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尊王》:一《赤链魅影》:渭流一门 第二章:金鱼玉佩(悬疑) 第三章:忧心忡忡(心绪) 第四章:关关雎鸠(情爱) 第五章:少男少女(俏皮) 第六章:呼救之声(神秘) 第七章:女尸哀求(恐惧) 第八章:乾坤之轴(神奇) 第九章与第十章(合集):月氏媚儿 第十一章与第十二章(合集):千叮万嘱 第十三章与第十四章(合集):请你帮忙 第十五章:假身玉人(术法) 渭宁点头,焕然笑道:“我明白了,这就好比,一碗粥怎么也得能让人对付一餐,若是让多人分食,却是一点也不顶事儿,是吧?” “嘻嘻!阿宁,你的这个比喻,虽然粗鄙,但却也准确,的确是怎么一个理儿。” 月媚儿笑着点点头,随即,想到一件事儿,神色一黯,喃喃地道:”唉!可怜我那师姐了,其实,她虽然受了玉金子老贼的刀剑,但伤不致死,将养一段时日自然就好了,但她害怕我会被乾坤轴吞噬掉,不待伤愈,便舍尽仙力,强行轰击乾坤轴,结果……。” 月媚儿念及师姐的惨死,喃喃地叫道:“师姐,你放心吧,总有一日,媚儿一定会将玉金子老狗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为你报仇雪恨的!“说罢,眼眸中闪烁着凄伤、悲愤、仇恨的光芒。 渭宁见月眉儿心里不痛快,便柔声安慰了几句,稍顿,月媚儿心情转寰,又明媚了起来。 一会,渭宁给月媚儿的脊背按摩了几遍,屁股便离开了床沿。 月媚儿忙问:”阿宁弟弟,你怎么就走了,下面的还没有按摩呀?“说罢,揭开了盖在下身的被褥,露出高翘的臀部来。 渭宁脸颊一热,别过脸去,嗫嚅着道:”月姐姐,渭宁面浅,你就别作弄我了。“ 月媚儿讶然道:”阿宁,你这话从何说起,月姐姐怎么就戏弄你了?“ 渭宁涨红着脸,没有说话。 月媚儿神色泰然,嫣然一笑,夸赞道:”阿宁,姐姐逗你的,姐姐只想试试你,可也是正人君子,你果然没有让姐姐失望呀!“ 月媚儿笑着说罢,起身下床,整理好衣服,又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发,补了一下妆,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给渭宁奉上新茶。 月媚儿与渭宁并排而坐,说些闲话,稍顿,她神色慎重地向渭宁问道:”阿宁,你昨日回去,没有向别人透露出我们的事情吧?“ 渭宁摇摇头,正颜道:“月姐姐,你尽管放心好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是绝不会对别人透露你一丝一毫的消息的。” 月媚儿盯着渭宁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道:“阿宁,你记住了,姐姐的事情,连你小师妹上官怜儿也不能说,知道吗?” 渭宁与上官怜儿青梅竹马,关系亲密,同时,他也深知上官怜儿高洁的人品,即便将月媚儿之事告知,也不会坏事,根本没什么好隐瞒的,顿觉不将月媚儿之事告知上官怜儿,似乎有些不妥。 但是,在那一刹那。 渭宁又一丝犹豫,转念想着,此事毕竟关乎月眉儿的性命,如果月媚儿不愿意,自己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去违逆对方的意愿来,于是,他点点头,没有异议。 “阿宁,你休怪姐姐啰嗦,只因此事关乎姐姐的性命,疏忽不得,现在除了你,在这世上,姐姐谁也不敢轻易接近,谁也不会相信了。” 月媚儿苦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阿宁,其实,你有所不知,姐姐在那乾坤轴里伤了元神与筋骨,伤势非常严重,姐姐需要在此将养好长一段日子,而在疗伤的这段日子里,自然便少不得要麻烦你来,那么,在你照顾姐姐的这段时子里,为了防止露出马脚,惹人怀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姐姐有一个幻行隐真的法术想要教你,不知你想不想学?” 渭宁好奇心重,什么东西都想尝试一下,听说月媚儿要教他小法术,自是万分乐意,连忙欢笑着,点头不已。 月媚儿一笑,自怀里掏出一个玉人来,那玉人不过五寸大小,通体晶莹,没有五官,在那玉人的眉心中间有一个小凹洞。 月媚儿将玉人递给渭宁,叫渭宁滴一滴血在玉人的凹洞里,再叫渭宁跟她默念起来: ”吾是吾,吾非吾,是吾非吾,是是非非,是非莫辩!“ 渭宁跟着月媚儿默念三遍,念毕,手中的玉人通体闪烁红光,连闪三下之后,玉人就消失了,即而,在对面的椅子上便凭空多了一个青年男子来,那男子正自斜躺在椅子上,双眼紧闭,酣然大睡,鼾声大作,睡得好不香甜。 渭宁见那玉化之人眉目俊雅,皮肤白皙,赫然就是另一个自己,而且,与他毛发不差,翩翩相生,与他相易,难辨真假,一时又是新奇,又是欢喜,不禁起身快步走了过去,附身将眼睛移近玉化之人的脸容不过五寸,饶有兴味地仔细地打量凝视着。 片刻,渭宁童心大作,竟伸手在那玉化之人的脸上,轻拍起来,嘿嘿一笑,口中叫喊起来:”喂!小子,这大白天的,睡什么觉,醒醒,快醒醒!“但叫了好一会,那玉人也不曾在睡梦中清醒过来。 月媚儿轻掩着嘴,‘嗤’的一声,笑道:“阿宁,你别叫了,你就算喊破了喉咙,它也不会醒来的。” “为什么?” 渭宁随即明白,问道:“就没有比他更有趣的了?比如能够蹦蹦跳跳,与人说话干活的那一种?” 月媚儿道:“有倒是有,只是那需要很高深的法术才能办到,我的法力有限,现在仅能达到这种地步了,我教你变出一个睡人来,就是让你下次来的时候,好有一个假人顶替你在房间里睡觉,那样即便你小师妹前去找你,也不会疑他,生出什么岔子来。” 渭宁点点头,问道:“月姐姐,你教我这个变假人的方法倒也简单,现在假人我是变出来了,但是,一旦我回去了,我又该如何将这个假人给撤下来呢?” 月媚儿道:“你先用自己的血,在假人的眉心上印一下,再跟我念咒,假人自然就撤了。” 渭宁只得又咬破中指,在假人的眉心抹上自己的一滴鲜血,心里却嘀咕着,这起咒也要用血,解咒也要用血,这每天要是弄上几回,非得血亏不可,而且还只是弄了一个磕睡虫,一点也不好玩。 月媚儿自是不知渭宁心中所想,神色一敛,开始教渭宁解咒: “尔真尔,尔假尔,真尔假尔,真真假假,去假存真!” 渭宁跟着月媚儿默念三遍,那假人果然化作一团青烟,变回了小玉人,回到了渭宁的手中。 月媚儿叮嘱道:“阿宁,其实,这套幻行隐真之法,非常玄妙,练到致臻境界,只需起咒,点石成金,顺手捏来,可化万物,便是那大罗神仙,亦不过如此,只可惜,法术虽妙,但你我所学,不过皮毛,要想幻行隐真,须得借助这个玉人儿,才可起法,所以,你要将这个玉人儿收好,莫要遗失,否则,这套法术,你就算白学了。” 渭宁本来还有些轻慢之心,听得月媚儿讲解幻行隐真之法的玄妙,心里痒痒的,甚是神往,连忙将玉人收好,坐在月媚儿的身边,向月媚儿讨教幻行隐真之法的妙处来,二人相谈甚欢,过了好一会儿,渭宁方才意欲未尽地起身告辞。 渭宁走至楼门口,却被月媚儿叫住了,他回头问道:“月姐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月媚儿走到渭宁的跟前,伸过鼻子,在渭宁的身上嗅了一嗅,摇头道:“阿宁,你现在还不能回去?” 渭宁讶然问道:“为什么?” 月媚儿道:“你身上有我身上的香味,你这样回去,把细的人闻到,容易看出破绽,会给我带来灾难,你得在这里把衣服上的香味除去,如此回去,方的妥当。” 渭宁轻‘啊’一声,挠挠头,苦笑道:“月姐姐,你也太小心了吧,哪有这么巧的呀!” 月媚儿神色一凝,无奈地道:“阿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也别怪姐姐多心,姐姐这也是被身边的人给坑惨了,姐姐是怕啊!” 渭宁道:“我听姐姐的,只是你这里可没有我的换洗衣服呀?” 月媚儿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姐姐早就想到了这件事儿,昨夜我自储物袋里翻出来一匹与你身上这身衣服一样颜色的绸缎来,连夜给你赶制了一身,你去换了吧。” 月媚儿进了卧室,将新衣拿出来递给渭宁,道:”旧衣就放在这里,我给你洗洗,下次再行替换。“然后,走出了卧室。 转瞬,渭宁将衣服换了,走到大厅,站在月眉儿的跟前,仔细地瞅了一下自己,嘿嘿一笑,点头赞道:”月姐姐,你给我做的衣服,不但颜色一致,便是款式与针脚与我原来的那一套,也是毫无二致,一模一样,你可真是能干啊!“ 月媚儿帮渭宁捻捻衣角,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渭宁,嫣然一笑,点点头,满意地赞道:”嗯!不错,穿上挺精神的,有几分帅气,让人喜欢。“ 渭宁一笑,道:”姐姐,没什么事儿,那我可真的回去了?“ 月媚儿点点头,笑道:”今日没事了,你先回吧,明日记得早点来,没你陪着姐姐,姐姐一个人呆在这里,心里发虚。“ 渭宁点点头,这次方才在月媚儿恋恋的目光中,暂时离开了三秋园,回到住所。 第十六章至第十七章:极致诱惑(美艳) 第十八章:此生勿忘(香艳) 第十九章:家有噩耗!(突变) 第二十章:死因何来? 