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落魄王爷池沌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一卷第一章 步行王爷 课上精绝 晚上,桂皇带了两个十四岁的少女来探望他。一个仙子姿态,另一个古灵精怪。池沌一眼见到她们就已经迷醉,他敢肯定这两个长到十八岁后绝对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绝世美女。 “这是寡人的妹妹,贵冬冬。”桂皇指着仙子姿态的女孩说。“想起来了吗?” “这个古灵精怪的,贵嫚儿。”桂皇摸着另一个女孩的脑袋那个女孩道,“朕的女儿。” 床边的李拜天突然下跪道:“请长公主与公主殿下恕罪,沌王无法起身行礼。” “本还想让你教我们一些宫外的游戏,没想到你伤得这么重。”贵嫚儿嘟起小嘴。 “公主,实在抱歉。”池沌告罪道。 “算了,算了。不怪你。” “我们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好养伤,祝你早日康复。”贵冬冬似乎不想打扰到池沌,牵着贵嫚儿的小手就离开了。 “管家,替本王送送她们。”池沌吩咐道。 殿房里只剩下桂皇与池沌,桂皇亲切地坐在床边,似长辈一样问道:“阿沌啊,你也该到从岳川书院毕业的年纪了吧。有考桂园的意向吗?放心考,夏伯做你的后台,考不上他们也得录取。” “岳川书院?桂园?”池沌满脸困惑。 “又忘了,你记不得以前的事。”桂皇开始向他解释这个世界的学校。 听了桂皇的话,池沌对这个世界的学制有了一定了解。岳川书院相当于中小学,而桂园相当于大学。岳川书院的学习主要是各类学问的浅层略要,而到桂园学习则是各类学问的巩固和深层理解。最重要的是,桂园是桂国唯一具有修行教学资质的学院。 这个世界居然可以修行。我是不是也会像穿越小说里的主角一样有极强的修炼天赋呢? “当然要考桂园!”池沌回答。 “哦?真的吗?当初你怎么都不想上,现在却改变主意?”桂皇诧异。 “我不知道。” “忘了,你正失忆着。到时候夏伯看你的精彩表现。” “一定不负夏伯期望。” 池沌在宫中休养了七天,伤好得差不多了。他不得不赞美皇宫的伙食,一天接一天都不带重样的。不仅外表光鲜亮丽,而且口味也赞不绝口。 最后望了一眼宫墙,池沌恋恋不舍地登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如果不是小门上的那块金字牌匾,池沌真不认为眼前的小屋就是南陵王府。 “管家,这是我家?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池沌问。 “神册元年,老王爷就吩咐家里不设下人。衣食住行一切从简。”李拜天中肯地答道。 池沌一想漂亮女佣没有,王府财产总该是丰厚的吧。便再问:“老李,家里的钱有多少?” “王爷又想去赌坊?还是春楼?”李拜天好奇地问。 “没,我只是想知道家里还有多少固定资产,没多大意思。” “哦,总共一千五百两。其中此处房产一千两,金字牌匾五百两。”李拜天毫不留情地说道。 轰隆!池沌感觉一道晴天霹雳劈下。 这是王爷吗?连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都不如。我到底转生到什么衰人身上了! 在池沌无语之际,李拜天拿出书箱:“伴读快到了,王爷您该前往岳川书院读书了。” “什么?读书?伴读?是谁?”池沌接过书箱。 “是您少时的好友,老王爷那辈的家奴池水的儿子池汤。” 池沌又收到李拜天递来的六两银子,“这三两是池汤的饭钱,这三两是您的。” “什么!才三两。”池沌震惊道。 “一直都是如此,王爷不要意外。” “那我不要请同窗吃饭什么的吗?” “老王爷吩咐不可以结党营私,即使是请客吃饭也不行。” 我服了。池沌心中叹道,一个王爷竟活成这个样子。 出门,胖胖的池汤早已提着书箱等在门外。 “马车呢?”池沌问。 “王爷没睡醒吧,我们一直都是步行到书院的。”池汤对他说不上尊重,也谈不上鄙薄。 “多远?” “不远,五里路。”池汤笑道。 “就当锻炼身体了。”池沌将三两银子递到池汤手中,然后提步行街。 池汤看着手里的银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往常,池沌会私吞这笔银子,即便高兴,也只给一两银子。而且每天都是他背着池沌上学。 “喂,你怎么还不走?不怕迟到吗?”池沌已经走出百米距离,回头向留在原地的池汤道。 迟到?你个王爷可是迟到专业户。池汤心中道。 “就来。”池汤喊道。 才不到半个多小时,池沌就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这具身体好羸弱啊。以后每天要抽出两个小时做体能锻炼。 反观池汤脸不红气不喘,脚步成风。像极了久经磨炼的长跑运动员。 “还有多久上课?”池沌问。 “半个小时。” “你先走吧,别等我了。”池沌坐在路边的石墩上休息,“我先缓一缓。” “王爷,这……”池汤面露难色。 “放心,我一定准时到书院。” “请您发誓,以南陵王府的名誉发誓。”池汤义正言辞道。 “我发誓。” “好。”池汤一溜烟就没影了。 歇了好一会儿,池沌站了起来,继续往池汤走的方向迈步。忽然间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他不知道岳川书院的具体位置。 路边一个人也没有,没办法询问路线。 “踢哒!踢哒!”清脆的马蹄声传来。 远方,一位粉衣少女正驾马而来。白马一跃,似一阵风般从池沌身边奔过。 池沌没看清那位少女的脸,但是他知道该怎么走了。 池沌循着地上的马蹄印最终来到岳川书院的大门前。 赶在最后一波钟声响起,池沌冲进了教舍。 “哟!沌王爷居然没有迟到。”一个黄衫公子讥讽道。 “你是?”池沌见这人一直站着,没有坐的意思。 池汤不知从哪里出现到池沌身边,靠耳道:“王爷忘了?您的手筋就是这个人斩断的。” 哦,原来是他。长林公府的公子——长林峰。 “你怎么不坐啊?”池沌明显看出他的大腿有伤,“站着不累吗?” 说完,池沌一屁股坐到自己座位上。 “你!”长林峰怒视池沌。 “阿峰,别理他。就让他呈一些口舌之快。毕竟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一个轻柔女声从教室后传来。 池沌看向那里,发现是带他来的那个粉衣少女。 听了少女的话,长林峰很乖巧地不再和池沌言语。 这人是谁?长林峰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还有,我怎么活不久了? 池沌拉过池汤,问:“那女的是谁?” 池汤以看傻逼般的眼神望了他一眼,接着道:“商丘郡主——贵纪湘,王爷您之前的未婚妻。” “未婚妻?之前的?难道我手筋被斩断完全是因为长林峰看上了我的未婚妻?我去,这个王爷当得也太憋屈了吧。”池沌心中道。 “商丘郡主,您的婚书都还没有拿回,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太合适吧。”一位身材火辣,娇容妩媚的橙衣少女突然插话,有意打压贵纪湘。 她又是谁?为什么替我说话? “那个穿橙衣的姑娘是谁?”池沌又把池汤拉到身边。 “王爷这是怎么了?宇文将军的女儿宇文姽都不认识了?”池汤说道。 “宇文姽?跟我家有什么联系吗?”池沌问。 “神立末年大战的时候,老王爷多次救宇文一族于水火。所以您有难,宇文家的人都会帮上一把。”池汤极简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 两女各不服对方,眼看就要从语言冲突发展到肢体冲突。 “同学们早上好!”书院的教习走了进来,两女知趣地坐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柳楚风环顾四周教舍,惊奇地发现池沌小王爷破天荒地没迟到。 “池沌,可以啊。居然没迟到,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柳楚风打笑道。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是学习的最佳时间段,万万不能浪费。”池沌一口道出。 “哗!”全班人惊叹地张嘴。 一上课就睡觉的池沌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至理名言。 见到众人都看着他,池沌不免脸红。“请问,我说错了吗?” “不,你没错。你说得很对。同学们,该抓紧时间学习了。”柳楚风翻开课本,开始讲述一篇文辞。 我怎么这么的困?池沌感觉眼皮异常的沉重,睡意席卷而来。不知不觉间他就趴到课桌上睡着了。 “池沌!池沌!”柳楚风(`⌒´メ)超凶。 突然什么东西砸到池沌头上,池沌从睡海中惊醒,急忙正起身体,专注地盯着教舍前方。 “池沌,我可刚表扬过你。你自己也说了一日之计在于晨,怎么还打瞌睡呢?”柳楚风恨铁不成钢道。 “您说的这些,我觉得没意思。”池沌回答。 “什么!没意思就给我出去罚站!” “是!”池沌如临大赦,拖着困倦的身子走到教舍外。 过了一个时辰,临近下课。 柳楚风合上课本,一脸坏笑地看着下面的同学,道“又到了今天布置作业的时候了。明天,上交一篇关于桂国巨著《八桂战史》的读后感,要求三万字。” “不要吧,教习。”下面发出不情愿的声音。 “有那么不情愿吗?好,我出后对,谁前对对的好?谁就免交。”柳楚风道。 “好!”下面一致赞同。 “听好了,十里秦川人人尽爱。” 下面安静下来,人人都在静思推敲。站在门外的池沌也听见了,脑中“啵”地出现一个前对。 半刻,长林峰第一个作答:“百里长街铺铺紧挨。” “还差点,下一个。” 这次作答的是宇文姽:“千尺云瀑波波尽落。” “不行,下一个。” 下面又静了,显然是还没想出更好的对子。 “万丈剑塔层层尽搭。”贵纪湘说出这么一句。 “嗯,可以。还有谁有比这更好的答案吗?”柳楚风望向下面,或是闷头,或是摇头。 “好!那么这次不用上交的是……”柳楚风刚想念出贵纪湘的名字,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亿枝桂蕊朵朵争开。” 柳楚风突然精神了,连忙看向下面,想找到声源:“谁说的?谁说的?” 下面没有一人回答。 “教习,是我说的。”池沌在教舍门口探出半个身子。 “真是你说的?再说一遍。” “亿枝桂蕊朵朵争开。” 柳楚风欣喜拍掌,“不错,不错。你明天不用上交课业。哈哈哈。” 柳楚风把课本夹在腋下,大笑离去。 “王爷,你真是奇了,居然想到这个对子。”池汤朝他竖起大拇指。 “走运,走运而已。”池沌摸头笑道。 “哼!”贵纪湘提着书箱,怨毒地看着池沌,直到走出教舍门。 宇文姽走到池沌身前,开口道:“祝贺你。” “走运而已,刚才的事谢谢了。”真诚地看着面前这个身穿橙色流苏裙的女孩,感谢道。 见到池沌真诚的眼神,宇文姽不禁生疑。以往池沌见到她都是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恨不得看穿她的衣服。怎么如今却像个君子?他是池沌吗? “没什么,我只是看不惯贵纪湘那个样子而已。还有四年,珍惜现在吧。”宇文姽告辞离去。 望着宇文姽的迷人背影,池沌真是不解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说他活不久了? 想着想着,池沌忽然感觉心脏脾器一阵火辣辣的痛,缓缓加剧。他痛得两眼一黑晕倒。 他身边的池汤习以为常地走出教舍,朝天空中放了一朵信号烟花。 不到半刻,管家李拜天就策马而来,提起地上的池沌就往皇宫的方向骑去。 “让路!快让路!”李拜天一声吼,路人无不散开,一条敞空的街道出现,李拜天快马疾驰。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二章 得知将死与真相 进宫拜师加退婚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三章 奇术救人 桂园可考 得到五万两黄金,池沌没有傻到放在家里。他第一时间就把黄金兑换成了纸票。 魂启前一个月。 池沌走进艾草阁,递出严师的信函。 “您是严师的徒弟?!欢迎欢迎,以后就劳烦您了。”老掌柜拉着他走进后院。 未进后院,池沌就闻到浓浓的药香味。 进了后院,池沌见到一个绿裙少女正忙碌地煎药,反复变换面前一百多个药罐的火候。 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还有不少汗水停留在她的香额细颈上。但她一刻不停地煎药,完全不顾擦拭。 池沌发现面前的这个女孩是多么的美,像天使南丁格尔一样的美。 她把一百多个药罐里的药液分批倒进不同的碗里,再吩咐人分别端到后院百余间病患居住的小房。 处理了这些后,她才有时间休息一下。 老掌柜带着池沌来到绿裙少女身前,池沌取出手帕递给那名少女:“擦擦吧。” “谢谢。”少女没有拒绝,接过手帕擦拭面额颈首。 擦干汗水,她才抬头看见面前的池沌是她不认识的。 “你是谁?” “小姐,这是严师推荐来的助手。”老掌柜说道,“严沌。” “哦,那你以后管切药这块。”少女指了指角落的铡刀。 “是,小姐。”池沌走到角落,操动铡刀将药材切片。 老掌柜没有离开,而是不解地询问少女:“小姐,他可是严师的徒弟,让他切药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不急于一时。”少女回答。 之后的三天,池沌尽职尽责地铡药,每一片药,他都切得比标准还标准。 第四天,池沌正在切药,突然前院抬进来一个白衣大胖墩,他捂着胀大的腹部痛得哭爹喊娘。 白桂苟家的人。池沌站了起来,向他走去。 艾草阁小姐替大胖墩诊好了脉,管家模样的人便问道:“药小姐,我家少爷怎么了?能否马上治好?” “吃东西不洗手,肚里长虫子了。得开刀把虫子取出来。”药小姐道。 “什么!开刀!我不要开刀!不要开刀!”大胖墩撒泼打滚。 管家面露难色,再次询问:“药小姐,可还有其他方法?” “没了。”药小姐浇灭大胖墩眼中的希望之火。 “少爷,我们还是开刀吧。”管家苦口婆心劝道。 “不,不要!我不要!谁要是对我开刀我杀了他全家!”大胖墩依旧不愿开刀。 “随便你。反正疼的人又不是我。”药小姐摆了摆手。 “可以让我试试吗?我的方法不用开刀。”池沌突然说话。 “谁?让他进来。”大胖墩急切道。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池沌走到大胖墩身前。 “池沌,是你?”大胖墩惊讶道。 “沌王?!” “苟旦,你好呀。要不要我治治你?”池沌道。 苟旦的管家立马回绝:“多谢沌王好意,我家少年还是交给药小姐诊治更好。” “那好吧。”