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遇黄巾童渊显神威 战涿州许褚使神力 第一章,遇黄巾童渊显神威战涿州许褚使神力 东汉未年,有钜鹿人张角率众起义,号“黄巾军”,“黄巾军”自钜鹿起事,一路北上,杀贪官,夺城池,声势浩大,直逼幽州地界。 幽州各郡县的官兵望风而靡,平民百姓或逃离家园、或入郡县避难,人人慌恐不可终日。 幽州往西南有一涿州县,这天正值涿州大集,虽然黄巾军已快杀至涿州,但老百姓为了生计还是要去大集上去贩卖农资,而比起以往人少却了不少,杂货摊位稀稀拉拉的一直摆到城门外。 在城门外有一卖驴肉烧饼的饭摊,摆着几张桌子,店老板两口子里里外外地忙活着。时至中午,三三两两的行人正坐在桌前吃饭。 店门前竖有一高高的松木悬挂着一面招牌旗帜,旗帜在轻风中不安地漂动着。 此时,有一鹤发童颜的老者和一位着白色绵衣的少年骑马而来,他们看到前面这个饭铺便把马停下,下了战马,牵马而至。 但见这位老者着一身铜色襟袍,腰束宽带,面色稳重,目光锐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凌人的神气,此人正是东汉末年的武术名家童洲,而在他身旁牵马而行的白衣少年便是他的关门弟子赵云赵子龙。 师徒二人这是外出游历往回赶正好路过涿州,见前面有一饭摊,准备吃完午饭再行赶路。 赵云把马匹就旁拴好,把佩剑放到桌上,对店小二招呼了一下,店小二一幅笑脸地跑了过来。 “客官,您要吃点啥?” “还有驴肉么?” “有,有。” “一盘驴肉,外加十个大饼。” “好来。”店小二应声而去,不一会便端上来一盘驴肉和十个大饼。 赵云给师傅递上筷子,又拿起一个大饼双手送给师傅。“师傅,您请用。” 童渊微微笑脸接过大饼,“徒儿,你也吃吧。” “是,师傅。” 两个人正吃着,忽见街面上的人骚动起来,并且有人喊道,“贼人快杀来了,贼人快杀来了。” 在场的食客面露恐慌,丢下饭碗已逃去了一大半。 店小二也是一脸的恐慌,他看看街面上行人正匆忙地奔走,又看看饭摊前还有食客在吃饭,想跑还跑不了,急得干搓手,汗珠子都下来了。 “客、客官,贼人快杀来了,你们赶紧吃,赶紧吃。” 赵云看了他一眼,“你慌什么,我们刚坐下一个大饼还没吃完,什么贼人来了,有我们在,你不用怕。” 此时,一个膀圆腰粗的大汉脚步生风地走了过来,但见这大汉一身布衣,襟衣似乎小了,袒胸露肩,腰间系一条丝带,年龄也就在二十来岁。 他刚坐定便有力地拍了拍桌面,拍得桌子几乎要瘫倒。 “店家,店家!上吃的!上吃的!赶紧地,赶紧地!本大爷饿了,快一些!” 店小二认识此位爷,苦着脸说,“许爷,您来的不是时候,烧饼都卖没了。” “什么?都卖没了!”那位壮汉大眼一瞪,又一拍桌子,用手一指店小二,“卖没了你也得给我弄去,反正我饿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店小二哆哆嗦嗦地冲壮汉一鞠躬,“真的没了许爷,您看这贼兵快到了,您还是进城去吃吧。” 那位壮汉火了,“你怕我不给钱是吧,我许褚有几回赖过帐?你赶紧给我上,再来二斤驴肉,少在这卖关子,快些!” 老板娘哆哆嗦嗦地拿出两个烧饼过来,放到许褚的面前,道,“许爷,就这俩烧饼了,我这是留着我们吃呢,您来了,您就吃了吧。” 许褚也不客气,抓起来就吃,“还有驴肉呢,快点,快拿上来。” “没了,”老板娘说,“就剩下两斤,都给这二位客官了。” 许褚冲她一瞪眼,又转头看了下童渊师徒二人。 童渊冲他微笑了一下,对赵云道,“徒儿,把这些饭食都给这位壮汉送去。” 赵云遵命,把驴肉和大饼都送到许褚的面前,“这位兄长,您请用。” 许褚看了眼赵云,见他满面慈善,也不多想,抓起驴肉便吃,一连吃下几个大饼,见只剩下了两个,转头看了看童渊师徒,道,“这两个就不给你们留了,俺娘还饿着肚子呢。”说着便用包布包了包塞到怀里。 童渊和赵云相视笑了笑。 街面上忽然大乱起来,行人匆忙地奔逃,卖东西的也都丢下东西奔逃,并且有人大喊,“贼人来了!贼人来了!” 店小二忙向赵云讨了饭钱,道,“客官,快逃命,贼人来了,他们杀人不眨眼,快逃吧。” 童渊一捋银须往街面上看了看,平静地对店小二道,“你快跑吧,看来贼兵真的已至。” 店小二想跑,但又舍不得这些家什,除童渊师徒和许褚之外食客们早已逃散,他见许褚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盘中剩余的那点驴肉,禁不住催促道,“许爷,贼兵来了,我要收拾摊子了。” 许褚瞪了他一眼,“你怕什么!有我许褚在,什么鸟贼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 “许爷,他们人多……” “人多怕个鸟?我还没喝口水呢!” 正说间,突然几十个黄巾军骑战马挥刀舞枪地冲了过来,他们把这小小的饭铺围了起来,战马往来蹿走,尘土弥天飞扬。 赵云握剑在手,欲要撕杀,童渊冲他摆了摆手。 许褚吃下仅剩下的那点驴肉,抹了一把嘴,周围那些舞刀骑马转圈圈的黄巾兵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喝下一碗水,拍了拍胸脯,这顿吃得很舒坦。 一个提大刀的贼将骑马走近许褚,以刀指着许褚喝道,“呔,你这厮,见了本将爷为何不跑?难道你不想活了?” 许褚仇恨地白了他一眼,面露杀机,道,“你们这些打家劫舍的贼人,不好好在家种地,造的哪门子反,害国害民,我看不想活的是你们!” 贼将大怒,举刀冲许褚头上就劈了下来。 许褚虽然粗胖,但身子还特别灵活,一闪身,躲过了砍下来的大刀,贼将的大刀砍了个空,将那桌子劈了个粉粹。 没等贼将抽回大刀,许褚已单手握住他的刀柄,一抬手,便把那贼将从马上扔到空中,重重地摔到地上。 众贼骇然,勒马纷纷倒退。贼将半天才醒过来,啃了一嘴的土,指着许褚对众贼道,“上,给我杀了他!” 众贼一拥而上,刀枪直冲许褚而来。许褚不敢怠慢,躲闪之中,被他用手掌拍中的战马不时便飞出丈余。 童渊暗暗佩服,好神力! 怎耐赤手空拳与众黄巾军博斗还是渐落下风,许褚就算有神力,可肉身怎能拼的过刀林枪簇,童渊忙冲许褚喊道,“壮士,用兵器!用兵器!” 一句话提醒了许褚,许褚左右一看地上散落的刀枪,似乎看不上眼,径直上前拨起饭铺前面的那杆挑着幌子的大松杆,挥动起来,呼呼作响,直冲黄巾兵将扫去。 此刻,后面又赶来了成千上万的黄巾兵,他们见人便杀,见东西便抢,但见涿州城门已关,便都涌向了这个小饭铺。 童渊见形势危机,和赵云各绰长枪在手,本来是想尽快离开,但已不可能了,贼兵已将他们团团围住,也只能杀开条血路突围出去。 黄巾兵将一拥而上,童渊奋起神威,长枪所到之处,敌兵兵器皆被震飞,长枪横扫咽喉,象刀割韭菜一般,敌兵倒下一大片。 赵云也不慢怠慢,挥动长枪,上下翻飞,神出鬼没,若舞梨花,贼兵在他的枪下纷纷倒地。 黄巾军虽然势大,但见这三位武功盖世,这么多的人一齐上也没伤着他们一根汗毛,反而被这两个使长枪的挑死了不少人,个个心生恐惧,纷纷倒退,最后一哄而散,远远地逃离而去。 