第二十一章:东窗事泄(突变2) 第二十二章:解释清楚 第二十三章:世事无常 第二十四章:妒火中烧 第二十五章:一席寿宴 第二十六章:情孽难消 第二十七章:这般性情 第二十八章:心有苦衷 第二十九章:自私自利 渭清源接着说道: “严瑞,二叔不是圣人,只是一个俗人,我之所行所言,虽然不会丧心病狂,凶恶残毒,但也绝不是仁义无双,大公无私,有时候,为了一己之私,非常之事,行非常之法,在所难免。 我渭清源无家无室,孑然一身,兄长又遭人残害,如今剩下的至亲,唯有渭宁,现在因为你与怜儿的事情,使得他痛苦不堪,生不如死,作为他的亲叔叔,我对自己亲侄子的终身幸福,又岂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所以,我之苦衷,还请你体谅则个,不要为难于我。“ 严瑞见渭清源一番诡辩,将自己的一腔私心,说的大义凛然,理直气壮的,倒好像是他理屈似的,不由气结,忿然道:”二叔,我也是你的侄辈,一直视你若叔,你这样做,岂非厚此薄彼,太不讲道理了吧!“ 渭清源脸上微有愧色,但转瞬神色便平复了,淡然如水,缓缓地道: ”咳咳!严瑞呀,你敦厚老实,热情善良,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渭门之事,二叔呢,也一直喜欢你,欣赏你,视你若侄,但是,但是……, 哎!只是你终究不是我的亲侄子,比不得渭宁,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与手背,终究还是有区别的,若是手心手背都受了伤,这手一动,首先疼的不还是手心不是吗? 怜儿只能一身伺夫,嫁于一人,而渭宁与你又同时爱上了怜儿,那么,比起亲侄子的幸福来,我也就只能选择他,而放弃你啰!“ 严瑞见渭清源虽然说的足够坦诚,但也足够无耻,气极,但他还是极力忍耐,沉声问道:”你想要怎样?“ 渭清源淡淡地道:”你暂时离开安然山,等到渭宁与怜儿成婚,有了孩子,你再回来。“ 渭清源见严瑞思绪如潮,挣扎纠结,脸色数变,阴睛不定,心肠一软,拍拍严瑞的肩膀,叹息一声,语气缓和,柔情地劝慰起来:”阿瑞,你是一个好孩子,二叔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安心在外面呆着,等渭宁与怜儿的事情有了结果,二叔亲自下山接你回来,再寻一个才貌俱佳,品德端正的女子,配你为妻,大家和睦相处,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好不好?“ 严瑞一向谦和忍让,但爱情又不是一个物件,说送人就送人,而且,他深爱上官怜儿,爱到骨髓里,现在他好不容易走进了上官恋儿的内心,二人就要开花结果了,此刻却要他放弃,就好比将他挖心戳肺,取他性命,他怎能答应。 严瑞见渭清源对他是又哄又骗,鬼话连篇,铁定要拆散他与怜儿,登时怒不可遏,不再忍耐。 严瑞面色一寒,冷哼一声,瞪着渭清源,沉声说道:”二叔,你真是好谋划,但我此生只爱怜儿,你的无理要求,我绝不答应!” 渭清源被严瑞断然拒绝,神色一滞,脸色一变,便也不装着端着了,扯下温情的伪装,脸色一寒,双眼暴睁,沉声呵斥道:“严瑞,你要搞清楚,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是要你服从的,你若是冥顽不灵,不识好歹,休怪我不念同门之谊,辣手无情。” 严瑞面对渭清源赤裸裸的威吓,迎着对方逼视而来的眼神,瞪回过去,不为所动,依旧面冷如铁,冷笑道:“二叔,根据渭门第四条门规,渭门中人,不得同门相残,互相攻杀,若背此规,人人得而诛之,你想破规逆教吗?” 渭清源挥挥手臂,轻蔑地道:“小子,少给老子戴帽子,扯什么门规,世间所有的规矩都是强者制定的,我兄长不在了,现在渭门是我说了算,渭门的规矩,前人即可立之,后人亦可废之,你今日若是一意孤行,忤逆长辈,所谓事贵从权,为正伦纲,我也不妨为了你,将这门规改上一改。” 严瑞听了渭清源之言,吃了一惊,要知渭清源自来给他的印象是温文儒雅,柔和温润,没想到今番回山,却变得蛮横霸道,充满戾气,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严瑞心中恐惧,但面上却不露声色,身板一挺,瞪视着渭清源,沉声喝道:“怎么,难道二叔真的要持强凌弱,以大欺小,残害子侄吗?” 渭清源被严瑞一声质问,见严瑞一身凛凛正气,让他神色一滞,瞪着严瑞,眼神闪烁,脸色数变。 几息时间。 渭清源戾气微隐,脸色缓和了一些,淡淡地道:“严瑞,今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说来,你终究是我渭门中人,是我的小辈,我也不愿逼你过甚;这样吧,你不是说我处事不公吗,那我就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我们以武断事,你若能在百招之内,将我击伤击倒,你们的事情我慨不插手,你们爱怎样便怎样,如何?” 严瑞心中先是一喜,即而又踌躇起来,他深知渭清源天资聪颖,手段难测,百招之内,要想击伤击倒渭清源,他完全没有把握。 渭清源见严瑞犹疑不答,哂的一声,嘲讽道:“嘿嘿!小子,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世间决事,无非以德服人,以力服人,但若想要以德服人,你须得力可制敌,否则,跟人讲理,不过是微风过耳,犹如屁尔,今日大势在我,我能给你一次翻盘的机会,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怎么,难道你还想要跟我讨价还价不成?“ 严瑞见渭清源虽然咄咄逼人,对他轻蔑之极,但言中之义,何尝不是事实,世事本就这般现实残酷唉啊! 严瑞收敛神思,深吸了一口气,便铮的一声,抽出长剑,摆了一个起手式,尽了礼数,对渭清源冷冷地道:”好!一百招就一百招,我若是输了,我立马走人,若是你输了,……你不会反悔吧!“ 渭清源哼了一声,冷笑道:”小子,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认为我会在你面前食言自肥吗?” 严瑞摇摇头,依旧冷冷地道:世事难料,二叔,你不是说了吗,很多人为了一己之私,是可以无耻下流,不择手段的,你待会输了,若是反悔,也不奇怪呀!“ 第三十章:遭人放逐(祸起) 第三十一章:测试一下 第三十二章:怎么办呀? 第三十三章:赤链神诀(神功) 渭清源走出渭宁与月媚儿的房子。 渭宁与上官怜儿跟在后面。 一会, 三人来到渭清源的住所。 渭清源与上官怜儿品茗着茶水,默不作声。 渭宁性子急躁,不喝茶水,问道;“二叔,媚儿的情况,您也看见了,您想出什么好办法救治她了吗?” 渭清源瞥了上官怜儿一眼,犹豫一下,淡然说道:“媚儿体内的阴冥之气比较特殊,要想根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比较麻烦!” 渭宁眸中一亮,脸有喜色,说道:“二叔,听您这口气,媚儿是有救了,您想出救人的法子啦?” 渭宁略有一丝兴奋,见渭清源思忖着,一脸犯难,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叫道:“二叔,媚儿都这样了,人命关天,救人如救火,你还在犹豫什么,有话就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顾忌的呀?” 渭清源点点头,说道:“要想剔除媚儿体内的阴冥之毒,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渭宁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渭清源道:“办法有二种,首先,外人用无上神力注入她的体内,打通她的筋脉,将阴冥之毒逼出体外;其次,让媚儿自己修炼无上神功,自己用神力将阴冥之毒逼出体外。” 渭宁笑道:“方法很简单嘛!” 渭清源却苦笑着缓缓摇头。 渭宁瞅着渭清源笑道:“二叔,您这次回山,虽然藏着掖着的,让我们瞅不出你真正的实力来,但是,大师兄的舅舅白老爷子可是曾经跟我说过,他说你是一个极其厉害人,手段了得,那么,依照您的本事,您因该是能够用神力将媚儿体内的阴冥之气给逼出来的呀?” 渭清源眉头一皱,不悦地叫道;“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说话的,怪腔怪调的,什么藏着掖着的,难道叔叔有什么手段,还会防着你,瞒着你吗?” 渭宁连忙赔笑,嘿嘿笑道:“二叔,说重点,说重点,您究竟能不能用神力治疗媚儿呀?” 渭清源摇摇头,断然道:“不行!叔叔还没有达到那种高深的道行!”即儿,解释道;“白老爷子夸我,那是客套话,那能当真,叔叔的本事,放眼江湖,不过三流而已,因此,我就算是拼尽全力,也是只能暂时压制住媚儿身上的冥毒,若是要想根治,那万万不能的。” 渭宁说道;“那咱们就把有此神力的人请上山来,治疗媚儿,又或者,把媚儿送下山,咱们在外面给她找人治疗,您看如何?” “那也不成!” 渭清源又摇了摇头,否定道: “你说的看似可行,其实,不过是空想而已。 