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降系统 强吻
【你死了，想活下去吗？】
顾妤兮飘在空中，面前浮影说的话，让她翻了个白眼，“害，谁不想呢？”
【OK！欢迎绑定快穿系统，任务一开启，目标宿主记忆受损。目标人物：程时衍。】
【支线任务开启：亲吻目标人物一分钟，寿命增长72小时，长期有效。】
一连串指令迅速下达，顾妤兮恍惚有种被骗的感觉。
“程总，顾小姐失血过多，还喝了大量安眠药，怕是……”
“没救了。”
这是在说她？
【你可以睁眼了。】
【目标人物出现，自动系统开启。】
陌生的声音落下，顾妤兮睁开眼，身体不受控制的坐了起来，揪住床边男人的衣领，扒下他的防护面罩，脑袋凑了上去。
“吧唧”一声。
众人：“？？？”
【叮！任务完成，自动系统解除，宿主寿命增加72小时。】
顾妤兮：“……”
哇靠，耍赖啊！不是她想动手的！
但……男人还挺帅，她好像不亏。
男人能感觉到唇上的温热，皱眉看向强吻自己的女人，“顾妤兮，你有病吗？”
一屋子医生愣在了原地。
头一次看到程总被调戏，尤其还是被一个诈尸的女鬼。
“程总……”
“你们出去。”程时衍按住她肩膀，将她的手嫌弃的拿开，“顾妤兮。”
刚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一把的某人，瞪着水漉漉的大眼睛，急忙解释，“你听我说！不是我……”
“闭嘴！”程大Boss将她按回病床，直起身子，抽出床头的湿巾，擦了擦嘴。
顾妤兮：“……”
她感觉受到了侮辱！
亏她还对他的脸产生了某种幻想！
“没死掉，很失望？”扔掉纸巾，程时衍看她一脸愤慨，意味深长的说，“莫非这就是祸害遗千年？”
再傻也能听出他的嘲讽，顾妤兮气得鼓着腮帮子，理不直气也壮的反驳，“我这只是回光返照！”
程时衍：“……”
动作一滞，程大Boss将防护服脱了下来，面无表情，“嗯，回光返照，死之前，记得整理仪容。”
“……”
“你现在的样子，会把送你出殡的人吓死。”
“你这男人嘴巴……”
“这么坏”几个字还没说出口，病房门被人推开，“Boss，医院给顾小姐准备了饭菜。”
“林易，给我吧。”男人整理好衣服，从餐车上拿走饭盒，“回光返照的人，用不着吃饭。”
眼看好吃的落入他人之手，顾妤兮炸毛了，“你是人吗？见我没死成，所以想饿死我？”
程大Boss被气笑了，解开袖扣，漫不经心的说，“你死了，我一定放十天十夜烟花来庆祝，一顿饭算什么。”
“狗男人！”
脸俊心黑的代表！
程大Boss凉凉扫了她一眼，一副“你尽管骂，我在乎算我输”的样子。
顾小妞气急，抓起枕头往他身上甩，但枕头没拿起来，反倒看到了手腕上仍在渗血的纱布。
好像哪里有问题。
【咦，伤到脑子了？动脉血流干了？】
又是它，“快穿系统？”
【咋滴，我把你痛觉屏蔽了，佩服吧！】
“所以我得谢谢你？”
【谢谢就不用了，叫我祖宗就好。】
“孙子，你好。”
【……】
第2章 想让我从了你？
第3章 爱人？
第4章 想睡街头？
他像是在重复享受这两个字，另一只手拨弄着她没怎么梳理的头发。
“不是我说的！”顾妤兮忍不住往远离他的那边靠了靠，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你刚才可以澄清的！”
“这么说，是怪我没澄清？”
看着眼前的大脸，顾妤兮只想哭，“难……难道不是吗？”
真妖孽的男人！惹人犯罪不是！
【叮！随机任务开启，与Boss牵手等近距离接触，每次寿命增加一秒！】
顾妤兮：“……”
狗神荼！她要增加寿命直到世界爆炸！
看她的样子，程时衍笑意愈浓，看了眼她的手腕，“我澄清了，你不会再寻死觅活？”
“……”这话说的她没法接。
但她有骨气的好不好！
“我今天不想见血。”程大Boss收手的时候，不知无意还是故意压了下她的头。
看他要坐回去，顾妤兮松了口气，顺带推了推他玩头发的手，“好好坐着，别动手动脚！”
“呵。”程时衍轻笑，拿起杂志翻开，像是玩上了瘾，“爱人，有看我的时间，不妨整理下你自己。”
“！”狗男人！
“丑的出奇。”
顾妤兮被气的肝疼，连带着感觉呼吸都不顺畅，给自己顺了顺气，默念了好几句“莫生气”。
“卧槽，不能忍！”
【主人，你怎么了？】
“他人身攻击我！”
【嗯，我听见了。】神荼神在在的说，【所以你还是睡觉吧，你斗不过他的。】
顾妤兮：“……”
怎么觉得这俩货是一家，都狗的出奇！
憋着气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目的地，程时衍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擦擦口水，沾人毛毯上了。”
迷迷糊糊的抹了把下巴，看到男人脸上浮现的笑容，顾妤兮才知道自己被戏弄，坏心思一起，将毯子一甩，直接盖在了他头上。
“……”好像玩脱了。
“顾妤兮。”大Boss阴森的声音从毯子底下传出来，“晚上想睡街头？”
“……那还是别了。”
“也行。”程时衍将毯子扯下来叠好，放在座位上时还往下按了按，“开房的钱，从你工资里扣。”
“……”开、开、开房？
【叮！随机任务开启，与大Boss同宿一间房，可加寿命五天，同床可加一个月哦！】
顾妤兮：“……”
这车速是不是有点快了？
凌晨六点下了飞机，林易取了行李，联系了来接机的人，直接开往酒店。
酒店负责人在门口等着，让人将行李送回房间，直接走向了顾妤兮。
“顾小姐，不好意思，因为程总事先只定了两间总统套房，只剩标准间了，您看……”
顾妤兮潜意识觉得这女人不怀好意，没思考就说，“没事，程总不介意我占据他的一亩三分地的。”
走在正前方的程时衍脚步一顿，似笑非笑的转身，看着她，“打算将我的房费一起出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你出钱我就不介意。”程大Boss笑了，“林易，跟负责人联系，酒店的一切消费，都记在顾小姐的名下。”
顾妤兮：“……”
你踏马怕是狗成精了吧！
我没钱付啊！
第5章 有人掏钱
乘电梯上了顶楼，顾妤兮看着那位负责人的脸色，好像一直不太好。
甚至在程时衍要进房间的时候，她追问了句，“程总，您要不要再换个房间？”
“总统套房不是没了。”
“……”
顾妤兮乐了，原来这家伙那么狗，不仅仅是对她啊！
像是听到了她内心的偷笑声，程大Boss瞥了眼某人，“有人掏钱，我何必再破费。”
“……”
夸早了，真罪过，果然是狗。
“不进来，打算在外面住一晚上？”程时衍打发了其他人，正要关门的时候，看到了还在门口发呆的某人。
顾妤兮愣了愣，脱口而出道，“住走廊是不是就不用掏房钱？”
“已经都记在你名下了。”
“……我付不起。”
“挂的是你的工资卡，可以分期。”
“……”神踏马分期，顾妤兮生无可恋，“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不用问了。”程大Boss扯开领带，挂在门口衣架上，“十二个月的工资，够这两间房钱了。”
“……”
这世界，是不能好了。
走进套间，顾妤兮趁程时衍脱下西装去倒水的时候，急吼吼的先选了一个房间。
她要去占了主卧！让他晚上睡猪圈去！
程大Boss端着茶杯，看到某人毫不犹豫走进侧卧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本来想意思意思的让一下，现在看来也不用了。
推着行李箱便去了主卧。
而急匆匆走进侧卧，迫不及待躺到床上的顾妤兮，此时根本没办法注意这其中的差别，她已经快累瘫了。
“神荼，你出来！”
【亲爱的主人，何事召唤？】
顾妤兮翻了个身，揪着枕头一角，“他到底谁啊！是不是跟我有仇。”
【……】神荼沉默了，它好像忘了，它家主人伤到了脑子，记忆出了问题，【主人，他是你老板，也是你在这个世界需要依赖着活下去的目标人物。】
“我为什么不记得他？”
这才是她最好奇的地方，对他那人感觉熟悉的很，但就是不知与他有何交际！
【你要活下去，就得重建世界墙，过程复杂，所以影响了你的记忆，同时也干扰了我的能力，传送错地点了。】神荼说的理不直气也壮。
“嘁，辣鸡。”
【别这样，我能帮你很多的！】
“？”
【你不想腰缠万贯么？】
【你不想走向人生巅峰么？】
【你不想……】
“闭嘴！我不想！”顾妤兮被他叨叨的烦死了。
【怎么样，考虑下。】
“我怀疑你是传销派来的。”
【传销是什么，能吃吗？】
“洗脑功力跟你有的一比。”顾妤兮懒得跟它墨迹，“你说我也活了，你能力也受损了，咱们要不就这样一拍两散？”
【那怎么可能呢！绝对……警告警告！检测宿主意识波动，世界墙即将再次塌陷！】
顾妤兮：“……”
这说的什么鬼玩意儿。
【警告！警告！宿主意识……OK，指令完成，强制绑定。】
顾妤兮：“……等等！”
这狗，还带强制的是吗？
【哎！】神荼叹了口气，【主人，不要试图怀疑摆脱我，你会再次死掉的。】
第6章 电竞主播
“这都被你发现了。”顾妤兮叹了口气。
她只是稍稍动了点念头而已。
【主人，Boss不在，你可以睡了。】
“睡什么睡，话不说清楚是不可能睡的。”顾妤兮打了个哈欠，“说吧，我是做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了？】神荼犹豫了会，【没关系，也不重要。】
顾妤兮：“……”
她怎么觉得这事很重要。
刚想问下去，话题又被神荼岔开，【你的身份是艺人，目标人物程时衍是你的Boss，你命数本已尽，想活下去，就必须依靠他。】
听到“艺人”二字，顾妤兮瞬间忘了自己的问题，眉头舒展了些，“继续。”
【但你的身份跟一般意义上的艺人不太一样。】神荼心里默叹了口气。
“嗯？”
【你是个主播。】
“！”
【电竞主播。】
“……”
【好了主人，想知道的我都说完了，你可以睡了。】
对不起她睡不着了。
她心疼她的钱包！
……
中午十二点，顾妤兮接到了林易打来的电话。
“顾小姐，Boss的文件落在了书房，请你帮忙拿出来，我在门口。”
没等她答应，林易就挂断了电话，顾妤兮操起电话，就想给他打过去骂他一顿，没成想扯到了电话线。
她都忘了，她哪里有手机啊！这都还是房间里电话！
认命的摸到另一间房，程时衍粗心的竟然没锁门，悄咪咪的摸进去，本想使坏，谁知眼前金碧辉煌的装潢，让她眼睛一瞎。
她更想哭了，原以为自己摸到了雕梁画栋的主卧，谁知只是她眼皮子底，见识浅薄。
找到他说的文件，两根指头提溜着，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的开门扔给了林易。
林助理道了声谢就要走，然而被顾妤兮挡在了跟前，“林易，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对不起，顾小姐，Boss急召，请您让开。”
“那不好意思，你不答应我，今天就不要走了。”
吃她的！用她的！连个好脸色都得不到是吗？
林易早就领教过顾妤兮缠人的本事，没跟她纠缠，直接给程时衍打了电话。
顾妤兮别的没看上，就是觉得林助理用的手机还不错，有机会一定要入手一个。
【主人，认命吧，你没钱。】
顾妤兮两眼望天，很想把某只辣鸡打一顿。
程大Boss的电话通了，林易将手机递给她，“顾小姐，Boss的电话。”
“喂。”顾妤兮接过，语气不太好。
“想过来？”
“嗯。”
“跟着林易，路上要是再想不开，还有人给你收尸。”
“你……”顾妤兮被气得握拳，强挤出笑容，皮笑肉不笑，“很好。”
我记住你了！
那边“啪”的挂了电话，林易接过手机，给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半个小时后，顾妤兮坐上了一辆银色的宾利欧陆。
“顾小姐，Boss让你过去没别的要求，别说话就行。”
“不让说话，那不给封口费吗？”别的不关心，拿她工资抵房费就很气！
“封口费怕是没有，另外顾小姐这次的住院费会从工资里扣，因为你的延误造成的公司损失，会由财务部清算，再从工资里扣。”
顾妤兮：“……”
她不是要成负债吧？
第7章 女人叫顾妤兮
第8章 钓金龟？
第9章 你姓沈我姓程
第10章 我想亲你
第11章 叫爸爸
第12章 临时顶班
第13章 Kaiser归来
