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阿Q精神 第二节斯文败类 第三节空手套白狼 第四节舍本求末 邓周氏太宠儿子了,简直宠上天了,若不是以前那个邓云穿越到后世,这一辈子就只能是废材。 邓云腹诽着和自己对换身份的邓云,自己却非常喜欢这样的母亲,有这样宠儿子的母亲,自己若是折腾不出名堂来,就对不起母亲。 这个时代没有银行,没有贷款,要借也只能借高利贷,邓云是没钱,却不会借高利贷的,这东西不能碰,碰了指不定哪天就会倾家荡产。 自己家的房子不仅大,地也段不错,拿房子抵押去买豪宅,用别人的资本为自己赚钱就是很不错,也是后世商家常用的手段。 “成化年间,朝廷给朱姓子弟发放购房银,皇帝的哥哥、弟弟、叔伯等,每人领一千两左右的银子就能购买豪宅。”(详情参见万历《明会典》)。 皇族子弟买的房子档次肯定不低,这说明大明帝国的房价并不高,虽说明末物价上涨,但也有个谱,邓云心中也有了普。 怀中揣了五百两银票,带着邓旺在阜城街附近转悠,转悠半天终于找到一处不错的豪宅,离阜城街不足两百米,坏境优雅,闹中取静,邓云很满意,且房主吴灏也正要出售此房。 吴灏是个商人,心很大的那种,第一次贩卖江南特产赚了一笔后,就想做大做强,拿全部家产去江南进货,结果船沉了,家产没了,全家人总不能喝西北风过日子吧,无奈,只好出售豪宅。 邓云是来买房子的,是顾客,吴灏卖房子虽迫不得已,却还是笑脸相迎,仪门进出就是大厅,两边厢房不少,屋顶有鹿角,后面还有花园、花亭等,整个宅子雕栏玉砌,古色古香,布局不错,若是经过自己别具一格的装饰,此处就会变成有钱人的天堂。 房子还没买下来,邓云就开始考虑装修了,看着吴灏强颜欢笑的脸庞说:“吴兄,这房子多少钱开个价。” “一千二百两银子。” “我给你一千四百两银子,先付四百两,其余的半年内结清。”拿别人的资源去赚钱总是要给点利息,邓云很干脆,也不还价。 “邓兄弟既然如此爽快,吴某人也不能小家子气,就按邓兄弟说的办。”吴灏是个生意人,算盘贼精贼精的,自己的房子不是说卖就能卖掉的,虽说眼前这位客官要半年付清,但多了二百两银子,就当拿钱去做生意赚的,自己有这四百两银子应急就行了。 吴灏急着要钱买米下锅,邓云也想早日赚钱,且两人都没有异议,办事效率极快,一天时间就把房屋交易完成。 吴灏见房子买卖顺利,心情也好起来了,不用再担心妻儿饿肚子了,自己是个大老爷们,以后赚了钱再买一处比这里更大更好的房子就是。 邓云也眉欢眼笑,买房子是最大的开销,省了这一千两现银,后续的资金就足够了,待明天吴灏搬走,后天就开工,自己得赶紧回去准备。 邓云仔细想想后世那些吸引游客的建筑,屋顶大多盖了些什么呢?琉璃瓦?古代盖琉璃瓦的房子很多;飞檐翘角?站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没有一点新意,且这些都很费钱,不是很适合,看来只有从简单的东西中寻找不简单的了。 树皮屋顶,这个时代的农村也能看得见,没钱的穷人买不起瓦,只能用树皮遮风挡雨凑合着,而自己在原有的瓦面上盖树皮,不是指望它遮风挡雨,只是为了在这京城内标新立异。 自己不能像农村的穷人那样只求遮风挡雨,不求美观,需要反其道而行之,挑选清一色的树皮加工,去掉树皮上的毛刺,用桐油侵泡,裁剪整齐等简单加工,然后呈波浪形盖在瓦面上,让整个房顶回归自然,返璞归真。 有钱人无论胸中有没有墨水,大多都喜欢附庸风雅,用竹制品来装饰房间就很不错,简洁、高雅,竹林七贤就是最好的证明,最主要的是竹制品即便宜、又上档次,最适合口袋里没多少银子的自己。 邓周氏听说儿子在外面买了房子,要去经商,要去赚钱,不读书了,虽是舍本求末,也没有阻拦,邓云第一次参加童试就傻傻地发了三天呆,若是继续求学不知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儿子就是她的心头肉,只要儿子平平安安,做什么都没有关系,能混口饭吃就行,只是儿子刚刚放下书本就去经商,社会经验不足,放心不下,安排忠心耿耿的邓通协助。 邓通虽是邓家的仆人,邓周氏却把他当作家人对待,以前那个邓云称呼他通叔,邓云也跟着叫通叔。 邓云穿越到这里时间不长,邓家的家庭关系在与邓旺闲聊的时候就基本套清楚了,却不是很了解邓通,但邓家无论贫富,邓通始终对邓家忠心不二,仅凭这一点就足够了。 邓云在纸片上绘好图纸,把它递给邓通道:“通叔,找一些手艺好的工匠按图施工。” 邓通接过图纸,基本上能看明白,就是好好的房子非要改成怪模怪样的,这一点他弄不明白就问邓云:“少爷,小的在京城生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如此古怪的房子,这样也能赚钱吗?” “通叔,你觉得古怪就对了,那些附庸风雅的人就是喜欢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咱们就赚那些人的钱。” 文人士子的行为邓通是无法理解,有人赤足在大街上狂奔;有人当众狂歌;还有人在大冬天里,别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他却只穿一件儒衫,还使劲地摇着手中的扇子装逼,也不怕冻着...... 少爷两天前也在纸片上写了些什么?邓旺认不全,却卖了一千两银子,自己也无法理解,看来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多了,少爷却能理解,能赚大钱。 邓通没别的心思,自己是邓家的仆人,只要邓家好,自己就好,既然太太都支持少爷,自己就无需弄个明白,听从吩咐就行:“少爷,还有没有别的吩咐,若是没有,小的这就去找工匠,咱们明天就开工。” “通叔,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精工细作,越精致越好,不要怕花钱。”邓云不急,精雕细琢也是高大上,自己要招人,要培训,需要一段时间。 装修房屋的事情交给邓通后,邓云就准备去买些人回来,只是找不到人口买卖的地方,叫上邓旺陪自己去伢市, “少爷,这京城内流民、难民多的是,只要给口饭吃,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干嘛非要费那个钱去买人。”有其父必有其子,邓通的优良传统邓旺全部继承了,凡事都为邓家的利益着想。 “流民、难民经过一段时间的颠沛流离,被大染缸染过,不再是原来的他们了,咱们去伢市不到人伢子手中买人,专门买自己在自己头上插草签的,用着放心。” 邓云和邓旺两人在伢市转了一圈,带回来十九个人,男的六个,女的十三个,年龄控制在十四岁至十八岁,且来路清白,五官端正,嗓子好,有两个还识字的。其中一个叫蓝莹莹的妇人年龄是大了点,四十多岁,但能歌善舞,若不是人老珠黄了,生活没着落了,邓云是不可能淘到这样好的宝贝。 第五节穿云吧 蓝莹莹确实有歌舞方面的天赋,如《杜十娘》,邓云五音不全的唱了一遍,她不仅把原曲谱了出来,且稍作改动后更加具有古今结合的特色。 邓云穿越前就不是个勤快人,只要生活有着落,就得过且过,穿越到这个时代,为了贪生怕死的伟大梦想,不得不起早摸黑,既然蓝莹莹在歌舞方面的造诣比自己高明不知多少倍,就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把自己暂时能想到的,带有古风色彩的后世歌舞一股脑全写了出来,如《白狐》、《兰亭序》等,曲调不全不要紧,让蓝莹莹慢慢去琢磨,歌舞方面的人才也任凭蓝莹莹去挑选,去教导,自己就不要事事插手了,关键点亲自把控就行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做。 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名字中有个云字,这个包涵吃、喝、玩、乐的场所就叫“穿云吧!”这个名字比较拉风,有站在云端上的感觉,有穿越云层做神仙的意思,同时也含有拨云见日月的含蓄。 穿越前隔壁姓淼的老头给人算命之所以能赚大钱,除了本人洞察世事外,与那张每天只给三个人算命的告示有着莫大地关系。 自己走的是高大上的路线,满大街发传单就有点掉档次,要学淼老,穿云吧现在还没装修好,先把穿云吧的牌匾用红绸布遮起来,把告示贴在穿云吧外面醒目的地方,这里距阜城街没多远,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只要自己在告示上做文章,不愁引不来金凤凰。 邓云写的告示很简单,“穿云吧某年某月某日营业,每天只招待一拨客人,人数不得超过一桌,一次消费价格暂定白银二百两。” 邓云经过穿越这场大变故,脑袋终于开窍了,也知道玩文字游戏了,告示上既没有说明穿云吧是做什么的,也没有告诉别人穿云吧有什么特色,有点无厘头,却很神秘,引来不少人顿足关注。 忙得满头大汗的邓通想不通,文人士子的行为常人是无法理解,可少爷这告示也太离谱了吧,老爷在世时,自己也曾跟随老爷吃遍了京城的美食,吃一顿好的也就是几两银子,可少爷一张口就二百两银子,什么山珍海味值这么多钱啊!自己想不出来。 更离谱的是告示上什么都没说清楚,就知道漫天要价,谁这么傻啊,还没弄清楚就往里面扔钱呀,那不是二百五才干的事情嘛! 邓通坐不住了,自己是邓家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邓家的钱打水漂,吩咐正在干活的工匠们一声,就匆匆忙忙找到邓云:“少爷,小的觉得那张告示有些不妥,趁告示贴出去没多久,咱们还是改改吧!” 邓通很激动,满脸通红,这说明告示效果不错,邓云很满意,笑吟吟地道:“通叔,告示上那个字写错了,需要改动。” “少爷,告示上没有写错字,只是内容模糊不清,比如那个叫台球来的游戏,穿云吧的小伙子就很喜欢,咱们可以向顾客提前介绍,以此吸引顾客。” “台球的制作工艺很简单,规则也不复杂,只要咱们把它写在告示上,不等咱们穿云吧开张,就满世界都是台球了,届时能吸引顾客吗?” “少爷,以前不知道你还精通厨艺,小的吃了你做的菜后,再吃以前的美食如同嚼蜡,就连你教出来的徒弟贾家发,他做出来的菜也比大酒楼厨子做出来的菜好吃多了,咱们可以让他做些拿手好菜,再拿到大街上让大家尝尝,以此为咱们穿云吧扬名。” “咱们穿云吧走的是高大上路线,若是普通人都能吃到穿云吧的美食,就没什么稀罕的了,穿云吧也因此自掉身价了。” 