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1 公告 -3 公告 -4 12月17日公告 公告 - 4 第一节 - 序章 2005年7月初的一天夜里,穿连衣裙的女孩子正坐在一间高级宾馆里面,女孩子化了一个淡妆,虽然不是很美,却十分的秀气。其实女孩子从来没有化过妆,而且对化妆也一窍不通,惹不是急需要用钱,她是决计不会这样做的。她今天特意穿一件水手蓝的连衣裙,这条裙子是她用自己上个月兼职打工的钱买回来的,本来是想穿给她男朋友看,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 “难道真的要这样吗?”女孩子还是有些犹豫,心理做着挣扎。 “你只是一个没毕业的学生,大学生现在有多廉价你是知道的,何况你想要的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大家再努力拼凑也不可能凑齐。我们已经帮你找了一个学校里面的有钱男人,他愿意出这笔钱,而且还会另外再多加给你一倍。当然,代价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仔细的考虑清楚吧。“那三个女孩子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内容的挣扎让她额头上出现了汗珠,虽然她是坐在有中央空调的房间里面。 来自一个破碎的家庭,父母早在十多年前就离婚了,父亲带着她生活了十多年。母亲早已经不知去向了,有时听人说是跟着一个南方的富商做了二房,好像还生了一个女儿,而这件事也成了她从小被周围的朋友耻笑的话柄,整天都笑话她是一个“野种“,她一直就有一种低人一等的自卑感。 “不管了,反正我母亲也是这样的人,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女孩子决定不再考虑了,因为她实在太需要用钱了。父亲因为长年的劳累和旧疾,已经躺在医院里面了。医生说是得了慢性白血病,需要进行骨髓移植,但是手术费却大大的超过了她的想象。 “而且他也很需要钱用,法医系的研究生全校只有一个名额,如果没有钱去给导师送礼的话,那她的天赋就全都会埋没了。”女孩子想起了自己的男朋友,他现在整天在四处借钱,家里能借的亲戚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借遍了,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哪里能借到钱的,有几次他甚至去偷偷的卖血。 “反正过了今天晚上,他就能顺利的去学习法医了,而父亲的病也有有救了,而我只要在天上默默的祝福他们就好了。”女孩已经下定了决心,同时还做出一个决定。 “你赶紧进去吧,今天晚上就好好享受吧。你放心好了,她要不是个雏,我双倍的价格赔给你,外加我们几个陪你一整年,你够划算了吧。“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对另一个男子说道。 “那好,这是你们三个应得的,拿去花吧。“男子从口袋里面拿出三张银行卡交给三个女生,然后推开门走进了房间里面。 “就是他吗?不管了,反正不管谁都是一样,只要能拿到钱就可以了。“女孩子心想道。 “钱已经汇入了你说的那两个帐号里面了,你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男子一边将门锁上,一边对女孩说道。 女孩子从男人手中接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她熟悉的号码。这个号码是她陪他一起去选的,因为尾号和他们相恋的日子相符,所以便买了下来。那个手机是她们两个勤工俭学挣来的,因为他要要毕业了,必需要一个手机来进行联系,否则就会错过了许多学校里面最新的教研消息。 女孩子打完电话之后长舒了一口气,他说钱已经收到了,反复追问她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她没有说,只是让他要顺利的当上法医,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女孩子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这是他父亲的主治医生的号码,医生十分怜悯这个女孩,一再地帮助她和她父亲,若不是医生,她父亲恐怕早就已经被赶出了医院。 医生说钱已经收到了,会尽快安排她父亲的手术。医生也和他问了同样的话,不过她还是没有作出任何回答,只是让医生尽量多照顾她的父亲。 女孩子挂掉电话之后走到了柔软的大床边,她慢慢的解开裙子背后的衣扣,女孩子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心想道:“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看自己的身体了吧,没想到用它还能换来这么多钱。“ 因为正值夏季,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女孩子脱掉身上最后的一丝束缚。本来她想就这样算了,但是少女羞愧的心理还是让她钻进了薄被之中。 女孩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心底忍不住想哭,她是多么想宣泄出来,但是她却不能这样做,如果得罪了压在她身上的这位男子,那些钱他是一定会收回去的。但是那钻心的疼痛,还是使她哭了出来,奇怪的是男人并没有生气,反正在无声的笑着,似乎她哭声越大,男子就越是兴奋。 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面,她一直都是在哭的,男子从头至尾没有说过她一句。男子看着床上的落红,满意地对她说道:“如果你缺钱的话,可以跟着我,一个月给你两万,我再给你租一套好的房子。“ 女孩子拉过薄被盖在身上,什么话也没有说。男子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刚走出几步突然又走了回来,从皮包里面取出一叠钱,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面,然后就离开了。 女孩子拿着钱摩挲了很久,擦干了眼睛之后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她从书桌里面找到了纸和笔,在信纸第一行用娟秀的字体写上了“遗书”两个大字。可是到了写正文的时候,她又不知该如何下笔。难道写自己因为需要用钱,用身体跟一个陌生男人进行了交换吗? 女孩子挣扎了很久,最终写完了这封遗书,她找前台的服务员要来了一个信封,将钱和遗书都将在了里面。她走到镜子前面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和身体,右手紧紧的拿捏着那个信封。走到阳台上的时候,天空的月光似乎只是为了照亮她一个人,她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飞身跳了下去。 男子从宾馆出来之后,载着那三个女孩子准备一起去酒吧里面活动,突然间从高空飞下来一个物体,重重的砸在了车子的前面。四人连忙走下车去看,赫然发现地上正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子。她在笑着,笑的是那么的诡异,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们四人。 几分钟之后警察赶到了现场,因为经过仔细的盘问,以及宾馆内的监控录象,警察已经确认这是一起自杀案件,只是将尸体带了回去,对三个女生以及那个男人做了简单的问话就将他们放了。 她的死讯很快就传到了他和她父亲的耳中,而这起自杀案件也成了隔日市内报纸的头条。各种猜测和说法,铺天盖地而来,她父亲悲痛欲绝,几次想要轻生但都被医生劝阻了下来。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呆住了,他不相信自己钟爱的那个女孩子竟然会这样死去。虽然他们两交往的事情一直没有公开过,而他却是十分了解她的,她决计不会这样去做的,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他决心要查出她的死因为她报仇。 她父亲的手术在她死后的几天就被安排进行了,手术很成功,她父亲也如愿地活了下来。她父亲出院之后曾一度消极,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去卖淫,更不相信她会自杀。所幸的是医生每天都去照顾她父亲,这是她生前曾托付过医生的,而医生也一直在履行着自己的承诺。 第二节 - 沉闷(1) 第二节 - 第一位死者(2) 车子行驶了一上午才开到了承德,导游给几人安排好了房间之后让他们到餐厅去吃饭就离开了。彭立刚进房的时候跟杜腾武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进了房间。 住在杜先生对面的是那位带着耳机听歌的男子,而隔壁住着的是彭立刚夫妇,彭立刚他们对面住的是那那四个女孩子之中的比较成熟的那个女人。再隔壁住的是那三女一男里面的男子,对面住的是比较年青的女孩子。住在最后面的是那个少女,而住在对面的就是那三个女孩子之中最性感的那位。 夫妇两收拾完下楼到餐厅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开始吃饭了,一桌子的陌生人坐在一起实在是没什么可聊的。那个少女似乎非要特立独行,竟然点了一份西餐坐在长桌的最左边,拿着刀叉在盘子里弄出奇怪剌耳声音。 彭立刚一边吃饭,一边和杜腾武聊天。彭立刚问道:“杜先生为什么会一个人来旅游呢,现在这个时候医院里面不是应该很忙的吗?” “呵呵,我不过是个小员工,平时也没什么事情的,所以就请了几天假出来散散心。我倒是羡慕彭先生你们夫妇、工资又高而且还有假期,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出来旅游。“ “哪里哪里,我也是一个小职员,只不过是运气比较好,找了一份好工作而已。“彭立刚笑着说道。 坐在彭立刚他们对面的正是那三女一男,他们似乎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从上车的时候起就没见他们停过,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彭立刚也懒得去理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和杜腾武聊天。 坐在长桌最右边的是那位青年人,彭立刚这次才看清楚他的长相。年纪应该是二十四五岁左右,留着一个平头,耳朵里面还着着那幅耳机,一边听一边吃饭,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一样。 无聊的聚餐就这样结束了,导游让众人都先回房间午睡,等两点半的时候再叫醒大家一起去普宁寺参观。众人都各自回房去了,彭立刚夫妇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准备在下榻的旅馆里面转转。 家间旅馆十分普通,看样子应该是普通住房改成旅馆的,只不过房间比较多而已。转了很久两人发现这里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好幸幸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里面。 “承德避暑也没什么嘛,还不是一样很热,真亏了以前的皇帝还大老远的跑这来。”彭立刚躺在床发着牢骚。 “以前又没空调,他不到别的地方去凉快凉快,那不是得热死在皇宫里面了。”黎诗雨一边抹着防晒霜,一边对着镜子说道。 穿着米花裙的性感女郎放下手中的杯子,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她本来打算洗澡的,而且连自己指定要使用的洗发水都定好让服务员等一下送过来了,突然间感觉很困,然后就慢慢的睡了过去。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窗外的阳光照折射到他手中的刀上,闪过一丝光线。身影慢慢的走向床边,慢慢的解开女郎的连衣裙,然后解下她有胸罩。女郎竟然没有一点反映,看来是睡的很死。 身影狡黠地笑了笑,事情果然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他用手捂着女郎的嘴,手中的尖刀剌划开了女郎胸上的皮肤和肉。女郎仍然没有一丝反抗,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眼睛睁的很大,他将那个东西连同手套和袋子一起放进了黑色塑料袋里面,然后关上门离开了女朗的房间。 彭立刚不知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黎诗雨正拿出笔记本电脑在上网,突然一声尖叫传了进来,把彭立刚吵醒了。彭立刚转动着肝脖子走出房间,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彭立刚打开房间时,发现自己对面的房间的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人,和他们一同来的那几个也全都围在了房门口。彭立刚挤进人群,房门大开着,发现杜腾武和那他们已经进去了房间里,彭立刚也跟着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俱女尸。女尸的胸口处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紧闭着嘴巴,双眼瞪大看着天花板,**着身体。房间里面十分凌乱,床上的被子掉到了地上,梳妆台前的凳子也倒在了地上。 彭立刚对门外的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报警察。” 杜腾武正带着一幅白手套站在床边,似乎是在检查着什么。彭立刚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样,能不能知道死因是什么?” “从初步判断的话是流血过多,但是死者的心脏已经被人取出了,死者应该是活生生的被人切开胸部取出心脏的。所以也有可能是在流血死亡之前,就已经疼痛致死了,不过我不是法医,所以我的结果不能做为判断依据。“杜腾武一边摘下手套,一边惋惜着摇头说道。 “她是被人用刀切开胸部,挖走心脏致死的。死者全身肌肉松弛,可见生前并没有挣扎,证明死者生前曾经经服用过安眠药之类的药物。但是死者自己服下的,还是凶手下的药,这个就无从得知了。“一直带着耳机听歌的那位男子走进房间里面,摘下耳机随意地看了几眼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彭立刚疑惑地看着他。 男子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本本,上面有一个国徽,上面写着“警官证”三个字。彭立刚接过一看,原来这个男子叫**顺,是北京市公安局的一位法医。彭立刚将警官证还给**武,然后问道:“凶手真够狠的,居然把人的心脏活活给挖出来,真不知道跟她有什么仇怨。” “尸体的伤口十分整齐,伤口细而条,看样子是用专业的手术刀进行解剖的。凶手一定对外科十分的内行,而且对实际操作也相当的熟练。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半个小时左右,凶手一定还没走远,或者根本没有离开过。”**顺指着尸体说道。 彭立刚立刻转头看着杜腾武,问道:“杜先生,你是外科医生吧。你食指上那道痕迹,是因为经常打包扎线所留下的,这个只有专业的外科医生才会有的。“ “我不是凶手,我刚才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一直在跟我朋友打电话的,从吃完饭之后一直打到刚才,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左右了。“杜腾武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你是用什么电话打的,能不能把号码提供一下。“彭立刚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哪里有人被杀了,在哪里?“一个粗犷的男声从走廊里传来。 一个满脸横肉,体态“丰满”的警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青年的小伙子,也都穿着警察的制服。胖警察走到三人身边打量了几眼,然后问道:“你们几个是干什么了,为什么跑进来,你们不知道这样会破坏凶案现场的吗?” 没等彭立刚他们开口说话,胖警察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胖警察说了足足四五分钟才停下来,想必是口渴了才不想继续说下去的。**顺不知什么时候又把耳机给带上了,等胖警察说完之后才取了下来,又从口袋里面掏出警官证,递到肥警察面前。 胖警察接过之后仔细了看了几遍,然后将警官证交还给了**顺。胖警察问道:“我们局里的法医这几天请家回家去了,还要麻烦刘警官您给帮帮忙。能知道死者的死因吗?” **顺将刚才的检验结果重复了一遍,并且把杜腾武是外科医生的事情也一起说了出来。胖警察右手拿出手铐,左手抓住杜腾武的手腕说道:“不用说,凶手肯定就是你了,有什么话先跟我到警察局再说。” “警察先生,我想你弄错了,刘先生他有不在场证明。他说自己刚才在和朋友打电话,通话时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你只要拿着电话去跟他朋友核对之对就知道他是不是凶手了。”彭立刚连忙说道。 胖警察有些不高兴,肥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却可以从他脸上的肌肉的跳动中知道他现在很生气。胖警察大骂道:“我还用你教吗,他到了警察局里自然就会说了,我当了几十年警察了,见过的尸体比你见过的人还多,用得着你在这里多嘴吗。到是你刚才在干什么,有什么人能给你证明。” 彭立刚很是无奈,本来想帮杜腾武的,结果把自己也给扯了进去。