首先,由于,先前的疏忽,致使媚儿的冥毒深入骨髓,病情恶化,加之有孕在身,不宜长途颠簸,说的不好听,就是时日不多了,时间有限,出外医治,缓不济急; 其次,要想逼出媚儿体内的冥毒,非得有无上神力,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拥有无上神力了,即使是有这样的能人,我们跟人家无亲无故的,谁愿意舍弃半世修为,要存活你的性命。 所以,这一条路是走不通的!” 渭宁满腔希望,一瓢冷水浇灭,急了,叫道:“哎呀!二叔,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了一大通,全是屁话,一点用也没有,您倒是说些切实可行的法子,治病要紧,你别绕来绕去的,让人头疼!” 上官怜儿这时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瞅了渭清源一眼,说道:“宁哥哥,你稍安勿躁,咱们的二叔心思缜密,内有乾坤,他一定会想出办法来就你的女人的!” 上官怜儿将“办法”二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 渭宁一愣,点头赔笑:“怜儿说得对,二叔一向脑袋灵光,别人是三步一计,他是一步三计,是我们渭门有名的智多星,他一定会想出法子救治媚儿的,是吧,二叔?” 渭清源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思忖一下,说道;“渭宁,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救治媚儿的法子,有二个,既然第一个法子行不通,那咱们就照第二个法子办呗!” 上官怜儿哼了一声,连忙截口说道:“二叔,恐怕第二个法子,也行不通吧!” “第二个法子!什么第二个法子?” 渭宁一愣,即儿,点头叫道:“嗷!对了,我刚才二叔说过,要想剔除媚儿身上的冥毒,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她修炼无上神功,让她自己逼出体内的冥毒!” 渭清源见渭宁接上了话茬,淡然一笑,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个法子的确是可以治疗媚儿身上的阴冥之毒的。” 渭宁脑子一转,神色一敛,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丧气地说道:“二叔,你怎么尽说些没用的,这第二个法子其实跟第一个法子,有什么区别吗?媚儿现在危在旦夕,这一时半刻的咱们去哪里寻找这神功秘籍?拥有无上神力的人鲜有,难道那些神功秘籍就是河沟里的鹅卵石,随手可得吗?再说了,就算有神功秘籍,那也必定是有主的,人家跟我们无亲无故的,凭什么让媚儿修炼呀!” 渭清源淡淡一笑,说道:“其实,咱们要想得到神功秘籍,也不是难事,只需动一下念头就行了!” 上官怜儿连忙冷笑,沉声说道;“二叔,你倒说的轻巧,有些念头也不是能够随便动得,一善之念,喜乐平安,一恶之念,家破人亡,你可得仔细掂量掂量了!” 渭清源对于上官怜儿提醒与告诫,只当没听见。 渭宁问道:“什么念头?” 渭清源说道:“要想得到神功秘籍,一点都不难,我们不是!一一一一” 渭清源冲渭宁眨眨眼睛,淡笑着,一副你懂的样子。 渭宁见渭清源的样子古怪的很,一头雾水,疑惑地叫道:“二叔,我们不是什么,您说话能不能不卖关子,直接把话说明呀?” 渭清源见渭宁脑子一点也不灵光,明白不了他的心思,接不上他的话头,又是无奈,又是着急,他凝了凝神,不再理会上官怜儿那逼视而来的恼怒的目光,声音低沉,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 一一一一赤、链、神、诀! 第三十四章:分歧巨大 叮当!…… 渭宁吃了一惊,手中的茶盅不由的掉在了地上,茶盅肥实,没有摔碎,在地上旋转着滚了一大圈,摇晃了几下,方才停止不动了。 渭清源面淡如水,起身动作舒缓地捡起地上的茶盅,用茶水冲洗了三次,再将茶斟上,放在渭宁的面前。 渭宁略一失神,便神色凝重地问:“二叔,我、我刚才没有听错吧!” 渭清源点点头,笃定道:“没有!” 渭宁又愣了一下,讶然道:“二叔,你是不是糊涂了,赤链神诀乃是白氏之物,我们渭氏只是护宝之人,咱们如若修炼赤血神诀,无异于监守自盗,会遭天谴的。” 渭清源定定地盯着渭宁,眉头一竖,冷着脸,问道:“阿宁,二叔问你,你现在究竟是准备放弃月媚儿的性命呢,还是打算救活她,跟她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你究竟是希望你的骨肉能平安落地,承欢膝下,还是弃之如敝屐,不管不顾?” 渭宁一下就被问住了,脸色数变,心念闪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张口叫着:“我……?” 渭清源沉声道:“阿宁,一念可以救人,一念亦可杀人,现在媚儿母子的性命存乎于你一念之间,你是觉得那些虚幻的门规重要,还是你妻儿的性命重要?“ 渭清源见渭宁眉头拧巴,一脸的苦恼,又道:”你别急着回答,你好好想想,仔细想想,想好了再说话?“说罢,却瞅了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上官怜儿一眼。 渭宁思忖一下,搔搔后脑勺,烦恼地问:”二叔,现在要想救下媚儿母子的性命,难道除了让她修炼赤链神决一途,就真的没有他法了吗?“ “没有!“ 渭清源摇头断然回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们也想诸事遂意,二全齐美,可世上很多的事情,那双全之法了。” 渭清源一脸无奈,苦笑道:“阿宁,请人驱除媚儿身上的熐毒,以及,另外给她找寻无上神诀让她修炼,自行祛毒,看似容易,其实,都不可行,因为,媚儿已经毒气入髓,危在旦夕,咱们没有时间去虚耗了,但是,如果让媚儿立即修炼自家的赤链神决,那么,一切便都还来得及,定能救下她们母子的性命的!” 上官怜儿这时一声冷笑,沉声道:“二叔,你说错了吧!赤链神决是白氏的,不是我们渭氏的,我们只有护宝之责,没有享用之利。” 渭宁亦闻得渭清源之言,本来甚觉有理,不禁点头,但又听得上官怜儿的提醒,便欲言又止了。 渭清源眉头一皱,瞪着上官怜儿,冷冷的道:“怜儿侄女,你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对媚儿之事,想必定有很多想法,你不如竹篮倒豆子,都直说了,也让我们听听,究竟有没有道理!”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脸色和缓一些,点头道: “二叔,侄女认为,让月媚儿修炼赤链神决之事,断不可行。 首先,赤链神决乃是白氏之物,不是渭门之物,渭门只有护宝之责,没有享用之利,赤链神决除了白氏后人可以修炼,外人不得染指; 其次,渭流一门,乃是赤血三宝的守护者,因宝而生,因宝而存,先人一诺千金,秉承忠信,数百年来,渭氏历代弟子,取忠信为魂,无不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地看护圣物,从无二心,难道我们这些后人,为了一己之私,却要背信弃义,监守自盗,玷辱先人与山门吗? 第三,当年天守的玲珑仙子将赤血三宝托付给祖爷之时,也曾担心渭门会出不肖子弟,监守自盗,为祸苍生,便在圣物之上,布下血咒‘渭氏一脉,护宝有责,若生异心,三世而绝’,神谕犹在,响彻于耳,咱们若是鬼迷心窍,妄动神决,难道就不怕遭到天谴,降下灾祸,让我们渭门断子绝孙吗?“ 渭宁见上官怜儿义正词严,铿锵有力,不由为自己刚才萌生的私念,惭愧不已。 渭清源目光如炬,察之入微,问道:”怜儿,咱们今日坦诚相待,知无不言,你似乎还有话要说,你不必有什么顾及,你想说就说吧!“ 上官怜儿犹疑一下,叹息一声,盯着渭宁,喃喃说道:”宁哥哥,有些话憋在怜儿心里很久了,一直想跟你说,只是害怕引起你的猜忌与厌恶,伤了咱们的兄妹之情,所以,我才一直隐忍着,既然事情弄到如今这般地步,关系着渭门的存亡,我也就不能再作它想,只能不顾嫌疑,直来直去的了,我希望你听了我的逆耳忠言,不要胡思乱想,会岔了意思啊!” 渭宁点点头,柔声笑道:“怜儿,我知道你都是为渭门好,为了我好,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上官怜儿道:“宁哥哥,所谓疏不间亲,你现在跟月媚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可算是你身边最亲密之人,但是,为了渭门的存亡,也包括你的生死,小妹还是要直言相劝,月媚儿这个人阴险狡诈,居心叵测,绝对不能相信,否则,你是要吃大亏的,我们渭门也会跟着倒大霉的!” 渭宁尽管猜到上官怜儿会说出对月媚儿不利的话,心里有了准备,但是,骤然闻之,还是有些刺耳,但上官怜儿在他心里非比常人,不忍驳斥,便微微点头,顿时默然。 渭清源嘴角一翘,笑问道:“怜儿,媚儿怎么就阴险狡诈、居心叵测了?” 上官怜儿道:“因为她来历不明,魅惑事人!