接二连三被否认邓通却不气馁,依然向邓云建议:“绝代、双娇这对孪生姐妹的嗓子真不错,这段时间跟着蓝莹莹学歌舞,那歌唱的真不赖,曲调也有点不同以往,很好听,就连小的我闲暇时也喜欢听上一段。咱们可以让这对孪生姐妹来前厅唱一段,只要有行人听到,保证能让京城的人都知道穿云吧。” “通叔,穿云吧的特色大多不是很深奥的东西,能独家经营三五个月就不错了,若是把这些特色拿出去满世界炫耀,用不了多久,类似穿云吧的地方就如雨后春笋,生意也就没那么红火了,所以咱们要的就是神秘,要引起别人的好奇。你口袋里没有多少钱,拿不出二百两银子来,就认为只有傻子才会上当受骗,但对于有钱人来说,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花二百两银子根本就不值一提,只要他们进了穿云吧,就会乐不思蜀,才知道物有所值,就会常常光顾穿云吧了。” 邓云说的口干舌燥,邓通也基本上弄明白了,但另一个问题又接踵而至,穿云吧所有的特色都是少爷想出来的,等穿云吧开张后,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穿云吧的特色生搬硬套过去,这让他很郁闷。 作为红旗下穿越过来的,只要有点基本常识,穿越者就有优势,邓云见邓通苦着一张脸,拉着他往地下密室走。 进入密室后邓云也不作声,提来半桶水,往里面加了适量的硝,桶内的水立即滋滋作响,冒着乳白色的冷气,半响,桶内的水就成了结晶物,也就是冰。 “冰,这不是稀罕物,每年夏天都要从遥远的雪山拉冰块到京城来,只是沿路融化,到了京城所剩无几,莫说那些大户人家,就连皇宫也不能敞开了用,咱们就不同,要多少有多少。” “通叔,在铺设地板前,每个房间的地板下先铺一圈铜管,夏天用来循环冰水,冬天用来循环热气,这样的房间就会冬暖夏凉,也是穿云吧的大杀器。” 邓通愣在那里,邓云连叫了三遍才回过神来,都中年人了,就差没跳起来。 穿云吧还没开业,穿云吧三个字就在京城中传开了,传的最多的就是穿云吧的东家是个傻冒,不知那个东家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的,连一个告示都写不好,就这水平能弄出什么花来。 傻冒总是喜欢异想天开,每天只招待一桌客人,就收费二百两银子,不知道穿云吧是龙宫还是仙境,有机会要去看看,看看那个傻冒傻的有多厉害。 傻冒的思维就是与正常人不同,某些点子还是能出人意外,就比如穿云吧的屋顶盖上波浪形树皮,古色古香,回归自然,有品位,很新颖,若是穿云吧内装饰也是如此的话,说明这个傻冒很特别,不是普通的傻冒,傻的接近天才了。 那些含阁、亭、轩、居等字的名字是有内涵,寓意深刻,就是太多了,都烂大街了,穿云吧这个名字很简单,寓意直白,字也很容易认,就是启蒙的孩子也能认识,但它与众不同,很容易让人记住,若是这个时代有拉风这个词语,说穿云吧这个名字很拉风的人肯定不少。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告示,竟然比那些花团锦簇的告示吸引人的眼球,茶余饭后,就有许多人讨论穿云吧的古怪;有人对穿云吧冷嘲热讽;也有人说穿云吧神神秘秘的,开张后就去看个究竟..... 第六节顿悟 第七节朱由检 生意红火了,邓云的闲暇时间就多了,有事没事就翻看预定客人的名字,看看有没有值得自己结交的朋友,只是他能够记住的历史人物不多,错过了很多王公大臣。 有位贵人即将来穿云吧,不知道他会不会错过。 这位贵人住在紫禁城内,叫朱由检,也就是崇祯皇帝,他十六岁时从明熹宗手上接过千苍百孔的大明帝国后,勤俭自律、清心寡欲、励精图治,试图重现大明帝国当年的辉煌景象,只是他老朱家遗传基因有缺陷,疑心重、性格急躁,急不可耐的想取得成就,结果事与愿违,从即位那天起,天下不是大旱就是水涝、蝗灾,灾荒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收瘟疫,有些地区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只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造反。 各地造反不断,朱由检派出平叛的军队也不少,一波又一波,钱是花了不少,反贼却越剿越多。 若是只是老百姓造反,朱由检的日子还好过些,而北边的邻居也不安分,经常到大明境内闹腾,特别是留着猪尾巴的鞑子,他们折腾的最厉害,每次进犯大明都血债累累,凡是与恶沾上边的统统都干。 今年正月,鞑子由京畿南下攻入山东。时枢辅杨嗣昌以为德州是鞑子南下的必经之地,传檄令山东巡抚颜继祖率兵扼守德州,使济南空虚。结果鞑子从山西复折南下,绕开德州,下临清,渡会通河,直插济南城下,只有五百乡兵和莱州七百援兵据守的济南,在数以万计的鞑子猛攻下,明军虽不要命,但寡不敌众,最终没守住济南,城破后德王朱由枢,奉国将军朱恩赏等被俘。 此役,鞑子折腾半年之久,深入大明境内两千里,攻占一府、三洲、二关、五十五县;两名总督被杀,守备以上的武将就有百多人惨死在鞑子的屠刀下;俘虏的人口、黄金、白银等财物无可计量。抢了个盆满钵满后,三月初九,鞑子从清山口退出关内。 朱由检很喷怒,自己舍不得乱花钱,经常穿着打补丁的衣服,鞑子这个恶客竟然不请自来,在自己的地盘上白吃白喝不说,还杀人放火,抢掠财物,这让他不仅喷怒,还肉疼,没人的时候还偷偷流过眼泪。 朱由检是个好皇帝,每日视朝,未有一日之废,还常常熬夜加班看奏折,遇到紧急事情经常昼夜不歇,若是承平时期,能做个圣明天子。 只是他生不逢时,又没有拨乱反正的能力,鞑子猖獗,就求措练饷训练精兵对付鞑子,结果精兵还没训练出来,反而弄得民不聊生,揭竿而起的老百姓越来越多,又不得不增加征剿反贼的力度,就这样拆东墙补西墙,朱由检做起裱糊匠来,只是技艺不精,越糊越烂,头也越大,还常常做噩梦。 这段时间,朱由检就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人在他手上写一个“有”字,百思不得其解,上朝时问那些饱学之士的大臣,大臣们众口一词,说“有”字喜庆、吉祥,是个好兆头。 大臣们阿谀奉承,尽拣好的说,朱由检也不是好糊弄的,总觉得忐忑不安,下朝后问身边的太监王承恩:“大伴,你来说说朕的这个梦?” “万岁爷,臣才疏学浅,解梦还是问那些饱学之士好。”王承恩是个忠臣,他觉得这个“有”字不是什么吉兆,为了不给皇上添堵,吞吞吐吐的说了谎。 “大伴但说无妨!” 那臣就胡乱说说:“有字上面是大字少了一了撇,下面是明字少了一个日,这......这预示着大明帝国将要失去一半呀!” 朱由检惊呆了,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曾雄心壮志要复兴大明当年的辉煌,也为此去努力、去奋斗,可这些年大明的境况却越来越糟糕,难道传承二百七十多年的朱家江山就要毁在自己手中。 朱由检是个勤俭持家的皇帝,没有砸盆子摔碗,只是面色潮红,胸膛一起一伏,显然是这个打击有点大,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万岁爷,梦只是梦,当不得真,最近臣听说京城有个叫穿云吧的地方,开张还不到半个月,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要不臣陪万岁爷去看看,就当是散散心。” 去过穿云吧的人都竖起大拇指说好,这足以说明那个地方不差。王承恩是个好臣子,就想换个环境给万岁爷解解闷。 “大伴,去准备吧!”朱由检心中酸楚,就差没流眼泪,去外面走走,透透气也好。 ...... 邓云穿越前只想穿越到太平盛世,没想过穿越到乱世,到乱的不能再乱的明末,除了知道几个非常出名的历史人物外,明末的其他皇孙贵族基本上没慨念,前段时间翻看预订客人的名单,密密麻麻的名字看得头昏眼花,就是不知道谁值得自己交往,看来守株待兔也要讲究策略。 这段时间他改变了策略,经常呆在阁楼上看进出穿云吧客人的排场,谁的排场大,就说明这人值得自己交往。 在阁楼上呆了一段时间后,邓云的头又大了,真正的贵人来穿云吧都是轻车从简,很难分辨出身份高低来,只有那些纨绔子弟和肥头大脑的土豪们,他们像二百五一样前呼后拥,排场是很大,邓云却看不上。 在阁楼呆久了,邓云也理清了一丝头绪,轻车从简的贵人也能分辨出身份高低,现在只是个模糊的慨念,还不是十拿九稳,准备再观察一阵子才下手。 吃过早餐,邓云又爬上阁楼,邓旺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少爷,这段时间穿云吧收入不错,咱们也算是有钱人了,您为啥整天呆在穿云吧呢,也不出外面走走。”穿云吧是个好地方,但在同一个地方呆久了,再好的地方也会腻,邓旺就很想去外面走走。 邓云躺在摇椅上,摆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轻轻地抿了一口冒着枭枭热气的茶,眼睛又盯着窗外道:“腿长在你身上,觉得闷得慌就去外面走走,我在阁楼上还有正事要办。” 整天呆在阁楼上喝茶,盯着街上看那些漂亮的妞也算是干正事的话,那些无所事事,整天呼朋唤友,惹事生非,下赌场,逛青楼的公子哥们,难道他们也是干正事?邓旺腹诽着,却不敢说出来,只好改了话题:“少爷,你与紫涵姑娘青梅竹马,隔三岔五的就要约会一次,近段时间怎么不见你去找紫涵姑娘呢?” 以前那个废材邓云也会泡妞,且那个姑娘叫“紫涵,”这个名字蛮好听,是否人如其名,这就不得而知,又不能直接问,担心露出马脚,只好顺口敷衍一句:“大街上比紫涵长得好看的姑娘多的是,本少爷怎么会围着她一个人转呢!” 