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三魂七魄 人身体内拥有魂魄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只是华夏文明中独有的说法,地球上所有的文明几乎都坚信这一点,人体内是有一股精神意志的,是有一种能量体的,这就是魂魄的来由。 三魂七魄,更是中国古人智慧的结晶和对人体内探寻的一个答案。 各有各的用途,各有各的归处。 这话是爷爷说的,因为爷爷是个招魂师。 俗称跳大神的。 跳大神这个行当在神州大陆上到处都是,但基本都是骗子,就算俗话中拥有真本事的也多半只是察言观色的高手,能通过你的言谈举止看出你的职业,身份,家庭情况,从而说出一些你爱听的话,让你相信,其实并不真的懂的招魂。 我呢,同样这样的想法,感觉爷爷就是个老骗子,只是糊弄人家钱而已,不相信爷爷真是什么招魂师,也不信什么人体内的三魂七魄。 但信我爷爷的人却很多,都说爷爷很准,说他是个大神、半仙,远隔十几里,几十里甚至上百公里外的人都来找他,对他奉若上宾,顶礼膜拜。 有钱的、大富大贵的也比比皆是。 这让我很是不解。 因为除了这些,爷爷的行为举止也很怪异,他总干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比如每逢初一十五他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不出门,谁也不见,滴水不沾,还把窗户封死,一点风,一点光都进不去,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就这般直到了二十四小时之后,隔天才出门见我。 他还总到农田里对着一些大树、稻草顶礼膜拜,磕头拜祭,越是年长的树越磕头,尤其是瓢泼大雨的时候,越下雨越去,那些树啊草啊好像是他的亲爹亲娘一样,别提多虔诚了,让我实在搞不清楚爷爷到底是个什么人。 爷爷好像是蒙上了一层面纱,让人看不透。 有一次我和爷爷还探讨起来,正好来了一个客人,这个人面相平和,穿着得体,身高挺拔,不苟言笑,还带着一个金丝眼镜,感觉像是个大学老师。 我当时就很诧异,这种人怎么会信爷爷这一套封建迷信。 结果他走后。 爷爷便和我说,这个人是个杀人犯,我听完哈哈大笑,说那人文质彬彬的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呢,不可能,而且他也肯定不会信你。 爷爷说,你等着看吧,他就是个杀人犯,而且还是个逃犯,但他运气到了头,该被抓了,从他身上的气场和魂魄的方位上就能看得出来。 果然,没过一个月,我们当地的电视台就报道了一条新闻,一个中学老师,因爱生恨,怀疑自己妻子与校长出轨,便杀了自己的妻子与那校长,分尸,逃亡已经三年,终于在我市被抓。 那个人就是当时来的那个客人。 我惊奇不已,不知爷爷怎么看出来的。 我去求问,是不是当时他和爷爷说了什么,爷爷才知道的。 爷爷和不是,还和我解释了很多,什么他眼睛之中有几分戾气,整个人显示出来的面色和气场都像是个逃犯,而且魂魄散乱,像是要死之人,必然是要被抓之类的。 我听不太懂,内心深处依然有些怀疑,感觉爷爷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但随后发生了一件事,终于让我知道爷爷的真本事了。 也是一件大事。 我记得那年的秋天吧我家突然来了一波访客,据说是京城来的,来头很大,一水的黑色奔驰小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口。 从车里下来的人也都很吓人,黑西服、白领带,黑皮鞋,带着墨镜,很有香港电影里黑社会的样子。 其中带头的是个鬓角发白的中年男子,面色冷峻,身高接近一米八,可以看出年轻时必然龙精虎猛的汉子,就算年老气衰的此时依然有一股狠劲,一双剑眉挑破天空一样。 不言不语的身边还陪同了一个年龄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件大红色绣着红色牡丹的少数民族服饰,脚下一双鲤鱼嘴的红布鞋,走路妖娆扭着丰满的屁股,像是个妖精。 二人在那些保镖的护送下,便进入了我家。 我当时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间愣住了,之后才想跟进去看看。一进去,我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是那个穿着少数民族服侍的古怪妖娆女人,在那和我爷爷攀交情,说什么,老梁哥,你怎么在这隐居呢,可是让妹妹我好找妹妹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一类的话。 爷爷低着头只是一言不发,眉头紧锁的在炕头上坐着,抱着胳膊,猫着腰,就像一个农村的小老头,陪着说,我不行了,岁数大了,早就不干了,就找了个山沟隐居了一类的。 之后这么聊了一会儿。 少数民族的女人才进入正题,特意来此一趟,是有事求爷爷。 爷爷只是说,自己不行了,年岁大了,不想答应。 那少数民族的女人早有准备,一使眼色,那个龙精虎猛的男人一挥手。手下的保镖就把提着的一个皮箱打开了,里面全是百元大钞,足足一箱子。 我记得清楚,是一百万,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 男子还说,“这是一百万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四百万,总共五百万。不怕你张嘴,就怕你办不成,如果不够,您在说就是,包你满意。” 爷爷本就靠给别人算卦、看相、跳大神这些赚钱的,每次也就五十一百的,有时候遇上大财主能给我三五百,爷爷能高兴好几天,给我买好多好吃的。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靠爷爷算卦养大的,爷爷就是一家的经济支柱。 结果这回,见到这么多钱,爷爷居然没有动心,晃手拒绝了,还说大妹子,还有这位大兄弟,我真的老了,老的不中用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少数民族打扮的女人不死心,笑了起来,在那说,“梁爷,你一眼就看出了这件事不好办,就说明梁爷您本事没退,您就别谦虚了。”随后又看向了我,还说这是您孙子吧,梁爷。称呼从老梁哥变成了梁爷,笑嘻嘻的伸手变魔术一样的还拿出一块糖来给我吃。 我没敢接,看了看爷爷。 爷爷说没事,让我吃。 我这才答应着吃了起来,呵呵笑了。 之后少数民族打扮的女人就又与爷爷攀谈起来,说了很多,我大体忘了,但大意是说起了我父亲死的事,似乎有个仇家,爷爷惹不起,才躲起来的,这女人提前来就准备好了,说只要爷爷帮忙,仇家的事,他们帮忙,可以帮他报杀子之仇。 爷爷被说动了,有些波动。 咬了咬牙,在那叹气着,还有一些事纠结。 这时,少数民族打扮的女人就又添砖加瓦的说了许多,最后还让我和保镖出去,他们要单独谈。 我嘟囔着吃着糖就随着保镖离开了房间,但当时我已经不小,感觉事情邪门,就故意走的慢了一些, 正好听到那个女人说了一句,‘孩子他妈的事••••••’其他的就没听到了。 不过这次对谈之后,一来二去的爷爷倒是同意了。 开始帮忙。 我搞不懂,爷爷为何如此墨迹,有钱赚为什么不赚,为什么提到了我父亲,又提到了我母亲,他才愿意帮忙。 感觉这里面必然有事,就一直从旁关注着。 爷爷呢,开始对男子提条件,让男人去做,还说男人的运气已经到达了顶点,不可能在有提升,得先借运,才能躲过这个灾难。 古人言,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功五读书。 运在人的一生中自然很重要,男子惟命是从,立刻去办,我也一点点的见识到了爷爷的真本事,知道了爷爷的真实身份。 并不是跳大神的招魂师那么简单。 原来爷爷大有来头,原来我们梁家还有那么多的事。 章二 与死人借运 章三 邪门 章四 死人村 爷爷口中的那个朋友,大有来头,我也是那时才知道这世上真有些用科学解释不了的存在,让人谈之色变。 我记得,从坟地回来后的第二天中午,爷爷就向龙先生要车要去走访走访,找他那个朋友问问那坟地的情况,做到知根知底,不能在像昨晚那样冒失着过去了。 龙先生、妙小姐本想跟着去的。 但爷爷说当天去当天回,顶多待一天,二人也有一些琐事要忙,这才没跟着去,派了一个司机,带着我还有爷爷,去了一个穷乡僻壤的乡村。 我还记得,那村子我们一进去,就感觉不对劲,村里各家各户门口摆的不是花圈,就是棺材,鬼气森森的,整个村子连街口都是红嘟嘟,绿油油的童男童女纸人,连司机都看的发憷,不得不询问,这村子里为什么摆这么多的棺材、纸人啊,什么情况。 爷爷一一解答,原来这个村是个贫困村,家家户户穷的吓人,一家人穷的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后来村子里出了一个能人,带领全村人开始干死人买卖,会木匠的做棺材,手巧的做花圈、纸人、纸钱,什么都不会的就打下手。 结果这村子一下子就发家之福了,都盖起了大瓦房,有的甚至盖起了二层小楼,所以村子里才这么多的棺材和花圈,都是用来卖的。 “这样啊,怪不得家家户户门口都摆在门口,原来全村人都靠死人赚钱啊。” 司机明白了,胆子就也大了一些。 而爷爷要找的那个人就是爷爷刚才口中的能人,叫做孙大头。 孙大头当初是牛鬼蛇神,被打倒了,蹲牛棚,挨批斗的主,后来改革开放,看经济活分了,他就带着人做了死人买卖。 说起来这事也邪门,原本县里也有几家干死人买卖的,但不知为何,自从孙大头带头干之后,其他家的生意就一落千万,唯有他们村的棺材、纸人有人买,就算离的远的也过来买,名声很大。 说用了他们村的棺材,烧了他们村的纸人,纸钱,老人托梦都说好呢。 生意已经遍布全市,绝对的纳税大村。 孙大头自然是被村里人奉若神明,一等一得人物,家里早已经盖起了二层小楼。 我们到达时,他家正在往外搬纸人呢,被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拉走了,乐呵呵的一看就生意很好,卖主也很高兴,见我们开车过去,还过来问呢,“几位,有什么需要吗?” “我找孙大头,在吗?” 爷爷抬头询问。 结果孙大头不在,出去办事了,卖主是他儿子,他不认识爷爷,就一愣一愣问,你认识我父亲。 爷爷便说,“你们家欠我们家一碗龙虎汤,你可知道?!” “龙虎汤,你是梁家的人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我知道,我知道,快请进,快请进。” 卖主立刻毕恭毕敬的请我们进去。 院子里面同样摆着花红柳绿的全是纸人、花圈,尤其是纸人做的惟妙惟肖,粉扑扑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一人多高,黑黑的眼睛在看着我们。 透着骨子的邪门,主要是四周围全是,把我们包围了。 我和司机都不由自主有些害怕,问爷爷,“那个孙大头在不在,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等等吧。” 爷爷倒是既来之则安之,与那个孙大头的儿子孙小头聊了起来,问最近生意怎么样,他父亲孙大头身体可好之类的。 孙小头言无不会如实回答,毕恭毕敬还沏茶倒水,说家里生意很好,他父亲身体也不错,这不嘛,出去游玩了,明后天应该就会回来之类的话。 到了中午,他还从鸡圈里抓了鸡,买了酒要款待我们,说,“您老好不容易来一趟,我父亲虽然没在,但我是孙家的人,就得款待款待您,您别客气,想吃什么说。” “没什么想吃的,既然来了,就把你们家欠我们家的龙虎汤弄出来尝尝就行了。” “龙虎汤?!” 不知是什么。 司机都问了,“龙虎汤是不是猫和蛇啊,我在广东吃过什么*,就是猫肉和蛇肉,龙虎汤是不是啊。” “不是。” 孙小头很干脆的回答了,在那一筹莫展,直撇嘴说,“我父亲不在,我不敢做主啊。”又看我爷爷一脸决绝,就拍大腿说,“行啊,我们孙家欠你们梁家的,是得还,既然我赶上了,那就我来,嗯,我去准备,说什么,不能让你们梁家的人白跑一趟。” 匆匆忙忙的去准备了。 我也好奇,就问爷爷,到底什么是龙虎汤啊,还有,他们家怎么欠的咱们家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爷爷打起了哑谜。 司机没底,“梁老先生,咱们是来询问那个坟地的事的,找那个什么孙大头呢,您可别把正事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 爷爷稳如泰山。 原本的中午饭就随便吃了一些,孙小头准备什么龙虎汤,自己都没顾得上吃饭,天擦黑时,他才忙忙碌碌的准备好。 司机好奇什么是龙虎汤,就凑到厨房去看,结果吓了一跳,大喊大叫起来,“你,你们,你们居然吃人。” 我也在场,就见一个婴儿的头骨在案板上,吓蒙了,呼喊,爷爷,爷爷,他们杀人,他们杀人,他们吃人肉。 “杀什么人啊,这不是孩子,你们看,孩子的脑袋就算刚出生的能有这么小,这不是孩子。” 我在一看,还真是,头颅只有拳头大小,就问,“是猴子?!” “对,猴子,猴子。” 孙小透敷衍了一句,继续忙碌。 司机就蒙圈了,“要吃猴脑吧,猴脑怎么叫龙虎汤啊,这,这名字到底什么意思啊。”连连挠头,搞不清楚。 所幸虚惊一场。 不是吃人就好。 在之后,到了晚饭时间,除了一开始准备的炖鸡炖肉这些饭菜之外,还有一小锅汤,孙小头就说,“这就是我们孙家欠你们梁家的龙虎汤,梁叔,你尝尝,行不行。” “行,我尝尝。” 爷爷喝了一口,竖起了大拇指,“味道正宗,没给你们孙家丢人,你父亲在这也就这个味道了。”之后就给把汤抱到了我的面前,把一米饭到进了锅里面说,“小梁风,全吃了。” “全吃了?!” 我饭量倒是问题不大,可这龙虎汤到底什么情况我还没搞不清楚呢,就有些挠头。 司机还想尝尝呢,眼看都放了米饭,没有机会吃了,就也作罢,“这东西是猴肉做的,为什么叫龙虎汤啊,龙是猴子啊,还是虎是猴子啊。” “谁说是猴子啊。” 爷爷哈哈一笑,“吃你的,吃你的。”夹了几筷子的炖肉给司机。 司机更无语,原来弄了半天依然不是猴子,但不是自己吃,他就也没在管,看了看我,自顾自的吃了。 我也饿了,爷爷又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我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味道着实不错,很好吃,有一些肉也很解场,很筋道,一锅汤和一大碗米饭,我就全都给吃了。 一点没剩。 爷爷很高兴,说小梁风真听话,真听话。笑的别提多高兴了。 之后爷爷又问孙小头,你父亲具体什么时间回来啊,我来是有正事找你爷爷的,我们顶多在等一天。 孙小头说他父亲明天应该能回来,如果不行,他就给我们联系联系,让我们先住下,爷爷和龙先生、妙小姐说好了,有可能会留宿一晚,就没着急,先住下了。 二层小楼房间多,孙小头在一层给我们找了一间客房,还给我们准备了崭新的被褥,热乎乎的热水。 我们就也随遇而安了,而对于我,吃过了龙虎汤,吃饱喝足,也有些困了,就匆匆睡下。 但这锅龙虎汤给我带来的意想不到的效果,却才刚刚开始。 章五 夜里怪梦 我睡觉还是比较死的,当时年纪小,也没什么要胡思乱想的事,躺下就睡着了,但晕晕乎乎的到了后半夜我就闹起了肚子,绞痛难忍,呼喊爷爷,“爷爷,爷爷,我肚子疼,肚子疼。” “肚子疼就去厕所,外面有。” 爷爷拿着烟杆抽着烟没有躺下,坐在炕沿处似乎早有准备,挥了挥手,我就立刻跑了出去,说也怪了,到了厕所,蹲下痛痛快快的就拉完了。 