童渊看了看眼前地上的敌兵尸体,又看了眼在乱军中被杀的店小二夫妇,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世间大乱,皆由皇权旁落,奸逆当道,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而引起,汉朝三百多年气数已尽,现在才是官逼民反,以后天下不知还要乱成什么样子。 看到师傅紧锁眉头,赵云便知道师傅又动了恻隐之心。 师傅常对自己讲仁义道德,讲善恶因果,师傅对这动乱不宁的世界很是忧虑,要还人民的平安生活,这世界必须得平稳! “师傅……”赵云轻轻地叫了一声。 童渊这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他向远方黄巾军逃走的地方看了看,眉头依旧紧锁着。 许褚方才也看到了这一老一少的功夫真是了得,不由得心生敬仰,上前一步,冲童渊施礼道,“多谢前辈伸手相助,在下许褚,谯国人氏,前段日子才与老母来到这涿州谋生,不想正遇乱军,今天幸得前辈相助,才退却了乱军。” 童渊一捋银须看着许褚,目光欣然起来。不难看出,对于面前这位肩阔腰胖、容貌雄毅的小伙子他心中产生了爱意。 “哦,许壮士,我看你勇力过人,真让人钦佩。如果你若有兵器在手,真可称得上一员虎将。” “前辈夸奖了,”许褚道,“我在老家就以上山打柴为生,常常身负四五百斤,已经习惯了。至于兵器,我在老家也跟师傅学得一二,不为实用。” “哦,壮士真是谦虚了。”童渊道,“许壮士,此地不易久留,黄巾军此次败退,必定会招大队人马卷土重来,许壮士还是敢紧入城,和城中军民早作准备,以防敌军攻城。” 许褚不解地望了望童渊,道,“前辈不去城里?” 童渊道,“我与徒儿是路过此地,我们还要赶赴回家,就此作别,后会有期。” 童渊与赵云飞身上马,马鞭一响,师徒二人径往远处而去。 许褚这才想起忘了问两人的尊号,忙大声问道。“前辈,留下姓名。”。 “童渊,赵云。” “童渊,赵云?”许褚不解其意,晃了晃脑袋悠悠地进城去了。 第2章,黄巾军兵陷涿州城 曹孟德献计解危机 童渊与赵云离开涿州之后,许褚独自返回城内去见老母。 他们三人在城下与黄巾军大战的情景涿州县尉黄甫嵩与军民在城楼上看得清清楚楚,见许褚他们退了敌兵无恙返回,皇甫嵩大喜,下令打开城门,亲自率众人来迎接许褚。 皇甫嵩抱拳道谢道,“多谢壮士退却贼兵,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许褚还礼道,“在下许褚,谯国人氏也。” 皇甫嵩道,“壮士好神力,本府要设酒为壮士庆功,请到府衙一述如何?” 许褚道,“不敢不敢,我还要回家去看望我老娘,就此告别。” 许褚打了个辑,转身走去。黄甫嵩招手随从,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道,“跟随这位壮士去,把这点银两送与他。” 随从走后,皇甫嵩看着许褚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去。越想心中爱意越增,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许褚收为已用。 许褚回到家中,见到老娘,忙把怀中揣着的驴肉大饼掏出,递给老娘,老娘眼已不好使,摸索着接过。 “娘,您快吃吧,驴肉火烧。” 老娘香香地吃了几口忽然停住了咬嚼,问道,“儿啊,这驴肉火烧挺贵的,你把卖柴的钱都化光了?” “不是,娘,别人送的。” “什么,别人送的?”老娘不安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又帮人家打仗了?” “没有。娘,孩儿真的没跟人打架。” “还不说实话,再不说,娘不吃了。” 此时,跟随而来的那个差人听到这话,忙过来道,“大娘,许壮士这回立了大功了,他把那些入侵的贼人都杀跑了。” “什么?还说没打架,把人家都杀跑了,哎哟,孩儿,你受伤了没?”老娘来摸索许褚的胳膊。 “娘,我没受伤,没受伤。” “你这孩子,又来哄骗老娘,还说没打架,把人都杀跑了。” 许褚着急了,忙给差人使眼色,差人会意,道,“大娘,许壮士杀的是伙强盗,县尉大人还奖了许壮士一锭银子呢,给你,你摸摸看。” 老娘摸索着银子心情平稳下来,“强盗,都该杀,该杀。” 差人走后,老娘语重心长地道,“儿啊,你也不小了,也不要光围着娘转悠,你该为国家出力就为国家出力,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一辈子龌龌龊龊地呆在家里。” “是,娘。”许褚应道。 进犯涿州的黄巾军虽然已退,皇甫嵩仍旧不放心,他令人飞马去幽州禀报黄巾军侵犯涿州的事,幽州太守刘焉大惊。 刘焉也是汉室皇亲,原江夏竟陵人氏,汉鲁恭王之后,当得听这个消息后忙召来校尉邹靖计议。 邹靖道,“敌兵势大,而我军薄弱,明公一方面可全州张贴榜文速召军马,一方面派快骑入京城禀报,只有这样,幽州才可无忧矣。” 刘焉从其言,开始在全州召募兵马。 咱再回到涿州。 自从许褚与童渊与赵云三人在城外杀退黄巾军之后,连续几天,黄巾军都没有来犯,仿佛蒸发了一样,这一天,黄甫嵩接到报告说有一支兵马朝这边而来,皇甫嵩以为黄巾军又来侵犯,慌忙上城楼观看,等走近了,这才知道并不是黄巾军的兵马,看似是朝庭派遣来的援军,虽是这样,黄甫嵩也不敢大意,对着这支兵马喊道,“来者什么人?” 这支兵马在城门前停下脚步,当先一员嫩脸白面的大将提马来到界桥边,手搭凉蓬冲上望了望,他喊道,“上面可是皇甫嵩县尉?” “正是,你是何人?” “我乃曹操曹孟德也,现拜为骑都尉,我奉青州太守龚景之命率五百人马前来助你守城,快快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去。” 黄甫嵩命人打开城门,亲自前来迎接。 五百人马虽然不多,但在这涿州城内兵马匮乏情况下也可以说是雪中送碳了。 此时的曹操也就二十多岁,身长七尺,阔脸垂胲,细眼浓眉,气宇不凡。他原本夏候氏,因父亲曹嵩是中常侍曹腾的养子,也故名姓曹。 曹操在年少时就十分聪明,善于心计,却不好学习,叔父曹禹见他游手好不务正业便十分生气,便在曹操的父亲面前说了些曹操的坏话,曹操得知后想报负一下叔父,有一次叔父又来看他,他急忙躺在地上蹬腿翻白眼,故作癫状,叔父大惊,忙去报告曹嵩,曹嵩急急地来看时,曹操正坐在屋内看书,曹嵩很是生气,训斥了曹禹一顿,以后便不再听信曹禹的话。父亲走后,曹操溜出去玩耍去了。 曹操在二十岁的时候被举为孝廉被朝庭封为郎官,出任洛阳北部尉,因治法严谨,又升为顿丘县令,后被招入朝,做了一名议郎。 今因黄巾兵造反,曹操被朝庭任命为骑都尉,率领一支兵马在颍川大败张梁张宝,随后他便到了青州,在青州太守龚景手下当差。前几日刘焉的求救文书到达青州,青州太守龚景即刻派曹操率五百人马前来助阵。 曹操此次前来带来的人马不多,可也是一只完整的军队,有将有谋士,谋士便是陈宫。 陈宫是东郡东武阳人,与曹操在洛阳殿试孝廉时两人相识,时值冬天,天上下着鹅毛大雪,曹操见陈宫衣着单薄,便送给了陈宫二两银子,让陈宫买了件绵袍穿上,陈宫这才得以顺利殿试孝廉成功。 后来,曹操任了洛阳北部尉,而陈宫也留在了洛阳任了一名书佐。不出两年,黄巾军造反,曹操便带上陈宫领了一支军马北上剿匪。 陈宫与曹操年龄相差无几,可在智谋上,有他独到的见解,这让曹操很是喜欢。 