第八节不一样的客人 第九节奇技淫巧 第十节拾人牙慧的邓云 第十一节封建社会的买卖 第十二节及时雨 第十三节找到伙伴了 第十四节稀里糊涂 送走了姚鼎,邓云才发现那群老兵如标杆般立在原地,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跟姚鼎喝酒,把这茬给忘了。 十个老兵的年龄都不少了,大多有三十几岁了,身上穿的鸳鸯袄脏得都分不清楚颜色,站在干净、整洁的穿云吧大厅内格外显眼。但没人理会这些,因为他们面前站着一位社会地位最低的商人,一位连他们上司都恭敬有加的商人。 眼前这位年轻的商人为什么有这么厉害,他们弄不清楚,只知道得罪了他,上司绝不会轻饶他们。 都是久经沙场的汉子,与敌人做殊死搏斗他们毫无畏惧,怕的就是牵连家人。 一个商人去管理一群当兵的,这事不符合逻辑,邓云却觉得很正常,且把十个老兵已规划成自己人了,所以说话很随和:“我叫邓云,一个普通的商人,既然你们上司委托我暂时管教你们,从今天起咱们就是一个锅里勺饭的兄弟,以后穿云吧的治安归你们负责,后勤则由我负责。” 邓云随便说了两句,没有半点威严,让老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邓云说话有气无力的模样,让老兵们严肃不起来,大厅内嗡嗡声一片。 邓云没有生气,依然轻声的问道:“你们这群人谁是头?” 一个脸上布满了伤疤的汉子立即站了出来抱拳回答:“小的卓胜,小旗,暂时统领这群兄弟。” “好,问问你这帮手下有谁不服,若是不服就找我身后这位兄弟试试,只要有谁能把他打趴下了,以后就可以在穿云吧横着走。” 纪戌很配合,走到老兵们面前随随便便一站,没人敢上前挑战,他们都是行家里手,能看出来单打独斗都不是纪戌的对手。没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那比死还可怕。 “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去洗澡,必须给我洗干净了,若是有谁还邋里邋遢的,重打十军棍。”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邓云不想身边人因不讲究卫生而丧命。 “诺!”这次老兵们二话没说就立即执行命令。 老兵们足足洗了半个时辰,等他们换上新衣服从澡堂走去来时,穿云吧的厨子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穿云吧的伙食一如既往的好,荤素搭配,四菜一汤,今天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十个人,多加了一张桌子。 老兵们大多是苦哈哈出身,隔三岔五能闻到肉腥味就算不错了,像穿云吧这么丰富的饭食就从来没吃过,年纪最大的老兵,满脸沧桑的胡子在轻微颤抖,眼角都湿润了。 面对美食老兵们并没有狼吞虎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幸运儿早就处变不惊,只是他们知道粮食来之不易,吃的很干净,碗里不剩一粒饭、一滴汤,就连不小心掉在桌子上的菜叶子也不见了踪影。 吃完饭后穿云吧就开始营业了,老兵们也分散巡逻,只有邓云无所事事,趁着落日的余辉带着纪戌、邓旺往邓宅赶。 穿云吧晚上要招待客人,热热闹闹的,吵得人睡觉都不踏实,还是回家好,温馨、安静,觉睡得特别香。 邓云从不放弃享受生活的机会,穿云吧赚钱后就立即提高家中的生活水平,还添了几个仆人,不再那么操劳的邓周氏眼角的皱纹悄悄地跑了不少。 现在世道不太平,京城内常有命案发生,让邓周氏提心吊胆的担心整天不着家的邓云,站在大门外等候儿子的她见儿子回来了,远远的就对着邓云喊道:“乖儿子回来了!” 邓周氏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儿子,却每次看见儿子平安归来心情还是那么激动,所以声音有点大,引来街坊邻居们侧目。 自己都十八岁啦,母亲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心肝、宝贝、乖儿子的叫个不停,起初邓云还有点不好意思,久而久之也想通了,母亲疼爱自己的儿子,用什么称呼表达爱意都不为过,是值得骄傲的事。 “娘,跟您说过多少回了,儿子大了,不用亲自到大门外等我。”邓云边说边大步走近母亲,搀扶着母亲回家。 “反正娘闲着也是闲着,在外面等等你就当是散步。” 邓周氏说的轻巧,邓云却知道她担心自己的安危,大白天在街上走着走着就永远回不了家的人京城里有很多。 “娘,看看儿子身后这位,像这样的护卫儿子身边就有十几个,有他们护卫,我不去招惹别人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还有谁敢招惹我。”年纪大了最好不要让他担惊受怕,那会影响她的身心健康。 纪戌也很给邓云的面子,立即上前给邓周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小子纪戌,见过太太。” 为了增加可信度,见过礼之后,纪戌还特意向邓周氏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把衣服撑得鼓鼓的肌肉显得十分孔武有力,让邓周氏眉欢眼笑。 为了让母亲彻底安心,邓云笑嘻嘻的说:“娘,儿子昨天交了一位新朋友叫朱由天,是亲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有这样的朋友就是在京城横着走也没问题。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宛平县令褚芝浦、五城兵马司指挥姚鼎等人就巴巴地跑到穿云吧来,不就是看在我是朱由天朋友的面子上......” 邓云稀里糊涂,出身书香门第的邓周氏却是个明白人,明光宗朱常洛有七个儿子,真正长大成人的只有明熹宗朱由校和当今圣上朱由检,没有什么朱由天,用腿肚子都能想得到是当今圣上微服私访,随便编了个假名骗自己的傻儿子。 伴君如伴虎,自己的儿子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在皇上面前口无遮拦,随时都有可能给邓家惹来灭顶之灾。 邓周氏越想越害怕,把邓云叫进书房,从来没对儿子动过手指头的她直接给了邓云一爆粟:“糊涂呀!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明熹宗归天后当今圣上已经没有亲兄弟了,哪来的弟弟朱由天呀!这分明是皇上骗你的鬼话......” 邓周氏虽知书达理,还是逃脱不了封建社会尊卑观念的束缚,气急之下竟然说出大逆不道的言行,一时之间继续不下去。 邓云揉着有点疼的脑袋浑不在意,不就是皇帝嘛!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不说出真实姓名更好,自己还没有做好磕头虫的准备。 自己跟朱由检聊天,口无遮拦,他不仅没有责怪,反而跟自己海阔天空的聊了一通,这足以证明他喜欢满嘴跑火车的自己。 皇帝也是人,也需要友情,在皇权时代,没有人能真正做到用对待朋友的心态对待皇帝,只有穿越来的自己不太把皇帝当回事,若是朱由检再来穿云吧也不要把他当成皇帝看待,只把他当成朋友,推心置腹,不需要有什么顾忌,看不顺眼的地方照样要说他两句,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以前不知道他是朱由检就算了,现在知道他是皇帝就不要太老实了,敲诈勒索,强抢民女的恶人自己做不出来,心还没那么黑;在大街上看谁不顺眼就揍他一顿,看见漂亮姑娘就调戏两句等这类小事就没关系的,即使是五城兵马司的人看见了也会绕着走。 第十五节善意的谎言 第一十六节穿越 第十七节相安无事 第十八节训话 没找到乐子,邓云才觉察到自己双腿像灌了铅似的,见不远处有座茶楼,就直接跑到茶楼喝茶,至于买人口的事吩咐邓旺、卓胜他们去办,自己是少爷,能来伢市走一趟就已经很不错了。 卓胜不仅上过战场,在衙门里混的时间也不短,眼光毒辣,专挑那些年轻、健康、诚实的人,价钱也不跟人贩子商量,随便给些散碎银子就要把人带走。 胆子小点的人贩子见卓胜把压箱货选走,肉疼得厉害,面上却堆满了笑容:“卓爷,烦您转告邓公子,小的能与他老人家做生意感到万分荣幸、万分荣幸!” 胆子大点的哈着腰说:“卓爷,你看价钱能不能再加点。” “卓爷我从不二价,既然你跟我讨价还价,那就银子减半。”卓胜想法很简单,临时的主子也是主子,既然主子那么嚣张,自己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汉人岂能丢主子的脸。 胆大的人贩子笑脸立即凝固,愣在那里不敢作声,现在多少还有点银子,若是再说错一句话就血本无归了。 卓胜还是保持军人的行事风格,简单、干脆、办事效率极高,不到一个时辰就买了上百个人。 邓旺则拖拖拉拉,在伢市挑来拣去,专挑那些有手艺的,特别是会烧石灰、砖瓦、瓷器等工匠,其他的人一概不要不要,在伢市转悠快两个时辰才挑了三十几个人。 见事已办妥,缓过劲来的邓云也不耽搁,带着一大帮人直接回穿云吧。 ...... 邓云从来就不是个勤快人,都日上三竿了才准备起床,迷迷糊糊的任由穿越摆布。 穿越又故伎重演,趁着给邓云梳头时,娇躯时不时的与邓云身子发生摩擦,弄得邓云浑身燥热。 这次邓云没忍住,转过身子,直接把穿越搂在怀里,咸猪手也没闲着,在穿越嫩生生的脸蛋上捏了一下。 “少爷你好坏哟!就知道欺侮奴家。”邓云正准备得寸进尺,被穿越咯咯笑着躲开了。 “少爷我本来不坏,就是因为你太可爱。”邓云边说边扑向穿越,他刚刚只是尝点甜头,还没完全感受到美人娇躯的美妙。 穿越是猎户人家的女儿,长年累月跟着父亲打猎,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甚至能赤手空拳捕获恶狼,在狭窄的卧室内,若翩翩穿越在花丛中的蝴蝶,令邓云几次都扑了空。 