可回去刚躺下就肚子又疼,疼的死去活来,“爷爷,爷爷,我还想去厕所。” “去吧,去吧,拉干净为止。” 结果一直拉了四五次,拉的我是手脚发软,浑身发虚,走到都打晃了,这才消停。 我以前从没这样过,头一次,就感觉是那个龙虎汤有问题,问爷爷,“爷爷是不是我吃的那个龙虎汤有问题啊,怎么突然拉稀了啊。” “没问题,拉完了就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拉稀不是病,没事。” 折腾了半宿,都将近午夜了。 我虚脱的厉害就睡去了,又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感觉,突然有人在喊我,“小子出来啊,出来啊,有好事找你,我带你出去玩。” “呼!”“呼!”的在我耳边吹风。 “谁啊。” 迷迷糊糊的我就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半睡半醒间就见窗外月光下绿油油、红扑扑的有一队童男童女的两个纸人。 没错就是纸人,大大的眼睛,红红的腮帮在那瞪着看我,就是院子里的纸人,居然会说话了,“别傻了吧唧的了,有好事,赶紧的跟我来啊。” 伸手拽我。 我轻飘飘的飘了过去,迷迷瞪瞪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做梦,完全是第一反应,不容我去思考,但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是纸人,纸人怎么会说话啊。” “啥啊,你怎么这么笨啊,赶紧的吧,有好事。” 笑嘻嘻的童男童女两个纸人一左一右的驾着我就飞了起来,纸人就是纸糊的可以感觉得到,但不知为何,突然好像变成了活人,我糊里糊涂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跟着,好像是在飞,又好像是在做梦。 就这般飞啊飞的,晃啊晃的,童男童女的纸人带着我在村口的东面一处小河旁停了下来。 纸人趴下了,告送我,好戏马上就要上演。 它俩粉嘟嘟,绿油油的非常吓人,表情不动,瞪大了眼睛,如果换做旁人或者清醒一些早就吓死了。 我呢,好像是睡觉做梦,就也跟着,趴着。 只见月光下,河水依依,几颗柳树随风飘荡,河岸对面慢慢的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一头披肩长发,个子高挑,腿长婀娜,柳叶细腰扭动在那端着一个木盆走到了河边,撩拨了一下长发,就弯腰将木盆放下了,是个极品大美女,难得一见的美女。 此时一来居然就开始退去衣服,一头梳着的头发也被松开,三千黑发洒落腰间,不迎一握的*懒惰舒展,迈着迷人的双腿走到了河水里。 *扭动轻轻弯下,撩拨其一片水花,浇在腿上,打了个冷战,还露出了俏皮的微笑,别提多可爱了。 慢慢的适应了适应,这才彻底进入河里。 开始洗澡。 “偷看洗澡啊。”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两个纸人口中的好事是什么了,让我忍不住只咽口水。 童男纸人还说呢,“怎么样,精彩吧。” “精彩。” 这时我人生头一次看,但这个年纪就已经有一些想入非非了,可我又糊涂了,怎么会在这呢,干这些呢。 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要醒来的感觉。 这时,“哗啦!”一声响,我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谁?!” 洗澡女人瞬间看了过来,之后我就感觉眼前的视线模糊呢,女人飘忽着就到了我们身前,衣服瞬间穿在了她的身上。 “快跑。” 童男童女纸人带着我就跑,飞快的跑,恍恍惚惚的我好像回了家,但却又看到了一口棺材飞着追我,场面很吓人。 “啊!”的一叫。 一激灵的我就醒了过来,浑身全是大汗,气喘吁吁,这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吓得我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一样。 只擦脑门上的汗。 喉咙发渴,难受,想起来喝水,回想起刚才的事,是做了噩梦,梦到了纸人女鬼,还是做了春梦,梦到了女人啊,搞不清楚。 一时无语,结果这时到了炕沿边,准备下地时,却是吓死个人,满地的老鼠,都在抬着头往上看,与我的视线相碰了。 红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那场面简直吓死个人。密密麻麻的整个地面都站满了,吓得我“啊!”的一叫,“爷爷,爷爷,老鼠,老鼠。” “啥啊。” 司机惊醒了,连连揉眼起身,说,“小朋友,你拉稀拉了一晚怎么还不好好睡啊,你想干什么啊,明早还得赶路呢,” “爷爷,爷爷,老鼠,老鼠。” 我是彻底吓傻了。 爷爷醒了,安抚着我,起来说,“农村有老鼠很正常,不用大惊小怪的,你在家没看到过老鼠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立刻说不是,不是,是一屋子的老鼠,满地面的老鼠。这一下,爷爷、司机也愣了,可低头一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爷爷、司机一阵无奈,“你肯定是拉虚脱了,做噩梦了,赶紧睡觉吧,没事了,没事了。”安抚我,让我睡。 我害怕的低头看了看老鼠,是都走了,可我不会看错,刚才就是满地盘的老鼠,这一下,闹的我也无奈,哭嚎的说,我就是见到了老鼠。 爷爷说,见到了见到了,那你也赶紧睡吧,这都几点了,明天还的赶路呢。司机在那也抱怨。 一来二去的我这才重新睡去。 但这一夜的事却没有结束。 我睡着后居然又做起了梦,迷迷糊糊的就感觉窗户外有人在说话,“就是他,就是他,我们就是带他去看你洗澡的。” 是童男童女纸人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看的真切,就是它俩,之后就又看到一口暗红色的棺材悬浮着在窗户口,在那飘荡着,冒着白烟。 邪性、诡异。 “呼!”的一下子,白烟把窗户吹开了。 棺材飞了进来,我吓的浑身颤抖,六神无主,“啊!”“啊!”的叫,可根本不管用,而且棺材盖还“嗖!”的打开了。 白气不断飘散的突然出现了一张恶魔的脸,张牙舞爪,脸皮发绿,牛一样的大眼,一口倒刺牙齿,血盆大口,耳朵竖着,鼻孔冒着白气,就是个魔鬼模样。 吓得我又“啊!”的一叫,醒了,哭喊,爷爷,爷爷有鬼,有鬼。 司机立刻没好气的抱怨,这孩子是不是择席了,换个地方怎么睡不着觉啊,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啊。 “没事,没事。” 爷爷安抚我,把我抱到了他的被窝,在那紧紧的抱着说,没事了,没事了,小梁风,不怕,什么都不怕,过去了过去了。 “呜!”“呜!” 我哭哭啼啼的只剩下哭,不敢睁眼,怕在看到什么东西,那边司机看实在没有办法,给我拿来了一些热水,我喝下了,舒缓了一些,这才好。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月朗星空,什么都没有,只是窗外能看到很多摆在院子里的纸人,绿油油,粉嘟嘟的一动不动,其他就也没什么了。 我想是不是我做噩梦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被纸人吓到了,再加上爷爷抱着我,一来二去的就又困了,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两三点钟,这才睡了个安稳觉。 这诡异的一夜才算过去。 章六 满清公主坟 章七 女鬼 人间即为鬼界,鬼界亦是人间。 鬼这东西多半是人死后的怨气或者愿力所化,有的就是游魂,就是一股能量体,活人看不到,也没什么用。 而如果变成鬼,就有些意识,就不一样了,但它们依然怕人,如见不得阳光的虫子一样,藏在阴暗的地方不见人,东躲西藏,如过街老鼠。 缩头缩脑的。 但有一些鬼怨气太深,恨意太浓,生前被人坑害,或者屈死,就会变成厉鬼,恶鬼,屈死鬼,对人就会产生威胁了。 没想到今天我们居然碰上了。 “鬼,鬼,哪呢鬼。” 从借运开始,爷爷就开始说鬼,鬼魂一类的话,但说这种话的人多了去了,见过鬼的却很少,所以很多人是不信世上有鬼的。 这时听爷爷一说,大家都好奇,左顾右盼。之后通过红轴伞在一看,看到了婀娜的倒影,“那,那就是鬼。” 女鬼的身形不断摇动,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美女蛇,左右摇摆,身姿绰约,在红轴伞上显现着,而红轴伞的对面明显肉眼什么都看不到,所以阴风阵阵下,众人看的清楚了。 “这就是鬼啊。” 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发软,后背发凉,身子一软跌倒的都有,甚至“啊!”的一叫,有一个保镖吓得直接屁股尿流。 对未知的东西,天生的恐惧。 “鬼,鬼啊。” 吓傻了。 “怎么会这样。” 妙小姐都有些无语,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符箓,问爷爷,“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口中的那个什么满清公主是不是被吵醒了。” 爷爷连连点头,说没错,而且她化成了鬼,非常吓人,赶紧收拾,撤离这里,借运已经完成,衣冠冢的事就算了,保住小命要紧赶紧跑,赶紧跑。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妙小姐连忙给气运已经有所提升的龙先生使眼色,“走,走,赶紧走。” “嗯,嗯。” 龙先生招呼其他人跟着跑,逃离这里再说。 结果这时,女鬼突然“嗖!”“嗖!”的飘荡着飞了过来,在那莺莺燕燕的叫着,诉说着,哭哭啼啼的很是惹人怜惜。 “呜!”“呜!”的阴风吹荡,寒气震天。 不是普通的游魂,绝对成型难得一见的厉鬼。 她飘飘荡荡的居然到了我的身前,似乎知道我能看到他一样,吓得我“啊!”的一叫,手里的人皮灯笼直接掉在了地上。 人皮脆弱,一下子烧着了,在那“蹭!”“蹭!”的冒火。 “别动我孙子。” 爷爷大声呼喊。 但女鬼却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许多,让我转告他们。 鬼言很怪。 我浑身颤抖,打摆子一样,这才开口,颤颤巍巍的说出了大概,“女鬼,女鬼说,她,她年轻时被王府里的一个没良心的管家欺骗,带她出来游玩,谁曾想那管家联合土匪给她绑架了,不仅丢了性命还被玷污了身子,虽说后来自己的父王杀了管家、土匪给自己报了仇,但她却也落得入不了皇陵,这才积怨成恨,成了厉鬼,已经受苦多年,希望咱们帮助她,帮她解开封印,离开这里。” “解开封印?!” 其他的没听进去,爷爷就听到了这个,瞬间意识到了有问题,绝对不是女鬼说的那样,一把拿起震魂锣,“碰!”的一敲,震慑了女鬼。 女鬼“唳!”的一叫躲开了。 爷爷冷笑,“真是鬼话连篇,没一句实话,哼哼,你被自家的管家坑害了,那为什么封印你啊,一看你就不是个好鬼,有高人路过此地封印了你吧,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吧,我们与你无缘。” “呜!”“呜!” 女鬼哭哭啼啼的在那飘荡,嘴里发出怪怪的声音,不像人言,但我见到了鬼,我能听到,爷爷也能听懂一些。 女鬼在那说,她刚才是骗人了,她当年与王府里的一个小管事的私会,怀了孕,没有办法,只得与小管事的私奔,结果那小管事的过不得清苦日子又抛下了她,她只得自己回了家,家里让她打胎,结果怀孕时间过长,打胎时,她就气绝身亡了,一胎两命,这才没有把她埋入皇陵,她对那小管事的有怨气就变成了厉鬼,在附近的村子搞破坏,害了不少人的性命,正好遇上一个道士,就把她给抓了,但也念她是被人辜负,道士就封印了她,没有将她打的魂飞魄散。 而这么一听似乎就说得过去了。 爷爷陷入了沉思。 龙先生、妙小姐就询问,“梁爷什么情况啊。” 爷爷把女鬼的身世大概说了。 龙先生就说,“咱们管不了那么多,撤吧,借运的事不是行了吗?行了,就别管了,走吧。”连他这种龙精虎猛的都怕了。 对鬼天生的忌惮。 妙小姐也说,是啊,梁爷,撤吧,鬼话连篇,说的就是鬼,鬼的话怎么能信呢,人死后化成的冤魂,怨气太多,神智多半不清楚,是不能信呢,撤吧,撤吧。 “也是,也是。” 爷爷连连点头,过去一把抱住了我,就要走,与那女鬼说,“你的事,我们管不了,还是就此别过吧,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大步就要逃跑。 这地方是大山深处,人迹罕至,一般情况根本没人来这,鬼又只能在晚上午夜时分出现,那就更没人来了。 女鬼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就又追了上来,如蛇一样环绕住了我。 在那又说了许多。 这回居然和我有关了。 这女鬼似乎看出了什么,说我的命相有问题,是早死夭折之相,还说我爷爷应该是个招魂师,在帮人招魂借运,但却帮不了我,她可以帮我一类的话。 这一下,爷爷又迟疑了,问女鬼,“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女鬼呜呜的说,她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所以懂得,还说,可以帮我。 这一下,爷爷就停下了脚步。 龙先生、妙小姐问爷爷为什么不走了,爷爷只是说等一下,等一下,他在想一想,之后又和女鬼聊了很多,连我都听不清楚了。 两人密谈。 一来二去。 爷爷居然答应了,“行,我帮你一次,你如果出来害人,我就是拼了命也会让你魂飞魄散,你争取说的也是实话,要不然,哼哼,就是你自取灭亡。” 随后就和龙先生、妙小姐说,“还是做衣冠冢吧,得在挖,这女鬼和我说好了,不会害人。” 龙先生、妙小姐惊讶诧异,但龙先生已经感觉自己气运好了,脸色红润了,而爷爷脸色煞白煞白的似乎受到了反噬,这么一想,就也听命行事。 命令手下保镖,把龙先生弟弟的棺材挪开了,继续挖。保镖们提心吊胆,要去挖第二层棺材,一个个的手脚发软,颤颤巍巍的不想干,但龙先生发了话,只得听命行事,结果挖啊挖的,挖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算见到了一口棺材。 金丝楠木的大棺材,非常豪华,只不过这棺材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符咒,一张挨一张,最起码几十张,还有许多麻绳捆着棺材,场面很怪异。 “梁爷,这符咒我认识啊,是道家的,这棺材已经被封印了,说明里面肯定有问题啊,咱们还是别碰比较好吧。” 妙小姐提醒了一句。 爷爷在那看着棺材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看了看女鬼,女鬼“呜!”“呜!”叫着又在说,她不会骗人的,一定帮助爷爷,帮助我的。 我这次听的真切,就问爷爷,怎么回事啊,帮我什么啊。 爷爷低头不语,只是看着棺材发愣,此时如果我们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在有人来,女鬼很激动,很期盼。 