池沌转身要走。 “等等,池沌。你是不是真的能让我不开刀就治好这个病?”躺着的苟旦忍受着痛苦道。 “当然,一天就可以治好。” “行,我要你医。快给我诊治。”苟旦急切道。 “少爷,这……” “出了事,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你没有责任。快让沌王医我。”苟旦怒吼道。 池沌上前替苟旦诊了一会脉,之后取了一个药碗到前院。不一会儿,他就端回一碗调制药剂。 “一滴不剩的喝掉。”池沌扶起苟旦,给他喂药。 苟旦一口气就喝干了药碗里的药剂,腹中的疼痛感减弱了些许。 药小姐走到池沌身旁,拿过药碗嗅了一下。 嗅完,一顿花容失色。“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药剂!?你是要杀人吗?” 听到这句话,管家就立刻急了起来。连忙问池沌:“敢问药小姐,是何药?” “孔雀胆,冰薄荷,泻千里。” “什么!药里有孔雀胆!那可是剧毒之物啊!来人,把池沌拿下!”管家喝令家丁将池沌围了起来。 苟旦听见药里有孔雀胆,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这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啊。没等他想抠喉咙眼把毒药吐出来,其腹中如同蛟龙倒海,一阵翻滚雷声。 苟旦立马从担架上跳了起来,急迫问道:“茅厕在哪?” “前边右转。”池沌善意道。 苟旦飞一般地朝茅厕跑去,一入茅厕,臭味席卷而来。一些病人受不了直接被熏晕了。苟旦一泻千里的声音一直持续着。 过了半个时辰,苟旦喷涌的声音停止了。同时里面也没声了。 管家在茅厕前跪着大哭道:“少爷啊!你死的好惨啊!临死前还要泄个不停,活生生的被毒死在满是屎尿的茅坑里!桂国最惨的人就是你啊!” “来人,将池沌带回府里交由侯爷处置。”管家擦干眼泪道。 “你大爷的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本少爷活得好好的,居然咒我死,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个狗东西。”茅厕里传出苟旦的声音。 “少爷,您没死啊?真是太好了!咦?您怎么还不出来?”管家手舞足蹈。 “蹲了半个时辰腿都麻了,用不上力气。还不快叫人进来扶我。”苟旦道。 “你两个,快进去把少爷扶出来。”管家随意指使了两个家丁。 两个家丁捏着鼻子走进茅厕,他们把苟旦扶出来时,可以看见他们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们一进去,就看见了苟旦屁股下一粪塘的蛔虫尸体。 “来人,把诊金交给池神医。”苟旦一边抚摸着缩小了大半的肚子一边道。 “少爷,您好了?”管家惊喜道。 “当然。” “快!给沌王爷奉上诊金。”管家吩咐道。两个家丁捧出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池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收下。 “沌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不知家师何许人也?竟有如此妙方?” “刚才的事不怪你们,这个药方的确会毒死人。但若将用量精确到完全用来毒死蛔虫,那么就对人的身体无害。至于家师……”池沌谦虚道。 “他是严师介绍来的帮工。”药小姐在一旁说道。 “居然是严师的高徒,失敬失敬。”苟旦拱手道,“不日定当亲自上府拜谢。” “不必,救你是医者之职。何况李拜天管我管得极紧。苟少爷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一定要和这个人交上朋友。苟旦心中明确道,日后定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那本少告辞。”苟旦又被家丁抬了回去。 苟旦少爷离开,围着的人也就散了。池沌又回到工作岗位上,药小姐跟了上去,站在他面前。 “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池沌问。 “我的名字叫药小洁。以后你可以叫我小洁。”药小姐说道。 “小姐,小洁?有区别吗?”池沌笑道。 “有,我的朋友可以称呼我小洁。” 池沌停下手中的铡刀,道:“这么说,我和小姐是朋友了?” “是的。”药小姐并没有否认。 “那好,小洁。” “作为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是如何判断孔雀胆的用量的?”药小洁求知若渴。 “脉搏数乘以零点一二五升,再除以一条蛔虫的体积,得到他体内的蛔虫数量。一条蛔虫零点零三克孔雀胆。听得懂吗?” “你的方法好奇特,我还是一知半解。严师不愧为桂国第一圣手,诊断术法都异于常人。”虽然场面一时很尬,但药小洁还是称赞道。 “那后院这些病患,我可不可以医治?” “你想治多少就治多少,只要你能治好。”药小洁佩服道。 一个月内,池沌让后院的二百一十八人痊愈。这些人都是积年病患,治病花去了一生的积蓄。池沌倒贴钱,给他们每人一百两做点小生意,使他们能够在邕城生活下去。这让池沌荣获一个善名。 “你和别人说的不一样。”药小洁微醺,向酒座对面的池沌道。 为了感谢池沌治好她二百多个病人,药小洁亲手做了顿酒席犒劳他。此时,药小洁给自己灌了太多的酒,忍不住说出心里话。 “哦,那里不一样?”池沌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脸色微红旳药小洁。 “别人都说你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若不是有个管家管理王府财政,你早就沦落到街头讨饭了。” “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池沌问道。 “勉强算个君子吧。”药小洁又喝了一杯酒。 “君子吗?看来我可以上桂园了。”池沌笑道。 “你还怕上不了桂园?可笑,南陵王池沌谁敢不收?” “如果我不是呢?不是南陵王桂园见到我如今的事迹会不会收我?”池沌啜了一口酒,道。 “不是南陵王?那就不行了。只是可以得到六艺考试的资格罢了。”药小洁撑着下巴,“平民百姓受六艺教化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很难达到它规定的乙末录取线。” “对于我而言,有这资格就足够了。我也该离开了,药小洁希望我们还能再见。”池沌看向药小洁,发现她早已醉倒在酒座上。 池沌抱起药小洁朝卧房走去,并不是要趁人之危,要了她的身子。而是怕她饮了太多寒酒,惹了风寒。 替药小洁盖上被子,池沌就悄悄离开了,没打扰到任何人。艾草阁又变回以前那个艾草阁。 药小洁立在轩窗前看着池沌离去的背影,心里怅然若失。她根本没醉,只是为了考验池沌的品格,以及她想要的最后一个答案。 “池沌,恭喜你得到了桂园的考试资格。”药小洁从鸽箱里取出一只信鸽,往它腿上的细竹筒里塞入写有池沌名字的小纸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到那时可不能叫我药小洁了。真期待看到你叫我老师时的脸色。哈哈哈!”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四章 殿上辩争 和亲事延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五章 废柴魂印 赐婚安女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六章 影子替身 了然身去 “南陵王府管家李拜天携王爷伴读池汤觐见。”内官朝殿内通报道。 “宣。”桂皇准许他们入朝。 池汤跟在穿着黑色朝服的李拜天身后,他自己也与以往不同,换了一身红色华服,而且气质也充满了大家之气。 “李管家来看南陵王魂启是否有点晚了,当自罚三杯。”桂皇爽讷道。 “是,臣有罪。”李拜天走向酒座,倒上三大碗白酒,然后一一饮尽。 “好!不愧当初‘酒吞童子’的称号,来人,赐座。”桂皇甚是欣喜。 “陛下,臣有一请。不知陛下可否答允?”李拜天并未立即就座,而是拜身以请。 “什么请求?” “王爷伴读池汤今年也是十五岁,尚未魂启。能否借今日的启魂碑让他启魂?”李拜天道。 “今日欢喜,寡人允了。让他去吧。”桂皇爽朗的答应。 “去吧!证明你自己。”李拜天对身后的池汤道。 池汤径直向魂启碑走去,气势汹汹。他面前的人纷纷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当他来到魂启碑前,仿佛整个大殿都是他的主场。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躲也躲不掉。池沌安然地看着池汤把手掌缓缓地贴在碑壁上。 刺眼的亮光再一次亮起,有一个六芒印出现,但与长林峰不同的是,廖顿的魂印更为凝实,更加明亮。 “完美魂印!而且是六芒印!” 殿下彻底喧哗起来,连殿上的桂皇也下到殿前,仔细端详那名启发完美六芒印的微胖少年。 见到桂皇已经把注意力都放在池汤身上,李拜天觉得时机已然成熟,所以下跪请奏道:“臣有一事,要上报陛下。” “何事?”桂皇不解李拜天这时的举动。 “陛下,这位才是真正的南陵王。那个只不过是老王爷找到的一个影子替身而已。”李拜天道出真相。 “什么!你如何证明?”桂皇震惊道。 “老王爷曾留下刑刹与血罗秀剑于皇宫镇守,只需取来血罗秀剑,谁人能够将其重启觉醒便知。”李拜天说道。 “来人,速取剑来。” 细长的血罗秀剑呈放在池沌与池汤二人身前,答案马上就能揭晓。 “你先。”池沌拱手让人。 池汤恨不得立刻执剑于手,见池沌推让,他当然第一时间走上前拔出那柄证明他身份的剑。 剑锋划过池汤的手掌,立马就破了口子。鲜血流出,染到雪亮的剑身上,没有一滴血滴落到地板上,它们无一不被血罗秀剑吸进剑中。 血罗秀剑的杀意慢慢散出,让整个大殿里的人胆战心惊。 “好可怕的杀意!就好像直面满身浴血的南陵王池道!”萧光几次攥紧拳头又松开。 “现在谁是王爷之子,陛下已经清楚了吧。”李拜天道。 “那这个池沌又是谁的儿子?” “禀告陛下,他是老王爷以前的家奴池水留下的孤儿——池沌。与池汤同一天出生,还好王爷有先见之明交换了他们的身份,否则今天身中腐毒的就是真正的王爷之子。”李拜天将当年的事一一道出。 “池道啊池道,你做的可真好,连寡人都被你骗了。”桂皇仰天长叹道。“放心,这一次寡人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丹桂卫,现。” 桂皇身边倏地出现两个身穿丹色劲衣的蒙面人。 大宗师!萧光心惊。居然是让大宗师当护卫。 “你,以后专职保护南陵王,别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桂皇向其中一个下令。 “是。”那个蒙面人受令后又立即消失,谁都知道,他就在池汤身边。 桂皇收回视线,焦点放在池沌身上。他没有看见池沌脸上出现任何绝望与无法接受,乃至一点失落的神色也不曾出现在他脸上。桂皇不禁佩服这个男孩。 “池沌护主有功,赏赐黄金一万两。”桂皇道。 池沌并不打算接受这个赏赐,对于他而言,这是怜悯。但他不需要怜悯。 “陛下,这一万两草民无福消受。请替草民施恩那些丈夫战死沙场的遗孀和父亲战死沙场的孤儿。草民谢主隆恩。”池沌对桂皇行最后一次跪拜。“草民身退。” 池沌走向李拜天,把象征南陵王身份的玉佩递给他。 “对不起。”李拜天道。 “对不起?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我就是一枚棋子,现在该做弃子了。”池沌越过他,就此离开天门殿,从此步入平民的世界。 池沌走在熟悉的离开皇宫的路上,心中一顿释然。 “池沌,站住!”池沌身后传来喝止声。 池沌转身看去,长林峰正带着韦方勇、韦富进两人向他跑来。 “长林公子叫住池某,不知是何事?”池沌问道。 “本公子正好缺个伴读,你可以来做。还不快谢谢本公子。”长林峰嚣张道。 “满足你的虚荣心吗?将昔日的南陵王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韦方勇、韦富进两人上前,撸起袖子威胁道:“长林公子让你当他的伴读,是你祖宗积的德。许多人跪着都求不得这个位置,你应该感恩戴德,立即接受。” 长林峰站在他们两条恶犬身后,一副主子姿态。 “可笑,一万两黄金我都视如粪土,我会看重一个长林府伴读的位置?”池沌说完便不理他们,转身就走。 “本公子让你走了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万人之上的王爷!你就是个贱民。”长林峰叫嚣道。 “桂国法律中似乎没有贵族可以命令平民这么一条。长林公子的书还是读的少。”池沌嘲笑道。 “还给我装!上,废了他!出事我负责!” “是!长林公子。”韦方勇、韦富进举着拳头上前。 “大胆!居然敢在皇宫里斗殴!”长公主殿下来救场了。 “参见长公主殿下!”看清来人,长林峰三人赶紧跪下参拜。 “本殿不想见到你们,立刻离开。”贵冬冬装作冷傲道。 长林峰三人赶紧逃离,生怕得罪长公主。 “草民池沌参见长公主殿下。”池沌刚要跪下,却被贵冬冬扶住了。 “沌哥哥,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需要这样。你们都退下,我和沌哥哥有些私事要谈。”贵冬冬遣散了侍从护卫。 “多谢长公主殿下刚才出手相助。”池沌鞠躬感谢道。 “应该说谢谢的是冬冬。要不是你,冬冬恐怕明日就会远嫁荒国。是你让我和嫚儿有了延婚的可能。你的事冬冬已经听说了,这是我和嫚儿这些年存下来的金银首饰,你带着这些换成钱赶紧离开桂国。在皇宫冬冬还可以帮帮你,可你不能一直待在宫里。如今在桂国的很多人都想你死,长林峰、萧光和宁陵王等等,甚至包括南陵王。只有离开桂国,你才有可能活。” 池沌没有接下这些金银首饰,而是说:“谢长公主美意,我早已命不久存,死便死吧。这或许还是种解脱。”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七章 无惧上擂 搏命一战 “你……”贵冬冬有些气恼池沌的不争。 “不知是否有人上擂为长公主殿下搏得延婚之期?”池沌忽然问。 “还没有。”贵冬冬转而失落,“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其实,你很不错。你预料到本殿与嫚儿会分别嫁到荒国和汐国,每月带进宫的都是荒汐美食,你让我们早一点适应那边的生活。