“嗯？你有意见？”
“……不不，没有，不，我说可以，你要相信，我真的可以！”
连连应声的顾妤兮，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只看到眼前的人斜倚着门，双手环胸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她。
程大Boss觉得更诡异了，这女人反应奇怪的很，伸出两根手指，“顾妤兮，这是几？”
“二。”反射弧绕了地球两圈的人，话刚出口就看到大Boss唇角愈发浓烈的笑意。
她要被自己蠢哭了。
她啥都不会啊，还顶班？不会让她记账排列组合吧？
“顾妤兮。”程时衍指了下她的头，“蠢要藏起来，别摆出来丢人。”
“哇靠，你说谁蠢呢！你……”
【主人，淡定，这是大Boss！】神荼看她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忍不住出来提醒。
“……”还是这样一点就炸，程时衍没了继续跟她说话的欲望，但对她的反应，却有些意外。
病房里觉得她装，现在却有点别的感觉。
记忆里，她哪次见到自己，不是恨不得贴上来，像现在这样时而安分，时而脱线咋咋呼呼的，实属头一遭。
自杀过的人还能变了性格？
但转念又想到她强塞给他的那封辞藻堆砌的十八禁，他觉得自己想多了。
高冷Boss冷了脸，临走时还不忘提醒，“别迟到，三倍工资，你赚的不够扣。”
人走了，工资不工资的，顾妤兮暂时不想考虑，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怒道，“辣鸡！你给我出来！”
【主人别生气嘛，不让你记账，也没有排列组合。】
“那是什么？”再次吐出一口气。
与数学就行，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烧了这栋楼。
【GC有场比赛，临时缺解说。】
顾妤兮：“……”
还不如去做排列组合呢。
【主人别怕，有我呢！】
“……”正因为有你，我才更担心。
有谁能蠢到传送地点都搞错呢！
盯着眼前A4纸上满当当的解说要点，她有苦说不出。
【主人，资料都给你了，你就随便翻看看？】
“看什么？记不住有什么用，一上台不就露馅了。”顾妤兮兴致不太高。
【你答应Boss的，这会反悔，是不想活了吗？】
“那请你告诉我，我这半吊子，要怎么上去？”
【主人，我看好你！】神荼反正没在怕的，【而且你的直播，Boss都会看！】
“？”顾妤兮沉思道，“他怕我搞事？”
【……】
好吧，你最聪明了。
下午两点，直播间准时热闹了起来，好在比赛解说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人跟她搭班。
她很懵，但另一个解说却显得很激动，甚至开麦的时候都有些语无伦次。
弹幕也有点失控。
【K姐今天是露脸了吗？】
【姐妹，你没看错！K姐露脸了！】
【哇！K姐看我看我！】
顾妤兮看的一脸懵，她还没说话，屏幕就被密密麻麻的弹幕挡住了。
“神荼，这是怎么回事？”
直播间隔壁的房间里，程时衍关掉弹幕，手指摸过屏幕上女子的脸。
熟悉又陌生的那张脸。
Kaiser，她还是你吗？
第14章 哄女人开心
两个多小时的煎熬，顾妤兮不止懵逼，神荼也丢了。
好在有搭档小5在，会帮她应付两句，观众对她脸的好奇也大于她这个人。
出了直播间，本跟小5约好了去吃饭，但在门口碰到了靠着墙壁的大Boss。
“K姐，我……”
“回酒店，六点飞机回锦阳。”
程时衍一开口，小5肩膀瞬间耷拉下来，顾妤兮歉意一笑，跟着程大Boss出了公司。
本以为会直接回酒店，但车子在半路拐到了“锦衣上”。
“咦，不回酒店？”在门口看到名字，本以为是卖衣服的地方，进来才知道是个会所。
“四楼A包，你先上去。”
看他好像很忙，顾妤兮跟着服务生上了四楼，这一楼很安静，只有四个包厢，A包门口放着几株富贵竹。
“顾小姐，您可以先点餐，程总跟我们老板等会就上来了。”
顾妤兮翻开菜单，听到这话抬起头，“你认识我？”
“您跟程总开过这里，我有幸接待过。”
“谢谢。”挑了俩喜欢吃的，顾妤兮将菜单递给服务生，“再帮我拿一瓶果汁。”
两个多小时没喝水，现在口干舌燥的。
“好的，您稍等。”
没过多久，果汁没等到，倒等来了大Boss，他身后还有一个男人，模样异常“美艳”。
比女人还要妖娆的男人，确实很少见，以至于让她忘记合上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巴。
白璟煜知道程时衍曾经有一个女人，宠的跟祖宗似的，但直到二人分手，都没有机会见那女人一面。
没想到见面却是这样的。
程时衍坐在顾妤兮对面，从口袋里套出烟盒，直接丢在了桌子上。
“看入迷了？”大Boss将袖扣解开，“他有钱是真的。”
顾妤兮感觉那烟盒跳的高度都快砸她脸上，程时衍的话也让她不由得好奇，“男人的色相也很赚钱？”
“……”
“咳咳咳……”白璟煜原以为她是个小白兔，但一开口，才清楚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杵了把身边坏笑的好友，无奈道，“顾小姐，白某还没沦落到要出卖色相的地步。”
“哦。”顾妤兮耸耸肩，看眼前两个男人一个笑的放肆，一个神情复杂，她试探性的开口，“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程时衍忍住笑，“你说的话，怎么会错呢。”
明明温情脉脉的一句话，顾小白兔却忍不住打了个抖。
而白璟煜已经夸张的跳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出卖兄弟去哄女人开心，是不是不太道德？”
程时衍但笑不语，看了眼一脸无辜的顾妤兮，按了桌子上的按钮，“上菜吧。”
话落，包房门被推开，瞬间就闻到了饭香。
白璟煜开了一瓶酒，挪到顾妤兮的身边就要给她倒，“来来来，尝尝这个，喝下去的可都是白花花的票子。”
顾妤兮看他不像是个好人，就把杯子给藏了起来，尬笑着拒绝道，“对不起，我不喝……”
“嗬。”程时衍摩挲着酒杯底部，闻言忍不住轻嗤。
顾小白兔：“……”
这踏马都什么时候了，狗男人还想拆她的台是吗？
第15章 你票没了
第16章 脸疼
第17章 Kaiser与Knight
【听我讲故事吧。】
神荼所谓的故事，说的是她自己，也可以说是前世她死前后的事。
程时衍大学时因为迷上了电竞，被父亲丢在了一座名不见经传的私立大学，大一那年就被顾妤兮缠上了。
那年顾妤兮高二，正值叛逆年岁，偶然见到程时衍，惊为天人，忍不住对他下手了。
刚开始他不知道追自己的女孩子嗜钱如命，小姑娘跟他身后久了，渐渐有了感情就在一起了。
她跟他学会了电竞，顾妤兮上手很快，三个多月就能跟他联手，大杀四方。
后来顾妤兮考进了他的大学，专业课之外，两个人一起曾多次参加国内比赛，团队数次夺冠，也是那会儿，Kaiser与Knight二人扬名。
但谁知后来会因为100万，她把他给放弃了，程时衍最开始以为她在闹脾气，当时比赛也忙，没顾上她，没想到她说了分手之后，竟再也没出现过。
得知她拿走养姐的一百万，作为离开他的条件，程时衍在电脑前坐了七天，伤了眼睛，不得已退役，办了休学去了国外。
直到去年回国，一手创办了GC，顾妤兮这才又出现在他眼前，但没多久，就发生了割脉一事。
前世她确实死了，大出血，没救回来，她电话簿里“亲爱的”记者借此造势，对GC口诛笔伐，炒的最热的话题就是：GC吸血工厂。
事情发酵，对手敌人纷纷下场，舆论风波愈烈，给了程时衍不小的打击。
程大Boss前世是被她气死的，顾妤兮临死前跟他养姐密谋，害死了他母亲。
GC的事还没稳定，家里又徒生事端，晟亿的股份全到了养姐名下。
而那股份转让书，是顾妤兮骗他签下的。
程时衍虽然恨她为了钱与他分手，但对她的感情，始终很复杂，也舍不得。
谁知一朝心软，就又被她踩在脚下，被心爱之人如此算计，让他怒火攻心，当即被气死。然而他死前的怨气凝聚，誓要与顾妤兮灵魂捆绑，让她世世代代不得有好下场。
直到灵气衰竭，汇于自然，再无成人的可能方可休止。
因果循环，起因于此，所以才有了神荼重建世界墙带她回来的一幕。
也好在程时衍抱她来医院时没有走正门，没被那个记者拍到。
不然现在怕是不会这般平静。
【啧啧，回想自己的故事，是不是觉得很精彩？】
“大Boss好可怜。”顾妤兮耷拉着脑袋，“精彩到没脸看。”
她实在想象不到，与程时衍谈恋爱的样子，也不敢相信彼顾妤兮是她本人。
【被心爱之人背叛，噬心之痛，算起来也算是份情债。】
顾妤兮感觉自己都傻了，“我都不知到底哪个是真的我。损事儿是我做的，钱是我要的，但我都不记得了。”
【咳咳，好人做到底，主人，我提醒你一下。】
顾妤兮没什么精神，“说。”
【你先闹自杀，这会又辞职，万一那记者再把这些事捅到Boss那儿，他可能会以为你要利用舆论逼他就范。】
“……我没有。”
不仅没有这个想法，她还很心疼他。
【主人，大Boss并非对你毫无感情。】神荼终究还是起了恻隐之心，【他跟你一样。】
与你一样，不知该如何面对彼此而已。
第18章 亲爱的达令
顾妤兮一晚上没有睡，大早上顶着熊猫眼进了公司，在办公室里连连打哈欠。
神荼不知用什么方式给她调了班，但谁料去总裁办送调班表，竟被人赶了下来。
又郁闷又累，导致她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
“咔哒”门锁被人转动，顾妤兮正烦着，没管是谁，背对着门口发了火，“不知道进门要先敲门？万一我不方便你也闯进来？”
来人稍一愣，走进去带上门，在她的办公桌上敲了两下。
“你烦不……”刚被逼的火大，一抬头看到靠在桌边的某人，火气顿时消了，“程时、程总你怎么下来了？”
“以往在公司不都叫亲爱的，叫达令，这次怎么这么客气，叫程总了？”程时衍靠着桌子，手搭在桌面上，戏谑道，“又想玩什么把戏？”
“名不正言不顺，怎么好意思叫。”顾妤兮站起来撑着桌子上，跟他比谁脸皮厚，“Boss如果想给我转正，那自然会继续叫的。”
其实是自己心虚，害的人那么惨，还敢像前几次那么随意就奇怪了。
“是吗？我等着。”睨了她一眼，程时衍收回视线，“Q胃病犯了，你去联系医院，让医生快点过来。”
“哦，好。”
话落，程时衍没开口，但也没走，就单纯的盯着她瞧。
“程总，还有什么事？”顾妤兮被他看的脸有红，但又不好说出来，便昂着头大大方方让他看，只当他觉得自己养眼。
“没。”他也没什么想法，就觉得她最近安静的不太正常，像在憋大招。
尤其是出差前后，不仅变了称呼，就连她这个人都不太正常。
“程总，找医生这种小事，您电话里说就行了，没必要亲自下来。”顾妤兮作为一个下属，很认真的跟领导提建议。
一句话让程时衍乐了，他双手环胸，笑的妖孽，“我的电话……”
“嗯？”
“你还不配知道。”
Duang的一声，办公室门在她面前关上。
顾妤兮：“……”
what？感情他以为她是在套路他的手机号码？
靠之！
老娘不稀罕！
说的好像总裁办没有内线一样！
自大狂！
“……神荼，你出来！”顾妤兮有苦说不出，“我跟你商量个事。”
一阵沉默。
“死辣鸡，出来说话！”
还是没人应她。
“你再不出来，我就自杀……”
【亲爱的主人，不好意思，我刚死机了，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不愧是它的主人，威胁人也这么的别出心裁。
“你实话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依靠他活下去！”顾妤兮要被狗男人气吐血，“就一次机会，和我说！清！楚！”
再靠狗男人苟延残喘，她就也是狗！
【主人，您很聪明哦。】
“说人话。”
【对不起，我不是人。】神荼吐槽道：【除了Boss，你想活下去也可借外物，但都极为难得……】
“也就是说，我可能一个都找不到？”
【不是可能，是一定。】神荼应声，【但你依靠Boss，就可以找到。】
说到底还得受狗男人压制，顾妤兮很生气，“我选择死亡，你找别人吧。”
第19章 近乎现实的梦
第20章 你在我心里