爷爷最后一咬牙一跺脚的狠了心,自己跳了下去,一把把的把符咒和麻绳扯开了,还说,“你们靠后,龙先生、妙小姐护着我孙子。” “哦,哦。” 大家不清楚状况,但爷爷做了,就也按他说的,带着我离得远远,静观其变。 等爷爷把麻绳和符咒都拽干净了,金丝楠木的棺材盖,自己便“碰!”的一声,崩开了,随后就见一股白气冒出。 女鬼的封印解开了。 是福是祸,就也不知道了。 章八 早有安排 女鬼一出来就变了脸,阴风皱起,“呼!”“呼!”的狂吹不止,浑身发凉,绝对不是普通的风,是阴风,冰凉刺骨,摄人心魄。 “怎么一下子这么凉了。” 众人冷的直打寒战,被阴气弄的缩成一团,询问,“那女鬼真身出来了。” “嗯,嗯。” 爷爷心里没底,拿着震魂锣和红轴伞在那嘟囔,眉头紧锁的看着,“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质问女鬼。 古人诚不欺人。 鬼话连篇,鬼话是不能信。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这也是这次行程给我上的重要一课,鬼话不能信,鬼话连篇。 解开封印的女鬼瞬间面露狰狞,身上大红色的袍子随着阴风飘荡,白皙如纸的皮肤变成了青色,手上的指甲冒出宛如一把把匕首,尖刀,张牙舞爪的在那呼喊,嘴里冒出黑气,肚子还鼓了起来,似乎有小孩一样,在胎动,在来回乱动。 女鬼哈哈大笑,狂笑不止,那意思就是我们上当了。 爷爷大喊,“你可要守信,要不然,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收拾了你。” “呜!”“呜!” 女鬼在那鬼叫,根本没有人性,一副想要吃了我们的样子。 嘴巴张开的老大,从她的嘴巴里还冒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婴儿没有完全成型,只有二三十厘米大小,血管蹦出,脑袋大,身子小,活蹦乱跳的同样张牙舞爪,一双眼睛冒着邪光,来回乱看,看人就像看到了食物。 “坏了,这是母子尸煞,我被她算记了。” 爷爷大声呼喊,“赶紧跑,赶紧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我,我搞错了。” 可已经晚了,一瞬间,女鬼就挡住了我们的路,在那冷笑,狂笑,品尝美食一样的伸出了长长的猩红舌头。 后面她儿子鬼娃同样如此,邪性的厉害,把我们前后包围了。 就算看不到鬼,也能感受到两边的压力。 龙先生、妙小姐、一众保镖在那害怕的颤抖,询问爷爷什么情况,爷爷无奈至极,只得说,是我害了你们,托大了,那女鬼一尸两命,变成了尸煞,厉害至极,自己对付不了,恐怕是要出事。 还说倒霉,这种事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遇到,太倒霉了,这里果然邪性,应该听孙大头的,不该托大。 但说什么都没用了,拿起震魂锣,“砰!”“砰!”敲动,却已经作用不大。 女鬼、鬼娃镇定自若,只是稍微的受到了一些影响,继续在那哈哈笑着,前后夹击,扑了过来,没再废话,动手了。 “好心没好报啊,这个毛病我算是改不了了,居然以常人的思维去理解鬼,活该啊。” 爷爷无奈至极,知道多半是难逃厄运,扔出手中符箓,开始反击,与龙先生、妙小姐呼喊,“你们快带着我孙子逃跑,我来抵挡,我自己挖的坑,我自己跳。” “嗯,嗯。” 二人哪还有什么可说的,一把抱住我,就准备逃跑。 早就吓傻了,至于我,我只剩下“哇!”“哇!”的哭了,什么都做不了。 “别哭了,别哭了,哭是没用的。” 龙先生抱着我,大步头前带路。 妙小姐、一众保镖紧随其后。 爷爷垫后。 但爷爷本领根本不够,几个回合下来就将爷爷打翻在地,鬼娃甚至要扑过去吃了爷爷,“哇!”“哇!”的叫。 声音诡异,鬼哭神嚎一样。 “爷爷。” 我的看的清楚,忍不住一声高喊,不希望爷爷出事。 龙先生、妙小姐等人则就知道跑了,惊魂未定,彻底吓傻了。 爷爷必死无疑。 结果这时,突然旁边的树林里,传出了“唳!”“唳!”的叫声,一阵乱动,随后就树林里钻出来几只黄鼠狼。 眼睛冒着蓝绿色的光芒,滴溜溜的转,有七八只之多,其中两只最大,足有一米来长,拖着长长的尾巴,浑身上下金黄色,一双眼睛看到了女鬼与她的孩子鬼娃,立刻窜了上去。 “唳!”的一叫,风雷电彻一样,开始攻击。 “呜!” 女鬼瞬间吓了一跳,直接被黄鼠狼抓在了脸上,在那呼喊,叫嚷,可根本不行,身体开始冒烟,原来,黄鼠狼在它的身上尿了一泡尿。 臭气熏天的,却是对邪物有这极为强悍的作用。 女鬼一瞬间就受到了重创。 另一边的鬼娃同样,被其他黄鼠狼围攻,只剩下“哇!”“哇!”叫唤鬼叫了,凶多吉少。 “这是什么情况。” 龙先生、妙小姐等人看的真切,立刻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 “好啊,黄大仙来帮忙了。” 爷爷拍手叫好,格外激动,从地上爬了起来,后撤到了我们这一边。 在北方,有所谓的五家仙,名曰,狐黄白柳灰,就是狐狸狐仙,黄鼠狼黄仙,刺猬白仙,蛇柳仙,老鼠灰仙。 其中黄鼠狼,比较家喻户晓,又称呼为黄大仙,很多地方还有黄大仙庙哩。 今天关键时刻,居然冒了出来,帮助我们,绝对的及时雨,绝对的雪中送炭,帮了大忙了,众人看着黄大仙在那攻击女鬼、鬼娃,把她俩打的团团转,大喜过望。 “这下有救了,有救了。” 爷爷算是明白了,长吁短叹的说,“前日咱们来挖坟,突然发出的叫声就是这黄鼠狼发出的,我感觉很怪,想来就是在提醒咱们这坟墓不能挖,结果咱们还是挖了,所幸,他们在,来帮忙了,哈哈,这女鬼、鬼娃是斗不过黄大仙的,自取灭亡啊。” 在一想,女鬼口中的道士,多半算计好了,如果女鬼出来在作怪,再此安家黄鼠狼就会绞杀,如果不作怪,道士当年只是封印了女鬼,没有斩杀她,就是希望她弃恶从善,会放她一马吧。 所以女鬼绝对是自取灭亡。 “一定是个得道大德了。” 爷爷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这回是有人帮忙,逃过一劫,从龙先生怀里接过了只会哭泣的我。 在看那边,黄鼠狼们速度很快,几个回合把女鬼、鬼娃全都搞定了,其中两只最大的黄鼠狼,恨不得把女鬼和鬼娃吃了。 它俩身子雄壮,像是两个大黄狗,远超其他黄鼠狼,主要是一身金毛,别提多漂亮了。 “这两个肯定是黄大仙了吧。” 龙先生、妙小姐弯腰顶礼膜拜,其他保镖就也有样学样,在那拜,有的甚至只磕头,没见过这样的黄鼠狼。 “我命苦啊。” 女鬼、鬼娃最后的哀嚎,却是没有作用。 黄鼠狼们还是把它俩打得魂飞魄散了,随后也没理睬我们,而是跳跃着到了棺材里,在那来回乱动的叼出了一枚白玉如意,晃动着长长的尾巴就走了。 “多谢大仙。” 爷爷弯腰作揖呼喊,送走了黄大仙。 至于我也是头一次见到,才算知道了这世上还有这等奇物,大开眼界。 之后,爷爷就说“封印女鬼的肯定不只是外面的符箓和麻绳,那白玉如意也是其中之一,想来是那道人放进去的,黄大仙也是因为这个才在此地等待的吧,那白玉如意肯定是个好东西啊。”随后又说,“没准里面还有东西。” 爷爷鸡贼的一面显示出来,立刻跳下去在棺材里乱翻,乱找,这女鬼虽然鬼话连篇,但有一点是对的,她是王府家的公主,所以陪葬品很多。 爷爷拿出来一大堆,很高兴,还说呢,里面还有很多好东西,你们也别愣着了,赶紧去拿,算是刚才的惊吓损失费了。 “盗墓啊。” 保镖们一看,有些不敢,但看着爷爷手里的各种玉器,各种金器,还是撞着胆子跳了下去,搞了半个小时,大家才算心满意足。 龙先生就问了,“梁爷,那下一步怎么办啊。” 众人惊魂未定,不想久留。 爷爷就说,衣冠冢,还是得做的,这回没人打扰了,一定能行,做衣冠冢吧。 “行,行,都听梁爷您的。” 爷爷乐呵呵的就开始忙碌,这回就顺利了,三下五除二就给龙先生弄下了衣冠冢,之后又重新把棺材埋了,这才算是完成这次的借运之旅。 章九 家传 章十 古董店 章十一 美人恩 章十二 冰尸 章十三 尤黛妮 章十四 古县城 章十五 探墓 章十六 留宿 章十七 见鬼 章十八 回城 章十九 浮尸 章二十 蹲守 章二一 亥时 章二二 阴阳眼 章二三 小跟班 章二四 警察上门 章二五 无头女尸 章二六 孙大头 章二七 稍安勿躁 章二八 音讯全无 章二九 线索中断 章三十 怪事 “不用,不用。” 胖和尚和蹩脚道士看我要动身,笑呵呵的拦住了, “我们访的故友就是你啊,老朋友。”走到我身前,瞧了瞧我,“风采依旧,风采依旧,妙极,妙极啊。” “是极,是极。” 蹩脚道士杵着拐杖绕着看,二人声音如铜钟大吕,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找我,还是故友?我不认识你们啊。” 有些懵了。 我原本以为是爷爷的朋友,来拜访爷爷的,不知爷爷已经死了,还想客套客套,结果装神弄鬼的说是来拜访我的,还故友。 我说,“你们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哈哈,哈哈,小友与我们认识时,年岁还小,自然不记得,这也正常,正常。” “是极,是极。” 二人一唱一和,在那围着我转。 我更无语了,“我小时候见过你们啊?那我真不记得了,嗯,那你们是我们梁家的朋友了吧。” “我们是你的老朋友啊,故友。” “是极,是极。” 二个人怪得很,眼睛滴溜溜的转,声音特别大,震的我脑袋发懵,就也越发的心乱。 正好,金妍儿在我身边,看出来了不对劲,立刻伸手把我从二人中拽了出来,双手叉腰,柳眉一哼,冒出了几分刁蛮劲:“野僧、狂道,你们有事就说事,绕什么绕啊,说话就说话,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不文不古的臭拽什么,难听死了。” “哎呀,又是一位有缘人,今日算是来找了,来找了。” “是极,是极。” 二人这下把我和金妍儿都裹挟在其中,来回来去的绕着看,速度之快超乎想象,道袍、袈裟都看出了虚影。 “二位到底是何来意,请速速说来。” 这件事突然发生,怪异的很,弄的我应接不暇,看的我也是眼花缭乱。 “哈哈,贫僧不是说了吗?是来访友的,只是你这朋友却不认得我们了。” “是极,是极。” 所幸,说完这句话,二人不转了。 但我和金妍儿还是头昏眼晕,郁闷至极,哼哧道:“别是在这装神弄鬼胡言乱语的,告送你们,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对于这两个人,金妍儿可没什么好脸色,“有事就说,没事就走。” “哎呦喂,还为结亲,就这般护着了。” “看来这场孽缘是不可避免了。” 二人自说自和,根本不解答我们的问题,反而闹了我们一个大红脸。 “别胡说八道” 我把金妍儿挡到了我的身后,逼问二人,“你们不说,就请走吧,我没工夫和你们打哑谜。” “哈哈,好好好,我们这就办正事。” 蹩脚道士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石,把玩在手中递给了我,“你且拿去,有了此物你方可遇难成祥,遇事逢凶化吉啊。” 甩动了一下手中浮尘,便大步而去。 “有缘再续,故友,故友。” 胖和尚紧跟其后,二人速度之快,超乎想象,眨眼间,就是十几米以外了。 “世外高人啊。” 我、金妍儿这下看出来了,紧忙呼喊,知道二人来历不凡,“你们在何处修炼啊,我们好去拜谢。” 只听蹩脚道人嘟囔道:“我所居兮,青梗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我所逝兮,奈谁与从,我所归兮,茫茫渺渺大荒中。” 便不见了踪影。 “这••••••” 我、金妍儿全看傻了,互相看着,倒吸了一口凉气,“世外高人,绝对世外高人啊。” “嗯,嗯肯定是了。” 在追依然来不及。 我拿起的手中的玉拿去瞧了瞧,说道:“还有字呢,你看。” 龙章凤纹,镶着金丝,全是古字,却一个也认不得,至于玉,乃是一枚羊脂白玉,鬼斧神工,天然修成,漂亮极了,“看来是爷爷的旧友,或者我们梁家的朋友了,不是坏人。” “嗯,嗯,肯定不是坏人。” 金妍儿看着欢喜,拿去仔细看了看说,“肯定是件古物,没准能值不少钱呢。”咯咯媚笑着又还给了我,还拿翘挺圆滚的屁股拱了拱我,“你这人,果然奇怪,在你身边总能遇到怪事,不,是奇事。” “争取如此吧。” 这一僧一道本领非凡,若想害我,方法多了去了,这次来,多半是与我们梁家有旧,帮忙的。 在想起发现四具女尸的事,就越发感觉是爷爷提前设的局了,孙爷爷说的很清楚,他对爷爷了解的并不多,所以很有可能。 心中一喜,“必然不是什么坏事啊。” 在手中一个劲的把玩。 我认识一些繁体字,可这些字却不认识,问金妍儿,“学姐,你认识这些字吗?” “不认识。” 金妍儿看了看说,“要不我给你找个人,咱们学校有一些对古字画、古董爱好者的社团,这些字一看就是古字,他们或许认得。” “咱们学校还有这个社团那。” “当然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啥都有,你等着吧。” 金妍儿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在微信里找人询问,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哥们说,“是小篆,写的很漂亮,应该是玲珑宝玉四个字。” “玲珑宝玉,你肯定吗?” “不敢肯定,你照的并不是很清晰,你如果拿过来我看看,应该能判断,小篆我几乎都认得。” 金妍儿就把聊天记录给我看。 我心中高兴,“行啊,反正是一个学校的,给他看看也无妨。”还说,“没想到咱们这种野鸡学校还有学霸呢。” “那是当然,我的朋友能差到哪去啊。” 金妍儿俏嘻嘻的咯咯一笑,与那个哥们约在了学校外的一个家火锅店见面。 我笑了,“还是吃火锅啊,行,行,今天学姐你帮了大忙,都听你的。”立刻把店门关了,去了学校外的火锅店。 心中高兴不已,在家待着都有人来送宝物,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 心情乐呵呵的我和金妍儿一到火锅店,就看一个戴着眼镜,瘦高瘦高的哥们在那挥手,“妍儿,妍儿,这呢,这呢。” 之后见是我和金妍儿一起去的,明显一愣,有些失落,“这位是。” “哦,我学弟,那玉石就是他的,赶紧的,给学长看看。” “嗯,嗯。” 我双手奉上。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一脸的无语,刚才我俩坐下,金妍儿还帮我拉了一下凳子,感觉很暧昧的样子。 眼镜男就明白了,自己是备胎中的备胎,备胎中的战斗机啊,居然帮女神的男朋友做事,心中郁闷,看了两眼就说,“就是玲珑宝玉,小篆好认,你们把输入法调整成小篆,对比一下就能看得出来,不过不的得不说,写的真的很漂亮,好像王羲之书法。” “玲珑宝玉!?” 我接过摸索着,发现还有一个眼,可以穿过去绳子,应该是佩戴的,“那这块玉是什么材料的学长您能看出来吗?” “这我可就不行了,这一块就是一家老玉,看着像羊脂玉,但不敢保证,你家家传的吧。” 眼镜男招手服务员要了火锅,要了吃的,准备很宰一顿,已报今日之仇,还问呢,“你俩喝饮料还是啤酒啊。” “饮料就行。” 金妍儿笑了笑,在那弄餐具。 眼镜男认了,没喝酒,要了一瓶大芬达,之后就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 眼镜男吃的把眼睛都摘了,大汗淋漓,很无语,“大热天的怎么选的这啊。” “我要吃。” 金妍儿吃的很高兴,筷子不断,一看还是个吃货,染了唇膏的小嘴唇,狼吞虎咽,还有一些比较爱吃的东西,一个劲的夹给我,“梁风,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嗯,嗯。” 