实天下无敌,但是没想到其中居然有这样一段秘密。 用千年寒玉床来压制辟邪剑谱的热气,看起来确实可行,但是这千年寒玉床去哪找呢? 不过自己这个新弟子的一番话确实提供了一个思路。 这时,林舒笑嘻嘻的说道:“弟子今晚来就是想说这事的,怕来的晚了,师父已经修炼了。” 岳不群听完以后不禁黑了脸。 宁中则笑道:“那要给你记一大功。” 林舒看着岳不群漆黑如碳一般的脸色,赶紧开溜。 “师父师娘,我徒儿就先行告退了。” 没等回话,林舒就小跑了出去。 岳不群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还是和冲儿一样,小儿性子。 但看着林舒的背影,为什么总有种上当的感觉呢? 岳不群百思不得其解。 第十一章 华山心法 第十二章 剧情开始 第十三章 打猎 林震南夫妇俩听下头人禀报说,林舒回来了,还带了几位华山派的师兄,最重要的是华山掌门的宝贝女儿也来了,连忙出来接待。 林舒一位一位的给两人介绍。 “这位是我的大师兄令狐冲,生性豪爽,最爱美酒。爹爹你珍藏的那些好酒可得拿出来给我师兄尝尝。” 林震南一听儿子这话,就知道这大师兄是个重点需要打点的人物,热情的拉着令狐冲的手笑道:“令狐贤侄,酒是放心喝的,管够,喝不完带回华山都行。” 令狐冲见到林家并没出甚么事,林父又很热情的邀请自己喝酒,自然欢天喜地的应了下来。 “老爹,这是我二师兄劳德诺,在华山上一直对我很是照顾,帮了我不少忙。” 林震南连忙道:“劳……贤侄,承蒙你在山上照顾小儿,来了镖局不要拘谨,就当在自己家。” 劳德诺微笑点头回应着。 在林舒介绍两人时,王夫人一直在旁边打量着岳灵珊,似乎是越看越喜欢。 林舒一看到王夫人的样子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刚想拦住,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小姑娘长得可真俊,不知道有没有许了人家呀?” 林舒赶紧打岔,苦笑道:“妈妈,这是我的师姐岳灵珊,人家早就对大师兄心有所属了,你可别在这乱点鸳鸯谱了。” 岳灵珊本来只是有点羞涩,听到林舒的话不由又羞又恼,就像被戳穿了心事一般,喊道:“好你个小林子,也来编排起你师姐我的事来了。” 说罢,便追着林舒满厅堂乱跑,非要把林舒抓到出一顿气。 令狐冲看着小师妹娇羞的样子一阵傻笑,心里甜滋滋的。 林舒自然是不打算拆散这对鸳鸯,他把岳灵珊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既然令狐冲和岳灵珊两情相悦,就经常有意撮合他俩了。 林震南看天色晚了,知道他们长途跋涉、骑马奔波,都很累了,便给三人安排了房间,让下人领着去休息了。 林舒和林震南夫妇俩聊了两句,也回自己房间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林舒便找到了三人,想带他们去逛逛福州。 刚出大门,劳德诺就说自己转转想一个人走,令狐冲没多想便同意了。 不用想一定是给嵩山派在附近的探子报信去了。 “大师兄,师姐,既然二师兄不在,我带你们去打猎吧?” 林舒笑着说道。 岳灵珊听了眼睛一亮,连忙喊道:“好呀好呀,我长这么大,还没玩过呢,爹爹总是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现在我出来了,看他怎么管,哼!” 令狐冲也是颇为意动。 林舒见两人都同意,挥手招过来一个汉子,吩咐了几句,不多时,就牵来了三匹马。 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蹬都是烂银打就,正是林舒的那匹小雪龙! 其他两匹也是不差,一匹是稍矮一些枣红色的母马,是林舒特意为岳灵珊选的。 另一匹则是乌黑发亮的高头大马,精气神十足。 两人都很喜欢,骑在马上,看来看去,爱不释手。 林舒看着笑道:“师兄师姐,你们要真的喜欢,带回华山就是,不值得甚么!” 令狐冲也不矫情,笑道:“平之,师兄就不跟你客气了,回了华山一定请你喝酒。” “小林子,算你有心了,之前你打趣师姐的事就算了,回了华山一定罩着你。”岳灵珊笑嘻嘻的说道。 底下人把弓箭配齐后,三个人带着两个镖头,便拍马出发了。 五骑马一出城门,林舒双腿轻轻一夹,白马四蹄翻腾,直抢出去,片刻之后,便将后面四骑远远抛开了。 好久没出来了,小雪龙有意在别的马前表现自己,不多时,就超了好远了。 林舒回头笑道:“师兄师姐,你们可得快些呀!” 令狐冲倒是不在意,喊道:“平之,你这可真是一匹宝驹呀,看的师兄都眼馋了。” 岳灵珊却有些急了,忙道:“小红,你可跑快点,别让小林子落下了。” 这才过多久,她连名字都给马取上了。 林舒正想调侃两句,这时,树林中突然窜出了一头黄兔。 顾不得多说,他取下背上的长弓,从鞍旁边的箭袋中取出一只雕翎,弯弓搭箭,刷的一声响,一头黄兔应声而倒。 “平之,好箭法!”令狐冲在远处看到了不由大声喝彩! 郑镖头纵马赶到,笑道:“少镖头,这一箭,怕是连大兀鹰都能射下来。” 史镖头也在一旁附和道:“确实好箭,少镖头去了华山才一年,武艺就有如此大的进步!” 林舒挥了挥手,哭笑不得:“行了,你们俩,把我说的这样厉害,谁要是真信了才是傻子。” 岳灵珊在一旁不服气,说道:“是呀是呀,小林子哪有那么厉害,这个兔子我都能射中。” 听到这话,四人哄然大笑,还不等小丫头恼羞成怒,几人便赶紧拍马溜了。 打了两个多时辰,林舒又射了两只兔子,两只雉鸡,没有打到野猪和獐子之类的大兽。 令狐冲和岳灵珊都是第一次骑马打猎,结果自然不理想,也就令狐冲射中了两只兔子,岳灵珊一无所获。 岳灵珊愁眉苦脸的看着林舒:“小林子,你是不是有甚么诀窍?” 林舒扭头笑道:“这哪有什么诀窍,我经常玩罢了。” 又看了看天色说道:“大师兄,已经晌午了,前面有个酒招子,咱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正好把今儿打的新鲜兔肉、野鸡肉,炒了下酒。” 令狐冲一听,眼神一亮,迫不及待的催促道:“还是小师弟懂我,咱们赶紧去吧。” 林舒笑着纵马向北跑去,四骑紧跟其后。 不多时,前面路边就出现了一个酒招子。 林舒一勒马,飘身跃下马背,缓步走向酒肆。 店主人蔡老头抢出来,接过他手中的马缰,奉承道:“少镖头,好久没来了,今儿打了这么多野味呀,当真箭法如神呀,当世少有!” 林舒笑着说道:“今个带我师兄师姐来你这尝尝鲜,我可打了包票了,老蔡你可得拿出真本事。” 史镖头拿了一只野鸡、一只黄兔,交给蔡老头道:“一切照旧,银子少不了你的。” 郑镖头赶紧上前拉开长凳,用衣袖拂去灰尘,请林舒三人坐了,两人去另一张桌子坐下。 刚坐下,蔡老头便先打了三斤酒上来,令狐冲忙拿起斟了一杯,尝了一口,喜道:“果真好酒!” 林舒笑道:“这是此处的招牌竹叶青,师兄喜欢就多饮些,不误事的。” 令狐冲笑着点点头,又斟了一杯酒,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第十四章 余人彦 两匹马来的好快,倏忽间便到了酒招子外面,只听有一人喊道:“这里有酒招子,喝两碗去!” 林舒听到话声,是川西口音,扭头望去,只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 林舒瞳孔一缩,这一幕可不就是林平之灭门惨案的开篇吗? 这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却光着两条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与书中描写的分毫不差。 林舒正待观望之时,没想到那稍年轻些的汉子向林舒这边晃了一眼后,竟径直朝这边走来。 眼睛便直勾勾的向岳灵珊瞧着,突然伸出右手,眼看就要碰到岳灵珊了。 林舒眉头一竖,抬起一掌便将汉子的手拍开了。 “不带眼的狗崽子,敢摸我师姐,手不想要了,就剁了!” 这时,令狐冲和岳灵珊也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即按剑站了起来。 