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引子 第一卷《九州龙陵》 第一章引子 中国的盗墓史大概有几千年的历史,因此曾经繁衍出很多的盗墓门派,不过其中这四个盗墓门派可以说是赫赫有名。 这些门派都已经传承了几百年,时间长的甚至有上千年,而且四大门派各有各的绝活。 四大盗墓门派之首:摸金派。摸金派也叫做摸金校尉,起源于三国曹操设立的摸金校尉,专门从事盗墓的活动。能当上摸金校尉的一般是此中高手,而且摸金校尉讲究的是单打独斗。摸金校尉最擅长的是看风水,定墓穴,这一手绝活在盗墓行业里可以说是赫赫有名的。他们盗墓的规矩有两个,第一是鸡叫之后就不再摸金。第二是进入墓室后在东南角点一只蜡烛,蜡烛熄灭立马出墓穴。 四大盗墓门派第二,发丘派。发丘派兴起要比摸金派晚,他们主要是靠星相学和风水学来看墓的方位,但是门中的技术要比摸金派差,所以只能排第二。发丘派的规矩也很奇怪,就是他们善于掩饰身份,一般人不会知道他们是盗墓贼的。发丘派的弟子一般是以古董商人,杂货店掌柜这样的身份来掩饰自己。一般发丘派的弟子很难行动,但是只要行动,那干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四大盗墓门派第三,搬山派。搬山派的盗墓历史最长,比摸金校尉还早,那么为什么他只能排老三?其实是因为搬山派是以“开喇叭”的方式进行盗墓的,就是在地面上运用极其强力的拆除,这样对墓穴的破坏力十分的大。所以搬山派一直被发丘派和摸金派看不起,认为搬山派只是一群莽夫。 四大盗墓门派第四,卸岭派。卸岭派的人手段十分的神奇,他们不懂风水,也不会暴力拆除,但是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鼻子灵敏。卸岭派弟子为了保持鼻子灵敏程度,不抽烟,不喝酒,不吃辛辣的食物,因此他们的手段高强。 盗墓讲的是技术,拼的是命,有谚为证:“八字不硬莫近前。” 古代贵族建造坟墓时,为了不让盗墓贼进入,总会想方设法布下机关。 机关术源自于古代工匠们对自然深刻的观察和思考。因此机关术才如此深奥玄妙。法自术起,机由心生。在各种机械装置里,机关堪称最要害的部分,它微小而却“牵一发而动全身”,控制着整体的运动趋势,是人类智慧和创造力的至高体现。 身为摸金校尉的吴天圣,凭着一本祖上传下来的《风水秘术卷》解读墓葬的风水格局,堪舆倒斗。与本卷合为一书的《阴阳秘术卷》相传被另一位摸金校尉遗落在一座疑冢中。 第二章:旅游 北京,夏,天气炎热。 吴天圣,一个讨生活的人,说富也不富,说穷也不算太穷。他长年混迹在古玩界中,却又不太懂这一行。小半年前他认识了位古玩界的高人,此人外号“竹竿”,在古玩界赫赫有名。之所以大家称他为“竹竿”,因为此人奇瘦无比,还高挑得很,爱戴着个大黑帽,持把黑扇。凡由他过眼的好东西,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天早上,吴天圣还窝在被子里睡回笼觉时,竹竿却已早早的来到了古玩市场。他准备回收几件宝贝另高价转卖给那些自认为自己很识货的外国人。 竹竿打着扇子,行走在窄窄的过道中。过道的两旁都是一些摆卖古董器物的小贩。竹竿转悠了小半会,啥也没看上,即使品相再好的器物在他眼中也只不过是千篇一律。今天似乎又没有他看得上的东西。 太阳升得高点了,阳光照在吴天圣脸上硬是把他给弄醒了。他起身立在床上,看上去略微有点蓬头垢面。 “竹竿?竹竿?” 他在房间里大声叫唤了下,却无人应答。 他碎碎念道:“他奶奶的,这么早就出去了,有什么屁事要做?也不叫上我。”,吴天圣下床走出店门,边穿衣服边顶着太阳半眯着眼环顾着四周,“奶奶的不会又去古玩市场了吧,真是没事干,诶。” 吴天圣走到市场,正面碰见竹竿和一个小贩在讨价还价。竹竿两眼鼓得蛮大,争得话都说不圆滑,脸给憋得通红。 “这个数,我收了。”,竹竿张开右手掌说道。 卖器物的商人不屑道:“你就这点数也想买我这画?我还以为你多有钱呢,走开走开,买不起就别打扰我做生意。” 眼看竹竿和商人谈不合了,吴天圣走近便道:“嘿哟,买东西呢,今天起这么早,又钓了几条鱼了?” 竹竿没管他,仍渴求道:“那我再加一百总行了吧?” 吴天圣翻了个白眼,扯着竹竿的衣服,把他给拉走了,边走边道:“走啦,一破东西值得你争个半天吗?人家不卖你不买不就行了吗?” 走了不远,竹竿推开吴天圣的手,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骂骂咧咧道:“哎呦我的爷,你这是干嘛啊?我刚才和那人明明就要谈好了!你这搞突然袭击给我整这一出,我真是……哎……” 吴天圣嘴角微微上扬,嘲笑道:“就你呀?你刚刚没和人家吵起来就算万事大吉了,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抓住个好东西就不想放,你这习惯要改啊!多的话我也不想说,去前边看看吧,顺便再买点吃的,搞一上午了还没犒劳一下我这肚皮呢。” 吴天圣在前面走着,扫视着周围一些器物,竹竿跟在后面,兴许他还惦记着那件器物,嘴一直碎碎念抱怨个不停。 吴天圣到底是忍不了了,突然扭头,烦躁道:“你他娘的一天天是不是找抽啊,没买成就没买成嘛,废话还那么多,信不信待会我这巴掌就飞你脸上来了?” “别的东西我都可以不要,但那件东西,我必须要拿到手!” “哟呵,来劲了,说吧,什么东西。”,吴天圣走到家面馆,与竹竿对坐在桌前,调侃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地执着。” 竹竿解释道:“那可是通天古书,哎呀…其实我也是听一伙盗墓贼说的,相传那是一张记载着古哀牢国一位君王陵墓地理位置的地图,准确来说应该是半张。因为地图是后人所绘,另一张原本应该与刚才那张在一起的,但后来失传了,恰好另一部分记载的都是最关键的内容。不过这另一张地图倒也不是无踪可寻,它曾就被一位摸金校尉仿抄在《阴阳秘术卷》上。” 吴天圣咽了口唾沫,匆忙起身道:“此话当真?还有这种好东西?那还愣着干啥,赶紧回去买啊!” 上一秒他还对竹竿的所作所为反感来着,下一秒就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没等竹竿回答‘是’,吴天圣就跑得连人影都要看不见了。这老吴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两人正往刚才那小贩走去,谁曾想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突然冒出一个旅游社的姑娘,她是来宣传的:“二位爷,要不要去陕西耍一趟?咱们旅游社还有很多名额的嘞。” 这下可把他们惊坏了,竹竿更是骂道:“哎,你不一惊一乍的会死啊,换作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爷子真要给人家吓出毛病来,你负得了这个责吗?” 这姑娘的嘴就像抹了蜜一样,一打开就闭不了了嘿,净说些好听的鬼话。她还不知道道歉,更可恶的是还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他们,满嘴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吴天圣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一句话也搞不清楚,也没有心思去听她胡扯。 她一直跟着他俩,浪费了他们不少时间,直到吴天圣发现刚才那个小贩已经不见了时,稍微感觉有点心灰意冷,那姑娘也终于说完了。 竹竿的心思似乎从通天古书转移到其它地方去了,他听完小姑娘的话觉着有那么点意思,硬要喊老吴跟他去陕西走一遭。 老吴一听就不高兴了,自己为了通天古书急得要死,再加上平时吃饭的钱都是个问题,哪有多余的支出和其它心思去旅游啊? “要去你自个儿去。”,他气得扭头径直往家里赶。 竹竿拿着宣传单,边指着上面边给老吴讲解着:“别介啊,你看看,这儿多好,咱们也在北京呆了这么久了,是时候出去溜达一圈了吧。” 吴天圣对他的所作所为有点不可理喻,停下脚来,态度坚决,严肃道:“我再说一遍,要去,你就自个儿去,别什么事都把我拉扯上。你能不能把关注点转移到通天古书上?” 吴天圣说完就走,丝毫没有顾及到身后的竹竿。竹竿望着他的背影大吼道:“那书是假的,我其实是骗你的,根本没有什么盗墓贼,我其实就想要那副画而已。不然我怎么可能不上心嘛,这世上哪来的什么哀牢国,不过都是传说,哄哄小孩子罢了。这旅游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出钱,这总行了吧!” 吴天圣憋着一肚子火,就等着释放出来,他瘪着嘴,指着竹竿说不出话来。 他最后还是扭头走了回来,一把抢过竹竿手上的宣传单,浏览着上面的信息,长叹口气说道:“去就去,你看我怎么弄死你。” 次日两人便一块跟随旅游社来到了美丽的陕西。 说到陕西,那古色古香的西安城给人的感觉是严肃且庄重的。阳春三月,西安的花却给这座城市添了柔情的一笔,吴天圣愿爱花,却不愿葬花。很难想象,唐太宗时的古城墙是多么宏伟,宫殿又是怎样的奢华。 时至今日,气派不倒的,风范依存的,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最具古城魅力的,也只有西安了。它的城墙赫然完整,独身站定在护城河上的吊板桥上,仰观那城楼、角楼、女墙垛口,再怯懦的人也要豪情长啸了。 吴天圣和竹竿跟随旅游社信步在城里走着,晨时所听为天音,暗时所闻为地声。 带头的小姑娘不知疲劳地,一定要带领游客们爬土城墙。她指着那城南的大雁塔和曲江池说:“看见那大雁塔吗?那就是一枚印石;再看那曲江池,像不像一盒印泥?” 竹竿累得气喘吁吁,扒在城墙上说道:“老吴,这女的也忒负责了吧,我老久没遇到这么良心的旅游社了。” 吴天圣止下步来嫌弃道:“这才多久啊,怎么就走不动了?再不走我们就跟不上了。” 呵,嘴上说得挺硬的,自个儿还不是累得不行了,吴天圣也真是够了。 “要走你走吧,我可真走不动了,好久都没出来走这么久的路了,这脚有点抗拒。”,竹竿干脆坐在地上,倚在墙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我能自己走吗?我又没钱,还不得指望你!”,吴天圣也没有办法,只好坐下来陪着他。 天色已晚,两人商量着明日的行程。如今把旅游社跟丢了,也只好自己到处走走看看了。虽然竹竿是在骗他,但好像一直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硌得慌,这几天他一直心事不宁,具体所为何事,还真叫人琢磨不透 第三章:线索 第四章:皇陵背后的墓影 这秦始皇也就是嬴政,他出生于赵国都城邯郸,后回到秦国。前247年,13岁时即王位。前238年,平定长信侯嫪毐的叛乱,之后又除掉权臣吕不韦,开始独揽大政。他又重用李斯、王翦等人,自前230年至前221年,先后灭韩、赵、魏、楚、燕、齐六国,完成了统一中国大业,建立起一个中央集权的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秦朝 统一之后,秦始皇认为自己功过三皇五帝,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构成“皇帝”的称号,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使用“皇帝”称号的君主,所以自称“始皇帝”。