顾妤兮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梦境的真实感，让她出了一身冷汗，浑身汗津津的不舒服，爬下床钻进了浴室。
冲了个澡出来，她又开始翻箱倒柜。
【主人，你在找什么？】神荼也醒了，它有预感到她进入梦魇，但还没来得及唤醒她，她倒先因为手机震动而醒了。
“我找支票啊！”随手翻开一个柜子，顾妤兮边翻边嘟囔，“100万呐，总有余粮的吧！”
【那你不用找了。】
“？”
【一分都不剩。】神荼无奈的打击她：【你只剩下预支的五千块。】
“？”顾妤兮不可置信的合上柜子，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床边，“预、预支？”
“也就是说，我现在辞职，我得还他钱？”
【这样理解也不错。】
顾妤兮：“……”
怎么不早说！她辞职信都递上去，卧槽！
“嗡嗡嗡”的震动声再起，顾妤兮受到了打击，愣了会才想着要去接电话。
那头又自动挂断了。
[Boss的电话，两次你都没接。]
“……啊！”静默许久的房间传来一声尖叫，顾妤兮瞥了眼时间，一边捶床翻手机，一边吐槽，“凌晨两点打电话过来，他有病啊！”
神荼决定不说话。
顾妤兮翻了通话记录，没找到程时衍的名字，甚至连电话号码都没看到。
只有一个未知来电，她还拨打不回去！
这么狗的人，当真存在么？
还没吐槽完，手机“嗡嗡嗡”又开始震动，吓得顾妤兮没把手机给扔出去。
还是那个未知来电。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顾妤兮努力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划下接听键，“喂……”
“……”
那头像是没人，安静的很，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打错了嘛，挂了，好困……”
“还在演？”程大Boss凉飕飕的声音。
顾妤兮顿时打了个激灵，但还不忘现在扮演的角色，浑浑噩噩的说，“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这么快就忘记亲爱的达令了？”程时衍似笑非笑，“顾妤兮，你在哪儿？”
“在你心里。”话一出口，神荼都吃惊了，顾妤兮更是捂住嘴，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出来的这么快，“对、对不起……”
“你在我心里，还辞什么职？”程大Boss故意道，“不该求之不得？”
顾妤兮：“……”
她嘴快，她有罪，她反思。
“为什么要辞职？”
“嗯？”顾妤兮装作刚睡醒，浑浑噩噩的问道，“我不能辞职吗？”
“理由，”
“我又不懂电竞，更不懂直播。”不自觉就说了实话，让神荼阻止都来不及。
“呵。”程时衍笑的意味深长，低声道，“不懂电竞？然后呢？”
“什、什么？”顾妤兮一脸懵逼。
然后肯定是去找工作赚钱啊！难不成坐吃山空等死？
“顾妤兮，做事之前都不带脑子的吗？”程大Boss嘲讽技能全开，“还是连钱都看不到了？”
“……你是不是又骂我？”顾妤兮有点郁闷，辞职这事不是对他好吗？
“嘟嘟嘟……”
没给她回答，那边挂了电话，留得她不得不与空气大眼瞪小眼。
第21章 要陈醋不要白醋
“神荼，他是不是有病，半夜三更打电话就为了这事？”
【主人。】神荼没理会她的吐槽，正儿八经的叫了她一声：【十分钟前，那个记者把你联系她干的事，告诉Boss啦。】
“！”怪不得问她在哪儿，原来刺探敌情来了！
“哎，可惜了。”顾妤兮叹息，“可恶小婊砸抢先一步。”
【咦，你还打算自己跟他说？】
“自首最起码还能留个全尸。”
【……】神荼无语，【主人，你好聪明哦。】
“你想挨打了。”
她当然不再能傻了，那天接到那个电话，受她辱骂时，她就觉得“亲爱的”记者会这么做。
前世那一出正义的口诛笔伐，她现在已经不太清楚，到底是她成全了那位记者，还是那记者帮了她。
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算了，睡觉。”顾妤兮趴在床上，没什么精神，“就算他气的要把我送进去，那也是明天的事。”
神荼：【……】
心还挺大。
有这么个不受掌控的主人，它真的很累。
……
第二天一早，顾妤兮难得睡到了自然醒，但距离上班打卡的时间，已经很近了。
去还是不去？
打开手机，收到了条短消息，发送时间在半个小时前。
【九点前到我家。】
顾妤兮：“……”
好的，不用上班了。
【不许迟到。】
“卧槽，辞职了还想奴役我？”顾妤兮看了眼扫过八点的时钟，没好气的说，“真是狗！”
翻腾了好一会儿，直到临行出发时，顾小白兔愣在了门口。
【主人，八点半了！】
“嗯。”
【？】
“我只是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儿。”
神荼：【……】
顾妤兮咧开K姐的微笑，“我该往哪儿走？”
【主人，女孩子家问男人的住所，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她笑容愈烈，“我能不去么？”
【不能。】
“那你管毛线影响！”顾妤兮瞬间变脸，“废话少说，带路吧，皮卡丘！”
……
说实话，去Boss家的路，走过一遍就知道不“远”。
两个紧挨着的小区，Boss住东区的东头，她住在西区的西边。
另外，东边是豪华别墅区，西边是普通居民楼。
进门时，门卫处的保安大叔还跟她笑了笑。
“累死我了！”大口的喘着气，顾妤兮捂着胸口。
【主人，您迟到了。】
“……闭、闭嘴。”
她真的要累死了，该死的程时衍，也不知道找她做啥。
“吱呲”的一声，密码锁开启，紧闭的房门打开。
顾妤兮捂着胸口，还在喘息，仰头便看到了眸色深沉的某人。
“大……”
“三秒。”程时衍双手环胸，“再不进来，你就可以回去了。”
WTF？眼看着房门要再次合上，顾妤兮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上前，扒拉着门框。
“Boss，您、您有何吩咐？”
程时衍勾唇，笑容疏离又单纯无害，“小区门口那家粥不错，你去帮我买来。”
顾妤兮：“……”
我有一句脏话，我一定要讲。
“对了，顺便再买两瓶醋，要老陈醋不要白醋。”
第22章 备胎二号
半小时后，顾妤兮扛着平底锅再次走到豪华别墅区的门卫处，被拦了下来。
“对不起小姐，请刷卡进门。”
“大叔，我刚从里面出来……”
“小姐，不好意思，有位先生今日受到了骚扰，你不刷卡，我就不能放你进去。”
“骚扰？我、你、他、他没搞错？”顾妤兮急的语无伦次，“您看下监控，里面真的有我！”
下意识的，她就将门卫说的这位先生跟“程时衍”划了等号。
指挥她来买醋，然后恶人告状不让她进门……
越想越觉得可能，这狗做得出来！
【主人，您的醋呢？】
“不这儿……”顾妤兮睁大了眼，看着手上的平底锅，陷入了沉思。
她刚才一门心思挑锅，看哪个顺手比较适合揍他一顿，好像没买醋。
“小姐，你要不打个电话，让里面的人来接？”
“大叔，能换个称呼么？而且我真是好人！真的！”
刚过来也没这么多要求，而且她要知道那无赖的电话，还用在这儿墨迹？
保安大叔冷睨着她扛着的平底锅，掏出了手机，按了几下。
顾妤兮憧憬的盯着他的手，眼睛都在冒星星，“神荼，还是好人多啊，大叔估计是看我可怜，打电话给我说情了……”
“喂，110么，锦尚别墅区A03栋前有人闹事……”
顾妤兮：“……”
哇靠大叔，您不记人脸就算了，还一言不合就报警的是嘛？
程时衍不是故意打发顾妤兮去买醋的，而是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回楼上洗了澡换了衣服，下楼时拿了瓶酸奶，递给了沙发上的小男孩。
“舅舅，顾妤兮人呢？”
“在路上。”程时衍手搭着沙发背，地上窝着的白猫蹭着他的腿，瞟了眼腕上的手表，问道，“她怎么也来了？”
小魔头抱着酸奶，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女人，“舅舅你快打发她走。”
二人说话时，厨房里的人出来，手上拿着水果，“吃水果，别闹你舅舅。”
“九点了，舅舅骗我！”小魔头手一甩，水果在地上滚了一圈，砸到了白猫屁股。
“……”程时衍无奈揉额。
这小魔头脾气一上来，就没几个人控制的住，但偏偏顾妤兮可以，在她面前，虽然也没大没小，但却不会如此放肆。
“小淮，别惹你舅舅生气。”女人看程时衍脸色不好，就要拉沈淮过去，但小魔头往程时衍身旁躲，看都不看她。
地板上鲜奶横流，程时衍揉着眉角没了耐心，“沈淮，她来之前你最好安静点。”
“沈兰，你没事也回去吧，他在这儿我不会亏待他。”
女人叫沈兰，与沈淮是名义上的母子。
“时衍，你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懂照顾孩子，而且顾小姐过来，你不得陪着她。”
“那随你吧。”程时衍揉了揉眉心，起身上楼，进了书房。
书桌里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他动作一滞，从抽屉角落里取出一个略有年头的手机。
划下接听键，程时衍语气平静，“怎么打了这个号？”
电话那头是陌生的女声，“是备胎二号先生么，您朋友在警卫室，让您来接她……”
挂掉电话，程时衍盯着暗掉的手机屏，唇角的笑意凉薄。
很好。
备胎二号。
看来还有个一号。
第23章 我会心疼的
第24章 别去闹她
顾妤兮坐在沙发上，沈淮非要挨着她坐着，“顾妤兮，你上次24:0的战绩，我还想再看一遍！”
顾小白兔一愣，边哄着小孩，边偷偷摸摸的问神荼他是在说什么。
【一个竞技小游戏，24代表击杀，0代表死亡，25人一队，1vs1淘汰制。】
“难不成你得教我玩游戏？”
【主人，您学不会的哦。】
“……”顾妤兮脸上带着笑，默默地在心里问候某只辣鸡，找借口岔开话题，“小孩子玩什么游戏，对眼睛不好。”
“我不玩，我就想看，我舅舅也很厉害的，他可以跟你PK。”
顾妤兮无奈，扯谎道，“我身体不舒服，PK的事以后再说。”
“顾妤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小孩了？”
“？”这话怎么说？
“你以前都不会拒绝我的！”小魔头一脸悲痛。
“……”
“沈淮，不许闹。”程时衍从厨房出来，瞟了眼心虚到不敢看他的女人，放了杯牛奶在她面前，“身体不舒服？”
“嗯。”硬着头皮点头。
程时衍坐到另一个沙发上，“想看我给你打，别去闹她。”
Boss这话说的，顾妤兮都要痛哭流涕，但谁知沈淮不依，拽着她的胳膊，“不玩游戏，咱们来脑筋急转弯吧。”
“……”
这时，沈兰从厨房出来，刚好听到这话，“小淮，妤兮哪有空跟你玩，妈妈陪你一起吧。”
她的话沈淮没放在心上，倒是死赖在顾妤兮身边不离开，“妤兮姐，我只跟你玩。”
顾妤兮不是幸灾乐祸的人，但架不住别人冷嘲热讽，处处给她挖坑，当即就应了下来，“好，那我出题，你来回答！”
“好！”
沈兰的脸，顿时变得很“好看”。
程时衍听到这俩人的对话，停下了搅咖啡的动作。
呵，脑筋急转弯。
一个没弯儿的脑子，他很想知道，她是如何拐出个一百八十度弯的。
事实证明某人确实没让他失望，顾妤兮开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一加一”。
问题简单，俩魔头也能玩开心，程时衍耐不住性子想毒舌一下，但手机先响了。
本不想接，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不得不在意，起身去了阳台，划下了接听键。
不知那边人在说什么，程时衍许久才回答，声音清冷，“不牢你费心。”
随后挂掉，瞥了眼闹腾的客厅。
平时高冷不亲近人的畜生，不知何时窝在顾妤兮怀里，白白一团，睡的舒服。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
程时衍心情越发糟糕，为了不打扰他们的兴致，回了书房。
然而没安静太久，“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谁？”程大Boss一手捧着书，另一手拉开书房门。