那年轻汉子反而笑道:“贾老二,你猜这兔儿爷在骂谁?” 令狐冲见这两人不但调戏小师妹,还辱骂林师弟,怒从心生,便用剑挑起桌上的一把酒壶,使了点巧劲,兜头摔了过去。 那年轻汉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避,便被酒壶砸到,酒水撒了一身,狼狈不堪。 岳灵珊看到这一幕,由怒转喜,拍手笑道:“大师兄,好样的!这一手太解气了。” 郑、史两位镖头看到事情变严重了,也忙抢到三人身旁,准备帮忙。 旁边那贾姓汉子忙扶住年轻汉子,问道:“余兄弟,没事吧?” 余姓汉子一把推开扶他的汉子,朝林舒几人大骂道:“不识好歹的龟儿子,老子在逗你玩儿,龟儿子却当起真来!” 郑镖头上前喝道:“放干净你的嘴,这位可是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也是你敢辱骂的!” 说罢,左手一拳便要打出,林舒一把将他拦住了,他自然知道郑镖头不是对手,毕竟对面再不行,也是余矮子的儿子。 那余姓汉子见林舒似乎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愈发得意,冷笑道:“福威镖局的少镖头?从来没听过!那是个干甚么的?” 林舒懒得听他多说,纵身而上,喝道:“专打你这狗崽子的!” 他左手挥拳击出,那姓余的早有准备,想侧头避开。 不料林舒左拳突然张开,拳开变掌,化为一式横扫,一招“雾里看花”,啪的一声,直接打了姓余的一个耳光。 这一掌林舒使了几分内力,力度极大,打的姓余的一个踉跄,眼冒金花,差点躺在了地上。 “小林子,打的好!就这样打!”岳灵珊在一旁看着那余姓汉子吃瘪,开心极了。 令狐冲则握着剑把,盯着场上的局势,只要林舒稍有劣势,便拔剑帮忙。 余姓汉子似被这一巴掌扇懵了,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不由大怒,一个飞脚直接向林舒踢来。 林舒冷哼一声,懒得和他多做纠缠,悄悄运转了内力,抬起一脚就踹了回去。 只见那姓余汉子一声惨叫,瞬间就倒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捂住右腿不住的惨叫。 那个贾姓汉子,大吃一惊,没想到一眨眼功夫,战斗就结束了,忙上前扶起余姓汉子,焦急的叫道:“余兄弟,余兄弟!” 他正要转头理论一番,但见林舒一行五人,人多势众,果断放弃了。 抱起人上了马,来不及解缰绳,用匕首割断了,带着人纵马跑了。 “嘻嘻嘻,瞧他们那样子,连小林子一脚都接不下来,还在那叫唤!”岳灵珊一脸得意的说道,就好像是她打赢了一般。 令狐冲在旁边看的有些疑惑,难不成那小子竟弱成这样,连林师弟随意一脚都接不下来? 就这水平还敢这么横? “少镖头武功大增呀!一个小贼只一掌一脚就收拾了!”两个镖头虽然惊讶,但没想太多,又在一旁大拍林舒的马屁。 林舒摆摆手,坐下来,淡淡的笑道:“大师兄,咱们继续喝酒吃肉,别被两个登徒子影响了胃口!” 听到林舒的话,郑镖头赶紧上前催促道:“蔡老头,野味可做好了?” 蔡老头被刚才的打斗吓到了,听到这话,忙不迭的回复道:“好了好了,我去后面端出来。” 几个伙计先将牛肉、蚕豆之类的下酒菜摆上了桌,不多时,蔡老头便从后面把做好的兔肉鸡肉端了上来。 一时间喷香扑鼻,让人食欲大增。 令狐冲一看见美酒美食,立刻就忘了刚才的事,细细品味,不时点头称赞。 “大师兄,你要是觉得不错,下次还来这吃。”林舒笑呵呵的说道。 岳灵珊也吃的很满意,点头同意,连说下次一定要来。 五人酒足饭饱之后,便结了银钱,继续打猎去了。 又玩了几个时辰,见天色晚了,才原路返回了。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只有林舒知道,这才只是个开始。 林舒走到镖局大门口时,突然想到了,原书中这两位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就被杀害了,于是叮嘱两位镖头道:“这两日你们小心点,别出去乱走。” 两镖头也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明白林舒话里的意思,都认真的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令狐冲严肃的问道:“林师弟,你怀疑这两人是武林中人?” 岳灵珊则一脸懵懂的看着他们。 林舒点点头,说道:“不错,他们是四川口音,其中一个汉子称呼另一个为余兄弟,我猜他们可能是青城派的跟脚,之后可能麻烦不断。” 林舒心中明白,那余姓汉子自然就是余人彦,乃是青城派余沧海的儿子。 打了儿子,老子自然要出来,祸事也就来了。 岳灵珊一脸不服气,说道:“小林子别怕,师姐保护你,咱们华山派从来就没怕过青城派,那个甚么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打得过我爹爹嘛!” 令狐冲也安慰道:“只要不是青城派掌门来了,大师兄都帮你给他打回去。” 林舒笑着道:“那就麻烦大师兄和师姐了。” 林震南听说他们回来了,邀请令狐冲和岳灵珊去参加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接风宴。 这时,他们才发现二师兄劳德诺还没回来,但也没多担心。 而对于白天的事,三人都没有多说了,这种事还是别让林爹担心的好。 晚宴上,林震南特意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和令狐冲好一阵把酒言欢,俩人就差拜把子了。 林舒无奈的看着两人越喝越多,直到两人都喝醉了,把两人扛回了各自的房间。 一夜无话。 第十五章 郑镖头之死 第十六章 青城弟子 林震南的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林舒看到自家老爹已经要被吓傻了的样子,不由安慰道:“爹爹勿慌,现如今我们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林家了,孩儿已经拜入了华山派。” “他余沧海根本不敢对我们林家做甚么,否则就等着武林正道的声讨罢!” “更何况这次与我一起回来的还有大师兄和小师姐,师父在必要的时候自然会出手相助。” 林舒其实怀疑岳不群已经来到了福州。 余沧海来福州,自然是拿辟邪剑谱。 而岳不群则是担心林舒给的辟邪剑谱有假,想拿到林家的剑谱对照一下。 这点是林舒之前没想到的! 但在岳不群坚持让岳灵珊下山的时候,林舒就想明白了。 岳不群怎么可能放心让两个徒弟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跑那么远来福州呢? 让岳灵珊下山不过是个幌子! 这一下,福州就成了一个风云汇聚之地,余沧海、岳不群,还有隐藏在一旁的“塞北明驼”木高峰。 “师父?平儿,难道岳大侠也来福州了?”林震南陡然听见林舒说起“师父”二字,不由眼前一亮。 林舒缓缓点头,说道:“爹爹,师父他老人家应该已经赶到福州了。” 林震南听到林舒肯定的回答,不由开怀大笑。 “平儿,不是我说你,这次做的有些失礼了,为何不让岳大侠来镖局住呢?” 林舒面不改色的说道:“师父说他要先去办事,之后会来镖局拜访爹爹的。” 林震南听了喜笑颜开,说道:“怎么能让岳大侠过来拜访我,应该是我去拜见他才对。” 林舒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爹爹,咱们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罢,师父一时半会也顾不上我们。” 林震南晃过神来,说道:“那这段时间我们就别出去了,平儿你也多加小心,我看余沧海真的要出手,主要目标还是你。” 林震南想到这里,也不禁发起愁来,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呀。 