自然,他的陵墓是绝对的奢侈。 “老吴,累死我了,终于到了,这秦始皇他老人家的墓,从外面看,都挺奢侈的啊,里面会不会更豪华啊?要不咱先买票进去凉快会吧。”,竹竿张着大嘴喘着粗气,衣服早已湿透。 吴天圣也累坏了,这半小时的路真是走得够呛的,俩人都没带水,沿途也没有卖水的小贩,就这帝陵外有几个贩卖饮品的小摊。吴天圣买来了四瓶水,竹竿搞定了门票,俩人本打算进帝陵了,没想到老吴又发现什么秘密。 远处镶嵌在天边的连绵起伏的山峦,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出闪闪的金光,中间凸起个极高的山峰,显得分外壮丽,好像一幅美丽的图画。 吴天圣指着山峰道:“竹竿,你看,这周围差不多都是不高不低的小山,唯有那个山峰出奇的高耸,你不觉得奇怪吗?” 竹竿一听,观察了一会,想着也是有点道理,感叹道:“老吴,你眼睛够毒啊,这都能被你发现,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吴天圣想起昨晚竹竿话中所描述的一处墓穴,貌似与此地颇有几番相似,便解释道:“你看,从这里到那座山之间没有任何障碍物,十分宽阔,适合鸟飞翔,是为朱雀;在山左边有一片比较茂盛的树林,还有我们左边这条河,看流向应该是从山那边流过来的,龙在五行中属木,也因青色属木,是为青龙;右边的树明显比左边少,略显开阔,路应该很通气,是为白虎;现在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都有了,若这山峰的背后是一片山谷,清幽、安静,那便就是玄武。如果真是如此,那此地便是一处上风上水,藏风聚气,不能被大风大雨侵扰的风水宝地。” 竹竿的神情充满了疑惑,一脸懵地看着老吴,他们互望著,眨巴眼,神情都十分疑惑。竹竿冷冷地问道:“老吴,你怎么懂这么多啊?我就看出一朱雀来的功夫,你就把他完全参悟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那里是不是有墓?” 吴天圣听他这一问,脸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神情陡然之间变得紧张,但没有办法,怪自己嘴笨,事已至此,只好告诉竹竿,自己是摸金校尉后裔一事。 那瞬间,竹竿直瞪瞪地看着老吴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说道:“好家伙,那就都对上了,我就说我没看错。这样一来,山那边,可能就是我昨晚所述的疑冢所在地咯?” 吴天圣摇了摇头,反驳道:“疑冢,即是为迷惑人而虚设的坟墓,也是最普通的反盗墓方式,即隐蔽墓址,使盗墓者不知其处。疑冢起源于汉末三国时期,那时盗墓现象的严重,致使种种反盗墓的形式中,曾经出现了所谓“疑冢”“虚墓”即以真假墓葬迷惑盗墓者的情形。其中,以曹操所设置的“疑冢”最为著名。民间传说曹操有“疑冢”多至七十二处,有的“疑冢”甚至是设置于水中。泉州民间也曾传说,施琅将军共有七处“虚墓”,分别位于泉州的几个古城门口。我想,这么好的一处风水宝地,要真有人拿来作疑冢,那此人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位高权重的君主。” “那我们还要不要去秦始皇他老人家墓里欣赏一圈?”,竹竿笑道。 吴天圣面无表情,没有作答,只是斜着瞟了他几眼,他便兴奋地去售票窗退票去了。 现在太阳升得老高,晒得地直冒烟。这片荒地处处热浪袭人,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俩人感到酷热,瞬间大汗淋漓,热气饶身。广袤的荒地很难走到尽头,死寂又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人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走了老半会,可算是要到了,真把竹竿给急的啊,他恨不得长出对翅膀给飞过去,要真是只鸟,这片荒地对于他可真是太自由了。临近山脚,山挡住了大片阳光,便没有那般酷热难耐了。 “老吴,可算是到了,这墓在哪呢?”,竹竿坐在块石头上,擦着汗水。 老吴答道:“要有墓也是在山谷里,咱们现在都不知道有没有山谷,哪知道有没有墓呢?咱还是先上去看看吧。” 俩人没歇多久,又得上山了。他们走的左侧,树林茂盛,能遮挡大面积阳光。刚开始还好,他们走走停停,谈笑风生,顾不得腰酸腿软,汗流满面,兴致勃勃往上爬去。可路至半山腰时,竹竿的双腿变得极其沉重,很难再迈开一步了。 老吴看出来竹竿的心思了,说道:“要不咱们先歇一歇吧,也走了半段了,很快就到了。” “算了吧,咱们还是继续走吧,等到时候天黑了,可就白忙活了。”,竹竿红着个脸,手里差把刀就成关公了。 俩人低着个头,眼里只有路,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下来歇歇脚,拭拭汗,一抬头,湛蓝的天空下,山顶已近在咫尺了。越接近山顶,俩人受心理作用影响,便感觉脚越重了。 当他们步履蹒跚地终于走到山顶时,一股清凉山风迎面扑来,顿时舒畅至极。幸运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大山之中,果真有个山谷。 第五章:水蛭 山谷中,山峰挺峻,深壑幽秀,苍松覆壁,清泉铺洞,悬径旋险,白云纵飞,怪石嶙峋,好似一幅立体山水画。 走了很久,俩人都口渴了,买的水也早已经喝完了,眼前就是一条小溪,水清澈见底,看样子应该是山泉了。 “老吴,你先看看这四周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先打点水喝。”,竹竿拧开水瓶,到溪边准备打水。 他将瓶连手浸在水里,瓶里的空气渐渐冒了出来,水也跟着灌满了整个瓶子。可装了几瓶水后,竹竿觉得手有一点疼痛,从水中拿出来一看,手背竟然有一个伤口,还往外冒着血。 他惊慌道:“老吴,老吴,我流血了,啊!” 上一秒还在仔细观察四周环境的吴天圣,下一秒就被竹竿叫了过去。 他抓住竹竿受伤的右手,看了下伤口,又将目光移向溪水,恍然大悟道:“是水蛭,就是简单的吸了你一点血,没什么大碍,看你那熊样,水也不要再打了,我发现块奇怪的石头,你跟我来。” 竹竿松了口气,将装好水的瓶子揣进兜里道:“原来是水蛭啊,吓死我了,你等下我啊,我马上就来。” 吴天圣口中所说的这块石头立在洞口旁边,上面刻有些字样。若只看正面,上面只有小篆,吴天圣是看得懂的,但如果从背面来看,上面就掺杂了些异体字。这些异体字各不一样,共分六种风格。这着实令人难以破解字里行间所表达的意思。 吴天圣皱着眉头,挠着下巴道:“竹竿,你看,你石头正面写的大概是秦始皇刚统一全国,巩固政权的事,要这样一来,这很可能是秦始皇的墓,但秦始皇帝陵早就被发现了,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这座墓是后来一个位高权重的官员的墓,他对秦王或许有仰慕之情,所以立下了这块石头。其二那便如你所说,这就是个疑冢,而已有很大的可能性,这是秦始皇的疑冢。” 竹竿被石头的背面深深吸引住了,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我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较大,你看,这背面的六种异体字,应该就是三国时期韩、赵、魏、楚、燕、齐六个诸侯国用的字,上面也有小篆,我大概解读了一下,但也不能够完全理解,大概写的是秦王扫六合中,最威风的六次战争。” 吴天圣喃喃道:“话又说回来了,可咱还不知道这墓在哪呢?得先找着墓,进去了才知道啊。” 吴天圣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俩人心里去了,不过这可提醒了竹竿,既然这石头与墓有关,那要想找到墓,岂不是要看看这石头上有没有什么机关。可这事呢说它容易却又难,但往往奇迹总在最后才会发生。 竹竿是怎么也没想到啊,这石头上除了字,是什么都没有啊。就在灰心之时,恍然发现就在离石头不远处,有一个盗洞。盗洞被一块锈迹斑斑的铁板盖住,上面简简单单铺了层土,已经长出了草来。 “老吴,嘿,你看!”,竹竿指着盗洞,大笑起来,一排排牙齿洁白得很。 铁板没有被完全盖住,这才得以发现,老吴慢慢刨开土,和竹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把铁板扳开。 “有火吗?”,老吴痴痴地盯着竹竿。 竹竿傻了一下,又大笑道:“哦哦哦,真是的,不早说,你看哈,火柴、手电筒、工兵铲、小铁锄……” 吴天圣嘴巴抽搐了下,放大声音:“我是来找我那本《阴阳秘术卷》的,合着你是来盗墓的?家伙都给我整这么齐全?” 竹竿傻笑道:“不是,哪个下墓不带这些东西啊,就算是不盗墓,那要是遇到粽子怎么办?昨晚我就知道你是摸金校尉,所以今天我才会把东西带齐全。” 粽子?竹竿知道粽子?老吴不由得心里一紧,这可是盗墓这一行的专业术语,莫非竹竿也是摸金校尉?可也不像啊,长这么瘦又软弱无力当什么摸金校尉啊?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老吴在竹竿的背包中找了块布,缠在根树枝上,用火柴点燃了起来,扔进了墓中,火没有熄灭。 老吴说道:“氧气充足,可以下人,爬下去吧。” 洞不是很深,旁边有盗墓贼堆起的泥土,很好站人,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地下来了。 这个盗洞打得刚刚好,直接到了墓道。可这墓道奇了怪了,像是望不到尽头,平淡无奇的。 “老吴,都走了几十米了,咱啥也没看见啊,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竹竿疑惑道。 就冲他这张乌鸦嘴,便一脚踩中了机关,墓道两边的墙壁上出现多个小孔,随着“嗖、咻”的声音,孔中飞出密密麻麻的利箭。吴天圣反应快,猛得把竹竿扑到地上。激起地上的灰尘飘了起来,竹竿被吓尿了,一个劲的尖叫。 待机关停下来后,吴天圣挪开压在身上的弓箭,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缓了缓神,拍了拍衣服上厚重的灰尘,说道:“别叫了,起来吧。” “啊?停了?哎呦妈呀,我的好老吴啊,这次多亏了你哇,要不然我竹竿今天可就交代在这里了。”,竹竿翻了个身,坐在地上用手撑起上半身大喘着粗气,“这箭也忒多了吧。” 吴天圣拉起竹竿,打起手电,显得比之前更小心了。刚走不久,墙壁上就多了些东西。 “神?”,竹竿摸着墙上的巨大“神”字,满脸疑惑道:“老吴,你快来看看啊,这怎么会有一个神字呢?” 吴天圣凑近一看,说道:“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坟墓的墓道会被人称之为神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猜前面会有一扇石门,门外左右有阙,门前就是墓道,长一公里以上,称为神道。神道自外端至陵门间依次立石兽、石柱、石碑各一对。” “你的意思是,这是南朝人留下的墓?”,竹竿疑惑道:“哎,不行,老吴,我都被整懵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还是先看看前面到底有没有石兽那些玩意吧。” 