彭立刚无奈地说道:“刚才我和我妻子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我在睡午觉,我妻子在上网,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他。“ 胖警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又有两个青年的警察抬着单架进来了,把尸体给抬了出去。正在警察离开的时候,那个青春无敌美少女蹦蹦跳跳的过来了,耳朵里面还带着耳机。看见门口围着一些人,警察又抬了一副单架,大声喊道:“啊,是不是有人被杀了?这就是尸体吧。” 说着那女孩子就准备动手去掀盖在尸体上面的白布,好在旁边的警察及时制止了她。 第三节 - 不在场证明 第四节 - 诧异 第五节 - 第二位死者 第六节 - 隔离审问 第七节 - 纷乱中的不协调 第八节 - 真相(1) “果然是这样的,凶手还真是狡猾呢,要不是有这个发现,恐怕凶手还会继续下去吧。接下来只要去跟旅馆老板确认一件事情,应该就可以知道凶器在哪里了吧。“彭立刚一思考一边从林立雯被害的房间走了出来。 “西餐是从隔壁特别订回来的是吧,那是他们送过来的还是你们过去拿的呢?”彭立刚倚在前台的台面上看着旅馆老板问道。 “是他们送过来的,他们送过来之前都会先跟客人通电话的,我们中间并不经手的。“旅馆老板疑惑地答道。 “老板,谢谢你了,麻烦你去把所有人全都叫过来,顺便再叫隔壁西餐厅再送一份西餐过来,就说是昨天那位客人要的,做一份一模一样的送过来。“彭立刚微笑着对旅馆老板说道。 “突然把我们都叫到餐厅里来干什么,现在这个时候是吃早饭似乎太晚了吧。“古明不满地说道。 “你安静的听就可以了,没必要说这么多没用的废话。“刘警官斥责道。 “其实叫大家过来是想告诉大家,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而且凶手现在正在准备着下一项杀人计划,所以才特地叫大家到餐厅里面来,为了是把凶手的真面目公布出来。“彭立刚严肃地说道。 “老公,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不然的话等下大家都会骂你的。“黎诗雨有些替彭立刚担心。 彭立刚笑了笑,在黎诗雨肩上拍了两下,示意她不要担心。 “你要是知道凶手是谁了,那就赶紧说出来啊,不然这样的话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方欣惠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机器狗说道。 “再等一下,还有一件重要的证物没有拿来,等一下就会告诉大家谁是凶手的。“彭立刚突然故做神秘,始终不肯把真相吐露出来。 所有人都坐在厅餐里面焦急的等待着,唯独彭立刚一个人神情轻松,似乎早已胜券在握,并不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而担心,反正镇定地抽起烟来。 等了十多分钟之后,旅馆的老板端着一个大盘子走进了餐厅里面,盘子上面还盖着一个大的半圆不锈钢盖,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好了,是时候揭晓凶手的真面目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先交待出,否则大定可能会听不明白。”彭立刚站起身来,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面。 “有什么事情你就赶快说,让我们所有人都坐在这里陪你玩无聊的侦探游戏,我可是没这个闲功夫。”古明又开始对彭立刚法牢骚。 “古先生,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吗?和你一同前来的三个女孩子,已经有两人被杀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她们为什么会被杀?”彭立刚冷笑着说道。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她们得罪了什么人,连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会被杀的。”古明无所谓地说道。 “要是凶手首先对你下手的话,估计你连自己为什么会被杀都不知道,到了阎罗王那里你连自己为什么会死都说不清楚,真是让人连同情心没有。”彭立刚失望地摇了摇头。 “彭先生,如果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的话,就快点说出来吧。”杜医生也有些耐心不足了。 “首先要说的就是,林小姐的被害现场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而是被人移尸回去的。“彭立刚突然语出惊人,餐里面面突然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那床单上明明都是她的血,如果那里不是被害现场,床单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如果是事后再进行转移的话,血迹早变会干涩掉了。“王双茹第一个表情怀疑,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赞同她说的话。 “你说的没错,如果凶手是在事后进行移尸的话,尸体身上的血迹是会干涩的,而转移后的床单上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血迹。但是如果凶手是连同床单一起转移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彭立刚交叉着双手放在胸前,一幅信心满满的样子。 “这么说来的话就很有可能了,但是凶手为什么要在别的房间杀害林小姐之后,再把尸体转移呢?”杜医生圆睁双眼,疑惑地问道。 “凶手是为了让林小姐在不知不觉当中服下安眠药,让她昏睡过去才这样做的。因为昨天下午曾小姐被害的事情让大家都心神不安,不停的进出房间里面,连服务员和老板也不时的到客房来。凶手就没有机会到林小姐的房间去下药了,因为随时有可能会被别人发现。”彭立刚看着窗餐厅窗外说道。 “那凶手即然没有机会下药,她又怎么可能会让凶手把她给杀了呢?”古明这时候也变得正经起来,严肃的看着餐厅里面的每一个人。 “那是因为凶手利用了一个很正常的方向错误,凶手根本没有在林小姐的房间下药。“彭立刚高声说道。 “那凶手到底是怎么下药的,你快说啊。“古明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大声嚷嚷着。 “方小姐,昨天晚上林小姐进房间的时候,你也正好在自己的房门口吧!你应该看见林小姐当时还是活着的。“彭立刚突然看着方欣惠问道。 “呃,好像是的,我记得当时你也正准备回房间去的。“方欣惠用食指顶着下巴说道。 “没错,那我就给大家演示一件事情,请大家先到二楼的客房走廊里去。“彭立刚说完拉着黎诗雨走在了前面,众人疑惑的跟了上来。 走廊上的房间是分成左右两边的,杜腾武的对面是刘警官的房间。众人都站在走廊里面,彭立刚对刘警官说道:“刘警官,现在请你站到杜蓬乱的房间门口去,然后再把门打开。“ 刘警官没说什么,照着彭立刚的话去做的。彭立刚这时又说道:“杜先生,这时候你会认为你的房间是哪一件呢?你的房间就在记警官的对面,你是不是很自然的就会认为刘警官的房间就是你住的那一间呢?“ “啊,这么说来的话确实是这样的。如果左右不分的人的话,那就更弄不清楚了。”杜腾武突然明白过来。 “可是这能说什么问题呢?说明林立雯左右不分?”古明疑惑不解地问道。 “确实是这样,而且同时还说明了一件事情。林小姐被害的第一现场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被凶手杀害之后才转移过去的。”彭立刚一边说一边朝着林立雯的房间走去。 走到林立雯房间门口的时候彭立刚继续说道:“凶手其实是在自己房间下的药,而林小姐却误以为凶手的房间就是自己的房,而林小姐在上楼之前不小心把头撞到了墙上,所以连想都没有想就走了进去。以致于她会喝下了那杯放了安眠药的水,所以才会昏迷过去的。而凶手在杀害林小姐之后并没有立刻转移尸体,而是先回到林小姐的房间里面把带血的衣服处理掉了。就在凶手处理带血的衣物的时候,服务员在这个时候正好把林小姐要的红酒送了过来,所以她才会说昨天晚上在在林小姐的房间里面看见她在洗澡,其实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彭立刚说完,众人的眼睛都朝着凶手望去。彭立刚伸出手指着凶手说道:“没错,方小姐,凶手正住在林小姐对面的你。” 方欣惠一脸疑惑,立刻朝前走了一步,挺着胸高声说道:“大叔,麻烦你不要乱说好不好,你这可是诽谤哎。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昨天我晚我可是一直在拍照,而且之前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你真的是在拍照吗?还是那拍照根本就是相机自拍的呢?”彭立刚冷冷地说道。 第八节 - 真相(2) 第一节 - 序章(1) 第一节 - 序章(2) 第一节 - 序章(3) 正走到村口的时候,大雨倾盆而下,甚至还不及找个地方躲雨,所有人都被淋湿了。这时阿翠看见那几个村外人都把衣服脱下了把那根黑色的长根子包了起来,似乎不想让它被淋湿了。 下雨天,留客天。天意要留下这群人,阿翠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领着他们又继续往村里走回去。回到张嫂家的时候,几个年青都嚷着说先回家去换衣服,阿翠也表示要回家去换衣服,湿衣服贴在身上很难受。等几个青年离开的时候,阿翠还在跟张嫂说着话,阿翠示意张嫂要小心一些,晚上还是到她家去住的好。 张嫂表示不用,自己会注意的,让阿翠先回家去换衣服,再去跟秦二爷报告这件事情。阿翠刻意留下来和张嫂说话是有用意的,自从刚才被雨淋湿回到张嫂家中这后,那几个村外人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张嫂和阿翠看着,阿翠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所以才叫张嫂要小心一些。 张嫂再三推辞,阿翠也不好逼她,于是一个人先回家里去了。换好了衣服的阿翠打着雨伞来到了秦二爷的家里,秦二爷正坐在屋里抽烟,原本想要看书的,却因为天太暗看不清楚书上面的字,只得坐下来不停的抽烟。阿翠收起雨伞走了进来,将伞放在了门口。 “阿翠来了啊,那群人走了没有?”秦二爷发现有人进来了,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本来已经送他们到了村口的,但是突然间下起大雨,只好把他们领了回来,我过来就是想问您该怎么办的。”阿翠走到秦二爷身边,恭敬的站在一旁。 “那就让他们住上了晚吧,明天雨停了再让他们走,下雨天把他们赶走也不好。”秦二爷抽了口烟,说道。 “可是……,可是我总觉的他们不怀好意,刚才在张嫂家里的时候老是盯着我不停的看。”阿翠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总是不放心那些村外人。 “也许是你看错了吧,不要多疑了,今天晚上好好的待在家里,把门锁紧点就可以了,明天雨停了就会送他们出村去的。”秦二爷将烟锅里最后的口烟抽尽,然后磕掉了烟锅里面的灰尽。 既然村长这么说,阿翠也不好再多加辩驳了,走到门口撑起雨伞走出了村长家里。阿翠回到家里就开始做饭,父母已经回来了,天黑也渐渐暗了下来,阿翠一忙碌起来将这件事情也全都忘却了。阿翠吃饭完之后再想起来时,天已全黑了,收拾完再到家门前看的时候村里的人大多都已经睡觉了。 阿翠还是有些担心张嫂,跟父母说了一声便撑着伞走向了张嫂的家里。来到张嫂家里的时候,张嫂家并没有点灯,阿翠以为张嫂已经入睡了,便转身准备离开。突然,阿翠听到屋里传来轻微的**声,那声音似乎是张嫂,阿翠便将俯耳贴到门上去听。 **声一直持续不断,阿翠也渐渐的明白了张嫂在做些什么,只觉的自己脸上一阵发烫,口干口燥的,想要离开却又有些舍不得,困在原地进退两难。屋里的娇喘声越来越大,木板床也咯吱地作响,突然张嫂大叫了起来,阿翠大感不妙,知道张嫂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跟着叫出了声。 阿翠正准备逃离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另外的一只手紧紧的捂着阿翠的嘴,不让阿翠发出任何的声音。随后阿翠就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搂时候,阿翠已经被绑住了,嘴也被死死的给堵住了。黑暗之中燃起一团火光,照亮的是那张丑恶的嘴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正是他们收留的那群日本兵之中的一个。 张嫂正赤身跪在地上,哀求着他们放过阿翠,但是那群日本兵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张嫂的请求呢,一日本兵飞快的脱去束缚在身上已久的累赘,然后光着身子捕到了张嫂的身上,不停的压下抬高着自己那丑黑的屁股。年青的阿翠羞愧地紧闭着双眼,不敢再去看眼前的画面。 阿翠以为自己闭紧双眼就不会再有事了,可是她错了。黑暗之中,一只手伸到了阿翠的胸上,来回的搓揉着,阿翠尽力的在反抗,可是对方又伸出了第二只手来,强行按住了阿翠。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阿翠和张嫂都被**了,这个过程是阿翠一生之中最难渡过的两个时辰。也许是这群村外人在阿翠和张嫂身上发泄的已经累了,阿翠终于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而不知何时绑在阿翠身上的绳子已经松开了,阿翠趁机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门外飞奔了出去。 衣衫褴褛的阿翠一边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朝着恋人的家中飞奔而去。张嫂家里的日本兵知道出事了,连忙穿好衣服开始商量对策。而商量的结果就是—屠村,旁边的张嫂下体已经全是血,还在苦苦衰求着他们,不要再对村里其他人做出别的事情。 不知几个日本兵到底在说些什么,最终的结果是全村只留下女人,而且这些女人全都必需让自己满足过之后才行。商量完之后这群日本兵哈哈大笑,笑得是那么的阴险,笑得是那么的猥琐。 村里人全都起来了,大家成群结队的朝着张嫂家里赶来,阿翠被恋人紧抱在怀中。阿翠的恋人见到阿翠的时候就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立刻叫醒了全村的人,拿起武器朝着张嫂家里赶去。他发誓一定要这群村外人全都留下命来,即使陪上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 天公作美,雨停了下来,村里人全都纠结在张嫂家门口,大嚷着让日本兵他们滚出来。日本兵们不慌不忙的坐屋子里走出来,狡黠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耻,最后走出来的两个日本兵架着全身**的张嫂,就这样架在半空之中,这是对全村人的挑衅,也是对全村人的轻视。 这时大家已经顾不得去看张嫂那风韵的胴体,几个年青的男子拿着棍棒就冲了上来,但是随着几声巨响,这几名年青人就倒在了地上。这个座落于山谷之中的村子,被这几声枪声打破了百年来的沉静。大家看着变成尸体的几人,都不再敢轻举妄动了,村长秦二爷听见枪声也赶了过来。 阿翠惊恐地躲在恋人的怀中,阿翠的恋人有种感觉,今天村里的人都逃不过这一劫。他将阿翠悄悄的拉到人群之外,严肃地对阿翠说道:“恐怕今天全村的人都逃不出去了,阿翠你先到山上去躲起来,如果我们全都死了,你记得要想办法给我们报仇,今天绝对不能让这群畜牲走出隐五村。“ 阿翠到现在还没有从**的事情之中醒过来,阿翠的恋人不得已重重的一巴掌扇在阿翠的脸上。这一巴掌果然很见效,阿翠立刻清醒了过来,阿翠的恋人重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并再三催促阿翠离开,阿翠含着泪水躲进了不远处的牛棚里面,在黑暗之中紧紧的关注着张嫂家门前的举动。 村长走进人群之中,见到地上的几具尸体,立刻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阿翠的恋人大呼着要让这群村外人偿命,在他的鼓动下,其他几个年青人也开始按捺不住了。而村晨其它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村长也呆呆的着在一旁,一言不发。 日本兵们看出来所有人的都惊恐他们手上的枪,气势顿时嚣张起来,会说中国话的那个日本军说道:“只要你们把这几个家伙弄死了,我们就放过你们村子里的人,否则的话你们全都活不过明天。“ 村长秦二爷还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日本兵似乎很没有耐性,提起手上的枪随意的就射杀了人群之中的一个人,大家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倒在了地上,顿时恐慌的四散逃去。日本兵又随意的将其中的一人杀死了,在无声之中又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那个日本兵再次说道:“我们是很没耐性的,希望你们尽快做出决定,最好是以不同的方式处杀这几个人,否则的话代价就是你们全村的人。“ 村长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因为他的仁慈已经害死了这么多人,村长挥了挥手,说道:“希望你们能说话算话,否则的话即使拼上我这条老命,也全跟你们同归于尽的。“ 村长的手势大家都明白,在这样的的时候,人为求自保也是正常的事情。大家立刻簇拥着将几人抓了起来。一个日本兵从屋子里拿来油灯,将灯油全都淋在了其中一个青年身上,火柴划过空中,青年全身立刻着了火。一时之间,谩骂声,疼苦的嚎叫声,在这个村子响起,疼彻人的心扉,但这紧紧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名青年都以不同的方式被处死,刀尖剌入心脏而死,木棍活活的打死,被水淹死,被活埋进土里面。