林舒点点头,说道:“爹爹,你放心好了,这段时间我就和师兄师姐待在一起,尽量不出门。” 林震南稍稍安心,叹道:“只能如此了。” 父子俩人聊了一些别的,便结束了谈话。 回来的路上,林舒暗自思忖道:既然余沧海这边动起手来了,看来其他各省分局的形式也都不妙。 但现在哪有时间去管这些,只要保住了总局,分局被毁了,重建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想着想着,林舒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突然他心血来潮,转了一个身,想去看看劳德诺回来了没有。 自从昨天劳德诺告别他们独自出去,就一直没回来过,要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有些蹊跷,令狐冲说不定已经出去找他了。 “劳德诺是出了什么事?还是故意不回来?” 林舒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看见墙角闪过了一个黑影。 林舒连忙运起内力,躲在了旁边的柱子后,睁大了眼睛正准备看看是谁。 但还没看清,那道人影就连踩三下,翻过墙走远了。 林舒提气纵身一跃,脚尖点了一下墙头,也跟着追了过去。 黑影完全没有发现跟在后面的林舒,仍然在林间快速穿梭着。 林舒背着手,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的坠在他的身后,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 林舒没学过任何轻功秘笈,做到这样完全依靠他强大的内力。 他将自己大部分的内力都灌输入双腿,再使用提气的功夫,就造成了这惊人的一幕。 “这人定然不是余沧海!” 这是林舒的第一想法。 他跟了一会儿就发现前面那人的轻功十分粗糙,跳跃腾挪之间很不自然,明显功夫不到家。 那又是谁呢? 就在林舒疑惑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家酒招子,正是昨日他们来过的那家! 那黑影到了酒招子门前便停下了,伸出手敲了敲门,只听“吱呀”一声,门便开了。 林舒看到黑影走了进去,轻轻一跃,便来到屋顶之上。 屋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方师哥,怎么样?” 林舒眉头一皱,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今天师父杀了那个镖头之后,整个福威镖局都戒严了,没办法下手。” “格老子的,那个龟儿子,别让老子再抓住你,否则老子……” 听到这四川口音,林舒猛然想起来了,这正是昨天被他打伤的余人彦。 那“方师哥”只能是青城弟子中的方人智了。 “余师弟,别气了,既然师父老人家来了,你还愁报不了仇?”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闯了进来。 “格老子的……”余人彦正要大怒,似乎被什么人拉住了。 “嘿嘿,两位“余”师弟都别吵了,要是给师父听见了,两位都没好果子吃。”听声音应该是昨天那个贾姓汉子,当是青城弟子中的贾人达。 而另一位“余师弟”想必应当姓于,叫做于人豪,乃是青城四秀之一。 林舒若有所思的听着屋里的争吵,看来蔡老头和伙计们应该都被几人处理掉了,几个人一合计就把这儿当做了据点。 那余沧海去了哪里呢? 屋里,余人彦和于人豪因为贾人达的一番话,也停止了争锋相对,气氛开始缓和起来。 毕竟即使余人彦是余沧海的宝贝儿子,于人豪是余沧海的得意弟子,他俩也不敢惹师父生气。 没有人知道师父生起气来有多恐怖,经历过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四人沉默了一阵,只听贾人达问道:“方师哥,今天去镖局可碰见了师父?” 林舒有些惊讶,看来余沧海不是和他们一起行动了,连他们几个都不知道余沧海的行踪。 方人智大概是摇了摇头,说道:“以师父的身法,如果不想我找到他,我根本发现不了。” “真是搞不懂,为何师父不让我们伤害林家的人。”于人豪抱怨道。 方人智说道:“师父的吩咐,我们照做就行,于师弟慎言!” “我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林舒在上面又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分两批来的,余人彦两人是昨天来的,于人豪两人是今天来的,结果余人彦就被林舒他们碰上打断了腿,可以说非常之倒霉了。 林舒感觉没什么好听下去的了,一跺脚下的瓦片,直接掉进了屋子里。 “谁!” 第十七章 连杀三人 第十八章 死有余辜! 第十九章 余沧海的推测 第二日,一早,林舒从房间走出来,就听到了一个消息。 “你听说了吗,城外的那个酒招子闹鬼了,死了好几个人。” “胡说,根本不是闹鬼,我表哥昨晚路过酒招子,亲眼看见一个女侠从酒馆里走了出来,肯定是女侠行侠仗义把他们杀了。” 林舒听着旁边两个趟子手在那小声嘀咕,不由扯了扯嘴角。 闹鬼就算了,女侠真的好吗? 一路快走,来到厅堂,就见林震南坐在正中,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一抬头,看见林舒来了,忙道:“平儿,你来的正好,爹刚想派人去找你呢!” 林舒轻松的坐下,拿起旁边的一盏茶,喝了一口,问道:“爹爹,找我有甚么事?” 林震南愁眉苦脸的说道:“前日你们去过的那个酒招子,还有印象吧?” 林舒轻轻的点点头,若无其事的问道:“记得,怎么了?” 林震南叹了一口气,说道:“有四个青城弟子死了,今天一早在酒招子里被人发现了。” 林舒惊讶的问道:“四个青城弟子?难道是余沧海来信中所言的前来拜访的人?” 林震南默默地点点头,说道:“福州这里离青城派不知多远,其他青城弟子的可能不大。” “平儿你前几日打伤了他青城派一个弟子,他余沧海就杀了我们一个镖头,如今咱们家门口死了四个青城弟子,这笔帐该怎么算?” 林舒心里暗道,他可不止想杀一个镖头,只不过才杀了一个镖头而已。 林舒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事与我们镖局无关,他余沧海还能赖上我们不成?难道武林正派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虽然口上这么说,但只是用来安慰林震南而已,林舒心中知道,余沧海这个人是真的可以不要脸面。 林震南听了之后,似乎放心了一点,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杀的人,早上我也去酒招子看过了,下手极其干脆利落,都是一招致命,从现场看四人毫无还手之力。” “那墙上还留下了八个大字,青城弟子死有余辜,要不就是青城派得罪了这位前辈,要不就是青城派作甚么苟且之事被前辈发现了。”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青城派以后怕是要成为江湖上的笑柄了。” 林舒也点头说道:“四条人命加上一句话,余沧海暂时不会找镖局的麻烦了。” 现在轮到我找你的麻烦了。 林舒眼神看向了城外酒馆的方向。 与此同时,林中酒招子里。 正站着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矮小道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脸孔十分瘦削,盯着墙上八个血字,眼角一阵抽搐。 此人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余沧海一掌便将墙上的血字全部抹去,眼神阴翳的看着地上的四具死尸。 死的要是普通弟子也就算了,一个是他宝贝儿子,其他的也是他的得意弟子。 更可恶的是,凶手还在墙上留下了青城弟子死有余辜这种话,他难道不知道这会让青城派在武林的名声一落千丈?