“ 渭清源道:”她怎么就来历不明了,我早已派人下山将她的底细查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言其行,绝无虚假。“ 上官怜儿讶然道:”二叔,不对吧!几天前,你不是跟我说,说你不放心月媚儿这个人,特意又派严瑞下山去调查她的底细去了,现在瑞哥哥还没回山,事情还没有定论,你怎么又相信起月媚儿来了?” 渭清源神色一滞,愣了一下,但他马上一笑,嘿嘿笑道:”怜儿,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明明跟你说的是,我派严瑞下山,乃是为了寻找良医,为媚儿驱熐疗伤,这事阿宁也知道,不信,你可以问他嘛!” 渭宁脸颊微热,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无耻!“ 上官怜儿心中暗骂,明面上却面淡如水,依旧说道:”宁哥哥,也许你听了会很生气,会误会猜忌,但有些话,怜儿还是不得不说,其实,月媚儿出现在安然山,绝不是偶然,她完全是冲着咱们渭门的圣物而来!“ ”上官怜儿,你太放肆了,无凭无据,居然污蔑大嫂,你居心何在?“ 渭清源眉头一皱,神色一变,呵斥道。 上光怜儿目不斜视,不急不躁地道:”二叔,你急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大家要坦诚相待,知无不言吗,怎么我一说话,你就给我扣帽子,难道你害怕我说话吗?“ 渭宁见渭清源与上官怜儿说话气氛情绪有些不对,怕二人吵起来,连忙对渭清源道:”二叔,怜儿不是外人,她想说什么就让她说嘛!你是长辈,她是晚辈,她说的对,咱们照做,她说的不对,你就包容一下,忍让一下嘛!” 渭清源被上官怜儿拿话挤兑住了,又见渭宁偏向上官怜儿,心中有气,又不好跟他们翻脸,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上官怜儿道:“宁哥哥,月媚儿突然来到我们安然山,瞒过所有人,借故与你相识,接着又与你有了肌肤之亲,用柔情与孩子套住你,但她这么做,绝对不是因为爱你,她这是在给你使美人计,迷惑我们,然后,好伺机夺取渭门圣物,知道吗?” 渭宁听了上官怜儿之言,犹如一个惊天霹雳,大受震动,心头念头急闪,脸色数变。 但是,渭宁心思单纯,从不以恶意度人,他既爱着上官怜儿,信任于她,但同时他也爱着月媚儿,信任对方,(虽然月媚儿在他心里的地位相较而言会比上官怜儿低了一些,但还是有爱的。)……更何况月媚儿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因此,此时此刻,无凭无据之下,要他去怀疑自己女人的人品与用心,他实在是做不到。 渭宁思忖一下,一脸为难,踌躇着道:“怜儿,我仔细将媚儿跟我在一起的所言所行想了一遍,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呀,你是不是想多了?” “宁哥哥,你是怜儿的兄长,月媚儿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如果她是清白的,往后她就是我的嫂子了,所谓长嫂如母,大家又要相处一处,你说我有必要去污蔑她,伤害她,让大家彼此难堪吗?” 上官怜儿摇摇头,神色凝重,笃定地道: “宁哥哥,怜儿今日之所以不避嫌疑,跟你说说月媚儿的事情,那是因为月媚儿实在是值得怀疑,居心叵测,因为她在山上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巧合了。 先是师父被一块玉佩引下了山,即而,大师兄离山,而师父、大师兄刚刚离山,恰恰就在这时,月媚儿却出现了,她瞒过了所有人,对你使尽魅惑之术,让你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待得将你拿捏在手,大局已定,接着,噩耗传来,师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尔后,没过多久,大师兄又不明不白地走了,不知死活,而等到山上没有牵制之人与抵抗的力量之时,这时候,月媚儿的病却突然恶化了,居然需要赤链神决来为其祛毒,这、这也太巧合了吧! 根据经验与事实,巧合太多,它就不是巧合,所谓的巧合,其实都是人为设计好的,如果将这些巧合串在一起,它们一环紧扣着一环,目的无不是为了掩护月媚儿,最终夺取赤链神决而已。 总之,这一切压根的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啊!” 这时,渭清源眉头一竖,脸色一寒,双眼喷火,怒喝道:“上官怜儿,我念你乃是侄辈,一再忍让,没想到你居然目无尊长,污蔑贤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渭宁听了上官怜儿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不由细思极恐,如果这一切真的是针对渭门的一个阴谋,那也太可怕了吧! 渭宁虽然依旧选择信任月媚儿,但是信心却不似先前那么足了,正念转如轮,犹疑不安之际,听得渭清源的怒喝,一惊,惊诧地道:”二叔,你这是干什么?” 渭清源不理渭宁,冲着上官怜儿愤然喝道: “怜儿,二叔听了你的话,真是毛骨悚然,字字诛心。你的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诬陷媚儿,其实,也在对我指桑骂槐,进行诬陷。要知道,给我兄长投递求救玉佩的人是我,安排严瑞离山办事的人是我,就连提议让媚儿修炼赤链神决驱熐疗伤的人也是我。而经你这么说,你不但陷害媚儿居心不良,觊觎神器,同时也污蔑我,搞的我好像伙同媚儿,狼心狗肺,祸害宗门似的。你、你无凭无据,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究竟意欲何为?是何居心?“ 上官怜儿神色泰然,淡然道: ”二叔,怜儿只是想保护渭门,保护神器,保护亲人,哪里有什么居心了。 我刚才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在整个事情里面,您老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反常,不合情理,不得不让怀疑; 嗷!当然,这只是怀疑,因为侄女宁愿相信,二叔这些推波助澜的所谓反常,纯粹只是巧合,又或者只是落入奸人的圈套,受人蒙蔽之下的无心之举。 因为,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敬重的二叔会真的丧心病狂,干出什么残害自己宗门的事情来!“ 渭清源神色一滞,稍顿,摇摇头,苦笑道:“嘿嘿!怜儿,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长了一张铁嘴,说起话来,巧舌如簧,八面玲珑,让人真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 第三十五章:好好商量 第三十六章:绝对不行(原则) 第三十七章:短兵相接(血战1) 第三十八章:落入陷阱(血战2) 月媚儿瞅着上官怜儿的神色,知晓她想要全身而退,便压低了声音,嘿嘿一笑,得意地道:“上官怜儿,阿宁他们已经来了,你来不及了,你若是这个时候逃走,被阿宁瞅见背影,那你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上官怜儿何曾不知晓自己不利的处境,本就有些犹豫,听了月媚儿之言,犹豫起来。 月媚儿呼救了二声,又压低了声音,嗤嗤笑道:“上官怜儿,赤血三宝,我月媚儿志在必得,你除非杀了我,否则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上官怜儿冷笑道:“月媚儿,你明知此时此刻,我杀不了你,你却故意激我动手,无非是想陷我于不利,你当我傻吗?“ 月媚儿笑道:”我想,渭清源他们已经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了,你已经脱不了弑嫂的嫌疑,他们转眼即至,你已经在劫难逃了,我之所以劝你动手,那是因为我可怜你!“ 上官怜儿冷着脸,问:”可怜我什么?“ 月媚儿道:”上官怜儿,我可怜你,那是因为你师父渭清河死了,你严瑞哥哥被赶跑了,你的二叔渭清源是一个自私鬼,你的宁哥哥是一个糊涂蛋,偌大一个渭门的居然需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扛起责任,保护渭门,保护天下,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怜,也很可悲呀!“ 上官怜儿心志坚定,淡然道:”你毋须可怜我,这是命数使然,相比之下,我可怜的是渭门,是天下,所以,为了渭门的安全,天下的安全,我上官怜儿那怕粉身碎骨,也死而无憾!“ ”说得好!