大家看些自己同村的人这样死去,都不敢开口说话,因为谁再开口多说一句,下场就会和他们一样。而且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要一逃跑一定会被杀死的。 天空开始雷鸣轰隆,一个青年被绑在了大树上,天空的始终只有雷电盘踞,却不见有雨落下。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大树被劈开,而绑在树上的青年也已经烧焦了。是这个青年该死,还是意外的巧合,谁也说不清楚,事情已经变成了定局,谁也无法用言话说清。 “你的要求我们已经做到了,希望你们能立刻离开村子里面。”村长秦二爷咬着自己的嘴唇,使自己保持平静,嘴解已经咬出了鲜血,可见他是多么的用力。 “哦?我好像还有外别一个要求没有说哦,村里的女人今天晚上都要过来陪我们才行,否则……”,日本兵说着扬了扬手上的枪,然后又对着一个中年男人开了枪。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阿翠的父亲,而阿翠的恋人正是刚才被绑在树上的那个青年。躲在牛棚里面的阿翠用手紧捂着自己的嘴,而两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要报仇,他要报复这整个村子的人,村里人丑陋的一面全都被阿翠看的清清楚楚,这不能怪日本兵,而应该怪这群只为自保不顾他人性命的人。 村里人再也忍心不下去了,都冲上来跟日本兵拼命。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村里的男人全都死于日本兵的枪下,村长秦二爷看着满地的尸体,再也无法看下去了,拾起地上的菜刀,自杀了。 今夜,这个村子注定不平静,村里的妇女全都倒在了日本兵的身下,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发泄着。这群日本兵似乎有着无穷尽的力气,在他们身上一直发泄了整整一夜,而这夜全都被阿翠看在眼中。 大雨落下,日本兵们穿上衣服在清晨的时候离开了,离开之时将村里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和小孩子们全都杀害了,他们要在这里留下自己的足迹,要让这里变成他们日本人的村庄,以后出生的小孩子全都是日本人。 而这一夜之后,似乎正随了日本兵他们的意愿,村里幸存下来的女人全都怀孕了。村子里没有医生,他们也不懂得如果堕胎,所以腹中的孩子出生这是一件必定的事情。阿翠也怀孕了,她想离开这件,想离开这个丑陋的村庄,但是每每想到自己的父母还有心爱的恋人,阿翠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要报仇,要杀掉这村里的每一个人。 村里的女人忍着身体和心灵的疼痛,将这遍地的尸体全都埋掉了,而这不久之后村里的女人几乎都生下了孩子。而阿翠,也生下了一个男孩儿,在这段时间里面,大家都相互照顾对方,阿翠实在无法下手杀害这些一直在照顾着自己的同村人。只好每天将仇恨的思想灌输给自己的儿子,告诫他必需要杀死全村的人,为自己的恋人和父母报仇。 当然,阿翠所指的孩子的父亲是指阿翠当年的恋人,其中的原尾阿翠并没有告诉这个孩子,阿翠告诫他,如果他报不了仇,就让他的儿子继承下去。必需要要将这全村的人都一一杀死,但是阿翠显然也没有想到,爱情是可以冲淡一切仇恨的,阿翠的儿子在三十岁的那年爱上了村里的一个女孩子,很快两人就相恋了。 当阿翠的孩子告诉阿翠的时候,阿翠什么话都没有说,让他记住自己的仇恨就行,一定要将这份仇恨继承下去。而阿翠的孩子也表示,将来自己的孩子出生了,就让他来了解这段仇恨。 第二节 - 了解 第三节 - 村童 第三节 - 天慕村(2) 第三节 - 争吵(3) “爸,你真的要把村子卖给他们吗?”李克明似乎对迁村的事情很不赞同,所以用的词语也较为偏激。 “什么叫卖给他们,我这是在为全村49口人的将来做打算,我们迁出村子之后他们公司还会给我们解决一部份的工作问题,大家往后的生活一定会比现在要好很多,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多问了,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吧,等会就要开饭了。”李村长不等李克明说下一句,先他一步拒绝掉了下面的交谈。 李克明扛着锄头出去了,什么话也没说。黎诗雨自然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道,李克明和李村长两父子肯定为这个问题争吵过很多次,而李克明一定是极力反对迁村的事情的。黎诗雨当下也不点破,坐在椅子上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因为害怕彭立刚又莽撞地乱说,伸手在彭立刚腰间掐了一下,彭立刚那个疼哟。 三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都是一些生活性的话题,正在冷场的时候走进来一位五六十岁的妇女,手上提着一个深色的竹篮,竹篮上面用一块花布盖着,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那女人看着黎诗雨夫妇问道:“这两位是那个旅游公司的吧,怎么茶都没有了你也不叫素雅给换一杯。” 妇人正是李村长的爱人,语气略有责备的意思,走到木床边放下手中的竹篮,然后径自走到黎诗雨她们身边端起茶杯出去了。李村长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个老婆子从年青的时候就是这个性子,现在都七老八十了,还以为自己是个青年的姑娘。” “少年夫妻老来伴嘛,女人都想多年青几年的,村长和您爱人的感情还真是很不错呢。”黎诗雨夸赞道。 “呵呵,就是怕有一天我先走了,她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孤单,到时候只剩下儿子和儿媳妇,她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知道李村长为什么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村长夫人重新沏好了茶端了过来,黎诗雨和彭立刚才站起来双手去接茶杯。村长夫人这时露出了一个微笑,黎诗雨也朝着她点了点头。李村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把村长夫人叫到身边,俯身在她身边说了些什么话,彭立刚他们也不好探耳去听,毕竟不是说给旁人听的话。 “你说什么,让他们住那去?”村长夫人突然间声音大了一些,致使彭立刚夫妇听得十分清楚。 李村长用眼角白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的,李村长笑着对黎诗雨说道:“我母亲好像在咳嗽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她,你们两位先坐一下吧,如果觉的无聊的话就到屋外去转转。” 黎诗雨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村长不用招呼他们,自己先去忙就是。李村长慌慌张张的拉着他妻子进去了里面的房间,似乎是不想让黎诗雨他们听见什么,而恰巧地是这件事情似乎又是关系到黎诗雨他们两人的。 彭立刚将李村长夫妇的神情看在眼里,高声地对黎诗雨说道:“老婆啊,这屋里挺闷的,我们到屋外去转转吧,顺便观察一下这里的环境,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动的。” 说过错彭立刚便不由分说地拉着黎诗雨走了出去,穿过两间屋子回到了大堂里面,彭立刚对八仙桌上供着的碗很好奇,便走到旁边看了一眼。碗里装着的是一块用水煮过的肉,大概有半斤左右的样子。旁边的一只碗里还有一块鱼肉,看样子是早上做出来供奉的。 “这是用来供奉先祖的祭品,我们这边管这个叫‘刀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就是供奉用的就对了。”素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彭立刚身边,解释道。 “哦,能理解,能理解。不过我们那边是没有这些东西的,而且祭祖的方式也和你们这边不同,我就是好奇而已,随便看看的,你先忙吧,我们到屋外转转去。”彭立刚有些困窘,抓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素雅便不再和彭立刚多说,端着一只大碗走进了八仙桌旁的那道没门板的门后。彭立刚和黎诗雨走出大堂,屋外面是一个坪子,也是用水泥修的。水泥坪周围几乎都是稻田,两人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彭立刚突然神神密密地把黎诗雨拉了过去,黎诗雨以为他又有什么坏心思,抻手准备去拧他身上的肉。 “你别拧我了,疼的很。我有正事跟你说呢,刚才村长和他老婆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说什么让我们住到那里去,刚才你听见了没有?”彭立刚一把抓住了黎诗雨的小手,黎诗雨力气哪里会比彭立刚大,但就是挣不开他的手,像是被钳子夹住了一样。 “听到了,看他们这么神神叨叨的样子,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们,说不定是让我们住到闹鬼的房子里面去,你怕不怕?”黎诗雨没把彭立刚说的话放在心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别闹了,我是说真的,他们要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也不必偷偷摸摸的跑到房间里面去说。一会李村长给我们安排住处的时候,你不要立马就答应,先去看过了再说。”彭立刚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觉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所以提高了一些警惕。 “知道了,一会全让你来说,行了吧!”黎诗雨有些不服气,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 “我们还是尽快办完事情回去的好,总感觉他们这个村子里面怪怪的。说实话,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下去,真不知道你们公司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投资,我看这一定会是个错误的选择。”彭立刚将心中的不快全说了出来,瞪眼看着黎诗雨。 “这是董事会的决定,我也没办法,他们那么多人都同意了,我说的话又不起作用,反正也是他们出钱,别管这么多了,反正谈不成的也没关系,就当是到这里来旅游好了。”黎诗雨安慰道。 “黎小姐,彭先生,可以吃饭来,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再谈吧。”素雅突然出现在彭立刚他们身后说道。 饭桌上气氛很凝重,李村长夫妇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李克明夫妇则一直在边吃边小声的聊着天,因为离的较远所以听不清楚在讲些什么。李村长从入席开始一直是红着张脸,似乎是跟他夫人吵过了架。兴许是为了刚才说的住宿问题,彭立刚夫妇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埋头吃饭。 第四节 - 幽灵屋(1) 吃完饭后,李村长说带黎诗雨他们去参观一下村子,彭立刚明知道这不是主要的目的,但是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跟着一起去了。李村长带着两人在田埂上转了两圈,黎诗雨说自己穿着裙子在这里里走不舒服,李村长便领着丙人走进了村子里面,半路上却没见到几个人,而见到的都是小孩子在自在门口玩耍。 李村长带着两人来到了一间屋子前面,说道:“今晚二位就先屈尊在这里住下吧,乡下地方比较简陋,一会我叫人过来打扫一下。这间屋子空了有些年了,所以需要好好打扫一下,二位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开口好了,村里没有的我就叫人到外面去买回来。“ 李村长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客气,黎诗雨和彭立刚还真有些不适应,明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是又不敢直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只能在心里憋着。 李村长开推开了木门,彭立刚站在屋间仔细的观察着。这间屋子和别的土砖平房倒是没什么区别,只是屋外结了一些蜘蛛网,让人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李村长又喊了他们两几声,对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进去屋里看看。 屋内却是真的很简陋,简陋到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老式的床,窗户也用长木条给封了起来。李村长走到床边拍了拍木床,似乎是在试探这老旧的木床是否还结实。木床发出咚咚的响声,但是并没有出现松动的响声,看来这老床还是十分结实,起码在质量上是过关了的。 “这床还是很结实的,等一下我就叫人过来收拾,你们再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没有,我马上叫人把你们的行李也一起送过来。你们要洗澡的话,我叫人搬一个木桶过来。”李村长似乎想要把所有的事情一次**待完,把黎诗雨他们的生活起居问题全都解决了。 所有的事情都让李村长说完了,彭立刚和黎诗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好无奈的干笑了几声,说道:“呵呵,没别的需要了,有别的事情需要的话,再麻烦村长吧。” “那好吧,你们先在这里看看吧,等一下就会有人来打扫的。”说完李村长就转身准备出去。 “村长慢走。”彭立刚幽幽地说道。 村长转身出了屋子,彭立刚一脸无奈的看着村长离去。蹲在地上说道:“好了,现在人都走了,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间凶屋,要真是凶屋的话就惨了。“ “你别疑神疑鬼的了,这不就是一间普通的房子嘛,只不过是旧了一些,很久没有人住了而已。“黎诗雨对彭立刚这样挑三拣四的毛病很不喜欢。 正在说话的时候进来了一老一少个妇女,较老的那个大约是五十多岁,不过却是满头的白发,微含着身子,似乎直不起来一样。另外个青年的女子,大约是三十岁左右,手中正提着彭立刚他们的行李,走了这么远的路连粗气都没有喘过,可以她平时一定是做过不少的农活,可是长的却不太像本地人。 黎诗雨朝着彭立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过去帮忙。彭立刚极不情愿地走到那妇女身边,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李行。黎诗雨站在一旁问道:“真是麻烦你们两位了,不知道怎么称呼两位呢?“ 较老的那位妇人说道:“我姓杜,村里人都叫我杜妈。这是我儿媳妇,看你们的样貌应该比她要小些,屈屈尊叫她声红姐好了。你们先出去转转吧,一会打扫完了再回来,免得弄了一身的灰。“ 彭立刚忙笑着说道:“那杜妈、红姐,我们就先出去了,一会你们打扫完了我们再回来,我们去看看这村里的风景去,给你们添麻烦了啊。“ 说完彭立刚就拉着黎诗雨走出了屋子,不知什么时候屋外围了一群小孩子,大约都是七八岁的年纪,小祺和小琪却不在其中,来的都是一些陌生孩子。幼童见到彭立刚他们出来立刻四散逃去,似乎是很害怕见到陌生人一样,彭立刚大惑不解。 “难道我们就有这么可怕吗,一见到我们就全都跑掉了。“彭立刚看着黎诗雨问道。 “错,不是我们,是你可怕,比狼都要可怕。“黎诗雨捂着嘴笑说道。 “对,我就是一头狼,而且是品种纯正的国产色狼。“彭立刚立刻还嘴道。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有小孩子的哭声,彭立刚和黎诗雨停下了拌嘴,寻着哭声一起走了过去。岔路口右转的屋边,刚才的那群小孩子都围在了一起,彭立刚仔细一看才知道,他们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子围在了中间,好像是在审问着他什么事情一样。 彭立刚夫妇听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们是在责备那个小男孩子刚才跑慢了,认为他是想找彭立刚他们索要什么东西。所以现在正在开公审大会,准备对他进行批斗。不知是谁发现了彭立刚他们就在自己背后,突然大叫了起来,一群小朋友又四散逃了去。而那个被公审的小男离因为还在哭,所以没听见他的同伴们在说些什么,一直站在原地哭着,直到彭立刚走了过来。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叔叔吗?”彭立刚蹲了下来,拿出一张卫生纸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小男孩见眼前的人突然换成了彭立刚,立刻停止了哭声,呆呆的站在原地什么话都不肯说。彭立刚这时仔细地打量着他,小男孩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蓝灰T恤,似乎是大人穿旧了淘汰下来的,因为实在是太长了所以小男孩只穿了这一件T恤,而且宽大的有些不像样子。 “小朋友,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好吗?”黎诗雨也走到了小男孩身边,摸了摸他的脸,问道。 “我雨来,易雨来。”小男孩高声答道。 “真乖,那你能告诉姐姐,你们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跑掉吗?”黎诗雨趁机问道。 “村里人说你们是来买小孩子的,要把我们卖到很远的地方去,妈妈叫我们不要靠近你们,不然的话你们就会把我们抓走了。”雨来细声说道,突然间变得害怕了起来。 “雨来不怕,我们不是来抓你们的,姐姐是来这里看你们村长的。雨来能告诉我,我们住的那间房子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黎诗雨虽然一直叫彭立刚不要那么八卦,但是有机会了解这些八卦的时候,女人往往比男人的探听欲要强得多。 “我不能说,妈妈交待过了,不能把村里的事情告诉外人的。”雨来显然还是有自己的立场,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黎诗雨的美色所动摇。 “如果你告诉我们的话,那我就把这些糖送给你,而且我们是不会告诉别人是你说的。”彭立刚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些昨天在超市里买来还没吃完的糖,全都摆在小雨来的眼前。 一个人总会有弱点的,连圣人都经不起诱惑会犯错,更何况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呢。所以小雨来很快就在糖果的诱惑之下投降了,一边吃着糖果,一边说道:“我听村里的大人说,那间屋子原来死过人,是一个女的,上吊自杀的。后来村里有人在夜里看见她过现过了好几次,村长就决定把那间屋子给封起来,从那以后就一直再也没有人住过了。“ 彭立刚斜着眼睛看着黎诗雨,意思是“看吧,我就说那李村长不怀好意吧,现在再去找人家退房也晚了。”黎诗雨也还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我怎么知道会这样的。” 小雨来拿着糖果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剩下一脸无奈的两人。正在两们郁闷的时候,红姐从身后对他们喊道:“房子已经打扫干净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就过来跟我说,我找人去帮你们买。” 彭立刚回应了一声,然后拉着同样灰头土脸的黎诗雨朝着屋子走去。红姐和杜妈已经回自己家去了,经过他们的打扫屋子的确干净了许多,原本枯燥的墙壁也都贴上了报纸和画报,花花绿绿的却也比之前全都是泥黄色要好的多。只是这间屋子里面没有在顶上装上油布,一抬头就能看见屋顶,而且贯穿屋子的还有一根红木横梁,上面用繁体字写“壬申年五月七日,张立民制。” 屋里不知什么时候搬来了一只大木桶,里面还装满了水,木能足足能让彭立刚两夫妇坐进去。木桶旁边还有七八只小桶,里面也装满了水,看来是给他们洗澡用的了。横梁上面挂了一个灯泡,看样子是临时搭过来的,开关是那种拉线的,被固定在了木床的竖梁上面。 床也已经铺好了,而且还安上了蚊帐。彭立刚坐到床上试了试,下面似乎垫了好几层棉被,感觉很软,上面还铺了一张席子,所以也并不觉会热。原本用木条封死的窗窗也已经被打开了,不过窗户也是很老的款式,需要用木棒支起来的那一种。 四处转了转,就已经到了下午五点了,黎诗雨准备脱衣服洗澡。正在黎诗雨去关门的时候,红姐端着饭菜过来了,笑着说道:“你们也饿了吧,村长叫我送饭过来给你们吃,这是我自己下厨做的。你们城里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尝尝我们这乡下的家常小菜,尝尝亲鲜。“ 红姐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而且为人也很圆滑,这是黎诗雨对红姐的印象。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黎诗雨只能在心想这么想,或是跟彭立刚在被窝里面讲。黎诗雨忙伸手去接过盘子,红姐却不让她接,自己端到了那张木桌子上。走在红姐后面的还有两个小孩子,每人都搬了一把凳子,黎诗雨冲彭立刚打了个眼神,示意他去帮忙搬椅了,彭立刚无奈的站起来接过两个小朋友手中的凳子。 两个小孩子似乎是没有了凳子这个累赘,踏着欢快的步子跑掉了。红姐将饭菜都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说道:“那两位就先吃吧,乡下地方没什么好招待的,晚上天黑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村里要举行祭祖仪式,可能没什么时间照顾两位,还请你们多担待。“ 彭立刚笑了笑,拿着凳子坐到了桌边,准备吃饭。黎诗雨狠狠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太没有礼貌了。黎诗雨问道:“刚才那两个孩子是红姐的吧,今年多大了?” 红姐笑着答道:“一个六岁,一个七岁,好不容易才养活了。那个……你们就先吃饭吧,我还得回家去做饭呢,晚上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到前面那间挂着红对联的屋子来找我就是,我一直在家的。” 没等黎诗雨说要送她,红姐就径自转身出了门。彭立刚拿着碗筷吃饭,一边吃一边叫黎诗雨坐下来。黎诗雨歪着脑袋坐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彭立刚扒了一口饭,嚼了几口咽了下去,看着正在发呆的黎诗雨问道:“你发什么呆,赶紧吃完,吃完了好洗澡睡觉。” “你不觉的他们都很不愿意进来这间屋子里面吗,即使进来了也想赶快离开,似乎很害怕什么东西一样。”黎诗雨侧着脑袋说道。 “能不怕吗,这屋子有人上吊自杀了,我也害怕啊,谁叫你接什么工作不好,非要跑到这里来搞什么旅游开发。现在好了,人家村长给我们弄了一间幽灵小屋,晚上你就看吧。”彭立刚有些不满,不停的对黎诗雨发着牢骚。 两人吃完饭之后,彭立刚满意地躺到了床上面,黎诗雨把门关紧了,脱衣准备洗澡。彭立刚不知不觉的躺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他看见头顶的红木横梁上面伸下来一根绳子,绳子在一点一点的往下伸着,一缕黑头的头发也慢慢的从横梁上吊了下来。彭立刚心里满是恐惧,想要抽身起来但是却动弹不得。 绳子掉下来自己打了一个结,形成了一个绳圈,黑色的头发越来越长,一个人头从横梁上伸了出来,彭立刚只看见那个头的头脑,他尽量使自己不去幻想那个人头的面部的模样,但是思想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脑海不断地更换着恐怖的画面。 彭立刚大叫了一声,坐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的看着屋子里面。黎诗雨正泡在大木桶里面,一脸疑惑地看着彭立刚,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叫那么大都声做什么?” “哦,没事。刚才我做了个恶梦,还是洗一下澡好了。”彭立刚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到木桶旁边,然后就赤身脱体的跳进了木桶里面。彭立刚将身子全都缩进了木桶里面,凉水使彭立刚慢慢的从恐惧之中恢复了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说道:“其实偶尔洗一下鸳鸯浴也挺不错的呢,是吧。“ 黎诗雨原本疑惑的表情顿时变成了鄙视,一把将彭立刚的头按到了水里面。两人开始在木桶里面嬉闹,彭立刚之前心里的阴霾全都挥散去了。正在黎诗雨给彭立刚擦背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大声的呼救,彭立刚透过木窗看去,夜幕下的远处一团火红的光照亮了半空。 第四节 - 火刑(2) 第四节 - 祭典(3) 第五节 - 没有作案时间的死亡(1) 第五节 - 河边的凶杀案(2) 第六节 - 复仇者(1) 六十多年前,这个村子原本并不叫”天慕天”,而是叫”隐五村”,至于为什么会起一个这么古怪的名字,现在村里的人并不知道,也许是先祖之中有人学习奇门遁甲之术而起的。 村里的族人原来是从山西迁移过来的,到平江大约有四百多年的时间了。隐五村的族人原本都姓李,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村子里也融入一些别的姓,这也促进了村子的发展和人口的兴旺。 村里的人因为长期自闭守村,村里人的思想已经渐渐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有机械带代替人工,他们不知道原来火药还可以用来制作成武品。就在1944年6月中旬的一天,平静的小村子突然闯进来十几名陌生人,而这些人一进村子就开始烧杀抢夺。 村里的许多男人为了保护村里的妇女和儿童到山洞里面去避难,所有的青壮男子几乎都已死亡殆尽。不过村里的儿童也逃过一劫。但是这只意味着他们顺利的躲进了山里面,而剩下的那些陌生人似乎始终不肯放过村里的人,他们集结成队继续向山里搜寻。 躲在山洞里的老幼妇童们,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抱着和他们必死的心态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他们设置好机关在山洞里,一个又一个的劫杀这些陌生的村外人。直到第六个陌生人的时候,村里的男人几乎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些妇女和儿童,妇女们安排好了那些孩子,布置下了最后一道陷井。 陌生人拿着一只黑色的长条木棒,在昏暗的山洞里面前进着。几只被削得尖锐的竹箭朝着那个陌生人飞去,狭窄的洞穴之内响起竹箭剌透肉体的声音,借着从洞口照进来的光线,村里仅剩人们清楚地看见那陌生人的鲜喷出一米多高,血柱如泉涌般喷洒在洞的内壁和地上,泥黄的土地瞬时被染成了红色。 妇人们从没见过人死前的征光,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躲在黑暗处的妇女们连忙捂着孩子们的眼睛,不让他们看见这血腥的一幕,不少妇女们也相竟侧过头去。躲在洞穴深处的大家,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山下的陌人找到这洞穴里来,到时候她们所有人就全都无路可逃了。 “@#$%^&**&^%#”,躺在地上的陌生人血液虽然继续在喷洒,但是他竭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大声的喊出了一句听不懂的话。陌生的语言飘荡在整个山洞里面,洞穴似乎并没有多深,声音很快就传了回来,传出洞外,萦绕在整个山谷之中,始终挥散不去,盘旋在人的心头。 大家在洞里面躲了两天两夜,早已经忘掉了白天和黑夜的区分,洞穴的深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从心底油生而出的恐惧。莫明的恐惧被黑暗催化,但是在这冰冷的洞穴之中,饱受饥饿的大家在最原始的求生本能驱使之下,终于决定走出去看看,顺便找一些食物回来充饥,否则他们必定会因为缺水和饥饿而死亡。 大家商量过后,商定由几名年纪最大的妇女一起到山洞外面去找食物,若是洞外的天黑之后她们仍没有回来的话,就表示她们已经不在了。余下的人要带着大家躲在山洞空继续呆下去,如果实在饿的不行了,只能由两人一起外出去找寻食物,另外一人则翻过山到邻村去求救。 商量好之后,三名年纪较大的妇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从那个已经死亡的陌生人身上拨出那几只竹箭,带着长弓走出了山洞。山洞外面雷声轰隆,眼看雨就要落下来了,三人就这样走下了山。 回到村子时,村中遍地都是尸体,那曾经熟悉的面孔现在已经静静的躺在了地上。她们的父亲、丈夫、同胞兄弟,全都零列在被血染红的土地上。三人跪倒在尸体旁边,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可是她们不敢大声哭出来,她们害怕自己的哭声将那群杀人的恶魔又召唤回来,那么她们村子里男人做出的牺牲就全都无用了,而她们村子里仅剩的人们,也会被那群穿着黄色衣服的恶魔悉数杀尽。 三个女人哭了不知道有多久,连雨滴打落在身上的疼痛都已经感觉不到了。在雨中看不见她们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或许她们体内的眼泪早已经流尽了吧,而下的则是一些无味的雨水。 雨水落到地下,将沾染于泥土之中的鲜血冲洗了出来,很快雨水也被染成了红色,慢慢的汇聚成了一条红色的水流,从尸体旁边经过,一直流向了远处。 她们三人不知在尸体旁边跪了多久,最后终于想起被困在洞穴之中的其他人,这才不得不起身在村里巡察起来。她们必需要确认那些恶魔已经不在村子里之后才能叫大家出来,若是贸然的把大家都叫出来,而那些杀人的恶魔却又一直没有离开村子,她们最终的结果也将和已死的人们一样。 索性的是村子并不大,她们努力的找完了最后一间屋子,确信那群杀人的恶魔已经不在村子里面了,这才在各家的悬梁上找到了一些存储的食物,准备带回到山洞里面给大家充饥。 躲在山洞里的人们吃完食物之后,精神也稍微好转了一些,可是有一个坏消息,她们三个却不是不告诉大家,这也是为了让大家先做好心理准备。最终年长的那位妇女将死讯说了出来,大家都失声痛哭,悲嚎的声音回落在山谷之中,久久不能散去。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吃完奶水之后,带着满意的笑容静静睡去。 在这个悲伤的季节,众人合力将那些“悲伤”一起埋葬。中国人讲究个入土为安,如果死后得不到妥善的安葬,亲属都会认为死者会死不瞑目。没有道场的葬礼,或许根本算不上是葬礼,残活下来的妇女和儿童只是一齐跪在那些小小的“土包”前面,和眼睛一起祭奠那些为了保护她们而牺牲的人们。 那几个陌生人的尸体仍“陈列”在村子里面,大家商量之后决定将他们的尸体全部葬到他们躲藏的那个山洞里去。虽然他们之间有莫大的仇恨,虽然他们之间彼此互不相识,可不论是谁,死后都希望得到安葬,虽然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家乡。而大家决定将他们埋葬的另外一个理由,却是害怕他那些陌生人有什么妖邪之术,如果因为没有得到安葬而变成了厉鬼,回来找村里的人继续报仇,他们终将难逃死结。 干柴堆满了整个山洞,以至于多的放不下而堆到了洞口。领头的那位妇女头上扎着白条布,手上举着一个火把,全村的人都低头念了一段经文,这已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反正大家在葬礼上都会跟着一起念。经文念完之后,领头的妇女将火把丢进了山洞里面,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山洞内并无其它出路,巨大的热气在狭小的山洞空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洞山,扑面而来。氤氲之中,众人似乎听到耳畔有人在说话,声音慢慢的变大了,越听越清楚,却是听不懂在说些什么。那个声音反复的回落在耳边,愈来愈清晰,众人脸上慢慢浮现出惊恐的表情,那分明是最后一个死在山洞里的陌生人,临死前所说的那番话啊,那是死前的诅咒。 第六节 - 外归的女儿(2) 第六节 - 吊死鬼(3) 第七节 - 偶然的意外 第七节 - 偶然的意外(2) “原来是芳琳,这么晚了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彭立刚按揉着两边的太阳穴,轻声问道。 “我想来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见过我老公,他刚才说出去上厕所,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你们也没见过他,我再到别家去看看吧。“芳琳说着转身冲进了雨中,头也不回的就跑掉了。 彭立刚准备跟出去的时候,突然想到黎诗雨跟小祺还在这屋子里面,如果那个杀人凶手在这个时候来了,那她们两个是绝对应付不来的。彭立刚走到床边叫醒黎诗雨,叫她关紧门窗,不管是谁来都不要开门。 黎诗雨捂着嘴打着哈欠回应道,彭立刚情急之下只好用力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次黎诗雨是认认真真的把话全都听进去了,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彭立刚到门边撑起伞走了出去,黎诗雨将门锁好之后,彭立刚用力推了推,门还算是结实。这时好几家的灯光全都亮了起来,看来芳琳已经去过这些人的家里了。彭立刚虽然不愿意往坏处想,但是心里的感觉却是不由自己控制的。彭立刚快步朝着有前面的屋子走去,半路上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住了他。彭立刚回过头一看,发现原来是红姐,似乎也是出来帮忙找芳琳丈夫的。 村里一共只有十多户人家,几乎所有屋子的灯都亮了起来,彭立刚不知道先去哪一家才好。红姐走在身旁边他说道:“我们还是行去芳琳家里吧,或许她丈夫已经回到家里去了也说不定。“ 彭立刚点了点头,两人朝芳琳家一起走去。 芳琳家中已经来了不少的人,芳琳正一边哭一边给大家讲,却没见到芳琳的丈夫,当然彭立刚也不知道哪一位是芳琳的丈夫。屋内的摆设非常简单,一张老旧的木床,几把漆着桐油的椅子,床的旁边还有两个旅行袋,虽然有点旧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是名牌的,因为上面写满了LV。 彭立刚走到芳琳面前,打断了她的话,问道:“芳琳,你老公出去之前只跟你说了那些吗?” 芳琳点了点头,彭立刚又看了看地上的两只行李袋。芳琳既然是村里人,那他老公显然就不是村里的了,而且他们也是刚从外面回来不久,行李袋中的衣服还没有全都取出来,证明他们不会在村里呆很久。 “你老公会不会到后面的山上去了呢?要不大家一起到山上去找找吧,他对村里的地形也不熟悉,而且村口的桥已经坏了,他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不太可能会跑到村口去。不过还是找几个人去村口看看,确认一下的好。”彭立刚突然对着众人说道,提议到山上去找一找。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几个男人一起上山去找芳琳的丈夫,芳琳他们几个女人到村口去看看,不管能否找到,半个小时以后都要回到芳琳家里来集合。 彭立刚和村里的几个青年的男人一起上了山,山路本来就不好走,而且又下了几天的雨,山路更是滑的不行。几人一边往山顶爬去,边走边叫着芳琳丈夫的名字,彭立刚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他们是在叫“志保”。 