你这段时间的改变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影子的身份?” “草民不知道长公主殿下在说些什么。”池沌不想回答。 贵冬冬似乎知道池沌不会承认:“不说算了,钱你依旧拿着。在邕城里吃喝总是要钱的。” “谢长公主,但草民自有财产,不必长公主施舍。” “你……” “草民告退。” 看着池沌渐行渐远的背影,贵冬冬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长公主,请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池沌心中道。 他走的方向不再是离宫,而是前往擂台。 殿中,桂皇向身边的王总管问道:“王大监,可有人攻擂?” “回陛下,尚且无人。”王总管担忧地说道。 宋悲阴在擂台上等了好久,发现台下王公贵族子弟中无一人敢上来。十五岁的宗师,放在这个世界是少见的。汐国的秦石举虽然也是一位宗师,但只是一个领悟了山水意境的伪宗师。而宋悲阴却是一位实打实的领悟了天地间魂力的正牌宗师。 宋悲阴八岁就被扔进军队里苦训,历时七年,终对魂力有所感悟。期间他付出的努力,那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桂皇想让长林峰攻擂,可是他连入学级都未曾达到,定然是会输的。输不要紧,若然陨落,会是桂国的一大损失。 在此纠结之际,有内官进殿报来喜讯:“陛下!陛下!有人攻擂了!有人攻擂了!” “哦?是何人?”桂皇喜出望外。 “禀告陛下,是南陵王!”內官口中的南陵王应该是池沌,他并不知道刚才在殿里发生的事。 “荒谬!南陵王不是正在此处吗!怎么可能会去攻擂!”萧光摔杯而起,“你眼睛是屎做的吗?” ”陛下,臣确实没有看错。“內官并没有被萧光吓到。 ”就是南陵王?难道?!移驾殿前!“ 宴席的位置被抬到殿前,居高临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广场擂台上的人。 池沌穿过台下的王公贵族子弟,来到兵器架前取了柄轻钢剑。就这样一手持着剑,池沌走上了擂台。 ”哟,终于上来个有胆的。'宋悲阴看见池沌衣着华丽,气质不凡。定然是地位很高的贵族,“咦?你居然连入学级都不到!” “是的,方才完成魂启。” ”你下去吧。我不想以大欺小。“宋悲阴摆了摆手。 ”小将就这么自信能胜我?“池沌问。 ”当然,我可是宗师。“ ”宗师?很强吗?我能够伤你,你信吗?“池沌必然是要与之一战的。 ”你真的要挑战我?“宋悲阴再次确认。 ”是的!“池沌肯定地答道。 入学级的人悍不畏死的一定要与我一战,桂国到底有什么阴谋?我战还是不战?宋悲阴思索着。算了,管他有什么阴谋?打了再说。 ”行,只要你让我流一滴血,便算你赢。还有,你是左撇子吗?“此刻池沌拿剑的是左手。 “不是,我的右手手筋被某人斩断了。所以我只能用左手。“池沌解释道。 ”行,那我也用左手。作为桂国第一个敢上擂台的人,我佩服你的勇气。我保证你不会死在擂台上。“宋悲阴朝空气中探手,一把巨刀凭空出现。重刀被他握在手中挥动,却轻如鸿毛。”这是我的魂兵——龙雀大环刀。“ ”我手里的,是一柄普通的轻钢剑。“ ”那么,战吧!” 这一世池沌没有习过任何武技,但上一世,池沌确是国家二级击剑运动员。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一柄轻钢剑作为武器。 战斗一开始,池沌便全力冲向宋悲阴。长剑连刺,似颗颗暴雨落下,宋悲阴以宽大的刀身为盾,抵挡住池沌的连刺攻势。剑尖点在刀身腾腾作响,刀身后的宋悲阴面色沉静,毫无压力。 宋悲阴一掌拍击刀身,转守为攻,巨刀横砍而来,池沌早已预料到,先一步跳出刀锋范围。 宋悲阴跃步上前,刀锋紧追着池沌不放。 池沌挥剑上挑,刀锋擦身而过,割下他右手半边衣袖。 池沌背生冷汗,若刚才再慢半分,割下的就是他的整只右手。宋悲阴继续挥刀砍来,刀锋直逼池沌面门,池沌持剑下撩,刀锋再次擦身而过,这次是他左手的半边衣袖。 一连十几回合,池沌总保持守势,宋悲阴伤不得他。但他的衣袖出现许多裂口,可以看见里面浸血的皮肤。 池沌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体能所剩无几。反观宋悲阴,呼吸平缓有力,不见疲态。这便是魂力加身的好处。 “认输吧,能不用魂力就与我交战数十回合,你足以自傲。”宋悲阴将刀立在身旁。 ”还没有完呢,我还没用出我的全力。再来再来!”池沌持剑再次冲向宋悲阴。 宋悲阴心念一动,龙雀大环刀上泛起波澜。他将要使出自己最强的一招。 刀锋斩来,池沌侧身躲避,但剑指方向却未曾改变。等到宋悲阴调转刀锋,他依旧没有改变方向,收剑回挡。依旧是剑指一处。 他这是拼着自己受伤的代价来砍伤宋悲阴,宋悲阴怎么会让他如意,当即收刀回割。刀锋划过池沌大腿外侧,鲜血马上就从伤口涌了出来。 宋悲阴退到不被池沌剑锋触及的地方,再回来看池沌。只见他整只大腿的衣料都被血液染红了,池沌以剑撑地才没有倒地。 “认输吧。你已经没有再战的可能了。”宋悲阴说道。 “不,我还可以挥剑。再来!”池沌拔剑而起,再一次冲向宋悲阴。 “雀——龙——吼”宋悲阴竖刀过头,全身魂力贯注刀身。 池沌冲到宋悲阴面前时,巨刀也在那时落下。一刀之威落到落到池沌手中的钢剑上,继续下压,落到池沌左肩上,绽放出血花。 “啊——”池沌正竭力阻止龙雀大环刀的继续深入。 殷红的热血顺着刀锋流向宋悲阴握刀的手,再流向地面。 “咔!”钢剑出现裂痕,并逐渐蔓延到整个剑身。 “嘣!”整柄剑耐不住重压,当场炸出碎片。 幸好宋悲阴及时收回刀势,否则池沌会被斩成两段。剑锋碎片四处飞散,其中有一片突跃宋悲阴的刀体防御,擦破他脖子的一点皮。 虽然收回刀势,池沌还是被砍飞出去,落到擂台边缘。 台下一片哗然。 宋悲阴用沾满池沌鲜血的左手摸了摸颈部的伤口,然后向着倒地的池沌道:“可惜,差一点你就赢了。” 池沌颤巍巍地拖起半身染血的身子,微弱道:“不,我已经赢了。” 宋悲阴刚不解池沌为什么会这么说,忽感颈部一阵剧痛。原来将要愈合的伤口迅速变黑腐烂,创口扩大,血管断开,血液大量的流出。过了好一会儿,伤口才停止流血并缓缓愈合。 “没想到,身为桂国人的你居然在兵器上涂毒。”宋悲阴觉得自己应该杀了池沌。 “身为桂国人,行君子之风。我没有在剑上涂毒。”池沌解释道。 “那为何伤口会恶化?” “我的血里混着荔洲大陆第一奇毒——腐毒,战斗时你的手沾到了我的血,战斗后,你又用手去碰伤口。腐毒在那时进入你的身体,之后发生作用。但你不必恐惧,因为你已经是宗师,腐毒在你体内扎不了根。所以你的伤口腐烂到一定程度后又愈合了。“ 宋悲阴听了,自嘲道:”这么说,我是自己让自己输的?好玩,真好玩!“ ”主宰站在桂国这一边。“池沌道,”延婚三年,可以了吗?“ ”你已经胜了我,当然可以。“宋悲阴爽朗道。 太好了,池沌心中道。忽然的脚一软,池沌昏倒在擂台上。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八至第九章 大难不死 护国赐玉 “晕了?妈的,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交个朋友的时间都不给我。“宋悲阴踢了踢池沌,”还不快叫太医,想让你们的英雄拖死吗?“ 严师早就站在台下,徒弟刚才的搏命格斗让他看得甚是揪心。听到可以上台,他立刻就跑了上去。 严师为池沌诊了脉,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严师从袖中取出几枚金针扎在池沌的几处要穴上,吊住他的命后再叫人把他抬到医馆里。 ”陛下,胜了。我们胜了!“传报的内官边跑边喊,甚是欣喜。 宋悲阴比那个内官更早一步来到殿前。 ”小将,您输了?”萧光上前道。 “是的。”宋悲阴淡然道。 “何人能打败您?” “一个像我哥一样不要命的疯子,桂国有这样如此像我们荒人的人,真是实不多见。“ ”能够让小将称赞的人,定是不凡。“萧光认同道。 内官此刻跑到殿前,禀告道:”禀陛下,南陵王胜了荒国的使臣。” 原来他是南陵王啊。宋悲阴心中道。虎夫果然无犬子。 “他人呢?”桂皇问道。 “受伤过重,严师已经接到医馆救治。”内官答道。 “有严师在,我桂国的英雄定然无患。来人,赐他路岐玉和君子剑,英名永远刻录在我桂国的史册上。“桂皇大为开心。 听到这一席话,南陵王池汤眼中满是怨毒的神色,君子剑和路岐玉是桂国的最高荣誉。何况姓名永远刻入桂国史册,这是何等光荣的事。这些东西,应该属于他这个天之骄子,他这个启发完美魂印的人。 池沌,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该死了!池汤暗暗心说。 其实池汤根本不必怨恨池沌,只有当时殿里的人才知道池沌是一个假的替身。因而,池沌所做的一切,外人眼中都会认为是南陵王所做的。总之,池沌在为池汤赢得荣誉。 一个时辰的时间,南陵王战胜荒国使臣,为长公主赢得延婚之期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邕城。并且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者无不赞颂南陵王的爱国护主之心。 同时,真假南陵王的消息也传开了。并且还有池汤开启完美六芒印的事。想都不用想,能打败荒国使臣的只有是那位真的南陵王。 给路岐玉雕刻署名的工匠也不知道池沌不再是南陵王,所以路岐玉上刻的是”南陵王池沌“五个字。打造君子剑的工匠也是打印的”南陵王池沌“。 池汤随管家李拜天回王府,百姓夹道相迎,抛撒鲜花欢迎这位”英雄“。 知道真相的王公贵族子弟没有去纠正百姓,因为池沌一个将死之人没有攀附的价值。相反,池汤开启完美六芒印,其前途必然广大,怎敢提前得罪他。 只有苟旦,这位被池沌治好的白桂侯爵家的大少爷。若有人在他面前说起英雄是池汤而不是池沌,他就会跟他道明真相,即使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苟旦相信——池沌没那么容易死,他以后可能在桂国会比池汤更有影响力。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十章 靠山玉芳 偶遇拍卖 虽然身中腐毒,但在严师精湛的医术治疗下,池沌恢复得不错。一个月时间,刀伤好得七七八八。 临行前,严师交给他一瓶丹丸和一张药方:”这是我专门研制的生肌造骨丸,每月服一粒,它的效果和药浴一样。能够保你三年内性命无忧。你在宫外,为师在宫内,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谢师父!“池沌重重三拜。 ”别气馁,虽然你不是南陵王,但你还是我的徒弟。谁敢欺负你,报我的名号;谁敢杀你,我有生之年让他一家鸡犬不留。“严师放言道。 池沌有些感动,“师父,您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的。杀人,还是徒弟亲自动手。” “可是你才多大?” 池沌笑道:“我会进桂园,那时杀我的人会少些,会弱些。我大抵可以应对。” “希望如此。”严师叹道,这个徒弟真好,要是那个老朋友见了会不会同我抢。”长公主殿下和公主殿下曾来探望过你,但你那时昏迷着,便让我代说一声谢。还有,这是长公主殿下留给你的信。“ 严师拿出一封写着精致小楷”池沌亲启“的信函。 池沌接过收到怀里。 ”你就不好奇殿下给你写的什么?“ ”我猜得到,既然相差的无法改变,倒不如不看。“池沌成熟道。 严师拿出君子剑和路岐玉:“这是你胜了荒国小将,陛下赏赐的。” 池沌看着手中的君子剑和路岐玉,松了口气:“有这两样东西,桂园或许会直接录取我。但我还是要尝试一下那个考试。我就不信六艺会有多难。” 池沌摸着路岐玉,想着池汤一定很想拥有它。 池沌出了皇宫,走进宫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并不知道,宫墙之上正站着一个人。贵冬冬安静地看他远去。 “池沌,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南陵王,永远是那个为我出头的沌哥哥。” 当下之急,是找到一个地方落脚。 池沌在街上走着,忽然想到一个好去处。 池沌走到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他溺亡的玉芳斋。 刚想进玉芳斋的门,门口的小厮便伸手把他拦了下来。 “怎么?拦客在外吗?”池沌道。 ”你以为你还是南陵王吗?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小厮指着池沌骂道。 池沌看了眼身上,穿的是平民之服。没了层华衣,杨布果然会打狗。 “我的样子虽差,可我有钱。“池沌掏出十两黄金抛给那两个小厮,”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当然了,大爷您快请。我们玉芳斋的姑娘个个都是绝色,只要您有钱,就任你挑选。“小厮赶紧让开,一脸赔笑道。 池沌进了玉芳斋,里面的装饰极其奢华,彩带飘飘,灯红酒绿。每一位顾客脸上都是迷醉,台上的花魁舞姬,无不有着精绝倾城之容,就连台下递酒的女仆也是面容姣好,这里的一切都追求这极致的完美。 池沌上了玉芳斋的二层楼,随便找个位子坐下。 没有一个青楼女子愿意服侍他,只因他穿着一副平民之服。斋里的小厮上了前,问:”贵客,您需要些什么?“ ”来一盏桂花蜜,几碟就酒小菜。其余的赏你了。“池沌往桌上放了一百两黄金。 小厮的眼睛马上就亮了,池沌要的吃食顶多五十两银子,这么说他能够得到九十九多两黄金,这是他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 ”贵客稍等,美酒佳肴马上送来。“小厮飞快地跑向后厨。 边上的青楼女子见到池沌出手如此大方,纷纷笑脸相迎的朝他围去。 ”各位不必上前了,我不找陪酒。“池沌向走来的众女道。 众女纷纷赔笑,可恨自己目光短浅,没有第一时间博得这位金主的欢心。 ”哪有到了玉芳斋不叫姑娘,却只要吃食的?“一位穿着火辣的火红缎袍的妩媚女子坐到池沌身边。 ”这位美丽的姐姐,你看不出我现在还是青涩少年吗?叫了姑娘又行不得那事。再者说,我还要考桂园,这段时间要注意言行。“ 妩媚女子捏了把池沌的脸蛋,”小弟弟,你家大人不管你吗?“ ”弟弟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了,没有人来管我。姐姐看着面善,能否收留弟弟呢?” “可怜的孩子,姐姐心里想但还是不行。要想留在玉芳斋,唯有得到行首的同意。