“ 月媚儿赞道:”上官怜儿,现在渭门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若想要阻止我夺取赤血三宝,你除非杀了我,否则,别无他法;现在我身上的熐毒发作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恰是你动手的大好机会,你若再不出手,恐怕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月媚儿说着,便狞笑了起来,目中闪烁着寒光,挑衅地瞪着上官怜儿,依旧低声喝道:”上官怜儿,你不是不惜生,不惧死,哪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要保护渭门,保护天下吗?你也清楚,现在乃是你唯一的机会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动手啊!还不快动手!“ 上官怜儿回头瞥了一眼,见渭清源杀气腾腾,大声呵斥着,飞奔而来,她眉头一竖,面色一寒,点头道:”月媚儿,虽然你激我出手,乃是想在宁哥哥面前坐实我的罪名,置我于死地,但是,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退路了,为了渭门的平安,天下的平安,我只能放手一搏,今日,无论如何,你必需死!“ 上官怜儿说罢,自怀中摸出一根玉簪来,在地上一插,念了几句咒语,那玉簪身上冒出一团白烟,待得白烟散去,地上就多了一条身子半抱的小龙来。 小龙通体碧绿,但眼睛与龙爪却是金黄色,闪着寒光,它在上官怜儿的脚边绕行着,不时地用脸蹭了一下上官怜儿抚摸着它的玉手,龙呤声声,那瞅着上官怜儿的目光,非常的温柔驯服。 上官怜儿怜爱地拍拍小青龙的脑袋,冲着扑过来的渭清源一指,厉声喝道:“阿青,去阻止他们,只阻其身,莫伤其命!” 小青龙领命,嗖的一声,便窜到渭清源、渭宁的面前,即而,绿光一闪,身子暴长数倍,变成一条巨龙。 青龙下肢踏地,上身昂立而起,挥舞龙爪,它瞪着渭清源叔侄,眼含怒火,大嘴一张,一声龙啸,登时鳞须骤张,鳞如铠甲,须如箭镞,利牙森森,龙涎横流,端的是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渭清源叔侄在龙啸声中,顿觉龙口之中,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喷面而来,吹得他们衣发散乱,身子趔趄后退,直滑了三丈开外,连忙气沉丹田,扎了一个马步,方才稳住了身形。 青龙嘶叫了数声,便扑向渭氏叔侄,一阵绕行,掀起滚滚尘烟,将他们围在一处,不停地撕咬渭清源,尾击渭宁,阻止渭清源叔侄援手月媚儿。 上官怜儿见渭清源叔侄已经被青龙困住了,没了后顾之忧,便手执‘雎鸠’,利箭一般,冲向月媚儿,刀脚齐出,辣招纷呈,端的是一个字: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一一一一 所谓:不怕力勇,只怕拼命。 一个人本事再大,与敌对战之时,总会有顾虑的,力量总会有所保留,但是,若是一个人抱着同归于尽、玉石俱焚之志,与你血拼,他的能力就会无限放大,哪怕只有一分的力量,他也能使出十分的力量来,这样的敌手才是真正的敌手,可怕的敌手,让你死亡的敌手! 现在,上官怜儿就是这样的敌手,气势如虎,力若怒潮,只攻不守,只进不退,全是与月媚儿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打法。 月媚儿以前没有跟上官怜儿交过手,不知底细,只是听别人提及,说面前的这个娇娇柔柔的小丫头,其实是渭门后辈弟子之中,手段最是了得的一个,现在见渭门的这个小师妹终究出手了,而且还是不要命的打法,心中一凛,哪里还敢轻视,口中虽然装模作样地惊惶地叫喊着:“二叔、阿宁,快来救我,救我!”但手里却使出了八成的功力,连出辣招,与上官怜儿恶斗了起来。 上官怜儿与月媚儿缠斗了一会,转眼五十招过去,随着一个闷哼,一个尖叫,二个人影,登时分离开来。 闷哼的是上官怜儿,她的腹部中了月媚儿的一记飞踢,受伤不轻,额头汗出如豆、眼神痛楚,吐了一口鲜血。 尖叫的是月媚儿,她的左肩被上官怜儿的‘雎鸠’洞穿,血流如注,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月媚儿受创极重,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叫道:“好歹毒的丫头!”言毕,身子一拧,迎了前来,又与冲杀而来的上官怜儿恶斗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血战到底 第四十章:功亏一篑(打斗) 第四十一章:群情激愤 第四十二章:心如明镜 第四十三章:没有办法 渭宁瞅着渭清源的背影,愣了一下,撇撇嘴巴,嘟咙了一句:“真是一头老倔驴啊!”即儿,也不去管他,先去厨房办为上官怜儿弄吃的要紧。 渭门有很多女眷,在生活方面,自然还轮不到渭宁一个大男人来洗锅掌勺,因此,渭宁管吃不管做,对于烹饪之术,那是一塌糊涂。 渭宁面对那些不听指挥的食材,就是犯愁,不得不去将渭门的掌勺厨师,也就是顾怀民的妻子陆大姐请进厨房,在她的指导之下,准备煲一锅鸡汤,但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让陆大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将他请开,帮他熬出了一锅鸡汤来。 渭宁盛了一碗浓香四溢的鸡汤,进了上官怜儿的房间。 上官怜儿在渭宁的劝说下,喝了一碗鸡汤,又与渭宁说了几句闲话,片刻,睡意来袭,困倦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居然当着渭宁的面,沉睡了过去。 上官怜儿这一睡,亦不知过去多久,当她清醒过来,睁开眼睑时,首先,映入眼睛的,乃是渭宁的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他那凝视着她的含情脉脉的眼神。 上官怜儿还有一丝迷糊的眼睛,四下一瞅,突然,她发现此刻她居然横坐在渭宁的怀里,她的双臂吊搂着渭宁的脖子,而她的脸侧靠在渭宁的肩膀上,瞧这个姿势,不用猜想,渭宁一定是坐了一夜,紧搂着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睡了一夜的。 上官怜儿一愣,醒过神来,大吃一惊,一骨碌自渭宁的身上站了起来,连忙瞅了一下她的身上,见自己衣衫齐整,又瞅了一下渭宁,见他也是须发整洁,便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秀眉一竖,脸色微红,瞪着渭宁,甚是生气地呵斥道:“渭宁,你这是干什么?” 渭宁搔搔后脑勺,一脸歉然,憨笑着道:“怜儿,你可别误会,夜里凉,这里又没有御寒之物,我怕你冻着,就自作主张抱着你,给你取暖的;不过,你放心,我昨夜抱着你,身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我可没有欺负你呀!” 上官怜儿自知渭宁说的乃是实话,但她还是非常生气,阴沉着脸,依然呵斥道:渭宁,你行事怎么还像以前那么莽撞糊涂,咱们现在比不得小时候了,我们都长大了,所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你怎么能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搂着我睡觉呢?“ 渭宁微低着头,斜睨着上官怜儿,无奈地道:”怜儿,我没睡呀!我是怕你冻着,又没有别的办法给你取暖,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上官怜儿哭笑不得,挥了一下手,烦躁地叫道:”好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了,你还不快回你的房间去睡觉,你再呆在这里,被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渭宁瞥了四周一眼,苦笑道:”我也想回屋睡觉,只是……!“ 渭宁双手一摊,耸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 上官怜儿见渭宁神色有异,也四下一瞥,登时秀目大睁,大吃一惊,原来此刻他们所呆的地方,不是在她安然山的卧室里,而是置身于一个破庙之中。 上官怜儿诧讶地叫了起来:”渭宁,我们这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呀?“ 渭宁迟疑一下,柔声说道:”怜儿,你别慌,其实,我们、我们现在是在中州神域的地界上。“ 上官怜儿听了渭宁之言,愈发觉得匪疑所思,一阵迷糊,但她冰雪聪明,脑子转了一下,便明白过来。 