第六章:仙丹 吴天圣和竹竿几乎将近走完整个墓道了,竟然真的发现了石兽。该石兽躯体较瘦,头足较长,身上雕刻较多纹饰。从外表上看像狮子一样,威风至极。 吴天圣一眼就认出了它,解释道:“是麒麟,石兽中的一种。石兽一般有二种,一种就是我们眼前只这种,用于帝陵,一般称麒麟。另一种躯体肥壮,短颈长鬣,略似狮子,身上无多雕饰,只用于王侯墓,一般称“辟邪”。现存麒麟以梁武帝陵前的最大,长3.32米,腰围2.4米,高2.7米,下有矩形座,为整石雕成,异常壮伟。” 竹竿面露难色,苦笑道:“老吴,这到底是什么墓啊,又成帝陵了,不是疑冢了?我脑子现在嗡嗡的,像有小蜜蜂搁我这儿飞呢。” 再往后,俩人又发现了石柱和门。石柱又名墓表,这里的石柱下为雕双螭的柱础,础上立柱,雕饰分三段:下段雕若干条凹棱,如古希腊陶立克柱身;中段雕凸出柱身之矩形平版,绕柱身雕绳纹连于平版,作绑捆状,版上用阴文刻着字;上段雕与下段正相反之圆面凸棱,柱顶承托一个雕有一圈覆莲之圆盘,盘上雕一与神道入口石兽相同之小型兽。整个柱身下大上小,比例秀美,雕工精劲。 “嘿呀老吴,你可真神啊,还真有!”,竹竿张开手掌摸着石柱,两眼发光道:“这柱子要是能搬出去。肯定能卖不少钱。” “我看你是掉钱眼里去了吧,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走。”,吴天圣大概地看了看石柱,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继续往前走。 两人进入一个正方形的耳室,墓室不是特别宽阔,横纵各有十米,高约六米。室中间有八面墙,墙上各有一个空洞,洞里摆着件器物,其中部分器物竟有重复。分别是铁猴,金马,铜狗,玉象,石鸟。除了这些,每面墙上似乎还有个可以触发机关的装置,八面墙装置的形状各有不同。 这个耳室很简单,东西也不太值钱,竹竿觉得没意思,说道:“老吴,咱还是走吧,前面不还有路吗,咱们出去看看吧。” 竹竿叹着气扭头准备离开,可谁知,进入耳室的门竟然关上了。 “哎,老吴,咱们是从这里进来的吧,这门咋没了?”,竹竿开始慌了,也没个声响,耳室的门竟不知何时就没了。 吴天圣却毫不慌张,倒像是在意料之中,他解释道:“我脚下这块圆形巨石台阶,就是整个耳室的机关,牵一发而动全身,墓主人是想困住我们。但又给我们留了后路,这八面墙,应该就是就是奇门遁甲中的八门,也对应八卦中的八大卦。你看,之所以上面的器物有重复的,是因为每一种动物代表着一种属性。狗在十二生肖中为戌,五行属燥土;马属水,猴为木,狗为土,象鸟各属金,火,每一属性对应一门,墓主人这是要告诉我们,找到生门离开耳室。“ 竹竿既害怕又激动,话都说不圆滑了,他吞吞吐吐道:“那..那岂不是很简单,你赶快找啊。” 以八卦,五行告诉盗墓者这为奇门遁甲的八门,然后叫盗墓者找到生门离开,岂不是太过容易了?况且,若这真是疑冢,墓主人又怎会让盗墓者轻易离开?吴天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始终觉得其间定有玄机。 竹竿看着吴天圣愣在那里,着急道:“老吴,你在听我说话没?赶快找生门啊,哎呀算了,你不找,我来找。” 竹竿嘴里低声念着:“休门居北方,北方在哪,然后是奇门遁甲八门的排列顺序......” “找到了!” 还没等吴天圣反应过来,竹竿一急之下便按下了生门的装置。没想到竟一点反应都没有。随后,开始有流水声,慢慢的,中间的巨石台阶开始下陷,底下有水开始往上溢出来。 “竹竿,你又干了啥?”,吴天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忙走下台阶。 “我就摁了下生门的装置啊。”,竹竿也很疑惑,明明自己摁的是生门的装置啊,为什么出口还没出现呢? 吴天圣翻了个白眼,无奈之下,只好抓紧时间找到破解方法。肆虐的水不断冲入耳室中,那哗哗啦啦的声音最大限度地震撼了俩人的心。水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要是破解不了,水一旦漫过头,那水性再好的人也是不堪一击呀!竹竿已经彻底崩溃,只有吴天圣自个儿潜心研究着如何破解这个机关。水放肆地舔着俩人的恐惧,忽然,竹竿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老吴,这水里是不是有东西啊,咋这么疼啊?” 竹竿刚说完,吴天圣也感觉脚疼得慌,他拿手往水里抓了一下,竟抓得一只水蛭,说道:“这水应该是暗河的,通的就是山谷里的那条小溪,水里有水蛭,你想办法躲一下。” “那你呢?” “你别管我。” 竹竿左手抓住墙的侧面,右脚蹬在一个五角装置上,就这样贴在墙上,嘴里嚷嚷道:“这装置还有角,真给我硌得慌。” 角?吴天圣脑袋里终于有了思路,一定跟装置的形状有关,“竹竿,是装置的形状,若真如你所说,这是个疑冢,按之前的信息,那么很大概率上与秦始皇有关,你想想,什么形状和秦始皇有关。” 竹竿抱怨道:“老吴你就别问我了,我怎么知道秦始皇他老人家喜欢什么形状啊。” 吴天圣呲牙深吸一口气,两手扒在墙上,低着头冥思苦想着。 长方形形如道路,指的是秦始皇修建的道路网,应该不是;波浪形形如长城,应该也不是;正方形代表整改政治,三角形稳定代表国家安定,这些好像都不是秦始皇最看重的。最看重的好像是,是……仙丹! “竹竿,我知道了,是仙丹!秦始皇晚年梦寐以求的东西是仙丹!他希望长生不老,所以,应该是圆形的装置!” 第七章:龙气 在吴天圣的提示下,竹竿看到了圆形装置。但它在死门的方向,竹竿问道:“不对吧,那是死门。” “就是它了,咱们只有这一个选择了,我去摁了。”,吴天圣的脚被咬得有一些麻木了,他一摇一晃地扒着墙壁,慢慢移步到死门旁,索性摁下了装置。 瞬间,水不在往上溢,溢出来的水倒还退了回去。一片的水蛭在地上蠕动,耳室中的另一扇门打开了。 “嘿,老吴,真有你的!”,竹竿一跃而下,腿还是疼得慌。他看到地上的水蛭,气得狂踩死几只,“狗东西,咬死你竿爷了。” “竹竿,你过来。”,吴天圣从刚开的门走出去,然而并未到达出口,倒还走到一处断崖上,旁边还有几个死了很久的人。 竹竿兴冲冲地走出来,看见死人后,脸色立马变了,说道:“这,这怎么会有死人啊?” “应该是盗墓的。” 吴天圣检查了下死的人,从他兜里翻出一张纸,这张纸正是自己那本《阴阳秘术卷》中所记载神物的密语的那一页。可剩余的部分在几个死人衣服中都没找到。 “这是啥?”,竹竿贴着老吴浏览着,喃喃道:“栗…啥,东海…嗯?这都是些啥啊,怎么有些字这么奇怪呢?” 吴天圣答道:“这就是《阴阳秘术卷》上的其中一页,写的啥我也看不太懂,看来那伙盗墓贼没骗你。” “换你这意思说,死的这几个人就是盗墓贼?”,可竹竿很懵啊,既然是盗墓贼,那也算有两把刷子,为什么出不去呢? 吴天圣朝断崖的方向望了望,竹竿慢慢往前挪动着步子,看见断崖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直接害怕地闭上了双眼,退了回来。 根据吴天圣所分析,这里很可能来过两批盗墓贼。第一批技术不是很精湛死在了这里,第二批的人里面,应该有专业的盗墓门派中的人。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到底来过几批盗墓贼,而是如何跨过断崖,到达对面的墓室。 竹竿愁眉苦脸道:“老吴,这也忒高了,完全望不着低儿了,黑黢黢的,看着都渗人。” 吴天圣其实早就明白了如何跨过断崖。这断崖下面有风声,根据之前的分析,该墓处于龙脉上,那便是处龙穴。既然是处龙穴,那便定有龙气!只要引出龙气,让龙气吹着我们飘过去就行了。 “老吴,我怎么听你说着那么玄乎呢,龙气在哪呢?” 吴天圣走到崖边,用两只手罩在嘴边,朝底下大声吼叫着。只听见风声越来大,崖低吹上来的风逐渐变大。 “这就是龙气,走吧竹竿,我这光靠吼的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咱们还是尽快点。”,说罢,他纵身一跃,身体打开,掉下去一点又被强大的龙气托了上来,慢慢飘至了对面。 “我的妈呀,咦…这也太吓人了,哎我的妈呀,不行不行。”,竹竿吓坏了,他坐在地上望着下面是真的不敢走。 “竹竿,你快点,龙气马上就要消失了,到时候你怎么也走不过来了,你难道想跟那四个人一样吗?”,吴天圣这一招秒啊,可算是说到了竹竿的痛点上了。 谁不怕死啊,意外摔死总比等死强,他索性一跳,嘿,果真那么神呐。 可别说,他还玩上瘾了,在龙气的支撑下,他在空中为所欲为,丝毫没有了害怕地心理。 可吴天圣觉得不对劲,龙气在减弱。他连忙喊着竹竿快点过来,可竹竿玩嗨了,根本听不进去。一瞬间,龙气突然迅速减小,已经无法达到支撑一个人的能力了。竹竿猛得往下落去,吴天圣扑到断崖边,用右手拉了竹竿,有惊无险,拼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下了他。 竹竿应该是被吓走了魂,一个人瘫坐在地上,不闻外事,自己也不知道在哪、是谁了。 吴天圣来到了墓室,果然,这是个疑冢,里面并没有棺椁。他回头把竹竿叫醒,拉了过来。没想到刚一进门,门就自己关上了。这个墓室呈八边形,八面墙上各有精美绝伦的壁画。 “老吴,这门咋又关上了,又有机关呐,可别了,我是真的怕了啊。”,竹竿不知所措,只好跟紧老吴,走一步算一步。 门关上不久,墓室顶上就有东西开始流下来了。吴天圣和竹竿专心看着壁画,丝毫没有察觉到水银正循着石柱往下流着。 “老吴,我怎么觉得头有点晕啊。”,竹竿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所见到的任何物品都在围着自己转,根本不敢睁眼。 吴天圣也感觉到了,他一扭头,眼睛猛得瞪大起来,说道:“是水银,快把用衣服鼻子和嘴巴捂上。” “啊,水银?这怎么没完没了了啊,墓主人这么想让我们死?” “别急,这个墓室很单调,只有壁画比较显眼,机关应该就藏在壁画中。”,吴天圣快速浏览着墙上的八面壁画。画的大概各是:天宫、地宫、飞廉、百合、潜龙、伏虎、鸷鸟、蛇盘。 可这非八卦,也非奇门遁甲之术啊。一时间吴天圣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只好求助竹竿:“哎,你看这壁画,分别画着天宫、地宫、飞廉、百合、潜龙、伏虎、鸷鸟、蛇盘,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方面你懂不懂?” “啥玩意,会不会又是八卦或者是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啊?”,竹竿意识开什么模糊,眼前缓慢出现重影。 “不可能,这八幅壁画与五行无关,定是与奇门遁甲扯不上多大关系,八卦倒是有可能,可墓主人会两次设同样简单的机关吗?” 除了画还是画,吴天圣真的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当他再次问竹竿时,竹竿已经傻掉了,吸入过多的水银,神智已经不再清晰。 但他依旧再问了一遍,只听见竹竿嘴里念着:“蛇盘,蛇蟠,八阵图。” 八阵图?对啊!就是八阵图!竹竿这次可算是帮了大忙了。连吴天圣都没破解的东西竟被他给破解了。 第八章:八阵图 天宫、地宫分别对应天覆阵,地载阵;飞廉?对了!