找了十多分钟,大家根本没见到人影,决定分开来找,这样寻找的范围也会变大。 几个女人朝着村口走了过去,原来的田埂全都变成了淤泥,踩下去之后半个小腿全都陷在里面,前行很是不便。突然有人提议说分开走,也许有些地方的田埂还没有完全变成淤泥,而且也要省时间一些,有人去村口看过了之后就立刻返回芳琳家,跟上山找的男人回个信。 几个女人想了想全都同意了,而且他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照这样的速度走到村口,恐怕光是走个来回都不够,更别说是到村口的河岸边去找人了。 彭立刚突然听见有人在喊,似乎是找到了志保。彭立刚寻着声音找了过去,那人的喊叫声持续不断,而且还很着急的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彭立刚赶到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围在了那里。 叫志保的男人正陷在湿泥当中,肩膀往下的总体已经全都被泥土覆盖住了,而且身上还压着一块大石。彭立刚蹲下身子用手机照了照志保的脸,圆睁的双眼眼珠几乎就要从中跳出来,嘴里已经流入了一些泥水,右脸已经陷在了泥中。志保的双手呈一字张开,左手上似乎握有什么东西。 “死前留下的死亡讯息吗?”彭立刚自问道。 “看来是场意外,志保没来得及逃走,被流泥和这块大石给压住了。“站在旁边较矮的男子说道。 这个人彭立刚见过了好几次,叫做李元强。彭立刚试着掰了一下志保的手指,但是没能掰开。彭立刚叫旁边的两个男人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才掰开了志保的手。原来志保手上握的正是彭立刚拣到的那块含有杂志的石头,只不过要比彭立刚拣到的那块稍微大一些,而且好像含的杂质也要多一些。 “我们还是先把志保抬回去再说吧,芳琳现在还在着急,虽然人已经死了,不过还是得把尸体带回去才行。”李元强拍了拍彭立刚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看下去了。彭立刚将石头放进了口袋里面,几人合力将压在尸体身上的石头搬到了一边,然后又动手把埋在泥泞中的尸体挖了出来。彭立刚他们抬着尸体回到芳琳家里的时候,芳琳他们还没有回来,彭立刚建议给尸体清理一下。 彭立刚解开志保衣服扣子露出胸膛的时候,一个带血的窟窿出现在心脏的位置。彭立刚连忙接过李元强递过来的抹布,轻轻的拭去伤口旁边的浑泥。伤口擦干净后,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胸腔露出的肋骨。 “志保是被用人尖利的铁器**心藏至死的,凶器应该是一个四方型而且带弯曲的铁器。”彭立刚看着伤口的形状,试着想像凶手杀死志保所用的凶器到底是什么,可想到的物品几乎不可能在这个村子里出现。 正在彭立刚伤脑筋的时候,芳琳突然站在门口惨叫了一声,然后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芳琳是第一个进来的,随后红姐他们也依次走进了芳琳家里。几个女人似乎都不是一起行动的,都是分先后回来的。 “凶手为了掩盖志保的真正死因,所以故意让山上的泥土流下来覆盖在尸体身上,而且还特意让那块石头压在上面,为了就是不让我们发现这个伤口。凶手就在这间屋子里面,而且他也是连续杀害了章显贵,李克明,邓绮丽的人。“彭立刚放下抹布,站起身来看着屋里的八人说道。 “你说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之中?你可不要胡说啊,大家都是住在村里这么年人的人,而且每一家似乎都是有亲戚关系的,你说凶手就是我们之中的一人,那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亲戚,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李元强质疑着说道。 “虽然我现在还不肯定凶手真正的杀人动机,但是凶手就在我们之中,这是一件不争的事实。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的,绝对不会让他就这么逍遥法外。“彭立刚义正严明地说道。 彭立刚说完就撑起雨伞离开了芳琳家里,回到屋子的时候黎诗雨神情紧张着一直没有睡着,而躺在床上的小祺却是带着笑意熟睡着。彭立刚把志保的事情说给黎诗雨听了,黎诗雨听完之后想到了那个本子上面所写的故事。说道:“也许真的是那个叫阿翠的后人要给他的先人报仇,所以才悄悄的在暗中杀人。”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志保跟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关系,凶手为什么连他也要杀掉呢?如果凶手是想将村里现在的人全都给杀掉的话,那我们两个也同样是凶手的目标之一。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凶手没有想要对我们下手的意思,那为什么要去杀害志保这么个村外人呢,而且他绝对不会在村里长留,过了几天雨停了之后就会离开,凶手显然是逼不得已才将志保杀害的。“彭立刚反驳着说道。 “可是你别忘了,志保的妻子芳琳是这村里的人,如果凶手真的是阿翠的后人,那芳琳也同样是被杀的对象之一。“黎诗雨提醒着彭立刚说道。 “是不是阿翠的后人行凶,我们去问问村长就知道了,他一定会知道阿翠的后人是谁的。“彭立刚说道。 黎诗雨叫醒了小祺,小祺还在揉着眼睛就被彭立刚抱出了门。来到李村长家的时候,李村长披着外套守在大堂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两俱尸体。两只眼睛透红,眼泪可能早就已经流干了。素雅的哭声从睡房里传来,村长夫人好像也跟着一起在哭,这个家显得有些悲凉。 “阿翠姨早就已经去世了啊,她儿子一家早就搬到外面去住了,从那里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李村长看完彭立刚递给他的那个小学生作业本,惊讶地对他们说道。 “果然是这样。李村长,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您母亲并不是被人杀害的,而且是自杀。“彭立刚突然想起李村长母亲的事情,郑重地对他说道。 “你说我母亲是自杀的?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说过他是被别人杀害的吗?“李村长显然是不相信。 “你仔细想想,凶手要走进你母亲的房间,就一定要穿过你们的卧室,难道有人从你们房间里面走过,而且还要打开那道木门,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你们会听不到吗。而且您母亲死之前,你们曾经进去过她房间里面,确认她当时并没有死,那凶手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在半夜偷偷的跑进你母亲的房间里面把她杀害的呢?“彭立刚质疑地反问李村长道。 “那……那克明的死也能说是自杀吗,他可是被人割下了整个头的啊,他本人不可能做得到把自己的整颗头割下来吧。”李村长显然已经动摇了,话题一转说到了他儿子李克明的身上。 “李村长,请你先不要激动,关于你儿子李克明的死,确实是被凶手用某种物品杀害的。凶手以至于要残忍到割下您儿子头的原因,我想是为了掩饰某件事情,极有可能是死前挣扎的时候咬到了凶手,凶手为了掩盖自己受伤的事情,所以才故意将死者的头颅割下来。“彭立刚推理事情的真相说道。 正在说话之际,素雅突然走了出来,神情很是低落,整个人也显得萎靡不振。素雅见彭立刚夫妇在,对着他们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走到李村长身边,对李村长说道:“爸,起来活动一下吧,您都坐了一天一夜了。克明和奶奶已经过世了,如果您再病倒了,这个家就真的彻底垮了。“ 素雅的话略带着哭腔,看得出来她也很是伤心,只是眼泪早已经哭干罢了。连续的下雨天使村里的温度慢慢的变低了不少,素雅这时已经穿上了长袖衫。伸手去扶李村长的时候,彭立刚清楚地看见素雅的左手手腕上包白色布条,白布长条渗出了不少的血迹,看来是破皮伤受了。 彭立刚对这一发现没有立刻说什么,李村长站起来的时候,红姐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对着李村长喊道:“村长,您快去看看吧,芳琳哭着喊着要自杀,说是要陪他丈夫一起死,您快去劝劝她吧。” 村长一听这话,立刻迈腿朝着大门外走去,却因为双腿整夜坐在椅子上面,血液不流通而差点踉摔在地上,好在顺手抓着住了靠在墙边的那把长钉耙,素雅也及时的扶住了他。红姐见状走了过来,扶着李村长说自己扶村长过去就可以了,让素雅留下来陪村长夫人,等会儿她会送李村长回来的。 红姐扶着李村长出去了,可彭立刚却还留在了村长家的大堂里面,双眼紧盯着那把条钉耙不放,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可却又有什么事情是想不通的。黎诗雨推了推彭立刚的后背,示意他跟着过去看看,不要在这里发呆了。 彭立刚随口应了声“好”,然后就朝着屋外走去,连伞也忘了拿。黎诗雨看着走进雨中的彭立刚,无奈的摇了摇头,撑起伞快步跟了上去。黎诗雨突然发问道:“你说凶手是为了掩盖自己受伤的事情,所以才故意将李克明的头割了下来,刚才素雅的手腕上缠着白布条,而且还渗出血来了,那不是说她就是凶手吗?” “说不好,但是我现在能推理到的只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其它的三位死者素雅似乎都没有作案时间,而且现在还没有找到真正的杀人动机,我想素雅应该不会狠毒到要杀死自己的丈夫吧。”彭立刚叹息着说道。 “我相信凶手肯定不会是她,她绝对不可能会杀人的。”黎诗雨的语气十分肯定,似乎是有十足的把握。 彭立刚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问道:“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她不会是凶手?“ “女人的第六感,再说要割下一个人的头,那是多恐怖的一件事情啊,我相信他绝对不敢这么做的。“黎诗雨说着表露出害怕的表情,张大嘴巴,杏眼圆睁地说道。 彭立刚懒得理她,接过黎诗雨手中的伞朝着芳琳家走去。 第八节 - 揭秘(上) 第八节 - 揭秘(完) 序 陷入僵局的杀人案-1 陷入僵局的杀人案-2 彭立刚他们草草吃完,将剩下的都打包了,王大成开车送白秀才和一个女孩子回家,彭立刚他们开车送那两个女孩回家。相互道别之后,两伙人就各自回家了。彭立刚一边开着车,一边开玩笑地问那两个女孩:“要是一会你们上楼的时候遇到那个变态杀手怎么办呐,那家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呢。” “你不要再说了,刚才在烧烤店里说的我就已经够害怕了,你现在还要来吓我。” 黎诗雨十分鄙视的在彭立刚头上用力敲了一下,斥责道:“你不说这个会死是不是,人家两个小姑娘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你非要吓得人晚上睡不着才算是不,几天没给你松骨,皮子痒痒了是吧。“ “别闹,我开车呢,一会咱四个全翻了,那黄泉路上我可就真享福了,有三个美女陪我上路。“彭立刚反而更来劲了,抬了抬胳胳显示黎诗雨不要敲他的头。 “七哥你不要说了,晚上我又要睡不着了,我本来胆子就小,从来都不敢看恐怖电影,一听电视里说什么杀人案我就马上转台的。“ “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这两个女孩都不是本地人,长的比较秀气的那个叫曾倩,老家是四川的,在北京念完大学之后被招到彭立刚他们银行来了,除了胆子小一点之外,其它方面都很不错,也比较讨人喜欢。彭立刚在工作的时候经常帮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曾倩也喜欢去问彭立刚,彭立刚总是不厌其烦的教会她,所以曾倩和彭立刚的关系也算是挺不错的,经常没事的时候就和黎诗雨一起出门逛街。 另外一个女孩叫刘恋雪,也是刚从经济学院招来的,刘恋雪的英语过了八级,所以是专门服务国外客人的。在北京虽然外国人也挺多,但是每天到银行来的也并不是很多,所以她的工作量也相对较为轻松。 要说的话,恋雪的长相其它也是无可挑剔了,虽然不能说万中挑一,但是千中挑一也并不过份。可是恋雪却找了一个不太成才的男朋友,虽然彭立刚没亲眼见过,但是听说是个整天只知道混吃混喝混玩的家伙。大学没毕业就被开除了,又不愿意回家去,整天都靠恋雪一个人的收入过日子。 恋雪是个很懂事的女孩,虽然是个新进职工,但是工资却并不低,只要她不是挥金如土的话,自己一个人可以过的非常的好。可是偏偏恋雪身上连一件名牌衣服都没有,连化妆品都是用的国产货。恋雪的节省让大家看着有些心寒,银行里的同事曾经说要给她介绍个男朋友,比她现在的这个要强上一百倍,可恋雪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见恋雪的态度这么坚决,大家从那以后就没再提过这件事了。 曾倩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区,虽然不太高档,但至少还是有保安值班。尽管如此,曾倩还是不敢一个人上楼去,彭刚只好让大家一起送她上楼,曾倩也说到她家里去坐坐。黎诗雨看了看刘恋雪,恋雪点了点头,四人便一起朝曾倩家里走去。 小区里的路灯是不很亮,但至少能看清脚下的路就是。四人在楼道里等电梯,不知什么原因楼道里的声控电灯就是不肯亮,漆黑一片让人觉的有些害怕,而且不时的还有人从地下室里走出来。 电梯很快就下来了,四人进了电梯,彭立刚看了看电视的结构,发现左上角有监控器,对曾倩说道:“曾倩,你不用害怕啦,这小区里面有保安,电梯里面还有监控器,你家又住在十七层。就算凶手真来这里了,门口的保安看见可疑的人也会拦下来的,而且电梯里面还有监控器,监控室的人发现的话会立刻停掉电梯的。” “是啊,没什么好怕的,就算那个变态杀人犯不坐电梯,他就是光爬到十七层累也得活活把他累死。”黎诗雨跟着附和道。 曾倩和刘恋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电梯正好到了十七层。 “那你进去吧,我们就不去打扰你了,现在都十二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休息吧。” “真的不去我家坐坐了吗?” “不去了,下次再来参观你家吧,一会我们还要送恋雪回家呢。“ “那好吧,回家之后记得要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哦。”曾倩说着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恋雪家住在四环,每天早上总是要起的很早去坐地铁,然后又要再转一次车。彭立刚他们开着车到达恋雪家附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恋雪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对着车里的黎诗雨和彭立刚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回家去,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就可以了,说完便径自转身离去。 彭立刚将头伸出车窗外,看了看恋雪走去的方面,那里一片黑暗,连一盏能照明用的路灯都没有。借着车的前灯,彭立刚可以看见那是一个十分古老的集居楼,像这样被称作是“筒子楼”的集居房,在北京市内大多都退役了,仅有一些还未被划入规划地的没有拆除,而却又是少之又少。 “真没想到恋雪居然会住在这样的地方,你们银行里面难道连职工的住宿问题都不给解决的吗?”黎诗雨看着渐行渐远的恋雪,不满地对俯在车窗上的彭立刚说道。 “银行里面给他们租好了房子,可是恋雪她自己不愿意去那里去,可能是为了她那个男朋友吧。“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啊,恋雪每天上下班多不容易啊,而且现在公交车色狼和变态又多。“ “能有什么办法,以恋雪的条件,只要她愿意,随便找一个身家过千万的男人实在是太容易了。可是她就是不肯跟那个无赖男分手,银行里的同事说过几次之后,大家便也不敢再多提了。“ “你还是去看看恋雪吧,我总是不太放心。这里黑咕隆咚的,万一有什么人躲在那里怎么办。“ 正当黎诗雨说完,恋雪的尖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彭立刚连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诗雨,你把车窗和车门关紧,不管什么人叫你打开,你千万不能打开,如果有人要强来的话,你打电话报警,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彭立刚说完随手关上车门跑进了黑暗之中。 这里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头顶的月光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彭立刚不由得握了握拳头,不知道自己在大学时跟跆拳道队学的那点“功夫“还有没有落下,万一真有变态杀人犯出现,他心里也是没底的。 彭立刚隐约看见方面有两三个人站在那里,那个女的正是彭立刚的同事刘恋雪,旁边似乎还站了一个人。恋雪正在跟那个人争抢着什么东西,而恋雪始终不肯放手。 彭立刚见到有两个人在那里,当下胆子也变大了一些,既然是两个人的话,那应该不会是那个变态凶手了。彭立刚一边朝恋雪走去,一边竖起耳朵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求求你放手好不好,这里面根本没钱了,都是一些化装品之类的。“ 恋雪的的语气似乎是在哀求着对方,那人好像是在抢恋雪的手提包。 “我让你放开你听见没有,赶紧给我松开,找我揍你是吧。“ 说话的声音是个男人,态度很是恶劣,一点也不知道对女士应有的礼貌。 “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的,你要钱的话,我明天上班之后去借给你,好吗?