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拜师 第三章规矩 第三章规矩 一碗面入腹,五内翻腾,汗湿衣背,加之连日赶路,不免狼狈。眨眼的功夫,一个瞬移至颜魔宫,琼楼玉宇,大气天成。仙雾缭绕如履云端。只见师尊广袖一挥,渗出碧玉般莹透光泽的石阶,一眼望不到尽头,师尊莫非诚心为难,竟然用了仙术,何不送佛送到西。奈何离夜敢怒不敢言。只得小心跟在身后。 诚如外界所言,师尊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之少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美得恰到好处,浑然天成。终于止住了脚步,离夜只觉得此路难,难于上青天。双腿如今踩着棉花般,莫不是走断了腿。 “还不快去”离夜猛然抬头,眼前一片凌乱,难免感叹。只是君子远庖厨,离夜着实不知该如何收拾。 “阿离莫不是指着为师来收拾不成”离夜自是不敢,颜幽且在厨房外摇椅上看着,好一个心不甘情不愿,乒乒乓乓,兵慌马乱,愈加觉得有趣,不急亦不恼。只是不觉间竟小睡了一个时辰,里面仍是叮当作响。颜幽正欲探其究竟,离夜推门而出,手里端着偌大一盘子,仔细打量,竟是饺子。颜幽欣喜之余又在想着,能否入口。只念着离夜如此殷勤不好驳了他的面子。离夜将饺子置于石桌之上,竟不知又忙叨着什么,颜幽虽已辟谷,奈何被勾起了食欲。离夜不知如何调制一叠料汁。 “师尊请用”颜幽察其神采飞扬,得意满满,便蘸了些料汁,一口咬下去,馅料丰富,色香味俱佳。坐着不如倒着,好吃不如饺子,如今躺在摇椅上吃饺子,可见一斑。离夜见颜幽吃得开心,心里竟生出几分欣喜与得意。 “阿离怎么不一起用”离夜着实委屈得紧,不是不想,而是一整碗面条灌入腹中,实在吃不下。 “徒儿不敢,徒儿只想着孝敬师尊”颜幽自然分辨出几分讨好的意味。 “难得阿离此般孝心,如此甚好。只是为师葱姜蒜生熟均不喜,绿叶青菜不食生的,瓜果梨桃不食熟的,肉,不食毛茸茸的,阿离务必记好”离夜只觉得头痛非常。 “敢问师尊,何为毛茸茸”颜幽甚是不悦,难不成要我说,你师尊我。 “猫儿,狗儿,可人的狐狸之类的”离夜顿感通透,只是,猫儿,狗儿不应该比狐狸愈加可人才是。师尊的喜怒还真是无常。 “徒儿能否再问一句,黄瓜是生的,还是熟的”颜幽只瞟了离夜一眼,而后翩然离去 “自然是用的” 离夜“” 师尊还真是超凡脱俗,毫不避讳,只是不怕教坏了徒儿。 “师尊,且告诉徒儿如何用……” “阿离且先去沐浴,为师稍后尚要训话”离夜只觉得生不如死,训话为何非要沐浴。奈何师尊如此体贴,换洗衣物竟已备好,只是为何此般眼熟。 “阿离如此盯着本尊的衣衫,意欲何为,莫不是要轻薄本尊”颜幽转身进入汤池,只着一层柔薄轻透的中衣。 “还不进来”离夜只觉得天干物燥,鼻血横流。颜幽只是一个发力,离夜已被带入汤池,两人之距离不足三尺,许是汤池温度过盛,只见两人面上皆是红霞一片。离夜的心只怕是要跳出来,不敢抬眼看向颜幽。 “阿离,你流鼻血了”离夜已经竭力的控制 “徒儿谢过师尊提醒”片刻 “阿离,你已经湿透了”离夜无语,洗澡莫不是要湿身的吗。 “徒儿知晓”离夜只觉得此生再不想洗澡。一动亦不敢动。 “阿离……”离夜终于抬眼对上颜幽的目光 “师尊,徒儿已然洗好,请师尊训话”离夜径直站了起来,只觉得尴尬非常 “阿离,刚刚为师就是想说,你*了”离夜捂脸跑了出去,一袭湿衣紧贴在身上,一身春色勾勒得再清楚不过。到哪里找如此妖孽的师尊,甩不开,躲不掉,不舍逃。 只听到水声起,泛起几波水花,一身素白的鲛人俏已然完好地穿在师尊的身上。墨发随意披散在洁白的衣衫之上,还滴着水,白皙的脸上,泛着绯红,离夜只觉得愈加灼热难耐。一袭鲛人俏戏法般幻了出来,再一看湿衣竟不知如何退下,身上竟然师尊同款…… “师尊”径直跪下,颜幽只觉得懵懵然 “师尊,徒儿知错了,不要赶徒儿走” “本尊何必要赶你走” “徒儿不该欺师灭祖” “本尊且原谅你情不自禁,只是入了颜宗,便要守着本尊的规矩,便是轻薄,也只得本尊轻薄于你,阿离可懂,嗯?” “徒儿谨记师尊教诲”颜幽莞尔一笑,说不出是何滋味。 “徒儿斗胆,不知徒儿是否要去师兄们请安”离夜自小识得四书五经,虽然护国公独子,倒也尊师重道,礼不可废。 “阿离不必急于一时,待时机成熟,为师自会带你去见师兄们”离夜只觉得自己的修为现在怕是与之站在一起,便是对他们的亵渎。便也不好自讨没趣,无故惹人厌。 “师尊为何唤徒儿阿离”颜幽竟不知离夜何时如此话多,倒也好言以对。 “好徒儿,莫不是果真喜欢为师唤你亡、八”师尊好口艺,骂人于谈笑之间,面不改色。 “徒儿谢师尊赐名” “阿离可还有话要问”离夜被颜幽撩得外焦里嫩,脑子只作了浆糊,完全不知该问些什么。 “阿离说完,便该为师训话了,颜魔宫唯你我师徒二人,为师惯了清净,本不喜人伺候,奈何徒儿此般恭敬孝顺,为师再做推辞,怕是不好。日后阿离只管浣衣,灶厨,洗碗,清扫颜魔宫,伺候为师用膳,就寝,亦就这些,为师不求尽善尽美,阿离只需尽心尽力便是” “徒儿不知,师尊入夜可需徒儿侍奉”离夜又是一身冷汗。 “阿离可是想要侍寝。自是……”离夜既期待又期待,心里猫抓一般。 “自是,未尝不可。只是只能遵守本尊的规矩”离夜顿生欣喜,声音中明显地讨好。 “敢问师尊,何为规矩”颜幽转身至榻上 “为师就是规矩”片刻,离夜已被卷入榻上,珠帘散落,同时还有散落一地的衣袍。不时两人赤诚相对,不着寸缕。 “师尊,如此这般,不合规矩”颜幽俯身至离夜胸前,离夜只觉得内心奔腾滚烫。 “这便是为师的规矩”离夜起身跪在榻上 “徒儿再不敢,还请师尊责罚”转眼间,衣袍完整地回到了身上。 “阿离若是再想冒犯为师,为师不介意送你去见你的师兄们”离夜不禁心慌。 “敢问师尊,师兄们何在”颜幽眼神顿感清冷了几分 “本尊以为,阿离不会想知道。阿离的师兄们,皆是被为师亲手送入轮回……” “师尊好生休息,徒儿这便退下”离夜竟不知如何连滚带爬出的寑殿。一阵风带着香气卷过,离夜又被卷入汤池。 “阿离,且在洗髓池泡上七七四十九天,适时,为师自会再来探望”离夜只觉得经脉尽断,刻骨钻心地疼。师尊确定四十九天之后不是给徒儿收尸的吗。颜幽忽然飘过,抵在离夜肩头 “要不然,为师陪你一起,可好” 第四章媚术 第五章灵狐 第五章灵狐 “师尊,徒儿不知……”颜幽唤出玄绫一把将离夜卷至榻上 “阿离且与本尊同榻”离夜忙着起身却不及师尊压下来之动作。 “徒儿不敢”颜幽迫使离夜对上自己的视线,潋滟的紫瞳有些躲闪,几分挑逗的意味,愈加不肯放过。 “阿离不敢什么”离夜只觉得颜幽温热的呼吸,扑在耳侧,面色渐渐爬满潮红,心里被抓得奇痒无比,连大气亦不敢喘。 “阿离可知,偌大颜魔殿唯此一间寑殿,阿离莫不是想以天为盖,地为被,有皓月繁星相伴,为师想来,自是别有一番情趣”离夜想到明日师尊便要闭关,不过一晚,亦是无比艰难…… “徒儿不敢忤逆师尊,师尊要徒儿宿在这里,徒儿谨遵师尊教诲便是”颜幽见离夜不再挣扎,便失去了欺侮他的兴趣。猛然想起两万年前离影宫,与离夜同榻竟被调戏,不禁伏在离夜胸前,离夜假寐,眼珠滚来滚去,好不有趣。颜幽只得在低垂的眼睑轻吻片刻,温润,清凉,离夜犯了难,睁眼,不睁眼皆为难。心里只想着接下来师尊要如何轻薄徒儿,然后竟没有然后了。 “我的阿离,潋滟的紫瞳本尊甚是喜欢”离夜只觉得心跳非常,不时,颜幽竟背对着离夜,呼吸渐匀,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离夜只想挠墙,说好的轻薄呢。我走过最深的套路是师尊的套路,撩死人不偿命的套路。 “师尊,痒,别闹”白狐舔了半天,见离夜不醒,又用舌尖舔过离夜的额头,眉眼,鼻梁,最后是红润饱满的唇,离夜只觉得脸上湿痒难耐。抬眼,便看到一只白色灵狐在正欲非礼自己的唇。猛然起身 “师尊”连喊了几声,自是无人应答。颜幽不禁无奈,怎会有这般不解风情的恶徒。莫不是忘了我颜宗的规矩。说好的喜欢呢,果真是诓骗本尊着实可恨。离夜只见白狐一脸委屈,师尊的灵宠,自是不敢怠慢,只得殷勤地伺候着。 “小家伙,不知师尊有没有给你赐名,想来师尊起名随意且随意,不如唤你阿九,如此甚好”白狐有些冤枉,人家起名哪有随意,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那般复杂,为师不过是殊途同归一番,最后所有爱徒们皆赐名离夜,怎么就随意,哪里随意了。不过为师还是喜欢徒儿这般唤我阿九,不知不觉竟摇起了尾巴,圆滚滚的脑袋不禁在离夜怀里蹭了蹭。颜幽,作为一只狐狸,且要守我颜宗的规矩,矜持且矜持,不可被随意轻薄。离夜将白狐抱在怀里,掌心温柔地拂过白狐温软细密的绒毛,此刻纵享丝滑。忍不住向胸前贴紧了些。 “呜呜……”白狐幽蓝的眸子与离夜视线相对 “阿九幽蓝的眸子,本小公爷甚是喜欢”颜幽恨不得用小爪子挠他个满脸花,本尊的爱徒,倒是不忘他小公爷的身份,怒火竟被不争气的肚子掩住了,咕噜咕噜发出几声鸣叫,还好是真身,孽徒,听不到吗,本尊饿 “阿九莫不是饿了,小公爷我这便带你去寻吃食”颜幽未免无奈,不是应该伺候本尊用膳,奈何还要本尊亲力亲为,果真是欺师灭祖。亦不知离夜哪里寻得一湾寒池,颜幽居住青桐几万年亦未曾留意。只见池水清澈见底,细看,竟有鱼儿游来游去。颜幽只当游山玩水般,看着热闹,好不开心。 “还不快去”颜幽瞬间瞪大了双眼。这孽徒,莫不是要本尊,下、水、捉、鱼。只是看着鱼儿游来游去,亦不设防,顿生了兴趣,本尊不过是在戏水,别以为怕了这般孽徒。一条小鱼在颜幽眼前游的恣意,果真稳准狠,白狐叼起一条小鱼讨好般跑到离夜身前,摇头摆尾。离夜在白狐头上轻抚片刻 “我的阿九真棒,再捉两条,中午奖励你烤鱼”白狐欢脱地游到池水中,很快又捉到了两条,跳到岸边,抖动着身上的水,溅了离夜一身,亦不恼怒,眼神中满是宠爱 “可怜小公爷我,如今功法尽废,不然用些内力便可帮阿九蒸干,如今八月份的天气,阿九莫要着凉才好”离夜只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将白狐裹住。颜幽看着离夜纤瘦的身影不免心疼。许是玩得累了,竟睡着了。醒来便闻到一阵香气,鱼已烤的金黄,离夜小心去着刺,将鱼腹最仙美的肉喂给白狐,白狐灵巧的舌头一卷,鲜香入口,舌尖不忘在离夜的掌心一卷,只觉得味道更鲜美了几分。离夜且看着白狐吃得香甜,自己竟觉得饱了七八分。一人一狐,眼看着大半天光景似乎忘了什么。颜幽不禁想起,孽徒,怕是将本尊的话忘了个干净。转身,离夜已然打坐调息。 人心既除,则天心来复;人欲既净,则天理常存。其入手功夫,仍是打坐,打坐之中,最重要的是凝神调息。以暇为整,勿助勿忘,功夫即会日长。凝神调息在于心平气和,心平则神凝,气和则息调,心不起波之谓平,平即在心中,心在此中,乃不起波。 每日先静一时,待身心都安定了,气息都平和了,始将双目微闭,垂帘关照心下肾上一寸三分之间,不即不离,勿忘勿助,万念俱泯,一灵独存,谓之正念。于此念中,活活泼泼,于彼气中,悠悠扬扬。呼之至上,上不冲心。吸之至下,下不冲肾。一阖一辟,一来一往,行之一七,二七,自然渐渐两肾火蒸,丹田气暖。修心即是存心,炼性即是养性。存心右便城郭坚固,不使房屋倒塌,即是筑基。神抱住气,意系住息,在丹田中婉转悠扬,聚而不散,则内藏之气与外来之气结于丹田。日充月盛,达乎四肢,流乎百脉,撞开夹脊,双关而上游于泥丸,旋复降下绛宫而下丹田,神气相守,息息相依,河车之路通矣。功夫至此,筑基之效已到一半。勤虚修炼,筑基可翘足而至,不必于百日。 颜幽守了离夜两个时辰,便有些困倦。不时,离夜双眼闪动,睁开了眼,只觉得视野间,清明开阔了几分。周身清爽无比,师尊的炼心法诀,想来自是不同凡响。已然日落西山,想着阿九定是饿了。且抱着白狐至厨房。每日山中送来的瓜果蔬菜很是新鲜。离夜看了半会,且选了根黄瓜瞧着清新爽脆,便用水洗净,递给白狐。颜幽只觉得怒火中烧,本尊何时说过,黄瓜竟是作如此用。颜幽接过黄瓜咬了一口,味道竟也不错,比闲来无事用来抓痒亦是好了几分。许是在外面呆了太久,只觉得后背奇痒无比,只得拿起黄瓜,在后背上随意搔了搔。离夜盯了半会,师尊的黄瓜竟是如此妙用,自己先前莫不是误会了什么。颜幽忽然停止了动作,径直盯着离夜。离夜只觉得有些心虚。 “阿九,莫不要告诉师尊,先前我且听师尊说黄瓜自是用的,且以为……以为师尊……”颜幽一把将黄瓜塞入离夜口中。眼睛瞪得浑圆,竟然徒儿这般体恤为师,为师便只得邀徒儿共赏,这黄瓜的妙用。如此甚好。 第六章红果 第六章红果 离夜每日刻苦修炼,颜幽守在身旁,生怕他急于求成,一着不慎,走火入魔。潜心于渊,神不外游。心牵于事,必摇其精。心静则息自调,静久则心自定。死心于养气,息机以纯心。精,气,神,内三宝,耳,目,口外三宝。常使内三宝不逐物而游,外三宝不透中而扰。呼吸绵绵,深入丹田,使呼吸为夫妇,神气为子母,子母,夫妇聚而不离,故心不外驰,意不外想,神不外游,精不妄动,常熏蒸于四肢,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不足百日,离夜终于筑基成。炼心得以冲破入圣第二阶段,不日突破大成。颜幽十分欣慰。待他日突破圣元,便助他金丹。 想来数月未曾得见师尊,离夜修炼之余,难免挂牵。每日与白狐同吃同眠倒也快哉,不知师尊是否心系徒儿。 “阿九,本小公爷甚是想念师尊”颜幽伏在离夜的胸前,小爪子随意摸索着。孽徒,想念为师做甚。 “师尊,徒儿想师尊轻薄徒儿”颜幽且听着离夜呓语,本尊何曾轻薄于你。此般孽徒,本尊自要狠狠收拾一番才是。 颜幽趁着离夜休息,赶往狐狸洞。诛仙剑异动非常,怕是镇压不住九歌魔性。颜幽不禁感慨自己无用,守护了离夜八世未荡其心魔,心头血感化了她与离夜之子九歌两万年,亦压制不住心魔。只得将其困于卵中,诛仙剑以镇之。 “吾儿可知,亦不是为娘贪生,母子且能存一,舍母存子亦如何,只怕吾儿魔性大发,天地人,又是一番浩劫,为娘一生,屡屡犯错,违背天理,只怕,这是最后一世护吾儿与阿离平安。待为娘身归混沌,惟愿吾儿与夫君平心静性,一世安然,颜幽虽死不悔” “师兄”君落见颜幽红着眼,自有几分心疼。 “小幽可曾有悔,当初若是信我与大哥将九歌于腹中炼化,何苦今日”颜幽止住了抽噎。坚定且从容。 “颜幽无悔。于他人而言,九歌乃上古魔胎所化,于颜幽而言,他是我的孩儿,我与夫君的孩儿,昔日夫君身死,得上天垂怜,留下九歌于我,九歌便是颜幽撑下去的希望,此言,望师兄莫在提及。”颜幽加固了仙障,欲离去。 “夜儿如今欲冲破入圣,小幽不妨纵他下山历练一番,想来离家数月,自是思家心切,归家探望一番,亦未尝不可。”颜幽思虑片刻。 “师兄所言极是,颜幽自会安排”颜幽至颜魔宫,离夜白日练功辛苦,睡得自是香甜。颜幽不禁细数着离夜浓黑的发丝,在手中轻绕打着圈把玩。浓密卷翘的睫毛不时轻动,颜幽慌忙逃离,却被离夜揽在了怀中。 “师尊好香”颜幽竟不知离夜是梦亦醒,唇角不禁触到一片温热,而后覆了上去,颜幽难免小鹿狂跳,孽徒,此般只怕是要欺师灭祖,身体却十分自然且诚实地迎了上去。任其揉碎在温暖的怀抱间,身子俨然化作了一汪春水,香软无比。情欲难耐,情毒早已被忘到了九霄云外。离夜忽然睁开眼,对上颜幽因情动而迷离的视线,深邃幽蓝,柔情似水。 “师尊怎好睡梦中轻薄徒儿,若是徒儿不醒来,不是可怜被师尊占了便宜”颜幽不怒不恼 “阿离如今可是清醒”颜幽起身将离夜困于身下。 “徒儿自是清醒非常,睡意全无,数月未见师尊,自是思念难耐”颜幽见离夜不躲不避,双目含情,径直看着自己,竟先败下阵来。 “本尊今日修炼有异,竟走火入魔,一时乱了心绪,阿离且好生休息,权当为师闭关即可。”师尊果然是齐天大圣,欺侮我入圣中期,只是不知,若是他日徒儿如此般走火入魔,师尊又当如何。媚术有风险,且炼且珍惜。 秋风扫落叶,严寒飞雪花。隆冬将至,想来竟已离家数月。一别家山音信杳,百种相思,肠断何时了。只见青桐山下十里红林,接天连地,俨然红彤彤的一片。师尊竟不知何处。离夜径直被红林吸引。只觉得,梦里亦或上辈子,此番美景似曾相识。 颜幽现出真身,艰难而略显笨拙地向最高的枝丫爬去。只觉得高处的红果愈加红润可口。许是数月来被离夜喂养的殷勤,只怕是又重了几分,不好,枝丫吱吱作响,瞬间跌落,颜幽想幻成人形已来不及。 “呜呜……”意外跌落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颜幽径直对上那温柔地紫瞳。 “阿九且要当心,若是当真摔下来,怕是师尊且要伤心”颜幽眼神转向高处的红果,温软的舌尖舔过离夜的掌心。 “呜呜……”离夜足尖轻微发力,飞身到树上,只拣最大,最红的摘了一篓子,而后选了一颗,在胸前仔细擦拭,喂给颜幽。颜幽吃得很是香甜,只是前情重现,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九生九世,离夜一直是离夜,颜幽眼里,心里,自始至终不过他一人。那些苦的,甜的,哭着,笑着,梦中的,清醒的,情与爱,皆只能与他相关。 离夜见白狐吃得精细,便被勾起了几分食欲。 “嗯,好酸”竟不知阿九奈何会喜爱如此酸涩之果子。莫非是有了身孕。忍不住对白狐上下打量一番。颜幽只觉得离夜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阿九,狐狸亦要懂得自尊自爱才是,雌雄授受不亲,阿九莫要被雄狐占了便宜才是。”颜幽双眼瞪得浑圆,径直向离夜扑去。离夜本能地躲过了颜幽锋利的小爪子。 “阿九可知,男狐授受不亲。你到底是个女孩子,如此这般热情怕是不妥”颜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扯什么男狐授受不亲的鬼话,不知哪个正人君子小公爷,平白占了毛茸茸单纯可人小狐狸,数月便宜。还真是义正言辞。国公府的教导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阿嚏”齐氏竟无故打了个喷嚏。亡天涯忙着加了个手炉。 “夫人如今已是双身子,莫要着凉了才好。若是病了,痛了,莫要心疼死为夫才好”齐氏只是想着,不知吾儿顽劣,远在青桐可好。幸得颜宗主慧眼识珠,这小子不在府中,果真清净了不少。 颜幽如今现出真身,对离夜自是打骂不得,羞愤之下,一个瞬移,离夜回神,哪里还有白狐的影子。师尊的灵宠,还真是如师尊一般,神狐见首不见尾。未曾寻得师尊,亦弄丢了阿九。离夜小心地将红果收好,带回至颜魔宫,难免师尊喜欢。 “师尊”离夜至寑殿,只见师尊的鲛人俏正挂在屏风之上,隔着屏风,隐约趁着颜幽曼妙的身姿。听闻响动,唤出玄绫,不时,一身鲛人俏便穿戴整齐,只是墨发间还滴着水,来不及蒸干。赤足出现在离夜身前。离夜不禁喉结滚动,低下了头。颜幽却生出了几分情趣。 “阿离何不抬头”颜幽不断逼近,离夜小心退后。 “徒儿不敢,圣人云,非礼勿视”颜幽自是不肯放过。 “阿离尽管教予为师,何为非礼”颜幽不时用内力蒸干了发丝。墨色的长发浮在轻柔的鲛人俏上,黑白分明,惹眼且好看。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不符合礼教的话不能看,不合符礼教的东西不能听,不合符礼教的东西不能说,不合符礼教的事不能做……”颜幽不以为然。转身至榻上。只盯着离夜 “阿离此番说辞,自有道理。只是那圣人训与本尊何干。在这颜魔宫,众人只识我颜幽,阿离且要记好,入我颜宗,我颜幽便是这天地间,唯一的规矩,接下来,为师便亲身教你一些道理”玄绫祭出,离夜已被卷至榻上。 细密的吻不断从额间滑落,至眉眼,双颊,耳根,脖颈然后是温软的唇。 “阿离,如此亲密可算非礼”离夜紧闭着双眼,掌心已渗出了汗。 “好徒儿睁开眼睛,为师就是要你非礼必视,非礼必听,非礼必言,非礼必动”离夜不敢视,不敢听,不敢言亦不敢动。颜幽却未有半点动容。 “阿离,此般好不可怜,师尊最是善解人意,通情达理,阿离若想轻薄为师,且管轻薄便是,自家师尊,不必客气”离夜只觉得腰带不知如何划开,颜幽只瞧着离夜温顺地模样,正想吃干抹净,不知何物圆滚红润,自衣襟滑落至榻上,一颗一颗又一颗,三颗四颗无数颗。颜幽狠狠地盯着离夜和那些煞风景的红果 “徒儿只想着师尊或许喜欢”离夜只觉得有些委屈,颜幽难耐怒火中烧,本尊自是喜、欢、得、紧。 第七章历练 第八章食铁兽 第九章赐名风波 第十章面圣 第十一章圈儿词 第十二章师妹 第十二章师妹 “师尊且先好生休息,徒儿这便下去清扫”颜幽无趣便将行礼打开,竟不知离夜辛苦护着的宝贝到底为何。只见一罐子的糖水红果,莹透饱满,颜幽不禁口水泛起,再看一油纸小心包着的不是桂花酥是什么。亏得离夜有心。颜幽吃饱喝足,不知何时竟打了个盹儿。离夜清扫完毕,便见自家师尊侧卧在床榻之上,被子竟也未盖。褪去颜幽靴子,掖好被角,离夜起身准备饭食。看着桂花酥已用了大半,想来定要准备些易于消化的粥食才好,师尊果然贪嘴得狠。不过一小睡未曾想有两个时辰,醒来只觉得腹中微微胀痛。不时离夜将一碗蔬菜粥置于桌上。看着颜幽迟迟未起身,上前,将温热的手掌置于颜幽小腹之上,轻揉片刻,只觉得舒爽了很多,奈何离夜且盯着她,不可再贪食,只是用了小半碗粥。趁着离夜不在片刻,颜幽且将糖水红果偷偷打开,本念着一颗两颗便好,不知不觉便下了大半。颜幽只觉得背后灼热无比,怯怯地转身正对上离夜无奈的眼神。 “嗯,本尊且听说红果助消化,便多食了几颗,咳咳……”离夜且用手帕拭去颜幽嘴角无意沾染的汁液,忍不住用舌尖卷去,自是香甜可口。却只得黯然作罢。亦不忍埋怨。 “师尊若是喜欢,徒儿再做便是,徒儿在府中且与管事婆子学了数日,自中精华自是学而不得,勉强入口想来定是可以,只是师尊莫要嫌弃才好”颜幽且双手托腮打量着离夜,眼神中满是柔波流转,心中更是粘腻如蜜,喜不自胜。 “师尊何故这般盯着徒儿,师尊到底知不知晓……”颜幽回神 “为师当知晓如何?”离夜按捺着躁动的心意,退去了几分。 “师尊幽蓝的眸子着实好看非常。徒儿,徒儿自是喜欢”颜幽难掩一脸笑意,沐浴过后一夜好眠。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翌日,颜幽与君落至狐狸洞,只觉得心痛生生,狠狠地揪着,君落见状,忙着引颜幽落坐,助其运功疗伤。温热的暖流缓缓渗入经脉,一股暗黑色血自喉间喷出,腥甜难耐。君落只抓起了颜幽的左臂,那黑线已然蔓延至肘部,再上十分,与心脉平齐,怕是…… “小幽是不要命了吗?九歌亦不管不顾,离夜亦舍得入魔,纵使小幽舍得,为兄不能舍,小幽,你看看自己,我的小幽是天地间最高贵的九尾灵狐,是颜魔宫至高无上的尊主,为兄自知这些小幽自是不放于心上,小幽可知,我们已然相识五万年,为兄对你的情谊,未曾妄想过半分回应,这次,为兄只求你,仅此一次就好,好好活着,且活得久些,再久些便好”颜幽见着君落转身离去的身影,竟有几分褴褛,落寞。天地无数有情事,世间满眼无奈人。师兄,颜幽欠你之情,怕是再无机缘相偿……古琴铮铮满青桐,几行清泪落迟迟。曲罢,颜幽方顾得上空间之内骚乱之人,遂将其唤出。 青玄且盯着偌大的蛋,泪水且盘旋了不过片刻,簌簌而下。 “主人……青儿寻得你好苦”颜幽只觉得一片茫然。且看着笨熊的模样自是真心一片。莫非与九歌果真牵扯非常。哭闹片刻,笨熊忽然转身端跪于颜幽身前。 “尊主且许青玄守着主人,青玄不才,便是拼掉性命,定保主人平安无虞,愿尊主成全”颜幽深感其诚,只是这食铁兽如今魔性未除,怕是于九歌无利有害。怕是要洗髓池中重塑一番,清心音缓缓图之,九歌得青玄相伴,自是极好的。 “师尊在上,受徒儿一拜”颜幽至颜魔宫已然日落黄昏。厨房内,几许炊烟袅袅,香气环萦,门口不知何时竟多出几个瓷坛。颜幽不禁心头一暖,笑意满面。 “师尊”未等颜幽开口,已被青玄抢了先。 “师兄在上,请受青儿一拜”离夜愣了片刻。再看向颜幽且顾着自己吃得香甜。莫不该解释一番。离夜只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若不是亲见,果真不知熊猫竟是如此会吃的,与阿九怕是不相上下。 “师兄下次这个笋尖可以炒得再嫩些,或是凉拌亦可。这盘青菜,菜叶子和茎部想来分开入锅自是清脆几分,这盘小炒肉,若是先将肉丝裹上淀粉,在七八成热油锅中滑上一番,口感自然更加嫩滑,若是师兄不介意,可否取一根黄瓜于青儿,尽管选粗壮耐用的便是” 离夜“” 师尊与青玄果然惺惺相惜,志同道合,相见恨晚。两人用好便起身至颜魔宫,离夜清扫战场。想着青玄适才厨艺上的点拨,虽然看似娇性挑剔,细细思来,不无道理。 “这里,再用力些……”颜魔宫内不时传来女子娇嗔难耐的笑声,离夜只觉得面红耳赤。不敢靠前半步。 “青儿来伺候师尊”离夜再忍不住,一把掀起珠帘,只见,青玄拿着黄瓜在颜幽的后背上搔弄着。 “徒儿,徒儿不知师尊在抓痒,徒儿告退”颜幽起身盘坐。但见离夜已然潮红一片。 “阿离,要不要一起”离夜慌乱退后两步。 “阿离莫不是以为本尊欲行那般淫靡之事,本尊有阿离,何苦委屈了这般无辜黄瓜”轻声慢语间,一声清脆,黄瓜碎作两半,只见颜幽与青玄分食,好不快活。离夜不禁喉结滚动。直至师徒二人用完,离夜拳头不断收紧,袖口已然攥作一团,汗珠自额间不断滚落。颜幽示意青玄退下。 “阿离可还有事”颜幽已于榻上卧好,空出一人位置。离夜思虑再三。 “徒儿愚钝,不知青儿宿于何处”颜幽不再废话,祭出玄绫,离夜识趣闭嘴。 “阿离莫不是忘了,不知是谁誓与本尊同船渡,共枕眠,长干里,怎么才这两日便厌了,倦了,嫌弃了本尊”离夜不禁将颜幽圈在怀里,缓缓收紧。白柳弄舞,银河暗树,有意落花一处。拈花回眸一笑去,痴情多少回头顾。弱水三千,离夜此生此世,只取师尊一瓢饮。 洗髓池中,青玄只觉得经脉畅通,五感通明,周身清爽无比,酣然享受。 翌日,离夜起身,见青玄漂浮于洗髓池上,面色黯然,无半分颜色。未来得及惊喊发声,颜幽已至。一个掌风发力,青玄已然飞身出洗髓池。 “青儿谢师尊重塑之恩”颜幽探其脉相,平稳有力。 “青儿且随为师至雅室,为师自今日起,便授于你音波功”离夜动亦未动,奈何昔日自己在洗髓池无故泡足了七七四十九日,青玄且只泡了一夜。 “劳烦师兄且多准备些饭食,青儿泡了一夜,只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颜幽且看了一眼离夜 “阿离只管准备得快些”师尊还能心偏得再明显些吗。离夜愈发憋屈,手上便失了分寸。好端端的面团不知招惹了谁,先是水多了加面,而后面多了加水,反反复复,最终煮了满满一锅的面条。出锅后烫了些青菜,加了些酱肉,咸菜,淋了香油少许,一切妥当。二人姗姗来迟,离夜已然解决掉了满满一碗。颜幽只觉得此面无比嚼劲十足,菜料丰富,就是一个字,好吃。且瞟了离夜一眼。 “为师近日且要盯着青儿冲破大成,阿离不妨至君霜殿寻师兄指点一二,想来对阿离结丹大有益处”离夜难免委屈。想着自己苦炼数月方才筑基,而青玄不足一日竟已冲破入圣。师尊莫不是嫌弃了徒儿。离夜悻悻归去。本想打坐,奈何静不下心。沉沉睡去。翌日一早醒来,已不见颜幽影踪,离夜至雅室亦不见踪影。饭食准备妥当,便去君霜殿寻君落。 “弟子离夜见过掌门师伯”君落忙着将人扶起。 “夜儿无须多礼,且把君霜殿当作颜魔宫便是。本尊不才,有幸指点夜儿一二,夜儿无需介怀”须臾之间,两人相视而坐。离夜只觉得有些慌躁。 “夜儿,凝神聚气心平”金丹大道的修持,离不开周天的运转与修持,然而,周天的运转方法,丹道与非丹道各有不同,绝不能等同为一体。以周天而论,大概分为以下三种:第一种,意念周天。第二种,气血周天。第三种丹道周天。君落修丹道,自然引离夜至丹道周天。共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初关,“炼精化气”(小周天)。第二阶段中关,“炼气化神”(大周天)。第三阶段上关,“炼神还虚”,这三关修炼又称“三花聚顶”。 这套功法以人体-精气神作为修炼对象。强调是先天的精气神,通过十余年的苦炼,能使精返为气,气炼为神,神还为虚,先天之精不足,须用先天元气温照它,使之充实起来。并使之重返先天精气,这就是初关炼精化气的内容和目的。内气沿督。任两脉的经络路线在人体内作周流运行,如此便是一小周天。离夜只觉得气聚丹田温热舒畅,不断上涌至心脉,如此循环往复,气息渐平稳通畅。