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武陵秘境 现在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一段段真实的经历,这里面有我爷爷的,也有我的,很多事情已经随着历史滚滚的车轮尘封进了记忆,但是如果不讲出来,相信会成为我一个永久的遗憾,也是对某些人,某些事的不负责任,但是如果说出来,你也许会觉得匪夷所思,其实很多事情,我们到至今还是不明所以,权且只是记录下来,也许这里面也有你的一段记忆呢?本人念书不多,文笔有限,有时有文不达意的可能,请大家包涵,但是向大家保证所说的都是我们所经历的东西,好吧,最后,你懂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切还都得从我爷爷57年前的那本勘探日志开始说起。。。。。 1963年,当时国际形势复杂,中苏关系恶化,越南战争扩大化,印度在中印边境挑起事端引起的中印边境冲突,中央上层已经开始在制定三线建设的相关计划。 根据中央军委对核工业建设提出的“山,散,洞”及“靠山近水扎大营”的两大标准,既“山区,分散,钻洞”的原则,还有因为核反应堆需要大量冷却水的原因,而必须寻找靠近丰富的水源的地方。 于是中央军委要求工程兵部队在重庆,湘西沿着长江,乌江的武陵山脉按两大标准寻找一处坚硬岩石结构山体,保证在战争爆发时,既能扛住***,**的打击,也能保证下面的核反应堆照常工作,当然这就是本世纪已经解密的重庆涪陵的816核工程。 但是这在当时都是列为国家绝密级的军事任务,我想陈从显肯定是不可能知道具体细节的。这时的陈从显,也就是我的爷爷,作为工程兵部队54军103团勘探队的一员,也就是后来大家所熟知对外番号8342部队的先头部队秘密从西北茫茫的戈壁出发进入川东、湘西地区进行前期勘察。 陈从显,甘肃陇西人,时年38岁,毕业于北京大学地质系,作为特招入伍的技术人员,参与了西北核工业建设的多项建设任务。这次他带领的小分队一行16人,主要负责进入湘西大山中进行勘察,这还是陈从显第一次进入武陵山区的腹地。 一行人由重庆坐船出发,沿途经过涪陵,进入乌江,从酉阳县的龚滩登岸,经过川湘边境的秀山县一路考察便进入了湘西州的龙山县的里耶镇。这里耶在土家语的意思是:“开拓出来的土地”,位于武陵山脉腹地最深处,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拥有大量的溶洞、天坑,高山和峡谷。一条酉水绕城而过,直通洞庭湖,历史上一直是土家族,苗族的聚居地,当地人的话说这里是“九山半水半分田”。 陈从显一行人跋山涉水来到里耶镇时,已经是傍晚十分,在当时这几乎与世隔绝的镇上听说来了十几个解放军,镇长慌忙出来迎接,这镇长叫李水发,是的40岁上下的土家汉子,这倒是一个见过一些世面的人,1950年的时候便是龙山县民兵大队的小队长,配合过***在湘西剿匪的工作,后来入伍去了朝鲜战场,被美国飞机炸掉了一条腿,转业回到地方,被分配在粮食局工作,转而又回到了里耶镇当镇长,这在当地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李水发问明来意,欢欢喜喜的把陈从显等人安排到了村委会的吊脚楼居住,忙前忙后的帮陈从显等人安排伙食。几杯包谷烧下肚再配上点山里的老腊肉,气氛便开始更加融洽了。 陈从显和李水发碰了碰杯,扶了扶自己高度近视的眼镜道:“李镇长,我们这次到湘西来呢,主要是搞些地质方面的调查研究的工作,希望得到当地**的配合。” 李水发将酒一饮而尽道:“陈同志啊,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说: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这个道理我作为一个退伍老兵,这点觉悟肯定是有的!你们有哪样要求尽管提,我们绝对负责配合好同志们的工作!” 次日,李水发便亲自带了几个村里的干部陪同陈从显等人前在酉水河边开始进行勘探起来。二十几个人一路观察一路测量,不时便走到了镇外10几里地的一座高山前,这座山是在整个进山的最深处,三面临高山,一面为酉水河,南边仅有一条小路通往镇内,陈从显让随行的年龄比较大的勘探队工程师胡伯毅开始测绘起来,又让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开始下钻孔,唯一的一名女同志25岁的王兰带着剩下的人开始拿着罗盘仪和全站仪在山底下布点,李水发的眼神露出一丝不安,但是还是忍住没有问。 不一时,陈从显已经从钻出的岩石层和测绘图分析出,这片山是湘西难得一见的花岗岩结构的山体,陈从显又向李水发询问起了当地的水文和一些常见的气象情况,所得到的第一手数据显示这片土地裂隙率低,石层蠕动变形小,显然山外这片结构是很适合作为山前的基础工程的建设的。 忙活了一天,陈从显带着小队人马兴奋的回到村委会,当夜,陈从显又继续向李水发询问起当地历史上的地震,天气变化和洪水的情况,并一一做了记录,写完日志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大家现在都有点累了,李水发却开始有点神神秘秘的似乎有话要对陈从显说,陈从显看出了李水发的异样,问道:“李镇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的啊?怎么感觉你有点奇怪呢?” 李水发看了看四周的人,欲言又止。陈从显忙道:“要不不方便我们到院外说吧?” 李水发慌忙露出理解万岁的神情。两人来到院外,陈从显不解的问道:“李镇长,镇上有什么难处吗?” 李水发看四周已经没有其他人了,神秘的道:“陈同志,那块地动不得啊!” 陈从显吃惊的问道:“你怎么觉得动不得啊?我们数据分析出来,那里非常适合我们以后的工程建筑啊!” 李水发再次神秘的看了看四周,凑近陈从显道:“那座山。。。。。它。。。有问题!” 陈从显更加吃惊起来,问道:“有什么问题?我们正准备明天到山上看看呢。我看山上好像还有个大岩洞是不是?” 李水发惊恐的忙连连摆手道:“不行啊,李同志!动那块地都不行,怎么还能去动七星山呢!” 陈从显这才知道这种山脚七星山,问道:“这山能有什么问题啊?地震过?你今天没有说实话?” 李水发忙摆手道“李同志,我也一个退伍老兵的党性担保,我今天说的句句是实话!” 陈从显在院外来回渡步,又问道:“那你说说,那座山有什么问题?” 李水发支支吾吾的道:“本来这事说出来,你们大地方来的同志可能要笑话我们,但是在我们湘西,这种事情真的是真的。” 陈从显疑惑的问道:“什么真的假的?” 李水发看着陈从显道:“那是座古时候就被诅咒过了的山!” 陈从显一听李水发一本正经的说出来,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李水发的肩膀道:“我还以为什么原因呢,李镇长啊李镇长,你也是在革命军队里面呆过的老同志老党员了,你怎么还能相信这种封建迷信的鬼话呢。毛主席教育我们说,人定胜天,你这种行为可不好啊!要用科学的态度来看待问题嘛!” 李水发一听陈从显不相信自己,更加急了,道:“陈同志,这真不是我李水发跟大家开玩笑啊,我们这祖祖辈辈的都这么说的,你看这山边山上,哪里有耕地,农家?大家都对那座山避而远之,你们可真要小心对待啊!” 第二日清晨,见陈从显等人并没有退去的意思,李水发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个年代,破除封建迷信的思潮已经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李水发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带着7、8个精壮的土家小伙子,拿着绳索,抬杠进了村委会。 