上官怜儿脸色大变,指着渭宁,逼视着他,厉声问道:”渭宁,你说,你昨夜是不是在鸡汤里面下了迷药,将我迷倒,然后,连夜将我带出安然山,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渭宁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一脸的歉意与小心,他踌躇一下,还是笃定地点点头。 ”渭宁,你混蛋!“ 上官怜儿又是一愣,登时气得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你、你居然敢暗算我,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今个儿是怎么啦!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宁哥哥吗?“ 渭宁连忙劝解道:”怜儿,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我也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 上官怜儿叫道:”废话,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渭宁踌躇一下,轻声道:“我想把你平安护送出岛,又怕你不同意,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来的!” “什么,出岛!我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出岛啊?” 上官怜儿一怔,即儿,心念一闪,恍然大悟,便瞪着渭宁,冷笑一声,恨恨地道:“哦!我明白了,你不声不响地把我弄下山,是不是怕我呆在山上,杀了你的心肝宝贝月媚儿呀?” 渭宁见了上官怜儿那逼视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又带着一丝伤心,他心里就像扎了一根针似的,抽搐了一下,一阵疼痛。 渭宁苦笑着,摇头道:“不是的,怜儿,你错了,我虽然也关心媚儿,但是,我更担心的人是你,你不知道,昨天我见到你一一一一。” “够了,你别说了!” 上官怜儿突地轻声打断了渭宁的话头,因为渭宁的这些话,如若放在以前,在她听来,那就是甜言蜜语,甘之如饴,但如今闻之,却只能让她心烦意乱,愁人心肠罢了。 渭宁一愣,一个转念,登时察知了上官怜儿的心理的微妙变化,他脸色一黯,心情沮丧憋屈之极,瞥了上官怜儿一眼,侧过脸去,一时无言。 上官怜儿心情也是一阵晦暗,咬了咬下嘴唇,稍顿,轻叹一声,问道:“宁哥哥,既然你认为我留在山上会有危险,那么,你是否也认为渭门现在已经不安全了,透着一丝诡异?” 渭宁先是点点头,接着,又犹疑地摇摇头,一脸迷茫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安然山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爹,大师兄在的时候,我每天都是舒坦随性的,很自在,很开心,可是自从我爹死了,大师兄出走之后,我的心里就像缺了一些东西似的,感到了压抑忧郁,在人前说话行事总是带着谨慎小心,紧张拘束;总是害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儿,做错事儿,惹来麻烦,惹来风波,从而让大家痛苦难过。” 上官怜儿自是知道渭宁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除了渭清河之死,严瑞的出走,更重要的是,还有月媚儿的出现,摧毁了他们二人的爱情,让他既不能对她忘情,又对她心生愧疚,不敢直面于她,如此种种,才会让他忧郁苦闷,无所适从的。 上官怜儿自然不会点破渭宁的心结,戳破这层原因,那无异于揭他的伤疤,让他无地自容,她心中一声叹息,沉默一会,试探地问:“宁哥哥,你觉得二叔怎么样?” “二叔,嘿嘿!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渭清源了,以前的那个渭清源,儒雅温润、宽厚亲切,可这次回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还关心疼爱我们,但却变得固执、冲动、暴躁,甚至凶狠,让人心生畏惧,我都看不透他了,不瞒你说,我在他面前,有些话都不敢,也不想跟他说了!” 渭宁思忖一下,摇摇头,苦笑着喃喃地说着:“不过,二叔可算是在这世上,除了你与大师兄之外,是我最亲的人了,他还是很疼我的,我相信他是不会害我的。” 上官怜儿本想跟渭宁好好谈谈渭清源的问题,但转念一想,所谓疏不间亲,渭清源是渭宁的嫡亲,就算渭清源对圣物居心叵测,意图不轨,但无凭无据的,难以取信于人,贸然开口,非但渭宁不会相信,反而还会让渭宁认为她是因为前隙,在徇私报复,如此一来,岂非事与愿违,恰得其反吗? 上官怜儿思量一下,欲言又止,一时默然,稍顿,方道:”渭宁,虽然你护送我离开,乃是一片好心,但是,渭门就是我的家,没有特殊原因,我是不会舍弃渭门,离开安然山的。“ 渭宁一愣,一脸着急地道:”怜儿,你怎么这么固执,难不成你这口恶气没有发泄,还要回去跟媚儿、二叔她们斗个你死我活不成?“ 上官怜儿摇摇头,平静地道:”渭宁,你放心吧,回去后,我不会再跟她们闹的,为了山上的太平,我甚至可以给他们道歉!” ”不行!“ 渭宁连忙摇头叫道:”怜儿,你现在不能回去,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不放心月媚儿他们,想回去看着他们吧!可是,你也不想想,昨日你们都撕破脸皮,打起来了,你若回去,彼此要是又为了什么原由,又打起来了,那怎么办呀?我护的了你一回,护不了三回四回呀!要是你再有个一个闪失,你让我活不活呀?“ 上官怜儿见渭宁说的有理,一时无语。 渭宁一脸苦笑,央求道:”怜儿,就算你可怜可怜宁哥哥,算宁哥哥求你了,你暂时别回去好不好,你这一回去,大家要是又打起来了,渭清源是我二叔,月媚儿是我女人,而你是我的……妹子,我若是偏袒他们,就对不起你,我若是偏袒你,又对不起他们,如此一来,岂不是为难死我吗?到时候,你叫我怎么办呀!“ 上官怜儿见渭宁说的乃是实情,也理解他的难处,一时心痛他,只得摇头,无奈苦笑。 渭宁继续说道:”怜儿,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漂泊,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我只是让你暂时离开安然山一阵子,我昨夜已经想通了,媚儿现在不是怀孕了吗,等她生下孩子,我让孩子拜过祖宗之后,我就会带着媚儿离开安然山,再也不会回来了,到那时,你与大师兄回来,我会让二叔将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你们就好好地在安然山生活吧!“ 上官怜儿芳心大震,瞪着渭宁,一字一句,沉声说道:”你说什么!你为了我,你居然要舍弃安然山,舍弃渭门,舍弃我们大家!“ 渭宁咧嘴一笑,摆手叫道:”不是、不是!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渭宁生是渭门的人,死是渭门的鬼,我怎么可能会舍弃安然山,舍弃渭门,舍弃大家呢,我也只是暂时离开一下,四处走走罢了,等我在外面安顿好了,我会抽空带着孩子回安然山来看望你们的,那样,也不是很好吗?” 第四十四章:伤心离别(情爱) 第四十五章:要死要活(突变) 渭宁大喊大叫着,发泄了一番,心里舒坦了一些,又枯坐了一会,抹去泪水,回头问道:“翠儿师姐,你怎么来了?” 丁翠儿道:“二师兄跟怜儿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他交代一下,所以就跟来了。” 渭宁问:“你见着他了吗?” “见着了,该说的话都说了,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丁翠儿遥望远山,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真希望怜儿他们能早点回来,免得在外,让人揪心!” 渭宁站起身来,又瞅了一眼上官怜儿远去的方向,怅然道:“翠儿师姐,咱们回去吧!”说罢,无精打采,魂不守舍地迈步先行,折返安然山。 渭宁与丁翠儿御剑飞行,一会,回到安然山。 渭宁还未站稳脚跟,老远就听见自己的院子里人声鼎沸,鸡飞狗跳,还夹杂着乒乒乓乓的打砸东西的声音。 渭宁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嘟咙道:“家里怎么又闹腾起来了,这一出接一出的,怎么没完没了的,还让人活不活了!” 丁翠儿一脸同情地瞅着渭宁,苦笑着道:“掌门师弟,你快回去,可能又是月媚儿犯病了。” 渭宁一听,心里一紧,脸色大变,连忙一溜烟地向家里飞奔而去。 几息时间。 