“ 恋雪仍旧是不肯松手,一边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提包,一边哭求道。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吧,要不然平常的话你早就松开了。我现在就要钱用,你放手听见没,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真揍你了。一……,二……三“。 那男人说着便扬起手朝恋雪的脸上挥去,一点也没有吓唬恋雪的意思,完全是真的想要打她。 安静的夜空下,那个男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彭立刚及时出现总算是没让恋雪被那男人打到。这时彭立刚清清楚楚地看见,站在那个男人旁边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的很前卫也很暴露,一看就不像是那种好好上学的孩子,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趾高气扬地俯视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真是没用,搞不到钱今天晚上就不要想去玩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有那么多钱的。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天天有那么多的钱去玩呢。好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今天晚上要是没弄到钱,就别来搞我。我先走了,你要是弄到了钱,自己知道来的,要是没钱的话今天就不要来丢人了。” 那女孩抽了一口烟,对着躺坐在地上的男人吐了一口,以极傲慢的语气对那男人说,说完便转身要走。 “你先到前面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就好了,我马上就能弄到钱的,你一定要记得等我,我马上来。” 男人听到那个女孩子说要走,对她的态度却变成了恳求,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最好快一点,我没什么耐性的,而且……”。 正说着话,那女孩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铃声是很拙劣的中文DJ曲,女孩接通电话便朝着马路上走去。 那男人见女孩走了之后,擦了擦嘴边流出的血,讽剌地看着恋雪,阴笑着说道:“怎么,几天没见搭上男人了是吧,不知道这个男的是不是个有钱的呢。哥们,借点钱来花花吧,你不就是想上她嘛,只要你肯给钱我,我保证让她乖乖的跟你上床,而且绝对不会反抗你的。怎么样,想搞的话就给钱吧。” “你……,这是我银行的同事,他已经结婚了的,他妻子就在前面。” 恋雪被那个男人一说,顿时手足无措,连话都开始说不清楚了。 “七哥,求你先借点钱给我好不好,等发工资了我一定马上还给你。” 恋雪突然转过头来,哀求着对身边的彭立刚说道,眼里满是泪水。 恋雪似乎是有什么把柄握在那男人的手中,而这个把柄却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恋雪才不得不屈服于那个男人的淫威之下。彭立刚想了想,突然起手就是一拳将那个男人又打趴到了地上。彭立刚从钱包中拿出两千块钱,全都扔在了那男人的身上,站在那男人面前俯视着他。 “这些钱是我赔给你的医药费,下次如果被我再遇见你,我会让你下半生在床上渡过。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尽管可以再来找恋雪试试,我脾气好不代表我是个手软的人,你最好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那男人这时根本没在听彭立刚的话,一味的在拣地上的钱,只是不时的回过头来回应彭立刚一声。那男人拣完地上的钞票,一把全都揣进口袋里面,转身便朝马路上跑去。 “站住,还有点事情没跟你说清楚。” 彭立刚突然想到恋雪还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后衣领,大声喝道。 “还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我听着呐。“ 那男人见跑不掉了,索性转过身来恭敬地对彭立刚说道。 “你手上的拿着的那些东西,你最好早点全都给毁掉,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拿那些东西来要挟恋雪的话,下场我已经跟你说过一遍了。而且你必需当着恋雪的面全部给销毁,听明白了吗?“ 彭立刚像是掉小猫那样提着那男人,只觉的他的身子很轻,几乎都只是一具骨架了。 “明白,明白,我明天就当着恋雪的面给毁,我可以走了吗?“ 那男人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双手不停的给彭立刚作揖,想尽快的走掉。 “滚吧。” 彭立刚放开了那男人的衣领,嘴里怒吼道。 那男人飞似的溜掉了,彭立刚就觉的有些奇怪了,像他那样风都能吹倒的身子,居然能跑这么快,北京举行奥运会的时候真应该让他去跑一百米赛,说不定还能跑过那个鲍威尔,给中国拿一枚百米赛的金牌。 陷入僵局的杀人案-3 “七哥,那些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恋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给彭立刚鞠躬致谢,手上还紧拽着那只手提包。 “恋雪,别这样,大家都是同事,而且私下里关系又这么好,要不是请你们出来陪陪诗雨,她现在可能还是跟前几天一样,你要真是想谢我的话,明晚上我们再出去玩,行吗?” 彭立刚连忙去扶恋雪,笑了笑对恋雪说道。 “恩,那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今天也不早了,你快跟诗雨姐回家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恋雪又提出要还钱给彭立刚,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道。 “我都说了,那些钱是我赔给那个混蛋的医药费,为什么要你还,只要他不再来威胁你就行了,钱是小事。” “对了,七哥你为什么会知道他手上有我的把柄,而且还是可以销毁的。” 恋雪突然想到刚才彭立刚让那个男人把东西销毁的话,不解地看着彭立刚问道。 “很简单,他都是这样一个人了,你还要跟他来往,证明你是很不情愿的。那就只有是被逼的,自然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照你这么柔弱的女孩自然是不会有杀人放火的事情被他抓到,在银行工作的时候都是每天要对帐的,当然也不会是有什么挪用公款的事情,所以……” 彭立刚没有继续说下去,从恋雪的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彭立刚推理的是完全正确的。 “要不你今天先到我家去休息吧,反正我家也有房间空着,今天晚上你陪诗雨一起睡就是,我担心那个混蛋还会跑回来找你。正好明天我们也可以一起去上班,下班之下我们就一起出去玩了,别考虑了,走吧。” 彭立刚不管恋雪愿不愿意,强行拉着她朝停车的地方走了去。 回到车上,黎诗雨见两人又走了回来,恋雪的眼眶里还有泪水,想必是了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我看见有一男一女从里面走出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小是两个小流氓,以后不会再来了的。恋雪今天晚上到我们家去住,今天晚上你跟她一起睡,明天下了班我们再把成哥他们叫出来一起去玩,玩了一夜了心情好点了没有?” 彭立刚并不是故意想要对黎诗雨隐瞒什么,只是恋雪的事情她自己没说出来,彭立刚也不好多说。 “那太好不过了,恋雪刚才自己一个人走进去的时候,我就特不放心,刚才又听见她在喊,我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恋雪,今天晚上咱俩一块儿,把这个没用的男人替到沙发上睡去。” 黎诗雨说着用高跟鞋尖踹了踹彭立刚,拉着恋雪的手对她说道。 “你轻点好不好,疼啊。搞的我跟一流氓似的,我可是正经大学毕业出来的。” 彭立刚用力在脚跟上揉了揉,不满地冲黎诗雨喊道。 “得了吧你,就你那个混出来的文凭,上大学的时候还不知道给多少女孩送过情书。现在这世道真是好玩,连熊猫都会说自己照过彩色照片了,你就是一咸鱼,再翻也只能是一条咸鱼,懂吗?” 黎诗雨见彭立刚跟她顶嘴,左不由分说的拉着彭立刚的耳朵,教训着说道。 两人的斗嘴把恋雪给逗笑了,黎诗雨见恋雪笑了出来,知道她情绪好转了,回过头对彭立刚说道:“帅哥,帮忙送两位美女回家吧,本格格今天晚上就赏你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起驾回宫吧。” 回到了家,黎诗雨他们两进房间里洗澡去了,彭立刚独自躺在沙发上抽烟,心里还在想着那个男人手上到底握有恋雪的什么把柄。虽然这是恋雪的私事,彭立刚不应该去多管。可作为恋雪的朋友以及同事来说,如果不帮她把这件事情解决掉的话,她以后的工作和生活都势必会受到影响。 “要不要找她谈谈呢?虽然她不一定会说。” 彭立刚无聊的吐着烟圈,心里在考虑着要不要找恋雪出来谈一谈。 晚上在舞厅里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后来又在雪恋家楼里争执了那么久,其实彭立刚早就累了,在沙发上还没躺下几分钟就睡着了。连手里的烟快烧到手指了都不知道,幸好恋雪洗完澡后特意走出来看看彭立刚,这才帮他把烟给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又帮他把另外一条腿给抬到了沙上上。 次日,彭立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彭立刚看着墙上的钟意识到自己旷工了,忽忽忙忙的拿手机手准备跟领导去解释,可随后一想自己最近已经申请了调班的,现在已经是换成了半日班了,只需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去上班就可以了。虚惊一场,彭立刚又倒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使自己清醒过来。 下午一点半,阴霾笼罩着整个北京城,奥运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虽然彭立刚也很想去现场看比赛,但是银行的工作还是必需要去的,而且最近黎诗雨的情绪也不太稳定,自己不能因为看比赛而冷落了她。至于比赛的话,等过了这一阵之后再看电视的重播吧,当下最重要的是让黎诗雨尽快好起来。 不知为什么,彭立刚醒来之后右眼就不停的跳,跳的让人觉的有些烦乱。彭立刚拿取出自己的背包便出门了,从家里到银行的路程并不是很远,十五分钟便足够到达,可是一路走来彭立刚觉的这段经常走的路异常漫长,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想尽早的解除这种不安的感觉。 走进银行的时候,同事们都跟彭立刚打了声招呼,眼见没什么事情发生,彭立刚便到后面的更衣室里换工作服去了。正想给黎诗雨打电话的时候,黎诗雨却主动打了过来,彭立刚一边穿衣服一边按下接听键。 “你起来啦,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已经到银行上班了吗?“ “早就起来了,现在正在换衣服,你打电话过来是叫我起床上班的还是有别的事情?“ “没什么特别的事,既然你上班了就算了吧,本来是想叫你去恋雪家里看看的。“ “恋雪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那个混蛋又去找她了?“ 彭立刚立刻联想到昨晚在恋雪家楼下遇到的那个男人,想必是他又去找恋雪要钱了。 “没,恋雪中午的时候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当时我正在开会,没太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后来我开完会之后再给她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了,我担心她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想叫你过去看看。“ 黎诗雨这时似乎正在忙,彭立刚在电话里面听见许从人不停的在走动和电梯开门关门的声音。 “知道了,你先工作吧,我出去看看,如果恋雪还没来上班的话,我再请假到她家里去看看。“ 挂掉电话之后,彭立刚换好衣服走了进去。彭立刚走到工作区的时候却没看见恋雪,彭立刚坐到自己的坐子上整理了一下,拍了拍白秀才的桌子,说道:“恋雪今天没有来上班吗?“ “来过了,可是上午的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跟主管请假走了,到现在也没见回来。“ 白秀才也发觉出恋雪今天有些反常,不解的对彭立刚说到。 “你去帮我跟主管请个假,就说我去恋雪家里看看,我担心恋雪会出什么事情。“ “行,你去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太多的事。“ 彭立刚跟王大成借了车子,朝着恋雪家里赶了过去。恋雪家离银行很远,即使是开车过去也很是不方便,索性的是奥运其间已经将车牌分了单双号,所以路上的车流量也不是很多。 行程到了一半的时候,白秀才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七哥,你现在是不是还在赶往恋雪家里?“ 白秀才的语气似乎有些慌张,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已经快到她家里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刚才我帮你去向主管请假的时候,在门外听到主管接了个电话,像是警察局里打来的,说是恋雪被人杀死在家里了,你最好尽快赶过去看看,主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如果真出了事,记得马上通和我。” 白秀才似乎是躲在厕所时面打这通电话的,极力在压低着声音不让别人听见电话的内容。 “你先别声张,我到恋雪家里去看过再说,有事我会立刻通知你们的。你先安心去上班。” 彭立刚虽然还不肯定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但是也不想这么快让人有什么议论。 挂掉电话之后,彭立刚踩下了油门。车子停在变雪家前面的马路上,彭立刚走下车才发现,恋雪家的楼下停着几辆警车,上楼的楼梯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楼下围了许多的人在看热闹。 彭立刚挤到了警戒线旁边,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将彭立刚拦了下来。 “这里发生了命案,请无关的人员不要出入这里。” “请问死者是什么人,是男还是女?” 彭立刚并不希望白秀才所说的是真的,试探性地问道。 “抱歉,这个是秘密,除非是死者的家属或者是朋友才能知道。” “你不告诉我死者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她的家属或朋友。” 彭立刚不禁有些生气,对方什么都不透露出来,自己又怎么会知道死者到底是什么人。 “抱歉,不能告诉你,请站在黄线的警戒线以外。” 警察说着便请彭立刚离开警戒线内,对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楼上的那个女孩子死的可真惨啊,我听说她人长的又漂亮,而且还是在银行上班的。” 人群里开始议论起来,不知是谁在说。 “说不定真是她那个男朋友把她给杀了呢,那个男的我见过好多次,根本不像是个正经的人。我还见过几次他跟那个女的要钱,还说什么不给钱他就要把什么东西给交出去,让别人都知道。” “哎,不是说是那个男的报的警的呢,怎么又变成他是杀人犯了。”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现在贼喊捉贼的事情多了,说不定真是他把人杀了,然后又装无辜的报警。” 彭立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从围观群众对死者的描述来判断,正是恋雪无疑了。彭立刚突然感到很失落,莫名的的巨大失落感压在心头,彭立刚低着头走到警戒线内。 “我是死者的同事,接到你们的电话过来的,希望你们能让我进去。” 彭立刚说着拿出自己在银行上班的身份卡。递到了警察的面前。 “进去吧,但是不能秘动东西。” 警察看了几眼之后将身份卡还给了彭立刚,示意他自己上楼去。 陷入僵局的杀人案-4 彭立刚从未到过恋雪家,也不知道她住在哪一层,哪一个房间。楼梯上不断有穿制服的警察走下来,彭立刚并没有向他们询问,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走到了五楼。楼道的走廊里面到底摆和着东西,做饭的炉子,放碗筷的柜子,扫帚拖把等等全都摆放在走廊上面,显然特别的拥挤。 彭立刚走到楼道的尽头,能确定恋雪住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门口站有警察。 “我是死者的同事,请让我进去看看。” 彭立刚觉的自己说的话是那么的无力,虽然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警察看了他两眼,悲伤写在了脸上,并不像是骗人的,而且彭立刚胸前还挂着自己的上班的身份卡。 “你可以进去,但是只能看,不能随变乱动东西,明白吗?” 警察叮嘱彭立刚,然后打开房门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房间十分小,大概只有十一二平米左右,靠窗的位置下摆了一张床,已经占去了很大的空间,余下的地方只有一张很破旧的书桌,书桌上整齐的码放着一些书,旁边还有一盏小的台灯和一个相框,相框的照片上是两个人的合影,一个中年的妇女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女,样子和恋雪有些相像。 