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如果说出来,性质就变了。 余沧海内心波涛汹涌,暗藏杀机,最主要的是,这直接打乱了他谋夺辟邪剑谱的计划。 这到底是谁干的? 他仔细检查过了四个弟子的尸体,想从中寻找答案。 方人智是被一剑穿喉而死,但从其握剑姿势来看,应当是正在和凶手对招之时,突然毫无防备的被正面一剑刺中。 凶手是故意戏弄,还是使的剑法就是如此诡异呢? 而于人豪则是被一掌击破内脏,吐血而亡,可见凶手的内力也是十分高深的。 贾人达的尸体扑倒在门外,是被一剑从背后刺穿心脏而死。 想到这里,余沧海不禁又泛起了怒火。 自己的儿子余人彦的尸体下有拖动的痕迹,应该是想逃跑,但被抓住了,一掌击中天灵盖而死。 凶手是一个很果断利落的人,杀四人全用的是最致命、最简单的手法,极其冷酷,丝毫不顾及四人的身份。 一定是有备而来,和青城派有着深仇大恨之人。 余沧海想到了这一点之后,便走出了酒馆。 这时林中走出了一位身着青袍之人,躬身行礼之后,恭敬的喊道:“观主。” 余沧海阴沉着脸,吩咐道:“多找几人,把人彦他们的尸身收拾起来,搬回门派安葬。” 那人躬身道:“是,观主。” 余沧海脚下轻轻一点,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第二十章 试剑 第二十一章 试剑(二) 第二十二章 余沧海之死 第二十三章 闯入房间 第二十四章 岳不群来了 就在林舒遐想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林舒抬头一看,问道:“崔镖头,你怎么来了?” 崔镖头一脸懵的看着地上碎裂的门板,床上没穿外袍的林舒,还有床边华山派的两位弟子。 虽然他很疑惑,但还是恭敬的行礼,说道:“见过令狐少侠,岳女侠,还有……少镖头。” 林舒点点头,问道:“可是爹爹让你来的?” 崔镖头像是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连连点头,说道:“少镖头明鉴,总镖头让我请少镖头前去,有事商议,……当然,还有令狐少侠和岳女侠。” 崔镖头本来想先去请林舒,再去请令狐冲和岳灵珊的,没想到一下子全给请齐了。 岳灵珊满意的点点头,第一次听到人喊她岳女侠,自然十分开心,脑中已经开始幻想她以后和令狐冲行侠仗义的画面了。 嗯,以后我和大师哥一起行走江湖,得取个外号,不如就叫…… 岳灵珊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林舒∑(O_O;) 赶忙说道:“大师哥你们都出去吧,我还要换衣服。” 令狐冲点了点头,拉着岳灵珊就出去了,岳灵珊又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崔镖头也行了个礼,出去了,临走前,还细心的把门“掩”上了。 林舒看着门口大大的缝隙,叹了一口气,看来等会要找个木匠修一下了。 原本以为只是门板坏了,没想到门都关不上了。 这关不关门,有何区别。 (つД`) 不多时,林舒便穿戴整齐、洗漱干净了,三人一起前去厅堂。 “令狐贤侄,还有岳…姑娘…” 岳灵珊抢着说道:“林伯父,你叫我灵珊就行了。” 林震南开怀大笑,说道:“好好好,灵珊。” 林震南和王夫人都挺喜欢岳灵珊的,几乎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当然,是更想发展成儿媳妇了。 林舒赶紧打断,问道:“爹,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要说吗?” 林震南听林舒提到了正事,眉头就皱了起来,缓缓说道:“你们应该也知道了余观主的事了吧。” 令狐冲和岳灵珊点点头。 林舒听到这事,不由想到了自己的门,如果不是这事,门能坏? (((?? ̄?? ̄?)??)) “爹,我刚听说了这事,郑镖头也算是大仇得报了,这是好事呀!” 林震南摇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余沧海的那几个弟子认定是我们福威镖局干的,已经放出话了,要砸了镖局。” 林舒三人都被震惊了。 ━Σ(?Д?|||)━ 令狐冲俩人自然是惊讶于青城派的无耻,福威镖局的哪个人能杀死江湖中一流高手,这不是栽赃陷害是甚么? 林舒则是惊讶于,难不成杀人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如果他们真的看见了,就直接说林舒的名字就是,干嘛非要说福威镖局杀的? 不过这也给林舒提了个醒,下次别摘蒙面了,要是被认出来了是真的尴尬。 令狐冲肃穆的说道:“林伯父,林师弟是我们华山剑派的弟子,福威镖局自然也是我们华山剑派的朋友,他青城派胆敢做些什么,我华山派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岳灵珊连连点头,说道:“是呀是呀,林伯父,有大师哥在,那群青城派的歪瓜裂枣,根本不敢来。” 林震南点点头,放心了不少,华山派的名头还是很靠得住的。 这时,突然有一个趟子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林震南看着眼前匆匆忙忙的趟子手,不由呵斥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整天慌慌张张的!” “总…总镖头,外面有人禀报,华山派的岳大侠来了!” “甚么!岳大侠居然来了,你们还不赶紧前去迎接,不,我要亲自迎接。” 林震南露出了狂喜之色,慌慌张张的整理衣冠,准备出去出去迎接。 令狐冲和岳灵珊也露出了惊喜之色。 林舒虽然心中早有所料,但还是配合大家装出了一幅震惊的样子。 ヽ(?Д?)? 林舒说道:“那咱们赶紧出去吧,别让师父等久了。” 林震南听罢,连连点头。 四人一齐出去了。 走到门口一看,来人颊下五柳俘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 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正是华山派岳不群。 岳灵珊冲到前面开心的喊到:“爹爹,你怎么来了。” 令狐冲和林舒也上前行礼,道:“师父。” 岳不群笑着点点头。 林震南赶忙迎了出来,说道:“岳大侠大驾光临,鄙府蓬荜生辉呀!” 岳不群微微笑道:“林总镖头客气了,既然平之已经拜入我门下,我们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甚好甚好!”林震南喜笑颜开。 “岳大侠快请进,平之,去把我珍藏多年的大红袍拿出来,只有岳大侠这样的高雅之人,才配得上这样的珍品!” “哪里哪里,谬赞了。”岳不群谦逊的摆摆手。 这时走进来,几人才发现岳不群身后跟着的劳德诺。 岳灵珊疑惑的问道:“二师哥,你之前去哪了?” 岳不群回过头说道:“你二师哥呀,之前给我办事去了。” 几人也没多想,便都进府了。 只有林舒在暗暗思忖。 办事?不知道办的何事? 第二十五章 嵩山事宜 话分两头,嵩山这边也接到了消息。 嵩山,古称“外方”,夏商时称“嵩高”,西周时称“岳山”,以嵩山为中央,左岱右华,定嵩山为中岳,称“中岳嵩山”。 嵩山之上,有两个赫赫有名的门派,一为“禅宗祖庭”少林寺,一为五岳剑派中的嵩山派。 两派同为正道大派,其中少林寺更是与武当派并为正道之首,少林主持方正大师,更是被誉为正道第一高手,名震江湖。 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也是江湖顶级高手之一,仅次于少林方正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 十多年前,五岳剑派会盟,推举左冷禅为盟主,对付当时威震武林的日月魔教,正式拉开了正魔对立的局面。 通过此次交手,嵩山派不但没有变弱,反而越战越强,先后涌出了“嵩山十三太保”这样的高手。 