陈从显一看,皱了皱眉道:“李镇长,你就不要去了吧,你这腿脚不太方便,这爬坡上坎的事情还是让这些后生去做嘛。” 李水发憨厚一笑,道:“陈同志,你勒个就是看不起人了撒,你莫看我是断了一条脚杆,我走山路绝对不比你们这里面好多解放军同志差,我虽然也没上过七星山,但是当年剿匪的时候,附近的山沟沟那是钻了个遍的,你们都是北方人,我们湘西这些山啊,坡陡弯急的,我和你们一路,我也放心点。” 陈从显感激的拍了拍李水发的肩膀道:“老李啊,那就辛苦你们了!” 第二章 七星山 一走上山路,陈从显就明显感觉到了这些山里汉子的不一般,这些人比起北方人基本都矮了一个肩膀,但是挑,抬丝毫不费力,最厉害的是走山路,那是如履平地,身形矫健,抬着沉重的器材,却一会儿就把他们这些北方人甩在了身后。 胡伯毅已经是45的人了,走过一道山坡已经是气喘吁吁起来,悄悄的和陈从显扯笑道:“山里人这脚板可真不是盖的,这坡度少说都是40°了,真可以说是健步如飞啊,难怪***当年在这剿匪是吃尽了苦头。” 陈从显慌忙打断了胡伯毅的话,道:“注意军民关系。”这湘西很长一段时间,民匪不分,指不准这些汉子的家人就有土匪的后代,而且长期的与世隔绝养成了山里人彪悍坚韧,好勇斗狠的脾性,这个时候可不能因为几句玩笑,破坏了军民鱼水情的关系。 这李水发确实也不简单,拄着个拐杖,是一马当先,他明显是镇得住这些年轻后生的。陈从显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亲自前往了,没有李水发在,这些后生估计走到一半都不敢上山了。 七星山海拔在周围的山看来并不是最高,但是地势很奇特,山体呈一个倒斜面,镇子在山的后面,两旁的高山夹住山势,向前延伸,把七星山挤在中间,而且山高林密,从天上看,根本看不出这里凹进来的山体,完全可以应对现代战争的高空侦查。而下面便是河流湍急的酉水河。 陈从显是越看越高兴,这简直是为了这次勘探量身定做的地方。二十几个人劈山开路,一路艰难的向上攀登,中午时分终于到达了山顶,七星山看来确实如李水发所说,估计很多年都没人来过了,完全看不到一点人类活动过的迹象。 李水发悄悄的来到陈从显身边,介绍道:“陈同志,这就是山顶了,我小的时候就听老辈子说,这山封了那么多年就是这山里面住着山精鬼怪的,听说不晓得是几辈子前我们这一带很多人上山采药打柴,后来有些人就完全失踪了,有些人就算下了山也疯癫了,有时哪家牛跑到七星山我们都不敢上山去找,偶尔有些骨头啥子的,发大水冲到酉水河里面,哎呀,有人的,有畜生的,也不晓得是被哪样妖怪吃的,造孽得很哟。” 陈从显一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又受过最好的高等教育,当然不相信什么山精鬼怪的说法,语重心长的安慰李水发道:“老李啊,你也是党员,又是退伍老兵,可一定要做好这个带头作用啊。都解放这么多年了,可不能有封建思想。” 李水发咧嘴一笑,应付的道:“这个是自然,这个是自然。。。” * 为了保持真实性,以下内容来自那本勘探笔记,文中的我,就是我的爷爷陈从显,这里涉及的相当一部分是数据和一些机密,我便做了隐去,只是对事情的经过做一个讲述: 1963年5月23日 20:21 天气晴 今天是进入山洞的第一天,我吩咐老陈带人先回镇上,老陈是个不错的干部,只是因为湘西还处在一般半封闭的社会状态,封建思想还很重,相信日后会成为一个好的领导。这是一个很深的山洞,洞口位于山顶的一处绝壁上,我们是靠着老乡们把我们和器材拴在罗兜里面从山顶放下来的。 湘西地区丰富的降水量和新构造运动的耦合造成了这里“无山不动,无动不奇”的特有景色,这种缓倾角的岩石层形成的洞穴,稳定性相当好,从今天的勘探结果看,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洞穴,而应该有3-4层洞穴。水平通道形态结构和规模虽然千差万别,但大都具有昔日地下河或潜流洞的性质,如果估计正确,这里应该是是一座多洞口, 水旱并存的复杂洞穴系统, 具有较为明显的层楼状,各层洞穴之间均有竖井或高倾角斜洞相连, 且各层次的洞穴与地表河流不同等级阶地可进行对比。 我们今天进入的是最山顶第一层,入口较为干燥,我们沿着入口倾斜向下,时而宽敞,时而幽闭,最窄的地方仅仅只能一个人匍匐爬行而过,目前的垂直深度应该是离山顶已经200米左右了,洞内黑漆漆的,战友们经历了一天的劳累已经入睡,胡工今天出了点小意外,脚扭伤了,但是行走无大碍,不过在摔伤时丢失背包一个,导致放射性测量仪,地质锤,罗盘丢失各一。                                      记录人:陈从显 1963年5月24日 22:06 天气:未知 今天是进入七星山山洞的第二日,王兰同志牺牲了,胡工和小李烧伤,胡工伤势稍重,加之左侧脚踝肿胀,今日能走到此处也是幸运。我不敢相信今天所看到的东西,从XXX院(隐去)出来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小姑娘,为了祖国的建设,她甚至还没来得组建一个家庭,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我面前消失在那片恐怖的大火之中。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人为用木头制成的甬道,木头已经腐烂,甬道内有种莫名言状的气味和一些枯骨,难道这大山中竟然有一座大型的古墓不成?还是湘西先民制作的某种宫殿?还有刚才看到的那只蝙蝠的动物,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型的蝙蝠,或许那根本不是蝙蝠,这一切目前都无从得知,今日在甬道内发现一本发黄的旧书,也许对解开今天的谜团会起到作用,可惜上面的文字似乎相当古怪,似乎是一种少数民族文字,大家今天已经是筋疲力尽,恐慌的气氛在队伍中蔓延,我必须要稳定住大家的情绪。今日丢失放射性测量仪一台及自动武器两把,大概到达山洞350米左右。 记录人:陈从显 1963年5月25日 23:31 天气:未知 洞中勘探第三天,不知道如何描述才好,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刘大海、赵波,李从华三名同志牺牲,杜建国等7名同志失踪,我现在和胡工等5人现在在一片洞中地下深潭处扎营,沿途做了标记,期待失踪的同志们来此汇合,此处水温极低,里面竟然有深水鱼类生长。刘,赵,李三名牺牲同志似乎是被一种黑色甲壳类小生物叮咬而致死,牺牲前意识极为奇怪。5.26 凌晨,手表丢失,刚刚胡工在深潭边被一种不知道什么生物拖进水中,我们几名同志前去相救时为时已晚。现在整个勘探队就只剩下我以内的4人尚在一起,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座山洞肯定是一座奇怪的古墓,而正如老李所说,这是一座被诅咒过的古墓。 记录人:陈从显 1963年5月25日 时间,天气 未知 现在大约是晚上或者凌晨,山洞勘探的第四天或者已经到了第五天,沿着地下河继续向下的时候,继柳玉龙同志失踪后,碰见极其诡异的怪鱼群,潘俊同志断后目前生死未仆,目前只有姜旺同志和我一起,姜旺同志左腿受伤,行走已经很困难,今天在水中发现大量散落的青铜器,玉器碎片,更加判断这是座墓葬的可能,可惜到目前为止,我们连墓葬的边都没看到便只剩下了两人,这里不适合作为基地,希望能够尽量把消息送出去。心急如焚中。 