书桌上还有一个小的笔筒,是用喝过的百事可乐易拉缸做成的,里面有几只圆珠笔和一只钢笔。书桌的抽屉上了锁,不知道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一共有三个抽屉,全都锁上了。书桌上用一块质地粗糙的布料给盖上了,所以不知道底下是否还垫有什么东西。 书桌旁边有一个便携的衣柜,是那种用小钢管和帆布做成的,米花衣柜是由两个半圆型的拉链拉开的,拉链只拉到了中间的部分,可以看见里面挂着几套衣服,都是恋雪平常穿的那几套。衣柜下面还有一些空间,不知道下面是否还放有什么东西,也许全都是衣服也说不定。 地上有一大滩血,雪白的床单上被染成了血红色,床上十分的凌乱,显然恋雪在死前有剧烈的挣扎,而且是躺在床上。一位穿着便身的男人站在房间里面,正入神的在想着事情,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血迹。 “你好,我叫彭立刚,是死者刘恋雪的同事,我想见见死者。” 那男人回过头来看了彭立刚一眼,彭立刚这时也打量了他一下,大约三十岁上下,成熟的脸上写着“严肃“两个字。皮肤略微有些黑,可能是因为长期在外奔波的原因,嘴上叼着一根香烟。 “现在还不行,现在法医正在给死者做尸检,如果实在是想为死者做点什么事情的话,那就请帮忙联系一下她的家人,现在我们警方联系不上她的家属。“ “家属?这个我没听恋雪说过,因为她才到我们银行上班两个月。虽然平常上班或休息的时候经常在一起,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谈起过和她家人有关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她在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起过争执,或者是有人威胁或是勒索过她。“ 那个男人跨过血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弹了弹烟灰。 “有一个男的,虽然听说是她的男朋友,但是我看却不像。恋雪好像是有什么把柄把在他手上,她男朋友经常性的跟恋雪要钱,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带着另外一个女孩来了。“ “是不是照片上的这个男人?” 警察从上衣的白衬衫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伸到彭立刚面前让他辨认。 “虽然昨天晚上没怎么看清楚,不过可以确认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我听说是他报的警对吗?” “知道了,无关的事情就请你不要多问了,这是警方办案的机密,恕我不能告诉你.” 警察还是那幅严肃的表情,收回了照片放进口袋里面,顺手将香烟按灭在了窗台上,将烟头放进了口袋。 “那我能不能知道恋雪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我总有权知道吧。做为她的同事,我们总得向他父母说清楚这件事情,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只好自己慢慢调查了。” “是被人谋杀的,尸体已经被**了,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现在连环杀人案已经对社会遭成了很大的影响,而且现在正值是奥运期间,国家也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被大肆报道的,希望你能明白。“ 警察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似乎是用商量的语气在跟彭立刚说话。 “明白,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恋雪也是我的同事和朋友,我妻子最近心情不好都是恋雪在联着她。即使是为了我妻子,我也必需要把凶手绳之以法,为恋雪报仇。” 彭立刚这几句话全都是真心的,并没有想以欺骗别人或是自己的意思。 “呵呵,我理解你的心情,朋友被人杀害之后,是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实和想法是不同的,我想连环杀人案的事情你恐怕也已经听说了,其它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那都是属于机密。但是有一件事情必需要告诉你,你千万不要乱来,凶手是一个很聪明很狡猾的家伙,单凭你一个是对付不了他的。“ “再聪明的狐狸始终还是狐狸,逃不过猎人的眼睛和猎枪。“ “如果你有什么线索或者是发现的话,请立刻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只要你想到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男人说着拿出一个便条本写下了一串号码交给了彭立刚,上面还写了一个名字。 “于成勇?“ “是的,看样子我也长你几岁,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于哥,你不吃亏的。“ “那好吧,希望能尽快让我见到恋雪,我现在回银行去找她父母的联系方法。“ “找到之后记得打电话通知我,我想跟她父母了解一些情况。“ “知道了。” 彭立刚将纸条收进裤口袋里,便转身出门去了。 彭立刚心不在焉的开着车,脑海中满是恋雪的身影,幻想着她被杀时的情形,眼神中流露出的无奈和绝望。 “报警的人是昨晚上的那个男人,他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但是她为什么要突然杀害恋雪呢?既然恋雪有把柄握在他手上,应该不会动手杀害恋雪的。“彭立刚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着。 红绿灯前面有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在争吵,彭立刚一直在认真的想着事情,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好在彭立刚及时踩了刹车,不然的话这几个人全都会被撞到了。彭立刚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开拉车门跳了下去,走到几个小孩子面前,怒喝道:“你们几个小鬼要玩耍就到别的地方去,这里是马路上面,万一刹车没踩住把你们几个给撞死了,你们的父母该怎么办?” “知道了,不用你操心的。”其中一个领头的孩子侧眼看了看彭立刚,神气地说道。 “老大,我们还是先走吧,这家伙明天不敢不拿钱来的。” 刚才那个领头的小孩子走到人群中一个带眼镜的小男孩前面,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瞪着双眼说道:“明天如果你再不把钱给拿来,你看我会不会把你打死,明天自己乖乖的把钱送来,否则你是知道的。” 说完那个领头的男孩一挥手,旁边的几个小男孩全都跟着一起离开了。 彭立刚觉的这个小男孩有些可怜,蹲下身来拿出纸巾帮他擦了擦眼泪,又给他把眼镜扶好。 “他们欺负你吗?“ 男孩没说话,仍继续哭泣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或者是你父母呢?” “他们已经被学校给开除了的,我听说古虎以前刚进学校的时候把一个高年级的同学给打死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惹他了,他天天在学校门口收保护费,谁要是不给的话他就动手打人,而且还要把前一天欠下的保护费一起交了,不然的话第二天还是要继续挨打。”男孩子自己擦了擦眼泪,用手紧拽着后背上已经断开的书包背带,尽量不让书包的重量压到另外一边去。 “你很怕他们吗?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彭立刚有些不解。 “我不怕他们,他们现在只是想要钱,说不给钱就要杀了我,那只是吓唬我的,他现在当我是他的提款机,没有理由会把提款机打坏的。我只是不想家里人担心而已,再说他们这样的人迟早会有报应的。“ 男孩似乎很坚强,并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彭立刚反而有些敬佩他了。 “提款机?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彭立刚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样,却把身旁的男孩给吓了一跳。 “快回家去吧,不然你家人会更担心你了。“ 彭立刚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示意他早点回家去,不要让家人担心他的安危。 男孩擦了擦眼泪,对彭立刚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彭立刚回到车内,开着车子朝银行驶去。刚刚走进银行主管便把彭立刚叫了进去,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彭立刚说。彭立刚将车钥匙还给了王大成,旁边的白秀才小声的询问彭立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彭立刚示意他不要声张,等自己先去主管那里之后再说。 陷入僵局的杀人案-5 陷入僵局的杀人案-6 陷入僵局的杀人案-7 陷入僵局的杀人案-8 最怪异的推理 - 1 最怪异的推理 - 2 最怪异的推理 - 3 最怪异的推理 - 4 “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只要拿着死者的照片,在那一行里面去打听打听,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这个我稍后找人去办,彭先生请继续你的推理。“ **顺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考问题,旋即肯定了彭立刚的推理。 彭立刚此时却没有说话,右手两只手指捏着那张纵横字迷的纸条,歪着脑袋斜往上去看,整个头都已经靠到了肩膀上面了。 “刘警官你不觉的这个纵横字条上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彭立刚仍是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问道。 “你这是什么姿势,你看出来了?” **顺转头看了一眼彭立刚,吓了一跳但瞬时就恢复了过来。 “字纸上从左至右的第七横行和从上向下第七竖横那个坐标,那个字正好是一个人的姓氏。从右至左的第七横行和从下至上第七竖行的那个坐标,那字个是人名的第一个字。从左至右第七横行和从下至上第七竖行的那个坐标,那字个是人名的第二个字。从右至左第七横行和从上至下第七竖行的那个字却是一个‘一’字。” 彭立刚怔怔的念道,随即继续说道。 “难道是错误的吗,虽然拼出来了一个人的名字,为什么还要多出一个一字呢?” “彭先生,你的推理是正确的,死者的名字正是林诗琼。最后的那个一字,我想应该是凶手为了显示这是第一宗谋凶案所特意标识出来的,除此之外再找不到别的解法了。” **顺这时却肯定了彭立刚对纵横字迷的推理,而且还说出了关于“一”字的解释。 “这个林诗琼是第一位死者吗?是先收到这张字条,然后林诗琼才被杀的,还是先被杀后收到纸条。” 不知道彭立刚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这么纠结,对于他来说似乎至关重要。 “是先收到信的。“ “信是什么时候收到的,距离死者死亡前的几天?“ “如果从当地派出所收到的那天算起的话,应该是十四天没错。“ 彭立刚惹有所思,然后便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这封信是杀人预告信,凶手以寄信的当天为初起点,而后的第十四天进行了杀一宗杀人案。第二宗则是距离第一宗谋杀案后的第七天,第三宗正好就是距离第二宗后的第十四天,那接下来第四宗谋杀死就会是在第三宗后的第七天了。第四宗,第四宗。” 彭立刚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直不停的重复着“第四宗”这个量词。 “刘警官,还记得那本被撕掉的小说,含有数字六的一共有多少个吗?“ 彭立刚突然瞪着眼睛看着**顺,急迫切地想知道他所说的答案。 “一共是四十个,被撕掉的书页一共有三十二页。“ **顺很迅速的报出了彭立刚想知道的答案,且精准无误。 “这个缺失的环节我找到了。刘警官,你请你将四十除以四,得到的结果是多少。” 彭立刚突然间问了一道小学生的算术题。 刘警官对这个彭立刚还真是重新认识了,居然会问一个这么弱智的问题,但刘警官还是回答了他。 “十。“ “刘警官,请你翻开那本小说的第十页,除去小说的主人公以外,见到的第一个人名便会是凶手要杀害的第四个对象。“ 彭立刚斜凑过脑袋伸到**顺头的旁边,若是从正面看的话,会以为彭立刚是将头靠在**顺的肩上。 一个急刹车,**顺将车停在了马路上,从方向盘前面拿过那本《蝴蝶公墓》,随手翻看了起来。 “陆双双”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这算不算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彭先生,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个小说里的名字,就是凶手下一个要杀害对象的名字吗? **顺捧着书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将书丢到了车后座。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解释了。凶手可以利用的小说不计其数,要说小说里面叫陆双双的没有九本也有十本吧,犯人为何单单选择了这一本,刘警官能给出另外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应么?“ 彭立刚在忽然将头凑到了**顺的脸旁边,**顺清楚的听见彭立刚呼吸的声音。 “彭先生,你的推理暂入列入考虑的范围,虽然我还没有推理出其它的可能性,但是并不代表你的推理就一定是正确的,所以只能暂时列入考虑的范围。我会通知其它同事在全市范围内搜索这个叫‘陆双双’的人,如果能从中找出凶手下一个被杀对象,那才能证明你的推理是完全正确的。“ **顺虽然一时间找不出更好的证明来推翻彭立刚的推理,但也并没有完全赞同他的观点。 “那我们下面要去哪里?“ 彭立刚并不想和间新顺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那样只会浪费口水而已。 “虽然刚才你已经推理出了犯人送来的纵横字迷,不过那并不代表什么,因为纵横字迷的事情我们已经用计算机演算出来了,而且这一条凶手已经充分的验证过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到第一个被害人死亡的现场去看看,也许能从中再发现一些现索也说不定。” **顺虽然认肯彭立刚之前对纵横字迷的推理,却并不觉的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车子开到了一处高档别墅区,光是从别墅区的大门前面看就知道十分的豪华,在彭立刚的印像当中,这样的地方全都是那些有钱的富商住的地方,要不就是一些当红名星之类的人在住,平常人想进来都很不容易。现下若不是有刘警官带着彭立刚进来,恐怕彭立刚刚走到别墅区大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给人哄走了。 车子开进了别墅里面,彭立刚下了车四处张望着,那神情跟乡下人进城差不多。刘警官关上车门,叫了彭立刚跟他进去。别墅是三层复式楼,白色的门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反正彭立刚是看不出来,故意用手在上面点了点,感觉有些冰凉冰凉的,这让彭立刚联想到了象牙。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大概是三十出头,神情有些怅惘,也有些失落。脸色十分不好,双眼袋和黑眼圈十分严重,睁着眼睛跟两个小灯笼似的,微含着身子,让人觉的他的脊椎有些问题。 “刘警官,是不是查到杀害我太太的凶手了,到底是谁这么残忍,杀了人还不给留个全尸。” 男人显然正是第一死者林诗琼的丈夫,正说着他便低声开始抽泣起来,却看不见眼泪,可能早就哭干了。 “邓先生,请你节哀顺便,现在人已经杀了,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替你太太报仇才是最重要的。最近几天你有没有想到什么线索,或者是你太太曾经与什么人有过不愉快的经历。” “我太太生平的为人我是很清楚的,她很少会和别人争执,更不用说吵架之类的了。我太太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虽然说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上个大学并没有什么,但自身的修养和素质绝不是一般的家庭主妇可以比的。不过……” 男人可能是视野有些模糊,使劲揉了揉眼睛,话却没有全部说完。 “可是什么?” 彭立刚却不太喜欢别人把话说到一半,也不顾旁边有刘警官在场,直接问道。 “可是我最近几年都经常不在家,我太太会不会在这段时间里面跟别人结下了仇怨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至少以前是没有过的。按说以我太太现在卡上的金额,出入的都应该是一些高档的场所,应该不会和一般的小流氓之类结下仇吧,那肯定是有什么人蓄意想要谋杀我太太了。“ 姓邓的男子自顾自的说着,似乎他也有一套自己的推理方式。 “邓先生,那些事情交给我们来做就好了,你只需要好好的配合我们就可以了。现在能不能麻烦你到我们带楼上去看看,我想再对案发现场重新进行一进勘察。