这可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嗯,我知道。谢姐姐言语。这五百两黄金作为弟弟的答谢。“ 妩媚女子没有收下,而是推了回去:”听姐姐一句劝,用这些钱一步步的走正途。不然,银子废了。你的路却还没打通。要得到行首亲睐,以便在桂国的官场上平步青云,你个平民子弟还不够资格。“ 什么吗?把我当成一个倒卖全家家产来官场上求个一官半职的人?我只是想在玉芳斋住一段时间而已。池沌心里汗颜,居然被她想成这样的人。 ”谢姐姐提醒,我一会就走。“池沌说道。 ”浪子回头,为时不晚。“妩媚女子起身离开。 池沌夹起就酒小菜放进嘴里嚼了几口,接着又啜了一口桂花蜜,慢慢地思索怎么才能引起玉芳斋行首的注意。 妩媚女子离开池沌后不久来到了玉芳斋的四楼,这里只有一个套房——里面住着的只有一个人。 “行首,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那个少年劝走。”妩媚女子向屏风后的人禀告道。 ”很好。”里面的人说了句就不再说话。 “属下告退。” 直到妩媚女子关上门,里面才传出对话。 “母亲,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个人走?”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向一个极像自己的三十少妇道,“凡是和南陵王有仇的人不都是我们的朋友吗?” “的确,但你考虑过他还和谁有仇吗?”风韵犹存的少妇提问道。”荒国、长林公府、安丞相,他的敌人太多了。我们收留不了他。除非···“ ”除非什么?“ ”他有很大的价值。“ 十七八岁少女听了,不在反驳。因为一个将死之人会有多大价值?收留他只会徒增烦恼。 ”澜芷,等下去安排拍卖。长林峰与郝富有已经到场。务必让柔若被长林峰和郝富有二人之一拍到。这是我们安插暗线的绝佳机会。“林行首安排道。 ”一个是桂国最大公府,一个是桂国最大的商会。母亲这招好计谋。” ”唉,只是可怜了柔若这个孩子。我本想让她有个好人家,但为了汐国,就必须牺牲她的幸福。帮我做好她的思想工作。” “是,母亲。”林澜芷离开。 吃着菜的池沌忽然听到一阵吵杂的声音,一楼的声乐停了。二楼许多人都跑到扶台前往下看着。 池沌也好奇,所以同样走到扶台前。 在一楼正中央的舞台上,站着一位身穿雪白柔纱长裙的豆蔻少女,肆意飘洒的青丝,淡淡樱红的薄唇,如远山般的淡眉。这个年纪就出落得如此美丽,若长成,又是怎样的一个尤物呢?池沌赞美道。 “各位,台上之人是林行首的第十三位义女,芳名柔若。今日在此拍卖自身,谁人想抱得美人归就大方掷金吧。但玉芳斋的规矩大家都懂的吧,无声竞拍,价高者得。此外柔若姑娘要每一位金主为她写一首诗词。”台上的老鸨宣告道。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十一章 斗智斗勇 扮猪吃虎 玉芳斋,果然是禽兽之地。这么小的少女就要被拿来拍卖。池沌心里厌恶道。忽又计上心来,若我拍到,既可以得行首注意,又能拯救她。何乐而不为呢? 小厮端来纸笔,池沌当即挥笔疾书。一首诗词乍现。 幽梦影 黄昏醒 帘卷西风笑意盈 袖口暗香萦 知落谁意 孤舟心系不能停 霞满面光微滟 暮倚斜阳韶光敛 心绪牵万千 风回少年 烛光夜下共眠 在填价上,池沌写了十万两黄金,但又觉得不妥,就在它下面续写道:“加一文铜钱。”方才满意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会儿后,小厮前来收回纸笔。 又过了一个小时,竞拍的结果统计出来。老鸨拿着三张纸上了舞台,玉芳斋的规矩:不会把所有的竞价公布于众,只会选出出价最高的三者。原因是这样可以维护那些出价比较低的贵族的颜面,又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不足。 “紧张的拍卖结束了,柔若小姐到底花落谁家,先埋个瘾。我先为大家朗读这三位贵人为柔若小姐写的诗词。看柔若小姐喜欢哪一位贵人?” 池沌的诗词被排在最后,精彩的当然留在最后。 “不知柔若小姐喜欢哪一首?”老鸨问。 “最后那首。是哪位贵人写给我的?”柔若浓情道。 “请这三位贵人上台,柔若小姐可以见你们,尤其是第三首诗词的作者。” 除池沌外的两人,他们是从三楼下来的。能进三楼的毫无疑问是绝对的贵宾,他们一个是邕城最大商会的大老板郝富友,另一个则是池沌的熟人——长林峰。 郝富友总是以他那张弥勒佛一样的脸来笑面对方,长林峰见到对手是郝富友心里就有些没底,论财富,他是比不过这位大老板的。唯有以家族之威施压,方才能抱得美人归。 郝富友一眼就看穿了长林峰的心思,可他也不怕,因为一旦打出那人的旗号,长林峰必定会知难而退。 “原来三位竞拍者中有郝老爷,失敬失敬。”长林峰拱手道。 “长林公子也来竞拍,真是巧了。希望长林公子今日能如愿抱得美人归。” 衣着麻衣缊袍的池沌也在他们寒暄之时上了舞台,径直走向那位柔若小姐。 “你好,我就是第三首诗词的作者。我叫池沌。” 见到池沌敝衣加身,柔若未免有些失落。看样子自己是没有可能与自己唯一青睐的人在一起了。难道主宰也不希望我一个青楼女子嫁给自己爱的人吗? 池沌知道柔若见到他会很失落,因为自己唯一喜欢的人与自己失之交臂,她是多么痛苦。这种痛苦,更甚于她被别人拍得而成为纵欲工具,随人可用的痛苦。 “池公子,柔若很喜欢你为我写的诗词。”柔若说这些话时,眼角已有泪花泛起。 “放心,有我在这他们今天就带不走你。”池沌悄声对柔若道。 “公子,你千万别冲动,别做傻事。不然我义母会伤害你的。奴家是知道她的手段的。”柔若赶忙拉住池沌。“能得到公子为我做的诗。我已经很满足了。” “池沌,果然是你!”长林峰见到池沌与柔若的亲密举动,霎时怒火中烧,眼睛是更是暴露出浓浓的杀意。柔若可是他内定的禁脔,别人怎么可以染指?何况那个人是他最瞧不起的。 “长林公子,好久不见。不知有没有找到你需要的伴读?”池沌笑道。 “找谁也不会找你。在我眼里,你连我身边的狗都不如。”长林峰唾弃道。 池沌大笑几声,“怎么说?长林公子身边没有朋友,只有走狗?除你之外,其他人都是畜生?” 郝富友听了,脸上忽然一黑:“小友,说话要慎重。” “奇怪了?玉芳斋里怎么养狗了?刚才听见几声狗叫。”池沌故意激怒郝富友,以引起四楼的行首的注意。 “你……”郝富友一时脸色因愤怒而发红。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侮辱他。他已经决定,等池沌出了玉芳斋就让自己豢养的死士杀了他。 老鸨见场面一度火药味十足,赶紧转移各人的注意。 “各位,恐怕大家都很想看看谁是柔若小姐最后的得主。现在由我公布,他就是……”老鸨大声说道。 众人静了下来,他们都想知道到底是长林峰、还是郝富友拍到这位佳人。 郝富友胸有成竹地笑着,他相信他出的价格肯定超过长林峰。 “池沌池公子!” 长林峰难以置信地惊大了嘴巴,郝富友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最开心的莫过柔若,惊喜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但惊喜过后,她又想起刚才行首交代的任务,不禁的害怕起来。 “怎么可能?我可是出了十万两黄金!你小子怎会出得比我多?”郝富友气急败坏道。 池沌笑了笑,“我出的的确比你多,但只多出那么一点,一小点。微不足道的一点。不信,你可以叫老鸨将我的竞拍单给你看看。” “确实,池公子的确比郝老爷您多出那么一点。”老鸨一边说着,一边将竞拍单递给郝富友。 郝富友见到上面的数字,差点气晕过去。一文钱,对于他来说就同泥沙一样没有区别,但正是这一文钱决定了他的成败。 “怎么样?有没有气死你?”池沌再次激怒郝富友。 “你……”郝富友本来是要从气晕的边缘回来的,可是池沌这么一句话生生让他再次退了回去。 看着池沌的无畏风姿,柔若痴了。她决定违反行首的命令,要与池沌在一起。哪怕行首让他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拍到又如何?本公子听说你婉拒了桂皇赏赐的一万两黄金,现在你恐怕连一百两黄金也拿不出来。”长林峰忽然站到池沌跟前,笑道:“若拿不出,你是不知道玉芳斋会怎么教训你?” 听了长林峰的话,郝富友幡然醒悟。看池沌的衣着就知道他是肯定拿不出十万两黄金的人。于是,郝富友的面孔再次弥勒佛化。 “既然小友拍得了柔若小姐,是不是该拿出那十万两黄金来。”郝富友幸灾乐祸道。 池沌意料到郝富友会步步紧逼,于是装作十分惊恐的样子,两股发颤。 “哈!本公子就说你没有钱。等着被玉芳斋的人收拾吧。”长林峰指着池沌嘲笑道。 柔若拉住池沌的手,担忧道:“池公子,你真的没带够钱?真的是这样的话,你赶紧走。玉芳斋的人我来拦住。” 池沌碰了碰柔若手背,示意她放轻松。接着看向长林峰:“你说我没钱我就没钱,等会我拿出钱来,那刚才信你的人不就是听了便信了的傻缺吗?” “贱民,放开你的脏手,别碰我的柔若。”长林峰很是愤怒。 池沌没有理他,只是从怀里拿出那张从宁陵王府坑来的五万两黄金抵票:“这是五万两黄金抵票,你看看有没有效?” 老鸨接过抵票,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然后确定地说:“有效。市值五万两黄金。” “怎么会!你哪来的钱!”长林峰惊讶道。 “拿出五万两黄金又如何?别忘了,你出的可是十万两黄金零一文钱。快把剩下的钱拿出来!”郝富友依旧笑着。 “实不相瞒,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 “哈!我说的吧。虽然不知道你那五万两是从哪来的?但拿不出你出的拍价,你就等死吧。”长林峰继续说道。 池沌摇了摇头,“虽然我身上没钱,可我还有可以换取钱财的物件。” 多年的从商经验,郝富友训练了一双过人的眼睛。他的眼光放得很高远,虽然池沌看起来很慌张,但他的手却是一直藏在袖中。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池沌是装出来的。他要想拍到柔若就必须改变池沌为主的场面,将自己变为主角。 “小友,能否让我先说几句?” “郝老爷,您老说。”池沌想看看郝富友要玩什么花样。 “其实柔若小姐并不是给老夫享用,而是当今桂国的英雄南陵王相中了。老夫成人之美罢了。”郝富友觉得搬出南陵王的旗号,池沌会因此退让,“老夫不让你吃亏,只要你把竞拍单转让给我,老夫便给你一万两黄金。” 众人听到是南陵王看中的美姬,都不敢再把眼睛看向柔若。英雄的女人,不容亵渎。 “郝富友啊郝富友,你可真会做生意。”池沌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柔若,“柔若小姐,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想不想成为桂国这位大英雄的女人?” “禀公子,柔若想要的只是一个真心爱我的男子,而不是做一个英雄的陪衬。”柔若歉身道。 “池沌!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已经不再是南陵王。有些人是你怎么也惹不起的!起码现在你还有挽留的余地,立刻放弃!”郝富友摔案而起。 “我偏要拼上一拼!我也有信心拼上一拼!” “那好!马上把那五万两黄金零一文钱拿出来!”郝富友立马凶神恶煞地说道。 “别急,借今日这个舞台拍卖我身上之物。剩下的钱应该马上可以凑齐。”池沌平和道。 “你个贱民值几个钱!卖屁股都不会有人要!”长林峰有意讥讽。 “长林峰,别人不知道那件事也就算了,可你当时在场,现在说这番话,我怀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池沌反击。 “今日我郝富友放话在这,谁敢买他的东西,就是与我的商会为敌!”郝富友可笑地看着池沌,“我看有谁会买你东西。” 池沌也可笑地看着郝富友:“郝老爷,做生意最忌的就是妄下定论。您真的老了,待会会有几个乃至几十个无形的巴掌拍到你脸上,希望您的脸皮同看上去一样厚。” “你等着死吧!什么!怎么会!”郝富友见到池沌手中之物后,杯中茶盏受不住压力,瞬间被捏碎。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十二章大赚一笔 长林吐血 池沌将一直拿在手里,掩在袖中的君子剑举了起来。正好上方是一道天窗,阳光洒在剑上反射出高贵的白色。 “兮!”众人吸了一口气。 象牙制成的剑鞘在阳光下闪烁着洁白无瑕的光晕,整块白色羊脂玉被打磨成温润清凉的剑柄,就连剑穗也是由七彩天蚕丝编织而成。 “噌!”池沌拔剑出鞘,剑身上流动着涛涛波纹,这是只有顶级魂导材料九云浪铁才有的现象。 清亮的剑鸣回荡整个玉芳斋,众人更是一惊再惊。 池沌朝虚空挥动几下蝉翼般轻薄的剑锋,了然无声。 君子剑出,静而无声。 “你们都知道这把剑有什么用处。我现在拍卖它,底价五万两黄金零一文钱。我敢肯定,你们一生中不会再碰见第二次有人卖出他的君子剑。拍不拍,全凭你们自己的意志。” 池沌大声道。 持君子剑者,能向朝廷提出一个要求。而桂国会尽全力满足这个要求。 迄今为止,只颁发过四个人君子剑。一人是剑神狂三,一人是凭三寸不烂之舌智退荒国十万兵马的青桂景侯的私生子景兰亭,一人是之前的南陵王,而这最后一人便是如今的守护了桂国威严的“南陵王”。 景兰亭当时凭着君子剑向桂皇请求成为青桂侯府下一任侯爷,桂皇应允了。要知道,继承爵位的只有嫡长子,一个私生子本是没有机会继承爵位的。而他成功了,成为如今的景侯。他的后代也将继承他的爵位,而原先的景侯的嫡长子却变成一个平民。 桂国的爵位并不都是代代世袭的,一般的爵位只能是父子两人继承,而在孙代就会被收回爵位。这样做可以让一个世族大家不因功勋而安逸享乐,能让他们更重视对子代的培养。 能够世代袭爵的只有八桂后人和那位为桂国建立了立国功勋的南陵王。 “五万零一两黄金!” “五万零十两黄金!” “五万零一百两黄金!” …… “六万两黄金!” 拍价越来越高,并且很多人都悄悄耳语身旁侍者,让他们马上返回家中取来更多资金。 每一道拍价声,都像一个无形的巴掌甩在郝富友脸上,可他并未羞恼离去。 “尔等真当我刚才说的话是玩笑!”郝富友恶狠狠说道。“况且你们也不想想他怎么会有君子剑?” 竞拍的人一时被他吓住了。毕竟得罪一位商会会长是很可怕的。而且君子剑来历不明。 “怎么?一句话就吓住了你们?等到时候便宜了某人,你们后悔也来不及。”池沌朝众人说道。“我敢保证,这柄君子剑属于我。不然我不可能把它拔出来。” 君子剑是柄有灵性的武器,只有它所属的人才可以拔出它。除非得到所属之人的允许,否则没有其他人可以拔出它。 “你的意思是我会拍你的君子剑?可笑!”郝富友鄙弃道。 “您可以拍我的君子剑,只要您出的价够高,君子剑就是您的。”池沌笑道。 郝富友有些迟疑:“你允许我拍价?” “当然!在座者都可以拍。只要他的钱带够了。” 郝富友之所以拍柔若,是为了讨好南陵王,好通过南陵王的关系在朝廷任个一官半职。而池沌的君子剑能让他直接得到一个可以世袭的爵位,这更甚于做一个五品以下的小官。他心中已然决定,即使花掉整个身家也要得到君子剑。 “十万两黄金!”听到池沌的话后,长林峰立马加入了竞拍。他这样做在于,他虽是长林公府的公子,却不是嫡子,公爵之位不会传到他的身上。而现在只要花重金就能得到一个可以世袭的侯爵之位,那时他会是桂国历史上年纪最小就成了侯爷的人。他在家里的地位,足以与公爵继承人平起平坐。 “十一万两黄金!”郝富友立刻加价。 “十二万两黄金!”长林峰紧追不舍。 “十二万零五千黄金!” “十二万零六千黄金!” …… 他俩一直一千一千黄金的加着,越争越起劲。很多人放弃了跟拍,他们手里的资金显然是比不上世家与桂国第一商会的。 “十四万两黄金!”长林峰一时间提了很多,因为他的底线是十五万两黄金,他想给郝富友造成压力,迫使郝富友自动放弃。 可是他找错了对象,郝富友在商海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长林峰快撑不住了。如今故意提高拍价,做出还有很多闲钱的样子。 “十五万两黄金!”郝富友一声吼道。 长林峰听了郝富友的报价,瞬间瘫倒在地上。 难道我要输了吗?长林峰心里痛苦道。难道我与侯爵无缘? “要借钱吗?五万两黄金哦。你若是不要,我就借给郝老爷了。”池沌走到万念俱灰的长林峰身前。 “我借,你别借给他!”长林峰急切道。 “借你可以,但要借一还二。没意见吧?”池沌笑了笑。 “你这是趁火打劫!” “你要还是不要,就等你一句话。”池沌作势要往郝富友的身边走。 “要,我要!”长林峰狠下心道。 “那就写借条吧。” 长林峰取来白纸,咬破手指在纸上写下了十万两黄金的借条,再盖上了公府的文印。 “祝你成功!”池沌折好借条收入口袋里,之后如愿的把五万两黄金抵票给了长林峰。 收到抵票的长林峰大喜,傲然地走到郝富友身前。 “我长林峰出价二十万两黄金!你商会再强,难道能一时间拿出二十多万的流动资金?认输吧,老头!同我比,真是可笑。哈!哈!哈!” 玉芳斋四楼上,林行首从开始便一直观察着拍卖。那个少年,不是一般的特别。他的年纪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性。就好像以前那个人回来了。 几个月前,她曾发现池沌落水,可她当时没有出手相救。等到宇文姽把他从河里捞起来送入皇宫医治时,已然离他溺入水中超过一个时辰。一个凡人,能在水中屏气一个时辰吗?这里面有很大的秘密。 池沌不知道此刻林行首对他的兴趣已然是极致了,池沌还在等,等她出手。 “长林峰!你惹怒我了!从此,富油商会与长林公府不会再有合作!”郝富友弥勒佛之像荡然无存,转而更像韦陀,“各位,借钱给我郝富友。我借一还三!” 有得钱赚,看客们何乐而不为呢?他们纷纷朝郝富友走去。 “够了!”楼上忽然传来轻斥,“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我把柔若送给池公子,其他人无需再拍。把君子剑收回去吧,池-公-子。” “为什么?”郝富友不解道,“这不合玉芳斋的规矩!” “规矩?我便是玉芳斋的规矩!你若认为我想私吞君子剑,我便是要私吞君子剑。你还想同我抢吗?”林行首霸气道。 “不敢!”郝富友极为不甘,但还是怂了,他不敢挑战玉芳斋扛把子的权威。 “看来各位是没有异议。那么,柔若,将池公子带上四楼来。” “是,母亲。”柔若有点开心,她能和池沌在一起了。 半路,池沌停下来对身后的长林峰说道:“长林公子,别忘了你欠我十万两黄金。过几日便向你讨要,可别耍赖哦。我可是有真凭实据的。不然你公府颜面无存。” 公府的颜面已经让长林峰给丢光了,他让公府与富油商会敌对,府上一定会狠厉的惩罚他。他一脸涨红,却不敢再做声。不然他就更丢公府的脸了。 然而池沌一边上楼一边继续说道:“五万两黄金赚到十万两黄金,我真聪明。只是我怎么不在当时说借一还三,按当时他那股傻劲,定然会接受。那我现在赚的就是十五万两黄金了呀!真傻!真傻!” 谁都能听出来,真傻说的是长林峰。 “噗!”长林峰再也忍不住胸中那股怒气,口喷一道逆血后气晕倒地。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十三章四楼之谈 行首义子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十四章魂书秘事 佳人来见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十五章桂园开考 兄弟同行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十六章六艺挂三科 书数礼登甲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十七章榜上无名入剑塔 千豪讨债很嚣张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十八章剑塔樊笼 君子一道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十九章一年悟道 浩然九天 桂之黑桂,少年自何处来? 第二十章浩然入青木 闲步遇樵夫 道成下山,少年天生疏狂! 第一章再见故人 重伤 “情敌” 道成下山,少年天生疏狂! 第二章雪夜杀机 刀掌断意 道成下山,少年天生疏狂! 第三章浩然刀象意 道成下山,少年天生疏狂! 第四章史上最贵烧烤 “小师弟,快过来吃烤肉。”包恬恬师姐招手呼唤道。 池沌小跑到烧烤台前坐下,三师兄递给他一杯酒,二师姐传给他一串刚烤好的雪花猪肉块。 杯中酒微浑,数朵金色桂花在酒水中悬浮不定,极映衬这冬日雪景;串上肉微烫,粒粒精盐香料在肉块上均匀排列,与这白雪皑皑形成强烈反差。 咬下一口琥珀般透明黄亮的烤肉,香气霎时弥漫在口齿之间,嚼动两下,外焦里嫩,先是香料气息,之后是浓浓的肉香,让人忍住吞咽的心思,往复咀嚼,希望这一味道永远停留在这张嘴里不散去。 再饮一口冷酒,冰与火的相遇,让烤肉的味道更上一层楼,使肉香洋溢在肺腑之中。 池沌细细品尝完一串烤肉,意犹未尽,又接着吃了三串,忽然就发现一个问题,包恬恬师姐扔入火炭之中的木柴怎么那么眼熟呢? “师姐,咱们烤肉的炭火是哪来的?”池沌边吃边问。 包恬恬又把一根布满刀痕的木柴扔进火堆里,道:“你房里不是有一担柴吗?而且都是燃起来不会生烟的银丝松木,我就拿来烤肉啦!” “什么!”池沌忽然觉得口中的烤肉不再美味,杯中美酒不再香醇,“我的师姐啊!那担柴很值钱的!” “有多值钱?桂园的后膳房里堆着一墙呢?”包恬恬并不明白那一担柴的真正价值。 “值一把君子剑。”池沌答道。 “什么!坑人的吧!最多不过五百两银子。”包恬恬继续往里面丢木柴。 “如果能从上面参悟五大隐世高手之一——樵夫的刀意呢?这价值可不止五百两银子。” “什么!你不早说。”包恬恬匆忙双手一引,把四周的雪拉到火堆上熄火,可惜的是,只抢救出半根木柴。 “还好我已经把它们都参悟了,这半根,师姐就扔给桂园的教习吧。好让使刀的学生参悟,总是能学到一些东西。”池沌吃光烤肉,喝完酒告辞离开。 包恬恬一脸委屈,可君子首和古全义完全不在意,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食物上。 包恬恬叹了口气,向着山下的桂园走去。她把那半根木柴交与刀修教习,那位教习脸上像开了花一样灿烂,宝贝似的捧着那半截木头。他越是这样,包恬恬越是痛恨自己——无价之宝用来烧烤,这真是败家。 道成下山,少年天生疏狂! 第五章重回玉芳 安相事败 邕城皇宫里敲响新的一年的钟声,整个桂国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池沌在山上望着脚下的邕城,心里缺高兴不起来,一切都那么的欣欣向荣,而他却里死亡更近了一步。 池沌从怀里掏出药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丹药服下。体内的那种灼热感消退了少许。 我今年十六岁,还剩下两年,这丹药的作用越来越小。池沌内心说道,我要尽快找到老药师,找到治愈自己的方法。 正月一日清早,池沌下了剑塔。走在邕城的大街上,四周是还未清扫的红色鞭炮纸屑。小孩穿着新衣挨家挨户拜年,手里还拿着未吃完的糖人和糖葫芦。 “老板,来十串糖葫芦。”池沌递给老板一两银子,之后在禾稿帮上摘下十串红宝石般的糖葫芦。 池沌一边吃一边走着,跑来一个向他拜年的不懂事小女孩,挡在他前面。也许是他一身素白干净的衣服,看起来像个富家少年。 池沌把一串糖葫芦递给她,之后捏了捏她通红的小脸蛋。 “哥哥没钱,请你吃一串糖葫芦吧。” “谢谢哥哥。”小女孩高兴地舔着糖葫芦。 这个小女孩得到一串糖葫芦,立刻引起了其他小孩的注意,他们纷纷向池沌围来,剩下八支糖葫芦很快被分完了,没有抢到的小孩只有垂头丧气地离开。 池沌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同时也走到他的目的地——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玉芳斋。 年前七天,年后十五天,玉芳斋是不营业的。 池沌走进这个熟悉的地方,搬着就谈的老主管见到他,吓得手一松,酒坛摔落,酒水撒了一地。 “十四公子!您没事?”老主管惊骇道。 “应该说没死吗?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家里人都去哪里了?”池沌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小年夜就出发回汐国了,留在斋里的都是些行动不便的老人。”老主管答道。 “怪不得那一天动。”池沌上了楼,“刺客的首领是桂国人,随便你们查不查墨门还有没有同样的潜伏者。” “老奴代行首多谢公子告知。”老主管拜谢。 “别说那么多啦,把这一个月墨门汇总的关于桂国的信息纲要送到我房里。我要看看谁为什么杀我。” “是!” 池沌翻阅着桌上成堆的文卷,这一个月三三两两的信息汇总起来便是浮出刺杀的背后真相。 紫桂安相府和南陵王府闹翻了。 起先池汤是不在乎多一个女人的,可安相偏以宁陵王府与南陵王府退婚在先,在安若然与池汤结亲后才再次宣布退婚书无效。所以安若然是池汤名正言顺的妻子,而宁陵王府的商丘郡主是妾。这使宁陵王贵秋心生不愿,池汤也不愿。为此,他们告到了御前,上请桂皇决断。 桂皇也难以定夺,又怕闹得两方不合,就说延缓几日再议。 安若然在上个月生下了一个男婴,如果安相得到桂皇支持,那么这个男婴就是池汤的嫡长子,将来可以承袭爵位。宁陵王极度恼恨,疯狂地跑南陵王府去做池汤的思想工作,另一方面,安若然是早产,这让宁陵王不得不派人查她早产的真相。 自从魂启后的那个月与安若然成婚,池汤对他的感觉可爱,纯真和感性。安若然确实很好地履行了妻子应该做的一切,但池汤知道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懂得这样做未免太假了。 “汤啊,听叔一句话。安若然早产定然存在端倪。”贵秋要来池汤面前“苦苦相劝”。 池汤在高堂主位上定然的坐着,摆弄着手中的茶杯:“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走吧。” “贤婿,你这是……”宁陵王感到很难堪。 “秋叔,家丑不可外扬,您不会不清楚吧。这件事我自己会思量的。”池汤直接就将宁陵王送客。 宁陵王失望而去。 池汤走进厢房,安若然正手轻轻的摇着吊篮床,哄着那个粉嘟嘟的婴儿睡觉。 “王爷。”在旁伺候的侍女请安道。她是从小与安若然一同长大的女使,故而随嫁到王府里,李拜天也应允了她留下来照顾王爷夫人。 “你先退下。” “是。”侍女退出厢房,轻轻掩上房门。 安若然欣然起身,“汤哥,你来啦。咱们的小子刚睡着,他很乖哦,一哄就睡着了。” “嗯。”池汤点了点头。 安若然上前抱住池汤,亲密地躺在他胸膛上:“汤哥,你想好我们的儿子叫什么了吗?” “没想好,你应该想了吧。不如你先说说。” “然儿还未想,毕竟汤哥是孩子的父亲。”安若然羞涩道。 “既然这样,就让老丈人来取吧,毕竟是当朝宰相,必然学富五车。也让他老人家来见一见外孙了。” “好,我现在就去派人通知父亲。” 池汤在客厅上会见了这位面容和蔼的岳丈。 “听说王爷找我为爱孙取名,老夫甚是惊喜。”安世高兴地捋着胡子。 “岳丈,您说孩子该取什么名字呢。”池汤先饮了一口茶。 安世想了想,道:“不如叫池安一辈子平平安安。” “南陵王府与安相府合为一家吗?”池汤冷笑了一声,“安相好打算,我看不如叫安长池,安相府掌控我家!” “王爷这是什么话!我安家为何要图你南陵王府。”安世瞬间不悦。 “图的不是现在的南陵王府,而是以前的南陵王府,是池沌顶替我的时候的南陵王府。血罗秀剑就放在王府里,岳丈要不要看看这个孙儿是不是有我的血脉。”池汤把茶杯砸碎在木桌上,猛地站了起来。 “你……”安世想解释,“为什么听信外面的风言风语?” “不只是我一个人想知道答案,很多人都想知道,陛下恐怕也想知道!” 安世瘫在椅子上,一时说不出话。 “看来是真的。这件事若揭发,你丞相府恐怕会被陛下满门抄斩,想试一试吗?” “那,你要如何?”安世馁弱道。 “丞相府每年送来黄金五万两,那个野种的亲生父亲由安若然亲手杀死,并把人头带给我。还有,让她在我眼前淹死那个野种。这样她还有机会留在我身边做妾。如果你们不想选这条路,我替你们想另一条路,我向桂皇禀明此事,你以欺君之罪打入天牢,安家就此不复存在,我也一直休书休了那个女人,让她在街上乞讨。” 安家妥协了,从此成为桂国的笑柄。 “呵呵,这就是你安世要杀我的缘由吗。”池沌言语凌厉,“看来,桂国是要换一个丞相啦。” 池沌思考着怎样手刃安世的计划,从他的出行轨迹、保护人员、爱好等研究,一步步埋下杀机的种子。 “南陵王府大婚,你若去,便是你的葬身之所。”池沌一把把匕首插在桌上那张邕城地图上。 道成下山,少年天生疏狂! 第六章南陵大婚 安相自裁 道成下山,少年天生疏狂! 第七章淫魔偷潜 九日醉魂 池沌回到座位上,他不想再去看安世是否真的死了,因为那只是件微乎其微的事。报仇,只是要心中那股恶气出来了便没什么事啦。 “你父亲死了,不去看吗?”池沌问向安若然。 “看了他能复活吗?我已经见过两个至亲之人死在眼前,我不想再看见第三个。有生之年,我一定会杀了你,替他们三个人报仇。”安若然眼中全然是仇恨的焰火。 “关我何事?与我何干?也罢,以杀我为目标,拼尽一切活下去吧!” “我会用尽一切力量来杀你,哪怕力量来自于你。”