君落探其脉相平稳无异,便起身奏一曲清心音,唯恐不慎,误引离夜入了魔道。离夜冲破初关,已是两月之后。 “夜儿可有不妥”离夜起身只觉得神清气爽,再好不过。一心只想着早些见到颜幽,欲与君落辞别。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思虑再三,还是开了口。 “掌门师伯,师尊她,师尊是不是心有所属”离夜不曾看见君落收紧的拳头,眼神瞬间犀利,恨不得将离夜撕碎一般。 “昔日旧事,不提也罢”离夜只觉得心头作痛,强引着自己问个清楚明白。 “那人可是负了师尊”君落再难控制。 “夜儿可知,本尊恨不得将那人挫骨扬灰,碎尸万段,便是永不超生才好”离夜被逼退了几步。 “弟子亦然,还请师伯据实以告,师尊是不是动不得情”君落广袖一挥。 “小幽只是不得对夜儿动情,本尊如此说来夜儿可明白”两万年了,可怜小幽痴缠了九世,所爱之人唯你离夜一人。莫怪为兄不仁,为兄只盼着你平安无虞才是。 第十三章情毒 第十四章水劫 第十五章疫情初显 第十六章寒潭蝙蝠 第十六章寒潭蝙蝠 “哦?徒儿不知,师尊是喜欢本小公爷唤师尊夫人好或是娘子更好”离夜已然逼得颜幽无处可退,声音轻佻亦有几分玩味,而又无比认真坚定。颜幽竟有些躲闪羞涩。 “阿离欢喜便好”离夜终是心疼,不再为难,且将人紧紧揽在怀里。 “师尊这是要了徒儿的命了,师尊自是知道,徒儿不舍得师尊半分委屈,徒儿只想着师尊是徒儿一个人的师尊便好”颜幽莞尔一笑。故意扯开话题。 “为师回青桐则打发了青玄便是”随即挣脱离夜束缚,起身赶往东城村。离夜无奈。师尊如此装傻充愣,亦是可爱。颜幽心里暗自疼痛,本尊眼里,心里何时不是只有你阿离一人。眼盲也罢,未曾想心亦盲了两万年。 “师尊当心”两人用帕子掩住了口鼻,且看着眼前一家人的死状,不免难看瘆人。颜幽自空间中取出一护体手套,将死者的嘴撬开,果然口腔中残留恶臭呕吐物,取出银针刺入心肺,黑了个彻底,再探其他部位均无明显中毒痕迹。初步印证死因与仵作之结论并无相佐。死者生前毒入心肺,造成呼吸困难而死。颜幽本能地觉得势必不该如此简单。若是寻常毒物一家中毒身亡自然无可厚非,接二连三数家如此相似的死法自不寻常。不时,侍卫呈上离夜先前吩咐整理的案宗。 “师尊且看,所有遇难者皆不是中毒后立即身亡,先是出现重咳,高热,如寻常寒症无二,而后出现各脏腑器官的衰竭,周身无力,最终窒息而死。”颜幽且听着离夜的话,心里自有计较。 “阿离,第一例死者资料可有详细记载”离夜立即差人呈上。 “阿离,第一例中毒之人是有就诊的,就诊之时家中妻儿均无染病症状,不过半月,一家人相继遇难,竟连医馆的郎中皆无幸免,不免验证我们的猜想,这怕是真真是一场瘟疫,人传人,只是被传染之人不会立即表现出症状罢了”颜幽的眉间已然皱作一团。离夜吩咐下去,尸体妥善处理,消毒密封之后深埋。东城村各家按户排查,发现有咳疾之人,举家看护起来,禁止与外界往来。无感染症状的村民亦减少外出,每日用草木灰消毒。出现染病症状立即上报。朝廷会尽快研制对抗此次疫情的药汤,务必安抚万民情绪,莫要引起过激的恐慌。颜幽直至返回护国公府亦是心神不宁。 “不妥,如今虽说验证是瘟疫,终归没有找到疫之源头,百姓如何染疫,纵使人传人,第一例感染者何故染疾才是关键,必须究其根本”离夜且将侍卫呈上的案宗细细又看了个遍。颜幽见离夜神色愈加严肃了几分,且将案宗抢了过来。 “阿离,且看这里。朱屠夫夜里狩猎迟迟未归,归来竟有些不悦,神色慌张,原本瞄准了一只野味,谁料打下一看竟是一只蝙蝠,不过片刻,见那蝙蝠周身化作一团绿色烟雾,人家蒸发一般。朱屠夫吓得失了神,连滚带爬跌入一黑水潭。潭中之水彻骨冰冷,朱屠夫归家后边开始咳疾,且当是落水生寒,三五天后,家中人皆出现轻重不同的咳疾症状,未出半月家中之人及医官郎中悉数毙命”离夜不禁头痛,实在没查出几分异常。 “敢问阿离如今是何时节”离夜且管作答。 “正值酷暑难耐”离夜亦未觉得哪里不妥。 “阿离可知,绝大多数的小型食虫蝠则是典型的异温动物。大圣所处温带气候,生活在温带的蝙蝠,其犯懒的时间比活动的时间要多得多,酷夏难当它们差不多整个白天和夜间的一部分时间都在睡眠,有些种类当天气寒冷的时候,便像鸟类一样进行长距离的季节性迁徙,到南方去过冬,留在原地的种类则在严寒的冬季便进入长时期的冬眠。当环境温度达到16-28℃时,蝙蝠即处于深睡状态,睡眠的蝙蝠生理机能减慢,新陈代谢降低,可以储存生命能量,延长寿命”离夜只觉得更加头痛。只是看着自家师尊说的有条不紊,条条是道,心中自然已有定论。 “如今便是深夜,亦是炎热,怕是三十度不止,如此看来,多数蝙蝠应当深眠才是,何故夜伏行动。事出反常必有妖”离夜大致清楚了颜幽的言外之意。便是说,疫之源头在于蝙蝠。颜幽见离夜已然了然于胸,便不再耽搁。是夜,师徒二人夜探黑水寒潭。蝙蝠既是畏热,定会聚集在寒凉之处,寒潭不失为一个绝佳选择。 “阿离当心”颜幽小心将离夜护在身后,祭出玄绫与之纠缠。不料蝙蝠数量愈加增多,尽是被施了术法般,眼看着破了颜幽的仙障。离夜便有危险。颜幽且看着眼前蝙蝠之模样,不是吸血蝙蝠还是什么。此吸血蝠凿子一样的门齿和竖向扁平像剃刀一样的上犬齿被用来在动物皮肤上咬开一个槽形切口,以便于它在里面舔食血液。当中不免混入肉食的假吸血蝠,头骨巨大,强壮尖锐的犬齿和剪刀一样的日齿,可以削骨切肉。颜幽祭出伏羲琴,音波起,千魔万妖悉数尽斩。颜幽专心弹奏,未曾防备,一只垂死挣扎的蝙蝠袭向颜幽,自是躲避不及,虽将其斩于掌下,亦被啄伤了手臂。瞬间渗出了黑血,泛着气泡奔腾向外涌出。离夜破除仙障,冲了上去,却被颜幽一掌拍出。 “退下,本尊命你滚回国公府”离夜呕出一口鲜血,仍未停止上前。颜幽一个瞬移,已然消失在离夜眼前。 “师尊,徒儿不过想守护于你”不时轩辕默匆忙赶来。未曾想只见离夜。 “夜儿,幽儿何在”离夜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而后晕倒过去。 “师兄”颜幽昏迷之中,但见君落一袭白衣浮现在自己眼前,不知用了何方仙草,颜幽又是几口黑血呕出,神识逐渐清明。而后一股股暖流自经脉间来回窜动。片刻,颜幽只觉得没有半分力气,径直坠入一个熟悉而冰冷的怀抱,亦是没有半分心跳。颜幽恍惚察觉,此人便是先前缴获渊王之人,修为道法之高,不可限量。自然不是师兄,却与师兄相貌一般无二。 离夜醒来,便是重咳了几声,幸好几碗苦药汤子下肚,已不再呕血。亡天涯慌忙起身。 “夜儿可有好些”离夜面色苍白,神色慌张无比。 “可有师尊消息”亡天涯不禁皱眉。 “夜儿无需担忧,殿下已差人全城搜寻,想来大祭司吉人自有天相,自会平安无虞”离夜并未将颜幽遇袭一事言明,只怕是若是师尊有意躲避,派出再多的人亦是无用。凭什么,师尊凭什么一次次替徒儿做决定。 “夜儿,你还要去哪,你这是要了父亲的命吗”离夜不禁跪下。 “父亲,孩儿不孝,还请父亲成全,师尊若是遭遇不测,儿子断不能独活”亡天涯退后了两步,如此这般,当真如齐氏所言,孽缘,造孽啊!想我亡氏一族,满门忠烈,我亡天涯他日要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老爷,夫人派人传讯,辰少爷怕是不好”亡天涯慌忙赶往。如今大儿子一意孤行,小儿子又先天不足,莫不是天要亡我亡氏一脉。 “老爷”齐氏早已哭成了泪人一般。小儿子已然面色青紫,气息游离,眼看着胸口剧烈起伏,只怕是染了疫情。 “来人,将小少爷隔绝开来,本公爷亲自看护”齐氏一把扯住亡天涯衣摆。 “老爷不可,老爷身份尊贵,岂可以身犯险,若是老爷念及夫妻情分,便准了妾身伺候辰儿吧!已全了妾身母子情深,辰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亦活不下去”亡天涯抱起亡傲辰,直奔别院。 “来人,即日起,国公府上下,半月内禁止进出往来。阖府上下不许泄露辰儿染病的半点消息,但有泄露半点消息者,休怪本公爷不念旧情”离夜寻了颜幽三天三夜亦未有半点消息。返回护国公府只见大门紧闭。叩门半晌,才有人应答。 “小公爷,奴才谨遵国公爷吩咐,国公府半月内不得进出。国公爷且吩咐小公爷且管将大祭司寻回,国公府已至大圣子民,无不感激涕零。”离夜心头难免惊慌,怕是国公府已有人染病。先是师尊将自己护在身后,现如今父亲又将自己隔离在外。我离夜堂堂九尺男儿亦想守护想要守护之人。颜幽在心镜之内,将一切尽收眼底。如今国公府有难,自己万不能熟视无睹,探了下脉相,平稳有力,想是余毒已清。飞身前往国公府。 “臣亡天涯见过大祭司,大祭司……”颜幽顾不上客气,直奔团团。已是不好,怕是自己再迟来片刻,不敢想象。颜幽且用匕首在掌心随手一划,鲜血很快流足了半碗有余,趁着温热悉数灌下。小团团呛了几口,而后大哭。面上早已恢复了颜色。亡天涯顾不上小儿,端直跪于颜幽身前。 “臣谢过大祭司救小儿性命。日后大祭司但有吩咐,臣莫敢不从”颜幽只将亡天涯扶起。 “国公爷无需客气,只是切勿将辰儿染病一事泄露出去便是成全了本祭司一个人情”颜幽见团团已然安好,转身归去。未曾想被人打起横抱直至夜幽轩。 “哪里来的登徒浪子,欺负到本尊头上,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离夜狠狠地望着颜幽,恨不能将其生吞入腹一解相思之苦。 “徒儿早就不想活了,师尊若是有个意外,徒儿随师尊去了便是,地狱太冷,徒儿不忍师尊一人。”颜幽只觉得心痛非常。片刻一身鲛人俏已被离夜扯碎。 “阿离,为师冷……”很快暖帐落下,掩不住情欲漫长,一室旖旎芬芳。离夜将颜幽不禁抱紧。 “师尊还冷吗”颜幽心痛且委屈。不时对上离夜泛红的眼眶。 “阿离,为师不该,不该害自己染了疫病”离夜掩不住愤怒将人困于身下。 “师尊竟还不知错,染疫并非师尊所想,只是师尊不该,万不该推开徒儿。徒儿早已中了师尊的毒,相思入骨,毒入骨髓,徒儿与师尊早已分不开了” 第十七章守你一座城 第十八章诛仙大会 第十九章献祭 第十九章献祭 “师兄,救阿离……”颜幽昏迷醒来时,只见君落已然幻作人形,嘴角还渗着鲜血,狼狈非常。颜幽不禁心疼,想来助自己脱逃,且为自己疗伤,定是耗费了过多的修为和精元。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君落收敛了魔性,无比温柔地望着颜幽,探了下脉相,已然平稳很多。颜幽心中自然有诸多困惑,因为在意,不忍伤害,终没有开口。 “为兄知晓小幽心中顾虑,待一切了结清楚,为兄自会给你一个交待。你且好生将养,为兄保证夜儿自会无虞”颜幽原本想着道一声谢谢,君落已然飞身离去。 “小公爷”冼宫主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困在血池的离夜。离夜似是做了个噩梦,猛然醒来 “师尊”冼宫主勾唇,看不出任何寓意地笑容,不免让人心寒。 “莫不是这个时候了,小公爷还想着颜宗主会为了你,区区一个徒儿而已,葬送自己的性命”离夜苦笑了几声。狠戾地对上冼宫主的视线。 “是啊!本小公爷不过区区一个徒儿而已,何须师尊以命相搏,只是宫主这般冷心冷血之人岂会懂得情之一事,离夜只盼着师尊莫不要来,若是注定要下那地狱”那便是我吧! “小公爷果然长情,冼某佩服之至。小公爷且好生修养,如今小公爷心魔已生,血池乃本宫主收集万千世间怨灵炼化而成,定会助小公爷一臂之力”离夜心中疑团重重,自然想着问个清楚明了,只是那冼宫主话且说了一半,便负手而去,还真是难以琢磨。离夜只觉得体内真气乱窜,大有走火入魔之势,只得强行压制着。 三日后,诛仙令下,妖女颜幽,勾结魔族,控尸炼尸,为祸苍生,诸仙皆可诛之。是夜,尸乱再起,暴尸乱街,尸横遍野,哀声载道。乱象之中,但见一女子白发纷乱,迎风狂舞,《万魔生》曲,古琴铮铮,人魔妖皆乱心神。颜幽匆忙赶来,白子女子嘴角含笑。 “公主好久不见”颜幽只当是谁,近看竟是媚娘那畜牲,当初真是不应该从了离夜,生出那般妇人之仁,平白轻贱了苍生。颜幽亦不再浪费唇舌,祭出玄绫与之缠斗,未曾想,数月不见,媚娘之修为竟增进了不少,过招过百,颜幽亦未讨到半分便宜,被媚娘缠得紧,竟失察竟有人赶来。一口心头血自喉间喷涌而出,轩辕剑刺穿心肺,颜幽转身,便看到轩辕默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行血泪落下,颜幽只是最后唤了一声 “大哥”轩辕默片刻蓦然,只觉得心痛非常,仍是将颜幽丢在肩头锁至祭天塔。头,双手,双脚,皆被锁住,鲜红的血液自血槽缓缓地流着。待颜幽醒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被困祭天塔之上,想来旧地重游未曾想竟是此般模样,风光无限的护国大祭司,如今沦为祭天妖女,着实可笑。数千石阶之下,山呼海啸,颜幽已然听不进去那般吟唱。血液嘀嗒嘀嗒地流着,身体僵硬无比,探便全身,唯一还能动作的怕只剩下眼珠。阿离,师尊怕是守不得你此生此世,妄谈终老。 “师尊”离夜眼前不禁浮现一片血海,烧得通红,颜幽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海中间,那满池得腥甜,竟是……离夜一口心头血逼出,血池兴奋翻涌无比,一团团黑气自丹田不断入侵,冲入经脉,向上翻腾,最终冲黑了眼,捆仙锁炸开数断,碾落成泥。诛仙剑应召而来。一袭白衣已化作了黑色锦缎,万千青丝挣脱了玉冠随风飘舞着。 “大哥,放过小幽,君落愿意献祭”面具之下,渗出惊人的笑声。 “我亲爱的弟弟,你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和本座谈条件,若不是当初本座将共用之心,生存之机留给你,岂有你今日之风光,本座又何苦这般不人不鬼,昼夜不得心安。献祭,就不劳你费神了,本座已有了更好的祭品”冼宫主广袖一挥,又幻作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赶往祭天神塔,想来也该收下本座最甜美的祭品了。 忽然天昏地暗,罡风阵阵,文武百官被刮得腿间不稳,左摇右晃,被刮倒,被吹散,滚来爬去,难免好笑。