邓云体力消耗的厉害,边踹着粗气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强锻炼,一个大老爷们连个黄毛丫头都抓不住,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穿越拿出猎人对付猎物的手段,欲擒故纵,偶尔让邓云得逞一次,却又不让他完全得逞,把他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邓云没有拿出少爷的威风,没有霸王硬上弓,发泄完后就弃之如敝屣的事他做不出来。这个时代允许男人拥有N个老婆,自己既然对她动手动脚,就要把他当作自己的女人。何况穿越长相不错,很性感,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若是被别的猪拱了,自己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娘子,你想累死你相公我呀!”邓云没辙了,只好耍无赖。 “累死活该,谁叫你欺侮奴家呢!”一声娘子让穿越心头一颤,嘴上说的凶巴巴的,却放慢了脚步。 邓云终于再次抱住了穿越,正准备得寸进尺,门外就传来纪戌的声音:“邓公子,咱们该出发了。” 在此之前邓云很欣赏纪戌,他很忠诚,很守规矩,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是说好的时间就从不耽误。此时的邓云却很想暴揍纪戌一顿,想把他的榆木疙瘩脑袋敲开来看看。 邓云不情不愿的从房间走了出来,二话没说就踹了纪戌一脚,然后把头昂的高高的,迈开大步往前走。 纪戌挠了挠后脑勺,满头雾水,自己又没有招谁惹谁,邓公子干嘛要踹自己。见邓云走远了,只好匆匆跟上。 来到穿云吧大厅,除了迎宾小姐外,就没见到别的人。邓通忙着找工匠,绘制肥皂作坊的图子;邓旺昨天从伢市回来后就找了隐秘的地方,率领三十几个工匠开始忙活起来,听说连吃饭都是让人送去的;蓝莹莹早已把穿云吧当作自己的家,每天把客人预定的节目排练N次,直到自己都挑不出一丝毛病方才作罢;卓胜则非常尽职尽责,率领手下在穿云吧四周巡逻。 平时邓云来穿云吧就是四处瞎逛,绝代、双娇有空闲时就让她们给自己捶捶背。今天他来到穿云吧,却吩咐纪戌把所有的人召集起来。 尚未喝完一杯茶,所有的男仆、女仆就在后花园集合完毕,个个垂首肃立,邓云昂首挺胸站在高台上,纪戌、卓胜等人全副武装站在身后,冷森森的杀气让仆役们战战兢兢,他们是签了卖身契约的,整个人都属于邓家的,任打任罚,若是碰到心黑的东家,就算是被打死也没多大点事,告到官府也就是罚五十两至一百两银子。 以前是几十个人,现在有近两百人,该给他们说说规矩。跟他们讲人权、讲纪律,生搬硬套几百年后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邓云穿越过来接近半年了,知道以个人的人格魅力是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还是随乡入俗的好,自己才刚刚起步,需要的就是绝对服从。 “我是邓家家主,这个家我说了算,现在连我算上邓家有一百九十八口人,上下尊卑必须要分清楚。你们每一个人都属于邓家的一员,不要让我听到有人偷奸耍滑,藐视家主,甚至吃里扒外,一经发现,绝不轻饶,轻者以家规处置,重者直接打死,几十两银子邓家还是拿得出来的。既然你们都是邓家人,我会一视同仁,有功者赏,有过者罚,只要听从指挥、认真做事的,四年后废除契约,发五十两银子做安家费,去留任其自愿,这就是邓家家规。” 穿越前邓云从来没管过人,只是被人管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板起脸训话条理很清楚,很威严,具有管理者的潜质。没看见台下的仆役们一惊一乍的,没人有半点不敬。 为了鼓励仆役,训完话后邓云赏每人二百纹钱,更是赢得满堂欢喜。 “唐僧之所以能管住孙悟空,关键是念好了紧箍咒。”邓云的紧箍咒也念得不错,是从训话后,仆役们勤勤恳恳,争着表现自己,盼着四年后解除契约,盼着那笔不菲的安家费。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邓云就当起甩手掌柜来,自己是家主、是少爷,细枝末节有邓通、蓝莹莹、邓旺他们操劳就够了,只有重大的事情才用得着家主出面。 第十九节贼船 第二十节远亲不如近邻 第二十一节文采斐然 第二十二节损人不利己 习惯是很难改变的,邓云没过脑子就用后世的方式打招呼:“凯子,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凯子从来没见过人是这样打招呼的,不仅随便,且还有聊侃的意思,好在他也不是知书达理的人,楞了几秒钟后就呵呵笑着道:“仁兄,我找你找了好久了,天天在这附近转悠,就是没看见你。” 我又不是他的朋友,更不是他的亲人,他找我干嘛!难道发现我的诗词是抄袭别人的?但也不对呀!上次的《蝶恋花》是一百多年后王国维写的,他明显不是穿越来的,连王国维的名字都没听过,怎么知道他的诗词呢! 莫非他变态,喜欢同性的,见自己长得玉树临风就喜欢上自己了?想到这里,邓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扭头瞧了瞧,见纪戌、卓胜等人如标杆般站在自己身后,立即胆气大壮,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凯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邓云第一次喊凯子,凯子还没察觉出来,第二次喊凯子,凯子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自己的两个哥哥都没长大就夭折了,母亲为了自己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所以特意给自己取了个贱名叫凯子,闽南话的意思是“傻子!”他是北京人,怎么知道呢,莫非他想以上次买诗词的事讹诈自己,特意打探自己的底细。 “凯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墨迹。”邓云见对方呆在那里不做声,立即大声嚷嚷。 凯子答非所问:“仁兄,你怎么知道我的奶名呢?” “谁知道你的奶名呀!只是见你这人有点傻,好糊弄,是个十足的凯子,所以才叫你凯子。”邓云不知道凯子这个词语是从闽南话传出来的,以为是后世的新词语,耐着性子给凯子解释清楚。 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请对方帮忙,被对方骂两句也没关系。凯子不再在跟邓云纠结此事,而是涎着脸说:“仁兄,我找你是有件大事想请您帮忙。” “我能帮得上你什么忙?”邓云不是忘恩无义之人,自己发家致富的原始资本是从对方哪里忽悠来的,能帮得上的就尽力而为。 “仁兄文采斐然,定能帮得上的。”凯子见邓云满口答应,激动之下竟然忘了最起码的礼节,回过神来后连忙介绍自己:“在下福建郑凯,不知怎么称呼仁兄?” “我叫邓云。” “莫非仁兄就是名扬京城,穿云吧和穿云商行的东家邓云。” 自己随随便便报上名号,对方就知道自己是谁,看来自己的名气蛮大的。很想问问郑凯是否是自己的粉丝,要不要签名,见对方只知道傻笑,也只好作罢,咧开嘴呵呵笑着道:“如假包换。” 听说邓云就是穿云吧、穿云商行的东家,郑凯把正是都忘了,竟然八卦起来:“穿云吧生意兴隆,还未正式营业的穿云商行也名动京城,邓兄为何为不顾斯文,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在大街上买诗词呢?” “你究竟是来找我帮忙的,还是来八卦的?” 郑凯这才想起正事,郑重地向邓云拱了拱手:“在下还想买两首诗词,不知邓兄可否愿意,至于价钱嘛,可以翻倍,甚至翻几倍亦可。” “我是穿云吧、穿云商行的东家,是差那几千两银子的人吗?” “不是!” “那你还跟我谈银子!” “哦......”郑凯一时语塞,哦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 “凯子,说说你的理由,看看你的理由值不值得我出手。”邓云能记住明朝后的诗词还不够十个手指头,准备留着关键时刻派上用场,自然不会轻易答应郑凯。 “那个......邓兄,能否不说理由。” “老子逛了半天街,浑身酸痛,早就想回去让人捶捶背了,你不说就拉倒,咱们再见,哦!再门不再见。”邓云从不八卦,既然郑凯不说,也不再理会他,迈开大步往回走。 “邓兄请留步。”郑凯急了,拽着邓云的衣袖不放。 “我这人善良,看在咱们有一面之缘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 “在下喜欢上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为了追求她,从南京追到北京,只是她喜欢两类人,要么是英雄;要么是满腹才华的。而在下只想长命百岁,当不了英雄;也从未想过埋头苦读,只想潇潇洒洒的在人间走一回,自然也成不了才子。所以才请邓兄帮忙。”这回郑凯没有犹豫,扭扭捏捏的说了半天,总算还能让人明白个大概。 “那女子叫什么名字?”邓云还是未婚男子,对美女特别感兴趣。 “陈圆圆!” 邓云对历史名人不怎么感兴趣,对历史上的美女却略知一、二,知道陈圆圆是秦淮八艳之一,色艺双绝,名动江左,排得上号的古代美女,只可惜被吴三桂这个人渣给拱了。 邓云对吴三桂这个败类、人渣素来就没有好感,若不是那个人渣放鞑子入关,鞑子能否入主中原还得两说呢! 既然陈圆圆现在还不认识人渣吴三桂,好好的白菜就不能让人渣给拱了,就算是被郑凯这头猪给拱了,也比那个人渣强。 此事损人不利己,邓云还是决定帮助郑凯,只是他自己的水平有限,能记住几篇明朝后的诗词,完全得益于提前知道自己要穿越,得益于自己喜欢王国维、曹雪芹等文人,为了穿越后哄俊媳妇、小姑娘,特意死记硬背了几篇好诗词。 