“是我。”没想到他就站在门口，顾妤兮脸微红。
“什么事？”
“兰姐问你中午在不在家吃饭。”
兰姐……
刚还针锋相对，现在叫的可真亲密。
但他并不知道，这是顾妤兮在“兰姐”跟“兰姨”之间抉择的结果。
沈淮故意喊了她一声“姐”，当时沈兰的脸色，可不能说不精彩。
第25章 别扭的男人
第26章 不做红娘
温柔是毒，顾妤兮这会儿才深刻领悟到这句话的意思，相较于文质彬彬，温柔到要令人犯罪的大Boss，她简直是一个强盗。
尴尬的松了手，小心翼翼的拍拍他衣服，将领子弄平整，“我、我没想做红娘。”
“嗯，继续说，我在听。”
往后退了两步，顾妤兮绞着手指不敢看他，低着头说，“我不喜欢下面那人，她的话我不舒服。”
小魔头刚刚悄悄告诉她了，明知今天她会来，还故意要叫上别的女人，也不知要给谁难堪。
沈兰既不仁，她又何必平白无故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
“所以然后呢。”程时衍双手环胸靠着墙，循循善诱道，“你想做什么，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顾妤兮心一横，“我要你等会配合我！不许看那个女人一眼！更何况先来后到，怎么也是我先！”
心一急，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顾妤兮连忙捂嘴。
但良久没听到他开口。
偷偷从指缝中看他的反应，就看到了他脸上耐人寻味的表情。
又是熟悉的味道。
顾妤兮叹了口气，刚才的配合果真是假的，他就只是想逗她玩！
“你说的……”
“嗯？”顾妤兮期待的看着他，恨不得替他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我会考虑。”
“……”考虑你妹啊！答应她这一次能死吗！
“楼下那个人。”程时衍每句话每个字都拉得很长，“我也不喜欢。”
“？”另外一个呢？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程大Boss勾着她的头发，语气宠溺又诱惑，“哪怕我要从，也得从你开始，先来后到对不对？”
顾妤兮：“……”
狗妖孽，凡间不适合你。
被气得推开他冲下楼，顾妤兮忍不住诅咒他千万遍。
撩她撩的那么狠，腿都软了，狗男人都还翻脸不认人！
楼下沈兰在厨房忙活，沈淮在看动画片，冲她拍了拍身边的空沙发。
顾妤兮很郁闷，走过去指着楼上，“小淮，他……”
沈淮眼都没抬，抱着酸奶盒子，“我舅舅就这样，别扭鬼，别理他。”
顾妤兮：“……舅舅？”
她真没注意听“舅舅”这个称呼，即便从一开始沈淮就喊了。
那沈兰呢？程家的养女？但为什么会姓沈？
小魔头偏头看了她一眼，“顾妤兮，你跟我舅舅不是很熟吗？”
“……”
聊到这儿，可就不怎么可爱了啊！
顾妤兮瞎琢磨了半晌，很想知道沈兰是什么身份，扯了扯小魔头的衣角，“我问你……”
刚巧不巧，她一开口，门铃声响起，沈兰快步走去开门。
“安安来了，快进来坐。”沈兰将人引到客厅，叫了声沈淮，“你姑姑过来了，快去喊你舅舅下来吃饭。”
沈淮叼着吸管，眼神盯着电视，没什么反应，“她又不是不识路，想去自己去。”
小魔头这么有个性，让顾妤兮忍不住为他拍案叫好。但同时又好奇，一个姑姑一个舅舅，沈兰想将这俩人凑一对儿？
那不瞎闹腾吗？
“顾小姐，你好。”
闻声，顾妤兮看向跟她说话的女人，大波浪卷发、火红的及膝长裙……
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眼包裹严严实实的自己，她一时不知是谁过错了季节。
在她默默的打量下，红裙美女已经坐了下来，伸出手，“我叫沈唯安。”
第27章 头发长见识短
想当然的态度，让顾妤兮感觉到了挑衅的味道。
【主人，别怂！对情敌不能输！】
顾妤兮：“……”
去你大爷的智障！
扬起笑，顾妤兮站起来，示以礼貌的伸手道，“你好，我叫……”
但她话没说完，沈唯安忽然转换了方向，伸手去摸沈淮的头。
【主人，她无视你。】
“我不瞎。”顾妤兮默默回了句，没明显反应的坐回沙发，抱着桌子上已经凉透的牛奶喝。
【主人……】神荼正要说什么，但不知为何，突然噤了声，顾妤兮也没在意。
二楼的某个房间里，程时衍靠在窗边，双手环胸，透过窗帘间的空隙，看着楼下客厅。
刚那幕他看的清楚，本以为会炸毛的小女人安稳如山，让他有几分意外。
慵懒的白团子不知何时上了楼，绕着他转了两圈，趴在脚边，蹭他的裤子。
程时衍蹲下身子，撸了把毛，捏着它的耳朵，“你倒是还记得她，不是想她了，怎么舍得上来，楼下吵到你了？”
白团子懒懒的“喵”了声，在他脚边打了个滚，然后爬起来，摇着略肥的身体跳到沙发上。
“时衍，时衍？”
房间外，喊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和谐的氛围被打破，白团子不满的叫了声，跳下沙发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程时衍随着它出去，在走廊上看到了正准备推他卧室门的沈兰。
“沈兰。”程大Boss逆光而站，“你该清楚，二楼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时、时衍，我只是来……”
“下不为例。”
客厅里，自从沈唯安过来，小魔头就换了副面孔，不是让她剥水果就是让她拿饮料，使劲奴役，看她明明不愿意却非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顾妤兮便觉得很无聊。
“神荼，你在吗？”
【主人，我只卖艺不卖身！】
“嗬，还懂这句话？”嗤笑道，“你想卖身也得有人要不是。”
【你在侮辱我的神格！】
“别废话！”顾妤兮怒了，“我只问一个问题，沈兰是不是就是程家的养女？”
【是。】
“所以那100万是她给我的？程母的死跟她也有关系？”
【主人，这是三个问题了。】
“回不回答，你自己掂量。”
【你说的都对。】这人实在太过分，神荼委屈巴巴的说，【沈兰是抱养的，原本姓程，后来改了名字。】
顾妤兮犹疑了会儿，问道，“所以沈淮爸爸姓沈？”
【是，女方改的姓。】
还以为沈淮随沈兰姓，原来是她自己抛弃了程，改随男方姓，“还挺痴情。”
【嘁，头发长见识短。】
想扒八卦，顾妤兮决定暂时不跟它计较，“辣鸡，我问你……”
【停！这些事，以后Boss告诉你比较好玩，我就不剧透啦！】
“辣鸡！”
“小淮，拉你姑姑过来吃饭。”沈兰从楼上下来，边摆筷子边喊，顾妤兮像是空气，被她忽略干净。
她倒不是很在意，但身边的小魔头很有自己的想法，溜下沙发，拽着顾妤兮就去了餐厅，小绅士一般给她拉开椅子，“顾妤兮，你坐这儿！”
第28章 时衍哥
身后被奴役了半天，这会又被忽略的沈唯安，脸都黑了。
“顾妤兮，你吃虾，她做的虾还是能吃的。”沈淮给她夹了虾，但筷子用不稳当，虾随时都能掉地上，顾妤兮只好拿碗去接。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沈唯安选了她对面的位置，“时衍哥还没下来，顾小姐这样迫不及待是不是不太好。”
提到那狗男人，顾妤兮就生气，直接将碗里的虾当做狗男人本狗，将虾头拔下来扔进了垃圾桶，“沈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程时衍这人没别的嗜好，就爱吃冷饭，越冷他越喜欢。”
程时衍到餐厅时，就看到顾妤兮使劲在碗里捣虾肉，表情还挺有趣。
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过三秒，扫了眼餐桌，在她另一侧坐下。
沈兰这才端了最后一个汤上桌，落座推了把沈唯安，“时衍，你与安安好多年没见，总躲楼上像什么，你陪她说说话。”
“忙。”程大Boss话不多说，长臂一伸在沈淮防备的眼神下，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
“啊啊啊，顾妤兮，你管管我舅舅！”
顾妤兮沉默，她哪里敢管他，摸了摸小魔王的头，哄道，“只吃肉，小心胖。”
“我在长身体！不怕胖的！”
“蒜苗高的身材，就想长成水缸，胖成一团？”程时衍又给他添了一筷子。
“……”程大Boss就是程大Boss，说话是真不留情面，但挑食也确实不好。
碗筷碰撞的三人，莫名和谐，像一家人一样，热热闹闹的，沈兰与沈唯安更显得难堪。
但小白花哪是容易放弃的人，给程时衍乘了碗汤，故意端给他，欲语还休道，“时衍哥，我在国外经常听到你的名字，我也想……”
程时衍没理，剥着虾，看都没看那碗汤。
沈唯安咬唇，难掩羞意，“时衍哥，我对这边不熟，你有没有时间……”
“没有，”程时衍将剥好的虾放到顾妤兮碗里来擦了擦手，“我忙。”
沈兰这下急了，也怕沈唯安尴尬，赶忙来打圆场，“时衍，安安刚留学回来，母亲让我带她来找你，看你那儿缺不缺人手。”
程时衍继续剥虾，头都没抬，在众人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开了口，“不缺。”
沈兰脸上笑意微顿，但又不放弃，“安安是职业选手，在国外也打过比赛，她帮得上忙。”
这下，程时衍有了反应，微抬头若有所思道，“她既然是职业选手，就不该这时来找我，队里有比赛，换人是大忌。”
“不是的，时衍，安安她细心又体贴，除了比赛，也可以帮你别的。”
不等他回答，她转向顾妤兮，“据我所知，妤兮读的专业更是与你公司的业务不搭边，她能做到的安安肯定可以。”
这一句话，让顾妤兮觉得嘴里的牛肉都觉得不香了，她放下筷子笑道，“对不起兰姐，在公司我就一打杂的，自然没什么特别要求，但要让沈小姐做，岂不太委屈了，更何况我已经可能不在公司了。”
第29章 我的人
第30章 好什么不挡道
第31章 觊觎美色
顾妤兮一时不知道自是己该哭还是该笑，表情诡异，“不来了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谁再来谁有病！
【主人，不可以骂自己的哦。】
“就你有嘴，一天天叭叭叭叭的。”
【……】
神荼委屈，但神荼不说。
回家的路上，顾妤兮收到了银行的扣款通知，痛心疾首的绕去了银行，她想看看是不是银行系统出了错，自己并非是真的这么惨。
但当她看到ATM机上，清晰明了的3000.03时，她决定装会瞎。
回到家，顾妤兮踢掉鞋子躺在沙发上，想到那笔清晰明了的“巨款”，就感觉人生无望，“前几天你不还告诉我，我还剩五千多？”
一瞬间没了两千多块，肉真疼。
【那是前几天。】神荼悠哉道，【谁让你花钱如流水，比月光族还大方，各平台能用的借钱额度都被你借个遍，这几天刚好是还款日期。】
顾妤兮捂头：“让我死个明白，我总共借了多少！”
【来，给你算一算！除了这一笔，还有两笔带息借款，几笔小额借款，加起来也不是太多，小八万吧。】
“八万还小是吗？”
网上借贷平台害人不浅啊！
【对于以前的你，小菜一碟。】
“那现在呢？”
【可能是……堪比男人生孩子？】
顾妤兮抱着抱枕，笑意浅浅，“我问你一个问题。”
神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主人，您淡定。】
“我是可以见到你的吧？”
【……对不起，见不到！】
“是吗？那真是可惜。”
【？】
“庆幸见不到，不然我不见得忍得住把你大卸八块的冲动。”顾妤兮声音猛然拔高，“我要给你这个辣鸡差评！退货！”
【主人，你欺负我！】
“嗬，废物！”传送到哪里不好，偏偏挑了要人没有，要钱欠着巨款的时候。
没有钱给她人也行啊！
【主人，自己赚的不香吗？】
“嗬。”顾妤兮冷笑，“我要是还不上钱，被追债的人围追堵截，一个花季少女就此陨落，岂不让人伤心。”
【……】这话他没法接。
安静了会，大魔头又开了口，“他说的合同，是怎么回事？”
闹腾够了，顾妤兮也累了，她想不明白，合同上到底有什么，她连辞职都不行？
法制社会，他还能在合同上给她挖个大坑让她跳进去？
如果真是这样，他那张脸再漂亮，也要给他挠花！