轩辕默且看着祭天塔上颜幽面色灰暗,已然神魂尽散,心痛如绞,双手死撑着,才得勉强喘过气来。不时一袭白衣初尘,仙姿傲骨,不是冼宫主是谁。玉手一挥,轩辕默一个寒颤,神识冲开封印,再望向颜幽,不禁大惊失色。 “幽儿”任轩辕默怎般呼喊,摇晃,颜幽未有半分回应。霎时满天红雨纷纷落下,降在颜幽脸上,似是多了几分血色,然而只是轩辕默一厢情愿,那个人,仙岳客栈初见,一身男装英姿勃发,乱我心曲,终不能忘。夜幽轩汤池一瞥,好一玲珑女子,心之所托,再不能安。如今,无论男子,女子,孤的太子妃,心之重量,竟被孤亲手焚尽。轩辕剑脱鞘而出,横在颈间,只是划出一串血珠。便被一道银光打落在地。轩辕默定睛一看,一袭黑色锦衣长袍,墨发随风猖狂起舞,御剑飞行之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众生,如尘埃一般不屑。诛仙剑至,万剑失色。纷纷坠落一地,仿佛一场朝拜。轩辕默不敢对上离夜的眼,只觉得那眼神中除了戾气便只剩弑杀。自己本能地退后两步。冼宫主嘴角不禁浮出一抹满意地笑。一团黑雾很快将祭天塔笼罩,几声碎裂之声入耳,离夜已然揽颜幽入怀。 “师尊,徒儿来迟,不要睡,等我”离夜且将颜幽安置妥当,设下仙障。而后广袖一挥,祭出诛仙剑,狂风骤作,天色浑然一片漆黑,诛仙剑出,必是一片血雨腥风。离夜眼中俨然一片黑色,怒目嗔视,睥睨天下。 “尔等辱我师尊一根发丝,本尊便断汝等一臂,如今尔等害我师尊血液流干,精元散尽,血债当须血偿,今日本尊便要血溅石阶,全了尔等拯救万民,生祭天神之心”苍茫黑色之中,忽然窜出一条血红魔龙,万剑自口出喷射而出,四处散开,见血方收。瞬间哀嚎遍地,亡天涯慌忙迎上,终不得上前半步,幸而未被乱箭所伤。 “夜儿,吾儿,停下来”轩辕默企图上前却被诛仙剑震伤。 “是你伤了师尊,竟还恬不知耻与本尊讨价还价,表哥当真是金枝玉叶的贵人,只是在你伤她之时,就该知道,你我之间再无兄弟情分,本尊念及旧情,今日便不杀你”颜幽只觉得怨灵萦绕,怨气弥天,努力地睁开双眼,且见血流成河,离夜已然杀红了眼。拼尽全力祭出伏羲琴,清心音起,黑雾散,天溅明,染黑的瞳孔回归潋滟紫眸,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瞬间向后倾倒,好累,好冷,周身再没有一点力气,神识虚空,颜幽毫无血色的脸朦胧映在眼前。 “师尊,这便是地狱吗,果真好冷,还好有徒儿守着你”冼宫主吸了太多怨灵之气,周身真气逆行,强行压制魔性,血魔失去了最甜美的心魔豢养,势头弱了大半,冼宫主随即祭出噬魔,不过数招之内便将其收服入宝鼎。众人无不跪拜臣服。冼宫主顾不上这般奉承讨好,人心最为廉价善变。且双眼微眯看向昏迷中仍将彼此小心护着的二人。 “本宫主虽久居东海,亦闻大祭司之宽仁爱民,心系苍生,今天朝之劫难,并非颜宗主勾结魔教,本宫主与颜宗主计较一番,决心将计就计,引出背后之人,未曾想那血魔竟摄了小公爷心神,致今日之祸,小公爷心系尊师之安危,事出有因,自是情有可原,本尊念其颇具慧根,收入门下,愿尔等莫要为难本尊之爱徒”随后一道鸿光闪过,所有断肢残臂,不幸身死之人,皆恢复完好如初,众人皆是欢喜非常 “丞相大人,我等前来祭天塔竟为何事”众人面面相觑,不时陆续散去。颜幽且被一群怨灵围困而惊醒,只觉得头重脚轻,半分力气亦没有。轩辕默守在榻前,若有所思。因果报应,奈何众人皆被抹去了记忆,自己却终不能当作若无其事。 “咳咳……”颜幽且轻咳了几声。轩辕默慌忙倒了杯清茶,颜幽只是轻泯了一小口。眼看着轩辕默只是伏低着头,不敢对上颜幽的目光。 “殿下莫要如此,臣未曾怨恨过殿下半分,换作是臣,只怕是将那妖孽挫骨扬灰亦是难解亡国乱民之恨,殿下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守护自己想守护的,如此而已”轩辕默只觉得心头滴血一般疼痛。貌似宽慰的言语,却字字诛心。 “幽儿,你该知道,孤想守护的,只是你”颜幽猛然起身,神色无比认真。 “殿下,若是还念及旧情,你我今后便两不相欠,若是殿下不弃,颜幽愿与殿下义结金兰,殿下莫要怪罪臣高攀才是”轩辕默不禁苦笑,好一个义结金兰,还真是一点余地也不留。轩辕默且搀着颜幽前往清雅阁,那遍地赤红,缠绵眼前,颜幽难免后怕心寒。离夜只管一动不动,安静地躺在榻前。面上没有一点颜色,嘴唇黑紫,心脉皆被魔灵侵染,耗损非常。几行情泪滑落在那精美的脸颊,滚落至耳根,几许冰凉。竟有几分心痛,离夜仿佛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同样的彻骨冰凉,一道道天雷劈在自己身上,白衣染作鲜红喜袍般,很疼,疼到忘了有多疼。忽然一个怀抱很温暖,好像不在那么痛,只是感觉那人强忍着疼痛,身体痉挛般颤抖着,却始终将自己护在怀里,不时好像有冰凉之物划过脸颊,只是有些粘腻,不同于泪水,亦有几分腥甜。好想睁开眼看清她的样子,好想将她揽在怀里,问问她,疼不疼,怕不怕。 “阿离若是再不醒来,为师便要尝尝这太子妃的滋味,自然……”颜幽只觉得被人一个用力带入怀里,迎上那毫无血色的唇。 “自然如何”颜幽莞尔一笑。 “自然不及小公爷夫人这般逍遥快活”轩辕默不知何时退下,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第二十章收徒 第二十章收徒 “阿离若是再有此般不管不顾,不计生死,为师不介意嫁予太子,做你亡小公爷的皇嫂”离夜猛然扣住颜幽的后脑,准确的对上那温软香甜的唇,缠绵片刻。眼神中深情而带着威胁 “你敢”颜幽愣了片刻,果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只是纤纤玉手攥成拳终是如撒娇般垂落离夜胸前。颜幽真是怕了,比生祭了天神更怕。离夜只得小心安抚着,不知何时手上竟已不再安分。 “孽徒”女人果然口是心非,还是身体比较诚实。不过亲密片刻,颜幽已然jiao喘连连,止住了离夜动作。 “阿离,白日xuan淫怕是不妥”离夜不禁一笑,自家师尊竟然也会脸红。如少女般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笑意愈浓而张扬。离夜亦未想着做到最后,情毒未清,自己定不会乱来。颜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像模像样。且看着铜镜之中,瘦削苍白,双眸颓废,印堂发黑,如鬼一般模样,那如雪发丝更是碍眼。离夜强忍着疼痛,嘴角扯着笑意双手随意地抚着颜幽的发丝打着圈,而后用梳子轻轻梳理了片刻,随意地打了个发髻,扶正颜幽的脸,亦是那般好看。颜幽只觉得那眼神中满是温情宠溺,渗入心海,竟有几分甜。本想着再施些粉黛,只怕会显得妖媚,如此花容月貌,正合我意,刚刚好。门不知何时被推开。 “表哥”不是轩辕幽是谁。离夜想着躺在榻上装死已然来不及。轩辕幽不胜欢喜,拉着颜幽的手。 “表哥竟不知,父皇已然下旨册封师尊为圣宁公主,待你我大婚表哥便要改了称呼,且管随本宫唤一声姐姐”颜幽亦是呛出了几口茶水,慌忙擦拭着。未曾想活了七万年竟是越活越回去了。离夜顿感头痛,是真的痛。双手扶额,轩辕幽忙着上前扶着离夜至榻前,还真是殷勤。颜幽仿佛未看见一般。只顾着品着茶水,今日的龙井竟有些泛酸。莫不是大圣遭难,短了护国公府的俸禄。离夜躺好一个时辰,轩辕幽才舍得回宫。颜幽竟自饮一壶茶,一个时辰,亦未烦腻。离夜自不敢笑,只是憋着难免内伤。 “师尊莫不是喜欢今日之新茶”颜幽放下杯子。无比认真地对答。 “阿离当真孝顺,还记得为师最喜龙井”离夜再忍不得,大笑失声。 “师尊可有品出其中酸涩,今日煮的是普洱,师尊最是怕苦,平日徒儿好话说尽,师尊是碰一口都不得”颜幽不禁耳根发热。 “咳咳,本尊,本尊偶尔换换口味有何不可”离夜且重咳咳片刻,竟夹着血丝。颜幽慌忙上前。一个措手不及离夜已将人揽在怀里 “师尊要如何才肯承认,你,喜欢我”颜幽只想着逃脱,且挣扎不开,不忍挣脱。只得对上那抹情深 “我…我喜欢……”我喜欢你。来不及道出,便被离夜用手拦了回去。 “师尊,徒儿心悦你,只有你,且是你”喜欢师尊那般高高在上,妖孽天成,怎舍得你落入凡尘,跌入尘埃,徒儿不舍得,更不愿意。颜幽只觉得喉间腥甜,自是强压了回去。离夜扯开衣袖,只见那条碍眼的黑线又上升了些。便想到君落先前所言 “小幽只是对你动不得情”现在想来师伯还真是用心良苦,只是对我动不得情,奈何师尊这般淘气而专情偏偏对我生了情,断不得,忘不得,舍不得,怕是宁可在情欲中沉沦亦不愿苟且孤苦地冷情。可怜我亡小公爷妙龄男子正青春,怎就成了师尊的生死劫。神游之际,被颜幽缠了上去,纤纤玉手且在离夜的脸颊勾画着。 “有些新帐旧帐是时候清算一下”离夜眼中流转着无辜,心虚而讨好的笑。 “师尊说笑了,徒儿岂敢得罪师尊”本能地躲闪,却被颜幽逮个正着,精美的下颚被轻佻托起,充满着威胁地挑逗。 “哦,为师以为阿离最是大胆,谁准你做那驸马的”离夜忽然放松了片刻,幸好,不过侥幸逃脱了零点一秒便被颜幽压了下来。 “或者说阿离竟想着本尊唤你一声父亲”咳咳,离夜呛出了几许清泪。自是不敢想。 “本尊若是敢叫你敢应吗,爹爹?”离夜已然被撩得难耐,勾走了神魂。 “师尊,徒儿,ying了”离夜声音暗哑,看似讨饶实则化守为攻,颜幽亦感受到某个部位正坚实地抵着自己。仓惶起身。离夜一把将人带回,满是情欲地眼渐渐迷离。本想着将师尊揉在怀里欺侮一番,奈何再次被颜幽吃干抹净。不过清醒了大半日又被颜幽榨干了精元,离夜只觉得昏昏欲睡,且睡得无比安稳而香甜。 “国公爷”亡天涯忙着见礼。 “公主殿下”颜幽难免有些不适。且吩咐亡天涯不必拘礼,如先前一般便是。 “颜幽不敢相瞒,团团诞生之日之祸,乃是阿修罗王转世降灾,本以为冼宫主将其收押入鼎便可无碍,未曾想那渊王甚是狡猾,竟将内丹埋在了团团体内”亡天涯怔怔后退,掌化作了拳。 “还请公主殿下救救小儿”颜幽将亡天涯扶起。且唤人将小公子抱了过来。胖乎乎白嫩嫩地一团,水灵灵的大眼睛,嘴里还嚼着手指,嘬得无比香甜。须臾,颜幽念了几句口诀,唤出一符咒,术法加持了片刻,直至金黄色余光全然渗入婴儿丹田。小家伙仍是啧啧砸吧着手指,诚然不知,适才的一场封印,只是那渊王太过强大,依颜幽之力,且只得保亡傲辰三五年安稳,到了那时,便只能再做打算。颜幽自正厅适才离去便收到传令符。颜幽思虑片刻,飞身前往。虽有心结,面上亦是不好得罪。 “冼宫主”白衣翩跹转而化成那冰冷银面,颜幽竟生了幻觉,只觉得今日之霄渺峰高高在上的仙门圣尊竟是平添了几分人气,似是哪里不对。那眼神中莫不是多了几分情感。缓缓走向颜幽。 “颜宗主受委屈了,皆怪本座思虑不周,未曾将一切算计在内。还望颜宗主莫要怪罪”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进,只觉得心跳异常。不过片刻颜幽已然发觉那加速心跳自然不是自己。颜幽不禁慌乱了几分。亦不敢试探。幸好冼宫主也算守礼,及时止住上前。颜幽稳定心绪,片刻望向眼前之人。 “颜幽不敢,不知宫主召颜幽而来所为何事”冼宫主若有所思不过片刻。 “想来颜宗主自然牵挂爱徒心魔侵染之事,本座自霄渺峰初遇爱徒,便不胜喜欢,与之渊源颇深,故欲勉强收其为徒,还望颜宗主割爱”颜幽慌乱逼退了两步,万不曾想,看起来温和守礼,谦谦君子般模样竟是来和自己抢徒儿,只是每每忆起那日离夜怨灵困心之场景,怕是再有一次,若是冲破魔劫,入了魔,便是悔不当初。亏得我颜幽贵为一派之宗,却终是护不住一人安。冼宫主自然没心思顾念颜幽此刻心情。 “颜宗主可考虑清楚了,本座可以承诺离夜在你颜宗如何之理喻入我霄渺峰本座亦不会亏待半分,如此,颜宗主有何割舍不下”颜幽不禁苦笑,冼宫主眼中区区一个徒弟而已,于本尊而言,那便是本尊的命,不知冼宫主能做到如何。 “颜幽受宠若惊,代阿离谢过冼宫主知遇之恩”颜幽只当是眼花了一般,冼宫主竟拳头慢慢舒展化作了掌,似是松了口气。 “父皇,儿臣亦要与太子哥哥,表哥一起入霄渺峰”圣尊帝不禁皱眉。 “幽儿莫要胡闹”轩辕幽见圣尊帝不为所动,便缠上皇后亡醉。皇后素来最识得大体,奈何轩辕幽软磨硬泡,正欲向圣尊帝讨个恩典,轩辕默已然上前。 “父皇,儿臣愚见,小九入仙山历练一番并无不妥,小九这些年身体一直有恙,父皇母后自是操碎了心,便是此次入霄渺峰,学不得什么至高术法,强健身心亦是好的”轩辕幽欣喜地抛向轩辕默一个谄媚的眼神,果然太子哥哥最疼小九。 离夜醒来不见颜幽自是不悦。经历祭天塔之事,怕是与颜幽分开片刻亦不得心安。正欲起身相寻。颜幽推门而入,亡小公爷傲娇地半倚半坐着,未看颜幽一眼,衣襟半敞着,好不撩人。颜幽且倒了杯清茶,至榻前,离夜想着如此讨好还真是没有诚意。只是未曾想颜幽一饮而尽,随后负手而去,离夜再端不住。 “你,这才回来不过须臾,且又要丢本小公爷一人多久”颜幽分辨不清是惊是醒。 “阿离唤我什么”离夜自有几分心虚便少了适才那般气势。 “莫非师尊说过的话,悉数不作数了”颜幽难免心乱,心慌,心疼。阿离,为师永远不会不要你,只是如今……要如何开口。 “师尊说过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自是做不得,若是国公府小公爷缺一夫人,师尊不介意自荐枕席,可还作数,莫非只是师尊哄骗徒儿的玩笑话”颜幽不禁浮出几分喜色。 “阿离,本尊是不是从未与你说过,我不想做青桐山万人仰视的颜尊,我,只要你爱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只够爱师尊。 “阿九,我爱你”缠绵的亲吻不时竟混入了淡淡的咸,慢慢化作了甜。 “阿离可愿入霄渺峰一门”颜幽只觉得刀子划着心,不敢对上离夜视线。 “我愿意”认真且坚定无比。且将颜幽收紧在怀里又是狠狠欺负一遍。 “阿九等我,娶你”泪水未及落下,便被离夜悉数吻了回去。 “好”离夜万般欣喜。 “阿九这便是答应了”颜幽难免茫然。 “什么”双手相扣,被离夜狠狠地困于身下。 “嫁给我” “好”颜幽只觉得被离夜抓得有些疼痛,不禁想抽离。潋滟紫瞳满是难耐之喜,温柔而宠溺。 “阿九且说些好听的,本小公爷便饶了你”颜幽难免有些羞涩,软软糯糯似是哼出了两个字,离夜却觉得甜化了心,将人紧紧收在怀里,如此一被子,一辈子。 “夫君”颜幽掩着心头酸涩,止住泪水。专注而情深地与之对望。 “夫人,娘子,宝贝,离夜此生绝不负你” 第一卷《青桐之恋》完结 第二十一章御夫术 第二十一章御夫术 三日后,离夜,轩辕默,轩辕幽起身赶往霄渺峰。 “阿离莫要辜负了为师此般教诲”离夜挥手设了仙障,将轩辕默,轩辕幽隔绝在外。 “娘子有何吩咐,夫君我无不言听计从”离夜顺势将颜幽揽在怀里,迫其抬头,一吻覆上。 “你,你不得用美男计”离夜笑得满是宠溺。 “哦,娘子不妨告诉为夫为何不可”如此赤裸裸地挑逗,明知故问,颜幽亦不再客气,且伏在离夜耳边耳语。 “我怕我忍不住将计就计”而后温软的小舌在离夜耳蜗转了一圈。离夜只觉得酥酥麻麻,有些躁动的神经被拉扯得生疼,只得强忍着。 “等我,以你之名,冠我之姓,为夫承诺,此去霄渺峰,意在修行,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怀抱的温度渐渐散去,直到那身影渐渐消失天际。颜幽心头且好一番疼痛非常。山河远阔,人间星河,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师兄”君落及时出手扶住了颜幽。君落见颜幽稳定心绪,便将横在腰间的手慌忙撤去。 “小幽竟然舍不得,何苦放夜儿归去”君落忽然害怕知道答案,尽管酸了两万年,想到仙障中两个人你侬我侬,海誓山盟,仍是难免吃味。酸中泛苦,苦中不甘。 “师兄,颜幽要活着,要与他更远的路”君落不免心生安慰。且望向颜幽,不过片刻。 “师兄,我,我欲陪伴他入霄渺峰”君落难免瞪大了双眼,广袖怒甩,背向颜幽。 “胡闹。霄渺峰仙门至尊,岂是任谁想去便去,想留便留”颜幽心里自然早已有了盘算。想想为了引诱轩辕幽上霄渺峰,亦是费了好一番力气。只得将心中计较悉数道于君落。 “为兄,为兄不……”未及君落说完,已被颜幽扯住了衣袖,反复晃弄着,眼神满是讨好撒娇,君落哪里受得了此般。 “若想上霄渺峰,白日里禁用任何仙术,无论白日,黑夜亦不可向任何人吐露身份,否则为兄不介意大闹霄渺峰,将你抓回来,关起来”捧在手心,再也休想逃。 “好,谨遵师兄教诲”君落嘴角的笑意还未冷却,颜幽已然一溜烟的不见。小幽苦守了两万年,便由我来守你。 赶了一天的路,轩辕幽毕竟金枝玉叶,哪里受的了此番颠簸,轩辕默只得找了家干净客栈,先行休息一晚。经祭天塔一事,轩辕默与离夜难免心生嫌隙,轩辕默努力修补,离夜亦未拒绝,只是再不如先前那般毫无芥蒂。轩辕幽离开皇宫那些繁文缛节,难免放纵了些,竟不知那酒多烈,轩辕默与离夜各怀心事之际,已然饮尽了一坛,果然是醉了。轩辕默只好先行送轩辕幽回房休息。奈何轩辕幽不依不饶,且缠了好一会。 “大哥,我没醉”轩辕默难免心头一紧,怎会如此疼痛。许是小九真是醉了。出了皇宫不守那些恼人规矩,便不守也罢。轩辕默且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人抱在榻上。猛然打量了片刻,心头一惊,莫非是醉了,怎好将小九错认颜幽。酒不醉人人自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轩辕默,你还真是拿得起放不下。轩辕幽只觉得睡得好不香甜,岂知痴心人苦守榻前一夜。睡梦中亦掩不住笑意,如少女怀春般,轻轻柔柔,情意绵绵唤了声夫君,温热的气息打在轩辕默耳侧,猛然惊醒。小九果真越来越不像话,如今尚且待嫁闺中,怎好如此。幸而守在榻前的是孤,若是夜儿……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干柴烈火……孤且要看好小九才是,切不可再贪杯胡闹。天放亮,轩辕默便出门打点好一切,准备出发。未曾想离夜抢先了一步。 “表弟昨夜休息可好”离夜只顾着整理着马车上所需之物,无不殷勤小心,轩辕默虽不满离夜对自己爱搭不理,念及他对小九之心,自是欣慰了几分。 “甚好,不敢劳烦殿下挂念”离夜准备妥当,且又买了几个包子,只见旁边桂花酥刚刚起锅,香得正好,忍不住又买了些。轩辕幽收拾妥当,未来得及在马车上坐稳,隔着厚厚油纸已然闻到了熟悉的香气,早已勾出了馋虫。随手便吃了起来,吃相轩辕默竟是不忍看。轩辕默只看她贪嘴的模样,不得不做那恶人,再贪食下去,长路奔波,只怕伤了脾胃。轩辕幽难免委屈。轩辕默不禁抬手靠近轩辕幽,轩辕幽本能地躲闪,轩辕默竟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嘴角有东西”轩辕幽拿出随身铜镜,用帕子随意擦拭了片刻,便撩起帘子,将头探了出去,只见离夜双手慵懒且随意地抵在膝上,啃着包子。一口咬出一个月牙,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阿离,要不要试些桂花酥”离夜一个趔趄,可怜的包子跌落在地,撵得稀烂。轩辕幽这才查出不妥。 “咳咳……表哥莫怪,幽儿只是听惯了颜姐姐这般唤你”离夜亦未计较,一个称呼而已,况且,这个称呼若不是轩辕幽今日唤起,怕是自己已然忘却。还是最喜阿九那般软软糯糯,娇娇滴滴,一遍一遍地讨好般唤着,夫君。轩辕幽不忍再看离夜嘴角那抹邪魅一笑,想来又是在白日做梦,无故xuan淫。马车且行了半日,轩辕幽难免皱眉,若是如此赶路,怕是年关亦到不了霄渺峰。奈何被师兄设下禁制,白日里用不得仙术。白日,轩辕幽不禁一笑,计上心头。轩辕默只是小憩了一会,醒来便见自家妹妹那莫名其妙的笑意,只是怎好如此美好,乱人心弦。只见不远处,一抹清泉。 “停车”三人且在清泉边休息片刻。驾车大半日,难免风尘仆仆,离夜手捧些清水,简单清理了一番,只是如今已然秋末冬初,最是容易生寒。轩辕幽忙着上前,拿着帕子想着亲自为离夜擦干。离夜本能地退后几步。轩辕默且看着有些尴尬,便捡过帕子呈给离夜。 “谢殿下”看似恭敬客气实则明显不过的疏离。轩辕幽无趣在清泉中戏水片刻,猛然一看,一条鱼儿摇头摆尾,游得好不欢快。可怜人形好不麻烦,分明瞄准的,奈何扑了个空,一个趔趄险些倒在水中,粉色罗裙悄然染水,亦没有削减半分兴致。又扑了两次终于一条锦鲤入手,滑不溜秋,一个不小心又坠入水中。轩辕默不禁无奈。离夜却看得入神,难免生了兴趣,眼看着轩辕幽脚下一滑滑入水池,离夜一把揽过她的腰肢,视线相对,离夜忙着躲开,非礼勿视。片刻柴火劈啪作响,泛着淡淡的鲜香,旁边晒着二人打湿的衣袍。离夜竟有片刻失神,且看着轩辕幽拆分整齐地鱼刺竟似曾相识。阿九,不过分别一日,我好想你。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轩辕幽不禁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只觉得这烤鱼愈加香甜了几分。轩辕默只觉得没滋没味,但见轩辕幽吃得开心,便将自己剩下的大半条分给了她。轩辕幽亦未客气。摸摸肚子,好满足,心里更是欢喜。眼看着日落西山,轩辕默正想着去寻客栈,轩辕幽只觉得不对,似有几分妖气。只盯着一行三人如鲜美的猎物般,恶心的信子不时吐露出来,轩辕幽一把推开轩辕默,且以身挡在离夜身前。 “当心”那千年蟒精未近轩辕幽之身,便被护体之光震飞了出去。舔去嘴角的血液亦是不甘心。只是判断片刻便向轩辕默发起进攻。轩辕剑利刃出鞘,那蟒蛇便被斩成了两半,轩辕剑出,哪里还有生还。可怜了千年的道行,若是修习正道,怕是已然成仙。 “公主没事吧”离夜且将轩辕幽推开了一段距离。轩辕幽整理了一下神色。且想着如何圆。岂料离夜自始至终未问过一个字。轩辕幽且望向轩辕默,终显出几分慌张神色。 “大哥,小九好怕,只怕是适才吓破了胆,不如我们连夜赶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离夜这才发现,轩辕幽那精致的面容已然苍白如纸。如此手无缚鸡之力之弱女子,适才却那般果断地挡在自己身前,若不是先有师尊,竟觉得遇见了真爱。是夜,三人三匹快马直奔霄渺峰。轩辕默不禁困惑,轩辕幽平日轿子颠簸些皆是抱苦连连,竟不知何时如此善骑术。三人途经之地方圆百里之内皆被术法清楚了障碍妖兽,自是畅通无阻,无敢作乱。翌日清早,终于抵达东海之巅。三人先行简单用些早餐,焚香沐浴一番,未至山前,以有门中弟子前来相迎。 “如梅如兰恭迎离夜师兄”离夜难免有些尴尬。先前自有耳闻,梅兰竹菊乃冼宫主开山四大内门弟子,如今尊称自己一声师兄,不知这冼宫主心中作何盘算。只得处处小心应付着,入霄渺峰之所图,莫不敢忘。 “有劳师弟师妹了”如梅如兰且为离夜三人引路,仙门数十名内门弟子紧跟其后,声势好不浩大。离夜不免慌张,树大招风,想来刚入仙门,已然树敌无数,再看轩辕幽果然皇家贵女,丝毫没有轩辕默那般小心顾虑,且大摇大摆,东张西望如逛自家御花园般轻松随意。上次未来得及细看,仙门至尊亦不过如此。轩辕幽未免有些不屑。至正厅,已然众仙门弟子云集,皆是仙门之中数一数二仙姿颇深的掌门首座,不禁傲慢无礼了些,一个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一阵青竹之香飘过,正座之上,冼宫主白衣银面,手撑着头,眼睛看不出睁着闭着,且有些迷离而乏累。 “弟子见过圣尊”冼宫主衣袖随意一挥,且端正了几分。 “爱徒们免礼”接下来各仙门弟子自报山门,以及所修法术,如今阶别,悉数记录在案,以便因材施教。 “启禀圣尊,弟子清水派水云寒,擅长御水术,至圣巅峰”冼宫主且点了点头,继续打盹。 “启禀圣尊,弟子平山派花青岚,擅长开山术,元婴,至圣中期”轩辕默且掌化作了拳只觉得窘迫。陆续看着还有三五个人便到了自己。许是冼宫主实在觉得无趣,视线忽然落在离夜三人之上。 “夜儿,且来本座身前,汝乃本座首徒,自然要时刻守在本座身前”轩辕幽不时抛出一记眼刀,莫要太犀利才好。冼宫主悉数收于眼中。只是笑意相迎。 “本座竟不知公主此行,所图为何”语气中满是轻佻与威胁。轩辕幽拱手上前,不卑不亢,不喜不悲,声音洪亮,字字珠玑。 “禀圣尊,弟子愚钝,寻常仙术亦是修行不得,自是不敢辱了仙门盛名,但求圣尊赐教,弟子欲修御夫术”只见笑声一片,经久未绝。御夫术,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哪里来的如此见不得世面,不要脸的疯女人,果然是大言不惭,不知羞耻。 第二十二章圣女 第二十三章修罗场 第二十四章求我啊 第二十四章求我啊 眼看着一个时辰的约定已然过了大半。轩辕幽手上胡乱绣了半天,视线便锁在清泉那边没移开过。冼宫主捕获了三五尾,便失了兴致,自洁术清理妥当,又是英姿飒爽无限。女弟子们皆是红了眼,且目奸了这仙门圣尊不知多少遍。可惜那冼宫主并无觉悟。众弟子间穿梭一遍,还好,女红皆算得上过关。轩辕幽不得不装装样子,一针针绣得无比仔细,丫鬟婆子大气亦不敢喘。直至温热的气息扑在耳侧。轩辕幽猛地转头,冷面宫主不知何时伏低着头竟在看自己的……眼神中莫要太激动。终于看不下去,至轩辕幽身前。 “圣女可想着入水捕鱼”轩辕幽放下女红恭敬而期待地见礼。 “弟子谢过圣尊”冼宫主一把拦住了去路。 “圣女竟然如此迫切戏水,只是本门自有本门的规矩,便是本座也不好随意坏了规矩”轩辕幽并未恼怒,早就知道这冼宫主并非看起来这般温良无害,葫芦里卖得自然不是什么好药。 “若是圣女求本座的话……”轩辕幽来不及分辨 “我求你”冷面宫主不禁嘴角浮出一笑。 “去吧,圣女且记得,今日欠下本座一个人情,他日本座讨回,圣女切莫不认账”轩辕幽早已不见了踪影,再看愈加没了样子。女弟子们皆是瞪大了双眼。套马杆的圣女,你威武雄壮。但闻妇女能顶半边天,今见圣女可占整条河。轩辕默自动躲得远远的,且怕被无辜牵连,只见一弟子险些滑倒在泉水中,轩辕幽如游鱼一般,自身下轻松穿过,本是美女救英雄的戏码,众人正准备拍案叫好,只闻扑通一声,溅起水花无限。轩辕幽怀抱着锦鲤,小心安抚。宝贝不怕,还好没砸到你。离夜且看着此情此景,先前竟未发现,自家表妹还真是,轩辕幽刚抬起头便对上离夜灼热的目光。只是半分钟不到,便转过身去,仔细整理了一番,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子,形象还是要注意的。未曾想刚才那个落水不开眼的,见轩辕幽身前一尾锦鲤便扑了上去,这次终于再无形象可言。冼宫主怒气难消,飞身至清泉,只是有人抢先了一步,将轩辕幽抱起。 “圣尊,请容弟子先行护送圣女回落雨轩”冼宫主随手一挥,且将那不开眼的目剐了千万遍。不时宣布修罗场较量之排名。 男弟子三甲:水云寒,离夜,轩辕默 女弟子三甲:第二名红秀,第三名盼兮 然后呢,只见冼宫主不知何时已然归去。女榜榜首何在?丫鬟婆子顷刻已赶回落雨轩,汤池很快准备妥当,轩辕幽亦顾不上一身泥泞不堪,且安慰着离夜。 “表哥莫要担心,小九无碍”离夜只觉得心头有些泛酸,或是心疼。 “公主且先行沐浴,臣告退”门很快被合上,但闻丫鬟婆子应了句。 “谨遵公子教诲”轩辕幽泡在汤池之中,温热的水汽熏的面上渐起潮红,心里更是甜蜜而温暖。 “好生照看圣女”凡人之躯终是弱了些,不过嬉闹了片刻竟有些乏累,在汤池中不知怎的便睡熟了。 “宫主”冼宫主示意下人压低声响。 “圣女可歇下了”丫鬟忙着上前。 “禀宫主,圣女且在沐浴”冼宫主想着时间,已然两个时辰,怎会沐浴如此多久。丫鬟婆子只见冼宫主颜色瞬间狠戾,忙着跪倒一片。 “本座不知,尔等竟是如此怠慢本座之心爱圣女,简直罪不可恕”冼宫主亦顾不上其他。推门而入,脱下外袍一把将人揽在怀里,轩辕幽仿佛做了一个有颜色的梦,梦中自己轻薄了一个貌美少年,嘴唇不断地贴近,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如甜美樱桃般诱人,冼宫主将人放在榻上,非礼勿视,慌忙搭上了被子,而后便只看着那性感魅惑的双唇移不开眼。睡梦中人亦不知道设防,要了命的诱惑。被轩辕幽勾紧的脖颈顺势向下压。只想着品尝那片芬芳诱人,亦不好急躁。