死记硬背的东西没有深入骨髓,时间长了就忘了,为了在美女面前显摆,邓云把能记住的诗词写在本子上,当宝贝似的锁在箱子最底层。 不知道上次郑凯买的《蝶恋花》是否拿到陈圆圆面前显摆,不知道陈圆圆是否喜欢,这个要问清楚:“凯子,你不是有《蝶恋花》嘛!有了它就足够你出风头了,为啥还要火急火燎的找我?” “跟你说句实话吧!兄弟我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陈圆圆以前从未拿正眼瞧过我,就是因《蝶恋花》她才夸我,说字写得像狗爬,却称得上一纸飘香的奇文,所以才涎着脸再来找兄弟你帮忙。” 郑凯也是自来熟,几句话后就跟邓云称兄道弟,邓云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立即让邓云完整的默写几篇诗词来他没有把握,只好找个借口:“凯子,大街上人声鼎沸,没有灵感,不如去穿云吧坐坐,待我好好琢磨出一篇好诗词来。” 郑凯听人说过,就算是才子,要写出一片好文章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安静的环境和灵感,大街上确实不适合创作。 “邓兄,那咱们就去穿云吧。” 逛了半天街的邓云口干舌燥,回到穿云吧就咕噜咕噜喝了一杯冰镇酸梅汤,用衣袖擦了擦嘴吧对郑凯说:“凯子,我要去阁楼好好琢磨琢磨,你请自便。” “邓兄放心去吧,只要能写出好文章来,等多久都没问题。” 邓云点了点头,不再跟郑凯罗嗦,噔噔噔爬上阁楼,进房间前吩咐如影相随的纪戌:“纪戌,我要休息一下,没有重要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打扰我。” 第二十三节天下事 第二十四节暴利 第二十五节百密一疏 第二十六节认怂 第二十七节身份不同,效果就不同 第二十八节明察秋毫 自己不是高官,也不是豪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而已。穿云商行开业,邓云准备了两百人的宴席,本以为绰绰有余,到头来竟然远远不够。 穿云吧人头攒动,穿云商行也熙熙攘攘,粗粗估算一下,前来恭贺穿云商行开业的客人过千,大多客人都是不请自来,也有很多客人刚刚跟穿云商行做完生意,把货物送回家后又提着礼物前来恭贺,理由冠冕堂皇,说自己与穿云商行有贸易往来,穿云商行开业理应前来恭贺。 准备的食物远远不够,素来喜欢客人的邓云眉头紧皱,把目光望向于薰铉,于薰铉摇了摇头道:“邓公子,在下也束手无策。” 把目光望向邓通,邓通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少爷,小的的脑袋就是榆木疙瘩,动动手还能凑活,动脑子就算了,你是聪明人,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好。” 后世什么时候都能买到食物,而这个时代错过时辰就休想买到食物。听了邓通的话,邓云很想踹他一脚,看在对方是长辈的份上只好强忍着。 邓云正愁着拿不出食物招待客人,前来恭贺的客人却络绎不绝,且一个个提着礼物,笑容满面的说:“恭贺邓公子的穿云商行开张大吉,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你们送礼时也不送些鸡鸭鱼肉什么的,尽送些珍贵礼物,难道不知道沙漠中的一滴水比一袋金子还金贵嘛!邓云腹诽着,苦瓜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对每个客人只简简单单说四个字:“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对每位客人邓云都机械般重复着这句话,打个多次交道的吴灏笑眯眯的前来恭贺时,他连人都没看清楚就说了一句:“欢饮光临!” “咱们是老熟人了,邓公子就无需这么客气。”吴灏空着一双手,也不看邓云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笑着跟邓云答搭讪。 邓云看是吴灏,也不把他当外人,顺便回了一句:“谁跟你客气,我是跟你身后那位仁兄打招呼。” “如此说来,我准备的几百只鸡,几百条鱼,还有几马车肉、蔬菜、瓜果等礼物也就不要送了。” 听说招待客人的食物有了着落,心情大好的邓云答非所问:“吴灏,你怎么知道我准备的食物不够呢?” “邓公子,除了当今皇上,阁老们,京城中就数你的名气大,用腿肚子想都知道穿云商行开业肯定宾朋满座。” 穿云吧开业时,傻冒东家邓云的名字就在京城流传开来,且邓云又经常干些不着调的事,以讹传讹,邓云也因此成了京城中天字第一号傻冒。不知所以然的他听说自己这么出名,笑得见牙不见眼,拍了拍吴灏的肩膀道:“吴灏,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邓公子,我费尽心思,不是想做你的朋友,而是想做你的下属,想跟着你飞黄腾达。”在吴灏眼中,邓云就是极具潜力的潜力股,值得自己下血本投资的潜力股,所以不跟邓云转弯抹角,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 吴灏是人才,难得的人才,喜欢当甩手掌柜的邓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吩咐吴灏把食物送进厨房后帮着招待客人。 吴灏的角色转换很快,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诺!”然后就忙碌起来。 无论多么开朗的人,只要心头上压着一块石头,心情就没那么舒畅。邓云心头上的那块石头被搬走了,整个人都精神了,跟客人打招呼时除了简简单单的“欢迎光临”四个字外,还会跟客人拉会儿家常。 在京城商界威望极高张韬前来恭贺时,隔着老远邓云就笑眯眯的打招呼:“张老爷子,晚辈的小商行开张你就不用亲自前来,随便打发一个后生晚辈来就行了。” “你小子本是一个默默无名、痴痴呆呆的傻小子,突然间不学圣贤书了,自甘堕落,做起社会地位最低等的商人来,先是开了个独具特色的穿云吧,不足一个月后穿云商行又开业了,且还干得有声有色,无论是穿云吧还是穿云商行,赚钱赚的让人眼红。老夫我只好来亲眼瞧瞧,你小子是否真是市井传说中的京城第一傻冒,因傻人有傻福,因傻人的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尽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又恰恰瞎猫碰到死耗子,所以生意才红红火火。” 张韬张口闭口叫自己小子也就算了,还说自己是京城第一傻冒,这让邓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自己好歹是红旗下穿越过来的,不比这个时代的人聪明,却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几百了年的见识,京城第一傻冒是嫉妒的人乱嚼舌根,流传最广的应该是自己远见卓识的故事。而眼前这个老头说的,好像自己真是一个十足的傻冒,一向自负的邓云怒了,看着白发苍苍的张韬,一贯尊老爱幼的他只好强忍着。 “你小子就这点道行,说了一句你傻就把脸憋得通红,看来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张韬浑不把眼睛都快冒火的邓云当回事,依然谈笑风生,只是稀稀疏疏的牙齿影响了形象。 “谁说我生气了,做傻冒多好,傻冒的日子自由自在,说话做事可以依着自己的性子来,没人会说三道四。而你们这些聪明人就惨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聪明才智,时时刻刻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形象,只能过着苦逼的日子。”看着满头银发,黄土埋了半截的张韬,邓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傻冒才是这个世界上活得最潇洒的人。 “呵呵呵!看来你小子蛮豁达的,我的好友,也就是你爹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走,陪老夫喝两杯。” 张韬没把自己当外人,根本就不需要邓云招呼,拿起穿云吧酿的葡萄酒就往酒杯里倒。晶莹剔透的葡萄酒,再配上银色的酒杯,就像成列在博物馆的虎琥。 张韬喝了一口葡萄酒,含在口中慢慢品味,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邓云在心中鄙视张韬,自己吃糠咽菜的时候不见他的影子,眼看自己要发达了,就立即跑过来锦上添花,说是自己爹的好友,看来也是一位善于钻营的主,这样的世伯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尊重。出于礼貌,邓云举起酒杯跟张韬碰了一杯:“小子还有一位这么有钱的世伯,怎么就没听家母提起过。” “你小子说话酸溜溜的,是否觉得老夫不够仗义,在你们家最困难的时候没有伸出援助之手。” “张伯果然是聪明人,明察秋毫。” “小子你这张嘴巴真厉害,但老夫不怪你,这些年老夫是对你们邓家没什么帮助,也没办法帮助你们邓家,你母亲是个十分要强的人,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老夫只能在你们家出售土特产时,托别人以高出市场价几倍的价格收买,否侧,你们家那几十亩瘦的不能再瘦,下点雨就遭涝,晴几天就遭旱的土地能养活那么大的一家子人.....”张韬有些伤感,说到邓家忍冻挨饿时眼中还闪过泪花。 张韬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心智早已坚若磐石,能让他伤感的事情不多,看来他对邓家还是蛮关心的。 