飞廉掌风,是风扬阵;百合号“云裳仙子”,云垂阵;潜龙,伏虎,鸷鸟各是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盘即蛇蟠阵。这就对上了!墓主人真是机关算尽,竟然连八阵图的顺序都一一打乱,甚至与八卦阵都完全不对应。 但“八阵图”的组成,是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西北者为乾地,乾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布阵是左为青龙阵,右为白虎阵,前为朱雀鸟阵,后为玄武蛇阵,虚其中大将居之。 里面竟掺杂着部分奇门遁甲的元素。这样一来,艮即是生门,艮是云阵,云垂阵,百合,是百合! “竹竿,我们走”,吴天圣扶着竹竿,走到百合壁画前,把壁画中间的装置旋转了九十度,墙壁缓缓往上移动了,打开了一处通道。俩人走到通道尽头,发现是一处河岸,岸边上有很多棺材,但里面装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并没有死人。 吴天圣把竹竿装进棺材里,将棺材推进河中,自己纵身一跃,也跳进棺材中。随着河水的流动,俩人被带离了疑冢。原来这条河就是之前的暗河,也是山谷中的那条河。就这样,吴天圣和竹竿险死逃生。经历一番折腾后,他俩安全地回到了北京。 总算没白跑一趟,拿到了《阴阳秘术卷》上记载着神物地址的密语。吴天圣特地找当地一著名的考古教授看了看。发现残页上的文字,是人仿抄的哀牢文。 “哀牢“,本是达光王国国王的名字,因哀牢是最早与汉朝有接触的达光王,达光王国也就被汉史称作“哀牢国”。 达光王国,是傣族先民在怒江-澜沧江流域建立的部落联盟国家,前期被汉史称作“哀牢国“或“滇越乘象国“,后期被汉史称作”掸国”。 传说哀牢的开国君主是九隆,乃东海龙王之幼子,故哀牢崇拜龙神。东海龙王大限将至前,特将一神物赐予哀牢国。其鼎盛时期东西三千里,南北四千六百里,大致统治范围南至西双版纳,西至伊洛瓦底江,北至横断山脉,东至洱海一带,是西南夷的一个支系。哀牢的中心区域是今云南保山哀牢山一带。 汉武帝时期,派人开通西南夷,希望打通前往印度的道路,于元封二年派兵渡过澜沧水,攻打哀牢,“置雟唐、不韦二县”。这次侵略使得哀牢全盛时期结束,国势衰落。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七年哀牢王贤栗遣使内属,明帝永平十二年,柳貌继承哀牢王位,派其子献国于东汉,其时哀牢共有5万户、55万余人。东汉政府以益州六县与哀牢地设立永昌郡,以哀牢王为部族君长,另派官吏进行行政管理。哀牢史称此一事件为“柳貌丧国”。至此,哀牢国不复存在。 第一卷《九州龙陵》前引卷至此终。真正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卷中所记载是否准确?哀牢国又隐匿于何处?那件神物究竟有何价值得以震九州?这一切,都要让吴天圣慢慢解开其中的谜团。我们,云南见! 第九章:疑云 “孙教授,你看出了点什么没?”,吴天圣与竹竿站在桌前,耐心等待着孙教授的解释。 孙教授是陕西人,前些年被调到北京专门从事对考古学的研究。孙教授应该算是考古这一行业比较厉害的了,即使是很久远的历史文化,他都略知一二。 孙教授取下眼镜,将《阴阳秘书卷》放在桌上,指着它面现喜色:“你这个东西啊,可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啊?孙教授,你没搞错吧,这能帮你啥忙?”,吴天圣满脸疑惑道。 孙教授从座上起来,走到吴天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从事有关西域三十六国文化的研究,在一次对楼兰古城的研究中,我意外发现一幅壁画,我还拍了照,你过来看。” 孙教授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叠相片,仔细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了那张壁画的相片。 吴天圣接过相片,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蛇发人头的怪物:“这也没啥啊,孙教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美杜莎,又称梅杜莎,是古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女妖,戈耳工三姐妹之一,据说她居住在大洋俄刻阿诺斯的彼岸与黑夜之地相接的地方。更可怕的,传说凡看见她的眼睛者皆会被石化。这个妖怪被英雄佩尔修斯在雅典娜和赫尔墨斯的协助下斩杀。佩尔修斯将头颅献给了雅典娜,因此该头颅被镶嵌在雅典娜的神盾中” 竹竿挠了挠头,扭曲着表情道:“孙教授,我俩是来找你帮我们看看这张画上的字是啥意思的,结果你搁这来跟我讲故事呢?” 孙教授大笑起来:“年轻人,等我把话说完嘛。下面的话,你们一定要仔细听好。你俩也都算是知识分子,应该都知道张骞通西域的故事,包括丝绸之路等。就是因为如此,中西方文化得到了很好的交流与发展。这也是为何我能在有关楼兰古城的研究中发现了这张美杜莎壁画。这张画表面看上去并无什么异样,但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美杜莎的右手中指处有个小洞。这还并不能判断什么,更让我震惊的是,这幅画的背景元素与云南的地形极其相似。这引发了我的好奇心,就在前年,我向上面报备前往云南做了一次实地考察。就在玉溪市新平县,我发现了一处与壁画当中的背景几乎一模一样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哀牢山” 吴天圣再仔细地看了看自个儿的画,惊讶道:“这画中与壁画上的背景看起来很相似,难道画中所画也是哀牢山?” 孙教授点了点头,将相片收了起来,坐在椅子上:“你有你要找的东西,我也有我要找的东西,咱们的目的不是一样的,但是目的地很可能是一个地方,它们很可能都在哀牢山中。根据我多年的研究,哀牢山上只可能有一个大墓会有这些东西,那就是哀牢王贤栗的墓。” 竹竿与吴天圣互看着,竹竿脑瓜子嗡嗡的,说不出话来。 “那这上面的字?”,吴天圣总算是问到了关键点上。 孙教授重新戴好眼镜,拿起那张画指着旁边的文字说:“你看,这是哀牢文,七彩云南,彩云之南指的就是云南;山峰耸立,森林凝翠,鲜花怒放,飞瀑流泉之地,指的是墓所处的地理位置。但是彩云互赶,情怀相撞以及后面的色如长虹,灵气缤纷,我现在还难以破译。” 竹竿猛得一拍桌子,自信满满地大声道:“说了这么半天我算是明白了,就是你俩要找的东西都在那个什么哀牢山上,然后山上有个墓,那咱们一起去端了不就行了。” 吴天圣朝他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再说。 孙教授挥了挥手说道:“胡闹,那些东西可都是无价之宝,是整个社会的、国家的东西。要是二位同志近几天有时间的话,我这就向国家文物局报备,待上面批准后,咱们就尽快出发。” 吴天圣点了点头,答应了:“这样也好,那我和竹竿就先回去了,等看什么时候批准下来后,你给我们打电话就行,来,这是我的电话和地址。”,他把电话和地址写在张纸条上递给了孙教授。 “小同志慢走” 刚出门,吴天圣朝竹竿翻了个白眼,用手点着他的头说道:“你这是猪脑子吗?别人是教授,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竹竿委屈道:“不是,我都习惯这样说话了,我也没办法啊,它改不过来了啊。” 吴天圣很无语,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只好放过他。俩人回到家中,解除一身疲劳的最好办法就是马上躺下。还没躺半会,竹竿的呼噜声就起来了,这吵得吴天圣是咬牙切齿地难受啊。睡不着但总得找些事做吧。 吴天圣走到院内,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盯着本书看。眼睛一闭,手一放,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可能的确是太累了。 次日吴天圣醒来时,孙教授带着人已经在院外敲门了。 “谁呀?”,吴天圣离开椅子,走到大门前。 “是我,孙教授,上面的批准提前通过了,我们可以对哀牢山一带的文物进行发掘和保护了。” 吴天圣忙开门,这次来的并非孙教授一人,他还带了两个年轻人。 “这两位是?” 孙教授解释道:“哦,差点忘了介绍了。这两个小青年都是我的学生,分别是林嘉和文艺,一个是阳光的帅小伙,一个是活泼的姑娘,哈哈哈。” 三人互相认识打完招呼后便来到院内。竹竿听见屋外有动静,便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哟,孙教授,你怎么来了?”,竹竿笑嘻嘻地跑过来主动握手。 孙教授开心地回应了:“是你呀小同志,快来快来,恰好我们正在商量去云南的事。”。 “这么快?” 孙教授笑了下,解释道:“哦,是这样的,上面对我们这次实地考古研究非常重视,所以就给我们提前审批通过了。” 第十章:一起爬山吗?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和竹竿准备一下,中午吃个饭,咱们下午就出发。” 吴天圣早就考虑周全了。云南常年气候温和,极易繁殖一些飞禽走兽,到时候难免会遇到些可怕的东西。这一行定当是凶多吉少,所以安排了竹竿瞒着考古队的人买了两支步枪,最重要的是黑驴蹄子。既然要下墓,铲子、蜡烛这些东西都是必要的。吴天圣作为一个摸金校尉,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算得上陌生但又非常熟悉。因为他目前为止只下过一次墓,就是在自己的师父传授自己经验时,下墓取过一样东西。 一行六人乘坐大巴车来到云南。原本不是五个人吗?这第六个人又是怎么冒出来的?了解后才知道,新来的女生是孙教授的女儿,同时也是一名杂志记者,她希望和他们一起去云南,拍摄一些照片作为素材使用。 他们首先来到的地方是丽江。所谓水绕城转,城依水建,山水相依,水是丽江的魂,桥是古城的魄。他们刚下车,不料在四方街头徘徊时,突然飘起了小雨,雨点如织,淅淅沥沥,敲击着木楼青瓦的韵律,使古城洇染在一团氤氲的水雾中,宛如一幅江南水乡的泼墨画扑入眼帘。画中一位纳西女子挑着担子,踏着雨水,跨过小石桥,穿过小巷,斑驳了一枚枚浸湿在水中的音符。清新的气息让人砰然心动。 “什么鬼天气,又下起雨来了。”,竹竿抱怨道。 吴天圣提了个建议:“孙教授,你看现在雨这么大,咱们也坐了这么久的车了,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小吴同志说得对,大家都累了吧,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孙教授答应了。 这里的客栈与北京的大不一样。这是座老房子了,经过岁月的洗礼,脸上已经刻出一条条深深的皱纹。相比北京客栈,它的优点是简朴而宁静,悠久而亲切,古老而柔美。岁月斑斓的白墙上刻画的是年迈的裂痕,被雨湿润后更是滑腻至极。 大家都在休息了,吴天圣总是有点不安,便在屋前屋后随便地转悠着。屋前皆有一扇深重的大木门,他不由自主地叩响了门上那光滑的铜环,门的那头却没人应答。 “老吴,你也在这呀,要一起喝茶吗?”,竹竿提着茶壶,找了处遮雨的地方坐下了。 吴天圣舒缓地叹了口气,和竹竿一同坐下:“平时看你大大咧咧的,你倒还挺会生活的;不像我,混了几年了也没混出个东西来,到最后,都快忘了生活的乐趣了,大概是我自己已经麻木了吧。” 竹竿替老吴倒好茶,递给他,安慰道:“其实生活哪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只要自己过得开心,那便就是好,不用去在意别的,在意那么多,最后弄个不开心,又有什么用呢。” 吴天圣喝了口茶,吧唧吧唧了下:“咦?这茶挺好喝啊,喝完嘴里挺凉快啊。” “那可不,也不看看这是哪产的茶。” 茶喝完后,俩人开始聊起了正事。 吴天圣细声问道:“我怀疑,孙教授有问题。” 刚入口的茶从竹竿嘴里喷了出来,他擦了擦嘴,满脸疑惑道:“你说啥?孙教授有问题?为什么?” “你小声点”,吴天圣贴近竹竿的耳朵解释了一番,这让竹竿对孙教授警惕了起来。 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对未知感到恐惧的氛围。 第二日早上起来,他们正准备出发时,却发现孙教授不见了。 屋里屋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这下吴天圣慌了,自己的画还在孙教授那里,不会是他自己带着画跑了吧。 竹竿靠近吴天圣说道:“他奶奶个腿的,看来你说得没错,这孙教授的确有问题。” 吴天圣正准备出门去找时,孙教授竟提着几个鲜花饼和牛奶回来了。 孙教授一脸懵地盯着他们:“你们怎么都起来了?还没吃早饭吧,来,我特地起了个早去买了鲜花饼和牛奶,你们快吃,吃了才有力气继续赶路。” 可他们互望着,一个个的都杵在那里,蛮尴尬的。 孙教授将东西放在桌上,见他们只盯着自己,动也不动便道:“来吃啊,都怎么了?饿傻了吗?” 吴天圣最先缓过神来,走到孙教授身边,拿起一个鲜花饼,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嗯,不错,你们都快来尝尝啊,孙教授买的饼实在太香了,你们再不过来,我就自个儿吃完咯。” 竹竿舔了舔嘴唇,笑着跑过来:“来了来了。”,他拿起个饼,狼吞虎咽起来,“你别说,还真不错。” 孙教授见兄弟俩吃得香,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这让吴天圣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穷,每次吃饭父亲总是让自己先吃,然后父亲再吃自己剩下的。如今长大了,父亲却当兵牺牲在战场。吴天圣对孙教授的怀疑度开始下降,有时还思考着是不是自己想错了呢?当下的正事是前往哀牢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至于其他的事,也无心思再下去细想了。 “都吃饱了吧。”,孙教授从屋里出来,他一个人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大部队出发了。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峰峦叠嶂,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 “这就是哀牢山啊?”,文艺被眼前的美景所迷住了,她开心地给孙教授女儿徐欣怡指了指:“你快看,那里多美啊,快拍下来,拍下来拿回杂志社,你肯定会赚不少钱呢。” 徐欣怡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美,挺美的。”。 “孙教授,我们何时开始往上爬呢?”,吴天圣问道。 孙教授望着哀牢山,意味深长道:“即刻启程!” 第十一章:白蛇荷 哀牢山上树木茂密,云雾缭绕,站在山底下很难看清楚半山腰以上的哀牢山面貌。这一块的土壤都比较柔软,踩上去很舒服,就是极易把鞋子和裤脚弄脏。吴天圣走在最前面,替大家伙看着路。林子里各种鸟叫声不绝于耳,有事还会遇见一些稀奇古怪的昆虫。 “小吴同志,咱们还有多久能到第一个目的地?”,孙教授杵着登山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道。 吴天圣拿起画,再看了看四周作了简单分析:“要是我们没走错,应该就要到了。但是这幅画存在很多年了,哀牢山的地形难免会发生改变,可能从画中得到的信息不是很多,这个湖泊我们不一定能找得到。” 孙教授笑了笑说道:“年轻人做事总要坚持下去,至少我们还可能会找得到的,那么就不能半途而废。” “孙教授,你就放心吧,老吴是什么人我竹竿心里清楚,他这个人做事很稳重的,特别是那天,我俩在秦......” 吴天圣拍了下竹竿屁股,尴尬地笑了笑:“咱们还是快点走吧,竹竿你也别磨叽了,天色较晚时,我们还得在林子里找个地方过夜。” 竹竿正想问老吴为何打他时,吴天圣捏紧拳头做了个就要打人的姿势把竹竿嘴边的话吓了回去。竹竿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么做可能会暴露老吴的身份。 哀牢山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面上水平如镜,太阳洒下来的光射在水面上,像是一个个柔和的光环漂浮在河上。浩渺的湖面,烟波荡漾着山形塔影。像宝镜一样的湖水映出了蓝天白云的倒影;映出了小草那绿油油的身影。湖水清澈见底,微风吹过,湖水掀起阵阵波浪,好像在欢迎吴天圣他们的到来。 “想不到这山谷中,还真有一个湖泊,看来画中所记载的没错,我们只要朝着画上所画的路径走,一定会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的!”,孙教授感叹道。 吴天圣也露出了喜色,他看了看画,如果画中所画确实属实的话,那么下一个目的地就是一片树林。可这让他又陷入了疑惑当中,这哀牢山中,大片大片地不都是树林吗?为什么作画人要这么做?他的用意又是什么?莫非画中这片树林与其他的与众不同? 吴天圣还在思索时,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文艺在采摘一朵荷花时被上面的小刺扎伤了,奇怪的是从她手指里流出来的血是暗红色的。 “怎么回事?” “我看这湖中有两朵荷花,觉得好看,所以就准备去摘一朵,结果就被扎伤了。” 林嘉凑近一看,被吓住了:“暗红色的血!这太不可思议了!” 吴天圣跑过去捏住文艺的手指,挤出些暗红色的血。越往后,血就开始变成鲜红色,再也不是之前那般暗红。 就在众人感叹时,吴天圣走到湖边仔细掂量了那朵荷花,深舒一口气,郑重其事道:“大家都小心点,别乱碰什么东西,否则就会像文艺一样,险些丧命。” 孙教授猛张大嘴,大吃一惊道:“小吴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吴天圣解释道:“那荷花叫白蛇荷,平时很难见着。因为形似荷花,又生于水中,呈现出白色,最重要的一点是,它天生带刺,只要是被扎后,白蛇荷中有一种脱氧性极强的物质就会进入体内,但速度极慢,所以被称为白蛇荷。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文艺被扎后血液变成暗红色后,我还能将已被污染的暗红色血液挤出来。” 虽然文艺没什么大碍了,但听吴天圣这一席话,又被吓晕了过去。 孙教授把吴天圣带到一旁,低头叹息道:“小吴同志,都怪我带出来的学生不争气,要是这次没有你,可能我回去之后,就对不起她的家人了。” 吴天圣勉强一笑:“你也太客气了孙教授,说得不好听一点,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少了谁都不好。” “倒也是,倒也是,哈哈哈。” 夜幕降临,月色诱人。动荡的雾霭,沉重地卷到这里渡到那里,在暗沉沉的林子里里奔腾而过,仿佛融雪的春潮,或者袅袅升入天空,稀薄、蔚蓝、作螺旋状,像是香炉里飘出来的烟氤。满山满谷顿时充满了深浓的乳白色的雾气,像流动的浆液,能把人都浮起来似的。    3 “咳咳咳”,竹竿此时本应该睡得很香的,他忽地从梦中醒来,“奶奶的,这也忒冷了吧,这些人是铁打的吗?这也能睡着?” 陆陆续续地,吴天圣也醒了,他也是被冷醒的。 “老吴,你也醒了?” “唉,这地方晚上太冷了,白天没找着木柴,晚上生不了火。”,吴天圣烦躁道。 竹竿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摆在吴天圣眼前:“老吴,睡不着觉没关系,你看看,这是什么?” 吴天圣瞟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道:“可以啊,还带了这玩意,这个时候来根香烟,快乐似神仙啊!” 竹竿又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替吴天圣点上了。俩人坐在湖旁边,一边抽着烟,一边赏着月,聊一些家常事,也聊一些与现在的状况有关的东西。 “也不知道此行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你跟着我,后悔吗?”,吴天圣忽然问道。 竹竿哭笑不得:“咱们兄弟二人之间,你就别说这种话了,我这条命还是从你那里捡来的呢,要是那天在墓中没有你呀,我竹竿就交代在那里了。” 吴天圣把手搭在竹竿肩膀上说道:“呵哈哈,也对,咱们都这么久的兄弟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吧!” “哎这就对了嘛,你懂得起的嘛!”。 “哈哈哈”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惧寂,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从墨蓝色云霞里矗起一道细细的抛物线,这线红得透亮,闪着金光,如同沸腾的溶液一下抛溅上去,然后像一支火箭一直向上冲。伴着光明的白昼由夜空中迸射出来的一刹那,不幸的事发生了。 第十二章:蛇王拦路 原本心情愉悦的一行人早上醒来后将会再次向哀牢山深处发起冲锋。没想到经过一夜后,文艺意外惨死了。大家伙发现她时,她倒在地上,青筋嘴唇发黑,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死得十分奇怪。 “啊?,小文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就...”,孙教授一时难以接受便昏倒了过去。 徐欣怡忙过去搀扶道:“爸,爸?” 林嘉瘫坐在地上,用手捂着嘴哭了起来。 吴天圣仔细看了看文艺的死状,倒也看不出个什么东西来,唯一能够怀疑的死因就是白蛇荷的毒。 我明明已经将她体内的毒排尽,为何却还是...?而且是和白蛇荷毒性发作同样的死状? 竹竿吓得汗毛竖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碰了碰吴天圣:“老...老吴,这怎么回事啊,昨天还上好的一姑娘,咋今天就...” “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昨日我已将她体内的白蛇荷毒排尽,理应不会再发作的。” 