我同样大口大口的吃着,心里高兴,得了一件宝物。 眼镜男看着就郁闷了,决定聊自己擅长的,把面子找回来,就说,“你们想知道这块古玉的材质啊,我倒是认识一些人,过两天正好有个文娱茶话会,你们可以来看看,到时会来很多专家,一定能弄清楚的。” “专家?!” 这话给我提了醒,我就问,“有古玩行的吗?” “嗯,应该hi有吧,是市文化局组织的,文联的,古玩界的,还有一些社会上的高手都应该会去。” 自夸自赞的说,“一般人可收不到邀请函,我是混了好久,才弄到的,嘿嘿,妍儿你去吗?开开眼界。” 没说你们,而是你。 那就是邀请金妍儿,没邀请我。 我则立刻说了,“我们去,我们去,开开眼界好,开开眼界好。”心中高兴不已,这下好办了。 本来我对于找不到古玩界的大拿高人的事正郁闷呢,这回好了,有了这件事,居然牵连在了一起,哼哼,又可以去查林家的底细了。 章三一 旗袍女人 章三二 秦璇 章三三 夜明珠 我在旁人口中才算知道秦璇的身份,原来她是巴蜀人士,来头很大,不管是白道黑道都很有影响力。 巴蜀之地自古就是排帮、马帮的聚集地,盛产袍泽,厉害的很,四面八方,山南海北的人都得给几分面子。 这位秦璇就是这样的背景。 白道也一样,有个什么企业家名头,也很响亮。 绝对的黑白两道通吃的牛逼货色。 他这次来是想找一件东西,据说在海州市露过面,就求到了章邱泽的门下,这才有了这次的茶话会。 章邱泽很给面子,把古玩行的一些有头有脸的都给叫了过来,就是为了帮助秦璇找那件东西。 这些人能来自然是看在了章邱泽这位老前辈的面子上,但多半也想看看在巴蜀一代能呼风唤雨的秦璇是个什么来头。 今日一见,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这女人绰号叫竹叶青,别看就自己一个人来的咱们海州市,但绝对的猛龙过江,根本无所畏惧,黑白两道,大江南北的狠人都给她几分面子,厉害的很。” “竹叶青,蛇的名字啊,嘿嘿,这女人这水蛇腰倒是像蛇,但名头真那么大?” “谁知道,不过客气一点比较好,你我啊,是比不了的。” “对,对,小心驶得万年船,别招惹这种女人。” 所有人都对秦璇笑呵呵的。 眼镜男此时才从刚才惊讶中恢复过来,坐到了我的旁边,看我在喝茶吃水果还小声询问问呢,“学弟,你怎么认识这个女人的啊,看样子来头不小啊。” “就在刚才下面,撞了一下,她就把我带了上来。” 我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的说,“她挺好说话的,不像是竹叶青,反而像是竹蜻蜓。”逗趣的逗他,“学长你也别多想,喝茶,喝茶,我给金妍儿发微信了,这就上来。” 刚说完,“吧嗒!”“吧嗒!”高跟鞋响声响起,就见金妍儿迈着修长的美腿走了上来,左顾右盼的看到我这边,立刻笑嘻嘻的招手,还说呢,“是刘学长给你找的地方吧,是不错,有空调在,在下面逛了逛我都出汗了。” 小手扇风,接过我递过去的西瓜,小口小口的吃,左顾右盼,“这里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啊。” “非富即贵。” 眼镜男叹气说,“我可没这么大的面子带你们来这里,哎呀,都是梁风学弟自己找的,厉害,厉害啊,我是比不了,比不了。”还吐槽了一句,“长得帅是管用,到哪都吃香啊。” 连连摇头,以为是秦璇看我长的帅,才带我上来的。 我哈哈一笑。 金妍儿一脸不解,“什么情况啊。” 我就简单的又说了说。 金妍儿“扑哧!”笑了,“果然长得帅有用,带你来这吹空调。”笑嘻嘻的还说,“那刚才岂不是很精彩了,那两个被轰下去的,岂不是丢死个人。” 咯咯笑个不停,花枝乱颤的就差笑出声了。 “起止精彩,那两位可是灰头土脸啊。” 眼镜男咋舌摇头:“他俩都是有些门道的地头蛇,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拿章老前辈和那女人没辙,学弟你可小心点。”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喝了口茶说,“行了,看热闹,看热闹。”凑到金妍儿耳边又说了说,金妍儿就明白了,这里来的都是古玩行的牛人,那么,必然能知道林家的消息。 到时找机会问一问,不怕问不出来,尤其是那个章邱泽,这个岁数了肯定知道当初林家的情况。 这回算是找到了正根,心情高兴的不行。 没白来,找到正主了。 此时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热闹,章老前辈带着秦璇一一介绍认识,等都认识的差不多了,就坐到了中间,喝着茶说,“大家来此恐怕都听说了,小璇啊想找一件东西,拖到了我的身上,我手上没有,都说在海州出现过,那就问问在座的这些位能人了,看看谁知道这件东西的下落。” 挥了挥手。 秦璇俏丽丽的站到了中央,手中多了一把女士竹叶折扇,美腿,细腰,修长脖颈的挺着胸脯,拍打着手面,优雅的张开了嘴,“其实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只是一枚夜明珠,但又和其他夜明珠不同,来历不凡,是蒙古人入主中原后的第三任皇帝,元成宗的陪葬物,后来被人盗墓而出,之后辗转了几任主人,又被陪葬,前些年据说在海州市出现过,但一闪而逝,就失踪了,我也是寻找许久才得知这个消息,想问下在做的各位,谁知道那夜明珠的去向。” “夜明珠?!” “夜明珠听起来好像名头很大,但价值不高啊,这东西很好找吧。” “夜明珠陪葬物,没听说过啊。” 议论摇头,看样子是没什么人知道了。 我听的则是一愣一愣的,夜明珠,元成宗的陪葬物,这?!我一瞬间就想到了尤黛妮口中的夜明珠。 她曾说过,他干爹卖了,卖完之后就死了,她老公就又买了回来,但还是死了,死前说吧夜明珠扔掉,那是个不祥之物。 尤黛妮说扔了,我去过墓地则根本没看见。 这时居然秦璇从巴蜀之地过来,居然是为了夜明珠而来,难不成就是那颗,心中一紧,怎么这事又联系到了一起。 眉头紧锁的听着。 这时居然真有人知道一些,“我在大概三四年前吧,听说过有人出手过一颗夜明珠,价值不菲,据说三五百万呢,后来据说又买了回去,之后就不见了。” “你能具体说说吗?” 这时秦璇激动了,水蛇腰一扭的上前了一步询问,“是哪个人卖了,又为什么给买回去了。” “这就不好说了,属于暗中操作,只有一点风声,也是你一提我才想起这件事,不提,我都快忘了,至于是谁,真不好说,除非找到当初的买主,要不然,很难查。”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据说是家传的夜明珠,卖了还债,之后又有了钱,就又给赎了回来,买主就算是当铺了,也有得赚,就也成人之美了,所以这件事真不好查,是人家双方暗中操作的。” “是,是,是有这么一件事。” 这,这不就是林家的那颗夜明珠啊。 我心提了起来,就是为了那颗夜明珠来的。 但他们没人知道是林家人干的。 想来当时林家已经家道中落了,没钱,没人,所以大家也都没往林家上想,这样的聚会,都没请林家的人,恐怕是都忘记了,林家曾经在古玩行的辉煌。 “••••••” 秦璇在那细细思索,听着各种说法,脑袋里也开始判断,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乱七八糟的言论就也上来了。 非常不靠谱。 这时,还有人问呢,“秦小姐,你到底找那颗夜明珠干什么啊,夜明珠多了去了,为什么翩翩要那颗啊。” “是啊,三五百万的夜明珠,来头不小吧。” 众人好奇。 都是古玩行的都知道,有些东西的价值有可能是超越本身的,比如元成宗的陪葬品,这就不一样了,具有历史意义。 但说多么有意义吧,那肯定不至于。 众人就想知道为什么他要跑一趟。 秦璇抿嘴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是帮人在找,那颗夜明珠不是我想要的。”一句话给憋了回去。 众人就也不好在问。 但线索就这么多。 章老前辈便说,“好,好,就这样,就这样,大家回去多帮忙打听打听,秦小姐还不走,到时大家有什么消息,多多联系,多多联系。” “好,好。” 秦璇拿出名片一一送出。 这次茶话会就也算是完成了本来的正事,之后众人许久未见,又聊了一些别的,章老前辈还拿出几件藏品大家一起品鉴,算是让大家开眼,别白跑一趟。 我们也算是长了见识,第一次见到了唐伯虎的真迹,一张美人图。 打开时众人都是屏住了呼吸,专心致志的看着,唐伯虎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真迹还是美人图,却是头一次看到。 “开眼了,开眼了。” 眼镜男拿出手机,录制。 结果打开之后却是一幅裸女图,女人背对着在那梳头,浑身*,腰肢如柳,臀儿如满月,在河水旁洗澡,旁边是柳树茵茵,河水里鱼儿游荡。 但最主要的还是美人。 香艳无双。 还提了字,比较好认了。 “月夜只进*花,够香艳的啊!” 众人哈哈大的笑,一帮老男人在那看如此香艳的美人图,很像在围观黄色小说。 我、眼睛男略微吃惊,没想到唐伯虎这么老不正经,画的居然是春宫图,金妍儿更是不好意思,扭头不看,“这真是唐伯虎的?” “唐伯虎的美人天下无双,那时候唐伯虎因为科举舞弊取消了资格,做不了官,一生就以画画为生,有时来了兴致也为妓女作画,所以有很香艳的美人图。” 秦璇走了过来,把玩着折扇一一讲解,“这就是唐伯虎的真迹,极为难得,能看到就是眼缘,多看几眼吧。” “哦,哦。” 这才聚精会神的看了看,流线很美,很亮,其他的我也不懂,就看了个香艳,但不管怎样,都是开了眼界。 章三四 林家来历 唐伯虎的美人图观看完毕后,又看了一些其他古董,我们就没那么大的兴趣了,秦璇见多识广也只是在那客气陪同。 她是来找夜明珠的,对其他也没什么兴致。 我呢,一直挂着这件事呢,太离奇了,又和我若有若无的扯到了一起,就问秦璇,“秦璇姐,你为什么要找那枚夜明珠啊,那颗夜明珠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之处啊。” 听尤黛妮口中所说,肯定是有了,要不然最后她老公也不会让她扔掉。 秦璇看了看我,抿嘴一笑,却没有正面回答,还是刚才那套说辞,“我只是受人之托,你就别多问了,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全是敷衍之词,还说,“你对玉器、翡翠研究看似很有见地啊,那你可知道夜明珠为何与众不同。” “夜明珠,夜明珠就是天然会发光的宝石吧,其他的我也说不好,对了,帝王陪葬品都爱放夜明珠这我是知道的,传说慈禧口中不就有一枚夜明珠吗?拍卖了八个亿,那是夜明珠里的最顶级了吧。” 把我知道的大概说了一下。 秦璇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可以这么说。” 之后就不聊了,不深入,不想多谈。 我只好不再追问。 至于林家的来历。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展品看的差不多了,该吃午饭了,人们就一一撤了,客气与章老、秦璇告别,离开了,嘴上都说一定帮着秦璇寻找夜明珠的下落。 真真假假就不知道了。 我却没有动身。 秦璇叫我上来似乎也有事,不是那么简单,也没问我话,等人走的差不多了。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还说呢,“梁风,金妍儿,咱们也撤吧。”看了看表,说,“他们恐怕已经等咱们了。” “••••••” 我与金妍儿都没说话,林家的事还没问呢,撤个屁啊,这时,我立刻上前说,“那个,章老,我是古玩界的一个新人 ,有些问题想请教,您不知可否。” “什么问题啊。” 章老七十多岁了,但身体并不是很好,苍老的杵着拐杖,痰多,气虚,但眉宇间还算客气,笑了笑说,“你是秦小姐的朋友,尽管问吧,作为前辈,还是有义务提携晚辈后生的。” “嗯,嗯,多谢,多谢。” 我笑呵呵的说,“那个,我想问下玉泉斋林家的事,嘿嘿,我和林家有笔买卖,林家的人欠我一笔钱,还要有个交易,我就想知道知道林家的底细,心里好有个谱。” “玉泉斋林家?有交易。” 章老眉头一紧,“林家可是衰落了,你做生意可得小心,当然,林家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就是不知你问什么了。” “林家的来历,越具体越好。” 我直接开口,没顾及其他,必须问清楚了,就有些急促,“还请章老指点迷津。” 起身帮忙倒茶。 章老喝了一口茶水眉头一紧,“他家的来历?这和你们的生意有关。” 意识到了我的问题有些不对劲。 我立刻说,“我就是想做到百分之百的放心,还有就是有些好奇心,还请前辈告知,告知。” 嬉皮笑脸的在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章老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行啊,反正还没到饭点,就当闲聊了,正好秦小姐也在,就让她听听海州市古玩圈的故事把。” 沉吟了一下才说,“林家可是海州市古玩行一等一的厉害角色,林老比我还要年小许多,前几年却死了,他在时,玉泉斋生意兴隆,地位与我不相上下,还曾有过几次来往,林家家底丰厚,我比不了啊。” 自愧不如,也直接说到了根本,“他们家一开始不姓林,姓赵,祖上也是风云人物,还曾带过兵打过仗,后来到了新中 国之后林老就与父亲断绝了关系,改姓林了,随了母亲的姓,这才有了林家,但根子还是赵家,他家一开始的古董据说就是家里藏下来的,卖了钱,开了玉泉斋,这才慢慢做大,哎呀,都是老鼻子的事了。” “带兵打过仗?!” 和土匪没什么关系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想错了,想多了,不是我们设想的那么回事。 金妍儿知道我要问什么,在那连忙接口,“那林家没干过别的吗,比如土匪?!”没提盗墓,提了土匪。 我却一愣,感觉问的太直白了。 果然,这一下,章老和秦璇都是一愣,惊讶的看着金妍儿,尤其是章老,擦了擦鼻涕直接问金妍儿,“你是从哪听说的林家干过土匪的啊。” “没,没。” 金妍儿感觉自己多嘴了,尴尬一笑,往后缩了缩。 但话已经问了,就没办法收回。 秦璇在那边也站了出来,认真的说,“赵家的出身是土匪,这点没错,就在海州市附近,后来做大了,被军阀会吸收,慢慢的这才成了国 军,但这事可是百余年前了,你们居然知道,看来对林家做了一番调查啊。” 笑嘻嘻的还看了看我,“你能看出那翡翠上有暗气,我就猜到了,有些门道,没想到,你果然有些门道,门道还挺深。” 注视到了我。 我、金妍儿都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知道露底了。 唯有眼镜男一脸无辜,在那笑呵呵的说,“这位秦小姐,你说啥呢,我,我们都是学生。” “是学生,是学生。” 秦璇笑了,往后优雅的坐下了,示意章老继续说。 章老咳嗽了一声,接过话茬说,“这事其实并不是特别大的秘密,只要活的稍微久一些的都知道,林家的最初一辈是赵家,叫做赵盖天,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土匪头子,搜刮了不少财富,据说最顶峰时做过师长,这才闹的最后,林老和父亲断绝关系,但这都是老话了,你们三个二十郎当岁,居然知道这些,看来是不简单。” 喝了口茶还说,“这事年老的人都知道,只是现在过去了太久,知道的不多了而已。” “果然是土匪,果然是有联系的。” 我心中激动,这一下居然真的联系在了一起,心中“砰!”“砰!”狂跳,欣喜若狂,而且有了名字,叫赵盖天,问问孙家庄的那些活死人,当初杀了无头女尸的人是不是赵盖天那伙土匪,就能合在一起了。 