安若然咬牙切齿道。 “随便。”池沌没把她的话放心上,而是端着酒杯边喝边闲散地看着周围众人。他不知道未来他差点就会被安若然杀掉。 那个人!是他!他怎么会出现这里!池沌见到池汤身边站着一个猥琐老头,正在做的事是给每一位同池汤对饮的人贴酒。 天荒银魔居然出现在这里,今晚的夜注定要不平静了。 池汤敬酒到了池沌这一桌。 “池公子,我敬你一杯。”池汤举杯道。 天荒银魔用银酒壶给池沌的杯中添满酒,池沌拿起酒杯同池汤碰杯后一饮而尽,之后再把酒杯放到天荒淫银面前,道:“安小姐的父亲刚刚自杀,喝不得酒。我替她喝她那杯酒。王爷,答不答应?” “可以,若然你敬过茶后就可以带你父亲的尸首回去祭奠。”池汤十分地冷漠无情。 池汤和桂皇想的一样,安世之所以自杀,是因为这场婚礼是他的奇耻大辱,他没有脸面再把丞相当下去,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他们认为自己想的就是安世做的,所以没有深究安世真正的死因。 “厚葬安丞相,谥勤伯。赐绢五十匹,金千两。”桂皇对身旁的内官道。 “是,陛下。”内官赶紧安排人手抬走安世的尸体,又吩咐人立刻回宫上报礼部,派人安排丧葬事仪。 酒一直喝到中午拜堂吉时,身穿云绸红缎,凤冠霞帔的贵纪湘与一身丹红赤衫,纹织洪蛟的池汤在高堂上的桂皇和宁陵王注视下,行合拜之礼,递结亲之茶,饮交杯之酒~~~ “好!好!” “好!”宾客鼓掌称赞。 ······ 拜过堂后,女使引着披着红盖头的商丘郡主向后院寝居走去,安若然也起身跟着去了。她要递妾室茶,而池汤还要留在主客厅上会客到晚上。 夜,来得快! 池沌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多数人已然离去,少数人醉倒在酒桌上,一个一个被小厮丫鬟抬入客房休息。 池汤和宁陵王一起送别桂皇后,由宁陵王继续会客,而池汤则要去洞房。 玩得好的世家子弟拥着池汤,又扶着他,一点点艰难地才走到寝居。池汤已然是醉醺醺的,走路都摇摇晃晃,跟在他们后方的池沌想着池汤是没力气去做那事。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池沌身后响起。 池沌已经猜到是谁,转过身道:“李管家,闹闹洞房都不行吗?” “闹闹可以,但你如果有别的目的,我劝你还是立刻离开。” “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给王爷提个醒。” “提醒什么?” “一个大宗师,一个宗师上境和一个刚突破的宗师,还有一群杂鱼。干不过一个擅长用迷药的大宗师。”池沌平静道。 “什么意思?” “皇——汶——芳。”池沌一字一顿说道。 听到这三个字,李拜天忽而有些慌乱。 “不知道李管家今天有没有喝汤王爷身边那位添酒老者添的酒?我敢肯定,他给您下的药是别人的数十倍。”池沌看了看他,“按道理,药效现在也快发作了。” 李拜天忽然感觉头脑极度眩晕:“这是······这是······九日醉魂散!是天荒银魔——皇汶芳!” 随着李拜天倒地不起,差不多整个王府的人像风吹麦子一样倒在地上。 “哈!哈!哈!”一阵放浪形骸的笑声从寝居里响起。 池汤、长林峰等人被皇汶芳丢了出来,脸上无不挂彩。 皇汶芳扛着已经昏迷的贵纪湘从寝居里走了出来,一张脸上笑起来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宁陵王府的人,还要掳走我的妻子?”池汤从地上爬起来,酒醒了大半。 “小子,要怪就怪你爹。要不是他把我唯一的弟子给阉了,老头子我现在也不会来桂国惹事。”皇汶芳一脸愤恨。 道成下山,少年天生疏狂! 第八章天使下凡 一锤四男 道成下山,少年天生疏狂! 第九章受诏送亲 冬冬诉情 道成下山,少年天生疏狂! 第十章师门送行 初遇慎言 大泽一行,险象生而知命! 第一章深入大泽 渔歌结客 大泽一行,险象生而知命! 第二章九重炮轰 池沌假死 大泽一行,险象生而知命! 第三章小年发威 池沌入汐 大泽一行,险象生而知命! 第四章南陵池沌 剑塔廖淳 池沌向老药师告退后,向着蝶兰谷的深处走去。 远远的就见到那药草丛里穿梭的紫衣身影,这一幕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药小洁,那个差点让他成为天医的人。 池沌慢慢地走到汪真真身后,见她修理药草专注到没发现他的到来。 池沌就在她身后安静地等着她弄完。 汪真真正放松舒着一口完成工作后满足的气息,忽然地就发现身后站着人。 汪真真赶紧转过身,发现身后之人是池沌后,吓得她退了两步。 “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都没声音!” “是你自己太专注。”池沌走近两步,而汪真真立刻又退了两步。 “你很怕我?” “没…没有啊。”汪真真摇头道。 “那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池沌继续继续上前两步,汪真真果然的又退了两步。 可惜她被身后的花盆绊倒了。 “啊!” 见到汪真真吓得摔倒,池沌赶紧伸手去扶,但事与愿违,他不但没有拉住汪真真,自己也倒被拉倒啦。 眼看就要亲上先一步摔倒在地的汪真真,池沌眼疾手快,用双手撑住了下落的身体。 躺在他身下的汪真真凝视着池沌的双眼,池沌也与之对视着。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汪真真闭上了双眸,睫毛微颤,胭脂色桃唇正入池沌的眼。 两人沉浸在芳草芝兰的芬芳清香中,汪真真身体上似乎千万的细胞都在呼唤着:亲我!快亲我! “没摔伤吧?”池沌关切地问。 池沌并没有亲她,汪真真失望地睁开眼:“没事,你可不可以快点起来,你这样让我很难堪。” “哦。”池沌这才醒悟,这个样子让别人看见确实不好。 汪真真起来后低着头整理着衣裳,不敢看池沌的眼睛。 其实池沌看得见她羞红的脸颊,不得不说:很可爱! 待脸上的烫晕消退了些,汪真真才勉强面向池沌,道:“南陵王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可能对我产生了误会,我并非南陵王。”池沌答道。 “怎么可能?你不是池汤吗?难道你腰间配带的不是桂国特赏的路歧玉?”汪真真不敢相信。 “你所知道的南陵王,是不是在殿上不畏强权、拍案而起大骂荒国来使?是不是以初启魂印的修为勇战荒国宗师小将宋悲阴,为长公主的延婚之期?”池沌一句句问着。 “是的。”汪真真回答,但了解的大概只是秦石举回汐后同她说她差一点嫁给桂国的南陵王而已。 之后南陵王护国威严的事又传到了汐国,这让汪真真感到很是遗憾,因为她差一点就可以嫁给这么一位英雄。一个可以以死守护国家的人,他肯定也会用生命保护自己的妻子。 之后真假南陵王的事也传入了汐国,除了知道真相的秦石举,没有人不认为那是真南陵王所做的一切。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那些都是我做的。而我,就是南陵王的替身。”池沌一口道出真相,“南陵王家奴池水之子——池沌。” “不,不可能。”汪真真一时难以接受。 “的确。在所有人眼里,一个启发刚启发螺纹印的废柴替身怎么都不可能战胜一个宗师境的边关小将。拥有完美六芒魂印的兰南陵王池道之子池汤才会有那么几分可能。” “不,不会的。” “如果你因为认为我是南陵王才救的我,并且用汐国国宝龙露灵涎续上我的手筋,那么你该后悔了。”池沌无情说道,之后的举动更伤汪真真的心,“然而作为桂国人,得到他人帮助必然是要回报的。既然你思念兰陵王,那么这块路歧玉便送给你吧。” 池沌将路歧玉递到汪真真手上:“他日,你若与南陵王相见可以。若把它拿出来,定然能与他生出情缘。他可是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东西的,哈!哈哈哈!” 池沌大笑离去。 汪真真看着池沌离去,心里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却又得到了什么东西。 “对了,你把我捞起来的地方在哪?我掉了很重要的东西在水潭里。”池沌又跑回来询问水息石遗落的地点。 “此处向西一里路。”汪真真手指着右边道。 “谢谢啊。”池沌狂奔而去。 汪真真失落地走回竹屋,发现老药师加扩了竹屋,此刻正在赶制一张竹木床。 “师父,好好的为什么要加扩竹屋?”汪真真不解地问。 “池沌要在这里多住三个月,好便我练成解药给他。我不加建竹屋,难道让他陪你一起睡?”老药师打趣道。 “可他不是南陵王呀!师傅不知道?” 老药师立即不悦,道:“医者仁心,不能因为病人的地位低下就不管不顾。” “得了吧你,缓解他体内腐毒的解药可是你舍都不舍得用的百年药材,到底是什么原因?”汪真真一点也没有尊师重道的样子,反倒像是女儿对父亲撒娇。 “其实师傅是想剑塔的四君子欠我一个人情。”老药师看上去很有打算的样子。 “他是剑塔的四君子?”汪真真小嘴张得老大。 “对呀,你不知道吗?他刚才没说?” “剑塔四君子不是一个叫做廖淳的人吗?师傅,你搞错了吧?”汪真真怎么也接受不了。 “剑塔的四君子是池沌,也就是廖淳。”老药师道。 “等等,我都快被搞混了。池沌怎么会是廖淳?”汪真真扶了扶头。 “哎,丫头。开始师傅也搞不懂,但是他后面都跟我说了一切。我感觉他不像是说谎。师父建议你去找出使桂国的秦石举,他是事件的亲历者,一定知道真相。” 汪真真点了点头,马上回房间整理包袱。 那一日下午,汪真真就出了蝶兰谷,并且马不停蹄的赶往汐国的首都平城。 五天的路程汪真真三天就赶完了,可见她对知道真相的迫切。 汪真真一入宫,就直奔御画院找出使桂国的秦石举。 宫中的太监宫女都惊讶无比,这位平时端庄文静的公主,今日怎么会如此失态? 御画院里,秦石举正对着一个穿着透明薄纱的宫女模特作画,谷千豪在一旁欣赏。 汪真真的突然闯进吓了他们一跳。 “公主殿下?”秦石举诧异道,“你怎么会来我这里?” “刚才那两个人呢?”汪真真只是眨了一眼功夫,宫女和灰衣少年就在她眼前消失不见。秦石举刚完成的画作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其他两人?这里一直都是只有我一人。公主莫不是眼花了?”秦石举侃侃答道。 汪真真进来的那一刻,谷千豪立马就施展逍遥无距将宫女和他好说歹说才让秦石举动笔的画作一同带走啦。 “算了。我来找你是有其他重要的事要问你!”汪真真不再去管刚才的事。 “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才让公主主动来找我?”秦石举打趣道。 “你之前跟我说我差点嫁给的那个南陵王的到底是现在的南陵王,还是那个以前的南陵王?”汪真真急切的问道。 “公主为什么对这件事感兴趣?”秦石举奇怪道,“您不是与桂国三皇子有婚约了吗?” “快告诉我!”汪真真吼道。 秦石举按了按手,道:“好的!好的!公主请先息怒。” 汪真真公主平时都是很温柔的,现在莫名其妙的生气起来让秦石举很是惊讶。 “公主想知道的是不是到底是那个南陵王的替身舌战的荒国来使,还是那个真正南陵王舌战的荒国来使?” “没错。”汪真真点头。 “舌战荒国来使的是那个替身,当时他的身份还没有被公开。乃至后面擂台上战胜荒国小将宋悲阴的也是那个替身。”秦石举走到书桌边。 “舌战荒国来使我还相信,毕竟他那时还是南陵王。可之后他身份既然已经被南陵王府管家公开,为什么他还要去攻擂?他怎么可能战胜宋悲阴?” “开始我也不相信,据说他放弃了桂皇的赐金离朝而去后,遭到长林公府的公子长林峰的刁难。最后是长公主解救了他,为报答长公主才上了擂台。”秦石举又从桌上拿出几卷画纸,上面生动的画着池沌战宋悲阴的过程。 汪真真接过一看,上面与宋悲阴对战的人正是池沌。虽一身浴血,但眼中满是不屈的意志。 “那为什么从桂国传来的消息是南陵王做的那一切?”汪真真不解。 “一是事情发生的太快,只有殿上的人知晓此事,而殿外的人一概不知。二是桂国的权贵为什么要为一个籍籍无名的家奴之子讨说法?” “居然…居然真的是这样!”汪真真退后了几步。 “公主还有什么要问的?” 汪真真忽然想到老药师说的四君子:“剑塔新晋的是君子叫什么?” “哈哈。听他们说是一个叫廖淳的少年,但是根据墨门打听的消息,其实也是那个替身。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他要用假名进入剑塔。”秦石举起身,“但我不得不蔑视桂国权贵的眼光,这样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居然拱手送给我们汐国。” “什么?他心向汐国了?” “他是墨门门主林行首的义子。” “我知道啦。”汪真真听了秦石举所说的种种,最后失落的离开。 汪真真没在皇宫里住几天,就返回了蝶兰谷。 虽然自己将要嫁给桂国的三皇子,但至少可以同自己心喜的人多呆一段时间。汪真真路上如此想着。 池沌在那瀑潭的岸上搜寻了几天,没有一块石头是他的水息石。唯一的可能就是水潭底下,可水潭底下全他妈是和水息石一样大的石头,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石头没找到,池沌的潜水却练得有模有样,同时长期在瀑布的冲压和流水的推动下,他对于水之势有了些许的领悟。 既然右手已经能够使用,池沌便将对水之势的领悟使用到剑术上。 池沌用黑纹短刀给自己制作了一把简易的木剑,在水里泡久了,便上岸舞剑,不虚耗每一刻时间。 “流水势!”池沌剑势飘逸灵活,似溪水般明快流动。 “瀑势!”明快的剑势忽转,变为了重压劈砍。只是木剑便把岸边的一块大石头砍成了两半。 “呼~”池沌呼了口气,放下木剑再次钻入水潭里。 翻便了几乎所有水里的石头,池沌终于找到了日思夜想的水息石。当他再次像游鱼一般在水中游动,那是一种多么惬意的感受。 大泽一行,险象生而知命! 第五章拾落荒少女 无意现医术 池沌正打算上岸回竹屋休息,忽然听到身后瀑声里夹杂了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他不假思索的就往后一看。 一个身穿荒国服饰的少女从瀑布下泡沫漂出来,她也是痛晕啦。 池沌游向她,搂着她的腰往岸边拖去。 那个昏迷的少女被池沌平躺放在岸边的草地上,当池沌看清少女的脸时,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少女的右脸柔媚非常,可左脸确是半张贴着头骨的皮。 “溶皮鬼脸散!”池沌确定少女脸上所中之毒。真是有那么歹毒的人,这么漂亮一张脸都给毁了。还只毁一半,真是不让她没有勇气面对自己这张脸。 “冷。”少女呢喃道。 “得赶紧带她回蝶兰谷医治。”池沌二话不说将少女抱在怀内向蝶兰谷处方向奔跑。 