记录人:陈从显 1963年5月26或7日 时间,天气 未知 今日与姜旺同志走散,装备也尽数丢失,目前剩余备用电池两节,干粮已无,目前不知道已经走到地下何处,山势还在继续向下,也许已经进入了地下河深处,感觉处处都充满了无法言明的诡异,得想法赶紧离开这里。 记录人:陈从显 两天后,在离里耶几十公里外的一个村外的河滩边,发现了我的爷爷,人已经昏迷不醒,被救起后送至龙山县医院,继而转至重庆的陆军医院,诊断为脑损伤,从被救起以后便神志不清,后来辗转道了峨眉山下的军队疗养院,直至1987年去世。 第三章 陈栋梁和周二毛 接下来便是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我父亲在乡下老老实实的当了几年知青,1977年恢复高考,在小平同志的“自愿报考,严格考试,择优录取”的十二字方针下,当年考上了某师范学院,结束后便在重庆这边某县做了一名语文教师,然后认识了我的妈妈,后来便有了我哥和我。 大家都叫我陈二娃,我的真名叫陈栋梁,是的,家里都希望我像爷爷一样成为一个栋梁之才,我不像我哥,我真不是读书的料,还好赶上高考第一次扩招考了个三流大学,读大学这几年不知怎么回事,我父亲便迷上了收藏,各种坛坛罐罐,玉器瓷瓶,字画摆满了家里各个角落,我们那地方,在以前都是都是朝廷说的蛮荒之地,其实真收不到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土窑的东西,记得有次收到一件宝贝,明嘉靖年的青花瓷瓶,把我爸给乐坏了,打电话咨询,专家说要是真的,最少38万,在那个上海房价还在4、5000的年代,无疑是天价。结果跑外面一鉴定,假的。害得我想换个彩屏诺基亚的幻想也泡了汤。不过这一来二去,久病就成了良医,假货买多了,慢慢还就练出点真功夫,在我们小县城还小有名气起来,时不时还在我们当地给人看看货。 喜欢收藏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认识些地老鼠(我们那边对盗墓贼的称呼)。有时地老鼠会上门来推销,或者帮忙看看货,我不喜欢这些人,总觉得这些人贼眉鼠眼的,有一股阴气。那次应该是暑假的晚上,我爸妈跑出去打麻将去了,我在家打红色警戒,听到院子外面有人一直喊我爸,我在楼上推窗一看,是个地老鼠,我说我爸不在,地老鼠不走,让我去喊下陈老师回来,说有点货让他看看。 我无奈的去喊我爸回家,然后就看着地老鼠是大编制口袋套小编制口袋,结果打开就一样东西,一个青铜的圆盘,上面沾满了绿锈和泥土,外层是大量的古朴的花纹,而上面是平齐锯掉的。 这不要我爸看,我看都觉得是个真货,我爸刚一看就痛心疾首起来,这尼玛怎么能锯掉呢,宝贝全毁了,我爸问东西从哪里弄来的,地老鼠支支吾吾半天只透露从湘西那边搞来的。我爸也很奇怪,湘西那边没听说出还有这种级别的青铜器啊,从底座看,这个青铜器具最少一米多高才对,最少是诸侯级别的大墓才可能出土这种级别的东西了,当然我爸也是孤陋寡闻了,第三年,便在我爷爷出事的里耶镇发现了接近36000枚秦代的竹简,但那时我爸还不可能知道。 那时我爸玩古董已经有几年了,知道这青铜器买卖是违法的,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地老鼠多少钱卖,地老鼠张口就要八万。我爸本来已经对这种行为很不满了,而且上世纪九十年代八万元不说是笔巨款,也是普通家庭需要掂量很久才能考虑的了。后来生意没有做成,地老鼠便让我爸帮他介绍买家,我爸死活不愿意,多少年过去了,每每谈起那件事,老头子还是当年一样痛心疾首。 后来便是我大学毕业了,那时大学生找个工作已经不那么容易了,到处托关系,送礼。半天也没搞定,毕业后我便只有无所事事的在我们县城里面到处转悠玩耍,时不时去我老娘的超市帮帮忙。 这天刚好是我从我老娘的超市出来,准备回家睡午觉,突然一个人拍我肩膀,原来是我初中的死党周权,周二毛。这小子七八年前就跟着打工的父母到外地读书去了,后来慢慢联系就少了,这次周二毛有个远房舅舅在县里边是个小领导,这次也是回来找工作,几年不见,这小子都长成一米七八的壮小子了。 两人便约到个小酒馆喝了点酒,一顿痛说革命家史,感叹真是世态炎凉,我问:“你小子最近有啥子打算呢”,周二毛叹了口气道:“又没权又没钱的,亲戚都躲着你,我一个技校生,这工作看来是找不上了。”我只有安慰他道:“活人还能让尿逼死,实在不行咱俩合伙做点小生意算了。”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二毛一下高兴起来,说:“对啊,我们自己做点小生意,不是比在单位上班强得多吗?”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我搪塞道:“现在生意也不好做,竞争也太大了,咱们得找个竞争小点儿的。” 周二毛喝了口酒道:“啥子竞争小?街上卖米豆腐的摊摊都是一家挨一家的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竞争小呢。” 我也不清楚什么生意竞争小,我压根也没想去做生意,于是两人各怀心事,喝了顿酒就散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周二毛就又来找我了。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两人坐在我家沙发上看电视,这有时事情就是这么巧,90年代电视刚开始流行那种鉴宝节目,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周二毛感叹道:“家里要是有件值钱的古董,还上啥子班嘛。”我说:“现在哪有好多古董是自己家的嘛,好多都是挖出来的。” 周二毛问道:“什么是挖出来的,啥子地方可以挖古董?” 我笑着说:“从墓里面挖撒。” 周二毛一激灵,说:“那咋挖啊?” 我说:“盗墓啊。现在这种人好多嘛。” 周二毛像是受了启发一样,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突然一拍大腿:“哎呀,就是啊,挖古墓啊!要是能从古墓里面找到一两件值钱的东西,且不是赚翻了?” 我指了指满屋的瓶瓶罐罐,说:“你看嘛,这就是我家老头子收藏的,我们这地方能有什么好货嘛,又不是北京,西安这些古都。” 周二毛本来激动的心又一下焉了下来,说道:“唉,这也怪投生没投好,生到这些山卡卡头。这地方古代连个像样的人都没得两个,看来这碗饭也吃不成了哦” 我思索了下说:“其实也不是,你看最近我们旁边的县有世外桃源,秦始皇那么推崇巴寡妇清,传说陵墓地宫的水银都是我们这边运过去的。” 周二毛立即又来了兴趣,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这边还是有得一搞哦?” 我也不清楚搞还是不搞,因为我对这种事情确实也不怎么有兴趣。 周二毛说:“你是大学生,你比我懂得多些,这武陵山区到底有没有啥子古时候的东西呢?” 我笑了,我一个三流大学的大学生,又不是学这个专业的,我哪里知道有没有搞的。 周二毛白了我一眼,开玩笑道:“你娃还叫陈栋梁,你成的啥子栋梁哦,你有你爷爷一点皮毛就好了哦!” 我懒得理他,昨晚看了世界杯巴西打荷兰,加时赛看完踢点球,看完都凌晨了,还准备睡一觉补补瞌睡。我说你慢慢看,我先眯会儿去。 周二毛这人还是很有意思,以至于后来我们都称他预言帝,说了句我至今还佩服不已的事情:“巴西不行,罗纳尔多水的,夺冠还得是法国。” 说实话那个时候至少周边的朋友没几个看好法国的,关键是他还说到罗纳尔多是水的。后来又有几件事情,竟然都被他言中,让我们佩服不已。 我跑去我卧室睡觉,他就坐在那看CCTV-5重播的比赛,我心里其实一直还在带着那个不爽的问题,说实话我有点讨厌我这个名字,成栋梁,现在听起像笑话一样。