皇甫嵩和曹操见过礼后,曹操向他介绍了陈宫,皇甫嵩又以礼相见,吩咐下去,腾出营地,让曹操的人马入营地歇息。 可是命令刚下达下去,忽然有士兵来报:“报一一,县尉大人,敌兵从四面八方又杀来了。” 皇甫嵩神情紧张起来,对左右兵士吩咐道,“快快招集人马上城抵抗!” 曹操笑道,“哎呀这贼兵也真给我面子,你看我这刚来,他们就急不可耐地想见我了。” 随即他转身面对自己的兵士,表情极其严肃起来,“将士们,我们打远从青州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杀敌立功!杀敌立功!”将士们齐齐喊道。 “好,现在敌人已攻到城下,我命令你们到城楼上和当地军民们一起抗击入侵者,有功则赏,有过必罚!” “是!”士兵们举着刀枪涌上城楼。 再说许褚。今天许褚拿了扁担和砍刀又要出城到山上去砍柴,他辞别母亲,刚要出门,一个街坊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满脸的恐慌。 “许,许壮士,不好了,不好了,贼兵又来攻打我们的涿州城了……” “什么?这些贼兵又来了?” “是,是,县尉大人让我跑来告诉你,你赶紧去城上去看看。” “好,你且回,我马上去。”许褚扔下扁担,来辞别老母,“娘,今天孩儿不去砍柴了,县尉大人有事相请,我去看看。” 许褚的老母眼不好使,耳朵也有些聋,但街坊的话她还是听清楚了点,拄着捌杖点点头,冲许褚摆了摆手。 许褚辞别母亲匆匆来到城上,但见军民在城上已乱作一团。有往城上扛石头的,有扛滚木的,也有在城垛口往下射箭的。城下黄巾军的箭也纷纷飞上来,不时有军士中箭倒地。 此次黄巾军来势凶猛,城下人欢马嘶,黄巾军已有云梯搭上城墙,士兵们正举刀往上爬着。 许褚见军民们往城下扔石头,大石头两三个人才抬得动,心中急切,过去便把那几个人拉倒在一边。 许褚专挑大的石头,双手抱起来,象扔皮球似地往城下黄巾军头上扔去。 接二连三地住下扔,把黄巾军砸得脑脑浆迸裂。 曹操在城楼上指挥兵士抗击,看到许褚往下扔石头就象扔坷垃那么轻松,甚感惊奇,悄声对陈宫说,“此人乃大力士,必要为我所用。” 陈宫点点头,“明公,今晚上要么我去会会他?” 曹操一摆手,道,“不必,待退去敌兵后再说。” 陈宫应诺,“是,明公。” 在众军民的奋力抗击下,黄巾军的攻城力度减小了,他们见一块块若大的石块从城上飞下,似乎感到了城内那几名高手还在,攻了许久也没攻不下城池,军士们却死伤了不少,只好退去,把整个涿州城围了起来。 一连围了半月之久,城内粮食已快用完,军民们开始减食度日。 本来涿州是个小县城,县府内存粮不多,忽然加上曹操带来的这些兵马,几天之内便把存粮都快吃没了,县尉黄甫嵩只得向平民救济。不出几日,城内军民情绪出现波动,人心惶惶起来。 这一天一大早,黄甫嵩和曹操到城楼上去巡视,见士兵们无力地东倒西歪或坐着或依靠在墙上,黄甫嵩心中犯急,和曹操下来城楼又到城里去巡视民情。 黄甫嵩叹着气,边走边说,“唉,孟德兄,敌兵围城不撤,城内粮食眼看用完,再过半月余,别说敌军来攻城了,到时我们都会饿死在城里,这可如何是好。” 曹操虽然性情稳重,但此时也不免担忧起来,却丝毫不露声色,道,“吉人自有天下,黄甫兄放心,不出几日援兵必到,到时我们里应外合就能全歼这伙贼兵。” “可我们的粮食也恐怕用不了几天了。” “嗯,这我知道……,我们还是得想办法解决,急也没什么用。” 他们两人顺大街往前走着,路过一个大户人家时,曹操忽然发现这户人家院子里拴着一头大黄牛。他驻足沉思了一下,指着那头牛对黄甫嵩道,“甫嵩兄,你看见那头牛了吗?” “看到了。” “我倒闻到了一股牛肉的香味。” 皇甫嵩看了下曹操,感到好笑,心想你是是不是饿昏头了吧,活牛你也能闻的到牛肉的香味,“你是想把这头牛买下杀了给兵士们充饥?” “不,”曹操道,“一头牛也只能让兵士们吃一天,我想把它换成粮食,这头牛可以换成几百石的粮食,兵士们吃粮食可以能再坚持十天不成问题。” 皇甫嵩又感到好笑,他依旧看着曹操,感觉他确是被饿晕了头。换粮食,上哪儿去换,城内有粮食可换吗?老百姓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都在节约用粮,谁还会有闲粮来换肉吃,除非……除非到贼兵那儿去换,可,可这可能吗? “孟德兄,城里哪还有粮食可换,除非……除非你去贼兵那儿。” “说的对,就到贼兵那儿去换。” 皇甫嵩的眼睛忽然睁大了许多,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才思聪慧的年轻人竟然会讲出这样的话,简直不可思议! “到贼兵那儿去换,这有可能吗?”黄甫嵩道,“贼人想杀入涿州城来烧杀抢略还来不及,我们把牛给他们送去,要他们给我们粮食,哈哈……”黄甫嵩笑了起来,“到时恐怕我们把牛送过去了,粮食不旦得不到,就怕送牛的人人也被他们杀了。” “非也,非也,”曹操道,“这伙贼人都是老百姓,你知道老百姓最讲究的是什么吗?” “什么?” “公道、正义。”曹操道,“我们用诚意和他们去交换粮食,我想他们不会背信弃义,再说,我们要和他们去交换粮食的人非城内勇士许褚不可。” 黄甫嵩思量了会儿点点头,觉得曹操说的也不无道理。 “好,许褚前段时间在城外与贼兵交过手,贼兵都知道他的本事,不敢把他怎么样,好,就按孟德说的去办。” 两人回到县尉府立即着手去办,差人将那头大黄牛买来,然后写好书信从城上射给黄巾军。 有黄巾军兵士拾了信箭交给张梁,张梁召集部下商议。 “看来他们城内的粮食不多了,我们跟他们换还是不换?”张梁道。 这些黄巾军将领都是农民出身,平时吃的都是粗粮淡饭,眼下有一头大黄牛要送上门来,这送来的肉哪能不要? 有人便道,“要,要跟他们换,到时真看他们有诚意呢,我们便换粮食给他们,他们若是没有诚意,那我们就把来的一块也杀了,粮食他们也休想得到一点。” “好,就这么办!”张梁道。 双方约定好交换的日期,这一天,涿州城打开了城门,许褚率领一队人马推车赶着牛便出了城门,远远看到,前方黄巾军已列队等候。 等走近了,许褚停下脚步大声喊道,“喂,对方的人听着,你们先把粮食送过来,我再把牛给你们送过去。” 黄巾军有认识许褚的,吓的连连倒退,有将领报告张梁,“将军,喊话的此人便是许褚,力大无穷,十分了得。” 张梁道,“把粮食给他送过去,再了得,他能战的过我的千军万马?” 有数十名黄巾军兵士每人扛了一袋粮食给许褚他们送来,许褚只身一人赶着牛向黄巾军走去。 还没等走近黄巾军,黄巾军的将士们都吓得根根汗毛竖了起来,攥刀挺枪,准备撕杀。 等到了黄巾军的面前,许褚把牛撒开,高声道,“嗨!这牛是你们的了,牵走吧!” 说完他转身便回。 走到半路,听到后面有吵嚷之声,许褚转头看时,发现那头大黄牛又跟了回来,黄巾军兵士们畏于许褚不敢来牵,只是一个劲地吵囔着。 许褚生气了,转回身牵住牛的缰绳往回便拉。 这头牛似乎知道回去没好事,就是不走,许褚大怒,抓住它的尾巴往后便拖,若大的一个牛被他拖得连连倒退不止。 黄巾军都惊呆了,连张梁也看傻了眼,他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神力的人,心中骇然,不由拔马便走,黄巾军见主帅先走于是纷纷掉头便跑,牛也不要了。 许褚顿时傻在那儿了。 人怎么都跑没了。 “喂,你们别跑!给你们牛啊!” “回来!