第二十九节世外高人 第三十节朝会 第三十一节大展拳脚 第三十二节忙碌之辈 第三十三节苛政猛如虎 大臣们说着没有营养的话,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直打呵欠,平时眼花耳聋的杨嗣昌此时眼睛特别尖,立即出列:“皇上,臣已把加征练饷的圣旨拟好,请皇上过目。”说完后杨嗣昌把圣旨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递上去。 朱由检挥了挥手,旁边的王承恩接过圣旨立即转递给朱由检。 阁老们都是官场锻炼出来的佼佼者,即使是伸手向老百姓要钱,经过他们的妙笔生花,仿佛成了天大的恩赐,整篇圣旨写得花团锦簇,只是朱由检看好文章看多了,早已有了免疫力,随便扫了一眼就用了玉玺。 随着朱由检握玉玺的手微微用力,加征练饷尘埃落地,大臣们齐刷刷的跪下:“吾皇圣明。” “朕伸手向朕的子民要钱就圣明了,若是朕不同意加征练饷。你们该如何说呢?” “吾皇圣明!” “朕都快要把朕的子民逼上绝路了,你们这帮大臣就这样熟视无睹,朕要你们有何用!” “吾皇圣明!” “若是朕把这大好河山丢了,难道朕也圣明嘛?” “吾皇圣明,大明江山千秋万代!”大臣们都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文字游戏玩到了极致,朱由检出的难题,他们简简单单的加几个就化解了。 朱由检懒得跟这些大臣们罗嗦,摆了摆衣袖下令退朝,随着太监尖利的嗓音,大臣们齐声唱道:“恭送吾皇!”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加征练饷的圣旨一下,整个大明的官场彻底沸腾了,哭着喊着说自己治理的地方缺钱,有的说赈灾,有的说剿匪,甚至有人夸海口说自己找到了鞑子的死穴,就是因为没钱,没有办法实施罢了...... 下有计策,上有对策,你哭着喊钱没用,因为你不懂的游戏规则;即使你懂的游戏规则也没用,现在是多事之秋,没有久经考验的下属,上司绝不会伸手要你的好处,拒绝的话现成的,练饷是用来练兵的。 当然也有列外,有些脑瓜子灵活的的官员见自己捞不到好处就不断地用钱去砸,直砸得上司心慌、手软,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朝廷拨下款来,自己就有若干种办法把砸出去的钱千倍、万倍捞回来。 “夫因兵死守蓬茅,麻苎衣衫鬓发焦。桑柘废来犹纳税,田园荒尽尚征苗。时挑野菜和根煮,旋斫生柴带叶烧。任是深山更深处,也应无计避征徭。” 征税就代表有油水可捞,且还可以打着朝廷的幌子光明正大的捞钱,这让地方官员的积极性高涨,平时难得呆在衙门里的他们整日呆在衙门里指手画脚,指挥自己的下属向老百姓征税。 下面的史隶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征税是个肥差,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挨家挨户征税,甭管你家中穷的叮当响,也要追着你交税。若是那个百姓一时凑不出足够的粮食来,一个反贼的帽子直接扣下来,先把那个百姓锒铛入狱,然后把那个倒霉的百姓家产抄个精光。除了上交朝廷的,除了孝敬上司的,大家的口袋也鼓鼓的。 史隶们手中有刀有枪,赤手空拳的老百姓只能任其欺凌,家中勉强能揭开锅的,砸锅卖铁凑足税赋,实在交不起税赋的百姓只好忍痛离开故乡,携老扶幼,全家连夜出逃。 烂船也有三斤铁,再穷的家庭,挖地三尺总能挖出些变卖钱财的东西来。你们这些穷鬼不思报效朝廷,卷着钱财想逃!门都没有!敲骨吸髓的史隶们早就知道乡亲们逃跑路线,提前埋伏在半路上守株待兔。 老实的百姓无路可走,只好交出所有的家当,然后老老实实的回去服劳役;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则提着手中趁手的家伙跟史隶对着干,你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也不让你好过。 年轻人没有打群架的经验,凭着一身死力气,凭着一股血气怎么能干得过打群架经验丰富的史隶呢!不是被当场打死,就是落荒而逃,最后逃到流寇的队伍中当炮灰,能活命的机会微乎其微。可悲!可叹! 加征练饷,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此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此被活活饿死,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此毅然举起反旗与朝廷对着干。这个数据没人统计,但邓云知道,加征练饷让时局糟糕的大明越来越糟糕。 为了阻止朱由检加征练饷,邓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原本有很多繁体字不会写的他天天跟朱由检通信,哪怕朱由检嘲笑他,说他十几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依然厚着脸皮坚持给朱由检写信,帮着分析时局,帮着出谋划策,甚至还面红耳赤的跟朱由检争执过,但这一切都是白费劲,加征练饷还是按着历史的轨道进行着。 史隶们到处征税,闹得鸡飞狗跳,邓云却充耳不闻,作为朱由检的朋友,自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也算对得起朋友了。 作为穿越者,知道最后的赢家是鞑子,大好河山给鼠目寸光的鞑子统治了,中华神州才有百年的耻辱。为了神州大地不受外族欺侮,不让神州大地哀鸿遍野,血流成河,自己有责任,有义务改变历史的轨道。但自己只是个小人物,担不起太大的责任,只能坚持不懈,只能尽力而为,能扇动历史的轨道最好,不能扇动历史的轨道也只能听天由命。 用啊Q精神自我安慰一番后,邓云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了,该吃的吃,该玩的玩,要学着猪一样的活法,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过日子,等到挨刀子那天才起来反抗。 想到挨刀子,邓云就不寒而栗,自己是人不是猪,不能任人宰割,不能完全像猪一样活着,得早做准备,趁着大明帝国还有几年寿命,自己要抓紧赚钱,抓紧发展壮大自己,乱世之中自身孔武有力显得尤为重要。 邓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雄鸡打鸣时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因担心某一天自己的大好头颅被人“喀嚓”一声就没了,天蒙蒙亮就起来了,先是围着后花园的围墙跑了几圈,然后在花园的中央做起广播体操来。 这个年代没有抗生素,小小的感冒都指不定要去阎王那里报到。自己还年轻,好日子还没享受够,首先要做的就是强身练体。 睡得比狗还晚,起的比鸡还早的邓通从来没见过邓云起这么早,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没看到,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空中疲惫的眨着眼睛。 没有得到结果的邓通饶有兴趣地看着邓云做奇怪的动作,看了一会,没看见服侍邓云的丫头穿越踪影,封建思想已侵入骨髓的邓通怒了,主子都起来了,奴婢还躺在床上睡懒觉,这成何体统!扭头吩咐身后的小斯叫穿越立即起床。 第三十四节据理力争 穿越才十五、六岁,正是贪睡的年龄,被小厮叫起来心中有一百个不乐意,撅起小嘴,叽里咕噜的冲着小厮发牢骚,被邓通眼睛一瞪,睡眼惺忪的她立刻睡意全无。她与邓云相处久了,知道邓云随和,主婢官念淡薄,可以在邓云面前放肆,却不敢在邓通面前放肆,见邓通怒视自己,乖乖的为邓云准备洗漱用品和早餐。 邓云从没有特意锻炼身体,除了读书时学的广播体操外,就不知道别的锻炼方法。没办法,只好反反复复做着广播体操,直到全身冒汗方才作罢。 全身衣服被汗水侵湿了,粘在身上让邓云觉得浑身不舒服,正准备回卧室换一身干净衣服,扭头看见穿越站在自己身后。 “你这小丫头不是喜欢贪睡嘛,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呢?” “谁愿意起这么早啊!还不是被通叔逼的。”穿越撅起的小嘴都能挂上称陀了,明显对邓通不满。 “要不你回卧室再睡个回笼觉。” “这可是你说的呀!”胆大妄为的穿越抱住邓云,踮起脚尖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蹦蹦跳跳的准备回卧室睡个回笼觉。 “放肆,一个奴婢竟然不知尊卑,跟主子讨价还价,伺候少爷用过早餐后,自己去前院领受家法。”邓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对着穿越就是一顿痛斥。 穿越眼眶噙满泪水,泫然欲滴。邓通根本就没当回事,继续斥责:“愣在那里干啥,还不快去准备热水,伺候少爷沐浴更衣。” 穿越满脸委屈的应一声:“诺!” 望着穿越远去的背影,邓云苦笑着对邓通说:“通叔,穿越年龄尚小,无需对她如此严格。” “少爷,上下尊卑必须要分清楚,否则家规何在。” 跟这个时代的人说平等,说尊重每一个人等于对牛弹琴,封建思想已深入骨髓的他们,以个人的人格魅力是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 邓云也懒得再跟邓通在这个问题上罗嗦,既然自己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就只有适应这个世界,好好享受封建社会上位者的优越性。 