唉。。。 刚倒上床,我便想起我爷爷,家里老是拿爷爷来教育我们,我哥是听进去了的,复旦毕业后,便留在了上海某外企工作了,现在家里人又多了一个镇压我的法宝。 我懒得想了,歪头便睡,突然脑子跟过电一样,我可能描述不清,但是就是那么灵光一现的感觉,突然就坐了起来。我想起了爷爷那本勘探笔记。 第四章 屌丝盗墓组 我迫不及待的跑去阁楼的木箱子翻那本笔记,那个木箱子是爷爷的一些遗物,多年来,只有我悄悄打开过,你问为什么我去打开,因为高中时家里不让抽烟,我经常在家里时就把烟藏在这个木箱子里面,而且父母也不知道连锁都是我换掉了的。 不过我从来没有触碰过那本勘探笔记,父母平时几乎不对任何人说起爷爷的那段经历,只是记得小时候听他们悄悄讨论过那个问题,说到那个古墓的事情。 如果不是我这次打开笔记,我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就在离我们县这么近的地方。笔记下面压着一本发黄的古书,上面是些完全看不懂的蝌蚪一样的文字,我翻了翻,也没明白个所以,随便就放到了边上。 里耶,七星山,甬道神秘的大火,枯骨,地下深潭,地下河中散落的青铜器和玉器,神秘的大鱼。每翻一点我便更增加我的一点好奇心,略去那些数据,整个事情就在我面前越来越清晰起来。 但是一想着那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多人失踪,下落不明,爷爷脑损伤,我又有点犹豫起来。我刚才的举动估计是太过激动,周二毛也冲了上来,不知我怎么了。 我把事情大致给他说了一遍,没想到这小子一下就兴奋起来了,说道:“二娃,我看行,这简直是放在手里的一块肥肉呢,咋能白白错过呢,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搞一次,反正这些古墓放在地下也是白放了,还不如挖出来让大家了解了解我们这边的一段历史。” 我是忍不住想笑。我说:“二毛,你娃好久开始关心历史了?” 周二毛有点尴尬,嘿嘿笑道:“总有人要关心嘛,我们只是让它们重见天日嘛,不然别个啷个能了解到这个。。。这个历史嘛” 这周二娃是真上心了,这小子回去后就去买城去买设备去了,说实话,那个时候在我们县城那个商品市场也买不到啥子高端货,就买到些头灯,强光手电,电池,电瓶灯,绳子,蜡烛,两把砍刀,两把小锄头,口哨,自行车头盔,用来标记的粉笔等等,最后背上了一袋子的干脆面,几包烟,矿泉水,可乐,巧克力。1998年屌丝盗墓二人组在我们家楼下的小酒馆正式成立了。 周二娃不无担心的问:“要不要搞两把那个东西?”如果有朋友从上面已经看出我们是哪个地方的人了,应该就知道那个时候我们那里上世纪曾今是那什么的黑生产基地。 我一惊说:“你不要命了啊!你钻个洞,你带那玩意干什么,再说,就我俩现在这穷光蛋的样子,买得起那些?” 我俩把钱拿出来一凑,总共875元,多少年后当周二娃开着他那辆兰博基尼到处泡妞的时候,还不时向那些小妹妹炫耀自己875元起家的发家史。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两个屌丝背着两个大包上了大巴车,正式开始了探险盗墓生涯。 这时的里耶虽然谈不上发展多快,至少改革开放后还是发展了不少,和邻近的县有了一条机耕道通往镇里了,水路的没落已经正在成为了整个西南地区的趋势。只是当时这盘山路颠簸得我们俩实在是受不了,用周二娃的话说,要不是早上出来吃得少,屎都快被抖出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镇上,以前经常听老人说下里耶,下里耶,是说我们在里耶的上游,到了镇上我们找到全镇唯一一个招待所住下,便开始打听当年那个李水发镇长的事情。 90年代的时候,我们这一带已经有大量的人出去打工了,真正种田的人是越来越少,水源的枯竭,污染让渔民也越来越少。全镇上早也没有了当年水路繁盛时的繁华。招待所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镇长李水发。不过山里人好客也耿直,马上四处去打探了一番,回来告诉我们还真有个老人知道李水发镇长,说是多少年前就心脏病去世了。 我们听到心中不免一阵失落,但还是去老人那里打听李水发镇长的事情。老人包着土家人的黑头帕,抽着旱烟说道:“李水发啊,得行!我们以前都服他,打过土匪,杀过美国鬼子,掰了一只脚杆回来,做活路(干活)比我们还厉害。63年的时候被撤职的,还好在朝鲜立过功,功过就抵消了,没再干镇长了,但是他那几个娃儿得行,读得书,吃得苦,几弟兄都搬到县城住去了。”然后又介绍了他家几个孩子做什么做什么的一大堆。 我问:“那李水发咋被撤职了啊?” 老人在台阶上磕了磕烟灰,本来想说话的,突然住口了,有点不高兴的道:“你们两个细娃来问这个搞JB?” 周二毛赶紧接话道:“我家外公和他是战友,以前一起在朝鲜打仗呢。” 老人一听这话,仔细打量了周二毛一通,半信半疑的道:“你外公也是去过朝鲜打过仗的啊?” 周二毛倒是真没吹牛逼,他外公还真是在朝鲜打过仗的,而且家里有好几张他外公在朝鲜拍的几张黑白照片,他们家以前还有把有编号的马刀,周二毛小时候经常拿出来砍树枝玩。我们那个地方以前上过朝鲜战场的多,包括后来在西南那场战争,都有大批的军人参战。 老人点了点头,竖了个大拇指道:“那你外公也牛批(厉害)!” 老人重新点燃旱烟,真把周二毛当做李水发战友的后代了,说道:“你外公这个战友啊,是个能干人,63年我们这来了十几个外乡人,搞地质勘探的,非要去我们这点的一座山,说那座山适合建工厂,水发哥当时是镇长,劝他们莫去,可能你们细娃儿不得信,那座山是被“鬼草婆”下了咒的,水发哥给他们说了后,他们说水发哥是封建迷信,后来犟起还是去了,其实我当时就是帮他们搬机器上山的人,后来他们就进洞了,让我们回去等,还说几天后回来继续和我们喝酒。 后来好多天都没得消息,突然有一天有人来找水发哥,说发现那个勘探队的头头在几十里外的一个河沙滩上被打渔的发现了,只发现他一个人被水冲出来了,我们又到处打探,其他的人始终还是下落不明。估计。。。”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勘探队那边倒没有追查下来,但是这边领导一听说这种事情,硬说是水发哥工作失职,就把他撤了,当了平头百姓。” 我心里先是一喜,没想到竟然哈找到了当时的当事人,忙问道:“那山有啥子问题啊,咋那么多人进去就一个人出来啊?” “那个山啊叫七星山,狗日问题就大了,我们小的时候就听好多老辈子的人说,那是古时候就被一个法力很高的“鬼草婆”下了蛊的山,不晓得哪辈子开始就再没得人上去过了。传说以前有些采药的,打柴的好多人,上去就没下来过了,偶尔回来一两个不是痴了就是傻了,我们也搞不清楚为啥子。”老人说起七星山,还是心有余悸。 “我们那次不晓得是“鬼草婆”开恩了,还是点子太正了,上去后屁事没得,平平安安的回来的,大家还得一高兴,以为真的是封建迷信,哪个晓得才几天时间,就听到勘探队的消息了,加上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那座山是更没逑得人想得起了。” 第五章 入山 第六章 蝙蝠惊魂 第七章 墓室? 第八章 洞中深潭 第九章 匪夷所思的秘密 在家的日子时间有开始变得漫长起来,工作的事情我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拖着了,我老娘是天天的拿着我哥的事情来数落我,以至于我后来实在都不愿意走出卧室,天天宅在房间里面玩游戏,这段时间周二毛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电话也不接,我百无聊赖的又过了几天,突然想起那个圆筒上面的花纹还挺好看的,就拿出来把玩。 