回来!”。 “回来!回来!” 许褚再喊时,发现有人替他喊了,回头看到城楼上曹操正在向他招手。“回来,许壮士回来!” 第1卷 第3章,曹孟德计得猛许褚 刘玄德涿州卖草席 曹孟德在城楼上喊许褚回去,许褚这才牵牛返回,怏怏不乐。 见了皇甫嵩和曹操抱拳道,“县尉大人,曹都尉,他们……他们牛也没要就都跑了,我没完成好任务。” 曹操仰面大笑,道,“许褚,你完成的很好!你看,粮食咱们也得到了,黄牛你也牵回来了,咱没半点损失,这不好吗?哈哈……” 许褚还在郁闷之中,感觉亏欠了别人,在情理上说不过去。皇甫嵩理解他的心情,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许褚,今天你任务完成的很好,本府要好好的犒赏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县尉的马弓手了。来人,把黄牛牵下去,杀了犒劳全军。” 皇甫嵩传令把那头黄牛杀了,这一天,城里的军士就象就象过年一样有肉有酒地饱餐了一顿。 到了晚上,曹操把陈宫叫来。 曹操道,“皇甫嵩任许褚做马弓手,陈宫,这你怎么看?” 陈宫道,“这不很明显吗,皇甫嵩要收许褚为己用,许褚是员难得的猛将,有了他,升官进爵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曹操点点头,“这样的猛将若为他人所用岂不可惜,你说,我们该如何得到他?” 陈宫道,“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想使自己的生活好一点,我们可以给他些银两去感化他。” 曹操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去感化他,这是很对的,可是给他银两我看不妥。你想,城中老百姓现在最紧缺的是什么?” 陈宫道,“粮食。” 曹操道,“对,是粮食,粮食现在就是老百姓的命,你给他们粮食就等于救了他们的命,许褚是忠厚老实之人,你给他银两他是绝不会要的,反而使得其反,他认为咱想利用他,对咱就有了介蒂之心,今天,咱给他一袋粮食,明天咱再送他一绢布匹,后天咱再送他几盒糕果,我相信,不出几天,许褚就会归我所有。” 陈宫道,“明公言之有理。” 曹操道,“这样吧,今晚你我亲自到许褚家去一趟,把分给咱的肉与粮食给他送去。” 许褚和老母刚吃完饭,栅门响动,曹操和陈宫进来了。 曹操让随行的军士把粮食与肉递给许褚,许褚老母听到“粮食”二字便拄着捌杖用手摸索着。 “儿啊,这是什么呀?” “娘,是粮食。” “哦,真是粮食啊,真是……” 曹操搀扶着许母坐下,道,“伯母,我和许褚是好朋友,这点粮食和肉不成敬意,您老就留下用吧。” “嗳,这怎么好呢,你给了我们你们用什么?” “伯母,”曹操道,“我是带兵的,手下有上千人,每人一天节省出一口饭就够你们吃一个月的,这您放心,饿不着我们。” 许母道,“你是做官的?真是好人呢,那太感谢了。” 曹操道,“不用谢伯母,看你们住的也够简陋的了,等以后啊我给你们盖个好房子住。啊,伯母,您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曹操和陈宫走后,许母还在感激之中,对许褚道,“儿啊,我看曹孟德是个好人、好官,以后你就跟着他做事,错不了。” 许褚道,“我听娘的。” 没过几天,曹操差陈宫又给许褚家送去了几段布匹,吁寒问暖,甚是关切。 城内虽然得了黄巾军一点粮食,但小县城内也有上千名的军士,不出几天,粮食又快用完,皇甫嵩十分忧虑,召曹操商议,曹操道,“甫嵩兄勿忧,我敢断定,不出几日,黄巾军自会撤离。” 黄甫嵩问,“公怎么知道?” 曹操道,“三个月前,我和张梁在颍川打过一仗,张梁这个人毫无谋略,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些日子他只围城不打,说明他也惧怕我们,我想他们的粮食也不多了,再不撤走,一旦粮食用完,他们不撤,兵士也会逃散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黄巾军便全撤走了。 曹操也不便在涿州城逗留,要引军返回。曹操当面向皇甫嵩说要借许褚一用,前去他处破敌,黄甫嵩无理由回绝,只得同意。 曹操却暗下里将许褚的老母提前送出城外,等军队出了城,许褚便和老母一起跟曹操走了。 涿州城没有了黄巾军的侵犯一时又安稳起来。 这一天又是涿州城大集,赶集的人明显比以前多了,卖粮食的、卖小杂货的、卖蔬菜的等等比比皆是。 在城门外,有一卖草席草鞋的汉子挑着一卷席和布鞋来到城门口,见门口有一空闲处便放下旦担,把席卷靠在墙上,把布鞋放在地上,擦了把汗。 此人虽是农夫,但生得面皮白净,额宽口方,大耳垂轮,气色幽红,体形阔伟,虽是一身的粗布衣衫,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尊贵的气质。 此人便是刘备。刘备论家世乃西汉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刘胜的儿子刘贞于公元前117年被封为涿县陆城亭侯,后因宗庙祭祀时所献的助祭用的礼金不足而被取消封侯,自此家道沦落。刘备的祖父刘雄,父亲叫刘弘,刘弘曾任过孝廉,却在刘备少年时便去世了,刘备自此和母亲一起靠卖鞋和织席为生计度日。 刘备少年时拜卢植、郑玄为师,虽不善言辞,却喜欢广交朋友,与公孙赞、刘虞、蔡邕等名流相交甚厚。 刘备的家离涿州县城有几十里地,前几日黄巾军犯涿州,刘备在家中也听说过,心中甚是急切,恨不得立刻去逐杀起义军,可他人单势微只能发发恨而己。 围困涿州城的黄巾军已经撤了,刘备和老母还得生活啊,不得己又到涿州城来卖席,换点米钱来养家糊口。 刘备把摊子摆好,也不吆喝,双手揣到袖子里身子靠依在墙上专等顾客来买。 等了半天,赶集的人来来往往地从他摊子前面走过,也没有一个问价的,刘备不觉心烦起来。 左右张望,忽然看到城门口处有一伙人正在观看城墙上的一个告示,刘备干站着也实在无聊,就走过去观看。 原来这是幽州太守刘焉张贴的招募兵马抗击黄巾军的告示,刘备不看则罢,一看心中怒火上涌:张角,你造的哪门子反,害得民不聊生,国无宁日,连我卖卷席子都没人要了!呸!待我参军定要铲平你们! 刘备无心再卖席子,返回摊子,把席子和鞋子担起来就走。 回家,在这里卖上一天也卖不了一张席,该杀的黄巾军,为什么要造反?为什么要造反? 刘备一路上反复地想着这句话,脚步匆匆地往回赶,沿路上难民一伙一伙地往涿州方向涌来,扶老携幼,背包挎蓝,他们一色黯淡的目光中流露着恐慌、无耐和伤感。 刘备驻足望着他们,望着这些无助的身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忽地此时一个孩子的哭声传入他的耳朵,他转头望去,左侧荒地里不远处有一妇人和一小孩蹲在地上啼哭,刘备忙过去探视。 眼前的景象又让他悲怆起来,原来在妇人和小孩面前躺着一个死者,大概是这小孩的父亲了。 刘备弓身轻声问那妇人道,“这位妹子,这男人……” 那妇人抬泪眼看了看刘备,道,“官家,他是我的丈夫,在逃难中不幸身染重病,连饿带渴,又无药救治……” “唉,”刘备叹了口气,“不要再伤心了妹子,就让逝者入土为安吧。” 