嵩山派的名声渐渐压倒了沉寂的少林武当。 甚至由于方正与冲虚两位不愿打打杀杀,处理江湖纷争,左冷禅已经隐隐有正道魁首的势头。 这也滋生了他一统五岳剑派,将其合并为一派的野心。 左冷禅励精图治,雄才大略,不但开放大量武学秘笈,以供门下弟子修行,而且还派遣弟子去当卧底,偷取别派的秘笈。 如此行事,可能一时见效不大,但多等些时日,自然会慢慢发展壮大。 左冷禅更是集本派残存的前辈耆宿,将各人所记得的剑招,不论精粗,尽数录下,汇成一部剑谱。 数十年来,他去芜存精,将嵩山派剑法中种种不够狠辣的招数,不够堂皇的姿势,一一修改,使得嵩山十七路剑招完美无缺。 而左冷禅本身也是天纵奇才,居然能在前人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另辟蹊径,开创出了“寒冰真气”这门霸道内功,连任我行也拿他没办法。 可以说,左冷禅是嵩山派的灵魂人物,嵩山派缺谁都行,就是不能没有他。 而此时,嵩山山脉太室山的峻极禅院内。 坐在正中一人身披土黄色布袍,身材高大,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 此时,左冷禅正在同几位师弟说话。 “据我们在华山派的卧底回报,岳不群派了几个弟子去了福州福威镖局。” 左边一人疑惑的问道:“掌门师哥,岳不群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早就拿到辟邪剑法了吗?” 此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正是左冷禅的四师弟,绰号为“大嵩阳手”的费彬。 右边一胖子笑道:“就算他拿到辟邪剑法又有何用,难不成看一遍就能成为天下第一了。” 此人身材魁梧,正是左冷禅的二师弟,绰号为“托塔手”的丁勉。 左冷禅严肃的说道:“可别小看了这辟邪剑法,当年林远图可是仗此横行江湖多年,未尝败绩。” 角落处有一高瘦之人说道:“掌门师哥,依我看,我们应该把注意力刘正风身上,秘笈之事可以先放一放。” 此人是嵩山派中第三把交椅,绰号为“仙鹤手”的陆柏。 左冷禅缓缓点头,冷冷的说道:“刘正风居然敢与魔教勾结,视我这盟主禁令为无物,挑衅我嵩山派威严。” “正魔不两立,他难道不知道吗?当真该死!” 费彬嘿嘿一笑,说道:“之前他的请柬送过来了,但有消息说,前些日子刘正风受到朝廷邀请,不日将接受册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丁勉笑笑,不屑的说道:“他最多不过是捐钱得的小官,甚至,这册封可能压根就是假的!” 左冷禅眼中射出一道寒光,狠狠地说道:“他以为有朝廷庇护,我就不敢动他了吗?” 陆柏冷静的说道:“掌门师哥,且不论他被册封是真是假,我们一定要赶在他金盆洗手之前杀了他,否则后患无穷。” 费彬说道:“掌门师哥,此事就交给我们三人,保证万无一失,顺便可以扬一扬我嵩山派的威风。” 丁勉灵光一闪,说道:“掌门师哥,此事转念一想,可不是我们削弱其他四派,威震江湖的一个契机吗?” 左冷禅眼神一亮,笑道:“不错,没想到刘正风和曲洋俩个贼子,还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既然如此,你三人携五岳令旗,率领众弟子,即日前往衡阳城,令刘正风与魔教曲洋断绝关系,并在一个月内杀了他。如若不肯,你们可便宜行事。” 左冷禅的眼中冒出一阵寒光。 丁勉三人皆会意点头:“是!” 第二十六章 饮茶话事 回到福威镖局这边。 岳不群林震南俩人一番推辞之后,在厅堂坐下。 林震南说道:“岳大侠远到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当真是失礼至极呀!” 岳不群笑着说道:“林总镖头分局遍布各省,家中富甲一方,江湖上哪个英雄好汉提到总镖不是拍手称赞,在下可当不起总镖头的远迎呀。” 林震南开怀大笑,说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承蒙江湖上各位兄弟抬举,给我这老脸几分薄面,论名气可比不上岳大侠。岳大侠名满武林,在下可是神交已久,今日来到福州,当真是福建武林的大喜事呀!” 岳不群笑道:“林兄,平之拜入我华山门墙,这华山派和福威镖局便是一家人。依在下所见,总是岳大侠、林总镖头的叫,这关系便生分了,咱们便以兄弟相称,林兄,你看如何?” 林震南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能和岳兄结交是林某的荣幸啊!” 此时,林舒将备好的大红袍拿了上来,给几人都奉上了一杯。 林震南举盏示意岳不群,说道:“岳兄,这可是难道一见的极品,前些年我花重金求来的,你品品这茶如何。” 林舒接过话茬,说道:“师哥师姐,你们多喝些,爹爹平日里可舍不得喝这个,要不是师父来了,这茶怕是能再藏十年呀!” 林震南瞪了一眼林舒,笑骂道:“你小子,你爹的家底都给你抖没了。” 令狐冲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水,好奇的问道:“这茶难不成是金子做的,连林伯父都舍不得喝?” 林震南笑道:“若真的金子做的,那可便好了。令狐贤侄,你有所不知,这武夷大红袍生长于武夷山天心岩九龙窠,茶树仅存六株,每年只产出八两茶叶,物以稀为贵,这价值自然可想而知了。” 几人皆是惊叹。 品味一番,茶香浓郁,滋味醇厚,饮后齿颊留香,果然不愧为茶中珍品! 一番品鉴之后,也该谈到正事了。 林震南问道:“岳兄,此次前来福州,可是有甚么事要办?我林家虽说远不及华山派的名声,但在这福建,也是有几分薄面的。” 岳不群笑道:“没甚么要紧之事。前些日,平之收了封信,便要下山回家,虽然让小徒和小女跟着,但还是放心不下,于是我便来福建亲自走上一趟。” 林震南拱手行礼,说道:“多谢岳兄,这份情意林某记着了。” 岳不群摆摆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接着说道:“本来岳某见林家无事,过些日子便准备回去了,没想到今早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只好现身与林兄一见。” 林震南疑惑的问道:“这余......观主,难道不是岳兄......帮的忙?” 岳不群观察着林震南的表情,摇摇头,说道:“并非我下的手,我还以为是林兄请的帮手,现在看来并不是。” 岳不群本以为是林震南修炼了辟邪剑谱,今日一看,林震南浑身绵软,气息虚浮,根本不像是修炼了秘笈的样子,那杀了余沧海的人到底是谁呢? “那到底是何人杀了余观主?”林震南摸不着头脑。 岳不群心疑可能是魔教行事,嘴上说道:“余观主此人行事狠辣,容易得罪旁人,被仇家找上门来,也不稀奇。疑惑的是,他为何千里迢迢来到了福州?” 林震南闻言,叹息一声,说道:“他是为了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呀。祖父远图公留下的这辟邪剑法林氏子孙非但不能修炼,反而为我林家惹来了灭门之祸。岳兄,我也不瞒你,之所以让平之拜入华山派,也是存了几分留存香火的心思。” 林震南也不是傻子,走南闯北行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岳不群故作不喜,说道:“林兄,何必说这样的话,你林家有事,岳某难不成会见死不救?” 如果说之前可能是和林震南客气,但在了解了福威镖局的财力和影响力之后,岳不群已经觉得和林家合作确实是华山派崛起的一个契机。 林震南夫妇实力不高,必定离不开华山派的帮助,更何况夫妇俩的独子拜入了华山派,双方联系的很是坚固。等到夫妇百年之后,这镖局的基业不都是华山派的吗? 要是把灵珊许配给平之,那关系可不就更加亲密了吗? 想到这里,他便抬头看向了侍立在一旁、沉着稳重的林舒,又看了眼正在和岳灵珊说话、浑身懒散的令狐冲,不由竖起了眉头,心中暗道:看来我对冲儿太过宽容了,竟养出这样一副惫懒的性子。 