这是个鱼鸟图案的青铜柱状物,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那个骷髅到死的时候都攥在手里,估计是个法器什么的吧,但是我仔细看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我无聊的把东西往床下一扔,准备睡觉,我床下一大堆东西都是我爸买来的什么瓶瓶罐罐的古董,没地方堆的就都放我床下,据他说有些东西是什么什么年代的,其实反正也不值钱,我也没大在意,我随手一放没有放稳当,突然床下传来叮的一声。 我奇怪的趴下来一看,是这青铜的东西摔下来了,这东西是空的? 我慌忙把这圆筒捡起来,摇了摇,里面似乎有东西一样,我使劲一抽,原来上面的那个兽头是个盖,我一喜,使劲一旋,竟然打开了,倒出来一看,竟然是两张卷在里面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 一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我不认识的文字,有点像篆书,我判断是篆书是因为我老娘闺蜜臧阿姨的父亲臧爷爷是我们这有名的刻章师傅,有时候我也会在他那里看他刻章玩。 另一张像是一幅画,有些山峰,水流,标注有文字,看着倒像张地图,古时候的地图和现在的地图不同,没什么比例,反正就是那么一个大概图案。五座山峰在不同的方位,中间是一座比周围山峰更高的山峰,每个山峰的峰顶有一根细线连接到这种山峰上。每个山峰都标注了几个字,可惜我也不认识。 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也许我其实从小到大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我也没想到这竟然能引起我如此浓厚的兴趣,我马上跑出门去对面的新华书店买了本篆字大字典,接下来的几周时间,我是足不出户,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照翻译起来。然后对照着那些历史资料进行比照,我一向来不怎么喜欢历史这种枯燥的东西,但是这次竟然觉得一点也不无聊,也许这就是满足了自己的某种窥探欲吧。 那个时候的电脑信息远远不及现在,其实能够查到的东西往往是需要翻阅大量的书,还好我那时在县里的图书馆办了借阅卡,经常去图书馆借阅书籍,这又能扯出一段艳史来,算了,和本书无关,打断打断。。。 从这时起,我父母倒是惊奇得不得了,推开门我的桌面上随时都是摞的高高的历史书,文献等等,我老娘还以为我突然开窍了,高兴得逢人便夸我家栋梁终于懂事了,在家里看的书能垒起一人多高。我哥还打电话来鼓励我,让我和他一样继续考研,将来出国。。。。。 这一翻译,接下来的事情将导致我后来接近十年的生活完全发生了变化,我还有我的同学周权周二毛都不自主的牵涉进了这个既宏大又神秘、诡异的事件当中,有些事情至今我们都无法得出一个说得通的结论,而有人则至今还下落不明,有的人则付出了年轻的生命,当然这时我还不知道,1998年注定在历史上要留下深深的一笔,泰坦尼克号风靡全国,腾讯的成立,法国第一次捧起大力神杯,江淮地区的洪水肆虐,克林顿性丑闻,印尼反华暴乱。。。 而在西南的一个山区小县城的我们,也正在经历着改变,虽然那时我们还没有认识到这些。 接下来,让我仔细想想,看怎么让一个半吊子理科生把一个历史事件说得条理更加清晰一些。 公元前207年,强大而短暂的秦王朝已经快走到了它的历史尽头,丞相赵高逼杀秦二世,去秦帝号,立秦始皇长子扶苏之子子婴为秦王。35岁的子婴十分明白赵高的险恶用心,怕自己成为傀儡,所以同自己的两个儿子和贴身太监制定杀赵高的计划,五天后子婴杀掉赵高。但此时天下诸侯并起,原六国贵族纷纷复国反秦,同年十月,刘邦率领大军入关,子婴眼看大势已去,便和妻子、儿子们用绳子绑缚自己,坐上由白马拉着的车,身着死者葬礼所穿的白色装束,并携带皇帝御用的玉玺、兵符等物,从轵道亲自到刘邦军前投降,秦朝灭亡。刘邦手下大将樊哙建议杀掉子婴,刘邦没有答应,而是把他交给随行的吏员看管。一个多月后,项羽率领大军进入咸阳后,立刻杀死子婴 ,纵火焚烧秦宫,并进行大屠杀,秦朝累代之积至此一炬而尽。这在历史书上都有的记录,我就不做详细叙述了。 但接下来这份密卷上记录的东西,则要让人吃惊不少,项羽入咸阳后,密卷中提到一名子婴身边的一名叫葛章的宗正,子婴被杀后,以其子易子婴之幼子(用自己的儿子替代了子婴幼子),带领一队残部,及大量的奇珍异宝秘密进入武陵山区。 葛章最初本是迁陵县的司空,看记载应该是负责境内土木工程、水利和交通设施的修建维护的这么一个官员,后因参与巴寡妇清为始皇地陵提供水银,在开采朱砂提炼汞水中有功,而被升为宗正。 按现在的说法,葛章就应该是秦朝的死忠,而葛章这次回迁陵的目的,就是因为葛章这人不但是宗正,同时又精通星象和风水,阴阳八卦。而他在迁陵时便走遍了这些山山水水,他决定按照阴阳五行在在武陵山区中修建五座大型的聚气台,来挽回秦朝的败局。而这时卷中记载便提到了另一个名虞的巴郡南郡蛮的“梯玛(应该是智者,巫师之类的人物)”,手里有部《廪君堪舆诀》,廪君是巴人的祖先,这本书我后来查了大量的古代巴人的资料并未有明确记录,只是提到廪君传说此人能够呼风唤雨,可以上达天听,既能和神灵对话,又能和鬼神通灵,也许是后人根据他的言论对话加以修编整理得来的。 两人经过沟通协商,葛章承诺事成之后,让巴国复国,立虞为王。于是决定利用两人的平生所学为在武陵山区中按金木水火土的方位,孕育一座灵山出来。 这里又涉及到了一个中国远古时代的观念出来。中国先秦时认为灵魂其实是不灭的,魂魄是附于人身上的阴阳两种精气,魂属阳,附于人的精神上。魄属阴,附于人的肉体上。人死后,魂魄仍然能够独立纯在,而这一切都涉及到一个“气”上面。人死后魂气上升于天为神,体魄下降于地为鬼,而家族的幼儿头顶天囱未闭,则能通过六阳魁首,集聚家族先辈的“气”,来增强实力。 葛章和虞二人决定让子婴的幼子住在灵山上的某个地方,并将大量宝藏作为祭祀品暗藏于灵山之中,“聚先辈王霸之气”,重新建立强大的秦国。 第十章 禹王宫的梯玛 那么问题就是,其余几座聚气台根本不知所踪,更不要说那座卷中记录的藏有大量宝藏的灵山位于何处了,不是1963年我爷爷因为勘探巧合进入了七星山,这件事估计早就尘封在了历史里面了。岁月变迁,两千多年前的一些山名早就变了不知多少次了,或者葛章和虞两人根本标记都不是用山的真名来标记的。 从后来我们的经历告诉我们,这个图上所描述的金、木、水、火、土五座大山和灵山大量结合了本地巴人的风水学,而且这种古代巴人的风水学也就是《廪君堪舆诀》,很多地方异于中原的《易经》《宅经》《撼龙经》这类的书籍。 而《廪君堪舆诀》这本书,我连听都没听说过,更不要说找到这本书一探究竟了。越思考到这些问题,越觉得没有头绪起来,但是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巧不成书,可能冥冥之中便注定了我们要和这个事情扯上关系呢。 接下来便是到了1999年的春节,就是陈红唱着《常回家看看》火遍中国的年代,这也是跨世纪前的最后一个春节。因为爷爷奶奶走得早,我爸又是外地人,所以过年几乎都是在我外婆家过。我印象里面那是我觉得最漫长的一次春节,当然也是让我命运完全改变的一个春节。 我外婆家这个地方必须得说说,我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忙,带我哥一个孩子都费力,于是六岁之前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幼儿园,小朋友都是学龄到了直接上小学。 