妇人又哭道,“我们身无分文,可就这么让我丈夫入土吗?” 刘备想了一下,从袖口中掏出几文钱,递给妇人,又把席子送给妇人一张,道,“妹子,这席子权且当棺材吧,这几文钱你就找个人帮你把你丈夫入土吧。” 妇人忙拉着小孩跪地谢恩。 刘备一路郁闷,脚步匆忙,从涿州到家三十多里的路程不经意间便到了。 刘备仰望着家门前那棵粗大的桑树,树冠犹如华盖,几乎遮盖了半个院子,刘备对这棵大槡树情有独钟,小时候经常和小伙伴们爬上桑树摘桑葚,甘甜的桑葚滋润了他少年时的时光。 但后来他听说,这桑树下必出一大贵之人,他不完全相信,象他这样以贩鞋卖席为生真看不到哪一点有贵人之相。 不过他的恩师卢植倒很看重他,这是因为有一天卢植和好友刘宽正在家谈文论经,刘备忽然来到,刘宽深谙易经,在当朝做过太中大夫,任太尉,也就是掌管天文的一个职差,刘宽一眼看到刘备,就大吃一惊,他日后跟卢植说,刘备双手过膝,大耳垂轮,有大贵之象。 卢植深信不疑,并告诉了刘备的母亲。 此刻刘备望着这棵大桑树,想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落魄到这般地步,心生万分感慨。 见到母亲,刘备更是自惭形秽。 “孩儿啊,席子都卖好了?”母亲问。 刘备不敢隐瞒,便把路上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不但没责怪他,反而很赞赏他,“你做的对,儿子,做人就要得有一颗善心,人穷点不要紧,但我们有道德,有善心,到什么时候也能受到别人的尊重。” “娘,孩儿记下了。” 刘备的母亲拿着一柱香又到厢房去了,那儿是刘家的祠堂,神位从刘备的父亲刘弘上到汉高祖刘邦几十代的先人都在这小小的祠堂内享受着刘备的香火。 刘备的母亲焚香祷告,“列祖列宗,请保佑刘备事业有所成,早成大器……” 刘备辗转来到他的书房,取下挂在墙上的双股宝剑,轻拔剑身,剑光寒射。刘备心血来潮,转身来到后院,拔出双股剑,呼呼生风地舞动起来。 刘备虽然没拜过名师,但在剑术上老师卢植也懂的一些,给他做过指点,时间久了,渐成自己一套剑法。 刘备正舞着宝剑,忽然听到院门外有马的嘶鸣声,紧跟着,一个响亮的汉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玄德,玄德在家吗?”。 刘备一听,心中大喜。来者何人,我们下回再说。 一 |第4章,公孙瓒巧言激刘备 张家庄刘备遇张飞 第5章,猛张飞力斗关云长 关云长讲叙逃亡命 第6章,桃园三结义盟誓言 战涿州英雄首立功 第7章,灭黄巾众将齐凯歌 十常侍受贿索金币 第8章,战冀州张绣寡敌众 贾文和谋擒贼二将 第9章,张飞断案粗中有细 鞭打督邮弃官走人 自平了黄巾叛军之后,刘备与关张兄弟三人到安喜县去就任,到任四个多月,刘备出榜了一系列减税安民的政策,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又由于公堂上秉公断案,老百姓一时事无大小,纷纷跑到衙门口去击鼓喊冤。 刘备感慨这世间太乱、仗势欺人的事实在太多,有时候静心思虑,想逃离这个衙门,哪怕再回到涿州去卖草席,也图个心静。 而张飞却乐此不疲,每每刘备断案他都要在旁边细听,也有时闲刘备太细太啰嗦,直接把刘备请到一边他来断案。惊堂木一拍,豹眼一瞪,胆小的都吓得尿裤子了…… 今天又是个艳阳天,和关张二兄弟吃过早饭后刘备来到大院内长长伸了个懒腰。这样的好天气如果出去去打个猎是再好不过了。 刘备想着,便无声地走到马厩里把马解开。 张飞问道,“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刘备看了下天道,“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打个猎不错。” 张飞来了高兴,“这几天也没来一个喊冤的,闷死了,正好出去骑马遛遛。大哥,你等一下,我带上我的长矛啊。” “带长矛做甚,又不是去打仗。” “哎呀手痒痒了,出去耍耍。” 张飞把长矛取来,牵马随刘备刚要出门,便听到衙门口又传来击鼓之声。 张飞喜道,“大哥,你和二哥出去耍吧,今天的案由我来断。” 刘备把马牵回马厩,“你来断案,我倒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 张飞有点不高兴,“大哥你别看我是个粗人,我也有心细的一面。” 三个人又返回公堂,坐定后,刘备刚说了个“传……”字,张飞就把他拉起来了。 “大哥,今天就让小弟主审一回,你和二哥旁听,怎样?” 刘备微微一笑,起身离开正座,轻声对张飞道,“不许瞪眼。” “知道。” “不许吼叫。” 张飞有点难受了,不吼叫,那不痛快啊,搔了搔脖子。 “我我轻声,轻声。” 刘备无奈地一笑。 张飞坐定后惊堂木一拍,喊道,“传击鼓人上堂!” 不一会,一个身体肥胖、衣着华丽的绅士模样的人走进大堂。 张飞看着他,问,“下面何人,状告何人呢?” 那绅士道,“大人,小的叫段五,小的要状告我的邻居张民,他偷去了我家一袋粮食。” “哦,好,传被告人。” 从大堂外走进一个老头,衣衫褴褛,瘦面凹腮,一脸的沮丧。 张飞看了看那胖绅士,不由得心生厌恶。 张飞拍了下惊堂木,问那老者,“这位老者,段五告你偷了他家一袋粮食,可有此事?” 老者扑通一下跪下来,哭道,“冤枉啊大老爷,我没偷他的粮食,是他栽赃我,请大老爷明查,请大老爷为民作主啊。” “就是你偷了我一袋粮食,你还狡辩。”段五恶狠狠地道。 张飞一拍惊堂木,冲段五一瞪眼,“段五,你说他偷了你一袋粮食,可有何凭证?” 段五道,“我有下人看见是他偷了我一袋粮食。” 张飞道,“传证人。” 段五的下人缩头缩脑地走进公堂。 张飞问,“你可曾见过张温偷你家主人的粮食?” “见过见过,”下人道,“今早上张民去我主人家讨饭,见院内没人,便扛起一袋粮食跑了。” “你可曾去追?” “追了,追到他家他愣说粮食是他的,他不承认。” 张飞摸着下巴思量了一番,问下人道,“那一袋粮食有多重?” “有六十斤重。” 张飞点点头,“那你去你主人家扛一袋同样重的粮食来。” “干什么?”那下人问。 “不干什么!叫你扛你就扛去!”张飞豹眼一瞪,把惊堂木一拍,段五冲下人摆摆手,那下人恢溜溜地出去了,不多时,很吃力地扛来了一袋粮食。 张飞对张民道,“老头,你把这袋粮食扛起来往外走。” 老头不解其意,但又不敢违扛,弯腰就去扛那袋粮食,使了几使劲才把粮食费力地扛了起来,脚步不稳地往外走去,还没走出衙门,累得他便把粮食放了下来,气喘吁吁。 张飞一拍惊堂木,冲那下人喝道,“你刚才不是说见张民扛起粮食跑回家的么?” “是啊,是啊。” “可你看这老头,扛起粮食来走路都走不稳他怎么可能跑?”张飞又一拍惊堂木,大眼一瞪,“大胆刁民,你分明是在冤枉好人,还不快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那下人吓得连连叩头当即认罪,“大老爷开恩,大老爷开恩,是小人盗取了主人的粮食栽赃于他,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张飞一拍桌案,怒道,“好你个刁民,竟敢栽赃陷害他人,本将军念你认罪自首对你从轻处罚,打你二十大板,再罚你把这袋粮食扛到张温家,否则定将你打入大牢!” 