“ 虽然对方是一个有钱人,但是刘警官似乎还是并不把对方放在眼睛,说话丝毫的不客气。 最怪异的推理 - 5 最怪异的推理 - 6 “你看过照片的两位死者,都是被人分别切下了右臂和左腿的小腿,切口十分的整齐,显然凶手对刀具或者说是对**十分的内行。” “你是想说凶手是一个懂人体解剖的人?那这种人应该有很多了,医生、医大的教授、学生各行许多行业的人都有。虽然从伤口上来看,犯人确实对**十分的在行,不过我没有亲自看过切口,所以还是不敢多做判断,那你怎么看的?” 彭立刚还是不敢多做什么结论,毕竟自己没有亲眼见过尸体。 “尸体的上的切口是十分整齐,大概一刀切断的,或者是用十分锋利的刀具裁切的。能够一刀砍下手臂或者是切断小腿,都不是一般的初学者能够做到的。犯人至少对挥刀力道或者是解剖十分的了解之下,才能够这样去做,而且两位死者全都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切下手臂和小腿的,也是因此活活疼死的。” **顺显然对凶手的犯案手法十分了解。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彭立刚因为没吃早餐肚子早就饿的打鼓了。虽然很饿,但彭立刚却不好直说,只得一直忍着。彭立刚是个爱吃的人,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绝不会和自己的肚子作对。 “彭先生,今我以私人的名义邀请你吃一顿饭,不知道彭先生肯不肯赏脸。” **顺显然是看出了彭立刚困窘的样子,抱以微笑地对他说道。 “我还以为公安局请人帮忙不管饭的呢。” “我是以私人的名义请你吃饭,这和公安局并没有什么直接性的联系。” **顺再次强调,示意彭立刚不要曲解他的意思。 “好啦好啦,不管是以谁的名义,现在吃饭才是最重要的,去哪里你说吧。” **顺显然是个不爱多话的人,开着车直奔簋街去了。这里的人流量可是十分的大,吃饭的好去处,只是价格也略微有些高就是,反正又不是自己出钱,彭立刚才不会觉的肉疼呢。 排了十来分钟的队,总算是等到了一个位子,餐厅里的效率显然还是不错的,没过多久就把点好的菜全都送上来了。彭立刚先是二话不说就狂吃了一碗饭,不时的还拿起可乐喝了几口。 “彭先生擦一擦吧,虽然知道你很饿,但是这里的人非常多,在外面还是请注意一下自身的形象。” 刘警官斯条慢理的吃着,见彭立刚嘴边还沾着几颗米饭,顺手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刘警官,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彭立刚接过纸巾擦了擦,旋即想了想,突然提议想跟他打个赌。 “身为值法人员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的。不过我还是有兴趣听听你想要打赌的内容。” **顺见彭立刚是一个性情豪爽的人,说话便也不那再么拘谨了,很想听听彭立刚接下去要说些什么。 “先说赌注吧,如果谁输了,下次就请对方吃饭,而且可以带上家属,怎么样?” 彭立刚显然是又想讹人家一顿饭,而且是搞附带家属的那种。 “恩,听上去似乎不错,即使我输了也不至有什么太大的损失,顶多是一顿饭钱而已。不过打赌的内容必需要跟我们调查的事情有关的,否则无意义的事情就不用提出来了。” **顺虽然是同意,但还是有自己的条件的,不能跟彭立刚随便打赌。 “那是当然的,打赌的内容就是……,赌凶手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彭立刚故做神秘的停顿了一下,旋即说出一个让人鄙视的打赌内容。 沉默,绝对的沉默。**顺端着绿茶杯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嘴里却是一言不发。 “完全同意,我打赌凶手是北方人。吃饭的地点由赢的一方订,家属附带不能超过两个,吃饭的价格不能超过三千,同意的话从现在开始打赌生效。” **顺先彭立刚一步将所有的规则全都订了下来,弄得彭立刚连反驳的话都没有了。 “刘警官,在第一死者的被害现场,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线索吗?“ 彭立刚实在找不出话题和**顺说了。只得把话题转到案件上面去。 “彭先生,我希望你能有一点专业的意识,虽然你不是一个专业的警务人员。“ 彭立刚已经完全服了他了,有机会一定要写一个大的“服“字送给他。 “服务员,买单。” 这是彭立刚在餐厅内最后的一句话。 最后吃饭的钱,还是由刘警官来付的,彭立刚看着他那犀利的眼神,马上将钱包给塞了回去。旋即两人又回到了车内,彭立刚百般无聊的剔着牙,酒足饭饱满意地拍了拍自己日渐鼓胀的肚子。 “下面我们该去哪里了,第二被害人的现场吗?” 彭立刚随手将牙签仍出车窗外面,打着哈欠问道。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早晨我再给你打电话,希望明天彭先生能起得早一些了。” “为什么?” “人的思维只有早晨七点到十一点之间是最活跃的时候,而这个时间段内推理能力也是最高的时候,所以是查案的最佳时期。” **顺解释着说道。 “下午也一样可以查吧。” 彭立刚却不以为然,执意要继续查下去。 “吃过午饭之后的人,一般都精神懒散,而且思维也处于低谷期,容易幻想一些事情,集中不了精神。“ **顺还是那么有耐性,一一给彭立刚解释清楚。 “那好吧,麻烦你送我回家吧,明天早上你给我打电话就是。“ 彭立刚终于也不再坚持,打算回家自己继续研究。 回到家之后,彭立刚安逸的点着烟躺在沙发上面,为了测试自己是否能集中精神思维,彭立刚打开了电视机,借此来测试自己。电视里正播放着奥运比赛,解说说激昂慷慨在描述着,彭立刚虽然只是听着声音,可还是忍不住的将头转过去看,干脆放弃了这种无聊的测试行为,承认**顺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傍晚,门外响起“咯噔”“咯噔”的声音,彭立刚一猜就知道是黎诗雨回来了,因为只有她的高脚鞋才会有这么吵。彭立刚连忙收拾茶几上的瓜果皮和饮料罐,正在慌乱收拾之际黎诗雨已经开门进来了,隔见老远就将手提包给仍了过来,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彭立刚的身上。 “你怎么今天又是这么早回来了,不用上班啦?” 黎诗雨扯着嗓子对彭立刚呼喝道。 “你别喊,一会儿人邻居该报警了。我最近不都是半天班么,我去工作四个小时就够了,没事我老呆在银行干什么,还不如回家来看看奥运会呢。“ 彭立刚拣起地上黎诗雨扔过来的手提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 “我还以来你敢旷工了呢,你反正也就这么块料,指望你当上领导那肯定是不行的了,还得我自己多努力。” 黎诗雨用左脚蹭掉右脚上的高跟鞋,不满地说道。 “什么叫指望我是肯定不行的,你跟我再说一遍试试。” 黎诗雨也不理会彭立刚,边脱衣服边走回卧室,“嘭“地一声将吵闹的彭立刚关在了门外。彭立刚用力拧了几下门锁,被黎诗雨反锁上了。彭立刚小声的骂了几句解气的话,一个人溜回茶几旁边收拾去了。 夜深,彭立刚点了一根“事后烟“靠在床头的枕头上,认真的想着关于凶杀案的事情。 综合今天的调查来看,凶手要杀的下一个目标名字叫“陆双双“,而且死亡时间是在六天之后。从第一位死者林诗琼和第三位死者刘恋雪尸体上的伤口切痕来看,凶手无疑对解肢十分的精通。能独自面对尸体并且**,凶手无疑是一位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人。而且从现场干净整净的环境来看,凶手停留在现场的时间极短,而且动手杀人的时候也并没有让死者有过太多的挣扎。 凶手能如此冷酷的将人杀害并**,显然对生死已经看得十分透彻,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除非是那些经常跟死人或者是尸体打交道的职业工作者。当然也有一些变态的人能达到这样的心理水平,但从现在有的线索上来看,凶手显然不是一个对解剖毫不知情的人,因为那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做到这种水平。 最怪异的推理 - 7 不知不觉彭立刚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升职当了主管,下面的职员都对自己赞扬吹捧,彭立刚笑的都快美上天去了。结果翻身半睁着睡眼看了看旁边,发现是黎诗雨,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彭立刚今天醒的特别的早,黎诗雨还躺在床上正在熟睡,彭立刚穿好衣服洗簌完下楼买早餐去了。回到家的时候黎诗雨仍未起床,彭立刚将薄被一掀,黎诗雨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被子,发现被子已经不在床上了,奋身坐在了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彭立刚,一面不满的样子。 “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清早的掀人被子干什么。” “不早了,都快七点了,你快点起来洗脸换衣服,准备去上班吧。” 彭立刚见黎诗雨醒了,将薄被扔还给她,在高兴的在黎诗雨脸上亲了一口。 “今天见鬼了还是你发烧了?怎么起这么早。” 黎诗雨可是难得见彭立刚起这么早的,脑是满是不解的问道。 “昨天晚上睡的早,今天就起的早呗,快起来吧,我都买好早餐了,吃完赶紧去上班去。” 彭立刚一边说,一边色眯眯的紧盯着黎诗雨的身体。 黎诗雨显然也发现了彭立刚异样的眼神,指了指胸部和下身说道: “小朋友,这里和这里,都是不能乱看的。“ 黎诗雨说着将薄被紧紧裹在身上,彭立刚切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吃完早餐黎诗雨换上衣服出门上班去了,彭立刚看了看墙上的钟,才八点不到。彭立刚坐在沙发上面打开电视机,可是脑子里面却全都是跟案件有关的事情,关于奥运会的新闻一点也没看进去。 等了半个小时,彭立刚实在是等不下去了,**顺却一直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彭立刚低声咒骂着**顺,一边拿出手机拨通**顺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对方才接通,彭立刚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在哪。**顺约定好了地点和时间之后才挂掉了电话,彭立刚有些愤然,昨天明明叫自己不要迟到,现在居然不见踪影。 快九点的时候,彭立刚才幽幽的坐上了**顺的车,**顺立刻发动了车子,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们这是去哪?” “第二案死者的死亡现场,昨天似乎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你。在第一死者的死亡现场,并没有发现凶手留下了什么信息,所以第二死者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系同一犯人所为。” **顺先是说出了要去的地方,旋即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大哥,你能不能把现在你们查到的线索一起说出来,挤牛奶似的一点一点的,什么时候能全都说出来。” 彭立刚对**顺的做事风格十分鄙视,甚至是讨厌至极。 “这么做是为了不让陷入推理迷局当中,逐步的解开疑团才是致胜之道。否则所有的线索全都摆在眼前,让人眼花缭乱,非但无法推理出真正的凶手,而且还会让自己被困在其中。“ **顺却是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实际是为了让彭立刚能更清楚的使用自己的头脑。 彭立刚懒得跟他争辩,索性从烟盒中掏出一支烟来,送到嘴边的时候又递给**顺,**顺摇了摇头说自己从来不抽烟,彭立刚只好幸幸地点上,独自云烟雾绕了起来。 车子停在了一个普通的,这里离市心中有些偏远了,都已经到了通州的地界了。**顺停好车后带着彭立刚进了一栋楼房里面,像是回家一般熟悉的进入了十七层。这里像是新建成的小区,这栋楼还没有什么人住,电梯里面连监控器都没有装上,当真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17N,这是彭立刚在进门时看到门上贴着的门牌号。房间里面十分的空荡,连装修都没有完成,连墙壁都只粉刷了三面,还有一面是灰色的水泥墙。墙顶上有一个生锈的铁钩,弯曲成圈,看来是挂吊灯所用的。 客厅的正中间地面上有几一小滩血迹,旁边还有一些滴落成花形的血迹,看上去就知道是从高处滴落下来的。彭立刚怎么也想像不出死者或是凶手如何让血液变成这样的,如果是死者因为当场没有死亡而逃离到这里,那也不止这么少量的血液。如果是凶手搬运尸体时造成的,那也是不可能的,以凶手的习惯来看,案发现场是绝对不会弄得如此肮脏的。 恋雪死时的情况则是个例外,凶手不能在现场久留,而且要时刻警惕周围的邻居过来敲门。而这里却不同,虽然无法完全推理出当时的情形,但是在只有死者和凶手的情况之下,凶手是绝对不会让现场变得这么肮脏的。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得通了,彭立刚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当即对**顺说道。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吧,凶手肯定是移动过尸体了。” **顺这时正拿着小本在看着什么,听见彭立刚的话,立刻将小本放进了口袋里面,有些诧异地说道:“看来我果然没有请错人,彭先生对案件的敏锐度真是超乎我的想象。这里的确不是第一现场,尸体经过检验之后查出,尸体确实是被移动过的,这一点多尸体上呈现出的尸斑完全可以证明。“ “不过这就奇怪了,凶手为什么要特意把尸体搬到这个无人居住的毛胚房来呢?从其它两个案件来看,犯人应该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将尸体搬运到这里来的,凶手这么做的风险很大,以他的个性来分析,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举动的。“ 彭立刚摸着下巴,一边以凶手的心理去分析案件。 “这个问题要靠我们自己找,现在你问我也是没用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顺一边走到头顶那个铁弯钩下面,一边侧着身子仰头去看。 “对了,昨天说的那个陆双双的事情,有没有开始调查。距离凶手再次犯案只剩下五天了,如果我们不能在凶手再次犯案之前找出下一个死者,那也就说明我们已经失败了,这件案子就没有必要再查下去了。“ 彭立刚似乎认为这是一次赌博,自己和**顺跟凶手之间的一次无形的赌博。 “已经开始查找这个人了,但是光有名字找起来还是不太容易,我们国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光是一个城市里面同名的人数就能有上千人,要找起来很不方便的,而且还要一个一个的去核实他们的情况。” **顺直起身子看着彭立刚,似是有什么困难一般。 “不必把全市的人都找一遍,只需要找名叫陆双双的,而且年纪是在20岁到35岁左右的女人。从这两点出发去找,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但应该也会有十人左右会重复,不过范围却是缩小了十倍以上了。” 彭立刚想了想,旋即对**顺说道。 “知道了,我会交待专案小组的其它成员去办的。彭先生对这第二件凶杀案有什么看法没有?“ “如果以现在有的证据来看,这第二棕案件似乎和其它两件凶杀案并没有什么关联,而且在第一宗案件当中也并没有留下杀人的预告线索。刘警官,第二宗凶杀案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杀人预告?“ 彭立行急忙问道。 “没有,凶手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和物品,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信息,似乎只是为了把尸体转移到这里而已。” **顺蹲下身子去检查地上的血迹,摇了摇头说道。 “照片有没有?” **顺从口袋里面抽了一张照片递给彭立刚,自己仍蹲在地上研究着水泥地上的血迹。 照片上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被悬掉在了空中,女子的左臂已经完全被削了下去,伤口处一片阴红,衣服上面却是很干净,只是肩膀的周围被染红了一些。从照片上看来,悬吊女子的地方正是这间房子,女子的右手被一根粗壮的麻绳给紧紧绑住了,麻绳的另外一头系在了头顶的那个铁环之中,整个人就这样被悬吊在了空中,从正面看来极为可怕,也极为恐怖。 那女子披头散发的被悬吊在了空中,一只手已被削去。修长的双腿上套着黑色的长筒丝袜,左脚上面套着一只红色的跟鞋漆皮鞋子,另外一只已经掉落到了地面上。照片上女子的皮肤惨白,显然是血液流失过多造成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背心,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超短紧裙,脸上似乎还化了妆。 “死因是血液流失过多?” “没错,前两位死者也是一样,所以死者上的的衣服才会这么干净。唯一能从这宗案件当中找出与其它两宗案件相同的地方,就是真正的死因。” **顺这时也站了起来,回答着彭立刚的问题道。 “为什么凶手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呢?凶手在杀害前一名死者的时候,应该都会留下下一个被害者的一些相关信息或者是线索的,为什么这次却什么也没有留下?难道真的是有人模仿杀人?” 彭立刚一时之时也陷入了迷局,开始有些理不清头绪了,自问自答着说道。 “从案发至今为止,在第一死者和第二死者的死亡现场都没有找凶手留下来的任何线索。所以我一直怀疑这第二宗解肢案是有人故意模仿杀人,而并非是连环杀人案件。” **顺也有些怀疑。 “那第二死者的被害现场有没有找到?” “9I”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