林嘉指着吴天圣大吼道:“肯定是你,是你害死的文艺,你个杀人凶手!” 竹竿瞪着林嘉,破口骂道:“嘿你个臭小子,把你的狗眼给我擦亮了,文艺身上哪来的伤口?你凭什么说是老吴害的?我看你才是凶手!” 伤口?吴天圣赶紧拿起文艺昨日白天受伤的手,发现手上连被白蛇荷扎的小孔也不见了。昨天的伤口今天就痊愈了? 众人吵得热火朝天时,徐欣怡吼住了他们:“都闭嘴,能不能少说几句,现在文艺为了这次考古研究已经牺牲了,你们还想闹哪样?” 孙教授缓缓睁开眼,艰难地站起来,伤心道:“小吴同志,文艺她到底怎么了?这好生生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吴天圣望了望天,挠着脑袋说:“文艺的死有蹊跷,她身上连伤口都没有,包括昨日被白蛇荷所伤的小孔,都消失了。所以我想说的是,哀牢山中可能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大家现在可能都不安全,我的建议是最好原路返回。” 孙教授摇了摇头,咳嗽了几声:“如今文艺已经牺牲了,大家也都走到这里来了,马上就要到达我们要到的地方了,如果现在返回,就是对不起文艺的牺牲啊!” 竹竿咬了咬牙,肚子里的火一下又飙上来了:“嘿你个老东西,就是因为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你还想我们大家伙陪你一起死不成?你老了,我们还年轻呢!” “竹竿,你少说几句吧!”,吴天圣抢过话来,“既然孙教授不同意,那咱们就再往前走走看吧,大家这一路都不容易,但我们时刻要记得,我们的这次研究为的是整个社会、国家,是值得的!大家赶快收拾一下,我和竹竿把文艺的尸体就地处理了,收拾完后,咱们就继续走吧。” 天气很怪,说变就变。细雨夹杂着寒风呼啸着。吴天圣和竹竿将文艺的尸体放在土坑中,用新鲜的泥土沉重地将她掩埋住了。吴天圣将铁锹插在地里,两手撑着铁锹仰望着高耸的哀牢山峰。那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是否还有一些穷奇怪物在前面?一切都是未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顺着条通气的路,他们又走到了林子里面。 过了不久,路就变得逼窄了。树上挂着些毒蛇和一些其它的异物他们根本看不见,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只在前方,或许是太急于求成了罢。 路的尽头是一个山洞,洞口有四五层楼你那么高,两旁都是很大块的石头。两边都被树挡得死死的,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走进洞里,从洞中走到那一边。洞内漆黑一片,阴风嗖嗖,需要手电筒才能看见洞里的情况。四面都是钟乳石,水滴顺着钟乳石滴下来,滴在地上。钟乳石的形状是奇形怪状的,有的钟乳石像一个海螺,好像吹奏出美妙动人的音乐,有的钟乳石,好像一台竖琴;还有的钟乳石一排排得落下,像窗帘的似的。可这些钟乳石最多的形状倒像是大树,而这些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合在一起,如果以水墨画的形式展现出来,它们与树木倒没有什么差别。 吴天圣觉着熟悉,立即拿出画看了看,他把画递给了孙教授,激动道:“这就是画中所画的第二个地方,都对上了,只要跟着画走,我们的希望看来是非常大的。” “太好了,这次多亏了小吴同志,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吧,继续往前面走吧。” “等等!”,徐欣怡尖着耳朵听见些'嘶嘶嘶的声音'。 “怎么了?” “你们没听见什么声音吗?” 吴天圣很疑惑,但仔细听起来,确实有些其它的怪声:“我听见了,但不能判断是什么声音,大家都小心点,跟着我走,都别走散了。溶洞里地形复杂,稍不注意很容易迷路的。” 起初洞很窄,最多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走过去。他们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地走得很稳。 “前面有光,我们应该马上就能出去了!”,吴天圣兴奋道。 可这束光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好运。路的尽头是一个很宽大的空间,头顶就是一个巨大的窟窿,所以会有光从上面照射下来。而这四周,全是密密麻麻摆满的蛇蛋,像蜂窝一样。有的蛇已经开始破壳,有些蛇早已出了来。 吴天圣咽了口唾沫,将左手向后伸开,制止了大家继续走下去:“等等。” 孙教授疑惑道:“怎么了?” “大家都别出声,不要惊醒了它们。” 竹竿着急道:“哎呀到底是什么啊?” 吴天圣叫他们过去看看,林嘉被吓得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里面是一只巨大的蟒蛇正盘旋在正中间闭着眼睛休息着。蛇的头部有几片类似于花瓣的东西。 孙教授着急地问道:“小吴同志,这可怎么办?”。 吴天圣解释道:“这是花蟒,它的杀人方式不是咬人,而是从他的口中喷射毒液,花蟒毒性极强,凡是碰着它的毒液,身体顷刻就会被腐蚀。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惊扰它,咱们原路返回再看看有没有其他路吧。” 孙教授直接打断道:“绝对不行!离目的地就差最后三处地方,过了这处,除开最终的地方,就只剩下一处了。况且这是画中所画的必经之地,恐怕没有其他路能走了。” 第十三章:被逼幽谷 蛇王正当熟睡之中,右方直走到尽头,那里有个洞,洞外有光,应该就是出口。可目前唯一的困难就是如何避开周围的蛇蛋群,还要在不吵醒蛇王的情况下走过去。蛇蛋群中有一些已经孵化出来的小蛇。虽然花蟒的幼崽尚未成熟,但毒性比蛇王还要大得多。但凡只要被它喷上一小口,在短短几秒种之内,骨头便依稀可见。 吴天圣指着一条小路说道:“孙教授,我看这条路上蛇蛋最好,恰好又是背对着蛇王,要不然我们就从这条路过去吧?” 孙教授点头答应了。 他们蹑手蹑脚地行走在蛇蛋群中,你搀我,我搀你,如履薄冰,生怕把惹到了旁边的小蛇,更怕惊扰了蛇王。 “来,慢点。” 徐欣怡不小心一脚踩到边上,鞋底打滑,就要摔下去时,吴天圣一把将她拉住,她微微晃动了会,待找到平衡后又重新回了过来。 “没事吧?” “我没事,咱们继续走吧。” 徐欣怡这一脚算是站稳了,保住了性命。可她刚才的一个后抬腿,碰了下旁边的一个蛇蛋,蛇蛋在微微的抖动下,滚落了下去,在地上摔得个粉碎。 吴天圣忙看了眼蛇王,大汗淋漓,他抿了抿嘴唇,咽了口唾沫。好在蛇王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 孙教授转身回头道:“怎么了?” 吴天圣松了口气说道:“没多大事,大家继续走吧,竹竿在前面带好路。” 徐欣怡盯了他几眼,他没说话,继续往前面走了。 就快要到达洞口了,吴天圣只觉得背后一凉,感到一阵强烈的杀气袭来。只听一阵如同老牛哞叫一般的嘶吼声,它钻进了众人的耳膜骨。 “啊!——”大家随后是用双手堵住耳朵。 吴天圣猛得回头一看,蛇王已经逼近自己了。 随后一阵山崩地裂,他们没有一个能够站稳,坐在了地上,好歹没摔下去。 “我擦,这是什么了啊!?”,竹竿大吼到。 孙教授抬头一望,解释道:“这是史前帝王花蟒,这种东西早应该灭绝的啊!” 震动把远处的小洞直接拦腰截断,洞口被一堆石头给堵住了。 竹竿从身上的大背包中掏出一把步枪,狠狠地说道:“他妈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竟然会遇上你这种东西,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帝王花蟒的体表花纹非常美丽,对称排列成云豹状的大片花斑,斑边周围有银色或白色斑点。体鳞光滑,背面呈浅绿、灰褐。体后部的斑块也很不规则。帝王花蟒只要一张嘴,它头上的围绕着它脖子一圈的类似于花瓣的东西就会如花朵一样绽放开来。 “竹竿,不要打!” 吴天圣话刚落,竹竿就已经开枪了。子弹打到蛇王的身上,从蛇王体内迸溅出绿色的毒液。毒液沾到吴天圣的衣服上,衣服迅速开始发黑并有水汽产生。他手脚利落地将外套脱去扔了下去。 吴天圣愤怒道:“都叫你不要打!偏不听!花蟒全身都是毒,包括它的血液!你这一打,它体内的血迸溅出来,我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竹竿委屈道:“你这不刚说完,我收不回手嘛。” 还没等两人吵完,蛇王受到竹竿的攻击后,退了回去。它狡黠的吐着信子,警觉的停了下来,眼睛里透出一股微微的凉光,死死的盯着他们,蜷缩着下半个身子,像一张拉紧的弓。 它张开两颗青白獠牙,牙尖也滴着翠绿的毒液,突然嗖的一身,将尾巴横着打了过去,顺便朝着他们吐了一口毒液。 虽说这口毒并没有伤着他们,但这重重的一尾巴算是把他们给打醒了。他们倒在蛇蛋群中,渐渐失去了意识。旁边的蛇蛋也被击得粉碎。 蛇王见后伤心欲绝,发出悲鸣。蛇王的怨恨更加深了,它又朝着他们吐了一口很大的毒液团。这团毒液切断了他们的后路。 林嘉崩溃到不知所措:“完了完了,全完了,现在怎么办?前面的洞被堵死了,后面也不能过,看来这次我们是都要死在这里了。” 孙教授睁大眼睛盯着林嘉,生气地说道:“哼!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起初我就不该带你来,要是你这次还有命出去,别说你是我的学生,我都觉得丢人!” 徐欣怡隐约瞥见前方正右边似乎还有一个通道,她喊了喊吴天圣去看看自己看错没。吴天圣尽力地将身子往外摆,探出头来:“果真是有个洞。嘿!大家听我说,都别急,前方正右方还有一个出口,我们从那里应该能够出去!” “那还愣着干啥,赶紧走吧,待会蛇王就要发怒了!” 吴天圣觉得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一般,徘徊、流浪,出口就在眼前却好像又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心突然间好累。 大家伙都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每个人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蛇王还在看它的蛋时,他们已经快要抵达那个出口了。 忽的蛇王一回头,朝他们大吼了一声,头顶开始有碎石掉落下来,不幸砸中了徐欣怡。伴着‘啊’的一声惨叫,徐欣怡倒在了吴天圣的怀中。 “女儿!”,孙教授担心道。 “她没事,我接住了,咱们继续走吧,蛇王现在应该完全怒了,我们应该尽快出去。”。 竹竿走在最前面,虽然马上就要险死逃生了,但手脚钻心的冷,吃过的东西似乎已经消化掉了,在心脏有节奏的跳动下,随着肠道慢慢下滑,“他奶奶的,要是竿儿爷我能活着出去,我肯定把这个墓主人的墓翻个底朝天。把墓修在这种地方,真是没事干了。” 一个个人拖着颗跳得胜过兔子的心,拖着两条已经软得没有力气的腿终于走到了尽头。蛇王一探头,把头卡在了洞口处。众人边跑边回头,蛇王把头一扭,洞就坍塌了,好在他们已经到了一个枯木林中,此时已是夜晚。 