只见那薄如蝉翼的睫毛轻轻煽动了几下,很快视线相对。冷面宫主竟是红了脸。 “圣尊,弟子好看吗”红脸宫主慌张起身。轩辕幽见自己身上的外袍,好不尴尬。丫鬟婆子已然将换洗衣物准备妥当,神色慌张无比。轩辕幽自是明白其中缘由。梳洗打扮整齐,满是恭敬地见礼,竟忘了适才不知死活地轻薄和勾引。 “圣女身子可有不妥之处”轩辕幽忙着回应 “劳烦圣尊挂心,弟子自然无碍”冼宫主且整理了一番颜色。 “圣女不必如此设防,如今你与默儿皆是本座的亲传弟子,只管如门内弟子一般,唤本座一声师尊便是”轩辕幽不禁茫然,片刻失神。冼宫主自然看出其中勉强。 “若是圣女不愿,本座自然不会为难,门中其他长老,圣女尽管挑合眼地随意选一个便是”手指不时在杯沿上摩挲打转。轩辕幽一心想着,如今自己不过区区一凡夫俗子,若再是推脱,怕是不识抬举。眼神中平添了几分讨好,哄诱。 “徒儿哪里不愿,能得师尊抬爱乃徒儿之幸”冼宫主不禁露出几分喜色,如此甚好。师徒二人相谈甚欢,轩辕幽不安地心终于归于平静,只是未曾想冼宫主已然一只脚踏出了门槛,且又迈了回来。苦口婆心般教诲。 “为师想着,圣女已至适婚之龄,心中难免躁动难耐,春心荡漾,为师自然多加照拂圣女几分,圣女莫要嫌为师叨扰才是”轩辕幽心里已然将冼宫主从里到外痛骂了个遍,脸上亦是陪着笑脸,虚假到自己都觉得无比真诚。 “徒儿多谢师尊厚爱”好不容易将这无聊宫主送走,生怕他半路折回。 “哦,对了,这落雨轩空置许久,丫鬟婆子们平日懒散惯了,若是圣女用不惯,不妨自行选些称心的便是”丫鬟婆子不胜惶恐,跪作一团。 “徒儿不敢劳烦师尊挂心,师尊给徒儿安排的一切皆是最好的,徒儿不胜满意,下人们平日侍奉尽心尽力,并无不妥。徒儿用着最是顺手”冼宫主终于负手而去。众人皆是松了口气。轩辕幽从未想过堂堂仙门至尊,竟是此般难缠。 “奴婢们谢圣女仗义相救,日后定是竭心尽力,唯圣女马首是瞻,忠诚无二”轩辕幽不胜满意,最看不惯他人总跪来跪去,好不麻烦。只是未曾想,刚刚说好的唯命是从呢,不过片刻轩辕幽便被押在桌前,继续背读《女诫》。依着轩辕幽先前的性格,自是不会安生学习的,只是想到,若不是梦中背了一整夜的书,或者还能腾出手来,梦些风花雪月自是好的。 夫妇第二。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是以《礼》贵男女之际,《诗》着《关雎》之义。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方斯二事,其用一也。察今之君子,徒知妻妇之不可不御,威仪之不可不整,故训其男,检以书传。殊不知夫主之不可不事,礼义之不可不存也。但教男而不教女,不亦蔽于彼此之数乎!《礼》,八岁始教之书,十五而至于学矣。独不可依此以为则哉!轩辕幽愈加头大,说好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怎么非要背书。天啊,赐我个雷劈死这古怪宫主吧!修罗场较量之后,众仙门弟子已然分派到霄渺峰各长老处,唯有男修,女修前三甲幸得宫主亲传,其他人众人未敢不服,只是轩辕幽仅凭着绣了大半个时辰才绣得一枚残缺不全的红果,竟得了榜首,未免有些难以服众。长老们亦是有些为难。奈何冼宫主不以为然,本宫主想收谁为徒,何时需要取得尔等应允,简直不自量力。 “春华,你且再说一遍,榜首是谁”轩辕幽一口水喷出,险些呛到。侍女紧忙上前轻轻拍打着后背,小心换了杯茶水。 “圣女没听错,女榜之首便是圣女”轩辕幽自是无心顾及他人作何想法,只是这冼宫主还真是慧眼识珠,独具慧眼,审美疲劳啊!不时侍女秋月推门而入。 “奴婢无心打扰圣女休息,这是宫主适才差人送来的新鲜红果,且再三叮嘱奴婢,要小心盯着圣女,红果虽好,不可贪食”轩辕幽未等侍女说完,便随意拣了一颗,吞入口中,春华,秋月皆是酸出了口水,只是看着轩辕幽此般享受,想来自是很好吃的样子。轩辕幽只见两人一直盯着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故诚邀二人共享。春华,秋月不敢推却,只得咬着牙,生生吞了一颗,只是死亦不肯食用第二颗。 “奴婢适才想起,圣女换下的鲛人俏,奴婢还没来得及洗,春华这便下去洗”春华退下。轩辕幽且看着秋月。秋月正想着下去准备晚膳,未曾想被轩辕幽逮个正着,一个红果稳准狠,径直塞入口中。秋月艰难地吞嚼了半天,手捂着嘴,不敢见风 “圣女饶命,奴婢若是哪里伺候不周,圣女且管打骂便是,奴婢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是这红果,实在是,奴婢恳请圣女饶过小的吧”轩辕幽且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不过笑了片刻,便想到降魔堂此刻,不知是何光景。用过晚膳,轩辕幽借着消食为由,偷偷地潜到降魔堂。且在门前偷听偷看了片刻,幸好那碍眼宫主不在,正想着推门而入,竟觉得身后不知何时增加了几分重量。一拳祭出,背后之人不躲不避,只是随手一挡,便悉数拦了回去。 “圣女可知花前月下最是惹人浮想联翩,圣女与夜儿虽然已有婚约,只是一日未行大婚之礼,如此深夜秘会,干柴烈火,男女有别,怕是不妥”轩辕幽怒瞪双眼,很快换作一个羞涩的笑。 “师尊误会了,徒儿只是前来庆祝表哥喜获榜眼”捕鱼达人,轩辕幽,你还真敢胡扯。 “为师自会将圣女之心意带到,为师与夜儿且有要事相商,深夜更深露重,圣女且早些归去才是,好走不送”轩辕幽紧锁着拳头,且品着冼宫主手中的那两坛陈酿,此事果然无、比、重、要。 第二十五章这醋有点甜 第二十六章禁欲 第二十七章赤金山 第二十七章赤金山 “仙尊,媚娘办事不利,还请仙尊责罚”血池中,满是赤红怒目,腥臭作呕。黑绿色的怨灵窜来窜去,媚娘几番强忍着腹中翻腾,已然窜到嗓子眼,不得不再咽回去。银色面具之人,正享受着最美味的珍馐一般,仔细品尝,真是味道越来越差了。 “来人,将我那宝贝弟弟给本座带来”不时,衣着打扮几乎一般无二的两人,一个温润如玉,如青竹般君子淡雅,一个,面目狰狞,眼神狠戾,嗜血,暴虐而残忍。视生命如草芥一般。弟弟恭敬地见礼,半会没有得到哥哥回应,只得拱手弯着腰,再回神,身上的香囊不知何时被抢了去。只在那满是污血,腥臭不堪的指尖把玩,哥哥只是随意一扫,只瞥见弟弟在意慌乱的目光。 “一个香囊而已,自小到大,但凡你想要的,本座何时亏过你,便是那最宝贵的心脏,本座皆让给了你,只是本座一直以为,落儿应当时常记得本座这番爱惜之情”弟弟恭敬跪下。 “哥哥对落儿的大恩大德,落儿莫不敢忘。但凡大哥吩咐,落儿不敢不从”哥哥脸上扯出几分肆意地笑,本座量你也不敢。只是可怜这香囊,狐狸精果然是最喜这媚人之术。不禁将跪在地上的媚娘仔细打量一番,同样是狐狸精,怎么就如此不同呢。媚娘自是查出几分心意来。 “仙尊若是喜欢,媚娘虽然粗鄙,寻常香囊还是可以勉强绣得,只是不知仙尊喜欢什么花样”香囊随手一丢,白衣超尘之人小心捧在手心,仔细挂好。只是不小心沾染了那恶心的污浊之气。 “一个月之内,本座需要三千金系圣元巅峰弟子,落儿莫要让本座失望,否则,莫要以为本座不知,那只白狐就在霄渺峰上……” “春华,快点,该你出牌了”轩辕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玩着纸牌,春华想了半会,眼看着轩辕幽只剩一张牌,秋月还剩两张,自己运气背到极致,作为地主抓到如此揪心的牌,可怜了自己手里这一对天,看着轩辕幽稳赢的样子,想来自是拿到一个很大的牌,只得甩出了一个对子,结果秋月顺利出逃,轩辕幽险些没笑得背过气来,将手中牌翻开,竟是最小的那张。技不如人,春华认赌服输剥瓜子。三个人玩的不亦乐乎,竟不知背后之人何时神出鬼没地站了多久。秋月赢了地主,却没有那般好运气,只出了两把牌便被抓住了。轩辕幽欣然享受着两个侍女殷勤的伺候,翘着二郎腿,不忘随意地抖着,真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边嚼着瓜子,生怕别人听不到。 “想我轩辕幽纵横赌场数载,最擅长的还要属这斗宫主,言说这冷面宫主……”轩辕幽只当是春华眼睛进了风沙,奈何一直冲着自己眨眼。不禁上前,仔细帮着吹了吹,春华实在是尽力了。 “来,我们一起斗宫主,誓与黑暗势力斗争到底”春华猛然跪坐在地。 “宫主恕罪”秋月随之端跪在地,轩辕幽才发觉,背后之目光好生灼热。起身,回头,笑得好不真诚。冷面宫主难得回应一脸姨母笑。 “师尊辛苦,师尊请坐”轩辕幽随意扯起衣袖在石凳上敷衍擦了擦,示意春华将纸牌收起。冼宫主缓缓坐直身体,示意轩辕幽入座,秋月已然前去重新泡上一壶新茶。 “本座竟不知,圣女赌技如此卓绝,更不知,这仙界,魔界,人界竟有斗宫主此等玩法,还真是十分别致,精彩绝伦,让人叹为观止”轩辕幽勉强咽下一口茶水,险些没有喷出来。 “师尊若是喜欢,改日再玩,带上师尊便是”冼宫主的神色稍缓。 “圣女的女诫背诵如何,若有不懂之处,为师很乐意为圣女指点一二”轩辕幽只得硬着头皮死撑。 “多谢师尊关心,徒儿顽劣,亦非愚笨至极,只是他人三日便可参悟的道理,徒儿用上他十天半月自然悟得到,不敢劳烦师尊,且冬季干燥,最是肝火旺盛,徒儿只怕惹怒了师尊”刚泡好的新茶,冷面宫主亦不觉得烫,一口饮尽,起身,轩辕幽不禁松了口气。已然走到石阶之下,冼宫主猛然转身。 “为师且要前往赤金山一些时日,圣女莫要生事,若是居心叵测之人,无意惹恼了圣女,定要等本座归来。”轩辕幽且在这冷面宫主脸上看到了一番真情实意,只是莫不是用错了地方。亦不好辜负了此般深情。已然走出了花园,眼看着你走你的听竹殿,我过我的落雨轩,未曾想且又一次被拦住了去路。 “圣女莫要贪玩,贪食,贪……罢了,莫要再入云梦洞天”轩辕幽奇迹般竟有些心虚,贪玩,贪食也就罢了,贪……云梦洞天,没有这刺眼的宫主,自然不可能安生了,所为宫主在外,嘱咐自不作数。冼宫主只看着轩辕幽不以为然一直玩弄着手指,忍不住上前,狠狠扯过轩辕幽的手臂,将人带入怀中。 “本座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进去”轩辕幽难免心律失常,从未见过这冷面宫主如此戾色严辞。 “徒儿,徒儿谨遵师尊教诲”冼宫主几番压抑情绪,眼里勉强透出几许温柔。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转身而去,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艰难。轩辕幽竟查出几分落魄,终是不忍。 “师尊为何对徒儿如此之好”冼宫主终是忍不住苦笑。 “因为你是我最宠爱的小圣女啊”看惯生死,终是看不破红尘,世间痛苦之人岂非你一个,只是他人之苦,与本座终有何干。红尘苦,苦红尘,哪怕是再无轮回,本座亦不畏,陪你走上一遭。 因为你是我最宠爱的小师妹啊!轩辕幽只觉得头痛欲裂。险些跌倒在地。 “小九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轩辕默且扶着轩辕幽至落雨轩。守在榻边片刻。 “小九可是最近被师尊逼得紧了”轩辕默不禁想到轩辕幽方面气歪了太傅鼻子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脸上竟不知扯出了一抹笑意。 “大哥,可体味过那种爱而不得,无能为力”轩辕默不禁笑容敛起,面露难色。 “小九以为孤是谁,人前被人唤一声太子,表面风光无限,只是高处不胜寒,殊不知多少双眼睛且时刻盯着东宫的一举一动,爱而不得,连命亦不是自己的,谈何情爱,情爱尚且不能追随本心,无能为力之事自然太多”若孤不是那太子,幽儿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仙门宗主,或许可以,只怕成全一段佳话,亦未尝不可。 赤金山,门中长老,弟子,皆已沐浴焚香,仙门中仙乐铮铮,门中弟子分列两旁,且迎接着贵客的到来。两个时辰后守门弟子来报 “启禀掌门,圣尊已至山门之下”赤金山掌门赤云楚,且慌忙整理衣襟,头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站直了几分,门中长老,弟子皆是小心整理了一遍,丝毫不敢怠慢。且又过了半个时辰,众人只觉得腿有些打晃,勉强站立。 “圣尊到”冼宫主一袭白衣飘飘,不染一丝尘埃,就这样负手而立,接受着万人的膜拜,恭迎圣尊,万人之声山呼海啸般不绝入耳,冼宫主走在人前,赤云楚小心在前引路。无不殷勤周到。 “圣尊且小心石阶”奈何一个小小石子横在石阶之上,赤云楚慌忙蹲在地上小心拣了起来,攥在手里。长老自然明白眼色慌忙上前接过,而后又转交内门弟子,内门弟子转到外室弟子,最终传到清扫弟子,不知以过了多少人之手,恰巧仙乐暂停作响。赤云楚大惊失色,只是冼宫主不时大笑出声。 “本座竟不知,赤金山上竟然也耍起了这击鼓传花的把戏,想来圣女最是贪玩,早知道本座便带她一同前来,自是十分欣喜”清扫弟子只看着这枚石子,竟是无比烫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赤云楚自是看出了几分门道。 “圣女若是贪玩,门中还有许多平时活跃,顽劣不堪,喜欢戏耍的弟子,圣尊若是不弃,不妨先行收于霄渺峰,劳烦圣尊帮小仙管教一番,小仙自是感激不尽”冼宫主双眼微眯,随意打量了一番,几分不屑,再清楚不过。 “好啊!只是霄渺峰的规矩,想来赤尊主自是知晓,仙姿太低的,本座怕是万不能收的”赤云楚忙着应声。 “自然,小仙断然不敢如此应付圣尊”赤云楚且与长老低语了几句。不时摆宴,琳琅满目,酒菜飘香,仙娥起舞,仙乐不绝,冼宫主不时与吃云楚推杯换盏,一场酒宴,自是宾主尽欢。只是饮了几杯,便有些醉意,只见眼前那仙娥一身白色鲛人俏,竟是无比熟悉,未及起身,那仙娥已然投怀送抱,满目柔波,饱满的双唇,莹莹水润,只向那银白面具之下那抹薄唇凑上。众人皆是惊呆了双眼,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冼宫主一把将人揽到了怀里,挑起仙娥的下颚,眼神亦没有声音那般轻佻撩人。