【主人，你觊觎Boss的美色。】
“嘁，见色起意岂不是很正常。”
【哎，好吧。】神荼叹了口气，【床头抽屉第二层，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顾妤兮溜下沙发，一溜烟跑进卧室，拉开抽屉就看到了一叠A4纸。
坐在床上，她慢慢翻开。
起初还很平静，直到看到了最后的附加协议。
“神荼，这份脑残协议真是我想出来的？”
【是你逼着Boss签的。】
“……我可能疯了。”
附加协议只有两条。
【一：任何情况下，乙方都不得以任何理由辞退甲方，若乙方违约，甲方有权分得乙方名下一半财产。】
【二：若甲方无端提出辞职，甲方需无理由赔付乙方名下财产一半数额为赔偿金。】
更关键的是，程时衍是乙方，而她是拥有自主选择权的甲方！
她是甲方！
第32章 不熟悉的自己
【主人，你还好吗？】看她老久不说话，神荼有些慌张。
“神荼，程时衍名下有多少财产？”
【这个问题，您不清楚还可能舒服些。】
“小八万都扛了，我还怕什么？”
【那好吧。】神荼叹了口气，【Boss是最早的一批电竞选手，参加过无数比赛，手上有GC，还有电竞圈的人脉与资源。】
顾妤兮：“……”
【更别提晟亿……】
“停。”顾妤兮听不下去了，“他这么有钱，我当初竟然会因为100万踹了他？”
【你嫌他穷！毕竟那会自力更生的Boss也挺惨的。】
“放着好好的豪门少爷不做，非要玩什么电竞，惹上我这么个祸害。”顾妤兮叹息，“孽缘呐！”
【嗯，Boss确实瞎。】
“……辣鸡，万一他也是见色起意呢？”
【您开心就好。】
空气中很安静，隐约有丝花香，很安神。
原本她就有些困，这会儿更是扛不住，眯着眼将手机上程时衍的备注改掉，还想问问神荼其他事，但没抗住睡意，昏昏沉沉时，睁了下眼，后又闭上了。
【哎，总算睡着了。】
……
这一觉睡了三个小时，顾妤兮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才不过晚上七点。
“喂？”揉了揉脸上被压出来的印子，接电话的人儿很懵逼。
“是我。”
大Boss极其有辨识度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程……”得知自己的无耻行径，顾妤兮心里五味杂陈。
“程什么程。”
“？”
“备胎二号多好听。”
家里小魔头不想走，刚刚才被迫离开，他翻手机的时候，忽然想起警卫室打给电话，这才给她打了过来。
他并无意让沈家的人出现在他家里，但追根究底，沈淮都是他亲外甥。
电话这头的顾妤兮十分尴尬，决定装会死。
但偏偏程时衍感觉不到，悠悠的说，“备胎一号是谁？”
“……”
“有没有三四五六？”
“……”她还真不清楚这备注是怎么回事，还有这手机号码。
【这是你们上学时用过的。】
“……你确定？”
【Boss可真念旧。】
顾妤兮：“……”
瞎扯吧，念旧？
呵呵，想报复才是真的吧。
“或者是我说少了，还得有个八九十？”听不到回应，程时衍声音更为冷漠。
“够了。”顾妤兮惭愧的同时，也有被他冤枉的委屈，“你要是看不起我，大可直接把我辞了，没必要讥讽我，多有损你英勇无比的形象。”
下午的温情脉脉，哪怕她清楚他是在配合她演戏，也比这会儿他冷嘲热讽来的痛快。
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什么样，从神荼口中听了七七八八，她也生气。
但那又如何，她改变不了过去，只想尽量弥补。
“程时衍，你觉得我装也好，假也罢，以前的事我真不记得了。”
“……”程时衍没接她的话，听筒里的声音平稳，不知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会觉得我诡计多端，但一个人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陌生的镜头，不熟悉的专业名词，甚至是……我自己。”
“都是我所不熟悉的。”
第33章 你家秘书不让我进
程时衍心底的某个猜测，这会成了现实，“顾妤兮，你……”
他的手机号码，不是她不配知道，而是她一直都知道。
没等他话说完，顾妤兮深吸一口气，“合同我看到了，另一份原件在你手里，撕了吧，都是信口开河，不重要。”
“你……”
“认真的”三个字依旧没说出来，就被她打断，“有公章的我手上就一份。”
程时衍没说话，他听到了听筒里的“刺啦”声。
不一会，就听到她说，“我撕掉了。”
拿手机拍了照，她本想通过V信发给他，但想到应该没他好友，就转到了短消息。
“你看手机。”
她发来的是张照片，A4纸的残骸七零八落，有公章、手印的地方都碎了。
“顾妤兮。”
这份合同，知道的就他们二人。
“嗯。”顾妤兮抱着手机，看着一床的废纸，松了口气，“我对你的钱没兴趣，信不信由你。”
【你对他的人有兴趣。】
“滚！”
如果放在以前，程时衍也许会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但现在，他却不得不考虑她说话的真实性。
打从跟他在一起，顾妤兮就从不掩饰自己爱钱的一面，无论当初男女朋友交往，亦或者是后来分手。
她爱钱，他清楚，但他不在乎，因为总有一日，他会给她很多钱，多到让她不舍得离开他。
但谁曾想，他创业步步维艰，她厌了，拿了别人一百万，将二人关系撇了干净。
“顾妤兮。”
“嗯？”她像是个即将接受审判的人，等他的一句话，等得心惊肉跳。
“明天记得来公司。”
“嗯？合同不是已经……”
“是撕了。”程时衍声音淡漠，“但我的还在。”
“！”
“27楼，不来的话，按辞职对待。”
顾妤兮：“……”
狗男人！原来在这儿等她啊！
……
第二天一早，神荼叫醒了她。
“神荼，我想反抗下。”捏着手机，顾妤兮把脸埋在被子里。
【主人，想想卡里的余额，想想你觊觎的大Boss！】
“……”
行叭，戳到了死穴。
又赖了一会床，顾妤兮才起来，在门口买了早餐，赶上了一定会迟到的公交车。
果不其然，到公司时，已经迟了十分钟。
仿若闲庭散步般进了电梯，按了27楼，她才深吸一口气。
27楼很空旷，总裁办、秘书室，还有一个会议厅，刚走出电梯，她就被人挡了去路。
“对不起，没有Boss吩咐，顾小姐你不能上来。”
顾妤兮看了她一眼，勾唇笑了，她记得送调班表跟辞职信时，就是这位把她“送走”的。
看她防自己的样子，她懒得与她多说，正要给某人打电话，手机倒是先响了起来。
“不来是打算赔钱？”
顾小白兔翻了个白眼，没避着秘书，无语的说，“我来了，在门口。”
“门上长刺了？不敲门？还是准备破门而入？”
“不好意思，你家秘书不让我进。”
凝滞了几秒，听筒里传来“嘟嘟”声，顾妤兮靠着墙，双手环胸。
“顾小姐。”秘书看她赖着不走，全然没将她的话放心上，“你不离开，Boss会生气的。”
第34章 责任到人制
“喏。”顾妤兮笑着，冲她扬眉，“秘书姐姐，看看你身后。”
“顾小姐。”秘书笑了，“同一招玩多了，就没用了，Boss不会想看到你……”
“下去。”
清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秘书身子一颤，慌忙转身，“Boss您怎么……”
“你拦的人？”程时衍靠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双手交叉，面色不喜。
“……是。”
“喜欢当门神？”
“不、不是的……”秘书慌了。
能在这处事并不容易，高薪还养眼，更方便的是，可以第一时间回绝对Boss有“异心”的人。
“这不适合你，不需要门神。”程时衍扔下这句话，转身，“今天人事部会给你结工资，喜欢当门神，不妨去问问保安室要不要人。”
顾妤兮瞥了眼惊魂未定的秘书小姐，没有雪上加霜的恶趣味。
但是她明白了，挡着她不让上来，似乎是有人狐假虎威了。
程时衍走了几步，意识到她没跟上，不由得提醒道，“顾小姐准备直接给钱？”
“……”
一时只顾着看戏，忘了自己来这儿是为了什么的顾妤兮打了个激灵，低着头跟了上去。
总裁办内，程时衍坐在落地窗前，手上翻着份文件，认真的翻看了一遍，然后指着其中某处递给她，“过来，签字。”
“签什么？”顾妤兮看他稍稍出了神。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她想他应该是帅中极品。
看到他手上的文件，她想接过去看看，但大Boss不放手。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递只笔给她，程时衍表情淡漠，“签吧。”
顾妤兮：“……”
果然是她瞎了眼，这男人怎么配她青睐！气得她很想把手中的笔，直接戳他眼睛上。
但一想那3000块，她决定忍一忍。
揭开笔盖，“唰唰唰”写上大名，顾妤兮将笔往桌子上一丢，“签了，我可以走了？”
程时衍瞄了眼桌上蹦了两下的笔，没什么表情的说，“走去哪儿？”
“去我该去的地方。”
“嗯。”程时衍把玩着钢笔，“你的位置，在外面。”
“……外面有我的位置？”
总裁办外，只有秘书室，她一个小虾米，不觉得能够在老虎中活得下去。
“她走了，你坐她的位置。”程时衍将合同上戳上公章，“你学这个的。”
“？”
“专业对口。”
顾妤兮：“……”
有一句MMP，她一定要讲。
这狗，她都不知道自己学的啥专业了。
……
顾妤兮捏着程时衍扔给她的几分文件，正大光明的占了刚空出来的座位。
其余几位拼命压制好奇心的秘书姐姐，一个个都忍不住偷瞄她。
顾妤兮没注意身边的动静，但是对程时衍安排的任务犯了愁。
“喂，辣鸡，你出来。”
神荼无奈的叹了口气，【主人，我不是电话，不用喂喂喂的。】
“你说他把行程安排交给我，就不怕我透漏给他的小桃花，让他日夜不安宁？”
【没事，责任到人制。】
“什么意思？”
【只有你能掌握Boss行程的意思。】
顾妤兮：“……”
【主人，加油，Boss能不能回心转意，就看这次了！】
“你闭嘴！”
第35章 等你挂了
顾妤兮烦不胜烦，翻了翻行程表，发现大Boss最近一段时间挺闲的，基本上都在公司。
这种人不是一般很忙吗？难道对付一个沈氏，还需要Boss劳心费力？
【GC二队第一次参加省级比赛，Boss当然要在喽。】
“二队？”
【一队还在国外比赛，回不来，这也不是太重要的比赛，娱乐性较强，Boss让他们练手的。】
“一队比赛，大Boss不用去？”
【开始要去的，后来Boss从别的俱乐部高价挖了个领队，就没随队了。】
顾妤兮稍稍听懂了，但又觉得不太对，“所以国外的比赛不重要？”
【很重要。】
“那他为什么不去？”
【因为你。】
顾妤兮：“……”
【而且一队队长也要退役了，Boss得好好培养种子选手不是吗？】
“请你下次一句话说完！”
亏她差点要自作多情、举天同庆她即将可以长命百岁了！玛德，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眼泪，就这么没了！
【嘿嘿嘿。】神荼忽然笑了出来，贼兮兮的说，【但是大部分是为了你哦。】
“信了你的邪。”
【我说真的！Boss都要上飞机了，被你一通电话叫了回来！】
经过前几次的教训，顾妤兮又怕是自己会错意，“……我又干了什么蠢事？”
【你偷偷进了总裁办，拿了公章地契，跟别人签合同，要把GC大楼给卖掉！】
顾妤兮：“……”
顾妤兮简直要给以前的自己跪下了。
就凭她以前的劣迹斑斑，还想攻下大Boss？莫不是在开玩笑？
怪不得上次在GC分部门口，程时衍会问她那样的话。
原来早有先例。
只是后来，成功了吗？
【失败了。】神荼无语至极，【我也好奇，你偷地契与公章，没Boss在，也卖不掉GC大楼，为什么要干这蠢事呢？】
“那我还好奇呢，他知道我卖不掉大楼，还回来干啥。”
【……】神荼被她噎到了，安静了会，恍然大悟一般的说：【主人，你在炫耀大Boss对你用情至深！】
“炫耀个鬼啊！”顾妤兮暴走了，“他就是嫌我丢人！怪不得秘书室不让我上来！”
【……】神荼又无语了，许久才弱弱的开口，【你也知道丢人？】
顾妤兮：“……”
她也不知道她以前脑子坏的这么严重。
但这话，是不可能说给某只辣鸡听的。
永远都不可能。
【主人，你干的事，秘书室的人除了特助，都不知道。】
顾妤兮愣了下，“所以……她还是在找我茬。”