那下人连连叩首谢恩。段五恼羞成怒,打了下人一耳光走了。 几个差役过来摁住那下人就打起板子来,等打完了,那下人就一瘸一捌地扛起那袋粮食给张民送去。 张民喜笑颜开,谢过张飞,跟在那下人后面出去了。 刘备在一旁微笑着击掌三下,道,“妙,妙,三弟看似粗人,熟不知也有心细的一面。” 关羽道,“这叫张飞穿针,粗中有细啊,哈哈哈……” 张飞神气起来,“怎么样大哥,我猛张飞也有心细的一面吧。” 刘备道,“有有有,三弟,今天我们就出外打猎,晚上好好庆祝一下。” 兄弟三人在安喜县就这么过着悠哉悠哉的日子,有一天,关张二人骑马出外游猎,县尉府内只刘备留下来处理公文,忽报有朝庭使者督邮已到馆驿。 刘备吃了一惊。 他早听说过近日里朝庭使人下来复查与黄巾军作战军功的事,有不少有功之人皆被免职,其中包括车骑将军兼河南尹朱儁,还有军骑将军兼冀州牧黄甫嵩。这两位将军可以说是军功显赫,然尔却也逃脱不了十常侍的黑手加害,现在朝庭也太也昏庸无道了。 刘备不加多想,慌忙赶去馆驿相迎,见督邮深深地施了一礼。 “刘备见过督邮大人,未及远迎,失礼,失礼了。” 督邮坐在马上,十分傲慢地看着刘备,用鞭子指了指他,“刘备,进大堂内再说吧。” 督邮下了马,进到馆驿,刘备在身后唯唯跟进。 督邮在大堂后坐下,看着在下面站立的刘备,道,“刘县尉是何出身呢?” 刘备回道,“我乃是汉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自涿州组织一只军马剿杀黄巾军,大小三十余战,颇有微功。” 督邮大喝道,“尔诈称皇亲,虚报功绩,今朝庭降诏,正要淘汰你们这些滥官汙吏,尔休得多言,好好思量便是。” 刘备唯唯退下。回到县衙,见二兄弟还没回来,便找县吏商议。县吏道,“督邮作威,无非是想要贿赂而已。” 刘备道,“我与民秋毫无犯,哪有钱财给他?” 临近傍晚的时候,关张二兄弟打猎回来了,虽然只打着了一只野兔,但张飞还是那么兴致勃勃,“大哥,今天就打住了一只野兔,也够我们兄弟三人喝一顿的,唉,今下午有没有来喊冤的?” 刘备只是摇了摇头。 关羽见刘备心情不好,便问,“大哥,你怎么了?” 刘备淡淡一笑,“啊,没什么,没什么,你们明天继续去打猎。” 刘备没敢说督邮来的事,恐怕张飞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第二天,督邮先提县吏去,勒令他指证刘备害民。刘备听说后亲自去求督邮开恩放人,但都被门役阻在门外。 却说关张二兄弟出外打猎,今天的运气也很好,一大早便打得两只野兔,兄弟二人高高兴兴地回来了,路过驿馆,但见有五六十个老人都跪在驿馆门口痛哭,张飞一问,才知道督邮逼迫县吏要害刘备。 张飞大怒,冲上前去,把守卫门口的两个兵士一把一个扔飞,抬脚便把大门踹开,只见县吏被绑倒在地上,几个兵士正拿皮鞭抽打着他。 督邮则坐在驿馆的门口处,品着一杯茶,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张飞大怒,上前就揪住督邮的头发,把他提到院内,“害民贼!认得你张爷爷么?” 督邮疼得呲牙咧嘴,丑象满面。那十几个卫士见张飞如此凶悍,都不敢近前。 张飞把督邮拖出馆驿,在门口外一棵大柳树上绑了,扯下几根柳条,使劲地抽打起来。 “害民贼!我让你再搜刮钱财害我大哥!我让你再搜刮钱财欺压民众!”张飞说一句打一下,说一句打一下,只听柳条抽在督邮身上“啪啪”只响,一时间,引得民众纷纷前来观看。 刘备在县尉府不放心县吏,又来馆驿求情,但见馆驿门前大柳树四周围了一大群人,听到张飞的怒骂声忙拔开人群去看,只见张飞正抽打着督邮,大惊,连忙上前扯住张飞的手,叫道,“三弟住手,快住手!” 督邮披头散发,向刘备哀求道,“玄德公快救我,快救我。” 刘备把张飞手中的柳条夺下扔掉,亲自要给督邮松绑。 关羽在旁道,“兄长剿杀叛贼,建立许多战功,仅得一县尉,如今又被督邮欺诈,在这茫茫官仕之中并没有我们兄弟的立足之地,不如杀了督邮,弃官归乡,另图别处。” 说罢,关羽凤眼微合,杀气满目,锵啷啷抽出了宝剑…… 丶 第10章,北宫玉起羌兵造反 平版乱马孟起举义 张飞怒打督邮,刘备阻拦住,并要给督邮解绑,关羽道,“兄长剿杀叛贼,建立许多战功,仅得一县尉,如今又被督邮欺诈,在这茫茫仕途之中没有我们兄弟的立足之地,不如杀了督邮,另投他处。” 刘备忙制止道,“不可,督邮是朝庭命官,杀之不便,这里既然容不下我们兄弟,我们走便是。” 说罢,刘备去县尉府取来印绶,用一块布绑了,挂在督邮的脖子上,道,“你这斯,卖官舞弊,残害民众,本想杀了你,可念在你是朝庭命官的份上且饶过你,现在我交出印绶,不再做这县尉,我们走了!” 刘备言毕,与兄弟三人回县尉府收拾停妥,上马而走。 “哥哥,我们去哪儿?”张飞问。 “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们去代州投奔刘恢。”刘备打马快走。 督邮归告定州太守,太守又报文省府,省府下达文书,差人捉拿刘关张兄弟三人。 兄弟三人到达代州,见到刘恢,刘恢念其同宗,便把兄弟三人隐藏在了家中。 就在黄巾军于内地作乱的同时,公元184年秋,羌胡族首领北宫玉在凉州阿阳县境内起兵造反,自立为大将军,将凉州督从事边章和凉州从事韩遂扣押,并胁迫他们一同造反,攻打阿阳县城。 凉州刺史左昌派盖勋率军驻守阿阳县,叛军见阿阳县无法攻破,转攻金城,攻破金城,杀死金城太守陈懿。 185年,北宫玉率万余骑入寇三辅,侵逼皇室园陵,汉灵帝震惊,急派车骑将军皇甫嵩及中郎将董卓征讨,不克,同年7月,汉灵帝罢免皇甫嵩,任命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替代皇甫嵩,执金吾袁滂为副,周慎为荡寇将军,并州刺史董卓为破虏将军,中郎将朱儁推荐别部司马孙坚为统军司马,都归张温指挥,起兵三万,赶赴长安。 到达长安后,张温即刻差人持诏书到长安大营。 董卓正与皇甫嵩商讨军情,忽报差人持诏书来到,忙出帐相迎。 差人朗声道,“圣上有旨,皇甫嵩董卓接诣。” “臣接诣。”两人道,跪地接诣。 差人打开圣诣宣道,“鉴于车骑将军皇甫嵩率军作战不利,特撤除车骑将军之帅位,由司空张温接任,总督三辅军务。皇甫嵩回京复命,中朗将董卓为破虏将军,钦此。” “臣领旨。”二人拜道。 皇甫嵩自回行营取军旗绶印,董卓即传下人上茶。 董卓问差人道,“张司空即然已进长安,为何不前来传训?” 差人放下茶具道,“董将军,张司空是大军统帅,怎可擅离,张司空传命让尔等即刻前去大营商讨军事,不得有误。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送走了差人,董卓心生不悦。一会儿,皇甫嵩执帅印来到,见董卓不悦,便道,“董将军,司空有命,让我们前去拜见,我们还是快点去吧。” 董卓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朝庭竟然派一个儒士前来坐阵指挥,想你皇甫将军久战沙场就难剿平叛贼,他一个文人儒士又何能力?这不是来给添乱吗?” 