痛痛快快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邓云觉得浑身舒坦,从浴室出来后,坐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喝着穿越刚刚泡好的热茶,等候下人伺候自己吃早餐,心安理得的过着寄生虫的生活。 早餐是邓云最爱吃的油泼面,外加两个煎鸡蛋。运动一个早上了,邓云肚子饿的呱呱叫,也不顾油泼面还烫嘴,就开始狼吞虎咽。 邓云还未吃完早餐就听见邓旺在走廊大声嚷嚷:“少爷!少爷!快出来来看看咱们邓家即将出世的宝贝。” “别人家中若是有宝贝都把它藏得严严实实的,就你这个二愣子大声喧哗。”邓通嘴巴说着,扬手就给邓旺两巴掌。 “爹,这是少爷教我做的玻璃,还没有完全成功,还没有掌握好火候,只是烧制出来一些玻璃渣子出来而已,还算不了真正的宝贝,不要动不动就打我,我都十八岁了,早就是成年人了。” “少爷想出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即使还没有成功也是无价之宝,是咱们邓家的宝贝,莫说你只有十八岁,就是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如此沉不住气老子依然要揍你。”在邓通眼中,只要是邓云弄出来的东西,即使邓云自己把它当成垃圾,他也把它当成宝贝。 邓通一把抢过邓旺手中的玻璃渣子,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玻璃颗粒双手抖的厉害,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玻璃都是西洋那边过来的,绿儿吧唧的,根本就没有自己手中玻璃的成色,在大明却已经卖出天价了,若是邓家造出玻璃,那不就要扯开麻袋装钱了。 想着黄金、白银滚滚而来,邓通就想扯开嗓子乱吼一通,只是见自己儿子瞪着一双牛眼盯着自己,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没好气地对邓通说:“你就是个榆木疙瘩脑袋,都烧制出玻璃颗粒了,怎么就没烧制出玻璃来呢!走、走、走!咱们赶快让少爷瞧瞧,请少爷教教你。” “爹,少爷就知道玻璃的大概配方,也不知道具体配方,也掌握不了火候,能烧制出玻璃颗粒来,都是儿子没日没夜试验几个月的劳动成果。” “少爷他什么不知道,若是少爷亲自动手,早就烧制出玻璃了,就是你这个二愣子,都教给你配方了,几个月都未能烧制出玻璃来,说你是榆木疙瘩脑袋你还不服。”在邓通心中,自己少爷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爹,不是这样的......”邓旺还想解释,话还没说完邓通就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走,跟老子去少爷哪儿。” 被自己老子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数落,邓旺满脸委屈,烧制玻璃就要成功的兴奋劲不知跑哪儿去了,耸搭着脑袋跟在邓通屁股后面。 邓通在邓家非常受人尊敬,其中包括邓云和他的母亲邓周氏,就连邓云的妹妹邓怡每次见到邓通,都通叔、通叔的叫个不停,但邓通从不以此自大,进入厅堂后弯腰、塌背,就连呼吸声都小了许多。 “少爷,犬子就是个不争气的东西,您给了他玻璃配方,他烧制了几个月都没烧出玻璃来。” “通叔,邓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烧制出玻璃颗粒来已经十分难得来了,咱们就不要对他太苛刻了。”邓云原本以为没个一年半载是烧不出玻璃来,没想到邓旺竟然快成功了,虽说只是一些颗粒,但离烧制出玻璃绝对不远了。 邓云说的是实话,邓通却以为邓云看在自己的面子不忍责罚,把胸脯一挺:“少爷,犬子办事不力,犯了家规就该处罚,若是少爷不忍下手,小的亲自动手。” “通叔,穿云商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去忙呢!邓旺的事就由我来处置吧!”制造出一种新的产品不是一蹴而就的,就是知道配方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造出来的,但跟邓通一时半会又说不清楚,邓云只好找个借口把邓通打发走。 “诺!”邓通就是一个工作狂,何况穿云商行才刚刚起步,整天有忙不完的事。 望着自己老爹出了厅堂,邓旺迫不及待地问邓云:“少爷,你真的要对我动家法呀!” “通叔刚刚说的你没听见呀,我怎么能违背长辈的意思呢!” “少爷,这就不公平了,这几个月来,我为了烧出玻璃来,没日没夜的忙活,都不记得京城是啥模样了。”邓旺与邓云相处时间长了,有点像穿越来的,无论对方是谁,只要自己是对的就要据理力争。 第三十五节神射手 第三十六节皇上驾临 第三十七节得理不饶人 第三十八节土皇帝 邓云没有系统的学过军事,只能弄出个四不像,却足够朱由检消化了,当邓云笼统地把新的军队体系说完后,朱由检以往的骄傲在瞬间就坍塌了。 大明已经够乱了,如此规范的军队管理体系不能让他人掌握,绝对不行,即使邓云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与万里江山比起来,还是江山为重,若是邓云不能为自己所用,就要用尽一切手段把这个祸根除去。 朱由检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素来都是别人看他眼色行事,他从来没向任何人低过头,这次对邓云却把姿态放得很低:“云爱卿有经天纬地之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爱卿何不......” “爱卿!”是朱由检对臣子的称呼,自己是他朋友,又不是他的臣子,以前呼自己云兄弟、云小子、臭小子的他怎么突然改了称呼呢?这个不用动脑子,用腿肚子都能想得到朱由检又想打自己的注意,请自己出仕为官。 做官!邓云从来没想过,朱由检的话还没说完就立即出声阻止:“朱兄,咱们还是做朋友好,海阔天空,无拘无束多好呀!若是做了君臣,见面就要向你磕头,说话左一句臣愚昧,右一句臣无知,多没趣呀!” 邓云说得口干舌燥,朱由检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只顾着继续说下去:“云爱卿若是出仕为官,除了朕的皇位外,爱卿有什么要求,朕尽量满足你。” 邓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朱兄就不要强人所难,兄弟我只想做个商人,整天数着白花花的银子,闲暇时找几个小姑娘捶捶背,这小日子过的多逍遥自在呀!” “真的不想出仕为官?” “不想!” “既然云兄弟不想出仕做官,朕只能学一回诸葛亮—挥泪斩马谡。” “就为那点在制度上小小改动的小事?” “那不是小事,那是强军的光明大道,谁掌握了如此规范的军队管理体系,谁就能炼出一支如臂使指,横扫天下的强军来。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朱家千秋万代,朕不得不忍痛为之。” “朱兄把我的脑袋砍下来以后,是否还要把我的首级装在盘子里验看的那一幕,以便确认我是否死的不能再死。” “你是朕的好友,朕不会让你死得那么难看,朕会制造假象,让天下人都以为你是为国捐躯。朕还要为你风光大葬,封妻荫子,让你的子孙后代永享荣华富贵。” “别假慈悲了,我光棍一条,哪来的子孙后代?” “朕早就为你想好了,明天就为你指婚,给你找一个漂亮的新娘,还赐给你一座大宅子,在你没有后代之前,朕不会让你死的,且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只不过不让你与外界有什何接触罢了。” “苟延残喘,与活死人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现在就把我一刀砍了。” “封妻荫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呀!,即使立即去死,都会笑着去死,只有你小子不知好歹。” “人都死了,封妻荫子有个屁用!” “这么说你小子也怕死?” “谁不怕死,这不是废话嘛!” 朱由检就像得胜的公鸡,把头仰得高高的,嘴角微微上翘:“怕死就给朕做事,给朕变法,从朝堂到军队,使整个大明去掉颓废之气,还朕一个崭新的大明。” 你不就皇帝嘛,有什么好神气的,还不如山野村夫自由自在,邓云腹诽道:“我只是个凡夫俗子,能把穿云吧、穿云商行经营好已是娇天之幸,小子有何德何能主持变法这等大事。” “你小子别不知带到好歹,朕可以给你最大的权力!” “我原本以为跟皇帝做朋友好,没想到赶鸭子上架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你也做得出来,现在看来也不全都是好事。” “哼!你小子知道就好。” “我知道有个屁用,如今的大明内忧外患,国库空虚的可跑马,难道只要有了好的制度,战士们就能饿着肚子,赤手空拳打败武装到牙齿的努尔哈赤,打败比狐狸还狡猾,专拣软柿子捏的流寇首领李自成、张献忠等人吗?一个个成了土皇帝的将军们,当土皇帝早就当上瘾了,能心甘情愿接受朝廷改编吗?” “朝廷刚刚加征练饷,饷银的天平可以向你倾斜,可以优先给你练兵。” “练饷还没进国库就被你那些忠君爱国的臣子们瓜分得干干净净,训练他们所谓的新军去了。” “朕可以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力,谁不服从命令就剁下谁的脑袋。” “朝廷上上下下都是榆木疙瘩脑袋,难道我把他们杀光光?” 朱由检说好说歹,邓云死活不答应,原因很简单;商鞅因变法被五马分尸;王安石因变法失败,最后忧郁而终;特别是张居正,死后还被人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就因他的变法触动了地主、强豪们的利益。 