我外婆家这个地方也是个千年古镇,古镇依山而建,顺水而生,曾今酉水是山区里与外界物资交流和文明传递的主要渠道。一艘艘依靠人力划桨撑篙拉纤的木船,将我们这边的的桐油、五倍子、兽皮、药材等土产源源不断地运出,再将下游口岸的洋油、盐巴、布匹、日杂百货运回来,这样三教九流当时多集聚于此。 这还是春节前的几天,我哥带着当年还是他女朋友的那个在英国留学的漂亮的博士姐姐回来了,这让我爸妈相当有面子,见人就夸,不过亲戚朋友一问到我的情况时,我就只得支支吾吾半天,搞得我每天干脆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天躲在楼上不下来。 我哥问了我的一些情况说,你要是这么喜欢历史,你就考研吧,他认识一个XX大学的博导,考上了可以去读他的研究生,我说我就一时兴趣,没啥子想长期研究的打算。我哥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读书出去后,其实我们联系都比较少,感觉就跟他不是一类人,本来我们没什么,只是经常被比去比来,慢慢我就更加疏远他了。不过要是早知道后来4G5G的这么吃香,还不如当时就跟他混算了,当然那也就没后来的这些事情了。 记得那天是腊月二十九,我这人有个特点,到现在为止也是,从来不睡懒觉,每天雷打不动7点起床,这时天还没怎么亮,外婆也是起得早,烧了炭火等大家起来后可以围着炉子烤火,然后给我一个火盆说:“二娃,你去门口守几条鱼去嘛。”什么叫守鱼,就是我外婆家刚好在酉水河岸上的码头上住,要走一百多级的石梯才上得了街,早上打渔回来的渔民都会把新鲜的鱼拿到市场上去卖,我们起得早,一大早就等在门口,可以先把最好的鱼先买下来。 我来到门口,这个时候除了渔民,两边街坊都还在睡觉,一般人不会起那么早,我坐在门口的石狮子上,烤着火百无聊赖的抽烟。 不一会,一个急匆匆的渔民从岸边气喘吁吁的拿着个大鱼篓子上来了,我忙喊住他,说我看看鱼,渔民很焦急,我说我先选几条好的,渔民说:“细娃,你帮我个忙行不?” 我疑惑的问:“行啊,有啥子事情?” 渔民说:“我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回XX(我们镇下的一个寨子),这些鱼是我孝敬婆婆山下面那个禹王宫的土老司过年的,你随便选两条,剩下的你帮我送过去下嘛,我就不收你钱了。” 我高兴的选了两条大鱼,道:“这个不是举手之劳啊。钱我还是给你,你称哈。” 渔民大手一挥,摆手道:“两条鱼而已,没逑得啥子得。”然后报了自己的名字,叮嘱我道:“剩下的鱼你帮我送到就行。那个土老司今年帮我们家一个大忙,本来我该亲自去送的,但是现在又碰上这个急事,莫法啊。” 我说:“你先去忙,我马上给你送过去就是。” 渔民点了点头,转身便下了石梯而去。 我给我外婆说了这件事,外婆说:“这个土老司确实厉害的,附近人都找他看风水,有时给人驱个鬼,解个蛊的。一百多岁的人了,年轻时估计练过武,看起身子骨还硬朗得很。” 我说:“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啊。” 外婆说:“他以前在湘西那边,后来年龄大了,女儿嫁到这边,就把他接过来了,老头子闲不住,就到禹王宫住下,管理下禹王宫,顺便给人看看风水什么的。” 我拿起鱼篓,拎着剩下的鱼就去婆婆山了,这山离镇上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我还是小时候去禹王宫那边小河游过泳,很久没有去了,还好这时也没啥变化,路都熟悉,不时便到了禹王宫。 这时天色都还早,门还关着的,我敲了敲门环喊道:“老师傅,我给你送鱼来了!” “哪个!”只听一声声如洪钟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吓了我一跳,我稳了稳神道:“老师傅,我是XXX托我给你送鱼来的,他今天有点急事过不来,本来想亲自来感谢你的!” 门吱呀一下打开了。一个须发皆白,但目光如炬的青衣老者打开了门,看着我道:“XXX这个龟儿,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嘛!”声音洪亮,真不像一个一百多岁的老者。 我陪笑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别人也是一片心意嘛。” 青衣老者笑了笑,豪爽的道:“进来坐,娃儿!”也不容我应不应,自顾自的便先行进屋了。 我忙拿着鱼篓跟着进了宫门。 我把鱼倒进水缸,说:“那老师傅,我就先走了哦?” 青衣老者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又道:“天气冷,喝杯酒再走!” 我这次看见这老头子大早上的一个人庭院里面喝酒,旁边还放了一把斑驳的古剑,也不知道这是在练功还是借酒消愁。 看着老头子一个人也挺无聊,我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回去也是躲在楼上看电视,还不如坐这陪老头子喝喝酒,摆摆龙门阵。 我拿起一个杯子倒满酒,说:“行嘛,陪老人家喝点,要过年了,我先敬你一杯!” 老人似乎很高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估计这地方也比较偏僻,我们这边也没啥朋友亲戚,一个人有点孤独,一老一小就聊开了。 老头子是个很健谈的人,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从袍哥聊到同盟会,湘军,再到抗日战争雪峰山会战,常德会战中手刃日军数人,湘西剿匪中和解放军的冲突和合作,******中家人的遭遇。从酉水聊到洞庭,从年轻时喜欢的第一个姑娘到他后来那些香艳的传奇,还有晒龙舟,山歌,哭嫁,摆手舞。老头子简直是一个传奇人物,一部活着的湘西百科全书,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单独写一篇小说,绝对精彩 这一聊起天来就已经是午后了,老人兴趣依然,估计也是很久没有和人这么聊天了,这时一个6、70多岁的老太太推门而入,我忙起身想迎,老头摆了摆手道:“没啥子,是我女儿。” 老太太是来给老人送饭来的,见这一老一小聊得如此开心,也是有几分诧异,这老太太我见过,认识外公外婆,但是肯定不认识我了。 老太太放下饭收拾了下房间,然后说了些过年回家之类的话后,便笑着走了。我俩又边喝边聊了半天,我几次想问关于风水的事情又不知从何说起,老头子决口不提他的那些风水玄学,巫蛊鬼事,我想也肯定有他的原因。 老头子喝得也差不多了,朝我摆了摆手道:“你这娃儿还可以,不过老子现在要睡觉了,你有空可以再来坐坐。” 然后也不看我,哼着小调便自顾自的去吊脚楼上睡觉去了。 我只得起身告辞。 第十一章 廪君堪舆诀 第二日,我便又早早的跑去老人那里玩,老人似乎也在等我,因为这次桌子上已经预备了两个酒杯。这天是除夕,天气寒冷至极,老人在堂屋的火坑里烧了炭火,我们便又开始围着火堆烤着香肠开始喝酒。 老头子今天喝酒并不多,只是点到为止,而是开始旁敲侧击的问起我的身份来,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还是照实回答了。老头子起初还是越听越高兴,但是说到民族时,神色有点不对道:“哦,原来只是你妈是我们族的哈。” 我奇怪的问道:“那有怎么了?” 老头子摆了摆手道:“没啥子没啥子,喝酒喝酒” 我本来想继续听老人继续摆龙门阵,但是老人好像有点心事,说得有点语无伦次的,我也觉得有点无趣,再说今天除夕,还是想早点回去,不然家里人又得说我不懂礼数了。 