第十四章:又一惨死 这是深渊的一个山谷,在一片寒冷到刺骨的冰雪间,大团大团深深浅浅的蓝白色的火焰在燃烧着,仿若燃尽生命的张扬肆意,每一刻都有火焰黯淡着熄灭,每一刻又有新的。火焰诞生开始在水滩中挣扎着摇曳,生存与死亡在交替中轮回不息,在不大的一方天地中体现的淋淋尽致。 “老吴,那,那是什么?”,竹竿盯着蓝白色的火焰,细思极恐道。 吴天圣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是鬼火,也称作就是“磷火“,多于夏季干燥天出现在坟墓。因为人的骨头里含有磷元素,尸体腐烂后经过变化,会生成磷化氢,磷化氢的燃点很低,可以自燃。走路的时候会带动它在后面移动,要是回头一看,很吓人,所以被那些胆小或迷信的人称作“鬼火“。鬼火的颜色随着人体含有的元素颜色而改变。时常我们可以看到的鬼火颜色有3种:绿色、蓝色、红色,若有特殊的颜色,说明死人体内某些微量元素含量特别多。” 竹竿苦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暂时还是没有必要继续走下去了吧,要是被鬼火缠身,可就...” 孙教授累得直接坐在地上,说道:“也罢,大家伙被这么一折腾肯定没有心思再走下去了,如今皓月当空,整个林子都是乌黑的,也不便于行走,我觉得大家还是留在原地休整一晚上比较好,现在是凌晨1点,我7点钟叫醒你们。” “那就这样吧,大家都休息休息吧。” 整个林子里似乎有一条雾河,松涛声呼呜不住,轻舟一转,已过了万重山。满山满谷全是乳白色的雾气,雾气笼罩住他们,为都他们装饰上了一层白衣。乳白色的雾,在山谷中一团一团地溢出,缓缓地漫上山坡,散成一片轻柔的薄纱,飘飘忽忽地,使人有种飘飘然乘云欲归的感觉。 竹竿打着呼噜,睡得比谁都香。吴天圣睡在自己一只手上,一如既往地望着夜空,睡不着觉。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的太多了,一时间难以接受。他仔细回想着孙教授的一言一行,从当初的怀疑到中途的相信再到现在的怀疑。孙教授的话实在是令吴天圣觉得恐惧,在他眼中,孙教授,肯定不是一个只恪尽职守的好教授,而他的心里肯定有鬼! “你还没睡啊?”,孙教授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吴天圣被吓得一激灵,忙起身准备一拳头呼出去。 “原来是孙教授啊,你不也没睡吗?” 孙教授嘲笑道:“怎么?吓着了?我有那么吓人吗?” “不是,我这正想着事呢,没注意到你,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哈。” “哈哈哈,说笑了,你自个儿慢慢想吧,我就是起来上个厕所的,现在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这几天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呀,我这把老骨头,还真是无能为力啊。”。 吴天圣意味深长地看着孙教授,越来越觉得他心里有鬼,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雾渐渐溶化,渐渐稀淡。山脚下,幽幽地飘来一阵清风,现在已经是凌晨7点,天却还没亮。孙教授准备挨个叫醒他们时,发现林嘉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第十五章:途中插曲 “林嘉?林嘉?”,孙教授烦躁道:“怎么叫不醒呢?也睡了这么久了。” “就让他多睡会吧,反正现在天还没亮。”,徐欣怡检查着行囊,看看有没有什么丢失的东西。 皓月依旧当空,现在是上午九点整了。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大地上,给大地披上银灰色的纱裙。她穿着素白色的衣衫,娴静而安详,温柔而的大方,凄凉而恐怖。 孙教授看了下表,疑惑道:“都九点了,怎么天怎么还不亮?” 吴天圣觉得不对劲,他悄悄地从兜里掏出罗盘,双手分左右把持着外盘,双脚略为分开,将罗盘放在胸腹之间的位置上,保持罗盘水平状态。然后以他的的背为坐,面对为向,开始立向。这个时候,罗盘上的十字鱼丝线应该与屋的正前、正后、正左、正右的四正位重合。固定了十字鱼丝的位置之后,吴天圣用双手的大拇指动内盘,内盘转动时,天池也随之而转动。一直将内盘转动至磁针静止下来,与天池内的红线重叠在一起才结束。 “找到了!” 吴天圣收起罗盘,走到孙教授身前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到达画中所画的最后一个地方了,但我们的麻烦是,如何从此处,也就是画中所画的第三个地方离开。画上的文字后半段我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经过您的解释,后半段文字:入步便失一,离行才长生,龙巅问顶者,方取九州物说的就是我们只要每往前走过一个地方,就会死一个人,只有退回,才能活着!而你不过是想到了栗王墓之后,取一神物罢了。到时候你跟你的女儿不就可以丝毫不损地带着东西离开了吗?然后再说途中遇到了意外,神不知鬼不觉,瞒天过海,就这样,你赢了!要是我没分析错的话,林嘉他,已经死了。” 竹竿听后赶紧从背包里拿出枪来指着孙教授,吓得不敢说话。 孙教授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说的,我都听不懂,但有一点你们要知道,我根本没想害你们过。” 徐欣怡趁他们说话忙过去检查了下林嘉,发现他失去了呼吸,脉搏也不跳动了。‘吓!’,她手忙加乱地往后爬去,捂着嘴哭了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孙教授问道:“怎么了?” “林嘉他...他...他死了。” 孙教授走过去看了看,跪在地上,仰天哭吼道:“小嘉!啊~,怎么全都...都这样了!造化弄人啊!我孙明耳好不容易教出的两个学生,老天爷!你都给带走了啊!” 竹竿调侃道:“这老家伙现在还在演呢!” 吴天圣背起行囊,叫竹竿一起准备原路返回了:“孙教授,墓就在我们前面偏右方向的那个山峰上,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就你的那点能耐,内行都懂!我已经给你指路了,要走你就带着你的好闺女走,只怕是你的女儿活着走不出这幽谷,你最后也将死在那山上。” 吴天圣往后走了几十米后,慢慢停了下来。他发现地形和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连那个被堵住的洞也消失不见了。 他仔细地环顾着四周,面现难色:“诶?竹竿,咱们来的时候是从这边过来的吧?” 竹竿回想了下,点了点头,但又不太确定。因为来的时候这里的树都是枯死了的,只有光溜溜的树干,洞口也是坍塌的。 “奇了怪了,明明就是这里的啊。”,吴天圣挨边地寻找着自己作下的记号。记号是用一块红布条缠在一个树枝上的。找了许久,吴天圣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找到了这块红布条。 “太不可思议了!我明明是系在枯木上的,可是怎么会?变都没变,不可能是人为的啊!”,吴天圣头脑里毫无思绪,整个脑袋就要炸锅了。 竹竿有点灰心丧气了,他叹了口气把枪收了回去:“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四周的树挤得比前面还密集,我害怕到时候我们走着走着就没路了。就按照画中所画的路线走,生死就交给老天爷吧,走一步算一步。”。 吴天圣闭着眼睛,再三抉择了会:“这次,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竹竿苦笑着仰天流着点泪水:“呵,咱俩谁跟谁,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咱还怕他个哀牢王不成?我们现在就回去,把他贤栗的墓给端了!” 第十六章:发丘中郎将 吴天圣和竹竿赶回去时,孙教授和她女儿正在处理林嘉的尸体。孙教授伤心极了,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浪,心中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 雾散了,天还是依旧的深沉,黑暗。突然又刮起了妖风,只听得见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孙教授一直站在旋转的风里,看着文艺和林嘉静静地从他身边溜过。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没了,一切的一切都完结了。 “这就是为了你的贪恋而要付出的代价!”,吴天圣说道。 孙教授面无表情,心情沉重,哀叹道:“你们俩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吴天圣无奈地笑了笑:“我们倒是想走,但老天爷不给机会,路都消失了,还有,你再看看,眼前的这片林子,有什么变化?” 孙教授从地上在徐欣怡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他抬头环顾着四周,满脸不可思议道:“都活了,重生了,这就是长生不老的力量吗?” 吴天圣摇了摇头,准备放弃与他们结盟,自己与竹竿俩人去山上:“冥顽不固,你还真是执着啊,看来我们也没有必要一起走下去了。在这里我们就分道扬镳,前面是生是死,你都与我无关,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需要别人的帮助?” 孙教授挽留道:“等下!接下来我说我的,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那我们还是不听您的贵言了吧,竹竿我们走。” “不听你们会后悔的!” 吴天圣和竹竿止下步来,转身疑惑道:“后悔?什么后悔?后悔没跟你一块送死吗?可笑!再说了,你不是说了可以不听吗?” 徐欣怡从兜中掏出一个物件,孙教授从她手中接过此物,摊在右手掌心上给他看:“你可知这是何物?” 竹竿眼睛一亮被吸引了过去,在经过仔细地观察鉴赏后最后得到了结果:“发丘印?你是发丘中郎将?” 吴天圣忙跑过去,准备抢过来看一下,但孙教授没让他拿去,重新将此物收回了囊中。 “我不是什么发丘中郎将,我女儿才是。”,孙教授露出了诡异地笑容并介绍道:“其实哀牢的故事我早就听说了,只是一只找不到那张地图。不过多亏了你,帮我找到了那张画在《阴阳秘书卷》上的地图,而且你是在陕西找到的,也只有摸金校尉才有这个本事能找到了。我说得对吗?摸金校尉吴天圣?” 吴天圣拍了拍手,佩服道:“原来我们早就入了你的这个局,死在那座墓中的人你都认识吧?还有你目前所做的这一切,你难道不怕你自己会遭天谴吗!” 孙教授大笑道:“你说得对,墓中死去的人我都认识,我是骗了你们,骗你们帮我去找神物,因为我自从看到你给我的那幅画起,我就知道你是摸金校尉的后人!但这次途中所发生的意外,我根本不知道,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竹竿大怒,指着孙教授破口大骂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那么好骗,这事实不是摆在面前的吗?” 