第二十七章 定亲一事 林震南笑着说道:“是林某失言了,岳兄勿怪。” 岳不群摆摆手,看向林舒问道:“林兄,不知平之可有婚约在身?” 林震南有些不敢相信,迟疑道:“岳兄的意思是......” 岳不群看了一眼岳灵珊,笑道:“平之这孩子,我看在眼里,既有天赋毅力,又谦虚勤勉,加之一表人材,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我家灵珊也没有许了婆家,我看俩人很合得来,咱们俩家不如定个亲。林兄,你看如何?” 这一问,直把在场的众人都惊了。 令狐冲瞬间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问道:“师......父,这事还.......要问过师娘吧?” 岳不群听到自己的徒弟居然当众质疑自己,自然很不高兴,说道:“你师娘自然也是同意的。” 岳灵珊已经害羞的说不出来话了,虽然她对小林子很有好感,但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呀。 林舒自然是不愿意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不知道还能待多久,怎么能随便去娶妻生子呢?这不是对别人不负责任吗? 林舒疯狂的给老爹林震南打眼色,让他找个理由拒绝掉。 林震南也是个人精,这么多天了,自然明白是什么情况。 大徒弟令狐冲明显和岳灵珊两情相悦、青梅竹马,而自家儿子好像也对岳灵珊不感兴趣。 但是他们俩家结亲,确实对双方都有很大的好处,甚至将来自家儿子执掌华山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掌门之位不传给女婿,还传给外人吗? 林震南长叹一声,说道:“岳兄,这事我一人做不了主,还要回去和拙荆商议一番。但依我看,儿女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俩个孩子如果能成,那自然是好的,不能成,也不要伤了俩家的感情。岳兄,你觉得呢?” 听到林震南这话,令狐冲自然是喜出望外,向林震南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而岳不群就很懵了,按理说林震南应该更需要他们华山派的支持呀,为何放弃了如此大好的机会。 难道林震南很怕自己的夫人? 他怎么想都没想通,只能作罢,说道:“林兄此言有理,婚姻之事,是需要仔细考量,是岳某欠考虑了。” 林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有句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前世看小说,他最讨厌书里那些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把原本相爱的一对情侣生生拆散的剧情,如今他差点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据他所知,诸天万界,所有拿到这种剧本的都是反派人物,所以他要尽量规避这种行为,谨慎谨慎再谨慎。 岳不群没和林震南达成结亲的共识,自然也就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了。 俩人又聊了聊华山派和福威镖局的合作,一聊又是好一阵。 不多时,便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这时外面进来了一个趟子手,对林震南附耳说了几句。 林震南点点头,一摆手让他退了下去,笑道:“岳兄,我已经准备了一桌酒宴,为你接风洗尘,都是些闽南独有风味的酒菜,还望岳兄不要嫌弃。岳兄,请!” 岳不群笑道:“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接下来便是一阵觥筹交错,暂且不表。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各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震南不由苦着脸说道:“平儿,你老实告诉爹爹,到底喜不喜欢你那个小师姐,今天可把你师父得罪了。” 林舒连连摆手,说道:“师姐长得虽然漂亮,但一不会女红,二不会烹调,整日动刀抡剑,我可不喜欢。况且师姐和大师哥情投意合,咱们何必去插上一脚,反而不好。” “师父那边我晚些时候会去解释,不会有问题的。” 林震南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平儿你也是个有主意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事你就自己处理好吧,爹爹尊重你的意见。” 林舒笑道:“多谢爹爹。” ...... “咚咚咚” 岳不群正在房中思考着余沧海死亡的真相,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岳不群稍一思索,问道:“可是平之来了?门没关,进来吧。”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果然是林舒。 林舒边关门边问道:“师父,还没睡下吗?” 岳不群看着这一幕有些眼熟,脱口而出:“你怎么又来了?” 林舒嘿嘿一笑,也没回答,说道:“师父,今日之事没生气吧。” 岳不群淡淡的说:“我为何事生气?” 林舒说道:“其实不怪我爹,是我想拒绝这门亲事的。” 岳不群看着林舒,似乎想让他说出个所以然,今日主动帮女儿提亲,当着几个弟子的面被拒绝,实在大大的落了他的面子,如果不是他养气功夫足够,已经不欢而散了。 林舒说道:“师父,你应该看的出来大师哥和师姐之间的感情,他们两人从小便一起长大,之间的情谊自然不是我可以比的。况且大师兄和师姐对我都很好,我又何必横插一脚,惹人厌恶呢?” 岳不群思考良久,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欠考虑了,你们师兄弟之间相互敬爱,是对的。本门第四戒便是同门相妒,自相残杀。你肯立行门规,懂得以仁义为先的道理,为师很是高兴呀!” 林舒谦虚道:“当不得师父夸奖!” 第二十八章 刘曲之交 林舒本来今晚准备把袈裟带来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样的话意图太明显了。 于是,林舒便和师父岳不群告别了。 既然这边事了,青城派其他人又构不成威胁,林舒便打算规划下,接下来的行程了。 原书中剧情开始,就出现了两次灭门事件,被灭门的主角分别是福威镖局林家和衡山派刘家。 动手的分别是青城派和嵩山派,两派虽自诩为名门正派,但动起手来比魔教还要狠毒、不留情面。 如今林舒已经让林家安然度过了灭门之劫,接下来便轮到衡山派二把手刘正风了。 刘正风身为正道人士,却与魔教曲洋结交,犯了江湖大忌,酿成了大祸。 先不说刘正风和曲洋两人品行如何,手上又沾了多少鲜血。 单说两人对于音乐的热爱,可以说令人钦佩不已。 书中有描写,曲洋为了一本曲谱狂盗数十座古墓,可见他对于音乐的爱已经超越了一切,为了音乐可以对任何其他事情不管不顾。 刘正风在这方面没有明确的例子,但是他既然能冒着巨大风险与曲洋相交,并甘愿舍弃衡山派第二把交椅,退隐江湖,可见他在这方面的热爱应该不比曲洋差。 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已经死斗很久了,但两人依旧丢掉对于对方的偏见,因为音乐结交,这不但说明两人对于俩人对于音乐的热爱,更说明俩人都是极其纯粹的人。 从书里看,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政治观点,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是超越了派别,名利和生死的,所求无非一知己。 