至于学校的绿毛浮尸,那就也不远了。 我笑了笑,“多谢前被告知,多谢前被告知。”随后就没在隐藏我的问题,直接在问,“前辈我还有一件事请问,那尤黛妮,怎么是林老的干女儿啊。” “••••••” 章老似乎不想回答了,咳嗽了一声,对我的问题有些反感了,只是简单的说,“林老的一个朋友死了,结果他媳妇也自杀了,这一下孩子没人养,林老就带回了家,正好和他儿子一边大,就一起养大了,前些年结的婚,我还去过,出落的很水灵,很漂亮。” 其他没说。 “哦,哦。” 我也不好在追问,看样子气氛有些尴尬,就道:“那,那章老您忙,您忙,多谢您的指点,让我迷雾顿开,豁然开朗啊,很多事情都弄明白了,多谢,多谢。”还和秦璇点了点头,“秦璇姐,那我们就先走了。” “嗯,走吧,走吧,去忙吧。” 秦璇嘴上答应,却又站了起来说,“小朋友,来,留个微信,保持联系,我会在海州一段时间,到时有什么事,没准还要麻烦你呢。” 乐呵呵的还看了一眼金妍儿,“小妹妹,别担心,我和你男朋友没其他的话题可聊,就是古玩行的事。” 甜甜一笑。 金妍儿立刻说,“他,他不是我男朋友。”随即掐了我一下。 我暗暗吃苦,匆匆的这才离开。 一出去,如释重负,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刚才最后的气氛明显太过于尴尬,此时都是只叹气。 眼镜男还问呢,“你俩刚才问的都是啥啊,怎么还弄的气氛这么紧张啊,吓死我了。” “没事了,没事了,过去了,过去了。” 我招呼着往外走,这么一会儿, 文娱会就也差不多了,至于之后的行程就没什么意义,聚在一起后,一起吃了午饭,就各自散了。 对于我和金妍儿则是有事要做了,赵盖天,土匪头子,林家,慢慢的就感觉,这件事快浮出水面了。 章三五 盖叫天 我带着金妍儿先是去了孙家庄,按照我刚才预想的见到了孙大头孙爷爷,把赵盖天的事给说了。 一提赵盖天,不用孙大头去问那些活死人,他就知道了,“赵盖天啊,我知道,我小时候老人们长期吓唬我,说不听话就让赵盖天抢走,他就是此地大名鼎鼎的土匪头子,后来被一个地方军阀势力收编了,最后还成了国军,据说还是抗日英雄哩,没想到,林家是赵盖天的后人。” 在那笑了笑说,“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就是和林家有关系。”起身说,“我在去问问,把事情彻底搞清楚,你们稍等片刻啊。” “好,好。” 我们在孙家等着。 孙大头去了村委会求证。 金妍儿陪在我身边,一进村子,她就害怕不已,此时看着周围的纸人、花圈,心中七上八下,问我,“这村子什么情况啊,怎么家家户户都这么多的纸人啊。” “来时忘记和你介绍了,这村子还真是个怪地方。” 我和金妍儿说了说,还提了活死人的事,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金妍儿惊奇不已,“活死人?活死人是什么啊,活人就是活人,死人就是死人,怎么会有活死人呢。” “嗯,怎么说呢,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呢,比如,活死人,活死人就是人在死前利用某种秘法封印了自己的灵魂,人虽然死了,肉身也坏了,却是能够魂魄不离体而活下去,当然,这种人见不得阳光,也没什么做人的乐趣,就是吊着一口气的行尸走肉,而且不可能永远活下去,顶多多活个几十年,哎呀,但却是日日受罪,夜夜难受啊,最主要的是,会有天谴,如果拿你没辙,就祸及你的子孙,所以我感觉,这孙家庄生不出儿子,就是和那些活死人有关。” “这样啊,那,那也够神奇了,居然有这样的存在,真想见识见识。” 金妍儿嘟着小嘴惊奇不已。 我连连摇头,“还是不要见识的好,见了也没什么意义,反而惹来麻烦,这些活死人,见不得天日,而且成功率也不高,怎么说呢,生不如死,不能碰,不能碰,自己多活了,子孙们,受连累啊。” “哦,哦。” 她这才不在追问,却又好奇,问我,“不对呀,我刚才明明看到几个小男孩在村子里跑啊,你不是说生不出男孩吗?” “买来的,之后就娶了自己闺女,一家亲,哎,生不出儿子,老天有天晴,人也有对策啊。” 我摇头苦笑。 金妍儿懵了,“拐卖儿童,也敢买,太无法无天了吧。” “村长都不管,你我管这些干嘛啊,这村里有钱,孩子买来了这,死人生意钱好赚,还算享福了呢。” “••••••” 金妍儿不言语了,不敢苟同我的说法。 在看着周围的诡异氛围,还是微微有些害怕,婀娜的身子向我靠了靠,缩在我的身边,俏丽丽的模样。 我看着还调戏了一下,“怎么,你还怕了啊,他们这不缺女孩,不会拐卖你来当小媳妇的。” “皮紧了,想死啊。” 金妍儿使劲掐我,嘟嘴生气。 我疼的立刻说,“不闹了,不闹了。”却又看她粉面桃腮的,就也笑了,尤黛妮交给我一句话我记住了。女人都是说反话的,从金妍儿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似乎对我的调戏还挺受用的。 我就又说,“你这一天天的跟我乱跑,我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我给你按按肩膀,我的按摩技术很好的。” 伸出手就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穿着T恤,雪白的肩膀一入手,滑嫩的让我立刻往下按。 “讨厌,讨厌,乱摸,占我便宜。” 回身就打我,却也抿嘴一笑,又把身体扭了过去,在那让我按,还说呢,“你的技术是不错,和谁学的啊。” “嗯,和我师父学的,我没和你说过吗?我从小体弱多病,我爷爷就给我找了几个茅山道士学习气功,就学会了按摩。” “真的假的,那你还是茅山道士的传人了。” “当然是真的,这还有假。” 往下走,按摩她的脊骨。 她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惊讶的感受着,笑了,“好舒服,继续,继续。”抿嘴偷笑,回头看我一脸认真,又问我,“今天那个秦璇和你要了微信,和你联系了吗?那女人可看着就不简单。” “她绰号叫竹叶青,厉害的很,是川蜀一带的牛人,据说黑白两道通吃,还有一帮袍泽兄弟哩,别看一个人就来了海州市,那是牛逼啊,我可不敢招惹。” “你知道就好。” 金妍儿回头咬了咬嘴唇问我,“那你说我俩谁漂亮啊。” “当然你漂亮了,她一双眼眉儿,太勾人,狐狸精似的,我不喜欢,我喜欢学姐你这样的,青春可爱,大方,漂亮。” “这还差不多,会说话。” 花枝乱颤的笑,谈的就也越来越暧昧,还说呢,“要不,给我按按腿,小腿一天都走麻了。” “听命。” 想着能摸摸她的细腿,那可是爽了。 结果孙大头回来了说,气喘吁吁的他走路急,回屋拿起水舀子喝了几口水缸里的水,才又擦了擦出来说,“小风啊,事情搞清楚了,当初这一代就那么一伙土匪,就是赵盖天,所以,那无头女鬼就是和林家有关系,就是林家的祖上,赵盖天坎的,看来,事情很清楚了,事情就出在林家上面。嗯,那两具尸体都和林家有关,这个是林家的先人杀的,哼哼,那浮尸肯定也差不到哪去,现在啊,你就可以直接去找那个林家的女人摊牌了,我想,以你现在知道的这些,她肯定会乖乖就范,与你和盘托出的。” “证据确凿是好办了。” 一切终于联络在了一起。 线索合拢了。 我嘴角露出了笑意,这是我这些天忙碌收获的最好消息了,好好想了想,感觉是可以直接去一趟了,林家的底细我也搞清楚了,尤黛妮不是林家的人,是林家的干女儿,我想应该不会隐瞒吧。 来来回回又琢磨了琢磨就说,“那行,孙爷爷,你等我的消息,我这就去和她摊牌。” 起身就要走。 结果,孙爷爷又给我拦住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单独和你说。” “什么事啊。” 我看了看金妍儿,“她是我朋友,说把,没事。” “哎呀,还是回避一下好,是我们村的事。” “你们村的事啊,那好,学姐你等等我,我和孙爷爷单独说两句话。” “好把。” 金妍儿一听是村里的事,就也没多想,出了院门,在外面等候。 院子里。 孙大头轻声与我说,“你记得你问我的关于女鬼的事吗?我给你问清楚了,我们村这条河没死过人,也没人投河自杀过,河水浅,死不了人,所以肯定不是河鬼,多半就是那无头女尸,而你当初见到了无头女尸,所以,这些事才环绕在你的身上,这就也说得清楚了。” “不会吧,那可是将近十年前的事了,这么凑巧吗?” “鬼是不怎么见人的,你撞见了她,她必然记住了你,后来又牵连到了林家,没准就一下子全都开始了,就是让你弄清楚这件事呢,替她报仇。” “这样?!” 我有些怀疑。 当初我和爷爷来着就是纯属巧合,当然命运这东西就是巧合连接着巧合,让人说不清楚。 我在那挠头。 孙大头又说,“你爷爷很怪,你们梁家的事也很怪,所以啊,你多想想比较好,但这件事我感觉快要浮出水面了,你就先去找林家的人,她应该会说出来的,因为,一切似乎是该尘埃落定了。” 说的很深沉,说的很认真。 我点这才头答应,“嗯,知道了,孙爷爷,我这就去,这就去。” 告辞离开,出了院子。 金妍儿问我,“说什么了啊。” “活死人的事,没其他的。” 女鬼的事我没提,如果真是因为当初我看了她一眼,惹来的这些麻烦,那还是真是应了那首歌了。 只因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啊。 哭笑不得的前往玉泉斋,去找尤黛妮,摊牌。 章三六 摊牌 我、金妍儿一起到了玉泉斋的门口,我感觉还是我自己进去比较好,就让金妍儿在外面等候,自己一个人推开了玉泉斋的大门。 进去后,发现有一对小情侣正在柜台挑选翡翠呢。 尤黛妮穿着靓丽的正在介绍,见到我明显眼前一亮,立刻抿嘴一笑,挥了挥手,让我先找个地方坐下,她继续招呼客人,等招待完了。 尤黛妮这才笑呵呵的转身走向了我,“小冤家,你还知道来看看我啊,这都多少天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穿了一件黑色的裹臀抹胸吊带,火爆的身材淋漓尽致,美胸细腰丰臀长腿,绝对迷人,主要是胸口处,露着白花花的软肉,雪白的肩膀,白细细的沟壑,绝对的香艳。 一双笔直双腿摆动着给我沏茶倒水。 我乐呵呵的看着说,“你肯定不希望我来啊,一百七十万就不用还了对吧。” “对。” 半真半假的回头嗔了我一眼,把茶水拿了过来,婀娜的叉腰往那一站说,“你今天肯定是有事把,我还不知道你,无事不奉三宝殿,这些天你肯定是为那些尸体一直忙碌是吧。” “嗯,嗯。” 我喝了一口茶水,说,“尸体的事我基本调查清楚了,所以才来的。” “清楚了,那你说说,那裸尸是什么情况啊,还有,我家的冰尸又是怎么回事啊。”眨巴眨巴的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不是两具尸体,是四具,都是女尸,还有一个无头女尸,和一个绿毛浮尸,嘿嘿,可是个跨越百年的故事了。” “百年,四具,故事?” 尤黛妮一脸的惊奇,看样子是不知道。 但这女人的表象,我是不信了。 我缓缓说道:“是这样的,从无头女尸说起吧,百余年前盘踞在咱们海州市附近有一伙土匪头子,清末民初时期,乱的很,军阀割据,也没人管,这伙土匪打家劫舍,拦路抢劫,乃是一霸,正巧有一个官家小姐远嫁,路过此地,必然是嫁妆丰厚,土匪们就起了心,给劫了,但那官家小姐会些武功,杀了土匪不少人,土匪们一气之下,就给那官家小姐的人头砍了下来,挂在路旁三四个月,嘿嘿,如果不是有好心人给埋了,恐怕就得一直挂着了。可那官家小姐的无头尸体却一直没有找到,说也奇了怪了,过去了将近一百年,你猜怎么,突然冒了出来,你说神奇不神奇,厉害不厉害啊。” 在那看着尤黛妮。 果然尤黛妮的脸色不对了,坐了下了,在那低下了头,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我继续说,“那伙土匪的老大,叫赵盖天,赵盖天在当时名头很响,是海州附近最大的土匪头子,而且有些门道,后来应该是在军阀混战时期加入了其中一个军阀,又被国民党改编了,成为了国军,据说在抗日时期还是民族英雄呢,哈哈,就也还算福运绵长,有儿有孙,但天地换新颜,新中国成立了,他没能逃亡台湾,就成了阶下囚,之后各种运动,各种受罪,儿子为了撇清关系,只能跟了母亲的姓,,改姓林,断绝了和他的关系,之后改革开放后,林家的人就依仗祖上留下的一些古董,开了一家古董店,叫做玉泉斋,生意做的就也红红火火,而赵盖天当年做土匪时,似乎会一些盗墓的本事,就也传给了儿子,这林家就又继承了这门手艺,一直到现在没错吧。” 把林家三代的事全说了一遍。 我喝了杯茶水,看着尤黛妮,已经说的直接的不能直接了,淡淡一笑,“我说的哪里有错的啊,还请尤姐姐指出。” 尤黛妮低着头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连这种事都能查出来,看来你还真是下了苦工了,哼哼,其实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秘密,古玩行的很多老前辈都知道,你说的没错,林家的来历就是这么回事,赵盖天本是河北人,年轻时曾跟过义和团闹事,后来被通缉,就带着几个师兄弟逃命天涯,后来一气之下就上山当了土匪,凭借练过几年本事,就成了海州附近最大的土匪头子,你说的抢劫官家小姐的事我不知道,但有一点,他们这伙土匪不仅杀人越货,还盗墓,盗过很多大的墓地,那时候也没人管,和洋人换钱,换枪,之后看干土匪没前途了,就给当时的一个督军送了一份大礼,成了正规军,才有了之后的事,而赵盖天不知是因为杀人越货的事干的多了,还是盗墓折损了气运,可以算是老来得子,就一个,就是我干爹,之后就如你说的,不得不撇清关系,改姓林了。” 说完抬头冲我一笑,“这就是玉泉斋的来历,绝对的不义之财,他们父子得这个下场也是理所应当,怨不得任何人。”还说,“你的意思是那些尸体都是因为林家的人和事引起的,所以,它们来找林家的人讨债了。” “没错。” 我缓缓说道:“鬼是怕人的,尤其是人的命如果硬,在加上找来一些懂得法门的,抓鬼的高人庇佑,鬼魂只有避让的份,所以那无头女尸就算变成冤魂,也只能在外游荡,把这份仇忍了百年,这次林家出事,才算是一一浮现。” 我说,“裸尸是因为林家父子盗墓,是因为夜明珠,那冰尸呢,恐怕你也知道吧,该揭晓了,说把。” 尤黛妮眉头紧锁,沉吟了沉吟,还是不想说,但看我已经知道了这些,就也叹气说了,“嗯,我知道,这冰尸是五年前的一件案子了,冰尸的主人是一个女大学生,她的事当时闹的很大,意外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五年前?” 我还太小,不知道,摇了摇头,“那失踪女孩就是那具冰尸。” “嗯,就是。” 尤黛妮说,“说来都是命里该着,我干爹去盗墓,在山路打盗洞时,被一个野营的女孩发现了,后来那女孩还来店里买翡翠,认了出来,干爹怕暴漏就把女孩给抓了,绑在了地窖,毒死了。” 笑了笑,“那女孩当时只有你这么大,二十一二岁,花季少女啊,就,就这么毒死了。”说到这,尤黛妮哭了,“后来据说女孩的母亲因为这事还疯了,真是造孽造孽啊。” “••••••” 无语了,我没想到是这样,“那你,那你当时都知道?” “不,我当时不知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尸体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早就处理了,那天你发现时,我才猛然想起,才会吓得直接跌倒在地,因为我知道那是那个女孩的尸体,才会如此害怕。” 尤黛妮捂着脸“呜!”“呜!”的哭,哭的泣不成声,哭的稀里哗啦,“很多事情,我,我也很无奈,我也不能说啊。” 