商鞅、王安石、张居正等历史上的牛人,他们变法尚落了个如此凄惨的下场,就自己一个官场小白给病入膏肓的大明动手术,还不如找个尖锐的墙角撞死。 “如你小子所说,朕想改革,想重振大明就如此困难重重吗?” “重振大明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要多吃些苦头罢了。当年越王勾践给吴王夫差当牛做马三年,卧薪尝胆十年,忍辱负重,最后灭吴国,渡淮水,会诸侯于徐州,成为春秋霸主。如今的大明还没到当年勾践的田地,虽不能大刀阔斧的改革,却能另想它策。” 自己虽是朱由检的好友,也不适合再呆在京城了,京城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掉进去就会粉身碎骨。自己有穿云吧、穿云商行这两颗摇钱树就够了,不要再冒险在漩涡边沿玩耍了,还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享福好,闲暇时训练一支排队枪毙的队伍来,帮助朱由检打败鞑子、打败流寇。 邓云萌生了离开京城的念头,只不过自己是朱由检的好友,在朱由检困难重重的时候说要离开京城,别人会说自己不仗义,还是引导朱由检开口让自己离开京城好。 “云兄弟有什么好的策略,不妨说来听听。” “越国已向吴国称臣,勾践却能在夫差的眼皮子底下实行惠政,炼出一支新军来;李渊推翻隋朝,够牛了嘛!李世民却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扩充实力,发动玄武门事变,杀太子李建成,逼李渊让位。 大明已积弊两百多年,改革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完成,李自成、张献忠等流寇也不可能等到大明国富民强时再来造反,鞑子更不可能等到大明练出一支天下无敌的强军后再前来找死。既然咱们明的不行,何不向勾践、李世民这两位牛人学习,选一地方,人不知、鬼不觉的培养一批人才,练出一支强军,在紧要关头出其不意,定会收到奇效。” 第三十九节剑走偏锋 第四十节进香 第四十一节锦衣夜行 第四十二节宛紫涵 第四十三节敢爱敢恨 第四十四节相思 弟四十五节横刀夺爱 第四十六节仗势欺人 “窦公子尚未婚配吗?” “晚辈已有十房妻妾。” “老夫虽是一介商人,但犬女是不会嫁给他人为妾的,窦公子请回吧。” “宛家有多少商铺,陆路有哪些生意,水路生意走的又是那条道,晚辈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又如何!” “晚辈并无恶意,只是把宛老爷子当成岳父供起来而已,至于宛家的生意,宛老爷子就不要再插手了,在家安享晚年就行。” “仗势欺人!” “这世界本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公平二字只与实力有关。” “就仗着你是朝中四品大员的公子嘛!” “难道还不够吗?” “宛家虽落魄了,几代都没人出仕为官,可也不是泥捏的。” “一个商人而已,若是不识时务,就算你是铁打的,本公子也要把你捏成泥巴,贵府的千金本公子也娶定了。” ...... 宛家能有万贯家财,宛树文平时没少给别人点头哈腰,也没少孝敬那些戴乌纱帽的,可要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别人为妾,他不乐意了,把腰杆挺得笔直,即使是窦清羽搬出他的老爹来也没见半点畏惧,唾沫横飞,甚至撸起袖子说要跟窦清羽拼命。 宛家的门子耳背眼花,一时之间没看清楚自己的老爷铁青着脸,也没听清楚喊打喊杀的窦清羽说些什么,径直来到宛树文面前道:“老爷!穿云商的东家邓云登门拜访老爷。” 邓云!京城中有名的暴发户,也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仗着自己与宫中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行事全凭自己的性子来,心情好的时侯,见着衣不遮体的贫苦人家也会救济一二;心情不好时,只要看见谁碍眼,无论对方的身世如何都要整人家一顿,轻者病青脸肿,重者终身残废。 宛树文早就听说过邓云的大名,只是不知道谣言是真是假,故而没跟穿云商行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没想到邓云会登门拜访自己,更没想到邓云会选择自己跟窦清羽这个臭小子剑拔弩张时拜访。 邓云是与窦清羽一丘之貉,来帮拳的?或是邓云这段时间心情好,见窦清羽打上门来拔刀相助...... 自己的境况已经够糟糕了,难道还能更糟糕嘛!宛树文干脆就不多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来了那就把他请进来吧! 知道大厅内另一个小子是自己的情敌,邓云进如大厅后直接把窦清羽当成空气,对宛树文却彬彬有礼:“晚辈邓云见过宛叔叔。” 窦清羽起初也是道貌岸然的君子,不知道这个邓云是否也玩同样的把戏。宛树文心中嘀咕着,双手抚摸着硕大的肚腩,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一句:“原来是短时间内就创造出商业界奇迹的邓公子啊!幸会,幸会。” 宛树武聊侃的意思呼之欲出。 没办法,对方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邓云只能搜肠刮肚,用古代的礼节跟对方寒暄:“过奖!过奖!宛叔叔才是商业界的常青树。” ...... 宛树文不知道邓云真实的目的,只好云山雾海的与邓云闲聊着。 邓云也有优势,各地风土人情,奇风怪俗,听的宛树文膛目结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好像忘了大厅内还有一个人。 窦清羽虽有几分忌惮邓云,可对方太把自己不当一回事了,尽说些没营养的话。虽说你邓云隔三岔五的往皇宫里送钱,拉关系、套近乎,但毕竟是个商人,与宫中的关系能与自己的父亲相比嘛!自己父亲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岂能由两个低微的商人视自己如无物,这是奇耻大辱。 “宛老头子,既然你顽固不化,那本公子只好越俎代庖,亲自去内宅请贵府千金回府” 窦清羽强娶良家女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早有准备,身边不仅带了十几个狗腿子,还有两个长着满脸横肉的悍妇,那腰围比水桶还要粗,见自己少爷准备动手,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比普通人大腿还要粗的胳膊。 窦清羽叫嚣着,宛树文根本就没理会他,扭头对邓云道:“邓公子啊!宛府眼看就要大祸临头了,老夫自顾不暇,没时间招待你了,请回吧!” 聪明人啊!宛树文是聪明人啊!跟别人拼命前还不忘跟自己打声招呼,那意思是说,我宛府有难,就看你邓云是救还是不救。 英雄救美,这是千古佳话,何况要救的美人还是自己心爱之人呢!邓云根本没过脑子就挺身而出:“宛叔叔,咱们虽是初次见面,晚辈却对你仰慕已久,如今宛府有难岂能见死不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纪戌、卓胜等人跟邓云混久了,原本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如今也变得唯恐天下不乱,见邓云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一个个摩拳擦掌,堵住大厅通往内宅的拱门。 宛府的大厅布置就如宛树文一样俗不可耐,硕大的花瓶就摆了四个,福禄寿喜一样都不缺,花里胡哨的比一个人还高,放在大厅内占地方不说,还把花瓶后面的名贵字画挡住了半截,若想欣赏挂在墙壁上的字画要绕过花瓶才行。 抚摸着身边的花瓶,邓云并没打算立即动手,既然宛树文拒绝把女儿家给窦清羽,自己就没什好顾忌的了,对付一个纨绔子弟,他再滑溜,在老子面前也不够看,如秋后的蚂蚱没几下可蹦跶的了。 邓云心中有底了,对剑拔弩张的气氛视若无睹,抚摸着花瓶上的每一条纹路,如同抚摸少女如缎子般的胴体,动作是那么温柔,弄得窦清羽莫名其妙。 “邓公子,如若你不插手此事,我们还能成为朋友;若你横好插一杠子,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 “你是在威胁我?” “不算威胁,只是善意提醒邓公子而已。” “那好,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咱们就一拍两散。” “凭什么?” “凭的就是实力。” 邓云的话刚落音,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纪戌、卓胜等人就动手了,虽说窦家的狗腿子的人数比他们足足多了一倍,在他们面前依然不够看,一边倒的痛揍,揍得窦家那帮狗腿子哭爹喊娘。好在邓云担心太血腥了吓着自己心上人,纪戌、卓胜等人并没有拔出钢刀,只是用刀鞘教训窦家狗腿子一顿而已,别看他们个个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哀嚎,其实并无大碍。 扫了一眼纪戌、卓胜等人的杰作,邓云的手指终于离开了花瓶,用一副小人得志的眼神盯着窦清羽说:“窦公子,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谈一下我那三个条件了。” 第四十七节胯下之辱 第四十八节城下之盟 第四十九节家庭琐事 第五十节唇枪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