皇甫嵩道,“朝庭既然让他前来统帅自然有朝庭的道理,我听说此次孙坚孙文台任佐军司马一同前来,张温虽不懂军事,而孙坚孙文台可不同一般,此人骁勇异常,善于心计,不可小看啊。” 董卓点头,“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此人乃是孙武的后代。” 皇甫嵩道,“董将军,有此人任佐军司马,你可不要怠以轻心,我们还是快点去吧。” 董卓道,“皇甫将军先行一步,我随后便到。” 皇甫嵩清楚董卓的脾气,骄横傲慢,便不再相劝,独自前往张温大营去了。 董卓在大帐内喝了会儿茶,这才骑马率一支卫队不慌不忙地赶到张温的大营。 进营帐之后,见礼已过,董卓见孙坚满面怒气,而张温脸色平静,但目光之中仍透出不满之色。 张温道,“董将军何故来迟?” 董卓道,“现在又不是征战在即,何有早晚。” 孙坚厉色道,“即不是征战在即,可军令如山,难道你作为一个将军连这点军事常识也不懂吗?” 董卓轻笑了一下,道,“孙将军,这不是大战在即,莫要太认真了。” 孙坚大怒,宝剑拨出,欲要斩杀董卓。 张温连忙按住孙坚拨剑的手,道,“孙将军莫动气,莫动气。” “哼!”孙坚将剑猛地插回,怒视着董卓。 张温道,“董将军,现虽不是大战在即,可军令如山不得懈慢,以后勿必再犯。” “哼,”董卓高声而道,“我身为大将,征战沙场,大小战场不下二十余次,还能不知道什么军令如山?望张司空莫再要纠缠此事,小题大作,我们还是商讨如何进兵剿贼才是!” 孙坚冲张温一拱手,道,“张将军,自古军令不严难以服众,董卓身为将帅不服将令、怠慢军事、轻蔑上司,论罪该斩,请车骑将军将董卓斩首,以儆效尤。” 张温犹豫了一下,道,“孙将军,念其初犯,暂且免了吧。” 董卓铁青着脸,怒视孙坚,欲要拨剑相向。张温道,“董将军,明日早开战饭,卯时准时集合军队,我们去消灭边章这股叛军,不得有误。” “是。”董卓没好气地一抱拳。 “你先回吧。”张温道。 董卓离开之后,孙坚对张温道,“董卓骄横无礼,象这样的人也带不出什么好兵,留之也是个祸患,将军为何不将他斩首?” 张温道,“长安是董卓的屯兵之地,我们刚到若把他先杀了恐怕会引起哗变。” “可他身为大将对军令就如此懈慢,恐怕以后将会对作战不利。” “好了孙将军,此事就不要再深究了,就这样吧。”张温道。 不几日,张温统大军来到凉州,新任凉州刺史杨雍率官员出迎,至凉州府衙,张温问询了羌阳及周边的形势,次日,便率军挺进西北,奔羌阳而去。 早有探报报于北宫玉,于是,白宫玉、边章、和韩遂率两千铁骑兵出城迎敌,两军各自压住阵角,北宫玉不认识张温和孙坚,但见不见了皇甫嵩,就知道朝庭又派人马来了。 北宫玉推马上前,高声喝道,“呔,对方的官兵听着,现今朝庭宦官当道,民不聊生,才以致黄巾起义天下大乱,我们当应合力去京师铲除那些宦官,还政于皇上、还道于天下才对,你们何不弃戈倒伐,我们共谋大事,如何?” 孙坚推马上前,骂道,“尔等反贼,不思国家安危妄自非议,你们造反岂不是祸国害民吗?还不早降,免得尸模荒野无人垂怜!” 北宫玉大怒,挥刀直奔孙坚,孙坚挺枪相迎。两个战有四十余合不分胜负。 北宫玉部将段文奎和边勇见北宫玉战孙坚不下,挥长刀双马而出前来助阵,董卓见状摘下弯弓,从箭囊内取出两只箭来,叫道,“让你看看本将军的手段,”说罢,骑马飞射两箭,段文奎和边勇应声落马而亡。 北宫玉大惊,稍一走神,孙坚一枪冲他咽喉刺来。 北宫玉急闪,长枪贴着他的皮肉而过,鲜血直流,北宫玉拨马便走。孙坚急赶,眼看着长枪就要刺到北宫玉的后心,忽然从韩遂身后转出一员小将,推马迎上,用长矛隔开孙坚的长枪,和孙坚战在了一起。 那员小将奋起神威,杀退孙坚,韩遂长剑一挥,一万铁骑兵便杀了上来。 张温丶孙坚、董卓抵敌不住往后溃败。北宫玉率军赶杀出二十里地这才收军。 张温检点人马,损失七千余人。张温带残兵回到凉州,聚文武于殿堂内商议对策。 张温道,“常闻西凉兵悍勇,今日一战,果然名不虚传。我们今天之所以大败,不是输在士气和兵力上,而是骑兵上。他们的战骑要多我们数倍,他们在冲击时分成若干小队,队形不散,往来冲突,我们才致大败。各位,你们谁有好的策略请讲来听听。” 孙坚道,“北宫玉、韩遂并不可怕,只是那员小将武功十分了得,但不知那员小将叫什么名字?” 凉州刺史杨雍道,“那员小将名叫阎行,乃韩遂手下大将。此人是金城人,从小就力大无比,曾只身一人力战胡人几十人,并将他们杀退。” 张温沉默起来。他没想到西凉竟有如此猛将,现北宫玉和韩遂的几万人马及几千铁骑兵都难以对付,今又遇到阎行,看来此次征讨西凉叛乱大有难度啊! 张温见众将也不作声,目光转向了凉州刺史杨雍,道,“杨将军,你与北宫玉这群反贼有过几次交锋,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杨雍起身回道,“回将军,我保举一人前来,定能战胜阎行,击败北宫玉。” 张温忙道,“杨将军快讲。” 杨雍道,“西凉兵都知阎行之勇,但更怕一人,此人乃是陇西人马超,马超父马腾,乃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在凉州一代很有名气。前段日子皇甫嵩将军差人去请马腾父子前来助阵,马腾因和韩遂相好拒绝前来。此次若要想将马腾父子招来,必将军您亲自前往邀请一试。” 张温喜道,“好,既然陇西有如此猛将,我张温定要亲自前往邀请,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前往。” 第11章,北宫玉起羌兵造反 平叛乱马孟起举义 一第12章,许攸策划废帝另立 公孙瓒幽州击鲜卑 许攸在上次汉公府处理各地剿灭黄巾军的捷报时,看到宦官张让收受董卓贿赂,倍感到汉灵帝昏庸无能,宠信近侍、朝纲混乱,才使得国家动荡、民众造反。 象这样的皇帝每在一天都会给国家带来灾难,而只有贤阴之主,才能使国家繁荣昌盛、社会稳定。 许攸一段时间内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正好赶上汉灵帝设置西园八校尉,他的好友曹操、袁绍都在里面任职,许攸便在空闲时来到曹操的府上。 这一天曹操也正好无事在家,许攸来后两人便亲切地交谈起来,许攸说到那天董卓贿赂宦官张让的事,曹操也深感痛心,但接下来许攸说的一句话让曹操大吃了一惊,曹操赶忙出到门外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将门关上,小声对许攸道,“你想废掉汉灵帝立合肥侯刘铚为帝?” “正是,”许攸道,“汉灵帝宠信宦官、昏庸无能才致天下大乱,而合肥侯刘铚贤阴睿德、有秦皇汉武之风,大汉若有这样的君主国家才会繁荣昌盛、社会稳定。” 曹操道,“公言也是,可是这废立之事不是一般力量所能做到的,弄不好会有灭门之灾,子远莫要乱来。” 许攸道,“冀州刺史王芬是我知己,我们可联系他,想法除掉汉灵帝。” 曹操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我能力有限,难以加入你们的阵营,子远,你还是另找其他的人吧。” 许攸道,“孟德,你现在典军校尉,带兵在皇上身边,完全有机会刺杀皇上,这可是名垂青史的大好事啊,你怎么说不可以呢?” 曹操道,“汉灵帝虽然昏庸,可朝庭内何进还掌握着天下兵权,我们以己之力如何能改天换日?