玉手已然向那衣襟滑入,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半分流连。 “乖,且看本座晚上仔细疼你”众人只是当作冼宫主酒后风流,亦不敢妄加议论。那仙娥亦是个有分寸的,只是一个眼色,便向赤云楚恭敬地见礼。 “尊主,圣尊怕是醉了,奴婢这便护送圣尊回寑殿休息”赤云楚见冼宫主走路亦有些打晃,抱着酒坛 “来,不醉不归”离开庆云殿,冼宫主的颜色立即狠戾了几分,至寑殿,广袖一挥将门带上,仙娥惶恐跪地。 “本座做事,何时需要外人横加干涉”媚娘叫苦连连,只是,只是仙尊之命不可违。 “媚娘该死,媚娘只是……”媚娘被麒麟之火烧得生疼,痛苦之声,无法言语。冼宫主冷冷地说了句。 “那便去死吧”门外人听够了,便返回报讯。 “求宫主饶命”冼宫主看亦不愿看她一眼,杀你莫不要脏了本座的手。 “本座相信,汝当知,本座要取汝的性命不过轻而易举,若想活命,莫要再试探本座底线” 第二十八章无心宫主 第二十八章无心宫主 “媚娘姑娘有何吩咐”一个黑影暗自消失在苍忙夜色中。媚娘整理了一番,又是一副高贵温婉的模样。伺候冼宫主用早膳,赤云楚赶来时,就看到好一副郎情妾意,如胶似漆,媚娘随意地坐在冼宫主的腿上喂食,冼宫主主那冰冷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如此良辰美景,美人在怀,本是不忍打扰。奈何请佛容易送佛难,况且这尊大佛且得罪不起,只得处处小心应付着。 “圣尊昨夜休息可好”冼宫主双眼微眯,怀中人难免又拉紧了几分,言语轻佻,眼神中还有几分春意未尽之感。 “本座还要谢过尊主的美人,本座甚是欢喜”赤云楚看似如释重负,实则内心更是煎熬。 “小仙已从门中选出三百圣元巅峰弟子,准备送往霄渺峰,想来皆是贪玩,会玩的,圣女定会欢喜”只是冼宫主自始至终均未抬眼,只顾着手上把玩着怀中美眷的青丝,一圈圈在指尖缠绕着,赤云楚心中自是没了底。 “本座不知,我霄渺峰竟是短了你赤金山这三百弟子不成”赤云楚心头一惊,原来这是要狮子大开口啊! “小仙不敢,小仙哪里敢敷衍圣尊,只怕是门中弟子顽劣惯了,扰了圣女清修便是小仙之错,小仙亦唯恐门中弟子不懂规矩,枉生事端,给圣尊招惹麻烦”冼宫主终于缓了几分颜色,声音看似温和商量,实则根本没有半点讨还的余地。 “三千弟子,不能再少,莫要那仙门道友们误以为本座是来强抢他人弟子的”赤云楚心里难免咯噔一下,明抢难躲,暗抢难防,心里已然气得跳脚,面上仍是恭敬非常。 “圣尊说三千,那便是三千。并非小仙舍不得那三千弟子,只是圣尊想来自是知晓的,我赤金山穷山恶水,弟子是一代不如一代,比起其他仙门本就拿不出手了些,如今这三千圣元怕是已动了我赤金山的根基”冼宫主这才晓得这赤云楚心中的盘算。 “哦?本座且听听,尊主要本座如何才肯心甘情愿将这三千弟子随本座带走”赤云楚亦不再客气。 “小仙虽然闭塞,仍是听闻霄渺峰内门心法……”冼宫主不禁面色狠戾几分。 “嗯?尊主竟是对本门心法打起了主意”赤云楚心头难免惊慌,一颗心仿佛在温水中煮沸,扑通扑通做着最后的挣扎。 “小仙不敢”赤云楚只得伏低做小,暂且委曲求全。冼宫主亦管不了他那么多。 “本座看你很敢啊!想要本门心法,亦无不可,只是……”话说半句最是撩人,赤云楚已然红了眼,难免急躁。 “只是什么,烦请圣尊赐教”只见冼宫主面露几分难色。 “不是本座不愿相传,只是这心法说起来,一直是个忌讳,若不是本座与尊主投缘,那是万不能讲的”赤云楚只觉得心头奇痒难耐,更是奉承殷勤,卖力讨好。且看着冼宫主噎了一口,忙着上前茶水伺候,亲娘老子怕是未见如此孝心。 “说起来不怕尊主笑话,本座亦是受这心法所累,女色怕是平时皆难以近得,皆怪我那狠心师尊,想来我就恨得牙痒痒,本以为老头子偏爱本座才将心法传于本座,谁知……唉,不提也罢,逝者已逝,莫在与之争短长。” 落雨轩,冼宫主不在霄渺峰的日子,轩辕幽本以为老虎不在家,狐狸当老大,谁知,明里暗里,这多事宫主不知安排了多少人时刻盯着落雨轩,就连那寑殿怕是亦不放过。轩辕幽只得反其道而行,先是老实本分了几天,就是春华,秋月亦觉得有些安生的不可思议。每日轩辕幽竟主动拿起《女诫》时而诵读,时而思索着什么。夜里闲来无事,竟做起了女红。守卫渐渐觉得无趣,自然放松了几分警惕。是夜,轩辕幽沐浴汤池,轻薄如翼的中衣滑落,少女婀娜曼妙的身姿,无比清楚的勾勒在眼前,梁上之人早已是强弩之末,气血翻涌,鼻血横流,轩辕幽亦不急,玉足缓缓抬起,里衣已然滑至大腿根部,梁上之人只觉得丹田郁结,再看下去怕是走火入魔,可怜了这万年的修行。终是忍不住归去。轩辕幽且听着梁上的动静,嘴角忍不住扯出几分笑意。这媚术许是许久未用,应付如此浪荡轻浮之人三成即可,未曾想竟用出了五成。片刻后一袭夜行衣已然穿戴整齐,自梁上窜出,未有丝毫动静,夜深人静,偶尔只剩下虫鸣。 “秋月,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春华只听沙沙几声,便没了声响。许是自己撒了癔症。 “嗯……哪里有声响,早些睡吧!不然天都亮了”秋月继续睡的香甜,春华亦未多想。轩辕幽不禁感叹,皆怪这冼宫主,这日日三餐两点,莫要太丰盛了才好,这身姿怕是又丰腴了不少,幸好不是自己的。只是行事难免吃力了些。 奈何至云梦洞天便生生看到一场活春宫,莫非是那梁上之人。咳咳,还真是自作自受。想我堂堂仙门至尊,竟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妈的,磕药了吗,有完没完。轩辕幽只觉得打了一个冷战,巨大的威压在自己身后,现在若是动作,已然不占上风。那人似乎已察觉轩辕幽之动作,不禁环住轩辕幽的腰肢,冰凉的触感陌生而又熟悉,莫非是师尊。温热的气息扑在耳侧。 “圣女可看够了”被人紧紧困在怀里,轩辕幽想转过身亦是无比艰难。 “徒儿,徒儿只是……”背后之人猛然打断,不胜轻佻,意味再明显不过。 “圣女只是什么,只是漫漫长夜,空闺寂寞”轩辕幽想解释什么,脸已经红了个通透,心跳变化分明。扑通扑通,清晰可见。只是…… “这云梦洞天,圣女莫要再来才好”轩辕幽挣脱了束缚,猛然转身,哪里还有半点人影,只是难为这冼宫主还真是对自己照顾有加。好像哪里不对劲,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轩辕幽反复思量,那精壮的男子终是安静了下来,身下女子难免有些意犹未尽之势,还好,男子许是真的乏了,未再缠绵。奈何天已放亮,轩辕幽只得悻悻离去。 “阿九”又是一场美梦了无痕。醒来难免觉得冰冷了些。一别数月,好像几辈子那么久,阿离,本尊是不是从未与你说过,我不想做青桐山万人仰视的颜尊,我,只要你爱我。阿九我爱你,定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等我,娶你。 轩辕幽在心镜中将一切尽收眼底,平生只会相思,除了相思,便是相思。世人皆说相思苦,我道世人苦相思。相思入骨,难分苦甜,苦亦是甜。生生世世,定不负君。 赤金山,赤云楚只当是冼宫主不愿相传,故意周旋。只是端其表情,诚然有几分真心为难。 “尊主若是打定主意要修习这心法,本座自然不吝分享,本是仙门一家,何苦你我分得如此分明,我霄渺峰有的,各仙门皆可与之共享”赤云楚心中难免欢喜。 “小仙多谢圣尊赐教,赤金山定当与霄渺峰同气连枝,福祸相依,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这衷心表的彩虹屁一串串,熏得毫无食欲可言。 “既然如此,这心法本座今日便馈赠于尊主,尊主但凡有难以参详之处,本座且在赤金山多留几日,以便辅助尊主一二”赤云楚已是红了眼,手上失了分寸,瑟瑟发抖着,忍不住翻开首页,八个大字给了他一个当头棒喝,瞬间清醒。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失神间,心法不禁落在地上。侍女紧忙将心法拾了起来,举过头顶,恭敬地双手拖着。冼宫主心里不禁冷笑,想算计本座的人,只怕是早已入了血池。 “冼宫主莫不是再戏耍小仙”赤云楚毕竟一仙门之主,自然不是个没脾气的。 “尊主何出此言,适才分明说好的同气连枝,福祸相依,仙门一家,本座怎好戏耍尊主,尊主若是信不过本座,那心法随意处置了便是,莫非尊主是要与本尊当场为难”赤云楚自然不敢,亦不能,与霄渺峰为难,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怕是想给冼宫主做孙子,人家要不要回一声爷爷,还未可知。只得好脸相迎。 “圣尊说笑了,小仙一时失态,圣尊只当是污浊之气排出便是。只是这么说,冼宫主竟也不能……”赤云楚终是未能说出口。堂堂仙门至尊,岂容此般侮辱,品评,自己莫非闲自己是那猫儿,有九条命,嫌命长。 “尊主是想说,本座不能人道”手上不禁用了些力气,像那温软抓去。媚娘不时发出一声呻吟。赤云楚难免尴尬。 “尊主可知,人界,便是那阉人亦可与宫女结成对食,莫不是尊主以为本座比那阉人更不如”赤云楚慌忙上前解释。 “小仙不敢”冼宫主将媚娘抱下,满是怜爱,媚娘亦是双眼含情,款款情深。 “男人征服女人,除了用下半身,还可以有很多法子和乐趣,尊主若是哪日有兴致,本座不妨与尊主切磋一二”赤云楚难免骂街,麻蛋,老子是来讨心法的,不是和一个太监学春宫的。叨扰了多时,终是退下。 “来人,沐浴更衣”冼宫主随意闻了闻衣襟之上,满是狐骚之气,哪里有我家小狐狸半点香甜。亦不知,那小狐狸有没有传言那般安分。 “师尊,师尊别闹。师尊怎么心跳如此之快” “傻徒儿,那是你的心跳”轩辕幽猛然惊醒,心跳,无心,无心宫主,明明感觉那就是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九章走火入魔 第三十章主婚 第三十一章出关 第三十二章悔婚 第三十三章一觉醒来师尊高冷了 第三十四章圣女的代价 第三十五章表嫂 第三十六章魔王娶亲上 第三十七章魔王娶亲中 第三十八章魔王娶亲下 第三十九章花青岚 第四十章点石成金 第四十一章诸天庆云 第四十二章魔兽山脉 第四十三章小香猪,快到碗里来 第四十四章金屋藏雀 第四十五章神链之树 第四十五章神链之树 “好强大的威压,不好,有危险”金丝雀本能地感觉到有比自己修为不知强了多少倍的尊者正在附近,并且不知是何原因,对金丝雀竟有着强大的敌意,本能地将头缩进离夜的怀里。离夜自然没有察觉到金丝雀的异动,一路上都在寻找着魔兽的气息,三阶,二阶的小兽倒是再寻常不过,只是这高阶魔兽竟不知要何处去寻。 轩辕幽数日与魔兽相抗,终于安稳歇息了两日。幸好司徒无情不知从何处寻得一处说是世外桃源亦不过分,在这满是光秃秃的石头,杂乱交错的丛林,遍地可见的魔兽的魔兽山脉,竟然有如此安逸宝地。一眼望去一片花海,一汪冷泉,一棵古树,一处人家。只是能在这魔兽山脉居住下来的人,不是仙界大能,便是boss大魔王。虽然两者皆不好招惹,轩辕幽还是没忍住前往查探。竟不知何时,哪里还有司徒无情的踪影。只顾着被眼前景象所吸引。 一青衣貌美女子见不到自己爱人,只能每日来到树下,用最美的歌声安慰陪伴着他。动听的歌声使原本已经颓废、绝望的爱人有了希望。 奈何二人一水相,一火相,水火本来相克!日子久了,因女子离心爱男子太近,原来娇艳的容貌渐渐变得丑陋不堪。女子为了心上人,宁愿失去美貌,还是坚持天天唱歌给他听。 男子被锁在树中,根本看不到唱歌人的样子。但是能拥有这么动听歌声的女子,肯定是一个美丽善良的人。 涿鹿战争开始后,黄帝为了对抗蚩尤,把男子放了出来。轩辕幽这才知道,原来被困之男子正是黄帝坐下大将应龙。应龙为感谢黄帝的知遇之恩,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在长江上游蓄水,把南方的蚩尤大本营淹得一塌糊涂。黄帝军队趁势追击,大败蚩尤。 蚩尤战败后,退居南方,一连数月不敢出战。后经高人指点请来了风伯、雨师,把二人待为上宾。 蚩尤重整旗鼓,与黄帝在涿鹿之野排开战场,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轩辕幽不禁抚眉。 两军激战正酣,突然云端出现两个怪人。一个是雀头人身蛇尾,手持一把芭蕉大扇,在空中摇来摇去。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树倒屋塌。不是那风伯是谁。 再看另一个是蚕头人身大虫,弓着身腰,张着黑洞似的大嘴,对着黄帝军队吹气。顿时乌云翻滚,闪电雷鸣,大雨滂沱。自是那雨师无疑。 黄帝的士兵,有的被大风卷上天,有的被暴雨冲走,军队大败而归。 应龙得到黄帝传令,立即奔赴涿鹿战场。两军正在厮杀时,风伯、雨师又站在云端使用妖术。 这时,应龙化作一条巨大的黑龙,在乌云中昂头摆尾,展开门扇似的大嘴,将那倾盆大雨吸入口中。 风伯、雨师运功加大妖术,将巨龙刮得摇摇晃晃,难以在云端驻足。 就这样双方相持了一个多时辰。应龙渐渐体力不支,以至于耗尽功力不能归天,不得不暂避到南方。 黄帝在涿鹿城头,一看应龙败下阵来,刚想鸣金收兵。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传来呼叫声:“爹爹且慢!” 只见西北空中飞来一位女子,身着青衣,落在黄帝身边说。 “爹爹莫慌,看女儿破他妖术!”说罢,她从翅膀上拔出一根羽毛,放在手掌上用嘴一吹,变成一根火棍。霎时那火棍由细变粗,发出一道巨光,射向风伯、雨师。 二妖被巨光射得手发抖嘴发颤。风伯的扇子滚落到了地上,雨师也闭上了黑洞般的大嘴。霎时风停了,雨也住了。 蚩尤的士兵一个个被火棍烤得浑身酥软、大汗淋漓、口干舌燥、步履难行。黄帝军队见机向蚩尤士兵杀去,把对方杀的是措不及防,立即四散奔逃,跑得慢的全部死于刀下。 话说,应龙元气耗尽不能回到天上,一个人蜗居在南方。青衣女子历经艰辛,跋山涉水,终于找到了他。 为了使应龙振作起来,又为他唱起了动听的歌! 