渭宁冲进自家院子,便见院子里花盆、衣架、椅凳碎了一地,而月媚儿则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东倒西歪,趔趔趄趄地四处打砸东西,凡是能被她抄到的物件转瞬被毁,而且,她还不停地抓扰着自己的周身,面目扭曲,嘴角流血,咬牙切齿,嘶声吼叫,其状其境,真是似疯若癫,惨不忍睹。 渭门诸人想要制住月媚儿,却又不敢上前,只得围住了她,抚慰劝阻,现场一片混乱。 负责照顾月媚儿日常饮食起居的刘大姐,见到渭宁,得救似的,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他哭诉着月媚儿的惨状。 渭门见到月媚儿被阴熐之毒折磨的痛不欲生,几近疯癫,心都碎了,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便将挡在他面前,絮絮叨叨的刘大姐拔了一个趔趄,越过人群,冲上前去,一把横抱起正在胡冲乱撞的月媚儿,也不顾及她的抓挠撕咬,箭一般地冲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渭宁进了屋子,将月媚儿扔在床上,连忙关上房门,再将正在床上痛苦的直打滚的月媚儿抱住,紧紧地搂在怀里,带着哭腔叫道:“媚儿、媚儿,你忍一忍,再忍一忍,忍一下就过去了。” 月媚儿在渭宁的怀里嘶声喊叫着,抓挠推搡着,拼命挣扎,一会,用力推开渭宁,挣脱了渭宁的控制,突地跪在渭宁的面前,哭喊起来:“阿宁,阿宁,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渭宁见月媚儿泪流满面,神色凄苦,心里愈发痛苦,又扑过去,搂住月媚儿,安慰着道:”媚儿,你忍一忍,再忍一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放心,你尽管放心,我、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我马上就会想出办法来的,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救咱们的孩子的。” ”不!来不及了,阿宁,来不及了,等你想出办法,一切都来不及了,我、我现在熐毒入髓,噬心咬肺,我每天都周身疼痛,愈发严重,我、我真是苦不堪言,生不如死啊!“ 月媚儿双手抓住渭宁的肩膀摇晃着,猛摇着头,继续哭诉着:”阿宁,阿宁,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吧!你、你杀了我,杀了我吧!那样我就解脱了,真的就解脱了啊!“ 渭宁听了月媚儿的哀求,震惊不已,愈发心痛如绞,双手捧着月媚儿的脸,摇头哭道:”媚儿、媚儿、你说什么疯话,你是我妻子,我疼你还来不及,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怎么会杀害我们的孩子呢,你再忍一忍,明天,嗷!不!待会,待会我去找二叔,我们一定会相出办法救你跟孩子的,真的,我们一定会想出法子救你们娘俩的。“ ”不!阿宁,你就别骗我了,别尽说好听的安慰我了,你若是能想出了什么好法子,你早就救下我了,何必等到我病入膏肓,要死要活的呢!“ 月媚儿一脸的绝望,哭泣着叫嚷:”阿宁,我求求你,你就帮帮我,你杀了我吧,你若是杀了我,我不但不会怪怨你的,反而会感激你的,你若是杀了我,我就真的解脱了,我就再也不必遭受熐毒的摧残了,我就再也不会痛苦了,杀了我,阿宁,求求你,你快杀了我吧!“ 渭宁依旧哭着安慰:”媚儿、媚儿,我没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我一定会救下你的,我一定会救下我们的孩子的,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的!” 月媚儿摇头痛哭:“好好好,渭宁,你宁愿见我痛苦,饱受折磨,也不愿帮我,既然你这么狠心,那好,你不帮我,那我自己来。“说着,猛地一把将渭宁推开,转身身子一冲,脑袋便向着床沿,用力一磕,随着呯的一声响,她的身子仆倒,登时瘫软在地,不停地抽搐。 ”不要!“ 渭宁凄厉地叫喊一声,脸色大变,魂飞魄散地跪爬了过去,一把搂起月媚儿,查看她的情况,却见月媚儿虽然不致丧命,但额头却被磕破,弄得满脸是血,人也昏厥了过去,他一把将月媚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将脸贴在她满是鲜血的脸上,登时伤心的大哭起来,身子颤抖不已。 渭宁与月媚儿抱头痛苦着。 片刻,月媚儿的溟毒发作的愈发厉害,在渭宁的怀里翻滚挣扎,嘶声吼叫,渐渐的被痛苦折磨的连意识都有一些模糊了。 第四十六章:别无选择 第四十七章:赤血三宝(神功) 第四十八章:落入圈套 月媚儿又问:“既然示心兰如此玄妙,那要如何才能开启它呢?” 渭宁道:“示心兰其实就是一个木簪子,簪头乃是一朵兰花花蕾,只有有机缘的人才有法力让簪子枯木逢春,兰花绽放,而示心兰的花蕾一旦绽放,这时候的示心兰,才能够真正地开启锁宝箱,取出箱子里的”支天神诀“。 月媚儿愈发好奇,笑问:”那什么样的人才拥有催生兰花绽放的机缘与法力呢?“ ”你问的这么仔细干嘛?难道你在觊觎神器不成!“ 渭宁面色一沉,目露寒光,瞪着月媚儿呵斥道,但他瞪着月媚儿不过几息时间,便嗤的一声,又露出贱贱的笑容,在月媚儿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调笑道:”宝贝,吓着了吧!嘿嘿!其实,就算你觊觎神器,我也不怕,因为我即使把示心兰与锁宝箱送给你,你这一辈子也休想催生示心兰,打开锁宝箱;不但你催生不了示心兰,也许这世上再也无人催生示心兰了,因为那真正能够催生示心兰的人,恐怕几百年前就已经死光了,死绝了。“ 月媚儿还想打听与示心兰与锁宝箱的事情,但刚才被渭宁这么一唬,暗地里倒真的被吓了一跳,她怕渭宁生疑,只得强忍着好奇心,欲言又止。 渭宁笑道:”媚儿,不过,你尽管放心,你运气好,“支天神诀”虽然被锁进了箱子里取不出来,但是,专供女修的“赤链神诀”却是单独存放的,我们若是想要取用它,是完全不会存在什么障碍的。” 月媚儿问道:“你是想让我修炼”赤链神诀“,用”赤链神诀“的神力,让我自己将体内的熐毒逼出体外吗? 渭宁点点头:”对呀!若不如此,我怎么能救下你跟孩子的性命呀!“ 月媚儿目光闪烁着试探道:”阿宁,既然“赤链神诀”的力量如此强大,谁要是拥有这种力量,就可以称霸天下,那你就不怕我修炼之后,反出渭门,携技而逃吗?“ 渭宁心里一跳,定定地盯着月媚儿,稍顿,才笃定地回道:”你不会!“ 月媚儿诧然问道:”为什么?” 渭宁一脸自信地回道:”媚儿,无论你是怎样的人,但你终究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母亲,你可以对不起我,对不起渭门,但你绝对不会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不是吗?“ 月媚儿见渭宁如此信任她,怔了一怔,不禁凝视着他,喃喃地叫道:”阿宁,你对我真好!“ 渭宁屈指在月媚儿挺直的琼鼻上刮了一下,一笑,柔情地道:”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是要陪伴我终生之人,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对你好是应该的,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去。“ 月媚儿真的被渭宁的真诚感动了,心头一暖,眼眶登时湿润了,痴痴地凝视着他,轻轻地道:”阿宁,你是个好男人!“ 渭宁点点头,自信地笑道:”还算可以吧!我爹常常教导我,做一个男人就要有担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要勇担负责;媚儿,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现在我们既然在一起了,还有了孩子,我就应该爱你疼你,对你负起责任,对我们的孩子负起责任,不是吗?“ 月媚儿点点头,一下扑上前,双臂搂紧渭宁的脖子,伸嘴在渭宁的脸上狂吻了几下,然后,将脸紧紧地贴在渭宁的脸上,登时泪流满面。 渭宁也紧紧地搂着月媚儿,心里感到了温馨与幸福,他吻了吻月媚儿的脸笼,便将脸颊贴在月媚儿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哂笑道:”是不是被感动了呀?嘿嘿!还哭了呢!都要当娘亲的人了,怎么像个孩子似的,也不害臊!“ 月媚儿一面感受着渭宁的温情,一面神思不宁,忐忑不安,稍顿,终究忍不住嗫嚅着问道:”阿宁,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赤血三宝“被人夺走了,后果会怎样?“ 渭宁神色一敛,郑重地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渭门将灰飞烟灭,而我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月媚儿心里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刷的变得异常苍白,身子一阵发凉,登时被这可怕的后果镇住了,一时作声不得。 