子远,此事你也就让我知道了,我绝不会走漏风声的,但如果你去结连别人,恐怕会出事的。你赶紧收起你这个想法吧。” 许攸见说不动曹操叹了一口气便拱手告辞了。 许攸又来到袁绍那儿,但没敢提废立之事,只是跟袁绍说十常侍怎么怎么卖官卖爵,而袁绍表示无可奈何,许攸只得离去。 许攸担心曹操会出卖他,于是他便辞职离开了京师洛阳,投奔到冀州刺史王芬的手下,和王芬共议废立之事。 王芬便想到了一条计谋,以境内黑山军又起造反为由,请求朝庭发兵,并请求皇上御驾亲征,借机除掉汉灵帝。 汉灵帝不但没出兵,反而要召王芬进京述职,王芬怀疑事情败露,吓得便自杀了,许攸只得离开冀州,投到袁绍的手下做了一名幕僚,社会相对平静了一段时间。 再说公孙瓒,自辞别刘备之后从涿州带着一支军马、拿着朝庭的委任书来到幽州,幽州刺史刘虞喜出望外。此刻幽州城北方时有鲜卑游牧民族的侵扰、内又有黄巾起义军的攻占掠夺,可以说是正值内忧外患的时候,公孙瓒能引一支军马来助防,无非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刘虞在盛情招待他之后拜他为骑都尉,将幽州的兵马又拨给他一支,北出幽州到边境驻防。 公孙瓒本是一介武夫,争强好斗,惯习一条两头都是尖刃的长矛,到达边境之后便组建了一只骑兵,都骑一色的白马,腰胯弯刀、手持长矛,号称“白马义从”。 他每天都要带领一支骑兵队伍在边境上往来驰骋,一时间,鲜卑的游牧兵不敢再南下侵略。 一日,公孙瓒带领一队几十人的队伍正骑马巡视边境,忽见前方草原之上由远而近有一支兵马正向他们奔来,近了才看清是鲜卑族的一支上千人的骑兵,他们嗷嗷吆喝着挥舞着弯刀向公孙瓒他们奔来。 公孙瓒的骑兵顿时骇然变色,人马慌恐。 公孙瓒见此情景举起长矛对众人大喊道,“将士们,现在敌人数十倍于我们,我们进则生存,退则被敌人包围歼灭!将士们,随我迎上去,杀呀!” 公孙瓒一马当先,挺长矛迎着鲜卑骑兵便冲了上去。 长矛连砍带刺,鲜血四溅! 白马义从的将士们无不以一当十,与鲜卑骑兵刀枪相见。 这些鲜卑骑兵根本没有想到公孙瓒这支几十人的骑兵作战这么英勇顽强,尤其是公孙瓒,长矛所到之处无人可抵,死伤无数,于是纷纷溃逃,公孙瓒率领着这支几十人的骑兵队伍,竟然把上千人的鲜卑骑兵追杀进草原深处这才返回,在返回的途中又俘虏了十几个鲜卑族游牧民,把他们押到了幽州。 刘虞亲自出城相迎,设下酒宴,为公孙瓒庆功。 席间,刘虞道,“公孙将军果然神勇,以几十人击败上千人的鲜卑骑兵为史实之罕见,来,公孙将军,请满饮此杯。” 公孙瓒道,“常闻鲜卑族人悍勇,今日一战,不过如此。” 刘虞道,“鲜卑族人长期侵扰我边壃,我军多是防御,很少去进攻,今日这也是他们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公孙瓒道,“鲜卑族人长期在你们的怀柔政策下养成了狂傲的本性,其实对于这些蛮荒之人应强硬出击,否则他们会变本加利。” 刘虞有些不悦,道,“强硬只能一时地制服敌人,要想边壃长治久安还必须得用仁政,用仁政去感化他们的心。” 公孙瓒轻轻一笑,再没有反驳。刘虞是顶头上司,公孙瓒担心反驳他以后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酒过三巡,刘虞下令把那十几个鲜卑族人带上来,刘虞对他们道,“今天,本刺史就放你们回去,你们回去之后要告戒你们的族人,以后不要再侵犯我境,否则,定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十几个鲜卑族人连连应喏,起身告退。刘虞又为了表示天朝的皇恩浩荡,每人又赐给他们了一袋粮食,这些解卑人无不对刘虞感恩戴德。 公孙瓒见刘虞放了他捉来的鲜卑人,心里就十分的不痛快,起身拱手道,“刘刺史为何要放了他们?” 刘虞道,“冤家易解不易结,我放他们回去,就是为了感化他们。治理边壃,和野蛮的鲜卑人及乌桓人打交道是一个长治久安的事,不能单凭武力去解决,那样会使问题更矛盾化。公孙将军初来乍到,对这些游牧民族还不太了解,以后你也要学着点怎么样才能以柔克刚。” “可是,他们每每侵犯我们汉民把我们汉民抓去做他们的奴隶,难道我们就不应该以牙还牙?” 刘虞道,“公孙将军,对于这些野蛮的游牧民族我们对付他们最好好的办法就是去感化他们,他们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你去征剿他们,他们却跑了,你一撤军,他们又回来抢略,所以,战争是无法解决长久的问题的,以后你会慢慢阴白的,来来来,公孙将军,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喝酒。” 公孙瓒还想争辩,旁边的部将田楷拉了拉他的衣角,公孙瓒这才坐下。 酒宴过后,公孙瓒率队返回。在路上,公孙瓒还是愤愤难平,田楷道,“公孙将军初来还不摸幽州的情况,刺史在幽州治理多年,对待当地百姓施行减租政策,鼓励农民发展农牧业,深受民众爱戴,而对于北方胡人及乌桓人,则推行的是怀柔政策,时不时地就给他们送点粮食去以此来感化他们,虽然有时候胡人也犯境侵略,但次数比以往少多了。” “哼,”公孙瓒轻哼一声,道,“胡人自古以野蛮著称,对待这样的胡人就必须以铁拳相向!一味的软弱只能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 且说那股鲜卑骑兵被公孙瓒杀败,逃回大本营,见了首领轲比能诉说一番,轲比能大怒,一脚踢翻案台,率领大队人马杀回边境。 一时号角乌鸣,战鼓雷动,上万名鲜卑骑兵扑天盖地而来。 早有人报告公孙瓒,公孙瓒不敢怠慢,召集了全部人马到边境列队守候。 公孙瓒的人马并不多,只有三千人马,除了两千白马义从外,那一千全是步兵。 公孙瓒知道敌人此来一定气势凶猛,心理上也早有了准备。他把两千白马义从分为左右两翼,严纲在左,田楷在右,自己于中间统领一千步兵皆为弓箭手。 列好队形不久,就见远方草原的地平线上黑压压地奔来一大队骑兵,由远而近,踏起的尘土遮天遮天蔽日如乌云压境一般拥来,声势浩大。 他们嗷嗷叫着,挥舞着弯刀,箭一般地冲杀过来。 柯比能手持长枪冲在最前面。 眼看着快到一箭之地的时候,公孙瓒把两刃长矛往前一挥,身后一千个弓箭手万箭齐发,鲜卑族骑兵纷纷中箭栽下马来。 柯比能用枪拨打着箭矢,怎耐从汉军队伍中飞来的箭矢如流星般又多又急,他只得拨马回撤。 鲜卑族骑兵见首领先撤,于是纷纷勒住马往回便撤,公孙瓒抓住时机把两刃长矛往前又一挥,左右两翼的白马义从冲杀过去,鲜卑族的骑兵被截成了几段,两军便混战在一起。 柯比能就算人马再多,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把他们的队伍截成了几段,首尾不能相顾,顿时乱了阵角,自相践踏者无数。 柯比能见方阵大乱,已无力回天,只得突阵而走。 公孙瓒引军追杀,一直追到大漠深处这才返回。 这一仗,公孙瓒斩敌两千余人,大获全胜。 公孙瓒奏捷报到刘虞那里,刘虞却大吃了一惊。 第13章,扩实力公孙瓒称霸 灭张纯刘备再复出 第14章,何国舅谋诛十常侍 十常侍始乱汉宫庭 第15章,何进谋宦竖身先死 召外部兵将董卓进京 第16章,欲废少帝董卓受阻 得赤兔吕布杀丁原 第17章,废少帝董卓立新君 行恶残暴祸乱京师