池沌火热的身体给少女带来温暖,少女潜意识地紧紧搂住了他,样子十分亲密。 淡淡的幽香不时钻入池沌的鼻尖,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汪真真兴高采烈地回到蝶兰谷,期待立马见到那位她曾渴望相见的少年。 当她见到池沌亲密的抱着一个女孩朝她跑来时,汪真真忽然感觉心里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汪真真呆呆地站在原地。 “别站在那边看着啊!也不快来帮忙。”池沌跑过汪真真时说道。 “哦…哦。” 池沌跑到竹屋前,见门栓上插着一张纸:锅里没米了,我出去买米,用时两天。这三天的伙食,你们自行解决。老药师留。 你妹呀!什么时候不去偏这个时候去!池沌暗骂道。 池沌走进竹屋,把少女轻轻地放到床上。 汪真真越过他上前诊治。 “怎么样?除了魂力透支以外,她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吗?”看到汪真真收了手,池沌立刻询问道。 “没看到她脸上那里吗?你瞎呀?”汪真真斥道。 “我是说除了那以外,还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没了。她是谁呀?”汪真真问。 “”我也不知道了,我是从瀑潭那里把她捡到的。和我一样不知道是从哪里飘来的。” “嗯,那你还待在这干嘛?” “怎么了?”池沌没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你没看见她一身都湿了吗?我要给她换身干爽的衣服,你在这里要来帮我吗?”汪真真白了池沌一眼。 “不不……不不。我…我先出去。”池沌转身出了去,顺便掩上门。 池沌离开竹屋就去了药园,他要配置治疗那个少女受伤的脸的药。还好有严师那本手札,那本手札记载了严师曾医治过一个全身被撒了溶皮鬼脸散的患者。里面药材用量和配制池沌还记忆犹新。 老药师的药园里有解药的四种原材料中的三种——玉芙兰、灵水芦荟、石露旱莲。 池沌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三种药草并采摘。 最后一味药是毒蜂胶,池沌这几天刚好在竹屋旁边林子里看到一个鬼头蜜蜂的蜂巢,所以它就被奉献来做药啦。 采集时,池沌挺可怜那群蜜蜂的。他浩然刀象体一开,那些蜜蜂碰上他就被刀气切成两半,它们都奋战到最后一刻,最后一员。地上满是蜜蜂的尸体,而池沌这个强大而不可战胜的敌人踏着它们的尸体离开。 弱小,永远只能被欺负、被蹂躏。 四种原材料凑齐后,池沌小心地按着剂量调制出透明的糊状物。这就是解药——明兰脂。 池沌又割破手掌朝里面滴了几滴血,掺杂着腐毒的明兰脂搅拌后,原本透明的药膏立马变得晶黑。 这叫做以毒攻毒,致死地而后生。腐毒可以将残存的溶皮鬼脸散全数杀光,同时刺激少女体内的魂力排出多余的腐毒,之后让魂力与明兰脂一同发挥作用,使它的治疗效果显著提高。 “喂,阿真。你换好了没有?我要进去了。”池沌朝屋内大声喊道。 “淫贼,别叫得那么亲密。你想进就进。”汪真真“厌恶”道。 池沌进了去,汪真真给少女换上了她的衣服,此刻她正在为少女梳理头发。 “她脸上的伤我没有办法,只能等师傅回来。”汪真真没有看池沌一眼。 “不必,解药已经被我配好。”池沌将那黑乎乎的药膏涂在少女的左脸上,他涂得很仔细,没有放过一处伤口。 “喂,你怎么可以乱用药!说了等师父回来,你急什么!万一她的脸被你弄得连师傅也治不了,那她以后怎么嫁人?”汪真真见池沌随便用药,一时大火。 “没人娶她,我娶就行了吧。”池沌答道。 “你!哼!”汪真真愤然离去,虽然嘴上说着,但她心里还是相信池沌的。她生气是因为池沌说要娶那个女孩。 这姑娘怎么了?我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池沌百思不得其解。 汪真真来到那瀑潭前,大声喊道:“池沌,你个大混蛋!” “哗———”瀑布落水声盖过她的声音。 喊出来后,汪真真心里舒服了些,又想到池沌随便捡个女孩子带回家,还是如同对她像亲人一样照顾。 池沌!你就不能把这些用到我身上吗?汪真真惆怅。 汪真真疯狂地往瀑布砸石头,想象着那就是池沌。 为少女敷了药膏后,池沌坐在床边的桌上为她做下一疗程的解药。做到一半,少女从床上惊醒,坐了起来。 “你醒了。”池沌笑咪咪地说道。 少女看了眼床边的池沌,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的衣服?你!”少女惊喝。 “湿了,所以帮你换了一套干的,免得着凉。”池沌完全不知道少女的意思是他换衣服时看了她的身体。 “我要杀了你!”一把细剑出现在少女手上。剑锋忽闪,朝池沌刺来。 只不过那柄剑还不是很凝实,所以可以看出少女应该刚步入宗师不久。 魂兵!宗师境!池沌赶紧暴退,又在地上来了个懒馿打滚,直接逃出竹屋。 少女提着剑追杀池沌,誓不罢休。 “喂,你疯啦!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死!” “我靠!你再不停手我可就还手了,到时候伤了你可别哭鼻子。” “死!” “你妹啊!恩将仇报啊!”池沌死命地跑,少女死命地追。 池沌跑到了瀑潭,见到汪真真就像见到了救星,赶紧跑到她身后躲着。 “淫贼!有本事别躲在别人身后!”少女剑指道。 “谁是淫贼!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池沌躲在汪真真身后道。 “你换了我的衣服!看了我!” “姑娘你可能误会了,你的衣服是我帮你换的。这个白痴只是把你从水里救了回来。”汪真真解释。 “不是他?” “嗯。”汪真真走到少女身边,附耳说道,“只有我知道你胸口上纹了荒国皇室特有的黑龙纹。” “好吧,我信你。”少女收回魂兵,“不知恩人该如何称呼?” 池沌这才从汪真真身后出来,挺胸道:“我叫池沌。” “没问你这个傻子。” “我叫汪真真,你呢?”汪真真向少女自我介绍,之后牵起她的手。 “原来是公主殿下!小女夏荇。”少女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她其实是荒国的二公主——端木荇。 汪真真与端木荇可谓相见恨晚,才交谈一会儿,就发现对方可为自己的知己闺蜜。她俩手牵手的就走了,完全把池沌当作一股空气忽视了。 姓夏?又与夏相有关系吗?难道他是夏慎言的姐姐? 傍晚,汪真真与端木荇两人一起做饭,没有池沌的份,隔着屋子飘来的饭菜香味,池沌一闻便垂涎三尺,难以忍受。 “哼!两个恶心肠的女人!老子自己找食吃。”池沌大踏步离开竹屋,朝瀑潭去了。 池沌含住水息石下到瀑潭,在水里抓了两条大鱼。 回到岸上,池沌将鱼刮鳞、掏去内脏,之后架起火堆烤了起来。 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却是原汁原味。鱼肉放在火上烘烤,鱼皮下蕴含着的丰富的鱼油经火一烤,渐渐地流了出来。整条鱼被金黄色的油脂包裹,火候一到再撒些椒盐,再烤五分钟两条香喷喷的烤鱼就出炉了。 池沌先一口没有鱼刺的鱼肚,满嘴喷香。鱼肉外焦里嫩,与之前在剑塔吃的雪花猪肉有得一拼。 只不过饥不食鱼,池沌把路上摘来的野果填了半个肚子之后,才慢条斯理的吃鱼。 背负月光,池沌踱回竹屋,十分悠闲。 汪真真她们也刚好用完餐,正好撞见回来的池沌。 “你去哪里了?吃过了?”汪真真见池沌满嘴油光,同时还在用鱼刺剔着牙。 汪真真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似乎很生气。 “废话,你们又不做我的饭,难道我让自己饿肚子?我当然得自己出去找食吃。”池沌越说,汪真真的脸越愤怒。 “汪姐姐,你别激动。”端木荇拉了拉汪真真的一角。 “我说不做你的那一份你就认为我不会去做你的那一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亏我还把你放在锅里热着,真是太多余了!你就是个混蛋!”汪真真气恼道,“我这就把你那份拿去喂狗!” “拿去吧,反正我也吃不下。”池沌捂着肚子,刚才吃的是太饱,“哦,对了,谷里没狗,你又拿去给谁?” “给谁也不会给你!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见到你!”池沌的回答如同火上浇油。 “奇怪?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你哪都得罪我了!” “真是无理取闹,我走行了吧。”池沌走出竹屋,又转身对夏荇道:“夏荇,等一下去我那一趟。你脸上的药该换了。” “嗯。”端木荇低声答道。 池沌走远后,端木荇安慰起又生气又难过的汪真真:“汪姐姐,一会儿我让他亲自过来道歉,别哭。” “谁哭了!”汪真真转身面对端木荇,无法掩饰眼角的微红。 “你喜欢他,对吧?” “谁会喜欢他那个混蛋!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汪真真说道。 “你别装了,瞒不了我。能和我说一说你和他的事吗?”端木荇亲密拉着汪真真的手摆着。 “晚上睡时再说吧,你先去把药换了,他做的药真有效果。才一天你脸上就开始长新肉了。” “那好吧。” 大泽一行,险象生而知命! 第六章瀑前对决 亭里情缘 大泽一行,险象生而知命! 第七章丽人同居 蝶兰乐谷 大泽一行,险象生而知命! 第八章赠我美匕 送尔良玉 池沌已然遍体生津,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液浸透,但他的手指还停留在端木荇的后腰之间。 只差最后一步了。池沌内心道,浩然气汇成一股洪流,沿着指间涌入端木荇尾椎骨。 池沌送给端木荇的礼物,便是浩然剑。 浩然剑又称伪浩然气,修炼浩然剑,须得已习得浩然剑者亲身传授,方有所成。亦或由习浩然气者直接通经改脉,速成浩然剑。 浩然剑之所以被称为伪浩然气,是因为它与浩然气的运行功法几近相同,却又大相迳庭。 习浩然气者的大椎尾龙全开,整条脊柱大龙已然成为一条中空的管道。能流转其中的是天地魂力。而习浩然剑者,大椎尾龙封闭,整条脊柱大龙就像未打通的竹子。能流转的只是自身的魂力。威力自然无法与浩然气相提并论。 “行了,你可以把衣服穿上了。”池沌虚弱道。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恭喜你,学会了浩然剑。”池沌祝贺道。 “什么?这就是学会了浩然剑?”端木荇惊讶不已,整个过程她感觉到有一股几乎让她痛晕的巨力从大椎沿脊柱而下,至于尾龙,之后体内各个轮脉产生了一条新的支脉联通那条脊柱。 “哦,还差几句心法口诀,我明天再告诉你,现在的我实在太累了。”池沌倒在床上直接昏睡。 端木荇见了心生不忍,便脱下他的上衣,用打湿的毛巾为他擦拭汗渍。 当端木荇修长白嫩如葱段的手指划过池沌的胸脯,她不仅脸红。好厚实的胸脯,完全与他的身形不相匹配,原来他真的是只靠肉体力量就战胜了我。 端木荇心里思索着:桂园中到底是谁能把你训练得这么会战斗?桂园果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替池沌把衣服洗好后,端木荇把它晾上竹竿,做好一切她才掩门离开。 回到汪真真房前,未进门端木荇就听见里面的抽泣声。她赶紧推门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汪真真一人对镜梨花带雨,诉声哀怨。 “汪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池沌又欺负你,我去揍他!”端木荇安慰道。 “不,我没事。你别去揍他。”汪真真难以抑制的哭得更厉害。 “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我替你解决。” “没什么大不了的,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汪真真凄苦地爬上床,将被子盖过头。里面还是传出哭声。 “你见到我就哭得更厉害了,是不是因为我?我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改。”端木荇附在被子外安慰道。 “都已经发生了,还怎么改变?你和池沌好好在一起。” “我和池沌发生了什么?” 汪真真呜咽着说:“你们刚刚不是已经有肌肤之亲了吗?我在门外都听见了。” 端木荇听了思考了好一会,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我的好姐姐,你只是听见不是看见。” “难道你还想我亲眼看着你们那个!”汪真真气恼地抛开被子,直直看着端木荇。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事情不像你听见的那样,池沌让我脱衣,到最后我的痛喊声,都是他在为我开辟浩然剑体。” “真的吗?”汪真真的眼泪有些止住。 “这关乎我的清誉,我没必要欺骗你,但我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喜欢他了,这是你寻死觅活也阻止不了的。”端木荇答道,“同时你也放心,只是有点喜欢而已,还没有到爱的程度。” 池沌让她学会了浩然剑,这的确让端木荇对他有了些心仪的感觉。 汪真真摇了摇头:“我不会阻止你喜欢他,毕竟我已经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怎么还能强求别人不喜欢他呢。我只是还没适应过来。” 看着汪真真已经对池沌释然,端木荇放心了。自己去追求池沌,不是插足的第三者。 “姐姐你终于不哭了,明天我让你看看我新习得的浩然剑体。”端木荇得意的笑了笑。 “哦,那池沌用浩然气帮你开辟浩然剑体后怎么样?没有出事吧?”汪真真担心的问。 “姐姐你是关心他?” “这是朋友之间的关心。”汪真真解释了一句。 “体力虚脱,倒床上睡着呢。还有,你刚才浩然气?池沌难道不是用浩然刀意帮我我开辟的浩然剑体吗?”听到浩然气,端木荇有些疑惑。 汪真真刮了刮端木荇的琼鼻,道:“傻瓜,没有十年,你想学会浩然剑?速成浩然剑的方法只有习浩然气者用浩然气在被施者身上构筑浩然气体,你作为修行者居然不知道?你不是打算了要去桂国学习浩然剑的吗?这点常识都不知?” 我还真不知道。端木荇内心说道,呀!池沌是剑塔的君子?难道不是那个叫池汤的少年吗? “难道剑塔的四君子不应该是池汤吗?”端木荇问。“这也是为什么池汤会被荒国要求为质。” “什么,你居然认为池汤是剑塔四君子?那你认为池沌是谁,南陵王吗?” “难道不对吗,我们荒国都是这样传的。” 汪真真叹了口气,道:“如果池汤是四君子,你觉得桂皇还会让他去荒国?