【对的。】神荼应声，【主人，跟你商量个事呗。】
“说！”
【等你挂了……】
“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它说了什么，顾妤兮横眉冷对。
【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在Boss手中挂掉了，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恭喜你。”
【主人，您这是答应了吗？】
“恭喜你成功的激起了我的杀欲，等死吧，辣鸡！”
神荼：【……】
哇靠，求主子救我狗命！
不对，救我虎命！
第36章 人面兽心的Boss
顾妤兮拿着一支笔，正盘算以后怎么收拾那只辣鸡，没注意周围逐渐汇集到一起的探究眼神。
“你好。”
一只手拍上肩膀，让她骤然回神，打了个激灵，“你好。”
跟她说话的是，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我叫江玫，以后就是同事了，马上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去餐厅？”
江玫看起来很健谈，顾妤兮对她没什么防备心，正想说“好”，但内线响了。
“抱歉。”
江玫摆摆手，指了下自己的位置，又点了下手表，等顾妤兮点头，她才离开。
顾妤兮这才接起电话，“喂。”
“你似乎很想还我钱。”
一开口就是这么气人的话，顾妤兮恨的直咬牙，“新手上路，业务不熟练！”
“呵。”程时衍似笑非笑，“通知Q，二十分钟后开会。”
“嗯？”Q是谁？
“嗯？”
“嗯。”
那边腾的挂了电话。
【主人，你又怂了！】
“我这不叫怂。”顾妤兮将听筒换到另一只耳朵，“现成的资源，我为什么不用呢。”
神荼：【？】
“辣鸡，快说他是谁，内线多少！”
神荼：【……】
不到五分钟，秘书室迎来了一群“光鲜亮丽”的小鲜肉，一个个热情的跟秘书小姐们打招呼。
顾妤兮的位置偏里侧，没人注意到她，等其中的一个看到她在这里，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正要过去的时候，总裁办的门开了。
“要不要再给你们点时间，好好的叙叙旧？”
大Boss一出现，秘书室安静了不少，小鲜肉们一个个都立正站好。
“Boss！”
“Q，你跟我进来。”程时衍没理会他们的讨巧卖乖，点了其中一个，“其余人去会议室等着。”
“还有你。”临走时，他又叫住了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顾妤兮，“也去等着。”
顾妤兮：“……”
怎么还有她的事？
然而不等她追问，大Boss就带上了门，没了他的压制，几个小鬼头蠢蠢欲动，架着顾妤兮进了会议室。
“K姐，你怎么来这儿了？”
“对啊，K姐，去哪儿不好，非要来大魔头跟前儿？”
“多危险啊，K姐，你没受Boss虐待吧？”
“对啊，K姐！”
顾妤兮：“……”
这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都很同情她的样子。
“辣鸡，这都是谁？”
【主人，这几位是都是二队的，最开始跟你说话的是W，紧跟着的是E、T、R。】
“他们跟我关系很好？”
【呵。】神荼冷笑了声，【谁让这是个看脸的世界，说你拿了钱把Boss踹了，估计没几个信。】
顾妤兮：“……”
对不起，我有罪，我祈祷。
几个小鬼看顾妤兮没说话，以为她受了委屈，W尤其紧张，“K姐，你听我们跟你说，Boss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千万别……”
“怎么说话呢！”T拍了W一巴掌，“K姐，你听我们的，能尽早走，就别赶晚趟好吗？”
“等等。”顾妤兮无奈了，“为什么你们会让我有一种我已经跳进了火坑的感觉？”
第37章 V博
第38章 等你证明
“神荼，这怎么回事？”
【你翻到主页看看~】
顾妤兮翻到主页界面，发现她竟然在十点整的时候，发了一条微博。
而现在才十点零九。
更恐怖的是，转发评论已经过万。
【顾妤兮V：问：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答：再见！GC！】
【主人，您什么时候抽空编辑的这条微博？不是不辞职了？】
“我也好奇啊！毕竟账号密码我都不清楚！”
神荼愣了：【定时发布的？】
完蛋，好像出纰漏了！
看了眼记录，顾妤兮非常确定这不是自己弄出来的，“不是我。”
确实是定时发送，而且不是手机端。
【主人……】
“你先别说话。”顾妤兮看着手机屏幕，有些怪异的问，“这件事你也不知道？”
神荼：【……】
要不怎么说出纰漏了。
“你也不是万能的啊！”还以为这辣鸡什么都知道呢！
【哎。】神荼叹了口气，【与主人你相关的事，我都可以感应到。】
“那这是为什么？”
【重建世界墙的后遗症。】神荼也觉得无语，【你没了记忆，而我则是损耗过度、过分警惕导致能力暂时减弱。】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出。
“其实也还好……”顾妤兮不觉得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如果我凭借这件事，向Boss证明我已经洗心革面了呢？”
【？】
“去，帮我查查编辑这个消息时的ip，用的哪台电脑也查清楚。”
【好的，主人，请您稍等。】
顾妤兮“嗯”了一声，随意的翻看这个号以往发的V博，没注意到原本在开会的人，眼神逐渐聚集到她的身上。
T站在Boss身后，眼神扫过大Boss的手机屏幕，一脸悲痛的看着顾妤兮。
想好了对策，正要收回手机的顾妤兮，稍一抬头就看到了程大Boss似笑非笑的双眼。
再往下瞄，他手上有一部手机。
顾妤兮：“……”
得，该来的逃不掉。
“顾妤兮。”大Boss按息了屏幕，将手机扔在会议桌上，“钱准备好了？”
“……没。”顾妤兮眼神躲闪，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看他。
“一号不愿意帮你？那么多冤大头，就没有愿意为你出钱的？”
“嘁，谈钱多俗气。”顾妤兮嗤之以鼻。
Boss说话怎么越来越酸溜溜的。
“呵，出息了。”
“程大Boss，你想想看，我这么爱钱的人，明知道违约要赔你钱，我这样做岂不是于理不合？”
“谁知道呢。”程时衍似乎并不接受她的说法，“你做的脑残事，哪一件于理相合？”
顾妤兮羞愧的想捂脸，但碍于这么多小孩在，不想多说，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是我做的，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吗？”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拭目以待。”程时衍看了眼腕表，“你可以出去了。”
“？”她本来就不想进来的！
“会议结束后，给我结果。”停下讲一半的赛制，大Boss似笑非笑，“我等你的证明。”
“……”
第39章 我想信她
出了会议室，顾妤兮回到位置上，拨弄着手机。
原以为会直接被判死刑呢。
“辣鸡，还没查到？”
【好了主人，你要的已经通过虚拟邮箱发你了。】
问它要了邮箱账号，顾妤兮登陆邮箱，打开邮件。
V博的编辑时间是七天前的下午，ip地址是一家网吧。
邮箱里还有当天网吧的录像。
她点开。
“奇怪，这个人不是我啊。”
她本以为会在录像里看到自己，但进入视线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这是那个记者。】神荼解释道，【当天上午，你跟她通过电话。】
“我让她做的？”
【啧啧啧，主人，你办事挺精密的哦。】
“我看你不像是在夸我。”
【别怀疑你的直觉。】
她自己都想不到，原来的顾妤兮这么没脑子，被人当了枪。
那位记者名叫魏冉，顾小妞跟她吐槽过关于GC的事，于是她“好心的”出谋划策，在她的撺掇下，先发V博卖惨，引导舆论，再找“黑料”，让GC腹背受创。
爆料博是魏冉报社托人写的，她发的V博也是“好朋友”编辑的。
但现在情况是，她没离职，也没想配合她们的“计划”。
顾妤兮松了口气。
【主人，又有新情况，V博已经爆了！】
V博热搜上，#GC吸血工厂#、#GC高层#两个热门话题高居榜首。
热一是一个博主发的一篇爆料：
【我是老实人：据可靠人员爆料，某G姓不露脸主播受某公司吸血压榨，本想趁直播爆料公司吸血行为，但近期她直播时间被调空，高层趁机强迫其离职。
有传G姓主播本电竞选手出身，但被迫签下直播合同，不得已退赛。
好强大的公司，大家不妨来猜猜，这位主播是谁？】
爆料博被转了上千次，有不少知名大V下场，包括某些新闻社。
在爆料博的评论中，顾妤兮的名字在第一楼。
【博主说的，好像是G妤兮啊！】
【我就知道当年K姐退赛有内情，原来真是这样！辣鸡GC！】
【狗GC趁早倒闭！】
诸如此类的评论数不胜数，顾妤兮没想到媒体这样强大，竟开始自导自演。
看的头疼，她返回自己的V博，将十点的那条删掉，然后又点回爆料博。
在热一底下回复：【造谣点赞超500，是要进去的哦。】
“神荼，查下她。”顾妤兮说完，返回自己V博主界面，开始编辑。
五分钟后，界面上出现了一条新V博。
【顾妤兮：何时盗号狗发的V博，也能代表我的态度。[图片][图片]】
两张图，一个是账号异地登录的提示，另一个是异地登陆ip。
原本到这儿，粉丝就该停了，但底下的评论却更热闹了。
【我们不信！K姐你不要替他们说话！】
【都说艺人号公司运营，GC也太不要脸了，这会儿还为自己洗白！】
顾妤兮一直盯着评论，没注意会议室门开了，大Boss回了办公室，身后跟着刚回来的林易。
“Boss，V博的热搜，要不要处理？”
程时衍看着手机没抬头，“不用。”
林易犹豫了下，开口道，“Boss，这也许是她自导自演，那记者……”
“不会，这回我想信她。”
第40章 风向逆转
第41章 有我在，别怕
下午不到两点，GC总部大楼下，各家新闻报社的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与此同时，网络直播已经开始。
顾妤兮下来时，是13:55，GC还请了保镖，都挡不住记者往前挤的热情。
“大家别急，热搜上的事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再等等。”安抚了现场，顾妤兮频频看向电梯，也不知程时衍什么时候出来。
只是没想到媒体对她更为好奇，时间不到，就有人追着发问。
“顾小姐，你是Kaiser吗？为什么会退圈，签了直播合同？”
众所周知，虽然签的是电竞直播，但与真正的电竞比赛，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顾妤兮只是笑着，大Boss没下来，她不敢乱说话。
“顾小姐，请问微博爆料是真的吗，GC高层以权压人？”
“顾小姐，请问你直播向来不露脸，是以此表达GC逼你退圈的不满吗？”
问题越来越尖锐，也越来越有针对性，顾妤兮很想开口。
“你的问题，可有依据？”程大Boss忽然现身，手上拿着几个文件夹，回答最后一个发问的记者。
路过顾妤兮时，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有我在，别怕。”
顾小白兔松了一口气，挺胸抬头大大方方的让媒体拍照。
那记者倒也铁性，直截了当的说，“爆料如此，我们只是想求一个真相。”
“真相。”程时衍坐在发布会前台，将文件夹打开，“我想请问你们，新闻人最关注的是什么？”
“是真相，我们现在就是求一个真相！”
“是吗？”程时衍扫了眼他的胸牌，似笑非笑道，“对未定事实大肆宣扬，也是你们追求真相的一种手段？”
“程总否认V博的一切爆料？”
“子虚乌有的事，何需程总亲自否认，我这个当事人说的就不是真相了？”顾妤兮没忍住，对记者的咄咄逼人，忍不住反问道。
“顾小姐，请问……”