但从另一当面来说,这俩人又是令人不齿的。 曲洋和刘正风俩人并非是孤家寡人,曲洋有一个小孙女曲非烟,而刘正风家里的人就更多了。 但是最后,这些人全被嵩山派的人杀死了。 曲洋和刘正风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吗? 难道他们不知道如果他们成为朋友,他们的亲人朋友都没有好下场吗? 不,他们知道。 但是对音乐的执着,对真正自由的向往,比这些更重要。 林舒摇了摇头,刘正风可谓是找死,活到了这把年纪,还把希望寄托于他人的善心之上,想让别人放他一码。 左冷禅怎么可能会放任他退隐江湖呢? 你一个衡山二把手说不干了就不干了,要是不做惩处,别人争相效仿怎么办? 更何况,你还和对面的人结交,假如你被魔教说动,全家投靠到对面怎么办?那不是平白多了一个大敌? 刘正风可不是小猫小鱼,他的功力高过“嵩山十三太保”半筹,是五岳剑派有数的高手。 左冷禅秉着宁可杀了,也不给叛变的宗旨,直接下令灭了刘家满门。 林舒不打算直接掺和此事。 一来变数太大。 福威镖局存在与否对剧情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毕竟林舒就是事情的主角,还可以细微调整一下。 但是要是救下了刘正风和曲洋,那整个剧情完全就变样了,林舒就很难去判断接下来的剧情了,也就没有了料敌先机的优势了。 二来是没必要救。 魔教曲洋,也并非什么好人,手里沾染的鲜血暂且不说,就说他狂盗人家坟墓,你说缺德不缺德。 刘正风从他的举止言谈来说,确实算得上一个好人,嵩山派要来杀他全家,他抓住费彬之后也没伤害他,还给人放了回去。“好”的太纯粹了,太天真了。 三来救了没有好处。 刘正风和曲洋在五岳剑派和日月魔教中都呆了多少年了,还不是说退隐就退隐,难道因为林舒救了他们一命,他们就改变心意,重出江湖,为林舒效命? 林舒自认为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他只是武林中的无名小卒,就算在俩人面前展现了一些实力,人家最多也就惊讶一下,要说纳头就拜完全是臆想了。 四来林舒根本没有实力去救。 救他们如果能不暴露身份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一不小心暴露了,那就是和整个武林为敌,至少名义上是这样。风险太大了。 林舒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是这个江湖错了,还是他们错了,无论哪个时代,这种人都不会受到所有人的喜欢。 “但,如果我不管不问,和那些人有何区别?”林舒怔怔的想着。 林舒之前杀死青城四人和余沧海,就是因为他们行事嚣张、动辄灭人满门,如今放任刘家不管,岂不是成为了他以前耻笑的江湖人士中的一员。 林舒想了想,决定还是修书一封,在金盆洗手大会之前,交于刘正风,仔细阐明利害关系,并告诉他嵩山派当日可能前来,甚至会大打出手,希望他能暂避风头云云。 林舒心中大概清楚刘正风应该是不会听的,但他不能不说。 接下来,林舒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第二十九章 梅庄门前 … 杭州古称临安、钱塘,曾是吴越国和南宋的都城。 因风景秀丽,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 又得益于京杭运河和通商口岸的便利,以及自身发达的丝绸和粮食产业,曾是历史上重要的商业集散中心。 进得城来,果然是个好去处! 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 林舒一身黑衣,坐在路边一处茶馆,正在饮茶休息。 家里无事之后,岳不群等人不便多待,没过几日就提出告辞。 而林舒借口想在家中多陪陪父母,留了下来,实际上,他们前脚走后,林舒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杭州。 因为杭州这里有一桩大机缘在等着他。 林舒放下茶杯,留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便纵身上马,疾驰而去。 一时路过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如入神仙境地。 林舒心中赞道:“常听人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今日得见西湖,才知不虚。” 林舒看了一阵,便收敛心神,继续纵马前行。 不多时,来到一处所在,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很是幽静。 林舒下了马,将坐骑系在湖边的柳树之上,向山边的石阶上行去。 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象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 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林舒有些惊讶,这虞允文乃是南宋名臣,抗金名将,不但在文学上有很深的造诣,而且还精通兵法,曾经以少胜多大败金兵,是一位千古奇才。 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写下了匾额,难不成这处梅庄原是虞允文留下的? 林舒看着眼前门上擦的精光雪亮的大铜环,想了一阵,还是准备先上门拜访。 林舒照原书中所记载,将铜环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两下,停一停,再敲五下,停一停,再敲三下。 这其实就是个人工密码门,密码是四二五三,守门人确定密码正确就会把门打开了。 林舒放下铜环,退在一旁,过了半晌,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俩个家丁装束的老者。 俩人虽已年迈,但仍目光炯炯,步履稳健,显然武功不低。 这俩人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就是绰号为“一字电剑”的丁坚和绰号为“五路神”的施令威。 只是不晓得,分别是哪一个。 左边那人躬身说道:“少侠驾临敝庄,有何贵干?” 林舒还礼说道:“华山门下弟子,有事求见江南四友,四位前辈。” 那老者说道:“我家主人向来不见外客。” 说罢便欲关门。 林舒从怀中取出一物,展了开来,只见他手中之物宝光四耀,乃是一面五色锦旗,上面镶满了珍珠宝石。 丁坚和施令威俩人见了此旗,神色微变,齐声道:“嵩山派左盟主的令旗?” 嵩山派左冷禅的五岳令旗,令旗所到之处,犹如左盟主亲至。 林舒暗笑一声,他哪里来的五岳令旗,不过是自己私下里仿制的罢了。 大多数人都是没有见过真正的五岳令旗的,连五岳剑派的很多弟子都只是知道其大概形状,平常左冷禅也不会让人带着令旗到处传令,毕竟五岳剑派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远的。 这就给了林舒一个机会,仿制五岳令旗。 五岳令旗最大的特点就是其上有众多宝石珍珠,寻常人难以仿制。 但是这对于林舒来说并不是难点,林舒直接从家里库中取了一批珠宝,制成了这比真五岳令旗还要宝光四耀的“五岳令旗”。 林舒不懂声色的将令旗收回怀中,回道:“正是!” 心中暗道:左盟主,得罪了,借你名头一用。 右手边那个老者说道:“江南四友和五岳剑派素不来往,便是左盟主亲至,我家主人也未必……未必……嘿嘿。” 转而又道:“况且,这嵩山派左盟主的令旗怎会到你一个华山派弟子手中?这五岳令旗是真是假还不好说。” 有疑虑是正常的,但很明显,这老者也不敢轻言真假。 那就打消他的疑虑。 