就不怕这个绝世天才被荒国无理由杀害?池汤是南陵王啊!我的妹妹。” 父皇被夏相骗了!端木荇似乎明白了一切。如果荒国所有人都知道南陵王是四君子,那夏相就有机会拉拢真正的四君子,培养自己的势力。父皇如今真的很危险!我要尽快回去,如果可能,把池沌带到荒国效忠父皇。 第二天清早,端木荇一醒来就去找池沌,却发现他不在房间。 找了一会,端木荇才在后院的药草圃找到他。 “来了,看来你很急着知道那口诀。”池沌并未看他,而是一直看那些花。 “嗯。”端木荇思考良久方才说出那句话,“池沌,老药师给你炼成药后,你打算去哪?” “去桂荒边境当边军”池沌道,“顺带历练和治疗腐毒。” “边军?现在各国不是挺和平的吗?百姓安乐自足。” 池沌摇了摇头,道:“哪怕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些人担着南方的名头,去承担北方的寒冷。边境,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和谐,虽无大战,却小战不断。与劫匪、与敌军却,都会有人死。” 池沌说着一通十分有哲理的话。 “你们桂国人说话都这么富含道理吗?” 池沌摇摇头:“道理人人都会说,关键是在于你是否付出一些行动。” “池沌,你不如同我去荒国吧。”端木荇邀请道,“我求一求,肯定可以向家族要到治疗你腐毒的陨龙芝。若是在边塞找机会,那太渺茫啦。” 池沌转身看向这位“邀请”他的女子,道:“呵呵,就知道你和荒国皇族有关系。不过我谢谢你的好意,其实只要我想,夏相完全乐意将陨龙芝双手奉上,可我不去做,是不想受制于人,懂吗?” 端木荇知道池沌可能会这么回答,虽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他说出还是有些伤心。 “呵,好一个不受制于人。你可以不受制于人,但我不行。我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端木荇唉声叹气道。 “没有意义?不,我不这么认为。人活着就是要去经历什么的,就像你见这一草一木一花一世界,就像你遇到我,都会使你心生情愫。或许这才是人生的意义吧——去感受世界的美好与快乐。”池沌把手搭在端木荇肩上,“你应该为你的身世感到快乐,从你出生那一刻起就有人保护你,你不需要为生存担忧,而且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却不同,每天都活得很艰难,走一步都有人虎视眈眈,即使晚上睡觉也得时刻睁着一只眼睛保持警惕。只有每天早上醒来我才感到庆幸与快乐,因为我又多活了一天。” 端木荇听了池沌的话,不免同情。 “你以前的生活真这么苦吗?” “我感谢这些苦难,它们的磨练使我一步步强大起来,才能让我活下去。所以,你要好好利用这能使你强大的浩然剑。” “嗯,谢谢。” “记住百脉相连,气通万千;浩浩汤汤,横无际涯。这便是你强大的依托。” “我记住了,记住你说的每一个字。” 三个月很快的过去了,现在已经到了神册十六年的八月,正值入秋。 老药师给池沌服下了丹药,药效很好,池沌已经感觉不到每日火灼内脏的那种感觉,同样他也失去了对痛得感觉。 现在也到了池沌离开的时候。 …谷口… “池沌,这是血石。如果你身上出现流血的伤口,它会发热提醒你及时止血。”老药师交给池沌一块红色石头。 “多谢。” 老药师吹了个响亮的马哨,不一会有个人骑着好似踏空奔驰的骏马来到他们身前。 “这是【七侍盗明】之一的姚大马,我曾救过他。现在有他送你回桂国。”老药师对池沌道。 “多谢。”池沌向那人一拜。 “快些道别。我们早点出发,你就更早回家。”姚大马骑马到路边等他。 池沌看向老药师身后,只有端木荇一人。 池沌走到端木荇身前,张开手:“临走抱一个吧。” 端木荇主动扑倒池沌胸膛上,柔声道:“如果你活过十八岁的话,可以去荒国一趟吗?我想同你一起看看大荒的壮美河山。” “好,我答应你。”池沌给出答复,“那时我还没死的话。” “送给你。”端木荇从怀里拿出一柄精美的龙纹匕首,“既是防身,也是为了以后你去大荒的时候可以凭它找到我。” 池沌拿在手里,发现还有那么一丝体温,显然然是端木荇的贴身之物。 “谢谢。” “那个,你不送我点什么东西吗?”端木荇害羞道。 池沌怔了一下,心想:是啊,君子应当礼尚往来呀!我身上唯一能送出手的只有路歧玉。 “这个给你,它可以挡下大宗师之下所有修行者的魂力攻击。送给你。”池沌取下腰间的路歧玉,交到她手里。 “对了,这个交给公主殿下。里面有治你伤脸的明兰脂的配方,平时用能美容保颜。也有其他美容药物的配方。”池沌又把一本小册子给了端木荇。 “那么,我们以后有缘再见!”池沌跨上马鞍,向两位做最后的道别。 “嗯,有缘再见。” “驾!” 姚大马带着池沌一路离去,消失在前往桂国的路上。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一章冬冬自立 君子回桂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二章一纸荐书 留刀出走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三章烟头山下 斥候池沌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四章巡视之路的切磋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五章化身鬼牙 将女副官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六章千豪临桂 得知死因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七章 粮队全歼 刀战恶匪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八章 匪首毙 宁陵亡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九章将女倾心 边战危机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十章黑弓与唐刀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十一章愚守关 遇悲阴 强大的气势忽泛滥于宋悲阴体表,他的状态有如满血复活般回归。 “这是………破军心!居然会是破军心!”池沌想不到宋悲阴会用这种死中求生的方法来施展他的最后一招。 “喝!”宋悲阴一跃劈来,同时带着千军万马的奔腾气息。 看来必须得用浩然气啦!池沌心道。 脊椎大龙震鸣,天地魂力飞贯其中,庞大的魂力流向池沌右手,借他手中的残剑喷薄而出。 “浩然剑气!”此招非浩然剑却胜似浩然剑,只因为是浩然气主导下,威力更甚于实际的浩然剑。 剑浪与千军万马奔腾之势相撞,引得平原一声巨响。 站在高墙上观战的军士都被推倒下去,军营中的破屋又坍塌了几座。 “给我破!”宋悲阴眼神凌厉,随着一声暴喝,全身浸血。 千军万马之势把剑浪从中间破开,同样破开的,还有宋悲阴宗师下境的那层桎梏! “你赢了。”看着血染一身的宋悲阴,池沌残剑回鞘。 “多谢四君子助我破境!”宋悲阳半跪道,“没想您真的没死?” “哦?这你都能认得出来?我觉得我隐藏得毫无破纹啊?”池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曾与您战斗过,熟悉您战斗时的那份狂意、战心和那战时古井无波的眼眸。”宋悲阴解释道,“四君子隐姓埋名在这边境参军,究竟为何?” 说到这里,宋悲阴才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对不起,我不该问您这个问题。” “其实也不妨告诉你,我是为了能活下去。我在等一个大宗师境的修行者。” 宋悲阴想了想,说道:“若您信我,再过三个月,会有一个大宗师和一个宗师结伴经过烟图火山。那里有您的一个机会。” 池沌转身回城。 ”谢啦,你哪来的回哪去吧。但别透露我的身份,我不想有些人知道我还活着。” 宋悲阴点了点头,接着右手抓拳捶向胸口:“我以荒人之名起誓,决不说出此事。不然由大雪峰的角侑将我化成冰雕!” “希望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你。”池沌抛下一句话,留给宋悲阴一个念想。 池沌与宋悲阴一战后,等了三个月无果。 就在池沌将要放弃时,军部传来消息,让他们阻挡即将逃境而出的荒园贼人。 荒国贼人在桂园盗取了剑髓后分成了两批人马,一批人偷渡大泽,一批人逃奔烟图火山。 逃往大泽的那批人被擒获,可是没有在他们身上搜出剑髓。 所以可以锁定剑髓在这批从烟图火山逃桂的人身上。 池沌他们这次分配的任务是阻止一位宗师上境的修行者,同时是荒十一狼之一的风狼谭琪。 对付师上境的修行者,到了中级精通的池沌心里也没底。先天境与后天境之间的鸿沟是不可逾越的。 只是他不知道,宇文搏正身处怎样的惨境。他收到的命令是率领一万重甲骑兵,一百精通级修行者和十个宗师去拖延一位半步圣师离境。 桂国都城的高手们正火速赶来,只要池沌他们拖住了那两个入桂的荒人,赶到的高手就能让他们永远留下来。 宇文搏率领着一万多人阻挡在一个骑着白马的黑衣女子前行的路上。 看见黑衣女子越来越近,宇文搏冷汗一层接一层地出。 黑衣女子孤傲地看着面前的众人,好似在看一群蝼蚁。 黑色纱巾之下的脸上不施粉黛而朝霞映雪,其上未出现太多惊讶,好像早已经知道有人会在这里挡她。 “你们来再多的人也挡不住我,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就一招解决你们吧。”女子身后升起一个糊模的巨相,隐约看出是一个长着三对羽翼的长发天使! 巨相的双手持立,一柄光剑形成。 光剑被巨相刺入地脉中,爆发出以它为中心的向四周扩散的剑气。 六翼大天使,剑道大宗师!宇文搏绝望道。 阻止少女的人一瞬间全军覆没,流血漂橹,积尸成山。 少女在尸骸上继续骑行,目的地是那烟图火山的山顶。 池沌带领人马四处封锁,只要那人一露面,他的人就会放出信号烟雾去通知他们包围那个地方。 池沌手下有五百人,被分成五十人一组,共十组。 然而派出去的人,悄无声息地有五组人马失联了,他们连放烟雾弹的时间都没有。 对方已经强大到连杀二百五十人都不发出声音,这让池沌手下的人十分恐慌,认为下一个无声无息死掉的会是自己。 夜晚,池沌在营帐里想着,为什么那些人不走大泽,却选择从烟图关这种军事要地离开呢? 烟图!池沌如梦初醒,他们要借地火将剑髓从玉胚中提炼出来! 肯定自己的猜测后,池沌把所有兵力全都部署在烟图火山的必经之路上。 果不其然。 下午时分,一个人骑着一匹黑马朝他们的关卡而来。 池沌见到那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个银狼面具,獠牙尽张。 唯一露去眸孔的眼睛中,尽是恶狼一般的冷血。 那人拨剑,骑马朝他们奔来。 “御!”池沌下令。 军士们将盾牌逐一抵挡在身前,形成一道钢铁城墙。 但那人没有降速,反而继续提速。 在撞击之前,那人从马背上跳起,整个人如同一柄天外飞剑刺向盾墙。 “旅风式!”那人手中的长剑绞出旋风,落到盾牌上。 “暴!”盾墙被戳出一个缺口,那人正好从缺口诡异地钻到阵列中。 “疾风式!”那人手中的利剑暴起,疯狂地杀向来不及反应的军士们。 短短一息间,就有五十人死在他的剑下。 “自由攻击!自由攻击!”池沌喊道,同时拔剑朝那人冲去。 那人毫不留情地杀着每一个阻拦在他面前的人,这还只是他未使用魂力前的状态。如果他用魂力,一会就可以杀死这里的二百五十人。 显然,他在享受这种杀人的快感。 “可恶!”池沌迎向他,瀑势轰了出去。 那人见到池沌向他杀来,眼中多了几分惊奇的色彩,开始往兵器里注入魂力。 “旋风势!” 龙卷风与落瀑相遇,池沌谭琪两人的兵器相遇,轰然地他俩之间产生了火暴炸。 池沌被推向后方,那人长剑回旋,斩出一圈魂力光斩,包围他的军士全都尸首分家。 “不!”池沌嘶吼着,从地上撑起身体。 “你的手下都已被我杀死。你还要继续吗?继续以你精通级的修为对抗一个上境宗师?”那人以剑指向地上的池沌道。 “杀了那么多人,你还想活着离开,没门!”池沌厉声道。“我要荒十一狼只剩下十头狼!你,风狼。将由我杀死。” “可笑!”谭琪冷笑道“既然你找死,我不介意多杀一个桂国的修行者。” 池沌赫然冲向了谭琪,长剑引动起流水之式。 谭琪也冲向池沌,施展自己的瘦疾风之势。 谭琪几乎是在与池沌玩耍,一个宗师上境戏弄一个精通级修行者足够了。 池沌的流水式与谭琪的疾风式不相上下,这只是在不用魂力的情况下,但因为境界的原因,池沌一直在被动挨打。 谭琪故意不向池沌的要害攻击,只是在他手臂、大腿上留下溢血的伤口。 “结束了!”谭琪一剑直劈,将池沌手中的剑兵斩断。 “放下你们桂人那种无畏的君子形象吧,我知道你怕死,我以荒人的名义发誓:只要你下跪投降,我不杀你。”谭琪恶诱道。 “同我讲这些没用,你这条傻狗。”池沌把断剑丢了出去,重新站起来。 “连手中的剑都扔了,还嘴硬?”谭琪邪笑道。 “你眼睛没瞎吧,我背上的这把刃你瞧不见吗?”池沌反手抽出背上的阳炎。 阳炎在日光下闪耀,四周金黄一片。 “魂兵?外用魂兵!你小子可给我送了给大礼。”谭琪贪婪地望看那把金刀。 “杀了我,你自然得到它。但今日你必死。”池沌提刀冲向谭琪,拉出一条长长的火影。 “这气息!你!你同桂园后山的剑塔有什么关系?”谭琪大骇。 “我排第四。” “桂园四君子池纯!你不已经死在大泽了吗?你如今出现在这里,噢~( ̄▽ ̄~)(~ ̄▽ ̄)~我知道啦!宁陵王贵秋根本不是死于匪手,他是被你杀的!”谭琪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没错,是我做的。”池沌欣然承认,“就算你知道是我做的又怎样?相反你知道了,我更要使出全力来杀了你,以便这个秘密不得人知。” “哈哈(ಡωಡ)hiahiahia!可笑!”谭琪忍不住狂笑起来,“在荒国就听说了桂国不可知之地剑塔里的君子都是一群疯子,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到你我终于信了。” “为何信?” “你真以为学会了浩然气就天下无敌了?”谭琪身上气势暴涨,“在高出两个境界的差距下,你就算是有浩然气有不可能将我杀死。纵古观今,还没出过这种例子。” “没有例子,那我便创下第一例!” 今天情人节,更新两章(๑•́ ₃ •̀๑) 我已经准备好迎接一波狗粮∪・ω・∪啦!!! 烟图涅槃,抬首腔血正热! 第十二章斩风狼 得剑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