“还有你。”顾妤兮没理会他的追问，指了指第一个提问的，“我退圈是我乐意，打比赛累了还不允许我休息？为什么会签直播，那是因为我爱这一行呗。”
违心的话，顾妤兮说来脸不红心不跳，倒把记者给唬住了。
“还有你，谁要求的直播非露脸不可，我就不能当一个声优？自认条件很足。”
“至于GC高层以权压人，嗬。”顾妤兮轻笑，偷瞄了眼程时衍，“你见过哪个高层压人，是把自己压到乙方的？更何况Boss这么帅，欺压我也乐意啊！可惜公司人道，哎。”
“口说无凭，顾小姐，你可有证据？”
再次瞄到他的胸牌，顾妤兮笑了，“玫瑰报社的记者是吧，我想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Boss，还藏呐，不就一份乙方合同嘛，为了我这才貌双全的甲方，你也不丢人对不对？”
顾妤兮似真似假的打趣着程时衍，现场人哄笑一堂，弹幕也“哈哈哈”一片。
【甲方！K姐牛批！】
【hhhh，程总估计很郁闷！硬生生把自己从甲方混到了乙方。】
【恕我直言，程总K姐CP感十足！】
程时衍没搭腔，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顾妤兮接过，直接翻到最后的附加协议，光明正大的让记者拍。
第42章 Knight出现
同时也怼到了直播录像的摄像机前面，弹幕更热闹了。
【甲方，慕了。】
【身为一个乙方狗，我哭了。】
【哈哈哈，一半的身家，K姐这是要跟程总终生捆绑吗？】
【楼上+1】
直播间聊的热闹，发布会现场也不甘落后，顾妤兮将合同收好，装模作样叹气道，“你们也真是的，非要让我拿出来，这下好了，以后Boss挖人都不好出钱了。”
这般直率，倒是跟直播间一直出现的那个清冷又高傲的形象不太符合。
人证物证俱全，这事本该就此落幕，但世界上从来不缺喜欢“撬地球”的人，他们热衷于一件事——抬杠。
可能少根筋，玫瑰报社又开始了，“合同又不是不能造假，我们需要公证证明。”
这次把顾妤兮气笑了，“咋滴，非要把我们的关系往极其恶劣的方向猜？”
“身正不怕影子斜，弄清楚了也免得顾小姐受委屈。”
“那我还得感谢你为我着想了。”顾妤兮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相片，“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玫瑰报社的记者看清楚照片上的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顾妤兮将照片怼到各家媒体相机前，“这件事关系着我以及公司的名声，我只好请警方出面，查一查幕后的操纵者，不知可有人觉得照片上的女人眼熟？”
“她……好眼熟。”
“对，就很眼熟！”
“好像是玫瑰报社的魏冉，前几天还看到她蹲在锦尚别墅区。”
“有人认识就好，免得待会说我冤枉人，我们追到了V博编辑时的ip地址，查到了网吧，当时她坐在被定位的电脑前，我账号异地登录的时间也与之吻合。”
“你……”玫瑰报社的记者这会才有些慌张，“你……”
“嗬，我还有录像，想说我造假？那我厉害了，还会P视频。”
“顾小姐，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有人在自导自演？”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好奇GC才成立没多久，而我已退圈好几年，去年才签在GC名下，怎么就能扯到受高层打压退圈的事。”顾妤兮对着镜头，回身与程时衍相视一笑，“同你们一样，我也想求个真相。”
现场顿时又是一堂笑声。
发布会几近尾声，顾妤兮在镜头前刷了不少好感，有的记者趁这次机会，还要单独采访她。
“请问顾小姐，您还有重新步入电竞圈的打算吗？”
顾妤兮抹了一头冷汗，有些心虚的回答，“久不碰电竞，早已生疏，这是年轻人的天下，我相信GC会是造神工厂，我已退居幕后，直播也会渐渐停止。”
“K姐，当年你单方面退圈，后来K神随之隐匿，这些年你们可还有联系？”
听清楚这个问题，顾妤兮再次不自觉的看向程时衍。
原来当年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电竞大神，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名字而已，知道他身份的，恐少之又少。
程时衍回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顾妤兮这才面对镜头，笑道，“他一直在你们的视线里。”
“？”
“如果不是Knight，我怎么能够拿到甲方合同呢，你说是不是？”
第43章 律师函
此消息一出，镜头前后的人都沸腾了。
网络直播弹幕更是密密麻麻。
【哇靠！K神竟然就是GC总裁，呜呜呜，追了这么久的CP，差点被我亲手拆了，我有罪。】
【姐妹，+1】
【对不起，忏悔中。】
这些都是刚才随着爆料贴，替顾妤兮打抱不平，骂了GC的小粉丝。
【啊啊啊啊啊啊，玫瑰报社攻击我K神，不能忍！】
【哇，K神好帅！好能干！最重要的是好有钱！】
【哇靠，双K眼神互动好甜，i了i了。】
这些粉丝都是闻风而来的K神追随者。
Knight虽在电竞圈消失了好多年，但程时衍没有，突然间说他们是一个人，粉丝都疯了。
现场的记者也很激动，除了采访顾妤兮的，还有不少纷纷往程时衍跟前凑。
但问的问题嘛……
就很跑偏。
有委婉型：
“请问程总，您签下顾小姐，仅仅是因为她是Kaiser，还是你们私交颇深？”
有事业型：
“程总是想为二队找一个靠得住信得过的领队，才签下Kaiser吗？”
也有直率型：
“程总，你与顾小姐是不是早在一起了！”
这句话问出来，连带着弹幕都松了一口气。
当年Kaiser与Knight极其低调，那时网络直播没兴起，他们又不喜欢露脸，以至于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现在对着两个活生生的真人，那可谓是全都想当按头小组，逼着他们点头。
相比较记者与弹幕的激动，程时衍却很镇定，直到文件夹整理完他才开口。
“扒隐私，也是你们的工作之一？”
程大Boss提问题，并不是让他们回答的，因为他根本没给人回答的机会，抽出来了几张洗成照片的截图，“文明报、晨曦报、实证报、以及玫瑰报。”
被点到名的报社，纷纷竖起了耳朵。
“转发不实爆料，对未定事实恶意揣测、分析，用词不实，给我司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法务部的律师函，等着收吧。”
“……”
谁都没想到程时衍一直没说话，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大招，连协商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发律师函的。
果真强势。
送走了记者，程时衍回到27楼，顾妤兮跟在他身后，到了秘书室，这才有时间去看V博的动向。
她要被私信里那一连串的“哈哈哈”给吵死了。
什么事能让他们笑成那样？
顺着粉丝的提醒，她点进让他们笑的开心的V博，里面有直播录像，还有几张刚才网络直播的截图。
【要说K神与K姐没关系，我不信，资产都绑一起了，还有这眼神，啧啧啧。】
也没有太过分，只是她偷偷看电梯盼着程时衍快来的那张图，被人冠上了“望夫石”三个字。
还有她暗中询问程时衍能不能表明他身份的眼神交集，被带上了“我知道，但我不说”、“求老公给个眼神，我想炫耀！”等字。
以及程时衍最后发律师函时的表情，也被人配“我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的字样。
明明是很常见的调侃，粉圈cp粉圈地自萌，但不知为何她竟然看的脸红，脑海里也不由自主的想到各种模样的他。
坏笑的、戏谑的、腹黑的、喜欢逗她看她炸毛的……
第44章 郎才郎貌
“啊！”顾妤兮要疯了，整个脑子里都是她。
“妤兮，你还好吧？”江玫到了她跟前，看她抓狂，忍不住问道。
像是在关心她，顾妤兮收起手机，整理了好情绪笑道，“有什么不好的，黑的再怎么也不能被说成白的？”
“当今这世界，黑白不分、睁眼瞎的人太多，你这样想，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你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老成？”顾妤兮笑道，“但说到底，黑就是黑，即便染上了白，也只能是灰色。”
“这样说也对。”江玫笑了，“中午没能一起吃饭，下午你不会还没有时间吧？”
“我……”
“她没有时间。”插进来的男声让她的话没说完，程时衍递了份文件过来，“晚上有活动，那边点名让你出席。”
“？”顾妤兮愣了，那边是哪边？
而且Boss的态度，好像从发布会开始，就不太一样。
“去了你就知道了。”
“哎，大Boss亲自来找人，那我总不能抢是不是。”江玫耸耸肩，“妤兮，那咱们以后约。”
“好，我请你。”
【叮！支线任务开启，成功请Boss吃饭，可增加寿命一天，宿主目前寿命仅剩十天。】
“……”万万没料到，神荼会出来，发布的还是支线任务，“完不成会怎么样？”
【寿命清零。】
“……狗！”
【对了主人，支线任务有时间限制，这次时限为三天哦。】
“……”
并没有被这个时限安慰到。
傍晚七点，“池上鲤”酒店，门口站着两个礼仪小姐。
玛莎拉蒂停下来的时候，程时衍先一步下车，到另一侧给她打开车门，尽显绅士风度。
顾妤兮一度怀疑他吃错了药。
手搭在他臂间进了门，有人迎上来接过他们手上的礼盒，然后去了二楼酒会。
她很好奇，能让大Boss出手送礼的人，会是什么身份。
侍者接过手的礼盒，明显价值不凡。
“程总，沈老爷子在楼上休息室，请您过去。”
刚到二楼，就有一个西装男迎上前，恭恭敬敬的说道。
“嗯，我待会过去。”程时衍应了声，拉着顾妤兮去了另一边。
“咱们这样，是不是不礼貌？”顾小白兔按住程大Boss.的手臂，看了眼不远处窃窃私语的两个西装男。
“无妨，小事而已。”拍拍她的手，他的目光落在她头顶，微叹了口气。
“这不是咱们太子爷，今儿有空赏脸来了？”白璟煜看到他们，端着杯酒“摇”了过来。
“咦，你也在呀！”顾小白兔看到他，就想起上次闹的笑话，笑眯眯的看着他。
“别！姑奶奶，你别只盯着我瞧，看这一圈，多少小哥哥可以供你祸害。”
“嘁，我倒觉得他们适合你。”顾妤兮抬头看着程时衍，“郎才郎貌，绝配，你说是不是？”
有外人在场，大Boss向来不会拂她的面子，不信的可以参考沈唯安。
果不其然，程大Boss点头道，“你说得对。”
“我说太子爷，不讲义气成你这样不行吧，有这样说兄弟的？”白璟煜无语，忍不住扶额。
这俩妖孽怎么就凑一起了。
第45章 你舍得吗
程时衍没说话，从旁边拿起一杯酒，冲白璟煜扬了扬杯子。
“我也要喝！”说着，顾小白兔就要去拿。
“嗯？”程大Boss挡着她，不让她靠近酒杯，低声道，“又想趁机调戏我？”
“……”她脸红。
他一直没提这件事，还以为他已经忘了呢。
“我没忘，你忘了，再敢碰酒，今晚给你丢马路上。”
“……好吧。”小白兔不甘心的耷拉着脑袋。
“我说你们没必要这么旁若无人吧？悄悄话留回家说，能死吗？”白璟煜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被无视。
“你闭嘴死不了。”程时衍如是说道，看着某处，“去那边，给你介绍个人。”
“你们去哪儿，带上我呗。”
“去找你爸。”
“？”
“介绍个女孩给你。”
“！”白璟煜一惊，然后不怕死的继续试探，“你说的女孩，是你身边这位吗？”
“怎么？你看上她了？”程大Boss将顾小白兔挡在身后，笑的和蔼，“要不要我重新介绍你们认识下？”
“介绍可以，重新认识就不必了。”逐步深入试探。
“咦，Boss，你能不能有点眼光？”顾妤兮从他身后露出脑袋，满脸嫌弃，“我要猛男！不要娘炮！”
一句话将两个男人雷到了原地，深谙她属性的程大Boss低头看了眼自己，无语的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猛男是吗？”