我在那找来纸巾递给她,“你当时也还小,我能理解,那么学校里的那个绿毛浮尸呢,恐怕也和你干爹有关吧。”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尤黛妮抬起通红的双眼,看着我说,“按你说的,三四十年前我都没出生呢,我,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啊。” “••••••” 无头悬案了。 一想,就算知道又有何妨,林家的人都死光了,不可能把林蕊儿怎么样吧,那个小姑娘可什么都没参与。 这件事到头来,就算我全都调查清楚,还能怎样啊? 公布开,又有几个人信啊,尤黛妮肯和我说,未必愿意揭发这一切,到时古董店必然会被查封,她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肯定不愿意。 我苦笑不得的叹了口气,“把这件事公布开,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那那些女鬼还缠着这件事干什么啊。” 我一激灵想到了尤黛妮,问她,“我打听到你的来历是你父亲与你干爹有过命交情,你父亲死了,你母亲自杀了,他这才收养的你,是吗?” “嗯,嗯。” 尤黛妮点头,“那时我刚两三岁,我也不太清楚,我从小的记忆就是在林家了。”呜呜的又哭了,还说,“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古董店肯定查封,我和小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小蕊也没办法在在海州市生活了,我,我也一样,我才一直瞒着你的,其实,你说梦见女鬼,我就猜到了,是我干爹害死了那个女孩,就是她来索命了。” “呜!”“呜!”的只剩下哭了。 我则直挠头,因为这件事,依然疑点重重,很多事情让我无法理解,就这样了?全都知道了?水落石出了,又能怎样啊? 苦笑不得的在那若有所思。 事情似乎不该是这样。 章三七 狼狈为奸 章三八 吃醋 事情到这一步,似乎所有事都指向了夜明珠,夜明珠有问题。但我感觉肯定不只是如此,最起码浮尸的身份还没弄清楚呢。 至于尤黛妮,她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但此时因为夜明珠的事,我得安抚尤黛妮,不能在出什么事,因为我感觉等我弄清楚了浮尸的身份,肯定离答案会更进一步。 四具尸体,四个屈死的鬼。 我不会让她们死的不明不白,因为这一切都该浮出水面了,已经距离真相不远了。 “•••••••” 我看着尤黛妮没在问其他的,只是淡淡一笑,“你这么骚,你老公死后,你就没找过其他男人。” “吃醋了?!” 尤黛妮撩拨了一下头发,双腿岔开,臀儿一扭的跨坐在了我的腿上,“我有了你之后,不找其他的男人不就行了,这你还不满意吗?” 笑嘻嘻的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美胸上,“小蕊晚上八点多才下学,要不,去后院,随便你,就当我的保密费了。” 摸索我的手机。 “哼哼。” 我拿出了手机,说,“这可不行,这是我的杀手锏,你如果出卖了我怎么办,你可是母蝎子,我不得不防。” “你不信我?我都这样了,你还不信我。” 尤黛妮嘟嘴一双柳叶眉眉头紧随。 所幸,为了得到她的更加信任,让她更加放心,我便实话实说了,“我没录音,我刚才就是骗你的。” “真的假的。” 她一把抢过手机,看我似乎真没开机,但不放心,又让我打开手机检查了检查,这才笑了,“你个小坏蛋,我咬死你。” 拿起我的手,要咬我。 随即又放下了,半蹲在了地上,“我咬你其他地方吧。” “什么啊?!” 我没明白。 她捂嘴咯咯一笑,“你还真是个小处啊,哈哈,姐姐我就先拔头筹了。”媚眼乱眨,要拉开我的裤链。 我才明白,“算了,算了,这不行,这不行,我外面还有朋友等我呢,让她知道不好。” “你个小处你还以为你能大战三百回合啊,快的很,三分钟之内绝对搞定,但这三分钟,却让你体会到做男人真正的好处。” 尤黛妮咬着嘴唇,挑了挑眉毛,“我还告送你,如果过了这村,就得等夜明珠的买卖成功之后了。” “成功就成功吧,我朋友等着我呢,我真不敢。” 我立刻起身,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人这点比较好,拿了人家手短,所以我还是先把事办了,不办,我心里不舒服。” “胆小鬼,吃了我,你就算报警抓我,我又能如何啊,真是笨,穿上裤子不认人,我也没办法的。” 尤黛妮坐下了咯咯的笑,还问我,“你还想干什么啊,事情不都清楚了吗?你真是有闲心,为了一些女鬼,这么费心费力,哼哼,那夜明珠我是肯定不会交出去的,有本事那女鬼就来找我。” “就是因为夜明珠我也得弄清楚啊,不弄清楚,我可不敢帮你卖。” 我淡淡笑着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说,“那浮尸的身份我还没弄清楚,我可在问你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如果在瞒着我,那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别说帮你卖夜明珠了,真把你送进监狱也是有可能的。” “哎呀,我真不知道。” 尤黛妮抿嘴笑呵呵的双腿叠加着在那坐着,媚眼乱眨的看着我,“你想想,就算浮尸是我干爹杀死的,三四十年前的事了,我都没出生,你感觉我能知道吗?冰尸的事也是我无意间听我老公说的,才知道的,哎呀,我真不知道。” 这话倒是可信。 那具尸体我看见了,穿着绿军装,感觉是很有年头了,叹了口气,“行,我信了,我自己在去调查,如果我调出来了,我就在来找你。” 随即又看了看店面说,“你店里阴气散了不少,生意好了吧。” “生意是好了一些,但如果想还你的一百七十万,可就难了,不过够我和蕊儿的开销的。” “那就好,那就好。” 我看了看时间,就说,“那我先撤了。”抽身而退,不能在留了,留来留去没准真上了床,到时可就不好办了。 看着如此尤物,我其实也动心,但奈何金妍儿在外面等着我呢,我只得再次做了柳下惠。 “行,你走,反正我没证据在你手上,我不怕,对了,下次来争取把那个买主带来,到时生意谈拢,就好了。” 尤黛妮咯咯的笑。 我满口答应,“好,好。”这才离开玉泉斋。 想想,进去时是去摊牌的,虽然摊牌了,搞清楚了这些事就是和林家有关,都是林家的人搞出来的。 但依然迷雾重重,没彻底搞清楚。 当然也是收获满满,知道了冰尸的身份,知道了夜明珠的下落,也是一件收获。 “下一步,应该好办了。” 我找到了在隔壁等我的金妍儿。 金妍儿一看我,立刻一愣,“你浑身上下怎么这么多的香水味啊,我嗅嗅。”凑到我身边嗅了嗅,脸色立刻一摆,“玫瑰香,可够骚情的啊。” 嘟嘴问我,“你在里面干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哎呀,我能干什么啊,那房间里面全是古董,是熏香吧,我怎么没注意啊。” 嗅了嗅,或许是在尤黛妮身边待久了,我还真没注意,一阵尴尬,“我能干什么啊,你在外面等,我敢干什么啊,没有了,没有了。” “熏香?!” 金妍儿又摸着我的脖领嗅了嗅,“哼,你糊弄鬼呢,以为我傻啊,就是女人的香水味,香奈儿的玫瑰香,你,你到底干嘛了。” 拽我手,嘟着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啥也没干,或许是聊天时离的近吧,哎呀,真没事。” 我一时无语,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厉害,幸亏 真啥都没干,要是干了,还不出事才怪,就说,“我就是去摊牌的,我能干啥啊。” “••••••” 金妍儿不信我,嘟着小嘴,眯着眼盯着我。 我撇嘴道:“真的,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干,哎呀,你在外面呢,我就算想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不是。” “你还敢想,哼哼,我去看看,她是个什么女人。” 尤黛妮还去要玉泉斋看看尤黛妮。 我立刻拦住了,“事情没搞清楚呢,你去了会打扫惊蛇的,别,别着急,我真没什么。”还说,“摊牌结束了,事情已经清楚了,我还是先和你说说什么事把。” “•••••••” 金妍儿板着脸看着我,“好吧,你说。” “嗯,是这样的,冰尸的身份居然是五年前一起失踪案的女大学生,因为撞见林家的人盗墓被抓了,之后杀了,不知为何一直藏在地窖,我去看时,才发现的。” “这••••••” 金妍儿懵了,“杀人犯啊,那你,你还不报警,找那个李磊,没错,李磊,报警啊,给他的店封了不就行了,还女孩一清白。” “报警有什么用啊,杀人的死了,她和我说,我也没录音,没证据,现在连尸体都被我烧了,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那女孩的身份好查,据说母亲因此也疯了,查一查吧,知道了去看看。”摇了摇头,“其他的,就也没办法了。” “不能这样结束啊!” 金妍儿郁闷的细眉紧皱,嘟嘴说,“这林家的人坏事做绝,祖上是土匪,那无头女尸只是其中之一,不知杀了多少人,这个姓林的盗墓也就算了,还亲手杀了人,就,就这么结束了?太没有天理了吧。” 还问我,“那,那个浮尸呢,学校的浮尸呢,什么身份啊。” “这个是下一步调查的关键,你我能看到鬼魂,那具尸体肯定在尸检中心,咱们去周围看看,没准就能在见到那个绿毛浮尸的灵魂,到时看看能不能从它口中知道一些事把,我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还没结束呢。” 我叹了口气,“总感觉有一个迷雾在遮挡着咱们,却又说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该是这么结束,也不能这么结束。” 章三九 太平间 章四十 见鬼 章四一 真相大白 无头女尸、绿毛浮尸的灵魂都回去了,我算清楚了,也彻底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那就是林家老爷子就是个恶魔,杀了尤黛妮父母,还把尤黛妮养大,还侮辱了尤黛妮,这,这,这简直是畜生啊。 我很的牙根直痒痒,在那跺脚,锤墙,“如果让尤黛妮知道,恐怕会吓傻吧,她,她一直认贼作父。”不敢去说,说了,尤黛妮的世界就彻底颠覆了。 但有一想,尤黛妮还藏着秘密,如果把这个消息告送尤黛妮,她必然会实话实说的,“难不成是这个原因,才有这一出。” 我暗暗想着,明白了,这件事背后肯定还有事,所以才会一环扣一环的四具尸体,才有尤黛妮的母亲。我彻底明白了,“必须告送尤黛妮,让她来验尸,让她来做DNA的比对,如果真是她的母亲,一切似乎就都好办了。” 这一回,我想尤黛妮肯定不会在隐瞒背后真正的秘密了。 林家与她有杀父杀母之仇。 “走,回去。” 拽着金妍儿出了太平间。 金妍儿惊魂未定,问我,“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最后那个浮尸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啊。” “绿毛浮尸是尤黛妮的母亲,她就说了这一句话,但一切都已经清楚了,尤黛妮背后隐藏的秘密,也该浮出水面了,这就是她这一环的作用。” “什么,那个女人的母亲,那,那,那•••••••” 金妍儿明白了,“那她岂不是认贼作父了。” “嗯,就是这样,所以她才是最可悲的。” 我不知到当初尤黛妮被侮辱时会是什么想法,肯定生不如死,此时还在为林家操持家业,还为林家的那两位送了终。 “这简直是恶毒至极啊。” 我咬牙切齿。 待,我和金妍儿一起出了医院,我不禁回头看去,医院内躺着两具魂魄不安散去的尸体,两具怨气冲天的冤魂,我不得不回头鞠了一躬,“你们的愿望我一定完成,一定完成,让你们死尔瞑目。” 无头女尸的事已经了了,她只是希望我能给她弄个全尸,风光大葬。 我会满足的。 至于绿毛浮尸,必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知道这一切,想来,她就是这个怨念没有散去,才一直化作鬼魂在湖泊处游荡几十年吧。 “鬼可怕,人心更可怕啊。” 我心中更加确定,我一定要把这些事公之于众,不能在让那些死去的人受冤。 •••••• •••••• 第二天,我先给孙爷爷通了个气,把我知道的情况和他说了说,他和同样的想法,我应该去找尤黛妮,还说如果需要帮忙,他可以派几个人过来。 我说不用,自己就行,便独自又来到了玉泉斋,推门而入。 尤黛妮正在擦洗柜台,笑呵呵的心情不错,一看我,愣住了,“小冤家,你怎么又来了,有事,还是说生意上门了。” 乐呵呵的扭腰摆臀的走了过来,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香喷喷的身子贴在我的胸口上,“还是说,后悔了,想我了啊。”抿嘴偷笑。 “都不是,是有正事找你,我,我••••••” 我不知如何开口,便咬了咬牙,“这样,你跟我来一趟吧,到那你就知道了。”拽着她的手往外走。 “什么事啊。” 尤黛妮一愣一愣的,不解“我,我去换身衣服,把店门关了。”甩开了手,乐呵呵的换了一身靓丽性感的短裙,踩着高跟鞋,还又化了化妆,这才与我一起来到了医院。 李磊那边,金妍儿已经通知了。 等在了医院,见到我和尤黛妮,李磊就走了过来,客气说道:“就是她吧,看起来年纪像是。”随即又尤黛妮握手,“多谢您的配合,我们警方和医院一定会做到最精确的判断,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 “什么啊?” 尤黛妮眨巴一双眼睛显示着很不解,看到警察之后就慌乱了,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无助。 我安抚她,“没事,你就按照警察说的去做吧,很快的。” “••••••” 尤黛妮惊慌失措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带着抽了血,之后在那坐着等待结果,她慢慢的冷静下来,就问了李磊,“到底什么事啊。” 怕是我报警了,连累玉泉斋。 李磊道:“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和线索,你和前些天在海州国际经贸大学里的一具浮尸有可能是亲属关系,我们来确定一下,如果是自然最好,如果不是,就麻烦你了。” “什么?!” 尤黛妮一愣一愣的,心慌了,瞬间走到了我身边,眉头紧锁的问我,“你和我说清楚,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你先别激动,是这样的,我能看到鬼魂,昨晚你母亲的鬼魂现身与我相见,她告送我的,那,那尸体是她。” 我凑到她耳边小声回答,还抱住了她的肩膀,“不要伤心,会好的,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 尤黛妮彻底傻了,整个人脑袋空白了。 因为她知道,这具尸体的出现就证明和林家有关,结果还是她的母亲,她突然身子一软,差点跌倒,随即“呜!”“呜!”的哭了。 哭的稀里哗啦。 