渭宁见月媚儿的身子微微发抖,还以为她的熐毒又要发作了,便关心地问:”怎么啦!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月媚儿摇摇头,柔声道:”阿宁,我有些累了,咱们去睡觉好不好?“ 渭宁道:”你现在有孕在身,又时常遭受熐毒的折磨,身子的确容易疲惫,现在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月媚儿摇摇头,咬着渭宁的耳根,轻笑道:”不!是你陪我睡,我们二人一起睡。“ 渭宁笑道:”不行!我一个大男人大白天的不干活,却在家里陪老婆睡觉,像什么话嘛,别人会说闲话的。“ 月媚儿拧着渭宁的耳朵,在渭宁的耳边,吐气若兰地呢喃道:”你别装傻了,咱们已经有二天没做了,难道你不想吗?“说罢,脸颊一片红晕,连忙低下了头,咬住嘴唇,吃吃而笑。 渭宁见月媚儿脸如皓月,神态羞媚,真是沉鱼落雁、闭花羞月,端的倾国倾城,勾人魂魄,登时痴了,心中欲念大织,**焚身,但口里却调笑道:”要做不能晚上做吗?” 月媚儿恨得牙痒痒的,在渭宁的腿上重重地掐了一把,瞪着他,呵斥道:“你以后若是想要碰我,我就煽了你!“然后站起身来,气乎乎地进内屋去了。 渭宁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瞅着月媚儿婀娜的背影,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一会,屋内便传来木床摇晃的吱呀声,以及男女欢好时,那舒爽而又克意压抑着的呻呤声。 那个白天,月媚儿一直纠缠着渭宁,将渭宁留在屋内与她亲热,在床上,她使尽媚术,用她那美妙的身子,百般地讨好取悦渭宁,让渭宁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第四十九章:开启圣洞 第五十章:骤现惊变(惨祸) 第五十一章:拼死护宝(打斗) 第五十二章:破门之灾(灾祸) 刀光、 剑影; 鲜血、 尸体, 还有接连不断的毛骨悚然的哀嚎声、惨叫声。 渭宁即使昏迷着,脑海里也不停地出现这些场景,在这些画面里,他眼睁睁地瞅见了一把把兵刃接连刺进或砍在了亲人们的身体里,亲人们一个个倒下,在哀嚎,在惨叫,然后,睁着眼睛,身子抽搐着,悲惨地死去,而他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悲痛欲绝,却又无可奈何。 “不要!……” 渭宁怒吼一声,身子一颤,终于睁开了眼睛,苏醒了过来。 渭宁失了一下神,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双手撑地,拼尽全力,缓缓地爬起了上身,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渭宁摇晃了一下疼痛欲裂的脑袋,缓缓地瞅了四周一眼,一瞥之后,登时口呆目瞪,懵了,昏厥之后,那些曾经映现在他脑海里的血腥画面都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地发生过。 因为,此刻, 渭宁看到了人间最血腥的,最暴力的场景。 渭宁看到了传说中的修罗场! 只见,此刻的圣洞一片狼藉,惨不忍睹,洞壁上,石柱上,处处都是被兵刃利器刺出的,砍出的,砸出的坑坑洼洼。 岩壁上的回廊被毁去大部。四座玄铁索桥也被彻底地毁去了三座,都被拦腰毁断,掉下悬崖,而唯一一条没有断裂的连接着圣洞出口的索桥,一边的铁索也被砍断了,被另一边尚好的铁索连扯着,就像一个床帘似的挂着。 而圣洞之中,凡能立足置物之处,皆是横七竖八,堆叠着,或卧或趴或侧或卷着的尸体,他们死的甚惨,有很多的尸体,都没个圄囵样了,处处都是飞溅的流淌着的鲜血,空气中充溢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渭宁愣了一下,精神一震,彻底清醒了,他心念一闪,忆起一事,神色大变,连忙艰难地站起身来,有些慌乱地去翻看那些尸体,一个、二个、三个一一一一。 渭宁待得将石柱上的尸体查看了个遍,虽然这些尸体之中,还有胸口被洞穿而死不瞑目的鲁虹飞等人,但是幸好,幸好没有见到大师兄严瑞他们,因此,心中稍安。 渭宁见唯一没有断裂的那座铁索桥,虽然倾斜了,但还是能够过人的,他便手抓住上面的铁索,脚踩下面的铁索,身子摇摇晃晃的,自石柱上走到了对面崖壁上尚存的一截回廊上,站在了圣洞的出口处,他又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尸体,再一路踩着尸体,摸爬着,一身血污地钻出了圣洞。 渭宁钻出了圣洞,当他站在渭门的原来的居灵堂之地时,四下一瞥,登时脸色大变,懵了,傻了。 惨烈! 惨烈! 惨烈!!! 比及圣洞里面来,此刻,安然山顶,渭门住所的恐怖景象,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见山上树断花折,梁倒墙塌,处处都是残垣断壁,烟尘滚滚,全然找不到住所原来的一丝影子,完全没了一丝昔日的凝定、安全、温馨的气息,一副人间末日景象。 渭宁见山门被毁,乐居不再,一切都灰飞烟灭,化于无形,心中大受震动,登时心头剧痛,暗自哀恸,眼中发黑,身子一软,晃了一晃,连打了几个趔趄,若非左手及时扶在了一面半人高的残垣上,撑住了身子,非得摔倒不可。 渭宁有气无力地倚靠在残垣上,眼眶含泪,脸肉抽搐,哀伤地环视着渭门的惨状,一阵揪心,难过的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此刻, 渭宁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幻境,但这偏偏不是幻境,他多么希望自己已经死去,那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但是,他没有死去,依然还在喘着气儿,无论如何,他都得直面这一切,所以、所以,他木立了一会,最终还是动了起来,推倒面前的矮墙,四处寻找了起来。 四周到处都是东倒西歪、横七竖八的,各种姿势,各种死状的尸体,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山顶。 渭宁仔细地在尸体堆里翻找着,转瞬,便在左上角的一个只剩半边的水缸边,瞅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连忙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俯身一瞧,登时跪倒在地,眼睛暴突,嘴角哆嗦着,泪如雨下,暗声哭泣了起来。 三师姐丁翠儿,左腿膝盖之下被斩断,脖子被刺穿,鲜血流了一身,已经遭逢了不测。 渭宁哭泣了一会,伸手将丁翠儿的眼脸合上,脱下外套盖住丁翠儿的脸,冲着丁翠儿的尸身,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面哭着,又去尸体堆里翻找起来,这回翻的又快又急,发疯似的,就像一个乞丐在泥土里挖找珍宝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 渭宁找寻的深入,渭门弟子便逐一被翻找了出来: 五师兄顾怀民、 四师兄乔秉章、 顾怀民的妻子陆菊、 罗琦大哥、 王安叔叔、 刘勰叔叔的婆姨刘大婶、 狗娃子一一一一 当然,还有一些此次跟随严瑞上山支援渭门的故友,比如叶乘一、无花禅师等一干人等。 渭宁每当在死人堆里翻出一个亲友,便是一阵伤心落泪,这般的,又过了一会,他的心情愈发的惊慌恐惧,终究忍耐不住,便站起身来,带着哭腔地嘶声叫喊起来:“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瑞哥哥、瑞哥哥、瑞哥哥!”但是,喊了一会,也没得回应。 渭宁心中的不详之感,愈发厉害,思忖一下,便抹着眼泪,只得又回头再去检查一遍山顶,寻找严瑞,如此搜寻了一回,当他从新搜寻东北角的一段墙角时,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呻呤声。 渭宁一愣,一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凝了凝神,登时不敢动弹,害怕弄出声音,影响聆听。 稍顿, 渭宁似乎又听到一声,他连忙俯身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又仔细地聆听一下,即而身子一颤,连忙站起身来,冲到面前的断墙下,赤手翻挖着砖土,待得刨开砖土,又拽开二具尸体,便瞅见了一张端正和善的面孔来。 第五十三章:深深自责 第五十四章: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