“……”对不起，她口嗨。
“哇，顾小白兔，没想到你这种重口味的！”白璟煜倒不介意“娘炮”，看看她再看看程时衍，“啧啧，太子爷这身板。”
“滚！”
“好嘞！”
没了某人的聒噪，顾妤兮扒着程时衍的胳膊，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人问道，“你要介绍谁给我认识？”
“猛男。”
“……”顾小白兔眨巴着大眼睛，扒着他手臂不让他走，“你舍得吗？”
狗男人！她口嗨的话也不放过！
姑娘我萌死你！
“我不舍得行吗？”程时衍别过脸，似真似假的说，“你要找猛男。”
“……”
“时衍怎么跟顾小姐躲在这儿，怕是让某些人好找啊。”
顾妤兮正不知道该如何反击，突然插入的男声，反倒帮了她一次，回头看去，是一个大概三十岁往上的男人。
看到了她的打量，男人笑着说，“顾小姐，我姓沈，单字一个郝。”
“那又什么关系。”程时衍微颔首，与男人似是熟稔，“姐夫。”
姐姐姐……姐夫？
顾妤兮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程时衍，后者意会，解释道，“你不认识他，他是沈淮的父亲。”
顾妤兮立马站好，打招呼道，“沈先生，你好。”
“顾小姐，我常听小淮提起你，那孩子太皮，怕是没少给你添麻烦。”
“沈先生，小淮很乖。”
“哈哈哈。”沈郝笑的开怀，“怕是只有顾小姐觉得他乖。”
“沈先生，小淮呢？？”
“那小子太皮，这几日玩的太嗨，生病了，她在照顾。”
“有人照顾虽好，但终究是外人，姐夫寻个知根知底的，后半辈子也不寂寞。”
第46章 眼光差劲
第47章 欠她一个道歉
对于不知道内情的人，这三个字代表不了什么，但对于某些多少听过一些传言的商界人士，这就不能当做没听到了。
问话的老总，顿时表情就变了，“原来这位就是顾小姐，这些年可没少闹腾吧。”
“江叔说哪里话，小辈们瞎胡闹，让你们看笑话了。”
“不敢。”江亦闫笑的开怀，“今日你们的发布会我看了，年纪轻轻不可小觑，到时候还需拉我们这老骨头一把。”
“那是自然。”
“哎，平日无事，回家看看你母亲，年纪大了，总归还是想儿女陪在身边，只是可惜你姐姐了。”
“江叔的话，侄儿记下了。”程时衍恭敬的说。
顾妤兮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他叫了自己名字，懒得问，安安静静的当起了背景板。
江亦闫端了杯酒，去了别处，程时衍打发了其余或看戏或拉交情的人，带着她去休息室。
“程总，您总算过来了，老爷子等你很久了。”
“嗯。”程时衍没着急进休息室，反而停下来，跟顾妤兮说，“等下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别接话。”
顾小白兔眼珠子一转，似乎将某些事联系了起来，“跟那场生日宴有关？”
“差不多吧。”
“沈家人让我来的？”
“嗯。”
“那……”
“那什么？”程大Boss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后文，稍一低头就看到某人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笑。
他后背一凉。
“那被抛弃的大表姐，是不是也在？”
“……”
得，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休息室内，坐着一屋子顾妤兮基本上都不认识的人，她进来的时候，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但也只是片刻。
床上躺着一个老人，看样子大概有七十岁，正跟旁边的女人说话，看到门程时衍进来，对他招手，“时衍，过来。”
与此同时，跟老人说话的女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那张脸顾妤兮很熟悉很，就是大表姐。
而看到她，大表姐也瞬间变了脸色，手紧握着床上的被子，指节分明。
“嗯，沈老爷子。”程时衍礼貌的应了一声，但没有顺他的意过去。
老爷子叹了口气，推了把床边坐着的女人说，“时衍，老爷子我知你心里有气，唯茵这丫头不懂事，说话办事多有冒犯，你可否看在我这张老脸上，不予她计较。”
“她还不至于让我计较。”
“哎，也罢。”沈老爷叹息道，“如今老头子老了，不中用了，时衍连句爷爷都不打算叫了吗？”
“您身体健硕，活到百岁不成问题。”
这话回答的，顾妤兮忍不住给他点赞。
明明是问他称呼的问题，偏偏大Boss的回答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时衍，你若真心里有气，让唯茵给你道个歉。”沈老爷子手搭在被子上，“你我两家几十年的交情，我实在是不愿看到临死了，闹成这样。”
“要道歉的人，不是我，您这话应该跟她说。”程时衍将顾妤兮从身后拉出来，“沈唯茵咄咄逼人，手段低劣，确实欠她一个道歉。”
第48章 我怕~
话落，在场众人脸色各异，沈唯茵极其不善的看着顾妤兮。
冷不丁成了众人焦点，顾小白兔睁大双眼，尽显无辜。
沈老爷子瞥了她一眼，暗中给沈唯茵一个眼神，后者不情不愿的挪到床头，对着顾妤兮，咬牙切齿的吐出“对不起”三个字。
谁知，被道歉的人瞬间躲到了程时衍身后，扒着他的胳膊，露出小脑袋，怯生生的看着沈唯茵，“我怕~”
众人：“……”
感情这还是易受惊吓体质？
程时衍也无语，他不让她多说话，她倒好，想出这招，扮猪吃老虎。
“你别太过分！”沈唯茵被她这一出闹的，火气立马冲上头，“装什么装，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时衍五迷三道的，你不……”
“沈唯茵，慎言。”女人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程时衍护着小白兔，余光扫过说的正起劲的女人。
沈唯茵一下子住了嘴。
沈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孙女，拉下老脸说着好话，“时衍，她年纪小……”
“年纪小不是任性妄言的借口，更何况算起年纪，她比我还要大上两岁。”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沈唯茵委屈的抬头，暗暗像沈老爷子求救。
“时衍……”挨不住孙女哀求，老爷子也是为难，“你我两家世交，你若执意如此，怕是谁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
“我自认不曾有对不起沈家的地方，对沈氏，晟亿时有扶持，对沈娱，那更是GC一手带起来的公司。”
“算起来，我还要叫你一声表姐。”程时衍没等老爷子话说完，看向沈唯茵，“但我竟不知，对于我带进去的人，你竟心存恶意、恶言谤之。”
“时衍……”沈唯茵被他这番话弄的极其难堪，“爷爷，不，不是我。”
“沈唯茵，跪下！”沈老爷子拿起床头的手杖，“嘭”的扔到沈唯茵身前，厉声道，“你自幼我便教导你，不可任性，不可胡作非为，更不可心怀不轨，伤害他人。”
沈唯茵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腾”的跪到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爷爷，我错了，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可你是怎么做的？任性妄为，自觉高人一等，不修德行，骄奢淫逸！”
“老爷子，你消消气。”
老爷子发的这一通火气，沈唯茵是真的怕了，周围人纷纷上前给他顺气，还有人暗中瞪了顾妤兮两眼。
“Boss。”小白兔揪着程时衍胳膊，偷偷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低声问道，“这是来真的吗？”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程时衍扭过头，余光扫了眼地上的人，不屑道，“若她真能改，我倒可以高看她两眼。”
“我们要不要离开？”顾妤兮拽着他的袖子，“咱们是外人，掺和人家家事是不是不太好？”
“是……”
“不对，你是内人，那是你大表姐。”
“……”
得，都白说了。
但这场戏演的，确实乏味，程时衍看向沈老爷子，“老爷子，您教训晚辈是家事，我不便多留，就先告辞了。”
第49章 她是坏女人
第50章 还没谢谢他
顾妤兮无语极了，心被他扎的疼出血。
谁不知道那是个坏女人啊！
能总别提钱的事儿吗！
用肺说话的狗老板！
她很生气，但有求于人，只好憋着，“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程大Boss大发善心的开了金口。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此话怎讲？”
看他表情没什么异常，顾妤兮逼近危险边缘，逐步试探，“因为你今天，很好说话。”
“是吗？”程时衍笑容和煦，跟往日很不一样。
“是。”拼命点头。
“你的意思是，平日里的我，很不好说话？”
“嗯嗯嗯……不不不！”连连点头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陷阱的小白兔，瞬间保持十二分警惕，“你这么和善可亲，那怎么可能呢！”
“和善可亲对吗？”程Boss继续诱敌深入。
“嗯嗯。”
“那成。”程时衍后仰靠在沙发上，“我对你那么好，你是不是该有所报答？”
听到这话，心头警铃大作，顾妤兮脑袋宕了机，咬牙道，“是！”
“午饭你准备，不多，一个月。”
“你出钱？”
“你要报答我，你出钱。”
“……”摸了摸不剩几个子的口袋，忽然想到某只辣鸡的任务，顾妤兮打着商量的语气，“你看咱们要不要商量一下？”
“怎么商量？”
“天天午饭多费劲，我吃的Boss你也不一定吃得惯对不对？”
“有道理。”
看他点头，顾妤兮感觉人生有望，“所以我们把多顿换成一顿，明天我请你吃饭？”
明天是第二天，刚好可以完成任务。
看她开心的样子，程时衍就知道她的提议肯定有诈，“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顾妤兮屏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我什么都可以！”
“好。”程时衍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勾唇道，“地方，我选。”
顾妤兮：“……”
千防万防没防到他会来这一手，狗男人果真不是人，脑子都比正常人多几个弯！
等她想反驳时，他已经跑远了。
他选地方？
她去哪儿搞钱啊！
头顶仿佛阴云密布，顾妤兮对面前美食都没了兴趣，用叉子戳着蛋糕，“神荼，我这算快要完成任务了吗？”
【按道理来讲，算。】神荼悠悠说道，【但对大Boss而言，得让他上桌才算。】
“嘭”的一声，顾妤兮一叉子戳到盘子上。
上桌是吧？
看她不给他炖了！
程时衍去了卫生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刚来的周裴生夫妇。
他停了下来，故意走到他们能看到的地方，等着。
不出所料，看到他，正不知说什么的周裴生夫妇笑着迎了上去，“时衍，多年不见，你可是越发事业有成啊！”
“周校长教导有方，才有今日的我。”程时衍微低着头，神色不明，“令公子近几年也在国外，可惜都没能见一面。”
提到这事，周裴生表情一滞，与夫人孙妍交换了眼神，才说，“那小子不学无术，比不得程总高就，哪有脸面凑你跟前。”
“是吗？”程时衍似笑非笑道，“当年令公子深刻的给我程某人上了一课，我还没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