我只得劝说,“还没做出科学的鉴定呢,你等一等,等一等,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这时李磊过来说,“按照我们尸检的情况看,死者死了大概超过二十五年左右了,当然,这么多年无法判断出具体年份,但大概差不多,我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你是两周岁被林家抚养的,情况是父亲意外死亡,母亲跳河自杀,这具浮尸,是溺水而亡的这点没错,没有任何的伤痕,所以,才叫你来,但没有在得到完全的科学判断时,你,你,你还稍微等等比较好。” “••••••” 尤黛妮只剩下哭了,内心伸出已经被深深的触动了。 我、李磊、金妍儿只好在旁陪着,宽慰,劝说,看着,这般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经过准确的比对后,医生拿出了DNA的准确对比图,说,“两个人的DNA,吻合度绝对是亲属关系,而且是直系亲属,从年龄判断是母女的关系,应该没错。” 沉甸甸的证明书放到了李磊手上。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答案。 目瞪口呆,虽然已经提前有了预判,但这一刻,科学的证据出现时,大家还都是一愣,随即互相看着,又都看向了尤黛妮。 “啊!” 尤黛妮这次更是接受不了了,痛哭流涕,哭的撕心裂肺,“我妈,我妈,我妈是被那个老王八蛋害死的,害死的。” 哭的趴在了地上,歇斯底里。 “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尤黛妮与母亲没有感情,按理说得到死讯也不该如此,所以她哭的是自己,是自己这么多年的认贼作父。 哭的彻底崩溃了,心里防线崩塌了。 “起来,起来。” 李磊与我还有金妍儿去扶。 她却只剩下哭了,“妈,妈,我要见我妈。” “这没问题,没问题,尸体我们会交给你处理的,你先冷静,冷静。” 李磊问,“你说你母亲是被人害死的,是谁啊,你可有证据。” 我想说是林家老爷子,也想把冰尸的事说一下,把一切都公布开,这就算是对得起她们的在天之灵了。 结果,尤黛妮这时擦了擦眼泪,突然镇定了,在那吭哧着说,“那个,那个老王八蛋林动天还活着,还活着,他没死,一定是他害死了我妈,他,他还活着。”哭的双眼血丝,却是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他,他在五年前杀了一个女大学生,线索调查到了玉泉斋,他怕了,就,就装死,躲了起来,躲在了周边的一个城乡结合处,他,他还活着。” “什么!?” 这一下我、金妍儿全傻了,目瞪口呆。 也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这才是最要命的,怪不得那些女鬼死缠烂打,不愿这么了解,原来林家老爷子,也就是林动天没死。 杀了两个人,不,有可能更多的凶手,装死藏了起来。 女鬼们知道,但又在托梦中说不清楚,就饶了这么一个大圈子,饶了回来。把这个无解的谜题解开了。 我越想越明白,如果不是尤黛妮母亲的身世出现,尤黛妮是肯定不会招供的,肯定不会说出这件事的。 那么林动天就肯定不会被发现。 这一下,算是彻底全都搞清楚了。 林动天没死。 这个罪魁祸首没死,这才是女鬼们最想告送我的,她们的冤屈,她们的身世,还有她们的仇家。 我彻底明白了。 “他在哪,说出具体地址。” 我抱住了尤黛妮的肩膀,大声询问,“他,他现在在那。” 李磊跟着说,“你说五年前杀了一个女大学生,可是那个叫魏亚的女大学生失踪案?居然是他做的,这就是两起人命案啊,赶紧说,赶紧说。” 还说,“你以前如果知道可是包庇凶手,是要算作同犯的,你如果检举就是戴罪立功。” “他,他在城郊结合处的一个出租房里,具体,具体我也不知道门牌号。” 尤黛妮起身说,“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我,我要亲手抓住这个魔鬼,为我母亲报仇,不,不,还有我的父亲。” 哭的稀里哗啦的,眼泪一直没停。 “好,好。” 李磊拿出电话,立刻联系警车。 我、金妍儿看着,知道这回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 我笑了,赵盖天,林动天,都是魔鬼,都该付出代价,女鬼们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 “••••••” 金妍儿同样无语,靠住了我的肩膀,“她们,她们的命好苦啊,知道此时才算洗的清白。” “嗯,嗯。” 我想到这里,心中也不免惆怅,在看着尤黛妮此时的模样,说不出的心疼,也可想而知,自己是被杀父,杀母的仇人拉扯长大。 还被侮辱,嫁给了仇人的儿子,最主要的是自己还为了仇人,一直隐瞒,她心里承受能力如果不够大,恐怕已经昏厥晕死过去了。 尤黛妮才是最苦命的那一个啊。 章四二 抓捕 我看着此时哭的泪人一样的尤黛妮,心中不忍,便拿出纸巾递给她,轻声安抚,“尤姐姐,你不要想了,只要抓到了那个老王八蛋,一切就都会尘埃落定了,他该死,你被蒙在鼓里,这怨不得你,怨不得你,都是他实在太坏了。” “••••••” 尤黛妮一言不发,“呜!”“呜!”的依然哭泣,抬头用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我,我昨天刚刚给他打了电话,把你昨天和我说的情况,告送了他,他,他,当时没说什么,但我感觉到了,他怕了,他有可能会跑掉,以前出过这种情况,有什么风吹躁草动,他就会出去躲几个月,风平浪静了才回来,这个老家伙,坏事做绝,却也是胆小如鼠啊,如果,如果他跑了,可就在也抓不到了。” “你一直和他保持联系。” 我的心一下子跟着紧张起来,想了想我昨天的谈话,说的很清楚,我就是要去弄清楚浮尸的身份,现在想来,只要弄清楚了,尤黛妮肯定会供出他,那么林动天真的可能会跑。 “这下可不好办了。” 我的心一样的悬了起来,想着,不会吧,做了这么多事,搞了这么久还让这个王八蛋跑掉的,那可就真是老天不长眼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能抓道他的。” 我在那嘟囔着宽慰尤黛妮,也是在安抚自己,因为我也害怕,会是这个局面。 心中不安焦虑的等李磊调来了警车,才一起去了城北的城乡结合处,在一个废旧的出租房里。 看到了一个微微有些驼背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正在自己摘菜,准备午饭,看到尤黛妮与警察一起出现时,突然一愣,不明所以,“你们找谁啊。” “别动。” 他不是林动天。 是出租房另一个房间的老人,很惊讶,直接被警察给捂住嘴带走了。 李磊问尤黛妮,“在哪个房间。” “左边那间。” 大家都屏住了呼气,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 “哗啦啦!” 警察们布置好,瞬间夺门而入,结果却是人走屋空,房间里,空无一人,“队长,没有人。” “别乱动。” 李磊很有经验,进去简单的看了看,说,“贵重东西都拿走了,人应该提前跑了。”严厉的看向了尤黛妮,“什么情况。” 尤黛妮只得把昨晚自己通风报信的事说了,“我,我也没想到,没想到,是,是我把情况告送了她。” “哎呀,你真是认贼作父了,居然保庇杀人犯。” 李磊郁闷的跺脚,左右一看说,“这里留两个人,把痕迹打扫干净,通知下去,搜捕林动天。”之后和尤黛妮说,“打电话,看看他接不接,如果接通,安抚与他,还有,约他见面。” 其实现在很有可能已经露馅,不好找了。 从我得到的这些线索就可以看出,林动天是个狡诈之人。 尤黛妮颤颤巍巍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长出了一口气,组织了组织语言才拨了出去,结果自然是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尤黛妮欲哭无泪。 “真跑了!” 这一下人海茫茫可就不好找了。 李磊直拍大腿,看了一眼尤黛妮,无奈的拿出对讲机去布置,还叫来了那个老人,“你对门的那个男子什么时候走的啊。” “嗯,一早走的吧,没太注意。” 老人微微驼背,一脸不解,“老东头怎么了,逃犯啊。” “这和你没关系。” 李磊哼哧了一声,转圈跺脚的着急不已,在那想了想,又思索了思索,做出了判断,“他没有身份证,多半买不了火车票,但汽车票是不用身份证的,现在交通发达,一早走的,现在就有可能已经离开海州市了。” 知道,没人限报,在抓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呜!” 尤黛妮再次哭了,抱头痛哭,“都怪我,都怪我,为这个老王八蛋庇护,我,我以为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我,我,我都怪我。” 语无伦次。 “先去警局,我让技术部门对他的手机做一下定位,期望他不是永久关机了,只是一时的惊弓之鸟。” 李磊是刑警,还是很有经验的,挥手说,“撤,先撤,人在做天在看,只能期盼老天有眼了。” 闹了这么半天,收获全无。 我、金妍儿在那看着,心情无奈,甚至可以说是心如死灰,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局面,一阵懊恼。 “不会就这么让他跑了吧。” 金妍儿靠在我的身边,小声嘀咕,“那,那些女鬼,女鬼会不会出手啊。” “没办法的,你把鬼看的太厉害了,它们如昆虫一样躲在最阴暗的角落,白天不能出来,晚上也并不是随意出行,是很受限制的。” 我想了想,摇头苦笑,“只能期盼李磊他们能找到了。” 在出租房里留下了两个警察。 我们就上了警车,先回刑警大队,利用高科技对手机进行定位。 “呜!”“呜!” 尤黛妮哭的稀里哗啦,懊恼不已,“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早就说的,早就说的。”只剩下这一句话了。 李磊则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还看了看我和金妍儿,“你俩是不是一直关注这个案子。” “嗯,算是吧。” “那,那那个魏亚的尸体呢,在什么地方啊。” 我无语了,“我,我发现后,就给一把火烧了,给埋了起来,具体位置我不记得了,但,但知道个大概。” 这一下我也低下了头。 李磊怒了,直骂娘,“你们他妈的还有没有常识啊,还有没有法律意识啊,看到了尸体居然不报警,而是给烧掉了,你们知道吗?那是毁坏证据,是要判刑的,这是在犯法。” “•••••••” 羞愧难当。 如果当时我不自以为是,而是报警,事情恐怕也不会是这样,“我,我,我会在去找找的,找到烧剩下的骨灰。” “肯定是要找到,如果找不到,你的责任就大了,哼,一会儿我让一些同事与你一起去,争取找到吧,如果找不到,你这戴罪立功,也弥补不了,人家家属那里,我们怎么交代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人家家属肯定不同意啊。” 李磊郁闷无比,很生气,还看了一眼金妍儿,“你,你没事吧,你没乱搞吧。” “我,我没什么。” 金妍儿低头往后缩。 李磊只剩下摇头了,如果其中一环我们做到了报警,就也不是这个局面,我和尤黛妮都很郁闷。 知道自己做错了。 结果这时,到了一个拐弯路口时。 突然前面堵车了。 警车毫不在乎,“滴!”“滴!”的按着喇叭。 李磊生气,还喊呢,“什么情况啊,赶紧去疏通,傻愣着干什么呢。” “是。” 警察下了车,去呼喊,“让让,让让,没看见警车啊,我们是市刑警队,正在办案,赶紧让让。” 人群散开了。 只见一辆送货的小型货车,把一老头撞了,轮胎好像还压住了腿。撞的还挺严重,腿部骨折,好像动不了了。 货车司机在那一个劲的说,“不怪我,不怪我,刚才是绿灯,他自己冲出来的,哎呀,这家伙别看岁数大,腿脚挺灵活,一下子窜了出来,挺着急,真不怪我,就被卷车轱辘底下了。” “报警了吗?” 刑警队的人过去看了看说,“先报120,把人带走,我们办案追捕逃犯呢,赶紧让出车道来。” 在看那个被撞的老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有些颤动,蜷缩,不向我们这边看。 我瞬间一激灵,呼喊,“李队长,李队长,下车,下车。”自己快速跳跃的推开了车门,跑了下去,去看那个老人。 老人惊慌失措的样子,眼神慌乱,颤抖,还有一个行李箱,也被撞翻了,我就明白了,“我操,在这呢,李队,李队,在这呢。” “什么啊。” 李磊没反应过来,却也下了车。 就见那老人还想起来,但一条腿被撞的骨折了,却是起不来,爬了几下,恼怒的只拍地面,随即李磊就也恍然大悟,一瞬间从后腰拔出了枪,直接过去按住了老人脑袋,“你是林动天?!” “林动天?!” 这下尤黛妮、金妍儿才明白,一一下车,还有其他刑警队队员,瞬间把现场包围了,拿枪的拿枪,警戒的警戒。 “你个老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尤黛妮颤抖着走了过去,一看,顺眼双眼喷火,哭泣着疯狂的如发了疯一样,抽打,抓挠,无所不用其极,“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个王八蛋,畜生,畜生。” “冷静,冷静。” 李磊拿起手铐扣住了林动天,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立刻抱住了尤黛妮,“尤姐姐,尤姐姐,冷静,冷静。”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疯狂的难以自控。 我只得抱去了旁边,“警察会处理的,会处理的。” “呜!”“呜!” 尤黛妮哭了,这次是如释重负的哭了。 那边,李磊问老人,“你是嫌疑人,林动天是吗?” “是,我就是林动天。” 苍白的头发下,林动天荣光不在,浑身颤动着,满脸褶子,看警察围了过来,知道再也跑不了了,说,“带我走吧,我认了,我就是林动天。” 还看了看老天,笑了,“机关算尽,没想到,是这个局面。” “带走。” 李磊一挥手,警察们纷纷出手,把腿部骨折的林动天送上了警车。 我、金妍儿在那扶着尤黛妮,看到这一切,露出了一抹许久未见的微笑,长出了一口气,笑了,“他被抓了,终于被抓了。” “老天开眼啊。” 看着蓝白色的天空,再次笑了起来,老天这次似乎真的开眼了。 章四三 老天有眼 章四四 女鬼托梦 章四五 尘埃落定 我、金妍儿在次看到尤黛妮时,已经进入六月份了,她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 面容憔悴不在那么光鲜亮丽,每天素描朝天的嘴唇发白,气血亏欠的见到我才露出了一抹微笑,“你们来了啊。” 给我和金妍儿起身倒茶。 她把归还给她的一些翡翠,宝石一类的全都兑给了其他店面,现在是租住的房子住,整个人显得极为的颓废,狼狈。 金妍儿与我看着,心中颇为不好受,却也不知如何劝说,只得在那宽慰,“事情已经过去就过去了,尤姐,你父母已经合葬,我在梦中还梦到过你的母亲,她已经沉冤昭雪,怨气已经散掉,得尝心愿了,如果让她看到你这样,肯定不好受。” “我母亲?!” 尤黛妮笑了笑。 这件事冲击最大的其实不是母亲的死,她从小就得知母亲死了,没什么特别强烈的感情,伤心是伤心,但最难受的还是她认贼作父,让她始终无法释怀,“他在城乡结合处租的房子,还是我出面给她租的,我,我••••••” 又说不下去了,要哭,眼泪汪汪的惹人怜惜。 “••••••” 我看热难受,就又连忙说,“他的案子已经判了,只等待最高法院审核判定,应该没几个月活头了,你不要在去想他,他复出了应有的代价。” “我带着蕊儿去看了一下,知道了,他也很平静,说自己罪有应得,不要在报应在蕊儿身上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 气氛尴尬,就只得又扯开话题,问尤黛妮其他的,“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还不错,这房子干净整洁,每天也不用在操劳生意,嗯,除了睡就是吃,还过的去,挺安静的。” “那就好,那就好。” 也不知要说什么,就是一句话,那就好。 金妍儿拱了拱我,意思让我聊些开心的。 我想了想,想说夜明珠的事,但此时说,一是风口浪尖,警察还在追查,二是,尤黛妮也未必有心事卖,不好现在提。 等等在说。 其他的吗?我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不知从哪下嘴。 尤黛妮反而开口说道:“我和蕊儿虽然上辈人有仇,但我俩相依为命,还是不能分开的,前天我和蕊儿说了,我们要一起离开这座城市,她父亲的事闹的这么大,她,她不想在在海州市待了,我也想离开这个伤心地,我们准备要走。” “去哪啊。” 我猛然一惊,但一想,也对,是个不错的选择,这里出现了太多的事,换个环境最好,可以忘掉这一切。她们俩在一起也算互相有了依靠。 尤黛妮笑了笑,“不知道去哪呢,越远越好。”她拢了拢头发,素面朝天的说,“去北京,去上海,嗯,都行,到时在商量,现在小蕊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放暑假了,到时就带蕊儿转学。” “哦,好,如果需要帮忙的,尽管招呼。” “嗯,会的。” 冲我笑了笑。 我俩从一开始的暧昧到现在的相敬如宾,也算是一种解脱吧,我心中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但现在想来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正好,林蕊儿早早放学回来,看到我,只是点了点头,就回了自己房间,一言不发,与那日高高兴兴的样子,天差地别。 “小蕊的冲击力很大,父亲死了,又活了,却成了杀人犯,哎。” 尤黛妮叹了口气,“我也想好了,等她上了大学,我就自由了,到时把我们现在仅有的一些钱分给她,我也就算是仁至义尽,对得起林家了。” “很好,很好。” 那颗夜明珠,古墓裸尸说给了我。 我感觉还是给她俩比较好,最起码日后有个保障,尤其是尤黛妮,受了这样的打击,多一些钱终归是好的。 之后又随便聊了聊,时间便不早了。 天色暗了下来。 尤黛妮尴尬的说,“我这也没什么菜可以做,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下次,下次,等我状态好一些,一定请你们好好处一顿饭,这件事没有你们,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行,行,行,下次再约,你忙吧,我们走了。” 送别这出了房间。 我和金妍儿漫步在朦胧的夜色下。 金妍儿目睹了这一切,心中百转千回,惆怅的问我,“你说那夜明珠那么值钱,是不是当初林动天和尤黛妮都商量好的,如果林动天被抓,就咬住夜明珠给了自己死去的儿子,尤黛妮就说不知道,这样就算给了尤黛妮和林蕊儿一个保障,对把。” “这是肯定的,而且林动天未必对尤黛妮那么坏,尤黛妮帮助林动天躲藏,林动天藏在海州是很危险的,他是死人,又有熟人,应该逃去其他地方这才安全,为何留在海州恐怕就是有尤黛妮帮忙,他才愿意留下,而且,尤黛妮都这样了,还照顾林蕊儿,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我叹了口气,“在这里面尤黛妮的身份必然也不太光彩,但她也是受害者,所以连警察也都同情她了,那些女鬼也没缠绕于她,但尤黛妮肯定不干净,林动天有可能为她隐藏了什么,她才愿意照顾林蕊儿的。” “还会隐藏什么呢,如果说二人狼狈为奸,尤黛妮不会说出林动天还活着,这说明,尤黛妮肯定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林动天肯定还是隐藏了,所以二人应该只是某种默契吧。” “对,应该是某种默契,为了钱,为了女儿。” 我笑着,看着黑夜下的世界,感觉应该就是如此了。 林动天没说夜明珠,尤黛妮就可以得到一千万,尤黛妮要做的就是照顾她的女儿?这似乎可以说动。 各取所需。 金妍儿在那又猜想,“那梁风你说,林动天的儿子,也就是尤黛妮的老公有没有可能也活着啊,也在诈尸啊。” “这••••••” 我哈哈笑了,“这不可能吧,我想这不至于,第一,女鬼们认了,就说明对林家的怨气散了,而且当初我爷爷借给尤黛妮钱就说明,当时尤黛妮真的走投无路了,要不然我爷爷这一层面不会出现,所以他老公病是真的,死了也是真的,所以这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有一点,肯定是假的了,夜明珠害不死人,所以她当初才敢说卖,这一切恐怕都是林动天和尤黛妮想出来的,说夜明珠害死了人,还制造了一个买卖的假象,从而彻底掩人耳目,哎,时也命也,人不报,鬼来报,他算是该死了。” “嗯,嗯,对,是这样。” 我和金妍儿这么说着,聊着。 回头看着尤黛妮家的灯光,又一阵无奈,“林家的事,恐怕还有秘密,无法在去深究的秘密。” 再往下挖,肯定挖不出了,也没必要在挖了。现在所有人、鬼都满意了,就行了。 因为挖来挖去,不知道会在挖出什么,或者真的没有什么了。 我哈哈一笑,拦住了金妍儿的肩膀,缓缓笑着,“现在这么一算,从发生第一件事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魂牵梦绕,无法想象啊,一封信,居然引出了这么多事,哎,不敢想,不敢想。” “嗯,嗯,我也是,经历了这么多的怪事,匪夷所思之事,还有女鬼,还是各种尸体,哎,真是神奇啊。” 好像给我们打开了一扇门,展开了一个世界,不知以后的人生还会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我又猛然想起换命的事,想到了林蕊儿,我的命,是夭折之命,我必须要换,已经进入六月,时间越来越快了。 我的心也悬了起来,“争取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吧,不能让那么一个小姑娘为我的命买单啊。” 这般与金妍儿这么走着,走着,笑了笑着,融入进了黑暗之中。 章四六 在起波澜 章四七 前男友 金妍儿有些东北女孩的洒脱和火辣,对于我的侵袭没有任何的抵挡,反而开始热情的回应,小舌头侵入我的口腔,在那挑动。 软软糯糯的让我魂牵梦绕,整个身子都软了,酥酥麻麻的。 要不是舞曲从轻缓变成了活跃,我俩一时半会恐怕是不会分开的。 这时一分开,金妍儿粉面桃腮,眉目如画的就用小拳头捶打我的胸口,“你,你,你这回高兴了吧,真讨厌。” “不高兴,是兴奋,销魂。” 看着她的脸蛋,激动不已,心情澎湃,不知说什么好了,呲牙一笑,“心潮澎湃啊。” “讨厌,讨厌。” 金妍儿抿嘴羞答答的笑,拽着我走出舞池,重新回去了。 刚才那一幕不少同学看到了。 武亮直接哈哈大笑,“这回还说什么啊,还不承认啊,我的风哥厉害,厉害,暗度陈仓,把我们金大美女泡到手了,什么手段啊,交交兄弟我啊。” “一边去。” 我拽着金妍儿略微尴尬的坐下。 其他女同学还说呢,“哈哈,妍儿你可是晚节不保,她们都说,你大学期间不会谈恋爱的,怎么这一下就没把持住啊。” 瞧了瞧我,“这学弟虽然帅但也没到帅的惊动党中央呢吧,哈哈,必然是有猫腻啊。” “用你管,用你管,吃都管不住你的嘴啊。” 金妍儿拿起一片西瓜塞进了女孩的嘴,咯咯笑着才算罢了。 金妍儿暗暗掐我,“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 心说可是你投怀送抱的,但也不能这么说啊,我哈哈一笑,“怪我,怪我。”拿起西瓜在那闷头吃。 气氛倒也越来越欢快了。 几个男男女女又去跳舞,只剩下我和金妍儿,我便向她身边又靠了靠,金妍儿立刻扭捏的说,“干嘛啊,刚才占便宜还没够啊。” “什么话啊,是你占我便宜好吗。” 我逗趣的环住了她的细腰,“金大美女,我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啊,就是因为咱俩都能见到鬼。” “这点还不够吗?咱俩是一样的人,我和他们不一样。” 金妍儿说的很认真,“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早就意识到了我的不一样,所以我才会刻意回避其他人,而你就不一样了,你和我一样,咱俩是一路人。” “这话对,我信。”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对着她的唇瓣啄了一口,“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 “少来这套,我还不会辜负你呢,你啊,敢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掐死你。”伸出小手使劲掐我。 “疼,疼。” 立刻求饶,“别掐了,真掐死了。” “知道我的厉害就好。” 金妍儿咯咯笑了。 同学间这种聚会,很有可能慢慢来的人会越来越多的,发几个朋友圈,或者打几个电话,就会来人。 过了一会儿。 上次在古玩会的那几个同学也都来了。 眼镜男也在,看到我和金妍儿立刻就凑了过来,哈哈的笑,“梁风,妍儿你们也在啊,这些天我可找了你们好几次,怎么都找不到啊。” 坐下就絮叨,“咱们社团准备在搞一次活动,你们来吗?好几个社团的集合行动,这不要毕业了吗?说一起去山里野营。” “野营?!” 我和金妍儿一听,倒是来了兴趣,问,“几号啊,是最近,还是要过些天啊。” “最近吧,具体日子还在商量,不过事肯定是定了,嗯,人数少不了,你们如果想去,我到时通知你们。” “行,可以去,反正最近闲着也是闲着。” “好,好。” 说定了。 经历了上次女鬼的事,现在想的就是放松放松,玩是第一准则,尤其是刚和金妍儿确定关系,自然是更需要时间在一起游玩了。 眼镜男对我也格外尊敬了,不像上次那样,经历了秦璇一事,还问我呢,“梁风,那个秦璇的来历我稍微打听了打听,牛逼啊,绰号叫什么竹叶青,四川袍泽里一等一等的人物,你可得多和她联系联系,这种人黑白两道通吃,日后对你的帮助肯定小不了,多个朋友多条路。” “有机会会的。” 秦璇倒是没什么消息了,我俩互相加了微信,但没有联系过,我想秦璇这次来肯定知道有可能是林家的夜明珠。 林家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却还坐得住,恐怕是料定了什么吧。 等着我?还是等着林家的人出手夜明珠啊。 我感觉都有可能。 至于说和秦璇这种女人联络感情,保持什么关系,我感觉没必要,越是黑白两道通吃,越是惹不起。 远离是非漩涡才是最佳选择。 当然对于眼睛男这种该毕业的,自然是需要一些助力,所以他的想法也没错,这时还和旁人说呢,“你们是不知道,梁风可厉害了,认识的人都是一等一的牛逼人物,一般人比不上啊。” 另眼相看。 武亮在那就说,“那还用说,我家风哥,会看风水,会看面相,厉害的很。”在那拍我马屁,“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然不凡。”指了指金妍儿,“这不嘛,把金大美女都泡到手了。” “你怎么又扯到了这件事啊。” 我暗暗叫苦,“别胡说八道了,那就是一场意外,不算认识,我和她真的不熟,刘学长你想多了。” “哪能啊,我都听说了,你叫她秦璇姐,那能有假。” 其他人就问,“谁啊谁啊。” “什么事啊。” 眼镜男一一介绍,“牛逼不行的人物,四川袍泽知道吗?中国三大流氓派系之一,秦璇就是四川袍泽当代响当当的人物。” “这么厉害。” 还有人问,什么是中国三大流氓派系啊。 眼睛男推了推眼镜,开始自吹自画,“四川袍泽,山东响马,天津青皮,最牛逼的三大流氓派系,嘿嘿,山东响马闯关东去了东北,所以东北胡子就是山东响马的后人,天津和上海属于码头文化,所以属于一脉,但天津青皮更加机久远,更混不吝,至于四川袍泽,那是古代排帮,马帮的演化。” 说的头头是道。 还说,“现在山东响马和天津青皮都不行了,唯有四川袍泽的袍哥依然牛逼哄哄,前些年最著名的重庆打黑案,都知道吗?就是对一些袍哥下的手,但没伤及根本,四川袍哥依然牛逼。” 又扯回了秦璇,“这秦璇号称竹叶青,在四川巴蜀一带,跺跺脚都要颤三颤的大人物,哈哈,你说梁风和她称兄道弟,厉不厉害。” “这么牛逼。” 大家都对我瞬间另眼相看了。 “不知道啊,咱们学校还隐藏着你这么一号牛人啊,真是藏龙卧虎,隐藏的够深的。” “是啊,我还是头一次知道。” “风哥,你还有这层关系呢,你都没和我说过。” 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我颇为尴尬,连连晃手,“没有,没有了,别听他胡说。”嗔了眼睛男一眼,他这才闭嘴。 眼睛男有一点好,很会来事,很有眼力见,就说,“走,去跳舞,这曲子我熟,谁跟我一起去啊。” “来,来。” 就又热闹的去跳舞了。 金妍儿拱了拱我,嘟嘴俏嘻嘻的问,“你最近和那个秦璇没有联系?” “没,她就是冲着夜明珠来的,你都知道的,等尤黛妮恢复一些,我就带着她俩见面,尤黛妮想卖,秦璇想买,我做个介绍人,两全其美,之后就都不联系了。” 掐了掐金妍儿的鼻子。 金妍儿抿嘴笑了,“这才像话,走,咱俩也去跳舞。”拽着进入了舞池,自然是暧昧不断,扭腰摆臀的在那跳的更*裸了。 迷死个人。 “你就是个妖精。” 拦着她的细腰,她背对着,电臀舞似的抖动,弄的我血脉喷张,“啪!”的还轻轻拍了一下。 “讨厌,讨厌。” 金妍儿咯咯地笑,回过身来,环着我的脖子,在那撒娇的舞动,就是一条美女蛇。 结果这时,突然武亮那边喊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啊,动手动脚的。” “让开,让开,一边去。” 还有女人的声音。 一下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看样子是发生了冲突,眼镜男等人就围了过去,“你们干什么啊,欺负人啊。” 都是学生,都有些血性在,不怕这种事。 灯光闪烁的搞不清楚状况。 我和金妍儿怕武亮他们吃亏也走了过去,就见那伙人也不少,十来个男子,都是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像是小混子。 这时走出来一个,一挥手,其他人就让开了,“小刘是你啊,不认识我了。” “李强,李学长。” 这一下还认识了,似乎不打不相识,眼镜男立刻上前握手,“学长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格外激动。 那个李强却是没有伸手,只是淡淡一笑,还看了看其他人,就看到了走过去的我和金妍儿。 金妍儿脸色瞬间变了,一脸的紧张的攥住了我的手,而对于我,李强这个名字,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 意识到了,和金妍儿似乎有些关系。 我一把攥住了金妍儿,笑了,“没事,有我在。”带着金妍儿上前一步走了过去,询问,“武亮,什么事啊。” 章四八 冤家路窄 章四九 怪事上门 章五十 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