林舒无奈的说道:“在下乃是华山剑宗一脉,早已被赶出华山,若不是左盟主相助,可能早已不存于世。” 两位老者面面相觑,轻轻的点了点头。 林舒看俩人没有表示怀疑,微微一笑,说道:“左盟主这面令旗,不过是拿来唬人的,江南四友四位前辈是何等人物,自是不会将这个旗放在眼里……” 俩老者微微颔首。 林舒接着又道:“只是在下一直无缘拜见江南四友四位前辈,拿这面令旗出来,不过当做信物而已。” 两位老者“哦”了一声,听他话中将江南四友的身份抬得甚高,脸上便缓和了下来。 心想:此人虽年纪轻轻,但身怀五岳令旗,看来深得左冷禅器重,不好得罪于他。 于是一人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林舒笑道:“在下包不同,乃是武林中的无名小卒,两位自是不识了。” “但我可认得两位前辈,想当年丁前辈在祁连山下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施前辈在湖北横江救孤,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青龙帮一十三名大头子血溅汉水江头,这等威风,我常听左盟主提及。” 这些事自然是这段时间林舒派人搜集的,但是他背是背下来了,就是不知道哪个是丁坚,哪个是施令威。 第三十章 画藏剑术 第三十一章 酒蕴秘诀 … 当然,喝酒正是林舒想要的结果。 当即,跟着丹青生向内走去,施令威跟随在后。 穿过一处回廊,来到西首一间房中。 门帷掀开,便是一阵酒香扑面而来。 连林舒这种不怎么喝酒的人,都被这股香气吸引了。 他可没有令狐冲那种天赋和经验,只稍稍一闻,便能将所有的酒闻出个大概,甚至连密封在木桶里的葡萄酒都能闻出来。 但防不住他记得原来的剧情。 林舒动了动鼻子,笑道:“前辈这里佳酿众多,但要说珍品,恐怕还是西域吐鲁番的葡萄酒,四蒸四酿,在当世也是首屈一指了。” 丹青生眼神一亮,又惊又喜,叫道:“我这吐鲁番四蒸四酿葡萄酒密封于木桶之中,包老弟怎么也嗅得出来?” 林舒微笑道:“这等好酒,即使是藏于地下数丈的地窖中,也掩不住它的酒香。” 丹青生叫道:“了不起,了不起!来来来,咱们便来喝这四蒸四酿的葡萄酒。” 说罢,便急忙将屋角落中一只大木桶搬了出来。 那木桶已然旧得发黑,上面弯弯曲曲的写着许多西域文字,木塞上用火漆封住,火漆上盖了印,显得极为郑重。 丹青生握住木塞,轻轻拔开,登时满室酒香。 施令威向来滴酒不沾唇,闻到这股浓烈的酒气,不禁便有醺醺之意。 林舒也是不常喝酒之人,但依靠深厚的内力,将侵入身体的酒气驱散了,所以仍能保持原样,面不改色。 丹青生挥手笑道:“你出去,你出去,可别醉倒了你。” 施令威苦笑着躬身退了出去。 丹青生取了俩只酒杯,并排放了,抱起酒桶往杯中斟去。那酒殷红如血,酒高于杯缘,却不溢出半点。 林舒眼睛一眯,心中暗道:“这丹青生果然武功了得,竟然达到了轻重自若的境界,这份力道拿捏的十分自如。” 丹青生将木桶挟在胁下,左手举杯,道:“请,请!” 但却不喝,双目凝视着“包不同”的脸色,想瞧瞧他尝酒之后的神情。 林舒神情自若的举起酒杯,浅尝一口,便停了下来,又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似是品味,又似是奇怪。 丹青生在一旁看的神情不宁,惴惴不安,似乎生怕这位酒中行家觉得他这桶酒平平无奇。 林舒闭目半晌,睁开眼来,说道:“奇怪,奇怪!” 丹青生急迫的问道:“甚么奇怪?” 林舒表情十分丰富,迟疑着说道:“这酒……似乎不酸?我以前也饮过一些葡萄酒,与这大不相同。” 丹青生哈哈大笑,得意至极,说道:“这是我的不传之秘,是我用三招剑法向西域剑豪花尔彻换来的秘诀。包老弟,想不想知道?” 脸上表情兴奋异常,就差对林舒说:快来问我呀,快来问我呀。 林舒连连摇头,说道:“晚辈得尝如此佳酿,已是心满意足,哪敢奢求前辈的秘诀?” 丹青生被咽了一下,悻悻的说道:“喝酒,喝酒!” 又给林舒倒了三杯,但林舒也不说话,倒了他就喝,连饮三杯。 你还别说,这好酒的味道果然不同。 林舒不急,丹青生急了。 他见林舒不问这秘诀,不禁心痒难耐,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其实这秘诀说出来便一文不值,可以说毫不稀奇。” 林舒知道自己越不想听,他越要说于自己听,便故意说道:“前辈千万别说,这秘诀乃是前辈用三招剑法换的,定然不同寻常,晚辈轻易便学了去,于心何安?常言道:无功不受禄……” 丹青生急道:“你能说出此酒的来历,便是大大的功劳了,怎么能说无功?这秘诀,今日你非听不可!” 林舒见好就收,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晚辈蒙前辈接见,又赐以美酒,已是感激之至,居然还要学前辈花大代价换来的秘诀,实在是……哎!” 丹青生见林舒有同意的意思,开心的说道:“我愿意说,你听就好了,何必在意许多虚礼。” 林舒一拱手,说道:“那晚辈就接受前辈的好意了。” 丹青生满意的笑道:“这就对了嘛!” 他笑眯眯的问道:“听秘诀前,我还要考你一考,你可尝出这酒已有多少年份?” 林舒听了,又品了一杯,心中思考了一阵,回答道:“这酒还有一个怪处,似乎已有一百多年,又似乎只有十几年。新中有陈,陈中有新。” 林舒说完以后,神情淡定的看向了丹青生,虽然原来剧情中的年份他已经记不得了,但应该大差不离在这个范围之内。 果然,丹青生哈哈大笑,将大胡子吹的笔直,抚掌笑道:“包老弟,你果然厉害,我说的秘诀便在于此。” “那西域剑豪莫花尔彻送了我十桶三蒸三酿的一百二十年吐鲁番美酒,用五匹大宛良马驮到杭州来,然后我依法再加一蒸一酿,十桶美酒,酿成一桶。” “细细算来,正是十二年半以前的事。这美酒历关山万里而不酸,酒味陈中有新,新中有陈,便在于此。” 林舒惊讶拍掌,说道:“原来如此。” 又笑着说道:“能够酿成这样的好酒,便是以十招、百招剑法去换,也是值得的。而前辈只用三招就换到了,那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丹青生更是喜欢,说道:“包老弟真当是我的知己呀!只有老弟才明白我是占了大便宜的,来,咱们再喝一杯。” 林舒又喝了一杯,斟酌着缓缓的说道:“四庄主,此酒有另一种喝法,味道更加美妙畅爽,就是可惜眼下无法办……” 说到这里,林舒突然愣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来这梅庄也有一门阴寒功夫,与左冷禅的寒冰神掌不分上下,可以在夏日之中凝水成冰,十分了得,那便是黑白子的玄天指! 林舒心中暗道:看来计划需要稍稍变动一下。 原来他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按照原来的剧情走,先观察观察梅庄布置,他准备晚上再来一趟,偷偷混入地牢,找到任我行。 毕竟他和令狐冲可不一样,令狐冲是内力尽失,黄钟公等人放心让他进入地牢,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即使剑术高强,也是打不过他们四人的,所以自然不怕他把任我行放了出来。 但林舒想通过这种方式混入地牢,那就是异想天开了,江南四友不可能同意让林舒进入其中比剑,所以只能依靠林舒自己去探索了。 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这梅庄还另有一处机缘,不管这玄天指对辟邪剑谱有没有用,他都要拿到! 第三十二章 水凝寒冰 第三十三章 饮酒误事 第三十四章 告辞 第三十五章 地道见闻 第三十六章 任我行 第三十七章 神功到手 第三十八章 魔头出世 第三十九章 梅庄乱像 第四十章 回雁楼里 第四十一章 淫贼伏诛 第四十二章 刘府迎客 第四十三章 忍无可忍 第四十四章 性情大变 第四十五章 嵩山来人 四十六章 对敌诸人 第四十七章 别的世界 第四十八章 衡阳小乞 第四十九章 茶馆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