但是想着马上除夕后几天就要回家了,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老人家,我想向你打听下一个事情。” 老人一诧异,问道:“啥子事情?” 我说:“你晓不晓得有一本书叫做《廪君堪舆诀》?” 老头子全身猛的一震,本来还端着的酒杯竟然一下被捏碎了,我吓了一跳,老头子并没抬头,还在用另一只手拿着火钳继续摆弄着炭火。 我觉得有点尴尬,忙道:“老人家,我没啥子其他意思,我只是最近听人说了下关于这本书的事情,觉得很好奇,有就是随口一问。” 老头子仍然没抬头,低声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本书?” 我只有撒谎说:“我在县里图书馆看到过这本书的记载。” 老头子有点半信半疑,这个也不怪老人,70年代那场十年浩劫,很多东西都被当做封建迷信被批斗,被打倒,有些东西被流传出来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很多中药的祖传秘方那个年代都有上交国家嘛。老人神情稍微缓和了一点,笑道:“也难怪了,狗日的是我想多了。” 老头子缓缓起身,道:“你竟然晓得《廪君堪舆诀》,莫非狗日真的是冥冥之中定有天数不成?”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老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啥子。 过了一会,老头子沉思了半晌后道:“娃儿,你在这里等我,我给你拿样东西看看。” 过来一会,老头子从内室拿出一个黄色丝绸裹住的东西出来了,老头子郑重的在堂屋的大方桌上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暗红色木匣子,打开木匣是很薄的一本用黄麻纸制成的线装书,年代肯定也是非常久远的了,纸张明显已经发黑。 老头子示意我来翻,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表情。我心里想笑,不知老头子为啥子这么慎重,我拿起书翻开,突然脑子嗡的一响,打了个寒颤。 “啊!”我慌忙闭住书,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老头子也觉得十分诧异,没想到我这么大的动静,问道:“娃儿,咋个了?” 我脑子完全混乱了,这十几页的线装书上的文字竟然和爷爷当时从洞中得到的那本古书上的蝌蚪文字一模一样。 我稳了稳神,吞吞吐吐的道:“老人家,说来你估计不得相信,这本书我。。。。我可能看到过。而且。。。。。” 这回轮到老头子大惊失色了,老头子一把抓住我衣领道:“而且啥子?” 老头子的手劲大得惊人,根本不像一个100多岁的老头子的手,我喊道:“放手放手,听我好生给你说。” 老头子意识到自己失态,不好意思的松开我,示意我坐下说话。 我喝了口酒,道:“说来你不得信。。。” 老头子不耐烦的道:“狗日的,直说!” 我一口酒差点没呛到,忙说道:“这本书可能我家里有,而且比你这本还厚很多。” 老头子轻蔑的一笑道:“龟儿子油嘴滑舌,你家里有?那是不是老子该喊你喊师父了?” 我被老头子也逗笑了,道:“老人家,我不晓得是不是这本,但是上面的字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老头子面色凝重起来,道:“你说,你家里有本这个书,还比我这本厚得多?” 我点了点头。 老头子疑惑的喝了口酒又看着我道:“你那本书也是啥子图书馆里面的吗?” 我笑道:“不是不是,是我爷爷留下来的。这么多年了,我也看不懂,一直放在那里。” 老头子摇了摇头,不相信的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师父说这本书几百年前就只剩下这十几页了。你娃儿家咋可能有全本的。” 我说:“书可能不止一本嘛。你得到的是几张,我那可能就是整本撒。” 老头子还是不怎么相信,问道:“你确定和这个字一模一样?” 我坚定的说:“一模一样!” 老头子沉默了,问道:“你不认识这些字?” 我还是坚定的说道:“不认识。” 老头子低声自言自语道:“难不成狗日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不成?” 我也不知道老头子想表达啥子意思。我说:“要不老人家你先去你女儿那边吃饭,我也得赶紧回去吃饭了。大过年的,莫伤了和气。” 老头子白了我一眼,道:“和气个锤子!我问你件事情” 我说:“啥子事情?” 老头子说:“你愿不愿读懂这些字?” 我说:“我当然愿意啊,就怕我笨得很学不懂。” 老头子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道:“你晓得这个是啥子书不?” 我说我哪里知道 老头子道:“你刚才不是在问《廪君堪舆诀》吗。” 我大惊道:“难道这就是《廪君堪舆诀》?” 老头子有点自豪的道:“全湘西也就老头子我手里有这么十几张。你还冒皮皮说你家有全本。” 我说:“我也不认识这些字,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和这本书一模一样的。” 老头子正色道:“这样,择日不如撞日,老子以前虽说有个徒弟,后来还混到个国民党的团长,49年解放的时候各人跑路去了台湾了,那时又是乱世,狗日的学得也是一点皮毛,老头子我时日也不多了,我就收了你这个关门徒弟,你好生把这个东西传下去。” 我这里必须说一下上世纪90年代的情况,那个时候我们那边的农村已经大批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各村各寨几乎都没什么年轻人,那个时候也不像现在这么彻底的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发掘保护,有的还申请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在那个年月在整个渝东南,湘西一带很多传统手艺,民族习惯其实都丢失了,后来到了本世纪才又慢慢去发掘,但是有些东西都已经失传了。而在这个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带来的变革对于整个武陵山区都是史无前例的,年轻人不愿学这些老东西,觉得土,觉得是封建迷信,觉得没前途。到当现在人们开始慢慢反思起以前的一些传统和文化的时候,也得到了大家更加理性的关注和研究,但很多东西却在时代大潮中消失殆尽。 不过幸运的是,我不算大多数中的那种人,这半年来我已经对这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端起一杯酒,倒头便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头子哈哈一笑道:“狗日的娃儿,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哪有这样拜师的,你既然诚心,我就给你讲下我们这行的规矩。” 老头子从屋里拿出一张发黄的古画和一块神龛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画了十几层人物,老头子郑重的挂在堂屋正中的墙壁上。道:“这是“叶皮”神图,十二层诸神和祖师牌位。你跪下!” 第十二章 拜师 第十三章 重逢 第十四章 蹀躞金玉带 第十五章 似是故人来 第十六章 羊皮地图 第十七章 嘎努寨 第十八章 夜宿梵净山 第十九章 迷魂凼 第二十章 巨大的天坑 我见罗盘和指北针没问题,也放心了,陪笑道:“估计是被向大爷说的迷魂凼吓着了吧。” 