那段日子是两个人最快乐的时光。应龙哪里知道,青衣女子为了使他重回天界,暗中设法,将自己的功力一点一点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一天,女子不辞而别。她拖着神力尽失的身子,漫无目地走着,不小心受到邪恶的支配而祸乱人间,所到之处皆是大旱。上界得知旱情,乃女魃作乱,特派应龙下界诛杀。 黄泉海岸,已然失去所有功法修为的女魃,一袭青衣,精致的梳妆打扮,一青纱遮面。只想把最好的自己,留在那最后一面的绝杀。 自那以后,唱歌的女子再未出现,应龙不愿一个人回天界,他痴痴地在黄泉海边等待。应龙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有个青衣的女子,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拯救了他。 时光飞逝,应龙双翼渐渐变成黑色,肉体也开始化成细灰。他哪里知道那青衣女子早已轮回,变成一只青鸟,在他身边守护着。 最后应龙拖着快死去的身躯,一步步走入海中,再也没有回过头来。 黄泉海岸上盘旋着一只闪着金光的红色青鸟,它不停地悲鸣着,仿佛诉说着故事的最后结局。吟唱着那悠悠地悲鸣…… 一口口鲜血喷涌而出。司徒无情紧忙上前。 “宗主,宗主这是怎么了”轩辕幽只觉得心痛不已,且用手狠狠地捂着胸口。怎么会这般痛。司徒无情小心地查探轩辕幽的经脉,并无不妥,奈何急火攻心,险些丢了性命。只得小心为她疗伤。 轩辕幽再睁开眼,已然黑漆漆的一片。柴火旁,司徒无情已然将烤好的冷泉鱼小心摆放整齐。轩辕幽忽然嘴角上扬,硬是忍着疼痛,挤出了个笑容。 “无情不善食鱼的吧”司徒无情并无作答。 “本尊素来吃食不挑,只要好吃便是。无情不必如此迁就”司徒无情将一条鱼递给轩辕幽,且看着她吃得香甜,自己便十足的欣喜满足。 “宗主言重了,无情并非有意迁就宗主,只是无情早已辟谷,哪里有那么多讲究。口腹之欲,可有可无,不再那般计较”轩辕幽见司徒无情此般说辞,亦不好再分辨些什么。轩辕幽不禁想到了那神链之树。 “无情,适才可有看到一棵神树、窫窳龙首,居弱水中,在兕兕知人名之西,其状如龙首,仿佛可食人。有木,其状如牛,引之有皮,若缨、黄蛇。其叶如罗,其实如栾。” 司徒无情只听着轩辕幽此般描述,莫不是那传说中的建木树,倒是和轩辕幽口中的神树大致相同。相传那建木是沟通天地人神,冥,魔界的桥梁。伏羲、黄帝等众帝都是通过这一神圣的梯子上下往来于人间天庭。但闻那建木青铜神树上,有枝叶、花卉、果实、飞禽、走兽、悬龙、神铃等。只是自己只是耳闻,并未有幸得见。 “哪里有什么神树,适才无情与宗主不过合力斩杀了万年修行六阶丑陋树精,无情本想着宗主自是精元耗损严重,才逼出心头血,莫非另有隐情”轩辕幽猛然失神,并非有意相瞒,只是许是自己误入幻境,着了那树精的道。天地人间哪里有那般痴情女子,为爱甘愿牺牲至此,哪里有那般薄情男子,黄泉海上绝杀爱人。只是那女子应该未曾有恨亦无怨吧!要不然岂会化身青鸟日夜相护。悠悠吟唱…… 离夜已然筋疲力尽,恰好寻得眼前竟有一汪冷泉。片刻阵阵烤鱼香沁人心脾,只是那贪食之人,竟不在身边,难免吃得寡淡了些。 “juju,juju”金丝雀仿佛察觉到离夜的心事。 “愚蠢的人类小子,本仙已然屈尊降贵陪伴多日,在汝心中,竟不及一人类女子,真是可恶至极,气死鸟了”眼看着好好的一条鱼,被啄得千疮百孔。离夜这才无意瞥了一眼。一把将金丝雀揽在怀里。 “小家伙果然调皮,莫非是在本座身边孤独了寂寞了,只是本座竟不知你是雌是雄,要如何为你择一良配”金丝雀狠狠地在离夜胸前啄了一下。 “嘶”离夜忍不住心想,这小雀怎好比小狐狸阿九且要狂躁。万物有灵,阴阳调和,哪里不妥。 “择良配,择你妹。juju,juju”离夜只觉得这叫声满是单调且单调的悲凉。这小雀果真是徒有其表,这哄人的技能,还真是拙劣。 “奶奶的,人类小子,鸟奶奶我这不是在讨好,是在泄愤”不禁伸出利爪抓向离夜胸前。奈何被离夜一把抓住。 “小家伙莫在淘气,你若是雄的,倒也无妨,若是雌的,娘子知晓了,莫不要将你祖宗十八代全炖了才好”只见那金丝雀果然安生了不少。 “算你有些觉悟,光是炖哪能够呢,煎炒烹炸,自然是要来个全套”小妖精,不给你点颜色,本尊就枉姓颜。 “阿嚏”金丝雀不知连续打了多少个喷嚏,难得离夜这般好脾气,本能地将金丝雀掩在怀里,收紧衣襟。 “小家伙,你不是有这么华丽浓密的羽毛吗,怎么也会像凡人一般,竟也会着凉感冒”金丝雀不禁瞪大双眼,你才感冒着凉,你全家都感冒着凉。可恶的人类小子,简直目中无鸟,愚不可及。 第四十六章我来护你 第四十六章我来护你 “juju,juju”好强大的威压,金丝雀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小脑袋不禁从离夜胸前探了出来,翅膀轻轻一拍,蹿到了一块巨石旁,只在那松子壳上啄来啄去。离夜不禁俯下身来,抓起一把松子壳,忍不住嘴角上勾,是幽儿的味道,好像还有几分,娘子的气息。眼前仿佛可以想象出,轩辕幽剥着松子,拈着酸,带着幽怨,一颗一颗细细咀嚼地场景。金丝雀只看着离夜盯着自己,满脸的别有用心。 “小家伙,你是可以闻到幽儿的味道的吧”金丝雀不禁心虚地钻入离夜的衣襟,一动不动,挺尸一般。那个女人太危险,想本仙帮你去寻她,白日做梦。哪有自投罗网的傻鸟。 离夜继续前行,只觉得眼前一片银白色的世界。仿佛与外界隔绝,银白色的天空,银白色的大地,银白色的树木,上面开着银白色的花,花落结出银白色的果实。一眼望去,便可看遍一年四季。任由春风温柔拂过,暑夏烈日炎炎,枫叶萧瑟飘落,冬雪落寞飘零,仍不一改,银白苍茫。离夜不禁被眼前奇景所吸引。刹那间,眼前闪过一抹银光。 “juju,juju”金丝雀本能地有些惊慌。想来定是察觉到了危险。离夜寻着那抹身影,向丛林更深处探去。终于那小兽许是跑累了,只得停下来,不断喘着粗气。 离夜仔细打量,只见这小兽形如白马,额前有一个螺旋角,通体银白,竟有几分高贵、高傲和纯洁。左右竟生有一双翅膀,离夜不过稍加试探,那小兽竟显得无比慌张。一个七阶神兽,怎好如此怕人。离夜且看着这小兽额前的螺旋角,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独角兽。难怪竟会这般怕人。 相传独角兽的角有解毒功能,很多人乘机去卖“独角兽”的角的粉末。想来,这小兽自是以为自己意在于它的螺旋角。 独角兽难免有些委屈。寻常人,作为神兽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如今,一个仙魔至尊,一个上仙,任凭哪一个,自己都是得罪不起,如何不畏不惧。 离夜不禁俯下身,在独角兽的身上轻轻地安抚了几下。 “神兽莫怕,离夜本无意惊扰。只是离夜与表妹走失,一心急于寻她,不得已闯入,还望神兽见谅”独角兽见离夜并无恶意,不禁靠近了几分,在离夜身前蹭了蹭。金丝雀忍不住跳了出来。区区独角兽也敢和本仙争宠,好大的胆子。离夜且暼了金丝雀一眼,又将其收入衣襟。 “小家伙,莫要调皮,小心吓坏了神兽”金丝雀不禁瞪大了双眼。愚蠢的人类小子,这小兽拥有七阶灵力修为,本仙才二阶,到底是谁看起来应该比较恐慌才是。忍不住用了些力气在离夜的胸前啄了两下。这独角兽仿佛察觉到了离夜的心思,只是在前面东窜西窜,毫无章法地引路,离夜亦不恼怒,小心地跟随其后。 好热,怎么越走越热,每一步仿佛踏在熔浆之上。眼前光秃秃的一片石头林,只是这石头怕是与外界的不大相同,错综排列,毫无章法,而且表面难免有些烫人,入目一片惊鸿。石体表面皆是各种不同层次的红色,淡粉红,暗红,赤红,深红,红褐色,紫红等等好不奇怪。轩辕幽不禁估量了一下,眼前这紫红巨石怕是有六七人高,十米有余,体态巨大无比,且外面无比滚烫。只是轻抚了片刻,竟有种灼伤之痛。可能是幻觉,只觉得这巨石竟然有些松动。紧接着地面一阵剧烈频动。如撕裂一个巨大口子,恨不得将轩辕幽与司徒无情撕扯卷入。 动静巨大无比,相隔几百里都是能够看到那断裂的熔岩与那不断升腾而起的巨大的尘烟,苍天古树无不被撕裂扯碎,大地轰隆隆地作响。如海啸般向着轩辕幽与司徒无情汹涌而来,来不及反应,轩辕幽与司徒无情已然被卷入熔浆中心。不断喷涌的熔浆直烧的人睁不开眼。身体仿佛被烧焦一般,灼热难耐。烤得生疼。 “无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轩辕幽不禁觉得司徒无情有些不对。那岩浆围绕在司徒无情四周,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防护盔甲,眼看着司徒无情身体僵硬,慢慢变得赤红,最终红得发黑。轩辕幽只得靠自己,左右想来,这巨石,莫不是那九品极地岩魔,这下自己还真是招惹了大麻烦,平白连累了司徒无情。 相传那极地岩魔万年生活在地心岩浆之中,以地心的岩浆为食。善于火性攻击,由于常年累月的生活在地心,它的外层保护是一层火红色的岩石盔甲,其坚硬程度,坚不可摧。看着那巨石有数十米高,且遍体紫红,想来实力不可估量,自是非常强大。怕是已经进化修炼了数万年,当真不好对付。 思考间,只被一声震天的怒吼声横扫四荒八合,眼看着青天白日,白云朵朵皆被震散,天地间瞬时一片乌漆麻黑。这般毁天灭地的威势着实让人畏惧。只是本尊岂非常人,安能如此坐以待毙,任由尔等随意欺凌。 玄绫祭出,直取天际,只见轩辕幽灵活地凭空飞身一圈,将玄绫缚紧,另一端缠住了已经石化的司徒无情,顺着玄绫的方向,飞身而起。 遮天蔽日下,一个巨大石头人歇斯底里的狂怒着,眼看着石林中错乱排列的巨石全部汇聚向它,被石头人吸附在身体上,转瞬之际已经成为了高达百丈的苍天巨兽。这巨兽不禁低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如同蝼蚁一般,扯着一根头发丝不断向上攀爬着的小辈。 “吼吼!下贱人类,受死吧”随意将玄绫抛出,轩辕幽想及时收回已来不及。随即狠狠地撞在身后的古树之上。 “噗”一口口鲜血喷涌而出。司徒无情终于恢复神志。 “那是极地岩魔,传说中的上古高阶魔兽,我也只是听闻这种神兽诞生于地底岩浆,没想到我们竟然如此有幸,在这里遇见了。”司徒无情神色不再淡定,一反常态,只是狠狠地皱着眉。倒不是惧怕这极地岩魔,而是适才,自己的那般模样,不要吓坏了轩辕幽才好。 “万物相生相克,本尊就不信了,这极地岩魔没有它的痛处”轩辕幽唤出倾云扇,好久未用,竟忘了其威力。天地间终于撕扯出一丝光亮。那附身在那魔物身上的石块,皆被震飞。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伴随着一声狂怒,那巨大的石块,猛地跺脚,一阵地动山摇之后,那漫天的尘嚣未退,紧接着,轩辕幽再看,自己与司徒无情已然纵深火海。眼看着司徒无情神色渐渐慌张,火克金,怕是如今轩辕幽只能靠自己,并且眼下重要的是摆脱火海,再晚些,只怕司徒无情再撑不得多时。轩辕幽难得冷静地思虑片刻,是人就会有命门,这魔物亦不另外。且看着身侧崩落的石块。 “点石成金,剑来”一片金光闪过,果然一把开天宝剑置于手中。烈日下,但见一白衣女子,手持开天利剑,与那强于自己数倍的魔物缠战着。轩辕幽不断地试探,头部未中,颈间亦不是,不禁用出了十成十的杀招,直取那极地岩魔心肺。只见那魔物终于被彻底激怒。竟又想着喷火,轩辕幽不禁拿起宝剑直奔魔物张开的巨口之中,却不曾想,被那魔物吸了进去。 “哈哈,渺小人类,受死吧”轩辕幽且被困在一片石块之间挤来挤去,狭小,逼仄地空间之内灼热无比。 独角兽忽然止住了动作。离夜眼看着眼前光秃秃的石林,不远处一片火海那巨大的石块,不好,自是极地岩魔。一个瞬移,飞身前往。只见司徒无情一人,置于火海之中,来不及思考,立即跳入火海将那昏死的司徒无情一把扯出。 “快救圣女,被那魔物吞入腹中”而后便彻底晕了过去。离夜不禁眼中渗出一团团黑气。 “哈哈,本座好久没有尝到这个味道了,好生怀念”只见漫天黄沙之中窜起一条火龙,不是血魔是谁。血魔一出,万魔皆废。只是这极地岩魔素来就不是个轻易臣服之辈。战死可以,要我极地岩魔臣服,妄想。 眼见那极地岩魔双臂愤怒的拍击着胸膛,漫天巨石在天空滚滚砸落,十几块巨大的岩石很快将离夜与司徒无情困在其中。剧烈的拍击,震伤了轩辕幽的心脉。一口口鲜血喷涌而出。仿佛听到了外面,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声音。只觉得燃起了无限动力。只看着眼前那一堆石块,一块块小心试探。 “啊……”伴随着那魔物一声撕吼,轩辕幽被震飞了出来。离夜立即飞身而起,将轩辕幽小心收入怀中。眼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小脸和粘住的发丝,那素白的鲛人俏已然一片片斑驳刺眼的红。离夜忍不住狂怒。 “魔物,拿命来,本座今日定要你血债命偿”极地岩魔来不及狂笑,小子,未免有些嚣张啊!九天玄火祭出,一块块巨石瞬间滚落。这还远远不够,不足以泄愤。眼看着使出霄渺峰心法,毁天灭地,天地间唯我独尊。 “风起,火来,将这片石林,给本座焚寂尽,一个渣都不许剩”轩辕幽且看着离夜那怒红魔化的眼,不禁有些惧惮,只怕,只怕这一世,亦无法荡其魔性……急火攻心,又是一口心头血呕出。离夜这才上前,神色渐渐平缓,血魔潜藏,眼中黑色淡去。平生几许温情。只是轩辕幽却来不及看见,只觉得好累,好疼,无一处不痛。 “幽儿,对不起,我来晚了,自今以后,臣,我来护你”纵使我离夜此生无法爱你,注定负了你的深情,亦会护你一世周全。 “juju,juju”只见那金丝雀嘴里衔着的,不是那极地岩魔的兽核,是什么。讨好地放在离夜手中,再看向怀抱中昏死过去的轩辕幽。还好,还好,自己定要在这九尾狐苏醒前离开,要不然,不好,狐狸不吃红果,吃鸟了。 第四十七章逆鳞 第四十八章灭族恨 第四十九章破阵 第五十章石胎天养 第五十一章圣女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