徐欣怡抢过话来:“我爸说得没错,这些事连我都不知道,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片幽谷怨气太重,不干净的东西太多了,从而导致这里永远是黑夜还显出一派长生的迹象。我们都被他们缠身了。如今刮起了风,我们可以趁此找到出口逃离这里,要是我们再继续争执下去,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看你俩没一个好东西,我觉得还是我和老吴先走了好” “你们也可以自己走,但是你们并没有发丘印,避不了它们。发丘印在发丘人眼中对于摸金符在你们摸金校尉眼中同等重要。之所以我们这么看重它,因为它的作用就是辟邪!” 竹竿准备回怼时,吴天圣打断了他,示意他不要再说,“我同意跟你们走,但只是暂时的相信你们,要是后面你们再耍什么花招,可就别怪我们兄弟二人不客气了!” 双方都一致同意了,趁着风还足,靠着发丘印,四人重新出发,这次的目标是栗王墓。。 人有时候不得不否认自己是那么不堪一击,在小小的挫折前无力、颓丧。耳朵听得是那么清楚,却为何时常嗡嗡作响,登时分不清它们是否苏醒着。 幽谷中的怨灵在哭泣,人都在假装。它们习惯了听着那哀伤的旋律。夜那么静,静的让人有点想哭。它们的生涯那么苍白,苍白得让人有点无力。它们的事实那么残酷,残暴得有点让人悲伤。感到那么清晰,清晰得让人有点虚假。 第十七章:重返 “孙教授,你说也怪,为什么现在我又有那么一丝相信你了呢?”,吴天圣漫不经心地说道。 孙教授面不改色,杵着登山杖眼睛盯着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那是因为我说的都是对的,不像某些人,只知道跟我抬杠!” 吴天圣忍不住笑道:“教授果然是教授啊,什么词都会啊!”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这个教授是谁!” 竹竿用手在孙教授面前挥舞道:“滚滚滚,谁爱听你瞎咧咧?你算什么狗屁教授?一天骗东骗西的,回到岗位又可以混点钱了是吧?” 孙教授没有管他,因为他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唯有找到了栗王墓,方才有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哎竹竿,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在部队的时候学的那首歌?”,吴天圣有点无聊,想要和竹竿一同唱歌。 竹竿好好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就那首...那首最好听!好像叫什么...叫《听党的话》!嘿,我记起来了。” “那你还知道怎么唱吗?” 竹竿依稀记得那几句歌词: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由他带头,吴天圣跟着附和着,俩人的声音震彻山谷,气势排山倒海。似雷鸣一般,如同千军万马在厮杀。 而这天崩地裂般的响声,震耳欲聋,把怨灵从酣梦中惊醒。越来越多的怨灵注视着它们,风的声音变得古怪起来,人感觉越来越冷,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抓摸着自己。 孙教授感到了它们,便提醒道:“你俩别唱了!声音太大惊扰了它们,如今它们缠住了我们,得找个有水的地方彻底避开它们!” “老吴你瞧,这老头又在胡说八道了。” 吴天圣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竹竿嘴唇发黑,脸色苍白,眼色无神,跟死人一样。 “‘吓!’竹竿你!”,他转头看到孙教授和徐欣怡却没有事,“竹竿这是怎么了?” 徐欣怡回答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们了吧!发丘印辟邪,还不带你的好兄弟过来抱团取暖?” 竹竿变得傻里傻气地,显然快要失去意识,吴天圣赶紧把竹竿扶到孙教授和徐欣怡身边,竹竿瞬间昏迷了过去。 “怨灵越来越多,得赶紧找到水源!否则发丘印也会不管用的!” 吴天圣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心里七上八下,心情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只想快点找到水源救了竹竿。 可时间似乎故意和它们作对。他们赶紧走得慢极了,烦躁、急起涌上心来,他们不断环绕四周,看看哪里有水。 “哗啦啦,哗啦啦” “等等!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 吴天圣喜极而泣道:“是流水声!是流水声!我们找到了!好像在...在这边!走!” 目前发现了水源,他们一心想象着家里已经煮好的热气腾腾的温水,此时又冷又饿,心里更是迫不及待。他们巴不得长上一对翅膀飞过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看到一片湖时,此时的吴天圣已经满脸通红,汗珠直往下掉,脸通红的连说话都接巴了:“在..在这里,快!” 看到水的那一刻,他们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听的颤抖。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天亮了,他们走到岸边,用手将水捞上来往自己脸上泼,这才驱走了怨灵。吴天圣把竹竿放在地上,他终于好了起来。等他醒来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 吴天圣气喘吁吁道:“孙教授,看来我是不得不信你了。” 孙教授用毛巾擦了擦脸说道:“先别说信不信,你看你眼前的这一片湖水,有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吴天圣仔细端量了会,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他惊奇地发现:“哎,孙教授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影?” 孙教授的心一颤,马上站起来看了看:“果真是,怕是有人跟踪我们,说不定又是来盗墓的!” 吴天圣脑子里有点混乱,忽然有些迷茫道:“不对,这看上去似乎是个女孩,一个女孩跟踪我们干嘛?而且穿的衣服,怎么和文艺是一模一样啊?” 几人仔细看了看,还真是,莫不是文艺起死回生了?可这世上哪有那么玄幻的事?? “要不然我们过去看看?” “这样也好,要是真是盗墓的,我们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趁机甩了他们,但要是真是文艺的话,可这怎么可能呢?面前这湖...白蛇荷?有点意思。” 第十八章:神秘的石门 吴天圣领头走在最前面,眼前这人越来越近,“就在那儿了,果真是个女孩!我们凑近看一看。” “文艺?”,孙教授不知怎么控制不住嘴,说出了这两个字。 那女孩听到后,一转头,果真是她!竹竿被吓得大叫了声,“哎呀妈呀,闹鬼了这是。” 孙教授顾不及身体的问题,赶紧跑了过去,拿着她的手激动地说道:“你怎么在这儿?刚刚你不是?” 文艺也很激动,但也十分疑惑道:“教授,怎么了?我一直在这啊,那天早上我一起来你们就不见了,我以为你们都走了,我又找不到出去的路,所以只好在原地等你们回来了。” 吴天圣凑近一听,越想越复杂:“你说什么?你一直在这里等?” “嗯嗯!”,她点了点头。 徐欣怡不敢相信地望着吴天圣,嘴巴张得老大了:“这玩意离我这发丘印这么近都没有反应,应该不会错了,她就是文艺,对此你怎么看?” 吴天圣回想起前前后后这么多事,每一件事出事时是否会有什么相同的状况发生,再经过仔细筛选,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阴白了!是这林子里的雾!每当雾生起时,它会让我们产生一种幻觉!制造出假象使我们最后彻底迷失在这哀牢山中。我看林嘉...大家要不要再回去看看?” 孙教授摇了摇头,狠心道:“如今去时的路已经被封死,就算我们再进了那幽谷,也不一定能像这次一样活着走出来。况且幽谷中暗无天日,雾气所存在的时间远比外面要长得多。最为困难的是,怨灵们已经苏醒,恐怕我们是爱莫能助了。” 文艺听不懂他们的对话,迷迷糊糊地说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吴天圣嘴唇微扬,敷衍道:“没啥,林嘉单独一人在后面帮我们取一样重要的东西,咱们只管往前面走,待他把东西拿来时,咱们应该就正好到达栗王墓了。” 孙教授郑重其事地说道:“就直接告诉她吧,也没啥好藏着掖着的了,林嘉他牺牲了。” “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牺牲了呢?” 孙教授安慰道:“孩子,你别急,其实你跟林嘉一样,之所以你的出现会让我们都惊讶到,是因为在此之前,你也被我们宣布死亡了。可我们现在才知道,画中的谚语是拿来迷惑我们的,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这哀牢山上的雾中有一些杂质能够使我们出现幻觉,所以林嘉很可能和你一样,他还没有死,他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呢。” 文艺这才擦了擦眼泪,抹了抹鼻涕:“嗯,我相信你,孙教授,你一直以来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文艺的这句话彻底地戳到了吴天圣的心里,之前冤枉了孙教授,现在心中感觉到无比的愧疚,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孙教授,这个,其实吧,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 还未等他说完话,孙教授便抢过话来:“多的不用说了,我都懂,你瞧那儿,有扇石门,而且在我们来的路上,不知是何时这儿又立起一座山来。” “我看这说不定又是那雾气在中间作怪!” 吴天圣朝他撇了撇嘴,不屑道:“你眼睛长在牛屁股上的吗?这哪来的雾?我看你是想得太多了。” “不对,这扇石门不简单,从洞口可以依稀见得里面的路是向上的,而不是平直的。往上看,这座山怎么这么熟悉呢?”,孙教授将头扭回身后,他望了望背后的天空:“诶?这不是后面的那座山吗?怎么移到这儿来了?” 徐欣怡分析道:“莫不是之前我们所看到的都是幻觉?而现在出现的这座山,才是真的。而栗王的墓就在这山顶上?” “我觉得徐同志说得有道理,孙教授,咱们离成功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啊!” 他长叹了口气,握紧了登山杖,语重心长道:“各位小同志们,咱们付出这么多的心血,是有是无,就看这最后一遭了!大家抄起家伙,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