抽过烟大家继续出发,我想着是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又继续前行了一段时间,二毛在前面惊恐的喊我,我慌忙赶去,这次大家都惊吓住了,树干上赫然是我刚才的手印。 大家这下都沉默了,我们现在一直在这老林子里面转圈不成?但是我们定的方向没有问题啊! 我说道:“这样,我继续往前走,看是不是又转到这里来!” 林夏道“那我陪你一起,我也看看是怎么回事。” 于是所有人原地等待,我和林夏用指北针确定方向继续往前走。每走几米便做上标记。 我们确定两人绝对是走的直线,小心翼翼的在浓雾中前行。过不了多久,前面竟然出现了声音,我拉起林夏加快速度跑过去,二毛他们还坐着那里,看我们从后方穿出来也是大惊失色。 我颤声道:“难道真的是鬼打墙不成?” 大家也没有答案,都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文教授思索了一会道”三国时诸葛孔明在鱼腹浦布下八阵图,差点困死陆逊,幸好得到诸葛亮的岳父黄承彦所救才得以摆脱困局。难道这里也是前人所布八阵图不成?” 周二毛道:“那咋办?陆逊还能等来诸葛亮老丈人,我们还能等来谁老丈人来搭救我们一把不成?” 我想了半天道:“要不这样,我把眼睛蒙住,这样就看不到那些脏东西了,看是不是能破这个阵法。” 于是我让周二毛用布蒙住了我眼睛,然后让周二毛在后面跟随着我也不许说话,我一路被撞得鼻青脸肿的结果又是徒劳的回到了原地。 一股恐慌的气氛开始在我们中间蔓延起来,有人建议原地等待雾撒去,甚至有人说要烧树林。 我说:“这山里云遮雾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散去,而且还不知道这片山林有什么其他的怪异,烧树林更不可能,这种湿润的环境,现在根本烧不起来。” 周二毛是个急性子,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坐这里坐以待毙不成?” 我也是心急如焚,耗在这里可不是办法。我站起身在四周仔细查看,只见泥泞不堪的地上除了枯叶杂草外还有许许多多白色絮状的草,我突然想起师父生前曾经说过武陵山区一种可以迷惑人心智的迷魂草来,这种草像蒲公英一样,风一吹便四散漂浮于空中,人和牲畜只要碰到通常都会出现类似鬼打墙的情况,后来用现代医学观点解释可能就是暂时性前庭器官障碍。因为前庭器官是管理头部的直线运动和方向的变化,所以我们就导致了我们一直在林子里面转圈。 想到这里,我思索片刻立即让大家用纸团堵住耳朵,然后我还是第一个走。让所有人手拉手的前行。 又走了几十分钟,突然前面一亮,我们已经从老林子里面穿了出来。 大家总算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三三两两坐在林子边休息调整。 林夏高兴的夸我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 我一笑而过道:“瞎猫碰上死耗子,没想到试试还真灵。” 下了山,竟然前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坑,周围被大量的树林覆盖,只能隐隐看到一点峭壁的轮廓,我从林夏手中接过望远镜,爬上一颗大树想看清前面的路,但是估计这里人迹罕至,树木又过于繁茂,只能继续穿过前面一片杂草行进,还好杂草从不大,穿过来便看到了这个天坑的模样。 天坑在地理学上叫“岩溶漏斗地貌”,武陵山区这种由流水和岩石长期作用的杰作不下几十座,但是有这么大的直径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坑壁四周陡峭,从上面看下去,只见一片巨大的雾海,风一吹,雾海翻腾,仿佛一锅热气蒸腾的开水一般,如此奇异的景观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我们绕着天坑想寻找下去的路,但是四周连一条小径都看不到,更不要说大路了。但是直觉一直告诉我,这里肯定和那座聚气台有关,但是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再行时,突然我惊喜的看到了前方地上有一段人工修建的石阶,虽然部分已经坍塌,但是依然能够辨别得出来。我忙指给林夏看,林夏也看到了,我们加快脚步来到石阶前,只见石阶坍塌处向下至少7、8米,但是还好我们带有绳索,于是结绳而下。下到石阶,往下看下面的雾更浓了,能见度不到5米,实在辨别不清这天坑到底有多深,一个眼尖的队员突然指着前方的一片树木道:“看那里!”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隐隐看得见一点有颜色的布,我们提着枪走过去,只见树下是一个趴在地上的枯骨,从身上的衣服样式和旁边一把生锈的刀来看,估计正是当年明朝时进山搜剿苗人的明军士兵,可能部分士兵侥幸从老林子里面穿了出来来到这里,只是不知道他们战死于此。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文教授也喊了起来,我们赶紧向文教授走去,文教授没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前面,只见树下的草丛中竟然是大量的枯骨,有的是苗人打扮,有的是明军打扮,估计几百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战。后来不知道什么变故,双方都没有打扫战场,而让枯骨就这样被风吹日晒了几百年。 我们粗略的数了下,枯骨不下百具,看样子战斗规模还不小。 一个年轻的提着枪的队员在枯骨间走动,估计想翻翻看有什么值钱的玩意,正好走到一个带着头盔的头骨前,便用枪想把帽子给挑下来,忽然只听他发出一声惨叫,丢掉了手里的枪,握住自己的右手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我离他最近,只见那个头骨下方有异样,我一把拉住这个队员往后退,突然一条如枯叶一般花纹的长蛇吐着蛇信腾空射出,还好我有了准备,侧身躲过,小蛇见扑空,身形一扭,钻进草丛便无影无踪了。、 周二毛惊呼:“五步蛇!” 这时我拉过来的队员已经面色苍白,头上冷汗淋漓,全身颤抖不止。幸好这个探险队准备得专业充分,另一名队医模样的赶紧过来,取出一支针药就给这个受伤的队员注射了一针,队员不一会便停止了颤抖。我和周二毛大奇,这比山里那些老师傅的蛇药见效快得太多了。林夏看我们如此好奇,道:“这是最新的抗蛇毒血清,只要被毒蛇咬了,注射一针自然就好了。” 突然另一个队员惊恐的喊起来:“树。。。树上。。。全是蛇!” 我们一惊,朝着前面的树林看过去,只见树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盘旋扭动的蛇,看得大家毛骨悚然,心惊胆寒。刚才我们的动静肯定惊动了这些蛇,林夏大喊:“快退!” 周二毛不愧是猎人的后代,临危不惧,边高呼大家镇定,边掏出随身携带的酒瓶,走在最后边走边撒,蛇群闻到酒味已放缓了扑来的速度,周二毛快步走到一处狭窄的两块干燥的石头间铺上几张树叶,倒出一点**,蛇群再次扑上来时,点燃了**,果然蛇群受到惊吓,竟然四处逃散开去。 众人总算是躲过了一劫,但是也吓得不轻。 眼看还在天坑上面就已经如此凶险,大家不免担心起天坑下还会发生什么奇异的事情来。 第二十一章 谷底的苗人悬棺 第二十二章 洞中留下了大礼 第二十三章 惨案 第二十四章 洞中巨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